第44章 论文完成，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7月3号，上午十点。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实验室的三十二号人各个都是熊猫眼，但从他们兴奋的表情上就能知道，第七次测试快要成功了。
“晓明！终于……再有一个小时，再有一个小时就能知道结果了。”包正义很激动。
一年多了，前面六次测试的失败没让他认命，终于……
“老板！你就这么自信，就不怕结果不理想。”范晓明开玩笑的说。
“不可能！这次肯定会成功，看看这些数据，多么的完美。”包正义指着显示屏，“这不得不说苏哲厉害，不仅算出了离子束的物质组成，还把加工过程优化的如此完美……对了！苏哲这几天过的怎样？没再熬夜啥的吧！”
“校保卫处的人反馈，这几天苏哲按时休息，到点吃饭，正常的很。”范晓明有些自得的说。
“那就好！”包正义想了想说，“技术报告会的事安排了吗？只要第七次测试成功，马上发邀请函，对了，还有和苏哲签协议的事不能忘了。”
“安排好了！邀请上岭光学、申城微电子、清大、陵州理工、燕京，申城，霸都三家同步辐射中心、国防科工委等，一共三十三家。”范晓明有些兴奋，“签协议的事都稳妥了，第七次测试一旦成功，就会通知公正人员过来，在公正人员的见证下签协议。”
之所以邀请这三十三家参加技术报告会，那是因为这些都是高端光学镜头的用户，直白点说，这些都是金主。
“这次燕大、清大要后悔了，白白放跑了苏哲这个天才。”包正义一脸的笑容。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太准了。
苏哲能去陵州理工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老师王修齐，校长徐正平都要感谢他。
“老板！苏哲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要对外公开吗？”范晓明有些疑惑。
“对小圈子内公开，不会对社会公开的。”包正义解释，“对了！一会儿结果出来了，你第一个告诉苏哲，让他高兴高兴。”
“好！”
……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办公室。
苏哲敲下最后一个单词，整个人轻松的靠在了椅子上。
三天时间，他终于完成了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的写作，以及对论文的英文翻译。
这三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写论文。
论文的正文部分，由他观察到的氢原子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氢原子吸收波长0.8纳米X射线后释放波长2.38纳米X射线，氢原子轨迹发生变化，两组现象引出问题。
接着是这两组现象的分析，用常规的办法搭建了模型，用模型的计算数据和实际数据做了对比，有着很大的差异。
接着，引进了重光子，搭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
再由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扩展到氢原子振动模型，最后扩展到ZGZ-原子振动模型。
当然，氢原子振动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这是大概的框架，准确预测是做不到的，只能预测一个大概的范围。
之后，又用不小的篇幅介绍了重光子，其基本性质和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证明重光子的存在需要大量数据的支撑，他提出的方法只是理论上的，实验验证需要包正义和范晓明的参与。
最后的最后，他谈了谈ZGZ-原子振动模型的应用，如制造光源、控制原子的运动、小空间环境控制等等
他还给了一个应用事例：重光子航太发动机。
原子吸收X射线，释放重光子，接着重光子在极短的时间内衰变成X射线。
原子在释放重光子的瞬间获得了动能，这就是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基本原理。
最为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原子吸收的是没有质量的光子，释放的却是有质量的重光子，且还能回收重光子衰变后的X射线，这样就形成了部分能量的循环。
这样一来，装有重光子航太发动机的飞船能够轻松的接近光速。
描述完重光子航太发动机，还提了一下太阳帆……
论文的描述性文字加上公式等等，整整写了一百页，
其中两个半天耗在了氢原子振动模型和ZGZ-原子振动模型上，他再次体会了高强度用脑的感受，猛喝水、猛吃大白兔奶糖，汗水湿透了全身。
当然，他把握住了分寸，按时睡觉，到点吃饭，没让自己过度劳累。
算了算时间，两天写完了论文，一天用在了论文翻译上。
通讯作者、第一作者都是他自己，单位挂的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毕竟他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
再就是这篇论文的发表要经过包正义包教授的同意，因为他签了保密协议，要是私自发表这篇论文，那就是泄密。
自我介绍中，他填的是南门县第一中学高三一班苏哲。
这三天，前两天写论文的时候虽说累点，要高强度用脑，但写的通畅，用用脑子就完事了。
可那一天的翻译，他犯难了。
论文中，不仅造了新词，还定义了许多新的概念。
英文中没有相对应的单词，为了简洁，他只好造新单词，不想费脑子的他直接用拼音代替了。
为了让国外的期刊编辑和同行能看懂，在论文的最后，对照每个新单词都做了详细的解释。
整个论文的翻译加新单词的解释，英文版的论文篇幅达到了两百页，比中文版的多了足足一倍。
一天下来，他觉得他的十只手指头酸痛不已。
好在还是完成了。
稍微检查了一下，他将中文版的论文和英文版的论文各打印了一份。
一份是一百页的A4纸，一份是两百页的A4纸。
这妥妥的是大论文了。
两份论文分别用文件夹装好，并在文件夹上写上“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中英文版。
装好后直接放进了抽屉中。
做完这些，他在想，这论文是发在《自然》上好，还是发在《科学》上好。
为了让大家早点看到论文，他还打算发预印本，国外的arXiv不考虑，他打算发在国内的国家预印本服务系统上。
其实他还有点小私心，相对英文版的论文，中文版的论文更容易看懂。
再加上ZGZ-原子振动模型就是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早一步进入研究，就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想到这些，他不自觉的笑了。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看了看时间，十一点。
“也不知道第七次测试如何？结果应该快要出来了。”苏哲嘀咕着。
就在他想着第七次测试结果的时候，远远的听到范晓明那兴奋的喊声：“成了！成了！第七次测试成功了，我能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了，我能提前回陵州理工了。”
第45章 第七次测试成功，变数
苏哲听到第七次测试成功，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来到办公室门口，看见范晓明激动的朝他跑了过来。
“成了……小哲！我们成了，第七次测试成功了，镜面……镜面……”范晓明来到苏哲面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
“晓明哥！你慢点说，镜面怎么呢？”苏哲提醒。
“测试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光学镜头的平面镜镜面能达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这样的精度已经超过了蔡斯，一举成为世界第一。”范晓明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比理论精度差了点……测试的两组都是这个精度吗？”苏哲连忙问。
理论和实际还是有些差距的，能做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少超过了蔡斯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不！另外一组镜片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范晓明满脸笑容的说。
“走！我们去实验室看看。”苏哲说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一路无话，直奔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路上，其他实验室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着急匆匆的两人。
“听到了吗？小老板说第七次测试成功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大老板他们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
“和小老板一起的是苏哲吧！听说第七次测试和苏哲有关，也不知道真假。”
……
苏哲和范晓明刚赶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就听见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成了！终于成了，一年多的时间，七次测试，太不容易了。”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成了，能做EUV光刻机光学镜头了，我们将冲击光学镜头高端市场，击败所有对手，一统……”
“一年工资的奖金，半个月的假期，想想就兴奋。”
……
研究人员见到苏哲和范晓明进来，鼓掌声更响了。
包正义见到苏哲，连忙迎了上来，大声说：“谢谢！太谢谢了！没有你提供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们还不知道要进行多少轮测试。”
“太客气了！包教授，第二组检测结果如何？”苏哲看着一脸激动的包正义问。
“好！非常好！和第一组差不多，镜面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包正义指着他工位上的显示屏，“这样的精度还是因为我们仓促测试的结果，等设备定型了，精度还会更高。”
苏哲看了看显示屏上两组光学镜头镜片的镜面检测结果，如同范晓明和包正义说的那样，虽说没有达到理论值，但比蔡斯加工的精度高。
这样的加工精度完全满足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需要，国内芯片制程工艺能全面突破了。
他也能拿到提前预支的那一千万了，就是不知协议啥时候签？
正想这些的时候，耳边传来包正义的喊声。
“晓明！赶紧发邀请函，让那三十三家明天来参加技术报告会，对了！通知公正人员和法务，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验证成功，协议就该签了。”
范晓明点头，掏出手机，一顿操作后笑着说：“好了！三十三家邀请函都发了，公正人员和法务将会在下午一点来研究中心。”
苏哲听到这些，还是很激动的。
一千万啊！
马上就能到手一千万了。
包正义看了看那些依然兴奋的研究人员，清清嗓子，大声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高兴一下就行了，不要搞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该吃饭的吃饭，下午把相关数据整理好，好让上岭光学尽快投产，要知道，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就等着咱们的光学镜头下锅了。”
听完包正义说的话，众研究人员自豪的笑了起来，就在包正义打算再说两句的时候，众研究人员一哄而散，没一会儿，实验室就剩下苏哲、范晓明和包正义三人。
包正义尴尬的咳嗽一声，有些埋怨的说：“这帮兔崽子，竟然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老板！明天，明天的技术报告会才是你表现的主场，现在就算了吧！”范晓明笑着提醒。
“也是！”包正义笑着点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吃午饭，吃完后，晓明带苏哲来我办公室，把最为重要的协议签了，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不一起？”范晓明问。
“我老爸来了，要去招呼他。”包正义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实验室。
包正义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苏哲和范晓明去了食堂。
去食堂的路上，苏哲和范晓明聊到了包正义的老爸包天弘。
“小哲！我估计老板老爸这次过来和你有点关系。”范晓明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烈日说。
“和我有关，不应该的，我也不认识包教授爸爸。”苏哲有些疑惑。
“协议！你和研究中心要签的协议，研究中心会告知上岭大学和上岭光学，直白点说，许家平校长和上岭光学的老板包天弘对协议是知道的，虽说决定权在老板手中，可知情权他们还是有的。”范晓明解释。
“所以呢？”苏哲还是不解。
“老板老爸是典型的商人，和老板有着理念上的冲突，就拿你和研究中心要签的那份协议来说，老板老爸和老板肯定有分歧。”范晓明周围看了看，见没人又接着说，“以我的经验，老板老爸肯定想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拿在自己手里，把技术所有权给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估计，这父子俩肯定要大吵一场。”
“那……那协议会不会有变数？”苏哲有些担心的问。
要是协议的事变卦，他还真的没啥办法。
他可指望着那一千万，这样他爸妈就不用外出打工了。
突然来这么一下，这不是坑人吗？
“协议的事你不用担心，不会变的，研究中心始终是包正义包大主任说的算。”范晓明肯定的说，“再有，公正人员和法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吃完午饭，差不多就到签协议的时间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苏哲还是有点担心。
“小哲！放心，协议的事绝对不会改变，要是真变了，那我就不认这个老板了，让他一个人去玩去。”范晓明拍着胸口说。
“好吧！我们去吃饭……对了，你和我说说技术报告会的事。”苏哲想了想说。
“这技术报告会就是吹牛……”
第46章 你这个败家子，见证
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包正义回到他的办公室，就见他老爸包天弘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饭盒。
“爸！来的挺早啊！”
“桌上是你妈让我带的玉米排骨汤，趁热吃。”包天弘站起来不咸不淡的说。
“我妈煮的玉米排骨汤！那太好了。”包正义说着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还是那个味道。
“我这是第一次来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第一次进你的办公室，没想到你一个大主任，办公室会这么简陋，沙发椅子啥的还都是普通货，真够节俭的。”包天弘四周看了看。
“我们是搞科研的，不能和企业比，在我们看来，实用就行。”包正义啃着玉米说。
“正义！听说你们第七次测试成功了，加工的镜片镜面精度比欧罗巴蔡斯的都高。”包天弘看着胡吃海塞的儿子，淡淡的说。
“是的！”包正义边吃边点头。
“还听说你们第七次测试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一名叫苏哲的高中生给你们提供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说的没错吧！”包天弘微笑着说。
“爸！你也别听说了，邀请函想必你已经收到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相关协议想必你也看过，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说吧！”包正义抬头。
包天弘点头，非常生气的说：“你为啥要和一名高中生签那样的协议，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白白让给一名高中生，还反过来付授权费，你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价值吗？”
“爸！苏哲是高中生不假，但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再有，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完成的，技术就该归苏哲所有。”包正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就因为是省状元，就因为被你们母校陵州理工特招，至于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完成，和研究中心获取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有必然联系吗？再说，苏哲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就凭这一条，我就有不下三种方法拿下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所有权。”包天弘越说越生气。
“我是搞科研的，不是生意人。”包正义有些不满。
“知道！你下不了手，让我来呀！”包天弘自告奋勇的说。
“爸！你还是管好上岭光学的事吧！研究中心的事不用你操心。”包正义直接了当的说。
包天弘脸色瞬间变了，“包正义！你是不是傻啊！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让给一名高中生，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还有你这研究中心，砸进去多少钱了，要不是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出现，我估计你最多还能撑半年，照你这么搞下去，上岭光学迟早会败在你手中。”
“爸！你不要忘了，上岭光学是因为我的技术支持而崛起的，再有，搞科研失败多正常的事，失败了就失败了，能有多大事。”包正义坦然的说。
“你……你这个败家子，你要搞清楚，上岭光学是我说的算，小心我断了你的资金来源。”包天弘恶狠狠的说。
“爸！没有认清事实的是您，上岭光学的核心技术基本上都掌握在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手中，信不信我组建一家新的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包正义淡淡的笑着。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你……”包天弘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进来！”包正义喊。
邓佳佳推开门，笑着说：“主任！法务和公正人员已经到了。”
“这么快！快请他们进来。”包正义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
……
食堂三楼教职工餐厅，苏哲和范晓明端着餐盘坐下还没吃两口，许家平校长端着餐盘出现了，且坐在了两人的旁边。
两人也纳闷，总能在食堂遇见许校长，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晓明！第七次测试真的成功了？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明天就要开技术报告会了？”许家平左右看了看，然后非常小声的说。
“许校长！邀请函都发了，还能假了不成，您作为东道主，打算安排我们在那做报告？”范晓明笑着问。
“大礼堂！我准备让你们在大礼堂开技术报告会。”许家平有些兴奋。
离子束抛光技术在上岭大学突破了。
在他眼里，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就是上岭大学的一部分。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就能造EUV光刻机光学镜头了。
要知道，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就等着光学镜头了，现在上岭大学突破了，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别！三十三家，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号人，安排在图书馆四层报告厅就不错。”范晓明连忙说。
“行！那个，我们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能制造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的事大概何时对外公布？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一下上岭大学，能在今年招收一些优质的生源。”许家平有些期待。
“我估计很快就会对外公布的，毕竟我们有了，买国外的也就便宜了。”范晓明肯定的说。
那怕有了EUV光刻机光学镜头，申城微电子要量产EUV光刻机也还要些时日。
但国外的那些DUV光刻机、EUV光刻机大降价是必然的了。
再不卖，等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量产了，再想卖，价格就更低了。
“这样才好！”许家平看着旁边的苏哲，“苏哲同学！上岭大学能有这样的机会，应该多谢谢你，没有你搞出来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离子束抛光技术还不知道啥时才能突破。”
他在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搞出来的后，他震惊不已。
一了解，他更震惊了。
“许校长说笑了。”苏哲停下筷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挺佩服包正义包教授，在巨大利益面前，坚持公平公正，承认你对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还愿意放弃要求部分技术所有权的权利，包教授能来上岭大学，是我们上岭大学的荣幸，我……”
一餐午饭下来，许家平校长就没怎么吃饭，就顾着说话了。
说包正义这好那好，说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位科研工作者等等
还说了协议的事，说他支持包正义的决定。
吃完午饭，三人一起到了研究中心，许家平校长说要见证协议的签订。
在范晓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包正义的办公室。
到了才知道，一名法务两名公正人员已经到了。
三人进了办公室后，包正义热情的介绍起来。
苏哲特意注意了一下，包正义的老爸包天弘六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的着装异常的奢华，在穿着上和包正义包教授有着巨大的差别。
他不解的是，在包教授介绍的过程中，这位上岭光学的董事长包天弘一直板着脸。
介绍结束后，公正人员架好摄像机，法务开始给苏哲介绍协议的内容。
包天弘板着脸，一直看着。
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三人却笑的异常的开心。
第47章 出发，目标上岭大学
省城陵州市北郊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院长办公室。
“老师！找我啥事？”牛光辉急匆匆的从隔壁的副院长办公室赶了过来。
进来后发现，老师王修齐看着电脑显示器，表情既惊喜又担忧。
“光辉来了。”王修齐招招手，“你过来看看，刚刚校长办公室转过来一封邀请函，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的。”
“包师弟研究中心的邀请函？”牛光辉带着疑问来到了显示器前。
他首先看的是发件人，还真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一看内容，写的是邀请陵州理工参加7月4号的技术报告会。
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报告会，还附上了光学镜头镜片镜面的加工精度。
看完后，他有点不敢相信。
“老师！包师弟做的第六次测试不是才失败吗？这才几天，第七次测试就成功了。”牛光辉一脸的疑惑。
“我也在奇怪啊！按理说邀请函都发了，那肯定是成了，但我不放心。”王修齐一脸的担忧，“这样，你代表陵州理工去参会，帮着你师弟把把关。”
“我去？老师！我做的EUV光源项目正是关键时刻，走不开。”牛光辉嘀咕着。
“关键时刻？我看是走进了死胡同，趁着这个机会换换脑子，死磕是没用的。”王修齐眯着眼睛。
“那……好吧！我吃了午饭就过去。”牛光辉有些失落。
他做的等离子体EUV光源迟迟不能突破，而且他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锡滴在低功率二氧化碳激光的照射下，产生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非常稳定，可一旦增加二氧化碳激光的功率，也就是强度，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就变得既其不稳定。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方案，可进展并不理想。
“磨叽啥！现在就去，午饭在高铁站吃。”王修齐站起来说，“对了！把苏哲的录取通知书带上，和苏哲说，让他不要待在上岭大学了，那边条件太差，让他来学校。”
这次苏哲给他狠狠的长脸了。
徐正平校长为了阻止他特招苏哲，捣鼓出那份试卷，没想到苏哲如此给力，不仅证明了他自己，还狠狠的打了徐校长的脸。
当然，徐校长被这样的天才打脸，还挺开心的。
“知道了老师！我马上去。”牛光辉说着就离开了。
“希望这次正义是真的突破了，不是大乌龙，毕竟国内等高端光学镜头等的太久了，等EUV光刻机太久了，等高端芯片太久了。”王修齐看着牛光辉的背影，嘀咕着。
……
燕京，清大食堂。
司文博正吃着午饭，心中考虑着如何降低同步辐射EUV光源的能量消耗。
同步辐射作为EUV光刻机光源的一种实现方案，他把路子走通了，可缺点太明显了。
太耗能了。
如果国内EUV光刻机光源采用他们团队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和国外相比，同样的芯片，能耗是对方的二十倍，这样的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想了很多方案，唯一靠谱的是能量的回收，可加入能量回收系统后，整个EUV光源系统将会变得极其复杂，最为关键的是，目前的能量回收系统只能回收百分之十的能量，这无法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正想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校长办公室给他发的邮件。
内容是让他参加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技术报告会。
看了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的邀请函后，他不淡定了。
“这……这不会是乌龙吧！包正义他们第六次测试刚失败，这才几天，就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这加工精度，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不行，现在就买机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突破了。”司文博嘀咕着。
他随便吃了几口，把餐盘送到了回收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食堂。
……
申城大江区申城微电子无尘工厂。
申城微电子总工程师潘飞鹏穿着无尘服，带着口罩和护目镜站在一台设备的显示屏前。
“不错！不错！这双工件台各种参数都可以了，上午就到这吧！大家准备去吃饭！”潘飞鹏看着显示屏上的参数，对着周围工程师们喊。
“吃饭了！”工程师们欢呼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现场就剩下潘飞鹏和他的助理柳天昊。
“EUV光刻机啊！三大难题，双工件台的问题解决了，EUV光源的问题也解决了，就剩下光学镜头了。”潘飞鹏有些失落，“我最看好包正义的研究团队，可他们的第六次测试也失败了，也不知道国内何时才能造出符合要求的光学镜头。”
“总工！清大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耗能了，就算我们有了光学镜头，造出了EUV光刻机，在国际上也没有竞争力。”柳天昊直言。
“小柳！我们目前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等我们有了，能制造了，那怕能耗高，也比现在这样随便让人家拿捏的好，至于竞争力，我们可以慢慢来。”潘飞鹏认真的说。
说着，两人来到了换衣间。
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潘飞鹏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发来的邮件。
他心中一喜，可想到包正义他们第六次测试才失败，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带着疑惑点开了邮件。
是一份邀请函，当他看到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技术报告会的时候，他意识到什么！
直接查看邮件的最后：
“第七次测试二组加工镜片镜面检测精度，镜面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直接愣住了。
换完衣服的柳天昊发现了异常，他好奇的看向潘飞鹏手中的手机。
“这……这不可能吧！他们第六次测试才刚刚失败，这才几天，第七次测试就成功了，且这精度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这不会是个乌龙吧！”柳天昊一脸的不敢相信。
“小柳！赶紧买机票，我们现在就去上岭大学，是真是假到了就知道了。”潘飞鹏收起手机，一边快速的换着衣服，一边说。
……
全国各地，收到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邀请函的三十三家高校、企业、机构急忙忙的派人前往上岭大学。
路途近的坐高铁或者开车，远的坐飞机，甚至有包机的。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急，就是想确定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是否真的突破了。
在这些人赶往上岭大学的时候，包正义、范晓明几人正喝着茶。
苏哲听着法务讲解协议的内容。
第48章 签了，一千万到账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主任办公室。
简陋的办公室中，包正义、范晓明和校长许家平三人围在一起喝着茶。
包天弘坐在一旁，看到儿子如此，再加上法务讲解协议的声音，让他非常的生气。
他始终想不通，苏哲再天才也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怎么就……
他特意调查了苏哲的背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家庭，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一个姑姑，也是普通人，还有一个参加过战争的爷爷。
就这啥背景都没有的天才，凭什么要把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让出去。
就因为可笑的公平公正！
想不通归想不通，他还真不敢阻止协议的签订，因为他忌惮他儿子包正义。
他儿子的秉性他清楚，一旦他阻止协议的签订，他儿子真敢建立新的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需要上岭光学董事长这个位置。
不过，他对没有见过世面的苏哲还是挺好奇的，17岁，高中才毕业，接人待物上没有一点胆怯，在这个年龄很难得了。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天才般的儿子，又看向了苏哲这个天才。
感叹……
苏哲没注意这些，而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协议，一边听着法务的讲解。
整个看下来，协议的内容和范晓明说的没有丝毫的区别。
之前他还在担心，包教授老爸包天弘来后会有变数，现在看，是他想多了。
他抬头冲着正在讲解的法务笑了笑，说：“谢谢了！整个协议我都了解了。”
法务笑着点头，停止了讲解。
苏哲起身，笑着对正在喝茶的包正义说：“包教授！协议我都搞清楚了，可以签了。”
“好！苏哲！你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可以提，只要是合理的，我们研究中心能够办到的，都可以加进协议中。”包正义站起来说。
“这样的协议，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苏哲摇摇头。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所有权都归他了，还能有啥条件。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签。”包正义兴奋的说。
签协议的过程非常的简单，苏哲和包正义在众人的见证下签了三份协议，接着盖上了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的公章。
三份协议，苏哲一份，研究中心一份，公正人员带走一份。
协议签完后，公正人员和法务离开了。
“小哲！明天需要你出席技术报告会，放心，就露个面的事。”包正义看着有些激动的苏哲说，“对了！你搞出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事会在报告会上宣布，对外宣传的时候，不会提到你的名字，只会笼统的宣传。”
“明白！”苏哲抱着怀中的协议点头，心中想的却是那一千万什么时候到账。
那怕他努力的克制着，可他还是很激动。
“好！协议签了，接下来就是量产的问题了。”包正义说着看向自己的老爸包天弘，“爸！上岭光学愿不愿意引进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不愿意的话，我就换一家。”
签协议的全过程，他老爸一直板着脸，还好没有阻止协议签订。
不然他真敢重新扶持一家公司来代替上岭光学。
“愿意！怎么不愿意了。”包天弘连忙说。
协议签都签了，他还能有啥办法。
再说，高端光学镜头可是垄断生意，虽说利润的大头被拿走了，但上岭光学依然不少赚。
最为关键的是名声，上岭光学制造出了EUV光刻机光学镜头，拯救了国内芯片制造。
上岭光学从此进军高端光学镜头市场，站上了光学镜头的顶端。
他作为上岭光学的董事长，其名声、地位可想而知。
“那就安排上岭光学的工程师们过来交接、学习，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投产，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正盼着光学镜头了。”包正义提醒。
“好！”包天弘点头，掏出手机跑出了办公室。
“许校长！麻烦你安排技术报告会的场地了。”包正义看向许家平，“对了！我会让研究中心给学校一个宣传文案，趁着高考志愿还没有全面填报，我们好好的宣传一下上岭大学，让上岭大学招一批优质生源，培养人才的计划我还没有放弃了。”
“好！太好了！还是包教授想的周到。”许家平满脸的笑容，“技术报告会的场地已经安排好了，在图书馆四层报告厅，现在已经有人在打扫了。”
机会啊！
这次是上岭大学崛起的机会。
他一定会把握住的。
“那行！”包正义非常的兴奋。
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将会带来连锁反应。
影响最大最深的是芯片制造行业。
国内目前能自主生产28纳米芯片，14纳米芯片制造的主要设备要依靠国外，7纳米、5纳米、3纳米无法生产。
现在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解决了EUV光刻机最后的光学镜头问题，使得申城微电子能够制造EUV光刻机。
这意味着国内芯片制程工艺直接追平国外，达到了3纳米，同时还有资格角逐1纳米芯片制程工艺。
芯片制程工艺的突破，意味着国内的整个IT生态也会随着改变。
还有相关的光学检测行业，都会迎来全面的突破。
……
在包正义想这些的时候，站在旁边的范晓明手机响个不停。
他看向老板包正义和校长许家平，有些错愕的说：“老板！校长！参会的三十三家都来了回复，他们参会的人都在来的路上了，我估计到下午五点之前，三十三家的参会人员都能到达上岭大学。”
“这么急！”许家平惊呼。
“能不急吗！”包正义笑道，“我们安排接待吧！要是都来齐了，技术报告会也不用等明天开了，今天晚上就开了，省得这些人晚上睡不着。”
“对！对！我去安排。”许家平说着，兴奋的跑出了办公室。
“这许校长！太猴急了。”包正义满脸的笑容，“晓明！我先回实验室看看，记得一会儿陪我迎接那些参会人员，小哲！要不要一起。”
“啊！”苏哲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手机上。
“我是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迎接那些参会人员。”包正义轻声解释。
“不了！我还有事。”苏哲摇头。
他刚说完话，手机响了一声。
他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他仔细数了1后面，小数点前面的0。
没错，一共七个。
确定后，他整个人激动不已。
包正义看着苏哲的样子，微笑着提醒，“小哲！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钱给你爸妈？”
“是的！”苏哲点头。
“转账？”范晓明问。
“是啊！不然呢？”苏哲有些不解。
“银行大额转账是有限额的，这样吧！我让财务和相关银行沟通一下，帮你开通大额转账。”范晓明解释。
“这样啊！那谢谢包教授，谢谢晓明哥了。”苏哲对这还真不了解。
三人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范晓明见苏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人都去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
苏哲手中拿着手机，晃悠悠的往办公室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怎么和爸妈说，怎么说才能让爸妈容易接受。
第49章 大儿有出息了，一脸懵
南门县天门镇苏木村。
村口的池塘边，苏建国带着大草帽悠闲的坐在小凳上钓鱼。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眼看要高考了，儿子苏哲被雷劈了，他和老婆带着小女儿急忙忙的赶回家。
还好，儿子醒过来了，还参加了高考。
按照儿子班主任的说法，儿子是能考省状元的。
虽说他不强求，可他期望儿子成为省状元。
在他的期盼中，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儿子又进了医院，这可把他吓到了。
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接着，好消息不断，儿子成了省状元，三所顶尖高校抢着要，那场面……
虽说中间出了点小波折，但一点都不影响。
之后的几天，儿子的学校、县里、市里都送来了奖金，加起来足有80万。
羡慕的左邻右舍都夸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
放以前，他那有空闲时间钓鱼，在外忙着打工挣钱，在家操持着田里的庄稼。
这次是托儿子的福，可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办完升学宴再出去打工。
按照老婆说的，80万奖金加20万的存款也就100万，省城一套房都买不起。
儿子读书要钱，以后还要买房结婚啥的都要大钱，再就是小女儿，也要花钱，读书嫁妆啥的要不少。
100万远远不够。
所以说，外出打工再苦再累，也还是要打工的，除非……
除非像他老婆开玩笑说的，家里有500万的存款，在银行存定期，这就相当两个人力了。
他和老婆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在家种田，这样也方便照顾小孩和老人。
500万的存款！
现在只能想想了。
以后等儿子学有所成，进大企业、进高校好好干几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儿子苏哲发过来的视频通话。
他放下手中的鱼竿，连忙接通视频通话。
“儿砸！你这是在那了，我……”
……
十分钟后，苏建国结束了和儿子的通话，他整个人愣住了。
坐在那仔细的回想儿子苏哲说的每一句话。
搞出了什么抛光技术、这个技术非常非常的值钱、和什么研究中心签了协议、提前预支了一千万的授权费、让他和家里说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吓到……
对了！银行卡卡号，儿子要银行卡卡号。
他也不管那些渔具了，起身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一顿翻找，找到了银行卡。
就在他给银行卡拍照的时候，老婆杨秀芝抱着小女儿走了过来。
“建国！你给银行卡拍照干啥？”杨秀芝有些疑惑，而且他发现丈夫很紧张的样子。
“一会儿告诉你！”苏建国回答。
“建国！你说大儿什么时候回来办升学宴啊！可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会耽误我们出去打工的时间，这……”
他把银行卡的照片发给了儿子苏哲，就坐在那盯着手机看，至于老婆说了啥，他完全没有注意。
没一会儿，手机收到了银行短信，他颤巍巍的点开，1后面一连串的0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细细的数，“个位、十位……百万、千万，真的是一千万。”
杨秀芝有些懵啊！
看着丈夫银行短信那一串的0，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建国！这……怎么有这么多钱？”
“秀芝！咱们大儿有出息了，我跟你说……”
……
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苏哲坐在办公室的办公位上，脑海中想象着老爸把一千万的事告诉老妈和爷爷的情景。
他之所以先告诉他老爸，就是担心他老妈知道后过于激动，希望他老爸不要让他失望。
想到家里有了一千万，爸妈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可以在家照顾小妹和爷爷。
他不用为家里操心了，可以一心一意的学习、搞研究。
现在协议签了，一千万也拿到手了，像QG-双原子振动技术、ZGZ-原子振动模型啥的应该告诉包正义包教授和范晓明他们了。
还有论文，征求包正义包教授的同意后就可以发表了。
想到论文，他想到了论文中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他写的《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基本稳了，要是能够在实验中确定重光子的存在，那又是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
不过他在实验物理方面就是小白，对他来说，实验物理不像理论物理那样可以速成。
实验物理需要不断的做实验，熟悉相关设备等等
需要长期的积累经验。
想在实验中证实重光子的存在，靠他一个人是不行了，需要包正义和范晓明的帮助。
现在包正义和范晓明正忙着，要找也要等技术报告会结束。
当然，他这么想是有原因的。
他在《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中介绍了寻找重光子的方法，虽说是理论上的，但让实验物理大牛看到，那这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不是白白送人了。
就算他不在论文中介绍寻找重光子的方法，可世界上聪明人多的很，只要你从零推到了一，他们很快就能干到十。
还不如迟点发《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拉包正义和范晓明一起做实验寻找重光子，找到了更好，两篇论文一前一后的发。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发《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论文，让全世界的物理学家一起找重光子。
想通了这些，他将协议放进抽屉锁好，起身拿着他的布质手提袋前往图书馆，要好好补一补实验物理方面的知识。
虽说作用不大，但总比一无所知的强。
他一下楼，发现包正义、范晓明还有许家平三人站在门口。
三人见到他后，异常的兴奋。
“小哲！你这是去那？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马上就要到了，你要不要认识一下？”包正义满脸笑容的问。
“不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图书馆。”苏哲摇头。
他对认识这些人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学习新的知识和搞研究。
“小哲！是不是和你的大发现有关，能拿诺贝尔奖的大发现。”范晓明连忙问。
他说出口就后悔了，这种场合下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大发现！是的，我差点忘了。”包正义嘀咕着。
苏哲可不止研究了离子束抛光技术，还在找那些X射线的来源，还有很多他没看懂的公式、参数。
“大发现！诺贝尔奖！”许家平一脸的震惊。
苏哲认真的点点头，笑着说：“是啊！大发现可不止一个诺贝尔奖。”
“啥？不止一个诺贝尔奖，苏哲同学，你真会开玩笑。”许家平开始挺震惊的，听到不止一个诺贝尔奖后，就恢复了正常。
“看！你们接的人到了，包教授！晓明哥！大发现的事我回头和你们说，我先去图书馆了。”苏哲看到远处有几辆小车缓缓地开了过来。
“好！”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认真的点头。
见两人点头，苏哲笑着离开了。
许家平看着面前认真的两人，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的问：“两位！你们是认真的，苏哲有了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
他有些凌乱了，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大发现的事回头再说，申城微电子的总工已经到了，我们赶紧迎接。”包正义说着跑了出去。
范晓明笑了笑，跟了上去。
许家平一脸懵啊！
难不成苏哲真的有大发现，还是诺贝尔奖级别的，真要如此，发论文的时候挂上上岭大学，那……
“许校长！想啥呢？人要下车了。”包正义喊。
“来了！”
许家平说着来到了路边，他小声的问：“晓明！你和苏哲说的都是真的？”
“你猜！”
第50章 非常熟，录取通知书
苏哲离开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快步的向图书馆走去。
路上，和那几辆小车迎面而过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车上的人。
发现坐在小车上的几人很激动……
小车上，潘飞鹏和柳天昊也注意到了路过的苏哲。
“小柳！刚刚经过的是不是之前网络上炒的很热的省状元苏哲，他怎么会在这？”潘飞鹏有些不解。
他之所以对苏哲映像深刻，是因为那份试卷，准确的说是那份试卷上签的字。
其中，牛光辉和司文博他非常熟，因为这两位做的项目是EUV光源，他们之间有着很多的交流。
以他对这两位大教授的了解，那份试卷不可能作假，那就意味着苏哲是天才，还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
“不清楚！不过看苏哲是从光学镜头研究中心出来的，还和包正义包教授他们聊了一会儿，就不知他们的关系了。”柳天昊看着越来越近的包正义几人说。
车停了下来，包正义三人热情的迎了上去。
潘飞鹏几人下车，热情的打着招呼，接着就问起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第七次测试的事。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潘飞鹏激动、兴奋，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握着包正义的手，一直感谢研究中心，感谢包正义，感谢包正义的研究团队……
过了好一会儿，潘飞鹏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这时候他想到了苏哲，笑着问：“包主任！刚刚的是苏哲吗？我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熟！非常熟！”包正义满脸的笑容，“潘总工！苏哲可不是一般人，我们都应该感谢苏哲。”
“感谢苏哲！为啥？难不成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潘飞鹏开玩笑的说。
“潘总工！我们参观一下研究中心，关于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问题，我们技术报告会上说。”包正义神秘一笑。
“这……好吧！”潘飞鹏好奇的不行，可客随主便还是知道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包正义的带领下参观研究中心，留下范晓明一个人站在门口。
……
苏哲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猜测小车上坐的那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士应该就是申城微电子的总工程师潘飞鹏。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EUV光刻机的光学镜头问题算是解决了。
按照范晓明说的，申城微电子能够生产EUV光刻机了，可相对BSML生产的EUV光刻机，EUV光源是一个大问题。
清大司文博的研究团队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可行，但能耗过大。
陵州理工牛光辉的研究团队研究的是等离子体EUV光源，理论上功耗要小不少，可惜还没成功。
光源的问题是一个大问题。
不管是实验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等模型，还是寻找重光子的实验，都需要光源，及高功率、高单色的光源。
考虑到以后对ZGZ-原子振动模型的完善，需要波长不同的电磁波光源……
苏哲一边走一边想的时候，听到有人喊他。
“苏哲！苏哲！”
抬头看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小车，牛光辉教授和司文博教授两人从车上下来了。
“牛教授好！司教授好！”苏哲走上前。
“苏哲！这大下午的，你这是去那？”司文博热情的问。
他对苏哲的感官还是非常不错的。
再说，他还指望着苏哲能够雄起，能有大成果、大发现，这样也好打校委会那些委员的脸。
“去图书馆。”苏哲耿直的回答。
“好！去图书馆好，苏哲，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我和燕大冯建军教授对你的支持，做出成绩给那些质疑者们看看。”司文博满脸笑容，“对了，以后你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
“谢谢司教授，我一定会努力的。”苏哲肯定的说。
“司教授！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哲被你们清大录取了。”牛光辉咳嗽一声说。
“怎么？你们陵州理工录取了苏哲就不准我关心苏哲了吗？”司文博不满的说，“牛教授！你看看你们的包师弟，人家已经突破离子束抛光技术，造出的光学镜头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你看看你，等离子体EUV光源搞了两三年了，还没见成功。”
“你……你……懒得理会你。”牛光辉从他的公文包中掏出苏哲的录取通知书，转头看向苏哲，满脸笑容的说，“苏哲！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
“谢谢牛教授！”苏哲接过录取通知书。
说实话，他很意外，真的没想到牛光辉牛教授会把录取通知书送到他手上。
“苏哲！我老师王修齐院士说了，让你早点去学校，毕竟学校的条件比上岭大学要好。”牛光辉微笑的说，“对了！后天范晓明要回学校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你可以和他一起。”
“后天，那个……牛教授！这边我还有事没做完，去学校估计要等一段时间。”苏哲想了想说。
上岭大学的条件的确比不上陵州理工。
但QG-双原子振动技术还没交代，论文也还没发，还有实验验证那些模型，实验寻找重光子等等
他还要在上岭大学待上一段时间。
“我说你们陵州理工真够可以的，早早的把录取通知书送来了，还要苏哲早早的去你们学校，怎么？怕别人把苏哲抢走不成。”司文博一脸的嘲笑。
“你……”牛光辉那个气啊，可他拿司文博毫无办法。
“你什么你！赶紧上车，我们不要耽误苏哲去图书馆学习，我可指望着苏哲做出大成果、大发现的。”司文博说着上了小车。
牛光辉瞪了司文博一眼，也坐上了小车。
“苏哲！你要去学校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让人来接你。”牛光辉提醒。
“好！”苏哲点点头。
小车启动，缓缓地动了起来。
“苏哲！加油！我看好你额！”司文博喊道。
小车离开了，苏哲继续往图书馆走。
他挺喜欢牛光辉教授和司文博教授对他的态度，把他当学生看，而不像包正义教授和范晓明那样。
不过他知道，两位教授对他的态度会随着他能力的展现而改变的。
最后会和包正义教授和范晓明他们一样。
来到图书馆，苏哲直接来到了六层物理区，寻找实验物理相关的书籍。
找了半天，还是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才在书架的角落里找到一本《大学物理实验》。
这书第一章说的是实验误差理论及数据处理基础，后面是力学实验、电磁学实验、光学实验等等
第51章 黄伟才，实验的难度
苏哲看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范晓明发来短信。
说三十三家参会的人员都来了，技术报告会提前，今天晚上七点半，地点在图书馆四层一号报告厅，让他务必到场。
收起手机，继续看《大学物理实验》。
整本书讲的都是非常非常基础的物理实验，基本上没有涉及到他想看的内容。
当然，收获还是有的。
在他看完的时候，工作人员也在赶人了，因为下班的时间到了。
其实，整个六层就没几个人，像物理区就他一个人。
离开图书馆六层，他去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发现餐厅坐满了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些人不是上岭大学的老师，而是参加技术报告会的参会人员，因为他在这些人中看到了牛光辉、司文博他们。
还看到包正义、范晓明、许家平几人。
他注意了一下这些人吃的饭菜，和平时没啥两样。
话说研究中心真够抠的，就让参会人员吃这些，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但这些人毫不在意，吃着餐盘中的饭菜，还激动的聊着。
“这次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最兴奋的是申城微电子的潘总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光学镜头，这下，世界半导体制造要变天了。”
“变天的何止是半导体制造，高端光学镜头市场也一样，要知道，激光、光学检测、同步辐射设施等等这些都需要高端光学镜头……欧罗巴的蔡斯算是裁了。”
“让我不解的是，明明第六次测试才刚刚失败，这才几天，第七次就成功了，担心啊！担心包正义包教授他们闹出大乌龙。”
……
苏哲打好饭菜，正打算找个拐角坐的时候，被包正义包教授叫住了。
他只好和包正义、范晓明、牛光辉，还有一位不认识的教授坐在一起。
刚坐下，包正义开始介绍。
“小哲！这位是科大的黄伟才教授，博导，还是大科学装置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对了，黄大教授师从陵州理工物理学院院长王修齐院士。”
“黄教授好！”苏哲笑着喊。
黄教授年龄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有些稀疏，和包教授一样。
这位又是王修齐院士的学生，怪不得这几人坐一起了。
“老黄！这位是苏哲，今年的省状元，我们物理学院的新人，我……”包正义一脸的兴奋。
“知道！知道！我对苏哲熟悉的很，因为特招苏哲的事，学校搞出了三套特招方案，还真有不少人去尝试，我可听说了，用特招的方法，从清大、燕大手中抢到了三四十名尖子生，老牛！是不是？”黄伟才一脸好奇的看着牛光辉。
“恩！还好吧！抢了三个理科状元，三十几个尖子生，这些学生绝大多数拿到了百万起步的科研经费，三名理科状元还不错，拿到了五百万起步的科研经费，至于一千万的，一个都没有，说实话，这些尖子生和苏哲相比，还是差了些。”牛光辉有些自得的说。
这次陵州理工可是下了血本。
本来苏哲起步的科研经费由包正义提供的，可在校长徐正平搞出三套特招方案后，坚决让包正义包师弟出局，不让包师弟提供科研经费。
“那是！四个奥赛冠军，一般人做不到。”黄伟才点头。
“苏哲让我太意外了，让……”
……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牛光辉和黄伟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心中好笑。
等你们知道苏哲的能力后，看你们还能不能夸夸而谈。
包正义咳嗽一声，笑着提醒，“那个，我们就不要拿苏哲和那些尖子生比了，没有可比性……吃饭！吃饭！一会儿就要开技术报告会了。”
……
苏哲吃完晚饭，打了招呼离开了食堂，去了图书馆四层的电子阅览室。
离技术报告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够他看不少实验物理相关的论文了。
坐在电脑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看的论文。
不知道是上岭大学论文数据库本来就没有，还是这方面的论文本来就少。
找不到论文看，他只好坐在那设计验证相关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
本质上，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等相关模型的实验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是差不多的，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
这两者其实是可以合二为一的。
目前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是有数据支持的，但数据样本过少，需要进一步实验。
XX-钙原子振动模型连支持的数据都没有找到。
总的来说，三个模型都需要进行实验验证，同时寻找重光子的存在。
在他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中，他提了寻找重光子的方法。
搭建一个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或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验。
就拿XX-氢原子振动模型来说。
使用波长1.25纳米X射线照射特定状态下的氢原子，观察氢原子在吸收波长1.25纳米X射线后是否释放波长0.02纳米X射线，且氢原子是否发生位移。
方法和理论过程就是如此简单，可实验的实际操作却非常的困难。
第一个难点；波长1.25纳米X射线源的获得。
第二个难点：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
第三个难点：数据的收集和分析。
单一波长X射线源，也就是单色光的获得是有难度的，在实际的操作中，获得的单色光中往往混有不同波长的光。
如EUV光刻机的光源需要的是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及要保证单色性，还有功率的要求。
当然，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中，对X射线源有着一定的要求，但没那么高。
至于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难度就大了，如原子的能量、动量、角动量等等。
那怕实验的开始，氢原子处在特定状态下，可实验开始后，氢原子的状态会随着改变。
可以这么说，氢原子特定状态的控制决定着实验验证是否成功。
最后就是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了。
数据收集的主要探测器有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粒子探测器。
在XX-氢原子振动模型验证实验中，不仅要收集电磁波和相关粒子的运动轨迹，还要时钟上做到统一。
这一点对寻找重光子至关重要。
苏哲坐在电脑前想了半天，结果只是把理论部分梳理了一遍，具体的实验设计还是没有想出具体方案。
说不好听的话，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和粒子探测器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设计实验。
就比如，原子弹的原理多简单，要造那就……
就在他感到无奈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第52章 两组！那就稳了！
苏哲掏出手机，是范晓明发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范晓明问他在那？让他去一号报告厅，技术报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挂了视频通话，他刷卡下机。
拿着他的布质手提袋前往一号报告厅。
对技术报告会，他还挺好奇的，按照范晓明说的，技术报告会就是介绍相关技术，主要是介绍相关技术的应用。
通俗的讲就是显摆一下。
……
图书馆四层一号报告厅。
牛光辉看着参会的一百多好人，心中有些不安。
来之前，老师告诫他，让他帮着包师弟把把关，可包师弟到好，不管他怎么问，包师弟最多敷衍两句。
“放心!我们真的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绝对不是乌龙。”
就是不让他看加工镜片的检测数据，更不透露离子束抛光技术突破的过程。
不放心的他拉着师弟包正义来到一旁。
“包师弟！技术报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老实说，离子束抛光技术是不是真的突破，可你们第六次测试刚失败，我担心……”
“牛大教授！你觉得我傻吗？”包正义笑着问。
“不傻！但是时间上……太快了些。”牛光辉直说。
“快是快了些，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完全可行，要知道我们测试的不是一组，而是两组，结果都异常的好。”包正义笑着回答。
“两组！检测的结果和邀请函中的一样，镜面都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牛光辉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开始，他担心的不是包正义他们造假，担心的是邀请函中检测的镜片结果只是孤例，担心只是一次巧合。
两组那就不同了。
“差不多吧！现在我就不多说了，一会儿报告会上都会介绍的。”包正义笑了笑，“师兄！这报告会绝对会给你惊喜。”
“惊喜！啥惊喜？难不成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了。”司文博笑着凑了上来，“对了，刚刚我听说，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是不是真的？”
苏哲才高中毕业，到上岭大学是学习来的，怎么会和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扯上关系？
他很不解。
“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怎么会？”牛光辉一脸的惊讶。
“是有关，具体的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包正义说着看向司文博，“恭喜啊！司教授，有了光学镜头，你们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就能用到EUV光刻机上了，真是可喜可贺。”
“同喜同喜！”司文博笑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说实话，我真的希望牛教授研究的等离子体EUV光源能够突破，毕竟我们搞出来的同步辐射EUV光源太耗能了，就算造出了EUV光刻机，在国际上也没啥竞争力。”
虽说他和牛光辉是竞争对手，但同步辐射EUV光源项目立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做的项目只是备份，就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状况。
他心里很清楚，大家都希望看到等离子体EUV光源的突破。
听到这话，包正义和牛光辉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意外的看着司文博。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我在大事大非面前还考虑我自己的那点利益吧！小看我了。”司文博有些自得的说，“我说老牛啊！你和我说说你们遇到的难题，看我能不能给你提点意见。”
“这……好吧！我们坐回去说。”牛光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就在他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苏哲，拉着苏哲和司文博坐到了一起。
包正义看到这一幕，心中想笑。
这两大教授一会儿在苏哲面前显摆，结果被苏哲反杀，那画面……
他看了看时间，离技术报告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看着现场正在讨论的一百多号人。
心想，这些人知道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独立搞出来的后肯定会惊讶的。
他看向和牛师兄、司文博坐一起的苏哲，心中期待着苏哲还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大发现是否真的如苏哲所说，价值几个诺贝尔奖。
……
苏哲有些懵啊！
刚进一号报告厅，还没看清有多少参会人员，就被牛光辉牛教授和司文博司教授拉了过去。
三人坐下后，就听司文博司教授对他说：“苏哲！你对光学了解多少？有本科水平没有？”
“有！”苏哲点头。
“那好！一会儿我和牛教授讨论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时候你注意听着，能记多少是多少，能学多少是多少，这对你以后有好处。”司文博叮嘱着。
“好！”苏哲点头，“那个，一会儿不是技术报告会吗？我们……”
“技术报告会有价值的话就那么几句，重要信息都会放在开始和结束，其他时间都是显摆，听不听无所谓的。”牛光辉有些尴尬的说。
“明白了！”苏哲算是明白了，这技术报告会真如范晓明说的，是用来吹牛、显摆的。
牛光辉见此，开始小声的说：“这等离子体EUV光源用的是波长10.6微米的红外光去照射锡滴，之后……”
苏哲认真的听着，他知道，牛教授之所以全面的介绍等离子体EUV光源的原理，是为了照顾他。
听完后，他对等离子体EUV光源有了初步的了解。
及二氧化碳激光器产生波长10.6微米的红外光，接着这红外光照射锡滴，锡滴在吸收10.6微米的红外光后释放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最后是汇集紫外光。
在牛光辉快速的介绍完后，包正义站在台上大声的喊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技术报告会马上开始了。”
……
“大家千里迢迢的赶到上岭大学，我就不和大家瞎掰了。直接说第七次测试结果。”
“看大屏幕，我们第七次测试是两组同时做的，其中一组的检测结果邀请函中有，镜片精度达到0.09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9皮米的表面粗糙度，另一组也不差，达到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包正义话声刚落，报告厅的参会人员沸腾了。
“两组！那就稳了！”
“我以为邀请函中的精度够高了，没想到另一组有0.08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8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这……这有些夸张了，比欧罗巴的蔡斯强太多了，这下是真的要变天了。”
……
第53章 铍，三组不同的比例
苏哲看着惊呼的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此时此刻，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也是异常的兴奋。
两人看着大屏幕上两组加工镜片的检测数据，知道这次是稳了。
“不错不错！这样的结果才是我愿意看到的，这下大家也不用猜了，都能安心了。”牛光辉笑着说。
“的确！两组能有这样的检测数据，说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稳定性。”司文博肯定的说，“老牛！要是你们搞的等离子体EUV光源突破了就好了，那我们造出来的EUV光刻机就有竞争力了。”
“我也想啊！我们研究团队……”牛光辉还没说完，站在台上的包正义拿着话筒又喊了起来。
“各位注意了，这两组的检测的结果还有提升空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在理论上，镜面精度能够达到0.06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
“有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我们就能进军高端光学镜头市场了，最典型的就是EUV光学镜头，最为……”
苏哲听了一会儿，发现和范晓明说的一样，开始展望未来了。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笑了笑。
“老牛！我们继续。”司文博笑着说。
“好！”牛光辉继续说等离子体EUV光源的问题。
苏哲一边听着，一边在脑中快速的计算着。
牛光辉相关的参数说的很详细，也点出了问题的所在，及锡滴在大功率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会出现不稳，导致的结果是无法获得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
听完这些，苏哲没在听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的讨论了，自顾自的在大脑中计算起来。
说来也巧，这等离子体EUV光源产生的原理和他研究的ZGZ-原子振动模型有点关系。
他们大的框架是一样的，及原子在特定的状态下吸收了特定波长的电磁波，从而释放了波长特定的电磁波。
相对来说，ZGZ-原子振动模型是个特列。
苏哲有了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的经验，计算EUV光刻机使用的EUV光源的速度要快的多。
先是计算出锡原子的状态信息，接着是计算锡原子在吸收波长10.6微米红外光后的反应……
慢慢，锡原子吸收波长10.6微米红外光，释放波长13.5纳米的紫外光的模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至于锡滴在大功率的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不稳，其原因是在紫外光的照射下，部分锡原子的状态已经发生了改变。
很显然，牛光辉他们是知道原因的，他们改进的方法是往锡滴中加入其他的金属。
他通过计算，发现这个方向是对的，但加入的金属和加入金属的比例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加入其他金属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绝大多数锡原子在大功率红外光的照射下改变了原子的状态信息。
牛光辉他们尝试着加入锂、铍、铝、钙、铁、铂、金、银等等四十多种金属。
苏哲根据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的经验，再加上计算，剔除了元素周期表中绝大多数金属，仅剩下三种，及铍、钙、钡。
通过简单的计算，钡被放弃了，剩下铍和钙。
将铍和钙带入计算，最后确定了铍。
继续计算铍和锡的比例，确定了三组比例。
在苏哲看来，这三个比例能够保持锡原子的状态。
计算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计算的整个过程，用了他将近两个小时。
这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热的不行，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
他看向台上，包正义还在夸夸而谈，谈的是高端光学镜头在激光器上的应用，下面的参会人员听的也是热血沸腾。
而坐在他旁边的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小本子，在上面计算着什么。
“老牛！通过我的计算，这么多的金属中，加钙最有可能，你们加钙没有成功，那是因为你们加的比咧不对。”司文博将他手中的小本子递给了牛光辉。
牛光辉接过小本子，仔细的看了看，又在小本子上计算了一会儿，笑着说：“恩！有点像了，回去我就按照这个比例试一试，老司，要是这个比例成了，千万奖金我不能做主，但百万奖金是可以的。”
“那多不好意思！”司文博笑的很开心。
真要成了，这钱他拿的心安理得。
“应该的！应该的！”牛光辉摆着手，“这是靠本事挣钱，不偷不抢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是！那是！”司文博满脸的笑容，“我真的希望等离子体EUV光源能够突破，我搞同步辐射EUV光源的最清楚，同样的芯片，后者消耗的能源是前者二十倍，我们即便造出了EUV光刻机，也是没有竞争力的。”
“明白！我对这一点非常的清楚，老司，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要知道，我搞的等离子体EUV光源一旦成功，你做的项目就失去了意义，说不好听的话，你们就白忙活了，你真不在意？”牛光辉一脸认真的说。
“说不在意那是假话，毕竟这是我们团队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可在意有什么用，还是不能降低同步辐射EUV光源的能量消耗。”司文博想想说，“同步辐射EUV光源作为EUV光刻机的备用光源，应应急是可以的，量产，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司！你说的都是大实话，话说我们这些人肩上的担子很重啊！想要实现全方位的超越，最先要做的是科学技术的超越。”牛光辉坚定的说。
“是的！”司文博说着看向了苏哲，诧异的说，“苏哲！你怎么脸色通红，额头还出汗了，这报告厅有空调的，开的还不低。”
“我体热！喜欢出汗。”苏哲随便敷衍着。
“那你要注意了，多喝水。”司文博提醒，“苏哲！现在国家对人才对科研人员越来越重视了，像你这样的天才要好好学习，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算出来的比例要是成了，就能拿到百万的奖金，所以说，搞科研也是有前途的。”
“知道！我会好好学习的。”苏哲点头，“那个……牛教授，司教授，刚刚你们说的我都听懂了……”
“什么？你听懂了，还都听懂了。”司文博一脸的惊讶。
“是的！都听懂了。”苏哲肯定的说，“牛教授！你能不能把小本子和笔给我，我将我的计算的三组比例写下来。”
“啥……给你。”牛光辉有些懵，但还是把手中的小本子和笔递给了苏哲。
苏哲接过小本子和笔，在小本子上写了铍和锡的三组比例，写完后把小本子和笔还给了牛光辉教授。
“加铍……”
“三组不同的比例。这……”
牛光辉和司文博看着小本子上的内容，两人惊奇不已。
第54章 三光源，苏哲独立完成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盯着小本子上锡、铍三组比例看了好一会儿。
“苏哲！我和牛教授讨论的内容你都听懂了？”司文博再次问。
“听懂了。”苏哲点头，“等离子体EUV光源的核心问题是锡滴在大功率波长10.6微米红外光的照射下锡原子的状态不稳定，我提供的三组不同比例的锡、铍，其中至少有一组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这……”牛光辉一脸的质疑。
加铍，他们的研究团队试过，但比例和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不同。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相信。
“老牛！你不要这的那的，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我看着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司文博笑着说，“行不行，我们算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像苏哲这样天才中的天才，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好！我们先一人先算一组。”牛光辉点头。
苏哲在写三组锡、铍比例的时候，他在想，不管苏哲写的对不对，他都要好好的鼓励一下苏哲。
可他看到苏哲写的三组锡、铍比例的那一刻，他迟疑了。
首先，苏哲选择加入的是铍。
他们研究团队用超算模拟过，众多的金属中，有可能的有铍、钙、钛、钴、钡五种元素，铍就是其中之一。
再就是苏哲提供的三组比例，简单估算一下，感觉这三组比例都像那么回事。
“来！算算……”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冲着苏哲笑了笑，之后两人把苏哲晾在一旁，一人拿着一个小本子计算起来。
苏哲没太在意，看向台上，包正义还在展望未来。
现在说的是高端光学镜头在天文方面的应用，如各类望远镜、深空探测器等等
听了一会儿，不自觉的想到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及验证三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实验。
三组实验，首先要解决的是光源的问题。
验证XX-氢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1.25纳米X射线；验证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0.8纳米X射线；验证XX-钙原子振动模型需要波长1.36纳米X射线。
获得X射线的主要方式有四种，分别是X射线管、激光等离子体、同步辐射、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
其实，绝大多数不同波长的电磁波，也就是光源都能通过这四种方式获得。
X射线管是利用高能电子撞击原子产生的。
激光等离子体是用激光，也就是波长特定的电磁波照射特定状态下的原子产生的。
等离子体EUV光源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同步辐射和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两者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相对论性电子束的电磁辐射。
苏哲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第一种，X射线管靠谱一些，因为高能电子撞击相应原子产生三组光源，及波长1.25纳米X射线、波长0.8纳米X射线、波长1.36纳米X射线的相关参数都是已知的。
波长1.25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钙原子产生的。
波长0.8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硼原子产生的。
波长1.36纳米X射线是由特定状态的高能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铅原子产生的。
高能电子状态参数，相关原子的状态参数都是已知的，能不能成就要看工程实现了。
他计算了一下，三组模型验证实验对光源的要求没有很高，工程实现应该不困难。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苏哲抬头看向台上，心中想着，光源的理论问题解决了，就看工程实现了。
当然，如果研究中心有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器那就更好了。
他隐约记得，在范晓明带他参观研究中心的时候，好像看过一台设备，当时范晓明就说过，那是一台X射线发生器，而且产生的X射线的波长是可调的。
真要这样，那就省了很多事。
想到这，他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技术报告会应该快结束了。
他还想着技术报告会结束后，去办公室登陆研究中心数据系统，找找那台X射线发生器参数，瞧瞧是不是如范晓明说的，能产生波长可调的X射线。
在苏哲看向台上包正义的时候，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老牛！你那组算的结果如何？”司文博小声的问。
“可以！理论上是可以的，你那组呢？”牛光辉非常的意外。
“也行！理论上完全可行。”司文博异常的惊讶。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牛光辉有些兴奋的说，“现在，我就等着技术报告会结束，连夜赶回陵州，用你和苏哲提供的比例方案试一下。”
“我感觉我们低估了苏哲。”司文博认真的说，“之前有人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会不会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就是苏哲搞出来的。”
“这……不好说。”牛光辉有些迟疑。
要是没有苏哲提供的三组锡、铍比例，他肯定说不可能，现在就不好说了。
两人看着坐在旁边的苏哲，正想着要不要问苏哲的时候，包正义的喊声猛地变大了。
“各位！我站在台上说了一晚上，技术报告会也进入了尾声，我也应该掀开最后的谜底，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出自谁之手？”
包正义话声刚落，报告厅中的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那个，揭开谜底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天才，今年汉西省理科状元苏哲，苏哲高中就读于我们上岭市南门县南门一中，被我的母校陵州理工……”
在包正义介绍苏哲的时候，苏哲很配合的站起来亮了个相。
包正义介绍完苏哲，示意苏哲坐下后，接着说：“各位估计都猜到了，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没错，大家猜对了，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确和苏哲有关。”
报告厅的众人听后笑着议论了起来。
“技术报告会还没开始，就听人说了，这还用猜！”
“话说苏哲天才不假，高中才毕业就参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发，这有些……”
“苏哲对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应该有着不小的贡献，不然不会如此的介绍苏哲。”
……
申城微电子总工程师潘飞鹏小声的嘀咕着，“果然如此！”
霸都同步辐射实验中心主任黄伟才看着台上的包正义，嘀咕着，“不错！包师弟给母校找了个天才。”
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的苏哲。
“各位！安静！安静一下！”包正义一边挥着胳膊，一边大喊，“我说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和苏哲有关，大家是不是脑补……认为苏哲参与了DYN-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研制，有着重大的贡献，实际上……”
包正义说着就停了下来，这吊人胃口的做法让大家不满，纷纷喊了起来。
“实际上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太坏了，这绝对是故意的。”
“太气人了，再不说我就上台了。”
……
包正义咳嗽一声，满脸笑容的说：“大家安静……其实吧！这DYN-离子束抛光技术是苏哲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他话声刚落，报告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坐在牛光辉旁边，那一脸微笑的苏哲。
他也懒得管这些人的反应了，笑着宣布，“技术报告会到此结束，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
在他和范晓明离开报告厅的时候，整个报告厅沸腾了，众人纷纷围向苏哲。
第55章 强子对撞机，两模型
第二天，早晨。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吃完早饭晃悠悠的来到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在离子束抛光技术研究实验室逛了一圈，两人来到了办公室。
范晓明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包正义坐在苏哲的办公位上。
“老板！昨晚你把苏哲坑惨了，三十三家一百多号人围着苏哲，问这问那的，搞的苏哲夜里一点多才回到宿舍。”范晓明说着端起自己的茶杯。
“是吗！我的本意是想苏哲和这些人认识认识，这对苏哲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可没想到，那些人那么热情。”包正义尴尬的说，“你出门的时候，苏哲起来没有？”
“起来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范晓明回答。
“不管怎么说，有了苏哲提供的DYN-离子束抛光技术，高端光学镜头的事算是告一段落，EUV光刻机光学镜头项目可以完结了，不过我们还要研究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不能止步于此。”包正义认真的说。
“是的！超越只是暂时的，不过离子束抛光这条技术路线基本上算是走到头了，想要再次提高镜片镜面的精度，只能寻找其他技术路线了。”范晓明喝了口水，“老板！接下来的新技术研发我就不陪你了，下午我要回陵州理工参加明天的硕士毕业典礼，完了回来把研究中心的事交接一下，准备准备去陵州理工读博了。”
“要不我和老师聊聊，继续借调你，你就不想研究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包正义靠在椅子上。
“别！千万别！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粒子物理，研究那些微小的粒子才是我的最爱。”范晓明连忙摆手。
“国内连一座像样的强子对撞机都没有，有个实验啥的还要到欧罗巴去排队，宝贵的时间全浪费了，有啥意思。”包正义直截了当的说。
“国内不是准备要建大型强子对撞机吗？还是我们物理学院牵头的，听说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正在申请项目。”范晓明不确定的说。
由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牵头，国内多所高校、研究所合作，要建一座超大型强子对撞机。
他知道的，这座超大型强子对撞机前期的调研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正在走项目申请流程。
“我看这次一样悬，毕竟上次被否决了。”包正义摇头。
七年前，建造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项目被否决，这次立项成功的可能性依然很低。
毕竟超大型强子对撞机项目预算高达1500亿。
科研经费每年就那么多，如果用到超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上，肯定会挤压其他项目的科研经费。
“的确……实验做不了，那就做理论呗！我想我有生之年总能用上国内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范晓明肯定的说，“再说，有你这个大神在研究中心，按部就班的搞研究，搞出更加先进的抛光技术是迟早的事……有我没我都一样。”
“随你了！反正现在也不急了。”包正义说着站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的那叠A4纸，最上面一张写有：ZDY-撞击原子模型。
拿起来看了后，他有些惊讶。
特定状态下的自由电子撞击特定状态下的原子，这模型……
“老板！你在看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范晓明说着站了起来。
“晓明！你看看，苏哲的野心不小啊！”包正义将手中的A4纸递给了范晓明。
他们复印的那叠A4中，就有很大篇幅的公式、参数描叙自由电子撞击原子的。
测试中的X射线就是这么来的。
在范晓明接过他手中A4纸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发现那叠A4纸上还有。
他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满脸疑惑嘀咕着，“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啥？特定状态的原子吸收特定波长的电磁波，释放重光子，重光子在极短时间内衰变成特定波长的电磁波，最为关键的是，原子在释放重光子的时候，原子发生了位移，这……”
回想那些A4纸上的公式、参数，记得苏哲在寻找波长0.02纳米X射线和波长0.1纳米X射线的出处。
苏哲不仅找到了，还搭建了新的模型，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是“重光子”。
很明显，这重光子是苏哲新定义的。
大发现！价值几个诺贝尔奖的大发现。
ZDY-撞击原子模型是拿不到诺贝尔奖的，但ZGZ-原子振动模型肯定可以。
当然，前提是ZGZ-原子振动模型成立的情况下。
看着A4纸上ZGZ-原子振动模型的定义，他陷于深思。
不知苏哲研究到了那一步，完成ZGZ-原子振动模型的搭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从局部入手还是有可能的，比如……
“老板！苏哲的心真够大的，想要搭建ZDY-撞击原子模型，需要大科学装置，需要天量的人力物力，就算砸进千亿万亿也不一定能够搭建完成。”范晓明说着，绕到了包正义旁边。
包正义听到范晓明的说话声，醒悟了过来，笑着说：“这张A4纸上的内容大概率是苏哲的大发现，要是实现了，拿诺贝尔奖那是稳稳的。”
“啥！真有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真的假的！”范晓明说着抢过包正义手中的A4纸。
“晓明啊！我感觉我们以后要仰望苏哲了。”包正义感叹，“这天才和天才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搞不懂啊！”
“老板！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真的，苏哲发现、定义了重光子，这是不是太离谱了？”范晓明看完后一脸的震惊。
“离谱吗！我不觉得。”包正义认真的说，“苏哲有着扎实的物理基础，再加上他的好奇心，发现这些并不奇怪，不过这是诺贝尔奖级别的大发现，让人感觉在做梦。”
“这苏哲怎么还不来，急死人了！”范晓明急不可耐的大喊。
他喊声刚落，苏哲提着布质手提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包教授！晓明哥！早啊！”
苏哲看着震惊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范晓明手中的两张A4纸后，他知道两人为啥这样了。
两人见到他进来后，激动的说。
“小哲！你这ZGZ-原子振动模型是不是真的？我……”
“小哲！你为何要定义重光子，是不是在几次测试的原始数据中有了重大的发现，你是……”
“大发现和测试中产生的X射线有关吧！你是怎么……”
……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苏哲头都大了。
毕竟昨天晚上才经历过的。
“两位！两位！不要急，我会一一介绍的。”苏哲喊道。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静了下来。
“来！来！小哲你坐，你和我们好好说说，你都有什么大发现，这ZGZ-原子振动模型，还有重光子……”包正义满脸笑容的说。
范晓明连忙拖过来两把椅子。
第56章 谜底揭晓，申明
苏哲坐下来后，没说ZGZ-原子振动模型和重光子这些具体的东西，而是交代了这些天他都干了啥。
主要说的是第六次测试的最后三天和第七次测试期间他所做的事。
说的时候，他从抽屉中掏出装有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文件夹。
装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文件夹，以及中英文版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
最后，他说了实验验证三模型和寻找重光子的打算，以及论文发布的想法。
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听着苏哲的述说，两人震惊、兴奋、激动……
在苏哲说完后，两人坐在那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小哲！你说……你说QG-双原子振动技术理论上能使平面镜镜面达到50飞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10飞米的表面粗糙度，这……较蔡斯公司加工出来的0.12纳米的面型精度峰谷值和20皮米的表面粗糙度整整强上三个数量级，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范晓明手中拿着装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文件夹，强装平静的说。
“夸张不夸张我不知道，理论计算就是如此，当然，工程实现QG-双原子振动技术还是有难度的。”苏哲微笑着说。
“怕的不是技术实现的难度，怕的是没有技术方向，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就要看看这QG-双原子振动技术为啥这么牛。”范晓明说着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从中拿出一叠A4纸，看了A4纸上的公式、参数，他头大了。
“晓明说的对，技术方向非常的重要。”包正义点头，“小哲！我记得你之前说过，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底层原理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
“是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是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的实际应用，不过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需要实验的验证，以确定模型的可靠性。”苏哲说着，将装有三模型的文件夹递给了包正义包教授。
包正义接过文件夹，从文件夹中拿出三叠装订好的A4纸，看了A4纸上的内容后，笑道：“还是原来的味道。”
“对！对！对！没过程，没注释的，太难了。”范晓明笑着点头。
“QG-双原子振动技术我回头补一些计算过程和注释，三个模型可以结合我写的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看，不过论文中没提XX-钙原子振动模型，目的是……”苏哲说了保护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想法，接着将论文的中文版递给包教授。
包正义接过论文，没有翻看，而是一脸严肃的说：“小哲！你之前说让我们先找找重光子，论文延迟发表是吧？”
“是啊！想想看，要是重光子让我们找到、证实了，不仅是我，包教授和晓明哥都能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说不定我一个人能拿两枚。”苏哲笑着点头。
“诺贝尔物理学奖，这诱惑太大了。”范晓明兴奋的嘀咕着，一边看向苏哲和老板包正义。
如果苏哲说的一切属实的话，老板手中拿的论文是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要是在实验中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那么又是诺贝尔物理学奖。
多大的诱惑啊！一般人真的很难扛住这样的诱惑。
包正义看着手中的论文，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范晓明，又看向苏哲，认真的说：“我们三个签署一份申明，用申明来证实论文和模型出自苏哲之手。”
“行！我同意！”范晓明立马举手。
“申明！有必要吗？我既然拿出来了，肯定是信任你们的。”苏哲肯定的说。
“签吧！在我还没看论文之前。”包正义微笑着说，“一旦看了论文，确定论文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后，我担心扛不住诱惑，毕竟我也是人。”
“签吧！价值几个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大发现，你就不怕我和老板联合起来坑你。”范晓明找出笔纸，“不用考虑了，我来写申明。”
“好吧！”苏哲点头。
他和包教授站了起来，看着范晓明写申明。
申明的内容很简单，明确说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以及论文《论电磁波对原子的操纵》出自苏哲之手。
写完后，三人各自签了自己的大名，并且按上了手印。
在包正义和范晓明的提议下，三人拍了申明的照片。
“包教授！晓明哥！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苏哲收起了申明，将申明放进了他的布质手提袋中。
“放心了！”范晓明说着，悄咪咪的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中文版论文，起身拖着椅子坐到圆桌旁。
“你……晓明！你竟然敢抢论文！”包正义一脸的愤怒。
“老板！你英文比我好，你看英文版的论文吧！”范晓明说完，也不理会老板包正义了，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论文来。
包正义抱怨了几句，见范晓明不搭理他了，他只好拿着英文版的论文，拖着椅子坐到圆桌旁。
“包教授！晓明哥！你们在看论文的时候帮我注意一下，有错的、不正确的地方帮我修改一下。”苏哲来到圆桌旁，笑着说。
“好！”范晓明点头。
“没问题！”包正义掂量着手中的论文，又看了一眼范晓明面前的论文，“小哲！同样的论文，为何英文版的要厚这么多？”
“那个……写论文的时候造了不少新词，还定义了新的概念，翻译成英文的时候直接用拼音代替了，不过后面做了详细的英文注释，每个新词都有。”苏哲有些尴尬的说，“包教授！我英文水平就那样，你能帮我精简一下就太好了。”
“没必要！我觉得这样挺好。”包正义笑着说，“随着国内科学技术的发展，用中文定义的新词、概念会越来越多，到那时，老外们看论文就头痛了，为了学习最新的科学技术，他们不得不学中文，就像我们要学英文一样。”
“是这个理！”苏哲笑着点头，“对了，包教授，我这论文使用了研究中心的数据，发表需要经过您同意，您……”
“别您的您的了，叫我包教授，叫老包也行。”包正义看了一下论文所写的单位，笑着说，“你单位写的都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了，我还能有啥意见，我估计，你这论文一发表，最高兴的是许家平许校长，要是我们三通过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那许校长做梦都能笑醒。”
“谢谢包教授！”苏哲真诚的说。
“说感谢的应该是我。”包正义摆手，“苏哲！我希望你能同意，QG-双原子振动技术让我们研究中心来开发，我们……”
“听你的包教授！我没意见。”苏哲连忙说。
“好！苏哲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包正义翻开论文，“寻找重光子，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有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机会。”
苏哲看包教授开始看论文了，他回到自己办公位，刚准备要给QG-双原子振动技术添加计算过程、注释的时候，听到包教授喊。
“苏哲！中午吃午饭的时候给我带十个包子。”
“小……苏哲！还有我，我也要十个包子，各种馅的。”范晓明喊道。
“好！一人十个包子。”苏哲笑着回答。
第57章 正文，都是真的
包正义看着论文的第一页，表面上看，他非常的淡定，可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比DYN-离子束抛光技术加工精度高三个数量级的QG-双原子振动技术。
价值几个诺贝尔奖的大发现。
听着是多么的不真实。
可理性告诉他，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在苏哲交代清楚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独占这些成果。
还好，他压住了那该死的诱惑。
至于签署的那份申明，对苏哲来说是一份保障，对他来说就是束缚，束缚他内心的恶魔。
他想了很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像苏哲说的，只要通过实验证实了重光子的存在，他也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
想通后，他开始看论文。
在看了论文的题目和苏哲的自我介绍后，他不自觉的笑了。
题目翻译的够标准，但读起来怪怪的，多读了几遍才反应过来，这是典型的中式英文。
而苏哲的自我介绍，南门一中高三一班苏哲。
这论文一旦发表，上岭大学和南门一中铁定出名。
陵州理工大学的校长徐正平估计会很郁闷。
快速的看完目录、内容提要和关键词定义，来到正文。
引言部分，苏哲直截了当的写了，要搭建ZGZ-原子振动模型，利用ZGZ-原子振动模型来操纵原子，实现对微观的控制……
论文正文部分，在他看到两组数据后，他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
一组数据是全频段电磁波接收器收集的数据，一组是粒子探测器收集的数据，且两组数据是同一时间段的。
将两组数据放在一起分析可以发现，氢原子在特定的状态下吸收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后会释放波长0.02纳米的X射线。
这还算正常，但要具体分析可以发现，氢原子在释放波长1.25纳米的X射线之前那么一点点时间，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发生了变化。
这现象就很特别了。
接着，苏哲搭建模型来解释这种现象。
一开始搭建的是常规的，经典的模型，及原子吸收电磁波后释放电磁波的模型。
通过经典模型计算发现，计算的数据和实际收集的数据不符。
因此苏哲引进了重光子，搭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
最后发现，XX-氢原子振动模型能够完美的预测这一现象。
看到这，他都后悔过去没有好好的分析那些测试数据，说不定里面就藏有重大的发现。
可回头一想，他们在全力攻克离子束抛光技术，只会关心那些相关的有用数据，其他的数据他们没有时间去关注。
他相信，这次要不是苏哲发现了这些，这些数据会永远的躺在那。
……
苏哲坐在办公位上，不慌不忙的给写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A4纸加注释。
添加注释脑子是轻松了，可手就遭罪了。
很多计算过程都要补上，很多地方都要做出解释。
不这么做，其他人很难看懂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写。
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基础原理：XX-氢原子振动模型和XX-钙原子振动模型他没做解释。
因为论文中有X-氢原子振动模型的详细解释，至于XX-钙原子振动模型，等完成了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计算过程、注释的添加，再给XX-钙原子振动模型添加。
写有QG-双原子振动技术的A4纸一共才几十张，加上计算过程和注释，起码要多上几十张A4纸。
他正写的时候，范晓明来到他自己的办公位，一等操作后，变得激动起来。
“那个小……苏哲！你眼睛真够尖的，这样不起眼的数据都能让你发现了，牛！”范晓明兴奋的说。
范晓明话声刚落，包正义跑了过来，把范晓明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两人认真的翻看着测试的原始数据。
过了许久，两人兴奋的跳了起来，激动的喊着。
“真的！都是真的！这些数据都是真的！”
“大发现！这绝对是大发现，诺贝尔物理学奖，我们……”
“苏哲你太厉害了，不仅发现了这种特殊的现象，还搭建出了XX-氢原子振动模型、XX-2.38-氢原子振动模型，这……”
“这论文稳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妥妥的……”
“重光子！我们一定要找到重光子，我也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机会，我……”
……
苏哲看着激动的两人，咳嗽一声，喊道：“两位！论文看完了吗？”
他话声一落，两人安静了下来。
“那个，还没，刚看完XX-氢原子振动模型。”包正义尴尬的说，“我回去继续看，能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论文啊！还是没发表的，一般人想看都没有这个机会。”
“我也一样。”范晓明也尴尬的笑着，“苏哲！收不收小弟，以后我跟你混算了。”
“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哲连忙摆手。
三人又尬聊了几句，包正义和范晓明回到圆桌旁继续看论文。
苏哲继续给QG-双原子振动技术添加计算过程和注释。
写着写着，他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到吃午放的时间了。
他起身看向包正义和范晓明，两人正认真的看着论文。
就在这时，邓佳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圆桌旁的包正义和范晓明喊：“大老板！小老板！你们这是在干啥了！一上午都没去实验室，忙的我们晕头转向的。”
他进了办公室后，感觉气氛不对劲，大老板和小老板依然坐在那看着什么，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冲苏哲笑了笑，来到范晓明旁边，小声的说：“小老板！你下午一点去陵州的高铁票已经买好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还在这，你……”
“啥？啥高铁票？”范晓明一脸茫然的看向邓佳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额！下午打算去陵州的，明天要参加硕士毕业典礼的。”
坐在范晓明对面的包正义抬头，笑着问：“晓明！硕士毕业典礼你还参加吗？”
“参加！参加个锤子！不去了。”范晓明有些激动的说。
“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都不参加了。”邓佳佳看着圆桌上的东西，“大老板！小老板！你们这是在干啥？”
“小邓！这两天我和范晓明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DYN-离子束抛光技术交接的事你带着大家配合好上岭光学。”包正义咳嗽一声，“对了！奖金下午会到账，你让大家注意一下。”
“好！知道了！”邓佳佳点头。
更重要的事？
他很好奇，但他没问。
他知道，大老板不主动说，问了也是白问。
他更关心的是下午到账的一年工资的奖金，他估算了一下，他能拿五十几万。
再就是忙完这两天的技术交接，他们就能放半个月的假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苏哲的声音。
“午饭吃了没有，没有，我们一起。”
“一起！”邓佳佳连忙点头。
“苏哲！不要忘了！二十个包子。”
在包正义的提醒下，苏哲和邓佳佳离开了办公室。
第58章 正负电子对撞机验证机，发奖金了
去食堂的路上，邓佳佳有些疑惑，参加硕士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参加，这小老板会有多么重要的事要做。
对重要的事他很好奇，他猜测苏哲应该是知道的，想问苏哲，但还是放弃了要问的想法。
他知道，不该问的不能瞎问，但关心一下苏哲还是可以的。
“苏哲！听说陵州理工的王修齐院士让你早点去陵州理工，你啥时候去，要和小老板一起吗？”
“不好说！暂时应该不会去陵州理工，大概要等这边的事忙完。”苏哲笑着说，“你们小老板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不影响硕士毕业吧！”
范晓明不参加硕士毕业典礼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面对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诱惑，谁还在乎硕士毕业典礼。
“硕士毕业典礼参不参加无所谓的，何况还是小老板这样的天才。”邓佳佳一脸的羡慕，“苏哲！你真想学习的话，我劝你早点去陵州理工，上岭大学的条件根本没法和陵州理工相比，你待在上岭大学只会耽误学习的时间。”
他本科在上岭大学读的，硕士研究生在陵州理工读的，对两所学校的差距，他深有体会。
两者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是吗？陵州理工的条件能有多好？”苏哲有些期待的问。
他刚来上岭大学的时候，觉得上岭大学图书馆真大，啥书都有，找论文也方便。
可这段时间待下来，他发现上岭大学不足的地方太多。
图书馆相关的书籍不齐全，如实验物理方面的书很少，学校论文数据库也是一样。
不过也不能强求，毕竟上岭大学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二本院校。
“好！好太多了。”邓佳佳感叹，“图书馆的书籍非常齐全，只要市面上有的，你都能在图书馆找到，学校论文数据库就更牛了，基本上和世界主要论文引文数据库是同步更新的，如SCI、EI、ISTP，国内的有CSCD、燕大核心等等，这些上岭大学没法比。”
“真的！那太好了。”苏哲开心的说。
“再说实验方面的，上岭大学也就我们研究中心拿得出手，其他的就没有其他的了，陵州理工就不同了，不管是物理的、化学的、还是生物的等等，基本上所有的实验都能在学校做，各类的实验室、研究中心，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邓佳佳有些自豪的说。
“这么牛！那强子对撞的实验能不能做？”苏哲故意问。
“不能！强子对撞实验国内都做不了可好，做这实验需要大型强子对撞机，想做只能去欧罗巴申请排队。”邓佳佳回答，“不过陵州理工有一台正负电子对撞机，这台……”
听到陵州理工有正负电子对撞机，苏哲来了兴趣。
仔细问了才知道，这台正负电子对撞机是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验证机。
主体坐落在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足球场地下一百米的位置。
由长150米的直线加速器、运输线、周长200米的圆型加速器、一台大型通用探测器和围绕圆型加速器的同步辐射实验装置等几个部分组成。
这台验证机建成将近四十年了，相关设备早已老化，再加上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建成，验证机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现在，这台验证机处在半废弃状态，做正负电子对撞实验是不行了，只能用来做一些低能区的相关实验。
“那陵州理工为何不把验证机升级一下？”苏哲不解的问。
有这样的大科学装置，对物理、化学等等相关的探索有着极大的帮助。
利用正负电子的对撞能够发现新的粒子、新的机制，使用同步辐射光源，能加快材料科学、生命科学、物理学、化学等等学科领域的发展，并且广泛的应用在相关的工业领域。
“升级需要大量的科研经费，且位置限制了正负电子对撞机的上限。”邓佳佳解释，“最重要的是，由陵州理工大学物理学院牵头，多家高校、研究所等相关单位正在筹办大型强子对撞机，不过我感觉，这次项目申请依然会失败。”
“依然会失败！以前申请失败过？”苏哲不解的问。
邓佳佳点头，“建设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项目七年前就申请过，那次申请失败了，这次虽说国内总的科研经费多了，但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预算也多了，高达1500亿，所以我不看好这次的申请。”
……
两人聊着聊着来到了食堂三层教职工餐厅，因为是午饭时间，餐厅中有不少人，这些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聊的话题都和离子束抛光技术的突破有关。
“新闻看了吗？我们学校的光学镜头研究中心突破了离子束抛光技术，造出来的光学镜头比欧罗巴的蔡斯都强，太让人惊讶了。”
“看了！现在网络上全是相关的报道，申城微电子官网已经宣布，三个月后，第一台纯国产EUV光刻机就能下线了……半导体市场要变天了。”
“这次技术的突破，可把我们许校长高兴坏了，说实话，这次是我们学校的机会，只要做好宣传，招一批优质生源，我们学校就能从二本变一本，一本变重点，我们……”
……
苏哲和邓佳佳两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打饭、吃饭。
吃完饭后，苏哲又要了二十个包子。
在回研究中心的路上，邓佳佳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兴奋的喊着。
“不错！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全是光学镜头相关的帖子，这次我们研究中心算是出尽了风头，不过有的帖子吹的有些过分了，说申城微电子的EUV光刻机能够横扫全球……”
“咦！评论中还是有明白人的，说我们EUV光源不行。”
“的确！要是我们搞出了等离子体EUV光源，那申城微电子造出来的EUV光源就真的能横扫全球了。”
……
苏哲手中提着两个袋子，听着邓佳佳喊着申城微电子造的EUV光刻机横扫全球，国内的半导体制造横扫全球……
心中想的却是他写给牛光辉牛教授的锡、铍那三组比例参数。
昨晚技术报告会结束后，牛光辉和司文博两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早早的离开了一号报告厅，说是要连夜赶回陵州理工大学。
算算时间，这时候牛教授他们应该在做测试了。
正想着，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到账金额：523601.00元。
他懵了！怎么无缘无故的收到五十多万，还是有零有整的。
他正疑惑的时候，听到邓佳佳兴奋的喊：“到账了，奖金到账了，不错！不错！小六十万，忙完这两天就能修半个月的假了，爽啊！”
苏哲十分不解，打开了手机银行，一查发现，转账的账户是：上岭大学光学镜头研究中心。
这……怎么给他发奖金了？
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