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娃冲金子哼了一声。“明天早上我全摆真的。”
金子给刘桂香盛了一碗粥。
土娃：“你讨好我娘也没用。”
金子冲土娃做了个鬼脸。
土娃：“爹，金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王铁牛：“呃……金子，你怎么能这样？”
金子把刘桂香最喜欢吃的小菜挪到了刘桂香的面前。
王铁牛：“闺女，金子太狡猾了。”
刘桂香：“行了。都别闹了。快吃饭把。再不吃就凉了。”
刚吃完饭，管家就进来说成亲王府派人送来三车东西。
刘桂香拿着成亲王府的礼单看了看。其中有一半东西是给土娃的。
成亲王府过来送礼的管事走了以后刘桂香就把礼单给了土娃。“这份礼应该是十九备的。”
土娃打开看了看。“娘，你不是也给成亲王和成亲王妃准备了礼物吗？”
“嗯。娘准备让你三哥和四哥去送，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得避嫌。”
“行吧。”
第二天，石头和木头就去成亲王府送礼去了。
十九知道石头、木头来了马上赶了过来。
一过来，十九就看着石头问道。“石头哥，土娃的气消了没？”
“消了。”
十九欣喜的握住了石头的胳膊。“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石头看着十九笑眯眯的说道：“土娃说，你也不是故意要骗她的。还有，你小时候跟着她一起学绣花跳舞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土娃就不生你的气了。土娃说，以后你就是我和木头的朋友了。”
十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木头故意问道：“十九，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你不会是不想和我们兄弟俩做朋友吧？”
“怎么会？石头哥，我想去看看土娃去。”
石头：“这不合适吧？你和土娃现在都大了。”
木头：“是啊。十九，你这几年一直穿着女装，肯定没有几个朋友。等你的声音恢复了我就把我的朋友们都介绍给你。”
石头：“我也把我的朋友们都介绍给你。”
十九：“谢谢。”
石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木头：“等你生意恢复了就去找我们去。”
十九：“好。我送你们。”
石头：“嗯。”
晚上，十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烙了半个多时辰的饼后，十九起来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夜行衣。
一刻多钟后，十九被金子拦住了。
十九看着金子小声说道：“金子，我就只是想在土娃的屋顶上站会。”
金子摇了摇头。
“我就站一会。”
金子又摇了摇头。
“明天晚上我给你带老刘家的烤鸭。”老刘家的烤鸭是京城最有名的烤鸭。
金子听了咽了咽口水。但是，它这半个月只能吃素。而害它不能吃肉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金子冲十九比划了比划。意思：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十九看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就说道：“那我就在这站着吧。”
金子走到十九身边推了推十九。意思：在这站着也不行。
“金子，咱们以前一起绣过花，一起弹过琴，一起打过架，一起卖过东西……”
金子先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十九站的地方。意思：看在过去的份上就不赶你走了。但是你只能在这站着。不能去土娃的屋顶上站着。
“好。”
金子打了个哈欠就回去歇着去了。
半个时辰后，石头从旁边跳了上来。“你准备一直在这站着？”
十九笑了笑。“石头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猜你小子今天晚上会来。所以起来如厕的时候就出来转了转。结果没转一会就看到你小子站在这。”
“石头哥，你回去休息去吧。我站会就走。”
“行吧。对了，你可别让我爹看到。要是我爹看到肯定会一脚把你踢出去。”
“我知道了。谢谢石头哥。”
石头走了没一会，木头也溜达过来了。“怎么？我家屋顶的月色比你家屋顶的月色好？”
十九笑了笑。“我想离土娃近点。”
木头啧啧了两声。“你小子真会说情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今天晚上吃多了出来消消食。”
“你能跟我说说土娃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吗？”
“你们不是经常通信吗？”
“信里写的肯定不全。”
木头打了个哈欠。“不行。我困了。我要去睡觉去了。对了，你要是再这么站下去我爹就该来了。我爹要是来了，那你以后就没机会再站在我家屋顶了。”
说完，木头就从屋顶上跳下去走了。
十九看着土娃的院子小声说道：“土娃，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第二天晚上，十九又来了。
第七天晚上，王铁牛黑着脸从旁边跳了上来。“你要是再来，我就给屋顶上铺一层倒刺。”
“叔，我就是想来看看土娃。”
“男女有别。”
十九看着王铁牛说道：“叔，我和土娃跟别人不一样。”
王铁牛瞪着十九说道：“是不一样。你骗了土娃十几年。”
“呃……叔，我是迫不得已。”
“哼！”
“叔，我要是说了您肯定不会让我天天和土娃呆在一起。”
“那是自然。”他在土娃十岁的时候带着土娃离京主要是为了避开七皇子。没想到十九也是男的。幸好当初离开了。要不然就照这小子这架势，肯定天天粘着土娃。“行了。回去歇着去吧。”
“是。”
“明天晚上别来了。”
十九犹豫了一下。“好。叔，那我走了。”
“嗯。”
十九走了以后，王铁牛就回屋了。
屋里，刘桂香也醒了。“十九今天晚上又来了？”
“嗯。”王铁牛脱了衣服钻到了被子里。“我把他赶走了。”
刘桂香笑了笑。“你说，土娃知不知道十九天天晚上来？”
“知道。”
刘桂香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土娃知道？”
王铁牛把刘桂香抱到了怀里。“因为就是土娃让我去把他赶走的。”
“啊？！铁牛，你说土娃是不是打心眼里还在生十九的气？”
“不是。”
“那她为什么要让你去把十九赶走？”
“大晚上的站屋顶上多累呀？”
“啊？！”
王铁牛给刘桂香掖了掖被子。“十九忽然变成了男孩子，土娃肯定不习惯。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是说？土娃也喜欢十九？”
“不是也喜欢。是也会喜欢上。”
刘桂香想了想。“你说的对。他们俩小时候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嗯。等土娃习惯了十九是男孩子这件事。十九就又能像小时候那样在咱家混吃混喝了。”
刘桂香抱住了王铁牛的腰。“你说，土娃和十九的孩子会不会比十九还好看？”
“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
“不远。十九的年龄也不小了。成亲王和成亲王妃肯定想让十九早点成家。”
说到成家，王铁牛邹了邹眉头。“十九什么都好。可就有一点不好。”
这一点，刘桂香也想到了。“你是说成亲王就十九一个儿子吧？”
“嗯。土娃和十九成亲以后要是生不出来男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
“要不是因为土娃和十九一起起长大，十九又对土娃言听计从。我真的不愿意让土娃嫁到成亲王府去。”
“要不咱们再给土娃找个别的人家？”
“这个你就别想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十九就是土娃的跟班。有十九在，没人会上咱们家来提亲。”
“那咱土娃以后要是真的生不出来儿子怎么办？”
王铁牛想了想。“到时候成亲王府要是来提亲，你就跟他们说我说了，我闺女不和别人共侍一夫，他们要是愿意，那咱们就把土娃嫁给十九。他们要是不愿意，那咱们就给土娃再找一个。”
“你刚才不是说没人敢上门提亲吗？”
“是啊！但是我手下有那么多兵，总能挑出来一个好的。”
“你说，成亲王府要是不同意，土娃会不会伤心？”
“会。”
刘桂香想了想。“要不？我明天去成亲王府探探成亲王妃的口风。要是成亲王妃不乐意，那咱们就把十九和土娃隔开。”
“也行。”
第二天，刘桂香就派人给成亲王妃送了个帖子。
第三天，刘桂香吃完早饭就去了成亲王府。
成亲王妃看到刘桂香马上迎了过来。“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年轻。”
刘桂香笑了笑。“您也没变。”
“来，坐。”
“好。”
坐下后，成亲王妃看着刘桂香问道：“你不是生了个小儿子吗？今天怎么没带来？”
“我本来想带他过来的。可我一眼没看到他就带着小厮们溜出去玩去了。”
成亲王妃特别羡慕刘桂香。相公有本事。自己肚子又争气。后院还清静。“我有好几年没见土娃了。土娃应该越长越漂亮了吧？”
“没有。还跟以前一样。他爹有时候还叫她小胖墩。”
“是吗？”
“嗯。除了胖，土娃还像小时候一样霸道。她喜欢的东西从来不和别人分。”
成亲王妃一听就知道刘桂香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土娃小时候虽然厉害，但是还没到霸道的地步。
“是吗？”
刘桂香点了点头。“土娃被她爹惯坏了。”
成亲王妃笑了笑。“我们府里的厨娘新做了一种果茶，你尝尝。”
“好。”
接着，刘桂香又和成亲王妃聊了些云平郡的风土人情就告辞了。
刘桂香走了以后，成亲王妃拍了拍额头。“真是愁人。去看看王爷在不在府里？要是在就把王爷请过来。”
“是。”
一会，成亲王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成亲王妃满脸愁容。“怎么了？”
“刚才王夫人来了。”
成亲王坐到了成亲王妃旁边。“怎么？王夫人暗示你不想把土娃嫁给十九？”他们家还没有上门提亲，所以王夫人不可能直接拒绝。
“没有。”成亲王妃把刘桂香说的话告诉了成亲王。“王爷，咱可就只有十九一个儿子。要是土娃肚子不争气……再说，有几个男人像王铁牛一样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
成亲王觉得，有王铁牛这个例子在，土娃还真可能容不下别人。“那你想怎么办？”
“要不咱们就别要土娃了？”
成亲王看了成亲王妃一眼。“十九能答应？”
“这……那怎么办？”
成亲王揉了揉额头。“让人去把十九叫来。”
“好。”
一会，十九就过来了。“父王、母妃，你们找我？”
“嗯。”成亲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好。”
十九坐下后，成亲王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刚才王夫人来了。听王夫人那意思，土娃要是嫁人的话也会嫁像她爹一样的人。”
成亲王妃跟着说道：“十九，父王母妃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
十九急切的问道：“父王、母妃，你们跟王夫人提亲了？”
成亲王妃：“没有。王夫人今天来应该是暗示咱们要是不同意让你只娶一个妻子那就不要上门提亲。”
十九看着成亲王和成亲王妃认真说道：“父王、母妃，我这辈子只娶土娃。除了土娃，我谁都不娶。”
成亲王妃一听就急了。“不行。”
成亲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十九，父王知道，你喜欢土娃。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把咱家的香火断了。”
十九：“父王，咱家的香火不会断的。”
成亲王：“你怎么知道？”
十九：“父王，要是我和土娃生不出来儿子，那我就让我们的长女招婿。”
成亲王妃：“不行。我不同意。”
成亲王：“父王也不同意。”
碰！
十九站起来重重的跪到了地上。“父王、母妃，我这辈子只娶土娃。”
成亲王妃：“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母妃？”
成亲王：“十九，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碰！碰！
十九给成亲王和成亲王妃磕了两个头。“父王，母妃，儿子就是娶了别人也没法和别人做夫妻。”
成亲王妃气的站起来指着十九大声问道：“你这是在要挟我和你父王吗？”
“没有。”十九看着成亲王妃平静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耽误别人。”
“你！你！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是。”十九站起来给成亲王和成亲王妃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成亲王妃气的差点晕过去。“王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