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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香笔尖     生前身后冥txt下载     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夜孤遗迹8

    但老狐狸的张知府又怎能不会见风使舵,于是一改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转脸变成了一副笑脸相迎:“下官,见过林大人”。

    “咳咳咳,张大人不必多礼,你我同朝为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说着在蛋子的搀扶下做到了主位,那一脸虚弱的模样仿佛真的生了一场大病,见林爷的样子,那张知府假装关怀的问道:“林大人这身体可好一些了?下官近日听闻大人身体不适,此次前来也为探望”。

    林爷笑着回答:“无妨,劳烦张大人惦念了,刚刚听闻,你有要事要与本官相商,连我近身护卫队队长裴雨燕都不可讲,不知所谓何事?”。

    张大人先是被林爷的突然出现扰乱了方寸,不过很快便安定了下来,于是缓缓说道:“其实下官前来有两件事”。

    林爷微微点头:“大人但说无妨,蛋子和裴雨燕都是我的亲信,这里没有外人”,张大人倒也镇定的说道:“这第一件事,下官是受贝勒爷和赵老爷的嘱托,希望三日后开始约定好的事,具体是何事下官不知,也不会多问,但听闻贝勒爷讲只要下官这般说您自会懂得”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继续说道:“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长白山的老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林爷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张大人好意,贝勒爷的事情本官知道了,第二件事呢?”但他刚刚问完嘴角却露出意思难以察觉的微笑,张知府倒是毫未察觉,于是继续张口说道:“第二件事……”未等他说完,忽然闻得门外一声哭嚎,几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长衫却沾了不少土,书生模样的人哭着跑了进来。

    张知府见此人不由一愣,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二爷?”,没错来的人正是秦二爷,秦二爷一见张知府,那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走向张知府,张知府见他这般摸样急忙安抚:“哎呦我说秦二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啊?瞧瞧您这模样,哪还有个老爷的样子啊”说着掏出怀中的手帕便递了过去,想着让他擦一擦。

    二爷倒也不客气,哭嚎着接过手帕:“哎呀,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可是父母官啊,这回事你要是不管了,那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啊!!!!”。

    张知府有些无奈的急忙说道:“哎呦,我的二爷啊,您有事就说啊,下官能帮一定帮”。

    二爷先是停止了哭嚎,然后宛如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妇人抽泣着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泪痕:“你说,我都对小白桃掏心掏肺了,可她依旧是对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到这里似是假装触动伤心处,明明已经将要递还给张知府的手帕,又再次拿了回来,紧接着猛地连哭带抽泣的醒了擤鼻涕,随后看着那嫌弃的鼻子都快拧到一边张知府的脸,说了一句:“哭出来好多了,还您吧”然后将那擤过鼻涕的手帕放到了知府手里。

    我们也不知道张知府是气得手抖还是嫌弃的,或者都有吧,他将手帕丢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林爷强忍着笑意发言制止了二爷的胡闹:“哎,二爷先坐,我们稍后再说你的事”。

    二爷看了一眼林爷,然后再次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张知府随后坐到了一边,张知府叹了口气:“其实下官第二件事,也是有下官的意思,就是看看大人身体好了些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来了一人手里拎着一个棍子,眼露凶光的看着二爷,二爷一愣一个翻身躲到了张知府的茶桌下,门口的小白桃语气冰冷:“逃?你以为逃到林爷这我就打不了你了?”说罢拎着棍子就冲这张知府这来,吓得张知府急忙起身阻拦,他可知道这小白桃的脾气,这要是慌乱之下挨了那么几下,那可真是不好受:“哎哎哎哎哎,白桃姑娘,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有事好说,好说”。

    小白桃见张知府起身,倒是露出一抹职业假笑,那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随后似是客气的说道:“张大人,对不住了,这是我和我二哥之间的事,您啊可小心这点,我这手里没轻没重,万一伤着您这可就不好意思了”说着一棍子就敲在了桌子上,吓得二爷一股脑钻了出来,急忙站到张知府身后,边躲还边嚷嚷着:“您瞧瞧,您瞧瞧,这哪里是个女孩子的样子啊,活脱脱一泼妇!!”。

    张知府还在打着哈哈,这小白桃一听他说自己是泼妇,瞬间火冒三丈,瞪着本就硕大的眼睛指着秦二爷怒嚷道:“嗯?好啊,好你个秦老二!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说着就又要提棍便打,这给张知府吓得,急忙作揖:“哎呦呦,这这这………“说着他望向林爷大声喊道:”林大人,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告辞“说罢,一溜小跑逃出了林府。

    在张知府出了门口,二爷和小白桃也停下的动作张望着门口见张知府确实走了,众人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二爷和小白桃演的这出戏,林爷缓缓动了动身子一改刚刚虚弱的模样:“行啊二爷,这出戏你是早就想好了,还是刚刚走到门口一时兴起?“。

    二爷笑着整了整衣襟:“嗨,这还用筹划吗?那死胖子不就是来探底的吗?您是巡抚大人不好拉下脸,我不用顾及啊“。

    小白桃笑着在一边点着头:“是啊,我二哥厚脸皮,人尽皆知“听到她这话,二爷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嘶-桃子怎么说话呢?你就这样夸你二哥啊?“。

    小白桃倒是好不在意撇了一眼秦二爷:“哼,知道是老娘夸你,别管什么话,你就好好接着就得了呗,我一个‘泼妇’能有什么好话啊,怎么?还指望我一个唱戏的给你来段戏文夸夸您?“。

    二爷看了看小白桃手中的棍子,默默咽了口唾沫,然后陪着笑脸应和道:“那是,那是,咱桃子姐就是道,咱桃子姐就是理“,听着他的吹捧,小白桃不屑的切了一声将棍子丢到一边,转身做到了身边的椅子上。

    林爷也劝说:“好了好,二爷先坐,你们俩的事回去自己解决,我这可没功夫陪你们闹”。

    说着他看向二爷:“二爷,今日前来,有什么事?”,二爷也坐到一边随后才说道:“我啊,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没再来打扰,忽然听到今天那张知府老匹夫来了,我担心有什么纰漏,所以特来看看,不过见您这样子我也就安心了”。

    林爷忽然打趣道:“哎,要不说这秦二爷不是外人呢,来看望病人,一点礼物都不带,真就不玩虚的”。

    二爷哪不知道林爷这话里的讽刺意思,不过林爷还是低估了二爷的脸皮厚度,却见二爷大言不惭的竟然应和道:“那是!咱这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玩那虚的!再说了,我要是拎着两只老母鸡和土鸡蛋来,你这家大业大的也不稀罕啊!”。

    林爷几人不由发笑,但很明显林爷是想着拿二爷取取乐子了:“哎,二爷此言差矣,有句话叫做礼轻情意重,我可不会小看这两只老母鸡和一筐土鸡蛋啊”,二爷一看这架势,顿时一拍手,那一幅早已料到的模样,随后伸手说道:“哎,有您这话,你等等啊,等等”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布鞋,然后从袜子里抽出了一张纸条,随后穿好鞋,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捏着那张纸条冲着蛋子示意他过来接着,蛋子看了看林爷露出几丝为难的神情。

    林爷撇了一眼蛋子:“嘿,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你还害怕这个?”,蛋子咽了咽口水,随后捏着鼻子接过纸条,二爷倒是面露微笑的说道:“这是上次一东边那鸡场的老板给我打的欠条,别说两只老母鸡和一筐土鸡蛋了,就是四只老母鸡五筐土鸡蛋也够了“。

    看着蛋子那委屈的模样,林爷微微挠了挠额头:“嗯,,,,二爷好意心领了”随后挥挥手示意蛋子把那带着味道的纸条拿远点,毕竟在仙人洞的时候,他和已经葬身蛇腹的小虎是领教过二爷袜子的威力。

夜孤遗迹9

    见到林爷和蛋子几人的囧样,二爷是心里那个乐,但依旧是装出一副苦样:“哎呦,林爷,实在对不住,我这礼物确实拿不上台面,没办法,我这看似做了点小买卖,可是家里也有那么多张口等着吃饭,日子实在拮据啊“。

    看着他这样林爷是被气笑了没有回答,反而是小白桃接下话说道:“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谁也甭想在秦二爷这讨到什么钱的好处,脸皮比那城墙可厚的多啊“。

    林爷赶紧劝架:“好好好,我的错,你们小两口的事自己回家说去成不,我说秦老二,你有事没事,跑我这过嘴瘾来了是吗?“。

    一听这话,小白桃可不乐意了,眉头一挑:“嘿,林爷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谁跟他两口啊“说着她撇了一眼秦二爷,然后故意提高声音挑衅的说道:”我要找意中人,也得是林爷这样的,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可不会是那种小便宜算的噼啪响的小商人,弱不禁风“说着还白了二爷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可就有意了,二爷一听这话,忽然看向林爷,林爷是自当玩笑话,但忽然对向二爷的眼睛,顿时眉头一皱:“嘿,二爷瞧什么呢?“。

    二爷没有回答,收回了目光,然后说道:“林爷您这身子骨没关系吧“,林爷微微点头:“二爷算是半个大夫了,我这样子能逃过张知府的眼睛,但是应该逃不过你的吧”,二爷笑着点点头:“那成,我啊,确实是有个事,实话跟您说,杨老爷子,已经找到第二条路了,可是里面的情况却连他自己都没有普,而且杨老爷子也说了,那条路,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能赶在赵太监他们之前到大殿,可是这也只是推测,里面凶险情况无人知晓”。

    林爷微微沉思:“照这样来看,这把握不是十足的”,说到这,二爷继续说道:“不过杨老爷子给咱推荐了个人,让他给咱领路,”。

    林爷忽然来了兴致:“谁?”,二爷微微叹了口气:“小道爷”,此言一出几人包括小白桃纷纷面面相觑,的确小道爷伤势未好,就要去那么凶险的地方领路,那可是连老谋深算的经验十足的杨九泉杨老爷子都没把握的地方,更何况一个伤还没养好的小道爷真的能胜任吗?。

    林爷稍作思索问道:“二爷觉得,这样的话,有几成把握?“,二爷是毫不避讳的伸出三根手指,蛋子眼神一怔:”三成?这,,,,这开玩笑吧“,但忽见二爷摇了摇头:“是不足三成”。

    林爷没有说话,二爷继续说道:“首先,原本的路我计算过,张太监他们没有我和林爷领路,他们要活着找到大殿需要三天时间,这是由我们带领,没有我和林爷这两个去过的人,赵太监爷也有这方面的人,我们暂且估算他们需要四天时间。

    我看过杨老爷子画的路线,至少需要两天时间,如果连夜赶路缩短用的时间也需要一天半左右的时间,而小道爷的身体能走能挪动,但是别说一天半那样强度的赶路,就是两天的时间他也吃不消,我们就算是按着好的来说,我们两天到了,提前了他们一天的时间,但这毕竟是最好的结果,其中一旦有疏漏耽误了行程,那么我们连这三成都没有”。

    小白桃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有些担忧的说道:“照这样说的话,别说不到三成了,就连一成不一定啊”。

    林爷看着二爷说的话似是挺急,但他的神情却没有那么焦急,当下林爷嘴角也露出笑意看着二爷:“二爷有对策了?”。

    二爷眼神一亮看向林爷:“嘿,林爷看出来啦”,裴雨燕此时也有些焦急的说:“二爷,您有对策就快说啊”。

    二爷嘿嘿一笑:“林爷,我说了三成,就三成,只多不少,第一步,您不是身体不好吗?就接着不好下去,说白了就是拖,拖得越久越好,我们先一步入仙人洞,这是第一,其二,他们可以找道上的人帮忙,那我们也可以找外援啊,而且这个外援可以用来对付仙人洞里的机关暗道,还不是外人”。

    林爷神情一愣,暗想不是外人?忽然小白桃出声问道:“是,,,,,魏爷爷他们家吗?”。

    二爷一拍手:“哎,还是咱桃子聪明”。

    说到这,蛋子有些不解了,于是问:“可,魏爷不是经营白事,做棺材的吗?他对机关暗道还有研究?”。

    二爷嘿嘿一笑解释道:“你可知道他们出身木匠,师从可是鲁班术,机关暗道自然不在话下,林爷你们可千万莫要小瞧了这魏爷一门,虽然现在做白事,但是人家若论在这七香堂的道上位置出身那还真是根正苗红”。

    但此时正当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时,小白桃却眉头皱的更紧了,思索片刻忽然开口:“可,,,,可魏爷爷能帮忙吗?他向来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甚至有些厌恶”。

    此言一出二爷斜眼看向林爷,似乎在等林爷说话,林爷似是思索了片刻:“再难也要试试,即便魏爷真的不肯出手,那我们也不能耽误进洞的行程”,听到林爷的话,二爷似乎微微点头,然后散散洋洋的说了一句:“嗨,别那么悲观,不试着请魏爷,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呢?再说了,虽然魏爷不喜欢官家,但是吧为人在大事上还是明白是非的”。

    林爷听着二爷的话,似乎是在点自己,未等她多想,二爷伸了个拦腰,然后看向林爷问道:“怎么着?林爷,我替你走一趟?”。

    林爷闻言摇了摇头:“这事还是我亲自去请吧,找人帮忙诚意也得先展示出来啊”,二爷点点头,眼中多了几丝深意。

    林爷缓缓起身:“时不我待,接下来蛋子,盯好老太监他们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燕子辛苦一下,等我们去山里后,还需要你坐镇府衙,二爷如何安排进山之事,还需要我们细商量一下,有时间的话我还想听听七香堂其他人的意见”。

    吩咐完以后,小白桃蛋子离开了,裴雨燕在林爷的叮嘱下也去休息了,此时客厅只剩下林爷和二爷,林爷看着二爷:“二爷,接下里我去见魏爷,听你们说他不喜欢官面上的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或者说他为什么不喜欢当官的?”。

    二爷笑了笑:“您啊,也别多想,只是承德这地被那些贪官占坑太久了,魏爷这人别看他脾气不好,但是他本人还是正直的,所以看不惯那群贪官,这也就是他不喜欢贪官的原因,不过你不必过于担心,我陪您一块去”。

    林爷听后倒是微微一笑:“那有劳二爷了,我们这就走吧”说罢便要起身,二爷急忙拉住他:“哎哎哎,别急啊,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您瞧瞧我这一身土,这不好看啊”

    看着二爷的样子,林爷无奈的笑了笑:“那你先回去,换好衣服我们在魏爷家门口集合”。

    二爷嘿嘿一笑:“得嘞,”说完转身离开了林府回到自己的秦府。

夜孤遗迹10

    二爷回到了自己的秦府,但思绪却回到了前天自己回到府内,三娘,吴爷,魏爷,还有从山上回来的杨九泉杨老爷子,几人一见自己回来便询问林爷这两天不见客是怎么回事。

    两天前:三娘轻轻抿了一口茶:“林爷突然闭门谢客,加上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不免让人多想啊”。

    三娘的提问,二爷笑着回答:“嗨,谁还没自己的私事了,我倒觉得大姐不用多想,毕竟现在林爷也是我们七香堂的一员不是吗?”。

    “二爷这话未免难以让人信服啊,林爷刚入七香堂才几天,就做了七香堂的堂主,即便是我们当众的任何一位做了七香堂的门主我们也不会轻易有此时这样的多虑,但到底林爷来的时间短,除了二爷您平日和他走的比较近以外,其他的堂口堂主似乎对于他也没有那么熟悉,不是吗?”杨老爷子淡淡的说着,的确这也是现如今众人对林爷猜疑的根本。

    二爷刚要开口,忽然魏爷也跟风开口道:“其实,有些事,这会我们不如直接放到明面上来,没错林爷是做了七香堂的堂主,可那也是当下被逼无奈的下策,诸位我们自己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是一家的,但自从老门主去世,这堂主之位谁没动过心思,保持如今这个样子……“说着他忽然目光放到了二爷身上,然后才继续说道:”可全是因为二爷您啊,的确我们一直是互帮互助实质上是没有什么变化,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过来了,可现如今不一样了,多出了个林爷,也是官面上的,我承认,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看的过去,可这不能保证他就是一个好官,总而言之就是了解的太少了,不光是我,相信在座的诸位心里可都没什么底“。

    听完魏爷的话,二爷微微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嘴角不由一笑:“诸位说的都是实情,的确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个商人,不说精通商贾之道吧,可也总归是能做点小买卖,但有些事,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拿什么去换,这点不需要我多说,诸位应该也明白“。

    随后他缓缓坐好了身子:“还有一点,诸位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魏爷刚刚说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如今屈尊于林爷之下,还有个原因黑老鬼“。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都沉默不语,二爷见众人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是想知道诸位对黑老鬼的态度“。

    见众人无言,吴爷率先开口道:“黑老鬼前辈无疑是压在我们诸位身上的一座大山,有这样的人在,七香堂无法安心”。

    此时见沉默的二爷,三娘开口了:“二爷,或许您极力举荐林爷为堂主是对的,但是我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是愚公移山还是与虎谋皮,二爷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也好造作决断“。

    二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忽然笑了,随后看向杨老爷子问道:“哎,小道爷的身体好些了没?”。

    杨九泉笑着点点头:“劳烦二爷惦念,那臭小子已经好多了”,听后二爷点点头然后看向众人:“诸位担忧的事,我秦玥心里已然清楚,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至于林爷那边,我希望,既然我们已经承认他七香堂的地位,诸位无论如何也得捧着点,不管怎么讲,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林爷真的无法但当此任的话,我秦玥向诸位保证,我会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罢黜他堂主之位,将他逐出七香堂”。

    忽然吴爷目光一寒看向二爷:“二爷,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自己清楚你在我们堂内的位置,你如果出了什么不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娘看着二爷没有回答,于是也开了口:“秦玥,七香堂一脉相传,要知道,你的代价可不单单只有你自己”。

    听到他们二人的话,二爷神情也变得阴郁,随后长舒一口气:“我知道”说罢测过身向身后大喊了一声:“周子!把东西拿上来!!”。

    不一会,就见周子手捧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箱子走了上来,二爷示意他将箱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挥手让他下去。

    随即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卡擦卡擦几声机械扭动的声音,箱子被打开了,二爷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反而是正襟危坐缓缓开口:“这里,是我们七香堂钱财据点出入堂口的凭证数据”说着从中又拿出了一个小的黑盒子随后打开,里面有十几个小号印章只见二爷继续说道:“这个,是放行的出入印章”说罢他坐回位置上。

    此时七香堂几人面色有心动,有差异谁也不知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可都是七香堂的命脉,换句话说这两件东西若得到了,便可以说是得到了大半个七香堂。

    忽然魏爷侧过头冷眼看着二爷语气不善的问道:“秦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

    二爷闻言却嘿嘿一笑丝毫不惧:“魏爷说笑了,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我秦玥愿意归还大家,若我商门因为反对林爷而遭遇不测,诸位尽可不会受到太大波及,想要拿的尽管来拿吧”。

    听到他这话,吴爷忽地起身,对着二爷抱拳行礼,随后转身就要走,杨老爷子急忙出言:“哎?吴爷干嘛去?”。

    吴爷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我是来参加会的,既然决定跟着干了,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二爷什么时候用得着招呼我一声就得了,我先回去了,赌坊还一堆事没处理呢”说罢摆摆手便大步走出门。

    三娘微微一笑:“小二子莫恼,诸位也是担心你,既然如此,那就按林爷说的办,拿什么章印出来,姐姐我信不过那林如火,还信不过自家弟弟吗?”说罢也起身行礼离开了。

    见吴爷和三娘都这样就走了,魏爷看了看身边的杨老爷子,杨九泉笑着拍了拍身边的魏爷:“得了,小二子怎么说也是长大了,以后的日子是年轻人的,你我啊,就不要再多操心了”说着起身拉了拉身边的魏爷:“走吧,咱俩老哥俩也好久没喝酒了,今天就这机会,走,好好喝一杯去”说着拉着魏爷也起身离开了。

    众人离开二爷却一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周子看了一会见二爷没有动静,于是好奇的上前轻声问道:“二爷?”。

    二爷长舒一口气:“我没事,将东西收好放回去,我想自己静静”,周子也知道二爷此时心情不好,紧接着一个人从门外进来,周子见了不由露出几分欣喜:“桃子姐,你……”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二爷那边。

    小白桃探头看了看随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放心交给我吧”,说着她悄悄来到二爷身后,忽然伸手蒙住了二爷的双眼,然后特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猜猜我是谁?”。

    二爷先是微微一惊,但随后嘴角一笑:“桃子,别闹,心烦着呢”,小白桃收回手,俏皮的坐到二爷身边笑着说道:“知道二哥你烦着呢,所以这才来逗你开心开心嘛”。

    二爷露出笑容说道:“是姐姐让你来的吧“,小白桃小嘴一嘟:”这是什么话啊,怎么姐姐没叫我来,我就不能来找二哥你玩啦?“。

    见二爷笑了,小白桃继续说道:“虽然我是听了姐姐讲你们的谈话后来的,但是这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觉得二哥你心情一定不好所以可是特意来找你,怕你忧愁的”。

夜孤遗迹11

    二爷倒是微微点头,此次商谈他怎能不知,最要命的是魏爷和杨九泉老爷子,此外吴爷和三娘不管怎样都是支持自己的,七香堂这二门也是与二爷的商门关系最为紧密的,可以说是荣辱一体,毕竟吴爷是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三娘那算是自己从六七岁年纪就照顾自己的姐姐。

    今日二人的态度,看似是逼问的最紧,但也是最先给二爷面子的,毕竟还未到真正伤及自身根本,只是有了个猜测,而本是铁铁的二爷党的吴爷和三娘都那样逼问了,杨爷和魏爷也不好说什么了。

    所以看似是在问罪,实则是在给二爷打辅助,但是二爷的担忧却另有原因,但是目前却不适合讲出来。

    见二爷的面色,小白桃坏坏一笑:“瞧瞧你这样子,我今天还有消息要讲于二哥”,二爷眼神一撇,然后见小白桃示意他探头过去,二爷这一想:莫不是,像戏文中的那样,心上人给心情不好的恋人一个热吻作鼓励?。

    当下闭着眼伸着头一脸的期待,小白桃何等聪慧,一见他这幅贱兮兮的模样,一巴掌乎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清响,二爷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满脸不情愿的委屈道:“干嘛啊桃子,下手这么狠“。

    小白桃愤愤的嘲地上催了一口:“呸,下流”,二爷还有些不服气的争辩:“我怎么下流了啊?”,小白桃给了他一个大大白眼:“你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啊?哼“。

    二爷不情愿的揉着自己的脸,小白桃撇了一眼委屈的二爷,随后一把拉过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二爷一听猛地全身一惊,眼中满是欣喜的说道:“还是姐姐懂我啊”。

    小败逃不屑的撇了一眼二爷,调侃的说道;“怎么啊,你以为就你那点小花花心思姐姐还能猜不透?”。

    二爷回想着那一日,随即叹了口气,然后更换好了衣物,没过一会二爷已经来到了魏爷札纸店的门前,

    左右四下张望,忽然一个穿着长衫带着礼帽的人来到了自己身边,二爷神情一顿,刚要开口,却忽然笑着拱手:“安老爷”随后一伸手:“请”。

    那名安老爷笑了笑,没说话直径走了进去,一进门花圈纸马耸立两旁,形象逼真,无形之中似隐隐间,带着一丝阴郁的冷寒之气。

    “二爷,您来了”此时一个十五六的小伙计笑着跟二爷打了招呼,二爷笑着点点:“魏爷呢?”,那小伙子急忙智者后面:“我家老爷在后院呢,这会正忙着呢,您看要是不急,二位稍等一会?我去给您沏杯茶”。

    未等二爷说话,那名安老爷急忙开口:“不必了,我们有急事“,说罢示意二爷,二爷领会,二人直接走进了后院。

    一进后院,就见无数做到一半的纸人马靠在一边,许多人正在折纸粘贴,各个挽着袖子手上沾着五颜六色的浆糊和颜料,即便是听闻后面来人,可是无一人去看。

    二人在众多人中找了半天,忽然见到一个大汉,穿着糙布衣,挽着袖子,二人来到那人身边,二爷笑道说道:“哟,魏爷,忙着呢”。

    魏爷头都没抬:“小二子啊,怎么来帮忙的?”,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浆糊碗,二爷嘿嘿一笑拿起装浆糊的碗递给二爷:“你可别逗我,就我这手艺,做完了驴和马都分不出来”。

    听到他这话,魏爷也是笑了笑:“说吧,找我什么事,别说是来看我的,我这店可比不得红玉轩,没那小白桃,来这的更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是我拉着二爷来找您的”那位安先生说着话,将压低的帽子摘了下来,听到这个声音,魏爷停下的手里的动作,然后缓缓回过头:“是,林大人啊,我这忙,没注意到您,对不住了”。

    刚刚那位安大人,正是乔装的林爷,说着他缓缓站起身,然后示意到里屋谈,二人走到屋里,二爷打趣道:“嘿嘿,谁能想到,这花圈店还能这么忙”。

    魏爷坐到主位上:“我这生意忙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这话二爷和林爷都没有说话,魏爷继续说道:“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二爷未开口,林业直接说道:“我们即将去西山,杨老爷子探的那个地方,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魏爷听闻点点头:“倒是直接,既然堂主说话了,那我怎么也得帮,但是我想知道,您想让我怎么帮“。

    林业倒也确实直接,于是直接说道:“听闻魏爷您祖上师承鲁班术,所以想要您能帮我们解决那些暗道里的机关陷阱“。

    魏爷斜眼看向二爷,口中似是质问:“听闻?“二爷心虚的眼神闪躲一边不去看他,见二爷这没脸皮的样子,魏爷也是白了他一眼回答道:”大人抬举了,我们只是会一点,可算不得是多精通啊,恐怕爱莫能助“。

    林业刚要继续说什么却被魏爷打断:“你们要是需要我帮你们资助什么东西的话我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如果说进暗道一类的,我真的爱莫能助,更何况你也看见了,世道不好,我这一门的人也要吃饭啊“。

    随即挥手不等林业继续说什么便似是下了逐客令:“林大人身体刚好,不已多走动,还是请回吧“说罢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这是端茶送客啊,林业似乎还想争取一下,但二爷一下起身,笑着拉着林爷就要往外走,刚到门口,二爷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头喊道:”对了,听说小道爷也要亲自去的“。

    听到这话,魏方旭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放下了杯子喊了一句:“且慢,林爷二爷留步”。

    林爷二人一听,立马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魏爷缓缓走了过来问道:“就他那个样子去,那不是找死吗?杨老头同意了?”。

    二爷一拱手:“谁说不是呢?可这回啊,还是杨老爷子的吩咐的,我也替他求过情,可没用啊”。

    魏爷,双眼一蹬:“这简直胡闹!我去找那杨老头!”说着就要走,二爷一把拉住他:“您甭去了,杨老爷子昨天就出远门了,而且他留了话,这次就是历练小道爷,”。

    此时林爷合适的说道:“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小道爷的身体情况我们都知道,但如果您这样的机关好手愿意出手帮助的话,我们的把握会更大一些,小道爷保命的机率也会更大一些”。

    看着魏爷的背影,他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只听见他叹了口气,随后说了一句:“到时候,我亲自随你们一起去”。

    二爷和林爷一愣,尤其是林爷,明明刚刚那是一口回绝的魏爷,却忽然同意了,而且还要亲自去,二爷闻言后,神情有些复杂的望了一眼魏爷,随后缓缓的抱拳行礼说了一句:“那就多谢魏爷了”随后,示意林爷一起回去了。

    这一路上,林爷是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二爷,这魏方旭,魏老爷怎么一听小道爷就答应了呢?”。

    二爷侧脸嘿嘿一笑;“嗨,你不知,这魏老爷虽然脾气臭,性子也倔,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分的很清的,还有这魏老爷子向来关照后辈,尤其是小道爷我们这样的,一小就从他眼前长大的孩子,更是照顾有加,再者说,这小道爷可是杨老爷子的爱徒他俩奔来关系要好,这杨老爷子是一生未娶妻妾,所以这小道爷大概率就是未来的接班人呢”。

    林爷听后微微点头,却也没再问什么。

夜孤遗迹12

    另一处,面对着一堆废墟赵老爷坐在轿子上,看着赵金招呼着众人正在将那废墟上的土石砖瓦搬出坑中,旁边的贝勒爷望着那些劳力缓缓开口:“赵老爷,这样搬动下去我们何时才能进去啊?”。

    赵老爷笑着说道:“不急,大人,咱家已经请了几位熟悉地下活计的人,今儿晚上,就能到,到那时候我们便可长驱直入了”。

    贝勒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赵老爷已经胸有成竹了啊,那,本官就静候佳音“。

    随之当天晚上,六个身材健壮不一,但均是一身匪气,相貌奇特的人来到了赵府,赵老爷缓步走进望着这六个人不由露出笑容:“好好好,,,咱家将诸位请来,具体什么事诸位应该清楚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脸色漆黑的人开口道:“赵老爷,我们几个说白了是讨生计,干我们这行的,重要是看你的价钱,老爷向来大方,这次也是出手阔绰,没什么好说的,要做什么你一句话的事,我们照干就行了”。

    此时忽然,门外又来一人身后还跟有一个男子,赵老爷见此人前来,急忙起身行礼,来的正是贝勒爷,几人也是互相嘀咕起来,其中一人,身材消瘦,两眼细小,似是与那老鼠有几分相似,那人在黑脸大汉身边小声嘀咕道:“老黑,你说这人什么来头,瞧这一脸张狂样,再瞧瞧这人穿的,滋滋滋气派”。

    那黑脸大汉,打量了一翻那人,随后说道:“哪还用说,你瞧瞧这赵老爷的态度,就算是县官见了不也给赵老爷几分薄面呢,可你瞧瞧赵老爷这样子,很明显这人来头不小”。

    正嘀咕着,那人将目光放在了这几人身上,随后伸手抱拳:“多谢各位此次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几人见状也不能愣着啊,随后连忙伸手抱拳回礼,但接下来那贝勒爷继续开口:“只是,恕我无礼,我想知道诸位有何手段”。

    几人一见忽然乐了,接着其中一人说道:“我,上可踩云摘月,下可盾水捉鱼,一身的好轻功”,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人上前,接着一个甩手,就见一把飞刀碰的一声扎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那桌子上放有一套茶具,但那飞刀却是穿过茶碗间的缝隙钉在了桌子上。

    接着那人才缓缓说道:“本人百米飞刀,刀无虚发”,见到这二人的手段,贝勒爷是笑着点头,赞叹道:“好,好,好二位都是好手啊”。

    忽然又一人笑道:“本人不才,祖上便是遁地龙的买卖,这寻龙点穴的手段也可为大人效力“。

    听闻他这话,贝勒爷更是喜出望外,但忽然脸色一变接着说道:“我有一朋友,此次与我们一同去“。

    说罢他微微侧身示意身后的人,那人微微举止有礼微微点头抱手道:“诸位,在下姓袁,名如金,道上兄弟抬举,给了个先生称呼“。

    此言一出,几人倒是形式的给他回了个礼,但眼中难免有几分不屑,只有刚刚那个会寻龙点穴的人眼神中生出一次诧异,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直到众人安排妥当各自散去后,几人在回去的路上,那名会寻龙点穴的人,悄悄拉住了那黑脸大汉小声说道:“老黑,今天那袁先生有古怪”。

    黑子听他这样一说,不由有些纳闷:“怎么了?拴爷”,那人继续说道:“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人绝对不一般,像我们这样的捞偏门,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戾气阴气,但那人的眼睛干净的异常,这样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和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你知道我这本事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的感觉一般不会错,但不管怎样,干咱们这一行的,多提防着点总是没错”。

    闻言那黑子却是思索般的点点头:“嗯,不管怎么样,他又不是我们这些多年的弟兄,终归要多加小心总没错”。

    夜已深,一个身影忽然落在林府的房上,忽然身后一声传来:“别动,举起手来“。

    耳朵灵敏的蛋子,在此人接近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随后悄悄跃上房檐,用枪将此人擒住,那人缓缓转身,蛋子不由诧异,这人迎着月光没有带口罩,岁时一身黑衣,但丝毫没有做贼的样子,紧接着,他微微皱起眉头,忽然握紧了手中的枪:“袁如金,你来干什么?“。

    那袁如金脸上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微笑着说道:“小兄弟很机敏啊,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我问你来干什么”蛋子也不接他的话茬,只是继续警觉的发问,袁如金上下打量了一番蛋子:“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你家老爷的”。

    蛋子冷笑:“哼,小人不走正门,君子不踏房檐,袁先生深夜造访倒也无妨,但是你这放着好好正门不走,偏走这小人之道,可当真称得上‘先生’二字”。

    袁如金听着蛋子这充满嘲讽的话语,非但不怒,反而小声笑了笑摇着头点了点蛋子:“你呀你,跟着那秦二爷时间久了,也变得伶牙俐齿了”。

    说着他还一屁股坐在了房檐上,然后就见他忽然将个只手指放进口中,随即一声哨声响起,蛋子一愣当即抬着枪向前走了两步:“有埋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未等他说完,忽然只觉得手腕一下刺痛,紧接着手中的枪竟然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直接飞出了他的手中,进而落到了袁如金的手上。

    袁如金夺过他的枪后只是撇了一眼,然后接着就见他大手一挥蛋子惊恐的感觉到自己双腿忽然不停使唤猛地双腿一并,忽地一下倒了下去,此时的蛋子完全措手不及,眼看自己就要滚落下房檐,但袁如金却伸手一把抓住了即将落下的蛋子。

    紧接着他单手一提便将蛋子拉了回来,此时忽然房下已经来了巡卫队,见此状况误以为蛋子被人劫持,于是急忙抬枪对准了袁如金,蛋子急忙伸手拦住:“我没事”。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他抬头看了看月下那二人,随后笑了笑:“我当谁呢,师兄,别来无恙啊”。

    袁如金笑着看着林爷,随后滑下房檐接力在房梁柱子上划了几下几步落在地上,他刚一落地卫队纷纷围了上来,袁如金笑着:“别紧张,别紧张“。说着他伸手掏向腰间,呼啦一声,围着的卫队猛地枪栓上膛,袁如金笑着缓慢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牛皮水带解释道:”哎哎哎,我带了点好酒,你师叔可说过,这好东西要是浪费了,那才真是暴谴天物,大不敬“。

    林爷挥了挥手让众人收了枪,随即撤了下去,蛋子此时也已经落在了地上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袁如金。

    林爷也挥手示意蛋子下去,蛋子虽有担忧但是也听话的下去了,见只剩二人袁如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随即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丢给林爷,林爷伸手接住,不过也就做了做样子,假装喝了一口。

    袁如金笑着靠在柱子上:“师弟啊,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林爷也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再不容易,你这不也见到了吗?说吧师兄,今晚找我什么事”。

    袁如金望着天空,缓缓喘了一口气:“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我自己从那山林里出来的,当时出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师伯”。

夜孤遗迹13

    林爷看着他的样子,自是明白他说的山林,那是他们的师傅一个考验,当学了本事到一定时间了就会被蒙眼着放进深山,要求在深山独自找出出路,时间为半个月,师傅会在山外等待半个月,如果能出来就算是正是通过考验。

    这山里自是少不了毒虫猛兽,以及复杂难测的地形,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独自进山,自当是危险重重,用他们门派的话说,若能在此严酷环境出来的人,自当天时地利人和各有所占,这天时便是出山时间以及这几天山内的气候,若是碰到连雨天,那自当是面临着滑坡寒冷等等难题,若是难寻出山之路那自当时不占地利,一不小心稍有疏忽便会粉身碎骨也是事实,再有便是那人和,此等人和,一是说的自身在师傅那里学的本事,这其中自然是以巡山探路,以及如何能活下去最为重要,倘若学艺不精,那便无法走出深山。

    经过这样的折磨苦难,出山后自当面对第一个能够关心等待的人印象会格外的深刻。

    想到这,林爷微微看向他这个师兄,此时师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神色,是惋惜?是难忘的回忆?但在这两次的接触中,林爷自是觉得他不该在此时,在一个不明敌友的人面露此等神情。

    那袁如金冲着看向自己的林爷笑了笑:“我出来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师伯那样的神情,可以说是认可是自豪,那时候我觉得我这一切都是值的,我是从小就跟着师伯师傅的,没有家人,在我这师伯师傅就是我的家人,现在他们又收了一个小师弟,我是很愿意把你当做弟弟的”。

    说到这他表情顿了顿:“我知道你们为了对付张知府,赵公公和那个贝勒爷在背后搞的小手段,师傅师伯不常在,作为兄长,我不免的想要找你叨叨几句”。

    林爷听到他这话,似是打趣的说道:“哟,师兄,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好好听听您要叮嘱什么,那岂不是太叛逆了”。

    “哈哈哈哈,那好,我就叨叨几句”,说着袁如金微微轻叹了一声:“这此次再入仙人洞,我将和那位小贝勒爷一起进去,之后的事,你不必多管了,我会帮你解决,你就安安稳稳的在这边做个大人,如果实在觉得无聊,你跟我说你想去哪里,探险也好,找乐子也罢,你啊跟师兄我说一声,我帮你”。

    听到这,林爷神色已经变了,他看向袁如金:“师兄,我早就听闻您的本事大,可是啊,君不争这一世之风,纵然安于一生,也不过平淡百年而已,又怎能对得起,生的此等鸿鹄之力。我想知道的事,我想自己去探寻,恰如祯餐美食端上了桌,可却不能亲自食之,实乃无趣啊”。

    袁如金缓缓起身:“嗨,师弟啊,这有什么?你要是喜欢游山玩水,云南,巴蜀,或者蛮夷之地,万里黄沙,楼兰古城,随便,只是若碰到蛇眼图就莫要在好奇了”。

    林爷听闻不由好奇起来:“蛇眼图?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打听这个?”。

    袁如金笑着看向这个师弟,似是又想笑:“你啊,你还小,这道上的事你知道的还不够多,有些东西在明面,有些东西在暗面,虽然看不见,但是不代表它不存在,我希望你今天开始记住一个名字,阴阳家,此后若遇见阴阳家的人,万万不可泄漏自己的身份,一旦有机会务必除之,而那蛇眼图便是阴阳家百年来追索的东西”。

    袁如今缓缓继续道:“至于他们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但是鬼谷和阴阳家的渊源是从春秋时期就开始了,具体的原因,你也无须知道,但你要记住,凡是阴阳家的人若遇见鬼谷们人必杀之,这是他们的宗旨,所以对于鬼谷们的人来说,阴阳家是世仇”

    林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继续问道:“可是,阴阳家,不是早就在秦汉一统后就没有了吗?”。

    闻言袁如今看了看林爷:“我们鬼谷不是也总有人传根本就不存在吗?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总之,师兄跟你说这么多,你啊就不要再掺和这次的事了”。

    林爷伸了个懒腰:“行吧,那我就听师兄一次”,袁如今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林爷答应的这么痛快,但随后似是料到了什么笑着点指着林也:“我似乎知道为什么我师傅那么喜欢你了”。

    林爷也笑道:“别说,师兄您到真有几分我师傅的样子”。

    提到师伯,袁如今忽然嘴角露出微笑:“师伯一向带我如亲子侄,你对于我,自当也想做手足兄弟,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免得那位小贝勒爷生疑”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待袁如今走后,蛋子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看着林爷眉头紧皱的样子开口问道:“爷,他什么意思啊?大晚上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跟您拉拉家常,劝您别去?”。

    林爷微微摇头:“蛋子,以你的耳力应该都听见了,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蛋子有些发懵的摇摇了头:“这我可真说不好,总之我觉得这个家伙神神叨叨的,但还真有两把刷子,只是他现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您就别难为我了,我可猜不透”。

    林爷倒是轻叹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当即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很多都超过了意料,如今这八沟当真是浑水一滩让人摸不着门路”。

    听到他这话,蛋子急忙问道:“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爷似是思索了片刻:“敌不动,我不动,最近叫兄弟们都盯紧一点,机灵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

    “得嘞”蛋子刚刚应承了一声转身要走,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将怀里的书信急忙递给林爷,林也先是有些疑想到了惑将要开口,忽然看见那信上插着一根黑羽,眼神顿时一变随即问道:“北边来的?”。

    蛋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林爷转身拆开信封边走,边看,待信件看完也已经进了屋子,蛋子见林爷看完熟练的将一边蜡烛取下灯罩,递到了林爷身边,林爷也没有多言随手将信件烧毁。

    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蛋子:“召回黑骑,让他们随时待命”,听到这话蛋子当时一愣,似是有些不解的问道:“现在吗?”。

    林爷点点头:“北边似乎出事了,把黑骑叫回来,我另有打算”,蛋子少有严肃的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

夜孤遗迹14

    有的时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一天的清早,只见一帮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为首的便是一位身穿一袭白衣,举止文雅大方的男子,若不知其身份的人,一定会觉得此人定是个那家教养出来的高贵少爷,一身的贵气,但实际上此人身负数条人命,正是曾令江湖道上人人敬畏的袁先生。

    随着身后贝勒爷和赵金等人的跟进,众人已经来到了一出山坡处,队伍中那六名土盗之徒中会巡山点穴的人是一刻也不忘观察地形,随着袁先生的领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待众人来到了一处山坡时,袁先生停下了脚步:“诸位,就是这里了,从这里向里挖,不出半日,我们就可寻到入口”。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想要动手,忽然那会巡山点穴的人突然冒了出来:“等等,先生,你确定是这里?”。

    袁先生回头看向这人,只是点了点头:“就是这里,这是最快的路线”,那人却冷哼一声:“先生谬论,此地聚阴集煞,乃是个凶地死门,哪有会把入口设在死门的道理?再者说如若真是开了门,那也是个死门,先生既然能识得此地,却还是将我等领入,你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另外五人纷纷抽出手中刀枪对着袁如金,袁如金倒是淡定,此时赵金急忙出面:“哎哎哎哎,诸位,莫恼,听听袁先生怎么说,兴许是先生一时疏忽“。

    见几人没有丝毫缓和的态度,袁先生倒是毫不在意,开口说道:“我说这是最快的路线,可没说这是生门还是死门“说着他望向旁边一只沉默不语的贝勒爷道:”恕我直言,眼下想尽快如仙人洞,这是最近的路线,无需火药爆破,况且东家想尽早进去,无非是怕那巡抚大人和七香堂早一步动手进去,失了先机罢了,这条路是生路还是死路,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抢占先机,况且即便是死门,如若被开,那也能做生门用,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放屁!你想送死,老子不拦着,可老子不想白白为了几百两银子丢了命“此时六人中的黑大个站了出来怒吼道。

    此时他转身招呼着几人就要走,但忽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一直不说话的贝勒爷冲天开了一枪,随即说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我皇家威严何在?我天朝声威何在?“。

    那几人望着周围已经抽出刀架起枪的八旗兵纷纷吞了口口水,此时见局势稳定了下来,贝勒爷继续说道:“我不喜欢讨价还价,之前听赵老爷说,你们是他花了2百两银子找来的,好,我再加一百两,每人一百两“见几人犹豫了起来,于是继续说道:”你们来之前不都吹嘘自己本领大,怎么遇到这么一点挫折就各个泛起了怂?“。

    听到加了钱,又是这样的嘲讽,这几位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更何况此时的状况哪里还容得一个不字,当下那黑大个狠了狠心:“嘚,承蒙您抬举,今个,哥几个就舍命陪君子了”。

    此时贝勒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兄弟是个聪明人,我答应你们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此时那六人中会巡山点穴的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黑大个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按压下了心理所想,的确此时要做什么可由不得他们。

    另一方面,林爷收到消息,今天一早赵府有一队人出了城,似乎袁如金也在其中,早早天刚亮就奔了西山,具体去了哪里,跟踪的人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林爷眉头紧皱,正在他思索时候,晓燕的声音传了过来:“爷,二爷和白桃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二人已经来到了正厅,小白桃笑着冲晓燕说道:“什么啊,叫我桃子就好了,我们又不是什么生人”。

    晓燕也笑了笑,林爷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请坐,二爷坐下后似是有些嘲弄的故意提高音量开口:“我说林爷,您可真还坐的住”。

    林爷一听他这调调,不由白了他一眼:“二爷,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不在这坐着,怎么,您要请我吃吃饭,听听曲儿?”。

    “嗯!行,林爷这话说得,还有兴趣听小曲呢,够有底气”二爷这阴阳怪调小白桃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白了二爷一眼:“得了,得了,我说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秦老二你有话直说,真是的“。

    见小白桃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二爷急忙安抚,随后看向林爷:“得了林爷,我问你,这赵太监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就奔了西山里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林爷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嗯,我知道”,二爷撇了一眼林爷:“那您还这么淡定,我可告诉你他们去的那方向,正是前两天杨老爷子我们探的那地方的方向”。

    说到这,林爷神情一变:“二爷确定?”,二爷有些不满的喘了口气:“不然我这一大早上的来你这,我闲的啊,有这功夫,爷还睡个回笼觉呢”。

    林爷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着手,随后缓缓的说道:“昨晚,袁如金来过了”。

    二爷猛地看向林爷:“那孙子又来干嘛?”,小白桃有些不解:“哎?袁如金谁啊?”。

    二爷笑着回头回答:“后面我给你说,”,林爷将手啪折好收起:“他跟我说他要领着那贝勒爷进仙人洞,还叫我不要掺和”。

    二爷顿了顿:“那您的意思是?”,林爷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小道爷的伤怎么样了?”,二爷有些无奈:“哎,能下地能走了,但是啊,要是进山,那还是不免强人所难”。

    “那杨老爷子还没回来吗?”林爷继续问道,提到这个二爷也皱起了眉:“嘶-说来也真是的,这杨老爷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已经早就叫人去找了,可是就是联系不上啊”。

    林爷稍微思索了片刻,随即看向二爷:“你知道杨老爷探山的大概位置吗?”二爷点点头:“这我倒是知道一二,但是那具体位置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到的”。

    听到他这话,林爷忽然站了起来:“时不我待,二爷去找段爷,我们即刻山上”。

    此时小白桃皱起了眉:“可,林爷,那小道爷能行吗?”,林爷神情严肃:“不管他了,让他好好养伤,我们去”。

    二爷一听这话,也站起了身:“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说着转身就要走,但忽然脚步一停:“哎?等等我——我们?”。

    林爷似是有些纳闷,但忽然明白了什么事,嘴角露出职业假笑走到二爷身边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整了整二爷衣领:“二爷,你说,这刘备有了诸葛亮,才三分了天下,我哪能离得了您啊,你可是大才“。

    听着林爷这话,二爷皮笑肉不笑:“呵呵,您抬举,我是有点才,不过不是才华的才,是财富的财,您啊这趟需要后援不是?我自当一马当先,这就给您备粮草去“说罢转身就要溜,林爷一把薅住二爷后衣领:”二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过用不着,这回粮草兵马一起行,我护你周全“随后松开了手。

    二爷回头怯怯的看着林爷,林爷不在理会他伸出一个手指:“一个时辰后,我要等不来你,那,我,可,去,找,你,啦”。

夜孤遗迹15

    回到家的二爷,一进门急忙招呼道:“周子!赶紧的,周子!”,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急忙跑了出来:“二爷,这呢来了来了”。

    见周子来了,二爷抓着周子:“你,现在赶紧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要一半现钱一半银票,”见二爷如此焦急,于是急忙应承就要走,忽然二爷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一把拉住他:“对对对对对,把我书房的古董,赶紧找几个伙计给收起来藏好了”。

    周子一愣,似是不明白,二爷眉头一挑:“发什么愣赶紧去”。“哦哦哦”周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去办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二爷一听顿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嘴里嘟囔了一句:“坏了”。

    就见一队卫兵冲进了院子,周子刚要问,但忽然见这些人的衣着眼熟,果不其然,一身军装的蛋子随后也走了进来:“周哥,二爷呢?”。

    周子有些不明所以,刚要回头指,就见二爷似是做贼一般,一见这个样子的二爷,蛋子嘴角一笑:“二爷!”。

    一听他这声二爷,二爷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疾步就要跑,蛋子眼疾手快,三步化作两步一把抓住了二爷,然后一个转身出现在二爷面前,笑着问道:“二爷,嘛去啊”。

    “嘿嘿嘿,嗨,蛋子啊,这不是要出发了嘛,回来准备一下”说着他直了直身子:“这可是你家老爷允许的昂”。

    蛋子有些无奈的砸了砸嘴:“没不让你收拾,这不这群兄弟”说着他指了指二爷身后站着整齐的卫兵:“告诉二爷,你们来干嘛的”。

    就听卫兵齐齐喊道:“奉林爷之命,帮二爷收拾所需东西,护送二爷到林府”。

    二爷气得牙根痒痒,刚要抱怨就听蛋子小声说道:“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抓紧啊,林爷吩咐了,您要是不动,弟兄们可奔您的书房去帮你收拾了”。

    这话一出,二爷气得眼睛瞪得溜圆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的指着蛋子:“你,蛋子,二爷我平日带你可不薄,你你你你您,你别老你家老爷你家老爷的,你,怎么这样啊”。

    蛋子一把抓着二爷伸出的手指:“二爷,咱兄弟是没话说,可这事,是林爷叮嘱的,你得知道,本来是燕姐要来的,让我拦下了,我燕姐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啊,要换她,估计这会你那书房,那唐朝的官窑碗早没了”。

    二爷深吸一口气,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但想了想还是来了句:“有道理”。

    说罢叹了口气,冲周子挥了挥手,周子小跑来到身边,二爷开口:“去把我那家伙什拿出来,还有账房的银子”,周子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蛋子笑着挥了挥手让卫队退到了院子门外,刚一出来就见疾步赶来的小白桃,小白桃一见蛋子和卫兵们有些疑惑:“蛋子?你们干嘛来了?“。

    蛋子冲着门内努了努嘴:“林爷,叫我们来‘帮帮‘二爷收拾东西“,小白桃先是有些不解,这二爷院内伙计不少,哪还用的着林爷的亲卫队啊,但当即一想到自己那没出息的二哥,顿时明白了这是来盯梢了。

    随后说了句:“做得对“,蛋子也笑了笑,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桃子姐,你这是来干嘛“,桃子叹了口气:”姐姐不放心,叫我来叮嘱二哥几句话”。

    蛋子点了点头:“是啊,上次的仙人洞,就够惊险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林爷其实也不想涉险”。

    桃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院子,二爷一抬眼看见了桃子,笑着走了过来:“哎,桃子怎么了?”。

    小白桃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姐姐叫我嘱咐你几句,叫你多注意安全”二爷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嘿嘿,有你和姐姐这话,你放心,你二哥我那就是如天神附体,万事大吉”。

    见他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小白桃那几丝担忧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反而嗔笑一声:“你啊你,就是嘴贫”。

    此时周子已经将二爷的背包收拾好了,二爷接过东西,看着周子:“我先去了,这短时间府里的事还要多靠你费心了”。

    周子笑着:“二爷,您放心吧”二爷笑了笑,然后侧身看向小白桃摸了摸她的头,此时蛋子有些不合时宜的站在门口喊了二爷一声,二爷看着眼下的小白桃只是笑着轻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随后便大步走出了院子随着蛋子离开了。

    不一会,乔装打扮好的林爷二爷蛋子来到了城门,而段爷早已等在那里,见几人来了,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就这样几人一起也向西山方向前进。

    此时一间厢房的床上,小道爷无聊的仰躺着,望着房顶,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道爷,我是桃子姐,在家吗?”。

    小道爷应了一声桃子姐,便将人招呼进了房内,看着床上慵懒躺着的小道爷,小白桃有些不悦:“你倒是悠闲的很,这二哥他们早都进山了”。

    小道爷斜眼看了一眼小白桃:“嗨,我能怎么办?桃子姐,您瞧我这一身伤,就剩半口气吊着了,人家要我好好养着,我就好好养着呗,再说了有林爷护着,魏爷跟着,可这平泉地界能出什么事啊”。

    小白桃白了他一眼,忽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沓子图纸,于是随意拿起了一张看了看,边看边好奇的问道:“这什么啊?”。

    小道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图纸:“嗨,昨晚送来的,那会没缓过来精神头,这是我师傅探路的图纸,这会不用了,也就不急了,哎”说着他伸了个拦腰:“不急,不急我再打个盹”。

    小白桃撇了一眼小道爷,自己看了图纸,挑了几张看完后放在了桌子上,却见几处链接上了,不由一笑:“这地宫图道确实好无昂,和拼图似的一块一块,一张一张一块一块的,你们怎么能搞清楚这顺序啊“。

    小道爷笑了笑:“嗨,拿纸上都标着顺序呢,按顺序排就行了,就在那角上呢”。

    小白桃仔细找了找却没见,不由嘟囔:“哪呢?这没有啊”,小道爷缓缓起身走了过来:“不就在那角上吗?“说着他接过图纸,忽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嘟囔道:”不因该啊?“。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所有的图纸,随便拿了几张平铺在桌子上,但那神色却不太好看,见他这般模样小白桃也意识到了不对,于是急忙问道:“怎么了、哪不对?“。

    小道爷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图纸,接着忽然大叫一声坏了,当即询问:“二哥他们几时走的?“。

    小白桃似是思索片刻:“大概半个时辰前,到底怎么了?二哥他们也是拿的这图,这图有问题?“,小道爷一改往日的嘻哈,表情严肃,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忙披上衣服:”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去找二哥,路上我跟你说“。

夜孤遗迹16

    时间飞逝此时距离赵老爷他们上山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此时山腰处那袁如金指的地方,伴随着哐的一声,铁铲撞击到了什么硬物,“哎,有东西,有东西”伙计惊喜的叫着,一直坐在一边的贝勒爷也急忙凑了过来,随后急忙挥手让众人加把劲清理出来。

    就在此时,那个巡山点穴的人却注意到袁如今不知何时不见,很快在众人合力下,那里被清理出来,只见一块青铜石板死死堵在洞口处,此时黑大个看了看周围,招呼了一下发呆的那个会巡山点穴的人,

    那人凑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却见在上面似乎有一条细纹,便知道这里面有玄机,或许打开的方式便在这里,不过也多亏是年久,通过锈迹才能由此察觉,贝勒爷见他似是发现了什么便问道:“先生发现什么了?”。

    那人点点头:“这里,让大家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顺着这条缝隙撬开应该就可以了”。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丢在了地上:“那块石缝不能动,”。

    消失了一会的袁先生此时拎着两个被绑住的人又出现了,贝勒爷似是有些不满,但还是压着气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袁先生微微行礼:“这两个人跟了我们一路了,应该是七香堂的人”。

    贝勒爷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不过倒也没说什么,但紧接着问:“您刚刚说,石缝不能动什么意思?”。

    袁如金解开了其中一个人的绳子,继续说道:“你们可以看看”说着让他去探路撬开石缝,那人无奈警觉的看了看周围,见此人不想动,贝勒爷随身一抽刀抵在了那人脖子上:“去,我不喜欢啰嗦的人”。

    那人无奈,只得接过撬棍,一头插在石碑上,另一头用力,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待撑开一个手指宽的时候,却见这青铜自己开了,正当众人松一口气时候,忽然从那青铜暗门喷出一大股紫烟,袁如金似是早有预料一把拉开贝勒爷,顺势喊了一声:“捂住口鼻,后退”。

    而此时就见那刚刚撬动石门的人突然全身抽出,眼珠外翻,紧接着倒了下去,不消片刻便没了动静,当然,那没来的急扯出来被捆着的人也是一样死相。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是为之一惊,赵金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将目光转向那会巡山点穴的人,忽见他眼中除了惊骇还有恐惧,于是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咽了口口水:“这好像是叫暗青门,这,,,,,这手艺早就失传了啊,若是能有的话,这里面最少是战国时候建立的”。

    赵金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有什么法子吗?”,那人似是思索了起来,片刻道:“先散散烟,等烟过去了,我在仔细瞧瞧,按玄门异术所讲,这难后应是福,兴许破了这暗夹就能进了”。

    此时贝勒爷看向袁先生,袁如金看了看然后笑了笑:“先生知识渊博,这一点没错就是暗青门,但是这暗青门并非全是青铜,他只是度了一层色,那底部末端有火石,里面是一种粉末,遇火及燃放出烟粉,就这烟粉量再有两个时辰也烧不完”。

    贝勒爷眉头微微皱起:“我们还要两个时辰?”,袁如今轻轻摇头:“剩下交给我吧”说完,他要来了一袋水,随后捂住口鼻,众人想要说什么,却见他拧开水带,走进迷雾,然后就听刺啦一声,一大股浓烟飞了上去,袁如金将水带丢到一边,然后附身蹲下用手轻轻抚摸青铜墙的另一边,此时虽然冒起的烟雾已经小了不少,可周围的烟气依旧使得众人不敢靠近。

    片刻后就听见咔哒一声,整个门忽然缓缓启动落了下去,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幽邃,袁如金缓缓起身看向众人:“好了我们可以进了”。

    那林爷众人此事也已经来到了西山,二爷依旧是骑着他“二哥”也就是那小毛驴,众人走进西山,一路按着当时杨老爷的路线前进,让人焦虑的是,二爷派去的人留的记号到目前为止和杨老爷的路线是一至的,但很快在一处山路,按着杨老爷子的路线就要往山上走,而记号表示还要继续向前。

    “林爷,线路跟我们不一样了”蛋子查看后说道,林爷看了看周围,二爷掏出图标,林爷思索片刻:“老计划,我们按着杨老爷子的路走,对了,二爷,去盯着的伙计很长时间没回来报信了”。

    此时魏爷喘了口气,说了一句:“估计,回不来了”,听到这话,几人都没有说话,心理也大致明白了几分,片刻林爷缓缓开口:“二爷,麻烦回去后把那几人的后世好好安排,费用我来出”。

    二爷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办好的”,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林爷几人也已经来了地方,众人卸下行囊准备开始。

    与此同时,城内一阵马蹄疾奔此场景惊的是路人避让,小道爷为首策马奔驰,身后小白桃,阿彪还有两个伙计,“小道爷,到底怎么了?”小白桃跟在后面急切的问道,小道爷微微侧头:“那图有问题,里面似是迷宫局,若不能及时阻止,二哥他们很有可能出不来!”话音未落,忽然一个急刹,小道爷勒的身下马声声一阵嘶鸣。

    此时一个小孩子正蹲在地上捡着什么,孩子天真的眼睛正惊恐的盯着小道爷的马蹄,明明已经看见可此时即便已经停下也来不及,那半仰着的马蹄眼见便要踩下,忽然就在那要命的马蹄将要塌下之前一个身影迅速闪过,再见时,一见一个人此时正安抚着怀里的孩子。

    小道爷急忙下马,却见此人生的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头金色的长发生的一副洋人模样,见小道爷下了马,此人面露不悦的看着他,未等小道爷开口他率先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要谋杀一个孩子吗?”。

    小道爷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对不起,我有急事,实在对不住,我改日一定道歉,我是杨老爷的徒弟,今日很急对不住了”说着他便要重新上马,此时那个孩子的母亲似是出来了,接过洋人怀里的孩子连连道谢,但回头看向小道爷便要去理论,忽然身边一人拉了它一下,小声嘀咕着说小道爷是七香堂的人。

    那妇人眼含泪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见到这个场景,小道爷的眉头已经凝成了一股。“道爷,我们赶路要紧”此时阿彪提醒道,随后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那妇人。

    那妇人那见过这个,吓得急忙低下了头,可就这不凑巧的时候那洋人却不干了,一把拉住了小道爷的马:“哦,我的上帝,你们欺负一位软弱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话一出,阿彪不干了,一个翻身下了马,一把提起那人衣领:“识相的滚蛋,我们七香堂会有交代,轮不着你这个洋鬼子指教”。

    可阿彪话音刚落,忽然那人一把抓住阿彪手腕,接着一个翻身竟然将阿彪甩飞出去。

    阿彪没想到这人忽然动手,被甩了个措手不及,但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接力一个翻身打了一个滚站了起来,挥手一拳打向那人,但此时小白桃急忙落下马,拉住了阿彪要打的拳:“阿彪!二爷要紧”。

    阿彪恶狠狠的看着那人,随后哼了一声,回头就要上马,但那人却抢先一步拦在了二人面前,正当冲突再起时,一个熟悉的东北话穿了过来:“哎呀妈,我说老舅,你嗝这呢,这家伙让我找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伊索贝尔,就见它穿着花衣服,扎着小辫挤过人群来到那外国人身边,忽然一抬头见到小白桃他们,接着惊讶道:“呀,你们咋在这呢?”

    那位外国人,当即疑惑:“哦,我亲爱的伊索贝尔,你怎么会和这群无礼的人认识呢?”

夜孤遗迹17

    “他就是你舅舅?就是那晚林爷带出来的?”小白桃好奇的问道,伊索贝尔笑着点头:“是啊,说到这个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白桃大妹子”。

    见这个满口东北味的外国姑娘,小白桃还好,但是小道爷和阿彪倒是强忍着笑意,听到这话,那洋人似是不太懂,于是小声的用外语问小白桃他们再说什么,小白桃用外语回应了他舅舅。

    听后那人急忙站直了些身子有些愧意道:“噢噢噢噢,am,so,sory”,阿彪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于是嘟囔的问道:“什么骚不骚的,你你你你,刚刚不还会说中国话呢吗?”。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对不起,我中文会一点点,不是很好”。

    此时小白桃急忙说道:“行了行了,伊索贝尔小姐,我们有急事,回头慢慢聊”。

    伊索贝尔瞄了一眼他们都背着包,穿着也是行装,眼睛一转满眼的惊喜:“哦,我的妈呀,你们是不是去探险去啊!带上我们吧,我们一起多有意思”,说着他捅了捅身边的舅舅,可此时他舅舅却回着头嘟囔着:“回头聊?这头回过来了,怎么聊?中国人真有意思”。

    小道爷急忙招呼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先走吧”,说着就要驾马前行,伊索贝尔急忙上前:“哎呀妈呀,我说桃子大妹子,你就稍上我俩呗,正好我舅舅也是个冒险家,一定能帮上忙的”。

    小白桃连忙摆手然后就准备驾马离去,可正在此时,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队官兵,见到这个场景,众人眉头紧皱,伊索贝尔见这队官兵向他们走来,于是看着几人:“你们-不会是,犯法了要跑吧”。

    小白桃白了她一眼:“不是,我二哥和林爷上山出事了,我们正要去救他们呢”。

    见官兵步步逼近,为首的正是张知府的师爷,那师爷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哟,这不小道爷和白桃姑娘吗?你们几位这是要干嘛去啊?”。

    小道爷笑着一拱手:“哟,师爷啊,没事,我们去做个买卖,你知道我家的买卖,不太吉利,还得赶时间,白桃姐,这是非要跟我们凑个热闹,您通融通融?”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俯下身悄悄得给那师爷。

    那师爷笑着接过钱袋颠了颠,然后放进了腰间,但转后忽然脸色一变:“放屁!有人举报你们账目不清楚,回去跟我们调查!”。

    一听他这话,几人脸色也变了,阿彪骑马上前:“狗头军师,分明找茬!我们税收从未断过,账目更是自家的事!哪轮得着你们管!”。

    此言一出,那军神眉毛一束:“好小子!这是你自找的,都给我带回衙门!”,说着官兵一拥而上将众人围住,阿彪刚要发怒,忽然小白桃来到他身边:“别冲动,想办法通知燕姐”。

    阿彪急得咬着牙:“可二爷他们……”,未等他说完,就听伊索贝尔忽然高声说着:“哦,我的上帝,我们出城玩玩,这也犯了你们中国的法律吗?这就是你们对待外国友人的态度?”。

    此时那军师才将目光放在了伊索贝尔和他舅舅身上,随即撇了撇嘴:“嘶,洋鬼子”,随后一脸不耐烦的指着他们:“我说,你们老外别添乱昂,少给自己找麻烦,滚一边去!”。

    听到他这不善的言论,未等伊索贝尔说什么,他舅舅一把将伊索贝尔护在身后,然后怒目圆睁的看着师爷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外语,那师爷很明显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随后指着他说道:“你你你您,说什么鸟话,赶紧滚!不然一会连你们都一起关大牢里”。

    那舅舅喘了一口气,很显然他在强压怒火,随后勉强用中文一字一句说道:“我,是随着驻华使团来的,不是你们的犯人!!”。

    那师爷忽然要开口,却听闻楼上传来一声怒喝:“放肆!”接着一阵脚步从旁边的酒楼里传来,就见穿着便服的胖知府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向众人鞠躬,随后挥了挥手:“哎呦呦,下官来迟了,来迟了,让外国友人受委屈了,外国朋友我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呢,账目的事是下官搞错了,不就想玩玩吗?去吧,有事及时通知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随后不顾师爷的差异挥了挥手。

    众人互相看了看,眼下容不得多想,小白桃将伊索贝尔拉上马,阿彪和他舅舅同乘一匹马,几人急忙一路冲出城。

    见几人走远,那师爷好奇的走了到张知府身边:“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张知府白了他一眼:“你真不会办事,没眼色”。

    师爷皱着眉:“可赵老爷那边……”,张知府撇了他一眼:“你懂个屁,现在这洋人,连老佛爷皇上都得忌惮三分,我们是站赵公公那边,但那得拎清了,你扣押外国使臣,万一这事让洋鬼子捅到老佛爷那去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听完这话,那师爷急忙应承。

    出了城的众人正疾驰到了不远处停下了,“行了,就到这吧”说着小道爷看着伊索贝尔二人:“多谢二位相助,待我们回来定有厚报“。

    “什么意思?我可不走昂“伊索贝尔一把抱紧了小白桃,小白桃皱着眉:”哎呀,伊索贝尔,你别闹,我们有正事“,可她话音未落,忽然小道爷竟然扑通一声落下了马。

    众人急忙下马查看,阿彪抱起小道爷,忽然感觉手中感觉不对,湿漉漉的,伸手一看,竟然是血,伊索贝尔吓得捂住了嘴。

    此时伊索贝尔的舅舅急忙上前撕开了小道爷的上衣,只见那缠绑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他舅舅二话没说,解下绷带,从腰间小包拿出了一个小药瓶,随后倒在手上。

    见他的操作小白桃不解皱着眉:“这是什么?“,伊索贝尔回答:”是药,和你们的金创药差不多,放心吧,我舅舅学过医学他能处理的“。

    随后他舅舅伸手说了一句外语,众人不解,伊索贝尔急忙翻译:“是绷带“,听到他这话,身后跟着的伙计急忙从包里拿出了两搭绷带,紧接着仔细的帮小道爷缠上,然后又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忽然小道爷咳嗽的几声,竟然缓过来了。

    见到这样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他舅舅却紧皱着眉头然后冲着伊索贝尔说了什么,然后看向小白桃,伊索贝尔翻译到:“我舅舅说,他伤的太重了,不能继续旅行,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的“。

    听到这话小道爷不顾及众人劝阻,急忙站起身:“不行,二哥他们现在真的很危险”。

    “那你也不能把命搭上啊”小白桃急忙阻拦,随即说道:“你放心我和阿彪去,你回去吧”。

    小道爷双手撑着马喘了一会气,摇着头:“这个图,我师傅的密文图里面记载过,这个样子的图一旦进去了,如果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要盖的够大,那是真的九死一生,是十个禁地之一啊,换句话说,这十个禁地,别说他们了,就是我师傅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出来”。

    说到这他缓缓直起身子:“如果我去还有活的机会,如果我不去,那二哥他…”说到这他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但众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此时小白桃忽然神情一变:“可,林爷和二哥不是进去过一次吗?”。

    此时小道爷苦笑着摇头:“那次,一方面他们是意外进去的,再说,那次的地方和这次进去的方式不一样,就这样林爷和二哥那死里逃生的模样还不够说明吗?”。

夜孤遗迹18

    此时众人都沉默了,就当他要再次上马,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就见伊索贝尔的舅舅眼神严肃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说道:“你,不能再冒险旅行了,会死的”。

    小道爷,此时也有些上了脾气,一把甩开他:“我谢谢你刚刚救我,但是,实在对不住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送死”说着他还要上马,但伊索贝尔的舅舅依旧拉着他,随后说了几句外语,小道也看向伊索贝尔,伊索贝尔翻译道:“我舅舅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年轻的生命逝世,这将是他的罪过,他的信仰不允许这样,如果你非要去,带上他”。

    小道爷神色一变看向小白桃,小白桃几人听到她这话似乎都有些动容,当即小白桃长叹了一声:“既然如此,两位我们七香堂可欠了你们一个大人情了”。

    伊索贝尔笑着挥了挥手:“哪里的话,桃子大妹子,你们可是救了我舅舅一命呢,这是我们应该的”,此时她舅舅也笑着点头,就这样几人继续上路追赶二爷脚步。

    咱再说林爷这边,几人已经规划好了地方,正在开工,果然随着工程开始,这泥土的颜色也已经开始了变化,直到最后一铁锹下去砰的一声,似乎装上了什么结实的东西,众人急忙凑了上去随着清理,一面石砖砌成墙出现在面前,二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尺子开始比划测量,随后在其中两块砖上用石头雕刻上了两个叉号。

    然后后退疾步笑着说道:“嘿嘿,林爷,这两块砖后面有蹊跷,打碎看看”。

    林爷点点头挥了下手,蛋子拿出一个小凿子冲那两块砖用力敲了起来,几下本应该坚硬的砖块竟然碎了,蛋子兴奋的叫着:“爷,开了,开了,”林爷和魏爷疾步上前,魏爷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说道:“这是早年的老法子,需要在这洞里打开,里面有暗夹机关,如果不错的话应该-这样”说着他就将手伸进了洞里,蛋子性子比较急,刚要问却被二爷打断:“嘘,别捣乱这玩应不简单,别给魏爷分心”。

    片刻过后,就听咔哒一声,只见魏爷从里面抽回手,然后神情严肃的后退几步,同时墙内只听哐啷哐啷的响,伴随着声音墙体开始塌陷出一个洞,紧接着从里面也飘出了一股陈旧的霉味,但开了一般就停住了,魏爷擦着手:“这玩应有年头了,八成里面有什么东西老了,卡住了”。

    林爷倒是没什么顾及,随后用力一脚踹向未能塌陷的石砖墙,没想到林爷这一脚竟将那是砖墙活活踹掉了,露出了能过一人的洞。

    随即林爷捂住口鼻,挥了挥手,蛋子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笼子,只见里面抓了一只被蒙着眼的麻雀,那麻雀脚上还拴着一根绳子,当即走到洞口边上将麻雀放了进去。

    被关的麻雀扑通扑通惊慌的冲进了隧道,许久还能听见它惊慌的叫声,然后林爷看向几人:“应该没事,我们进去吧”,说着一马当先钻了进去,紧接着魏爷,留下一个伙计守着洞口,最后是蛋子拉着二爷不顾他的不情愿拉着衣领将他拖了进去。

    随着火把的光亮,林爷几人照亮了这个地道,出人意料的是这里虽然从外面看起来狭窄幽邃,但实际上空间不小,横宽足有五六米的距离,顶部离地的高度大概是有个两三米圆拱形结构,因为火把和油灯的光亮有限,具体上面的情况是看不清的,与那次不一样的是此时的石壁两边并没有那种奇怪的花纹符咒,没个一段距离两边的石壁里还有着坚硬的石柱支撑。

    二爷疾步跑了过去摸了摸那有些泛着青苔的石柱随后回头招呼道:“哎,这柱子都是大理石的,立在这有些年头了”。

    魏爷四下扫了一眼:“废话,就光凭这刚入洞口的那个暗夹,这里面的东西年头就少不了“,此时蛋子忽然好奇的问道:“哎,这么说这里面的物件起码也得是战国那会的?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真有什么一些值钱的古董啊,财宝的?”。

    听到他这话,二爷却笑着摇了摇头:“那可未必,东西或者有,但不一定是战国那时候的”。

    “二爷此话怎讲?”林爷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二爷嘿嘿一笑:“嗨,您知道,我啊,最开始是倒腾古玩的,所以对这里面的道道也懂一些,那暗夹的手法也是经过魏爷认证的确实是有年头,但是吧,做这个东西的时间不一定是战国时候,刚刚我看了看这里的岩壁成色,似乎大概也就是明朝时候“。

    此言一出,林爷似是思索了片刻,蛋子忽然笑着说道:“哎,那也成啊,明朝也成的,要有东西能也能捞上几个钱呢”。

    “嘿嘿,蛋子啊,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么爱财呢,怎么?干什么坏事欠账了?还是说林爷亏待你了?”说着二爷笑着走到蛋子身边一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蛋子撇了他一眼:“哪的事啊,谁不爱钱啊,硬要说我怎么变得爱财了,那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说着还拍了拍二爷胸脯,二爷一愣:“嗯?好小子二爷稀罕你,有前途”。

    林爷此时有点不耐烦的撇了他们一眼:“你们俩少在那臭味相同了,这次我们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说完拿着火把向左边的甬道走了过去,魏爷走到二爷身后踹了他的屁股一脚:“赶紧走,别跟丢了”。

    二爷架着蛋子冲着魏爷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后又小声的和蛋子打趣嘀咕:“哎,要不然你别跟着林爷了,来我这,我给你个大掌柜坐坐……”。

    另一方面的小白桃众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下,此时的小道爷已经嘴唇发白,很显然已经无法再继续骑马颠簸了,见到这个情况,众人下马,小白桃眉头微皱:“这样下去不行啊,阿彪,你先行一步去小道爷讲过的那个地方通知二爷,我们步行上山随后就到”。

    阿彪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快马奔上了山,小道爷喘着粗气和众人一步步的继续赶往山上,伊索贝尔眉头微皱:“要我说,咱们歇一会吧,这样下去道爷抗的住吗?”。

    小道爷似是没有听见般还想继续走,但扶着他的伊索贝尔舅舅一把抓紧了他:“不行,你休要休息一下,不然我不能再让你上山了”。

    小道爷咧嘴一笑:“呵,这点皮外伤算什么,还不如我师傅授艺时候我吃的苦头呢”说着刚要迈步,但忽然小白桃站在了他的面前:“坐下休息,要不然我现在就打折你的腿,给你抬回去再接上”。

    小道爷面露难色的咽了口口水,还要说什么,小白桃厉声呵斥:“坐下!”,见此情形小道爷连忙应声坐到了一边。

    讲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下,小道爷,秦二爷和小白桃这三人从小就在一起玩,三人年纪相差不是很大,虽然小白桃年纪最小,但是确实是三人里的大姐头,年纪最大的是秦二爷,也是几人中大哥哥的位置,只不过小白桃一向得宠,二爷事事都谦让她。

    但对于道爷,那就不一样,通俗点将,道爷在这二人面前那就是个“臭弟弟”,而且小白桃的行事作风他们是清楚的,那说打断他的腿,那是真的会打断他的腿的,况且这桃子不但是三人里受宠,放眼整个七香堂那也是掌上明珠,从小到大犯的错,只要这位姐姐眼里挤出几滴珍珠,除了红玉轩的老板苏红玉外,那谁也舍不得再骂她一句,要说唯一能治得住的她的也只有红三娘苏红玉了。

夜孤遗迹19

    看着乖乖坐下的小道爷,小白桃也松了口气,见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口气:“好了,二哥要是出事,我也着急,但是再急你也得冷静冷静啊,你想想,阿彪已经上山了,他是骑马的,你两条腿再快能快的过那四条腿的吗?只要能赶上先阻止二哥他们进去,就可以了,不急你这一会的,再者说了,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去能干麻啊,等到了,你也累的动不了了,一头栽那去,我们还得照顾你,这不成添乱吗?”。

    听到她的话,道爷也冷静了几分,随即缓缓长叹了一声:“白桃妹妹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

    小白桃一听他这话,顿时撇了他一眼:“什么妹妹,叫姐姐”,道爷眼神一转假装不理会,却见白桃拿出了她的结棍,吓得急忙招呼姐姐,这小白桃才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站岗的伙计,忽闻一阵马蹄声传来,瞧清楚来人正是阿彪,于是急忙上前几步,阿彪策马停下后,一个翻身落下,未等伙计开口便问道:“二爷呢?”,那伙计接过马绳:“彪哥,二爷他们已经进去了”。

    听到这话,阿彪心理咯噔一下连忙询问:“什么时候的事?”,那伙计见他焦急的样子,顿时心里也有些慌乱急忙结结巴巴的回答:“就,,,刚刚进去的,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阿彪眉头紧锁走到洞前刚要进去,但忽然想起小道爷叮嘱的万不可擅自进入,当下心焦只得伸着脖子冲密道里大喊二爷他们,可回音穿了许久却未得到回应,急得是来回踱步,当下一咬牙狠了狠心抬腿便要进去,但说来也巧忽然一只麻雀脚上拴着一根细绳从里面晃晃张张扑闪着翅膀飞了出来,这一下惊的阿彪脚步一顿,不由喃喃道:“这里面哪来的麻雀”。

    听到他这话,那伙计拉了一把阿彪:“彪哥,这麻雀脚上拴着一根细线,应该是林爷他们探路时放进去的那只,既然它飞出来,没准林爷他们听见你喊话了,正往外走呢”。

    听到他的话阿彪似是稍有些安定,但忽然,猛地摇头问道:“这是,二爷他们探路的麻雀?”,哪伙计连忙点头,就见阿彪眉头紧锁:“这麻雀怎么自己出来了?只怕…“说到这里,他不敢再往下细想,当下什么也不顾了一把抓过伙计:”一会桃子姐他们来,你就说我先去找二爷了,把刚刚麻雀的事也告诉他们,记住了“,那伙计虽然不明情况,但也知道事态不妙,当下点了点头:”彪哥,放心,我知道了“。

    当下阿彪也不再罗素,稍作休整拿上点燃一盏油灯便踏进了密道消失在幽深的隧道内。

    大概一个半个时辰后,小白桃几人才姗姗来迟,此时的小道爷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见众人来了,那伙计急忙上前告诉了刚刚的事,一听这话小道爷惊呼不妙,随即顾不得在自己虚弱的身子疾步来到洞口向里面张望了起来,小白桃几人急忙跟上也向里面探望,伊索贝尔冲着隧道大声呼叫了一声林爷,那声音似是幽灵般在幽深的走廊内回荡消失。

    此时小道爷眉头紧锁喘着粗气说:“没用的,他们已经中了套了,不然早就回应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白桃也焦急的问道,小道爷强压心中焦躁,喃喃道:”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可这天有不测风云,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猛地向那里看去,就见一大群人手持尖刀利刃涌了上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小白桃眼神一动,双手迅速摸到腰间的结棍,随时准备拼杀,伊索贝尔很显然并没有见过这阵仗,当下有些许害怕的向他舅舅那边靠了靠,他舅舅用中文小声的问小道爷:“是土匪吗?“。

    小道爷见这些人说是土匪,但似乎也不太像,当即思绪动了动开口问道:“敢问各位掌柜的,横在哪个山头啊?“,这话的意思便是询问来历,若是土匪一般便会回复自己是哪哪的土匪,报个来历这个也是早年间的规矩。

    小道爷的话说完,却久久未见回复,这些人也不说话,只是刀剑相对,将几人围住,片刻一个拄着拐杖干瘦黝黑的老头走了出来,小道爷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此人虽然是个干瘦,可眼中那摸阴狠目光可是毫不掩饰,这人也上下打量了众人随即干笑了几声,老人的声音嘶哑,但很明显来者不善。

    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奉赵太监的命令,安插在张知府身边的孙老头,那孙老头看过几人后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白桃姑娘,杨梓铭杨道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见到这个人,小道爷是一时没有想出来是谁,但小白桃忽然一动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这老头,不就是赵太监养的那个门客吗?就是那个修邪道养毒虫的老家伙“。

    经她这个提醒,小道爷也恍然大悟,随后眼神不善的问道:“原来是孙老爷子,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我们这,什么意思?“。

    听到他这话那孙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都是道上的,有发迹的机会可别撇下我这个老东西啊“。

    此时几人虽已明白来者不善,但还是得探探底,于是小道爷接着他的话茬说道:“老爷子这话,晚辈可不明白了,我又没什么本事哪有什么发迹,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孙老头嘴角邪笑:“您杨梓铭是杨老爷的高徒,可着咱整个平泉都知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这里面的羹我们得分一杯“说着他眼神飘上了几人身后的暗道。

    此时伊索贝尔忽然站了出来从他舅舅怀里掏出了个本子,然后打开对着孙老头说道:“看清楚了,我们是驻华使团的人,敢动我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话音刚落,小白桃急忙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抬着的手按了下去严肃的低声说道:“不可“。

    听到这话的孙老头忽然哈哈哈大笑,随后冷眼看着那两个外国人,随后说了一句:“洋人?你们这么着急尸留异乡?“。

    伊索贝尔还要说什么,他舅舅急忙扯了扯她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而小白桃急忙说道:“这个老家伙他们真的敢杀你们,这群家伙可不管什么家国影响”。

    听到她的话,伊索贝尔也不再说话,小道爷忽然笑道:“哎呦,就两个洋鬼子至于吗?他们懂个屁啊,你看看“说着撩了撩伊索贝尔舅舅的长头发:”他们这金黄的长毛和那狮子狗似的,您犯的着跟他们计较吗?“。

    他话音刚落,孙老头还没说话,那伊索贝尔的舅舅倒是先不干了,指着小道爷愤愤不平的说道:“哎,你不要欺负我不懂汉语,刚刚那句你是不是骂我是狗!“。

    这小道爷气得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嘟囔道:“嘶,这时候添什么乱啊“伊索贝尔也赶紧安抚,这他舅舅才作罢。

    见他们似乎不把自己当回事,孙老头顿时不悦,接着话茬冷冷的说:“黝,这洋鬼子还不乐意了,瞧把我们道爷气得,老一辈规矩,动土开工得祭天,要不咱今个也走走老理“说着他挥了挥手招呼道:”来人!把这两个洋人绑了,祭天!咱也图个好彩头!“。

    几人刚要动手,小道爷猛地上前一步:“不就是想搭伙吗?我们七香堂自来是迎客的!咱一起走着!四六分账“话音刚落,孙老头一伸手止住了要抓人的手下,接着冷声笑道:”嘿嘿,明事理,不过不能四六分,我要二八“。

    听到他这话,道爷咬咬牙一拱手:“成!“。

夜孤遗迹20

    小道爷当下侧身让开一条路伸手示意:“请”,但那孙老头却笑着摇摇头:“杨梓铭,杨道爷,您说您也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这点道理人情都不清楚呢?”。

    听到他这话很明显,小白桃和杨梓铭的脸色都变了,见他们没有动静,那孙老头一摆手:“除了道爷外,都给我捆上”。

    众人没有说话,眼下的形势不容的他们反抗,很快几人除小道爷外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直到现在,孙老头才伸手说道:“杨道爷,请吧,麻烦你前面开路吧”,杨梓铭强压了心中怒火,点燃了一根火把,缓步走进了洞内。

    另一方面,袁如金几人已经深入进去,密道内的情况与林爷几人的情况大致相同,不同的是,林爷他们走的小心翼翼,而这边却行进很快,尤其袁如金更像是闲庭信步,但很快他们之中很快就有人觉察出了不对,那外找来的六个人其中有一个忽然停下脚步,接着他捅了捅黑大个,黑大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在摇曳的火光照耀下,墙边有一个用石头刻画的小叉号,见到这个标志那黑大个也意识到了不对这是在兜圈子,接着他轻声咳了几声,所属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忽然一笑,走到了袁如金的面前:“袁先生,我想请问您真的知道路吗?”。

    袁如金听他这话,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您什么意思?”,他撇了撇嘴看向贝勒爷又看向赵金随后说道:“我们这已经走了很久了,一直在这样的隧道溜达,到底什么样的地宫建造这样长的隧道有什么用啊,你莫不是在带着我们兜圈子吧”。

    袁如金微笑了一下:“先生以为我再带着您兜圈子?”,听到他不承认,那黑大个脸色一下冷了下来,随后愤怒的走到做了记号的墙边指着那个记号:“这是我叫兄弟做的记号,本来是为了回去找路方便做的,可您看看,这记号怎么出现在这了?难不成他会长腿跟着我们走?”。

    此言一出,不但是他们,就连推荐他的贝勒爷也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袁如金却忽然微笑:“或许它真的会长腿跑来呢,我有言在先,诸位不可动这里面的一草一木,您不听劝告,做了记号,坏了规矩,这怎么算?”。

    袁如金的回答,很显然惹恼了众人,那黑大个一把扯过袁如金的衣领:“他奶奶的!好小子,你还真是会巧言善辩啊!我就刻了个记号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当别人是傻子吗!!”

    “袁先生的言语,未免太过牵强了吧,恕本官也无法认同”贝勒爷也冷冷的说道,袁如金一只手抓住那人扯着自己衣领的手,稍微用力,那黑大个只觉手似是被两块巨石压向中间,当即吃痛下不得不松开了手,袁如金缓缓整理一下衣领:“如若不信,我有一办法可验证”。

    此时贝勒爷也来了兴趣问道:“如何验证?”,袁如金缓缓看向黑大个,忽然一笑:“不是你画的”,黑大个有些发愣,接着袁如金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一眼便看到了刚刚提醒黑大个的那个人,接着缓步走到他面前:“劳烦兄弟,您独自向前走,我们在这里等,如若一会你回来了从另一边出现了,那就是我在带着你们兜圈子”。

    那人有些胆怯的看向黑大个,黑大个冷笑一声:“你若是在带我们兜圈子,那我就亲手剁了你,可行?”,袁如金笑着点点头:“自当这样,如果我没有带着你们都圈子,我只有一个要求,诸位后面的路请一定要遵守我的规矩即可”。

    未等那黑大个应声,贝勒爷忽然一声大叫:“好!今个我就给你做个公证人”。

    听到了贝勒爷的话,袁如金看着那个人客气的说道:“先生,请吧”,那人咽了咽口水,随后看向黑大个,这地洞古怪尽管他们六个确实做过一些比较凶险的古墓盗宝,可这并非是墓地,只有自己去很明显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黑大个,冷眼看了看袁如金,然后指了指那个当初称自己可踩云捉月的人说道:“你们哥俩走一趟”,那人很显然不想去,但看了看身边这个倒霉兄弟,又瞧了瞧此时打量自己的贝勒爷,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也罢,我就陪你走一趟”。

    说完二人一起向前面走去,渐渐只剩微弱的火光,到最后消失在隧道中,忽然那会巡山点穴的人说道:“这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怎么也得有个时辰吧”。

    此时赵金笑着站了出来:“这好办,我们前后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时间,我们现在在这等上一个时辰不就行了”。

    贝勒爷嘴角一笑:“好,我们就在这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就这样他们这边在暂时停止了前进,或许这也算为林爷这边争取了一点时间吧。

    林爷几人此时也已经走了有段时间,可一直都是这样的长廊,别人还好,二爷累的是气喘吁吁手搭载蛋子的肩膀:“我说…两…两位…咱歇会,歇会成不…我实在是…实在是走不动了”。

    没等林爷发话,蛋子倒是打趣道:“我说二爷啊,您这小体格也不行啊,再坚持坚持,坚持坚持你看看魏爷,再看看我林爷,大气都不带喘的,嗯,不过也是话说回来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走廊?这也太长了”。

    秦二爷斜着眼白了一眼蛋子:“拉到吧,你家老爷,那体格结实的跟牲口似的,我能跟他比吗?”。

    林爷白了一眼身后半死不活的二爷:“我说秦二爷,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二爷刚要接茬,就见林爷一伸手打住了他的话然后说道:“你就委屈委屈,也当回牲口”说完不顾二爷那气得扭曲的五官一抬手:“继续前进”。

    蛋子突然肩膀一下滑从二爷的胳膊下扯了出来,然后笑着边走边说:“走喽,继续赶路喽”。

    留下二爷委屈的站在原地,指着前面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无奈长叹了一声,嘟囔了句命苦啊,随后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又前进了许久,众人终于落地休息,林爷靠在贴墙的柱子坐下,众人喝了点水,这一路上,魏爷一直没有说什么话,林爷看了看魏爷,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水带递给魏爷:“魏爷辛苦了”。

    魏爷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林爷客气了,我们七香堂的少不了上山下海的,这点力气不算什么”话刚说完,就看见一边大字躺着累成狗的二爷,气得白了这个不成器的二爷一眼,这真是给七香堂贴着打脸。

    林爷也看见了二爷,不由轻笑了一声,倔强的魏爷也尴尬的轻咳一声,然后小声说了句:“那东西不算”。

    二爷听见二人交谈,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玩应不算?”,这一下把身边的蛋子吓了一跳:“嘿,不是我说二爷,您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呗,我这年纪轻轻的再叫你吓出个好歹”。

    二爷笑着刚要说话,却忽然目光落在了林爷身后的石柱上,眼神由疑惑渐渐的变成了诧异,然后他急忙从怀里掏出眼镜这一下他噌的站了起来,“二爷,怎么了?”魏爷有些疑惑,二爷没有搭话疾步走了过来林爷几人也起身,看着二爷这怪异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了疑惑。

    看了半天后,二爷缓缓转过身脸色有些惨败,随后说了句:“这柱子,是我们刚进来时候的那个柱子”。

夜孤遗迹21

    此言一出,林爷几人皆是一惊,魏方旭急忙说道:“小二子,你可瞧仔细了”。

    蛋子拍了拍身上的土,也走了过来:“我说二爷,这柱子都差不多,你怎么确定这是同一根柱子?”。

    二爷缓缓后退了几步:“小子,不知道了吧,你二爷我,从小就是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过我刚刚也不确定只是觉得着花纹很像,所以走过来看看,魏爷,林爷您瞧”说着他指着那柱子的一处:“这柱子年头久了,尘土都一层,偏偏这块是我刚进来那会为了看石料年份擦出来的一小块”。

    蛋子喃喃的低声:“我们在打转?嘶,那也不对啊”,说着他急忙跑到侧面的石墙,随后用力敲了敲:“是实心的,没机关”。

    林爷再次后退几步看了看周围:“先不要贸然前进了,这里有古怪”,魏爷也皱着眉头四下观察,此时蛋子忽然开口:“哎,林爷要不然我先去探探路,你们在这等我,如果我真从另一边回来了,那就是回原地打转,没准那来的暗门又被封起来了也说不定”。

    说着蛋子举起火把就要去,但忽然魏爷拦住了他:“不行,万万不可”,原本林爷几人也想阻止的,但听闻魏爷的话后就转而问道:“魏爷有线索了?”,魏爷有些苦闷的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但是我倒是听上辈的老人讲过一个事”。

    听到这话,二爷也收起了正在看的图纸几人再次坐下,魏爷缓缓开口

    那是他们七香堂很久前的事,那个时候是杨老爷子他们之前那一门老辈人的事,说是给一个早年间的王爷行安葬礼,原本一切正常,但是在下棺后那墓冢里却出了怪事,进去抬棺送棺的一行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进去寻找的人也再也没有出来,

    说到这,蛋子忽然插嘴问道:“那都没回来,这事是谁传出来的?”

    二爷白了一眼蛋子:“嘶,老实听着,别打岔”

    魏爷继续讲:“其实后来当时的门内人曾聚集江湖上的好手,偷着下过那个墓,只是去了七个人,只逃出来两个一个疯了,另一个昏迷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口吐白沫一言未发死掉了,据说死的时候全身的血脉都发紫发胀,两个眼睛瞪的很大,那个疯了的,最后不知为何冲到一处悬崖跳崖自尽了,不过他临死前一直嘟囔着鬼长廊,长廊鬼,长廊要吃人,影子要吃人,墙壁要吃人,人也要吃人,转圈,转圈,出不去”。

    说到这魏爷微微喘了一口气:“再后来,这事就被官府压下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二爷急忙问:“您的意思,我们这是碰上那个鬼长廊了?”

    魏爷再次扫视了下周围没有说话,二爷砸了砸嘴:“嘶,鬼长廊,天杀的还真遇鬼了不成?咦-“他说着似是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即看向林爷,然后问道:”林爷,我说咱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真喂了鬼填肚子不成?“。

    林爷缓缓起身看着周围:“鬼长廊,呵,好一个鬼长廊,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二爷有些颓废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嘚,这回不就如您所愿了嘛”说着他直起身子,一只手指着林爷:“你你你,我就说,跟着你准没好事”。

    蛋子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蹲着拍了拍二爷肩膀:“二爷,没事,这不有我和林爷护着你呢吗?你怕什么”。

    二爷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你丫的,你家林爷,烛龙傍身,百无禁忌当然不怕,二爷我可没那么硬的命,我还想着多活两年呢”。

    此话说完,魏爷倒是不愿意听了,皱着眉头看向二爷:“说什么呢?秦二子,你呀你,从小脑子活泛,就是缺了点胆色,瞧你那点出息!你们三个娃子,长这么大了,还是一点也不让我们省心!”。

    见魏爷发脾气,二爷赶紧陪笑脸:“是是是,魏爷教训的是”说着他挪了挪屁股向魏爷靠了靠:“魏爷爷,你这,给我留点面子啊”,魏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面子?那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

    这话噎的二爷一句也说不来,随即摆了个投降的姿势说道:“得得得,我投降,我投降,您教训的是”,魏爷也懒得再去看二爷,不过他对林爷的感觉似是改善了点看法,先不说他是不是自大,单是这份拿弄不惧的气概,倒是不惹自己厌烦。

    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林爷,”说着魏爷指了一下远处的深邃走廊说道:“这里面当年可是折了不少前辈,这些人里不乏高手,这么多年了,虽然关于这种走廊的记载不多,但是至今还没有听闻谁有破解的法子呢”。

    林爷微微侧脸看向魏爷:“魏爷说的不错,不过晚辈觉得,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路是人走出来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魏爷似是有些不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转过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冷声说道:“既然,堂主发话了,我们就办,反正也没什么别的法子”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魏爷此时的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意,而这个笑意可绝非取笑的意思,反而有种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喜悦。

    正当众人思索时,蛋子忽然神情一变,接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魏爷不解想要发问,林爷赶紧制止并小声说道:“蛋子听觉异于常人,兴许是听见了什么”。

    魏爷点了点头几人都看着蛋子,大气都不敢出,就见蛋子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的神情由紧张专注变成了有些恍然,似是有几丝发呆的茫然的样子望向林爷,林爷疑惑:“你听到什么了?”。

    蛋子微微喘息,定了定神但依旧是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二爷急着问:“哎呦,我的蛋子啊,你什么你啊,你丫底听着什么了?是鬼哭还是狼嚎啊,把你吓这样”。

    却见蛋子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爷:“我,我见有人叫您”,林爷几人一愣都互相看了看眼中满是疑惑,但林爷知道如果仅仅这样是不会吓到神经大条的蛋子的,林爷眼神一转看着蛋子:“谁叫我?”。

    蛋子似是思索什么,刚要开口,忽然一阵惨叫声传来,那声音撕心裂肺,就像是在不出百米的地方有个人正在经历十分痛苦的事情一般,这惨叫就叫了这一声,时间不过几秒,几人互相看了看,林爷猛地抽出腰间配枪,子弹上膛,看了眼蛋子,蛋子也是一脸严肃,魏爷顺势熟练的抽出佩刀眼神里透着丝丝杀意。

    二爷看了看几人,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们…”未等他说完,林爷一声令下:“蛋子保护好二爷,我们去看看“说着一只手拿过火把,另一只手拿着手枪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冲了过去,魏爷没有多说,摆了摆手身后的那个伙计和他疾步跟了上去。

    蛋子也跑了几步,但脚步一停,回头看二爷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于是急忙回头拉着二爷:“哎呀,你什么你啊,走吧二爷,快走吧“说着拽着二爷便跟了上去。

夜孤遗迹22

    咱再说另一方面的袁如金这边,他们在原地休整了已经一个时辰左右,可迟迟不见那去探路的二人回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大个和其他几个人是越来越心惊,那黑大个坐靠在墙边,从腰间摘下了自己一个装酒的酒壶,然后猛灌了一口。

    身边一起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流露焦急的问道:“大当家的,这孙哥和小天已经去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啊?”。

    黑大个撇了一眼他,没好气的回答:“我tm上哪知道去”说完,他也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那个会巡山点穴的人问道:“不过也确实,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会巡山点穴的人,眉头微皱似是没有听见,那个黑大个不满的戳了戳他:“哎,跟你说话呢”。

    那人猛地一惊,然后似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八成出事了”,又等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袁如金缓慢起身:“好了,诸位,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赵金看向林爷似是有些不愿:“不再等等了?”,袁如今轻叹了一口气:“等不回来了”。

    这话一出,那黑大个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袁如金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先生也算是老江湖了,我什么意思您应该清楚,这话,不需要明说吧”。

    那黑大个恶狠狠的看了看袁如金,袁如金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先生,害死他们的不是我,后面的路望您多多帮衬”。

    说完他便转身看向小贝勒爷,小贝勒爷虽然也清楚他话语中的意思,但依旧是有些不愿相信的问道:“袁先生,这长廊就连走路大声点都会有回音,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莫不是他们走的远我们不知道罢了”。

    袁如金也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这种长廊,又名渡廊路,意思是超度亡魂之路”未等袁如金说完,那黑大个忽然接话:“那你这意思,这不就是奈何桥?”。

    袁如金忽然一笑:“嗯,先生这么说,倒是挺形象“,此时的贝勒爷却是有些不耐烦,瞪了那黑大个一眼随后说道:“袁先生,您继续说”。

    袁如金点点头:“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这不过是民间的谣传罢了,说白了就是奇淫巧计的一种,只不过比较凶险怪异罢了”。

    听完他的话,贝勒爷忽然有些不满的说道:“先生当真是见多识广,就是这些事,为何不一开始就告知”,知道这是认为他故意隐瞒表示不满,于是解释道:“大人,恕在下眼拙,也是后知后觉”。

    许久未主动开口的那个会巡山点穴的人,此时却站了出来:“是啊大人,这种诡异长廊,小人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您不能全怪袁先生,这种玄秘之术,甭说您这种身份显贵的人了,就连我们这样常年混迹这种事情的人遇到这般难测之事也是凤毛麟角啊”。

    听到他的话后,赵金眼神一转急忙打圆场:“诸位误会,误会,贝勒爷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贝勒爷重情义,这白白折了两个弟兄难免胸中不悦,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么后面我们大家就要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就凭各位的本事,我相信此行一定无往不利”说着他看向贝勒爷,贝勒爷也露出一个笑容:“是啊,我对诸位的本领能力那是很有信心的,我希望诸位愿意真心助我,我白贝勒,再次向大家承诺,此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欠各位一个人情”。

    贝勒说完,袁先生率先表态:“大人,承蒙您看的起,我是您请来的,此行定当全力相助”,那黑大个见状也急忙表示一定竭尽所能。

    众人表完态,贝勒爷看向袁先生:“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袁如金倒是波澜不惊:“我们本是从死门进来的,如若不见血,此行定当难测,古代凡是行这种事,未博好运都将杀鸡宰猪祭祀天地以求平安,越是凶险,祭祀的东西则越是不同,但就我们这凡人之言,最为残酷也是最为有效的便是活人祭”。

    说到这里他眉头一挑,转过去看向黑老大几人随即竟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起身继续说道:“贵兄弟,犯了禁忌,入洞前我曾说过莫要轻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继续带着那位弟兄,那会有很多麻烦,为了我们的平安,只得将此人作为活祭”。

    那黑大个没有说话,倒是身边的那哥巡山点穴的人说道:“先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早就有丢了性命的准备”。

    袁如金看了看众人,然后提高了声音说道:“剩下的路,大家跟紧我,只要按我说的作,我保证将大家带到主殿,贝勒爷,您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贝勒爷长舒一口气,随即指了指前面:“那,就有劳袁先生了“,袁如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随即走到了队伍最前面,他们这一群人便继续前进了。

    与此同时,小道爷他们也进了洞,他在前面开路,孙老头几人挟持着小白桃,伊索贝尔和他舅舅,要不是说这姜还是老的辣,一进这古怪的长廊,没走多久,孙老头便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只见他快走几步来到小道爷身边:“杨道爷,这长廊好像不对劲啊“。

    小道爷撇了他一眼,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呵,是吗?我没觉得有什么啊“,见他这个态度,孙老头到也不废话冷笑道:”道爷,你就趁早打消跟我们耍花招的念头,这要是前阵子,有杨九泉给你撑腰,我也出于道上的规矩,确实是忌惮你们几分,只不过现在啊,情况不一样了“。

    听到他的话,小道爷脚步顿了顿:“哦?您受累摆个道?讲讲”。

    老东西眼神微动随即也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杨老爷子之前就已经出了远门,虽然你们结交了林如火,以为攀上了高枝,可据我所知这秦二爷和魏老爷子今天一早就随着林大人进这个洞了,如果这次七香堂一下折损了两位当家,再加上你这个后继之人,怎么着也是元气大伤啊,就怕到时候即便杨老回来了,想替你报仇也是有心无力啊”。

    小道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孙老前辈,了解的够清楚的啊”,那孙老头嘿嘿一笑:“不瞒您说,赵老爷早就料到你们出城是来找秦二爷他们的,出的那么急,一定不是小事,本来我们还闹不清你们找的入口在哪,也没这计划,但是啊,还得多谢你带路,我从你们出了城就一路跟着的”。

    说到这他缓缓走了几步,似乎有些得意的说道:“你啊,趁早乖乖和我们合作,念在都是道上混的不容易,我兴许能保住你和白桃姑娘的性命”。

    谁知,小道爷此时忽然笑了:“我说,孙老头子,说您是见识短浅好,还是多么瞧不起晚辈好啊,你当真看不出来这个地不对劲?”。

    孙老头听后嘴角一笑忽然一只手死死钳住了他的肩膀,很快那里便已经猩红一片很显然那里的伤还未好,小道爷吃痛一声大叫,那老孙头忽然将一个药丸狠狠塞进了小道爷的嘴巴。

    小道爷倒也是机敏迅速就要用手抵住自己的脖子处,以防那药丸进去,但为等他动手,孙老头手上力度加大,道爷身体一顿,这行动便迟了几分,孙老头将药丸丢到他嘴里后迅速握住他的脖子接着向下滑动手指似是捏动了他的穴位,药丸竟然不由自主的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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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圣地平泉,平地出清泉涌出无字古碑牵扯出了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
在这个地方有这样一群奇人异士,他们是外八门,一群被名门正派冠以心狠手辣,歪门邪道的门派,生逢乱世八门身死道灭只为守护华夏一个隐藏了千百年的秘密,生前身后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前身后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前身后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