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苍吾在大殿来来回回走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问题，没有搭理红月。
红月自觉无聊就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珈山的原因，她运转《玄经》异常的顺利，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红月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的苍白，额头渗出许多汗珠，红月难受的哼了两声，苍吾才发现她的异样，继而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的扬手在空中一挥，顿时，红月就感觉自己那种从内而外压抑在心上的迷茫就少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她就慢慢转醒，四周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苍吾，“明明刚刚还在的。”红月喃喃道，起身就去了殿外。
大殿门口，苍吾背手而立，眼望着虚空，她快步走到苍吾跟前道：“师父。”
苍吾转身：“随我来。”说完就握着红月的手原地消失在梦珈山。
红月和苍吾站在一处虚空，不过这里和别处不同，从这里能清晰的看到眼前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切割又合成的世界，仿若蛛网，来来回回的在节点处又一块或大或小的大陆，蛛网之上便是齐灵。
红月之所以能辨别出来，还是因为梦珈山那独特的地理位置。
“有什么发现么？”苍吾问道。
“这里能明显的看到，大陆被固定在蛛网节点上，并且大小不一，原来应该不是这样子的。”红月道。
“是的，这是破世之前遗留的远古大陆，只剩这一些了。”苍吾感慨的说道。
“哦。”红月不明白苍吾为什么给他说这些又把她带到这里，只能附和着。
“无界给你解释了那个红色的绳子吧。”苍吾问道。
红月点点头，盯着苍吾，但是不知道和来这里有什么联系。
“好了，我们回去吧。”苍吾拉着红月的手就要跨越虚空。
“那和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么？”红月轻轻一侧，闪开了苍吾的手，紧追不舍的问道。
“因为他是主神，因为你来自远古大陆。”苍吾道。
“这怎么了？”红月很烦他不一次性说明白，横竖都得别人猜，她又不是苍吾肚子里的虫子。
“主神没有资格任性，而你更没有资格，你们手上的红绳与其说是感情，其实不如说是工具，你们就是孕育大道的土壤。”苍吾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哦。然后呢？”红月问道。
“没然后了，然后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你们不在天道考虑的范围内，也不在秩序之中，所以无迹可寻，所以可生可死！这下明白了？”苍吾也生气了，这个徒弟笨不说，还事事都爱问个一清二楚。
“哦，我明白了，那我们回去吧。”红月主动要求到。
“不省心。”苍吾嫌弃的拉起红月的手回到了梦珈山。
“你自己能回去么？”苍吾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生怕她在走错了给自己定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亲事。
“不能！”红月斩钉截铁地说道。
梦珈山这里太麻烦了，她是不想自己双脚挪回去，再加上那不靠谱的禁制，师父怕她出去惹事，她还怕自己走丢呢。
“你要去齐灵？”苍吾问道。
“是……。”红月刚想回答，想到现在她不能出齐灵，不如直接去界山，把界石找出来全吸收了。
她这也是没办法，看到伏鱼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在齐灵的世界中，她还有很多打不过的，那修炼的脚步就肯定不能停啊。
“不是！我去界山。”红月立马改了答案。
苍吾一听就乐了，明白这个小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声音带有一点严厉的说到：“界山可以去，但是界石不能挖。”
“为什么？”红月一听就急了，齐灵出不去，界石也不让挖，那她直接把齐灵界给吸收了么？还是那一块块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古大陆？
苍吾看她急了，解释道：“界山之所以成为界山，是隔绝两界的存在，虽然亿万年来，他们自己摸索出一些两界互通有无的通道，但是并不适合普通的族人，但是界山上的界石一旦没有了，界山也就会坍塌，到时候也就没有什么伴生世界了，整个世界就融为一体了。”
“那不是很好么？”红月道，普通的族众之间的冲突和争端必不可少，但是也促进了族群的竞争力不是么。
“不好，只是各种族之间的争端是小事，齐灵的规则和伴生世界不一样，到时候规则的碰撞才是最大的灾难。”苍吾道。
“什么灾难？”红月理解的灾难无非就是像当初她大道红绳出现时的那个炸雷。
“整个远古遗存将不复存在。”苍吾没有吓唬红月，语气平淡的好像再说与他无关的事情。
红月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么严重么？
她思索了半晌问到：“我仅仅是吸收界石，这么不可饶恕么？”
苍吾点头到：“你之前仅仅是小打小闹，我没有限制你，但是你现在以吸收界石为目标修炼，就不行了。”
红月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她抬头望着苍吾道：“那我怎么办？”
“循序渐进就好，有时候修为增长的快，但是心境和感悟不能跟上的话，也是枉然。”苍吾劝解道。
“师父，心境和感悟需要怎么获得？”红月不解。
“那也是种修行，师父帮不了你，你需要自己摸索。”苍吾仅仅点到为止，没有细说。
“我真的不能打界石的主意？”红月不放心的问到。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主神殿么？”苍吾问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
“不知道，难道还是为了界山？”红月神色有点敷衍的说到。
“与其说为了界山，不如说为了远古依存的这些大陆，这里需要有一个人镇守。”苍吾解释道。
“师父不会主神殿，那众神之母和创世之神都不在，众主神和神族就一定听话？前几天坤未还想杀了我呢！”红月暗搓搓的告了一状，记得当时寸昼说他无权处置坤未，只有师父可以。
“你不是看见了？寸昼现在代我主事，我则抽身守护这片世界。”苍吾没好气的说到，自觉的过滤了红月话语里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