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迟聆懒得搭理状元鬼,她心里担心这傅钦南,伸出手盖住他双眸:“眼前是不是很晕?盖住就好了,我们不看。”
“好,听你的,不看。”傅钦南一听,闭上眼睛,扬起嘴角,如兰似瑾般淡淡笑开来,没有了清冷淡漠,倒是俊朗风雅得像一道景阳,暖酥了玉迟聆的心坎儿。
“真听话。”玉迟聆含着笑意,收回手转而落在傅钦南的掌心之中,“傅钦南,你喝醉了,我带你去榻上小睡一会儿,醒来喝碗醒酒汤,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好,听你的。”
傅钦南微微回握她的手,乖乖走到塌边,上去躺着睡觉。
玉迟聆见此,欣慰一笑,便欲要将手撤回来,让傅钦南安心休息,却被他牵得牢牢得,不肯撒手。
一旁的状元鬼看不下去,于是一把分开他们俩:“玄霖咒一事要紧,这公子也不像是会撒酒疯的模样,无须太过担心,六六赶紧和我出来吧,说说玄霖咒的事情。”
玉迟聆闻之点点头,眷恋看了一眼傅钦南的眉眼,便沉眉凝容和状元鬼出去了。
而傅钦南不知是否是在梦里隐约感受到了她的离开,手心空荡荡,指尖不禁微动,心口有些沉闷,眉头也不知觉蹙起,长睫轻颤。
......
玉迟聆和状元鬼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说话。
“六六,这些消息也是我去轮回门和那些游魂荡鬼唠嗑唠出来的,我一开始还怕消息不可靠,专门去查实过了,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说重点。”玉迟聆皱起娥眉。
“噢噢噢。”状元鬼又道,“自从六六去黄泉峡谷里参加考验一事之后,晏语堂便有了动作,派出了暗卫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晏语堂应该是察觉到了你的玄霖之力。”
“但奇怪的是,晏语堂只是暗中收集你的消息,却并没有主动来找你。”
当初,玉迟聆一把鬼火烧了秘山派,不曾想晏语堂竟然逃出来了,事过多年,如今他又想做什么....
“那你知道...当年只有晏语堂一个人活着出来吗?”
玉迟聆沉声一问。
状元鬼:“听闻当年,秘山派被烧的一干二净,只有晏语堂和一个少年逃了出来....有人说,哦不,有鬼说是那个少年救下的晏语堂。”
他说着,抬眸和玉迟聆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
“穆戈。”
当初玄霖咒在百余小孩中种植实验,穆戈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个容器。
玉迟聆冷笑了一声:“他应该在帮晏语堂做事吧?穆戈很了不起,若是想找到我,早就找到了,只能说,他们别有心思。”
“很有可能,这些人真是太危险了。”状元鬼摸着下巴,“而且,有鬼说,那晏语堂在长安创建的兵人府,就等同于是第二个秘山派地宫。”
“...据鬼说,这几年来,解除玄霖咒的秘药已经被晏语堂调剂出来了,并且掌握在手。”
玉迟聆闻之挑眉,清美的面容,浅浅扬起的嘴角透着轻蔑,甜甜的声线竟有几分狠厉:
“我可不兴等着他们暗中窥探,我要他们,主动把秘药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