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戚乐:“当然了,昨日近水楼宴会有不少门派子弟,喝酒结交我可认识了不少好看的小公子——我一早用灵鸽送出邀约,当然是一日一人,要是一日多人,那不是露馅了嘛。”
“我不知道宋宋你会不会露馅,但肯定今日有很多公子找你。”
“为啥?”
宋戚乐还一脸不明所云,抬头远望,见之忽然三五公子携带着侍卫吵闹成一堆,不断往前方而来。
一瞬间,她的大脑是空白一片,直到听见那些公子争论声....
“是阿乐先约的本公子!”
“放屁!阿乐一早就用灵鸽邀请我来游玩!”
“明明是我先.......!”
“.......”
苍天啊大地,什么情况啊这是......!宋戚乐心中一颤!
如此阵仗,就连玉迟聆都忍不住心虚:“宋宋,咱们要不先跑吧?”
“有...有道理。”
宋戚乐不忘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一个扭头转身,猫着身子就要走。
玉迟聆见此,也跟着起身,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嗯?又不是来找我的,我心虚什么,馄饨我还没吃完呢。”
走到大街中央,宋戚乐转眼瞧见玉迟聆没跟上来,招手让她来,之间玉迟聆淡定挥挥手,朝她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就在一刹那,那群公子哥发现了宋戚乐,立马蜂拥而上!
“是阿乐!”
“阿乐等等我!”
“——乐乐,你与我们解释解释啊!怎会如此!”
宋戚乐见此,转身撒腿狂奔,哭嚎着:“我也想知道啊,怎会如此?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啊.......!”
玉迟聆吃着馄饨,坐在小凳上,眉眼弯弯,悠哉游哉地看戏。
可就在大街上恢复平静没一会儿,有一个浑身莽匪之气的男子带着两个小弟直接坐在玉迟聆地对面,叫了一碗馄饨。
玉迟聆专注吃着馄饨,根本没在意眼前的男子凶狠又鄙夷的目光,她脸颊塞得圆滚滚的,有些噎,捧起碗来,小口小口吸溜着汤。
“你就是那个拔出无盈刀的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不点,你干嘛非要无盈刀?不如乖乖交出来,哥哥们自会放你离开。”
那男人笑嘻嘻说着,两个小弟立马就围住了玉迟聆。
玉迟聆巴眨着眼睛盯着他,清秀的脸上都是稚气的淡定,放下碗,舔舔嘴角,忍不住还在品味馄饨的滋味。
“我的刀,为何要交给你?”
见此,男人仰首拔剑:“死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最讨厌你们这些仗着有背景,随随便便就拿到神兵利器,我为了无盈刀付出了多少!你死了,无盈刀就是我的了!”
话音一落,男人猛然挥剑,她身后两位小弟也拔剑出鞘,径直砍向玉迟聆!
周围人见之骤散,惊慌失措,连连退让避开。
玉迟聆迅速一脚掀起木桌挡在前面,转眼弯腰往后倒去,完美避开身后两把剑锋,贴身而过,险在一时。
下一秒,她立马起腰站立,面对再次指剑而来的两个小弟,她侧身展臂,掌心蓄力,双双打掉他们手中剑。
玉迟聆余光瞧见身后被木桌挡住的男子再次要起身,她连连后退,看似退让眼前进攻,反而是一脚踩在木桌上,用上脉冲之力,身后的男人仿佛被千百斤玄铁压制。
随后,玉迟聆面对眼前两个小弟,再次紧接着绕住他们的手臂,折骨对击,他们相互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玉迟聆再顺手往后一扔,小弟们砸在四脚朝天的木桌上,令压在最下面的男人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她拍拍手掸灰:“真是好没道理,什么叫随随便便拿到无盈刀?有本事,我把无盈刀撂在这里,你拿一个我看看?”
说着,玉迟聆摊开手,掌心召来无盈刀。
男人被小弟们搀扶起来,面对玉迟聆略有忌惮,但见无盈刀摆在眼前,不由靠近,一把拽过无盈刀。
可就在无盈刀脱离玉迟聆手心的一刹那,猛然砸向地面,硬生生裂出一个窟窿来,犹如万百千斤沉重,男人握住无盈刀的手臂突然被如此重力一沉,顿时断筋脱骨,折腰跌坐在地上,他疼得龇牙咧嘴,黑不溜秋的脸皱在一起,咬碎一口牙也拿不起无盈刀。
玉迟聆抱着胳膊,歪着脑袋提醒他。
“你再这么拼命拽,怕是胳膊得废了。”
无盈刀看似轻巧单薄,实则有山河之重,除去头一次刀灵现身,拔刀而出还算轻松,之后玉迟聆召唤无盈刀都会下意识用上脉冲之力,以重化柔,盈盈持刀。
不过,她也并非每次都有把握拿起无盈刀......
更别说眼前这个连灵力都稀薄的男人。
一番周折,男人总算放弃了无盈刀,带着小弟跌跌撞撞离开了,还不忘给玉迟聆留下狠话:“你别太嚣张,无盈刀我们迟早要拿回来!”
“到底是谁嚣张啊......”玉迟聆扶额叹气,挥袖施灵,收回了无盈刀。
众人受到惊吓,桌椅也被掀翻,她只好连连赔罪后,帮着收拾原样,可就在抬起桌子后,玉迟聆瞧见地上有一张折起来的书帛。
她望了望刚刚挑事那男人离开的方向,将书帛捡了起来:“什么东西?他们身上掉下来的?......看着像是寻人通告一样。”
玉迟聆将书帛展开,扫阅着上面的内容......
猎捕文书——日前几出,察秘山派亡后齐氏孤遗,名姓恒桑,常佩傩面之木雕彩绘,行踪诡秘,提其颅来,赏金百万。
她心下一惊,眸色深沉,心道:这是赏金猎人随身携带的猎捕文书,要猎杀的居然是齐氏后代,齐恒桑......当初秘山派灭门还有人存活下来!?不行,得找他们问清楚!
随后,玉迟聆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横过人群,四下张望,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别人:“抱歉。”
浅浅致歉后,看也没看是谁,转身就要接着往前张望,隐隐约约瞧见了刚刚那男人的身影。
可突然有人攥住她的手,唤她:
“六六姐。”
玉迟聆讶异回首,只见是一脸憔悴的穆戈,明明昨晚还是一脸桀骜凶狠似恶狼,现下瞧着倒是垂头丧气得都能看见耷拉下来的小狗耳朵。
“你......”她第一反应是挣开手,退后两步,警惕后反问他,“在叫谁?”
穆戈对上玉迟聆一时间惊诧的眸光,仿佛觉得她从来没忘过当初小时候的记忆,恍如是错觉,不知该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