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伊娃·格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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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每年的跨国人口贩卖数量达到80万，同样是让人类政府羞愧的数字。
现在，这些贩卖的人口、奴隶人口中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被血族拯救了。
他们原本就是社会边缘人，没有身份，没有社会关系，对人类社会充满憎恨。
这些人会怎么选择，这些人成为血族后会怎么选择？
情报部门严重怀疑这部分人都已经转化成最强大的混种血族，她们对血族极其忠诚，极难策反。
少部分情报分析人员，甚至怀疑只凭这些数量都没搞清楚的血族，散布到世界后，就能彻底改变世界。
她们不需要跳出来散布病毒，只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身边的人都变成不老不死的混种，谁能拒绝？谁愿意拒绝？
这样的家庭隐秘，政府也无能为力。
而任何一个家庭的亲戚关系、朋友关系，都会一层层延伸到无限远，延伸到世界上每一个人。
几十年后，真正的人类还能剩下多少？
……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宁匀没有不耐烦，但总要试探。
中年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匆匆来到宁匀身前，沉声道：“我们需要证明。”
“好啊，你想怎么证明？”
“越多越好。”
宁匀不怕他们搜集情报：“没问题！嗯，试试生命能量吧，这很有趣。”
一直站在宁匀身边，监视宁匀被凯蒂按摩，枪口时刻瞄准宁匀胸膛的某个士兵，放下枪，脱下面罩和头盔：“让我来。”
真没想到是个漂亮的美女，犹太人。
也许是摩萨德，和盖尔·加朵有点像，但更漂亮，身材更好。演神奇女侠绝对比盖尔·加朵更合格。
看来人类政府真准备了不少东西，搜集了足够情报。
“八块腹肌？”宁匀笑。
“什么？”美女士兵很惊讶，难道还有透视异能，隔着防弹插板就能看到我的小腹？
“你不行，”宁匀摆摆手，“身材太好，肌肉太多，有感觉也不大。换一个没那么多肌肉的来，看来又要拿起按摩的老手艺了。”
中年男人郁闷的去换人了。
宁匀和极有牺牲精神大义凛然的美女士兵调笑：“做我的手下怎么样？永恒的生命，数之不尽的金钱，还能做电影女主角，《神奇女侠》留给你。”
美女士兵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任务很复杂，可现在真的不想说话，却突然道：“永恒的生命？刚才白雾里的混种病毒是假的？”
“你觉得呢？”
“到现在，我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是舒了一口气，还是很后悔？病毒早就开发出来了，你知道很简单。但我不觉得永恒的生命是大白菜，可以随便赠送。全人类一起混种化，是无奈下的最后选择。我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不想看到人类动乱，也不想看到人类走到进化尽头。所以，想要永恒的生命，没那么简单，现在是你的机会，把握住了。改变阵营，不要怕，我保护你。”
“你不怕我是间谍？”
“改变阵营后，几年后你就明白。血族与人类之间，也许存在血族中的情报出卖者，但不存在真心站在人类方面的血族。这么说吧，你们是大清洗时期的苏联普通人，我们是干部终身制时期的苏联高官。”
没等美女士兵做出决定，中年男人带着另一个女孩来了。
潜心研究后符合血族领导口味的，风华正茂的伊娃·格林小姐。
宁匀真惊讶花了什么代价才请来伊娃·格林做试验。
哪怕有宁匀的影响，这女孩最近几年的事业发展也很不错。
“是我自愿的。”伊娃·格林主动伸出手，“我对血族很有兴趣，我想成为你们一员。”
宁匀仔细想想她后来的资料，这女孩确实对偏阴暗的题材感兴趣，选片上就能看出来，本身也有点哥特感。
如果还能永葆青春，长生不死，任何女孩都愿意。
宁匀问：“你确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确定。”
宁匀问旁边的中年男人：“你们同意？”
中年男人无奈道：“这是备用计划，她确实是自愿的，我们的人选并不多。如果顺利，她是第六个名额，或者消除这段时间记忆，还要感谢你们的药物。”
宁匀摊手：“好吧，现在先试试生命能量，反正也不影响以后转化血族。”
“要怎么做？”伊娃·格林伸手就解衣服，半个胸脯都露出来了，毫不在乎周围几十人和天上的卫星、无人机围观。
“别！”宁匀服了这女孩，“先拿个毯子来，趴在桌上就好。”
中年男人仔细记录下宁匀的反应。
宁匀认真的认为，伊娃·格林想转化成血族，绝对有改善皮肤的原因。
还好这时候她很年轻，皮肤的手感不算差。
生命能量的运用，经过多年总结，早就找出快速起效的办法。
伊娃·格林的嗓音很有特色，叫声很销魂，可惜环境太尴尬。
如果不是周围士兵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丝毫没有反应的姿态，连瞟都不往这边瞟，尴尬的感觉还要更多。
“感觉怎么样？”中年男人期待的问。
伊娃·格林置之不理，翻了个身：“正面也要。”
中年男人努力提醒自己人家是自愿的，人家冒了风险。
伊娃·格林主动解开，动作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这会就真没有遮挡了。
已经提醒过了，还要这么做，宁匀也不能命令她收敛。
中年男人很聪明很适时的转过头去。
好吧，宁匀觉得自己也别客气了。
坦然面对生命的人，你要把她怎么样呢？
终于，“这回感觉怎么样？”
“很好！”
“只是很好！”
“和叫声一样好。”
“我是说，有什么不同感觉？”
“胸小了。”
宁匀赶紧插话，可不能污蔑了咱祖传手艺：“那是变肌肉了，力量增大了，你们可以试试，做个俯卧撑，单手！过几天胸部就会恢复，如果想变大，，maybe？”
伊娃·格林小姐当然不会让宁匀如愿，俯卧撑什么的，可比解开扣子羞耻多了。
“哦，我喜欢这首歌，你的这个作品不错。可我不喜欢你的《暮色》。以前我还奇怪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作品，成为一个不死的血族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感兴趣的，那么，按摩完了，我能成为血族了吗？”
宁匀耸耸肩：“还不行，现在你还是人类，增加我的一种能力后，身体素质更好的人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用人类的身份活到120岁，还保持青春，现在一样的容貌，更漂亮，更细腻的皮肤。不过需要时间证明，我想他们不会给我们时间是吗？”
伊娃·格林小姐现在才想到系上扣子：“我很愿意……”
中年男人赶紧把伊娃·格林拉走，再这么下去，绝对背叛了！现场来一发都愿意啊！说好的传递消息都不一定管用了。
还是低估了那个人的能力，还是低估了生命与青春的魅力。
直升机载着不断偷偷抚摸自己皮肤的伊娃·格林飞走了，做更详细的体检去了，总之不会切片。
中年男人安心了一点，要求宁匀展示蜘蛛侠能力，蛛丝带走分析，宁匀欣然同意。
宁匀也很想借助人类政府的力量，了解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方面的试验，血族的研究部门，早就在做，可惜到现在也没什么结果。
空间能力，《超能失控》中的念能力，全都分析不出原理。
宁匀又大方的展示了念能力，这次引起的惊讶非常大，不同寻常。
人类政府根本没获得血族领导有念能力的情报。
这项能力，在血族中知道的人很少很少，研究部门也严格保密，外人更不可知。
普通人类想打入血族内部，根本没有可能，嗅觉的关卡都过不了。
当年的血族，可是凭嗅觉分辨哪个人类的血液更可口。
一直以来，人类政府都是通过外围搜集情报，对血族内部了解不深。
另一种方式，就是收买血族内部的人，比如某个无良的历史学家，“牺牲”了好几名摩萨德美女，才换来掌握血族权力的两个高层，竟然是“亲姐弟”的“绝密”消息！
敢于打破伦理的人，都不好对付啊！
至于绑架，严刑逼供，血族内部的关系很亲密，人人熟识，一旦失踪，很容易引起警惕。
扎德斯实业的力量强大，血族的力量更不小，武力对抗会引起大规模混乱。
移动物体，是标准的超出人类认知的超能力，如果不是魔术的话。
血族的力量，速度，变身，生物学还能勉强解释的话，念能力，现有的科学，怎么也解释不了。
连那些冷漠的士兵，都忍不住往这边观看，实在是太出乎预料。
那个美女士兵，凭借短时间和宁匀建立的良好关系，亲自触摸移动的物体，感受那种力量。
力量并不大，可真实存在。
美女士兵要求宁匀施加在她身体上后，感觉更清晰了。
以人格和胸部担保，绝不可能造假，真的摸到了。
中年男人汇报后，回来的时候宁匀已经给美女士兵按摩了。
“我们需要混种病毒样本，希望你能提供。”
宁匀拒绝：“不可能。我有太多理由拒绝你，你也知道有多危险，中间出现任何差错，一旦扩散，后果是什么你想到吗？”
中年男人打了个手势，医疗兵跑过来给每一个人抽血，包括什么武器装备都没有了的美女士兵。
“他们，检验后如果身体没变化。我们怎么相信你真的制造出混种病毒？”中年男人声音变冷。
“我可以把文字、图片、视频资料发给你，那些足够证明。”
“不行，有病毒我们才能确定。如果我们判断错误，做出错误的决定，对你才是最大的损失。”
“至少现在不行。”
中年男人想了想，并未坚持，还有很多需要测试的东西，还要更多需要协商的问题。
现在出现的新情况，对血族的处理，无论如何也要调整。
原来坚定赴死的人，也未必了。
看那美女士兵的表现就知道，直觉告诉自己，她不是伪装，她真的心动了。
没有人是笨蛋，这里的一些“士兵”更是最聪明的部分，血族现在的形势，他们比谁都清楚。
原本速战速决的打算，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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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不能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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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血族的士兵更换了三分之一，包括那个和宁匀关系迅速亲密起来的美女士兵被换走了。
宁匀仔细观察后，发现大部分都是女兵，虽然没有摘下面罩，但目测质量都不错。
太可惜了，这绝对是伊娃·格林那边的测试出来了，最坚定信仰人类要纯洁的人，也无法拒绝不改变人类身份的青春，女人不可靠了啊。
显然，生命能量对男人也管用，可人类政府有充分的情报支持，六百年坚持不搞基其实也挺难的。
然后又来了一群地质勘探专家，测量了血族城堡周围的地下情况，保证没有密道后，才允许宁匀和凯蒂回到城堡。
那些士兵就地扎营看守，血族城堡四周的交通，早已被切断。
进入城堡后，宁匀发现城堡内的通讯也被切断，包括有线线路。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可对血族城堡内的观察从未断绝，无人机和各种监控布满了天空。
仿佛故意留出时间让血族煎熬，或者说，想看看血族内部是不是会有什么变故。
宁匀承认，抓走瑟琳娜这一手干的很漂亮。
血族里，大家真正畏惧的人是瑟琳娜。
宁匀毕竟只是外人，所谓的蜘蛛族，和血族味道都不一样，反而和人类非常接近。
没有了瑟琳娜的压制，其他血族会怎么选择呢。
宁匀认为人类政府绝对是想换个人谈判。
那么，血族内部有骚动吗？
一点都没有。
不是血族们各个大义凛然，团结一致，不想当领导。
而是剩下的这些血族不是笨蛋，早搞清楚了谁才是血族真正的掌权者。
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能掌握血族的权力，这太像格鲁吉亚人（斯大林）掌握苏联了，不，比那还夸张。
反抗，风险与收益不匹配，与人类对抗的时候跳出来就更愚蠢。
关键还在于那个蜘蛛族掌握着血族最强大的力量，完全忠于他个人的混种血族。
希特勒搞过向个人效忠的烂事，很不成功，宁匀当然也没能力让别人永远效忠自己。
不过挽救于水深火热，换取短时间的工作并不难，还有魅力加成。
最关键的，当然还是曾经做过的那些，给了女孩们信心。
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孩，了解宁匀很多很多过去的故事。
虽然偶尔会陷入某些不确定和迷茫，但真的很管用。
任何一个女孩本质上都是女权主义者，这是利益与立场决定，不因地位而改变。
站在同一立场上的大好人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
当然，女权与公主病不同，能分清这一点的女孩很多，但愿意分清的就要看国家、地区和社会形势了。
宁匀选出来的，当然是早就了解过的。
于是，一整天血族都安静的不像话，虽然能看出明显的焦躁，但期待中的内乱没有发生，也没有丝毫发生的迹象。
继续等下去吗？也许会有改变，可人类政府方面真的不能继续等待。
这样大规模的行动不能持久，保持消息不扩散没那么容易。
拖久了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确定。
瑟琳娜的实力已经测试出来。
以前是推测，现在可以确定，以她为标准，混种血族绝对可怕，轻易摧毁成组织的人类轻武器军队。
重武器虽然有威胁，可是瑟琳娜太过灵活，无法击中等于没有伤害。
城市巷战中，这样的实力几乎无敌。
坦克、装甲车全都不是对手。
当然，这不是瑟琳娜配合人类测试，而是人类关押她的时候，故意留出漏洞让她逃跑。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宁匀偷偷提示过瑟琳娜一些消息，瑟琳娜绝对会大开杀戒。
而多名士兵受伤无人死亡的结果，也让人类政府明白瑟琳娜手下留情，没有拿出全部实力。
关键在于，瑟琳娜这样的行为，说明她早就知道人类政府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说明血族准备充分。
说明混种病毒，真的很有可能已经准备好散布。
……
第三天来了两个人，原有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老人。
而看守的士兵，非常可怜全是公的，再也没有母的。
凯蒂对人类政府的这种小气行为非常鄙视，太不给咱家领导面子了。
爱牺牲的美女那么多，为什么要阻止呢。
当然，这些话必须说出来给领导听到才行。
两人不进入血族城堡内部，会面仍在城堡外的门前，各种监控之下。
他们提出了新的条件。
“三个基本原则，绝不可以已任何形式散布混种病毒（包括但不限于血族和狼人病毒），绝不可以在任何时候公布血族存在（包括娱乐作品暗示和美化），必须在严格监控下生活（所有成员不可以离开匈牙利）。满足这三个原则后，血族可以保留现有人员（如超过五百人另作协商），但不可以增加新人，也不可以增加类血族。所有人员仍需登记，留存dna样本、指纹、声纹和牙齿记录。”
宁匀算是领略了搞外交的无耻：“就算这是试探性条件，也太苛刻，我不能答应。我觉得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掌握主动的是我，是血族。”
还是中年男人发言：“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但请你证明你还能控制你的手下。”
宁匀不屑道：“这也算问题？你们以为切断通讯就完了？”
“我们可以给你恢复通讯。”
“然后顺着线路找人吗？不要试探了，我不是专业的，但有专业咨询。备用计划很多，现代通讯不安全，他们有完整流程，知道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这很难令人相信。”另一个老人开口道。
宁匀笑了笑：“要我举个例子吗？多少我也算个名人了吧。比如一部新电影的拍摄日期，一部新书的出版，一首新歌，都可以传达很多信息。我想这些报道会覆盖到世界上大多数角落。”
中年男人和老人很无奈，如果恐怖分子还身兼文豪、大导演的话，真难处理啊。
还好这样的恐怖分子历史上就一个。
他突然消失，有无数粉丝关心。
虽然已经用他的推特账号，伪装发了情绪稳定的新消息，可是无法找个人伪装导演。
如果导演还能取代的话，小说怎么办？音乐怎么办？
这个该死的家伙确实早有准备，几个月前，他就宣布了一大堆作品会在今年出现，名字都列好了。
非常可恨的统一流派系列作，《饥饿游戏》、《移动迷宫》、《分歧者》、《火星救援》，不能找人续写。
粉丝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人类政府可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全世界最大的恐怖分子。
前三部的剧情梗概粉丝们都知道了，想必第四部，一样是严谨的科幻作品，也一定是发生在火星上的一群少男少女们互相拯救、杀来杀去、爱来爱去的长长故事。
另外，当初他捧出来的那些女孩们，一个个都成了大明星，互相之间仍有亲密联系。
见不到导演，会发生什么麻烦，没人能预料，这些人的影响力很大。
虽然这批人都不是坚定的那种，好收买，可因为身份原因，收买的价格可比普通人高太多了。
人类政府能给出的条件真不多，难道要大家集合起来编一个火星爱情故事吗？
那也太火星了。
就连合作过的男星，对他有好感的也不在少数。
……
中年男人只好放弃欺骗的打算，把宁匀当作一个认真的对手。
三天了，他丝毫没有提出要求，这样耐心的恐怖分子才最危险。
人类智囊团仔细分析了他的全部作品，包括小说和音乐。
可这些作品，很多都没有统一性，性别出发点都有点错乱。
有的作品很男人，有的作品很女人，有的作品显得洞察世情，有的作品又不经世事。
除了能证明他现有的一切表现可能都是伪装外，其他一切都证明不了。
显然，他不是神经病。
无奈之下，中年男人放弃主动权：“说说你的要求吧。你也知道，血族想活在阳光下绝不可能。”
“首先，释放瑟琳娜。”
“不行，现在不行。换一个条件。”中年男人拒绝。瑟琳娜是他最重要的、最忠诚的战力，释放了给他添加实力吗？还是镇压血族内部可能的反抗。
一瞬间，中年男人想了很多，这也可能是他故布疑阵，扰乱判断。但不释放，是最安全的选择。
宁匀很确定，自己只是单纯的不想女王大人回来发脾气：“不行，这是前提条件，瑟琳娜必须得到释放。”
难道血族内部真的出现不稳，需要瑟琳娜回来镇压？
难道血族之间可以像蝙蝠一样可以不用说话就通信？可超声波探测没有发现异常啊？
中年男人正色道：“我们现在不能释放瑟琳娜。如果之前还可以，她昨天逃跑时破坏了基地，导致大量人员死亡。现在已经更换看押地点，负责看押的是英国人，很难打交道。放心，达成协议后我们就会释放她，那时候有充分的理由。如果换一个条件，暂时不释放瑟琳娜，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让步，比如给血族生存提供更好的条件。”
宁匀咨询身边的凯蒂：“你觉得瑟琳娜，嗯，愿意为血族大义牺牲吗？”
“不愿意！”凯蒂断然摇头。
“你们听到了，瑟琳娜不愿意。”宁匀理直气壮。
中年男人气的差点没保持住不动声色的脸。
另一个老人缓缓开口道：“建立信任很不容易，需要时间，需要坦诚，可破坏起来太快。我想，血族与人类以后会长久的共存。我希望两族的开始，多一些坦诚和真诚，少一些算计和欺骗。我相信你的长久生命，能够理解这样的道理。为了血族，你自己，瑟琳娜，每一个人类，我们迫切需要相互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我希望你能和我共同努力。”
宁匀点点头：“没错，这是双方的。好吧，可以从我这里开始，让你们评估一下新的实力。”
宁匀轻轻一挥手，“哐”，一个沉重的物体，落在了血族的大门前。
坚硬的水泥地面，都被砸出裂痕。
那是一个圆锥形的物体，头部是尖，底部是圆，长度大概有一点五米。
这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一时有点发蒙，这么大的东西是哪变出来的？
生命超能力，念能力，竟然还有第三种空间能力！
这又是人类政府没掌握的情报。
不对，现在要注意这是什么东西，这种时候他不可能拿出不重要的东西。
周围的士兵脸色大变，他们认识！
另一个老人，以绝对不符合老人的身手，飞扑到了锥形物体上。
“该死，这是什么文字！阿拉伯语吗？！”老人大喝着。
“不，印地语。旁边还有英文。”宁匀笑眯眯的补充。
中年男人这时也反应过来，跑过去看，不可置信的惊叫道：“核武器！核弹头！这怎么可能！”
老人最快恢复冷静，紧紧盯着宁匀：“这不可能！这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你愿意可以送你们，回去检验也好，射出去也好，随意。”
“这不可能！”老人还是不愿相信，“没有情报显示印度丢失核弹。”
宁匀摊手：“当然，什么时候印度军队承认过丢东西。”
受到惊吓的凯蒂抚着胸口：“这不会爆炸吧？这怎么能扔出来啊，要轻拿轻放啊，这可是印度货。”
周围的士兵也吓得不行，印度货摔碎了谁也不会惊讶呢，有牺牲精神，不代表愿意死在不合格产品之下啊。
宁匀不好意思的拍拍凯蒂的头：“你说的对，这真是我的错，太容易轻信别人了，我太甜了。当初拷问印度士兵的时候，他说质量很好的。”
“信了他的鬼啊！”凯蒂努力吐槽，反过来抱住宁匀安慰，秀甜蜜。
宁匀拿出盖格计数器：“还好，还好，没摔坏。嗯，有点高，但别担心，我们是血族。”
中年男人也恢复过来：“我们要拿走检验。”
几个拿着盖格计数器的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很高。
啊！确实有点高，不过好在还在安全范围，短时间没问题。
“没问题。”宁匀也点头，“搬的时候小心哦，我真不确定会不会坏，你看轻轻摔一下质量就不好了，说不定在直升机里就炸了哦，那可不能怪我哦！”
所有人，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不分种族，不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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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终极圈套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为什么？”
“我们血族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掌握一个国家，掌握核武器，混种病毒，这是唯一的出路。”
宁匀又对中年男人道：“你们应该感到幸运，如果血族放开收人，哪怕掌握整个地球的权力，也并不困难。联合起来你们还能抵抗，一个一个分化，没人能抵抗。”
中年男人不屑道：“那时候血族的领导也不会是你。”
“是的，”宁匀微笑赞同，“不是我，也不是瑟琳娜。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是人类的悲剧也是我们的悲剧。在保证权力的前提下，我们不得不如此，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我们没有野心。你可以相信我的条件是认真的，不会改变，也不会增加。”
中年男人还是摇头：“我们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在匈牙利的行动，你以为当地的政府不知道吗？”
“总有办法的，只要你们愿意联合起来，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阻挡，何况这不是入侵，只是改换权力形态。表面上的一切都不会有变化，普通人不会意识到改变。”
中年男人失望道：“就算承受本土核弹攻击，他们也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宁匀笑容温柔：“那要看你们的选择了。告诉你另一个有趣的情报。你知道的，各种病毒都有潜伏期，混种病毒也一样。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等到命令再散布病毒吗？其实这一切早已经进行，相信我，通过我的目的你就能证明我们早有准备。”
“具体感染血族病毒的人，只有我人个人知道。就算你们现在立刻发射核弹，杀死这里的人，杀死所有情报中的血族，也无法挽救人类的命运。或者说，那样才真正毁灭了人类！”
“如果你们消息灵通，应该知道血族的记忆传承可以做到什么，所以，当未来某个时刻，觉醒了的那些人，不，觉醒了的那些混种血族，非常清楚过去发生了什么。猜猜他们会做什么？”
“而只有我，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以，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我的手中！任何想要毁灭血族和我的企图，都会导致人类最终全部变成混种血族，也就是你们意义上的人类灭亡！”
“科技改变人类不是吗？科技也改变了恐怖分子的行事方法，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该做的早就做完了，真抱歉！答应我的条件，我会把那些处于潜伏期的混种回收，不答应，那么，一起看看后果吧。如果你愿意，可以试试找出来，也许全人类一起体检可以做到。相信我，全人类一起免费医疗才是我的衷心期望。”
“好吧，脸色别那么难看。再给你们点情报，关于已经感染了的人选。比如英国的某个叫艾玛的女孩，美国的某个叫艾玛的女孩，怎么样？立刻开始行动吧！还等什么？”
中年男人苦笑，这种满大街都是名字，根本没法找。
就算限定漂亮女孩和好莱坞，那也太多了。
何况血族准备如此充分，从头到尾都是阴谋，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把人类政府装入其中的圈套！
精心准备的圈套！
太可笑了！
血族做不到领导层不变的情况下掌握匈牙利，那么就让联合起来的人类政府帮忙完成，真太讽刺了！
本来打算灭亡血族的人类政府，却成为了血族掌握权力的走狗、马前卒！
现在的形势看，还不得不这么做，否则……
一切都清楚了，彻底失败了，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一个有空间能力的人，抓住他严刑拷打吗？
开什么玩笑！
他躲入自己的空间，再扔出个核弹，人类政府拿什么阻止他？！
不用猜就知道，他的空间里必然有混种病毒，蜘蛛族的病毒，随时可以制造大军。
他一次次改变，一次次误导，谁还知道他有多少底牌没拿出来？
等他真正拿出来的时候，人类，能承受那种代价吗？！
唯一幸运的是，就像他说的，他足够自私，从未想过更换血族的领导层。
这一切是为了血族，更是为了他的私利！
唔，还有另一个更大的缺点。
中年男人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劝说上面的人，赶紧把美女士兵和伊娃·格林送过来，反正她们很愿意。
好吧，如果有叫艾玛的好莱坞美女，也一起打包！
……
中年男人和老人离开了，第二天，美女士兵就来换防了，伊娃·格林来做spa，并坚决要求加入血族。
纯种的，只饮血就好，但要能见阳光。
最好是蜘蛛族，如果是蜘蛛族，还可以……
宁匀不确定伊娃·格林小姐有没有任务，但，一定有的吧。
没关系，咱剥糖衣也算一把老手了。
后来几天，还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美女联络员，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美貌不必说了，最大的共同点，当然是名字一样了……
宁匀没见到预想的，但却见到了，嗯，反正罗伯茨阿姨一定会生气的，那还是个孩子啊！
后来宁匀才知道罗伯茨小姐也~~是自愿的，她企图把萝莉的保质期延长到永远。
克尔斯滕·邓斯特（《夜访吸血鬼》中可爱的真萝吸血鬼克劳迪娅，后来长歪了）的前车之鉴，吓坏了好多萝莉呢。
对于怎么处理这些心怀不轨的联络员，罗伯茨小姐和伊娃·格林小姐，宁匀很头痛。
伊娃·格林小姐的目的简单直接，宁匀很了解也能相信她，不会搞破坏。
罗伯茨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其他人可不容易。
这种为大义而献身改名的人，真不好处理啊，这都是和自己一样单纯的好孩子！
然而这种人，比其他人更拼命，极有奉献精神。
于是，宁匀的按摩业务很忙，手艺进步迅速。
保持人类的身份还能持续变美，而美丽，是有成瘾性的。
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真正的联络人，人类政府方面毫无消息，仿佛没听到宁匀开出来的条件。
……
人类政府方面也吓坏了，恐怖分子真狠毒的可怕，之前那么多推测，都没想到他的打算是利用。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威胁要掌握一个国家，否则就拉着大家一起永生不死。
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确实不对，如果人人都有混种血族的实力，政府可就玩不转了。
最近几百年来的掌权者，所依靠的无非是热武器对人类血肉之躯的强大杀伤力。
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和制度，改变了很多，但轻武器对普通人没了威胁之后，大乱绝对无法避免，固有的格局必然改变。
就连核武器的威胁，都要小多了。
如果人类不怕辐射和普通爆炸冲击，仅凭核武器中间那部分的威力，能杀伤多少人呢，大号炸弹罢了。
整个人类都会陷入动乱，再加上进化的路堵死，是怎样一副末日的场景！
就算有一天迎来和平，也绝不会是现在的掌权者。
倾向于答应血族条件的人越来越多。
根据对血族领导层的行为分析，他们不会肆意扩大血族数量，因为那会威胁他们自身的统治。
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没有统治整个地球的野心。
根本的出发点是，活下去，舒适轻松的活下去。
如果我活不好，就拉着大家一起活不好。
他们会掌握核武器和混种病毒武器，且绝不会放手，作为反击的最后手段。
既然全世界的国家都可以容忍三胖，视而不见，为什么不能多一个呢？
政治原因很复杂，但逃脱不了利益二字。
不管怎么说，还要感谢血族研发的消除记忆药物，否则很难控制消息扩散到不该扩散的地方。
条件还要继续谈，不能轻易答应。控制和控制很不同，全国一个胖子的情况，良心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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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控制方式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在人类历史上，东半球，西半球，每一个国家，都有无穷无尽的例子。可对普通人类，可以掌握权力，却不能永生。为了权力，一部分人追求虚无缥缈的再借五百年，大部分人只能选择亲缘后代。”
凯蒂举手：“这和控制国家有什么关系呢？”
罗伯茨小姐直接发言：“是啊，血族又不会死。”
宁匀笑了笑：“别着急，你们没发现吗？掌握权力和继承权力，都涉及到控制问题。最容易出问题的是权力交替期，老的国王死掉，新的国王继承。掌握权力期间，最容易出问题的是外部发生大的变化时期。”
“你想说明什么？”罗伯茨小姐不懂。
“封建制度很脆弱，哪怕掌控力最强的初代国王，也不能保证权力在自己活着的期间不流失。掌握军队的国王，也不能确保军队时刻听从自己的命令。”
罗伯茨小姐不解：“如果不控制军队，控制力岂不更差。”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是典型的军阀思想，没错，大多数时候，权力的取得都需要依靠军队和武力，可这种思维太直接也太危险，太缺少迷惑性。作为权力最重要的武力，一个有趣的渐进方式是，个人武力，个人掌控武力，派别掌控武力。越来越间接，越来越有迷惑性。在人类最开始的阶段，个体力量强大，就能控制一个部落，成为首领。后来，变成效忠国王的军队，企图用个人掌控武力。个人武力不足，就努力宣扬血脉的高贵。再之后，例子也很多。然后就是属于国家的军队，间接程度最高，最具有迷惑性，最容易被现代人接受。”
连凯蒂也不明白了：“这难道不是对的吗？”
宁匀只是笑：“我出个小问题，假设，你们知道的那个半岛国家改革了，当然，只是改革技术水平，粮食富裕了，出产更多了，会怎么样？还能像以前一代代继承吗？”
凯蒂皱起眉，罗伯茨小姐偏着头思索。
凯蒂道：“如果其他都不改变，应该没什么变化吧？吃饱的人更多，富裕的人多一些。”
罗伯茨小姐轻轻摇头：“直觉上，应该有变化。”
凯蒂不赞同：“我觉得不，他们有枪，什么也改变不了。附近的那个大国，不就是例子。”
两个女孩都看着宁匀，宁匀微笑：“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两个女孩咬牙。
“别急，很早很早以前，人类权力的继承方式，可不是父子相传，子承父液（业），那时候外部环境极其恶劣，必须挑选一个能带领族人活下去的有力人物，无能的继承者，带来的是全族灭亡。后来技术发展了，出产多了，可以容忍权力继承者是笨蛋挥霍的时候，权力继承的方式改变了。又有一天，人们不满足于血缘关系继承的不安全感后，权力的继承又一次发生改变。”
凯蒂举手：“我明白了，如果外部环境不变，人类也没有学习使用更多工具，我们现在，仍然会延续最古老最民主（禅让制）权力继承方式。而技术的改变，带来思想上的改变，会同时改变外部环境和内部状况。所以，那个半岛只有保持国王一样的生产力水平，并努力维持不变，才能保证一代代权力的继承方式不发生改变。从而维持最稳定的社会结构，没有失去控制的危险，永远把权力掌握在家族手中。所以他们，不，所以他，不能改革也不敢改革，咦，另一个大国改革，是不是也为了避免这种类似的权力传承方式发生呢？”
宁匀感叹，果然成长在东欧的孩子对这些更敏感。
“这种观点很有趣！可我们血族呢？”凯蒂又问，“永生不死，不怕权力继承中传承的动荡，半岛那种方式岂不是最好的。可惜不能把生产力水平改回封建时代。另一个大国参考怎么样，虽然他们……他们毕竟比血缘传承进步了，也许还会引起不满，总能勉强接受吧？虽然我搞不懂他们的权力交接方式，可我们不用交接啊？”
宁匀耸耸肩：“你们觉得在匈牙利，经历过东欧剧变，有多少人能接受回归过去的方式呢？何况那种方式……”
罗伯茨小姐不清楚，凯蒂却知道，太少太少，连自己的长辈，当初坚信的人，早就改变的很彻底。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工作后，凯蒂仿佛看到了十九世纪资本家亲人的嘴脸。
凯蒂丧气道：“可是，资本主义无法控制一个国家啊？”
“你问问她？”宁匀指着罗伯茨小姐。
“我？我不知道。”罗伯茨小姐已经丧失兴趣，正在想晚上吃什么呢。
凯蒂看出罗伯茨小姐的走神，那正好：“怎么想也不行。军队属于国家，我们没有武力，谁会听我们的话呢？我们可是通过武力威胁，才得到今天人类政府的正视啊？”
宁匀玩笑道：“武力属于个人的时候，大家就努力锻炼身体，或者找个健壮的好爹好丈夫。效忠个人的时候，就拼命吹嘘自己的血脉，小范围联姻哪怕残疾也不怕，或者我爷爷八百里外打飞机，我也能徒手搏熊。属于派别的时候，那简单多了，大家就拼命加入那个派别吧，卖一切可卖的东西给有用的人。属于国家的时候，才是现代人最好接受的那种。”
凯蒂还是摇头不解。
宁匀示意凯蒂：“你问问她，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保护了谁？”
“我？”罗伯茨小姐一直在走神，凯蒂重复了一边才听清楚，罗伯茨小姐皱眉道，“好像没有这个说法吧？”
“难道不是吗？”凯蒂很奇怪。
宁匀答道：“准确说，基本没有哪个国家做到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美国宪法的第五修正案的表述是“没有公正补偿，不得为公共用途征收私有财产”。”
“可感觉上……”凯蒂皱眉。
“那就是不同国家司法实践不同的问题了。”
这次罗伯茨小姐也学着凯蒂举手：“保护私有财产当然是保护有钱人，穷人有什么可保护的？中产阶级也基本用不到。”
“没错。”宁匀打了个响指，“不只是财产多少的问题，而是间接控制的基本底线。没有这个底线，就谈不上资本势力控制国家政权。当然，这个过程中，穷人与中产阶级也受益，不过这种益处，远远没有有钱人多。”
“当私有财产不受保护或保护不足，或立法本意与司法实践有严重差距的时候，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畏惧，任何一种小权利，都能转化成相当大程度的损害。当私有财产受到严格保护的时候，普通人会感觉到安全和安心。可那时候，资本势力就不只是安全安心了，而是到了真正发挥自己力量的时候。”
“也就是说，对普通人，保护私有财产只是防御性质，对资本势力，保护私有财产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进攻！”
“如果普通人获得的好处是一，资本势力获得的好处就是一万！”
“属于个人，以及属于派别的武力，能发挥的作用太大，随时可以让资本势力中的资本改换所属。而属于国家的武力，加上严格的法律，则做不到这一点。那时候资本势力就不用再有任何畏惧，充分发挥自己魔鬼的力量。至于钱能做到什么，你们都知道。”
凯蒂举手：“我明白了，所谓资本势力掌握国家政权原来是这样。他们鼓吹军队国家化，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原来是为了自己，他们才得到了好处的最大头。”
“没错，他们能用资本渗透人心！”
凯蒂皱眉道：“可这样不是把他们自己也套进去了吗？间接控制总不如直接控制好啊。”
罗伯茨小姐也很不满意：“是啊，有钱人犯罪要请最好的律师脱罪，太麻烦了。有权人犯罪可以当作从未发生，从根源掐灭麻烦。”
凯蒂赞同：“还可以把犯罪当法律，上国际头条呢。”
“那样的人才有几个？”宁匀摇头，“那是极端情况。”
“总之很麻烦啦。”凯蒂还是不满意，“金钱可以换取美女青睐，却不能换取任意美女的青睐，只有权力才能做到。如果我口味特别，看见喜欢的就强上，又不喜欢负责，只有权力才能做到。”
宁匀耸耸肩：“是啊，权力可以让人立刻变态，金钱可以让人慢慢变态。”
凯蒂笑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掌握权力和武力呢？权力可以想让谁变态就让谁变态啊！金钱遇到抵抗力强的石头，麻烦太多了。一个人可以躲过金钱的边际，却无法躲过权力和暴力的边际。”
宁匀感觉有点认识了一个新的凯蒂：“时代变了，人们接受不了那么直接的权力和控制，尤其当暴力夹杂，更容易引起众怒。只有间接，只有遵守法律框架下的足够迷惑性才容易被人接受，还可以高喊程序正义。权力可以让一百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美女陪你，金钱可以让一百个心甘情愿的美女笑着陪你，还能心理建设成敬业精神。”
凯蒂反驳：“权力也能做到吧，为了殚精竭虑，辛苦工作，日理万机的领导全心全意的奉献身心，怀着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等等等等。”
宁匀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不要把人当傻瓜啊。上个世纪还凑合，权力的制约性很大，除非不顾一切的封建时代，或努力建设封建时代。哪怕是内部的竞争，也有强烈的制约性。何况网络时代到来，制约性更进一步，制约的方法多样，不仅在于内部，还在于人心。还是那句话，时代变了，必须更有迷惑性，才能让人安心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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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无法表达的标题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第三时期，给国王服务的，仍然是普通人中最聪明的部分，他们天天接触，知道国王也是常人，可普通人不知道，以为国王血脉高贵，统治天经地义。”
“在资本时代，努力工作换取薪水，又变成普通人最理解也最正常的事情，给资本家服务的还是人类中最聪明的那部分人，名校毕业，智慧超长。生活在不同时期的人，很长一段时期内，都感觉不到分配不公，当他们感觉到的时候，就是另一种分配方式酝酿的时候了。如果有意忽视普通人的这种智慧，当然会引起社会不满。该利用更隐蔽分配方式的时候，却用了直接的方式，对政权的信任就会降低。”
凯蒂又有点糊涂：“这，有点像《资本论》的东西，可已经失败了。而且资本主义的民主制度早就在很多国家实行，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嗯，我想想，并没有清廉。”
罗伯茨小姐也点头：“是啊，美国也是最近几十年才变好的吧，以前听说很腐败的。其他民主制腐败的国家例子太多了。”
凯蒂踟躇道：“如果按照之前的推论，资本势力与普通人的需求有相通性，那么资本主义的民主应该都很清廉才对。但事实是，大多数，唉，我也不清楚有多少，反正感觉很多国家都挺腐败的，包括我们匈牙利，也有太多太多不满意，前一阵还有个小丑，引起混乱。这些可都是资本主义的民主。有些腐败程度还特别高，比那些毒菜国家还高得多。”
罗伯茨小姐补刀：“就是，有一些政局混乱、充满危险，好可怕的，这可都是民主带来的！我们有一本警告某些国家不要去的书。”
宁匀笑：“说的没错。乔治时期的选举你们知道吗？”
两个女孩都摇头，宁匀很可惜没有英国的艾玛。
“那时候的选举，女人不可以，穷人不可以，只有有财产的绅士才能投票。可惜的是，候选人只有一个，无从选择，且投票不保密。”
罗伯茨小姐不满：“你想说是制度有问题吗？可你明明说资本势力与普通人利益一致。大多数国家后来制度改变了，该腐败的时候还是腐败。就拿我们美国来说，我没觉得几十年前的制度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不是都一样。可现在腐败程度和过去腐败程度，差别太大了。你这种说法不成立啊！”
“别着急，有人说成功的是因为改良，或者民主制度发展了很多年，积累的经验等等。我不这么认为，确实像你说的，一个国家里，制度没什么变化，突然就清廉了，很奇怪吧。小修小改的法律，难道以前不能出台？”
罗伯茨小姐瞪大眼睛：“是啊，为什么？”
凯蒂有点紧张了。
宁匀安慰的看了凯蒂一眼：“资本家，资本势力，包括《资本论》都有自身的历史局限性。由封建到资本，当然不会一下子就变得清廉起来，因为那原本就不是资本主义的目的。”
“很多后来，二十世纪中后期由毒菜变民主的国家，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变好，很可能更坏。为什么呢？因为资本家们发现，啊，原来变民主后勾结权力人物更容易，那些权力人物更没节操了，更好收买了。还不用担心毒菜时期强力人物的打击。民主嘛，反正大家轮流上，谁也不能座稳做一辈子，趁着在位的时候就赶紧贪吧。”
“富翁们会发现，连生意都更好做了，赚的更多了。原本还担心当毒菜的权者良心发现，或者说为了稳固位置，不能把国家搞的太乱，现在还有谁担心啊。一起合伙刷新节操下限吧。”
“对啊，对啊！”罗伯茨小姐用力点头，“要我，我也会这么做，这是屁股决定的。”
凯蒂举手：“我听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们往牛奶里兑水，最严重的会兑厕所里的水。”
罗伯茨小姐不解：“那一样吧？”
“不一样，嗯，让我怎么说，不是公共用水，是混合物后的水。”
“天啊，不要说了！”
宁匀也阻止：“我明白，别说了。我们这里是干净的布达佩斯，不是百老汇。好吧，算我没说。这就是经常提到的，资本家为了百分之多少的利益，会做出什么样夸张事情的直接表现形式。这一样是历史局限性，民主当然不是万能良药，人心才是。”
两个女孩摇头，表示不懂。
“只有当个体的资本家，变成联合起来的资本势力，当资本势力发展到自己都畏惧的时候，资本势力本身才会和普通人的利益在某些方面保持一致。”
“也就是说，这种一致性有前提。混乱时期，各自为政的资本家们，最强烈的需求是赚取更多利益，不管是民主的政府，还是毒菜的政府，能被钱收买的政府才是他们眼里的好政府。只要不是一个战乱的国家，影响资本扩张，他们都可以接受。”
“那些从毒菜变民主，越来越烂的国家，基本都是因为这种原因。当然，也不是越腐败越好，因为腐败过度，一样影响赚钱。”
“而当资本势力通过一次次扩张和联合，深入到国家每一个角落，无法扩张之后，保住现有的资本，才是他们最强烈的需求。这种需求，腐败的政府能做到吗？”
两个女孩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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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真神了！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这时候，一个国家里，资本势力才是最强大的力量，这种最强大的力量，为了保护自己，选择了，促成一个廉洁政府的出现，加上和普通人一样的共同需求，就没人能够阻挡了。”
“这就是很多国家，突然有一天变得廉洁的根本原因。”
“靠普通人，靠选举，是无法让民主政府廉洁起来的。”
“民主不是万用良方，要分条件，分基础。而毒菜没有泄压阀，除了战争和叫嚣战争，必须考虑稳定问题，很多时候不能太过分，要有一些底线。这样的毒菜，比起无底线混乱的民主看起来好一些，实际上可能要好更多。”
“但是，毒菜无法避免人治，人治无法避免腐败。”
凯蒂举手：“等等，民主的政府也是人治吧，不对，也需要人啊。”
宁匀点头：“是的，绝对意义上的，任何政府都无法脱离人，可毒菜的政府，资本势力永远无法发展到自己畏惧的地步，也永远无法和普通人的力量联合起来，他们想要保护自己的财产，比普通人更难。”
罗伯茨小姐不解道：“那为什么很多国家没有变成你说的那样呢。”
宁匀笑：“好几种原因啊。首先，大多数国家的资本势力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缺少合作传统的国家更不容易。比如大陆性的，非海洋性的。内斗传统强烈的，喜欢吃独食的。因为不同的资本家会激烈的竞争，互相陷害，通过各种手段打击敌人。这种内耗，让很多国家的资本势力想要发展到极限非常困难。”
“金钱，间接的权力，资本家的肉，让掌权者们反而发展了。他们会允许资本势力不断壮大，壮大到自己不能控制吗？”
“其次，二次世界大战后，全球一体化的经济越来越明显。一个毒菜的国家可以拒绝外来势力，一个民主的国家则很难。有外部势力的影响，本国内的资本势力想要发展，又增加很多难度。外面的势力，因为自身利益原因，当然也不希望看到这国家出现一个一体的、强大的力量。这些外部势力，往往是比本国势力强大的多的资本势力。”
“发展不到极限的资本势力，这种道理对他们根本无用，一个廉洁的政府只会让他们束手束脚，不如腐败的时候更自由，利益更大。最后，如果每个资本家都懂了，可以联合起来。还是那句话，联合不易，矛盾太多。发展到极限的资本势力追求政府廉洁是资本势力的自然选择，在这之前，他们联合或者个体的发展，只是为了追求更大利益、稳定收益和最小风险的自然选择。在未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他们未必知道到了这一步时候所面临的选择。”
“而已经发展了的，经过这一步的其他国家的资本势力，当然希望阻止其他国家类似的发展。因为那样会多出对手。只有互通性极强的欧美，资本势力发展很多年接近极限的地区，才能迅速转变成功，变成一个普通人也喜欢的世界，拥有一个廉洁的政府。”
听到这里，凯蒂脸色一变，突然站起来，抱住宁匀。
大笑，笑的止不住，疯了一样的笑！
笑的罗伯茨小姐用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凯蒂在宁匀怀里不停笑着、叫着：“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原本匈牙利距离这一步还很遥远、很遥远，不知道要走多少年。可我们血族威胁全球政府后，加速这个进程。血族成了匈牙利资本势力的极限，转过来要求匈牙利政府廉洁，建设一个普通人都爱的国家。廉洁、高效、开明，总之大家都喜欢。这才是我们血族的根本目的，为了匈牙利，为了普通人，为了每一个人的幸福生活！啊啊啊！你真太伟大了！我爱你！作为一个匈牙利人，我爱你！爱死你了！”
罗伯茨小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从恐怖分子都世界和平吗？！
“你们，真神了！”
宁匀微笑：“是啊，我真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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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又挖坑埋自己？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实际要看公证内容，另，有效期也取消了，所以……）”
凯蒂插话道：“对，比如雇佣个帅哥，勾引她出轨，掌握证据，安全脱身。”
罗伯茨小姐摇头：“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有钱人本来就是被律师控制下生活吧，你竟然会不习惯。”凯蒂吐槽。
宁匀道：“遇到问题和遇到困难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平常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来。感情嘛，不好说，但人总会长大。就像你说的，当你恨一个人无力解决的时候，在用强大的资本，借用别人的力量和智慧。”
“总觉得不太对。”罗伯茨小姐还是摇头，“也许是我比你们年轻，我觉得我不会变。”
宁匀很怀疑，或者说已经证实：“比肆无忌惮更好吧？比别人也能买凶杀你更好吧？温情脉脉也代表着风险小。腐败和混乱的时候，资本势力越强大危险越大，人命并不值钱，亡命之徒也太多。你可以比别人有钱很多，但杀你的价钱，未必比别人高多少。同样的道理，资本势力扩张到极限的时候就要追求稳定和秩序。”
“如果总是与混乱腐败的状态，民众们绝不介意出现一个强力的领导人，甚至换一种制度。反正已经很差了，一个强力领导人变好的可能性更大。而当制度变更、毒菜重现的时候，再强大的资本势力也是待宰羔羊。所以一个清廉的政府很重要。比毒菜做的更好，普通人就不会支持一个强力人物走回头路，因为别的国家在对比啊，大家都聪明了。只有这样，资本势力才能绝对安全。拼命黑希特勒，苏联，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历史上的罗斯福、肯尼迪都是危险人物，他们对待资本的态度……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
“再然后，一个清廉的国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强力人物毒菜的土壤了。那时候的资本势力就真正安全了。所以实际上，多年以来，资本势力一直处于与掌握权力的政府对抗的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势力，发觉清廉的政府，才是他们生存的最好土壤。保证在肉体上，不受到打击。而规则之内的，我们可以雇佣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物，进行对抗。”
“掌权者毕竟是少数，如果政府足够清廉，获得的利益也不会多。所以在一个清廉的民主政府里，最聪明的人物从来不在政府里。这才是资本势力对抗政府的秘密武器。另外，还可以雇佣曾经的掌权者，政府中有经验又最出色的人物，做资本势力的智囊，就像现在很多资本势力所做的那些。”
“不用武力，温情脉脉的对抗里，还有敌人内部曾经掌握最高权力，经验丰富的参谋，你觉得谁更有优势呢？”
“说的太对了！”凯蒂微笑着鼓掌，转头看向罗伯茨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罗伯茨小姐努力开动脑筋，想要找出漏洞，终于，想起来一个：“腐败的政府，没那么容易转型吧？你在动他们的奶酪啊？他没会允许，不会反击？”
宁匀点头：“有这种可能，但这很简单，一个政府中，不可能只有坏人没有好人。大多数腐败的政府中，这些好人，严格说是对金钱没那么高欲望的人，他们无能为力，但资本掌握强大的力量，可以资助这样的人，不用钱，可以用消息，收集对手的犯罪证据，通过法律的方式打击对手。阴暗的东西毕竟不能见阳光，这些人有了助推器，清廉很会远吗？再加上控制媒体的舆论引导呢？一个优秀团队在背后操作，我们在做正义的事情。还有民选最大的优势，把声名狼藉的人轰下台。”
“至于危险的反击，一方面这是必须面临的风险，毕竟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情。当然，这不算什么。可资本势力不用自己身陷险地，遥控指挥一点也不难，我们不是处于对抗第一线的掌权者，也不是第二线的执行人。我们是藏在国外安全别墅或小岛沙滩上的资本家啊，只要等待好消息就行了。对于我们血族，更是零风险。”
罗伯茨小姐点点头，胸有成竹道：“好吧，我相信你们能促成一个清廉的政府出现，可这样的政府，还会受你们的控制吗？清洗过后，里面的可都是权力欲强烈，金钱欲没有的政治人物，说不定想在历史上留名，和罗斯福、丘吉尔一样。”
“你们不是又一次自缚手脚？对于强大的资本势力，他们难道不会打击？那时候你们就变成坏人、反派。一个清廉有能力的政府，有抱负的官员，怎么可能会允许控制国家命脉的势力出现，单一的势力，别告诉我他们搞不懂你们资本的实际情况，一定能懂的，这对普通人也许很难，对掌权者可不难。所以，你们又怎么保证一直掌控资本，不会失败呢？”
凯蒂又为难了，这说的很对啊，而且也是血族可能面临的实际情况，太令人担心了。
难道挖坑把自己埋了？
让匈牙利变好，普通人也生活在美好的国度，是凯蒂的愿望。
可这愿望有前提，不能失去有钱人的身份，如果自己都没钱了，还管国家烂不烂呢！
经历过这么多之后，经历过超有钱和大声说话无人反驳的生活后，中产阶级凯蒂也不愿做，差太远了！
ps：经常失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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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提高道德水准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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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凯蒂，只好强调：“是我们，是我们，别把自己排除在外，你也是一份子。”
罗伯茨小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份子，如果船翻的话，大概，凭自己的身份，是能逃出来的，最多失去点记忆罢了。
到这个时候，罗伯茨小姐也大概明白了，这些秘密的话题让自己参与，无非是间接转述给人类政府。
试探，表明心迹，也许都有吧？或者是转移注意力，谁知道呢，罗伯茨小姐不在乎。
这些人绕来绕去的自己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大体还要记住才行，所以后来罗伯茨小姐努力让自己提起精神。
说起来，弄明白这个观点后，罗伯茨小姐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个套入自己了解的国家，还真能解释其中的问题。
“好吧，我也是。可问题没解决，我的问题也是我的担心，假设有一个清廉的政府，假设我们把匈牙利政府变清廉，怎么控制她？怎么让她不打击我们？”
“首先，我们不违法。”宁匀坦然。
“那没用，我们垄断了，腐败的政府会吃掉我们，清廉的政府会肢解我们。”
宁匀轻轻摇头：“还存在中间态，表面上不垄断，股权分散，不同的公司，实际属于一家。比如激烈竞争的两家公司，intel和amd，一家赚钱，一家勉强维持，却决不允许新的对手进来。总体上，我们还是赚钱的，稳赚不赔。政府默契的视而不见。绝对清廉的政府，只有理论上才能存在，由人组成的总会有一些问题。”
“听话的下台之后，还能有一个好归宿、好收入，完全合法，甚至不用提前联系。次数多了，大家自然就懂了。现在很多国家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这已经在追求极致的合法了，事实上一些暗中的联系，不可避免。你们美国是严格规定了，可是大家有默契啊。”
罗伯茨小姐点点头：“好吧，这是知情识趣听话的那些，但总有些死硬派不听话的吧？遇到那些我们怎么办？”
“无论哪个国家的深层政治参与者，都不太可能有不知变通的死硬派，表现的死硬也无非是为了某些目的，或选民。最终还是为了自己。”
“一定会有的！”罗伯茨小姐强调。
“好吧，好吧，”宁匀笑，“确实难免遇到。那我们就强调道德！”
“强调道德？”
“是的，强调道德。”
两个女孩都摇头表示不懂，宁匀沉默了几秒，给她们思考的时间：“民选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她对政治人物的伤害很大，在比较清廉的国家里，伤害就进一步加大。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公众不满，媒体推波助澜，拼命炒作，台上的人就非常危险了，还哪里有时间对付庞大的垄断资本势力。”
“比如日本吗？”凯蒂问，对于自家领导的家乡，当然要关心关心。
宁匀点头：“是的，就像日本，快速变换，没人能完整的做好一件大事。如果我们控制媒体，就能让小事变成大事，大事变成让人下台的事。如果我们一直控制媒体，努力引导普通人的道德观念，比如，政治人物掌握国家权力，对自我的要求必须比普通人更高，普通人可以犯的错，政治人物绝不能犯等等。”
“当引导成功后，改变公众的观念后，小事都能导致下台。”
“我们甚至能引导，犯了何种小错误的政治人物该下台。或者社会上出了什么样的事，政治人物该下台。而那些事，恰好是我们方便控制发生的。如果我们控制了一个国家大部分经济，那么，经济问题，失业，究竟该是谁的责任呢？肯定不是我们，而是政府，虽然很可能是我们制造的。关键是，这一切都很合法。”
“只要某些人存在对我们不利的企图，他就坐不稳位置。举个例子，有个叫克林顿的人最近很不听话，我们通过各种资料，分析出他是一个好色的人，我们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然后我们从几千名大学毕业女生中，选出了目标莱温斯基……”
罗伯茨小姐打断道：“可是，克林顿不是……”
宁匀耸耸肩：“别着急，另一个克林顿，匈牙利的怎么样？通过我们的人，给莱温斯基一个白宫实习生的工作机会。当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很大的可能，会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事儿。然后，再把这消息泄露给富有正义感的记者，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自然发生了。最后，我们的媒体摇旗呐喊。手忙脚乱的对手还能剩下什么呢？”
“真的能做到吗？”罗伯茨小姐怀疑。
“不同的国家，历史，习惯，传统不同，但只要是民选，想让一个政治人物声名狼藉，对于发展到极限的资本势力，太简单了。但前提是，政府廉洁，人民的生活不能太差，否则就没什么效力。”
“能做事就是好官，贪的少就是好官，情人只有个位数，大大的好官！这样的民众观念，对我们来说太难了，这还能打击谁啊！？所以，对于不同的民选政府，控制手段是不同的。本来就腐败的，也只能采取腐败的方式去控制，名声上的打击，最多只是辅助手段。清廉的政府，道德感高国家的政府，这一套就很有用。”
罗伯茨小姐还是怀疑：“可这真的很难做到吧？你怎么知道莱温斯基会和总统发生关系，虽然他是总统，但他又不帅。好吧，就算为了权力，可也不一定。”
“虽然我很想说，只要有钱就可以。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现在我们要靠另一项伟大成就了！他无往而不利！他拒绝不会失败！”
“什么？”凯蒂很兴奋，罗伯茨小姐也很有兴趣。
……
纳吉是议员，幸福的中年人，事业有成，家庭和睦。
妻子是初恋，双方都是，一儿一女，在学校里是好学生。
不是欺骗，纳吉偷偷了解过，他们从不欺负人，不仅如此，还帮助过很多同学。
在别人眼中，纳吉更是完美无缺。
他廉洁公正，对上不卑，对下和蔼，初恋就结婚，婚后不出轨，堪称道德模范，连一张罚单都没有。
纳吉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最近通过某些渠道，纳吉知道了血族的存在，这让纳吉很担心。
血族到底怎么样，纳吉不是很确定，但联想到前几年一些隐约的传闻，血族绝不是好东西。
当街枪战，爆炸，腐蚀警察，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纳吉用自己的权力，采取了一些措施。
并不严重，纳吉很懂得保护自己。
前面发生交通事故，纳吉驾车下了一条小路。
没走多远，一辆甲壳虫路边抛锚。
车门打开，女孩走下车，生气的踢着轮胎。
纳吉谨慎的降低车速，周围没有其他人，平坦的土地也没法藏人。
停下车，纳吉意外发现那个女孩还有一面之缘，几个月前参观一间工厂的时候遇到过。
“轮胎爆了？”
“啊！您好！不，我也不知道，它就是不动了。”
“拖车呢？”
“还要两个小时。”
“哦。”
纳吉把车停到路边，设好警示牌。
打开甲壳虫的发动机盖，简单检查一下，不是自己能解决的故障。
“谢谢您，真的很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女孩绞着手。
纳吉看出来女孩很焦急，但很矜持的并未求助，这让纳吉多了一些好感。
“去哪里？我带你吧。”
“不用，我还要等……”
“放心，我想我们见过一次。”
卡捷琳娜答应了，她认识纳吉议员，口碑很好的人。
更重要的，这是一次重要的面试，不能迟到。
车上，两个人没什么交谈，但两个人都对对方留下了好印象。
卡捷琳娜不是很漂亮的姑娘，却是纳吉最喜欢的那一型，她的气质，她的服装，她的发型，都让纳吉欣赏。
纳吉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富有进攻性，冷漠的外表之下是热情善良的心，也是卡捷琳娜欣赏的方面。
可这不算什么，欣赏只是欣赏，清风一样吹走，一个星期就散了。
即使纳吉已经度过了七年之痒，与妻子当年的爱，早已平淡。
一个月后，卡捷琳娜意外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这次旅行幸运升舱。
由于不是临时升舱，卡捷琳娜经历了头等舱的全部，专门的休息室，专门的通道，优先登机，迎宾酒，一切齐全。
很相信缘分的卡捷琳娜，意外碰到了纳吉，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卡捷琳娜并没有说这次是幸运升舱，还努力的表现出自然从容。
头仓只有两人，因为上次的帮助，卡捷琳娜主动要求把座位换到纳吉旁边。
第三次见面，愉快交谈的两人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点。
几个星期后，纳吉议员爱上了卡捷琳娜，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恋爱。
突如其来，热烈凶猛。
纳吉议员通过自己的渠道，仔细调查了卡捷琳娜的一切，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可疑。
卡捷琳娜善良，单纯，可爱而智慧，没有任何要求。
纳吉议员不后悔这段关系，也许有了这段爱，人生才更完整。
ps：稍等，一会儿还有一章，还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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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不可能中的可能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凯蒂奇怪道：“这怎么了，这是我们血族去年建立的网站啊，facebook，听说最近一年很流行，很多人都在用，不只匈牙利，全世界都流行。”
宁匀又打开一个网站，让两个女孩看。
凯蒂疑惑：“哦，这是布西，这不是我们的网站，这是去年新出现的电子商务网站，花了很多钱宣传推广，现在是匈牙利最大的电商，和很多知名品牌有合作，折扣很高。普通商品也很便宜。任意一件都免邮费，现在大家都喜欢在这上面购物。”
宁匀又打开一个，凯蒂更奇怪了：“这也不是我们的，这是匈牙利本土的搜索引擎，占有率第一。听说是因为谷歌在匈牙利的服务器不稳定，经常断线连不上。”
宁匀耸耸肩：“这些全属于我们血族，虽然不同公司，不同名字。相信我，未来谷歌还会出现不遵守匈牙利法律的事情，我们立法将他们驱逐。”
罗伯茨小姐撇撇嘴：“这可真是，这又怎么了？”
宁匀不在意的笑笑：“去年有个叫纳吉的议员，听说了我们血族的事儿，对我们血族很不友好。”
凯蒂立刻举手：“我知道，我知道。”
“发生了什么？”罗伯茨小姐奇怪。
宁匀摆摆手：“先别说。”
“好！”凯蒂乖乖听话。
宁匀赞叹道：“纳吉议员是个好人，大好人。我们血族努力调查一番，发现他，嗯，就是个完人啊，实在没法对付。家庭方面也一样稳定，老婆是全职主妇，安静不折腾，没有私情，没有隐秘。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全是学校里的好学生。这样一个对我们血族怀有敌意的人，你们觉得我们要怎么办？”
“杀了不太好吧？”凯蒂摸着下巴，“把他强行变成血族？不对，这样也不好，这样的人进入我们血族很危险啊。我可不喜欢这样死板的人。”
罗伯茨小姐翻了翻白眼：“太简单，引诱他女儿xx，引诱他儿子xx，带坏青少年最容易了。让钱宁·塔图姆引诱他老婆，我就不信这样的家庭不能破坏，我就不信这么多年做全职主妇的老婆不想换换口味。破坏了家庭，他还有什么心思和我们作对。”
“太狠了吧！”凯蒂惊讶坏了。引诱老婆也就罢了，对女儿儿子的处理，大开眼界啊！
“你要承认这很有用。”罗伯茨小姐大手一挥。
宁匀摇摇头：“我们当然不能那么干，那太粗暴没有美感，也容易留下线索。虽然你的思路没错。如果本人坚贞不屈，警惕性强，就从家人下手，可那一样容易被他查到，说不定破坏了家庭，还会坚定他和我们作对的决心。”
罗伯茨小姐反驳：“可那时候他已经下台了吧？家庭烂成那个样子，他还有什么脸继续？”
“说的不错，但我们是好人啊。”凯蒂努力强调。
“我们是好人？”罗伯茨小姐强烈怀疑，“一起研究阴谋诡计的好人？”
宁匀当然要赞同凯蒂：“相信我，我们是好人，帮他获得一场完美恋uu234上调查。找到一个相信缘分的女孩，也一样简单。找到能真心相爱的两个人，真不难。”
“卡捷琳娜的那次重要的面试，是我们给的机会。在面试之前，我们让她“偶然”看到了关于衣服搭配的文章，最符合那次面试要求的，当然更符合纳吉的审美。我们甚至找到最优秀的造型师，根据卡捷琳娜的外型条件和气质，设计出几套适合她的服装搭配，便宜又好看。为了绝对安全，其中几种搭配甚至包括卡捷琳娜购物记录中的组合，直接就能从衣柜里拿出来当场看效果，不用另外购买。”
“那篇文章的模特，也是和卡捷琳娜近似的人，包括发型上的新组合新尝试。航空公司的幸运奖励，不用说了。女孩子乘坐头等舱的时候，会不提前了解下情况、穿漂亮衣服吗？我们默默奉献，让卡捷琳娜和纳吉经历了一次完美的爱情，无怨无悔，更没有谎言。”
“后来怎么样了？”罗伯茨小姐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来他们相爱了啊。”
“不是，再后来。”
凯蒂兴奋的接过话：“你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个传奇，他们克服重重困难，最后走到了一起！纳吉虽然辞掉了议员，但找了一份收入更丰的好工作！咦，不对，这个工作是你安排的吧？”
宁匀微笑点头。
罗伯茨小姐不满：“这也不算什么完美结局吧？”
凯蒂大笑：“我还没说完呢，是三个人，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了，两个老婆！”
“不可能！”罗伯茨小姐惊叫。
“没什么不可能，一些列的事情，巧合和运气，证明了纳吉的真心。放弃有很多原因，不放弃也有很多原因。原来的初恋也许失去爱了，但还有太多太多无法放弃的原因。”
“这都是你做的？”罗伯茨小姐张大了嘴，无法相信这样的控制力能扭曲人性。
制造巧合也不行啊，三个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现在你知道我们影响力有多大了吧！”
“可结局是三个人啊，三个人！”罗伯茨小姐噌的站起来，跑到宁匀身前，身高不够，抓住宁匀胸前的衣服，死命的攥着，“给我说清楚啊，你个混蛋！”
宁匀抱起罗伯茨小姐大笑：“一开始，我们就知道卡捷琳娜看的文章，发表的评论，都与众不同。她觉得只要是真爱，没什么不能忍的，在三人的关系中，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没有她的付出，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三人关系。一百个人里，也许九十九个都不愿意像她那样做，但只要有一个就够了。一万个人里呢，十万个人里呢？我们知道她会怎么做，我们选出了会这么做的人，这都是大数据的威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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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用担心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可他们不做，不代表他们做不到。当全部暴露后，只要有必要，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好，也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坏。”
罗伯茨小姐有点自暴自弃：“还能坏多少？！”
宁匀摊手：“比你想象的多。再举个例子，另一个对血族有潜在敌意的议员，这次可不是好人。但他比纳吉还谨慎。我们用同样的方式给他送一个美女，当然，他一点也不喜欢善良单纯的，容貌身材才最重要，性格吗，合不合得来都没关系，反正不会长久，玩玩就算。”
“因为太隐秘，太小心，我们很难偷拍到他。这次我们找的美女是喜欢自拍的那种，喜欢有权和有钱的男人，自身经济状况又不好，比较虚荣。”
罗伯茨小姐终于平静下来，从宁匀身上跳下来，问道：“可这样的人怎么找呢？”
宁匀打个响指：“一样很简单，她购买了一些海外店铺，华国产的奢侈品，lv、i、爱马仕。”
“等等，”罗伯茨小姐有点晕，“华国产的lv、i、爱马仕，有吗？”
“这个，”宁匀笑，“其实都是华国产的，大概是正品产量的一百倍到一百万倍之间吧。”
“上帝！”
“这不重要，后来某些原因，她不买了。可在奢侈品浏览页面上她停留的时间很久，购买的商品只是低价格的。化妆品的消费较高，但食品消费基本都是最廉价的，收藏了很多漂亮高价的衣服页面，对奢侈品打折信息很感兴趣。她很聪明，并没有把内心展示出来。大部分账号的发言，都显得矜持、高贵、有灵性，喜爱自然，向往真爱，对浮华靡丽，抱有得固欣然失亦喜的态度。”
“等等。”罗伯茨小姐拉着宁匀的手，“我打断一下，我只阅读不评论，他们也能知道吗？还能知道我阅读的时间？太夸张了吧？”
宁匀换了个沮丧的表情：“很抱歉，我们能知道。比如youtube，我们可以知道用户看了什么，看了多久，是只看了一开头抛弃了，还是整体看完了。我们知道用户一天看了多长时间，经常在什么时间观看。更进一步，我们甚至能知道用户的生活规律。”
“文章观看的道理也是一样，我们想方设法的鼓励用户登陆之后再浏览，比如不登录就只能看到部分内容或根本看不到（百度贴吧，知乎等一大堆网站，鼓励用户登陆的原因之一），我们把页面只显示一部分，不显示全部，你要看全部的时候，就必须再点击一次，通过这次点击，我们知道你对这篇文章最感兴趣。你看评论，跳转（换）页面，关闭页面，刷新页面，我们都知道。你只是默默的点个赞，我们更知道。”
“就这样，我们能知道你喜欢什么，关心什么，爱看什么，有什么观点，对什么抱有赞同，对什么坚决反对。你的一切思想，都敞开给网站，成为大数据中的一个数据，然后卖给任何感兴趣的人。如果我们将几个网站的数据整合，包括社交和购物，就能简单筛选出需要的人，比如漂亮的有小三思想的美女，漂亮的准备把自己换钱的美女，寂寞的等待安慰的美女（购物数据就能看出来），不用一个一个找，而是批量筛选。”
“当以后我们限制手机注册和手机绑定的时候，就更方便对比，直接定位到人，你的所有痕迹，所有思想，一串撸下来。这可不是入侵账号，这是公开信息，这是用户提供给我们的，主动贡献出来的。”
罗伯茨小姐拍了下额头：“没人跟我说的时候，我真不知道，难道就不能改变了吗？”
宁匀无奈：“没办法，随着大数据越来越流行，越来越值钱，网站就会越来越拼命收集用户数据，这关乎巨大的利益，怎么改变？数据不重要的时候，我们允许你匿名浏览，随便看看，不收集数据。那时候想获取充分足够的个人信息难度较高，现在、以后，都无法改变了。”
“当然，如果你不是美女，不是帅哥，不是名人，非常普通的一个人，做着普通的工作，也没有什么极端思想，从不违法犯罪，连不合法的色青信息也不看。最关键的是，没有什么仇人，亲属也没有什么仇人，亲属也符合上述一切条件，那你就不需要担心。”
“杀了我吧！”罗伯茨小姐不甘心的大叫。
凯蒂好奇道：“难道你浏览了不合法的色青信息？”
“当然不，我是明星好不好！”
凯蒂撇撇嘴，连童星都算不上吧。
不过嘛，胸那么平，低头就算看儿童色青吗？难怪那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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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胸中不平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当然，在网络上越少发言，越少浏览，泄露的就越少。”
“算了，我还是永远住在血族城堡，永远住在匈牙利吧，有你们保护，我就不怕……唉，等等，你们是不是故意的！”罗伯茨小姐瞪圆了眼睛。
宁匀失笑：“别太担心，现在大多数人还没习惯利用大数据的力量，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掌握一个人，也比较难。”
“以后呢？”
“无法避免。”宁匀叹气，“这就像有了热武器后普通人无法对抗政权一样，有了互联网，有了无数监控，有了大数据，普通人连异议的思想，也难以存在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活在看似轻松，实际最严格的监管之下。当然，这对强大的资本势力以及国家政权是再好没有的事儿了。不知不觉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有这么悲惨吗？”凯蒂怀疑。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需要，大多数普通人都不用担心。每个人的生命价值，对这些势力来说，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不值得，他们又怎么会去做呢，最多推送特别合适你的有效广告罢了。”
“而关键，在于无声无息，就改变了你的生活，你永远不知道。这不是像复杂的商业内容一样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之外，但努力学习也能弄明白一些。这是超出了个体的人，所能认知的全部生命范围的东西。对任何一个人来说，玄而又玄的东西。这就是没有互联网之前的，所谓的命运，所谓上帝才能掌控的东西。”
“现在，上帝所能掌控的东西，某些人类掌控了。无论他们用不用，他们、掌控了，掌控了命运……”
“是我们！”凯蒂纠正。
“好吧，是我们。”
“后来呢，后来那个聪明的女孩呢？”凯蒂追问。
从那个女孩身上，凯蒂依稀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几分影子。
“我觉得命运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吧？”罗伯茨小姐不满意道，难道我的命运也会被人掌控吗？有一天？
“这正是我想说的，也是你们两个共同关心的，你们可以根据这个故事，评判一下这算不算影响命运。”
“就像刚才说的，那女孩很聪明。如果不是我们知道了她的行为，以及阅读而不评论的那些文章，我们很难判断她到底属于什么样的人。如果只看ae波ok，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性格好，世界观平衡，特别漂亮，很受人追捧。”
“当我们创造了她和那个不干净的议员接触的机会后，他们一拍即合，迅速建立了亲密的联系。这对我们血族还不够，虽然那个女孩爱自拍，但基本上也只是泄露了差不多毒枭情人（毒枭从不用网络，被情人自拍泄露藏身地点）的那种消息。我们需要的是掌握足够的把柄。”
“然后，那个女孩获得了一个工作机会，不算好，也不算坏，特点是可以占一些小便宜，但不符合公司规定。可基本上大家都在做，没什么大不了。你觉得这样的环境，她会怎么做？”
凯蒂同情道：“难以避免的吧。我明白，思路是从小错到大错。就像官员的贪污腐败。”
宁匀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之后我们给了她一个容易犯大错的职位，又没人监督，那个部门的上司早就开始犯错，我们一直知道，却留着他。”
“很不幸的，从议员身上，她没有获得多少金钱上的资助。开始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女孩很规矩。但我们设计了几个对她的精神刺激点，最有用的是一次，她带着看起来很真的假包，被品牌店员拦住，礼貌的请她出去，一项新规定，不久后，规定取消了。后面发生的事，你们都能猜到。”
“从头到尾，我们只用的正常的公司规定，正常的人员调动。比如那个礼貌阻止进入的店员，被投诉过好几次不良记录，都是因为对只看不买的顾客服务态度有问题。不是不好，不是用语有问题，她绝对符合规定很有礼貌，但就是让人感觉出，她从骨子里鄙视你。”
“一个连续被刺激了好几次的，内心虚荣的女孩，本想用购物逛街发泄焦躁的时候，遇到了这种人，被“礼貌”的拦在门外。工作上有拿钱也不会发现的机会，有拿了很多次都没事的领导示范，会怎么选择呢？这样的选择到底还是不是命运呢？”
“她的那个经常犯错的领导，我们一样是通过大数据找到的。我们将有异常消费记录的人分两种。一种就是和那个女孩一样，既外人可见物品高消费，不可见物品低消费，总体符合收入水平。另一种是，外人可见物品普通消费，不可见物品高消费，甚至奢侈消费，大大超出合理收入水平。只要将两个种类的物品分入不同的数据库，就能找到合适的人。这样的人，很可能存在隐秘收入，这些隐秘收入又往往不合法。”
“随着数据库的丰富，以及简单人工智能，甚至只是关键字的应用，我们就能将人类划分更细的种类，越来越容易的找到适合各种需要的人。如果将这些特定的人“偶然”的组合在一起，就能发生特别的、符合我们目的的事件。”
“那我们岂不是无所不能？”凯蒂兴奋道。
“只要我们想做，这一天真不遥远。”
“想让一个人幸福，能做到。想让一个人不幸，更容易。我为什么总是遇到烂人，将不再是运气和命运。”
“这太可怜了。”凯蒂同情道，“后来她怎么样？”
“放心，我们抓了她的领导，给她换了工作，她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了。只有她足够聪明，以后有机会她也不会犯了。当然，我们也掌握了证据。”
凯蒂叹息：“我真不知这是不是命运。”
罗伯茨小姐愤怒道：“如果这不是什么才是。”
愤怒的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发泄，一想到有些人掌握了这样的力量，罗伯茨小姐就止不住胸中的不平之气。
自己最容易成为受害者。这就是利益牵扯吗？可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是无法忍耐啊！
现在能做到这些的人很少，十年后呢，十二年后呢，我还年轻，早晚有一天会……
罗伯茨小姐大声道：“我们把这故事改成剧本，拍电影，揭露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我们是血族啊，为什么要揭露。”凯蒂立刻转变立场。
“一定要揭露，一定要让大家知道！”罗伯茨小姐喘息着，“好吧，我们换个名目，就说美国政府监视全体公民怎么样？一个叫棱镜计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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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人心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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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匀大惊，罗伯茨小姐您真是预言家，马上就要开始的东西说破了啊。
罗伯茨小姐对自己的编剧能力洋洋得意：“表面上的棱镜计划，全民监控是为了打击911的恐怖分子，预防恐怖主义犯罪发生，实际这些数据被用来控制普通民众的生活，分享给背后的利益集团。布什开后宫怎么样，不，这不好，没人喜欢他那张脸。不管啦，反正政府能控制普通公民的一切，对美国政府心怀不满的普通公民，总是碰到坏运气。”
“对了，我们从一个男人自杀的视角开始影片怎么样？一个叫斯诺登的警探接受了案子。明显的自杀，可斯诺登总是觉得疑云重重，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自杀男人的命运……最后斯诺登发现真相，如果残酷点的结局，就让斯诺登巧合而死。大团圆结局，揭露阴谋，不太可能吧。”
宁匀觉得这脑洞很有意思，如果这个世界也真的发生，说不定还能变成神预言片。
看来只有生活，才能激发一个人的创造力啊。
不管怎么说，两个女孩都相信宁匀的计划了，人类政府方面也确定了血族准备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或者说用什么方式控制国家。
只要不是直接控制就是好消息，血族不准备扩大自身势力更是好消息。
至于其他国家的强大资本势力是不是这么控制国家，会不会学习这种方式控制国家，真的没人在乎。
城堡外包围的士兵撤走了，一切通讯恢复，人员也可以自由行动。
不过宁匀知道，仍然有大批人物在暗中监视。
一些后些吸收的成员，混种血族，也就是宁匀解救出来的那些，陆陆续续的回到血族城堡。
这让人类政府又一次确认血族早有准备，并非空言威胁。
这些回归人的私人信息真的很难查找，实在没办法，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些完全没有身份，完全没有记录，更绝不会有人关心的人。
按照正常的轨迹，这些人没有知识，甚至没上过学，头脑不聪明，又被人控制，早晚有一天无声无息的消失。
不成为任何政府的负担，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关键是，这些人大部分是体力与意志力都不足的女孩，女性。
没人对她们有期待，她们自己也没有。
她们是这个世界，连弱者也算不上的东西，是真正的，不自愿的，也没人在乎的玩物。
是血族，解救了她们，给了她们力量，给了她们生活，给了她们最重要的希望，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活下去的理由。
这样的人还有多少？还有多少没回归的？
人类政府中，很多还有良心的工作人员，被这事儿搞的既没信心也没士气。
一小部分人改变态度，真心认为血族没做错！
……
换了一个美女联络员，很不好意思的告知宁匀，他的社交帐号这段时间说过的话，发过的图。虽然宁匀并不知道，并且建议宁匀怎么继续。
宁匀看过之后，发现内容都很普通。还好，没有无节操到控制自己发一些神经病发言。
在网络时代，想毁一个人真的更容易了。
这其实也是我们有能力做到，并且做了的典型。
当年培养的女孩们虽然不是都成了大明星，但最差的也有一定知名度。
她们对宁匀确实很关心，消息渠道也十分不错。
这两年凭聪明才智，也猜出了血族的大部分内情。
其实当宁匀搞懂了人类为什么要屠杀血族的时候，就没有对她们刻意保密了。
她们和宁匀联系上后，更确定了血族形势大好。
然后，每个人都预约了转变纯血的时间。
现在类血族就挺好，没有食物的限制，但当青春不在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不着急，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物出现了。
这个时期，罗伯茨小姐和姑姑的关系还很亲密。
朱莉娅·罗伯茨来到了热闹喧嚣的布达佩斯，以最迫切的态度要求加入血族，一天也不能等。
勉强还算青春最末的她，只有加入血族，才是唯一希望。
事实也没有让她失望，加入血族后，果然年轻了好几岁，皮肤恢复的更多。如果不是面容，只看皮肤，几乎青春少女的感觉。
认真的说，宁匀还是比较喜欢吸收明星加入血族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很识时务，有些人也许会对普通人耍大牌，但对能掌握自己的人，态度绝对端正。
可以增加血族的势力，又不会产生威胁。
当然，如果不是罗伯茨小姐的面子，也不会随便收人，还是自己培养起来的更好一些，更安全一些。
朱莉娅·罗伯茨推荐其他人加入的建议被宁匀拒绝了，哪怕其中包括妮可·基德曼。
紧张的谈判持续进行，血族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可不上不行，不懂也要上。
这个过程中，很多人类政府方面的人员倒戈血族，包括开始和宁匀关系好的那些。
就像罗伯茨小姐一样，宁匀并没有直接收下，大家还不急，等几年好了。
有一些人并非像加入血族，只是欣赏血族做的事儿。
越是了解血族历史，就越会喜欢现在的血族领导。
在他加入血族后，一切都变了，有原罪的，除了瑟琳娜，基本死光。
在他加入血族后，没有发生一起血族伤害人类的事件。
在他加入血族后，血族一直在努力为人类做着贡献。
而这些贡献，还都是人类政府无法解决的麻烦。
不符合程序正义吗？一笑而过，参与的人都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掌握这次谈判的人类高层，明显的感觉，人心变了。
几次试图抹黑血族都干脆失败。
你可以欺骗很多人，但无法欺骗掌握内情的聪明人。
当工作人员从坦诚又兴奋的罗伯茨小姐那，了解到血族最终目的是为了把匈牙利建设的更好，想让生活在这个国度的人安居乐业、以此为荣后，人心变的更快，也更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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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没有改变之下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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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条件，归根结底还是商业利益，以及少部分政治内容。
在这方面，其实血族的扎德斯实业更有优势，现在可是为了整个人类做贡献的公司，口碑好的不行。
别的且不说，谁敢反对扎德斯实业，一定会被全世界的同性恋组织痛骂。
扎德斯实业，挽救了数不清的好基友，有些还是免费的，天使一样的瑟琳娜大人，如果不是基友们真心对女人没兴趣，那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恶劣事件。
凭瑟琳娜的性格，想必很多基友的作案工具惨被分离。
血族开出的条件，换成恐怖分子，当然很过分，很不可思议，比现实世界更有良心的人类政府，根本不可能答应。
如果看成同等势力的时候，就并没有那么过分了，何况血族不是空手套白狼，拿出价值很高的物品交换。
恐怖分子勒索获得的一切，都会用来做更恐怖的事情。答应恐怖分子，未来会带来更可怕的打击，相当于饮鸩止渴，这也是大多数政府不和恐怖分子妥协的原因之一。
而血族，只是为了自保，同时建立一个比现在匈牙利更好的国家。
这是根本目的上的不同，也是人类政府最终答应血族的重要原因。
一个月后，瑟琳娜被释放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的瑟琳娜很沮丧，这不是自己想象的女强人之路，这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战斗能解决的问题。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宁匀才稍稍安慰好瑟琳娜，还是在一件特别值得庆祝的事的前提下————千次斩终于完成了。
情绪好转的瑟琳娜又担心起血族：“我们血族真的能生存下来吗？我们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吗？通过你说的那些方式，大数据？”
“当然可以，放心。”宁匀安慰道，“不要担心这些了，我希望看到一个快乐的你，以前那样生人勿进也不错。”
瑟琳娜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摇摇头：“为什么要把那些告诉艾玛·罗伯茨？你知道她为什么来，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难道是误导？别的国家的资本势力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吗？他们会不会威胁我们？”
宁匀不好意思说血族不能扩招，加入太多聪明人的后果，尤其当自己离开后，瑟琳娜的地位一定不保，这方面的矛盾太无解了。
如果拿永生做交换随便招人，血族没有危险，也只是可能。
可那时候的血族，还是瑟琳娜和宁匀掌管下的血族吗？
更关键的，这个世界的血族不可能都是笨蛋，总有人想到这点，可结果是，人类政府联合起来屠杀血族。
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至少这条路很危险。
“我们做过试探，那些政客们不是好东西。最好的结果就是贡献出血族病毒，然后留几个活下去的名额。把旧有的血族屠杀干净，重新开始对他们才是最有利的选择。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拉着大家一起。”
“和我们谈判这个过程，他们必须选择坚定信仰人类的工作人员，而这一类人，有坚定信仰的人，与仍有良知有羞愧心的人重合率很高。对我们来说，这是好消息。”
“别国资本势力到底如何，那不重要也没人在乎。关键是我们泄露的信息，能让人类政府更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面子上好看，心理上愉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一天这一切暴露，被众人所知，谁能说人类政府做错了？”
瑟琳娜恍然：“我们真的要把匈牙利建设的更好？”
宁匀反问：“你认为我们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吗？”
瑟琳娜摇摇头：“我不确定，不，应该是没有信心。听起来很美妙，但真的有人做过吗？真的能做到吗？”
宁匀肯定：“相信我，一定可以。之前的例子已经说过，个体的命运我们能操纵，集体的也一样，选举也行。在其他国家，选举不也是大体上谁钱多谁赢的游戏的吗？有舆论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算钱少也可以赢。游戏规则变了，以前钱多的能赢是因为大家的手段差不多，现在我们可以进行更精准的推送。”
“任何一个消息，不管看起来多么好，都有反对者和赞成者，看起来好消息的也未必是真的好消息。我们可以把某人到处亲民的消息，推送给看这种消息就认为是作秀的人，可以把参加宴会的消息，推送给爱亲民领导的人。各占一半比例，看起来很公平，可结果不同。数据库越丰富，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越大，直到普通专业人员都搞不清的地步，听证会就变成笑话。”
瑟琳娜皱眉道：“现在合法的，不代表以后也合法吧？”
宁匀耸耸肩：“我们都能操纵到这种程度了，让不合适的法律无法出台，太容易了。破坏比建设容易。别忘了，不同国家的政治构架都有细微不同，适合别的国家，未必适合我们匈牙利。”
“可民众会认同吗？”瑟琳娜担心。
宁匀大笑：“就像别国政治势力以及资本势力如何一样，民众的认同，对我们一样不重要。从我们血族需要的根源出发，我们血族要的是生存和更好的生存，不改变掌权者的前提下。所有的行动，都是以此为出发点。所以我们要控制匈牙利政府，现在你知道了，我们有能力做到。”
“以后我们要做的，当然是保持这个政权的稳定。与民众相比，我们血族很弱小，任何国家的政权都很弱小，哪怕他看起来很强大。人类联合起来的力量，无法阻挡。”
“可这种力量，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能联合。根本上说，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政府都在维稳，只不过手段不同，有一些聪明，有一些不那么聪明。”
“民众生活的越辛苦，国家就越不稳定，越容易出现危机统治的危险。这种生活辛苦，不是绝对值而是相对值。人是会比较的生物，这是一场赛跑游戏，我们不需要做到最好，只有比别人、别的国家更好就行。只要做到这点，我们的政权就绝对稳定。”
“如果我们人均收入排在世界前列，犯罪率低，政府透明度高，失业率低，社会保障好，大多数人生活的都不错。那么我们的制度理所当然就是最好的，这还用怀疑吗？至于政府出台什么法案，不出台什么法案，跟普通人真没关系，也不需要关心。”
“普通人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他们安心。政权以及控制政权的我们血族，则获得安全，永远不用担心被推翻。所以说，我们的利益与普通人的利益一致。如果其他国家有类似的资本势力，也和那个国家的普通人一致。”
“任何控制国家政权的资本势力，都已经不能算资本家，他们和不断想要获得更多金钱的资本家，根本需求上有了不同。对他们，对我们来说，赚钱太容易，千秋万载的拥有金钱和权力却不容易。”
“想要一直拥有金钱和间接的权力，就要把当初血雨腥风的斗争变成温情脉脉。把一切都合法化，程序正义化，同时通过合法的手段不允许危机自己的法律出台。关键是，还要维持普通人在这个国度的幸福感，以免人们不满意，出现政治动荡，强力人物，危及我们的统治。”
“在这场各个国家普通人幸福生活，也是权力稳定的赛跑里，我们甚至不需要更努力的跑，让民众一直幸福下去，我们只要把别人踹趴下就是胜利。用舆论，用文字，用电影、电视剧黑别的国家，是我们天然的政治立场！”
“输出民主可以，让别的国家人民更幸福，开什么玩笑！”
“根本上不是民主制度更好，而是民主制度更适合我们控制国家，同时通过变换上台的人，还能让普通人定期适当发泄不满，以维持稳定。当我们匈牙利人出国后，别人问“你来自哪？”，“匈牙利。”“哦，那真不错，听说各方面都好，我喜欢（收入）（制度）（安全）……”，当经常发生这一幕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血族的统治，能维持多久？”
瑟琳娜终于彻底明白，恍然大悟道：“不管别的国家怎么样，这些是最适合我们血族的，最适合我们两个的。”
“就是这样。”宁匀微笑，“钱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能让普通人生活的更好，大多数时间都更幸福，又不危及自己，为什么不呢？就算是统治者，也不喜欢生活在一个混乱的国家吧。”
“所以每个国家的首都治安都最好吗？”瑟琳娜笑。
“哈哈，就是这个思路。”
“大家不满的来源还是因为比较啊，”瑟琳娜感叹，“现在媒体很发达，别的国家怎么样，多少都能了解一些。”
宁匀点头：“所以我们一边努力建设好匈牙利，一边拼命黑别的国家就对了。这样，血族就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永远富裕下去了。”
“明白了，与别国比较起来，越幸福国家的人，就越没兴趣关心政治，就算有兴趣关心，也不会拼命关心，整天想着改变。”
“成功是最好的说服力，普通人哪有时间哪有兴趣深入研究政治。就算是专家也常常犯错。只看表面的才是多数人。”
“我们用非法手段可以吗？比如贿赂，出台有利我们的法律？”
宁匀摇头：“那太短视了，那么做早晚会把自己埋进去。我们有能力通过合法的手段出台有利于自己的法律，限制不利于自己的法律，为什么要用非法手段呢。虽然非法手段很迅速，但后遗症太大。合法手段，无法多花一些时间和金钱罢了。如果我们提早做好充分的准备，扩大关注的人，合法手段其实更有力量。”
“做好人不遗余力啊！”瑟琳娜大笑。
“因为你太真实。”宁匀注视着瑟琳娜天空一样蓝的眼睛。
瑟琳娜不太理解宁匀的意思，但很喜欢宁匀的表现。
不管是他努力为自己做的这些，还是现在的注视。
就像他说的，没人喜欢住在混乱的国度，也没人希望自己的家乡变坏。
就算是资本势力，也是由人组成，谁不喜欢自己的国家更好呢。
如果国家不够好，那么国家下面的人不稳定，中上阶层的也会总想着离开。
哪怕最上面的人，也要出国。
任何意义上，瑟琳娜都欢迎这样的结果。
……
2006年9月17日，匈牙利媒体公布一份匈牙利总理费伦茨·久尔恰尼，今年5月在执政的社会党内部会议上的讲话录音。久尔恰尼在讲话中承认，为了赢得选举，执政党和政府不断向选民撒谎。
18日白天的抗议活动比较平静，但在18日晚升级为暴力抗议。数千名抗议者脱离国会附近的抗议人群，包围附近的匈牙利国家电视台。
这些抗议者在某些特别熟练人物的带领下，冲入国家电视台，电视台中断正常广播，44岁的示威者伊博利雅在镜头前，慷慨陈辞道:“我们聚集于此就是要国家立即举行新大选换政府。”
18日晚10时左右，电视台周围的警察用高压水枪与催泪弹攻击电视台附近的抗议者，熟练人物再次出现，警察后退。
冲突一共导致约150人受伤，其中102人是警察。一名警察头部严重受伤，已接受手术治疗。
匈牙利县极右翼组织主席拉滋诺·特洛兹凯19日凌晨在电视台外发表演讲称：“我们要求匈牙利人，而不是外国资本家治理我们的祖国。”
一位拒绝透露姓名的年轻示威者表示：“我们会坚持游行直到久尔恰尼下台为止。明天再来的人数将是今天的两倍！这将是这个国家1956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场面。”
为了应对更大规模的示威游行，驱出占领国家电视台的示威者，匈牙利政府已经表示，他们会采取“强硬行动”，同时下令首都附近城镇的数千名防暴警察紧急增援布达佩斯。
匈牙利总理费伦茨·久尔恰尼19日谴责发生在首都布达佩斯的暴力抗议事件，他要求警方“采取所有手段恢复秩序”。
欧盟则呼吁匈牙利各方保持“冷静”，欧盟委员会负责税务和关税联盟的委员拉斯洛·科瓦奇说，布达佩斯的抗议活动让“国家的稳定与前途”受到威胁，他呼吁匈牙利各政党“合作”，克服目前面临的困难。
20日情况仍没有好转，冲突进一步加剧，电视台发布文字讯息要求现政府下台，首都附近城镇的数千名防暴警察迟迟没有行动。
不甘心的某些人物，在切实的威胁下，在欧尔班（青民盟主席，前总理）的虎视眈眈下，在欧盟特使的暗中“协调”下，终于答应了血族的全部条件。
21日，抗议者撤出电视台，抗议事件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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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最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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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匈牙利是中东欧国家中转型比较顺利的国家，但是，持续的经济衰退，通货膨胀，大量的失业，相当一部分居民生活水平降低。政府不断解释，这一切是转型必然付出的，为了加入欧盟，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他们劝民众要耐心，加入欧盟以后，一切会好起来的。但现实却让不少人感到失望。
匈牙利国家科学院前院长格拉茨·费伦茨最近指出，匈牙利在加入欧盟之后经济上反而有所损失，这首先归结于政治原因。“在改革了15年后，我们在欧洲的状况要比卡达尔体系刚瓦解时还要差。”他认为，匈牙利在社会方面所进行的某些改革过于偏激，超过了客观条件的需求。
早在大选前，英国《金融时报》就指出，无论是谁当选总理，匈牙利都将面临严重的预算赤字问题，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仅仅一次抗议并不是事件的终结，各国的后续反应，证明血族确实有能力做到他们想做的。
匈牙利政府的妥协是正确的。
各方面的行动，进一步加快。不同产业的交接，在暗中迅速进行。
包括一些原本不能打主意的东西，国家电视台。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都不能见光。
对于媒体的控制，宁匀十分重视，在2006年，网络还只是传统媒体的补充。
十年以后，网络也不能说取代传统媒体的地位，论客观性，普通人对传统媒体，尤其是电视台更多一些信任。
掌握权力的人，不甘心也没办法，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权力缩小，一个是彻底失去，怎么选择聪明人都知道。
何况这种权利天然就有时限，不像独掌的、永久的权力失去那么痛苦。
可以说，每一个民选国家的首脑，上台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失去权力的准备。
为了一个有限期限的权力，血雨腥风，拼出性命，没人有这样的勇气。
血族要的不是所有，血族留好了后路，下台之后就有丰厚收入的工作等待自己，等待这次答应了条件的很多人。
进一步私有化的政策，已经在准备中，有其他国家的例子，有媒体配合宣传，以及议员们的默契，成功通过是必然。
民众感受到的变化很小，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除了媒体，宁匀也不准备一下子吞吃太多，那样会消耗不良。
之后的推进如预期般顺利。
血族掌握的地方，主要有两个方面。
第一是原来原来限制私人资本进入的地方。
匈牙利推行私有化政策开始于1990年，经过8年的私有化基本结束后，国家在社会总资产中所占比例已降低到20%以下，与西欧混合经济的所有制结构相似。
经过私有化，匈牙利的住宅、商业银行、保险业、医药工业、化学工业、建筑业、烟草工业、啤酒工业、食品工业、旅游度假业、印刷业、造纸业、包装业、食品制造与零售业已完全或绝大部分是私营企业，或外商投资、合资企业。
国家只保留了核工业、发电网、交通、广播电视发射、27个农业经济公司和国有森林的产权。
经过五十年来最大政治危机的“困境九月”后，匈牙利政府进一步推进私有化进程。
民众关心的是实际利益，政府空谈承诺无用。
与之前不同的，这一次国有资产大部分卖给了盛名享誉世界的扎德斯实业集团。
由于各方发力，以及特殊的历史原因，过程很顺利。
大家都相信扎德斯实业是一家有良心的好企业。
另一个血族掌控的地方，则是原来外国资本控制的地方。
匈牙利的私有化是以出售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为主要形式的。尽管匈牙利政府推出了一系列鼓励匈牙利人购买国有企业和国有资产的措施，诸如赔偿券购买、私有化优惠贷款、职工参与、厂长经理买断等形式，匈牙利国内的购买力终归是有限，只能购买中小企业、小商店、小旅店、小服务业和上市公司的散股。
对国家财产局和国家财产托管公司推出的私有化企业，匈牙利人基本是无力问津的，即便是问了一下，也绝对无力与腰缠万贯的外国大亨们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国人将匈牙利最好的企业一家家的收购了去。
从另一方面看，没有外国资本的介入，匈牙利政府的私有化目标是难以完成的。从匈牙利大中型国有企业的出售，到国有商业银行的出售，国家财产局和国家财产托管公司面对的谈判对手和竞买者几乎都是外国公司和财团。
1995到1997年，是匈牙利银行私有化的高潮时期。那个时期，血族掌握的扎德斯实业动作很小，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外国投资者不会提供“免费的午餐“，匈牙利人为大量外资的引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就是匈牙利的大部分生产部门和银行系统已被外国投资者所控制。在布达佩斯证券交易所外国投资基金组合也是支配大盘走向的决定力量。
虽然只看比例，还未达到非常危险的地步，但外国资本所控制的是匈牙利各行业的优质资本，而匈牙利人手中掌握的是中小企业的所有权和上市公司的散股。
一个国家的主要产业掌握在外国人手中，尤其是商业银行基本掌握在外国人手中，长此以往将会如何，让很多匈牙利人担忧。
最开始，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匈牙利人，完全赞同外国资本获得匈牙利企业股份。
可随着时间的发展，赞同的越来越少，反对的越来越多。随着外资收购匈牙利企业的增多，这个比例还在降低。
甚至愿意去条件更好的外企工作的人都减少了，一个顶头上司是外国人的老板，更让很多人难受。
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这十六年来，外国资本实实在在的控制了匈牙利，但经济不如民众心理预期那么好。
民族主义抬头，人们转而更愿意相信本国资本，任务他们更有良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扎德斯实业的动作，受到广泛支持就不难理解了。
事实没有让民众失望，以扎德斯实业为首的本国资本收复失地后，经济确实在快速好转。
当然，对宁匀和瑟琳娜来说，这些全都是分散的血族产业。
既然抱定了让大家一起过好日子的目标，就不可能拼命压榨。
血族也确实有这种力量。
扎德斯实业集团全部相关企业，员工收入在几个月内大幅度提升。
这只是一小部分，后续还有更多。
在人类政府面前亮相后，血族终于开始大动作。
原本限制的绝症治疗名额，去掉大部分限制。
相关药品也通过审核，上市在即。
医药领域的收益，爆发性发展。
暴露之后想要完全隐藏就不可能了。
很多国家陆续获得血族病毒，类血族方面的研究更多。
但两个关键的因素让各个国家的研究机构，束手无策。
他们没有狼人病毒，没有柯文纳斯的血液、迈克尔的血液。
从任何一个纯种血族那里都能获得血族病毒，但另外两种就无法得到了。
没有柯文纳斯血液的中和，就创造不了混种。
更严重的问题是，虽然和柯文纳斯或迈克尔血液融合后，血族不怕阳光。
但这种基因无法遗传下去，各个国家获得的血族病毒，制造出来的血族是最原始的害怕阳光和紫外线的那种，而且实力很有问题。
这样的血族，几乎没有实用性。
军人、间谍，甚至杀手都不可行。
另一方面，没有了柯文纳斯血液，各个国家的研究机构，也不可能单凭血族病毒制造出药品。
而血族的研究机构，通过狼人病毒和柯文纳斯血液的多种类混合应用，开发出越来越多的适用不同疾病的药物。
狼人自愈能力强，狼人病毒也继承了这个特点，混合后甚至能治疗一些不可逆的损伤，包括最重要的神经系统。
另外，最大的意外发现是，新开发出来的浅威力狼人病毒混合物，可以恢复视力，近视、散光、飞蚊症，全都有效。
很显然，狼人群体里没人戴眼镜。
这不算多么大的成就，可市场前景无与伦比，大概就是那种永远不会让扎德斯实业亏损的那种。
只要亚洲大部分国家不改变根本的教育方式，每年都能提供几千万可口的患者。
通过血族病毒，狼人病毒，以及柯文纳斯血液三者组合的医疗垄断能持续多久，宁匀并不确定。
不过有这么好的优势，至少能保证扎德斯实业成为世界第一的医药集团，并且坐稳这个位置。
取得这种第一，再加上良好的口碑，只要不犯巨大的错误，基本就不会失败。
在医药领域，口碑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阿司匹林，有钱人也愿意买拜耳的产品。
穷人为了自己的生命，也会努力的提高生存几率。
而这种几率，扎德斯实业就是人们心目中最好的选择。
宁匀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把扎德斯实业改成保护伞公司的标志。
不管怎么说，大多数还是各国政府买单，所以扎德斯实业赚的心安理得。
另外，瑟琳娜领导的免费治疗分部，发展的一样很好，接受全世界各国的病人，以儿童为主。给她个人以及扎德斯实业赢得了巨大声誉。
youtube，facebook等互联网产业，现在看起来还不够值钱，但以后的前景很好，是血族的另一收入关键点。
有宁匀的剧本，分镜剧本，还有直接拿出来的动画电影，电影公司发展的速度也很快。
与好莱坞分庭抗礼不可能，但快速超越法国、德国，成为欧洲最大的电影制作中心。
扎德斯实业所控制的银行，也受到匈牙利人支持，发展良好。
各方面出击的血族，获得了全面成功。
基本上，只靠扎德斯实业集团一家公司，就能撑起整个匈牙利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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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黑夜结束，光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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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人类政府答应血族条件的时候，剧情偏移度就已经达到100%，宁匀成功完成了这次任务。
宁匀没有选择立刻离开，一直到各方面关系理顺，不可能再发生变动的时候。
临走之前，宁匀与瑟琳娜有一次激烈的长谈，从字面意思的激烈，一直到非字面意思的激烈。
宁匀受伤很重，差点就超过《饥饿游戏》。
对于血族来说，生命中的过客太多，也许是，也许不是，瑟琳娜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有更多的时间等待，有全部的时间成熟。
然而，瑟琳娜把每个夜晚都用来回忆，重新走过多瑙河的道路，重新在记忆里绽放烟花。
……
凯蒂在宁匀的关心下，转化成完全的血族，长生不死的那种，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变老了。
有趣的是，她仍然保留了耳朵和尾巴。
由于使用的是柯文纳斯的血液，体力变的更好的凯蒂，给宁匀带来了很多麻烦，很多快乐。
本来这个转化可以推迟几年，但谁知道以后有什么变化呢。
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时候做完该做的事情，是宁匀必须的选择。
对于宁匀的离开，凯蒂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事实上，一直以来，凯蒂都有种猜测，自家的老板其实是日本的资本势力对匈牙利入侵的急先锋。
就算扎德斯实业控制了匈牙利那么多产业，凯蒂的想法都没改变。
谁都知道瑟琳娜听谁的，一个命令就摆各种姿势，可不仅仅局限在床上。
抱着这样念头的凯蒂，完全相信自家老板会杀回来的，带着很多长着萌狼耳朵的日本少女。
血族在宁匀争取到合法生存权后，更是全面倒戈。
这些见风使舵的聪明家伙们都在想，整个谈判期间，瑟琳娜都消失不见，被人类政府抓起来了？
嗯，那一定是真的，绝不会错！
绝没有任何阴谋！
更不可能是某个人争权夺利，扩散影响力。
至于瑟琳娜没发挥任何作用还做领导，那太对了，这样的领导才安全啊。
反正又不是我们的命令。
在宁匀走后，这些习惯了几百年上千年被人统治的家伙们，非常有耐心，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完全听从瑟琳娜的各种命令。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后来成为混种血族的少女们，成为瑟琳娜直接掌控的力量。
有明面的，也有秘密的，以应对人类政府可能的反击。
至少几十年内，都不用担心她们的背叛。
几十年后瑟琳娜如果还不能成长，掌握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宁匀也没办法了。
……
斯嘉丽·约翰逊等一票明星，宁匀给她们加了足够的生命值，保证足够的青春。
如果以后她们有机会，也不是没有转化成血族的可能。
在宁匀离开后，这些女孩连续好几年，都怀疑亲爱的导演被人类政府秘密关押起来了。
所有人都想方设法的打探消息，竟然真有几个有良心的试图营救，甚至还联合起来。
她们连瑟琳娜都不信任，可惜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结果。
至于为什么出现营救这种“诡异”的情况，还在于她们成名太早，路太顺，没经历太多打击，保留了更多和普通人一样的东西。
导演的好处，真的很难忘记，谁有信心自己一定成名呢。
当然，也有联合起来互相帮助的原因，毕竟她们都经历过改造，经历过不同寻常的战斗友谊。
几年以后，凭借和扎德斯实业的良好关系，以及宁匀留下的剧本，女孩们名气更大。
《生活大爆炸》的特别版，真成了有趣的黑历史，加上4k高清的幕后特辑，记录了女孩们青涩时期的种种。
美丽，稚嫩，青春飞扬。
……
十年的时间，曾经威胁人类生命健康的三分之一的疾病，不再成为威胁。
扎德斯实业甚至还开发出更胜伟哥的强力药物----狼哥！
造福了全世界大多数人类。
没人知道什么原因，匈牙利政府和突然东方某个大国，在航天事业方面，展开了密切的合作。
交换条件更是隐秘到从未被外人所知。
扎德斯实业全力投资私人太空探索领域。
其他国家也陆续在这个领域大规模投入资金。
根据宁匀留下的提示，血族必须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后路。
真正的后路是离开地球，重开事业。
没有比血族更合适的航天员，不怕辐射，不怕疾病，一睡几百年，不需要任何维生设备和物资。
这方面有了足够的准备，血族就真正不会灭亡。
然而，世事并不尽如人意。
……
很多很多年以后。
宇宙深空，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大片的海洋，几千公里的云团。
陆地上布满绿色，生机勃勃。
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
一艘庞大的太空船漂浮在行星轨道上。
太空船里的中年军官，静静看着脚下的星球。
“和我们地球真像啊！就是这里了吧？”
身后的科研总管是个白发老人，没那么多感叹：“就是这里，给他们准备的栖息地。”
军官微微摇头：“这样对他们真的好吗？毕竟他们做出了那么多贡献。”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接受任务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多愁善感。”
“我年轻的时候……”军官想起那一段难忘的感情，止住不言。
科研总管仍然严肃：“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这是最好的结果。”
“身份都甄别了吗？”
“一小时前，最后一次确认完成，不会有错。”
“好吧，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他们的食物准备了吗？”
“一切准备完毕，和他们一样，都装进笼子了。”
“发射吧。”军官终于坚定起来。
太空船底部的舱门打开，一艘艘小飞船飘出。
那些小飞船慢慢减速，降低高度，与大气层摩擦出耀眼的红色。
降落在大陆不同地点的飞船，完全展开成一个平面，露出里面巨大的笼子。
笼子里是一个个迷茫的身影。
几分钟后，笼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腐蚀掉，化成片片飞灰。
笼中的人，四散分开。
近地轨道上的太空船开始加速，军官还在看着放大的屏幕，看着那些不同颜色的身影，感叹中有些欢喜，有些无奈。
“这样，人类就不会灭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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