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利普有事
弗兰克在利普和伊恩的房间里搜寻，而猛男‘刘备’的主人，好像还不知道，这本小‘刘备’已经被发现了，还藏在原来的位置，藏在柜子后面。
弗兰克仔细翻找了整个房间，除了那本藏在柜子后面的外，又找到了其他几本，其中有两本是在伊恩的床后面找到的，但这不是弗兰克锁定伊恩的理由。
弗兰克真正确定，这些书是伊恩的确凿证据，是这几本书里的内容。
弗兰克注意到，这几本书里面，有很多和美国队长有关，有好几张美国队长的海报，还用红笔在臀部的位置画圈，甚至，还单独的把臀部剪下来，贴在其他猛男海报上面。
就这一点，弗兰克就能确定，这几本书的主人是谁了。
因为利普根本不喜欢什么的美国队长，他对军队这方面无感，是典型的理工男，他的偶像是著名的科学家斯塔克。
要是这几本‘刘备’是利普的话，书里面贴的就不应该是美国队长的脸，而是史塔克的脸。
只有从小立志当军人的伊恩，偶像才是美国队长，挨着床的墙上还贴着好几张美国队长的海报。
不过，从找到的这几本书来看，伊恩看来不仅仅只是崇拜美国队长，可能还有额非分之想，可惜，美国队长都英勇就义几十年了。
“这么多美国队长的翘臀...弗兰克想道：“真不愧是我儿子，连美国队长都想上。”
紧接着，弗兰克把一切都回归原样，不让伊恩看出来。
“话说，那伊恩的女朋友曼迪是怎么回事，和凯伦一样，伊恩也是男女通吃？”弗兰克走出利普和伊恩的房间想道。
关于伊恩这件事可大可小，弗兰克得仔细思考斟酌。
同性恋不管在哪个国家，哪种文化中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别说欧美开放包容什么的，在基督教中，可是将同性恋当做一种病，当做被恶魔附体来对待的。
而伊恩这件事，还是一个秘密，很显然伊恩也跟顾忌别人的想法，一直把这个秘密藏着，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秘密。
但现在，伊恩的秘密被弗兰克发现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处理好了，能够极大的拉近父子俩的感情，他需要一个契机。
弗兰克想罢，决定跟踪伊恩，或者说是观察伊恩的日常。
伊恩每天正常上学，放学后，会去接街角的一家小超市里打工，一直到天黑后回家。
小超市是一对***夫妇开的，平日里是男的在店里看店，女的照顾两个孩子。
不去打工的时候，伊恩会和曼迪一起学习，或者说一起厮混，要不就是去参加后备军官训练队进行军士训练。
弗兰克跟踪伊恩几天，都没发现伊恩的异常，没有任何暴露是同性恋的倾向。
“难道伊恩的同性恋倾向一直压抑隐藏着，一直没有暴露出来...”弗兰克思考道。
但关于伊恩同性恋的事情，弗兰克还在思考怎么解决时，利普那边突然东窗事发。
“嘿，摩根，是我，我是利普...关于当抢手，帮你替考的事情，我们得谈谈，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高考成绩...他们要取消你的成绩...你的钱我会退给你，具体的事情，见面再细说...”
利普拿着手机，在一个个的打电话沟通。
“怎么了？你给人替考的事情被发现了？”弗兰克问道。
已经到了高考期，利普这个月可以说是大赚了一笔，每年的高考期，都是利普的收入高峰期，当然美国这边叫大学入学考试。
利普专门帮别人当抢手代考，从不失手，价钱合理，口碑信誉良好，生意好到甚至需要排队，日程往往排到两周后，目前利普已经帮十几个学生替考，赚的盆满钵满。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利普这一次就撞见鬼了。
“嗯，一个高等教育评估组织的调查员把我抓住了。”利普点头。
“那会不会有事？”弗兰克立即紧张起来。
代考大学入学考试被抓，这可是大事，更别说帮那么多人替考，该不会坐牢吧。
不过，弗兰克很快就冷静下来，要是利普被抓去坐牢，就不会在家里挨个给客户打电话解释了。
“没有，那个教授给了我一个新出的卷子，我全都答完得到满分后，他就把我放了，禁止我再给人替考，但我给人代考的人的成绩，全都取消作废，我得一个个解释。”
“那个教授是芝加哥大学的，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找他...”利普说道。
“我跟你去！”弗兰克立即说道，
这么大的事，他必须跟着，不管能不能帮上忙，他都得去。
“好吧...”利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利普就算在怎么聪明，也只是十七岁的男孩，还没有成年，平日里坑蒙拐骗偷的，也都是小大小闹，这一次被抓住，还是这么大的事，他心里也有些慌，不知道，明天去芝加哥大学找那个教授，会发生什么事。
利普打算明天带着凯伦去，给他壮壮胆，现在，弗兰克要跟他去，虽然对弗兰克，利普一直很有意见，非常的不信任。
但不管怎么说，弗兰克也是他老爹，是一个大人，会给利普一些安全感。
‘咚咚咚！’就在弗兰克和利普交流时，敲门声响起。
是一个穿着校服，提壮如牛的黑人小伙。
“我是来找利普的，给他替我考试的钱。”黑人小伙进屋道。
“呃...泰尔...”利普有些尴尬。
“嗨，利普，我最好的好哥们，你他妈的...他们取消了我的成绩，这次考试我才得了六分，我不能上大学打球了...”黑人小伙进屋后，说着愤怒的向利普扑去。
第64章 校友
因为利普当抢手代考被抓，他所有代考的人，全部成绩作废，而利普帮了不少人代考，有很多是打橄榄球或篮球的，身高体壮的黑人运动员，这一晚上很好多人来找利普‘谈心’，弄的利普身心疲惫。
一大清早，家里又是一顿手忙脚乱。
“史蒂夫的衣服为什么在这里？”黛比疑惑道。
“某些人昨天晚上等不及上楼，就开始脱衣服了...”利普抱着利亚姆说道。
“什么！？”弗兰克瞪眼。
“你小子...是什么时候！？”弗兰克跑去菲欧娜的房间，就看到史蒂夫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法克！”弗兰克忍不住骂道，他最近想着利普和伊恩的事情，疏忽了对史蒂夫的防备，竟然让史蒂夫爬上了他宝贝女儿的床。
虽然，史蒂夫和菲欧娜早就有肉体上的关系，但弗兰克还是忍不了。
“嘿，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还没等弗兰克发表，菲欧娜就走了过来，把弗兰克推了出去，反手把房门关上。
菲欧娜知道弗兰克一直对史蒂夫有着莫名的敌意和厌恶，一直尽量不让两人接触。
“你倆是什么时候和好的，你忘了，我前段时间跟你说的话么，那小子来路不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弗兰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就不用管了。”菲欧娜推搡着弗兰克。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弗兰克只能臭着一张脸。
“今天要大采购，都需要什么...”菲欧娜喊道。
“厕纸，彩纸带把我的屁股都擦痛了...”
“没有牙膏了...”
“还需要纸尿布...”
“代考的事情搞砸，以后虽然不能再代考了，但我可以干点别的捞点外快，如果你要帮忙的话。”利普说道。
“没事，我身上还有三十五块钱，一会我就去领之前打工的钱。”菲欧娜说道。
“话说，卡尔收敛后，终于有正常孩子肯邀请卡尔一起玩了，他们班的罗比要举办彩蛋射击派对。”利普说道。
“这是好事啊。”菲欧娜说道。
“可是他不打算去。”利普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弗兰克闻言，把注意力从史蒂夫转移到卡尔身上。
“不去，参加得需要拿二十七块钱。”卡尔随口说道。
虽然卡尔说的很平淡，但能听出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失落，毕竟，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想和朋友一起玩。
这种情况，在穷人家里很常见，尤其是上大学，就尤为明显，同寝室里的室友家境不错，平时都能一起聚餐出去玩，但家境不好的孩子，因为囊中羞涩，只能拒绝，自己一个人待在寝室里。
时间久了，慢慢的穷人家的孩子，就会感到自卑、不自信，而这种状态从小开始，当意识到自己家和别人家的差距时，就已经产生了。
卡尔对家里的经济状况，非常的了解，所以，尽量能不给家里添麻烦，就不添麻烦。
卡尔会在学校里霸凌其他同学，心里的自卑感也是原因之一。
而卡尔霸凌的主要目的手段，就是抢其他同学的午餐钱，霸凌能让别人都怕他，乖乖的拿给他钱。
“没事，去吧，老爸这里有钱。”弗兰克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卡尔的头，从兜里拿钱。
“太棒了！谢谢老爸！”卡尔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一把把钱抢了过去。
“这臭小子。”弗兰克揉了揉卡尔的头。
“嗨，早上好。”凯伦进屋打招呼，昨天她和利普约好，今天去芝加哥大学，去见那个把利普抓住的教授。
弗兰克把史蒂夫踢出去后，三人坐电车来到芝加哥大学，来来往往的都是青春朝气的学生们。
“你好，我是利普的爸爸，弗兰克，弗兰克·加拉格。”弗兰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仪容，跟教授握手。
教授看起来也五十多岁，头发和胡子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西装，外面套着风衣，脚下的皮鞋油光泽亮，脖子上戴着一个围脖，整个人干净整洁，这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是赫斯特，利普是一个很聪明的小伙子...”赫斯特教授也很客气。
“哪里哪里，他智商都是遗传我的，我一直叫他，不让他太骄傲。”弗兰克笑道。
“所以，在你不突击检查高考作弊的时候，是个大学老师？”利普打量着周围问道。
“不，是教授，检查高考只是我的副业，赚一些外快，足够买游艇了...”赫斯特教授笑道。
弗兰克和利普跟赫斯特教授说话，在教授身后还跟着一个学生助理，她陪着凯伦。
“你计划上大学么？”学生助理问道。
“还没想好。”凯伦答道。
“赫斯特教授觉得利普是个天才，我很少见他这么夸人。”学生助理说道。
“我也觉得利普是天才，他帮我辅导学习时，没有什么问题能难道他。”凯伦赞同道。
“如果你以后想上大学的话，我建议你来芝加哥大学...”
“我会考虑的...”
“弗兰克先生，您现在在哪工作？”赫斯特教授这边问道。
“呃，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进行一些翻译工作，以前我在公司上班时，出现一些意外，造成了残疾，无法正常上班...”弗兰克说道。
“翻译工作？”赫斯特教授问道。
“嗯，主要翻译一些华文。”弗兰克说道。
“华文，这可是很难学的语言，在芝加哥大学里懂华文的老师也很少。”赫斯特教授有些惊讶。
“还好，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在西北大学上学的，虽然当时年少轻狂，大四没念完就辍学了...”弗兰克说道。
“哦，你也是西北大学的？”赫斯特教授惊讶道。
“我也是西北大学毕业的，你是哪一届的...”赫斯特教授没想到弗兰克竟然是校友，立即热情了许多。
在美国是阶级层次很重的国家，而名校就是一个台阶，你从名校辍学，和你从普通院校辍学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很多人都说比尔盖茨、乔布斯大学都没念完，就辍学创业，以此鼓励自己说学历不重要，但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他们都是从名校辍学的。
第65章 助学金贷款
在美国名校本身就是一种闪耀的阶梯，不管你有没有从名校毕业，只要你成功进入了名校，身上就已经镀上了一层名校的光环，对外出去一说，别人就会自然的高看你一眼，哪怕你辍学没有毕业。
毕竟，上名校的重点永远都不是学习，而是人脉和圈子，如著名的清华圈、北大圈等等，所以，毕不毕业并不重要。
弗兰克就是这样，说出他以前在西北大学上学，赫斯特教授立即热情了许多。
两人甚至还是校友，赫斯特教授还是弗兰克的学长，大弗兰克几届，关系立即拉近了不少。
弗兰克没有说以前‘弗兰克’的荒唐事，赫斯特教授也没有多问。
在赫斯特教授看来，弗兰克大学辍学了，应该是去创业，结果失败了，像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在大学时期常有人发现了什么新点子，或者有什么新的发明，想要大展拳脚，就辍学去创业。
尤其还是名校的学生，智商够用，人脉够用，还有一定的技术，带着一腔热血就去创业，结果被现实撞的头破血流，大学辍学去创业，结果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左右，大部分都是幸存者偏差。
赫斯特教授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曾想过辍学创业，毕竟年轻的时候，谁都有这个世界我就是主角的狂妄想法。
所以，弗兰克不提以前的事情，赫斯特教授很理解，更何况弗兰克还‘残疾’到无法工作，不谈论对方的伤疤，是最基础的社交礼仪。
“话说，我儿子帮人代考，不会有什么事吧？”见和赫斯特教授的关系拉近的差不多了，气氛也很融洽，弗兰克话题转移到利普身上。
“帮人代考，确实是一件大事，但主要看是谁和什么方法，如果是其他人用作弊的手段考试的话，我一定会向委员会反映，把他关进去几年。”
“但利普不一样，他没有作弊，他每一次考试都是通过自己真才实学给比人的‘代考’的，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儿子有多么天才吧。”
“最近委员会新出了一个试卷，利普考了满分两千四百分，你知道这有多么少见么？”
“每年参加考试的考生，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名，但平均只有三百名考生能得到满分，而其中大部分都出自私立高中，而利普却在一所破烂高中就读，而且，还在读高二...”赫斯特教授说道。
“关于利普的具体情况，我已经给跟委员会反应了，利普什么事都不会有，毕竟，委员会的目的不是把孩子们关进大牢，而是为了让大学录取成绩真实有效。”
“当然，利普以后不能再帮别人代考了，一旦发现，将会严重处理，到时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他。”赫斯特教授继续道。
“事实上，利普还在那个烂高中上学，我感觉完全是在浪费人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利普下学期直接读大学。”赫斯特教授看向利普。
“芝加哥大学？”弗兰克一怔。
“可是我还有一年半的高中没有念完。”利普说道。
“我可以写推荐信，让利普直接来芝加哥大学上学，可能会需要进行考试，但那种考试根本难不倒他，对利普来说，只是会耽误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你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赫斯特教授说道。
“那然后呢，我用什么支付学费？”利普问道。
听到利普的话，惊喜的弗兰克回过神来，心里一紧，在美国上大学，学费可不是一般的贵，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根本供不起利普的大学学费。
“利普跳级的话，能不能得到奖学金？”弗兰克问道。
在学校里是有贫困补助和奖学金的，只要得到奖学金，完全足够支付学费。
“第一学期的话，恐怕有些困难，但你们可以申请一些资助，你知道的学生贷款会很乐意帮你们支付学费，包括住宿费，还有饭卡钱，足够你上完大学。”赫斯特教授说道。
“然后，本金算利息等等，加起来我会欠银行差不多五十万美元，毕业后参加工作，所有的钱全都得还贷款，几十年都得为银行白打工。”利普说道。
关于上大学的事情，利普早就想过，如果他想的话，他高一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跳级上大学，但还是那句话，学费怎么办？
利普仔细计算过大学的学费问题，也考虑过助学金贷款，但仔细一算以后需要还多少钱，利普就打消了助学金贷款的事情。
助学金贷款高达五十万美元，这对加拉格一家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要知道，在南区那种破地方，几万块就能买一套住宅了。
如果顺利毕业，并且顺利找到了工作，而且收入还不错，或许能在五十岁前，还完助学金贷款。
要是不顺利的话，比如经济大萧条时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不上钱，一切都会被银行收走，还会上失信人名单，没有了信誉，那人生才是真正的毁了，只能沦落为流浪汉。
虽然说在名校上学，确实是很镀金的事情，但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学生，谁能保证每个毕业的学生，毕业都能找到工作？
就比如说华国，每年大几百万的毕业生，都能找到工作？
虽然说，有关部门统计的数据，毕业生的就业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判断真假，而真相是，对大多数人来说，毕业了基本就等于失业。
就算是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的毕业生，也会有人找不到工作。
‘弗兰克’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反面例子。
所以，利普从没有考虑助学金贷款的事情。
“利普，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懂这个道理，你至少还有机会使用助学金贷款，有很多人，你生活的那片社区的人，他们连申请助学金贷款的资格都没有。”赫斯特教授说道。
虽然申请助学金贷款，需要偿还的金额非常骇人，但至少有一个上升通道，拥有一个希望。
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抓住这个上升通道后，以后会成为互联网新贵，到那时候，偿还助学金贷款的钱，只是九牛一毛。
第66章 劝告
相比还有选择的利普，其他生活在南区的同龄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利普这样的选择，能够脱离贫困的机会。
那些生活在南区的孩子，这辈子最高的天花板，估计也就是那个所破烂公立高中的毕业证了，在阶级严重的美国，那种公立高中的毕业证拿到社会上，什么用都没有，上升通道几乎被完全封死。
“就算助学金贷款很多，但利普，你很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糊弄政府的。”赫斯特教授拍了拍利普的肩膀。
赫斯特教授真的很看好利普，学习很好，但又不是那种书呆子，懂得变通，利普竟然懂得帮别人代考，而且代考那么多次，都没有被学校发现，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要知道，帮别人代考可没那么容易，比如准考证怎么弄，怎么混进考场的，再比如利普是白人，帮忙代考的人却是黑人，甚至是女人，里面有很多弯弯道道，不是说代考就只是考试那么简单的。
“糊弄政府么，听起来好像是一堆麻烦事。”利普说道。
“那也总比另一条路好，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赫斯特教授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凯伦。
“女朋友，应该...算是吧？”利普不确定的说道。
“凯伦是我的女儿。”弗兰克说道。
“嗯？”赫斯特教授被这复杂的关系，搞的一愣。
“咳咳，干女儿，没有血缘关系。”弗兰克干咳两声。
“随便吧，你知道在高中时期很容易发生什么事么，尤其是在南区那种公立高中里。”
“把女朋友搞怀孕，或者把别人的女朋友搞怀孕，她到时候会说那是意外，但你一直会在想，那是不是故意的‘意外’。”
“然后，可能是女生故意，也有可能没钱做人流，孩子会生下来，如果你狠心不承认的话，依然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但大多数人，都会因此改变。”
“比如，你毕业后会去快餐店或者超市找一份工作，养活一家老小，走运的话，会在三十岁前，当升助理主管，一个小管理层，如果你压抑已久的怒火喷发出来，而且找错了人发泄的话，你就会被开除，然后，你再也不可能找到一份正经且长久的工作。”
“到时候，你会坐在酒吧里，喝着廉价的啤酒，抱怨这个社会，抱怨政府。”赫斯特教授的话，让弗兰克想到艾莱柏酒吧里的那些人。
“但是，你知道你没有发挥出你的潜力，你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可你改变不了这一切，而唯一能够麻痹怀才不遇的方法，就是烈酒和D品。”
“当然，未来谁知道呢，或许你会有其他机遇，遇到贵人，不过这个概率，比买彩票连中十次的概率都要低。”
“但你这么聪明，很大概率会不断挑战法律的边界线吧，就像代考这种事，运气好的话，可能会逃到其他国家，永远无法回来，倒霉的话，只能在牢里睡男人或被男人睡。”
“不要想着犯法后，能够永远不被发现，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和自认为聪明的人。”赫斯特教授说道。
赫斯特教授说的话很现实，也很真实，是大多数生活在底层人民的普遍写照，而且，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看来你是教哲学的教授，想要帮问题少年，浪子回头。”利普说道。
“教授，有多少像利普这样的孩子，会选择继续上学？”弗兰克眉头紧皱的问道。
赫斯特教授兼职高考的审查员，肯定见过不少孩子，尤其像利普这样优秀聪明的孩子。
“不够多，我劝了很多人，很多像利普这样的天才，但他们都自傲的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和别人不一样，愚蠢的不肯跳出命运的怪圈。”赫斯特教授答道。
“那一般像我这样的人，他们都是怎么回答的？”利普问道。
“他们让我滚开。”赫斯特教授说道。
“这样吧，我一会有个课，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去看一眼，如果不想听的话，我们这有全国最好的机器人实验室，你们可以...随便逛逛。”赫斯特教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记住一定要用避孕套，利普，我相信这句话，你父亲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赫斯特教授拍了拍利普的肩膀，转身去上课。
弗兰克三人在芝加哥大学内转了几圈，还去看了赫斯特教授的课，反正弗兰克是什么都听不懂。
回家的路上，利普和凯伦没什么变化，依然聊天说笑，赫斯特教授竟然说代考的事情没事，那他就可以放心了，至于下学期直接跳级上大学的的提议，利普根本放在心上。
但是，弗兰克很沉默，心中在想着学费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弗兰克真的想让利普抓住机会，下学期跳级去芝加哥大学上学，但学费这方面，是真的没钱。
如果可以的话，弗兰克想用他自己的名义帮利普申请助学金贷款，但助学金贷款的特殊性，必须是支付学费，上学的学生本人申请才行。
就算弗兰克想去贷款，弗兰克这一没稳定工作和收入，二名下没有任何财产，住的房子的名字是去世十几年的金吉的名字，根本没有银行会给弗兰克贷款。
“钱啊...钱...”弗兰克重重的叹气。
就算这次不去芝加哥大学，错过了这次机会，但以后呢？
利普还能在高中上一年半，一年半以后就会从高中毕业，还是得上大学，除非利普高中毕业后就不念了，直接去找工作。
弗兰克绝对不允许那种事情的发生，这一次和赫斯特教授见面，弗兰克更清楚的认识到利普是多么聪明的孩子。
赫斯特教授一看就是有钱有名望，功成名就的教授，一般人的话，他是根本不会说那么多话的，他今天跟利普说了那么多，那么劝利普，是真的看好利普，惋惜这个天才。
所以，弗兰克是绝对不允许利普毕业后就去工作，利普必须去上学。
可是，名校的学费可不是一般的贵，算上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年下来，最少要数万美元。
距离利普高中毕业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弗兰克上哪变出这么多钱出来？
第67章 学费
如果利普依靠奖学金的话，能够免去学费，但弗兰克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弗兰克可没忘，赫斯特教授说了，全国一百多万的考生，能够打满分的学生，平均每年有三百人。
利普确实是天才，但放在全国相比，也不过是三百分之一罢了。
在破烂的公立高中里，利普是超级天才，要是放在世界名校里，那种全是别人眼中嘴里的‘天才’的环境里，利普恐怕就没那么天才了。
弗兰克得想办法，凑齐利普的大学学费，在一年半，利普高中毕业以前。
但想到好几万的学费，弗兰克就忍不住头疼。
为了凑齐还信用卡的钱，弗兰克跟黑帮合作，冒着掉脑袋、蹲大牢的风险，走私、骗保、运药等等用了一个多的月，才赚了几千块，够还信用卡的钱。
在还完信用卡的钱，把信用卡都注销后，弗兰克就‘金盆洗手’了，难道要‘重出江湖’？
可好几万的学费，不像是几千块，弗兰克得干到啥时候，才能攒够学费，而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用埃迪的遗产的话...”弗兰克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埃迪的遗产有几十万，如果弗兰奇将其侵占，完全足够利普的学费。
“我在想什么！”弗兰克立即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埃迪的遗产是希拉家的，是希拉家以后的生活保障，是留给凯伦以后上大学的钱。
回南区后，弗兰克和凯伦就逛街去了，弗兰克独自一人忧心忡忡的回家。
“你在干什么？”回到家，弗兰克就看到菲欧娜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沙发垫都掀开了，捡里面夹缝中的硬币。
“我上周打工的工资没发下来，他们把考勤卡交完了，我下周五才能领到上周的钱...”菲欧娜一边到处翻钱，一边说道。
家里缺少很多必需品，没有工资的话，根本撑不到下周，所以，菲欧娜到处翻找遗落的领钱，一美分、两美分都不放过。
“别找了，老爹这里有钱，我们去超市采购。”弗兰克拉住菲欧娜去超市。
日常开销的几十块钱，弗兰克还是不缺的。
不像以前的‘弗兰克’成天泡在酒吧里，到处嗑药的话，靠着残障金和冒领金吉的抚恤金，每月都有不少钱。
尤其，弗兰克还完信用卡的钱后，还剩下一点钱，再加上翻译单子赚的钱，弗兰克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当然，那点积蓄，和利普那十几万的学费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对弗兰克来说，利普的学费，如同华国一线城市的房价那样让人绝望。
“老爹，你最近的变化真的很大...”两人拎着塑料袋回家，菲欧娜突然感叹道。
弗兰克最近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是以前的‘弗兰克’才不管家里有没有缺钱到断粮，只会担心没有钱喝酒。
“你下周五才会开支，这些钱你先拿着吧。”弗兰克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菲欧娜。
“不用，有这些东西，足够撑过这周，而且，周末我可以去冰球运动酒吧当服务员，能赚到一些钱，还会有不少的小费...”菲欧娜看着弗兰克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接。
菲欧娜是非常骄傲的人，不会随便拿别人钱，史蒂夫主动给她钱，她都从来没拿过。
弗兰克家里的情况，是比较复杂的，和普通家庭有很大差别。
以前的‘弗兰克’根本不管家里，所以，家里是没有像父母那样的，拥有绝对权威的大家长，只有菲欧娜，这个大姐，既当爹又当妈。
但菲欧娜毕竟只是大姐，不是真正的父母，所以，每个孩子都是很独立的‘个体’，也是以合作的模式，一起支撑着这个家。
其中，就包括每个孩子的‘财产支配’，每个孩子都是绝对的财富自由的。
不会像其他家庭那样，比如串门领了亲戚的红包，回家后，红包就会被父母收走，美名其曰，代为保管。
在弗兰克家里，孩子们如果收到了红包，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具体如何花红包里的钱，也不会有人多问，那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孩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金库，同时家里还有一个公共金库，比如，像每个月的电费等等，都是大家一起凑钱交的。
不光是这种财富自由，还包括其他各个方面，比如思考、抉择等等，孩子们的意识形态都是非常独立的。
面对弗兰克也是，弗兰克给菲欧娜钱，要是其他家庭，就好似是父亲给女儿的零花钱，根本不会有太多想法，女儿会直接拿走，可能还会抱怨，太抠了，就给这么点钱。
但这在弗兰克家里不一样，弗兰克给菲欧娜钱的行为，并不是父亲给女儿，而类似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
所以，菲欧娜第一反应是拒绝。
“拿着吧，我知道冰球运动酒吧，那个咸猪手的酒吧，服务员的衣服跟穿着内衣没什么区别，插根钢管，都可以让脱衣舞娘跳钢管舞了，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女儿，便宜那些浑身臭烘烘的混蛋。”弗兰克把钱塞到菲欧娜手里。
“别忘了，我是你老爹，有的时候，你不用一切都强撑着，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就算不是我，利普和伊恩他们都会帮你的...”弗兰克继续道。
虽然说，家里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但不算以前的‘弗兰克’，菲欧娜是家里唯一的成年人，唯一有工作能力的成年人，其他人包括利普在内，都是还在上学，没成年的孩子。
所以，家里的钱，菲欧娜永远拿的是大头，比如家里的日用必须品，还有燃起、电费和税收等等，菲欧娜拿的钱是百分之七十，剩下的钱是利普和伊恩，然后黛比和卡尔拿一些零头。
菲欧娜的工资，基本全都用来家用了，甚至，其他孩子们有事需要钱了，比如吃早餐的时候，卡尔受到邀请去同学的参加派对，但却没有门票钱，要是往常的话，是菲欧娜给拿钱的。
第68章 父女谈心
菲欧娜打工赚的钱，根本没有用在自己身上，全都用在家里了。
而菲欧娜也是一个比较倔强的人，不喜欢求人帮忙，更不愿意在家里展示自己的脆弱。
菲欧娜这周的工资没拿出来，下周才有工资，家里没钱买必用品了，菲欧娜没钱，但利普他们有钱，菲欧娜没想找孩子们帮忙，反而在家到处翻找零钱硬币。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菲欧娜，弗兰克很心疼。
菲欧娜今年才二十一岁啊，其他这个年龄的女孩们，恐怕都在担心考试、帅哥、追星、名牌、旅游等等，菲欧娜却像老妈子一样在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
“谢谢你，老爹。”菲欧娜看着手里的钱，没有在拒绝，向弗兰克道谢。
“谢什么，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弗兰克拿出烟递给菲欧娜。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弗兰克把烟点上问道。
“以后？”菲欧娜眼神有些迷茫，她每天为了活着，为了把这个家撑下去，已经竭尽全力了，根本没想过以后什么的。
“你也是孩子，和利普、伊恩、黛比、卡尔、利亚姆一样都是孩子，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也要为你自己思考。”
“你打算把所有孩子都养大后，再思考自己的人生么，利亚姆才两岁，还需要十六年，才满成年，到时候，你都快四十了...”弗兰克说道。
“……”菲欧娜深吸一口烟，吐出白雾。
“你为这个家已经做的够多了，该为你自己的人生，该为你的未来想想了，以前我帮不上什么，但以后这个家里还有我。”弗兰克心疼的说道。
“吉塞拉跟我说，每周六会无偿教什么软件使用，如果学会了，可以去坐办公室，起薪每小时二十块。”菲欧娜沉默了半响，开口说道。
“那去学啊，不要担心家里，也不用的担心钱，还有老爹我呢。”弗兰克立即鼓励道。
菲欧娜一直在打工，干的都是日结或小时工，但她高中辍学，没文凭、没技术，什么活都干过，通下水道、当服务员、发传单等等，但都是体力活，每小时顶多赚十几块的，时薪二十块，可以说是绝对的高新。
而且，学会用电脑软件，也算是一项技术。
虽然，对很多人来说，那些电脑软件，就好像玩游戏前后左右操作一样的基础常识，根本不用学，上手弄几下就会了。
但对菲欧娜这样高中辍学出来打工的人来说，真的是一项技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打字都是一指禅，连最基础复制贴贴，修改格式等操作都不会。
“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去上学？”弗兰克问道。
“上学，回去上高中？”菲欧娜一怔。
在美国高中辍学，是可以继续回去念书的，补上缺少的学分，同样可以拿到高中毕业证，但菲欧娜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从没想过回去念书。
而且，菲欧娜打工这么多年，早就把学的知识还给老师了，甚至，她高中时报的科目都忘是什么。
但弗兰克是真的想让菲欧娜回去上学，不说让菲欧娜重归校园生活，就说为了菲欧娜的未来，菲欧娜也要回去上学。
虽然只是破烂公立高中的毕业文凭，但有高中文凭，和没有高中文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高中文凭，在很多人看来，和大字不识的‘文盲’差不多，完全是社会上的‘废人’。
但有高中文凭的话，哪怕是公立高中的文凭，也能够证明，你上过学，不是‘废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能有五险一金的正式工作。
可以说，高中文凭是最低最低的门槛，那些说文凭不重要的人，都是纯扯犊子。。
“我没法回去上学，我还需要工作...”菲欧娜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你可以用业余的时间学习，这样吧，明天，我就陪你去学校...”不容菲欧娜反驳，弗兰克就决定道。
他都得癌症了，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他一定要在死之前，尽可能的不留遗憾，为孩子们做点事。
“别说我了，你和利谱今天怎么样？”菲欧娜说道。
“还好，那个教授很看中利普，利普的代考没事了，不会以后这门生意是做不了了。”弗兰克说道。
关于赫斯特教授建议利普，下学期直接去上芝加哥大学上学的事情，弗兰克没有说。
孩子们放学回家，结束父女之间的对话。
“嘿！加拉格们，来认识一下我的女儿！艾瑟尔！”家里孩子们乱哄哄的时候，凯文和维罗妮卡带着一个女孩进屋，凯文兴奋的说道。
“啥？你女儿？”所有人都被凯文的注意力吸引。
弗兰克一脸懵逼的看着凯文身后的女孩，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穿着朴素的长裙，头发盘起，站在那里显的有些局促，但年龄看起来至少有十三、四岁，比黛比都大。
但是，凯文和维罗妮卡好像才刚结婚吧，而且，还是假结婚，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是养女！”端着一个锅的维罗妮娜，翻白眼说着，走进厨房，锅里面装的是酱料。
众人很快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艾瑟尔是被凯文和维罗妮卡领养的，不过，只会暂时寄住在他们家一周的时间。
他们临时为艾瑟儿提供住所，等家庭和儿童服务部找到适合领养艾瑟尔的家庭，就会把艾瑟尔接走。
而凯文和维罗妮卡也不是因为什么爱心，才让艾瑟尔寄住在自己家，而是为了钱，政府会按天数给补助金的。
“艾瑟尔非常的可怜，她和另外七十个孩子是从一个邪教里救出来的，而且，她连桌面游戏，大富翁、巴棋戏什么的都不会玩，也不去公园，到了家里第一件事说的就是要做家务，还说什么圣经上说家务使灵魂保持纯洁。”
“见了鬼了，我怎么不知道上帝说过这种话，我带她出去玩，她还不开心，给她找了一点家务，她才会笑，笑容超可爱，超级治愈的...”凯文搂着弗兰克倾诉道。
第69章 普教证
“领养了艾瑟尔，凯文就变的异常兴奋，我们明明是为了拿到钱后，好去付那该死的停车罚单。”在厨房里，维罗妮卡和菲欧娜一边做饭，一边抱怨道。
“这可能是一件好事，很少见凯文这么高兴。”菲欧娜说道。
“他感受到了当父亲的感觉，当然高兴，但我们根本不适合当父母，我们前不久才刚结婚，虽然是假的。”
“在家里一天，我们一半的时间都光着身子在家里走，用龙舌兰当早餐，脏话连篇，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根本不敢想象会教成什么样子...”维罗妮卡说道。
“反正只有一周的时间，你就忍忍，就当满足一下凯文当爸爸的梦想。”菲欧娜说道。
“可怜的孩子，过来，来这里坐。”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孩子们到处跑闹，艾瑟尔怯生生的站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弗兰克招呼道。
从凯文口中，得知艾瑟尔的过往，弗兰克很心疼这个丫头。
艾瑟尔从小生活在封闭的环境里，被邪教抚养长大，从小就被邪教洗脑。
这一点，看艾瑟尔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穿着古朴的，没有任何花纹，群长没过脚的长裙，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十八世纪的英国淑女，不光是打扮，行为举止也是如此，不跟人握手，而是抓起裙子两边，微蹲一下，非常淑女式的问好。
艾瑟尔就是一个未经世事，非常单纯的小女孩。
艾瑟尔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对一切都非常的小心翼翼，但坐在弗兰克身边，逐渐不再那么拘谨。
领养了艾瑟尔，激发了凯文的父爱，和弗兰克讨论了很多孩子的话题，饭都吃完了，两人还没聊完，凯文被维罗妮卡拽回了家。
“弗兰克，明天来酒吧，我们继续聊...”凯文还不忘喊道。
“感谢你们的晚餐，非常的美味。”艾瑟琳抓起裙子行礼，跟着一起离开。
但弗兰克肯定无法去赴约，他要和菲欧娜去学校，看菲欧娜还能不能拿到高中毕业证。
“加拉格小姐，你是高三辍学...”查询老师敲击电脑说道。
“读了一半，我可以解释为什么辍学...”菲欧娜看了一眼弗兰克，开口说道。
“我没兴趣听辍学的故事，我已经听的太多了...”查询老师说道。
查询老师见过太多辍学的学生，听过太多辍学的故事，一开始，或许会被各种悲剧的故事感到难过，但听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生活在南区，这种贫民窟，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悲欢离合。
就好像周先生说的那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你还有三十八学分，才能拿到毕业证，你选的科目是英语、三角学、世界历史和地球科学，如果你想要补学分的话，会非常非常的忙。”查询老师看着电脑说道。
“果然还是算了吧。”菲欧娜听还需要那么多学分，心里打退堂鼓。
别说考试补学分了，这些科目，她听着名都感觉陌生。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有没有夜校可以补习？”弗兰克后半句对查询老师问道。
“看系统里的资料，她已经辍学好几年了，想要重新学习的话，恐怕非常艰难，我建议你们考个普教证得了。”查询老师说道。
“普教证？”弗兰克疑惑。
“美国普通教育发展证书，和高中毕业证类似，专门为辍学者设计的。”查询老师走到一旁的办工桌上，拿出一张宣传手册。
查询老师很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辍学很久的学生，想要重新读高中，补全学分，拿到高中毕业证有多么困难。
这就好像，让一个参加工作好几年的社畜，去重新考高考一样，甚至，不要求你有多高分，只要你及格就行，那都很难做到。
不说毕业参加工作的人，就说那些已经考上大学的大二、大三的学生们，让他们重新参加考高，大部分人也都会折戟沉沙。
“这个普教证和高中毕业证一样好用么？”菲欧娜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一样，虽然说是同等级的学历，可含金量没有可比性，但是，比起高中毕业证，普教证要好考的多，适合你们这种辍学很久的人。”
“你在工作，没时间学习吧，这是份模拟题，你拿回去看看，普教证很简单，只要能通过考试，就能拿到证，这份模拟题你要是能考过的话，甚至你连预科辅导都不用上。”查询老师说道。
“谢谢。”菲欧娜拿起模拟题，面露喜色。
弗兰克看着模拟题，也逐渐弄明白了，普教证是什么东西。
普教证其实就类似于华国的成人自考，也就是函授那种东西。
而普教证和高中毕业证的区别，就类似于函授和全日制的区别，两相比较，当然是全日制的学历含金量最高，函授根本没法比。
这一点参加工作的社畜，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很多公司企业在招聘的时候，看应聘者的学历，认的都是第一学历，也就是你全日制上学得来的学历，对函授的学历是不认可的。
全日制的学历，都是真在学校里上学读书，参加毕业考试得来的。
而成人自考的函授，那水分就大很多了，尤其是一些教育机构，很多都不用上课学习，考试前辅导老师会把试题和答案发给你，你只要看了，基本就不可能考不过，美名其曰‘押题’，押的非常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心里都明镜的。
很多人不了解成人自考，以为考试会很难，其实非常简单。
成人自考，还很热心的考虑到各位‘成人们’，已经把知识都还给老师的情况。
考试的卷子和正常卷子也是不一样的，没有那么多类型的题，什么简答题、阅读理解、作文、各种大题，不会的只能可怜的写一个解字等等都没有。
成人自考的试卷上只有一种题，那就是选择题，全都是选择题，连填空题都没有，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答不上题，不知道答案，还不会蒙么，三短一长选最长之类的口诀，所有人从小就会。
第70章 你得学习
菲欧娜手里的普教证的模拟题，就和成人自考的试卷差不多，全都是选择题。
弗兰克猜测，模拟题里面的题，应该就是题库。
到时候，考试时的题，都会从这些里面出，所以查询老师才会说，只要把这条模拟题搞明白了，连课都不用上，可以直接去考试了。
“老爹，就考这个普教证吧。”走在回家的路上，菲欧娜看着模拟题说道。
菲欧娜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看到模拟题里全都是选择题，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莫名的有了一些信心。
“不行，得拿高中毕业证。”弗兰克却摇头说道。
“为什么，高中毕业证和普教证都是同等级的。”菲欧娜说道。
“不能这么算，普教证说的再好，也没高中毕业证好，而且，以后你考大学的话...”弗兰克说道。
说的好听是同等级的文凭，但函授的文凭，怎么可能和全日制的文凭一样，都是实在没办法拿全日制的文凭，才不得不拿函授的文凭。
菲欧娜有机会那高中文凭，当然要选高中文凭。
而且，有了高中文凭，更方便上大学。
虽然，有普教证也是有办法上一些大学，但毕竟没有正统的高中毕业证方便。
普教证的考试很简单，但大学的考试却不会因此放水，通过重新学习，考试拿到高中的毕业证，重新学习还给老师的知识，有了知识储备，大学入学考试时能更有把握。
“大学！？”听到弗兰克的话，菲欧娜一怔。
“当然了，你现在还年轻，正是上大学的年纪。”弗兰克说道。
“不、不行，我上不了大学的。”菲欧娜连忙说道。
菲欧娜连拿高中毕业证，都感觉是奢望，更别说是上大学了，更是从来都没想过的事，家里能上大学的人，可能只有利普一个。
“为什么上不了大学，咱们不奢望上什么名校，就上个普通的大学，读个本科，还是比较简单的。”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希望孩子们变的更好，所有的孩子里，弗兰克对菲欧娜是最亏欠的，可以说因为‘弗兰克’，耽误了菲欧娜一生。
但菲欧娜今年才二十一，还非常的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而且，普通大学的学费，不像那些世界名校贵。
利普读的那些名校，弗兰克可能拿出学费，但普通大学的话，弗兰克感觉他努力攒攒，应该能在死前凑出来。
“读大学什么的...”菲欧娜还是不敢相信，弗兰克让她上大学的事。
“就这么定，先把高中毕业证拿下来，回家后，你就重新开始学习，找个夜校补习。”弗兰克决定道。
“可我还得去挣钱，买吃的用的...”菲欧娜说道。
“我给你钱，你上学耽误的时间，按时薪算。”弗兰克打断道。
就当花钱雇菲欧娜去上学，而且，菲欧娜自尊心强，不愿意随便要别人的钱，弗兰克正好用这种办法，把钱给菲欧娜。
虽然菲欧娜一再拒绝，但还是说不过弗兰克，只能被迫同意，不去考普教证，去考高中毕业证，不过，上大学的事情，需要以后再商量。
不过，菲欧娜嘴上说不要，但心里对上大学这件事，怎么可能不想、不期待，菲欧娜在打工的时候，就非常羡慕那些能上大学的学生。
“嘿，菲欧娜，我最近找到一家不错的餐厅...”史蒂夫来找菲欧娜约会。
“抱歉，菲欧娜要学习，不能出去。”史蒂夫话还没说完，弗兰克就黑着脸走了过来，插在史蒂夫和菲欧娜中间。
“学习？？？”史蒂夫一脸懵逼。
“没错，要考大学，以后都没时间和你约会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宝贝女儿学习。”弗兰克连说带推的把史蒂夫推出门。
弗兰克面对史蒂夫的态度，就好像家长面对女儿早恋的对象一样。
“喂，等等...”史蒂夫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大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差点撞到鼻子。
史蒂夫知道弗兰克很讨厌他，每次和菲欧娜约会或滚传单，都躲着弗兰克或趁弗兰克不在家时做。
有弗兰克在家，不会让他和菲欧娜有任何亲密接触，完全是棒打鸳鸯的状态，还是恨不得一棒子打死的态度。
史蒂夫只能打电话，通过电话了解是什么情况。
“重新读书很重要，但感情问题更重要...”看着菲欧娜接着电话，跑到二楼，弗兰克心里一沉。
在菲欧娜和史蒂夫冷战时，弗兰克就一直努力让他们分手，但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史蒂夫和菲欧娜的关系就和好了。
而托尼那边，先是因为变形怪造成的恶劣杀人案，后是埃迪警官的身亡，警局忙的不可开交，对南区的治安和黑帮进行了大整顿，造成托尼的工作非常的忙，已经指望不上托尼。
“看来还是得老爹亲自出马。”弗兰克心里想道。
“弗兰克！弗兰克！”凯文冲来找弗兰克：“我要当爷爷，艾瑟尔竟然已经嫁给一个老头...”
“怎么回事，你冷静点，慢慢说...”弗兰克连忙说道。
在弗兰克的那付下，凯文才逐渐平复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凯文这么激动，还是因为刚领养的养女艾瑟尔，艾瑟尔是从邪教中解救出来，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艾瑟尔在被解救出来前，已经嫁给了一个叫克莱德的六十五岁的老头，也就是邪教头子，而这个邪教头子有五个老婆，艾瑟尔是最小的哪一个。
艾瑟尔今年才十三岁啊，那个糟老头子怎么下的去手。
更重要的是，艾瑟尔甚至还有一个孩子，那个邪教糟老头子的身体也是可以。
但艾瑟尔的孩子刚出生不久，邪教就被警方抓捕，艾瑟尔和孩子被福利部分开，由不同的家庭领养，虽然艾瑟尔是孩子的母亲，但毕竟艾瑟尔本身还是十三岁的孩子，还是上小学的年纪。
“你不知道，我本来打算带她出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她竟然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简直沃特法克！”凯文搂着弗兰克的肩膀，小声说道。
第71章 偷车贼
“艾瑟尔说那个人渣，每周二都会对她那啥，我要带她出去玩，她还以为我要跟她那啥，她被邪教洗脑的太严重...”凯文对弗兰克说了很多关于艾瑟尔的事情。
能看出来，凯文‘初为人父’，对艾瑟尔是何等的关注和在意。
凯文的这种心态，弗兰克非常的理解，他刚穿越过来那阵，也是这样的。
“维罗妮卡和艾瑟尔的关系怎么样了？”弗兰克问道。
弗兰克能看出来，维罗妮卡对艾瑟尔的态度是不冷不热，毕竟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艾瑟尔暂住他们家，他们好赚政府的钱。
对维罗妮卡来说，他们家就是旅店，艾瑟尔就是他们家的租客，还是按日租金算的。
“维和艾瑟尔的关系好很多了，维还做了早餐法式吐司，你没吃过维做的法式吐司吧，她只给我做过，哦~维的法式吐司做的超级超级好吃！”凯文说道。
“我们已经决定让艾瑟尔多住一段时间，她晚上睡觉前向上帝祈祷，和自己的孩子分开，她一定很难过，虽然，我感觉她祈祷的上帝是邪教的上帝...”
“明天家庭和儿童服务部的人就会带着艾瑟尔的儿子来家里探访，一家人团聚，两个孩子，女儿和孙子，天啊，你能想象到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艾瑟尔的儿子乔那也领养了，不过，维好像不太同意，等工作人员来，我明天问问...”凯文低声说道。
弗兰克和凯文聊的非常火热，气氛很好。
“凯文，你最近用车么，借我几天，油我给你补满。”弗兰克趁着气氛说道。
“这个...”凯文闻言，下意识的有些犹豫。
要是菲欧娜借的话，甚至利普或伊恩借车，凯文都不会犹豫，但‘弗兰克’的前车之鉴太多了，凯文根本不敢借。
“行吧，但每天晚上，你得开回来。”凯文最后还是答应了。
“谢了。”弗兰克道谢。
隔天当史蒂夫来找菲欧娜，被弗兰克挡回去后，史蒂夫开车离开，有一辆车尾随在后面。
弗兰克管凯文借车，就是为了跟踪史蒂夫，甚至，他昨晚还专门去了希拉家里，把她家的DV借来用。
弗兰克一定要抓住史蒂夫的小尾巴，让他的宝贝女儿看清楚史蒂夫的真面目，这个小白楼根本就不靠谱。
而就在弗兰克跟踪史蒂夫的时候，在弗兰克家的后院里。
那里有着一辆已经报废的小面包车，车胎都没了，用石头垫着车子，车里面放着床垫和破褥子，车门窗倒是完好的，面前也能够遮风避雨，虽然有些漏风。
以前‘弗兰克’被赶出家门，没地方住时，就会在这小破车里睡一晚对付。
此时，利普和凯伦正在这小破车里滚床单，今天学校休息，家里都有人，他们只能来这里解决生理问题。
“嗯...嗯啊~你有没有注意，弗兰克老爹最近的身体变化...”凯伦一边被啪一边问道。
“我们现在还是别谈论弗兰克了，我要发射了！”利普气喘如牛。
“再等等，我还没到！”凯伦翻身把利普压在身下。
“虽然和想象中的车震不一样，但也算有点意思。”两人结束后，凯伦说道：“今晚要不要去天文馆磕点药？”
“我去不了，最近有事。”利普把裤子捡起来，从里面掏出半包烟。
“有事？干什么，和丹尼尔约炮么？”凯伦问道，丹尼尔是利普的另一个长期**。
这是凯伦知道的**，凯伦不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利普张的帅气，学习又好，利用自己的学识能各种接私活，在学校里的交配权能排进前十，靠着给别人补课，利普就能勾搭上不少**。
利普和凯伦是怎么勾搭上的，就是凯伦花钱请利普补课，在补课到一半时，凯伦爬到桌子底下，给利普口了。
那是利普的第一次，利普的所有第一次，基本都是凯伦给破的，也正是凯伦，给利普打开了一扇禁忌的大门，从那以后，利普就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利普吐出白雾道。
“话说，你最近好像变化很大，听说你跟萨利、瓦伦他们都断了...”利普聊道，他说的名字，都是凯伦的**。
就好像凯伦知道利普的**，利普也知道不少凯伦的**，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两人都各玩各的。
“还好，只是感觉和他们没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凯伦问道。
“我们不是朋友么？”利普反问。
“只是朋友么？”凯伦说道。
“不是么，朋友兼**。”利普说着，摸着凯伦那光滑的后背。
“没错，我只是确认一下，朋友就很好，当朋友就好。”凯伦抬头亲了利普一下。
“这周五，你没忘吧？”凯伦问道。
“嗯。”利普点头。
“能不能给点暗示？”
“可以，但我不想说，惊喜总要轮到最后，提前剧透就不是惊喜了...”
“弗兰克老爹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各个方面？”凯伦突然问道。
“弗兰克？自从他头磕了一次，失忆住院后，就一直有变化，但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他重新酗酒，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期待，埃迪遗产的后续，你都处理好了吧，千万不能让他插手...”利普说道。
“他身体上的变化呢？比如疲惫、咳血之类的...”凯伦继续问道。
“没有吧，没太注意...”利普回忆道，他还真没关注过这方面。
而利普和凯伦口中的弗兰克，正在一间停车场里，用DV拍摄史蒂夫的所作所为。
只见，史蒂夫来回张望，看中了一辆车走了过去，拿起工具轻车熟路的撬开车门，警报声响起不超过半分钟就消失了，史蒂夫熟练的开车离开。
“终于找到你的小辫子了，什么狗屁富二代，什么互联网公司，原来是一个偷车的小贼...”弗兰克看着DV里的录像，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第72章 东窗事发
“你要的凯宴到了...”史蒂夫开着偷来的跑车，来到一间修车厂，下车拍了拍引擎盖说道。
但史蒂夫看到为首的白人壮汉的手势，表情一怔。
紧接着，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开了进来，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什么情况？你之前打电话说有人跟踪。”白人壮汉问道。
“警报解除，我一开始以为他被人跟踪了，应该只是碰巧。”男人说道。
“我干了那么多票，手脚很干劲，从没引到警方的注意过，怎么可能会被人跟踪。”史蒂夫说道。
“那你以后也要小心点，我们不想被你牵扯进去，老规矩，等我拿到钱给你分成。”白人壮汉说着，检查了一下车辆。
“我们又有新单子，还需要一辆卡宴，要黑色的，型号是...”白人壮汉继续道。
与此同时，在弗兰克家里。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聊过的史蒂夫的事么？你和他重新在一起，有没有问过那些疑问，他的工作、家人或朋友。”弗兰克对菲欧娜问道。
“我问了，他没说多少。”菲欧娜一边看着书，一边做笔记说道。
“你看看这个吧，菲欧娜，史蒂夫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弗兰克说了几句铺垫，把DV拿给菲欧娜。
“……”菲欧娜看着DV里，史蒂夫偷车的全过程，眉头皱起。
“他不是什么正经的上班族，互联网公司的高管，就是一个偷车賊，他一直在骗你...”弗兰克说道。
“我知道。”弗兰克话还没说完，菲欧娜就说道。
“什么？”弗兰克一怔。
“我们两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专门偷车卖车。”菲欧娜说道。
菲欧娜皱眉的原因，是因为史蒂夫偷车的时候。竟然这么不小心，竟然被人全程偷拍了都不知道。
弗兰克可不是警察，就是一个普通人，都能偷拍到史蒂夫偷车全过程，而史蒂夫还没发现，弗兰克要是警察的话，早就把史蒂夫关起来了。
“你...你知道？”弗兰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件事原本只有我知道，你不要把他偷车的事说出去。”菲欧娜把DV还给弗兰克提醒道。
弗兰克皱眉，这种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心中却更加坚定，菲欧娜和史蒂夫不能在一起。
史蒂夫一个偷车的，还是一个惯犯，现在是没被抓，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要是被抓住了，最少也得判十年八年的。
而菲欧娜知道史蒂夫偷车，不在意这一点，还愿意和史蒂夫在一起，这以后史蒂夫被关进监狱，菲欧娜不得守活寡，白白浪费大好的青春。
这也是生活的环境问题，这要是普通人，知道自己男朋友是偷车的，两人的关系肯定会有影响。
但菲欧娜生活在南区，因为‘弗兰克’的不靠谱，为了拉扯弟弟妹妹，菲欧娜从小就熟悉坑蒙拐骗偷，对这类事是习以为常，看弗兰克家平日的日常就能看出来。
所以，菲欧娜对史蒂夫偷车这种事，没什么特殊的看法。
弗兰克见史蒂夫偷车这事对菲欧娜没影响，感觉还得从长计议，他必须打散这对鸳鸯。
史蒂夫那个小白脸的秘密，肯定不止是偷车，肯定还有其他的事瞒着。
“嘿，菲欧娜，你手上有钱么？”利普私下底找到菲欧娜问道。
“怎么了，你需要多少？”菲欧娜抬头问道。
“我想买演唱会的门票。”利普说道。
“那可要不少钱，你还是第一次为了约会花这么多钱，但我手头上没那么多钱。”菲欧娜说道。
演唱会的门票可不便宜，一张就上百块，对他们这贫困家庭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小钱，家里一周的生活费，也就一百多。
“你可以试试找弗兰克，他手上应该有钱。”菲欧娜说道。
“弗兰克...我在想想办法。”利普闻言，皱眉道。
“你买演唱会门票，是为了和凯伦约会吧，你们正式在一起了？”菲欧娜说道。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利普回答道。
‘咚咚咚...’就在菲欧娜和利普说话时，敲门声响起。
“你有事么？”菲欧娜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陌生女人问道。
“你好，我叫艾比，我想跟弗吉尼亚谈谈，可以么？”这个陌生女人说道。
“谁？你找错房子了吧。”菲欧娜疑惑道。
“弗吉尼亚·路易斯·加拉格，这里不是她家么？”艾比看着档案说道。
“哦，你是说金吉姑妈。”菲欧娜想起来说的是谁。
“她不在这，她好像住在威斯康星州的一家疗养院里，你找她有事么？”菲欧娜问道。
“我是监察长办公室，我们负责调查社会保险诈骗案，有证据表明，有人未经你姑妈的许可，兑领了她的福利金。”艾比说着，拿出她的证件，表明她政府机关的身份。
“是这样的，十二年前，你姑妈将地址改成一个邮箱...”艾比继续道。
“十二年前？你现在才来调查？我确定我姑妈的邮箱，应该都转到威斯康星州了。”菲欧娜说道。
“我说一下我们的办事流程，这是你姑妈这个月的福利金的支票。”艾比拿出一个信封。
“我明天早上十点，会再来一趟，然后亲手把这张支票交给你的姑妈，这样我就可以见见她，和她聊聊天，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就不会出现任何的误会...”艾比说道。
又聊了两句后，艾比就离开了。
“弗兰克！”艾比离开后，菲欧娜关上门，立即拿出给弗兰克打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弗兰克接到电话，连忙回到家。
“金吉姑妈现在住在威斯康星州么？刚才社保部们的人来家里调查金吉姑妈的福利金，是你干的吧，你在兑领金吉姑妈的福利金。”菲欧娜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菲欧娜的话，弗兰克心里一紧。
虽然，弗兰克早就知道，金吉的事情早晚会东窗事发，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第73章 冒充
早在处理拖欠的信用卡时，弗兰克就想着金吉的事情，所以还清信用卡后，弗兰克就在后院里到处挖坑，寻找金吉的尸骨。
但想要彻底处理金吉，除了要解决金吉的尸骨的问题，还要解决金吉依然‘活着’的问题。
‘弗兰克’为了金吉的福利金，一直隐瞒金吉去世的事实，隐瞒了十几年，在政府的系统里，金吉还是活着的。
所以，弗兰克必须变出一个金吉的尸体出来，证明金吉最近刚刚去世，才能彻底解决金吉的问题，冒领福利金的事情，到时候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但是，想找一个尸体哪有那么简单。
虽然，弗兰克为了还信用卡，各种走偏门，也认识了不少灰色产业里的人，也能弄到尸体，可合适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按照系统里的数据，金吉今年可是九十多岁的高龄，想要找一个年纪这么大的女性尸体，可不好找。
别说九十多岁，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的尸体都找不到。
弗兰克认识的人，能弄到手的尸体，多数都是横死的尸体，或者不明身份的尸体，再不就是流浪汉的尸体，最大也不过五十多岁。
所以，弗兰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来冒充是金吉的尸体。
结果，用来冒充金吉的尸体还没找到，福利金的事情就东窗事发了。
“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麻烦么，你现在必须去威斯康星州把金吉姑妈接回家，社保部的那个人，明天一早就会带着联邦探员一起来询问金吉姑妈。”菲欧娜说道。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弗兰克说道。
“怎么了？”菲欧娜疑惑。
“其实，金吉已经死了，死了好十几年了。”弗兰克眼神看向别处，有些尴尬的说道。
“什么！？”菲欧娜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等等，社保部的人说，金吉姑妈的邮箱地址是十二年前改的，她那个时候就死了，你就把地址改了！”菲欧娜说道。
“这是大事，必须把大家都找回来！”菲欧娜抓头，联络孩子们回家。
“金吉姑妈，我有点印象，小时候她给过我巧克力饼干，她怎么死的？”孩子们都回家，听闻这件事，利普说道。
“好像是吸的太嗨，直接嗨死过去了。”弗兰克回忆道。
“不，金吉姑妈！”黛比悲伤的说道。
“黛比，你这么伤心干什么，你都没见过金吉姑妈。”看着黛比悲伤的样子，弗兰克说道。
黛比才十岁出头，金吉都死了十二年了，黛比连受精卵都不是的时候，金吉就死了。
“以前没见过，现在也永远都见不到了。”黛比更悲伤了。
“没事的，如果金吉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弗兰克把黛比小天使抱起。
对于弗兰克隐瞒金吉的死讯，隐瞒了十几年，一直冒领金吉的福利养老金的事情，大家都没有过于苛责弗兰克，也没感觉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以前的‘弗兰克’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而且，就算在怎么怪弗兰克，也解决不了问题，加拉格家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遇到问题，不是去抱怨、推脱、责怪别人，而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啊！法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金吉姑妈已经死了，明天社保部和调查员就来了，如果被发现，这可是重罪。”菲欧娜说道。
“社保部的人，过了十二年才发现这件事，所以，关于金吉姑妈的资料都是十二年前的，那么久远，肯定没有具体的照片，他们不知道金吉姑妈的样子。”
“所以，我们只要找个差不多的老太太，冒充金吉姑妈，把这个家布置成有金吉姑妈这个人存在就行。”利普不愧是家里最聪明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如果金吉姑妈还活着，今年应该九十多岁了吧，上哪找年纪那么大的老太太。”菲欧娜说道。
“不需要九十多，只要看起来足够老就行。”弗兰克说道。
“我记得维罗妮卡是在养老院工作吧...”伊恩说道。
“我去给维打电话！”菲欧娜掏出手机。
和菲欧娜不一样，维罗妮卡是有正式工作的，在养老院里工作，工作比较清闲，工资也不多，所以平时会和菲欧娜一样打零工。
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合适的老太太，但养老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老头老太太。
这么大的事，维罗妮卡肯定要帮忙，一家人立即去维罗妮卡工作的养老院。
养老院很大，在活动室里看到几十个老头和老太太。
“沙利文夫人已经九十二岁了，随时可能撒手归西...”
“海伦夫人，每四个小时就需要服一次药...”
“碧翠丝夫人，她儿子每天都会来看她，也不行...”
“珍妮是这里的红人，不见的话，会被人注意到...”
“老爹，我喜欢这个，我想让她当...”黛比指着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弗兰克捂住嘴巴，这是能大庭广众说么。
“黛比，那个不行，她太清醒了，记忆力很好。”维罗妮卡说道。
“我们要找一个年纪足够大，但又不太清醒的老太太，比如得了老年痴呆，不记事的那种...”菲欧娜说道。
大家都散开去寻找符合条件的目标，虽然养老院里面老人多，但要找到合适的人，也不好找。
“你不会因为借我们一个老太太被炒鱿鱼吧？”菲欧娜对维罗妮卡问道。
“没事，这个地方和新闻报道的一模一样，根本没人在意这些老家伙，防卫也不严，上个月，一个值夜班的，抓住了一个正在干昏迷中的赫伯特夫人的流浪汉，直接升职了...”维罗妮卡闲聊道。
弗兰克等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老太太，年纪够大，够迷糊，记忆力不太好。
弗兰克等人找到她时，她正站在一颗盆栽前，比比划划的说着话。
“就她了！”众人全票通过。
把老太太从养老院里弄出来，非常简单，都不用偷偷摸摸，直接从后门离开，也没人过问，更没人注意到丢了一个人。
“维，要是有去世的老太太的话，记得联系我...”弗兰克私下里对维罗妮卡说道。
第74章 金吉老太太
“金吉，这里就是你家。”弗兰克等人把从养老院里偷出来的老太太，带到回家里。
不管这个老太太，以前叫什么名字，现在她就叫金吉。
回来在车上时，大家已经和这个金吉老太太沟通了不少，至少混了一个脸熟。
“我的天啊...”金吉老太太打量着这个家。
“怎么了？”众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怕金吉老太太突然清醒了，那他们就白忙活了。
“没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金吉老太太笑道，好像真的回到自己家一样。
“金吉姑妈，我们一直保持着家里的原样...”众人松了一口气，菲欧娜说道。
“亲爱的，我当然看出来，快看，那是我弟弟诺曼亲手做的书柜...”金吉老太太指着不远处的书柜说道，她确实老迷糊了。
众人给金吉老太太准备好房间，黛比非常主动积极，和金吉老太太很亲近，她很喜欢这个老太太。
“我洗漱一下，然后给大家做一顿美味的晚餐吧...”金吉老太太说道，效果比弗兰克等人想象的还要好。
当然，为了糊弄社保部们的工作人员，不是仅仅找个脑袋迷糊的老太太就行了，家里有必须有这个老太太生活的痕迹。
黛比陪着金吉老太太，把她说过的话都用本子记下来，别到时候政府探员询问的时候，回答的路唇不对马嘴对不上。
还从凯文家里借来相机，让孩子们一个个挨着金吉老太太照相，照了有金吉老太太的全家福，除此之外，还给金吉姑妈照了一些生活照，比如过生日的照片等等。
然后连夜把照片洗出来，放进相框里和相册里，放在家里明显的地方，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明天的探访。
“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要到了，大家都准备好...”到了第二天，金吉老太太和黛比给大家准备着早餐，菲欧娜看着时间说道。
“枫木家具用亚麻籽油保养最好...”弗兰克紧张的站在房间里，金吉老太太好像没注意道家里紧张的氛围，自顾自的说着话。
‘咚咚...’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门外站的是社保部的艾比，身后还穿着一名穿着风衣，不苟言笑的男人。
“加拉格小姐，昨天我来过了，今天按照约定来探访，这位是联邦探员塞林杰...”艾比介绍道。
“两位快请进。”菲欧娜招呼道。
两人进屋，打量着这个屋子，并且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金吉老太太。
“！？”社保部的艾比，看到金吉老太太明显一怔，有些不太相信。
她竟然会来这里，就是找到了确切的信息，足以将弗兰克送进监狱的罪证，不然只是怀疑的话，她是不会出动的，毕竟每一次出动，都需要耗费国家资源。
根据艾比事前的调查，在威斯康星州所有的养老院的系统里，都没有叫弗吉尼亚·路易斯·加拉格的老人，而金吉的养老金这十二年都在芝加哥被兑取，而加拉格家里也没有高龄老人居住。
对艾比来说，这次出勤是十拿九稳，她带着联邦探员，就是做好了直接抓人的准备。
但她万万没想到了，在弗兰克家里真的看到了一个老太太。
艾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弗兰克和菲欧娜，眼神充满了怀疑，随后又在家里逛了一下，看了看柜子上的照片。
“加拉格太太，我叫艾比，我想问您几个问题。”艾比看了一圈后，坐在沙发上，拿出笔大声说道。
因为老头、老太太的听力普遍不好，所以艾比的声音很大。
“！！”金吉老太太被吓了一跳。
“我叫艾比，我想问您几个问题。”随即，金吉老太太重复艾比的话。
“！？”艾比一愣。
“你懂的，年纪太大了。”弗兰克指了指脑袋说道。
“加拉格太太，您今年高寿？”艾比问道。
“我不记得了。”金吉老太太回答道。
“在我们的记录中，您今年是九十三岁。”艾比写上道。
“您感觉身体怎么样？”艾比继续问道。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和瑞克有天在夜里跳恰恰舞。”金吉老太太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艾比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来。
看着艾比和金吉老太太的互动，弗兰克逐渐放下心来。
面对这老迷糊的金吉老太太，艾比累死也问不出来有用的东西。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艾比什么都没问出来，表格上的内容，几乎都是艾比自己连蒙带猜填写的。
就算艾比怀疑，这个金吉老太太是弗兰克昨天找来的替身，也没有任何证据，不能随随便便说这个金吉老太太是假的，除非通过问话，让金吉老太太不打自招，但金吉老太太这样，啥都问不出来。
而艾比带来的联邦探员，全程安静的站在那里，他的工作职责是抓人，没有人抓的话，他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我每六个月都会来回访一次，这是她的支票...”艾比说着，拿出装着支票的信封，竟然已经确定了金吉老太太确实还活着，按照法律规定，政府必须支付福利金。
金吉老太太已经九十三岁了，每月支付养老福利金，支付了这么多年，这单‘生意’社保部门可以说是赔惨了。
“九十三岁，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走。”艾比铩羽而归，但她临走前的话，能看出来她的不甘心和不死心。
“耶！！”看着艾比和联邦太远离开，弗兰克等人发出胜利的欢呼。
“哦，对了，我还和凯博一起跳过舞，我品尝过的第一根‘黑棍’就是他的...”金吉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还在说着她的往事。
把社保部的人糊弄过去，金吉老太太的任务就结束了，大家一起收拾金吉老太太的衣物，把她送回养老院。
金吉老太太只是消失了一天而已，没什么事，要是失踪了一直没回去，那事情才会闹大。
艾比说每六个月，也就是半年来探访一次，等她来探访的时候，再把金吉老太太从养老院里接回家也来得及。
第75章 史蒂夫的秘密
艾比每半年会来探访一次，但要是顺利的话，弗兰克找到替代金吉尸骨的新鲜尸体，艾比就不用再来探访。
虽然，每月金吉的福利金，确实有不少钱，但和这件事引发的后果相比，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这次运气好是糊弄过了，要是没糊弄过去，弗兰克可是真的要牢底坐穿的。
“必须把金吉姑妈送走么？不要送她走，求你们了，我会照顾她的。”黛比真的很喜欢金吉老太太，不舍得她离开。
“她不能呆在这里黛比，而且，如果她离开太久，会被疗养院那边发现的，你也不想连累维罗妮卡吧，黛比。”菲欧娜蹲下来，对黛比说道。
“黛比，你以后随时可以去疗养院去看望她。”维罗妮卡摸着黛比的头说道。
弗兰克等人把金吉老太太送回疗养院，黛比哭的很伤心。
弗兰克抱着黛比，轻轻拍着黛比的后背。
“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黛比在这里，我们晚上回去。”看着黛比恋恋不舍的样子，弗兰克对菲欧娜说道。
众人看着黛比的样子，也只能如此。
“我叫艾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回到疗养院后，金吉老太太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在休息大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时还重复艾比的话。
金吉的危机解除，弗兰克把精力又放回到史蒂夫身上，甚至，还联络托尼，削弱史蒂夫的好感度。
史蒂夫平日的日常，几乎都是偷车，因为菲欧娜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弗兰克对史蒂夫已经偷车没兴趣了，但弗兰克还是了解了一下相关的行情。
像这种偷来的车，都会经过二次翻新，经过几道工序后，几乎是以全新的价格出售出去，里面的利润极大。
而史蒂夫只在这个利益链条的最末端，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跑腿的，完全是体力劳动者。
史蒂夫偷的车，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随手在路上偷一辆，最后会是以二手车的方式出售，然后拿提成，到手的钱以成交价决定。
还有一种是拿订单，有雇主制定要什么类型、什么型号的车，就类似政府招标项目一样，后者赚取的利益最大。
史蒂夫按照订单偷到一辆跑车，佣金可高达数千上万。
怪不得，史蒂夫一直一幅不差钱的富二代的形象。
史蒂夫这赚钱的速度，确实非常惊人，更重要的是，史蒂夫还很勤奋。
根据弗兰克的跟踪，史蒂夫没有工作，不是每天游走在街头，寻找订单上的车辆，就是在修车厂里，除此之外，抛出吃喝玩乐的时间外，其他的时间全都用在了菲欧娜身上！
史蒂夫这又是砸钱创造，又是耗时间的，完全是一幅舔狗姿态，怪不得，两人的关系会恢复的那么快。
不过，弗兰克很快就发现了史蒂夫隐藏的一些东西。
“你来这里干什么，史蒂夫？”弗兰克开车跟着史蒂夫，发现史蒂夫开车离开了南区，来到富人区，停在一栋别墅前。
弗兰克在车里，看着史蒂夫下车，直接走进别墅，然后再也没出来。
“他该不会真的是富二代吧...北街1055号...”弗兰克看着别墅，记下上面门牌号，回去调查这栋别墅的情况。
弗兰克通过门牌号，在网上很快就找到这栋别墅的主人的信息。
接下一段时间，弗兰克发现史蒂夫来他家的时间变少了，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甚至需要菲欧娜主动打电话联络他。
弗兰克每天都会去那栋别墅外面观察，还特地找了一个望远镜。
史蒂夫这段时间，也没有去偷车，一直住在别墅里，离开别墅后，就会去他家找菲欧娜。
“史蒂夫呢？最近很少见到他。”弗兰克看着史蒂夫匆忙离开，明知故问的对菲欧娜问道。
“他最近在忙工作的事，你不是一直很烦他么，怎么突然问他的事？”菲欧娜疑惑。
“没什么。”弗兰克敷衍了一句，眼中露出思索的目光。
现在可以确定，史蒂夫去别墅的事情，菲欧娜不知情，他故意以工作的借口隐瞒。
这天，弗兰克等在别墅外面，看着史蒂夫开车离开，弗兰克没有跟上去，而是拿着工具箱从车上下来，走到别墅门前敲门。
“你好，利士曼太太，我是来修管道的。”弗兰克说道。
此时的弗兰克，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手里拎着工具箱。
为了探索史蒂夫和这个别墅的关系，弗兰克打算潜入别墅内部调查。
在来之前，弗兰克已经调查过这栋别墅的情况，别墅的所有人是利士曼夫妇，洛依德医生和坎迪丝夫人。
洛伊德医生是很有名的医生，平日都在医院里，只有晚上才会回家，白天的时候，只有坎迪丝夫人一人在家。
坎迪丝夫人是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女人，但保养的非常好，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和弗兰克同龄，但外表看起来和二、三十多岁的女人差不多，可以用精致漂亮来形容，尤其是皮肤，没有任何皱纹，如少女般光滑细腻。
“哦，我想起来，家里的水管确实有问题，你进来吧。”坎迪丝夫人侧身，让弗兰克进屋。
弗兰克这段时间，一直在别墅外面观察史蒂夫，已经摸清楚了这栋别墅的情况，早在前几天就破坏了别墅的管道。
而真正修管道的修理工，弗兰克已经给他们打电话，用别墅主人的口吻让他们不用来了。
别墅里的供暖非常好，弗兰克一进屋，就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这大冬天的，坎迪丝夫人在家里穿着薄丝长衣，就能看出来屋里多热。
“你看看哪里有问题。”弗兰克脱掉外套，坎迪丝夫人带着弗兰克去厨房。
“你要喝点什么，茶？啤酒？汽水？”坎迪丝夫人问道。
“茶就可以了，夫人。”弗兰克说着，打开厨房的柜子，然后拿出工具开始修理管道。
坎迪丝夫人把茶放在桌子上，看着弗兰克修理管道，打出金属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
第76章 医学世家
靠着丰富的经验，弗兰克打鼻子一闻，就闻出来，坎迪丝夫人吸的烟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大M烟，还是品质很高的那种。
“这是医用的，我有些精神衰竭...”坎迪丝夫人吸了一口大M烟，随口解释了一下。
弗兰克咽了一口口水，弗兰克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戒烟的人，在看到别人吸烟，戒酒的人在看到别人喝酒一样，虽然能克制住，但会下意识的会分泌口水。
弗兰克专心修管道，把厨房里的修好，他好以检修其他管道的理由，找机会在屋子里转一圈，检查史蒂夫和这栋别墅的关系。
因为屋子里很热，再加上修理管道，是一个体力活，没多大一会，弗兰克就弄的一身汗。
身上的衣服是脱了一层又一层，只剩下汗衫一样的衬衣在身上，都被汗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但又不能把这最后一件衣服脱了，毕竟裸着上半身不像样子。
但这汗衫脱和不脱没什么区别，弗兰克穿的衣服都是便宜货，这汗衫湿透了变成了半透明的，紧贴在皮肤表面，依旧能凸显出肌肉的轮廓。
“休息一下，喝口水吧。”坎迪丝夫人一眼不眨的看着弗兰克说道。
“也行。”弗兰克擦了擦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
‘咕嘟...’弗兰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的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要不要来一根？”弗兰克把茶杯放下，坎迪丝夫人拿出她的医用大M。
“那...来一口吧。”弗兰克喉咙上下活动，还是没忍住，伸手接过烟。
深吸了一口，弗兰克双眼未必，眼皮微微颤抖，露出非常享受表情。
当弗兰克回过神来，就感受到一双手在摸他的胸口。
“你们平时工作很辛苦吧，这肌肉一看就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坎迪丝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弗兰克身上乱摸，也不管弗兰克身上的汗。
“夫人...”弗兰克忍不住说道，他没想到，还会有一天被别人吃豆腐。
“把衣服脱了吧，一身臭汗，我帮你把衣服洗洗吧...”坎迪丝夫人说着，主动把弗兰克身上的汗衫脱掉。
脱汗衫时，坎迪丝夫人的双手，还不老实的在弗兰克身上摸索，眼神里冒着火。
不知道是大M烟的刺激，还是因为暧昧的气氛，又或者是说感觉到了，弗兰克和坎迪丝夫人对视着，弗兰克突然一把抱住了坎迪丝夫人，将其放在桌上，坎迪丝夫人的回应也很凶猛，一点不弱于弗兰克。
弗兰克养精蓄锐多日，坎迪丝夫人也是久旱逢甘霖，两人大战许久，从厨房到客厅，在到楼梯，最后冲进卧室，到处都是他们战斗的痕迹。
大战过后，坎迪丝夫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起床从衣柜里披上睡袍，出去拿了一盘水果回来，躺在弗兰克怀里，用嘴喂给弗兰克。
“天色不早了...”弗兰克嘴里吃着水果，看着窗外的天色说道。
“没事，再多待一会...”坎迪丝夫人慵懒的说道。
弗兰克搂着坎迪丝夫人，很快就从坎迪丝夫人口中，了解了这个家的大体情况。
利士曼夫妇，对外是关系很好的模范夫妇，但洛依德医生和坎迪丝夫人，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相敬如宾是一个褒义词，但这个词用在客人身上可以，用在家庭和夫妻上面，就很有问题了。
这个家完全是洛依德医生来赚钱维持，坎迪丝夫人没有工作，就是一个全职阔太太，只负责花钱，所以身材和容貌和皮肤才保养的那么好，她有神经衰弱，也没法出去工作，平日里都需要大M烟和酒精才能睡觉。
洛依德医生常年经常忙于工作，虽然会照顾坎迪丝夫人，但更像是照顾病人，而不是照顾妻子。
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孩子们学的也都是医生，他们可以说是医生世家。
大儿子已经毕业了，有自己的诊所医院，可以说是功成名就，在外面也有自己的家，偶尔会回来看望父母，而小儿子还在外地上学。
“你孩子是叫史蒂夫么？”弗兰克听着坎迪丝夫人家里的情况，心里有了线索。
“史蒂夫？”坎迪丝夫人体疑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见弗兰克对自己的家庭感兴趣，坎迪丝夫人下床，抱着一本相册回来，翻开相册给弗兰卡介绍。
“这个是我大儿子奇普，是一名心脏科的医生，有自己的诊所，不过还没有结婚...”坎迪丝夫人介绍道。
“他是谁？你的二儿子？”弗兰克翻看着照片，一眼就注意到了找里的史蒂夫。
“嗯，我的宝贝小儿子，吉米，他是密歇根医学院的尖子生，以前在哈弗上学，后来从哈弗转去了密歇根大学，以后会成为一名顶尖心胸外科医生，就像他爸爸和他哥哥一样。”
“他一直在外面上学，不过，最近他爸爸出了一场小车祸，撞坏了膝盖骨，需要住院，奇普工作很忙，所以让吉米请假回来照看我，他把我照顾的很好...”坎迪丝夫人说道。
“叫吉米么...”弗兰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想到，史蒂夫连‘史蒂夫’这个名字都是假的，真正的姓名是叫吉米·利士曼。
而这个吉米，还真的可以说的上是富二代，这里真的是他家。
众所周知，在美国医生和律师是很赚钱的行业，越出名越有钱，完全是上流人士，能认识很多大佬，毕竟一个关乎健康，一个关乎法律，而有钱人都是怕死的。
虽然，比不上那些大财团、大企业，但也属于中上层次的名流。
而且，吉米还是在哈佛和密歇根大学这样的名校上学，可以想象出来，一旦他毕业，有着父亲和哥哥铺下的人脉，完全可以在医生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毕业工作个几年，累计了经验，就可以出来单干，开一个诊所，自己当老板，实现真正的财务自由。
第77章 你得去上学
“吉米...史蒂夫...”弗兰克念着这两个名子。
吉米最近不怎么去弗兰克家里，是因为坎迪丝夫人的丈夫出了车祸，让吉米回来照顾母亲。
但吉米很有意思，不光用史蒂夫的假名字骗了他们，还骗了他的家里人。
听坎迪丝夫人的话，吉米应该一直在底特律的密歇根大学里上学才对。
可实际上，吉米根本没在底特律，化名史蒂夫一直生活在芝加哥，生活在他家所在的城市里。
而且，吉米也没用他在名流大学，学习到的医学知识赚钱，反而去干偷车这种下九流的事情，这就好像好好的黄金不要，非去捡歪瓜裂枣。
弗兰克想着吉米的事情，没有把吉米的真相告诉坎迪丝夫人。
两人聊着天，体力恢复了差不多了，又进行了一场畅汗淋漓大战，当大战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
虽然坎迪丝夫人说在家里过夜也没事，就算她儿子回来看到也不会说什么，但弗兰克还是打算穿衣服离开，毕竟答应凯文了，晚上会把车还回去。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你的电话我记住了，我会在联系你，来修管道的...”坎迪丝夫人打着哈气，慵懒的对弗兰克说道。
坎迪丝夫人也没起床送弗兰克，疲惫的逐渐睡了过去，也不管弗兰克了。
弗兰克穿上衣服，看着别墅里的各种奢华装饰品、名画、银质刀具，还有盒子里的首饰珠宝，忍不住咽口水，有些食指大动。
此时，弗兰克心里的冲动，比坎迪丝夫人吸烟时的冲动还要大。
要知道以前的‘弗兰克’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贼不走开，你的东西，我拿了就是我的。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弗兰克非常想要全部打包带走，而且，这种冲动看的越久，越压制不住。
“法克...”弗兰克暗骂了一声，匆忙的离开，不敢在多待半分钟，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弗兰克回到车里，缓了一会，心态才逐渐平复下来。
这趟‘潜入’，收获比弗兰克想象的还要大，他终于抓住史蒂夫的把柄了，心情不错的弗兰克，点着火，脚踩油门回家。
当弗兰克回到家，家里已经吃完晚饭，孩子们都回各自的房间了，只有菲欧娜一人窝在沙发里，看着书学习。
“冰箱里有剩下的披萨。”看着进屋的弗兰克，菲欧娜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史蒂夫今天来了？”弗兰克拿着披萨坐下问道。
“嗯？嗯。”菲欧娜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对史蒂夫了解的怎么样了？问过他家里的情况了么？”弗兰克和菲欧娜聊着天，突然话锋一转的问道。
“他跟我说过一些关于关于他家里的事...”菲欧娜的视线从课本上移开。
很显然，菲欧娜也一直很在意史蒂夫的事情，但她身边真的没什么人能够倾诉，这种事不能跟弟弟妹妹们说，只有维罗妮卡一个能够述说的对象。
现在弗兰克竟然问了，她正好跟弗兰克说说，多一个人参谋总是好的，不管怎么说，弗兰克也是她爹。
“史蒂夫说他家住在底特律，他父亲在车厂上班，好像生意不怎么好，史蒂夫偶尔会帮家里的忙，一个造车，一个偷车，算是家族企业...”菲欧娜说着，史蒂夫告诉他的事情。
“他是这么说的么...”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弗兰克表面上点头。
“说真的，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和史蒂夫一直走下去么，要不是我拦着，你和史蒂夫的状态，已经和同居差不多了，你真的想和他结婚么？”弗兰克问道。
“以前感情到这种阶段，男生经常不见身影，只会在深夜过来干一炮然后就走，要不然，就是打算让我见他的家人，就像托尼那样。”
“每次遇到的情况发生，我都会找借口开溜，然后，不了了之...”菲欧娜说道。
“那你这次呢？”弗兰克问道。
“……”菲欧娜沉默了，久久没有。
和以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不一样，以前的那些男人，菲欧娜真的只是玩玩，但史蒂夫不一样，她真的动了心，动了感情，有时候真的幻想过，两人往后的生活，比如结婚，但现实的情况，让她不敢幻想。
“不要想这么多，你还年轻，你还要上大学，就算你想结婚，我也不允许，至少上完大学再说。”弗兰克打破沉默道。
“老爹，别说大学的事了，八字没一撇，复习这些高中的知识，已经让我很头疼了，要不是有利普和伊恩帮我，早就已经放弃了。”菲欧娜抱怨道。
不知道是有意避开史蒂夫的话题，还真是头疼有些，菲欧娜的注意力从史蒂夫转移到复习高中知识上。
弗兰克和菲欧娜聊了一会后，就上楼回房间。
看着菲欧娜的状态，弗兰克能看出来，菲欧娜对史蒂夫，也就是吉米，是真的情根深钟，远超以前那些九十多个男朋友。
作为父母，弗兰克要为子女的终身大事把关。
弗兰克一直对吉米不感冒，是他能看出来，吉米这个小白脸身上的秘密太多，为人轻佻，看起来太不靠谱。
但现在，弗兰克已经把吉米的里外都调查清楚了，一些想法就改变了。
吉米的家室不错，医学世家，他本人也是顶级名校的医学高材生，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瞒着家里，到处偷车，还喜欢上了菲欧娜这个灰姑娘。
如果吉米洗心革面，不去偷车了，而是当一名受人敬仰的医生的话，弗兰克还真的不会阻拦这对小情侣，甚至还会很支持，毕竟医生和偷车贼，是两个概念。
当然前提是吉米不会始乱终弃，喜新厌旧。
毕竟，菲欧娜和吉米都很年轻，二十几岁的年纪，感情都是不稳定的，前两天还在热恋，过两天就分手，那是常有的事。
“有时间得跟吉米聊聊...”弗兰克躺在床上心里想道。
弗兰克心里想的，哪天有时间找吉米好好交谈一下，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一天会来的这么的突然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