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特工
“这真是太奇怪了...”洛杉矶的警方正看着酒店里的监控，一遍遍的看着约瑟夫死亡时的录像，全都一脸疑惑。
约瑟夫是刚刚破产的亿万富翁，而且，前脚破除，后脚就死了，不管怎么看，这里面都有猫腻。
政府高层对此非常重视，甚至建立了专案小组，一定要找到杀死约瑟夫的凶手。
可是，不管怎么看监控，众人都看不到约瑟夫是怎么被凶手杀死的，凶手用了什么样的手法。
警方也怀疑，酒店的监控或许被动了手脚，可再三检查，都没有问题。
那个被吓晕的女服务员，也被送到医院救醒，她是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看到了案发时的经过，说不定有线索。
但警方经过询问，她说是一只无形的，看不见的东西杀死了约瑟夫。
警方怀疑女服务员是不是，受到了刺激太大，精神出现了问题，找专家检查了，女服务员的精神没有问题，说的都是真的。
面对这超自然的案件，案件就陷入了僵局，现在，只能指望解剖尸体的法医那边，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咚咚咚...’就在专案组调查约瑟夫死亡案件时，房门被敲响，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们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特工，从现在开始，约瑟夫的案子由我们接手，所有人都要签署保密文件...”为首的特工说道。
在专案组一脸错愕的情况下，所有关于约瑟夫案子的一切物品，全都被这群特工打包带走，包括约瑟夫的尸体。
而在纽约的约瑟夫的别墅外，一亮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几名特工下车。
“真是的，什么时候能放假...”为首的特工摘掉墨镜，看着被查封的庄园别墅抱怨道。
“我是约翰·加勒特特工，这里由我们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接管。”特工拿出有着雄鹰图案的证件对警察说道。
特工们驱散了其他人，走进别墅内，拿出各种仪器对各处进行扫描。
加勒特特工拿着从警方那边拿回来的，关于所有人的口供笔录，还有身份信息，正在翻看着。
“加勒特长官，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下室...”一名特工汇报道。
“这看起来可不太正常。”加勒特特工打量着阴森恐怖的地下室说道。
“加勒特长官，门上的黄色物质的检测结果出来，是硫磺残留...”一名技术员汇报道。
“知道了，没想到一名亿万富翁，还是个恶魔崇拜者，不知道是不是邪教成员，把这里的东西都带走...”加勒特特工吩咐道。
庄园里的一些物品，包括垃圾在内，全都被带走。
而发生的这一切，弗兰克并不知情。
此时的弗兰克，刚把捡了一天的瓶子卖了，买了两个汉堡，坐在长椅上大快朵颐。
弗兰克从警局出来，身上分文没有，只有几本破书，而且，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
但也不能说没有朋友，弗兰克第一时间想到了，在哈莱姆街区的老爹理发店，他新认识的那个叫亨利的朋友，他可以去投奔亨利。
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去哈莱姆街区，而且，身上也没有坐车的钱。
人不会被尿憋死，弗兰克重拾老本行，捡破烂赚点钱。
但弗兰克很快就体验到，什么叫国际大都市的竞争压力，连捡破烂都有不少人抢。
有很多流浪汉，甚至很多退休的，但退休金根本不够生活的老头老太太，都会抢着捡破烂，甚至，有一个老太太还是博士，曾经在微软工作过。
在纽约捡破烂的竞争压力，要比在芝加哥捡破烂要大太多了，而且，这些人都是老手，知道哪里有瓶子，还有地盘划片意识。
弗兰克根本抢不过纽约的同行，甚至还被威胁，忙了一天，也就只能买两个汉堡。
“不知道家里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接我回去...”弗兰克心里想道。
在芝加哥的艾莱柏酒吧里，一切和往常一样，一群邋里邋遢的汉子喝着廉价的啤酒，聊着带有颜色的话题。
“喂！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弗兰克？”胖子汤米喝着啤酒，看着墙上的悬挂电视，好像看到什么，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
“嗯？”凯文闻言一愣，抬头看向电视，果然看到电视上出现了弗兰克的画面。
“还真是弗兰克！”凯文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放大，酒吧里的人都看向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说着约瑟夫破产的事情，毕竟亿万富翁破产，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新闻是前线记者在现场的播报，在约瑟夫的庄园外面拍摄的，正好拍到了，弗兰克等人被警察按进警车里的画面，尤其是距离原因，很多人拍摄的不太清楚，但弗兰克离的比较近，给了弗兰克一个特写镜头。
“约瑟夫破产？”
“弗兰克被警察抓起来了，他这回肯定完犊子了。”
“不光是弗兰克，好像所有人都被抓了。”
“话说，弗兰克他们被抓和约瑟夫破产有什么关系...”
要是其他的富翁破产，大家不会太在意，股市的跌宕什么的，都和他们无关，单纯的只是新闻而已。
但是，这个新闻不一样，是大家的熟人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弗兰克等人跟约瑟夫离开，去纽约享福。
没想到，世事无常，事态变化的这么快。
在贫民窟这种比较封闭的地方，信息传播的是很快的，弗兰克被抓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也传到了希拉和菲欧娜等人耳中。
“宝贝，我们一定要把弗兰克救出来！”希拉将视频暂停，看着新闻里，弗兰克被按进警车里的画面，担心的对凯伦说道。
“弗兰克老爹不会有事的，妈妈。”凯伦看着新闻安慰道。
“弗兰克...”在弗兰克家里，菲欧娜等人看着新闻，眉头皱起。
“菲欧娜，老爸...”黛比说道。
“他是不会有事的。”菲欧娜揉了揉黛比的头发。
“托尼，能帮忙问一下纽约的警方，弗兰克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么...”菲欧娜给托尼警官打电话询问情况。
第125章 流浪汉
孩子们虽然和弗兰克闹了矛盾，那一晚说了那么严重的话，发生了很多的误会。
但是，类似的事情，以前经常发生，并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更严重、更恶劣的情况都发生过。
而‘弗兰克’被赶出家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弗兰克’总能找到住的地方，直到借住的朋友，实在忍受不了‘弗兰克’，把他踹出去。
‘弗兰克’已经把所有能借住的朋友，都得罪了遍，可见他被赶出家门多少次。
可不管‘弗兰克’和孩子们闹的多僵，多么让孩子们失望。
‘弗兰克’永远都会泡在酒吧里，当残障金发放日，他也会去领支票，然后，过段时间后，又好似没事人一样，没皮没脸的去家里蹭吃蹭喝。
孩子们逐渐也都习惯了‘弗兰克’这个样子，再气也就那样了，毕竟日子还得过，孩子们和‘弗兰克’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且，距离那一晚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事情已经都过去翻篇了。
要是往常的话，‘弗兰克’一周不到，就会没皮没脸的出现在家里。
弗兰克这么久没有出现，孩子们有时还挺想弗兰克的，尤其是黛比和卡尔。
不过，弗兰克去了纽约的事情，孩子们也知道，毕竟约瑟夫回来那天，闹的沸沸扬扬的，凯文和维罗妮卡当时也都在场。
弗兰克和约瑟夫去纽约的事情，凯文和维罗妮卡告诉菲欧娜了，菲欧娜也没担心。
现在，突然得知弗兰克在纽约被抓了，菲欧娜立即询问相关情况，不管怎么说，弗兰克也是他们的老爹。
芝加哥和纽约相隔万里，菲欧娜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芝加哥，根本不认识纽约的人，只能拜托，唯一可能有点关系，能问到弗兰克情况的托尼警官，来了解情况。
而托尼警官用自己的‘足智多谋’，逼走了吉米后，信心大增，认为没有了吉米这个绊脚石，他一定能追到菲欧娜。
但吉米离开后，菲欧娜对待他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的改变，但作为资深备胎的托尼警官，一直没有放弃。
听到菲欧娜求他帮忙，托尼警官自然义不容辞。
虽然，芝加哥警方和纽约警方，没什么太多交集，尤其托尼警官还是南区贫民窟里的一名普通警官，又不是什么高官，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但为了讨女神欢心，托尼警官依旧动用所有的人脉，来打听弗兰克的下落。
而牵动众人心弦的弗兰克，正走在纽约的街头。
“嘿。”弗兰克坐在长椅上，对长椅另一端的男人搭话。
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邋遢，好像流浪汉一样，很久没有打理过，乱糟糟的胡子和长长的头发，但身上的衣服却都是名牌。
弗兰克记得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的牌子，他曾在约瑟夫的衣柜里看到过类似的牌子。
约瑟夫可是亿万富翁，还是暴发户，买的东西全都是高档货。
如果这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真货，不是高仿A货的话，他绝对是有钱人，但看他这状态，应该也是破产，落魄成了流浪汉。
这种人在纽约并不少见，尤其最近经济大萧条，无数人下岗失业，经常能看到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公园里，一坐就是一天，都是失业的男人，隐瞒家里自己失业的事实。
这个男人拿着酒瓶，一口口的喝着酒，酒水洒落在乱糟糟的胡子上，看起来非常的颓废，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面对弗兰克的搭话，他也不理会，就在那默默的喝着酒。
不过，弗兰克跟他搭话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而是这个男人旁边的位置上，放着一盒盖子敞开的披萨。
“你不饿么，不饿的话，介不介意分我点，这大街上这么多灰，一会就吃不了了...”弗兰克说道。
“……”男人依然没有反应。
“那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弗兰克说着，直接把披萨盒拿起放在自己腿上。
这一盒披萨基本是新的，只被男人吃了一片，虽然已经凉了，但对腹中饥饿的弗兰克来说，已经是很美味了。
“你这喝了多少年的酒了，手这么抖，我喝了几十年，也不像你这样...”弗兰克吃着披萨，跟男人闲聊道。
这个男人拿着酒瓶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受控制的抖动。
一般经常喝大酒的人，年纪大了以后，双手就会不自觉的颤抖，因为喝了太多酒，伤到了神经。
不过，弗兰克这喝了四、五十年，基本天天处在酒精中毒状态的老酒鬼，却没有手抖的毛病。
这个男人虽然胡子拉碴的，但能看起来，大概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就手抖成这样，这是喝了多少酒。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听到弗兰克这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男人看了弗兰克一眼，把手中的酒瓶放在长椅上，看着颤抖的双手。
“你不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弗兰克吃着披萨，正感觉有些噎得慌，直接拿起酒瓶，不客气的喝了一大口。
“你可不知道，我最近过的老惨了...”弗兰克边吃边喝，对这个男人诉苦道。
“看你请我吃饭喝酒的份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吃饱喝足后，心情大好的弗兰克拍着男人的肩膀道说。
“我叫弗兰克，你叫啥...”弗兰克说道。
但弗兰克话还没说完，这个男人就站起身，转身离开。
“喂，你要去哪，等等我！”弗兰克也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不嫌弃他混吃混喝的饭票可不好找。
而且，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应该是纽约本地人，至少是本地的流浪汉，跟着他一起走，能混进纽约流浪汉的圈子里。
男人垂头弯腰的走进超市里，买了一堆啤酒。
“我帮你拎！”弗兰克献殷勤，主动把柜台上的啤酒拿在手里。
“……”男人那有些无神的双眼，看了弗兰克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超市。
第126章 车祸的医生
“这里是你家！？”弗兰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俯视地面上犹如蚁群般的人来人往的人潮，咋舌不已。
弗兰克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但没想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这栋数百层的高档公寓内，而且面积贼大，至少有三百、四百平米。
要知道这里可是纽约啊，国际大都市，不是什么小县城，而且还是黄金地段，这里的房价可不比北上广便宜多少，更别说还是大高层，南北通透，视野宽阔，采光贼好。
甚至，屋里还有一个壁炉，百米高的大高层里，竟然有壁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说是有钱任性。
而这个男人竟然在这种地方，有这么一间公寓，这可比弗兰克想象的要有钱的多。
当然，肯定是比不上和恶魔做交易成为亿万富翁的约瑟夫，但也不是一般人。
不过，男人没有理会弗兰克的惊讶，他瘫坐在沙发上，拿着啤酒一口口的喝着。
“你是医生？”弗兰克也拿着一瓶啤酒，来回逛了逛，参观这个家，在一个柜子里，摆放着很多的奖状，而且全都是和医学方面有关的。
“史蒂芬·斯特兰奇，原来你叫这个名字，真是巧了，我认识一个人，他用的假名也叫史蒂夫。”弗兰克看着奖状上的名字说道。
吉米用的假名就是史蒂夫，如果吉米的路子没走歪的话，以后也会成为一名医生，这可真是一种微妙的缘分。
不光是吉米，托尼警官的名字和托尼·史塔克的名字也是一样的。
这应该说是巧合，还是应该说名字太大众化了，但想一想，什么威廉二世，威廉三世什么的，就可以理解这种重名现象了。
“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残废...”史蒂夫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说道。
“残疾？怎么回事？”弗兰克坐在史蒂夫对面问道。
史蒂夫可能喝的有点多了，一直沉默的他，宣泄般的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弗兰克听。
史蒂夫曾是一名出色的神经外科手术专家，拿过许多奖项，发表过很多论文，可以说是在专业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事业有成，和很多大佬都是朋友，完全就是人生赢家。
但是，经历了一场车祸后，所有拥有的一些荣誉全都烟消云散。
在车祸中，史蒂夫的双手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虽然经过各种手术，双手已经能够活动，但却不断颤抖。
史蒂夫是外科医生，双手对他的重要性，就连钢琴家的双手都比不上，毕竟就算手抖还能按下钢琴键。
但是，医生手抖的话，是拿不起手术刀，无法给人手术的，尤其还是神经外科这种极其精密的手术，最重要的要求就是手稳，要是手抖一下，就会造成不可预计的严重后果。
可以说，这一场车祸，毁了史蒂夫的职业生涯，也毁了史蒂夫的人生。
史蒂夫用了一切努力，但都无法让双手恢复，他接受不了这种现实的打击，才变成这么落寞的样子。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弗兰克喝了一口啤酒感叹道，这个世上哪有一帆风水的人生。
“我就是一个悲剧，一个失败者，被上帝抛弃的人。”史蒂夫喃喃道。
“别这么说嘛，至少你还有这些资历在，就算拿不起手术刀，当不了医生了，你也可以当专家教授，发表一些学术论文什么的，手抖又影响不了敲击键盘，还可以当老师。”弗兰克劝解道。
“闭嘴！什么开导，什么重新面对人生，我不要你们可怜！”弗兰克的话，好像把史蒂夫激怒了，用力把手中的酒瓶丢了出去。
史蒂夫这段时间，有不少朋友来给他进行开导，类似的话，他已经要听吐了。
而且，史蒂夫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别人的安慰和开导，在他耳中非常的刺耳，好似在怜悯他和可怜他一样。
“好好，我不说了。”弗兰克躲开酒瓶。
难得在纽约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弗拉克可不想刺激史蒂夫。
史蒂夫不断的大骂，宣泄着心中的愤慨，骂着骂着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总算是消停了，都多大的人了....”弗兰克说着，弯腰在史蒂夫身上，上下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个钱包。
看着钱包里的现金，弗兰克吹了一声口哨，将现金全拿出来。
“还是给你留点吧，不用谢...”弗兰克想了一下，又抽出两张放回钱包里，把钱包放回史蒂夫的兜里。
“喂，点一份披萨。”弗兰克打电话叫外卖。
弗拉克把史蒂夫的家里里外外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名表首饰什么的都没有。
史蒂夫是著名的医生，年薪百万美刀级别的，根本不缺钱。
但史蒂夫是月光族，基本有钱就花，赚多少钱就花多少钱，豪车名牌，没有存钱的习惯，所以没有积蓄
出车祸后，为了让双手恢复，他做了很多的手术，钱都用来做手术了，基本已经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
虽然，史蒂夫现在和以前相比，算是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但所谓的穷，是指拿不出几十万美刀的手术费，日常花销的钱还是不缺的。
不说别的，就这么大的房子，要是卖了吧，怎么也能卖个千八百万的。
弗兰克拿一个毯子给史蒂夫盖上，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从怀里拿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正是约瑟夫的日记。
弗兰克被警察抓走时，手里拿的书里面混杂着约瑟夫的日记，被放出来时，约瑟夫的日记也被当做是弗兰克的个人物品，还给了弗兰克。
其他几本书，在弗兰克捡破烂时，已经都卖掉了，但约瑟夫的日记，弗兰克却保留了下来。
约瑟夫以前是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的，在他和恶魔交易后，才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日记中写明了，他是如何恶魔交易的，以及如何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亿万富翁。
约瑟夫曾经说过，他要感谢弗兰克，他确实要感谢弗兰克，只不过要谢的是‘弗兰克’。
第127章 日记
约瑟夫和恶魔交易，从而成为亿万富翁，一切的起因都在‘弗兰克’身上。
‘弗兰克’曾经和约瑟夫打赌，看谁喝的多，赌注是五十块钱，最后的结果是‘弗兰克’赢了，而约瑟夫喝进了医院，酒精中毒差点挂点。
约瑟夫就是在医院住院期间，知道了十字路口交易恶魔的事情和召唤恶魔的仪式。
在约瑟夫的日记中，清楚的记录了，召唤恶魔仪式的步骤，所需要的要材料等等，只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就能召唤出恶魔，进行灵魂交易。
这是约瑟夫在住院期间，从同病房的一个去世的老太太的遗物中，发现的召唤恶魔的方法，那个老太太好像是吉普赛人，约瑟夫在日记中说他怀疑她是吉普赛的女巫。
本来约瑟夫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想着试试又不会掉块肉的态度，而且所需要的材料，也不需要钱来买。
所以，约瑟夫出院后，就试着上面的办法，在十字路口举行召唤恶魔的仪式，果然将恶魔召唤出来，然后以灵魂为代价，许下了愿望。
而和恶魔许愿后，约瑟夫的人生就好似开挂一样的顺畅，买彩票中大奖，存钱进银行，银行系统出错，多存了一大笔钱，银行直接将多出来的钱送给约瑟夫。
约瑟夫去酒吧喝酒，遇到了被扫地出门，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落魄投资顾问，专门进行投资咨询，帮人投资的。
约瑟夫就是一个有钱的土老帽，没上过学，被这个投资专家一顿忽悠，就相信了他的话，用自己的钱炒股投资。
结果就是顺风顺水，一发不可收拾，从没陪过钱，几十万变成几百万，然后上千万，当真是闭着眼睛都能挣钱，钱就好像滚雪球一样，变的越来越多，花的远没有挣的多。
不知不觉间，他就成为了亿万富翁，甚至还登上了财经杂志的首页，被无数人追捧。
约瑟夫的日记里，不光写了他发财的经历，还写了他和恶魔的关系。
当约瑟夫成为大富翁前，约瑟夫刚交易那阵，还没有多少钱，是自己亲自杀人，将灵魂献给恶魔。
在有钱有势后，不用自己动手，花钱雇人大晚上开车，去街上抓那些流浪汉，不管这些流浪汉失踪多少，都不会有人管，就算报警，警察也只是简单的记录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在美国穷人是没有人权的，这是公认的事实。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恶魔的胃口越来越大，提供贡品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半年到几个月，再到几周，约瑟夫在日历里没少抱怨。
这也是恶魔的狡猾，恶魔和约瑟夫签订的第二个契约，约瑟夫提供灵魂为代价，恶魔不在和其他人进行交易。
但在契约上没有写明，提供灵魂的具体时限和数量，也就是说，一切都是恶魔说的算，他说一年提供一个灵魂，那就一年，说一个天提供十个灵魂，那就是一天提供十个。
以前，约瑟夫是普通人，要是当成杀人犯被抓了，会惹出很多麻烦事，所以，恶魔给的时间很宽裕，当约瑟夫有钱了，恶魔才逐渐放开胃口。
而随着胃口越来越大，恶魔开始有些挑食，不再满足流浪汉的灵魂。
人的灵魂也是有区别的，一个流浪汉的灵魂，肯定不能和英雄或圣人的灵魂相比，后者的灵魂，甚至可以被称为英灵、圣灵。
所以，为了满足恶魔，约瑟夫只能不断的提升‘狩猎’的目标，开始选中普通人，弗兰克等人这才会成为目标，结果阴沟里翻船。
所以，溯流追源的话，一切都是因为‘弗兰克’。
要不是约瑟夫和‘弗兰克’喝酒打赌，喝进医院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从吉普赛老太太的遗物中发现召唤恶魔的办法，也就没这么多事。
“嗯...”史蒂夫不知道睡了多久，逐渐醒了过来，从沙发上坐起，看到落到地上的毯子，楞了一下。
“你...”史蒂夫扭头看向自己的办工作，就见弗兰克正坐在那里，正看着电脑。
“哦，起来了？要不要喝咖啡。”弗兰克也注意到史蒂夫睡醒。
史蒂夫也逐渐回忆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刚泡好的。”弗兰克拿一杯咖啡递给史蒂夫。
“你打算在我家待多久？”史蒂夫接过咖啡，吹了几下，喝了一口问道。
“唉，我们可是朋友，现在更是室友，不要这么冷漠嘛，饿没饿，你想要吃点啥。”弗兰克说道。
面对弗兰克这死皮赖脸，一幅要住下的样子，史蒂夫直皱眉，但最后也没把弗兰克赶走，算是默许了弗兰克在他家里住下的事实。
史蒂夫一开始没把弗拉克当朋友，毕竟两人是在大街上认识的，根本不熟。
但弗兰克在史蒂夫家里住下后，随着时间，史蒂夫也逐渐接纳弗兰克，逐渐成为能被称为朋友的存在。
事实上，史蒂夫自从发生车祸，双手变的残废后，性情就变的很古怪，时不时的发火，身边的朋友被他一个个的气走，不再和他来往，他已经形单影只很久了。
弗兰克这厚脸皮的靠过来，是史蒂夫这段时间来，唯一愿意接触他的人，能够容忍他那日渐怪异的脾气。
而且，弗兰克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事没事的就开导他，说什么看开点，日子还得过之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
弗兰克会陪他喝酒喝到断片，甚至愿意陪他嗑药，让他忘记自己双手残废的事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一个朋友来找史蒂夫。
“你是谁啊？”弗兰克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风衣的黑人。
“我来找史蒂夫，我是他以前的康复师。”黑人说道。
“哦。”弗兰克侧身让黑人进屋。
“史蒂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黑人进屋，第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浑身邋遢，还在不停喝酒的史蒂夫。
“你...你是，哦，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康复中心的本科高材生，你也来看我的笑话么。”史蒂夫醉眼朦胧的看着黑人，嘴里讽刺道。
第128章 寻找奇迹
史蒂夫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双手残废后，就变的非常敏感。
在康复中心时，帮助他的康复时，康复师经常开导史蒂夫，帮助史蒂夫进行恢复双手的训练，但他那开导的话，在史蒂夫听起来非常的刺耳，没少用学历讽刺康复师。
毕竟史蒂夫是专家博士，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本科的学历在他口中，跟只会识字的幼儿差不多，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你这个自负的混蛋，都这样了，嘴上还饶人。”黑人康复师说道。
“你是他新请的康复师？他嘴这么臭，真亏你能忍他这么久，不过，已经和我没关系了，这是我之前答应他的病历。”黑人康复师扭头对弗兰克说道。
说罢，黑人康复师从包里拿出一份档案，放在桌上后，就转身离开。
“病历？”弗兰克拿起病历翻开了一眼。
这个病历不是史蒂夫的，而是另一个人的，弗兰克虽然看不太懂，但看照片，这个病历的人好像很严重。
“嘛，和我没什么关系。”弗兰克随手把病历丢在桌上。
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史蒂夫，弗兰克打开电脑，登录邮箱，回复沃尔特的邮件。
过去几天后，弗兰克起床，就看到史蒂夫罕见的没有喝酒嗑药，而是喝着咖啡，眉头紧锁的看着桌上的病历。
“你要出去？”弗兰克看着史蒂夫起身，穿上外套问道。
“嗯，有些事，我想要去求证一下。”史蒂夫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家里没有酒了。”弗兰克也跟着一起出门。
两人来到一处街头篮球场外，一群男人正在打篮球。
“乔纳森·潘伯恩，颈椎七、八两段脊髓完全损伤，胸部瘫痪，双手瘫痪。”史蒂夫对一个男人说道。
“唉，这个名字...”一旁的弗兰克闻言一怔，那个病历上的患者的名字，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你是谁？”在场外喝水的男人，转身看着史蒂夫，眼神露出警惕和疑惑。
“我叫史蒂夫，史蒂夫·斯特兰奇，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曾经是。”史蒂夫说道。
“我想起来，知道了，哥们，我记得你，我曾经去过你的办公室，你连见都不见我，你助理那关我都过不去。”男人说道。
“你那种伤势，我根本救不了你，没有人能治疗那种损伤，但是，你从绝望中找到了希望，还创造了奇迹，你的身体是怎么恢复的！”史蒂夫说道。
按照这个男人病历上的伤势，别说打篮球了，应该是全身瘫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才对。
“你想要说什么？”男人皱眉问道。
“我在寻找我的奇迹...”史蒂夫近乎哀求的说着，抬起不受控制颤抖的双手。
“……”看着史蒂夫的样子，男人犹豫了一下。
“好吧，其实，我当时已经放弃了，但我认为只要我的大脑还在运转，我就应该锻炼它一下，毕竟那是我全身唯一完好的地方，于是我跟一群法师学习。”
“有一群陌生人抬着我上山，见到了圣人们，最终我找到了导师，这让我的思维进入了全新的领域，我的灵魂也得到了升华，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的身体就恢复了。”男人指着自己的大脑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史蒂夫露出错愕的表情。
史蒂夫想过很多，但真没想过这种回答，毕竟他从小是在唯物主义的世界观长大。
“那里还有很多的奥秘，但我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学习，而且，我也放不下我的家人，既然奇迹已经降临，我就不再进修，下山回到凡尘，回到我自己的家里。”
“如果你想要寻找奇迹的话，只有那里拥有能够治疗你双手的奇迹。”男人说道。
“那、那个地方在哪？需要用多少钱！？”史蒂夫激动的抓着男人的肩膀说道。
“那个地方叫卡玛泰姬，去哪跟多少钱无关，要去那里，需要的...可能是运气，祝你好运。”男人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转身跑去篮球场。
“卡玛泰姬...卡玛泰姬...”史蒂夫一路上都念叨着这个名字。
回到家后，史蒂夫在网络上搜索‘卡玛泰姬’这个关键词，但是什么信息都没有，搜索出来的内容，全都是无用的信息。
“弗兰克，你说卡玛泰姬真的存在么？”史蒂夫看着电脑结果，抓头问道。
“谁知道了。”弗兰克正吃着鱿鱼丝，看着电视。
“距离著名的托尼·斯塔克被名叫十戒帮的恐怖分子绑架，已经过去...军方出动了大规模...”电视上在播放着新闻。
“有钱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弗兰克带着一些仇富的心态说风凉话道。
“他的身体竟然恢复了，卡玛泰姬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只有魔法，才能治好那种伤势...”史蒂夫没有理会新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卡玛泰姬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魔法是真的。”弗拉克随口搭话道。
“魔法是真的！你真的相信！”双手抓头的史蒂夫，猛的抬起头。
“当然相信。”弗兰克喝了一口啤酒，他前不久还刚送一个恶魔回老家。
“没错，一定是真的，我一定能治好双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要找到卡玛泰姬。”史蒂夫双眼布满血丝，有着丝丝的疯狂。
接下来几天，史蒂夫没有在酗酒嗑药，而是在疯狂的寻找一切关于卡玛泰姬和魔法的线索。
为此花了大量的钱财，各种被骗，花高价买了一切唬人的魔法道具，什么能够治愈一切疾病的魔法药膏，甚至，还花钱在黑市上购买关于一切卡玛泰姬的情报线索。
“这个不能喝，这明显是骗人的！”弗兰克把史蒂夫手里的可疑药瓶丢进壁炉里。
“住手！那可能是真的！”史蒂夫伸手想要去火堆里取抓药品。
“怎么可能是真的，那种三无包装，说不定里面是什么可疑的液体，你忘了前两天，你往手上抹药膏，弄的皮肤差点溃烂的事情么！”弗兰克拉住史蒂夫。
第129章 残页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你们是？”弗兰克打开门，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人。
“你把房子抵押了！？”弗兰克把门关上，不敢相信的对史蒂夫说道。
“因为我没有钱了。”史蒂夫直接承认道。
“你疯了么，你把房子抵押了，我们以后住哪？还有，钱呢！抵押房子的钱呢！？”弗兰克问道。
“钱已经都花了...”史蒂夫说道。
“你踏马...那么多钱，你都花了？你都干什么花了！？”弗兰克不敢相信。
那么多钱，就算是去嫖娼，嫖到退休，也花不完了，史蒂夫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钱全都花光了。
“你真是够了，你已经疯了。”弗兰克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将恢复双手的希望，放在了魔法奇迹上，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杂草一般，有任何一丝希望都不放弃，好似冤大头一样，那么多钱，基本全都被骗了。
恢复双手的执念，已经让史蒂夫彻底魔障了，比一开始双手残废时，到处找医生做手术，寻找各种还在实验阶段、甚至概念阶段的手术方案治疗双手，比那时还要疯狂。
看着史蒂夫这封魔的样子，弗兰克心里很后悔，为什么嘴贱搭话说什么魔法是真的。
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摧毁史蒂夫的希望，告诉他卡玛泰姬和魔法、奇迹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让他认命多好，大家还能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有吃有喝，还有大房子住。
史蒂夫现在这个样子，弗兰克已经不敢再跟他在一起混了。
史蒂夫早晚会把他带进坑里，比如借高利贷，然后还不上钱，两人被一起砍死或沉江之类的。
“或许，可能去投奔沃尔特...”弗兰克心中想道。
这段时间，弗兰克和沃尔特一直在联系，沃尔特不时的还会劝弗兰克跟他一起发财，虽然，弗兰克依然感觉不太靠谱，但去看看也不会掉块肉。
至于回芝加哥，回家去，弗兰克心里隐约的还是有些抵触，还无法面对孩子们，那晚的事情，如鲠在喉，始终放不下。
“滚，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我靠自己一样能找到卡玛泰姬，能够找到魔法！”
“你只是一个寄生虫而已，吃我的，睡我的，花着我的钱！你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流浪汉而已！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你就是一个社会的垃圾...”面对弗兰克告别的话，史蒂夫破口大骂。
“再见，作为朋友，我最后劝你一句，最好还是面对现实，这个世界是没有魔法和奇迹的，卡玛泰姬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弗兰克没有生气，而是最后看了一眼史蒂夫，留下一句忠告后离开。
“滚！”史蒂夫丢出一瓶酒，酒瓶砸在房门上，酒水洒了一地。
“哈...哈哈...”史蒂夫气喘吁吁的扶着桌面。
“魔法是真的，我的双手一定能治好...”史蒂夫低头看着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
“！？”史蒂夫抬起头，突然发现壁炉里的火焰，凭空燃烧起来，燃烧着绿色的火苗。
史蒂夫露出错愕的表情，走到壁炉跟前蹲下。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膨胀，绿色的火焰充斥着整个壁炉，吓的史蒂夫后仰，跌坐在地上。
在史蒂夫惊恐的眼神中，一张被烧的残破的纸张，在绿色的火焰中浮现。
随即，绿色的火焰消失，一切都恢复平静，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空气中也没有火焰燃烧散发的热感。
史蒂夫伸出颤抖的手，伸进壁炉里，摸着壁炉里面的乌黑的灰烬，也是冰凉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不对，那不是幻觉！”史蒂夫回过神来，跪在壁炉面前，双手扒着壁炉里面的灰烬。
很快，史蒂夫就在乌黑的灰烬中看到一抹黄白色，史蒂夫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灰拨开，露出被烧的残破的纸张碎片，将碎片拼接起来，正是他在绿色的火焰中看到的那一张。
“恶魔的仪式，十字路口...黑猫之骨...坟墓...”史蒂夫看着手上纸张的内容，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寻找了那么久，奇迹魔法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只要能够治好双手，就算把灵魂卖给恶魔，他也心甘情愿。
而史蒂夫得到的纸张，是约瑟夫日记的碎片。
弗兰克看完约瑟夫的日记后，决定销毁约瑟夫的日记。
要是让约瑟夫的日记流传出去，一定会惹出大麻烦，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穷人，当一个人穷疯的时候，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所以，弗兰克撕碎了约瑟夫的日记，然后丢进壁炉的火堆中销毁，以确保万无一失。
弗兰克已经处理的很干净了，但他还是小瞧了魔法，或者说是恶魔的力量。
当天晚上，史蒂夫开着一辆破旧的二手车，来到纽约郊外，停在一个土路的十字路口旁边。
史蒂夫坐在车里，反复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到时间后，史蒂夫从车上下来，手上拿着一把铁锹，来回看了看，走到十字路口中心，举起铁锹用力铲了下去，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随后，史蒂夫丢下铁锹，回到车上，从车上下来，手里紧紧拿着一个铁盒子，走到土坑跟前。
史蒂夫打开盒子，仔细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反复确认没有少东西，有他的照片，还有不知名的骨头、古银币等物品，从坟墓中取来的土壤将盒子填满。
史蒂夫反复确定后，将盒子盖上，蹲下把铁盒子放进土坑里，然后拿起铁锹，一点点将土坑迈上。
“是真的，一定是真的，一定要成功！”史蒂夫紧紧抓着双手，闭上双眼，心里不断的祈祷。
“你是在找我么，亲爱的。”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史蒂夫身后响起。
“！！”史蒂夫浑身一颤，猛的睁开双眼。
但他没有立即转过身，而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这才缓缓转过身，当看清身后时，不禁瞳孔剧缩。
第130章 老朋友
“你...”史蒂夫看着身后的人，露出呆滞和错愕的表情。
史蒂夫知道，这是召唤恶魔的仪式，会召唤出传说中的恶魔，但为了治好双手，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史蒂夫想象了很多见面时的场景，恶魔会是什么样子，漆黑的身躯，弯曲的巨大羊角和羊蹄，手持火焰长鞭，身上一直流淌着岩浆等等。
但是，史蒂夫真的万万没想到，站在他身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火辣，面容妩媚，黑色波浪长发垂肩，穿着一身黑色连衣长裙，娇艳欲滴的美女。
“怎么了，帅哥，这么惊讶，是你召唤我来的，你忘了么。”恶魔笑道。
“你...你真的是恶魔。”史蒂夫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我知道你的一切，史蒂夫·斯特兰奇。”恶魔伸手勾起史蒂夫的脸，看着史蒂夫的眼睛。
“！！”史蒂夫看到恶魔的双眼，突然变成了猩红的颜色，有着水浪般的黑色波纹。
“你很不错呢，肯定会很可口，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该不会是让你的双手恢复，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吧，史蒂夫...”恶魔说着，伸手在史蒂夫的手上摸了一下。
史蒂夫那不受控制的双手，立即就变的稳定下来。
“真的，果然是真的！”史蒂夫看着自己那不再颤抖的双手，面露喜色。
‘啪。’看着史蒂夫的样子，恶魔嘴角翘起，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秒，史蒂夫的双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恶魔解除了施加的魔法。
“不！快变回去，把我的双手变回去。”史蒂夫连忙抓住恶魔的肩膀说道。
“好了，不要这么激动。”恶魔轻轻的把史蒂夫的手打掉。
“那么，该说正经事了，你竟然召唤我，应该知道规则，那么你想交易什么，想要满足什么愿望呢，用你的灵魂...”恶魔看着史蒂夫，媚眼米奇，犹如渔夫看着咬住鱼钩的小鱼。
“就像刚才那样，让我的双手变的正常！”史蒂夫迫不及待的说道。
“竟然这是你的愿望，那我就满足你，契约达成...”恶魔说着，双手捧住史蒂夫的脸，诱人的红唇向史蒂夫吻去。
…………
弗兰克这边离开史蒂夫后，坐上前往新墨西哥州的飞机。
在和史蒂夫混的这段时间里，弗兰克从史蒂夫身上捞到了不少钱，有买机票的钱。
“新墨西哥州阿尔布开克市，内格拉阿罗约港308号...”弗兰克看着记在本子上的地址。
“真是刺眼的阳光呢...”弗兰克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抬起手挡在眼前，眯起双眼。
新墨西哥州是美利坚的南部地区，有着广袤的土地，不过，大部分都是戈壁、沙漠和红岩峭壁，和纽约与芝加哥相比，要炎热许多。
具体的差距，就相当于华国的东北和南方，三、四月的季节，南方已经春暖花开，都穿短袖长裙了，而东北却不时的还会下大雪，都得穿羽绒服出门。
但和华国那繁华的南方不同，在新墨西哥州是典型的地广人稀，开车在路上，真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车子带起的黄沙漫天弥漫，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
阿尔布开克是一个人口不大的小镇，沃尔特就定居在这里，在当地的公立高中当化学老师。
弗兰克直接来到学校，来到沃尔特的教室外面，站在门外看着沃尔特上课。
“‘手性’这个词来源于希腊语中的‘手’，它在化学中的概念，就如同你的左手和你的右手互为镜像，相同而又对立，所以，有机化合物总是以互为镜像的形式存在于分子水平上...”
在讲台上，一个带着眼镜，穿着格子衬衣，体型有些偏胖，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典型的老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黑板讲课。
弗兰克没等多久，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学生们收拾书包离开教室。
“嘿，沃尔特。”学生们离开教室后，弗兰克走进教室叫道。
“！！”沃尔特正擦着黑板，背对着门，听到弗兰克的声音，浑身一颤。
“弗兰克！”沃尔特转身，当看到是弗兰克时，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从讲台上下来，抱住弗兰克。
“好久不见，老朋友，不过，你这也太激动了。”弗兰克拍了拍沃尔特的后背，被沃尔特的激动吓到了。
弗兰克在邮件里跟沃尔特说过，他最近会来找沃尔特，但没告诉沃尔特具体的时间，因为弗兰克也没确定具体什么时候来。
如今这突然出现在沃尔特面前，确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你来的正好，我正需要你帮忙，不过，我现在有些赶时间，你先跟我来...”沃尔特激动的说着，拉着弗兰克离开教室。
弗兰克一脸懵逼，他是来投奔沃尔特的，怎么上来要帮忙。
沃尔特拉着弗兰克来到化学物品的仓库，偷偷摸摸的拿出两桶液体。
“帮我拿着。”沃尔特塞给弗兰克，然后用钥匙锁上仓库。
“你这是怎么了？”两人在车上，弗兰克看着沃尔特的状态问道。
“我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沃尔特说着话，看到路前方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弗兰克顺着沃尔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前面的那个人，走路摇摇晃晃，好似站不稳，随时会倒下一样。
“嘿！嘿！”沃尔特也不和弗兰克说话，开车到这个人身旁，拉下车窗，伸手去拉这个人。
弗兰克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非常的狼狈，身上也很脏，跟流浪汉差不多，身上有一股怪味，不是那种身体或衣服太脏了，散发的味道，而是有一种化学药品的刺鼻味道。
“！！”这个人听到沃尔特的声音，扭头看到沃尔特，露出惊恐的表情，好像看见鬼一样。
那踉跄的步伐加快，拔腿就跑，真的是慌不择路的跑，直接冲进花坛里，一头撞在了大树上。
“天啊！天啊！”沃尔特也很慌张，连忙开车到跟前，解开安全带下车。
“你认识他？”弗兰克问着，也跟着下车。
第131章 沃尔特和平克曼
“弗兰克，帮我把他抬进车里。”沃尔特抬起撞树晕倒的男人的双肩，对弗兰克说道。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真是死沉的...”弗兰克抓起男人的双腿，嘴里抱怨道。
弗兰克和沃尔特一起把这个男人丢进后备箱里。
“快上车！”沃尔特盖上后备箱的盖子，匆忙紧张的说道。
“这里是你家？”沃尔特脚踩油门，加速离开这里，开进一栋住宅的院子里，弗兰克问道。
“不是，算是...一个朋友家。”沃尔特说着下车。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他踏马的是谁！？”一个男人从屋子里出来，指着弗兰克跳脚道，非常的激动。
弗兰克打量这个男人，准确来说是男孩，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体型有些瘦小，也就刚刚一米七出头的样子，穿着宽大的嘻哈风的衣服，胡子没剃干净，胡茬子比较明显，看起来不丑也不帅。
身形看起来有些驼背，看面容气色和模样，弗兰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男孩是瘾君子。
弗兰克对这种男孩很熟悉，在南区有很多这种男孩，高中毕业后就不念书了，天天在街上瞎混的小混混。
“弗兰克，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平克曼，杰西·平克曼，这里是他家。”沃尔特互相简单介绍了一下。
“帮我把他抬下去。”沃尔特说罢，打开后备箱说道。
弗兰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帮忙，把后备箱里的男人，一起抬到地下室。
“车上的另一个人呢？”沃尔特擦着汗，对平克曼问道。
“已经...”平克曼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你确认？”
“确定。”
“你肯定？”沃尔特再三确定的问道。
“不信，你就自己去看好了。”平克曼不耐烦的说道。
“我确实应该去看看，我应该在他在大街上晃悠前，亲自去检查一下，你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么！”沃尔特激动的说道。
“都冷静点，都冷静一点。”见两人情绪激动的要吵起来，弗兰克连忙拦在两人中间说道。
“你们先告诉我一下当前的情况，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地下室里的那个人是谁？”弗兰克问道。
沃尔特和平克曼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跟弗兰克说了一下。
虽然，说的有些乱，但弗兰克还是听懂了怎么回事。
弗兰克拒绝和沃尔特一起‘创业’后，沃尔特并没有放弃，而是寻找其他合伙人，就找到了平克曼。
平克曼以前是沃尔特的学生，两人都互相认识，平克曼毕业后成为了街上的混子，并且也买药卖药，熟悉当地的门路。
而沃尔特有充足的化学知识，于是两人合伙‘创业’，沃尔特主要负责制造，平克曼则负责销售，两人大概是这么一个关系。
两个的创业刚刚起步，但进行的并不顺利。
平克曼拿着样品去找老熟人，想要把药卖出去，那个老熟人就是被他们抬进地下室的那个人。
这人算是当地的扛把子，这一片的老大，很有门路，但沃尔特制作出来的药，质量实在太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人就威胁平克曼，要看看是谁制作出这么高的药品，平克曼带人回去找沃尔特。
他们要沃尔特当场制药，要亲眼看看，究竟是真是假，沃尔特骗对方是文盲，用化学知识制服了他们。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沃尔特创业的事情，家里都不知道，是瞒着家里人的，他还要回家，甚至还要上课，所以，由平克曼负责处理那些人。
结果，今天沃尔特刚下课，和弗兰克见面，就在路上就看到了地下室里，那个倒霉的家伙，好不容易逃出去，结果在路上撞见了沃尔特和弗拉克。
“我现在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也就是说，现在有两个麻烦，两个人你都认识？”弗兰克整理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对平克曼问道。
“地下室里的那个，我太不熟，我一般都和他表弟埃米利奥合作。”平克曼说道。
“埃米利奥就是你说的在车里的那个，我们先去看看他。”弗兰克说道。
“随便...”平克曼嘟囔一嘴，在前带路去后院。
三人来到了一辆旅行房车前，这里就是沃尔特和平克曼制药的地方，移动制药室，灵活便捷，方便移动，可以躲避警方的追查。
也多亏是在房车里，这种狭小的封闭环境，不然沃尔特也制服不了这两个凶人。
打开车门，车里还有着一股怪味，和地下室里的那个老大身上的味道一样，而车内一片狼藉，好像经历了一场爆炸一样，一个人正附身躺在地上，一块黑布盖在他身上，隐约的露出鞋子。
沃尔特和平克曼都不太敢看，站在弗兰克身后的半个身位的位置。
弗兰克把黑布掀开，沃尔特和平克曼都下意识的转过头。
“就你们这胆子，还敢制药贩D。”弗兰克见两人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要知道贩D，可是非常非常暴力的行业，钱财动人心，动刀动枪都是平常事，为了争抢地盘，随时可以爆发一场小规模的枪战。
在华国那种严禁的地方，和药有关都随时会死人，甚至家破人亡，更别说不禁枪的自由美利坚了。
而且，大多数贩D的人本身都会嗑药，磕多了会伤神经，都会表现的非常神经癫狂，好似神经病一样，就沃尔特和平克曼这种胆子，真不适合这个行业。
“你已经看完了，我们回去吧。”平克曼催促道，不想再多待。
“还得确认一下...”弗兰克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伸手把他翻过来，是一个亚洲面孔，应该是印第安和白人的混血，身上到处都是纹身。
弗兰克摸了一下脉搏，确定这个人是真的死透了。
“你是怎么干掉这两个人的？”弗兰克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沃尔特和平克曼这两人的胆子，把枪给他们，他们恐怕都没胆子开枪，竟然将两个凶人，弄的一死一残。
“昨天，他们威胁我时，我跟他们说，把制药的办法教给他们，骗他们两个人上车，在制药时，把红磷倒进了装着热水的铁锅里。”
“潮湿状态下的红磷，遇热会加速产生磷化氢，那是一种剧毒的气体，只要吸入一小口就会致命，我趁乱逃到车外面，将车门堵住，不让他俩出来...”沃尔特简单的说道。
第132章 两个胆小鬼
沃尔特用事实证明，知识的重要性，惹谁都不要惹知识分子。
弗兰克看到车门上的几个枪眼，能想象到这两个凶人，被困在弥漫着剧毒气体的车里，是多么的绝望。
“这个人倒霉被毒死了，地下室的那个人命大还活着，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弗兰克站起身问道。
“……”沃尔特和平克曼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家伙会死么？”弗兰克看向沃尔特。
地下室里的那个老大，从走路上就能看出来，状态很不好，应该还处在中毒状态中。
“正常的话，咳咳！吸入那种剧毒气体，就算当时还活着，也应该挺不了多长时间，但现在都过去一天了，他可能挺过危险期了...”沃尔特说道。
“也就是说，他死不了是吧。”弗兰克说道。
“说说他的情况，你了解他多少...”弗兰克把黑布盖上，三人回屋。
“他叫疯狂小八，我跟他合作的不多，他是我能接触到的最上级，街头上的人基本都从他手上拿货。”平克曼说道。
“也就是说那家伙是经销商，他是一个商人，一个做生意的，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我们跟他解释清楚的话...”沃尔特抱着幻想的说道。
“你在说啥，他们两个昨天可是拿着枪，差点干掉我们，你跟他说，我们会放你走，只要你保证不会回来杀我们全家，把我们脑袋砍下来，你就把他放了？”平克曼说道。
“那你说...”沃尔特和平克曼吵了起来。
沃尔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循规蹈矩的化学老师，而平克曼则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街头小混混。
两人刚合伙创业，就遇到这种事情，被人拿枪威胁，甚至还死了人了，他们以前哪经历过这种事。
两人的神经都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可以说是一点火就炸。
“都闭嘴！”弗兰克被两人吵的脑袋疼，大声喊道。
“……”两人立即安静下来。
“放是绝对不能放，除非你们想死...”弗兰克说道。
‘咣当...’就在弗兰克说话时，就听到了一些声响。
三人安静下来，发现声音是从地下室里传来了。
“一定是疯狂小八，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该死，我们刚才怎么没把他绑起来。”平克曼惊慌的道。
“因为他晕过去了。”沃尔特说道。
“他可能是装的，装晕过去，等安全了以后，寻找武器，然后等机会冲出来，把我们的脑袋敲碎！”平克曼抓着头，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都说了冷静点，你刚才不说，他们昨天拿枪威胁你们么，枪呢？”弗兰克问道。
“在这！”平克曼拿出抽屉里的两把手枪。
“有枪你们还怕个卵子。”弗兰克有些无语。
弗兰克拿着枪，三人来到地下室。
弗兰克走在最前面，而沃尔特和平克曼，一人拿着棒球棍，一人拿着水管，跟在弗兰克身后。
本来有两把枪，弗兰克自己拿了一把，打算另一把让两个人谁拿着。
但看着两人拿枪那颤抖的手，比史蒂夫的手还颤，弗兰克就没让他们两个拿枪，生怕走火，把他给崩了。
来到地下室，疯狂小八仰面躺在空地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通过上下起伏的胸口，能看出来他还活着。
“如果是我的话，听到声响，肯定躺在原地，等敌人小心大意，靠近的时候，突然暴起挟持对方，抢夺武器...”平克曼说道。
“哪有那么悬乎，他现在呼吸都感觉费劲。”弗兰克说道。
“那也不能大意。”平克曼咽口水道。
见两人胆小的样子，弗兰克拿过棒球棍，对着疯狂小八怼了怼，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即，弗兰克一脚踢在疯狂小八的脑袋上。
“！！”沃尔特和平克曼被吓了一跳。
“这样一来，就算是装的，他也肯定晕过去了。”弗兰克说道。
“去找绳子把他绑上。”弗兰克蹲下来，伸手在疯狂小八身上摸索了一下，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摘了下来，包括戒指、项链等等。
“我有一个好办法！”平克曼说着跑上楼。
等了一会后，平克曼拿着一个那种锁自行车的U型锁下来，把疯狂小八拉到一个铁管钱，用U型锁把疯狂小八的脖子和铁管锁在一起，就好像栓狗一样。
“聪明。”弗兰克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三人回到楼上，平克曼瘫坐在沙发上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你一直问我们怎么办...”沃尔特烦躁的说道。
“别搞错，是你们，不是我们，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弗兰克撇清关系道。
弗兰克感觉自己很倒霉，他明明是来投奔沃尔特的，没想到遇到这麻烦的破事，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直接会芝加哥。
“你已经看到尸体的，还帮我们一起处理地下室的那个人，你已经和我们是一伙的了，就算是帮老同学的忙，帮帮我。”沃尔特说到一半语气缓和道。
“法克，我劝你们清理好这些破事后，你们就别干了，你们真的不适合干这行，连枪都拿不稳。”弗兰克忍不住说道。
“我们本来就打算，收拾完这堆烂摊子后就分道扬镳。”沃尔特说着。
“不管怎么说，现在地下室的疯狂小八，和车里的尸体都得处理...”弗兰克说到一半，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你们昨天在哪，和疯狂小八他们发生冲突的，有没有人看到你们。”弗兰克问道。
“在戈壁里，远离大道，周围还有峭壁挡着，非常隐蔽，方圆数里外都没有人，没有人看到我们。”沃尔特说道。
“在两英里外有一些牛棚。”平克曼补充道。
“你们在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物品吧，会怀疑到你们身上，或者那两个人的东西。”弗兰克说道。
“这个...我们的东西应该都在，不过他们两个开了一辆车，好像还在原地...”沃尔特犹豫的说道。
第133章 收尾
弗兰克和沃尔特、平克曼在一起，可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做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意思了，弄的他脑壳疼。
“你叫平克曼是吧，你去买点吃的回来，顺便买点漂白剂和手套，看着点地下室里的那个人...”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你开车，带我去你们昨天制药的地方。”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和平克曼此时都没有主心骨，听到弗兰克的话，也没有质疑，弗兰克说什么就干什么。
“就在这。”沃尔特载着弗兰克来到城外。
弗兰克下车，来回打量了一下，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离城有四十英里，在印第安人的地盘上，基本不会有人来这种地方，就算这里死了一个人，可能没个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
沃尔特和平克曼选择在这里制药，是经过深思熟虑，仔细考察过的。
一辆车门敞开的黄色跑车，正停在不远处，应该是疯狂小八的车，还没有被人发现，不过，在周围的草地上有着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这里着火了？”弗兰克问道。
“啊？嗯，把他们毒倒后，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我开车离开了这里，因为太慌了，车都坑里了，对了，我还看到了消防车来灭火...”沃尔特说道。
看样子，消防车来灭完火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去管疯狂小八的车，他们只负责灭火，其他的事情不管。
“车钥匙果然在车上。”弗兰克坐进黄色跑车里，看到插在上面的钥匙。
听沃尔特和平克曼说，疯狂小八的车还停在现场，弗兰克就在疯狂小八和尸体身上搜了一下，但没找到车钥匙。
“我们可以走了吧，咳咳咳！”沃尔特怕被人发现，催促道。
“着什么急，仔细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落下东西。”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和沃尔特以着火的地点为中心，向四周搜寻，找了一圈确实没什么东西。
“这次可以回去了吧。”沃尔特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这里着火后，你开车离开，车陷进了坑里，花钱请一个印第安人用拖车从坑里拽出来的么，去那个坑的地方。”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只能带着弗兰克去陷坑的地方，距离着火的地方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毕竟是一辆破旧的二手房车，而且，当时沃尔特又是被人拿枪逼迫，又是用剧毒干翻两人，开车时慌不择路，才会陷坑里。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弗兰克和沃尔特分开，在周围找了一圈，弗兰克在一块石头后面，找到了一个防毒面罩。
“这...”看到弗兰克手中的防毒面罩，沃尔特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尤其是你们做的这种事，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弗兰克上车。
沃尔特开着他自己的车，弗兰克开着黄色跑车，回到平克曼的家。
弗兰克坐在沙发上，随手把防毒面具丢在桌子上，打开披萨盒，拿起一块披萨。
“还真有东西落下了！？”平克曼惊讶的看着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这还是小事，但那么大一辆跑车，就放在那里，你们就不管了？”弗兰克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忍不住说道。
一辆敞开的跑车，就那么明晃晃的停放在旷野里，车门还开着，但开车的人却没了，是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警方只要一调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就能轻而易举的查到是疯狂小八，自然也会查到疯狂小八失踪了。
如果疯狂小八周围有监控的话，就会查到平克曼是最后一个见过疯狂小八的人，跟着疯狂小八一起开车离开。
那时，警方就会将目标锁定在平克曼身上，就平克曼这胆子，被警察吓一下，肯定会把一切都说出来。
干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小心谨慎，而沃尔特和平克曼这两个菜鸟小白，简直就跟电影里的蠢贼一样，到现在还没被抓，只能用运气爆棚来形容。
也幸亏这里是地广人稀的新墨西哥州，紧挨着墨西哥的边界，环境复杂，还有着印第安人的居住区，跑车停在旷野一整天过去了，还没人发现。
消防员也是多一事少一事，不增加工作量的态度，灭完火就撤了，不然，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坐在局子里了。
面对弗兰克的训斥，沃尔特和平克曼不敢反驳，乖乖的听着。
“一会我们先把车里外都清理一下，把车上所有的指纹清理干净，把车牌扯下来，然后把车处理了，可以把车卖到二手车行去。”三人吃着披萨，喝着啤酒，弗兰克说道。
“卖到二手车行...”平克曼语气一顿，在他看来，把车沉到水里，才是比较保险的办法。
“把车沉到水里，直接消失不见，看起来确实安全，但纸包不住火，要是被人发现的话，那就是大案，明摆着告诉警方，这车有问题。”弗兰克无语道，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他还真敢说。
所有出事了，想要车沉水人，脑袋都有问题。
把车沉到水里，那就表示肯定有问题，警方第一想法，就是怀疑这车撞死过人了，车上有过人命，才会这么做。
事关人命，警方肯定会大力排查这辆车的信息，指不定会顺丰摸瓜查出来什么东西，这可在可不是几十年前，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但卖到二手车行里，看似很不安全，但弗兰克在给凯伦‘买’生日礼物时，和吉米沟通过相关行业，走私车、二手车和黑车等事情。
像偷的车或出现过事故的车，虽然价格会低一些，但出手给车行后，他们会处理的很干净，然后出手给别人，或者直接拆成零件。
拆成零件的话，那就不用说了，直接粉身碎骨，零件移植给其他车上，想找也找不到。
卖给别人的话，等警察发现问题，想要找这辆车，那也很麻烦，首先是二手车行会不会配合，会不会告诉警方，这辆车的去向等等。
第134章 极品货
买二手车的人，虽然知道自己买的车是二手的，甚至三手的，但为了便宜，只要零部件不是坏的，各项功能都正常，就没有意见。
可是，没有人愿意买出过事故的车，不管是开车的人死了，还是撞死过人的车。
这就好像去买房子一样，可以买二手房，但死过人闹鬼的房子，就算再便宜，也不会有人买。
想要把闹鬼的房子卖出去，只能靠没有良心的中介，隐瞒闹鬼的事实，用低廉的价格，尽可能的忽悠，让冤大头把这个不良资产买走。
事故车也是一样，跟闹鬼的房子差不多，车行是不会告诉买主，卖出的车是事故车。
所以，警方找车行配合，车行基本是不可能配合的，警方找到车主一说，你这车出过事故，撞死过人等等，车主膈不膈应，这会影响车行的信誉，以后谁还和你做生意。
在其他国家的话，面对警方的询问，车行或许会很配合，但在大美利坚基本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里是‘自由民主’的国家。
就算警方有背景，或因为其他原因，让车行松口，告知了车的去向。
那车也指不定被人开多久了，警方不太可能从车上找到有用的线索，不会从上面找到有关沃尔特等人的线索。
所以，把车卖到车行，比把车沉浸水里要靠谱的多。
简单的吃过后，弗兰克等人开始清理跑车内外。
“疯狂小八，不用管他么，给他点食物之类的...”平克曼拿着抹布，擦着车盖，犹豫的问道。
“为什么要给他吃？我们是不可能把他放走的，我是没事，他没见过我，但是，他可认识你们两个，信不信，你上午把他放了，下午你们两个的人头，就会摆在他的桌子上。”弗兰克说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两人沉默了。
“竟然不能把他放了，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关着他，所以，最后还得处理掉，你们想动手么，你们杀过人么？”弗兰克问道。
“你...以前杀过人？”沃尔特反问道。
“算是杀过，不过我那是自卫。”弗兰克说道，变形怪也不知道算不算人。
“！！”听到弗兰克的话，沃尔特和平克曼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凶人，他可杀过人啊！”
“我哪知道...”两人用眼神传递信息。
“竟然你们都没杀过人，那肯定不敢动手杀他，我也不想杀人，所以，就这么饿着他就好。”弗兰克来开车门，坐进车里。
“呦，这车还是改装过的。”弗兰克说着，检查着车内，吹了一声口哨，从车座下，拿起一个装置。
这是让车震动的装置，随着控制，震动的频率会变大变小，找个火辣的妹子，能在车里玩的很开心，两人都不用动，车会自带节奏，非常的省力气。
“就这么饿着他？”平克曼问道。
“当然，饿两天就没事了，这两天不用去管他，不要给食物，更不要给水，沃尔特，你应该知道的把，人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能不喝水。”弗兰克说道。
“人不喝水的话，理论上最多只能活三天，因为人的身体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由液体组成的，如果人持续缺水，体液中的电解质浓度会越来越高，电解质浓度高到细胞无法正常生存，最后的结果，就是细胞大批量的灭绝，咳咳咳！”沃尔特说着，剧烈的咳嗽数声。
“他昨天下午被D晕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只要在等两天，就可以处理他的尸体了。”弗兰克说道。
“活生生的渴死他...”平克曼面露不忍。
“要不然怎么办，给你枪，你下去给他一个痛快。”弗兰克说道。
“呃...”平克曼闷头干活，不敢搭话。
“这还有好东西...”弗兰克在车里检查各个隐蔽的角落，在收音机里面的暗格里，找到一小袋冰晶状的物品。
“这是冰晶？看起来好白、好透明...”弗兰克站在太阳底下，看着袋子里面的冰晶，露出惊讶的表情。
以前的‘弗兰克’是瘾君子，现在弗兰克都还没戒掉，所以对各种药品很熟悉，这小袋里装的是肯定是冰晶。
但是，冰晶因为质量和杂质的不同，会有不同程度的大小，并且颜色浑浊。
识货的人通过冰晶的颜色程度，就能分辨出冰晶的好坏，质量如何。
而弗兰克手里这一小袋冰晶，纯白的几乎看不到一点杂质，在阳光下好似透明的一样。
虽然，‘弗兰克’大多时候都是嗑最低级的药，但混了几十年，也是见过真正的好东西的，这个小袋里的冰晶，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啊！那是我昨天带给疯狂小八的样品。”平克曼看到弗兰克手里的冰晶说道。
“样品？你的意思是说...沃尔特，这是你做的？”弗兰克有些诧异的看着沃尔克。
“咳咳，是我做的，这只是最基础的化学，只要按照标准的步骤做，谁都能做的出来。”沃尔特说道。
“不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弗兰克对着阳光，看着小袋里的冰晶说道。
这小袋里的冰晶纯度，足以让瘾君子们疯狂，也会让那些大D枭们惊愕。
真正的D枭手上都有自己的制药厂房，专门用来制药的，但在市场上流通的最顶级的货，恐怕也就这种程度了。
甚至，弗兰克感觉这小袋里的冰晶，比市场上最顶级的货，纯度还要高！
要知道，D枭的商业竞争，也是很激烈的，那是真正的靠着商品质量来说话，你的货不好，瘾君子们可不会买你的账。
所以，为了抢占市场，D枭们都会研究高质量的药品，制药的厂房比正轨的研究所还要专业，简直就是超级实验室。
而沃尔特是在哪里制作出这么高质量的冰晶，是在一个破旧的房车里，靠着一堆玻璃管子，没有任何的高科技器材，这简直就是奇迹。
弗兰克重新认识了沃尔特，这个公立学校里普普通通的高中化学老师。
第135章 收尾
“没错、没错，这些可是晶体级的货，足足有两、三英寸长，这是特纯级别的超超高级的货，这就是艺术品，怀特老师就是艺术家，简直就是制药界的...乔丹、爱因斯坦...”见弗兰克识货，平克曼激动的说道。
沃尔特制药时，平克曼就在旁边，看到成品时非常的激动，但沃尔特却表现的很平常，平克曼一直无法将激动和别人分享。
现在终于见到一个识货的了，知道这些冰晶是多么高质量，多么的不可思议，连忙分享他的感受。
“这么高质量的货，怪不得地下室里的小八，要找这些冰晶是谁制作出来的，你根本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弗兰克说道。
“代表什么？”平克曼疑惑道，沃尔特也看向弗兰克。
“任何一个有渠道的人，看到这个样品的第一反应，会是惊讶和不敢相信。”
“第二反应就是无论如何都找到制作出这个样品的人，如果对方没有后台，就让他给我制药，如果对方有后台，那就合作，想办法得到一批货来卖。”
“如果对方没有后台，还不肯合作的话...”弗兰克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人一样。
“那就杀了他，我得不到，那也不要让别人得到。”弗兰克继续道。
‘咕嘟...’沃尔特和平克曼都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沃尔特更是手一抖，手里的抹布掉到了地上。
弗兰克深深的看了沃尔特一眼，虽然沃尔特只是普通的化学老师，但以前毕竟是诺贝尔奖的团队成员，真正的化学大拿。
在弗兰克等人看来，手中的冰晶非常的不可思议，但在沃尔特眼中，恐怕真的是小孩都能做出来的基础化学级别的程度。
弗兰克在记忆中，还能记得沃尔特年轻时风华的模样，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沃尔特应该会成为知名的专家教授，为人类的发展增砖添瓦，或者以核心技术建立一个大公司。
但不知道沃尔特的人生，经历了怎样的转折点，这样一个超级天才，竟然沦落成为一个公立高中的普通化学老师，而且一当就是几十年。
弗兰克和沃尔特邮件来往这么久，沃尔特也没有说他的往事。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弗兰克手里的冰晶，就足以证明沃尔特宝刀未老。
要是沃尔特的价值，被世人所知的话，很多大D枭，会花成百千万，以最高待遇邀请沃尔特帮他们制药。
当弗兰克三人将黄色跑车里外清洗干净后，天空已经变的昏黄。
“天色不早了，我现在要回家，弗兰克，你...先住在平克曼这里可以么？”沃尔特看了一眼时间，对弗兰克商量道。
得知弗兰克以前曾杀死过人后，沃尔特对待弗兰克的态度就改变了一些。
“你回去吧，我住着就行，这地方挺大的。”弗兰克随口说道。
新墨西哥州地广人稀，可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土地，所以，房子普遍都很大，平克曼自己一个人在家住，但房子比弗兰克那在芝加哥的家还要大，院子里能停放下三、四辆车。
别说多住弗兰克一个人了，就算把菲欧娜等六个还在带过来，都不会显的挤。
“喂！”平克曼不满的说道，这里可是他家。
“臭小子，我住你这，是在罩着你，你不怕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疯狂小八脱困，一枪崩了你么。”弗兰克说道。
“……”平克曼没有再吱声，他确实害怕。
“而且，我们一会还有事要做。”弗兰克说道。
“做什么？”平克曼一怔。
“等会你就知道的，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弗兰克说道。
沃尔特开车回家后，弗兰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和平克曼离开家，平克曼开自己的车，弗兰克开着没有牌照的黄色跑车。
弗兰克说了一个地址，平克曼在前带路。
根据地址，两人来到郊外的一个厂房里。
弗兰克让平克曼在外面等着，把黄色跑车开进厂房里，有两个人等在里面。
“看看吧。”弗兰克下车道。
两人看了一眼弗兰克手上戴着的手套没说什么，上车检查了一下，还打开车盖检查了一下车体内部。
弗兰克联络芝加哥那边的处理黑车的人，通过他们介绍的新墨西哥州这边的同行。
“放心，没死过人，方便你们出手。”弗兰克说道。
“我记得，我以前见过这辆车，这好像是疯狂小八的车，他里面的这个车震改装，还是我帮忙改的。”一个带着头巾的黑人说道。
“所以呢？”弗兰克问道。
“没什么，我和那家伙不太熟，只是买货的时候，会给我一些折扣，他被你们做掉了？”黑人问道。
黑人和疯狂小八认识，知道疯狂小八是干啥的。
但制药贩D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新陈代谢很快的行业，除非是大D枭级别，才能稳坐十数年，但一时不慎也有阴沟翻船的可能。
而像疯狂小八这种级别的D贩，随时可能都会被人干掉，所以，处理疯狂小八的车，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不关心疯狂小八的死活。
在黑人看来，弗兰克应该是新来的D贩，干掉并吞了疯狂小八的地盘。
不过，他们是玩车的，和贩D不是一个行业的，只是随口问问。
“谁知道了，我只是跑腿的。”弗兰克说道。
黑人示意了一下，同伴从怀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做这种交易，都是用现金交易的。
“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就当小费吧。”弗兰克收下信封，从兜里拿出一小袋，是沃尔特制作的冰晶样品。
“谢了。”黑人随手接过，道了声谢。
这一小袋里的冰晶大概有两克左右，要是花钱买的话，也要几百块。
“喂。”黑人的同伴看着小袋里的冰晶，拍拍黑人，示意他仔细看看。
“这...这么白，这是多少纯度的？”黑人低头一看，楞了一下。
“超高级，不是随便能买到的货。”弗兰克说道。
“我们回去试试，以后还有这种货，记得通知我一声。”黑人又仔细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下弗兰克说道。
第136章 了解
黑人也是识货的，知道小袋里的冰晶多么难得，从对方能拿出这么高级的货，就能看出对方有着非常高级的制药技术，背后绝对有着重量级的人物或势力，不是一般人。
弗兰克和黑人聊了两句，记下黑人的电话号码后，离开了厂房。
“怎么样了？”弗兰克回到平克曼的车上，平克曼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都搞定了，不用再担心车的事，现在带我去疯狂小八的家看看。”弗兰克说道。
“去哪干什么？”平克曼疑惑。
“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监控，有没有被人拍到你去他家。”弗兰克说道。
两人来到距离疯狂小八家有两个街区远的地方，弗兰克让平克曼停下，自己下车，往疯狂小八的家的方向走去。
弗兰克走了一圈后，就放下心来。
再次感受到了，新墨西哥州是多么的地广人稀，住宅之间的间隔都非常的大，还有草坪和绿荫等等，两个房子之间的距离，至少得有四、五百米。
不说弗兰克没有看到谁家安装了监控，就算有监控，距离这么远，还有树挡着，根本什么也拍不到。
而疯狂小八是D贩，更不可能在自己家安装监控。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警察不会因为疯狂小八的失踪，找上平克曼后，弗兰克才回到车上，和平克曼一起回家。
回到家，就听到地下室传来呼救的声音，是疯狂小八醒了过来。
“怎、怎么办？”平克曼害怕的问道。
“有抹布么？”弗兰克在厨房里找了一块抹布，让平克曼拿着胶带，一起去地下室。
“平克曼，你这个杂种！”地下室里，疯狂小八正用手抓着脖子上的U型锁，看到平克曼咬牙骂道。
“！！”平克曼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要跑回楼上。
“他被绑着，你怕啥。”弗兰克拉住平克曼。
疯狂小八的脖子被U型锁固定在管道上，双手和双腿被绳子捆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我表弟呢，你们想要干什么？”疯狂小八问着话，看着弗兰克走进，身体扭动起来，想要远离弗兰克。
“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弗兰克直接把抹布塞进疯狂小八嘴里，对站在原地的平克曼说道。
“啊？哦哦！”平克曼回过神来，走了过来，但依然离的挺远，伸出手臂把胶带递给弗兰克。
“呜呜！”看平克曼这胆小的样子，弗兰克有些无奈，拿过胶带，在疯狂小八那含糊的挣扎声中，把疯狂小八的嘴缠上，防止疯狂小八把抹布吐出来，又把他的双手缠了几圈，避免把嘴上的胶带抓破。
“走吧。”做完这一切，弗兰克也不想看疯狂小八凄惨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地下室。
弗兰克和平克曼回到楼上，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屋里也没有点灯，只有点了一天的电视里播放着乱七八糟的新闻的声音和光亮在房间里闪烁。
‘啪...’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平克曼盯上一根大M烟。
“咳咳！”平克曼吸了一大口，咳嗽了半天，然后把烟递给弗兰克。
弗兰克也没交情，接过也吸了一口，做了这种事情，确实需要吸一口平复一下心态。
虽然，弗兰克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经历过不少事，亲手杀死过变形怪，见过恶魔食人，驱逐过恶魔，但把一个人困住饿死，这种好似酷刑一样的行为，心里压力也很大的。
“你是怀特老师的同学？你也是老师么？”平克曼好像感觉屋内的气氛太过压抑，开口打破沉寂的问道。
“我不是老师，我和沃尔特也很多年没见了。”弗兰克说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平克曼吸了一口问道。
“我什么都不干，我和你差不多，就是一个混子。”弗兰克接过烟。
“可怀特老师说你们是同学，高中同学？”平克曼疑惑道。
“是大学同学，我们以前是住一个宿舍的...”弗兰克吸了一口。
“大学同学？可是...”平克曼更疑惑了。
在平克曼看来，上过大学的，都算是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和他一样是混子。
“上过大学又如何，我还遇到不少博士当流浪汉捡破烂的，不管有多高的学历，总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不好。”
“沃尔特，他以前是我认识里的人，学识最高的，甚至还参加过诺贝尔奖的项目，他现在不还在这破地方当老师。”弗兰克说道。
“诺贝尔奖！？”平克曼露出惊愕的表情，就算他在没见识，也知道什么是诺贝尔奖。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几十年不见，他竟然混成这个样子。”弗兰克说着吸了一口。
弗兰克和平克曼聊着天，弗兰克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住在芝加哥，有六个孩子等等。
“我大儿子利普快十八了，和你差不多大，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起他，但利普是个学霸，现在还在上高二，已经能够通过大学入学考试，哈弗、斯坦福、麻省理工都能考进去，芝加哥大学的教授相中他，想让他跳级去芝加哥大学上学...”弗兰克说道。
“然后呢？”平克曼问道。
“没有然后，因为没有学费，你知道上芝加哥大学这种名校，一年的学费是多少钱么。”弗兰克叹道。
“所以，你来找怀特老师，为了给孩子凑学费，但可惜你这次白来一趟...”平克曼露出恍然大悟的脑补道。
“也不算白来...说说你的事吧。”弗兰克说着，话风一转，询问平克曼的事情。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本地人，长这么也没离开过墨西哥州，也没什么特长，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平克曼随口说道。
“你父母呢？”弗兰克问道。
“我父母...对他们来说，有没有我没什么区别，他们早就放弃我了，我有一个小弟，你刚才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学霸，我小弟就是学霸，我父母现在全都指望着他出人头地...”平克曼停顿了一下说道。
第137章 处理尸体
“你想过以后么？”弗兰克聊道。
“以后？那种事情怎么都行了，我现在就想把这些烂摊子处理好，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想去坐牢。”平克曼吸了一口，靠着沙发背上，对着天花板吐出白雾。
“那梦想呢？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弗兰克问道。
“梦想那种东西...还真别说，我以前想当漫画家，超级英雄那种你知道么，我还画了不少设定图...”可能是因为药剂上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聊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平克曼变的有些话痨，说了很多他的超级英雄的设定。
弗兰克和平克曼聊了很多，直到平克曼睡过去为止。
通过沟通，弗兰克也弄清楚了，平克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要最直观的了解一个人，有两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一种是让他喝多，近乎断片，但还能沟通的程度，另一种是让他嗑药嗨起来。
平克曼是一个非常简单好懂的人，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自卑、缺爱、胆小但内心很单纯善良，没有人生目标的一个大男孩。
在弗兰克看来，平克曼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什么主见，很容易被人左右控制的孩子。
“是一个好孩子呢...”弗兰克点上一根烟，在白雾中眼神闪烁。
‘咚咚咚！’巨大的敲门声，将弗兰克和平克曼惊醒。
昨晚两人聊到后半夜，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嗯？”平克曼坐起，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低头一看是一个毯子，他楞了半响，抬头看向去开门的弗兰克。
“你来这么早？今天不去上课了么？”弗兰克打着哈气问道。
“我跟学校请假了，有人帮我代课，怎么回事，我看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车没了？”沃尔特冲进屋子里，有些慌张焦急的说道。
“那辆车昨天晚上已经处理掉了，你怎么不带早餐过来...”弗兰克抱怨道。
听到弗兰克的话，沃尔特松了一口气。
“放心，怀特老师，昨天我们已经处理好收尾的事了，警察绝对不会找上我们。”平克曼说道。
“疯狂小八呢，他怎么样了？”沃尔特问道。
“我和弗兰克大叔把他的嘴堵上了。”平克曼回答道。
经过昨晚的谈心，平克曼对弗兰克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三人说着去地下室，去看看疯狂小八的情况，就看到疯狂小八低垂着头，坐在那里，整个人一动不动。
因为疯狂小八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了，平克曼也不那么害怕了，走过去看了一眼，不禁浑身一颤。
“他...他好像死了？”平克曼回头，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死了？”弗兰克和沃尔特跑过来检查了一下。
疯狂小八确实死了，因为嘴堵住呼吸不畅，窒息而死，而且，已经死一阵子了，尸体上都出现尸斑了，看样子应该是昨晚就死了。
确定疯狂小八真的挂了，平克曼感觉有些手脚冰凉，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人真死在自己面前，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
这和车里那个被毒死的倒霉蛋不同，车里死的那个人，平克曼没参与，他当时被绑着，是沃尔特弄死的。
但疯狂小八算是他和弗兰克一起弄死的，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喂，回魂了。”弗兰克拍了平克曼一下。
“啊？”平克曼浑身一颤。
“这个锁的钥匙呢？”弗兰克指着疯狂小八脖子上的U形锁问道。
“我这就去拿！”平克曼跑上楼，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上楼梯时好几次磕到教，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相比平克曼，沃尔特的状态要好很多，至少没有完全呆愣在原地，甚至还帮着弗兰克解绳子。
等平克曼把钥匙拿下来，把锁解开，疯狂小八的尸体就侧倒在地上。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我不了解这里，这附近有什么地方适合抛尸么？”弗兰克问道。
“不能抛尸，抛尸的风险太大，我有一个办法...”沃尔特说话间，吸了一口大M烟，有些颤抖的手逐渐变的稳定下来。
“什么办法？”弗兰克问道。
“化学消融法，用强酸溶解掉尸体，咳咳！只要没有尸体，就不会有人报警。”沃尔特说道。
“溶解掉尸体，你是认真的么？不不，随便你们怎么搞，不要带上我，我搞不定尸体...”平克曼说着，忍不住跑进厕所里呕吐起来，看到疯狂小八的尸体时，因为高度紧张，他的胃部就在不断抽搐。
“弗兰克？”沃尔特看向弗兰克。
“这件事没有人能逃的了，要做就一起做，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弗兰克疲惫的说道。
弗兰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也没干什么，却一直感觉很疲惫，吃东西也不像以前那么香了，有些食欲不振，非常乏力。
“不不，我不会处理尸体，这里是我家，车放在我家，人关在我家，尸体也放在我家，已经够了，尸体什么的，你们自己搞！”从厕所里出来的平克曼，听到弗兰克的话连忙说道。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事要是一起做，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弗兰克拽着想要逃跑的平克曼，头顶着平克曼的头安抚道。
“那什么化学消融法，都需要什么东西？”等平克曼平复好情绪，弗兰克对沃尔特问道。
“首先，需要买一个低密度的聚乙烯材料的塑料桶，咳咳！越大越好，能装下一个人的那种...”沃尔特说道。
已经说好所有事都一起做，谁也不能逃跑，买所需要的材料时，三人也是一起行动的。
到了中午，弗兰克三人才买到了符合标准的塑料桶。
“这东西能行么？”平克曼从车上把桶搬下来，感觉塑料桶很轻，还很薄，用力按下去，桶就会凹进去一块，好似手用力一掰，就能把这个桶掰碎一样。
平克曼很怀疑，这好似假冒伪劣一样的桶，能抗住强酸的腐蚀么。
“只有这个材料的塑料桶，从能抗住氢氟酸的腐蚀，咳咳！”沃尔特说道。
第138章 肢解
“现在怎么办？”弗兰克三人看着两具尸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动手。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买的塑料桶太小了。
他们已经跑遍了整个镇子，但能买到的最大的，符合标准的塑料桶，顶多只能装下多半个人，装不下一整个人。
所以，弗兰克三人多买了几个，打算用‘将大象装进冰箱需几步’的方式，将尸体装进塑料桶里。
因此，他们需要将两个尸体给肢解，最少也要分成上下两半才行。
可是，杀人是一回事，把尸体肢解是另一回事，三人谁都不敢下手，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弗兰克，此时此刻也感到有些棘手。
但是，尸体不能一直这么放着，新墨西哥州的天气很炎热，车上的尸体过去两天了，已经开始发臭了，再拖延的话，尸体的臭味扩散，引起周围邻居的怀疑就麻烦了。
“先抬进浴缸里，在浴缸里弄。”三人商量着，把一具尸体抬到楼上的厕所里。
可是，把尸体丢进浴缸里，三人拿着大小不一的锯子，依然没人敢动手。
“非得装进这个破塑料桶里么，直接在浴缸里不行么...”平克曼抱怨道。
“不行，氢氟酸不会腐蚀塑料，但是，会溶解金属、岩石、玻璃和陶瓷，如果你在浴缸里进行化学溶解，你整个房子都会被强酸腐蚀，一直穿透到地下室。”沃尔特说道。
“可是...”平克曼纠结。
“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刀布，或者手心手背都会吧，谁输谁第一个动手。”弗兰克说道。
三人谁都不敢动手，但不能这么一直僵持着，只能用弗兰克的办法。
“法克！”看着自己的手，平克曼骂道，是他输了。
“动手就动手，我一直想着有一天给尸体进行肢解什么的，就好像恐怖电影里演的一样，我就是电锯惊魂的大反派，我要是去演电影，一定干翻那些垃圾反派...”平克曼戴上面罩和手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给自己打气，伸手拉开尸体的衣服。
‘嘎吱...嘎吱...’平克曼锯着尸体的腰，鲜血染满了整个浴缸，切肉的时候还好，当锯到骨头时，发出刺耳的声音，真的有一种恐怖片现场的感觉。
但幸运的是，尸体已经过去两天了，变的僵硬，比较好切。
“你去休息吧，我接着弄。”看着平克曼气喘吁吁的样子，弗兰克说道，他是第二个。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具尸体切好，装进了所料桶里，往里面倒上氢氟酸，就是沃尔特和弗兰克，从学校的化学仓库里拿出来的两桶不知名液体。
当尸体和氢氟酸接触，立即发出腐蚀的声音，浮现无数白烟，空气中浮现一股刺鼻的味道，非常的呛人。
三人在院子里用水枪将身上的血渍清洗掉，回到屋子里后，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呆呆的坐在那里。
三人都不是那种心理扭曲的变态，将两具尸体肢解成两截，过于刺激他们的神经，SAM值都降低了不少。
“吸一口？”弗兰克点上一根大M烟，递给沃尔特。
“……”沃尔特接过，默默的吸了一口。
“该死！我得走了！”沃尔特看了一眼时间，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了？”弗兰克和平克曼问道。
“我跟医生约好了，今天打算带我妻子进行孕检，时间要来不及了。”沃尔特说道。
“你妻子怀孕了？恭喜啊，你快去吧！”弗兰克惊讶道。
弗兰克还真不知道沃尔特的妻子怀孕的事情，他刚来到新墨西哥州，就遇到这些破事，还没见过沃尔特的家人。
不过，沃尔特也五十岁了，妻子竟然还能怀孕，不是喜当爹的话，这沃尔特的身子骨可以啊，就比弗兰克差一点。
“尸体处理完，你有什么打算？”弗兰克问道。
“不知道，想休息一段时间...”平克曼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墙壁。
“你确定不干了？”弗兰克说道。
“不干什么？”平克曼没反应过来。
“你和沃尔特做的事情。”弗兰克说道。
“不干了，这一大堆的破事...”平克曼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他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加起来都要刺激，他本来就是有些胆小的人，他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这种刺激。
“竟然这样，那你把冰晶都拿出来吧。”弗兰克说道。
“什么？”平克曼一愣。
“沃尔特制作的冰晶，应该有一磅吧，你只是拿了几克的样品，其他的货还都在你手上。”弗兰克说道。
“我不会给你的，顶多...给你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材料是我弄的，怀特老师负责制作...”平克曼下意识的说道，但说到一半，松口同意分给弗兰克。
这两天要是没有弗兰克在，沃尔特和平克曼这两个菜鸟，指定会怎么头疼，毕竟一个是循规蹈矩了一辈子的化学老师，一个是没什么见识的小混混，哪经历过这种事情。
弗兰克的到来，可以说立即成为了他们主心骨。
“别废话，货呢。”弗兰克说道。
平克曼嘴里念叨着，去二楼的卫生间里，从隐藏的抽屉夹缝里拿出一包冰晶。
“全都是质量这么好的货，这一包卖出去，能值好几万。”弗兰克说道。
“至少能卖出去四万。”平克曼说道，他是懂当地行情的。
“四万？质量这么高的货，可比普通货的价要高，五万，甚至六万都能卖出去。”弗兰克说道。
所以说，贩D是非常暴利的行业，就这一包冰晶，团成一团也就是一个巴掌大小，却能卖出好几万美刀，而且这钱是净赚，成本加起来不过几百美刀而已，做啥买卖，利润能有怎么大。
弗兰克和平克曼说话间，平克曼掏出自己的装备，拿出一块冰晶，自己先抽了起来。
“要不要试试。”平克曼问道。
“不了。”弗兰克压制下蠢蠢欲动的手，他一定要戒掉D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