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安全通道里，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
田晓曼被楼妆摁在墙上，吓得大气不敢出，压抑的尖叫堵在嘴边，后背被汗水打湿。
楼妆轻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本事不小，小姑娘家家还学会给人下药了？”
田晓曼瞳孔骤缩，两条小腿发软，不停打着颤。
楼妆抵着田晓曼肩膀的力道重了点：“仓鼠大的胆子，真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小动作？”
楼妆食指抵着墙，田晓曼清晰地看见墙壁那一点凹进去一个洞。
田晓曼：“！！！”
“你说，我直接报警，说你用违规药品害人，你会怎么样？”
“受万人追捧和面临法律追究......”楼妆把人松开，双手插兜，“你选哪个？”
楼妆这么做已经很厚道了。
田晓曼顶多算个野心家，迫切地想要进入上流社会，成为豪门贵太太。
给她点教训，警告一番即可。
楼道里一片寂静，轻掩上的门将一切热闹隔绝在外，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一道平缓，一道急促。
田晓曼觉得万分压抑，在楼妆的注视下，声音尖细地开口：“我选……第一个。”
“很好。”楼妆打了个响指，“你现在就报警，举报李肃走私违规药品。”
田晓曼呼吸一窒，她竟然连李肃都知道！
田晓曼掏出手机，抖着手按了三下拨号键，最后停在拨通键上方。
楼妆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田晓曼汗水顺着鬓发滑落，牙齿咯咯作响。
几秒后，她闭着眼，狠心按下了拨通键。
名声和不知何时才能成真的豪门生活，她选择了前者。
楼妆带田晓曼买完裙子鞋袜，回来的时候恰好迎面撞上被警方带走的李肃。
李肃看到田晓曼，当场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去弄死这个女人。
这些日子他为了定田晓曼的心，给她买了不少东西，起码几十万，到头来竟被田晓曼反咬一口。
想起刚才警察说的话，走私违规药品......李肃想到口袋里还剩下一半的药粉，生吞了田晓曼的心都有。
至于楼妆，李肃一腔恨意都在田晓曼身上，哪还会注意其他人。
两方人擦肩而过，田晓曼拎着袋子的手分外用力，指尖泛白，死死低着头都不敢看李肃一眼。
楼妆和田晓曼一前一后进了包厢，包厢里的氛围没先前那么热烈了，大家正讨论着李肃被警察带走的事。
“李肃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肯定啊，不然警察为什么给他上手铐。”
“要我说啊，李肃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还真是。”
“有钱人被抓不外乎那几件事，等着吧，过几天咱们就知道了。”
“……”
楼妆拧开饮料瓶，仰头喝了一口，眼底浮光跳跃，深藏功与名。
做错了事，就该警局一日游。
就算以李家的势力，李肃很快就能出来。
但这期间，足够李肃吃点苦头了。
楼妆动了动手指，欢快的游戏音响起，又一关通过了。
楼妆沉浸在消消乐里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注意到闻琸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