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钻桌底，这是个问题。
吃完晚饭，闻琸走出酸菜鱼馆，感觉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
闻琸：“......”
闻琸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尴尬：“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我收拾好东西过两天就搬过来。”
楼妆没意见，抬手挥了挥：“再见。”
吃饱喝足，也懒得送人回学校了。
凉意穿透布料侵入到皮肤、骨骼，闻琸吸了口凉气，笑时眼窝加深：“再见。”
说完抬步走向公交站台。
虽然写程序赚了不少钱，闻琸节俭惯了，这个点还有公交车，没必要打车回学校。
到了公交站台，闻琸回头看了眼。
路灯将楼妆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刚转头离开。
隔着很远的距离，闻琸抬手点了点楼妆的影子。
仿佛这样就算触碰到她了。
闻琸说话算话，动作也快，两天后就带着不多的行李住进了楼妆家里。
两人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小区离学校不远，十来分钟的步程，很是方便。
搬进来当天，闻琸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房租。
当晚睡在次卧，想到隔壁的主卧睡着楼妆，青年嘴角情不自禁地疯狂上扬。
啪叽丢了手机，闻琸在被子里打了个滚，脸埋进枕头里，磨蹭中脸上的热意愈发灼滚烫起来。
终于......离她更近了。
一夜好梦。
翌日晨起，闻琸顶着鸡窝头从次卧出来，眯着眼打哈欠。
楼妆已经跑完步，弯腰在门口换鞋子，薄款运动服勾勒出一抹纤细柔韧的腰肢。
闻琸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转移视线，在原地彷徨几秒，抬步走向冰箱。
“早上吃面可以吗？冰箱里还有几棵青菜，再打两个鸡蛋，一人一根火腿肠。”
楼妆原本打算回主卧洗个澡换身衣服的，听了这话脚步一转，走到冰箱前，探头往里瞧。
不知是不是闻琸的错觉，楼妆身上清凉的薄荷味比往日更加浓郁了几分。
似乎化作了一缕缕实体，勾缠着他的思绪，让他心跳加速。
“不要火腿肠，要两个鸡蛋。”
火腿肠是她买来做配菜用的，楼妆并不是很喜欢吃，淀粉的味道太重了。
闻琸点头应下，拿出食材走进厨房，顺手带上了厨房的移门，以免油烟味窜到客厅。
跟在闻琸身后亦步亦趋的银莹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奶声奶气的叫唤隔着门板都能听见。
厨房里响起闻琸的声音：“那是菜，待会儿要吃的！你别乱动！”
不久后，冲洗声响起，楼妆拧开门把手，走进主卧。
这样的早晨，还算不错。
走进卫生间，楼妆脱了运动服，将弥漫着薄荷味的背心丢进脏衣篓，赤足走到淋浴底下。
楼妆的精神力信息素是薄荷，每当剧烈运动后，薄荷味会愈发的浓烈。
温度适宜的水流淌过肌肤，薄荷味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碰撞，给人一种直冲天灵盖瞬间清醒的刺激感。
吃完早饭，闻琸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一番操作后走了出来。
“我是下午的课，你呢？”
楼妆将已经齐肩的头发扎起来，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窗外的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