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吃过饭了没，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她来看看房子，没问题的话就直接定下了。”
甄阑猝不及防对上楼妆的眼，神情有一瞬间的忪怔。
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甄阑侧过身：“进来吧。”
中介阿姨满脸带笑地走进去，又去看楼妆：“快进来吧，你们下午不是还要上课，迟到了就不好了。”
然后又跟甄阑说话：“这姑娘也是a中的，你俩认识不？”
甄阑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嗯，一层楼。”
中介阿姨笑得更开心了，一拍手：“那敢情好哇，既然你俩都认识，以后住一块儿也方便一点。”
甄阑抬手蹭了蹭耳廓，指节碰到掩在碎发底下的助听器，他温声道：“那就先看看房子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甄阑住的是主卧，剩下一间次卧，两个房间都有浴室，客厅厨房是共用的。
次卧有些脏乱，还有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没用的东西，七歪八倒着。
中介阿姨对此表示：“等回头我让家政过来收拾一下，保证你满意。”
楼妆也没那么挑剔，爽快应下了：“等收拾好了我就搬过来，明天我去中介签下租房协议。”
中介阿姨笑成一朵花：“好好好，你啥时候来都行，反正这房子我给你留着呢。”
话虽是这么说的，楼妆却很清楚，如果她迟上那么一点，这房子就被中介介绍给其他人了。
双方都谈好了，已经十二点五十八。
第一节课在一点四十，楼妆得赶紧回去了。
楼妆偏头，发出邀请：“一起回学校？”
甄阑只迟疑了一瞬，点点头：“好。”
中介阿姨手上拎着商场六五折买来的包包，朝两人挥挥手：“那你们上学去吧，小楼回头有啥事直接微信联系。”
楼妆应下，等甄阑拿上钥匙锁了门，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进各自的班级，面容一冷淡一温和，完全看不出二十几分钟前，他们正在讨论合租一事。
……
第二天楼妆去中介签租房协议，路上买了个面包充当午饭。
从中介出来，楼妆手里多了一把钥匙。
今天星期三，距离放假还有三天时间。
楼妆抽空把出租屋里为数不多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随身背包里，等晚自习结束到新住处再收拾。
晚上十点二十，楼妆和季惜文在校门口彼此道别，往新的住处走去。
甄阑前脚回到家，后脚楼妆也跟着回来了，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隐约有香味从塑料袋里散发出来。
甄阑看了一眼，楼妆顺势抬高塑料袋：“在学校门口买的炸串，一起吃点？”
傍晚时她去数学老师办公室问题目了，没来得及吃饭。
最近又吃多了面包，恰好看见卖炸串的小推车前围了不少人，想着改善改善伙食。
不过这东西热量很高，晚上吃尤其容易发胖，得多做半小时运动才行。
甄阑喝了口水，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楼妆有些遗憾，拎着一次性餐盒在茶几前坐下，似乎想到什么，抬眸道：“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