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一直很困惑,自家儿子这么优秀,怎么会好几次相亲失败?
直到这天,她遇到了毛安安。
薄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可是对这个女孩子满意的很,于是,她一把拉过毛安安,询问起了她最近的情况。
可谁知道,毛安安一看到她就面露惊恐。
“我很吓人吗?”薄母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不是不是!”毛安安连忙摆起手来,但她的身体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别紧张,阿姨就是想问问你,上次你和云川......你是什么感觉?”薄母好奇的问道,见毛安安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又连忙解释道,“阿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简单问问而已,你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这个嘛.......”
毛安安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她朝不远处的几个姐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奈何她们比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毛安安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云川,云川挺好的,但是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性格什么的,都不太合得来。”
说完她就想要开溜。
薄母却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离开,“是不是云川这孩子又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你听阿姨说啊,他这个人就是从小内向惯了,不懂得怎么跟女孩子相处.......”
薄母也是急混了头,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而是死死地拽着毛安安,试图再次把她和薄云川撮合起来。
无可奈何的毛安安渐渐地没了耐心。
“阿姨,”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家是土豪,配不上您家书香门第,但是我有手有脚,怎么也不至于嫁给一个瘸子吧?”
说完,她就甩开了薄母的手,离开了。
瘸子?
薄母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凌乱。
回到家之后,她正好碰上提着保温桶匆匆出门的薄云川,当即怒火中烧,将他拦了下来,“你不是瘸子吗?这会儿怎么健步如飞了?”
“什么瘸子不瘸子的,您别挡路,我还有事......”薄云川连看都不看母亲一眼,一把将她推开就要离开老宅,他还要去给路曦然送鸡汤呢!
“臭小子!你现在连我都敢骗了!站住!”薄母气不过,索性让管家把大门锁了起来,“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你就别想去见那个路曦然!”
话音刚落,薄云川的脚步便乖乖定住了。
他无奈回头,“不是你让我去相亲的吗?我就是测试测试那几个女孩,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禁吓。”
说着,他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想着,如果换做是路曦然,别说他是瘸子了,就算他是瞎子,路曦然也不会嫌弃。
闻言,薄母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下一秒,她侧身从薄云川身边走过,“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路曦然。”
当路曦然看到薄云川和薄母同时出现时,险些腰痛发作,当场晕过去,但偏偏此刻她又清醒无比,只能硬着头皮跟薄母打招呼。
“阿姨好。”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从前那个怎么也看不上路曦然的薄母,此时看到她,却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的欣赏。
“你这是,怎么伤的这么重?”
“呃,就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了,”路曦然轻描淡写的说道,看着薄母握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受宠若惊,下意识看了一眼薄云川。
薄云川站在一边只是笑,笑得路曦然心里直发毛。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小心,阿姨特地让家里的佣人给你煮了乌鸡汤好好补补身体,晚上我再给你炖个黑鱼,养伤口的,你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
薄母不住的轻拍着她的手背,笑容堆了满脸。
原来,早在来的路上,薄母就妥协了,她开始主动询问薄云川,路曦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把自家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薄云川举了许多例子,侃侃而谈,一直讲到医院门口,薄母已经彻底被路曦然的善良征服,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这样,你们都老大不小了,等你腰伤好了以后,我就给你们举办婚礼,到时候你有什么喜欢的风格都跟阿姨说!”
薄母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时间,薄云川和路曦然都愣住了。
病房里,气氛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
有了薄母和薄云川的悉心照顾,路曦然很快便恢复了身体。
出院那天,薄云川甚至请来了摄影师,说是要记录下路曦然重见天日的画面,路曦然一惊,忘了换下病号服,就追着他打了起来。
.......
“好困啊,为什么要起床.......”路曦然对着镜子打哈欠,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一旁的化妆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哪有新娘子七点起床化妆还嫌晚的?”
说着,几个刷子便上了路曦然的脸。
路曦然在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围攻之下,挣扎着睁开了眼睛,镜子里的她,唇红齿白,素净的一张脸透着难以言说的幸福。
“多好看,你可是今天最幸福的人了。”
化妆师在一旁发出艳羡的声音,路曦然则盯着镜中人,莫名想起了初遇薄云川的画面。
“化的淡一点,云川喜欢。”
随着婚礼前奏的响起,路曦然一席白色婚纱出现在礼堂的门口,西装笔挺的薄云川,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前方。
一如初遇,他是那么耀眼。
往事一幕幕飞快从脑海中闪过,那些滚烫的过往让她的心澎湃不已,而就在今天,她终于要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嫁给心爱的男人了。
屋顶,日光倾泻而下,尽数洒在薄云川的身上,他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缓缓朝路曦然走来。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疾病或者健康,无论顺时还是逆境,无论快乐还是忧愁,都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我愿意。”
清冽的嗓音掷地有声,教堂里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四目相对,喜悦的泪水滑落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