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白莲教的底蕴
“混蛋！你们要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对仙子！”
一声尖锐的公鸭嗓。是李广。
身为一个小人，李广从来都是“维护”皇帝的。
而极乐仙子十分受皇帝的重视，现在却趴在地上，还被淋得这么惨……
也难怪他生气了。
对于李广的火大，许玄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现在骂的越凶，一会儿极乐老人暴露了身份后，他越是倒霉。
所以，许玄为什么要在乎。
他们本就不是朋友。
许玄反倒是对气运更感兴趣。
“常听人说得罪了气运之子，喝凉水都会塞牙，没想到是真的。”许玄喃喃自语。
这哪里是喝凉水，这分明是喝……
“老许，你说什么？”
连撞七车，还把几千斤的尿倒极乐仙子身上，朱厚照有点儿方。
他只是想把自身的尿沾许玄身上，但怎么就七车连撞了？怎么就倒了极乐仙子一身了？
难道这都是老许搞的鬼？
许玄表示，这黑锅他可不背。
有你这华夏五千年的黑锅王在。我若是背了这黑锅，岂不是遗笑万年？
许玄说：“殿下，这是殿下的气运反噬，这人对殿下不怀好意，所以殿下的气运反击……”
许玄解释着……
嘶--细思极恐啊。
无生老母就趴在地上，一听就知道不好，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要栽在这里了。
她也知道气运这玩意儿坑人无形的说。
无生老母强撑起极乐老人的身体，以手代脚猛的就向阵外冲去。
眼看着就要冲出水坑，只见到破烂的水龙车一滑，像是故意一样挡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您看到了。这就是您的气运……”
努力失败，没有冲出来，无生老母身上的香火愿力就开始消融。
香火愿力随身而行，无生老母的动作越大，溢出的香火愿力越多。
而香火愿力几经童子尿的消融后，就连无生老母的元神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她知道如果要再强烈使用香火愿力硬闯，恐怕就是闯出去，自己也会神魂不全。
真以为童子尿是假的。她没事，全是靠了香火愿力。
现在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是施展秘法，把所有的香火愿力尽可能的收回身体，保护元神。
毕竟刚才的强闯，让她消耗了大量的香火愿力。
香火愿力是她的生存之基，任何一丝都是不可以浪费的。
许玄没有靠近，他的眼神很好，看得清楚，那辆破烂的水龙车，理论上确实有滑过去的可能。
但是真的就这么滑过去了，还把路挡上了。
怎么就那么巧的？
许玄心中一惊，然后心里突然变的不美丽起来了。因为许玄突然想到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气运，那么自己今天闯宫，一路这么的不顺利，怎么就正好撞上巡逻的人员，怎么就被发现了……到底有没有气运的原因。恐怕是有的吧。
因此许玄在看了朱厚照后，不敢怠慢，立刻推动水龙车，喷。
气运这玩意儿不讲武德，它会利用一切的条件为王前驱，扫平障碍。它可不会管什么友军不友军的。“孤家寡人”可不是随便乱叫的，毕竟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不是。
与其到时候，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不如主动出手的好。
至少主动出手，还能“可控”，小心一点不是。
随着童子尿喷上极乐老人的身，那些被无生老母聚来的香火愿力慢慢的被消融、抵消。
基本上一半以上的香火愿力都这么被消除了。
但是即使这样坐在水洼中间的无生老母，仍然是纹丝不动。
就在许玄以为她永远要这么坐下去的时候，那极乐老人身上突然泛起了一阵阵的红光。
随着红光泛起，在极乐老人身上好像出现了莫名的存在。
非鸟非兽，六足四翼。
随着这莫名的存在出现，极乐老人周边的液体肉眼可见的干涸着。
“老许，这是什么？”朱厚照问许玄。
而那存在竟然开始变大，不但是把极乐老人包了进去，竟然形成了一个金黄色的躯壳。
接下来许玄喷出的液体，还没打在这金黄色的躯壳之上，就直接汽化了。
“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名曰肥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许玄还没出声，司天监监正便出了声。
“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同时出声的还有李广。
二人说的都是《山海经》，监正说的是《山海经·西山经》：太华山，山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现四方形，高五千仞，宽十里，禽鸟野兽无法栖身。山中有一种蛇，名称是肥遗，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一出现就会天下大旱。
李广说的是《山海经·北山经》：浑夕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盛产铜和玉石。嚻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西北流入大海。这里有一种长着一个头两个身子的蛇，名称是肥遗，在哪个国家出现那个国家就会发生大旱灾。
二人同时出声，在场的人立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没办法，这里是古代。古人最怕的便是大旱了。
代表大旱的鬼东西一出，绝对是要命的玩意儿。
然后，许玄便看到大量的香火愿力在天空凝聚。
这香火愿力不用问也知道是无生老母召唤来的。
但是给出这些香火愿力的却是在场的众人。
猪队友啊！
但是又能真的怪到他们身上吗？
这大旱的信仰，他们已经信了太多年了。信的是只要一看到象征干旱的肥遗什么的，这信仰便不受控制的向外冒。
许玄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急忙拿起水龙车的管子对着众人就喷。
得罪人也顾不上了，总比真让无生老母得了香火愿力要好。
毕竟这天已经亮了，许玄在白天的战力，除了一刀斩个光子爆炸外，整体上是不如晚上的。
更何况他只是喷点尿罢了，他们又不是没有被喷过。反正已经被喷了，多喷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对吧？
第347章 白捡
对于许玄这样胜之不武的卑鄙行为，无生老母已经习惯了。
她没有指责许玄，因为指责也没用。
真！人不要脸，神仙也没办法。她只是加快对香火愿力的吸引。
这就是一个抢时间的行为，看双方谁抢的快。
不过这一回无生老母是有帮手的，她请来了肥遗。以肥遗自身的大旱法则之下，尿液还没落下，便蒸发了。
附身的无生老母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十分的欣喜，看来这一次自己是可以平安无事了，只要离开这里，自己肯定是要还他们一个报应，让他们明白何为神明。
结果她高兴的有些早了，只见朱厚照也抓起一个水龙车的管子喷了起来。
比起见到肥遗，直接就“跪”了，还奉上自己的信仰的一应正常人。朱厚照无疑是胆大的很多，非正常者中的一员。
这么有趣，水没落上，就没了。朱厚照这么熊，怎么可能不参一脚。
很明显，哪怕是肥遗的“大旱”法则，把水蒸发掉也需要一个过程。大旱又不等于无水。童子尿没有立即蒸发，肉眼可见的离无生老母近了。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一起出手！”
朱厚照一见，大喜，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好事一样。不仅自己喷，他还命令其他人一起喷。
“殿下停手，停手，那可是神明！”
李广这时候反应过来，慌忙劝说。
“神明会怪罪的！”
他不仅没有加入，反而还扑上来阻止朱厚照。
身为古人，对神出手？疯了？
哪怕是代表大旱的恶神，也不行啊。
“滚一边去！”
朱厚照可不是听劝好脾气的，只要他感兴趣的，就没有听劝的，一抬脚就把扑上来的李广踹一边去。
被朱厚照踹退，李广当场就明白了双方的实力对比，于是他立即对一边的厂卫命令道：“你们还愣着什么？得罪了神明，你们也会为神明降罪的！”
“嘿！你这狗东西！”
朱厚照一听李广鼓动其他人，当场就恼了：“本宫看你们哪个敢？本宫的父皇没了。一切都听本宫的，喷！”
原本听了李广的话，已经冲上来的武监在朱厚照的威吓下又停下了脚步。
毕竟朱厚照说的对，皇帝一旦不在了，他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可不是听他的吗。
这哪个能不怕。
朱厚照这真的是作死似的发言。也就是弘治皇帝就他一个儿子，否则单这一句，朱厚照便不要想皇位了。
以“孝”治国可不是说说而已。
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古代统治者所推奉的国家意识形态。历朝历代都提倡“忠孝”治国。
到了大明王朝更是竭力提倡“以孝治国”，但对于“忠”确不那么努力宣传鼓吹。
难道大明王朝的帝王们不要求臣子们忠心耿耿吗？当然不是。那朝廷又为何偏重与提倡以孝治国？
一个首要的原因就是，鼓吹“忠君”，大明王朝的统治者会面临一个十分尴尬的局面。
众所周知，大明朱棣可是一位抢了侄子皇位的皇帝，说白了就是篡位。
要是鼓吹“忠”作为国家意识形态，按照这一套标准，那么从朱棣开始的皇帝们无一不是一群的乱臣贼子。
在“忠”的标准下，朱棣一系皇位的合法性都要遭受质疑，又如何能竭力鼓吹“以忠治国”呢？可见，大明的皇帝们并不是不想提倡“以忠治国”，而是说不出口。
但帝王终归需要臣子们忠君，“孝道”刚好可以作为代替。古代的孝道将就子终于父，而皇帝则是整个国家的君父。故而提倡以孝治国也能起到要求臣民尽忠的作用。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自从东汉末年以来，家族观念在整个社会愈来愈占据主流价值观地位。甚至是多数的王朝，已经是儒学与皇帝共治天下。
从儒学登场，玩弄起“天人感应”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喜欢一个忠于一人的天下。于是“孝”的观念简直就是整个社会公认和推崇的公知了。
这也就是朱厚照，如此的“作死”。他这一嗓子喊出来“皇帝没了”，就问哪个还敢阻止。历朝历代，但凡这么喊的主儿，可都心狠手辣的厉害。
他们不仅不敢阻止，冷静之后，他们的信仰力也同时淡了。
在华夏这片土地上，绝对是皇权在压制神权。
脑子一抽，也许是神大于皇帝，但是皇帝真的火了。神？呵呵，就那么一回事。哪儿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没有了信仰力的供养，无生老母再也维持不住肥遗的法则，随着香火愿力不停的消耗，还没有了补充，肥遗身上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到了最后已经是消失不见。
而随着光芒的消失，还有那肥遗的身体。不断的缩小又缩小。
许玄……
许玄趁她病，要她命。当然是加大了喷射的力度。
因为许玄与其打过交道，知道她身上的香火愿力还是消耗光的好。正所谓先让敌人没了蓝，开不出大招再说。
就是这么的谨慎。
与此同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普照大地。
在阳光照在极乐老人身上之后，极乐老人的身上就开始弥漫起了黄色的香火愿力，她用最后的香火愿力遮掩自己的存在。
这是一场太阳光与无生老母香火愿力的对消。
许玄见此情景终于是点了点头，现在这太阳终于是升起了。只要是晴空万里，不阴天不下雨，无生老母就一定会被太阳光慢慢的消磨，最后魂飞魄散。
话说这无生老母是不是自己作的？
不是她召唤了代表大旱的肥遗，今天还真不好说是不是晴空万里。
现在……呵呵。
许玄停下了压水龙车。
有了太阳光还要什么水龙车，真当尿素好闻啊。
但是许玄停了手，不等于无生老母就好过了。
她现在趴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而且不时的发出惨叫，好像是有刀子在她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一样。
许玄不出声解释，根本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根本就没人想到无生老母这是在受“太阳光照”的酷刑。
香火愿力，神魂……等等不是自然生成的东西。太阳在教她做人。
而许玄在停下之后，也没有闲着。远离朱厚照三丈，望气术直接开了。
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弘治皇帝不知走哪去了。
白捡的救驾之功，为什么不捡。
第348章 大睡
当然，救驾这么大的功劳，许玄没有吃独食，许玄叫上了父亲与司天监众人。
许玄没有叫朱厚照。
叫他干嘛，这功劳他又用不上。
但是朱厚照不这样想。
“老许，老许，你知道父皇在哪？”
“知道。”
朱厚照想了一下，感觉那是他爹，开口说：“本宫也去。”
“殿下去干嘛。这功劳殿下又用不上？”
朱厚照幽怨的看着许玄。那神情很明显的在说：老许，我刚才作的死。你说用不用的上？
嘶--
许玄看明白了。这朱厚照竟然成长了。
他明白他刚才作了多大的死。学会补救了。
还是说这也是气运的功劳？
当然是与不是，对许玄他们都没有影响，毕竟多一个朱厚照，是分不了他们的救驾之功的。
毕竟他是弘治皇帝的儿子。就问朱厚照救弘治皇帝会不会记他的功。
就算记好了，许玄已经分了这么多的出去，也不差他这一个，救驾之功可不是多一个人就分的光的。
当然了，朱厚照还是要与许玄保持距离。
谁让朱厚照气运惊人，一旦离的近了，气运之术也不好使。看不见皇帝的气运，怎么找人，对吧。
一行人去寻皇帝，自有人守着无生老母。
无生老母肥遗一出，都不用许玄开口，就没人敢帮她。
肥遗，大旱啊！
绝对的活人之敌。
就这么看着她与太阳光对抗。
另一边，作完死的朱厚照是怕了。
当朱厚照吼的时候是开心，但是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父皇，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的脑中：这么久了，为什么父皇还没有出现？
如果是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刚吼完“没有父皇”……不会真的没有了吧。
朱厚照真的成长了。知道他的那张嘴……
至少他已经多次在自己身上证明了“好的不灵，坏的灵”。
所以一路上，许玄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是一点儿反抗也没有。眼睛也有些发红，那可是亲爹。而朱厚照对当皇帝真的没兴趣。
不得不说，老朱家牛掰。有人抢着想当皇帝，就有人不想当。
好在是有着气运引领，许玄找人很快。
“父皇！”
在许玄判定弘治皇帝在寝宫边的侍寝室时，朱厚照再也忍不住的冲了上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回应。
面对这种情况，朱厚照更是害怕，心想：不会是自己一语成箴，自己父皇真的就……不然为什么不来开门？
老许……
对了，还有老许。
“老许，父皇他……”朱厚照有如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许玄。
“殿下，不用急，没事的。”
许玄可以看到气运，就证明人没死。
许玄安慰着朱厚照的同时，让开了一条路，看了司天监一眼。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这正好让司天监表现一番。
司天监不会的是法术，机关术还是很强的。
于是赵漏刻博士出列，把手中的尺子伸入门缝，向上一挑一拨，门开了。
“父皇，父皇！”
门一开，朱厚照便急急冲进去。
感情是真感情。毕竟是父子，弘治皇帝也就他一个儿子。
朱厚照是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九王夺位”之类的斗争考验。自然也就与他爹没什么隔阂。
但是在场的人，全知道朱厚照吼过什么。
所以……这真的很怪！
太子刚诅咒皇帝没了。现在他又哭的情真意切，就问有几个信的。
当然，现场不会有人指出这点，甚至在场的人恨不能他们是什么都没听到才好。
朱厚照率先冲入侍寝室，他就看到他的父皇现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当时弘治皇帝在寝宫中乱走动，无生老母害怕他给自己添乱，所以在斗法之前，就早早的把弘治皇帝安排了。自己一个人走入寝宫，自己一个人躺上床，睡觉。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儿臣啊！”
朱厚照本就害怕，现在弘治皇帝又不动，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小脸儿纸白纸白的。
朱厚照的嘶叫，可把许多人吓坏了。特别是萧敬。刚换了一半的衣服，便急急赶来。
萧敬换衣是为避免薰到皇帝。
身为皇帝身边的人，总不能是一身的尿液。
但是如果皇帝死了，他萧敬绝对是个罪人。
哪里还顾的上穿戴整齐，急急忙忙就过去了。
“殿下，殿下，陛下怎么了？”
朱厚照见到萧敬来了，好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一把抓住萧敬。
“父皇，父皇没有动静了。本宫怎么喊，也不动弹。”
萧敬一听，脸就白了，直接吩咐：“去请太医，快！赶快！”
萧敬命令一下，立即便有人应下。
“我这就去。”应了一声，便匆匆的离开了。
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确的做法，绝不是上前摇晃，而是找真正的大夫来检查。
几分钟之后便有太医赶来。
看他气喘吁吁的，很明显是一路跑来。
皇上出了事，没人敢耽搁。
那太医进来后，先是小心的轻呼陛下。
叫不醒人，才开始检查头部。
这是最危险的地方，万一头上有伤，就是麻烦事。
太医院自有一套流程。并不会一上来就把脉。
毕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排第一位，切也就是把脉，是最后的流程。
一套流程下来。
医学上，皇帝没事，就是在睡觉。
但是睡觉睡的叫不醒就有问题了。
太医能怎么办？
离魂症，昏睡症？还是其他的什么怪病？
太医捻的胡子都要断了。
而朱厚照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到了父子情，现在在床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这货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
许玄在一边瞪着眼睛看，一声不发。
没法子，虽然许玄有望气术，但是朱厚照气运牛逼，有他在，许玄是什么都看不到。
至于说什么拉开朱厚照，许玄去看病。
呵呵，许玄不是大夫，万一望气术看不出来呢？
不要忘了，许玄刚经历了一把朱厚照气运阴无生老母。
真真是害人无声无息。
许玄也怕啊。
他医的好还好说。万一医不好，鬼知道这气运会怎么反噬。
许玄是一点儿也不想经历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事。
第349章 人神之决
“你等必须放了我，不然蝗神必然入京！”
皇帝醒了，是无生老母解除了法术。
弘治皇帝一醒，便听到无生老母的威胁声。
弘治皇帝脸很黑。
他是中了法，睡着了，但是不等于他就一无所知。
“朕谕：斩妖司成立了！”
弘治皇帝走出寝宫，看着地上的无生老母，这样回答。
无生老母看着弘治皇帝，她不知道弘治皇帝具体知道了多少，但是……
“皇帝，你这是要与神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