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迟来的药效发作
张皇后不是那么喜欢谢迁。
谢迁阻了皇帝纳妃，照道理来说，张皇后会喜欢他。
但是这是古代，皇帝不纳妃。她这皇后，一个擅妒专宠的名头是免不了的。不要说宫外的言语，就是太皇太后也没少为这事说她。
如果说一开始，皇帝天天努力耕耘她。
做女人挺好。
但是后来，皇帝不来了。
皇帝寄情且专心于工作。
张皇后也是女人，这活寡一守，就没有女人会开心。
更重要的是，弘治皇帝石更不起来，哪怕是张皇后，弘治皇帝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这事儿就没男人愿意让女人知道。
再加上群臣对皇帝寄情工作，齐声叫好。
张皇后也就是贤惠，否则绝对会泼妇骂大街。
你们这些大臣，正妻娶着，妾室养着。到了陛下这，你们让他寄情工作。
不知道自己男人已经不行了的张皇后，这事上，她只会是以为皇上让大臣们教坏了。
不爱女人，爱工作。
什么陛下只爱自己一个，那是你们说的。
陛下都不碰我的，也叫爱？
什么？没有肉体的，才叫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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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的你们……
就问你们自己，信不信？
太子戏弄了大臣的家眷，理性上，张皇后也很生气。太子是储君，以后当了皇帝，还需要大臣们的辅佐。
但是，张皇后也是一个女人。
感性的女人。
自己的丈夫被外面的男人教的寄情工作了，自己儿子去闹腾大臣的家眷。
该！
这儿子到底是亲儿子。为娘出气。不是一个贤惠之名，张皇后早想这么干了。
现在儿子替自己干了，张皇后听到后，心情竟是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所以，听到皇帝打儿子，张皇后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没有爹疼的孩子，老惨了！
再听朱厚照叫声“母后”，张皇后的心都揪了一下。
然后，“卟-”。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太子那传出来。
所有人还没闹明白，便听“卟卟卟……”，仿佛是打了机关枪似的，响个不停。
紧接着便是臭气熏天。
完了吗？
怎么可能。
刘瑾下的药可没这么简单。
“卟-卟-卟卟”，裤子里流黄泥了。
热乎乎的。
“母后……”
这一回，朱厚照真的哭了。
气氛凝滞了一下。
“我儿这是怎么了？”
张皇后没有嫌朱厚照脏，赶紧去看太子。
“可是被你父皇打坏了？”
弘治皇帝身子一紧，赶紧说道：“来人，赶紧去传御医。”
弘治皇帝也有些担心了。
这打太子，怎么就真把屎打出来了。莫不是真的打坏了？
弘治皇帝可就这一个儿子。
就是谢迁，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不过是来出口气，怎么就把太子打成这样了。
在场的人中，倒是刘瑾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下的药，被太子吃了。现在药效发作了。
完了，完了！自己完了。
刘瑾面色惨白，身子忍不住的打摆子。他知道一旦皇帝知道他干了什么，他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
一时间，悲从心中来。
然而，他再悲也没用。
不大功夫，司值的太医便赶了过来。
这时候的朱厚照更臭了。
药效这玩意儿。
不来，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旦来了，那就开闸泄洪了，止也止不住。
太医看到太子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为其把脉。
臭？当然臭了。但现在还顾的上吗？
张皇后一双眼睛泪汪汪，开口便是皇帝打坏了儿子。
而弘治皇帝憋屈啊！
这儿子，可一直都是这么打的。怎么就是自己打坏的。
真打起来，皇后你可比朕狠多了。
朕自小身子骨弱，能有几分的力气？
可是这话弘治皇帝只能心中想想，说，是不好说的。
御医这边还看着病呢？
“殿下今日可吃了什么？”
御医号了脉，有些平静，又有些奇怪。
因为这集他看过。
前不久，太子宫讲习上吐下泻的，就是这脉像。
后来一查，是太子给人下了泻药。
知道是什么。御医自然就不那么担心了。
当御医的，最怕疑难杂症。治不好，就有可能掉脑袋。
特别这位还是大明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好了，泻药而已。
只不过刘御医也忍不住奇怪。
这是哪个给太子下的泻药？
莫不是太子讲习的报复？
也不对啊。没人有这个胆子。大明唯一的继承人，哪个讲习胆大包天，敢报复？不要脑袋了？
刘御医哪知道，还真有胆子大包天的人，而且还是他本家。太子宫角落，一柱子边，正跪在那瑟瑟发抖呢。
刘瑾死命的把身子缩小，仿佛这样，就没人看的见他。看不见，这药就与他无关了一样。
“太子这是什么病？”弘治皇帝见御医诊治完毕，赶紧问道。
弘治皇帝心中苦啊！
刮风下雨，大河决了堤。是他的锅。
天下没治理好，老天爷发怒了。
天下干旱，土地颗粒无收，还是他的锅。
现在，太子病了，说什么这锅他也不背了。
所以，太子就是病了，绝对不可能是他打的。
“回陛下，太子殿下是吃坏了肚子……”
刘御医不是接收到了弘治皇帝的信号，而是他真的诊出来了，并且不只一次。
“吃坏了肚子。还不赶紧给太子开药。”
张皇后听到只是吃坏了肚子，松了口气。不是皇上打的就好。
太医应下，立即去开药方。
这药方，他也熟，照着那位太子宫讲习开就好。
同时张皇后又唤来下人清洗太子。知道不是打的，只是吃坏肚子，也就可以安心把人清洗干净了。
在古代，人患病了，不乱动病人，也是常识来的。
太子只是吃坏了肚子，下了汤药，睡了。
看着太子泻的小脸蛋惨白惨白的，哪个当父母的不心疼。
“说吧，太子今日吃过什么？”
皇帝与张皇后一起审问刘瑾。
旁边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时刻准备上刑的专业人士。
谢迁也没走，他得留下来听听，万一太子是在他家吃伤的肚子……
唉！本来自己是苦主。现在……
啥也不想了，只希望太子没事。
第47章 《聂小倩》风波
“殿下出宫去了许本山大人家，吃了半碗豆脑……”
刘瑾不老实的回答。
刘瑾很是纠结，他有八成把握，这事就出在那半碗豆脑上。
但是这让他怎么说，说是太子让下的药，本打算药皇帝的，然后太子拿错了，又把那药干了？
他敢说，皇帝与皇后就敢要他的脑袋。
而刘瑾还蛮喜欢自己脑袋的，舍不得脑袋搬家。
要不，等太子醒了，告诉太子？
刘瑾琢磨这事，他想留下脑袋，还真的只能靠太子了。
那么，要不不说了？
刘瑾正思想斗争着，不想弘治皇帝一听，便明白了。这是太子知道了自己用许本山做吃食，太子吃上门去了。
算了算了，反正人也调出来了，知道就知道吧。
弘治皇帝一摆手说：“许卿家的豆脑，朕也吃了，不会有事的。”
当时许本山做好了吃食，便有宫中小太监等着，从许家取了饭食，直接送入宫中。
因为是一锅出的，送宫中的没毒，所以弘治皇帝直接就成了最佳人证。弘治皇帝也不相信许本山会给太子下毒什么的。这事就不和常理。
弘治皇帝一做证，刘瑾不用纠结了。因为没的说了。
他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皇帝，许本山是没有下毒，但是太子仁孝，怕吃坏了陛下，只让下两三天的药量。
而奴婢为了控制好药量，不好下在锅中，直接下在了碗里。
除非刘瑾嫌自己死的不够痛苦，否则，打死他，也不敢说。
“接着说。”
皇帝让接着说。刘瑾就说了谢府。
“太子殿下见他们不吃，就拿起了香烛……”
“我儿真的吃了香烛？”张皇后一听，双手捧心，一阵阵的心绞痛。
这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吃香烛了。那是人可以吃的？
傻的吗？
这儿子傻成这样。
这当娘的，真的是无语了。
“不学无术！不学无术啊！”
弘治皇帝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红。
生气！以及丢死人了！
真不应该留下谢阁老。这太子吃香烛……太丢人！
谢迁这时候，其实也满后悔的。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说什么，他也不留下来。
和着，太子是在自己家吃坏的肚子。
只要刘瑾不开口，这事就是明摆着的。
大活人吃香烛吃坏肚子，很正常吧。
不过，正常归正常，但这事谢迁得说说。
皇帝的儿子到自己家吃了一堆香烛，还吃坏了肚子。
这锅有点儿坑，谢迁一点儿也不想背。
“太子殿下，是怎么想到去臣的府上的？”谢迁开口问道。
太子是什么德性，谢迁还能不知道？
绝对是能躲自己多远，就躲多远。
他又怎么可能去自己的府上。
这是有人欲坑本阁老啊！
是什么人又想入阁了？
大明三阁老，是个香馍馍。
其他人想进，要么等现任荣退，要么把其坑下去。
而荣退可不好等。
不管是他谢迁，还是刘健、李东阳，身体棒着呢？
等他们退休？
呵呵，有的等了。
毕竟给大明朱皇帝打工，一时打工，一辈子打工。
比如谢迁，弘治朝，他是阁老。朱厚照当皇帝，他还是阁老。到了嘉靖朝，返聘，还是阁老。
大明朱家这么念旧，说不得便有人等不及了，要搞自己一下。
是谁呢？
程敏政？
谢迁一边说，一边回忆把他搞下去，有可能入阁的大臣。
“是是……”刘瑾支支吾吾。
他当然知道太子为什么去谢迁，不就是被一本《聂小倩》忽悠去的吗？
书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这里面还参和着开平郡主。
那可同样不是一位好惹的主。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想让自己消失，人家有的是办法。
“说！”
弘治皇帝怒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敢支吾其词，弘治皇帝都想打死这货了。
皇帝一生气。
刘瑾也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汉子。当场就把这事交待了。
开平郡主，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说，他肯定立马就死了。
“太子读书，书中说有小娘子夜翻谢阁老家的墙……”刘瑾尽可能把事实讲的容易接受一些。尽可能美化一下朱厚照，毕竟等朱厚照醒了，刘瑾还要靠他救命呢。
“书？我儿读书了？”
但是刘瑾是说了大实话，可偏偏在场的人不信啊。
从谢迁到皇帝皇后，包括是一边的牟斌，全都不信太子会主动读书。
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
“陛下，这宦官不老实，让臣上刑吧。”
甚至那牟斌都主动请缨，要给刘瑾上刑。
“陛下，奴婢句句实话！奴婢有证据的啊！”
刘瑾一听，这讲真话，怎么还要上刑。而且还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亲自动手。
这刑一上，非死了不可。
现在，死已经不可怕了。他就怕他受刑不过，把自己下药的事说了。到那时候，真的是想死都难。
刘瑾急急忙忙把收在怀中的《聂小倩》，举过头顶，给他们看。“陛下，娘娘，太子殿下真的看了书，书在此。”
“这还真的有书。”
弘治皇帝令人接了过来。
翻开一看。
美女洗头图！
弘治皇帝还没看仔细，就发觉皇后靠了过来。
皇后关心儿子，自然想第一时间看看是什么书，怎么就让不爱看书的儿子看上书了。
皇后一靠过来，弘治皇帝下意识的便翻了下一页。
这真的是男人的下意识行为。
老实说，这样的图，他一大皇帝看不得吗？
要知道这古代的房中图，可是带动作的，比这刺激多了。
张皇后就是看到，也不会说什么。
说不定还会开心皇帝又喜欢女人了呢。
当然，弘治皇帝性别男，爱好女。他一直都喜欢女人，只见他终其一生，不断请道长进宫，学习方中术，便知他的爱好从未变过。
可惜了！
爱好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不管怎么学，他都石更不起来，他也没办法啊。
《聂小倩》三千多字，一页印百五十字，也就是十几页。看完了。
虽然不是四书五经，但也是不错的故事本子。
对皇帝来说，最后那宁书生考举做官，这就是政治正确的事。
这书是奇幻了一些，有鬼有妖的，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有教人吃香烛啊！
为什么太子要吃？
所以弘治皇帝与张皇后一起看完书，齐齐看向刘瑾。
“这书并无教人吃香烛的只言片语。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48章 名人效应
“回陛下，书上是没说，但是开平郡主说……”
刘瑾正报告，谢迁突然插口道：“陛下，娘娘，臣先告退了。”
皇家的事不参和，这是谢迁的为官之道。
而且听到现在，朱厚照被坑的老惨了。
因为一本写自己当年的书，朱厚照信了，吃香烛了……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想笑。
朱厚照啊朱厚照，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该！
看朱厚照被坑的这么惨，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走了走了，回家乐呵去。
也不知是什么人物，竟是如此有才。我谢侃侃都不好坑的太子，硬是被他坑到了。
“嗯，送一下谢阁老。”
弘治皇帝也觉得接下来的事，谢迁不听正好。毕竟自己这儿子有点儿铁憨憨。
一头撞阁老家去了，可不是够憨的。
那是老宁王的妹子，她的话，你也信？
然而随着刘瑾把事情讲出来后，弘治皇帝与张皇后不由的有个疑问：那书上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特别是朱琳霺坑人的一问：你知他当年遇到的是人是鬼？
要知道所有大臣加起来，似乎是只有谢迁把自己的妻妾藏的严严实实的。
不是知道他有儿女，恐怕还会以为他没有成亲呢。
“要不，叫许卿家过来问一问？”
这事弘治皇帝也好奇了。
张皇后点了点头，她也想知道。
大明没有多少娱乐，出了这样的新鲜事，是人都想听一听。
……
另一边，当许玄回到家，许本山正好见过了宏志皇帝，满足了一下皇帝的好奇心，从宫中回来。
父子俩一碰头，许本山就讲了太子乱吃东西，泻肚子的事。
弘治皇帝知道了别人的新鲜事，太子的事同样也就成为了别人的新鲜事。许本山忍不住与自己儿子唠唠。
许玄听着，点了点头。
与许本山一起说了一通小孩子乱吃东西很危险的。
吃香烛还好，许玄在后世听多了，小孩子吃玻璃啥的。
吓死个人。
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要让太子在自家乱吃东西。谁知道他会吃什么。
许本山也点了点头，说，是要防着太子一些。又说，自己被皇帝点名了，明个儿要为太子准备膳食。
说着这话，许本山很得意。
许玄建议多弄些粥食，养养肚子。
说完这些，许本山让许玄早点休息，自己也回屋了。
而这时候，大力金刚丸的药效竟然上来了。
许玄恢复了精神。突然想起来，太子朱厚照拉肚子，似乎并不是吃香烛的锅，他是吃了他自己的药。
“算了，既然是泻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倒是这大力金刚丸的药效，让许玄发了愁。
“一直听说中成药的反应时间慢，没想到三个时辰后，药效才起作用。”
一看自己的身体，许玄就明白，自己与朱琳霺友好切磋的时候，药效竟然还没消化吸收。
过了三个时辰才吸收。
现在，怎么办？
再回去？
还是修炼吧。
一夜无话。
……
紫禁城，内院，官衙值班房。
今天内阁三阁老都在，李东阳一结束守制，便让弘治皇帝派人叫了回来。
这一路上，李东阳便注意到不少人在议论着什么。
“希贤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吗？”守制归来的李东阳向刘健打听。
“宾之先生没有听说吗？市上出了一本奇书。”刘健看了一下，没有看到谢迁，小声说。
“奇书？什么奇书？”
读书人就没有好书的，一听到有奇书，还是刘健推荐的，李东阳也一下子好奇起来。
“这本奇书写的是谢阁老的故事。可惜了，竟然没人写老夫。”
听刘健的意思，他似乎是很羡慕的样子。但是仔细去看，眼中又似乎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到底是羡慕，还是不羡慕啊。
“到底是什么奇书，倒要欣赏一下。”
李东阳现在更想看看那书了。
“哈哈哈，宾之先生，我这有。我这有。”刘健哈哈大笑着，递给了李东阳一本。
字数不多，也就三千多字，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看完了。
古代的信息传播不像是现在这么快。
李东阳看过了书，是一点儿也没发现刘健的笑点。
这书开头是恐怖故事，有鬼有妖。
中间是励志故事，吊丝翻身。
最后是合家团圆，有妻有子。
喜剧在什么地方？
真真没看出来。
“哈哈，宾之先生，我来对你说，这故事说的是谢于乔的往事。想当年……”刘健说的很开心，三位阁老，谢迁是谢侃侃，一直都是他在侃人家的乐子。好容易，让他们撞上了一次，还不让他们也乐呵乐呵。
李东阳听了说道：“这事我知道。不过当年于乔训斥了那姑娘。那姑娘也翻然悔悟，怎成了书中这般？”
谢迁当年的事，可是“坐怀不乱”，君子风的一段佳话。
仕林中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李东阳自然也知道。
“呵呵。”刘健笑道，“宾之先生，当年于乔遇上的到底是人是鬼？可没人知道。”
“希贤先生怎也信这鬼神之说。”
李东阳打断这话题。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不应该是他们说的。
然而，他们不说，备不住有人传播啊！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
皇帝知道了，大臣知道了。
一夜之间，京城，大街小巷的街头巷尾都在闲聊，说的就是谢迁当年遇的是人是鬼。
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事一下子成了京城的热门话题。
那谢迁可是阁老。皇城根的人最喜欢，也最愿意议论的，便是朝堂上的大人大事。
有人说，成化二十一年的状元郎谢迁，当年撞的绝对是鬼。
还有人说，谢迁把鬼娶回家了。
他七大姑八大姨的邻居全看到了。
这件事，它是真的热闹。
哪怕是有读书人站出来，大声吆喝着：子不语怪力乱神。
然而，真的没用。
人家就爱聊这个。
即便是谢迁本人都站出来了，严词否认。
又有什么用？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真要三言两语便息了这“谣言”。
有人可就不干了。
京城东市的一处院落。
切磋之后，朱琳霺浑身舒畅。真真是这二十几年白活了。今日方知男人好。
“郡主，风声已经放出去了，买书的人一下子更多了。都不够卖的了。”
做下这等宣传的，便是朱琳霺。
不要看她只是个女子，但这做生意的本事很厉害。
仅仅是与太子接触了一下，便立时想到了名人效应。
后世各种名人出书，就没有不好卖的。
朱琳霺这生意经，真的不比现代人差。
第49章 “打死”才是真的好
“既然卖的好，还不多印一些。”朱琳霺说。
“是是，这就加印。郡主，他那事到底是真是假？”
书坊王福通也是好奇。
现在市面上，谢迁的事反响如此的热烈，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消息是他命人传的，他自己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就要问谢阁老自己了。当年那事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操持家业十年，朱琳霺早明白里面的弯弯绕。
什么“坐怀不乱”真君子。不过是谢家的宣传罢了。
不然，一姑娘翻墙，连姑娘的家人都不知道，就问世上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多少仕林中人的名声，又有几个不是宣传出来的。
姑娘翻墙馋男人。总不会是姑娘自己宣传出去的吧。
现在朱琳霺不过是借用了一把罢了。
也算是被坏了名节的姑娘出口气了。
毕竟当年那晚的事，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对了，加印了新书，银子要送许公子那去。算了，还是送我这里来吧。”
书又加印了。朱琳霺想尽快让许玄开心开心。不过想了想，这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她果断让人把银子送她这，由她转交。
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开心开心，开个庆功会，大家切磋切磋。
“就是要不要通知兄长？”
朱琳霺思考着，拿不定主意。
她相信只要她说出仙人之姿，她的兄长肯定是不会阻止她改嫁的。
一个术士说了侄子有天子之气，王兄就开心得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更不必说一个仙人了。
但是朱琳霺不想再参与宁王一系的夺位之举。
为了夺位，连她这个亲妹妹都可以牺牲。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朱琳霺暂时按下了通知宁王的打算。
另一边。许本山。
“我儿，这书稿为父已经写出来。你看，何时印制啊？”
不愧是许本山，专业拿毛笔的。
他这还是进了宫，做了膳食。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竟然还是一夜就写出来了。
“父亲，您先喝点水。”
看着许本山两眼的黑眼圈，许玄默默的把手中的枸杞泡水让给了许本山。
昨天晚上，许玄吞服大力金刚丸，硬生生的把炼气一层推入了二层。
也就是说，许玄从今以后，怕是再用不上枸杞泡水了。
大力金刚丸真的有用。就是药效发作的慢了一些。
但这是问题吗？
绝对不是啊。只要提前估算好时间，就成了。
对，你没看错，大力金刚丸，修炼的作用杠杠的。这是被世人误会了的一种精力万能药啊。
许玄有亲身体会。正所谓“有精力，干什么不行”。
由于大力金刚丸的有用，昨晚许玄并没有等到这方面的奖励。系统奖励了他引火之术。
也就是说，许玄有了火法，渐渐有了修仙的样子了。
“父亲，我这就把书稿送去。”
大力金刚丸，不愧是系统出品，药效上来，腰不酸了，还直接练气二层了。
那练气二层，走起11路，全是力气。
这不，刚刚把书稿交与书坊，许玄就撞上了朱琳霺。
朱琳霺表示，书卖的太好了。要开PARTY，要以武会友，以示庆祝。
这一回，许玄没躲。
反而是让她三招。三下五除二，绝地反杀。
赢的漂亮，赢的痛快。
打完收功，身子骨儿一点儿也不酸。照常回家。
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实力。
与此同时，谢府就更热闹了。
过去的谢府，也就堵一堵前后门，现在，全都围了起来。
太阳底下，新鲜事多。
比如站在太阳底下有没有可能发生点啥。
由于过来的人多，一时间北京城其他地段的交通一下子都好了起来。
不用堵车的北京城出现了，就因为一本书。
那些个行脚的商人开心坏了。
同时，酒楼茶肆也多了一批工作岗位--说书。
大家伙爱听。
毕竟谢家太堵了，不可能全北京的人都挤过去。
而这些挤不过去的人，就成了酒楼茶肆最好的顾客。
书，可以自己看。可看完之后，要聊，要侃大山。总不能自己与自己聊吧。
聊的渴了，喝口水。聊的饿了，来口吃的。
可把北京城的馆子高兴坏了。
同样高兴坏了的还有朱琳霺。
因为她输了。
是的，在与许玄的比武切磋中，她输了。所以开心。
这样的比武切磋，身为女子，就没人愿意赢的。
特别是朱琳霺，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
现在，她竟然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的输。
普天同庆啊！
开心的都流出了眼泪。
她以为这是一个自己“打不死”的男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一个可以“打死”自己的男人。
正所谓高手寂寞，要么“我把你打死，要么你打死我”。
而他，真的做到了。
遇上了一个炼丹的男人。一丹炼成，直接“打死”了自己。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是全力支持自家男人的特殊爱好了。
朱琳霺开始命人往许玄这边送山货，野鸡。
先送一些正常的，不正常的，当然是她亲自送。
比如那宣德大丹炉，在后世，妥妥的过亿生意。在这时代，它也不便宜。
送！直接送家去。
大丹炉送过去。
“许公子。”
就见朱琳霺向许玄屋里钻。
许玄看看外面这么多的人，这也不适合决斗啊。
而且她叫的是“公子”，不是“官人”什么的爱称，也不像是来决斗的。
“啥东西。”
而下一刻，果然不是来决斗的。
只见下人送屋里几根……嗯，棒槌？
许玄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这送的是什么？
只见朱琳霺让下人放下，双目水一样的看着许玄道：“这是下人们送来的几根老黄精，与郎君补补身子。”
“黄精？补身子？”
这看不起谁呢！
我已武功大成，不用这……
咦？等一下。
许玄一拍额头，自己好像在学习药材时，看过这黄精，号称九蒸九晾，这玩意堪比人参，有壮筋骨，益精髓，变白发，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之一啊。
是，许玄现在是没开出长生不老药的丹方，但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出来，就需要它呢？
所以，这是真香的玩意儿。
存着，存着。
许玄说道：“这东西好搞吗？”
第50章 卖药
“公子需要？”
朱琳霺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许玄看，都能挤出水来了。
“需要。”
许玄点了点头，表情十分自然。
这可不是装的。真就不怕你水汪汪的大眼睛。
男女战争，自己赢了，就是这么的有底气。
“好！公子需要，我一定会为公子寻来。”
朱琳霺拿来的药材，全是真正的百年老药。哪怕是这个时代，这样的药也不好搞。
更何况黄精代表长生，在这时代属于所有人都认可的长生药。
不像是后世，黄精都已经人工养殖了。
但是许玄要，朱琳霺肯定是要派人去收购的。
“公子炼的药，出不出售？”说完黄精的事，朱琳霺向许玄打听丹药的事。
“你要它干吗？”
许玄表面很冷静，心胆肝却忍不住的颤了一颤，因为他怕朱琳霺输不起，回头也吃了。
到时候累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虽然说这药可以修炼，但是备不住不修炼也可以吃。而且吃了，精力肯定充沛，系统出品啊。
“公子的药肯定是极好的。一旦出手，有的是人要。”朱琳霺说。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这药是男人都需要，可以让男人……”
说到用药赚钱，许玄来了兴趣。
不不，是造福万千男性。
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而且许玄也想炼丹术升升级啥的。
听着这药的好处，朱琳霺吃吃笑了：“公子赢奴家，不会也是吃了药吧？”
“不会！怎么可能？哪个靠它？”
实力三连。
药，他是吃了。
但是真刀真枪时，那药效其实是没有发挥作用。
没有发挥，也就等于没吃。
最佳证明，练气二层，真的。
吃药？那是炼气的药。不见已经二层了吗？
所以，真男人，不靠药。
听着许玄说没吃，朱琳霺皱了一下眉头。
老实说，她更希望听到许玄说他吃了，所以才那么生猛。
这不是朱琳霺小气，输不起。
而是这药，她打算给她哥吃。让哥哥再练几个小号。
她侄子朱宸濠这个号是废了。逢人便说我儿有天子气，但凡大明皇帝低一下头。就是死罪。
她不想让宁王一系绝后，就想着先给药。
当药吃好了，再让许玄这仙人说侄子没有天子气。
一术士的话，信得。当许玄的药起了作用，这就是真仙。真仙不比术士的话可信。
只是许玄说他没吃，朱琳霺也就信了，毕竟没有这药的时候，他们就交过手了，许玄赢了。如果吃了，她肯定败的更惨。
不过也没关系，先找人试一下药，就是了。
朱琳霺对许玄有信心。
朱琳霺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自己让哥哥练小号的计划越想越觉得可能。是男人就拒绝不了这事。多子多孙，才是这时代的人生观价值观。
“公子，这药想发卖，需要试一试药效。”
朱琳霺看着许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更厉害了。
许玄吓了一跳，心说：怎么，不会是让我试药吧。这可不好。我不是担心自己啊。我是担心你受不受的了。
心中想着，嘴巴上却在说：“这中药的药效几个时辰才出效果。”
“啊！这正好。我身子现在还乏，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朱琳霺一听，开心坏了。
实际上，她自己也有些担心自己吃不消。如果可以晚上几个时辰，她觉得她又行了。
“公子家的饭食就是好吃。”
甚至朱琳霺直接留下。
上一回在许家吃了份豆脑，她到现在也还记得。想吃。
特别是偎着许玄吃，在自己家吃，空荡荡一个人，就是没这个味道。
“这个，玄儿，你来一下。”
天没见黑，许本山收工回家。看到一女子偎着自家儿子，许本山本来还很高兴，但是一看。
朱琳霺，老女人。
许本山只能叫了许玄一下。
父子俩进了屋，看朱琳霺听不见了，许本山才说：“她怎么来了？”
许本山不是嫌弃朱琳霺嫁过人了。怎么说也是郡主，嫁过人，也是他家高攀了。
许本山是嫌弃她年龄大。
26岁了都。还可以再活几年？又能不能生？
这才是许本山嫌弃她的原因。
许本山就这一个儿子，可不想没孙子抱。
可他又实在是忙。
宫里皇帝、太后、皇后的膳食全找他，现在又加上一个太子。
忒忙！忙不开了都。
说好的教儿子女人之妙，他这愣是脱不开身。
愁啊！
“父亲，孩儿炼了一些精力丹药，找她发卖。父亲知道，这丹药，王公贵族好卖一些。”许玄说。
大明司天监也有炼药的工作。
不要以为司天监只是看看天象，一杯热茶到下班。
怎么可能。
司天监的工作是很忙的。
司天监分解天司，鬼神司，炼器司，炼丹司。
解天司，就是看天体运行，计算历法等等。
鬼神司，监管天下鬼神，包括且不限于鬼神。比如观山太保，其实便属于这个司。总之，一切不是活人的事，都归鬼神司监管。
炼器司。后世博物馆的天文仪器，都是出自这个司。
炼丹司，属于挂靠。一开始，朱元璋确实是想建立自己的炼丹师，只不过事实证明，炼丹，还是道士更专业。炼药，还是太医专业些。
这也就使得司天监的炼丹不是那么出名，至少没有炼器出名，但是司天监这些工作都有。
整个大明司天监就像是到后世私人老板那打工一样，除了本职工作外，什么活都有，什么活都要干。反正不能让你闲着了。
炼丹药本就是司天监的工作，听到儿子许玄炼了丹药，许本山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一句。
问什么？
问就是儿子天资聪慧，什么都会，干什么都顶呱呱。
“嗯，王公贵族是好发卖一些。”许本山点了点头，又说，“玄儿的药是管什么的？”
“精力不济。”
“哦？也与为父一些。为父替你看看。”许本山表示要查看儿子的本事。
许玄并没有拒绝，直接给了许本山一瓶。毕竟许玄一直觉得许本山不大，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续个弦，再生些弟弟妹妹的。这在后世太正常了。
后世，三十多岁才结婚的，多了去了。
第51章 买宅田地
“这药的成分……鹿茸、虎骨……很名贵啊。我儿怎么买到的？”
打开瓶子，倒出一粒，许本山还真认出了两样来。
不得不说活干的多，还是很有用的。
许本山很好奇许玄是怎么买到这些名贵药材的。
不是买不起。
儿子著书，拿了七百两，他是知道的，但是这时代的一些好东西，不是你有钱就买的到的。有一些东西，除了皇帝与王公贵族外，其他人是没有的。药店也没的卖。
“这些药材是开平郡主准备的。郡主还送来了一些吃食与药材。”许玄说。
“郡主啊。”许本山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郡主又帮出书，又送东西的，还真不好开口了。
“还是让郡主少送一些。这里是司天监，别人看了不好。”
许本山想了想，还是想出了一个理由。
自己儿子还没成亲，这郡主老女人老是跑来，岂不是坏了自己儿子的名声？
许本山觉得自己有保护儿子的责任。绝对不能让自家的儿子被老白菜拱了。
看那郡主面如桃花，双目似水，许本山一看就知道，这老白菜想拱自家的小鲜肉。他敢以自己这双观星，解读天意的招子发誓。
“父亲，咱们也有银子了，是不是应该买宅买田地了。”
许玄不知道许本山护儿之心，就是知道，他也不在乎。
虽然老朱家的人，三十多岁容易死，但是有许玄在，朱琳霺肯定不会那么早死。
不过有件事还是应该提出来了，买房买土地，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执着。
更何况，以后许玄还不知道会得什么奖励，不管是练功，还是炼丹、修法，都需要一个私人的地方。
比如他得的火法，现在是才仅仅一小火苗，但以后肯定可以放出个火龙、火凤凰的。
住在城里，怎么放？
不怕烧人房子啊。
所以，一处空旷的土地，绝对是有必要的。
许本山一听，可不是吗。自己儿子有银子了，自己也写了两本，肯定也有银子的。
有银子不买房买土地，还是中国人？
“我儿说的在理，不是我儿提醒。为父都忘了，为父不再是司天监的人了。这官舍确实不好再住。”
说到离开司天监，许本山的脸都笑开了花。
高兴啊！
怎么说也是离开司天监了。
“搬！肯定要搬！为父这就去找房子。”许本山再顾不上其他，急匆匆刚回来，又出去了。
虽然司天监的官舍住着不要钱，但它要命，许本山自然是一刻不想多住。
“公子，公公这是？”
见许本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朱琳霺这才贴近许玄问道。
公公？
这是占自己的便宜啊！
算了，不与你计较，公公就公公。
朱琳霺小声叫了“公公”，见许玄没有反对，心中一喜，倾听许玄说道：“父亲是去找房子。父亲已经不再是司天监的官员，需要搬出去。”
找房子。
朱琳霺一听，记在了心中。
找房子好啊。
在她看来，司天监确实不方便。
在她那儿，许玄又每次都要回家。
每次之后，朱琳霺舒畅是舒畅了，但是不够完美。她更想着可以每天醒来，抱着自己的小男人。
那可就开心死了。
“公公是几品官？”朱琳霺想的自己都流口水，赶紧擦擦问道。
“父亲是从九品。”许玄说。
“从九品……这官也太小了。”
朱琳霺一听，从九品，拉胯。
她的房子给不了了。
从九品在京城就不算官。
朱琳霺自己在京中的房子，没有一栋可以送的。
因为大明有规定，几品官住几品的房。
如果是其他地方，只要不过分，住了也就住了。可这是京城。
都察院不是好看的。
真要给了大宅子，那不是帮忙，是害人。
“啊！对不起！我不是嫌弃公公的官小。”
朱琳霺又发觉自己那么说，似乎有些看不起公公的意思，赶紧道歉。
“不用。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许玄摸了摸她的头。
话说，他早想摸了。
这是一个好女人。为这点事，她竟然会道歉。
也就是这个时代了。
换到现代。骂丈夫、公公无能的女人多了去了。
摸头杀。
朱琳霺从未经历过。
经历过之后，她觉得这感觉真好。做了十年女强人，这是第一次有人摸自己的头。
很温馨，就像是家人一样。
“对了。公子要不要城外的土地。如果在城外，可以弄的大一些。”朱琳霺建议道。
不是朱琳霺非要住大房子，而是大明的住房制度太操蛋。
像许本山这样的从九品，朝廷规定只许住两间屋。
什么三进三出。与他们没关系。只有两间房。
到时候，怎么住人？
公公一间，儿子一间？
她会叫的。
肯定不行。
不过，城外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乡下的土员外，住个几进的，多了去了。
所以，朱琳霺才建议住城外。
“城外……正合我意。”
许玄点了点头。
小房子确实不适合做事。
当然，许玄要做的事，不是朱琳霺想的。
身为一名修士，要做的多了。
比如这住处，仙风仙境的，难道不应该吗？
只有两间房，弄什么仙风仙境。
就是弄出来，也是沐猴而冠，不像个样子。
“这是银子，除了买房，多买些地。”
许玄拿出了还没捂热的银票。
不是许玄占朱琳霺的便宜。买房买地，就许玄现在的白衣，与许本山的从九品，真就不好买。
这北京城，就是个卖糖葫芦的，也与哪家王公贵族连着关系。
一从九品想在北京附近买土地？
过了河，河南、河北，随便买。
而这还不说大明的工作效率，上下齐手。
就许玄那点银子，被吞个干净，也不奇怪。
“公子，无需银子，用我的就好。”
朱琳霺本就想送宅子。
现在送不了，还要拿银子，朱琳霺不愿意。
许玄却说：“这是我买房子，当然要我出银子。而且我已经占了你的便宜了。如果没有你出面，信不信我这七百两，什么都买不到。”
第52章 公媳和睦
朱琳霺惊讶的看着许玄。
看许玄十五岁的年纪，竟然这也懂。
是哩，官场如此黑暗。可不能让他们骗了自己的男人。
“不愧是公子，懂的真多。”朱琳霺小迷妹似的说着，接过来银票，又说：“以公子的本事。这北京城三进三出，一品大员的房子，也是早晚的事。”
“呵呵，那是当然。”许玄开心笑道。
朱琳霺，那是知深知浅的关系。所以，对她的夸奖，许玄直接就接受了，没有丝毫的谦虚。
这时代可不兴不谦虚。但是朱琳霺已经化身小迷妹，所以自己男人说的，都是对的。
越吹……不，越讲实话，她越爱听。
自己选的男人太本事了。
这么一聊，人生真的是越聊越有奔头。
聊的如此开心，怎么可以不撸个串啊！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正好当晚饭了。
羊肉、鹿肉，切块串上。
话说这后世羊肉多见，可这鹿肉可不多见，还是野生的。
咦，咋还有球？
看样子像是鸡杂，却比鸡杂大多了。
莫非是鹅的？
想一想，里面不定有排泄物，切开切开。
咦？没有。全是好肉。
“这是什么肉啊？”许玄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了。
腰子这玩意儿，没吃过，怎么认识？
这玩意儿，没有女朋友的，都不好吃它。
万一吃上了火，那晚上睡觉就乐呵了。戳破被子，一戳一个小窟窿。
见许玄不认识。朱琳霺在一边吃吃的偷笑。然后，串了一个又一个，别提多开心了。
自己的男人。吃这个挺好的。做女人的都知道。
把肉穿好，就开始抹盐巴了。
许家的盐是许玄处理过的，所以一拿出来，便是漂亮的雪花盐。
“公子，这是？”
朱琳霺很是惊讶。要知道朱琳霺也是卖盐的。
盐引对其他人是问题，对宁王一系就从不是问题。
不要说贩盐了，宁王一系还开海。当年朱棣一死，宁王便派大船与海外交易。
至于朱棣活着的时候……那货就不是人。心黑手黑，惹不起。
不过他一死，就没问题了。该贩私盐贩私盐，该下海下海，就没有宁王不敢干的。
所以朱琳霺也是见多识广的，然而她却不认识这雪花一样的东西。
“这是盐。”许玄说。
“盐？可是盐不是青色的吗？”朱琳霺奇怪道。
作为有钱的小富婆，她一直吃用的是青盐。
然而，哪怕是青盐，也没这么雪白，这么细。
朱琳霺忍不住尝了一下。“咸的？还真的是盐。”
“公子这盐……”
朱琳霺尝了下味道，只有咸味，没有涩味，这才是上好的盐。
作为一个私盐贩子，这样的盐，她也想要。
然而，许玄还没开口，许本山便回了，正听到这里。许本山顾不上身累体乏，赶紧多赶两步，开口道：“这是方家秘术。”
许本山是真真正正的这个时代的人。像这样的技术，在这时代是传男不传女的，更不用说朱琳霺这外人了。才不说与她听。
止住，止住了。
“许大人。”
朱琳霺见许本山回来，还阻止了许玄告知她制雪盐秘术，她也不气，反而主动见了礼。
毕竟，这样的秘术不传与外人，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见过郡主殿下。”许本山也向朱琳霺见礼。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烧烤架旁，与许玄说话：“我儿这是做什么呢？”
“没什么，做些烤串。”许玄一边忙活，一边说。
许本山一听是做吃食，脸色一僵，直拿眼睛瞅朱琳霺。
为啥？这是外人。
说好的技术传男不传女呢？
朱琳霺知道许本山为什么看自己，但是朱琳霺不为所动。
她才不走呢。这时候谁走，谁是傻的。
许本山的一张老脸，当场垮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可是技术。是皇帝都赞不绝口的技术，就这么白白让人看了去。许本山有一种被外人骗走了一个亿的感觉。
不过朱琳霺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自己不仅馋人家儿子的身子，同样还想当人家的儿媳。
所以朱琳霺亲自为许本山倒茶，有心讨好自己公公。
朱琳霺说：“许大人可是找到了宅子。”
许本山本来是不想搭理朱琳霺的，他还生着气呢。
但是说到买房，许本山叹了口气。
“房子是找了许多家，但是一个个的太小了，还没这里大。做些东西，都摆不开。”
为这事，许本山真的是很发愁。
两间屋，可以干什么呀。
儿子一间，自己一间，没了。虽说厨房按制不算屋舍，但是也不能弄的太夸张了。毕竟小太监是上门取食的。
厨房弄的比屋舍还大，好说不好听啊！
“许大人，这有什么难办的。顶下一间酒楼客栈也就是了。不用做买卖，只是供宫里……”
朱琳霺为他出主意。
还可以这样吗？
咦？还真的可以。
住宅是有制度，可这做买卖的，可就没有管制了。多大都可以。
许本山这再一看朱琳霺，态度好上了不少。
态度一好，这公媳俩便唠上了。
哪家的酒楼好，哪家的客栈又要出售……真的是聊了个天黄地老。
他们聊了起来。许玄一个人很快便穿好了。
穿好肉，抹好盐……是了，还需要油。
后世烧烤摊都这么弄的。
可惜，没有辣椒。这时候辣椒已经进来了，有时间去找找看。
“咦？不是烤肉吗？怎么还用油？”
看到许玄搬出一盆的油，许本山有些担心起火的事，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提醒儿子。
“父亲，这用油，做出来的好吃。”许玄回答。
“是喱，是好吃。”
在吃食上，许本山承认儿子做的好吃。
“郡主来家里，是应该弄的好吃一些。郡主，一会儿多吃一些，陛下都说好吃的。”
许本山连连邀请朱琳霺，真真是一处宅子就收买了。
不过他们的关系好了，许玄也就轻松了。感觉上……不错。
许玄一脸笑意。
但是下一刻。
朱琳霺倒是把油收了起来，说出话让许本山点头，却让许玄喷饭。“这肉已经有油了。这油留着，点个灯，读书考科举也是好的。”
第53章 许本山说，这是基操
“啥？”
许玄以为自己听差了。
不过是吃顿肉罢了，怎么就扯到考科举上了。
“对对，过油是应该攒着，读书用。”
说着，许本山便结果油盆，把油搬回屋了。
许玄是目瞪口呆，开玩笑，你这把油搬回了屋，这烤肉还好吃吗？
自己不会烤焦了吧？
实话实说，为什么后世小摊烤肉要加油，就是为了避免把肉烤焦了。
至于不用油烤，也有烤好吃的，但是那是手艺。真不是看一眼，就会的。
至少许玄没有把握。
而用油，烤焦的容错率就大的多了。
许玄正打算告诉许本山用油的原因，然后用上些油。
许本山先出来了，一出来便夸朱琳霺：“老夫本以为郡主不知民间疾苦，不是个过日子的。没想到比老夫还想的长远。”
“郡主说的在理，我儿是应该为考科举打算打算了。”
许本山看着许玄，只觉我儿那么聪明，考科举什么的，十拿九稳。
“许大人过誉。琳霺只是人云亦云。人家都考科举，许郎也应考上一考。”朱琳霺谦虚，且说进了许本山的心坎中。
“是这么说法，玄儿啊，这油留着，为你读书，考科举。”
许本山早想说这事，但是忒忙。一时半会儿的，不得空。今天既然有人开了头，他也就顺口说了。
许玄懵逼，啥情况，怎么就科举了。
便宜老爹，你家是世业子弟。儿子读的啥书，你自己不知道吗？
八股文。
前身也好，后世也罢，许玄就没学过。
还有那朱琳霺，这肉啥的可是你带来的。怎么就科举了？
这……这太奇怪，更令许玄哭笑不得是，他们前一分钟，还是仇人。怎么就一转身的功夫，统一战线了？
不行，考什么试啊！
不是许玄怕考试。而是这八股文真没学过。
更何况，他24小时就得一修仙的本事。修仙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要去学八股文？
八股文可得长生吗？
长生，它不香的吗？
这说什么也要扭转了他们的态度不可。
考八股文？笑死个仙了。
我，许玄，是来成仙的，不是来学什么八股文的。
不是因为八股文难学，而是真的是这八股文屁用没有。
学它？
呸！
我的时间就不宝贵吗？
行！你们行！
不就是不让用油吗？
这有什么？我这有引火之术。我要用仙术说服你们。
许玄先拿了块木柴。
想一想，木头不好烧，万一这引火之术没点着木头，这仙术就有点儿掉价。
所以，许玄又拿起把稻草来。
捏了个手诀，稻草瞬间起火！
帅！真的是帅！
这……这……
朱琳霺惊得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就是许本山也当场起立，眼睛瞪得像铜铃！
“仙……仙人手段？！”朱琳霺当场惊呼，妥妥的小迷妹。毕竟她猜许玄是仙一千，一万次，都没有亲眼见一次，兴奋地不要不要的。
法术啊！真正的法术！
几千年，几万年来，就问有几人见过真正的法术。
“啥？”
“仙人手段？”
许本山听的有些懵。
然后他脱口而出：“这就仙人手段了？
不不，仙人手段可没有这么低端，三十六天罡法术，七十二地煞，吾儿不过是引个火罢了，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司天监的基操，基操。”
不就是随便引个火吗？
“只是小道尔。”
“远算不得仙人手段。”
“怎么，郡主没见过？”
许本山表现的非常谦虚。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似的。
朱琳霺连连甩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她是说过仙人之姿，也知道司天监，但是在她看来，能解读下天意，可以炼个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正的法术。
从来只听过，没见过。
今天见到了，哪怕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真的见了，还是会惊。
至于，许本山，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道：“这种手段都没见过。
真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会……不，司天监人人都是大法师。
引火术一出，被便宜老爹三言两语的谦虚掉了。
对此，许玄还能说什么？
拥有原主记忆的许玄一早知道，司天监对鬼神法术，信的深沉。
天不降雨，祈个雨，成功了，就说祈雨之术修炼有成。不成功，就是龙王不在家。
说他们神经病吧，一个个又数学玩的贼溜。天体运行图制的漂亮。
有时候，许玄都在想，他们到底是受了皇室圈养，信了鬼神法术，不信的都死了。还是他们研究天体运行研究的太深，真就明悟了神学。
毕竟在后世，越是厉害的科学家，研究科学越深入，他们越信鬼神。
更不必说，许玄修的还是星光法门。
不是有一个末法理论吗？
说的就是古代是有灵气的，末法了，也就没有了。
而自己修星光，那星光不知是从几十，几百万光年来到地球的。也就是说星光是几十，几百万年前便从宇宙出发的星光，理论上，星光带着的是几十，几百万年前灵气的。所以自己可以修炼。
许玄觉得这个理论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也就是说，许本山有可能没有撒谎。
作为一个讲证据的现代灵魂，许玄在没有证据前，是不会拆自己爹的台的。怎么说，那也是爹。
只要不是故意撒谎骗人，吹个牛啥的，有什么大不了。后世吃两粒花生米，便说自己要渡劫的，多了去了。
嚷嚷自己是秦始皇，汉武帝，啥的，让打钱。许玄后世一个月也收到过几回。
习惯就好。
所以，烤肉，还是烤肉。肚子真的饿了。
朱琳霺懵了。
许玄竟然没有反驳。
他没有反驳，也就是说许本山说的都是真的了？
哎呀呀！
想不到啊！想不到。大明真正的底蕴竟然是在司天监。
是了，怪不得杀司天监便会降雨降雪，原来他们真的是仙人之姿。
世上真的仙！
一时间，朱琳霺真的是让许本山忽悠瘸了。
世上有仙是肯定的。
许玄就是，“准仙”一枚。
但是要说司天监都是。
呵呵，啥叫末法时代？
就是除了特殊的地方外，它就没有灵气。修个屁的仙。
不过，今天的刺激太大了。
朱琳霺本以为许玄是仙人之姿的第一层，没想到是第四层。而且整个司天监都是。
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54章 养胃吃素
如果是真的……
“公子，那这丹是仙药？”
朱琳霺想到许玄的大力金刚丸，忍不住问道。
许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
系统是修仙长生系统，系统给的药当然是仙药。
更何况精力充沛，能让男人像个男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不认这仙药。
嗯，就是女人，估计也认。
除非没有女人的男人，又或是没有男人的女人。这是例外，不是药不好。
听到是仙药，朱琳霺的小算盘叭叭的打了起来。
冠上仙药之名，这银子卖的海了去了。
不要看朱琳霺喜欢男人，但那是正常的性别女，爱好男。
除此之外，朱琳霺一个人撑起一个夫家，甚至做着私盐的买卖，就可以知道这是位女强人。
除了男人外，听到好东西，立即换算成银子。这也是朱琳霺的基操。
“咚咚咚。”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啊。”
看着天色黄昏落日，许本山很好奇。这时候会有什么人上门。
这时代可没有大晚上上门拜访的习俗。
晚上上门的，都是投宿的。
可许本山只是打算买客栈。这里可不是客栈。
“谁啊？”许本山问道。
“许大人，是太子殿下到了。”
谁？
许本山一愣，我去，怎么大晚上的，太子就来了？
许本山赶紧打开门，不好把太子殿下拒之门外。
“皇上口谕，令太子在许大人府上食疗几日。”
门打开，一边的小太监说出朱厚照来的目的。
白天，朱厚照睡醒了，就嚷嚷肚子饿。
可是中药药效慢，宫中的食物，吃一口就吐。
毕竟宫中食物只是精，却没可能去除里面的有害物质。本就受创的肠胃，一接触有害物质，可不就是吐吗？
当然，这也是刘瑾配泻药的本意，就是让人上吐下泻，吃不下东西，好让太子宫讲习们没法子来上课。
现在吃到自己肚子里，那药可不认识太子，一样的闹腾。
本来忍上一晚上，待解毒药起作用，也就好了。
可是张皇后心疼儿子，就把许本山送入宫中的吃食，带给朱厚照吃。这一吃，竟然没吐。
于是弘治皇帝大手一挥，着人把太子送许本山府上，食疗。
当然，说是这么说。真正的原因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饿了一天，又上吐下泄的朱厚照饿的实在是厉害。
他把张皇后那份吃了，还不够，又吃弘治皇帝的。
弘治皇帝一看，这不行啊。
这小子太能吃了。再吃下去，岂不是要吃太后那份了？
现在皇宫里的许本山膳食，一共就三份，现在就只剩下太后那份了。再让许本山现做，这天色也送不进禁宫。
明孝宗朱祐樘的童年非常坎坷不幸。他的生母纪氏是广西纪姓土司的女儿，纪姓叛乱平息后，少女纪氏被俘入宫中，管理皇帝私房钱。一次宪宗偶尔经过，见纪氏美貌聪敏，就留宿了一夜。事后，纪氏怀孕。宠冠后宫的万贵妃知道后，命令一宫女为纪氏堕胎。纪氏的人缘很好，派来的宫人不忍下手，回报万妃时就谎称是肚内长了瘤子而不是怀孕，万贵妃仍不放心，下令将纪氏贬居冷宫。纪氏是在万贵妃的阴影下，于冷宫中偷偷生下了朱祐樘，万贵妃得知后又派门监张敏去溺死新皇子，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帮助纪氏将婴儿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被万贵妃排挤废掉的吴皇后也帮助哺养婴儿。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
就这样朱祐樘一直吃百家饭长到六岁。
没有这些人的喂养，弘治皇帝早饿死了。
弘治皇帝说什么也是不许儿子吃了太后的膳食的。
所以弘治皇帝一挥手，便让宫人把能吃的太子送去了许本山这儿。
无他，儿子太能吃。
朱厚照今天那个饿啊。
虽然他吃了皇帝与皇后的晚膳，但是还饿的厉害，因为古人讲究晚上少吃。
折腾了一天，又吃的少。能不饿吗？
肚子正饿，进了许本山的小院，就闻到了烤肉味。那口水，哗啦啦的，胃口全打开了。只觉是饿的更厉害了。
他是太子，皇帝送他过来，就是吃东西的。朱厚照还会客气？
一路小跑，就过去了。
马上就可以拿到烤肉了。
朱厚照不得不又停下。
她怎么在这儿？
朱厚照看到了朱琳霺，朱琳霺也看到了他。
朱厚照被朱琳霺盯着有点怕。
这不仅仅是小时候的儿童阴影，还因为朱琳霺是他的长辈。
朱厚照是朱元璋的八世孙，朱琳霺是朱元璋的四世孙女。如果是民间，这太奶奶都叫上了。
朱厚照吞了下口水，先见礼道：“厚照见过开平郡主。”
如果是平日。朱厚照以太子之尊，绝对可以与朱琳霺耗着，看谁先见礼。
他，朱厚照，绝不认怂。
但是，今日不行。
今天他真的饿啊。耗下去，饿的只会是他自己。
在肚子与尊严上，朱厚照选择了肚子。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朱厚照对她这长辈见了礼，朱琳霺也不好再拿着，只能是还礼。
双方见过礼，朱厚照坐下，看着许玄烤肉，闻一闻，吞吞口水说：“这是在烤肉？”
“嗯。”朱琳霺用鼻子回答。
“殿下，臣这就为殿下准备膳食。”
这时候，许本山接了旨，送宫人回宫，立即急急忙忙的进厨房。
朱厚照脸一垮。这明明有烤肉吃，哪个想吃你的面条与粥。
朱厚照是真正的肉食动物。
没有闻到、看到，还好。现在他看到、闻到了，让他去吃素？怎么可能？
一时间，就好像是屁股上粘了胶，说什么也不起身了。
但是，他不起身，也没有用。想把肉烤熟了，可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反正，许本山烧好了水，清汤面一下。许玄这边的肉还没烤熟。
“这肉熟了吧？”
“还没有熟吗？”
朱厚照急的直伸脑袋，恨不能伸成长颈鹿一样。
但是，没熟。
“殿下，面下好了，烫一颗小白菜，养胃。”肉还没熟，许本山便把面端了出来。
第55章 好吃看的见
看他那一碗的面条，没有下糊。可以说有进步。
果然在下面上，男人都是高手。
“殿下，趁热吃，暖暖肚子。”
许本山捧着面，亲自交到朱厚照的手上。
虽说熊孩子人憎狗厌的，但是一个那么欢活的孩子，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是因为病，上吐下泻，小脸儿煞白煞白的，一双眼睛饿的发绿了都（这绝对不是饿的，是馋的）。看的人也心疼。
朱厚照接过面，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又看了看许玄那边的烤肉，忍不住的说：“那肉……”
“殿下，可不能吃肉。陛下特意着人叮嘱了，太子殿下在养病，应当吃些清淡的。”
许本山一听朱厚照说肉，赶紧拦了。
上吐下泻，害病害的这么厉害，还想吃肉？
可不能让吃，这是太子，唯一的太子，吃坏了咋办。
许本山是不可能让他吃肉的。
朱厚照看着许本山坚定的脸，听着是父皇叮咛。
他狠狠的夹起面条，送入口中，心中暗想：狗皇帝是故意的，这是要馋死我啊！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我让刘瑾下药，怎么最后是我上吐下泻的。莫非是狗皇帝知道了？所以故意送本宫来受苦？
想到自己父皇知道自己干的事。
朱厚照脖子一缩，老老实实吃起面来。
朱厚照本就是这样的皮猴子，打一顿，可以管用上几天。
完全不用人教，他自己就知道怎么做。显然他也知道这事干的，端的是不为人子啊。
看到朱厚照一下子这么老实，朱琳霺都有些吃惊。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一直想造反的宁王一系当然没少关注皇帝一家。
朱厚照是个什么性子，朱琳霺是知道的。
这一下子老实下来，她都有些不习惯。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如果是过去，朱厚照不出招，朱琳霺都要出。
可是现在的朱琳霺不再一样了。
她已经不再是想造反的宁王妹妹，她有了看上的男人。
朱琳霺水汪汪的看着许玄，什么都满足了。
朱厚照？是哪个？
算了，算了，随他去。
“这个……肉烤好了。”
在朱厚照低头吃面的时候，烤肉熟了。
“熟了啊，我尝尝。”
朱琳霺没有接过竹钎子，反而伸过头，樱桃小口一张，直接咬在了肉串上。
“小心，烫！”许玄提醒她。
“啊，烫烫。许郎看看人家舌头，都烫红了。”
朱琳霺微吐香舌的双唇间流露出一抹的洁白，这个动作，不是说美的动人心弦，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电视、电影、广告、书刊杂志上面那种妆画的比天仙还天仙的美女可没少见过，不过妆一卸基本见不成人，眼前的这个郡主，真的可以说是素颜本色。
甚至红颜祸水，这个词都有些道理，当一个女子美貌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再加上她满血复活的能力，真不知娶她的人是幸运，还是悲哀？
“我帮你看看……”
朱琳霺伸舌头，许玄真就帮她看了。
这让坐在一边的朱厚照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撒起了狗粮了？
朱厚照早熟的很，一看就明白，这两人有问题。但是，正因为明白，他真的懂啥叫撒狗粮。他的父皇母后就没少干过。
这才是要命的双重打击啊！
自己，身为太子，有肉吃不得。
他们倒好，竟然给本太子撒狗粮。
朱厚照看着许玄，心想：这长的也不怎么样吗？相貌平平。哪有本宫长的帅气。开平郡主怎么就看上他了。
朱厚照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我与开平郡主有仇的，怎可以夸她。应该说，这人看上去长的是不错，只比本太子丑一点儿。是他怎么就看上了开平郡主。
嗯，这么一说，合理多了。
朱厚照捧着大瓷碗，在心中编排着这一对狗男女。
嘿嘿，狗男女……嘿嘿，烫死你……唔唔。
然而，开心只是一时的。
肉真的是香。再烫的肉，总有放凉，可以入口的温度。
不过是烫了一下，就可以吃到肉。再看看自己的素面条……
自己这叫什么太子？
我也想吃肉。
“殿下，用过膳食，早些休息……”
然而，朱厚照想吃肉，不仅有许本山劝他不要吃，劝他早睡，就是他身边的小太监也劝他不要吃，早睡。
甚至朱厚照还知道，这周边的锦衣卫，说不得……不！是一定会盯着自己，看着自己的。
“不，天色还早，本宫不困。”朱厚照说。
朱厚照心想：这么香的味道，你却让我睡觉？会睡的是猪。
朱厚照不愿意这么早睡，小太监看了看天色，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这个小太监不是刘瑾。刘瑾陪伴太子不力，害太子吃坏了肚子，已经发往浣衣局。
虽然没有爆出刘瑾下药的事实，但是罚还是要罚的。毕竟是他陪太子翻墙，吃香烛。
“真香，真的是太香了！”
朱琳霺开启吃货模式。
一开始还是咬许玄手中的，一颗颗的咬。说是吃，不如说是撒狗粮。
但是在尝了几颗后，她发现是真的好吃。也就顾不上撒狗粮，直接拿过来，一撸一串。
“好吃！不仅好吃，还好玩！”
撸串，就是后世，也风靡大江南北。多少人深陷撸串之中，而不自拔。
朱琳霺不过是撸上三两串，便喜欢上了，赞不绝口。
一边的许本山连连点头。
记下许玄弄的这串，想着是不是也请皇上撸一撸。
为了请皇帝撸串，许本山向过去一样，直接向儿子学习技术。
当许玄听说自己父亲想让皇帝撸串。许玄都惊了。
这爹真会玩。请皇帝撸串。
支持，肯定支持，直接就告诉他怎么做。
让皇帝撸串，似乎也不错的。
而一边的朱厚照是越看越馋，越馋越是想吃。
看到许本山得了“真传”，转身去练习了。
朱厚照偷个空，来到了朱琳霺身边。
“好吃吗？”朱厚照问，小脸蛋像个可怜的小猫一样。
朱琳霺看了朱厚照一眼，一点儿照顾他的想法也没有：“好吃！”
张口，又是一串。
咕咚--看着朱琳霺又是一串，朱厚照馋的吞了一大口口水。
第56章 太子一串
看到馋的朱厚照吞了自己一大口的口水，朱琳霺是开心的很，吃的香甜。
那肉滑、香、嫩，而且太子都吃不上。
原来别人看到好东西吃不上，竟是这感觉。
心情愉悦，心情愉悦！
只不过许玄突然觉着撸串不香了。
不是因为朱厚照是太子，而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说也是大人了。
一个大人撸串，就让一孩子看着。这感情上真的说不过去啊！
想了想，许玄还是给了他一串。太医的药已经起作用了，而朱厚照也吃了一碗面，肚子中有了面食打底，还是可以吃的。
看到碗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串肉。
呸！气都气饱了，哪个会吃嗟来之食。
然而，看一眼肉串，眼睛就再也拔不出来了。那油光四溅的肉品，那香气。
这一看就是想吃啊，香，肯定香。拿起串串一撸，快活似神仙啊。
是的，朱厚照口嫌体正直。心中骂归骂，但是他手速不凡。
12年的少年，手速练得出来。
许本山刚看到，他就撸了串。
至于朱厚照身边的小太监，朱厚照一瞪眼，简直就是护食的小兽一般的眼神下。
小太监当场就懂了，自己敢拦着，太子非踹自己不可。
于是，那小太监从心的不动弹了。太子只要不吐，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他是不敢管的。
许本山见太子身边的太监都从心了，他能怎么办？
许玄瞅着许本山颤抖的手，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讪讪笑笑，一脸警惕的挪动一下，恨不得剁手，自己怎么就同情这人憎狗厌的太子了。看把父亲为难的。
“父亲，一起吃些，那啥，这不郡主来了，也没父亲的手艺，只好烤些肉食招待郡主。”
许本山听着儿子夸赞自己的手艺，愣是没想起来肉串是儿子给太子的。他心中只顾开心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弄膳食的本事是儿子教的，但当着外人的面，儿子这么给面子。哪个男人不开心。
更何况在许本山心中，他的理想已经变了。
做吃食，自己就好了。至于儿子，还是要当一个“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科举入仕”。
“这么多的肉，不便宜吧。”
只不过许本山一开口，就暴露了工资太低的本质。
招待郡主，是应当上肉。
但是，他心疼啊。
儿子这是怎么了。
你说，给皇上、皇后，下面，做豆浆，不蛮好的吗。便宜又好吃，为什么偏偏对郡主做了这么多的肉。
这得多少银子啊！
难不成我儿没接触过女人，看上她了？
这可不行啊！
有一说一。虽说许本山与朱琳霺聊的好，朱琳霺顺着他，拍的他很是开心，但是儿子娶妻一定要有后，这是必须的。绝不是他们一点私交可以干预的。
许本山看着许玄，那表情从心疼，变为惊讶，又似乎坚定了起来了。
人的一张脸，真的可以同时演绎这么多的表情，看的许玄赶紧解释道：“父亲，这是郡主送来的。”
“什么？”
许本山面色大变。心想：郡主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收买我儿的胃吗？
糟了，糟糕了啊！
许本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口吃的的意义。
他可以从司天监中调出来，不就是因为他用一口吃的收买了皇帝吗？
“可……可给了银子？”
许本山说话都在发抖，他希望是给了银子的。
虽然他心疼银子，但这个时候就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
许本山希望这是公平的买卖。
“许大人，没给钱，不过给了丹药。从丹药钱中扣就可以了。”
朱琳霺开口帮许玄说话。
在朱琳霺看来，他们大明的读书人心直，但凡正人君子，都不喜欢占人便宜，买东西是要给银子的。
所以担心许玄实话实说，说没给钱，送的，凭白惹公公不喜。
她与老爷子的关系刚刚才好，她不想因为些肉，恶化了关系。怎么说，她还想当人家儿媳妇呢。
只不过朱琳霺怕是不知道，许本山怕的就是朱琳霺馋自己儿子啊。
“给丹药，那还好，那还好！”许本山脸色好看了一些，还真怕自己儿子受不了诱惑，几片肉就倒人家怀中了。
不是他不相信儿子的定力。实在是，就是他家，没老婆没下人，就他们爷俩，也仅仅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割上二两肉，打打牙祭。
正是贪吃的年纪，为了吃肉，倒人怀中，奇怪吗？没看到一边的太子馋成了什么样子。
不行，不行，我老许要开课了，要告诉儿子他没有占人家的便宜，儿子会的炼丹术，老厉害了。
“郡主，我儿这炼丹术可是司天监的秘术。是朝廷收集天下丹书，集大成者……炼丹，道教词语。为炼制外丹与内丹的统称。外丹术源于黄老道，是在丹炉中烧炼矿物以制造“仙丹”。其后将人体拟作炉鼎，用以习炼精气神，称为内丹术。外丹术指道家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用来服食，或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
许本山一开口，便业务熟练。年年都背的东西，能不熟吗？
这话，说起来真的是历史悠久。一开始是丹术师说与皇帝听的。后来蒙元入中原，也想长个生啥的，就记下了。
到了朱元璋的时候，由于朱元璋手下没人。
就是蒙元，人家还有个丘处机。
朱元璋一看，这不行。蒙元都有，自己没有，怎么办？
说与自家司天监听，炼。
就像他打仗一样，说不定炼着炼着，就真的炼出来了。
怎么说自己也比蒙元正宗，输人不输阵啊！
到了今日，许本山又说与老朱的孩子们听。
却没有一个是为了长生的。
全忽悠。
真的是天道好轮回。
“说的好。”
许本山一脸懵逼，因为开口的竟然是朱厚照。
“殿下，听的懂？”
看是太子叫好，许本山奇怪道。
许本山自从入了值，虽然他自己没教过太子，但是同僚们全说，太子不喜读书。只要去讲课，太子就睡觉。
现在，太子没有睡觉，反而似乎是听了自己讲的东西，许本山能不奇怪吗？
这根本不是他知道的太子。
第57章 你敢坏老娘的好事
“这有什么不懂的。高祖皇帝说过，天下苦蒙元久矣……我汉人文化缺失。大明不仅要是汉人的王朝，更要恢复汉人的文化……”
朱厚照很骄傲，背起大诰(朱元璋的家训)有板有眼的。听的许本山一愣一愣的。
因为许本山没背过。那是人老朱家人才会背的东西。
不过，许本山神奇了。
人人都说太子不读书，这不是读的很好吗？
就是朱琳霺也有些发愣。因为宁王府的探子一直回报，太子朱厚照不喜读书，不学无术。大明落他手上，大明就完了。所以，他们家造反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明天下。可是现在，这可与探子回报的不一样。
只有许玄若有所思，后世史学家在研究朱厚照时，就有部分史学家指出。清国人编纂的《明史》来看明武宗是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一位皇帝。人们认为他荒淫暴戾，一生所建实无，所毁多有，贪杯、好色、尚兵、无赖，所行之事多荒诞不经，为世人所诟病。是少见的无道昏君。
然而，后世研究以为，很有可能是污蔑。
朱厚照很大的可能只是不学四书五经。毕竟历史上记载，朱厚照从斗鸡走狗、骑马射猎到吹拉弹唱，甚至于梵文、阿拉伯文，都一学就会。
以后世来看，一个人不学四书五经，不学八股文，有罪过吗？
还真的没有。
从其骑马射猎到吹拉弹唱，甚至于梵文、阿拉伯文，都一学就会来看，这分明是一个学霸。
“父亲，太子殿下只是不喜欢四书五经，不爱八股文罢了。”
许玄把他知道的提醒了许本山。
许玄知道许本山做了太子的讲习，而八股文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提醒一下，免的便宜父亲撞枪口上。
为了八股文，与未来的皇帝杠，真心不值。
“你……你怎么不知道本宫不喜四书五经？这是父皇都不知道的事。”
许玄与许本山耳语，朱厚照直接贴了过去，然后便奇怪的看着许玄。
就是其他人也看向许玄。
特别是许本山，心想：我儿这是又学会了问卜之术，所以才知太子心事。我儿果然天资不凡，一学就会。
许本山抚须，点头微笑。
许玄一看许本山那种“我儿天才”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岔了，脑补了法术。
这哪里是什么法术？这是后世的历史书上写的。
当然了，许玄也没有向许本山解释。如果他敢说后世历史书上写的。
信不信许本山敢脑补许玄有预知之术。
许本山，鬼神法术信仰者，晚期。
就像是后世的虔诚信徒一样，开口必是我主。什么事儿，都能扯到主的身上。
而且更重要的是，许玄自己真的会法术。
这就解释不清了。
“本宫知道了，你也是个不爱读书的。”
本来，这气氛还是带点儿仙侠法术的神秘侧，但是朱厚照一开口，low了。
从仙侠范儿，硬生生的拉低到学渣。
许玄还没说什么，看朱厚照那得意洋洋，竟然生拉硬拽自己儿子当学渣，许本山当然很不开心。
许本山心说：你也能与我儿比？
我儿每日挑灯夜读，子夜方睡。
司天监秘藏术法，我儿一学就会……
反而是他，许本山隐隐有种愧疚的感觉，自己的官职耽误了我儿啊！
“如果我儿不是世业子弟，我儿早科举入仕了。”许本山忍不住感慨万端。
朱厚照听的撇了撇嘴。
他就不觉得四书五经，有什么好的。
学了四书五经，能捉蛐蛐吗？能骑马打仗吗？
不过朱厚照讲义气，怎么说也是吃了人家的肉的。
朱厚照大方道：“许大人想让令公子考科举，本宫可以帮忙的。”
许本山一听，一愣，又急急道：“殿下愿意帮忙？”
“这是当然，怎么说许卿家也是本宫的人。”
朱厚照讲义气，愿意帮忙是好事，但是如果他的眼睛不老瞅肉串，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现在的表现，真的是让人很难相信他是讲义气，而不是馋肉。
怪不得可以被我大青果黑出翔来，果然是容易遭黑。
“玄儿，快快，再为太子殿下烤上一些。”
许本山就直接多了。
儿子的前程啊！
烤！一定要让太子吃的开心。
至于说吃素养胃？
素的有荤的养人吗？
没有。
朱厚照一听许本山又让烤肉，口水横流啊。
撸串这玩意儿，真的是可以上瘾的。
撸上一串，就想下一串。根本没个完。
“这个，父亲，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一下郡主。”
朱琳霺拉了一下许玄。她有好多事，想与许玄做……不，是说。
本来这官舍就不大，太子再一过来，就更小了。
这里是不能呆了，做事太不方便。朱琳霺便想叫许玄走。
朱琳霺还看了朱厚照一眼，满眼的看不上。
太子？
呵，小屁孩一个。
肉是好吃。但是更好吃的却是这个男人。你懂吗？
“是应该送郡主回去。我来为太子烤肉。”
许本山接了手。
他也看了好一会儿，认真学习了的。许本山觉得他烤肉也是没问题的。
不用油，不用担心起火，这很好。
一切似乎是很好。
但是朱琳霺不应该看不起朱厚照。
朱厚照天资聪慧，又怎么会看不出朱琳霺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朱厚照就是一个调皮鬼。
没人惹他，他都要想个法子惹人玩，更不用说朱琳霺那样的眼神了。
“嗯，不用不用，本宫让身边的小太监送郡主。”
朱厚照一手撸串，一手抓着许玄不放。
眼睛不带眨的，便义不容辞说道：““许公子还是白身，夜晚送人，回来撞上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是麻烦。还是让我身边的小太监去。”
朱琳霺听的是笑容消散，一脸的铁青，心说：呔！坏小子！本郡主不知道他撞上五城兵马司不好脱身吗？本郡主是故意的。看这天色，到我那一睡，本郡主还能让他再出门？
好好的抱自己男人睡一晚，本郡主容易吗？你敢坏老娘的好事？
朱琳霺的眼睛都在喷火！
第58章 开心与不开心
朱厚照笑了。
贱兮兮的笑。
那是惹人生气，得意的笑。
一双小眼睛更是挑衅似的对朱琳霺说：本宫就是在坏你好事了，咋的！
那个骄傲，那个自豪！
许玄是看的一脸你无敌了。
12岁啊！啥都懂。
真的是让许玄有一种回到了现代的错觉。
后世的小学生也是这么牛掰，啥都懂。隔着手机，硬是可以与你聊出与专家教授聊天的感觉。怀念啊！
“本郡主，今天不走了。”
朱琳霺很生气，生气到她不走了。
就是这么杠，非要杠赢朱厚照不可。
许本山一听，心想：咋就不走了？不走，你睡哪？
许本山愁。
本来只是让一间房给朱厚照，他与儿子睡一起。
现在，得，两间房都让出来吧。许本山默默的回屋，收拾房间。
朱厚照听她也要留下，想也没想，撸串撸的飞快，就好像是怕朱琳霺跟他抢似的。
这样的朱厚照，让朱琳霺鄙视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本郡主是馋那点肉的人吗？本郡主馋的是身子。
看到朱厚照只是撸串，朱琳霺就不再当其是对手了，一点儿肉，哪有抱着自己男人暖和。
不过朱琳霺也有些好奇：“这太子怎么了？听着是病了？”
朱厚照这可不是病了，他这是吃药了。
只不过这事不好说。
“我听说太子殿下吃了香烛，闹了肚子。”许玄说了朱厚照吃香烛的事。
“啊！”
朱琳霺捂着嘴巴，那感觉又来了。
不学无术！
蠢！
“香烛也是人可以吃的吗？”
听到朱厚照吃了香烛，朱琳霺脱口而出。
啧-，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要说你把好好的故事，扯到谢迁身上，没有坑他的意思。
“殿下是听了故事，才吃的。”许玄提醒朱琳霺。
朱琳霺的嘴唇上翘。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开心的。
许玄又说：“后续的故事，郡主也看了，可与谢阁老无关。”
“唉！真可惜！”
然而朱琳霺听了，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竟有点儿后悔。
朱琳霺眼珠子一转，刚想闹腾点儿妖蛾子，就看到许本山出屋，一双眼睛竟然盯向她这边。
低头一看，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竟然抱在了一起。还胸怀大志的夹住了。
两人一时间有些尴尬，那啥，虽说早已经是知深浅的关系，但是当老爷子的面抱在了一起，还是第一次。
朱琳霺赶紧与许玄分开。
许本山想说些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只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殿下与郡主早些歇息吧。”
朱厚照犹豫一下，他的嘴巴告诉他，他还能撸，但是他的肚子却说：“受不了，装不下了。”
肚子如此不争气，朱厚照只能把串在嘴巴中含着，咀嚼着。让自己的嘴巴再好好的回味回味。
“父亲，你也吃用些吧。”
许玄看许本山出来，邀请他一起吃。忙活了这么久，还没见他吃晚饭。
许本山看了一眼，全是烤肉。许本山的心直抽抽，心说：这一月的官俸可就都吃掉了。
“先等一等，为父米饭焖上，一会就着米饭吃。可不能光吃菜。”
照道理说，许家是有钱了。两千多两的稿费，雪花盐工艺，再加上丹药。
就朱琳霺馋许玄的态度，能让许家亏了，能缺这口吃的。
就是她不馋，雪花盐不好说，但男人需要的小药丸，看看后世那利润，都明白医药都多赚。
只不过许本山还没从温饱线上反应过来，并不觉得自家可以吃肉吃到饱。
当然了，光吃肉，不吃饭，确实也不符合中国人的饮食，所以，对于吃米饭，许玄也没有拒绝。
当一锅米饭焖出来。火气蒸出的饭香，那是与肉食不一样的香气。
特别是吃肉吃多了，吃滑了嘴的朱厚照。
“这大米好香啊！”
“殿下不会又饿了吧？”
朱琳霺在朱厚照来了之后，就没有吃多少，现在也装上了一份米饭，故意挑逗朱厚照。
“哪个要吃大米，本宫吃肉就吃饱了。”
朱厚照的样子似乎是很骄傲，但是实际上吃多了肉的人都明白，肉是好吃，但只吃肉，不吃饭，会腻。
那种油腻腻的感觉，会让人自动想吃粮食。
朱厚照也想，但问题是肚子不争气，没地儿装了。
“好了，吃饭。”
一大盆子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大米饭。
朱厚照为了面子忍住没吧嗒嘴，可口水却又分泌了，实在想吃。
这就不是肚子饿不饿的事，这是人体的本能反应。
“殿下想吃，别客气。”
朱琳霺很有长辈的样子。她以郡主之尊，给朱厚照装了满满一碗，摆到朱厚照的面前。
“殿下，吃！”
朱琳霺微微一笑，嘴咧的挺大，不过美丽的女人，笑的厉害也美。
但是朱厚照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美，他是真的吃饱了。
所以，朱琳霺的行为，就是魔鬼啊！
“真香。”
“但我不能再吃，肚子受不了。”
朱厚照伸伸手，又缩了回去。大脑中满是红色的警告。
看他想吃，又不能吃。
朱琳霺，开心。
“叩叩……”
平日里都没人上门的许家小院，今天却是两次三番的有人敲了门。
“谁啊？”许本山问道。
“许大人，是陛下到了。”门外有人小声说。
“什么？”
许本山慌忙放下碗筷，去开门。
门一打开，还真的是弘治皇帝。
“陛下快请进。”许本山慌忙把人让进来。
弘治皇帝一来，所有人都得放下碗筷，齐齐见礼：“参见陛下。”许玄跟在自己父亲身后。
“参见父皇！”
叫的最大声的，便是朱厚照，因为他开心啊。
让你们吃，本宫没的吃。
现在父皇来了，你们全吃不上了吧。
呵呵，终于有人陪本宫了。
就是为这事，就足以让朱厚照开心了。
毕竟只能看，却吃不得，真心难受。哪怕他已经吃饱了。
要不怎么说熊孩子人憎鬼厌呢？
朱厚照个中翘楚。
然而朱厚照不过是刚刚才开心一会儿，很快他整张脸都拉了下来。因为弘治皇帝瞪了朱厚照一眼。
第59章 抢着吃，香
弘治皇帝喜欢微服私访，但是他这行为在大明文人中名声不好，但凡让知道了，一个“怠政”的折子肯定是要打弘治皇帝的脸上。
所以弘治皇帝微服私访，绝对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太子这狗东西，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怕文官们听不见吗？
被弘治皇帝一瞪，朱厚照真的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本宫是又怎么了？本宫一来就吃，吃的这么撑，什么也没干啊！
无缘无故被瞪了一眼，朱厚照委屈。
他委屈。弘治皇帝还委屈呢？
自己儿子把自己的晚膳吃了个干净。弘治皇帝也是人，也是会饿的。
如果是过去，叫御膳监再做就是了。但是吃惯了许本山的无害膳食，御膳监的真就吃不下了。
正好，他安排太子到许本山这儿食疗。算着时间，许卿家这时候也应该给太子备上了。弘治皇帝这才微服而来。
是的，弘治皇帝又利用了儿子一把。
他也不想的。
但是，太子真就好用。是真正的“用习惯牌”。
“平身。”
弘治皇帝让众人平身，然后来到烧烤架前坐下，非常平静的说：“许卿家这是又在做不同的膳食，可否给朕尝尝。”
皇帝要尝，许本山能不给吗？
没什么好说的，许本山亲自上手，抓起一大把烤熟的串，用盘子装了，就送到皇帝面前。
“这个是怎么个吃法？”
肉，弘治皇帝认识。
竹子，弘治皇帝也认识。
但是这样摆在一起。弘治皇帝就苦恼了。
竹子与肉烤一烤，莫非也是可以吃的？
这事儿，他一个皇帝真不知道。
“陛下，只吃上面的肉就好。”
许本山见弘治皇帝不会吃，立即做示范。
“原来是这样。”
弘治皇帝试了一下，感觉好吃又有趣。
“你们也吃，也吃。”
弘治皇帝并没有只自己吃，也让许本山他们吃。
毕竟他是来蹭饭吃的。只自己吃，不让人家吃，他不是这样的皇帝。
“谢陛下。”
然而许本山、许玄，还有朱琳霺，还得谢恩。
自己做的饭菜，请他吃，然后还得谢他。
果然很封建。
随着皇帝开吃，其他人也落座开吃。
于是，不能吃的又变成太子一个了。
朱厚照看看许本山、许玄他们，又看看自己的父皇。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的救星。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是又让自己父皇算计了一把。
更重要的是，这集他看过。
他，朱厚照，皇帝儿子，一个天资聪慧的太子，竟然在同一件事上，被自己父皇算计了一次又一次。
我可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大明储君。我，朱厚照就不要脸的吗？
在同一件事上，被坑了一遍又一遍，可想而知，朱厚照的脸有多黑。
但是，有用吗？
弘治皇帝就是奔吃的来了。
弘治皇帝开始还矜持一下，可吃了起来之后，那速度却一点不比后世喝啤酒撸串的现代人慢。
“呵呵，好！好！”
弘治皇帝那个开心。
不仅仅是这肉好吃，而是吃的畅快。
在没有许本山之前。不要看他一个大皇帝，一吃饭便上了一桌子的菜。
但是他吃不痛快。
因为不管是喜欢吃的，还是不喜欢吃的，就两三筷子。
多的没有。
因为老朱家的规定如此。
那一桌子菜不是全给皇帝吃的。
皇帝一样吃个两三筷子，就够了。剩下的菜，是要分与后宫与皇子的。
不得不说，大明人会玩。
你看，御膳。多不多？多。皇帝的面子有了。
可是呢，你一皇帝好意思只顾自己吃的开心，不顾妻儿？
如果是个渣皇帝，只顾自己吃饱，不管妻儿，是可以吃的开心。
但问题是，弘治皇帝不是。他很疼妻儿的。
宁愿自己少吃一口，也要让妻儿吃的开心，吃的饱。
如此一来，吃的不痛快的，自然是弘治皇帝自己了。
遇到喜欢吃的，也只能吃上两口。人又怎么可能痛快的起来。
现在，微服，再没宫中的规矩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这才是真正的吃的开心啊。而且这撸串好吃又好玩。
“我去。”
看弘治皇帝撸串撸上了瘾，许玄一拍大腿差点忘记，撸串这玩意儿会上瘾，赶紧多拿几串，分与父亲与朱琳霺，别一会儿，让这位全撸了。
真要是全撸了。最后，他许玄、便宜父亲，以及朱琳霺没吃上。这不成朱厚照了吗？
这集也看过的。也就是前两天的事。
“真香。”弘治皇帝舒坦道。
那是灵气滋美的肉能不香嘛。还用上了引火之术。”
看着弘治皇帝与朱厚照两人面前堆了小山一样的竹钎子，架子上再没半串的肉串。
许玄感慨不已，果然是父子，亲生的。论饭量论不要脸两人竟打了个平手，真是丢了我二十一世纪男人脸面啊。撸了大半辈子的串，硬是没撸赢一对古人父子。纯手速上，他竟然输了。
好在咱受后世教育，认可人人平等，不信那什么君君臣臣的封建糟粕。
皇帝又怎么样？说把撸串抢了就抢了，算是为穿越大军争气了一把。
相对于许玄感慨，朱厚照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了。
智商上，被爹两次三番的利用。
用也就用了。谁让他是爹，朱厚照认了。
但是就是当爹，你也不能这样啊。
你儿子没的吃。你却当你儿子面吃的欢实！
早知道本宫就不出宫了。把把被你利用啊。
朱厚照想哭。
然而，弘治皇帝看都不看朱厚照一眼，他反而关注起许玄。
“你是许卿家的儿子？”
“回陛下，正是犬子。”许本山连忙躬身道。
“不用不用，你这儿子好啊。”
弘治皇帝摆了摆手，让许本山坐下，又夸许玄。
皇帝夸自己儿子，许本山是很开心，虽然他不知道皇上夸的是什么，但“夸”就够了。
不过许玄却表现的很平静，因为弘治皇帝的夸，不过是有人与他抢饭吃罢了。
这是他这个皇帝没有经历过的。
也就是民间说的，抢着吃，香！
第60章 弘治皇帝吃腰子，石更了
作为一个努力当成别人口中的圣祖明君的弘治皇帝来说，吃饭也是规规矩矩的。别人让吃两三筷，就只吃两三筷。
抢着吃？真是想也不敢想啊！
就算他微服私访，到了哪位大臣家中，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作为一个蹭饭的皇帝，有人与自己抢着吃，弘治皇帝没有生气，他就不是这样的皇帝。
反而，弘治皇帝不由的就注意到了许玄。
看许玄取了肉串，分与父亲。
这很好，这孝顺。
大明以孝治国。
弘治皇帝本身便是一个孝顺的人。而且他知道，哪怕是他让许本山吃，许本山也不敢与他抢着吃。
这是规矩。
而今天，这规矩破了。却让弘治皇帝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亲情。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开平郡主，就是不好的地方。
她是宁王的妹妹。
宁王家的女人很厉害。比如那朱女，这些日子没少上下游说，诉说宁王府遭灾，请朝廷赈灾，甚至换封。
这样的事，宁王每年都要闹。
今年这是一明一暗，挖朕的墙角了。
是的，弘治皇帝一看，就认定了开平郡主肯定是查到了许本山的存在，知道朕好这口，所以故意抢人来了。
只要能给自己添堵，宁王就没有不乐意干的。
比如宁王宣传他儿子有天子之气。弘治皇帝早就知道，他只是没有处理。
不是他不想处理。而是不好处理。
处理了，肯定会有人说他心黑手辣，人家不过是想换块封地，连当年的朱棣都没杀，你却杀了。可不是心黑手辣吗？
这对一心要名的弘治皇帝来说，是万万不可取的。
可弘治皇帝又能答应换封吗？答应了，就会惹出朱棣的旧账。这是丢祖宗脸的行为，弘治皇帝这至孝之人同样不会干。
看着宁王的妹妹与女儿一直在逼自己，现在挖墙脚都挖到自己的一口吃的上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他是皇帝。
“许卿家照顾太子，很是辛苦。朕也是当父亲的，就赐令郎国子监生。”
对弘治皇帝来说，他本就是想奖励许本山。
升官呢？刚调入太子宫就升，不太合适。
正好认定了朱琳霺在挖他的人，弘治皇帝就赏了一个国子监生。
以这时代人的价值观，赏赐下一个国子监生，那手下人的忠诚度肯定会飙升。
而许本山听了，果然是开心的立即一拉儿子，对着皇帝谢恩。
这恩谢的，许玄是不太乐意的。
去什么国子监学八股文啊！
但是这事便宜老爹开心，皇帝开心，自己这当事人的意见重要么？
弘治皇帝赏赐一下，看到许本山真的涨了忠诚度，分外开心，这目的达到了。
他就不信宁王还能用什么挖他墙脚。
真心是过分了啊。朕想吃口可口的，你也来挖墙脚。
弘治皇帝伸出手，由牟斌扶着起来。
吃的有些多，吃撑到了，自己不好站起来。
说起来就许家这手艺，就值得留在身边。
真的是绝了。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可口的。真的比御膳监做的好吃。以后是不是可以撤了御膳监，也好省下一些银子。
弘治皇帝看着自己吃了小山一样的竹钎子，很是满意。
他开始小心的遛达，消消食的先。
消着食，他又对朱琳霺说：“开平郡主，天色不早，朕着人送你回去。”
弘治皇帝这是在表明主权，许家父子是他的，你，宁王，都别想了。
“皇帝这是要赶自己走。”朱霖霺心想。
果然是一家人，皇帝、太子，本郡主一个都不喜欢。
很好的二人撸串世界，太子来插一脚。
插就插吧，反正自己没吃亏，还很有趣儿。
儿子来了也就算了，你一皇帝怎么也跑来了。跑来了，吃了本郡主送来的肉，本郡主都没生气，你竟然还赶本郡主走。
生气！太生气了！
自己不过是想抱自己男人睡一觉，怎么就那么难。
但是再生气也没用，形势比人强。朱琳霺总不可能对皇帝说：陛下，本郡主睡了许郎三次，这感觉贼好。所以本郡主今个来，是想抱着他睡上一晚。
但是朱琳霺能说吗？她又敢说吗。
她敢想敢做，至于说……
“是，臣妾告退。”朱琳霺很从心的遵了旨。
时代就是这么个时代，她就是再馋，也只能忍着。
更何况，那丹药还没送入她王兄宫中。她改嫁的事，还是需要她王兄点头的。
当然，朱琳霺愿意离去，最重要的是她要尽快找到房子。
皇帝也好，太子也罢，老往许郎家中跑，太耽误事儿。
她，朱琳霺要弄自己爱的小巢。
这事比抱许郎一晚更重要。一晚与无数晚的区别，朱琳霺是懂数字的，她分的轻。
待本郡主爱巢筑好，再不让你们进来。
朱琳霺下定决心的走了。
看着自己轻飘飘的一个国子监生就化解了宁王的挖墙脚。弘治皇帝有如打了胜仗一样的开心。
朱厚照见自己父皇开心，眼珠子一转说道：“父皇，父皇。儿臣也要读书，儿臣至今没有伴读。不如就让许玄给儿臣做伴读吧。”
朱厚照哪里是找什么伴读，他朱厚照就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他只是看明白了。
自己父皇忒不要脸了。为了口吃食，三番两次的借用本太子的名。
好事全是他的，坏名声全是本太子的。
本太子不要脸啊！
不行，你要了老子。这儿子就得归本太子。
弘治皇帝听到太子讨要伴读，说实话，他这个当爹的是开心的。
是，太子是混球，是不喜欢学习，但他毕竟是太子，毕竟是弘治皇帝唯一的儿子，大明唯一的继承人。
弘治皇帝当然希望他可以学好。不要说一个伴读，就是十个、八个，只要太子愿意学，他就愿意给。
然而笑容刚刚才爬上了弘治皇帝的脸，下一刻，弘治皇帝的脸为之一僵，似乎是难受，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父皇，你怎么了？”
朱厚照不知道刚刚还那么开心的父皇，怎么自己一开口，就变了颜色？
莫非是儿子也不愿给吗？这么的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