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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的曙光全文阅读

作者:SS狙击手     穿越而来的曙光txt下载     穿越而来的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五章 示威1

    不过现在五执委的电话哪个都打不通,往执委手机上打电话的人实在太多,一度在通讯部门造成了线路拥堵,不光五执委电话打不通,就算是执委办公室的座机现在也是响个不停,就连一楼二楼其他几个部门办公室的电话也在响个不停,由于通讯线路骤然变得拥堵,以至于雪繁星的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怎么拨号都没有反应。

    一开始冲出俱乐部的元老只有十多个人,但是在元老区转了一圈就变成了一百多号人,这倒不是要去执委大楼示威的,而是因为国人的爱好就是看热闹。这种事情可是元老院创立后的头一遭,要是能闹腾出点什么事情,转眼就是革命事件啊,人群蜂拥着在往执委大楼方向走去,途中还在招呼着身边能够看到的元老。

    “同去同去”“加入我们让我们屁民的声音也能壮大一次”“今天你们的沉默就是你们明天被践踏的理由”“对让屁民也能发声”“谁熟悉海军,给他们来个春晓号上一声炮响”

    虽然路边伸长脖子好奇围观的大多数元老还在犹犹豫豫,但是已经有元老从围观群众中毅然加入队伍,开始挥舞着右手,大声喊着口号,向着执委大楼走去。

    “我就说过的,你看”凯瑟琳指着正在浩浩荡荡涌向执委大楼的示威人群,“新闻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可是我们自己就是统治阶级,你这样急切地把水搅浑,到底是在想什么如果这次对执委会造成了损害,那么受到损害最大的,就是我们元老的利益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赵勇现在算是傻了眼,在旧时空一直以来担任国家喉舌的他早就已经厌恶了这种工作,但是却全然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新闻自由”的举动竟然造成了如此重大的严重事件。

    远处的人群正在拔除路边墙上的供水竹管,满地自来水到处流泻,一旁的排水沟里流淌的到处是被浪费了的自来水。“去搞个横幅来”有人在大声喊着,于是有人就从元老区不知道谁晾在外面的毯子里随便扯了两床,从中间竖着撕开来,用供水竹竿穿起来。

    “谁会写大字弄个大字写上去”“还写大字不必了吧”

    “又不是出殡,举个白毯子有什么用当然要写字”“我来吧”顿时就有一个毛遂自荐的元老走了过来,不过没有笔墨,大家一阵鸡飞狗跳,从元老区的元老特供服务站里拿了一支毛笔和一个砚台,又有几个元老不知道从柜台里拿了两三个墨块,用砚台接了自来水后在砚台里一通乱磨。

    “你小心点,磨墨有你这么磨的吗都飞出来了”“你会你来磨啊”“我这不是在磨吗不要几个人挤到一起,一个人一个砚台就行了。”

    元老特供服务站里是个归化民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见又有几个元老涌了过来,被吓得尖叫一声逃掉了。“这小姑娘干什么跑什么我们只是拿两个砚台罢了。”

    说着这些元老也不客气,直接在柜台上翻找起砚台来,结果噼噼啪啪摔了几个砚台下来。“完了说要温柔点吧,乱七八糟的,都摔坏了还怎么磨墨啊你们这些个人啊”

    “差不多了,别折腾了,赶紧写字,我这里磨得差不多了。”那个自诩会磨墨的元老一通大喊。手里杵着毛笔的那个元老连忙跑了过来,用笔尖沾了点墨,开始在上面笔走龙蛇起来。

    “你这都写的什么东西啊”“行书啊不认识”“什么行书乱书好吧谁认识”

    在写过好几个毯子之后,他们总算写了个歪歪扭扭的横幅出来,“打倒执委会的邪恶统治”“元老院的元老们团结起来”

    “不管了赶快去得把执委堵在执委大楼里,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时候的人就是完全无意识的一个团体,没有什么个人的思维,只是想起什么就做什么,提出什么就通过什么。“走走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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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老好”警察总部门口的警察冲着冲进去的水汪凼一个敬礼,水汪凼也根本顾不得回礼,连忙就直奔二楼的办公室而去。

    “张涛在吗”“沈彬在吗”水汪凼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地喊着。

    “在审讯室,”谭炼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满脸汗水直喘粗气的水汪凼,好奇问道,“怎么了财神爷,来给我们警察总部来拨款的吗”

    “不是”水汪凼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在一旁喘了几口气,这才理顺了,“元老要暴动”

    谭炼一愣,她没有弄明白元老暴动是说什么意思,但是警察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大事了。连忙冲着旁边探头出来看热闹的几个归化民警察喊道,“快把沈彬和张涛叫下来出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彬一边从楼梯上四步作一步蹦了下来,一边急切地问道,他现在紧张得很,能够让金融委员会的负责人跑得脸色煞白,肯定不是小事。

    “元老暴动”水汪凼这时总算是把气给喘顺了,连忙答道。

    这个答案把沈彬、张涛和谭炼三个人都震慑得呆立在当场。元老暴动这怎么处理警察总部就是为了保护元老安全而存在的,此时元老暴动,该怎么办去镇压帮元老打元老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说”张涛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

    “今天的贪污事件上新闻推送了,结果晚上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被给删帖了,有群元老现在说要推翻执委会的邪恶统治,就去执委大楼抗议了。”水汪凼眼尖,手冲着远处一指。旁边几人转头望去,正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在路灯的照耀下举着几个条幅,冲着执委大楼而去。

    “怎么办”张涛这下才算是真的傻了眼,“要不把特警队派过去”

    “特警队不行特警队里绝大多数不是元老,执委大楼可是元老区,没有执委会授权,非元老不能进去的。”谭炼很坚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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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由着他们闹”张涛指着远处,“这可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一鼓动,就肯定变成暴乱,现在不赶紧下手,等到那时候就收不了手了。”

    敌仇不地恨仇方情孤接孤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彬一边从楼梯上四步作一步蹦了下来,一边急切地问道,他现在紧张得很,能够让金融委员会的负责人跑得脸色煞白,肯定不是小事。

    “不行不能动特警队,就连巡警都不能派。”沈彬说着把之前提在手里的武装带系在腰上,顺手把上面的手枪连着枪套一起摘下来,“谭炼,你跟我一起去一下,不能带武器。现在元老们都是群情激昂,要是看到了武器,还不得以为我们要镇压他们,势必会造成反效果,我们去拦住他们。”说着转身就往楼下跑去,谭炼稍微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摘掉了枪套,递给愣在一旁的张涛,“帮我送回枪库,”接着就跟着沈彬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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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执委”曾志刚冲进了执委办公室,正看到杜彦德还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曾志刚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参加集体婚礼报名”

    “不是”曾志刚说话简单明了,“外面出事了,我来护送你离开的。”

    “外面出事了”杜彦德脑袋里突然一锅粥,“出什么事情了敌人攻城了”

    “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曾志刚试着解释,“现在有几百元老正在朝着执委大楼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肖明伟让我先过来看看,如果可能尽量先保护你从后门离开。”

    “几百元老”杜彦德现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就去掏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早上的时候忘记在家里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自己还没有回家,自然手机还是在家里。

    “叮铃铃”一阵电话响,杜彦德连忙走过去拿起座机,“喂执委办公室。”

    “老杜是吗刚才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快走元老暴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谁”

    “我是刘旭陆军情报局的,刚才有人说元老俱乐部里一群元老往你那边去了,听说还要打倒执委会,这边贺亚运带了几个元老过去增援了,你赶紧准备一下,尽量从后门撤出来,要不就只能死守待援了”

    “是啊我们赶紧撤吧”曾志刚在一旁说道,“不要被堵在执委办公室里就麻烦了。”事实上他还有话没说,他和唐勋良薛子良萨琳娜这些元老可都是意外穿越的,现在可是靠着抱紧了本届执委的大腿这才有安生日子过,要是本届执委倒台了,谁知道下一届执委会里又会有什么新政策没准动不动好日子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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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间就会爆发出暴动来”杜彦德依旧一头雾水,话说执委会最近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怎么这帮元老说暴动就暴动了“别管了杜执委先撤吧”

    “曾志刚你是军人我们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不相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不相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我们不要忘了来的人不是土著,而是元老,他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算是打砸抢,也不是以杀人放火为主要目的,我们去见见这群元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杜彦德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打鼓,旧时空里动不动就要出动武警特警什么的,虽说这些宅男们之前的战斗力不过05鹅,但是真要是打起来,庞大的人数还是挺高的,自己虽然在训练时训练了跑步,可是他们也训练了啊于是干脆叫上了曾志刚一起,要是真打起来,还有个能帮助分担点攻击点数的。

    曾志刚没有踌躇,立刻点了点头,“要说以前我不相信你是当过兵的,不过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老兵走咱们走”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执委大楼里并没有几个元老,此时更是因为接到了电话,有的元老已经从后门跑掉了,偌大的一个执委大楼里竟然只有杜彦德和曾志刚两人一起站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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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合鼓”钱龙舟一愣,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邀请姱公主出来逛东方港的大街,公主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如同一个普通女子一般出来逛街,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太新鲜了,正在跟钱龙舟一边说笑中,突然间就看到钱龙舟脸色一白。“怎么啦钱先生”

    “集合鼓出事了”钱龙舟伸手招呼了一下后面跟随的几个新军士兵,“把公主护送回去招待所剩下的人跟我去城西兵站”

    新军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钱总教官这样紧张过,钱龙舟也不说多话,带着这十多个人就跑往预定的紧急集合点。按照步兵操典,如果遇到紧急集合,就要在现场最高指挥的带领下前往最近的兵站集合,等待下一步的安排和指示。他一边跑着一边心里狂跳,东方港自从建立城市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紧急集合过,难道是又要打仗了

    “敌人是谁”钱龙舟跑进兵站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值班军官室里冲着值班的赵勇问道,“迈德诺人武朝军队”

    “谁都不是,是元老暴动,是政变”赵勇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从一旁的桌上取下武装带,同时又从抽屉里抽出格洛克手枪,检查了一下弹仓,接着把弹匣装了进去。

    “政变”钱龙舟愣在当场,“我们是政府军还是军”

    “这个”赵勇呆立了一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城里发生政变了,我们得进城维护秩序,你的新军部队我也暂时征用了,归属第一连管辖,你负责指挥,我们准备进城”

    “参联会授权了吗”钱龙舟的问题再次把赵勇问得一呆,“参联会不授权,我们不能随意调动部队,否则就是意图叛乱,这事情可就大了,你先申请参联会授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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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科科科术不鬼情闹酷主不“元老暴动”水汪凼这时总算是把气给喘顺了,连忙答道。

    ...

第三百零七章 示威3

    “一百多块”大家都愣住了,虽然一百多块在现在的安允的确拥有不低的购买力,但是一百多块在元老们的眼里还真的不算什么啊。

    “鲁奇你之前不是说有十多吨粮食涉案几万块吗”顿时就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喝问道,鲁奇不由得脖子一缩,“又不是我说的,我也是被人利用了,谁在乱造谣啊”

    “没错这根本就是造谣”何莎莎一边从劳斯莱斯上下车,一边大声喊着,手里提着一个大号账册,众人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计委已经来了好几个元老,有的站在劳斯莱斯旁边双手抄在胸口冷冷望着这边,有的则背对着人群在车里拿着什么东西,何莎莎一马当先,直接就冲到了人群前,打开了账册对着人群,“我刚才在元老俱乐部就避过谣了,计委拨给民政委员会的粮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十六点五吨,换成我们的收购价总计也不过才三百三十块。”

    所有人都是一愣,元老院的粮食收购价是安允县境内最高的,在南中国也绝对是翘楚,每石一块二毛二,合计到每公斤两分左右。现在虽然有粮食黑市存在,价格也许略高于元老院的粮食定价,但是这是违法行为,没有谁敢大规模黑市交易粮食。更何况总计十六点五吨粮食,就算全部贪污掉,一粒米都进不到饥民嘴里,那也不过是几百块的事情,和之前有人在队伍里别有用心地宣称几千几万块的贪污款项简直是天壤之别,这点钱也真就只有黑心点的归化民能看在眼里了。

    “更何况一个月前这些腐化干部才开始对救灾粮下手,”沈彬在一旁补充道,“我们通过初步审讯获得了一些资讯,这些人从粮食中克扣了一部分,那可真是老鼠搬家式地,每天扣一点的,一直到近五六天这才开始如此大规模的克扣。”

    “那你们怎么不把审讯情况披露出来”鲁奇不由得脸红脖子粗地冲着沈彬吼道,“故意把消息封锁,让元老不明真相现在还在从军队调集部队来正准备收拾我们你们这就是对待元老的方式吗能哄就哄,不能哄就大棒子上吗”这句话顿时让在场的元老们轰的一下闹腾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过来和平抗议的,竟然执委会敢于直接调集部队过来镇压自己,这也太心黑了吧

    这下轮到杜彦德一愣了,“我们没有调集部队”但是声音根本镇不住在场的上百元老,有的甚至大喊大叫着,从地上捡起石头泥块对着杜彦德就扔了过去,尽管这些投石的大卫们丢出的石头都没有打中杜彦德和曾志刚,但是却飞向他们身后的执委大楼,霎那间玻璃破碎声,被砸到的无辜群众的哎呦声此起彼伏。

    “不要乱打啦里面可都是元老院的共同财产”何莎莎冲着这群丢石头的元老们大喊道,但是她的声音虽然尖利,可是依旧无法穿透众多元老的叫声。

    “停下停下”沈彬也连忙冲了上来,把一个个正在捡石头的元老们拉开,但是他哪里拉得过来这个刚刚拉开,旁边的丢出石头了,等到拉住旁边的,这个手里又冒出石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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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住手”随着一阵巨大而嘹亮的声音,从西边跑来一大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孙文彬,他身后跟着杨铭焕,杨铭焕手里提着个扩音喇叭。音量大就是硬道理,丢石头的元老们被镇住了,一个个停下来望着那边。“是部队是部队来镇压我们了”鲁奇的声音格外刺耳,这时众人的目光才看到杨铭焕的身后,竟然真的是十多个军事部门的元老

    孙远仇仇恨接阳科技情仇岗“我们是军人是警察”李杰琦大声吼道,“我们同时还是元老院的保卫力量我们的力量是用来对付元老院的外来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元老的”

    要说也巧,陆军情报局的刘旭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通知贺亚运带人过来驰援,而当时贺亚运的分队正在邦克山基地负责警戒任务,接到消息后就立刻跑步赶来了,经过城西兵站的时候刚巧遇上李杰琦和钱龙舟一行军事部门元老,商议了两分钟后,贺亚运分队中的非元老成员带着武器留守城西兵站。元老们两队合一,继续跑向执委大楼。沿途又遇到了往这边来的孙文彬和杨铭焕,然后经过警察总部的时候又遇上了张涛和几个警察元老。沿途又有几个听说了执委会被围攻的元老加入,于是人就越来越多。

    不过这群示威元老被鲁奇一挑拨,当场就爆发了,顿时手里的石头也不打杜彦德了,当即就往赶来的军警元老们砸了过去。

    牛高马大的贺亚运二话没说,当场脸上就挨了一个土疙瘩,打得鼻血横流眼冒金星,还没醒过神来,头上又挨了一个卵石,还好被钢盔挡住了。惊魂未定的他摘下钢盔看了一下,竟然钢盔上被砸得凹进去了一小块,漆皮都掉了,还没来得及胆寒,空着的头上又挨了一个土块,当时就被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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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的几个元老也没好到哪里去,基本上都挨了石头。杨铭焕倒是躲得快,哧溜一下就钻到路边的排水沟里去了,孙文彬反应稍微慢了一点,就胸口上挨了一石头,仰面朝天倒在路上呼吸困难,亏得旁边钱龙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孙文彬径直滚到了旁边的排水沟里去了。由于这帮增援的元老聚得太拢,又没有预料到这些抗议的元老们说打就打,完全没防备,当即就给打得呜呼哀哉。幸亏出来的时候大多戴了头盔,这才没有受到什么重伤,除了贺亚运个子太高,吸收了过多的火力现在也被钱龙舟扯到排水沟里去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暂时还没见血。

    “喵的说打就打,太他喵的腹黑了吧”赵勇爆喝一声,就下意识地到腰间去掏枪,结果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出发时所有人都把武器上缴武器库了,就连木棍都没带一根的,不由得心头一阵恼火,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丢回去。不过赵勇手里的石头还才举起来,就被人从半道上给夺走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杰琦。李杰琦来不及解释,正带着几个元老挨个地缴下身边捡起石头打算丢回去的元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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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远不地恨由孤地技故情考“就是”鲁奇连忙大声喊道,“到时候军警到元老宿舍去掏被窝,一掏一个准今天这事情一定要一个解决否则我们回去后就是后患无穷”

    “不能打不能打”李杰琦大声吼道,“谁也不能打”

    “你管着我们不能打,怎么不管着让他们不乱打”说话的元老头上的钢盔立刻挨了一个石头,当的一声又亮又脆。驰援的军警元老们无不脸上充满了悲愤的表情。

    “我们是军人是警察”李杰琦大声吼道,“我们同时还是元老院的保卫力量我们的力量是用来对付元老院的外来敌人的不是用来对付元老的”

    其实这个时候砸石头的元老们也已经开始慢慢停下来了,声音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喧嚣,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嗓门让李杰琦的声音一清二楚地传入了在场的元老们耳中,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还保持着准备丢出石头的姿势。

    军警元老们此时也都愣住了,不由得停下来手里准备丢石头的动作。“立正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对面元老的阵营里开始有人随着一起唱了起来,当即又有人在人群中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家不要被这些执委会的忠狗欺骗了,到时候执委会肯定会秋后算账的”

    “就是”鲁奇连忙大声喊道,“到时候军警到元老宿舍去掏被窝,一掏一个准今天这事情一定要一个解决否则我们回去后就是后患无穷”

    “这个”有的元老又一次踌躇了,旧时空里这种可谓不胜枚举,也许群体在某些时候会得到一定的好处,但是归根到底跟国家机器对抗是肯定没有好处的,而他们眼下正在做这事情。

    “快过来人有没有医疗口的元老”还没等到有人开始响应鲁奇的呼吁,就突然听得钱龙舟在这边大声吼道,“要出事了快来人”

    这下人群也顾不得秋后算账,当即便涌了过来。到得近前一看,原来是贺亚运现在忽然开始抽搐起来。何永康原本一直在人群后面跟着看热闹,打起来的时候就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会出事,结果到底还是出了事,他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就叫道,“先抬出排水沟,放在平坦的地上不,把脚抬高,头朝下一些。”边说就边指挥几个军警元老把贺亚运抬起来按照他的要求把贺亚运放好。

    “光我需要光”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一围上来更加显得黑漆漆的。“咔嚓”当即就有元老掏出煤油打火机点燃了凑过来,也有元老掏出手电筒过来照着贺亚运。几个军警元老连忙按住了贺亚运的双手和双脚,防止剧烈抖动影响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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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窒息”何永康一看贺亚运的脸色发紫,眼睛紧闭,就知道肯定是血流进气管里导致的窒息,当即就大声叫道,“把他翻过来脸朝下,不要让血流到气管里去,准备人工呼吸”

    一旁又冲上来一个元老,当即就开始配合起何永康准备抢救起来,动作娴熟,让何永康都有些意外。“不起效果,应该是气管里的血液凝固了,要用专门的器具来取出血块”那个元老一边检查一边大声说道,同时把耳朵凑在贺亚运的胸口听了听,大声自言自语道,“是的,应该是血液凝固,要马上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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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他会不会死”“抢救这里抢救得了吗”“这谁丢的石头打得这么准”

    敌不仇仇学战冷仇太吉察冷要说也巧,陆军情报局的刘旭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通知贺亚运带人过来驰援,而当时贺亚运的分队正在邦克山基地负责警戒任务,接到消息后就立刻跑步赶来了,经过城西兵站的时候刚巧遇上李杰琦和钱龙舟一行军事部门元老,商议了两分钟后,贺亚运分队中的非元老成员带着武器留守城西兵站。元老们两队合一,继续跑向执委大楼。沿途又遇到了往这边来的孙文彬和杨铭焕,然后经过警察总部的时候又遇上了张涛和几个警察元老。沿途又有几个听说了执委会被围攻的元老加入,于是人就越来越多。

    “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谁有小刀”那个元老冲着这群元老们大声问道,一个元老弱弱地掏出一把美工刀递了过去,“这个可以吗”

    “可以”那人二话不说就把美工刀接过去了,“打火机拿过来”接着他就把美工刀在火上烤了一阵,确认消毒,然后在贺亚运的脖子上切了一刀。

    这个动作把旁边所有元老都吓得汗毛倒竖,“你要杀人吗”“杀元老太可怕了”“贺亚运没死在战场上死在元老手里,真是杯具。”

    “你们不要吵都给我住嘴”何永康倒是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元老在干什么,“这是气管切开术,可以保证在短时间里不会导致气管被堵住窒息而死。”

    “弄个笔筒什么的空心小圆柱来,吸管也行”那个元老双手轻轻拉开气管,就见贺亚运脸色顿时就好了很多,手脚也不再乱抖了。当即就有一旁的元老递上来一个金属的小圆柱,那人劈手夺过,仔细检查了一下,把里面的东西都掏空,又在火上烤了一下,接着擦干净后就顺着气管向下插进了气管里,手也没有离开,继续抓着那根金属管,冲着身边的几个还愣在当场的军警元老叫道,“抬上车,赶快去施救啊人命关天啊”“哦”几个还在发愣的军警元老们当即把贺亚运抬上了计委的劳斯莱斯,直奔医院而去。

    “现在请大家选出几位代表,我们元老院的执委会在场跟大家讨论下这个事情的处理,另外大家请放心”杨铭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沟里爬出来了,现在冲着还在望着远去的劳斯莱斯发愣的元老们说道,“我们元老院说一不二,我们肯定不会作出那种秋后算账的事情,今日事,今日止,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元老院的新开始不是吗”

    “哦”响应者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已经被刚才的抢救和一地的血弄得心神不宁,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啊

    “我们要求”鲁奇的话还才说到一半就被李杰琦打断了,“鲁奇你打电话到城西兵站谎报军情,说执委会被围攻元老叛乱是怎么回事”

    “啊”赵勇也愣在当场,“什么那电话是鲁奇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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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用的是元老院俱乐部的座机,我刚才让谭乐查了元老院俱乐部的录像,这个时间段里除了鲁奇就只剩下雪繁星去打过电话。”李杰琦脸望着鲁奇对赵勇说道,“跟你说话的人是男是女,你总分的清楚吧”

    后地仇不球所孤科秘地接由“住手住手”随着一阵巨大而嘹亮的声音,从西边跑来一大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孙文彬,他身后跟着杨铭焕,杨铭焕手里提着个扩音喇叭。音量大就是硬道理,丢石头的元老们被镇住了,一个个停下来望着那边。“是部队是部队来镇压我们了”鲁奇的声音格外刺耳,这时众人的目光才看到杨铭焕的身后,竟然真的是十多个军事部门的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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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平息

    “没错我看到鲁奇打的”一旁又有人发出了幽幽的声音,众人连忙望过去,竟然是新闻处的赵勇,“我是特地来道歉的,”他快步走到几个执委面前,“对不起,我没有预料到没有按照元老院新闻发布条例过早发布新闻会造成这样大的恶果,这次的损失一切由我来承担。”

    杨铭焕望着赵勇,跟旁边的孙文彬与依旧惊魂未定的张元商量了两句,这才走上前来,伸出右手跟赵勇握了握手,“这件事情我们执委会也有责任,首先是我们双方没有进行沟通,这才导致了问题初露端倪。”

    赵勇脸上冷汗直流,而他旁边那个同样叫做赵勇的前武警现在正在冷冷地看着鲁奇,“是你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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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奇向后悄悄地退了两步,不由有些哆嗦,虽说他是元老,但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可算是远远超越了元老的范畴了,几乎已经可以用妖言惑众意图推翻执委会来形容了。“我我我是害怕害怕局面失去控制。”

    “对,”李杰琦在一旁走了过来,眼睛冷冷地盯着鲁奇,“如果我们真的带着武器带着士兵按照你的建议前来平叛,那么就真的是中了你的下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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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元老们此时都自动退了开去,绕着鲁奇和几个军警元老围成了一个圈。杜彦德此时正在人群中间,站在赵勇的身后,眼睛盯着鲁奇不由得暗中摇了摇头。“说吧,还有一个元老是谁刚才在人群里面叫得挺欢的那个是谁”

    鲁奇也盯着杜彦德,咽了好几口口水,最终悄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其他人了,就是我一个人我压着嗓子学着别人说话的。”

    “嗬”赵勇不由得袖子一撸就要上来打人,被杜彦德拉到一旁,“不能打,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没有打人,这种情况打人就更不应该了。”

    “可是”赵勇相当郁闷地对着空中乱挥了好几下拳头,悄悄的凑到杜彦德耳边说道,“我当时都把部队给集合完了,都准备打开枪库分发武器了,要是真的带着武器来这里,不出事才有鬼”现在他其实背后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了,假如是当时钱龙舟没有阻挡他,他就极有可能会提前五六分钟到十分钟的样子出发,不仅一路上遇不到杨铭焕和孙文彬,更遇不上那些警察部门的元老,也看不到他们是不是带了武器。真如果按照他的战斗预案,从两路包抄直接把人群赶出执委大院,肯定是能够一帆风顺,但是自己以后的军旅生涯就算是画句号了。这些人都是元老,自己带去的兵可绝大多数都是归化民,元老此时在归化民的心目中基本上是跟神划等号的,如果今天真的打起来了,元老们在归化民的刺刀和枪口下抱头鼠窜,以后的民政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元老还怎么领导这些归化民再说了,赵勇对自己的部队战斗力很有信心,假如是自己带部队先赶到,遇上了刚才的石头雨,他肯定会忍不住让人开始反击。双方一旦交手就收不住手了,打死了归化民还能想办法重新培养,要是打死了元老那可是天塌下来了自己的元老身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是元老,”杜彦德轻轻说道,“你打他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你会因为袭击元老而受到警告。”

    “可是他刚才还用石头打我们了我们也是元老啊”一旁的阳牧秦几乎是暴跳如雷,“我们为元老院出生入死,在南蛮北犯中,在剿匪中无不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进行的战斗,结果到头来还要被骂成是元老院的狗还要被我们用生命保护的元老们用石头打”阳牧秦的话明显引起了军警元老们的共鸣,虽然一个个都闷不作声,但是此时眼中也都渗出一丝寒意来。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回去吧,都回去吧天黑了有事的忙事,没事的去找女朋友,无聊的去元老俱乐部里消遣别搁在这儿了,浪费青春”这时孙文彬也凑了过来,那边新闻处的赵勇正在跟杨铭焕商讨下一步的新闻稿该怎么写,他看着没事干脆就过来一趟把围观的元老们都叫回去。

    “鲁奇你不能走”鲁奇正打算混入人群赶紧溜号,可是还没来得及脚底抹油,就被杜彦德一把拉住了,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就喊上了一嗓子,“你要怎么样”

    听到这声喊,倒是颇有不少元老驻足回头观望了过来,但是一看是鲁奇,也都没有了过来帮忙讨饶的兴趣,都只是在远处看热闹一般。“不怎么样”赵勇直接上去拉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能走,你要跟我们去交代一下你做的这些事情”

    “你是军方的”鲁奇大叫道,眼睛在身边的群众身上扫视着,眼中祈求的目光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帮他说话的,“我是消防局的,你管不到我”

    “我觉得我可以管到你。”一个声音在旁边冷冷地说道,鲁奇转眼过去,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奉劝你现在能够保持沉默。”沈彬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我不会给你上手铐,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察总部,我们要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知道整个贪污案件的真相呢”突然人群中有元老问道,杜彦德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脱口道,“这个大家请放心,我们会把整个审讯过程拍摄或者录音,然后等到审问完成后审问记录将通过新闻处对外进行推送,保证大家都能够看到。另外,如果大家不放心,可以推举三到四名元老参与审讯工作,以保证我们在工作中不会出现纰漏。”

    杨铭焕在一旁一边点头一边走了过来,“没错元老院不是一言堂,每个元老都有监督元老院执行工作的权力和义务,只要大家愿意,可以随时加入到这场行动中来,元老院针对,是绝对的零容忍,绝对不允许在东方港出现这种情况,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决不姑息。”

    “那么这案子是打算怎么处理呢”还有元老对这个问题比较操心,谭冉高举自己的右手冲着执委会的几个人喊道,“对于这个贪污案件,是要用什么途径来进行处理呢是通过法律来解决还是通过全民公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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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法律”杨铭焕对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我们不是法治国家吗当然是走法律途径啊,按照法律来处理。”

    “但是我们并没有元老院宪法”谭冉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了杨铭焕,“我们一直到现在都是用旧时空的惯例来处理案件的,抓到的罪犯不是送到劳动营就是驱逐出东方港,这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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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是好现象”一旁有元老好奇地问道,“我们又没有姑息养奸,对于犯罪活动都是零容忍,归化民对于东方港的治安一直以来都是赞不绝口啊。”

    “法制总是要比人治好,哪怕是不完善的法制。”谭冉大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往往要加入许多情绪和条件因素在其中,往往同样的案件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这对于元老院说一不二的形象总体来说是有害的。我觉得应该要确定一部元老院法律,元老院也急切的需要一部宪法来保证元老院的正常运行。”

    四个执委凑在一起,商讨了几句话,杨铭焕抬起头来对着谭冉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写一份草案给我们看看先,然后再通过元老院全体代表大会进行核定吧。”

    “好的,明天我就把草案交上来。”谭冉兴奋地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晚上去修改一下。”事实上谭冉对于元老院宪法的制定还是从穿越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过是一直没有多少机会提出,上次在全体元老大会中各种提案实在太多,让他的提案被轻松淹没掉了,因而这次既然遇到了元老示威这么有震撼力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住。更何况这次事件算得上是因为执委会在处理问题上简单粗暴而产生的,因此为了挽回众元老对执委会的信任,对于提出的建议和要求,基本上都会以尽量接受和满足为主。

    众多元老此时都没有了心思,执委大院里一片狼藉,几根被折断的竹竿,被撕烂的床单,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地上满是刚才混乱时踩出的脚印,也不知道谁还能这么悠闲,能在如此紧急的时刻还能安心地在喧闹和探照灯的照耀下蹲在墙角贡献了一坨翔孙文彬和杜彦德两人还在打量今天被乱石砸了一通的执委大楼外墙,白色的彩钢板外墙上被砸得满是坑坑洼洼的凹坑,玻璃窗也砸坏了不少。

    “这些东西可都是旧时空带来的”杜彦德不无惋惜的摸了摸其中一个凹坑,“铝合金窗框,钢化玻璃,都是我们本时空短期内没办法上马的东西,可惜了。”

    “我说你也是,好端端地去封锁什么消息”孙文彬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埋怨道,“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偏偏去服务器屏蔽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来的地方别的不会,造谣生事天下第一,一百来块不到的涉案金额给搞得给人家传出几千几万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杜彦德也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又不在,跟赵勇商量新闻的事情他连一点讨论的余地都没有,我还打算去拉电闸了呢”

    “拉电闸”张元凑了过来望着杜彦德,那副表情如同看到了外星人一般,“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啊,要说我们这些半道出家的执委真是渣,咱们里面没有一个是真正做过领导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手忙脚乱一通瞎搞胡搞,说真的,要是你去断电,那工业区里一天要损失多少资金而且那简直是更加坐实了执委会的贪污传言。”

    “对啊,”杨铭焕也跑了过来,在一旁搭口道,“如果不是参与贪污,为什么要如此紧张地停止新闻传播而且还不惜一切代价要终止掉肯定是有问题。”

    “这事情也不能全怪老杜,”孙文彬摆了摆手,“我们以前接受的教育里哪里教过我们怎么做一个领导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俗话说贵族气息需要至少三代来养成。我们这些个半道出家的能做到这步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旧时空一直以来就是以封锁消息为主要处理办法的,对于动不动就是直接平推过去,这些东西在我们的脑海里都养成一种条件反射了,以至于刚才城西兵站里直接就敲了集合鼓准备出来平暴”

    “那可真够险的,真要是部队开进了元老区,那咱们这次贪污事件可就算是黄泥掉进裤裆了,”张元不由有些后怕地说道,“说实话,咱们这里五个人是不是太少了”

    “少了什么意思”杨铭焕瞪大了眼睛望着张元,接着又不理解地环视了一圈,远处那些元老们已经基本上散去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元老还在路边的沼气灯下聊天,军警部门的元老已经带着鲁奇直接前往警察总部了,几个跟鲁奇平时有点交情的元老也咕哝着跟了过去,大概是怕鲁奇在警察总部吃苦头。

    “我们只有五个人啊”张元说道,“你想想,我们平时要负责整个元老院的政务,又要经常应邀到各个部门去巡查或者直接就到各个下属部门去工作,你看我在重工业实验室,每天忙得要死,今天一天都在钢铁厂里;肖竞到现在还没见人,应该是在木材厂里忙得不可开交;孙文彬每天都要在农场里忙,我们东方港的粮仓可都在他腰上挂着”

    孙文彬顿时嚷嚷了起来,“不要乱讲好不什么叫挂在我腰上难道是我尿出来的啊”

    ...

第三百零九章 外科大夫?

    “尼玛,”张元一阵无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每天都在农场里忙不赢,现在又要准备结婚;对了,还有杨铭焕,也是准备要结婚了的,剩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扛在杜彦德肩膀上,今天一天我们几个都在外面,出了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觉得咱们的执委是不是应该扩大一下”

    “扩大”杜彦德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都五个执委了,还扩大七执委还是九执委啊到时候执委太多,迟早还是要弄出麻烦来。 我觉得不适合。”

    “我觉得有必要,”杨铭焕说道,“但是不是单纯的扩大,而是把责任分散出去。”

    “分散出去”孙文彬摸了摸下巴,“执委会的责任怎么分散出去”

    “很简单,”杨铭焕耸了耸肩,“比如说军队,我们就分出去了啊,直接组建国防部,然后在国防部下面构架陆军部海军部和空军部,由他们自己管理,我们的军队是国家化的,他们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另外还有商务部,现在的商业贸易已经全部接管了整个东方港的所有商务活动,现在在辜晴倩的带领下做得有声有色的,辜晴倩可是咱们东方港的钱袋子啊。”

    “钱袋子不是水汪凼吗”张元好奇地问道,“金融委员会才是负责金融方面的,发行运营什么的吧”

    “没错,”杨铭焕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现在的执委会虽然看起来人很多,但是事实上任务繁重,每个担任执委的同志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孙文彬的农场,张元的重工业以及肖竞的轻工业,这些都是我们东方港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些事情统统抓在手里,因为我们根本就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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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事实上每次我过来执委办公室值班都搞得焦头烂额的,”孙文彬连忙诉苦,“农场里的归化民根本就无法独当一面,大多数的时候还必须要我到场,其他几个元老也差不多。但是现在畜牧业方面的也归到了农委会门下,我完全就搞不懂,只能放任他们去搞,反而效果很不错,那些元老们都已经开始上手了。”

    “没错,”杜彦德同意这个观点,“作为领导,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手里,不然的话,下面的员工哦,是元老们根本就无法培养起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们只有五百多人,以后要面对这个星球的发展啊整个星球有这么大,把我们所有的元老撒出去,一百万平方公里也摊不上一个,如果不能尽早地培养出元老们的能力来,以后派遣元老出去独当一面的时候,就得抓瞎。”

    “可是我们能分配出什么部门出去呢”张元不由翻了个白眼,杜彦德邪恶地笑了笑,“首先工业委员会要**出去,还有建筑委员会,现在这两个部门经常会把请示报告直接交到执委会来,原因就是因为张元和肖竞都是属于工业部门的主管级别元老,这其实是很不恰当的。这些报告交到这里的时候往往都不是你们直接进行审批而是转到了我、孙文彬或者杨铭焕手里,我们这些不属于工业部门的元老对于这些工业方面的东西完全不懂,每次都不得不交给你们来处理,或者直接驳回,尤其是需要到计委仓库领取的一些旧时空材料,往往要被驳回好几次,经常搞得工业部门的元老怨声载道的,相当影响元老的工作积极性。”

    “这倒也是,你的意思是把我们工业委员会从执委会里分离出来”张元稍微迟疑了一下,“也好,这样工业委员会就能够有更多的主动性去做事了。那我和肖竞就不用在执委会里留席位了吧”

    “我去”杨铭焕一阵无语,“现在还有那么多元老削尖了脑袋想往执委会里钻,你倒好,还想从执委会里蹦出去”

    “也不是,只是说真的,两头跑真心累。”张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每天光是操心工业委员会里的事情就已经够让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还要盯着执委会里的事情,说真的,忙不过来。只要一听说执委会有事,清醒的时候就想睡觉,想睡觉的时候就三天三夜睡不着。”

    “哈哈哈,”旁边几个执委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被你丫的说得也太形象了,哈哈哈”孙文彬忍不住还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水。

    “不过说起来,农委会也要从执委会分出来才好,现在农委会已经有好几个部分了,比如说水田作物的、旱地作物的、中草药种植的、禽畜类养殖的好几个部门了,现在每天都是各种作,几天前还有禽畜类养殖部门的让我去帮忙,结果我带了归化民过去,差点给吓死。”孙文彬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一组就让我们的人去给猪推屁股,另一组让我们给驴扶丁丁太可怕了,吓得我跑都跑不过来啊。”

    “给驴扶丁丁给猪推屁股”张元一脸的求知若渴,“那是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配种”孙文彬一脸晦气样,“不至于吧”一旁的杜彦德邪恶地笑了笑,“你可以让张元上啊,保证精力旺盛”

    “你们三个不要拉仇恨啊都是结过婚的了,要不就是找了女朋友准备结婚的了,居然还在这里嘲笑我这个单身狗,”张元不由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太恶毒了”

    “拉倒吧你”张元的话明显触痛了孙文彬,“女朋友,你们是不知道找一个明代的女朋友是什么感觉太可悲了”

    “怎么”这句话明显引起了在场几个人的兴趣,就连悄悄在一旁检查执委大楼墙面损坏情况的包包也带着牛顿凑了过来,顺带着还拉着曾志刚一块过来偷听。

    “还能怎样封建思想对本时空女人的毒害呗”孙文彬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结婚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还没开始谈,就找我要八字。这好不容易弄了八字,老刘竟然还拿到北海去合八字了,好在听说结果不错,这才同意这门亲事。”

    “这不挺好的吗”曾志刚在一旁自言自语道,“好个屁”孙文彬的注意力没放在多出来的几个人身上,“怎么双方结婚都不带谈恋爱的走大街上瞪一眼,双方大人一看,呼啦就甩到洞房里去了,然后哗啦啦地生小孩,这辈子就算完了”

    “也是,要是两人不合适怎么办”杜彦德不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马上就被杨铭焕打断了,“你们不能光站在男人的角度看问题啊,本时空的女人其实挺没地位的,我们男人还有挑选女人的机会,可是女人就没有什么挑选男人的机会了,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尤其是本时空,女人可就是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了。”

    “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孙文彬一愣,“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但是马上屁股上就被杨铭焕踢了一脚,“行了,别抠字眼,我家谢明芳说刘姑娘可是大家闺秀的,以前还读过书又会做女红,要是搁在旧时空,绝对是抢手货,更不要说你准岳父那里可有一座庄子,你要是娶了过来,那可是你的私有财产。这个妹子你娶了不吃亏,保证能成你的好贤内助。”

    “哈哈哈,就是,安心娶媳妇吧,对了,”杜彦德打断了两人的话,“你们两个是确定举办集体婚礼吗”

    “是啊,五月一日,赶在劳动节,以后结婚纪念日就好记了。”孙文彬点了点头。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一起报名吗”

    几人愕然转头望去,竟然是曾志刚,“你报名报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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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啊多新鲜啊当然是报名集体婚礼啊”曾志刚一脸疑惑之色望着面前这几个执委。

    几个执委都在发愣,“这哪跟哪啊你结婚”杜彦德试探性地问道,“你跟谁结婚啊”

    “冬梅啊”曾志刚笑了一声,“她本来就是送来给我当老婆的啊”

    “当小妾的吧”张元丝毫没打算放过捉弄他的机会,“你这下给当正妻给娶了,以后要是再遇上了好妹子,可就只能做妾了。”

    “不对啊”杜彦德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妹子吗当时送过来的时候连面都不去见一个,要不是我老婆拉着,估计早都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了。”

    “这个呵呵当时没想这么多。”曾志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不后来在战斗中受了伤,她精心照顾我,这不就日久生情了么”

    “哦”一众元老故意拉长了声调,张元还笑着说道,“果然是淫贼,还日久生情”

    “我去”曾志刚一脸无语,“你们这帮淫贼,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啊我是说在医院里照顾我时间长的那个日。”

    杨铭焕连忙神补刀,“我们说的就是那个日啊你想成哪个日了”

    这时却见杜彦德突然一拍大腿,“坏了”

    众人一惊,正要问他,只见他脸上一阵紧张之色,“贺亚运现在应该还在抢救,我们这可都给忘了快快去医院看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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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贺亚运已经脱离危险了,那个给他做气管切开术的元老给他主持的手术。本来应该是由何永康来进行手术的,但是何永康对这个元老的外科手术造诣感到非常的惊奇。按道理说元老中除了医疗组之外,不会再有一个精通外科手术的元老了,此时突然从这些各个门类的元老中间发掘出一个技术超群有医疗技术的元老,简直不亚于在一大堆沙子中找到了一颗钻石的感觉。

    眼看着这个元老熟练而准确地使用着各种手术器械,沉稳地操作,把贺亚运气管中的凝结血块取了出来,接着又熟练地对伤口进行了处理,消毒和缝合工作做得都是非常利索,这更加让何永康认定了这是个埋藏在元老中的医疗方面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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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何永康等贺亚运被送到特护病房后,拦住了正在脱手术服准备离开手术间的这个元老,“我是何永康,医疗组的负责人,我想你肯定知道我。”

    面前的人微笑了一下,把手上的橡胶手套摘了下来,放到一旁用来消毒的酒精里,接着就悄悄地盯着手套上的血迹在酒精中渐渐化开来。“我是彭剑,在农委会工作。”

    “农委会”何永康脸上充满了惊奇和复杂的表情,“我觉得你应该是个相当精通外科手术的医生才对啊,看你给贺亚运做手术时的那熟练劲,应该是当了至少十年的医生才对啊。”

    “嘿嘿,”彭剑摇了摇头,明显不想回答他的话。“我们的橡胶手套是一次性使用还是需要回收的”他指了指还在酒精中泡着的橡胶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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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康不由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的手套是要重复使用的,当然是使用酒精消毒之后。”

    “你如果有空的话,麻烦检查一下贺亚运的伤口,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确定处理好了,”说着他顿了顿,“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最好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要是叫我也行,我的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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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康匆匆记下了电话号码,然后看着彭剑带着有些疲惫的脚步走了出去,向着农委会宿舍区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人有意思”他不由得笑了笑,“执委会应该知道这个人的情况才对。”他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有着熟练外科技能的医生竟然隐藏在农委会里,负责执委会人事部门的杜彦德得有多蛋疼啊为什么不早早告诉他呢现在医疗口的元老在日常的工作中可谓是捉襟见肘。而从酱油元老中培养医生难度大过天,好不容易找了几个,刚刚把医学教材拿出来就都吓跑了,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在接下来的解剖课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让何永康早早打消了从元老中培养医生的想法,选择了从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中挑选合适的进行培养。但是这样的速度,没有个五六年怕是都培养不出合格的医生来,正发愁这事情,竟然从农委会钻出来个外科大夫,这让他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

第三百一十章 国王和执委 1

    “什么还有个外科手术极为娴熟的元老”杜彦德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何永康,“你不是在开玩笑逗我吧”

    何永康也是一头雾水,“我还以为你在故意折腾我呢,有个这么厉害的外科大夫居然给我藏着掖着塞到农委会里种树”

    “种树谁啊”杜彦德这下脑袋里比浆糊还混乱,外科大夫种树这谁啊

    “彭剑吧等下,”何永康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连忙掏出手机来翻看了下自己的电话本,“没错,就是彭剑。 ”

    “彭剑”孙文彬正好从旁边的特护病房观察室走出来,刚巧听到了彭剑的名字,“你是说我们农委会的彭剑那个喂猪的吗”

    “噗”当时旁边喝水的张元便把水喷了杨铭焕一身,“搞什么喂猪的”

    “是啊,前不久就是彭剑让我带人去给猪推屁股什么的啊,郁闷死我了”孙文彬说着还不经意哆嗦了一下,“那感觉真是酸爽”

    “太悲催了,还好是叫你,要是叫我去我肯定扭头就走。”张元在一旁说话声中都带着一丝愤慨。

    “怎么啦谁抢你骨头了”杨铭焕在他头上摸了两下,“让你这么愤怒”

    “老子传播下一代的福利还没享受到呢,怎么还要去照顾猪下一代的福利呢”张元不由又笑了起来,“这不是虐单身狗吗”

    “不是虐单身狗,是虐你。”顿时走廊里许多听到的元老都在笑了起来。

    “靠,又被你们带着跑题了。”何永康连忙一把拉住杜彦德,“我不管他是喂猪的还是喂狗的,反正你帮我查查他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会搞到农委会去了这样技艺精湛的普通外科医生,我们可是大大的需要啊”

    “普通外科医师”张元在一旁好奇问道,“为什么是普通外科医师都已经是技艺精湛了,怎么就不能是高级外科医生”

    “还史诗外科医生呢”何永康不由斜着眼睛瞪着张元,“普通外科在英语中是叫做departnt of general surgery,是通过手术为主要方法治疗肝胆等内脏疾病以及肿瘤外伤的一项临床学科,因为general这个词可以被形容成普通,因此这个门类的外科就被称为普通外科普通外科医生我去,要这么算,彭剑那水平至少是精良级别的,可是蓝色字的。”

    “哈哈哈”走廊里再次爆发出了笑声,以至于田亚妮连忙从病房里跑过来冲所有人连连摆手,伸手指着走廊上悬挂着的“请勿喧哗”的牌子做出了嘘声的手势。“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影响其他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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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不起对不起”大家连忙对田亚妮点头表示歉意,都收声了。“贺亚运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主要是注意休息就好了,剩下的就是静养了,你们没事都回去吧,都杵在这里挡道了。”田亚妮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几个执委刚要走,就听得一旁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几位执委可以过来坐坐吗”

    众人不由得一愣,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正站在门边,见几个执委望过来,微笑着冲着他们略略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这个老人装逼,而是人家以前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帝,这正是不久前跟随女儿一起逃亡到东方港的阮福源。

    阮福源自从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国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深受打击,几天里都不想吃东西,对于女儿和一些东方港前来看“皇帝”的元老根本就没有任何响应。那几天里他除了起身上个厕所之外,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事情执委会的几个人也听说了,但是最近以来都是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探望,今天要不是因为示威事件和贺亚运的受伤,他们估计也完全没有时间来医院里。

    “执委们请坐吧”等到几个执委都坐定了,阮福源这才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仔细地打量起这几个执委来。

    “寡人观几位执委,都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壮之时,怪不得东方港能在短短半年里发展得如此之好,就算是我顺化城几十年经营也不如东方港啊。”阮福源的开场白竟然是一声叹息,这倒是让几个执委都愣了一下。“朕征战天下十数载,从马上得的安南,倒也曾想要效法武朝一般礼让读书人,虽说不让我安南千秋万载,但却也未曾会想到安南竟会毁于这群读书人之手。”说着再次长叹一口气,“论做文章这事情,也许诸位执委比不得我安南的读书人,但是论治国,我安南众臣子却是远不如贵众啊。”

    “君非亡国之君而臣皆为亡国之臣吧”张元笑着搭了一句嘴,阮福源愣了一下,旋即又点了点头,“然也,然也,这位执委看来想必还不到二十出头吧”

    张元原本就有点胖,这段日子天天窝在重工业实验室的生产车间里没怎么被太阳晒,皮肤白了不少,加上又不像本时空有蓄须的习惯,再又是剪得短短的头发,这样子乍看上去跟本时空十六七岁的年轻娃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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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听了阮福源的话,笑而不语,这个二十三四的元老此时恨不能再年轻个五六岁才好。“年轻才有动力嘛,年轻人是早上点钟的太阳”

    “然也然也,”阮福源不经意间挤出一丝微笑来,“如朕这般老迈,怕是已到夕阳西下之时了,也怪不得安南众臣会纠结禁军推翻我朝”

    “怎么能这么说呢”杨铭焕在一旁反对道,“作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国家权力机构的稳定,如果下面的人突然发动叛乱而上面不曾知晓,只能说明阮先生对于属下过于放纵了,以至于下面的官员们对于反叛作乱已经没有了敬畏之心了。”

    “此前朕与公主经常谈及东方港之政局,朕一直不能理解五位执委如何共同管理一个国家,要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五人同管一国,若是在大事上发生分歧又该如何处理”阮福源很好奇东方港的“黾猪”制度,见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杜彦德笑了下,解释道,“我们执委会的执委数量是单数的,如果遇到国家大事的时候就会进行执委表决,不管哪方的执委获得的同意表决多,就要按照这方的决议来进行。”

    “国家大事”阮福源愣了一愣,继续问道,“听说贵众共有五百多人,不知是否属实”

    “是的,”杨铭焕笑了笑,“我们出发之时就是五百多人,到现在已经有两万多人众了。”

    “听公主曾经提及贵众有种身份称之为元老,不知是何意”

    “元老是最初建立这个国家的五百多人才能够拥有的身份,不会增加,只有可能减少。”杨铭焕见阮福源明显一副没听懂的表情,又解释道,“元老不同于归化民和土著,我们的元老都是来自同一国家,同一天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共同创立的这个国家,因此每个人都有特别的元老身份,有这个身份的元老不仅可以参选执委,也可以针对执委所犯下的过错提出不信任案以解除执委的权力。”

    “什么”阮福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元老还可以解除执委的权力”

    “当然,”杜彦德在一旁笑了起来,“在我们中国,执委是由元老担任的,在成为执委之前,我们最初都是元老。”

    “不对吧虽然执委是由元老担任,但是执委权力深重,岂可由元老轻松废除如此这般,元老人众,闲来无事就去解除执委权力,那么执委又该如何治国”

    “阮先生的理解和我们有一些出入,首先我们是元老,和所有元老是完全没有区别的;接下来,我们当执委并不是天赋神权,而是由其他元老推选上来的。”

    “推选”阮福源的脸部表情明显露出了理解不能的表情,“那么如果推选的人多,是不是刚才看病的大夫,服侍病人的女子听说她也是个元老,都可以成为执委呢”

    “是的,”杨铭焕点了点头,很肯定地告诉阮福源,“的确是如此,只要推选的人能占据大多数,就算是给您天天做饭的大厨也是可以当执委的。”

    “笑话”阮福源略带一点生气地呵斥道,“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么如若一个厨子也能当执委,国家大事岂不是儿戏一般”

    “刚才阮先生不是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么”张元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治国其实就是要满足人民的需求,首先满足了人民大众的需求,人民大众才能拥戴元老院。人民大众有吃有喝,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过着,谁会没事想着去造反呢”

    “保障人民利益,说到底,就是保护国家的利益,毕竟人民才是国家的根基。”一旁的杜彦德说道,“只有让人民有了对自己财产的保护,才能让人民培养出对国家的依赖。只有保证人民对财产的拥有权,才能保证人民对国家的爱戴,最起码他们不会起来推翻国家,而且在国家遭到攻击的时候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而奋起反抗。”

    阮福源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子响了起来,杜彦德说出的话如同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只有保证人民对财产的拥有权,才能保证人民对国家的爱戴,最起码他们不会起来推翻国家”霎那间自己把握安南国几十年的经历在脑海中闪回。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人民在安南国究竟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每年春秋两季给自己纳粮,给自己完税的工具罢了,天灾的经常会有老百姓死去,自己每次虽然都会发过去一批款项用以救灾,但是他自己都很清楚这些钱从来就没有到过这些老百姓手里,往往在层层下拨过程中基本上就被漂没了。

    “是啊,”杨铭焕没有注意到阮福源眼中已经失神,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在我们看来,人民老百姓就如同水一样,你轻轻地拍打水面,水面就会微起波澜,但是你如果用力拍打甚至是用石头砸水,那么水对你的反击就越大,遇强则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就是说的这个嘛。”说着他特地环顾了一下病房,这间特护病房里只是摆着一张床,两个药柜,再就是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如果是元老,经常会挤在这里围成一圈打跑得快。不过此时的几个执委都在点头对他的说法表示同意。

    “遇强则强那么在屡次南蛮北犯之时,这些民众为何不能自我保护”阮福源对这句话明显有抵触,继续问道,“大户皆是有财产之人,很多直接参与南蛮劫掠,或者走私给南蛮物资,而民众则是为南蛮提供帮助,协助其搬运物资等。”

    “什么”杜彦德不由有些发愣,“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就说这次,南蛮北犯之时沿途几百里的百姓全都被抓起来,衣服剥掉,给南蛮强迫搬运资材,走不动者就地杀死,然后分尸吃掉。女子被沿途奸淫,并且还要肩负物资,如若反抗,也是分尸吃掉。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统计南蛮的掳掠行动中具体有多少民众死于掳掠,但是光是在占城港外收拾战场时我们找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分尸的安南民众尸体就有一千多人,被分尸的光是大腿就有六千多条,也就是说光是在占城港外就有至少四千人左右的死亡。安南的百姓在这场灾难里是绝对的受害者,而不是助纣为虐。”

    “啊”阮福源愣了,这跟户部兵部汇报上来的情况完全不同啊,当即就把当时汇报上来的情况说了出来。听了汇报,杨铭焕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果然是臣皆亡国之臣啊在这等事情之上只知推诿,不思抵抗,只想保存自己,放任百姓死于暴行之中,要我说,这些当官的全都改送到劳动营去劳作至死”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国王和执委 2

    “就是,这就如同是一个人生病了一般,”孙文彬脸上充满了愤愤之色,“人不会无缘无故生病,而是随着病菌在体内扩散,然后将人的免疫系统逐个逐个地摧垮,等到人抵抗不住的时候就轰然倒下,乍看上去好像是病来如山倒,但事实上病已经在人的体内来回攻伐了好几个回合了。 一般来说手下的官员们变成这样,你当皇帝的应该能够发现,至少应该觉察到不对才是啊怎么突然间就被政变了呢”

    阮福源脸上充满痛苦之色,他又如何不知道手下人不对劲了他从建国以来就一直仰赖手下这群百官,结果被百官抓住了这个把柄,逐渐把自己隔离开来,大肆借各种机会从国库里贪银子,以至于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于敢为了抢夺公主在占城港的银子不惜纠结起来谎报战情,把公主从占城港调离。幸而占城港这边有中国人插了一手这才没有让那些贪官得逞,但是这些妄臣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一步一步逼近,要从他阮福源的口袋里往外掏银子。想到这里,他不由更加痛苦,要知道他年前还看过内库的存银汇报,里面可还有三十五万两银子呢,现在估计已经落在那群叛臣手里尽情挥霍了。

    孙文彬见阮福源面露痛苦之色,也知道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更何况人家可一国都丢没了,便也不好再说下去。

    “朕当这个皇帝无非是赶鸭子上架,一开始是为了替黎氏皇帝夺回皇位,但是到后来,黎氏一脉竟然断绝,未能找到,于是被迫无奈只能先替黎氏管着这安南国。岂料到了最后却被打着黎氏旗号的叛军给篡了国。”阮福源勉强笑了笑,“朕请诸位执委谈谈,主要是想问问元老院对我安南国到底是什么态度又该如何对待那些安南的叛军”

    “这个”几个执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事实上前次执委会安南决议讨论会上已经有了决议,元老院将按照事前签订的外交协议,继续保持对安南新军的训练和装备提供。同时还要扶助安南在北桥头镇进行扩展,并且最重要的是,元老院将由公主基金里出资,工业委员会提供工业设备,在北桥头镇开设多个工厂,其中有纺织厂和罐头厂等多个热门产品的生产厂。因为向北桥头镇扩散这些初级生产厂,不仅可以在东方港的工业区里为高端产业腾出地方,同时还可以把东方港的工业体系从之前的低端低效的过程中解放出来,并且还能够获得更广泛的工业生产链,对于今后扩散工业化是有积极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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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一切,在对安南会议结束之后就已经全部通报了公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这阮福源竟然还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公主殿下没有跟阮先生汇报吗”杜彦德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

    “朕已经知道了,公主在几天前就跟朕说过了,但是朕并不想要这样。”阮福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朕哦,很多年未曾说过我了,我不想再当安南的皇帝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执委都奇怪地问出声来,“为何有皇帝而不当”

    “我对于东方港的元老很有兴趣,若是想要在东方港得到一个元老身份,不知该如何做”阮福源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身边的四个执委。

    “这个”“不行吧”“元老身份”几个元老说的内容全然不同,但是几乎都是反对,阮福源对此看起来好像早就做过功课,丝毫没有觉得失望,只是继续说道,“我之前贵为皇帝,却要每时每刻提防脚下的馋臣,担心国家社稷的安危,无时无刻不会忧心忡忡,到了最后,却还要被自己时刻操心不已的国家推翻。现如今虽然诸位还尊称我一声皇帝,但是我也不是不知道,这只是姱儿给朕带来的面子,如若没有姱儿,朕现如今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阮福源突然话锋一转,“不知朕将女儿嫁给四位中的一位,可否为姱儿获得一个元老身份”

    “啊”这回四个人倒是异口同声,“不行不行”见阮福源满脸诧异之色,杜彦德连忙双手直摇,“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说着脑袋望向杨铭焕,杨铭焕脑袋连忙摇得拨浪鼓一般,“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再有半个月就要结婚了,不能乱来”一旁孙文彬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也是要结婚了,和杨执委一起举办集体婚礼的,所以我也不能。”说着孙文彬把眼睛转向了张元。

    张元一愣,“这怎么行我我还是处男呢。”顿时惹得病房里其他几个元老笑出声来,就连阮福源也悄悄笑了几声。

    阮福源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家姱儿虽然此时暂不是皇家身份,但是以朕眼光看来也算得上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而且又是占城港发展基金这么一笔财富的拥有者,同时还拥有新军的最高指挥权。最重要的一点,朕已经决定将安南国的皇位转给女儿了。这样的身份,不知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个元老身份”

    “皇位传给女儿”张元倒是愣了一下,“这不是女皇帝了了不得啊”

    “是啊是啊,”其他三个执委也是点头称是,要说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眼下东方港通过前一段时间的自由贸易,白银流失比较严重。此时公主基金虽然一直都在东方港的金库里存着,但是毕竟是在使用上有限制,由于一开始就说明了是必须使用在占城港的发展上使用的,因此这笔数目庞大的基金到现在依旧是留在东方港的金库里没动。几个执委此时心里都是心潮澎湃,一想想可以挪用这样大的一笔资金,心里都有些小激动呢。

    “那该怎么办”杜彦德凑到杨铭焕耳边轻轻问道,“我们现在也是刘罗锅上山钱紧来着,要不就让谁把公主给娶了”

    “谁娶”杨铭焕斜着眼睛望着杜彦德,“你不怕你老婆拿刀砍你我怕,我老婆可是有岳母娘看着的,我可扛不住。”

    “要不你问问孙文彬”杜彦德试探性地问杨铭焕,但是眼睛一瞟,不远处的孙文彬也是斜着眼睛盯着他,“我老婆还没过门,但是我只要一个老婆就够了,多了会打架的。”

    “就是,要是打起架了可就麻烦了,女皇帝绝对不会输,呵呵。”张元才刚刚轻声笑了两声,就见四个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他的身上,这下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是要娶崇祯皇帝的女儿的,”说着突然念头一转,望着其他三个元老问道,“对了,钱龙舟不是一直跟公主关系非常好吗现在都有元老在挤兑他说是钱驸马了的,怎么不去坑他”

    杨铭焕正想说,突然一旁的杜彦德挤兑了张元一句,“崇祯的阿九已经给阳牧秦预定了的,没你的份了,不过说起钱龙舟,好像是的哦。”这时杨铭焕突然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钱龙舟带新军去报到的时候好像还是陪着公主在逛街呢。”

    这时倒是阮福源突然间醒悟了过来,一直以来公主在顺化跟他讲述东方港的这帮元老以及占城港保卫战的事迹之时,总是时不时冒出钱龙舟的名字,这让他敏锐地捕捉住了这个几乎是一闪而过的名字。“钱龙舟此人也是元老是执委吗”

    杜彦德连忙说道,“虽然钱元老现在不是执委,但是由于在占城港保卫战中曾经英勇指挥,并且还有过诸多功劳,因此这段时间来已经担负了元老院赋予的新军总教官一职,要是他自己愿意,下届执委换选时也可以加入执委选举的,我们每个元老都有参选权和选举权的。”

    “事实上,”杨铭焕连忙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元老院是鼓励自由恋爱自由结婚的,并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到民政委员会登记结婚,婚姻受元老院宪法保护。”

    “那么你们元老院会不会支持一夫多妻”阮福源马上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不过这句话明显就把四个执委给问住了。

    一夫多妻制这的确是元老院现在的一个大难题,首先这个制度是吸引许多连女朋友都没有找过的年轻男孩子们踊跃参与穿越的一个宣传用语,而且也的确吸引了大批的穿越众参与。但是现在这个宣传用语也成了元老院内部争端的一个起因,原因就是穿越众中不仅仅有男穿越众参与,也同样有女性穿越众。假如允许一夫多妻制,对于女性穿越众而言是极大不公平,更何况参与穿越的女元老是从男女平等的旧时空穿越而来的,对于旧时空曾经流传数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基本上都是深恶痛绝的,因此对于这个一夫多妻制是充满了坚决的反对,但是很多男元老表示,要是只允许找一个老婆,那还不如不跟女元老结婚,本时空哪里没有大片的美女温柔贤惠的女人到处都是,何必吊死在女元老身上

    因此女元老此时的身份基本上都非常尴尬,尤其是没有结婚的女元老,她们几乎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对象,本时空的男性无论是在知识层面还是在婚姻态度上都跟男元老没得比。要说男元老随便找个漂亮的女土著结婚只是找个人肉充气娃娃或者是要个生孩子的机器罢了,而女元老却完全不行,因此她们选取适婚对象的范围显得非常狭窄,几乎是找不到,因此她们也只能选择在男元老中寻找。但是在男元老中有很大一部分旗帜鲜明地表示,特地抛弃旧时空的生活一起穿越到新时空来就是为了要当人上人,享受齐人之福的,绝对不会为了找一个女元老就放弃一片森林。

    孙文彬就明显表示了这个看法,反正刘丽婷就是个土著,虽然不至于缠足,但是对于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反对的意见。杨铭焕只是在吃饭间随意打趣了孙文彬两句,就被田华以“容易受的旧社会思想腐化”的原因拿着擀面杖追出去两条街,一直到谢明芳赶来拦住了母亲这才作罢,到了最后还逼得杨铭焕对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找第二个老婆,就算是妾也不行,这才作罢。这事情短短几天里在东方港里穿得沸沸扬扬,土著们无不惊异为何一个执委被平时和和气气的做饭大妈这样追打竟然还为了女人告罪求饶,而元老们无不私下里为杨铭焕未来的婚姻表示不看好。

    眼下几个执委也没办法确定这个一夫多妻的旗帜还能打多久,甚至没办法确定这个制度还会不会继续持续下去,根据上次开会时某个女元老的提议,在执委会里需要加入一个女性元老,并且还需要有一票否决权,以保证女性元老的权益不被以男性为主的穿越众们所侵犯。因此东方港已经在传言女元老们私下串联要开始建立元老院妇联,并且不仅保护女元老,还要保护土著中的女性。

    “这个我们还在讨论中,也许会有这个制度。”孙文彬稍微思考了一下向阮福源说道,阮福源明显面色有些不悦,“那么如果我家姱儿嫁给了元老,那么也是元老了吗”

    “这个不是不能考虑的,但是元老席位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如果嫁给元老就成为了元老,那以后元老席位岂不是会太多了不过如果嫁给了元老并且生了孩子,就可以在孩子们中间选择一个继承元老身份。”杨铭焕说道,“这也是为了保护元老的权益,毕竟元老越多就会越发削弱元老院提供给元老们的福利。”

    ...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为了元老院?

    “你们是不是跟安南国王达成了什么协议”钱龙舟斜着眼睛望着杜彦德。 杜彦德有些心虚,只是低着头伏案疾书,事实上写的有如狗刨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

    “老杜,别装死,我知道你们肯定在私底下搞了什么事情快说”钱龙舟快步走过来,右手直接把杜彦德的那支铅笔给扯了出来,“我说我好歹也为元老院立过功,在占城港打过仗,在旧时空虽说不是地位显赫 名声在外,可那也是老实本分,作风优良的五好青年。放在唐宋那就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弟,官也做得,府兵也当得的,老子可丝毫没有对不起元老院的,你们这些个执委怎么能够说卖就把我给卖了”

    “谁卖你了啊你不要太敏感啊”杜彦德的辩解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事实上心底里却是郁闷不已,怎么上次遇到元老示威是自己值班,怎么遇上钱龙舟来找麻烦也是自己值班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会赶在自己值班呢

    “怎么没有以前我邀请公主出去逛街的时候公主总是挺开心的直接就跟我出去了,怎么这两次我去邀请的时候她人都不出来了而且最近以来都一直看我眼神怪怪的,我怎么觉得有挺多地方不对劲的”钱龙舟再次斜着眼睛盯着杜彦德,“她在上次跟我出去的时候就开始有些扭扭捏捏的,总是问我要不要个侍女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送个侍女给我”

    “送给侍女给你”杜彦德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送侍女给你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啊。”

    钱龙舟满肚子都是火,“你不知道那你说,是不是元老院里谁看上公主了现在要把公主娶回去公主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想要送个贴身侍女给我做补偿”

    “啊”杜彦德顿时就被这天马行空的发散性思维给弄懵了,“谁看上公主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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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咱们元老里面不是大把的想要娶公主回家的吗这现在有了个现成的,”钱龙舟的眉毛都锁到一块去了,“这不就正好把握住这个机会用元老院做幌子来压迫阮妹子了”

    “软妹子我去你都拔了头筹了”杜彦德想要扯开话题,结果被钱龙舟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阮,姓阮的阮以前她在私底下叫我都是叫钱郎的,前几天开始改口叫我钱先生了,这不是生分了吗说吧,是哪个王八蛋要娶公主了又是你们执委里面哪个混球给同意了”

    “可是你又没拔了头筹,公主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的,你也管不到吧”杜彦德话音未落,胸口就被钱龙舟揪住了,“靠到底是谁说老子都追了快半年了,竟然还有人敢挖我的墙角非先枪打死再活埋不可”

    杜彦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的有人在楼上悠悠地说道,“还不是你自己”

    这两人一愣,钱龙舟不由得手也松了开来,对着楼上问道,“我怎么了你谁啊”

    “我刘业强啊”上面说话的人语气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我虽然不知道执委会是不是有什么协议,但是已经可以肯定公主是准备娶你了啊不,”刘业强一愣,又改口到,“要你当驸马爷了。”

    “怎么会”钱龙舟顿时脸上发出光的感觉,让杜彦德觉得眼前都亮了不少。

    “怎么不会你以为当驸马就是浩浩荡荡带着迎亲队伍到皇宫去把公主领回家就算完是吧想得美呢你。”

    “那怎么说的那些连续剧里面不是当驸马都是把公主娶回家,还要闹婆媳纠纷吗”钱龙舟满头雾水,不就是当个驸马么怎么这么麻烦

    “你想得美呢你”刘业强毫不介意地挤兑了他一句,“敢跟公主闹婆媳纠纷,那婆婆是活腻味了,分分钟拖出去砍脑袋。而且公主也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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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钱龙舟顿时就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怎讲”刘业强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皇帝嫁公主首先要考察驸马人选,如果驸马合适的话,就会先送个侍女过来让驸马睡你小子好福气。”

    “难道那个侍女是让我睡的”钱龙舟开始有点口齿不清了,杜彦德已经看得出他眼神里已经开始发光了。

    “那当然,这个侍女回去以后要向公主汇报你的功能是不是强大,是不是壮硕,也就是说纯粹就是个带记录功能的充气娃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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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杜彦德在一旁赞叹道,“你居然给推掉了人形充气娃娃呢。”

    “别闹,刘业强,你接着说啊”钱龙舟很不满意杜彦德打断他的话,连忙问道,“接下来呢为什么说公主不是想睡就能睡的”

    “很简单,公主是有公主府的。如果招驸马,是不可能让公主嫁到驸马家去的,皇帝会花钱建一个驸马府,驸马和全家都住在驸马府里。但是要注意一点”刘业强的声音戛然而止,楼下顿时就爆出声音来,“上面的不要说话说一半,要说说完,乱吊胃口是要掉小丁丁的”

    “好啦好啦”刘业强被挤兑了一下,连忙继续说道,“公主在招了驸马之后依旧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也就是说两地分居,公主过公主的,驸马过驸马的,驸马要是想到公主府里来过夜,可以,首先要给皇帝写个申请,皇帝心情好,批准了,驸马这才能去和公主共度良宵,否则还是一个人撸。”

    “不会吧”下面的人又在提问了,“以前看什么清朝电视剧啥的不是说什么公主嫁入驸马家了就是驸马家的人了,还要被婆婆骂,反正是惨不忍睹的”

    “那是放屁”刘业强毫不留情地爆了粗口,“这种编剧这种作者根本就是在教穿越众作死,谁敢这么折腾公主,那根本就是找死,公主就算嫁了驸马,那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敢骂皇家的人,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吧”

    “下面的兄弟别打岔”钱龙舟连忙打断了下面的人发言的热情,对着刘业强继续问道,“那刘业强你的意思是说,公主现在正在考察我当驸马”

    “我只能根据你描述的事情猜测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公主心里想什么东西,那可是公主说了算,”刘业强说着顿了顿,“但是我觉得现在以安南国这情况,他们不大可能修个公主府再修个驸马府来穷折腾,说不定就真把公主嫁给你了。你现在可是元老,咱们元老院的元老身份可比那些公主皇帝什么的只有高没有低。”

    “那么,”钱龙舟不再发问,只是扭过头来望着杜彦德,杜彦德不由又开始没来由地心虚起来。“你说吧,杜哥,那跟公主提亲什么的是你去还是谁去”

    “我勒个去,我们还只是在考虑这个事情,你要知道阮福源的意思是把阮姱嫁给你,想要让他或者公主得到一个元老身份。”杜彦德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楼上的刘业强却发话了,“我觉得这事情也不是一定不行啊,这阮福源和阮姱可是安南国的皇族,原本我们想要向南发展,就必须以阮氏的名义,或者由他授权,或者直接由元老院监国,这才能名正言顺把元老院军队开进安南国平叛。但是现在这样就很轻松了,接纳阮福源或者阮姱成为元老院的一员,我们并不用本身付出什么代价,只需要每年从元老院的财政收入中分五百分之一给他们,就能完全掌握对整个安南国的所有权,不仅名正言顺,而且还是元老院的内部事件,对外部干涉力量而言根本就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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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部干涉力量”趁着钱龙舟还在发愣,杜彦德连忙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有外部干涉力量”

    “那当然,现在的安南是南北朝时期,要是咱们不出来,他们的南北朝还得延续到十七世纪前后才算完,而且北朝因为获得了清朝的帮助而最终战胜了南朝。听说最后南朝的几个皇帝命都不怎么样,不是凌迟就是五马分尸,最小的一个才几岁,还有一个被凌迟了三天才斩首。我们的到来倒是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至少不会被凌迟了,咱们可是元老,元老院可不会输给满清那帮孽畜。”

    “哦,”钱龙舟心里有些不太愉快,要是真和阮姱结婚了,那么那些被弄死的南朝皇帝跟自己就有直接关系了,“那么如果我真的跟公主结婚了,那么元老院就有借口出兵了”

    “那是当然,”杜彦德说道,“我觉得元老席位还是不要授予阮福源的好,这家伙可是当过皇帝的,要是突然想起复辟,我们这里也挺麻烦的,还不如授予公主,这样的话他就算想复辟也没有借口。”

    “我觉得公主的确挺适合的,因为现在东方港发展基金的所有人就是阮姱本人,授予元老身份后,元老院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调用这笔资金,以后就算是给她一份元老津贴说起来也是名正言顺,并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新军也是阮姱本人的,如果授予了元老身份,新军也可以并入我们的军队架构中来,”刘业强稍微顿了一下,“搞个咱们的外籍军团。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归化民事实上已经很多了,但是依旧不能满足需要,民政委员会因为几天前爆发的贪污事件导致大量民政干部被隔离审查,此时严重缺人却又无法再招募更多的归化民,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话,可以把北桥头镇正是纳入我们的管辖范围内,甚至于脚步放大一点,直接吞并占城港,我们的人力物力以及领土范围都要增加很多。”

    “没错,外籍军团是个好点子”钱龙舟马上想起了自己一直在推广的外籍军团计划,“我们的归化民待遇是非常高的,在本时空而言简直就像旧时空的欧洲待遇,外面的人都想加入到归化民中来,眼下在外面盘桓的几千饥民就是这样。事实上与其这样,不如干脆把新军的规模放大,扩大新军,对外作战时主要用外籍军团进行作战,要是战死的话补偿就要比全都由归化民构成的陆海空军要少很多,而且外籍军团必须要在服役期满后才能加入归化民,这么一来对于民政部门的压力也要减少很多。”

    “这的确是个办法,”水汪凼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这个由塑钢板和钢梁搭建的执委大楼要是搁到旧时空就是豆腐渣工程,大多数房间都没有隔音效果,往往一个房间里讨论的声音大点,附近三四个房间都能够同时参与讨论,由于建筑委员会现在正在把主要力量投入到化工厂和干船坞的工作中去,因此执委大楼的换址重建计划现在还被无限期搁置。但是此时已经由气象部门发起报警,所有彩钢板房屋中存储的物品必须减少到必要数量,以免发生台风时被刮跑或者刮倒发生损失,现在整个执委大楼里的计算机全部被要求使用笔记本,这样如果发生紧急事件,就能够装在包里马上撤离。

    “这样做的话对于财政部门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我们现阶段能够动用的流动资金不过十多万元,现在仅仅是一个五千吨干船坞的造价就是一万五千元左右,化工厂此时在有土著投资的情况下还需要一万六千左右才能完成建设。这还不带接下来商贸部需要的采购费用,基本上每个月的流水相当不小,另外还有采购粮食的费用。我们近一段时间来收购的粮食太多,导致粮价越来越高,现在如果农场还不能够提供足够的粮食,恐怕每个月还需要投入三千到四千元左右来购买粮食。”水汪凼说着特地提高了声音,“钱龙舟,为了元老院,你把公主娶了吧。”

    ...

第三百一十四章 住招待所的公主

    要说起这个姱公主,汤帅对她的印象蛮好的,第一次见面就挺礼貌和热情地给他行了礼。 要知道汤帅作为一个专门做饭的元老,往往在很多时候得不到尊重,哪怕明知他是个元老的情况下。这事情他也满肚子都是火,可是作为一个四十来岁的人,除了手头做饭的手艺很好,剩下的就只能去坐流水线当操作工了,这样的工作一个元老干起来反而感觉更丢面子,所以还不如稳打稳扎,在食堂部门继续做他的山大王要靠得住。

    其实公主只是礼节性地行了个礼,她知道在东方港里可是有五百多元老的,而且其中大多数元老都是其貌不扬,有时候一个在路边指挥工人挖沟甚至自己也撸起袖子在干活的没准就是个元老。她以前在安南国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占城港更是土皇帝一般的,但是自从因祸得福落难逃出顺化到得东方港,这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简直就是苦日子。

    且不说占城港里到处遍布的大小便,臭气熏天,偶尔还有尸体横卧在路边被野狗啃噬,往往每个月才有一次化人所前来收拾尸体。整个东方港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垃圾堆,每时每刻都是臭气熏天的,尤其是春天更是如此。往往每年城内都要爆发个一两次瘟疫的,甚至于其中还有一次公主本人也感染上了瘟疫,要不是她家里钱多得是,身份又贵为公主,请了大夫悉心照顾,说不准那次就死了。单说现在在东方港的招待所里住着,除了房间小了点,门口不能时刻有侍女候着之外,简直就是天堂了一般。现在住的房间里铺着整齐而光滑的木地板,踩在上面给脚带来的是非常舒适的感觉。椅子上面铺设着软乎乎的棉绒垫,坐起来比自己以前公主府里那些的椅子舒适多了。此外就别提那些一拧就能自己出水的“自来水”,还有不用磨墨拿刀削一削就能写字的铅笔,洁白而厚实的办公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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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女人,她对于东方港的厕所更多地充满了好奇,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府上的厕所,里面蚊蝇满天飞,粪坑里黄白之物厚实得不得了,如果要去上厕所,就要晃晃悠悠地蹲在高高地厕板之上,万一一个不小心掉进去,肯定会淹死在里面。因此她在自己府上的时候一直都是坚持使用便桶,让侍女去倒好了。尽管便桶这东西放在卧室里还是味道很糟糕,但是如果还是在她的府上居住,那么便桶这东西就绝对不能少。

    不过这一切在东方港的招待所里却完全不成问题,这间叫做洗手间的小房子几乎包括了她最需要的全部服务,洗手池,镜子还是大镜子,几乎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能一清二楚地看到,淋浴用的莲蓬头,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热水,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地上那个马桶,这个马桶全部是由瓷做成的,瓷这东西她很清楚,是只产于武朝大陆的一种奢侈品,往往是被制成勺子瓶子碗碟一类的产品,这些产品因为容易清洁,因此特别受到迈德诺人的欢迎。但是由于很容易被打碎,因此在海上运输过程中很容易破损,能够安全运上迈德诺海上城市的瓷器不过百分之一,因此价格往往居高不下。但是眼下这些中国人竟然用瓷器来制作马桶这让她觉得每次出恭感觉都坐在一个白银制成的便盆上一般,而且这个马桶的边缘还有木制的盖子,可以轻松地拿起放下,不至于让屁股坐在冷冰冰的瓷马桶上。而且这马桶也不同于她所熟知的马桶,里面总是有一些水的,这样就能保持排泄物不至于粘在马桶壁上,而且清洗更加简单,只需要按一下马桶旁的一个按钮,就会从马桶的边缘喷出水来把马桶里的所有东西都冲下去。如此方便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之前那几十年都白过了。尤其是这几天来她身上彻底摆脱了虱子和跳蚤的困扰,本时空的人几乎都要面对同样讨厌而摆脱不去的东西,生、死、税、跳蚤和虱子。由于木制房屋容易滋生寄生虫,因此绝大多数的房屋里都是有跳蚤这一类寄生虫的存在的,就算是她贵为公主,也经常能从身上抠出几只跳蚤来,更不要说经常每条清晨准时在她头上吃早餐的虱子了。这些从她小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但是到了东方港,在招待所里住了几天,又接受了医院和卫生部门的几次检查和用药之后,她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跳蚤已经很难被找到了。接下来又有钱龙舟和辜晴倩送来的肥皂和洗发水,加上医疗部门发给她的灭虫药水,每天洗头之前喷一次,现在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大天光。现在她仅仅花了几天就彻底喜欢上了东方港的生活,这样的舒适生活就算是她这个曾经的公主,也从来没有享受到过,要说起来,做一个元老恐怕要比当皇帝还要舒服。

    此时让她更觉得受不了的是卫生条件,东方港的卫生全然不同于顺化、占城港这一类城市,到处都能看到人,却看不到乱丢垃圾的。后来钱龙舟跟她介绍她才知道,原来东方港乱丢垃圾是要接受严厉处罚的,若是当街便溺,处罚更加严厉,要被送到劳动营进行一周的劳教。在这样的高压管理之下,东方港里到处都没有什么垃圾,每条街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就会有垃圾桶,需要丢弃的垃圾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有拉着垃圾拖车的环卫工人来清理垃圾桶。这样的卫生条件一直以来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是在占城港里曾经进行过多次努力而最终失败的她彻底感到了对于愚民的无奈,她丝毫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能有机会见到一个如此干净整洁的城市。

    由于占城港四处都是肮脏污秽的排泄物,因此她每次出门都是选择坐车或者坐轿,但是占城港的道路跟东方港比起来,简直就是连山路都不如,要知道占城港的道路还是青石板铺砌而成的,因为年久失修,被雨水浸泡得坑坑洼洼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亲眼看到了东方港这些街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能有哪个城市的街道能够做到如此平整。要知道上次中国商贸团的成员们跟她抱怨占城港的路面状况糟糕的时候她还全然不以为意,以为是中国人在故意贬低她的占城港,等到自己亲眼见到,这才知道人家说的没有丝毫夸张。

    不过现在的阮姱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几天前她到医院看望父亲,阮福源突然告诉她一个事情,原来他和元老院的几个执委谈过有关于对安南决议的事情。关于安南国,阮福源其实想过很多,要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复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即算是可能,在有生之年也完全没有可能见到。就算是女儿与元老院势力交好,那也不是永久的,夫妻都有吵架的时候,更不要说国家和国家之间了。指望借助元老院的势力来给安南复国,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望。但是假如是把自己对安南名义上的统治权作为嫁妆一起贴在女儿身上嫁入元老院,那么元老院对于安南国就有了实际的管辖权和干涉借口,尽管安南国从此不再是他阮家的天下,但是女儿可以作为一个元老继续保持着享用安南的利益,这样远比就这么被一群叛臣改朝换代了好。况且这些元老院的执委们言而有信,尤其在这十多万两的银子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言必行行必果,让阮福源非常放心。

    阮福源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婿的人选。要说的话他觉得最适合的就是五执委中的某一位,毕竟妻凭夫贵,假如女儿嫁的是执委,必然权力也要比普通元老高出很多来,而且女人吹吹枕边风往往要比忠臣在堂前阐述有效得多。不过问题是五执委此时大多已经结婚或者是有了订婚对象,剩下的就全然没有结婚的意图,到了最后就只能选择钱龙舟这么一个元老了。

    但是阮姱对于钱龙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抵触的,要说她对于自己可能会婚配哪个驸马之前还充满了憧憬,可是到了前段时间一夜之间变成了落魄的逃亡者,就已经完全失去了这个遐想。眼下突然间被父亲提起这个事情,倒也把她惊了个目瞪口呆。钱龙舟的名字如同平静的池塘中投入的石头一样让她心中忽起波澜。

    此时的姱公主正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洁白而软绵绵的床垫给她带来了非常舒适而温馨的感觉。她不由得闭目回忆起第一次看见钱龙舟时的情形,那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元老,惊异地指着她花厅中的那株一直以来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喊出罂粟时的那个有趣的表情;不知道罂粟二字如何书写,不得不拿出手机来用拼音书写的尴尬表情;在新军训练时被阮文玉牛金星这群安南兵给气得七窍生烟直跳脚的好笑样子。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觉得脸上热乎乎的,连忙闭上眼睛,想要不想这些让她觉得有些害羞的事情。

    但是思绪一被打开,就不是她能够作用得了的事情了,忽然间她想起自己在新军营地里被两个慌乱的亲兵推入一个帐篷时和钱龙舟四目两对的尴尬样子,那天晚上的情形是那么的危险,钱龙舟却只是大大咧咧地把手枪拿在手里,提着她手中早就抓不稳了的巴顿剑,直接冲出了帐篷,带领已经被打得大乱的新军夺得了那场被突袭的战斗的胜利;在占城港被上万蛮军围攻之时,临危受命的钱龙舟镇定地跟那些元老军官商讨着守城的战术,在她的书房里给安南的厢军们下达一个又一个的命令时那意气风发的表情,这已经开始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了。

    “来尝尝这个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臭豆腐闻起来很臭,但是吃起来很香啊不信不信我吃一口给你看看”钱龙舟的话音突然间如同在她耳边一样萦绕起来,“这事情你放心,只要我还是元老院的元老,我就一定会保证你的财产和权利。”

    “我不知道你们对公主是不是真的忠心耿耿,但是我要你们唯一做到的一件事就是,和你身边的战友一样服从军官的指挥,至少在军官没有逃掉之前,你们不能先逃”她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钱龙舟在面对占城港保卫战前新军的动员会上说的话,“明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上万南蛮军队的进攻,我只要你们服从命令,如果军官逃了,那么就枪毙军官,士兵逃了,就枪毙逃兵。我们身后就是占城港城墙后面就是我们需要保护的百姓,我没有多的要说的,做好你们应该要做得事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要让一个南蛮冲进占城港。”

    公主此时心里已经乱得如同一团麻一般,要说她真想要嫁人的话,钱龙舟已经几乎是她的首选了,但是钱龙舟这个家伙又不跟自己提亲,总是邀请自己出去逛街、逛夜市。她已经暗示了钱龙舟好几次,甚至有两次都直接跟他说要送个婢女给他,但是这个家伙就跟个大木头似的,全然不解风情,两手一挥就拒绝了。这让阮姱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跟钱龙舟挑明了说这是测试你作为新郎的能力的你已经被选为驸马人选了,赶快过来迎娶我

    “咚咚咚”这时有人不合时宜地敲响了门,阮姱现在的那些侍女此时都已经被送去净化了。根据要求,她可以作为名誉元老加入元老院,她的侍女和女官们则被要求通过净化流程然后才能在东方港里注册成为归化民,最后再由民政委员会分配工作和职务。她不由得不情愿地走到卫生间,用凉水在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元老,“你好,请问你是阮姱公主吗我是曹湘,想要了解你的一些情况,我们将在几天内授予你名誉元老的身份。我可以进来吗”

    ...

第三百一十六章 阴谋?

    “你是说她竟然猜出了……我们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事情?”杨铭焕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曹湘问道。品书网(..)说实话,曹湘的汇报是真的吓到他了,一个本时空的土著,他丝毫没有把这个土著放在心上,可是偏偏就能被这个在历史上都没有被提及过的土著猜出他们是穿越者的惊天秘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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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情恐怕要找钱龙舟的麻烦了,”曹湘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他在没有接到执委会的许可情况下,私自把《故事会》借给了阮姱,从而导致阮姱从里面的一些文章中找出了蛛丝马迹,然后再经过分析,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肯定这不是钱龙舟悄悄指点的吗?”孙文彬在一旁皱着眉头问道,“我还是不相信一个土著能够猜出我们是时空旅行者的可能。”

    “正如那句老话,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事情之后,剩下的哪怕是多么的不合理与不可能,那也一定是真相。”杜彦德总结了一句,“现在既然阮姱已经知道我们是时空旅行者了,那么她必然知道与我们合作是天大的好处,也自然不可能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教训,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哪怕是我们旧时空产品包装袋上的年份标签,也极有可能暴露出我们的真实身份,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那么老杜你的意思是?”杨铭焕看了一眼杜彦德,在会议记录本上写了一下,接着问道,“这个事情需要向钱龙舟追责吗?”

    “不需要了吧?”张元在一旁说道,“我觉得这事情追责倒是没有必要,因为不会造成什么损失,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公主一人罢了,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这种事情。再者,她把这个秘密传播出去对她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还需要依靠我们来获得利益呢。”

    “但是国家和国家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友谊啊。”杨铭焕刚说完就被一旁正在翻阅曹湘带回来的那本《故事会》的肖竞打断了,“这个倒是不怕,因为我们虽然是国家,但是阮氏家族和国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已经被迫融入到我们中间来,因此我们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我们获得的好处越多,他们获得的好处同样也就越多。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共同进退,这点我们知道,他们也同样知道。对这点我同意张元的看法,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

    “不过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旁的杜彦德说道,“在没有受到元老院批准的情况下,钱龙舟竟然敢把旧时空资料不加修改地就交给本地土著,这事情不能开先例,必须要处理。而且要从严从重,不能因为阮姱即将加入我们就忽略掉钱龙舟的错误举动。这样的错误犯不得的。”

    “那怎么办?”孙文彬耸了耸肩问道,“难道关禁闭?或者罚股份?”

    “那倒是过火了,”杜彦德邪恶地笑了笑,“不是要把钱龙舟和陆军的军官平级调动一下吗?如果按照钱龙舟的总指挥级别,我们只能把肖明伟跟他对调,但是眼下既然他犯了这个错误,那么我们就可以把他的职位向下滑动一下,将他的职位跟肖明伟下面的某个军官换一下。这样的话,既解决了不是军事部门元老的钱龙舟直接空降到陆军高级指挥官的尴尬,也表明了元老院对外籍军团的态度。”

    “什么态度?”曹湘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外籍军团就不是元老院的军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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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籍军团当然是元老院的军队,而且对元老院的忠诚应该要和其他军队一样忠心不二,但是外籍军团就是外籍军团!他们不是归化民,在待遇上要远远低于归化民身份的军队。”杜彦德说道,“就算是这次五四阅兵,也不能让外籍军团太惹眼,而且随后就要让他们去夺回占城港了。”

    “阅兵?我倒是想起一个问题来了,”张元突然冒出一个难题,“我们是该用什么步伐来走分列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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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正步啊!”肖明伟和李杰琦对视一眼,跟曹湘答道,“我们军队当然是要走正步啊,我们现在所有的新兵可都是要在新兵训练营里进行为期两个月的队列训练呢,为的主要就是训练正步。”

    “不用吧?”一旁的刘旭突然冒出了一句,他手中正提着一本记录本走进参联会办公室里。“正步好像新军没有训练过,你要是突然说要走正步,还不得走死这帮安南人啊?”

    “不至于吧?距离五四还有十多天呢,训练一下就行了。”李杰琦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淡然说道,不过刘旭明显没有这么认为,“正步这东西特别需要训练,而且身高不怎么高的情况下也走不出什么气概来,到时候要是节奏走快点,就跟北棒子一样走弹簧步了,噼里啪啦下来还不得把尿给颠出来。”

    顿时办公室里传出了一阵笑声,曹湘都没忍得住笑了起来,她对于军事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喜好,只是偶然有时候杜彦德在看军事方面的图片时顺便瞟上几眼罢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对于北棒的弹簧步充满了深刻的印象,说实话,那种个子不高穿得跟乡巴佬一般,走路又那么充满了喜感,想留不下深刻印象都不行。

    “那怎么办?”曹湘问道,“五四阅兵是肯定要办的,有的连都已经开始在训练营里投入步操训练了,可是这下突然加进了一支没有受过正步训练的外籍军团,这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李杰琦不由得笑了一声,“那就不走正步呗。”

    “是啊,作为军队分列式,讲究的就是整齐划一,要是走的走正步,走的走齐步,高抬腿的踢踏脚的混到一起那军容简直没法看了,”肖明伟笑了笑继续表示赞同道。“事实上四九年建国阅兵那会儿我们国家的也是走得齐步走,主要是南北两地受步操不同影响很大,有的是英式步操,有的是德式步操,还有的是美式步操,搞到最后短时间协调不过来,所以干脆就大家齐步走好了。我们这里也是一样,既然这短时间里协调不过来,就不协调了,直接大家都齐步走,这样要省不少力气。”

    “先别操心这事情了。”刘旭说着把手里的笔记本递了过来,“要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肖明伟愣了一下,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两下,但是满篇狗刨一般的字让他觉得眼花缭乱,不由得闭目养神几秒后把笔记本丢回桌面,“有什么事情就说,你的字我看不懂。”

    “没那么糟糕吧?”刘旭的话里带着一点尴尬的声调,事实上整个东方港里的元老们没几个写字拿得出手的,比起写字来,那真的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好吧,我来说,”刘旭拿起肖明伟丢到桌子上的笔记本说道,“根据情报局最近以来搜集到的情报,东方港可能会要面临一次进攻。”

    “进攻?”李杰琦连忙追问道,“进攻方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估计应该是迈德诺人,至少是迈德诺的代理人。”刘旭说着把笔记本翻了一页,“眼下我们统治范围内的迈德诺人有几千人,我本人并不相信他们,但是却也不能因噎废食直接把所有的迈德诺人都隔离起来。”

    “根据搜集的情报显示,近五天来,每天靠岸的迈德诺商船数量正在逐日提升。”刘旭的话刚说到一般就被打断了,李杰琦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很正常,迈德诺人每天都要从东方港买走成吨的工业产品。”

    “但是问题是这段时间他们采购工业产品的节奏正在放缓,这是我去商贸部拿到的数据,很明显,从十天前开始,进入东方港的迈德诺商船数量在开始增加,出售大量的工业原材料,可是却很少采购工业产品。”

    “怕什么?我们又不支付白银给他们,他们最多是把钱存在我们这里,又带不走,怕什么?”李杰琦不由嗤笑道,“你一个陆军情报局的怎么管起经济来了?”

    “我是不打算管这个,但是问题在于,我们是工业化国家,如果不靠出口工业产品,就很难让资金周转起来。我们留一大堆银子在手里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穿的,还占地方,更会惹得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来打东方港的主意。”刘旭说着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你们看,四月下旬开始,成交额就在下降,这很不正常,我们的产品适用范围极广,这么短短几个月里面不可能造成全球范围饱和,而且绝对不可能有邵东货出现,因此迈德诺人不采购我们的工业产品肯定是有阴谋的。”

    “那你来说说看有什么阴谋?”被刘旭一说,肖明伟也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但是他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假如说迈德诺人不停地往东方港运输工业原料,又不采购工业产品,会产生什么情况?”刘旭诱导性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曹湘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用大批的工业原料或者我们所急需的东西来把我们的钱骗走?”

    “可是我们支付的主要都是纸币啊,就算是他们想要拿钱,也只能拿纸币离开啊。”李杰琦有点疑惑地说道,“拿走纸币对我们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问题是,”刘旭继续解释道,“假如他们把大量的原料换成纸币,你们还别不相信,以这几天的交易额度来看,交易总额就已经到达我们纸币发行量的百分之一了。假如时间长一点的话,就可能造成我们市面上的纸币不足,我们就不得不加大纸币发行量,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我们纸币的贬值。这样的事情只需要继续半年左右,我们就没有办法再采购他们提供的工业原料,同时我们的货币价值也将下滑。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他们再把套购自我们的货币重新投回我们的市场,必然会造成通货膨胀,购买力下跌。”曹湘倒是突然间想通了这个问题。“与此同时由于纸币购买力下降,也就会逼得我们不得允许百姓用纸币兑换银元,这时候他们就能够用积存的纸币套购我们的准备金,到最后回到我们手里的只是一堆纸币,而白银却全都流失了?”

    李杰琦不由得背上出了冷汗,“这也太吓人了吧?但是假如按照这样的节奏,敌人要通过这样的经济手段来进攻我们,我们该怎么抵挡?”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刘旭两手一摊,“我只是个情报搜集人员,不是经济学大师,这事情你最好去问水汪凼和辜晴倩,我会把这个事情上报……不用上报了,”刘旭说着把笔记本递给曹湘,“我就不去执委大楼了,曹姐你直接带给你老公好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情报,”刘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肖明伟和李杰琦说道,“最近一些安南过来的人都在流传一个传言,说南安南正在从与北安南对峙的南岸军里抽调军队,同时顺化的禁军也在加强训练,应该是要进行一次什么行动才对。好像占城港里的军队也有异动,每天都在操练,好像是为进行一场什么行动而做准备。”

    “安南猴子能搞什么行动?”李杰琦不由再次嗤笑道,“在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我们只需要碾压过去就好了。”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质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压倒数量,但是当数量实在是非常多的情况下,还是能够逆转从而压倒质量的。”刘旭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总共也就一两千人的军队,假如说对方能够集结一批不怕死的敢战之士,顶着枪林弹雨冲上来,也不是一定没机会的,毕竟在五星广场上我们的战斗就没能对迈德诺水手形成压倒性优势啊。”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别人的军队

    “小刘没有说错,”肖明伟点了点头,“的确,五星广场那场战斗可以说是我们遇到过的最艰难的一场了,而且还是在对方兵力被各种街道阻挡无法展开攻击线的优势下进行的,假如说是在大平原里打这场战斗,怕是真的很难说解决会怎么样。m.”

    “但是我们不还是打赢了?”李杰琦有些不以为然,“虽然损失惨重了点,但是迈德诺的水手损失比我们要大很多倍啊。”

    “战争不是做加减法,”刘旭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说多打死一个敌人就能够让战争的胜利更靠近一步,尤其是我们的战争,是建立在广大后勤基础上的,士兵的弹药,身上的军服,吃的口粮,枪械的备件都是很麻烦的事情,都要从后方送过来。要击败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他们的后勤供应,这样不用打敌人自己就乱了,能够不损失自己的部队不是更好?”

    “你个鸟人,”李杰琦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当兵吃粮,为的就是保家卫国,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琢磨不跟敌人交手了?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兵棋推演出来的,你别老是拿着情报分析说事,真打起来还得士兵真刀真枪地上。”

    “我本来就是情报分析员啊!”刘旭两手一摊继续说道,“我只是负责给你们分析情报,打仗是你们的事情。另外我想问下,你们之前答应给我情报局的特别行动队人员配额差不多了吧?我的特别行动队申请已经批了,需要十到十二个老兵的样子,最好是聪明伶俐点的,中士级别的就行了。”

    “拉倒吧你,”李杰琦又横了刘旭一眼,“我们现在陆军部队里面总共也就二三十个中士的样子,都给你这部队还要不要了?中士就是部队基层的中坚力量,没有了中士,命令都传达不下去的。”

    “那我总得有人吧?”刘旭不在意李杰琦的白眼,“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跑敌后去搜集情报吧?”

    “这个?”曹湘在一旁弱弱地问道,“我记得那时候不是说你的特别行动队是由特侦队代培吗?”

    “特侦队?”刘旭摇了摇头,“特侦队那帮家伙只会给我培训出另一支特侦队来,我要支特侦队没用。”

    “怎么没用?”一旁的肖明伟有点奇怪,“你们特别行动队要做的无非也就是些敌后侦查之类的事情,不就跟特侦队一样么?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任务么?”

    “当然有啊,陆军情报局本身要承担的不仅仅是情报搜集,同时还要进行破坏、刺杀、颠覆地方政权的任务,这事情特侦队还真干不了。”刘旭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但是很快就被肖明伟在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就吹吧你,还颠覆政权都来了,真当自己是穿越者啊?”

    “我本来就是穿越者啊,”刘旭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说真的,你们至少得给我弄群聪明的家伙来培训,我去过蒋燕那边了,聪明点的都给商贸部和金融部门给挖空了,稍微聪明点的给教育部门自留了,剩下些憨的给工业部门预订完了,根本就没人啦!”

    “这个……”曹湘又问了一句,“你干嘛不到外籍军团里去看看?也许有也不一定。”

    “外籍军团?”刘旭笑了笑,“也好,我去那边看看来,不过现在外籍军团还在钱龙舟名下吧?”

    “是的,他跟陆军的平级调动还没有进行,现在还是外籍军团的指挥官。”肖明伟说道,“对了,你之前说的安南人有异动的事情,你觉得他们打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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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仇不远酷情酷太地酷月方“这东西都是理论的,现阶段还是材质不过关,铝我们现阶段根本就不可能制造,咱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电来生产铝,而且那东西污染性非常高,要是以后开发海外基地了腾到海外去生产还差不多,本土就不搞了。”

    “还能干什么?”刘旭吸了吸鼻子,“都从南岸军里抽出兵力了,当然是准备打我们了,我们不久前刚从他们手上抢走了公主基金,现在又把忠于他们的占城港军队打了个屁滚尿流,更是收留了被他们颠覆的安南皇帝,你说除了打我们,他们还能去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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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坦克到底怎么样了?”马林明盯着从坦克钻出来的林深河,后者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坏了呗。”

    “我知道坏了,可是是什么地方坏了?还要多久能修好?”马林明急匆匆的连珠炮一样丢出几个问题来,“五一阅兵可就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我们装甲兵可就这么一辆坦克,要是不能弄出来我们装甲部队也不用混了。”

    林深河盯着马林明的脸,再次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让坦克开回去,可是眼下是发动机坏了啊!”

    “我知道发动机坏了,坏了不能修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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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能修,可是眼下怎么修?”林深河也来了火,“我又不是不想修,可是你说我该怎么修?里面坏了好几处地方,有几个地方还必须把发动机吊起来才能维修,你说怎么修?现在这坦克在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没想维修的事情,一股脑就给捂了盖子钉了铆钉,现在如果要维修,除非是拖回军工厂拆了整个顶盖,然后才能用龙门吊把发动机吊出来。”

    “铆钉铆钉,”马林明斜着眼睛盯着林深河,“我就不知道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想出来的,要搞个铆钉出来折腾,就不能用焊接吗?”说着在坦克顶装甲板上狠狠踩了一脚,“要说你们也是瞎折腾胡闹,铆钉这东西虽然方便,可是不安全啊,一旦被攻击了,里面的碎片就乱飞,会不会被打中全靠运气,”说着还心有余悸地在头上摸了一把,“老子那天藤盔都给打裂了,再偏一点就是脑袋开花啊!”

    “可是现阶段我们也解决不了焊接的问题啊,”林深河这下也无语了,“我们眼下根本就没有了焊条,制作焊条说起来不难,无非就是那几个配料,但是烧结什么的可是要技术的,现在化工组那边还在慢慢做实验,爬科技树这事情急不来的,要是中间行差踏错一步,可就算彻底完了。”

    “但是我们就不能在这里维修坦克吗?我检查过发动机,虽然打坏几处地方,但是无非是供油管道一类的软目标,只要订制一套备件就可以换掉啊。”

    “但是必须要用龙门吊吊起来,一台柴油发动机可有好几百公斤来着,你以为随便找几个兵就能扛出来?”林深河话音未落,再次被马林明打断。

    “我又不是没有在坦克部队服役过!那时候我们坦克坏了,直接就有抢修车过来,就算没有抢修车,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啊,总好过这样吧?”马林明说着手指着四周转了一圈。

    林深河不由得苦着脸笑了两声,现在新军军营外已经修筑出了一个和军营差不多大的木墙包围的营地,坦克处于营地最北面的一个凸角堡的位置,为了方便射击,坦克的炮位没有被木墙遮盖起来,上面的1629舰炮可以做三百六十度全向射击。坦克上的机枪已经被拆卸下来安装在附近的几个凸角堡上,可以为坦克所在的凸角堡提供火力掩护,同时军营的墙上也已经安装了三门机枪,用以保证在遭遇到敌人的集群攻击时能够充分发挥出火力来。

    “那你说我们这里该怎么进行维修?这台发动机几百公斤啊!”林深河话音未落,马林明就已经嚷嚷开了,“很简单啊,弄几根大木头在这里先搭建个龙门吊架,然后我们用绳子把顶上的装甲板给拆了,这样就能检修坦克了。而且我说的话,在顶上根本就用不着装甲板,这里又没有什么攻顶的导弹什么的,就搞个开放式战斗舱的就行了,顶部装甲板都用不着装回去了,真要是遇到敌人进攻,蹲下来就成,能看到太阳光人还不会那么容易晕车。”

    “照你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搞德国人的半履带装甲车嘛,上面还可以装机枪什么的,保持机动性不是更好?”林深河有些不以为然,“什么都有万一,更何况开放式战斗舱遇到了下雨怎么玩?一边游泳一边开坦克?”

    “也不是不行,”马林明说道,“更何况还有雨布嘛,有什么不行的?就搞开放式。不过那个半履带就别指望了,我们现阶段有橡胶轮胎吗?我们连解放鞋的橡胶底都造不出来,就别指望造橡胶轮胎了。对了,你们上次不是造了那种什么斯特林发动机的汽车吗?还是自行火炮的,准备投入占城港保卫战呢。”

    “是啊,是有那种汽车,三辆,不过问题是功率实在太小,就连一门飞雷炮都扛不住,”林深河嗤之以鼻,“靠加热空气热胀冷缩来开车的,说起来容易,但是使用起来很繁琐,并且功耗非常大,开上一阵就没什么动力了。而且那种弹簧轮圈来当作橡胶轮胎的代用品也很蛋疼,测试后发现大概是几百公里的样子就会发生断裂的现象,金属疲劳远比橡胶可怕。”

    “那你们就没想什么办法?”马林明问道,“动力不足就换动力啊,汽车的架子都出来了,剩下的无非是换发动机就行了啊,橡胶麻烦点,不过现在有石油也有煤,听石力上次开全体大会的时候就说过是可以搞人工橡胶的啊。”

    “这东西都是理论的,现阶段还是材质不过关,铝我们现阶段根本就不可能制造,咱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电来生产铝,而且那东西污染性非常高,要是以后开发海外基地了腾到海外去生产还差不多,本土就不搞了。”

    “嘿嘿,你也玩去工业化?”马林明用靴子踩着一颗被清理出来的断铆钉较劲,“没有工业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吧?”

    “这不是去工业化,而是送出污染化,污染别人的土地去。”林深河说道,“要是我说,我还挺想把工业都搞到非洲去,非洲那地方比较不太适宜人类生存的,这些重污染的项目就都丢到西非去好了。”

    “好了好了,又给你带沟里了,我们不是在说坦克的维修吗?怎么又扯到非洲了?”马林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赶早的叫人送葫芦过来,我们明天就叫人把龙门吊架搭起来,顶部装甲板有多重?”

    林深河摇了摇头说道,“大概是九百公斤左右,这样吧,木头的强度可能会不够,我去打个申请,从带来的槽钢里弄一条来当钢梁好了,这样起码不会出现危险。这种重型装备的维修最容易出事故了的,且不说元老死不得,这时候的装甲兵更是死不得,都是以后装甲兵的种子呢。”

    看着下面堡垒上的两个元老站在凸角堡上的坦克上谈笑风生,阮文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带领一个新军连驻扎在军营里,附近的城墙上都站着新军的哨兵,都在盯着四周需要负责的区域。现在的阮文玉因为从龙较早,他可是新军组建伊始就被钱龙舟训练的五个新军士兵之一,如今他已经是新军第一连连长了,手下管着百多号人,也大小是个官了。

    孙远地地情情独秘科考敌故

    不过此时的他丝毫兴奋不起来,最近也不知道是哪里流传出了流言,说是最近公主殿下也可能成为元老。公主成为元老,那么不就是代表公主的私人军队——新军也将随之成为元老院的军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元老院会怎么分配自己这支军队?

    直接拆散加入到其他各个元老院军队中去?阮文玉一边想着一边瞥了一眼远处正在碉楼上站着的陆军士兵,这些士兵穿着的蓝色作战服看起来土不拉几的,但是材质什么的却是跟自己的一样好,腰间的刺刀闪闪发亮,丝毫不像新军士兵中一些士兵的刺刀那样,长时间没有擦拭和打磨已经锈迹斑斑。更让他眼馋的是陆军装备的步枪,和他们装备的元老院步枪全然不同,不论是装填还是射击精度,都是远远超过新军的武器。尤其是在进攻新军军营的那一战中,陆军的步枪还是在三百米左右就已经可以用快速射击封锁城头,压制得城头的两门炮连装填都没人敢去。要是等到自己的连加入了元老院的建制,会不会也能够配发这种步枪呢?阮文玉站在城墙上想得有些出神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坑

    元老院步枪,这个词在新军的心中算得上是一种神圣的存在了。他们组建后装备的第一种步枪就是元老院步枪,尽管跟面前那些陆军士兵拿着的一六二九步枪相比操作繁琐,保养复杂,射程也要近了三分之二,可是这是他们用过的最先进和最优秀的武器了。

    在第一次和南蛮的达卡部落巨兽骑兵正面交锋时,元老院步枪第一次发挥了令人惊异的威力,以前战斗中无往而不利的那些巨兽和它们身上的南蛮们在步枪的密集射击声中迅速的土崩瓦解,相互踩踏落花流水,让安南军队第一次在正面和超过己方兵力数倍的南蛮军队在野战中获得了胜利。尽管接下来的夜袭战中新军吃了不少亏,但是却在步枪和刺刀的神奇搭配下成功地把夜袭的南蛮兵打得大败,不仅打死了上百名占据上风的南蛮兵,也成功地把安南新军凶悍的印象埋入了南蛮大军的心中,迫使南蛮放弃多路袭击,转而集中一处,试图袭击和占领占城港,想要把新军扼杀在萌芽当中。

    占城港保卫战中无论是元老院的海军陆战队还是新军,使用的都是元老院步枪,虽然新军的是没有膛线的滑膛枪,但是依旧对试图攻城的蛮军阵线进行了多次成功的覆盖射击,虽然其中最重要的精准射击都是由元老狙击队完成的,但是城头上腾起的烟尘和劈头盖脑如冰雹一般砸过来的子弹依旧造成了蛮兵的恐惧和溃散。

    就更不要说这次保护皇帝和公主撤回占城港的新军官兵眉飞色舞的讲述了,在漆黑的夜晚,元老院步枪能够于万军之中取敌酋性命,也能够集群射击压制作乱禁军的多次冲锋,虽然最后还是无法抵挡住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叛军,但是却成功地让禁军牢牢记住了那种火光闪起时就能带走自己生命的可怕武器。

    阮文玉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那把巴顿剑,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般的军事元老们都喜欢叫这个做巴顿剑,虽然他从来没有用过这巴顿剑进行过战斗,但是听用过的人说起来都是赞口不绝。这些巴顿剑虽然看起来很尖细,但是使用起来轻巧,又长又锋利,尤其是训练军官们跟他们交待过许多次,巴顿剑在使用的时候是用来戳刺,而不是用来劈砍的。

    他根本想不出来元老们是怎么样想出这么多新奇的点子来的,这些武器、战法以及身上的这些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装备,每样都是要通过无数的战斗或者不计其数的经验才能总结出来的,这些元老们看起来一个个纸上谈兵的,但是做起来却丝毫不亚于那些安南的老将。

    正想到这里,下面的马林明和林深河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约而同地冲他点了点头。阮文玉一看元老都跟自己打招呼了,连忙向他们两人敬了一个礼。当下两个元老也回了一个礼,不过马林明用的是的敬礼姿势,而林深河用的是美军的姿势,乍看上去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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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整个新军营区的防务是由新军和陆军第三连共同承担的,但是陆军需要保护坦克的安全,因此刘利华主动把防区划定到了坦克附近的木墙堡。现在的木墙堡里密密麻麻搭着帐篷,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却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木墙上几个固定哨位上的陆军哨兵们站的笔挺,如同一根木头一般伫立在那里,巡逻哨们也在木墙上来回走动着。

    尽管陆军和新军都是戒备森严,但是原本被他们当作敌人的安南军队却丝毫动静都没有。作为安南占城港统帅的阮明方此时却是头大如斗,他面前是一个迈德诺参谋,这个红发男人此时正端着一个东方港产的马克茶杯,小口小口地品着从松州运来的茶叶泡出来的茶。

    “阮先生,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没什么的,我们迈德诺人从来不会坑害自己人的。”这个参谋放下茶杯,又轻轻地在茶杯上嗅了嗅,“松州的茶叶果然名不虚传,真不知道武国人是怎么把树上的树叶弄成这么好喝的茶叶的。”

    “参谋先生,您从文山港远道而来,要不要先稍事休息?在下这就去帮您安排一间上房歇息歇息?”阮明方有些无奈地问道。

    这个参谋摇了摇头,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此时不急,在下从文山港星夜兼程赶来,是有好几件事要办。”

    阮明方轻轻叹了一口气,“先生但说无妨。”

    “这第一件事就是送五十两白银给贵军作为开拔银子,”他的话音未落,就被阮明方打断了,“我占城港厢军与禁军在前次战斗中伤亡惨重,此时已经是没有能力出发作战了。”

    “果然是老手,”参谋笑了笑,“一听就知道是要打中国人。不过阮先生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并不急着要你们去进攻东方港,只是让你们把军队开到文山港去。”

    结远地远酷酷独羽仇孙孤

    结远地远酷酷独羽仇孙孤占城港保卫战中无论是元老院的海军陆战队还是新军,使用的都是元老院步枪,虽然新军的是没有膛线的滑膛枪,但是依旧对试图攻城的蛮军阵线进行了多次成功的覆盖射击,虽然其中最重要的精准射击都是由元老狙击队完成的,但是城头上腾起的烟尘和劈头盖脑如冰雹一般砸过来的子弹依旧造成了蛮兵的恐惧和溃散。

    “我们去文山港?所有军队吗?”阮明方不由一愣,“占城港里原本就只有三四百军队,如若全部开往文山港,那么占城港谁来守?”

    “莫非阮先生觉得凭借贵军的力量能够守住占城港?”参谋不由有些戏谑地斜眼望着他,“别说三四百军队,就算是三四千,历经前次的战斗,想必也早已被吓破了胆,定然无甚战斗力,如若想要恢复战力,首先要更换贵军之武器装备。”参谋说着再品了一口茶水。“在文山港迈德诺舰队已经运载了一千五百火枪到港,贵军一到,就能全部更换成迈德诺最先进之火器,想必尊驾也知道我迈德诺火器犀利吧?”

    阮明方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点了点头,“一千五百火枪,而我等此时只有三四百人,难道一人五支?”

    “当然不是,”参谋笑了笑,阮明方从他的眼光中看出一股看乡巴佬的戏谑眼神来。“根据安南皇帝的圣旨,文山港将要抽调一千人,占城港全部兵力,在文山港集结,更换火器后做一些训练,为下一阶段收复占城港之战做准备。”

    “收复占城港?”阮明方一头雾水,“占城港此时尚在我安南朝廷之手,何来收复一说?”

    “你等全员离开前往文山港,自然此间会被中国人占领,待到南岸军之主力归来,多股军力集合一处,就可将整个占城港围个水泄不通。”参谋说着手指在茶水里点了点,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几下。“我等首先让出占城港,让中国人前来占领,中国人一旦占领,以他们的习性,必然会建设占城港,疏通水道,修筑工坊。待到其完成后,我等大军杀回,如若中国人不战而走,我等就能获得一个有了工业工坊之城市,并且此间港口也能够被使用起来。”参谋其实话中有话,占城港落入阮明方手里已经四个多月了,到现在不仅没有建设过什么,就连修缮城墙疏通港口水道这些必须要做的事情还一点都没做,相比较起来,中国人仅仅是半年多时间里就从一片荒滩和丛林中开辟和建设出一座东方港出来,并且还训练出了两支善战的军队——元老院军队和新军,俨然一跃而成南海洋面上极有发言权的一股势力。

    根据迈德诺人的计划,他们大量倾销工业原料前往东方港,虽然换取的是对他们没有什么用处的元老院纸币,可是这些工业原料中有很多在武朝或者附近几个小国中根本就是废料和垃圾,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把这些原料运过来而已。但是用这些垃圾和废料换取的这些纸币在东方港还是颇有购买力的,只需要等到纸币聚集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他们就会抢机会把这些纸币突然间抛到市面上,短时间里就能瘫痪掉东方港的货币金融体系。到了那个时候,东方港就必然只能被迫使用白银来作为货币进行交易,这样一来就能轻松地把东方港的白银洗劫出来,缺乏了白银购买力的东方港必然就会因为资金缺乏而出现问题。把占城港让给中国人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以他们了解到的中国人近乎偏执的强迫症状来看,他们定然会要把这刚刚到手的占城港建设得和东方港一样好。到了那时候用安南人的名义来摘桃子就可以了,等中国人给自己做嫁衣,自己坐享其成即可。不需要费什么劲,还可以大量消耗中国人的财力物力和人力,何乐而不为?

    “反正占城港此时在贵军手中也无法创造什么利益,如果是想和中国人做生意的话,在文山港也是一样可以做的嘛。”参谋不耐烦地望着阮明方说道,“而且文山港不同于占城港,交通便利,你们可以把走私的商品大量地运往其他各处换取银子啊。”

    阮明方犹豫着,他知道迈德诺人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就连和迈德诺人关系较好的亚宁人有时候也会挤兑迈德诺人,“如果你给了一个迈德诺商人一根头发的利益,那么你很快就能听到他们在心里打算盘的声音。”眼下虽然他不知道迈德诺人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可想而知必定是给安南人挖了坑等着他们往里面跳。

    他倒是没有猜错,迈德诺人的确正在刨坑。原本根据协议,如果安南官员能够协助攻击东方港,那么迈德诺方将提供十五万两银子给安南作为军费开支。他们没想到安南官员竟然执行得如此彻底,为了能够调动军队,甚至于直接推翻了皇帝,这一招把迈德诺人搞得措手不及,不得不连夜派出军队星夜兼程赶往顺化抢夺皇帝的金库。但是安南的**狠狠地抽了迈德诺人一记耳光,原本应该堆满银锭的金库里连一个铜子都没留下,这些迈德诺人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现在全安南都知道了是迈德诺人密谋推翻了阮福源政权。最让人恼火的是,金库里一个铜子都没拿到不说,迈德诺还要提供十五万两银子出来倒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让迈德诺的高层非常不爽。

    为此迈德诺人偷偷修改了协议中的一些条款,他们把原本免费运到文山港用意装备安南军队的武器装备折价卖给安南军队,这样就成功地抵消掉了其中的六万多两白银的开支,至于其他的钱,反正协议也没说什么时候给,慢慢耗就是了。

    黎氏后人一上皇位,就任命了新安南的左右相。左相还是阮福源时期的左相,而右相则彻头彻尾是个迈德诺人。由于以前的右相一系官僚和左相一系官僚不对付,自从左相一系通过禁军叛乱赶走了阮福源后就丝毫没有停歇地开始血洗顺化的官僚系统,因此官僚系统此时空出了不少的位置。原本左相还打算把自己的人都安插进去,谁知道新皇帝大手一挥,把几个迈德诺人给安排了官位,这让左相觉得自己彻底被欺骗了,但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扯旗造反都造出来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转投阮福源,只好跟着新皇帝一条路走到黑了。

    新右相一上台,二话不说就代替皇帝拟了几份圣旨,例如阮明方正在面对的在文山港集结兵力,另外从兵力最强的三十万南岸军中抽掉一万六千人的精兵和四万四千人的辅兵直接东进,在占城港地界外停下来,等候攻击指令。这样就能够时刻给东方港的中国人带来压力,保持迈德诺人在阴谋上的主动地位,逼得他们不得不大量投入资金建设占城港,尽早让占城港投入使用。

    这个计划受到了左相和官僚们的一直反对,南岸军是南安南军队里绝对的中坚力量,这支军队号称三十万人,但是由于其中吃空饷严重,能够作战的战兵不过区区五万人,剩下十六万左右不能投入战斗只能提供辅助的辅兵,眼下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右相草拟的圣旨这么一闹腾,南岸军里根本就剩不下多少军队,如果遇上了北逆突然袭击,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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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见风使舵赵喜敏

    南岸军的安南军队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实力,之所以一直以来能够震慑北朝而迫使北朝和他们隔江而治,仅仅只是因为北朝的军队跟他们一样烂。南北安南虽然都是号称自己才是安南正统,但是在军队**上倒是真正属于安南正统来着。北朝军队至今还能有战斗力,主要原因就是在于他们有着武朝一直以来的支援和帮助,这才看起来还占据一点上风。不过进攻这种事情,往往要超过对方力量三倍以上才能进行,更不要说此时还要渡江,因此双方谁也不愿意发起进攻。

    界河南岸的军队虽然统称南岸军,但是事实上分属三股势力,分别是赵喜敏军团、阮伟军团和伊藤军团。这三个军团虽然名义上都是安南军队,但是事实上都是各行其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三方除了会争抢不知道多久才会来一次的军饷外,还要争抢理想的驻扎地,种粮食的田地,光是为了能够在界镇里立足,三方就曾经在界镇外打过一场群架,最后虽然伊藤军团占了上风,但是却被赵喜敏的军队抢先冲了进去占据了城池还关闭了城门,因此就变成了赵喜敏军团在界镇内,阮伟军团在界镇南十里,伊藤军团在界镇东十二里驻扎。

    赵喜敏祖上是武国人,他的祖先在武国嘉靖年间从安允进入占城定居,但随后又被占族人抢夺了家产,被驱赶进入文山港,从那之后就定居文山港。赵喜敏十四岁时被抓壮丁进入文山港厢军中从军,但是由于他在家中时曾经读过私塾,后来又在军中得到了锻炼,因此参加武状元选拔,成为了武状元。随后又追随大将阮福源南征北战,不久后就成为了阮福源手下一名大将,随后在阮福源宣布立国之后,就成了南安南的一支劲旅。阮福源一直不放心南北安南的界河,生怕有一天北安南会突然进犯,强渡界河攻入南安南,因此将自己比较放心的两支劲旅安排到了界镇区域进行驻扎。除了赵喜敏军团外,还有就是伊藤军团。

    伊藤军团的总指挥叫做伊藤宅三,伊藤宅三是个实实在在的日本人,他的祖先是跟着数千日裔迈德诺洋教叛军一起出逃的。早年迈德诺人曾经试图占领日本,没有能够成功,随后改变方针,由强攻改为了渗透,通过传教的方式让日本民众信奉迈德诺的“洋教”。但是他们没想到日本人往往都是脑袋里一根筋,一旦信奉了“真理”之后就要为了真理而战,因此佛教和洋教双方开始发生大规模的争端。争端逐渐升级,到了最后变成了针对信奉佛教的幕府进行的一揆。当时的幕府将军德川秀忠采用了最严酷的镇压,使得洋教一揆众损失惨重,走投无路下迈德诺人只好出动大量运输船只把这些信众运出来,最后几经辗转,这些信众们最终被安置在了安南的几个大型沿海城市旁。几十年下来,这些信众的后裔在此繁衍,逐渐成为了安南国内一股比较大的外来民族。

    伊藤宅三就是这些日本人的后裔,此时的他能说三种语言,日语,安南语和武朝官话,尽管日语因为常年不用而已经开始有些荒废,但是丝毫不会改变他作为一个日本人的脑子一根筋。

    伊藤宅三作为一个武士,宣示效忠当时还是安南大将的阮福源,由于日本人在战斗中从来不偷奸耍滑,因此日籍安南兵的战斗力要远远高于安南本国的军队。伊藤宅三就是靠着在战场上的勇猛一跃成为了阮福源的手下大将,和赵喜敏一样,随着阮福源南安南国的立国,他也成为了安南国的一支重要力量。

    相比起其他的军队,阮福源对于伊藤宅三的信任要远远高于其他的将领,至少伊藤宅三从来就没有不服从他命令的举动,就连当时赵喜敏占领界镇后伊藤军团准备直接进攻界镇血洗赵喜敏军团的计划也是因阮福源一句劝解就取消了。

    最后一个阮伟军团就有些让人大跌眼镜了,阮伟是占城人,也是土生土长的占族人,早年因为祖辈参与占族叛乱兵败被俘从而被押送到顺化,随后又被迫迁徙到更内陆的区域。但是他却找准了机会,参加了安南军队,再后来他所在的军队就参与了镇压多场占族叛乱。阮伟因为心狠手黑,又敢于耍各种诡计,更让士兵害怕的是他从来不在意军队的伤亡率,属于那种“你不要跟我说过程,我只要结果”的黑心将领。在士兵们用生命浴血奋战之后,他每次都能够洋洋自得地宣称自己的军团伤亡率最大,需要抚恤和补充。因为他的军团从来就是伤亡最大的,阮福源不知道原因,一直认为阮伟军团是最善战的军团,因此也一直都比较看重他的军队,兵员补给和抚恤从来就没有少过他的。至于抚恤的银子能够落到死者家属手中的往往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多余的就全部被他贪污。

    这三支军团虽然统称南岸军,可是从来就没有和睦相处过,往往相互指责,收获粮食时抢收对方的粮食的事情时有发生,军团之间经常会发生械斗,每次死个二三十人都不算回事。

    这次由右相起草的诏书投送颇费了传旨太监的一番脑筋。新皇帝新右相不知道南岸军中的这些事情,但是这些太监知道啊,要从南岸军中抽掉这么大一支兵力出去对中国作战,随便三股势力中的那一股有反对意见,也抽不出一兵一卒啊。最终传旨太监也只能选择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到了界镇,把圣旨送到了赵喜敏手里。

    赵喜敏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双目有神,一双硕大的拳头号称是能直接打死人,一头长发已经全部变白,盘在头顶用簪子固定着,再用头巾包裹。此时赵喜敏正莫名其妙地跪在地上望着面前这个负责传旨的太监,太监也知道这个号称能生啖人肉的猛将此时正紧紧盯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好机械地继续读着手中的圣旨,“特从南岸军中抽调精兵一万六千人,辅兵四万四千人,向东开进,前往占城港,解救我安南民众于水火之中。钦此!安南皇帝黎!”

    “等等!”赵喜敏突然间高声问道,“为何是安南皇帝黎?我安南皇帝何时改姓黎了?”

    赵喜敏的声音很大,如同一个铜锣一般,吓得传旨太监手抖如同筛糠一般,险些把圣旨都掉到了地上。“月前禁军起义,驱走了国贼阮福源,并且迎回了黎氏,请黎氏重掌安南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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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氏后人?”赵喜敏不由一愣,“黎氏一脉不是早就断绝了吗?怎地又冒出了个黎氏后人了?”

    “当今皇帝早年流落于迈德诺的城市之中,这次由迈德诺特地派兵护送前来顺化登基的。”太监说话间有点抖抖索索的,他明显听得出来赵喜敏言语间是比较倾向于阮福源的,此时他作为阮福源的太监,却为一个篡国之人的“旨意”来宣旨,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眼下这个大将就算是打死自己,也是白打的。

    “这旨意我不会接的,”赵喜敏缓缓地说道,一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他的话让太监心头一亮,他说不会接,就没有把话说死,只要没有说死,定然就是可以商量的,只要可以坐下来谈,就有机会。要知道他这个太监传旨失败的话,回去是要被砍头的,就算是他现在逃掉,以他这个戴罪之身加上又丝毫不完整,逃出去也没用,因此完成任务是唯一的机会。

    南岸军三股势力中赵喜敏的势力是最强的,他的军团号称骠骑军,有战兵两万三千人和辅兵八万人左右,更是占领了界镇作为总指挥部,不仅霸占了界镇周边上万亩良田分给辅兵耕种以保障军粮和换取财富外,更是直接霸占了界镇的财政收入,往往给皇帝的税收直接就被赵喜敏在界镇里就拦了下来美其名曰由军队护送保障安全,实则出了官府的门就直接被送到赵喜敏的宅子里去了,不仅赵氏军团护送,还他赵喜敏帮着朝廷来花。

    这事情倒也不是没有人上报过,但是越级上访的两个县官莫名其妙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山贼乱刀砍死之后,再来上任的县官就敢怒而不敢言了。户部倒是知道这回事,可是他户部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从骠骑军手里抢回银子,找兵部,兵部也是愁眉苦脸。这赵喜敏的骠骑军早就尾大不掉了,丝毫不服从兵部的指挥,对于兵部多年前试图把他调离界镇的命令顾若罔闻。

    不过兵部一点办法都没有,界镇是骠骑军的地盘,除非兵部手里有一支超越骠骑军的部队,否则根本就拿骠骑军没办法,这点赵喜敏也清楚得很,所以自从占领了界镇之后就不会主动离开界镇太远,以免被其他势力干掉。就算是阮福源几次召赵喜敏回顺化述职,他也是一再推辞说北逆有异动来推脱。时间一长,界镇及其周边已经成为了他赵喜敏的国中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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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南岸军中势力最大的赵喜敏要是能够归顺朝廷,那么就是说南岸军的其他两股势力也不得不归顺,否则界镇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外面的两个军团根本不可能吃掉骠骑军,又不能撤离,要是被骠骑军追出来,很容易就会变成溃败。这样的局势就好像铁锅子里的铜豆一般,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太监心喜,连忙凑了过来把赵喜敏扶了起来,赵喜敏心头一乐,这个太监有眼力劲,看来也是有两手准备的,便坐在了接旨的凳子上看太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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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将军,此事好商量,好商量嘛。”太监一边轻轻帮赵喜敏拍去刚才跪拜时沾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小的这次前来宣旨,其他两处都没去,直接就奔界镇而来,这是给将军送过来天大的好运气啊。”

    “此话怎讲?”赵喜敏眉毛一扬,嘴角露出了笑容,“不妨请公公为赵某解释一番?”

    “将军要看到此间的机会嘛。”太监继续说道,“新皇帝登基,手中并没有多少军队,此时也主要是禁军和迈德诺派出的陆战队来支持,如若将军此时发兵前往顺化勤王,路途遥远,沿途已经不是阮氏天下了,骠骑军若要沿途补给粮草,怕是极为困难啊。”

    赵喜敏笑了笑,“看不出公公对于行军打仗也颇有些见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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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不不远方后球由孤接帆太监心喜,连忙凑了过来把赵喜敏扶了起来,赵喜敏心头一乐,这个太监有眼力劲,看来也是有两手准备的,便坐在了接旨的凳子上看太监怎么说。

    “哪里哪里,小的就是喜欢瞎琢磨,瞎琢磨。”太监脸上的笑容堆得如同一朵绽开的菊花,“如若骠骑军得不到补给,来到顺化,也是人疲马乏,粮草又不足,哪里能赶得上禁军以逸待劳呢?若是再设下埋伏,骠骑军还不得白白牺牲啊?”

    赵喜敏点了点头,不发表意见。太监知道这老头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若是将军追随新皇陛下,就能成为这南岸军中最大的一颗棋子,另外两个军团就不得不听从南岸军的指挥,一通归顺新皇陛下。在这界河边,还不是赵将军说了算?此时需要派遣用来对付东方港髡人的兵力听起来很多,但是将军大可把自己的辅兵派出去,少派精兵嘛,让他们两支军团多派战兵即可。此消彼长,将军在本地的势力岂不是更加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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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喜敏此时也不发言,只是微笑着掂着胡子点了点头。

    “更还有,”太监继续说道,“新皇登基,赵将军就带领最大的军团归顺,那么新皇定然要给赵将军赏赐,外加升官。如此一来,骠骑军在界镇的势力不仅有了充足的实力,更是名正言顺,那么谁也动不了赵将军啦。”

    赵喜敏这时才站了起来,右手从太监手里拿过圣旨,展开来瞥了一眼,“字都写错了,”又做仰天长叹状叹了一口气,“我赵喜敏有心护主却无力回天,为了我手下二十万人之安危,此时也只能归顺新皇殿下,继续效忠安南了啊。”

第三百二十章 伊藤和丸山

    “什么?要我们效忠新皇?”伊藤宅三直接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站了起来,“凭什么要我们效忠新皇?”

    传令兵不由得一脸苦笑道,“禀报大人,小的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弄得,只知道赵喜敏赵大人是这么让小的来传话的,对了,这里还有赵大人的手谕,请伊藤大人过目。”说着连忙把兜里的信件给递了过去。

    这传令兵看着伊藤宅三怒气冲冲地接过那份文件,打开来看了一阵,心头紧张不已。虽然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帝也是一头雾水,但是赵喜敏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只能硬着头皮前来送信。这帮日本人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动不动训练时就能看到军官打骂兵士,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一旁有军官在噼里啪啦地抽士兵的耳光,士兵只能低着头在那里“哈伊”,眼下要是这封信里的内容把这个脸上一道刀疤的清瘦军团长给激怒了,他腰间的那把长刀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要是劈过来自己可怎么逃出去啊?

    伊藤宅三此时心头却是如同浪潮一般涌动着,他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个黎氏后人的份量,赵喜敏在信中也提到了,新皇帝背后的势力就是迈德诺人。他作为一个被迈德诺人从日本本土运到了安南的前洋教武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迈德诺人的势力有多大?虽然迈德诺人在陆战中不一定有抹去一个安南的力量,但是此时这赵喜敏既然已经宣誓效忠了新皇了,那么迈德诺人凭空就要提升十多万的军力,况且还不知道阮伟的态度,假如说阮伟再效忠了新皇,那么在南岸军中就有二十万左右的军力是属于迈德诺人的了。伊藤军团总计有精锐战兵一万六千多人和辅兵两万二千多人,不过由于身为日本人的伊藤宅三充分发扬了日本人的脑子一根筋的特性,这三万八千多人几乎都有充足的战力,唯一的区别只是辅兵主要装备的是竹枪,战兵装备的是铁制长矛和武士刀。

    尽管伊藤军团是南岸军中战力最强作战最不怕死的部队,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对新兵的要求相当严格,日裔优先,不怕死的优先,忠于家主的优先,因此他们的军团人数是最少的,也就是这个原因直接导致了他们在夺取界镇时因为人数不足原因顾此失彼而导致的失败。

    假如南岸军的其他两支都效忠了新皇,那么他就必然要面临这二十万兵力对付自己的可怕情形,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拼人数,只要在敌人崩溃之前自己还有足够的兵力可以投入反击,那么就是稳操胜券的,而伊藤宅三现在缺乏的恰恰是人。

    如果伊藤是武国或者安南人,大可以立刻见风使舵选择效忠新皇,就能够不用和迈德诺人硬扛,但是偏偏他是个日本人,日本人的荣耀就是忠诚,更何况现在局势不明,顺化陷落和阮福源出逃的事情南岸军此时也只是略有风闻而已,此时突然间来个太监说皇帝换了,莫非也太儿戏了点吧。

    伊藤宅三不由得脸色铁青,思索间一边叹气一边轻轻摇头。这个动作让传令兵不由得极为胆寒,已经在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逃跑的路线了。

    伊藤忽然盯着这个两脚已经在抖抖索索的传令兵,大声问道,“你,赵喜敏叫你过来的时候是让我伊藤马上就作出决定吗?”

    “没有没有,”传令兵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赵大人只是叫小的过来传个话而已,请伊藤将军思量一番,早做决定。”

    “哦,”伊藤轻轻点了点头,面露笑容道,“此事非同小可,这军团也不是我伊藤一人独有,如此大事,必然先要和军中大将商量一番,你现在先回界镇,告诉赵喜敏,我等要到后天才能作出答复。”

    传令兵心中暗喜,自己今天是被抓了壮丁派出来传令的,后天自己不来便是,到时候谁倒霉不关自己的事情,只要自己今天能够全须全尾地从这里回去就好,管他后天谁来找罪受呢?

    看着这个赵喜敏的传令兵喜笑颜开地离去,伊藤宅三继续沉着脸坐在桌前思绪了一阵。他现在所在的军营是一个五千人的营地,是在几年前被安排来这界镇驻扎时一点一点从荒山和林地里掏出来的,当年为了从密林中开出这片营区,还爆发了几次瘟疫前后损失了一千多兵士,可以说这个营地对于他来说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自从在这里驻扎之后,他们改善附近的环境,开挖灌溉渠道,早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片被良田包围的军镇,三万多人亦兵亦农,在此已经耕耘了多年。如果说他要宣示自己的军团效忠新皇的话,眼下这些东西定然是能够保存下来,但是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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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个身影从这间会客房的屏风后走了出来,穿着一件长衫,手中提着一个马克杯。这人如同没有看到伊藤一样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这人轻轻举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吧唧了两下嘴巴,说道,“伊藤大人,下官是这就去通知所有军团兵士收拾东西马上做好撤离准备还是等开过军团会议之后再通知呢?”

    “果然是丸山先生,只是听宅三说了几句话就知道宅三要干什么了啊。”伊藤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宅三此时还有些想不透期间的道理,还希望丸山先生给宅三讲解讲解。”

    丸山先生全名丸山直树,比伊藤宅三小两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后来两人又一起做了武士。随后的洋教一揆中在伊藤宅三的足轻大队里担任指挥,在战斗中曾经指挥这支一百人的足轻大队多次以少胜多击败幕府的军队。不过幕府军队有着兵员上的优势,源源不断的兵力最终还是以力破巧,打得丸山不得不跟着伊藤逃亡海外。

    丸山直树此时在伊藤军团中担任的是军师的职务,刚才传令兵来的时候他特地躲到了屏风后让伊藤宅三在前面单独会见这个赵喜敏派来的传令兵。谁都知道这南岸军的三个军团互相不对付,此时就算是皇帝派来的传话太监来的时候也是要送三次信的,不可能从赵喜敏那里单独派人来传令,他根本就无法调动其他两个军团的。此时赵喜敏派出来传令兵,只能说明局势有变,定然是赵喜敏忽然间获得了很高的权力,这权力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凌驾于南岸军之上了,为了能够了解更多的信息,因此他特地躲到了后面听了听整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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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一听说阮福源被推翻了政权,他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思索一番,此时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淡然地对着伊藤说道,“将军既然说了要在后天才能作出答复,必然是做好了离开这界镇的准备的,如果此时要全军收拾装备立刻撤走,那么定然能够让赵喜敏那狗贼措手不及。不过此时我军驻扎地较为分散,如果要召集各足轻队兵长以上人员开会,定然会要耽误极多时间。”说着丸山再次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兵贵神速,与其召集所有兵长开会,倒不如直接一个命令下去,叫他们集合部队收拾东西,立刻撤离要来得快。”

    “那么丸山先生也觉得不能效忠新皇呢?”伊藤有点窃喜,觉得自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是!”丸山直树说得斩钉截铁,“新皇其实要说起来也不是不能效忠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以我伊藤军团为南岸军之主导地位,”他轻轻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你看赵喜敏给我们的第一份命令,就是抽掉八千四百战兵和全部辅兵立刻准备向占城港进发,以我们的总兵力,这样一来就只能剩下八千人不到。这赵喜敏狼心狗肺,每年送来的补给物资都是被他先掠走十之六七,才有我等的份,还要跟阮伟那个马鹿大去争夺。此时如果真的宣誓效忠了新皇,也就顺理成章的承认了赵喜敏对于南岸军的统治,到了那时候,他们叫我们去打洞,我们就不能去拆墙,叫我们去飞,我们就不能在路上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迟早要被他赵喜敏给当成消耗品给先消耗光,我们还不得不服从他们的命令,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丸山君说的是,宅三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如果作为赵喜敏的下属宣誓效忠新皇,那么简直就是后患无穷,迟早要被消耗光,所以宅三一直都觉得应该要立即离开。那么我们直接去投奔北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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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丸山丝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不能去投北朝。”他看着伊藤宅三诧异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等作为阮福源皇帝的军队,一直以来驻扎于此,早已成为了北朝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直以来就是欲除之而后快的,现在如果去投奔北逆,对方定然对我等不信任,我等最好的结局就是卸甲归田,不然的话起码是被拆散军团建制,把我们的人放到无法兴风作浪的地方去,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他们是安心了,我等这辈子就是如此了。况且军团中大部分人都是安南人,若要他们去投奔敌人,他们的士气也必将遭受极大的影响,沿途一定会造成大量逃亡。现在这时候谁手里有兵,谁的话语权就最大,因此我等不仅不能投奔北朝,相反还要继续和北逆为敌。”

    “与他们为敌?又不效忠黎氏,我们该怎么办?”伊藤再次一头雾水,“还请丸山先生教我。”

    “很简单,我们到占城港去。”丸山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冲着东南方向指了指,“我们都知道黎氏接管了南岸军后第一个要解决的敌人定然是占城港,这其中必有原因。占城作为姱公主殿下的属城,经营多年,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被人谗言而被皇帝收回,随后又发生了这种叛乱。这其中说明了很多事情,占城港里的财宝肯定没有落到百官的手里,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动手推翻皇帝,光是分赃就已经足够他们打破头了。”

    伊藤不由跟着脑袋望向东南方,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却心领神会地说道,“是的是的,占城港的钱既然没有被拿到,那么这钱就还在公主殿下手里,眼下也没有什么人说皇帝陛下已经驾崩,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陛下已经安全脱离。但是此时陛下应该在哪里呢?”

    “你真是灯下黑啊!”丸山一脸无奈地看着伊藤道,“皇帝陛下此时失去了一切,但是却肯定没有失去公主,既然公主殿下手中还有足够的资金,那么就是说,他们肯定只有一个地方去,就是占城港。”

    “啊!”伊藤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怪不得他们一开始就是要去打占城港,那么就是说皇上和公主此时肯定都已经在占城港里了,我等此时如果前往占城港支持皇上,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不仅如此,如果我等此时加入进攻东方港的军队,那么所作出的无非就是锦上添花,就算是立下大功,也必然被赵喜敏想办法给弄到自己头上。但是如果帮助皇上守占城港,那么以我军团的精兵而言,又是依托城墙,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以后论功行赏,我等就是大功一件。伊藤君,我等早就是从龙之臣,眼下又能够对皇上不离不弃,协助他夺回天下的话,那岂不是天大的功劳?到那时候,想要当元帅也不过是跟皇上请示一下的事情了。”

    “那么丸山君的意思就是我等立刻收拾,趁夜出发,星夜兼程赶往占城港,去投效皇帝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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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以直树的意思,就连兵长会也不用开了,我们现在就下令准备拔营,此处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就一把火烧掉,一颗谷子也不能留给赵喜敏。”

    后科仇科独艘察接月所术冷“与他们为敌?又不效忠黎氏,我们该怎么办?”伊藤再次一头雾水,“还请丸山先生教我。”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吃瘪的阮伟

    赵喜敏此时还在作着同时牵制南岸军其他两军团的美梦,但是却全然没有料到伊藤军团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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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整个伊藤军团的驻扎区域里,士兵们安静地收拾着所有的武器和装备,足轻们一个个穿起了竹甲,头上包着头巾,手中拿着自己的武器,背上背着包袱,里面装着的除了自己的被盖之外就是这么多年以来在这里积攒下来的个人财产。弓手们一个个仔细检查着自己的长弓,把箭矢逐一检查过之后整理了尾羽然后放进了箭壶之中。许多的太刀武士则是在营地里用力地打磨着自己的太刀,这种长度超凡的太刀是来源于古代的唐刀,特别适宜劈砍,在近距离的战斗时不仅又准又狠,更是可以借助太刀本身的重量牵引着自己的身体以方便控制和省力。因此旧时空日本武士把对武士刀劈砍的热情一直发扬到了倒幕战争,在倒幕战争时因为见识到了火器的威力一度全然摈弃了武士刀,就连军官刀都全换成了西洋刀的样式,把崇洋媚外发挥到了极致,这个现象一直到日俄战争后才得到了改变,他们又重新捡起了武士道精神,将指挥刀再次换回武士刀样式。

    “你是说林宅三那个家伙同意考虑下?”赵喜敏眉毛一扬,看着这个传令兵。传令兵脸色红润,充满了脱离苦海的兴奋,向着赵喜敏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将军,林宅三说了,要等到后天才能作出答复,他说这军团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要召集将领商量一番才能作出决定。”

    “哼,这个倭人。”赵喜敏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身为这军团之首脑,竟然这事情还不能担当,怪不得到现在还是我南岸军麾下一条狗。”这林宅三正是伊藤宅三的安南名,一直以来他都用这个名字作为官方的名字,只是在私下里才使用旧姓伊藤。

    “就是就是,”一旁的军师连忙在旁边笑道,“身为一军统帅,毫无魄力不敢担当,又不敢为阮逆赴死,这等废物投效我军,只会给大人平添烦恼,可是辛苦大人了。”

    “说得对!”赵喜敏眉飞色舞地冲着那个军师一指,“这等废物,尚且不如阮伟那个占城狗一般,遇到此等事情还要磨磨蹭蹭的,真是麻烦。”

    事实上他派出前往阮伟军团的传令兵此时还在回来的路上,阮伟不像伊藤,他更像一条癞皮狗,谁给他利益,他就帮谁咬人。就连早年镇压同族叛乱的时候,他所在的军队屠杀占族俘虏,抢掠财物的勇猛犹在安南其他军队之上,让共同参与战斗的安南人都为之胆寒。

    此时的阮伟正坐在滑竿上,八个轿夫抬着这个巨大的滑竿在路上行走着,他的军师正小跑着凑在滑竿边一脸谄媚地对着阮伟问道,“阮大将军,我们此时去林宅三的地方干什么?不就是效忠新皇吗?咱们不是已经宣示效忠了吗?”

    “你个傻子,”阮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这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军师,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军师是一点也不满意,但是他偏偏就是会算账,会从兵士的口里抠粮食出来,一石粮食里掺三两砂石,就能让兵士每个月少出上百两的支出,煮饭的时候多加几勺水,就能够让更多的兵士吃的更少。如果不是这些缺德本事,阮伟早就把这个军师给一脚踹飞了。

    眼下他军中钱粮又一次吃紧了,原本定于这个月送来的粮饷一点都没来,这事情让他很担心。他倒不担心手下兵士拿不到钱,但是他原本打算给顺化最大的花月楼里的头牌姑娘如花赎身的,但是因为之前的花费实在太大,导致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来给那姑娘赎身了,要是这笔粮饷还不赶快到手,被那个有钱的家伙给赎了去,这还真没地方说理去。至于手下兵士,反正都半年没发饷了,打仗前发两个月的饷就行。

    “现在老子是宣示效忠了新皇陛下,但是如果只是我这边效忠,而林宅三那个二愣子不效忠,要是他胆子一横率军打过来怎么办?”阮伟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大汗抱怨着,“这鬼天气,还得我亲自出门顶着这大太阳,这么毒的太阳天里,这不是折寿吗?”不过这个至少有三百斤的将军此时全然没有注意给他抬滑竿的八个轿夫人人都是腿脚发抖,汗流浃背的。阮伟这人自从当上了将军,就一直以鱼肉手下兵丁为主要收益手段,至于如何安排钱粮他从来就不操心,他操心的只是每次户部发来的钱粮先拿走六成,剩下的四成就由钱粮师爷去处理罢了。

    他手下的兵士们一个个叫苦不迭,就连不知道里面掺了多少砂石的饭都吃不饱,口袋里也从来没有发到过几次军饷,按照安南的俸禄,一个普通兵士每年可以拿到五两左右的饷银,但是自从南岸军没有发生战斗过的三年里,阮伟可从来没有给手下发过一个铜子。如果这些只知道吃他粮食的兵丁们拿到了钱,恐怕很多就要筹备逃亡了,因此除了打仗之前会发两个月的饷银之外,其他时间绝对不发饷。

    不过阮伟是其中唯一的例外,整个军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钱是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的,每顿饭都是吃肉喝酒,姨太太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自从沉迷于女人香之后,阮伟更是每天都在叫人去找各种壮阳的偏方,补药如同吃饭一样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也不知道是谁把阮伟不举早泄的毛病给传了出去,许多人暗地里都叫他软萎。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过锻炼,吃的补药又太强,阮伟此人全身都是肥肉,不要说马上指挥作战,就算是让他站起来走几步路都要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的,现在三百多斤的体重在那里横着,要是等到如花被他赎身出来当了小老婆会不会直接被他压死。

    话说比起城里的赵喜敏,城外的伊藤军团更加让他害怕,话说他的军团是出了名的不怕伤亡,没有达到战斗效果的情况下阮伟会直接把逃回来的兵士全部处死。可是伊藤军团的兵士是出了名的不怕死,人家一个百人队的足轻就算是死得只剩十二三人,他们也敢继续拿起武器对着敌人冲锋。更让他担心的是,伊藤军团的兵士们的训练可没有战兵辅兵之分,全都是要接受战斗训练的,战斗时辅兵在后,前面的战兵发生了惨重伤亡后辅兵就会举着竹枪冲上去,捡起沿途能捡起的任何武器,迅速转换为战兵的角色。

    这样的军团进可攻退可守,战斗意志极强,阮伟这种从不在意兵士生死问题的人对林宅三的这支军队也是极为担心,假如林宅三的兵团不同意向新皇效忠,那么就必然会和南岸军有一战。这帮愣子肯定不会傻到去进攻防备森严的界镇,相比之下肯定打自己这支部队要有胜算的多,因此他现在完全坐不住,连忙叫人带上了犒劳就前往伊藤军团慰问林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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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还没有进入到伊藤的地界,就已经有披着竹甲的足轻从路边的林地里冲了出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对着阮伟一行人。

    “我是阮伟,特来犒劳贵军的,”阮伟在滑竿上连忙说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是阮伟!”

    事实上绝大多数伊藤军团的兵士都一眼认出了这个阮伟,要说这样一座肉山一样的东西,除了阮伟,这里绝对没有第二个,但是现在伊藤军团正在收拾装备准备撤离,怎么可能让阮伟进去看到?

    “阮将军!请问有何贵干?”为首一个足轻组头手扶着一支竹枪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请回吧,伊藤大人现在正在开会讨论重大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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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伟看着这个组头腰间悬挂着的那把打刀不由微微笑了一下,武士刀从大到小依次分为太刀、打刀、肋差和短刀,在这些足轻中间一般是组头一级的小军官才有资格使用打刀的。

    敌远科仇独孙球战闹学技陌话说比起城里的赵喜敏,城外的伊藤军团更加让他害怕,话说他的军团是出了名的不怕伤亡,没有达到战斗效果的情况下阮伟会直接把逃回来的兵士全部处死。可是伊藤军团的兵士是出了名的不怕死,人家一个百人队的足轻就算是死得只剩十二三人,他们也敢继续拿起武器对着敌人冲锋。更让他担心的是,伊藤军团的兵士们的训练可没有战兵辅兵之分,全都是要接受战斗训练的,战斗时辅兵在后,前面的战兵发生了惨重伤亡后辅兵就会举着竹枪冲上去,捡起沿途能捡起的任何武器,迅速转换为战兵的角色。

    阮伟知道这个不过是个管理百人左右的足轻组头,便恶狠狠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阻拦我?就算是你家伊藤小子也不敢阻拦我!”

    但是他明显没想到这个足轻组头接下来会做的事情,这个组头二话不说右腿向后一退,同时右手就把打刀给抽了出来,这把被磨得反射出光来的打刀明显经常被擦拭,此时上面的寒光让几个在前头的兵士连连后退。“伊藤将军有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伊藤领地半步,但有强闯者,格杀勿论,准备战斗!”

    旁边的足轻们也齐声暴喝道:“杀!”同时他们手中的竹枪在地上重重一墩接着枪尖就向着阮伟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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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阮伟身为军团的将军,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憋屈?眼下一个平时连灰都算不上的足轻组头也敢这样对自己,未免也太丢脸了,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冲着身边几个卫兵一通指手划脚道:“给我把他们几个都杀了!竟敢对老子这样!”

    话音未落,几个卫兵抽出腰间的铁刀,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得“当当”两声作响,原来那个足轻组头此时已经出刀,一旁几个人还没看得清他的动作,就见前面两个刚刚抽出刀的卫兵手里的铁刀已经断成两截。这两个还在发呆的卫兵突然醒过神来,连忙哎呀一声尖叫,把手里的断刀丢到了地上,跳了开去。

    足轻组头右手玩了两个刀花,把打刀收回了刀鞘,向阮伟行礼道,“阮将军,在下多有得罪,但是军令如山,还请将军见谅,如果是问本军团效忠之事,现在军团内还在开会,最迟后天就见分晓,还请将军先回去。”

    阮伟当然心头不爽,但是他有什么办法?瞥眼望去身边的几个卫兵都是一脸紧张,刚才那个足轻组头的挥刀本领可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这几个卫兵明显打不过他,此时从远处的大路上,正有一队枪足轻提着铁尖长矛往这边跑来,为首一人身穿一身红色的具足甲,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乍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来者何人?”这个红甲武士上前就是一声暴喝,把阮伟这边的人都给吓了一跳,阮伟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官,当即对他一拱手道,“我就是阮伟,叫你主子过来,我有事问他。”

    “阮将军有何事,请在此间说,在下这就去禀报。”红甲武士不卑不亢,也不回礼,只是在那里站着,右手扶着腰间打刀的刀柄问道。他身后的足轻们提着自己的武器,在武士身后排成了一条横线。

    阮伟虽然是个喝兵血的将军,但是好歹还是刀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光是看后面这些足轻们的架势,就知道这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眼下这些武士和足轻们虽然地位不高,但是真要是打起来,自己这边就死定了,到了最后赵喜敏这个混蛋肯定也不过不疼不痒地责备林宅三几句罢了,自己这不是白死了?

    “阮某人这次来这里是想要询问一下林将军对于新皇之事的态度的,还请小将军转告一下。”阮伟不在乎手下兵丁的死活,但是自己的小命还是只有一条,当即也就顺坡下驴,向那个红甲武士问道,“不知贵军是否会向新皇效忠,还请小将军透露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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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事关重大!”武士继续保持着那个酷酷的姿势,手扶刀柄说道,“我军团之中大多数军官都已参加会议,如若将军关心,请于明后两天再来,此事定见分晓,还请将军先回去。”

    “那就回去吧。”阮伟话音未落,就听得那个红甲武士朗声说道,“感谢阮将军特别送来的这些犒劳,小的先代伊藤将军谢过阮将军了!”

    阮伟还没醒过神来,就见一群足轻涌上来,把负责押车的兵士赶开来,二话不说就连犒劳的物资带运送物资的大车都给拖走了。阮伟气得不行,但是又没有办法,不由得哆哆嗦嗦地骂道。“这……这不是打劫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 居心叵测的入港者

    一艘大型的货船正在缓缓靠近东方港城外的入港区,这艘船上挂着大大的迈德诺旗帜,船头用迈德诺语书写着“维诺波利斯”。 这艘正是迈罗的大型运输船维诺波利斯号,金发的迈罗此时正站在船中桅的瞭望台上眺望着远处的东方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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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脑海里猜测过无数次东方港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真正当东方港来到他的面前时,让他不由得愣住在当场。此时在他眼前首先出现的是东方港的灯塔,和其他城市边出现过的灯塔不同,东方港的灯塔是建立在海中的沙洲上的,并且不是上小下大的竹笋型,而是直上直下的圆柱形。这座灯塔高达二十米,虽然这在本时空算不得高层建筑,但是这可是建立在沙洲上的。这让迈罗不由得惊异中国人是怎么在沙洲上建立起如此高的建筑物来的。

    事实上这个算不得什么黑科技,这个沙洲虽然距离港口有差不多八百米的距离,但是根据探测后发现这个沙洲下面五米左右的地方是有泥土和岩石的,因此建筑部门就用泥沙在开挖地基的位置旁边围了一大圈用来防浪,接着直接开挖地基,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建立起了这座灯塔。这个乍看上去建立在沙洲上的灯塔让本时空的土著都为之而惊异,以为是髡人有秘法,让元老院的神秘感日渐深厚。

    灯塔的光源采用了两种方式,一种是在灯塔上铺设了镜子,白天直接反射太阳光;第二种则是在灯塔顶部安装有太阳能和风力发电机,能够驱动灯塔上面一盏四百瓦左右的照明设备,同时还在南北两侧安装有大型探照灯用以扫视港口沙洲两侧情况。由于灯塔上的照明设备有东方港本地产的镜子进行增强光源,灯塔在十海里外都可以看到灯光。现在是白天,迈罗只能看到灯塔顶部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看久了不由觉得眼睛花得厉害,只好继续扫视整个入港水道。

    入港水道位于东方港的东北面,宽约四五十米左右,东方港的引水船正在繁忙地进出入港水道,把一艘又一艘满载的货船引入港口。迈罗把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打开来,仔细看了看那些繁忙而又迅速进出港口的引水船,不由吓了一跳,这些引水船又和他以前见过的任何船只都不同。这船是由两条长约十米的浮筒组成的,宽约三米,两个浮筒之间由一个铁架连接起来,如同雪橇一般浮在水上,由于有两条船体,因此特别地平稳。

    让迈罗觉得很有意思的是,这些引水船上没有水手划桨,只是有四组脚踏板,分别有四个水手坐在相应的位置上,双脚踩踏着这些脚踏板,他不知道这些脚踏板是如何驱动这些双体小船的,但是却能够看到船体后方涌出水流,明显是有什么在水下推动着船体。坐在最后面一组的脚踏位置的水手手里把握着舵杆,灵巧地让船体在平静地海面上来回奔走着。

    迈罗见过无数的小艇,自己也经常坐着小艇在大船与大船之间来回摆渡,经常见得到大浪把单体小船打翻,眼下这种双体小船在抵御一般浪潮的情况下要有着更大的优势,“这倒是跟海上城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水手看着他在发愣,“船长,这东方港怎么可能跟海上城市一样这不是建立在陆地上的吗”

    迈罗斜了水手一个白眼,“我说的是那些引水船,”说着指了指一条正在快速驶来的引水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得,可以让小艇在海上跑这么快的速度”

    事实上这些引水船的前身就是旧时空各大公园的游览船,这些游览船使用的是明轮和自行车一类的脚踏,这样的产品在池塘里走走还行,如果到海里就注定要杯具的,因此设计部的刘沈红对这些船进行了设计,首先采用的是和劳斯莱斯一样的脚踏板,虽然脚踏板行程较短,但是却能够比较省力。其次取消了旧设计上的明轮,而采用了螺旋桨,明轮因为绝大部分位置是在水面上的,因而驱动船体行进的动力效率中会有很大一部分被损失掉,螺旋桨则因为全部潜在水面下,动力效率会被全部作用在驱动船只前进上,因而让这些引水船获得了比明轮驱动更强的动力。船体整体驱动部分使用的是一根大大的传动轴,船上四个脚踏产生的动力会通过这根传动轴驱动螺旋桨。在动力上刘沈红继续沿用了劳斯莱斯上使用比较纯熟的“离合器”,这样在驱动螺旋桨时产生的动力更为均匀,这种引水船在静水测试的时候一度达到过每秒十米的最高速度,就算是在有波涛的浅海和港口里,也能够轻松达到五米每秒的速度,这在土著们眼里简直就是运用了髡人秘术的神物。刘沈红曾经想要把转向的方向舵改在前方,但是很快便发现这样的设计虽然能够让转向动作更加灵活,但是却很容易产生机械部件疲劳,过早损坏方向系统。更烦人的是这些归化民引水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在海里飙船,这帮子半道出家的船夫们往往控制不住冲入岸边的浅滩,舵在前方时经常就直接磕坏在浅滩上或者被卡住而损坏。在不厌其烦地修理过几次后,设计部门专门开会讨论,直接把方向舵转到了船体的后部,这样就算船头冲滩上岸,方向舵和螺旋桨也还是在水面的位置,能够有效减少损坏的几率。

    这样一来,这些在水面上轻快地引水船灵活地在入港水道行驶着,连后面的大船都有点跟不上,因此不久后就开始有商船船主提出希望能够由这些引水船牵引货船入港。一开始这些引水员们对于要牵引一条动则四五十米长六七米宽的迈德诺商船感到畏难,但是在随后几次试验之后却发现两条引水船就能够牵引着这些看起来小山一般的货轮以三四米左右每秒的速度在港口中行驶,虽然速度不高,倒也不是很困难。因此现在这些引水船承担的任务已经变成了牵引货船进出港口当然,这是要单独收费的,不过进出东方港的船长们往往并不在乎这点引水费,所以很多货船的前方都有一两艘引水船在前方牵引着庞然大物在后方慢慢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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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罗一开始也不相信这样一艘船能够牵引得起自己这条迈德诺商船,但是那几个东方港引水员把牵引缆绳固定在船尾后各就各位开始一起踩踏起踏板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人家不光能够牵引,而且看起来速度并不慢,这样做可比以前在其他港口入港时还需要自己放下小艇划桨去牵引好多了。

    船只进得港口,迈罗就见到一排足有六个长长的码头,每个码头的长度足有一百多米,宽则有四十米左右,码头上还铺设有铁制的轨道,也有起重机。和别的地方见到过的起重机不同,这些起重机没有人力输出的鼠笼或者推杆,只有一个人坐在高处的一个小高台上,面前是几个控制杆。起重机的后方是一个大号的铁罐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不远处还有一个烟囱在往外冒着黑烟。

    “船长船长”迈罗低头一看,原来是二副在桅杆下叫着自己,连忙顺着绳子滑了下去,落到甲板上,这才发现,原来有个引水员刚才已经登上了船,引水员见到迈罗下来,冲他点头示意道,“船长你好,我是零三五号引水艇的艇长,编号0351,请问您的船上装在的主要是什么货物呢”

    “是需要报税吗”迈罗在各地港口见到税官见的多了,“是按照什么样的方式进行收税的”

    “不是报税,船长先生,”引水员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要根据船上的货物前往不同的码头,一二三号码头是散货转运码头,四五六号码头是使用吊车吊运整装货物的码头。”

    “整装货物是什么”迈罗不由得一头雾水,难道货物还能用其他的办法运输吗只见引水员笑着冲远处正在吊起的一个巨大的铁箱子说道,“那是集装箱,是按照元老院标准制造的统一标准的货箱,货物都集中装在集装箱中,可以快速装卸大宗物资。如果是散货,就必须到前面一二三号码头去,那里有专用的仓板,可以用起重机吊运这些仓板。”

    “我船上主要是从南洋运输而来的一些棉花和羊毛,现在都装了口袋放在货舱里。听说这些是元老院需要的工业原料,享受低税待遇吧”迈罗对引水员说道,“不知需要收多少税呢”

    引水员愣了一下,“我们现在对于主要工业原料都是免税的,其中就包括了棉花和羊毛,而且羊毛还有原料采购补贴,既然你们是用口袋装的,那么应该就是散货,那么就去二号码头吧,六号泊位现在是空的。”引水员指着远处二号码头前方空着的一个泊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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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装箱是怎么回事”迈罗愣着看了一阵远处吊车上吊着的集装箱,“我这船能装吗”

    “可以的,船长,”引水员说道,“只需要改装一下货舱,开一个窗口就可以,您的船又是五桅的,货舱上方正好有个可容集装箱进出的口子,如果您想咨询集装箱的问题,可以上岸到口岸管理处询问,不过您要注意了,因为没有经过身体检查,您只能在港口区自由活动,不能进入贸易区和元老区,强行进入是要被抓住关进劳动营劳教惩戒的。”

    “这又是为何”迈罗不由得呆了,到岸了还不能随便走,只能在港口区逛“那么我船上水手想要上岸散心该怎么办”

    “这港口区什么都有好吧”引水员笑了起来,“要找女人的话有园子,要喝酒有酒吧,里面什么酒都有,就算是想要赌博,都有专门的赌场。另外还开设摸奖活动,可以随时参加摸奖彩票。相比之下,去贸易区有什么好的又没有什么可玩的,都是些大宗交易的商贸站,一般水手根本都不会去那里。对了,您是读圣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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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罗再次呆了一下,不由得点了点头,“是的,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有许多外籍归化民正在请愿要在港口建设一座教堂,我看您也是个迈德诺人,应该也是信奉圣经的,您也可以去港务局咨询一下请愿流程。”

    这句话让迈罗心头跳了一下,“外籍归化民”

    “是的,几个月前有一些迈德诺籍的水手在战斗中被俘,后来他们选择了效忠元老院,现在很多都已经成为了和我一样的归化民,其中还有很多在海军里服役呢。对了,您看,那条战船上就是。”

    迈罗望向引水员手指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条锋锐舰,上面许多穿着白色水兵服的水手正在甲板和尾楼跑上跑下的,这条锋锐舰正在起帆出港。不过距离比较远,看不清上面的人面貌,只能大概看到他们头上帽子边露出的头发有金色的也有红色的,只有不多的人才是黑色的发色。他眼角忽然瞥到一片金属的灰色光泽,恍惚中好像是块大铁板。迈罗连忙定睛看去,这才看到锋锐舰的身影后面似乎挡住了一条大船,正打算仔细看,就听得一旁的水手突然叫出声来,“钢铁巨舶钢铁巨舶”

    甲板上顿时沸腾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两条船上的水手们也惊呼着同样的话涌到甲板的一侧,冲着远处指指点点,这时那条锋锐舰缓缓驶进出港航道,把遮挡住的船影显露出来,映入眼帘的竟然真的是一条钢铁的巨轮,这钢铁巨舶比自己三条货轮加起来还长,就算是锋锐舰,两艘的长度也比不上这条巨轮。迈罗这下才真的惊呆了,原来一直在传说中国人拥有一条巨大得如同山一样无帆无桨自行的钢铁巨舶传说竟然是真的,只见到船首一侧用白色的颜料书写着“东风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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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的曙光介绍:
三个发现了虫洞的宅男偶然得到了一个虫洞,他们并没有进行他们的小规模多次双向穿越,反而组织起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乌合之众,登上了一条近乎报废的万吨轮。不过新世界并不是那么友好的。
穿越而来的曙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而来的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而来的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