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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三国之宅行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宅行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话说方才那东门牙将走了之后,那做徐州军打败的黄巾头领暗暗心忧城墙的那些徐州精兵,城墙居高临下,下面的一切自然看得清楚,要是到时他们鸣起警钟,岂不功亏一篑?

    想来想去,他冒着被拆穿的风险上了城墙,这一上不要紧,着实令他心中暗喜。

    只见那数百名徐州精兵三三两两围在一篝火边烤火,还相互低声取笑逗乐,仅仅只有数名徐州兵站在城墙边缘哈着手取暖。

    那黄巾贼将看了一会,好似那几个徐州兵也实在耐不住寒冷,找了一处火堆坐了下来,还取出一个皮囊,喝了一口。

    “给我留点!”只见那徐州兵身边的将士嘀咕了一句,一把夺过皮囊对着嘴喝,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呼……快冻死老子了,要是没有这个,我们怕不是要冻死在这里!”

    “是啊!”

    “都怪那黄巾贼!”

    莫非那是酒?那名黄巾立刻回想起刚才那牙将说的话,心中暗喜。

    “喂,这天太冷了,我先烤着这篝火小睡一会,对了!如果万一陈先生来了,切记一定要摇醒我!”其中一个徐州兵说道。

    “你?”另外一名徐州兵不乐意了,不满道,“我还想睡呢!”

    “行行行!你们都睡!万一陈先生没来,黄巾贼来了,都把你们吃饭的家伙砍了去!”远处的一名徐州兵说了一句。

    “额,这倒是……”

    一些人商议了一下,选出了十几兵士兵警戒,其他的都缩在篝火边睡了。

    那十几名被选出的徐州兵当然也不乐意,随意地看了城外几眼就回到了篝火边,再也没有起身……

    徐州精兵也不过如此……如此最好……

    那名黄巾悄悄下了城楼,却没有看到那些眯眼的徐州兵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笑话,早在他上来的时候,这些徐州兵便通了气了,只是做与那人看罢了。

    轻轻一声,城门悄然开了一个一人过的口子,一名黄巾走了出去,在护城河之外点起火把,舞动几下,随即又是熄灭,随即又点舞动几下……

    “成功了?”远处高坡的张燕分明看到了暗号,心中狂喜,一挥手低吼道,“人禁声,马衔枚……出发!”

    (张牛角的三百骑兵交给张燕了)

    初时他还有一些警惕,待潜行到徐州城下,见那城门隐隐打开一缝,城墙之上没有半个人影,顿时心中大喜,徐州城!哈哈!

    城门慢慢打开,张燕策马而入,大喝道,“随我杀入徐州!”

    同一时刻,北门!

    严平整点兵马,和于毒、穆固二将慢慢接近北门,利用黄巾细作,赚开城门……

    东门那边,那黄巾头领在张燕进入东门的时候便带着几百人上了城楼,想先解决那些疲惫之兵,待一上去,顿时看到数百架弓弩搭箭对着自己顿时眼神一寒……

    “杀!”张燕大吼一声,策马杀入城内,随后黄巾纷纷大喝。

    可是徐州城东面寂静一片,张燕勒马停住,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忽然一声炮响,一阵鼓声响起,无数徐州精兵(张燕的错觉)从四面杀来,领先一将正是方悦,众徐州兵将将那些黄巾遥遥围住。

    “唔?”张燕冷眼看着四周,未见丝毫惧怕,冷冷一笑。

    忽然背后一阵惨叫,张燕急忙回头,只见数百名弓弩手在城墙之上对准着里面的黄巾一阵乱射,城门也被趁机占领。

    看着城门慢慢合拢,那些黄巾又惊又慌,看着左右不知所措。

    “哈哈哈……”远处一阵大笑。

    张燕深深吸了口气,喝道,“来者何人!”

    “某陈登陈元龙……张将军,好久不见啊……”

    又是这个家伙!虽然张燕现在已经知道一开始的计谋怕不是出于这个人之后,但是张燕很难对他有任何好感,因为他是世家!

    “阁下礼数不全,张某甚是失望!”

    陈登一记冷笑,反驳道,“元龙也深感羞愧,特来请张将军去我陈家小住数日,以便元龙足了那待客之道!”

    “……”张燕看了看四周,暗想今夜怕是讨不了好,希望北门能成功吧……

    原来张燕怕单攻一门不易,两计同行,自己若是成了,那最好!若是不成,便使为诱饵,引徐州之兵皆来东门,那攻破北门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想到这里,张燕听了四周的动静,只见徐州城喝杀声不断,怕是北门之事已经成功,当下大笑!

    不想陈登一句话让张燕目瞪口呆,“阁下某不是以为你等已然攻破北门?”

    “……你!”张燕瞪着眼睛看着陈登,心中极是惊恐。

    “阁下的计谋是不错……”陈登乐呵呵地说道,“不过元龙的老师更加高明,早早便看破了阁下的计谋!声东击西,攻敌不备!”

    原来江哲在知道北门无战事之后,起初认为是围三阙一,后来知道黄巾要夜袭徐州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暗想若是自己要里应外合取徐州,会选择哪个门呢?

    北门!一瞬间江哲的脑袋里就跳出北门两个字,不是因为北门容易攻,也不是因为现在北门兵少,而是黄巾数次佯攻,北门没有防备。

    想到这里,江哲立刻通知了陈登,陈登告诉了陶应,那陶应好像有些不情愿去帮他父亲,不过磨了几下也总算去了。

    虽然如此,陈登还是暗地修书交与曹豹、糜竺,也让他们好生防备,这是江哲嘱咐的,毕竟事有万一嘛!这可是关系着全城几十万百姓的。

    “江哲……江守义……”张燕苦笑一声,暗暗摇头,现在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大贤良师要令自己等人“请”去江哲了,这江哲竟然如此深谋,料敌于先,奇谋于后……可敬……可怕……

    “事到如今……”张燕叹息了一声,高声喝道,“诸君死战!”

    “喝!”那些黄巾军不愧是天下第一军,陷入绝境也胆气不减,见主将发令,顿时朝着那些明晃晃的弓弩冲了过去。

    “放箭!”陈登一声冷喝,他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那些百姓出身的黄巾军竟然还有胆气冲锋?

    顿时乱箭铺天盖地,黄巾惨叫连绵不绝,这已经不算是战斗,而是屠杀,对着缺少防备的黄巾,这个射程的弓弩有着决定的控制力,再加上三段、两段“江氏”战法,黄巾军人数急剧减少。

    张燕怒目一瞪,匹马冲向陈登,忽然旁边一枪横来,挡住去路,正是方悦。

    “某特来会会张将军!”

    “哼!”张燕也不答话,策马上前与方悦战做一团。

    同时北门!

    于毒三将突入北门,正要开杀,忽然迎面过来一路人马,为首一将玉面朱唇,白甲银枪(哈哈,成赵云了),正是陶应。

    陶应勒马于前,朗声笑道,“某久候多时了!”

    随着他的话语,四周民房之上出现无数弓弩手,搭弓装箭。

    于毒三将面面相视……

四十七章 大学问啊……

    声喊动天,徐州城内百姓皆奔走相告,庆贺击退黄巾并抓获贼将一名,满城的问话皆如此如此。

    “你听说了吗?江先生识破了黄巾贼的计谋,将计就计,大败贼军,还抓了一个贼将呢!”

    “江先生?哪个江先生?”

    “你……你连江先生都不知道?(一脸轻蔑)就是陈家公子的老师啊!江先生啊!”

    “哦……(恍然大悟)是那个江先生啊!”

    “你以为还有哪个江先生啊!”

    “听说江先生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啊!”另一个插口道,“要破那贼军的计谋还不和吃饭一样!”

    “那陈家公子能拜天上星宿为师,倒也是一种运气啊,唉!我以前就看那个小子一脸天运之相,受上天庇佑,如今果然……”一个老头说的话让附近的人侧目而视。

    反正不管怎样,也不管江哲还是陈登,两个人的名字彻底响彻了徐州城,虽然黄巾忧患仍在,但是这两个人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在徐州百姓心中,既然能大败黄巾一次,那么就能大败他们第二次嘛,百姓如此想道。

    而此刻被大家传诵的陈登正垂着脑袋承受着江哲铺天的气焰……

    “你到底在想什么!”江哲愤怒地说道,“在那种关键的时刻,竟然派了两百名精兵将我死死困在家中,打战哪有主将窝在家里的?当初我也是杀了几个黄巾贼的!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倒是给我说说!今天你不给我个理由咱没完!”

    陈登耷拉地脑袋,心中委屈地想到,学生这不为了你的安全嘛,您那武功……嘿!不说了,说出来怕伤您自尊心……

    “夫君……”秀儿在旁边有些不忍心了,当然还有一些尴尬,陈登开口闭口便是师母师母的叫着,礼数也次次周全,况且还屡次寻找借口送来酒菜(钱秀儿是肯定不会收的,陈登也明白),如今这么对他,总是不好……

    “你别说话!”江哲气呼呼的说道,当时的情景他一想起来还气地很,当时他在家中得知黄巾袭城,顿时和秀儿一起跟着那个牙将走了,没走多久,一队徐州兵过来硬是将他又拉回去了,这还不算,那一队徐州竟然到了江哲家还不走,守备的守备,放哨的放哨,硬是将江哲困在家里了,这算什么?

    对于陈登好心,江哲不领情,但是秀儿领情呀!她对于江哲上战场一次总是心中惊恐,生怕江哲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事有万一,秀儿也不能时时护的周全吧?能不去最好就别去……秀儿心中有些羞愧地想着。

    秀儿还听说当时场面很乱,那些在东门作困兽之斗的黄巾,硬是又杀害了百余名徐州精兵才被剿灭,这让秀儿暗暗庆幸,若是自家夫君去了……凭他那三脚猫的武艺……

    想了想,秀儿觉得陈登也是一片好心,实在不该这样对他,但是夫君如此生气,若要求饶怕是没有好结果……

    心中一动,秀儿盈盈起身,笑着说道,“夫君且与陈先生慢慢细说,妾身去街上买些小菜,今日陈先生便在寒舍吃些再走吧……”

    “那怎么行!”说这话的果然不出秀儿所料,正是江哲,只见江哲看了陈登一眼,心中思量了一下单独和秀儿吃饭与教训陈登所得到的“利益”,一点也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下次注意!”江哲顿时虎头蛇尾,一同教训成了那轻飘飘的一句话,随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喝茶什么意思?送客嘛!意思就是让陈登可以走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江哲的两人世界。

    但是素来聪慧的陈登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他见老师的火气好像有些消了,心中暗笑,恩……老师虽然大才,但是记性素来很差,现在我万万不能走,走了老师事后万一想起怕是会有麻烦,恩,对了!老师最喜欢我提几个有“深度(江哲那学的)”问题……有了!

    顿时装着懊悔的样子欣然说道,“老师教训的是,学生以后再也不会如此糊涂了……不过有件事学生就是不明白……”

    “什么事?”江哲示意秀儿坐下,随口回答着。

    “不知老师是如何识破黄巾声东击西之计呢?”

    “恩?那是我用换位思考想出来的!”江哲一边应付着陈登,一边暗暗给秀儿打着眼色,买什么菜啊!这小子再一会就走了……他不会留下吃饭的……当然了,主要是我的原因……

    “换位思考?”陈登心中一惑,随即眼睛一亮,某不是误打误撞,撞到老师真正厉害的地方了?他心中顿时有些激动,老师,快说呀!快将你所有的本事都说出来吧……

    但是江哲是属于那种你不问他就不说的类型,顿时陈登只好再一次问道,“老师,不知这换位思考是何意义?”

    你小子哪那么多事啊?江哲暗想,赶紧回答完将他打发了,然后和秀儿相处两人世界……

    “所谓换位思考便是……”

    陈登的心开始砰砰跳。

    “便是……换位思考……”

    啥?陈登楞了。

    这还要怎么解释?换位思考,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啊!江哲也有些郁闷,想了想说道,“我先问你,当时你身处黄巾贼将的位置,将用何法攻陷徐州?”

    “元龙如何会做那苟且下作之事!”陈登顿时皱着眉头说道,“如此做怕是要让陈家先祖蒙羞,元龙万万不会……”

    “……”江哲张了张嘴,郁闷了半响,随即说道,“假设……假设你是……”

    陈登跟了江哲那么长时间,当然知道假设是什么意思,立刻说道,“如此逆贼行径元龙断不会为之……”

    “我说假设!你明白了吗!”江哲郁闷地大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说道,“都说了假设了,你还唧唧歪歪!再打断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登缩缩脑袋,心中暗恼,自己也真是的,就让老师说嘛,自己只要不听就可以了呀,为什么要和老师顶撞呢……老师,千万不可将我逐出师门啊……

    陈登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哲说道,“老师请讲……”

    秀儿捂着嘴暗笑了一声,自己和夫君单独相处的时候,也常常不明白他的话有些是什么意思呢,直到过些时候才明白过来,比如情趣内衣……秀儿脸顿时红了……

    “就假设身处在张燕的位置,要带着那些黄巾攻陷徐州,你要一一想出可行的计谋,然后,你再回到你身为东门守将的位置,再想想如何应付你刚才所想的那些计谋,一一列出方案,这种方法便是换位思考!站在他人的立场……咳!他人的职位和处境上,想着对方会使出的计谋,然后再针对这些计谋将计就计……”

    “高明……”陈登一开始心中还有些埋怨,暗想自己怎么会去做黄巾贼呢?再慢慢听下去,顿时心跳加速,还不停地埋怨自己,差点就和如何大的学问擦肩而过了……不过同时,他也暗暗心喜,老师终于开始教自己乱世之中的大学问了……自己……我……自己……

    “高明……换位思考……”兴奋地不知所措的陈登打定主意,回去就将这一招“换位思考”记下,以后写一本“江氏兵法”,这就是第一招,能学会这一招的将军,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啊!

    “元龙孟让,差点错失了良机,真是惭愧啊……”陈登拱手恭维道,“老师某不是就用这一招‘换位思考’破了那张燕的计谋?”

    “哼!”江哲得意地哼了一声,心中暗暗想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秀儿摇摇头替两人满上茶水。

    “谢过师母!”陈登起身向秀儿行了一礼。

    江哲伸手拉过秀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将最后几句话说出准备打发陈登滚蛋,“切记,这个换位思考有一点非常重要,那便是要熟悉那个将领的性格,还有他喜欢使用的计谋,这样才不至于失误……”

    “哦……”陈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后又奇怪地问道,“那老师如何知道那张燕的性格,老师好像……”

    “我当……”额,江哲刚说两个字便停住了,总不能说我是三国演义中看来的吧?知道张燕有勇有谋,但是计谋过于直白?

    “……”江哲看了犹如好学生一般的陈登半响,“天色不早了……”

    啊?陈登顿时莫名其妙。

    江哲眼睛一瞪,暗恨,这小子怎么那么没眼力啊!顿时气呼呼地说道,“你回去慢慢给我想清楚这个原因!明日再告诉我!去吧!”

    “……”陈登楞了下,犹豫的目光忽然转到江哲身边的秀儿,顿时心中明白了,暗暗对自己恼道,平时不是都自以为聪明嘛,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明白?

    顿时,他起身告退,不过走的时候陈登也不沮丧,毕竟老师有句话说得好,饭要一口一口吃,这学问嘛,也同吃饭一般,是急不得的……

    心中默念刚才江哲说过的那段话,陈登一路小跑,准备回家将它默写下来,这可是大学问啊!

四十八章 小丫头!

    (又到了每日的睡觉时间了……早睡早起身体……也不怎么好……)

    江哲打发走了陈登,这下四下便是无人咯。

    看着秀儿,江哲有些心痒痒,搂过秀儿略带责怪地说道,“秀儿,以后我们晚上别留元龙吃饭了,就我们两个……嘿嘿……”

    秀儿轻轻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靠在江哲胸口,白了他一眼说道,“人家好歹称你为老师,你呀!”

    “那有什么!”江哲鼓着气说道,“那个家伙老师在下班时间来麻烦我,我还没管他要加班费呢!”

    “你这人,又胡说些什么呢!”秀儿轻哼了一声,犹豫着说道,“像前几日那般,妾身总感觉……”

    你倒前几日那是什么情况?

    原来江哲见古代缺少娱乐器具,夜里很是无聊,那日,他便拉了秀儿一起喝酒。

    按他所想,古代那种低浓度的酒能有什么威力?没想到的是,硬被他拉着的秀儿竟然喝醉了?

    当时江哲就看傻了,只见秀儿秀目微睁,红唇轻启,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说不出的迷人,挑逗了江哲一番后竟然去内屋取出两把羽扇,在江哲面前起舞一支。

    江哲顿时就楞了,喝醉酒的秀儿不同于平时的端庄贤淑,显得十分迷人,把江哲挑逗地不行。

    本来江哲在后世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你说那些古代转转圈的舞蹈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他才明白,你在电视机面前看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像他那日一样……嘿嘿……

    晚上,江哲刻意控制了自己才没有将秀儿也吃了,说好大婚之后嘛,男人要守信用呀!只是……

    第二日,江哲起来后有些尴尬地支开了秀儿,自己换了身内衣(只能这样说了吧),并且将换下的……自己洗了……

    “好不好啊!”江哲摇着秀儿的手说着。

    “好啦好啦!”秀儿实在是有些无奈了,那次喝醉以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回想起前晚,这才脸色通红,万万想不通自己竟然会那样……还好自家夫君是个正人君子,不然……自己在大婚洞房的时候肯定会有一些小小的遗憾……

    “那就说定哦!”

    “是……”秀儿很无奈地拖着长音,自家夫君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他那次指挥徐州将士抵御黄巾的时候真的好让自己激动……

    仅仅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书生,竟然为了保护自己(这里是秀儿是内心想法,自己指的是秀儿)和徐州百姓,冒险杀敌,何等的危险?想到这里,秀儿心中顿时一阵暖流,感动万分,能遇到这样的夫君,秀儿此生心满意足了……

    “夫君……”秀儿故意逗着江哲,“只是家中没有酒了哦……”

    “啊?”江哲一听就有些慌了,没酒了,那不是晚上不能看秀儿的舞蹈了?那那么长的时间怎么熬啊?顿时说道,“我……我去买!顺便再买些菜回来……”

    没想到秀儿一听便楞了,没听错吧?

    “夫君……你说你上街……买菜?”秀儿皱着眉头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江哲奇怪地问着。

    “……不对是没有……只是……只是这事总归是我等妇道人家做的,你们……”

    “那有什么!”江哲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笑笑说道,“就这样吧,我出去买些回来,等下你做给我吃哦,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秀儿张了张口看着江哲起身走了,有些苦笑地摇摇头,“也罢!夫君自第一眼起就与常人相异……”

    江哲掂了掂手中的钱,暗想买些什么回去呢?都怪那黄巾,导致徐州物价飞涨,本来我手里的钱能买好多东西,现在倒好,一顿饭的费用,可恶!不知道我的月俸只有十一贯嘛!我要养家糊口的啊!拜托啊拜托,张牛角赶紧带着你那些败军早点回去吧,大不了我过段时间放了张燕嘛!

    咦?话说这张燕被抓到徐州城的大狱中,不知过得怎么样,自己叮嘱过那些守将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吧,恩,明天去看看他,好歹这张燕也是历史中有名的黄巾头头,要是错过蛮可惜的……

    唔?江哲想着想着,远远看到一人看在路边,那不是……

    那个野丫头真的每天都等?不是吧?江哲心中暗暗叫苦,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您至于这样吗?

    要不……向她道个歉,了解了这事就算了?江哲见寒风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那样站着,心中着实有些不忍心。

    “哦……是你啊。”看了一眼走到身边的人,糜贞不以为意的说道。

    江哲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

    “你怎么不说……呀!你是那恶人!”糜贞瞪着眼睛喊道。

    “……”江哲眼角抽了抽,无奈地说道,“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你向我道歉!”糜贞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好!”江哲一弯腰行一大礼,“对不起糜姑娘,在下向你赔罪了!”随后他看着糜贞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吧?那我走咯……”

    糜贞傻傻地看着江哲道完歉,心中忽然有种很空虚的感觉,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等了他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让他向自己道歉吗?为什么他道歉了之后自己并不是那么开心呢?而且反而有些失落……

    糜贞复杂地看着江哲,咬着嘴唇喃喃说道,“我等了那么多天,只是为了等他这一句话吗?”

    “你怎么了?”江哲问道,心中不禁暗暗猜测,难道这丫头脑筋有问题?

    “不!”糜贞大叫了一声将江哲吓了一跳。

    “你不什么?”

    “我……”糜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这恶人,枉我等你那么久,不能这样放过你!”

    “……”江哲傻眼,早知道我刚才就走了,真想抽我自己一嘴巴!

    “那你还想干什么?”江哲无语地问道。

    干什么?糜贞楞了一下,对呀,那自己要他干什么呢?

    “您慢慢思考,我正赶着买东西呢……”江哲赶紧闪人。

    糜贞一抬头发现那恶人跑地老远了,顿时气得蹬蹬脚,咬了咬了,竟然追了上去,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个恶人!糜贞心中如此说道。

    过了没多久,江哲一手拎着酒囊一手拎着菜肉就这样回来了,路人见一个男子竟然上街买菜,目光有些轻蔑(他们只知道江哲的名,不知道江哲长什么样子)。

    不过江哲倒是无所谓,一是本来他的性格就有些大茫茫,二来嘛,你看就是了,你看你的,我走我的!

    哼着后世的流行歌曲,江哲走到一个拐角处,顿时瞪了眼睛。

    “哼!”糜贞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往哪里跑!”随即看着江哲手上的呆了一下,指着那些东西说道,“你……你是出去……买……买东西?”

    她实在是说不出买菜这两字,在这个时代中,男子若上街买菜实是会被人看轻一等。

    “怎么了?”江哲奇怪地看看手里的东西。

    “你……你不是有妻室吗?”

    “哦!”江哲笑了笑说道,“本来秀儿是想出来的,不过今天我看风很大,还是我自己出来买下就可了,反正很快的……”

    “……”糜贞失神地看着江哲手中的东西,不知怎么心中有些羡慕这个恶人的妻子,她咬着嘴唇轻轻说了声,“可以带我去你家看看吗?恩……算是你向我赔罪……”

    “那……”本来江哲想说那怎么行,但是看着那丫头失神的样子,竟然鬼使神差说了,“那有什么不可的……”然后暗地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多嘴!

    糜贞微微一笑,抬起头打量着江哲,好似她第一次看见江哲一般。

    “这……这边走……”江哲一边心中暗暗叫苦,一边暗想等下如何向秀儿交代,反正不管怎么说,晚上的安排算是砸了……

    唉……

四十九章 原来你就是糜贞?!

    这就样,江哲在前面走着,不过走一段回一下头看看身后,没想到那丫头竟然真的跟着来了,算了,传到桥头自然直。

    糜贞今天穿的是女装,迈着碎步紧紧跟着江哲,见前面那恶人走一段回头看看,心中不知怎么有些欢喜,他这算是关心吗?

    思绪万千的江哲还没想出一个应付的办法,一抬头,好嘛,都已经到家了,“就……就这……”他回头尴尬地说了一句。

    这时的糜贞不知怎么显得很文静,轻轻点了点头,看了那屋子一眼,跟着江哲走了进去。

    “秀儿……”江哲喊了一声。

    “夫君,你回……”秀儿笑眯眯地走出来,猛然看见江哲身后的糜贞,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地江哲。

    见秀儿传来的眼神中只有不解,江哲暗暗松了口气,上前轻声说道,“还记得不?上次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来我们家看看……”

    “哦?”秀儿听了江哲的解释,顿时心中松了口气,夫君是怎么样的人自己还会不知道嘛!她看了一眼糜贞,笑盈盈地招呼道,“原来是妹妹……里面请……”

    “哦……多谢姐……姐。”对着秀儿,糜贞好像有种放不开的感觉,她曾仔细地打量着秀儿,心中暗暗将她与自己相比,但是得到的结果让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这东西放哪啊?”江哲拎起手里的东西问道。

    “麻烦夫君放到厨房去吧,等会秀儿就过去……”秀儿回了江哲一句,就拉着糜贞进去了。

    江哲耸耸肩,看样子没有那最坏的结果,顿时心中再也无忧,哼着小曲进了厨房。

    “秀儿姐姐……”糜贞轻声问道,“你……你真的是他……他的妻?”

    “有什么不对吗?”秀儿有些错愕,给糜贞泡了杯茶笑着说道,“不过姐姐我现在只能算半个他江家的人……”

    “咦?”糜贞真的奇怪了。

    “只待夫君击退黄巾,他便娶我过门……”

    “他……他?”糜贞瞪大着眼睛,诧异地说道,“他击退黄巾贼?”

    “对……呀!”秀儿莫名其妙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吗……莫非你不认得我家夫君?”

    “那恶人很有名吗?”糜贞问道。

    恶人?秀儿见糜贞说着恶人两字,但是话语中却没有一丝怨恨,顿时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我家夫君姓江名哲,字守义……”

    “江守义?”糜贞睁大着眼睛,急急说道,“他……他不是叫陆仁贾吗?”

    “陆仁贾?路人甲?”秀儿跟江哲那么长时间,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像什么陆仁贾呀,吴刺任呀,还有什么打酱油呀,自然也明白那词的意思,当下不禁捂着嘴盈盈一笑。

    “路人甲……咯咯……”

    “……姐姐?”糜贞莫名其妙地看着秀儿,忽然又问道,“姐姐,那恶人可有一个兄弟?”

    兄弟?秀儿眨了眨顿时明白了,摇摇头说道,“不曾有……”

    “可恶!”糜贞皱着眉头娇嗔一声,原来搞了半天这个恶人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来来往往,还化名陆……路人甲?路人乙?

    秀儿暗暗吐了吐舌头,“天色将晚,如果妹妹不嫌弃的话就在姐姐这吃些还回吧……”

    糜贞鼓着脸气呼呼地不说话。

    秀儿好笑摇摇头,说道,“妹妹且坐,姐姐去去便来……”

    秀儿进了厨房,回头看了一眼生闷气的糜贞,眉间隐隐有些忧郁,见江哲正在案上忙乎,秀儿走上前去将脸贴着江哲的背,还紧紧地抱着她,顿时江哲的动作就停止了。

    “夫君……”

    “怎么了秀儿?”江哲被秀儿那样抱着,看不见秀儿的脸,奇怪地问道。

    “夫君……妾身会是夫君的妻,会是江家的大妇,对……对吗?”不知怎么,秀儿的话好似有些颤抖。

    “大妇?”江哲嘀咕了一句,大妇是什么意思?

    “夫君……”

    “对对对!”江哲反身捧起秀儿的脸,仔细盯了半响,将秀儿的脸看得通红。

    秀儿还以为心中的秘密被看穿,顿时有些惊慌,“夫君为何如此看着妾身……”

    “你没事吧?”

    “妾身……能……能有什么事?”秀儿低着头低声说道。

    “那刚才怎么问那么奇怪的话?”

    “有……有吗?”秀儿一惊,顿时抬起头问道,“很……很奇怪吗?”

    “……”江哲张了张嘴,用手一碰秀儿的脸,奇怪地问道,“你脸怎么那么红?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呀……”秀儿用小手捂着自己的脸,“很正常呀……”

    江哲皱着眉头看了看秀儿,忽然目光看向大厅的方向,恍然大悟,指着秀儿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秀儿误会了,吃醋了……”

    “哪有!”秀儿娇嗔一声,看着江哲坏笑的眼神,顿时嘟着嘴闷闷地看着江哲。

    “嘿嘿!”江哲笑了下,凑到秀儿耳边说道,“笨蛋!你才是我的妻子呀!那丫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刚听到前一句的时候秀儿便眼睛一亮,心中的欣慰涌上心头,这坏人……说的话总是让自己如此感动,不过后一句嘛,她在心中嘟嘟嘴,没什么关系那姑娘会跟着你到我们家来,笨夫君!

    “好了好了,别吃醋了!”江哲揉着秀儿的头发说道。

    “哎呀!”秀儿又羞又气,顿时嗔怒地将江哲“赶出”了厨房。

    嘿!原来是吃醋了,古代女人也吃醋呀……江哲摇摇着抬起头,顿时愣住了。

    只见糜贞气鼓鼓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愤怒。

    “啊……这个……”江哲尴尬了下,“额……招待不周啊……随意随意……”

    “好一个陆仁贾!好一个陆仁义!”糜贞气得眼睛一片湿润,心中不知怎么有种很伤心的感觉。

    “别别……别哭啊!”江哲看了看厨房,又看看左右,连忙上前说道,“我求求你了……你别哭好不?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就是欺负我!”糜贞哼了一声,不过眼泪攻势好似有些消停了。

    “咳……”江哲心中送了口气,讨好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那为什么要报个假名说与我听,还有那兄弟之辞……你这大骗子!”

    江哲额头挂着一滴冷汗,“拜托,你那天那么气势汹汹地过来,我……你说我……是不是……”

    气势汹汹?糜贞楞了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顿时脸上微微一红,但是她还是不服气地说道,“那你后来为什么还要骗我?”

    “那是……”江哲尴尬了,这回找不到理由了,见那丫头似乎又要开始,连忙说道,“别别别……你看我今日不是没有骗你了吗?”

    糜贞炯炯的眼神让江哲不禁有些心虚,还好糜贞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说了声,“你这骗子,我且问你,你今日……为何不骗我?”

    我现在很后悔没继续骗你!怪不得以前自己的兄弟说,要骗一个人就要骗一辈子,尤其是女人,当时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这不……这几天风大……”江哲看着糜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站在路口万一得病了(岂不是得怪到我头上来)……况且今日我又碰到了你(我真后悔走那条路)……这不……”

    糜贞深深看着江哲,只是轻轻说了声,“哦……”

    总算是暂时解决了!

    江哲见那丫头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连忙找了个借口跑厨房去了。

    “江哲……江守义……”糜贞喃喃说道。

五十章 原来你就是糜贞?!(二)

    “娘亲……”四岁的小糜贞蹦跳着跑到她娘亲身边,奇怪地问道,“娘亲,为什么贞儿有那么多的姨娘?”

    “……”糜贞的娘亲脸上有些黯然,只是轻轻抚着小糜贞的头发。

    ……

    “娘亲娘亲!”小糜贞捧着一本书跑到娘亲身边说道,“娘亲你看,贞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当一个将军!将书中所说的人一样,爹爹不保护娘亲,贞儿保护娘亲……”

    “傻孩子……女儿家是做不得大将军的……你两位哥哥倒是有些可能……”

    “为什么女儿家不能当将军?”小糜贞奇怪地看着娘亲。

    “……为什么?”娘亲楞了一下,“……女儿家怎么能当将军呢?”

    ……

    六岁的小糜贞放下手中的女红,走到窗边,有些羡慕地看着远中大哥二哥一起习武练剑,脸上有些黯然,原来女儿家真的不能当将军……众人皆这么说……

    ……

    八岁的小糜贞有些害羞地看着娘亲说道,“贞儿才不要嫁人呢!贞儿要一直陪着娘亲!”

    “傻孩子!”娘亲笑着拍拍小糜贞的脑袋,笑着说道,“我想呀,我家贞儿长得那么标致,以后来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呢……”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小糜贞捂着耳朵说着。

    “不过要记住……贞儿,一场婚姻关系到女子的一生啊……如果碰到一个好夫君,那还好……要是……唉……想来你也做不得自己的主……”

    ……

    “娘亲!”小糜贞哭着跪在娘亲床前,“不要走娘亲……”

    “傻……傻孩子……”娘亲吃力地伸出手想***下自己女儿,“别……别哭了……你看……脸都……都花了……贞儿……以后娘亲……不在,要好好……好好照顾自己……”

    小糜贞用手擦了一下脸,咬着嘴唇看着娘亲。

    看了一眼房中的人,娘亲对小糜贞招了招手。

    见娘亲有话要对自己说,小糜贞顿时起身凑了上去。

    “贞儿……娘亲说句不贤的话……女儿家的……婚……婚姻,是关系到……关系到……一生的……娘亲不……不希望自己的女……女儿受苦……不要管那……门第……门第和身份,只要……只要他对你好……有本事养活你……不让你操劳……那么……那么贞儿便……便嫁……嫁……”

    “娘亲……”

    糜贞捂着嘴,眼泪如水一般趟了下来,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事情。

    这时江哲端着菜出来,看到了流泪的糜贞,顿时傻了。

    糜贞看了一眼江哲,立刻低下头取出一块手绢擦干脸上的泪水。

    “姑……姑娘?”

    “我没事……”糜贞别过头。

    “哦……”有些莫名其妙的江哲放下菜,回身走向厨房。

    “等下!”

    “恩?”江哲奇怪地转过头来。

    “女儿家真的不能当将军吗?为什么不可以?”

    “……”江哲张了张嘴,被惊地不轻,天啊,难道是三国时期就有花木兰?这丫头的思想超级跨越时空啊!

    见糜贞等着自己的答案,江哲扰扰头吞吞吐吐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应该是现在的社会……咳,这个时代……这个朝廷不允许吧……”

    糜贞看了一眼江哲,顿时失望地说道,“女儿家注定是男子的附庸吗?”

    “那也不是这样说啊!”江哲连忙劝解道,“多看些书,多知道一点事情也不是坏事呀,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什么附庸不附庸的……不是说这个人生的道路要两人一起扶持的吗?”

    糜贞失神地看着江哲,讥讽地说道,“多看些书……哼,女子不是只要知晓三从四德(别骂我^^)就可了吗?又有哪家男人会让他的妻子多……”忽然她话语一停,愣神的看着江哲。

    “干……干嘛?”

    糜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好像有一种新奇的期待一般。

    只见她抿着红唇轻轻一笑,说道,“恶人!你说的话倒是蛮好听的嘛!一点也不像别人一样,认为女子没什么用……”

    废话!哥哥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新社会的嘛!怎么可能会认为女人没用呢?话说以前的班长好厉害的……天天逼着自己交作业,苦啊……

    糜贞笑眯眯的看着江哲,真是越看越顺眼,咬咬嘴唇,登时说道,“恶人,想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儿吧?”

    “咦,对哦!”江哲嘀咕了一句,“那你叫什么来着……咳,请问姑娘……姑娘芳名?”

    白了一眼江哲,糜贞慢慢起身,盈盈一礼,“奴家糜家小女,唤作贞儿,见过江先生……”

    我倒刚才这丫头为什么那么生气呢,还被他知道了那两个名字是假的,怕是被秀儿拆穿了,我说这糜贞怎么那么……糜贞?

    “糜贞?”江哲瞪大眼睛失声喊道,“原来……原来你就是糜贞?”

    “怎……怎么了?”秀儿走了出来,奇怪地看着房间中的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糜贞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看着江哲张大嘴的样子,她心中暗暗有些好笑,这恶人甚是有趣……

    糜贞?刘备的小老婆……长坂坡投井的女中豪杰?江哲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激动万分,糜贞是三国中少有的美女啊!今天竟然能看到……唉!走眼走眼!没想到这个丫头便是糜贞……

    秀儿见自家夫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那糜贞,别说极其无礼,就是秀儿看了心中也隐隐有些生气,上去轻轻推了江哲一把。

    “啊?”江哲这才回过神来。

    “先生认识奴家?”糜贞不知是秀儿在场的原因还是什么,声音比刚才轻了些,也温柔了些。

    “这个……”江哲心中冒汗,忽然灵机一动,问道,“糜竺是你大哥对不对?”

    “恩……”糜贞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没错,那是奴家的大哥……奴家还有一位二哥,唤作糜芳……”

    “你看看,我就说是吧……”江哲尴尬地对着秀儿说道,“上次在元龙家碰到的,我还与他见了一面呢,我听到他说他有个妹妹叫做贞儿……所以……”

    听到江哲说出“贞儿”两字,糜贞突然呼吸一沉,脸上一红,心中小鹿乱撞,顿时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秀儿诧异地看了糜贞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江哲的解释,本来也是,这女儿家的名字可是不外传的,只有至亲知道,自家夫君想必真是从那糜竺处听来的……

    不过秀儿总感觉自家夫君看那糜贞的眼神很奇怪,也是见美起意,而是隐隐有种佩服的意思,顿时一头雾水,算了算了,不想了,自家夫君神秘地很呢!

    真没想到,糜贞原来是这样的……江哲心中嘀咕着,在桌上摆了两个酒杯,碗筷自然由秀儿摆了,三人份的。

    “咦?”糜贞睁开眼睛看着江哲给秀儿倒了一杯酒,顿时心中一震,这人……

    秀儿一见糜贞模样顿时明白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笑笑说道,“我家夫君不同与常人,家中没有那些规矩……咯咯……”

    天下间果真有为妻子倒酒的丈夫吗?且是当着客人的面?糜贞一脸的不敢相信。

    见糜贞那样看着自己江哲有些不正在,没话找话说道,“你要不要来一点?”

    秀儿嗔怪地看了江哲一眼,暗想怎么这样和女儿家说话。

    “……好啊!”糜贞咬着嘴唇说道,看着江哲手中的杯子,她心中想到,酒……是什么味道呢?

    “……”江哲张了张嘴,拿起酒囊又放下,看了秀儿一眼。

    秀儿白了江哲一眼,起身取过一个杯子,然后替糜贞倒了一些。

    糜贞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口中一热,随后心也热了……

    楞楞地看着那恶人和他妻子说笑的样子,在糜贞心中,幻想出来的未来夫婿的模样与江哲慢慢重合……

    (好感期写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吧,以后再写磨合期,情感戏真麻烦!)

五十一章 黄巾名将张燕!

    早上起来,江哲看见那糜贞,眼神有些不善。

    不会喝你就不要喝酒嘛!

    可怜我呀……江哲很是伤心,昨日因为那丫头醉了,秀儿和陪着那丫头睡了卧室,可怜我们的江先生只好一个人睡“客房”了。

    不过……江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丫头,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也会跳舞?昨日两女喝醉之后一曲扇舞着实让江哲大开眼界,不过还是不能原谅她!

    “你这恶人,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见秀儿不在,糜贞说话的口气就和昨日完全不同了。

    “你……你……”

    “夫君……”秀儿一边扎起长发,一边走了出来说道,“贞儿妹妹昨日一宿未归,她的家人想必很是着急,你且送她一程吧……”

    “这怎么行!”两个人同时说道。

    “呀,也是!”秀儿想了想说道,“还是妾身去送送贞儿妹妹吧……夫君有事且去……”

    糜贞暗暗松了口气,要是让这恶人送自己回去,那……万一被大哥看到……她偷偷看了江哲一眼。

    我还打算今天去看看张燕长什么样呢,送这小丫头回家?不干!

    秀儿看了一眼糜贞,又看了一眼江哲,暗暗好笑,“走吧,妹妹……”

    “哦……”糜贞鼓着嘴,好似有些失望。

    “败坏家门!家门不幸啊!”糜家大宅中,糜芳一脸的痛苦之色。

    糜竺淡淡地看着其弟,不发一言。

    “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糜芳长吁短叹,“糜家先祖在上……”

    “行了行了!”糜竺一皱眉,打断了弟弟的装模作样,“没有你的长期纵容,贞儿敢如此放肆?!”

    “大哥……”糜芳大喊一声,一脸的委屈,“这可不是怪我呀……毕竟贞儿是我的妹妹,我如何忍心……”

    “行了!”糜竺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个弟弟了,“她是你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

    “那怎么可能!”糜芳瞪着眼睛说道,“长兄为父!在我和贞儿心中,兄长永远是……”

    “好了!”糜竺无语地说道,“等下贞儿回来,我不责罚她就是!不过,你赶紧给我联系城中大户……”

    “大哥……”糜芳收起一脸的嬉笑,沉声说道,“真要如此?这样怕是不妥……”

    “恩?”糜竺奇怪地看着弟弟问道,“贞儿已年过十五,已是到了及笄的岁数,有何不妥?”

    “唉……”糜芳叹了口气,看着糜竺说道,“兄长可还记得姨娘的话?”

    “……”糜竺一惊,随即低头回想了一番,看了一眼弟弟,犹豫地说道,“公良,你某不是以为我行那联姻之策?”

    糜芳一笑,摇摇头不说是也不是。

    “糜家要是行如此之事,怕是你我日后难见糜家先祖……”

    “此言甚是!”糜芳立刻说道。

    “你呀你!”糜竺指着弟弟说道,“不说你平日如何放任贞儿,且说这回,要是这事由你来处理,你当做何惩罚?”

    “啊?还好惩罚啊?”

    糜竺语气一滞,看着弟弟甚是无奈。

    糜芳看着兄长的表情,也不敢太放肆,偷偷看了一眼兄长说道,“要不禁足……十日?”

    “……”糜竺正在取茶,闻言顿时端着茶盏楞了,“女儿家夜不归宿……禁……禁足十日?”

    “兄长某不是认为过了?”糜芳叹息着说道,“我也很想轻罚贞儿,但是此情不可开!罢了!就罚贞儿禁足十日吧!”他一脸的悲痛。

    “公良!”糜竺一拍桌子喝道。

    “某非兄长还有要事?”糜芳一脸的惊奇,“还请兄长示下……”

    “……”糜竺看了弟弟良久,苦笑道,“罢了罢了,你啊呀!你如此放任贞儿,才使得贞儿现在性情如此,日后怎么替她找到一位合适的夫婿?”

    糜芳见目的达到,顿时笑着说道,“也许这事不用劳烦兄长呢……”

    “恩?”糜竺一听,顿时奇怪地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兄长想必不知,小妹最近时常在我耳边提起‘那恶人、那恶人’的,怕是心有所属而尚不自知吧……”

    “啊,那她倒是没与我提起……”糜竺闻言叹了口气,“是啊……贞儿素来与你比较亲近……我这大哥……唉……”

    “兄长也是为了贞儿,只是贞儿现在年岁尚小,一些事物还看不明白罢了……”

    “你啊你!”糜竺笑呵呵地说道,“可是那人是谁?”

    “大哥,这种事小妹如何会对我说?”

    “这到也是……不过为了贞儿,公良……”

    糜芳凑了过去,两人耳语了一番。

    再说另外这边,江哲着人带着,前往徐州大狱。

    看在铁牢外,江哲看着牢房内一名长相儒雅的男子,也就二十几岁光景,“他便是张燕?”江哲问向身边的徐州精兵。

    “是的,先生!”一个徐州精兵回答了一声,打开牢房,几名徐州兵提刀而入,警惕地看着锁链缠身的张燕。

    张燕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虎目巡视了一番,冷笑一声。

    “你就是张燕?”一个声音让张燕错愕了一番。

    “某便是!”张燕吭声说道。

    江哲睁大眼睛看着张燕,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张燕?黄巾军有名的将领?

    张燕见那人如此望着自己,脸上犹有怒容,“要杀便杀!某若吭一声便不是张子安!”

    “杀谁?”江哲还处在自己的思维当中,随口说着。

    “……”张燕语气一滞,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江哲。

    这便是张燕啊,果然一身侠骨!江哲暗暗点了点头,忽然瞥见门边一碗尚未动过的白粥,皱了皱眉说道,“你在这里吃的是这个?”他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徐州精兵。

    那些徐州脸上有些羞愧,但是还是有一个上前来说道,“启禀先生,城中今日缺粮……所以……”

    江哲看了一眼那徐州兵,又看了另外那些,顿时心中明白了一切,这些徐州精兵如此深恨黄巾,如何会善待张燕?他随即看了看张燕,顿时发现张燕身上犹有鞭痕。

    “给……给张将军去了铁链……”江哲叹息道。

    “这……”

    “去吧!”

    “是!”一个徐州精兵上前,恨恨地看了张燕一眼,手法粗暴地拉掉张燕身上的铁链。

    原先张燕本就在那日受了重伤,后又被看守的徐州精兵鞭打,早已失了气力,全靠这铁链固着身姿,如今链条一去,张燕顿时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咬牙坐起,靠着墙头直直看着江哲,沉声说道,“多谢!”

    江哲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吃了吗?”

    “……啊?”张燕有些莫名其妙。

    江哲苦笑着摇摇头,对着一个三国时期的人就问一句吃了吗?人家如何能理解?

    唤过一个精兵,耳语了几句,取出一贯钱予他,那精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你们先下去吧……”江哲说道。

    “这……”那几名徐州精兵有些犹豫。

    “你看他这样,某不是还认为他能挟持我?”江哲的一句话让张燕听了有些不舒服。

    几名徐州精兵退下了,但是还是守在不远处。

    张燕上下打量着江哲,见其一副素衣装扮,不想是出身世家,他是谁呢?他心中苦苦思索。

    没过多久那徐州兵就回来了,还取来食鼎一只,柴火若干,其后,还有一名精兵带着一些生肉。

    “这是马肉……”江哲对张燕解释道,“如今这徐州城,要是吃肉的话那可真是大价钱了,这马肉就是你们……”说到这里他有些尴尬,怎么说呢,说这本来是你们的马,被我们射死了,如今要吃了他?那些还没死的马也充军了?

    “……”张燕冷眼看着江哲生活架起锅鼎,放入冷水。

    过了一会儿,张燕看着一直盯着鼎的江哲有些不耐烦了,沉声说道,“先生是谁?张燕可有幸知晓?”

    “我?”江哲一边看着那沸腾的水,一边随口说道,“我叫江哲!”

    “江……江哲?”张燕一下子坐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五十一章 黄巾名将张燕!(二)

    “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吗?”江哲一边将马肉切片放入鼎内,一边随口问道。

    “你……您便是江哲江守义?”张燕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书生打扮的人竟然就是让自己吃了大亏,并被大贤良师看中的人,语气一下子就带起了敬意。

    “对,我就是江哲!”江哲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张燕,随后说道,“火锅,吃不吃?”

    “火锅?”张燕皱着眉头看着江哲。

    笨啊,你这样说他怎么能听明白?江哲暗暗对自己说道。

    这时候,原先那个徐州兵又进来了,取来了一些佐料,正是江哲急需的,随后又是带着恨意看了张燕一眼,出去了。

    江哲用筷子夹起一片马肉,吹了几下,沾上些佐料,呼哧呼哧地吃了下去。

    张燕顿时就明白了,闻着那香味,喉结动了动。

    “来啊,一起!”江哲邀请着,张燕深深看了一眼江哲,舔舔嘴唇,于是吃力地起身挪了过去。

    “呀!”江哲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怎么能没有酒呢!”顿时屁颠屁颠跑出去了,大牢的门竟然就是这样开着。

    “……”张燕看了一眼那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长长叹了口气,“……门外还有精兵把手,出不去的……”也不知他这借口说说与谁听。

    “这江守义果然是个妙人!”张燕坐直了身体,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对着鼎内翻滚着的马肉望也不望,闭着眼睛等着江哲。

    没过多久,江哲就拿着一个酒囊与两只杯子回来了,见张燕一动不动等着,顿时笑呵呵地说道,“张将军果然不凡啊!请!”江哲给张燕倒上了酒。

    张燕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举起杯子颤抖着想先敬江哲一杯,谁知江哲低下头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还说道,“张将军快!”

    “……”张燕尴尬地举了半响,干脆自己饮了,放下酒杯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也没有加过佐料,就这样吃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饿的关系,张燕顿时觉得天下美食某过于此,一连吃了三大块才慢了下来,随后有些羞愧地看着江哲。

    江哲明白张燕不会去吃那牢房中的东西,也不点破。

    张燕取过酒囊,替江哲还有自己满上,沉声问道,“江先生,某有一事不明,请江先生赐教……”

    “张将军……”

    “叫某子安便可!”

    “哦……”江哲楞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子安有何不明?”

    “恕某失礼,某观先生,不像是士子……为何要阻我黄巾平定天下!”

    “平……平定天下?”江哲傻眼了,黄巾军的将军竟然问自己为什么要阻扰他们平定天下?

    “这天下……有何不定?”

    张燕张张口,看了江哲几眼,摇摇头说道,“先生怕是不知……徐州还好,其他几地……百姓甚苦,然朝廷仍屡屡逼迫,实在是……唉!”

    江哲抿了口酒,仔细听着。

    “先生听说过易子相食的典故吗?”

    “就是那个将自家孩子与别家交换,然后……然后……”江哲有些说不下去了。

    张燕倒是吃惊地看了江哲一眼,自嘲道,“先生果然大才,却是如此!”他有些不甘地看着江哲,天下然有生而知之者乎?

    “现在天下……不至于这样吧……”江哲皱着眉头说着。

    张燕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江哲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吃肉。

    “先生……”张燕拱手说道,“不知先生对我等黄巾是何看法!”

    “……啊?”江哲楞了一下,“看法?”

    江哲犹豫了,看了张燕良久说道,“我不说你们这来杀害多少徐州军士,单说一点……你们挑起了乱世!而并不是平定……天下!”

    张燕瞪大眼睛,失声说道,“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张燕大声说道,“某黄巾天军顺天而为,平定天下,岂有乱天下之说!这不可能!你胡说!”

    “子安切勿激动,我与你解释……”江哲叹息着说道,“你说,你黄巾实力如何?”

    不知道这江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燕也不隐瞒,说道,“如先生所见!各地方官军不能敌,只有洛阳禁卫可堪一战,眼下只要拿下洛阳,便可平定天下!”

    “怕是你们等不到攻陷洛阳了!”江哲淡淡说道,“别忘了,这还是大汉的天下,只要当今皇……当今天子诏书一下,你等……”

    江哲看了震惊的张燕一眼,轻轻说道,“勿要小看了天下豪杰……”

    张燕沉思了良久,皱眉问道,“天下间还有何等军队可与我黄巾一战!”

    “多了!”江哲摇头笑着说道,“西凉董卓的背巍军,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当今天子座下的禁卫军,不说这些,单说徐州……丹阳精兵你们想必也见识过了吧?”

    “西门之战,子安也有所知,那丹阳精兵再是虎猛,也不及先生小小一计……”

    这话说得!江哲被张燕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哪是小小一计啊,我想了好久的……

    “哪里哪里……”

    张燕摇摇头,对于败于江哲之手还是有些介怀,“刚才先生所言,子安还是有些不解,为何我等黄巾是那乱天下之人……”

    见张燕这样询问自己,江哲顿时很满足,说道,“子安,你且想,黄巾势大,若要击溃黄巾便要合天下之力,如今当今天子下诏,大将军下令,令各地招兵以御黄巾……”

    张燕点点头。

    “此诏一下,如同放任割据!各地方大户世家借此扩大自己,最后导致诸侯争霸,群雄鼎立,汉室如那过江小舟,摇曳不定……”

    张燕一脸的失神,他细细思量了一番,顿时觉得江哲所言不虚。

    “若有人异心……”江哲看了张燕一眼,继续说道,“不满汉室,学你等所为,揭竿而起……唉!天下乱了!皆是你等开了一个先例!”

    张燕现在已经是乱了心神,失口问道,“那敢问先生,再后如何?”

    “再……再后?”江哲眼角一抽,心想再后就是三国鼎立了,不过总不能把这个说给你听吧……

    “便是如今时局也不堪入目,何谈再后!”

    张燕一听,心中的一股子意志好像被抽去了一般,喃喃说道,“难道我黄巾反而成了那乱天下之人?天下合该被那昏君所得?天下百姓合该受此劫难?”

    啊!不会是被我说地重了,神智不轻了吧?江哲顿时有些慌了,细细看着张燕。

    “先生所言关系甚大,子安要好生思索一番,先生且去!”张燕起身,对江哲施一大礼,说道,“子安谢过先生提点……”

    “哦哦!那你好好想……”江哲尴尬地走了,这张燕怎么那么禁不住刺激啊,我只是说个实话嘛!

    江哲走后,张燕呆呆地看着一处,“黄巾……天下……唉!大贤良师……我等所谓是顺天耶?是逆天耶?”

五十三章 准备大婚!

    离徐州城百里之外,被打溃的黄巾们在这里聚合。

    张牛角阴沉地脸,独自喝着闷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义子如此精妙的计谋竟然会被看穿,不但自己义子身陷徐州,便是手下的黄巾也被打残,自己如何遇到过如此凄凉之景?

    “渠帅……”于毒进来喊了一声,看着张牛角说道,“其实我等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救出少帅……”

    “哦?快快说来!”张牛角红着眼睛大喝一声。

    于毒上前,在张牛角耳边低语几语,说的张牛角连连点头。

    “这这么办!传令下去!”

    “是!”在说徐州这边,秀儿正送糜贞回去,路上,糜贞咬着嘴唇,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贞儿妹妹……贞儿妹妹?”

    “呀?”糜贞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惊慌地看着秀儿。

    “……糜家到了。”

    “哦……贞儿写过姐姐……”糜贞好似松了口气。

    “小妹!”这时,糜家大门处走出一个青年,看见糜贞急忙说道,“哎呀我的亲妹妹,你可创大祸了……大哥他……这,这位是……”他这才发现糜贞身边的秀儿,惊地连话都说不全了。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灵气的女子?糜芳直直地看着秀儿。

    糜贞无奈地摇摇头,介绍道,“秀儿姐姐,这是我二哥……”

    “在下糜芳,子公良,不知姑娘你……”

    “妾身的夫君姓江……妾身唤作秀儿……”

    “夫……夫君……”糜芳瞪大眼睛,一脸的懊悔。

    “行了,二哥!”糜贞上去推了糜芳一下,“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不一样……”糜芳连忙解释道,“这次绝对不一样……”

    糜贞懒得理睬糜芳,拉着秀儿进了糜家,“姐姐去我屋内坐会吧,想那恶人也不会如此早便归家……”

    “咯咯……”秀儿掩笑说道,“贞儿妹妹了解我家夫君吗?阿哲可不一样呢……”

    “我……”糜贞顿时语塞。

    旁边的糜芳这时候说道,“小妹……大哥正在里面发火哦……”

    “啊?”糜贞小脸一惧,连忙说道,“那秀儿姐姐,小妹就不留你了,改日小妹再去府上……”

    秀儿暗暗叹息了下,轻轻说道,“如此甚好,若贞儿妹妹得空,便来陪陪姐姐吧……”

    然后她向糜芳行了一礼,盈盈离开。

    “如此绝世……”糜芳叹了口气。

    “人家有夫君了,瞧你这德性!”糜贞嘟囔着进去了,又要挨大哥的责骂了。

    看了一眼离开的妹妹,糜芳摇摇头一声轻笑,“姓江……莫非是他?”

    当秀儿回到家中,自家夫君已经在了,正在那叹息着什么,她轻轻走了过去。

    “可惜……可惜……”

    “何来可惜?”秀儿搭着江哲的肩膀,轻声问道。

    “啊,秀儿?”江哲反手握着秀儿是手,将她拉入怀里,“我是说那张燕,我去见过他一面,倒不失是一个豪杰……”

    “夫君……”秀儿正色说道,“切不可因私废公……”

    “这我当然知道!”江哲抱着秀儿说道,“也不知道陶大人准备如何处置张燕,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他看了秀儿一眼,抚摸着秀儿的手说道,“……为夫现已击退了黄巾,不知……嘿嘿……”

    秀儿脸色一红,轻轻说道,“妾身已经安置好一切……只待吉时……”

    “那……那什么时候是吉时啊?”江哲顿时问道。

    秀儿脸带羞意,看了江哲一眼说道,“……便是三日后。”

    “耶!”江哲兴奋地在秀儿脸上亲了一下,跑了出去,对天说道,“老妈,你儿子要结婚了!”

    秀儿看着江哲开心的样子,伸手擦了一下有些温润的脸,嗔道,“这人!”

    这夜,江哲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好觉,连带着秀儿也陪了他一晚,但是秀儿反而觉得很幸福,还有什么自家夫君如此看重自己更让秀儿开心的呢?

    第二天一早,江哲竟然精神饱满地起来了,倒是秀儿有些困意地小小打了个哈欠,凤目一瞪江哲,想起昨天晚上江哲的“可恶”之处,不禁红着脸“咯咯”笑了起来。

    江哲早已跑远,当然看不到秀儿从衣厨内取出一件红色女衣,细细抚着,脸上有些怀念又有些悲伤。

    “娘亲……秀儿要嫁人了……”

    “老师大婚?”陈登一听顿时说道,“此事交与学生去办便可,学生保证……”

    “你保证什么呀?”江哲说道。

    “学生保证……满城皆知……”

    “你!我就知道!”江哲瞪着眼睛说道,“如今时节,你还搞得满城皆知?叨扰了其他百姓怎么办?”

    陈登顿时拜服道,“老师体恤之心,学生万万不及……”

    其实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只是秀儿非说不想大动干戈,只叫上你们这些熟悉的人就可了,唉……结婚啊……这么大的事情秀儿这么……

    陈登看着江哲脸色阴晴不定,犹豫着说道,“那老师此来……”

    “三日后,去我家喝喜酒便可了!”江哲说道。

    陈登看着江哲,又看看他手上空空如也,顿时疑惑地问道,“那这请柬?”

    “请柬?”江哲一愣。

    “……”我就知道!陈登顿时苦笑说道,“若老师不弃,学生愿意代劳此事……”

    某非还有一些我不懂的礼仪?江哲皱皱眉说道,“不可……不可太过惊动百姓……”

    “学生知晓!”

    “那就交给你了!”江哲开心地走了。

    “唉!”陈登真是哭笑不得,摇摇头走到书房内,恭声说道,“父亲……孩儿的老师三日后大婚……”

    “哦?”陈圭停下翻阅的书卷,“……是那江哲?”

    “是的,父亲!”

    “这小子我倒是看走眼了……”

    “父亲可是大大地看走眼了……”陈登笑着说道。

    “放肆!”陈圭笑骂一句,撇了陈登一眼说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不过老夫实在不懂,那江哲真的如此神奇?”

    “屡屡料敌于先,计谋诡异百段,战法精妙无比,见识……孩儿只能说句博学……”

    陈圭苦笑了下,从来没想到自己那个傲气的儿子竟然会如此推崇一个人,“好了,你且下去准备吧,三日后,老夫与你同去!”

    “多谢父亲!”

    江哲跑了陈家又跑到徐州大狱中,将这件事告诉张燕。

    张燕无语地看看身上的镣铐,苦笑一声,“那子安便提前祝贺江先生大婚了……”

    江哲也有些尴尬,“在下孟浪了,不过子安别误会,我只是……”

    “先生的意思子安明白!”张燕轻笑着说道,“先生将子安看做朋友(这个怎么说?),那是子安的福气,先生如此博学惊世,寥寥数言道明世间局势,能被先生看重,子安不胜惶恐……”

    江哲想起这个英雄不就将……唉,顿时叹了口气起身,“朋友虽是朋友,但是公为公,私为私……子安勿要怪我……”

    “保重!”江哲走了出去。

    “保重……”张燕看着江哲走了出去,脸上露出几丝笑意,“先生……我们日后再会!”

五十四章 大婚与变天!

    江哲见过张燕,摇摇头叹息了一下,忽然看见迎面而来的陶应,打了一声招呼。

    “先生过来看那张燕?”陶应的轻佻江哲现在也是有所了解,“听元龙说先生三日后大婚(不是我不知道大婚不能用,但是用结婚是不是读起来很奇怪)?那某少不得要叨扰一番。”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看着陶应有些奇怪地问道,“子承为何前来此处?”

    “还不是为了那张燕!”陶应皱着眉头说道,“听说那张燕是七十二方小渠帅之一,洛阳那边早就发了话,不论大小渠帅,一致解送洛阳,一并处死!其余将领,就地格杀!”

    “哦……”江哲点了点头,怕是洛阳那几位要杀鸡儆猴,可惜……

    “唔?”江哲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顿时问道,“张燕是小渠帅?你怎么知道?”

    陶应得意地一笑,说道,“终于也有先生不知晓的事情了,其实昨日,子棱外出巡视的时候抓获几个黄巾细作,便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还有书信一封……”

    江哲恍然大悟,不过心中有些奇怪,那些黄巾溃败之势已定,况且徐州人心安定、士气大振,黄巾已难再有任何作为?不速速离去,莫不是还痴心妄想?

    “书信?”

    “呵呵,所来实在好笑,那黄巾将领竟然威胁我等,若不速速放出他们小渠帅,我们徐州外出五千徐州兵将不复存在……更别谈粮草……”

    “子承,你如何认为?”江哲皱着眉头说道。

    “依某之见,这不过贼将耍横之言,我那一路看小说w$a^p,1&6*^开,开官^方MM英姿上传徐州五千将士又不是土鸡瓦狗,黄巾溃军仅万余,如何会做那不讨好的事?等将张燕解送洛阳,先生之名怕是要传遍天下呢……”

    “呵,我要那名声做什么……”江哲笑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表情严峻地看着陶应。

    “哈哈……哈……额?”陶应一愣,奇怪地说道,“先生,莫不是有什么不对?”

    “原来如此……”

    陈登这两天算是忙昏了,不但要置备仪仗,还要大发请柬,糜家、曹家、陶家、赵家等等等等,后来被江哲一说,顿时去掉了大半,只留下些相熟的。

    只是碍于曹家糜家脸面,这请柬不好不送,但是对方怎么看待这件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日便是那吉日,秀儿早早便起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许江哲进去,急地江哲在外面团团转,没办法,只好从门缝里偷看。

    “原来是在化妆啊……”偷看中的江哲嘀咕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秀尔盘起长发,涂了些胭脂,目光微微一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铜镜细细看了好久,见没有什么遗落的地方才走了出来。

    这下,外面的江哲就看傻了。

    一袭红锦,淡妆浓抹,,细眉弯,凤眼半睁,眼神勾魂带电,一起手,一落足,都有一般他日没有的风采。

    秀儿盈盈一礼,唤了一声“夫君”,音如明珠落玉盆,端的悦耳。

    “额……好……”江哲直勾勾得看着秀儿,嘴里喃喃念叨着,“今天的秀儿很不一样啊……”

    “吉时已到!”门外的陈登喊了一声。

    好吧,我实在不知道三国结婚是怎么样的,借用一下后面时代的吧……)

    “那……那我们走吧……”江哲有些不敢直视秀儿的眼神,一种让人迷醉的感觉。

    “夫君……”秀儿取出一块红帕,递给江哲。

    “哦……”江哲咽了咽口水,将红帕给秀儿盖上。

    秀儿很乖巧地低头,让江哲将红帕盖上,然后一挽江哲的手走了出去。

    来的人不少,糜竺、糜芳、糜贞、孙茂、陈登(……)、陈圭、陶应、方悦,陶谦因为公务繁忙排了个过来送礼,曹豹本就不喜陈登,仅仅是送了一些礼,连江哲大门都没有踏入。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街坊的百姓,大多都是江哲与秀儿熟识的一些左邻右舍,不过这些百姓何时能这样见着陈登糜竺这些大人物?更别说陈圭亲自来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这两方高堂都不在,陈登想了半天,于是就说让自己父亲代劳一下,要知道古代能请到名人主持婚礼本来就是一件不可奢望的事了,更别说是像陈圭这样有名的名士。

    陈圭笑呵呵地喝了江哲与秀儿的喜茶,他现在也很看好这个叫江哲的少年,又是自己儿子的提议,自然是爽朗得答应了。

    夫妻对拜……

    然后是什么来着,送入洞房?嘿嘿,早着呢!

    江哲一拜完礼,早就被一大帮人拉扯走了,大多是以方悦陶应起头,众人响应的,今日来的徐州将士仅仅是一些代表而已,待过几日,江哲还要前往军营中,履行当日的诺言。

    张燕正被解送出城,自然也听到某处之喜悦,眼中神情一温。

    “走吧!”身后十几名徐州兵皱着眉头看着张燕。

    张燕眼神一冷,正要抬脚便走,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子安且慢!”

    “先生?”张燕眼睛一睁,不敢相信地说道。

    来的人竟然是江哲?只见江哲一手提着酒囊,一手提着杯子过来了,原来他听说张燕正式此刻被解送入洛阳,便急急过来,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先生……”张燕举着杯子,看着江哲替自己倒满,眼中有些湿润。

    “干!”江哲一饮而尽,张燕也是如此。

    “好走!且走!”江哲直直得看着张燕沉声说道。

    “……先生?”张燕神情一愣。

    “勿要再来了……”报拳丢下了一句轻微的话语,江哲飘然离开。

    张燕的眼睛猛地一瞪,心中惶恐万分,天下间果真有事事料于先之人?

    张燕复杂地看着江哲离开的背影,耳边响起他当日说的话,安然叹了口气,也许黄巾……真的不是安天下之人吧……

    于此同时,黄巾头领、大贤良师、天公将军……病危……

    “大贤良师……”

    “咳……咳……白骑,为师时日无多了……”

    “不……恩师所言之盛世某尚未见到,恩师如何能仙去?”

    “愚子!”张角虽是责骂,但是语气却颇为平和,“为师现在终于明白了南华仙长的谏言,不可逆天……”

    “但是某不服!如此昏君、如此昏政如何能率御天下?”张角怒视苍穹,愤然说道,“既你说汉室气运尚在,那么某便断了那汉室气运……咳!扑……”

    “良师……”

五十五 变天!

    话说黄巾军首领张角为了战事屡屡逆天而行,妄图以黄巾席卷天下,光图盛世,不然天意如刀,大汉气运犹自未灭。

    以人力敌天意,后果自然不难勘测,张角自落得百病缠身、行将就木之境,仅余数日寿命。

    然张角终不忿暴汉再统御天下,竟用《太平要术》天书之《天》卷下册《奇门遁甲》强行扭转汉室气运,将大汉犹存百年的气运缩短至数年。

    如此,天意岂能罢休?

    一代天师张角终究殒命,化作灰灰,骸骨被天雷连劈九九八十一道,实乃罪无可赦!

    张角虽死,然大汉气运也消极败亡。洛阳城上,只见一道黄光突起,在城上空旋旋环绕数圈,迸射四周而散。

    隐隐有一条巨龙惨嚎数声,消失不见……

    一山某处,一碧眼童颜老者端坐于山洞前,微微睁开双目,屈指一算,眉头深皱,“竖子安敢如此……罢罢罢……”

    摇摇头,老者伸手一招,忽然错愕几分,暗暗说道,“咦?奇怪?”

    那边张角毙命,尸骨无存,其弟子张白骑忽然见到老师案前三卷书稿突然发出青光,欲腾空而起,想起老师刚才交代的话,急忙扑上去按住书稿。

    然书稿化作六分,其一被张白骑护下,其五化作黄光,飞完各处……

    “竖子!”那处仙山老者笑骂一句,抚着长须笑道,“竟与为师耍这小把戏……也罢,就按汝之遗愿,存世间《太平要术》三十载!”

    汝南许劭正与一青年说谈,忽然心中一震,急急跑出府门,见洛阳方向有数条黄光迸散,脸色大变。

    后面的少年不耐烦了,说道,“你待如何分说!”

    许劭转身,面色复杂地看着那青年,“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青年大喜,拜谢而去。

    “乱世将至,大汉不存……”许劭呆立数息,黯然回府。

    某道观一老道,红光满面正与其童子嬉戏,忽然眉间一颤,仰头看向半空,见一巨龙腾空而起,惨嚎数息消散,一抚道尘,只见半空星云图现,群星闪烁,好不壮观。

    老道凝神于一处,只见一帝星摇摇欲坠,待再算时,天机一片混乱。

    “汉室止于此……”老道喃喃数语,忽然发现天空五颗星辰大发异光,屈指一算才明白这是五颗星辰为将星。

    “帝星隐晦,将星先明?”老道屈指一算,然天机混沌,只测出两颗将星前往荆州,一颗将星前往青州,一颗将星前往扬州,只留最后一颗居于徐州。

    “唉,天下大乱将至……”叹了口气,老道正要撤去道术,闻旁边童子一句,“师傅,那颗星星甚是有趣……”

    “唔?”老道一看之下,顿时错愕几分,只见居于徐州的那颗将星忽而连接北地,北地气运大增;忽而连接蜀地,蜀地气运大增;忽而连接江南,江南气运大增。

    此消彼长,甚是有趣。

    “这……”老道大惊失色,失声喝道,“天象竟显:得此子可定天下?!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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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江哲这边,除了陈圭年老早退之外,众人正饮酒欢庆,忽然天边一响,一阵黄光闪现。

    陈登眼睛一亮,大赞道,“老师!今日果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日啊!你看天边的祥瑞!”

    江哲被众人灌的迷迷糊糊,闻言看向天边,只见一条巨龙腾空而起,顿时惊地目瞪口呆,什么?龙?

    擦了擦眼睛,再看时,那巨龙早已消失,顿时嘀咕了一句,“莫不是我喝多了?”

    “不多不多!”陶应打着酒嗝说道,“今日乃先生大喜之日,岂能不饮酒?子方,你说如何?”

    糜芳闻言笑笑说道,“江先生妙计击溃黄巾,芳实在是佩服,再敬先生一杯。”

    “同往同往!”陶应也举起了杯子。

    “端地不为人子!”陈登怒目而视,这两个家伙明知道今天乃老师大喜之日,若是老师醉酒误了那……咳!岂不可惜?

    见陈登那愤怒的眼神,陶应讪讪放下杯子,糜芳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丽人,今已做人妇……某心中实在是……”

    “二弟!”糜竺有些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

    “江先生,某糜芳糜子方,日后我等多亲近亲近……”

    “好好……”江哲现在只会说这句话了。

    “唔?”有这么个弟弟,实在是无奈的糜竺左右一看,竟然发现自己妹妹没了?惊异地问道,“子方,贞儿呢?”

    “隔……不是陪江夫人去了吧?”

    “荒……荒谬!”糜竺眼睛一瞪,然看了一眼江哲,将肚子的话重新咽下,叹息着说道,“也罢!就随她去吧!”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江哲摇摇晃晃起身,摸向大厅。

    陈登连忙拉住想去捣乱的陶应糜芳二人,对两人怒目而视。

    陶应终究敌不过陈登的眼神,坐下自与方悦继续喝酒,糜芳登时说道,“某妹尚在屋内,若是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子方果真为此?”陈登冷笑一声。

    “嘿……嘿嘿,想来我妹也知晓……”糜芳讪讪地退回糜竺身边,糜竺大摇其头。

    喝退了二人,陈登倒是看了一眼屋子,心中有些暗乐,老师如此进去洞房,怕是不要……咳!随即端正一下心神,面色自然与众人说谈。

    “秀……秀儿……”江哲摸着门进了房间,见屋内有两个女子,顿时奇怪地说道,“咦?秀儿,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其中一人白了江哲一眼,轻轻说道,“那妹妹先行告退,姐姐就……嘻嘻……”

    “啧!”秀儿羞地啐了一声,看着江哲,眼神充满的爱意。

    糜贞顿时心中有些黯然,轻轻起身,低头走向门外。

    “怎么有两个秀儿……”江哲皱着眉头还在思索,见其中一个要走,顿时大喝一声,“秀儿,不许走!”随即拉住那人衣袖。

    “姐……姐姐……”糜贞大惊失色,连喊秀儿的名字。

    秀儿好笑地起身,轻轻靠着江哲说道,“夫君……妾身在这……”

    “额……”江哲回头看了秀儿良久,忽然笑道,“哈……果然是秀儿……那她呢……”他一回身,却发现身后已经无人。

    原来糜贞早已离开,瞥了一眼内屋,不知怎么,心中有些刺心的疼痛。

    “夫君想必喝多了吧……”秀儿将江哲扶到榻上,泡了一杯清茶与江哲。

    喝了几口,江哲摇摇头,感觉神智清晰了些,顿时苦笑道,“都是那些人灌的……”

    “咯咯……”秀儿笑着,合上门,插上门闩,盈盈走到江哲面前。

    “夫君……我们早些安歇吧……”秀儿羞红着脸,不敢直视江哲的眼睛。

    “扑……”江哲一口茶喷在地上,再看秀儿时,心跳顿时再也慢不下来。

    “安……安歇……好……好啊……”

    见江哲双手颤抖地解着自己的衣衫,秀儿轻轻上前,搭上江哲双肩,羞道,“且让妾身……服侍夫君……”

    (敖~~~~~~~~~)

五十六章 洞房……

    洞房之夜啊……

    这是多么美好的向往啊……

    昏暗带着红晕的烛光下,江哲看着秀儿,不禁有些眼眩。

    “夫君……”秀儿站在江哲面前,低着头解着江哲上衣的扣子。

    “要……要不我们坐下喝杯酒?”江哲满头大汗。

    秀儿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窗外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脸色一红,对着江哲示意了一下。

    江哲看了一眼窗口,走了出去。

    “风紧扯乎……”一声轻喝,窗外众人作鸟兽散,只留下陈登面红耳赤地看着江哲。

    “……”江哲无言指指陈登。

    “学生特来为老师守夜……”陈登急中生智说道。

    江哲望了一眼不远处,只见那里人影憧动,顿时明白了一切,咬牙切齿得说道,“那可真太感激你们了……”

    “不敢不敢……”陈登额头冒出冷汗,随即恍然说道,“呀!学生忽然记起一件要事,学生告退!”说完便溜走了。

    “……”江哲抽了抽脸,哭笑不得关上窗户,又细细看了几遍,然后贴着窗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夫君……他们怕是走了……”秀儿静静一听就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帮家伙……”江哲讪讪得回到塌边,看着靠近的秀儿说道,“……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秀儿望了江哲一眼,看着自家夫君紧张的样子,顿时咯咯一笑,轻声说道,“平日倒无不可,只是今日……妾身既已成夫君之妻,服侍一事……”

    “那……”江哲舔舔嘴唇,望着秀儿的脸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吧!”

    说完好似英勇赴死一般僵直着身体。

    秀儿一双小说轻轻脱下江哲的外衫……

    “后面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江哲已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脱掉下裤,甩掉靴子,一溜烟钻进被窝。

    “……”秀儿不禁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见江哲望着自己,秀儿盈盈一笑,说道,“夫君莫急……”一边说一边解开腰间细带。

    江哲顿时吞了口唾沫。

    秀儿去掉头上银钗,顿时长发如瀑布,挂落至腰间。

    “簌簌”一声轻响。

    红衣滑落,只留一件贴身肚兜,玉体晶莹,身段窈窕,在红韵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娆。

    “咕……”一声很响的口水咽落之声。

    秀儿吹灭烛火,碎步移到榻边,轻唤一声,“夫君……”

    朦胧之下更添美感,江哲望着那模糊的影子,傻傻回道,“秀儿……别……别着凉……”

    江哲感觉被子被轻轻掀起,一具火热的躯体投入自己的怀抱,右手本能得一挡。

    “嗯……夫君……”

    “别……别着凉了……”江哲顿时为自己能找到如此好的借口而暗暗自豪,将秀儿拉入自己怀抱。

    秀儿俯身趴在江哲胸口,滚烫的脸仅仅贴着江哲的胸口,略带凉意的长发撩过江哲身体,令他全身颤栗了一下,忽又感全身说不出的的舒服。

    撑着江哲的胸口,秀儿支起身子,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得看着江哲,好似要将他的魂也勾去一般,而此事的江哲,而已满脑袋都是秀儿的玉体风情。

    一春满屋……

    糜府,糜贞房间门外。

    糜竺筹措了良久,好几次举起敲门的手,但是又放下,最后只得摇头叹息走开。

    屋内,糜贞端坐在榻边,直直看着屋中的烛火,看着上面摇曳不定的火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自己早该明白的,不是吗……”糜贞喃喃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中好难受……”

    “为什么那时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时候,自己竟然会有那样的不知所措……为什么不甩开而走……”

    “恶人……可恶的恶人……”

    ……

    “……假的,那是个小妞……”(哼!糜贞嘟起嘴。)

    “废话!连喉结都没有不是女的是什么?”(眉头深深皱起。)

    “我出……我出……十……十一贯!”(糜贞扑哧一笑,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笑容。)

    “哈哈,二十贯,二十贯就给你了!二十贯,买个两贯的镯子,我感觉不是很值得呢……哈哈,给你挖个坑你就急着自己往下跳,这样的人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呢,太有意思了……”(可恶!糜贞恨恨得拽着自己的手娟。)

    “诺诺诺,你二十贯的镯子,千万好收好,可别掉了……”(响起那人可恶的笑容,糜贞便恨得牙痒痒。)

    “这位小姐,你认识在下吗?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骗子!)

    “原来你就是我兄长口中那个刁蛮的丫头啊!”

    “在下陆仁义,路仁贾是我的兄长……”

    ……

    “咯咯……”不知为什么,坐在榻边的糜贞咯咯咯得笑了起来,直笑地眼含泪,随即,她用梗咽的声音喃喃说道,“骗子……为什么不选择继续骗我……你这样……你这样……”

    “……”门外,走远后深觉不对的糜竺猛然回到糜贞,忽然听到这句,随即便是妹妹满含悲伤的哭声,顿时心如刀扎。

    复杂地看了一眼门内,糜竺心中说道,“贞儿……这件事便交予大哥吧……大哥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

    (这是上班时候码的,还延误了下班事件~尽早将这章发出来,免得大家说我不厚道~)

五十七章 我的老婆是貂蝉!

    早晨,江哲还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怀里搂着秀儿。

    “秀儿……”江哲轻声喊道。

    “恩……妾身在呢……”秀儿动了一下身子,支起身子俯视着江哲。

    “没没……”江哲讪笑了下。

    “唔?”秀儿顿时感觉很奇怪。

    天啊……我真的结婚了?江哲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妈,你儿子我结婚了……

    “夫君?”秀儿伸手摸了摸江哲的额头。

    “别着凉!”江哲有些着急地将秀儿拉到身上,扯上被子。

    “妾身乃习武之人,岂能如此容易便……”

    “那也不行!”江哲睁大眼睛说道。

    “好好!”秀儿微微一笑,贴在江哲胸口倾听着他厚重的心跳声。

    “快半年了吧?”江哲吐出一句话。

    秀儿一愣,随即明白了江哲话的意思,轻笑着说道,“是呀,夫君已与妾身相识半年了……”

    穿越半年了……不知道老妈身体可好?儿子在这里给您老娶了个儿媳妇,不过……是在近两千年前……

    “夫君……”

    “恩?”

    “我们快些起身吧,还要去置备过年用的年货呢……”

    “不急不急……”江哲有些舍不得放开秀儿温热的身体,反而抱紧了些。

    这人!秀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随着江哲的意。

    忽然想起一事,秀儿说道,“夫君,年后夫君可否与妾身一同拜祭一下妾身的双亲?”

    江哲自然知道秀儿双亲皆失,溺爱地抚着秀儿的长发说道,“那个自然,岳父岳母大人小子自然要去拜祭一番,还要感谢他们与了我如此贤惠的妻子……”

    “净瞎说!”秀儿心中被江哲的话温暖了几分,但是看着江哲嬉笑的表情还是装出一副嗔怒的样子。

    “额……老丈人贵姓?”江哲讪讪地说道。

    秀儿嗔怒地用手指戳着江哲的胸口,嗔道,“夫君一点也不挂心妾身……”

    “哪有哪有……”

    “好拉!”看着江哲有些心慌的的模样,秀儿的小女人心态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妾身父亲姓刁……”

    “刁?刁秀儿,真好听,刁秀儿,刁……”

    “对了,夫君,其实妾身有一远房伯父,居住在洛阳,当时若是妾身没有遇到夫君你,怕是受不住寂苦,投洛阳去了;但是如今,妾身已与夫君成婚,理当去洛阳……”

    “……”江哲一脸的惊异,急忙问道,“你那伯父叫什么?不不不……我是问伯父的名讳?”

    奇怪地看着无比激动的江哲,秀儿纳闷地说道,“伯父姓王名允,字……”

    “王允?”江哲差点将眼珠瞪出来。

    “是……是呀,夫君识得妾身家远房伯父?”

    我认识他干嘛呀!江哲心中巨浪滔天,我老婆竟然是历史中赫赫有名的貂蝉?

    天啊!貂蝉竟然是我老婆?

    “夫君?”秀儿忽然发现江哲浑身颤抖着,眼神一急,急忙唤着。

    “没没没……没事!”江哲捧起秀儿的脸,凝视了良久,直将秀儿看的脸色通红。

    猛地在秀儿脸上一亲,江哲卷起榻边的衣裤就下榻跑了出去。

    “夫君?”秀儿一急,起身之即忽然表情一滞,随即秀眉皱了起来,“夫君……”

    “我没事!”门外传来江哲的声音。

    这人!又干什么呢!秀儿见江哲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又好气又好笑。

    有时候,自家夫君就如同街边小童一般……咯咯……

    披上一件锦衣,秀儿伸手取出身下一物,原来是一件肚兜,只见上面落红点点,分外鲜艳。

    轻轻一抚肚兜,秀儿带着笑意摇摇头,慢慢穿上衣服起身。

    下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秀儿扶了把门,走出屋外,直到院中,才看见自家夫君仰天看着什么。

    “夫君?”秀儿轻轻唤了一声。

    江哲一转头,顿时有些着急地说道,“你,你怎么起来了,还穿那么点?”连忙脱下外衣披在秀儿身上。

    感受着夫君的爱意,秀儿盈盈一笑,握着江哲的手说道,“夫君有何事心绪不定?”

    心绪不定?我是心中狂喜啊!

    扶着秀儿,江哲仰头看向天空,心中呐喊道,老妈……你儿子发达了……竟然……竟然娶到了貂蝉……哦,您不知道貂蝉,没关系,儿子告诉你!貂蝉是三国第一美女啊……

    等会……江哲有些反应过来了,我老婆是貂蝉……那吕布呢?恩……以后离吕布远点……

    江哲暗暗打定主意。

    “夫君!”见江哲又不理自己,秀儿有些吃味。

    “秀儿!”江哲抱着秀儿说道,“太感谢你了,感谢你当初一棒打晕了我……”

    “啧!”秀儿啐了一声,羞道,“夫君如此说岂不让妾身难堪……”

    “怎么可能!要不是那样我怎么能娶到你呢!”

    江哲的话让秀儿心中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浑身慵懒地靠在江哲身上,幽幽说道,“当时夫君真的好不过分呢……妾身正出浴,夫君便……咯咯,妾身情急之下只好……咯咯……”

    江哲尴尬地摸摸脑门,拜托,其实当时我什么都没看到来着,不过这一棒子换一个老婆太值得了,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貂蝉……哦,上天,我太爱你了……

    “其实妾身也很庆幸……”秀儿看着江哲,徐徐说道,“夫君是好人……是君子,待秀儿又是如此之好,能做夫君的妻,妾身也不多求什么,只要夫君如后也能如此对待妾身,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哈哈,我优点很多的呀,其中一个便是对老婆好……额,是对秀儿好!”

    “咯咯,夫君又玩笑了……”秀儿拉起江哲的手,轻轻说道,“夫君,陪妾身一同去集市采集如何……往年妾身总是一个人……”

    “好好好!”江哲又怜又爱地说道,“以后不管秀儿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咯咯!”秀儿摇摇头说道,“男儿当以功名为重,妾身只求夫君将妾身时时带在身边即可,免得妾身受那相思之苦……”

    功名?江哲白了白眼睛,能娶到你我就算不虚此行了,要那功名干什么用?最好是再来个反穿越,我带你去见见我老妈……不过貌似不太可能。

    “时日有些紧了,且劳烦夫君扶妾身进屋换件衣物,我们便出门吧!”

    “了解!”江哲偷偷看了一眼秀儿走路的姿态,看来似乎伤得不轻?昨日难道我……呀!被秀儿看到了。

    “夫君!”

五十八章 年前的好消息……

    刚成为江夫人的秀儿才破身,行走自然有些不便,这时的江哲简直就是将秀儿看做自己的至宝了,真是放在手心怕冻了,放在怀里怕化了,便是出门的时候也要牢牢拉着秀儿的手。

    秀儿百般无奈,只好找出一件宽大的衣衫与江哲穿上,这样两人牵手起来倒不是那样的显眼。

    原本按着秀儿的想法,像自家夫君这样的书生怕是一年出不得几次门,但是……她还是小看了江哲“宅”的水平。

    近了市集,江哲顿时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一样,傻地可爱。

    一排商贩,自然是必后世有秩序的多,只是江哲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些待售的物品上都插着一根稻草,于是悄悄问秀儿那是什么意思。

    秀儿眨着眼睛看了自家夫君良久,捂嘴笑道,“此乃‘标’也,不然他人如何知道你要贩卖何物?”

    原来如此,这根稻草就是‘标(记)’啊,顿时江哲心中终于明白了一句成语的意思:插标卖首。

    看着江哲恍然大悟的样子,秀儿轻笑着摇摇头,右手扯扯江哲的衣袖(左手被江哲握着呢),“夫君,我们去那看看吧……”

    “好啊!”江哲看着那些不吆喝的小贩,心中觉得很新奇,卖东西还不吆喝,那生意能好吗?

    最终,江哲两人还是买了整整一大篮子的菜,东西谁拎?江哲怕是不会忍心让秀儿拎东西的。

    “咦?”秀儿轻呼一声。

    江哲转头一看,是那丫头?顿时脸上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在这里?

    “秀儿姐姐……”糜贞蹦蹦跳跳地过来和秀儿打了声招呼,然后恨恨瞪了江哲一眼。

    秀儿心中好笑,笑着应道,“妹妹此来为何?”

    “我?”糜贞眨眨眼睛说道,“因为上次那事,我大哥要禁我足,我偷偷跑出来的……”

    “那被你大哥发现妹妹不是……”秀儿有些担忧。

    “就是就是!”江哲附和道,“丫头,还是赶紧回家吧,省的你大哥心中记挂,赶紧赶紧……”

    “哼!”糜贞绷着脸盯着江哲,“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才不要回去!”

    秀儿轻轻一扯江哲,笑着对糜贞说道,“既然如此,如何妹妹不妨去我家小留片刻,夫君,劳烦你去糜家替贞儿妹妹抱个信吧……省的妹妹家人担忧……”

    “什么……”江哲指指,这丫头出来竟然还要我给她去报平安?不去,绝对不去……

    “好好好!”江哲终于在秀儿恳求的眼神中败退下来,“等下我就去!”他恨恨地看了糜贞一眼,谁知糜贞根本就不看他,一个劲地和秀儿聊天。

    “可恶的丫头!”半个时辰后,江哲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在去糜家的路上。

    “老师慢走……”

    “嗯?”江哲奇怪地转身,见陈登气喘吁吁地跑来。

    “元龙,何时如此急躁?”

    “老师……这次是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陈登着急地说道,“昨日,家父得到消息,那张角……那张角好像是死了!”

    “死……死了?”江哲顿时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历史中不是……

    “怎么死的?”

    “额……”陈登面色古怪地说道,“似乎是违逆天意,受雷劫而死……”

    不是吧……张角这么一牛人难道被雷给劈死了?莫非他站在大树下躲雨?江哲皱着眉头沉思着。

    “老师?”陈登奇怪地看着江哲,心说这应该是好消息啊,怎么老师一副沉思的样子,莫非还有什么不妥?

    “额?”江哲望了一眼陈登,奇怪地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陈登很是无语,苦笑道,“刚才学生将喜讯抱与老师,不见老师欣慰,反而好似愁眉深思,莫不是其中有什么……”

    我只是猜测那张角是否是因为躲雨而被雷劈死的……

    “咳!”江哲咳嗽一声,信口胡说道,“当然大大的不妥了!”他回想了一下历史,看着陈登说道,“张角一死……其众若是士气大减还好,若是其下能人借哀兵之势直取洛阳呢?”

    “洛阳一失……天下动荡!”陈登沉声接上。

    “那就是了!”江哲抚掌说道,“黄巾仅玉一战之力,是成是败,皆看其是否能取下洛阳,若是败了,虽天下之大也无其容身之处!”

    “老师寥寥数语果然玄妙……大善!”陈登点头符合道,不过他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师一眼,心中有些称奇,似乎老师对那黄巾也不侧目而视,并不以贼相称,忽然响起当初江哲的话,心中顿时暗叹,“黄巾者,皆亡苦之百姓也”。

    “依老师之见,这大汉局势若何?”陈登小心翼翼地问出父亲让他询问江哲的话。

    “黄巾虽势大,但根基不稳,更兼张角毙命,余下之众怕是撼不动东汉……咳,大汉根基……只是这逆乱一旦开了先例,日后怕是不好收拾,此其一也!”

    “然!”陈登心中暗暗称奇,老师年岁不过与自己相仿,所说之言语却与家中老父一般无二,果然是生而知之者乎?

    “当初为了抵御黄巾,皇……咳!当今天子下诏令各处招兵自御,如今怕是成尾大不掉之局势,主弱而仆强……”

    “必有大祸!”陈登忍不住接上了口,“如此说来,如今大汉不是岌岌可危?”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江哲古怪地看着陈登。

    “唉!老师如此大才,却闲住于此……那些酒囊饭袋却高居朝堂,实乃大汉之失……天下之失啊……”

    做官?江哲顿时有些飘飘然,不知道古代做官是什么样子呢?嗯……不过做官太危险,还是抱抱秀儿、每天去陈家打打酱油来得舒坦。

    “说笑了说笑了!”江哲连忙摆摆手。

    “学生之言实乃肺腑之言,依老师之才,屈居于学生府中帐房实乃是大大屈才啊!便是那城门令也是不足以令老师发挥才能的……”

    这帽子似乎有些高啊……不过听起来到是挺舒服的……

    “如此,学生斗胆向陶大人推荐老师为徐州从事……”

    “等……等会……”江哲打断了陈登的话,真让我做官?其实我什么都不会的……

    “依老师之才,从事一职怕是绰绰有余……但还请老师勿要计较官职之小,皆为徐州百姓……”

    “……”江哲讪讪一笑,“是啊……是啊……都是为徐州百姓嘛……”

    “老师若能这般想便是徐州之福,天下之福啊……”

    “这样说貌似做做官也不错?”江哲迷迷糊糊就答应了陈登,不过秀儿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忘记的,“不过此事不急,待年后我与秀儿一同去拜祭秀儿双亲后再行商量吧……”

    “如此甚好……”陈登也满意了,看着老师屈身于自家帐房,他这个做学生的自然是心中着急的很,殊不知大才若任小处必心灰意冷,无心作业的嘛!

    他哪里知道……江哲这段时间的帐房先生那是过得一个舒坦……只是这舒坦的日子……日后怕是没有咯……

五十九章 过年(过度章)

    不知道从事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呢?江哲有心想问问陈登,又怕问出去以后影响在“学生”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顿时暗暗说道,到时候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就是……

    见老师似乎是答应下来了,陈登顿时心下很是畅快,也有一些小小的“愧意”。

    毕竟,是自己推荐老师的,那么老师身上自然就会带上些小小的陈府标记,按照父亲的说法,依照老师的才华,天下间无处去不得?

    到时候老师若是名震天下,我这做学生的脸上也光彩……

    心中偷笑的陈登看了江哲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问道,“老师今日不是与师母一同采购吗,为何前来此处?”

    “别提了!”这话正好说中江哲的伤心事,本来还想回家和秀儿一起享受两人世界呢,为这个连陈登、方悦等人都打发了,这下好!那丫头来了!

    “……”陈登听了江哲的苦恼之言,顿时张张嘴说不出半个字。

    “对了!”江哲眼睛一亮,说道,“元龙,我就将这严峻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陈登瞪着眼睛指着自己,得!自己又赶巧了!

    “任重而道远啊!”江哲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飘然离去。

    陈登抬了抬手,看着江哲飞也似的跑远了,顿时哭笑不得,泄气地说道,“罢罢罢!”

    摇摇头无奈地走向糜府。

    糜府……

    “大哥……”糜芳嬉笑着走到书案边,对正在那看书的糜竺说道,“小弟与你说件事,大哥切勿生气。”

    望也不望糜芳一眼,糜竺翻了一页书淡淡说道,“说!”

    “这个……”糜芳讪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

    甚是无语地瞥了一眼糜芳,糜竺皱皱眉头说道,“莫不是贞儿偷跑出去了?”

    “啊!”糜芳抚掌惊叹道,“不愧是大哥啊!高明!”

    糜竺翻了一页书,轻声说道,“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糜芳一愣,傻傻地看了糜竺一眼,试探道,“大哥不生气?”

    糜竺猛地将书甩在桌上,沉声说道,“你说呢!二弟!”

    “别生气别生气……”糜芳暗暗说道,今天的大哥怎么那么大火气?

    “小妹还小嘛,关在屋子里当然会闷的,大哥你不好和小妹一般见……”

    “我是生你的气!”糜竺冷着脸说道,“某几次向陶大人推荐二弟你为主簿,可是你……公良,糜家不复当初,你我二人自当尽力维护家业才是,可是你……”

    “这个……”糜芳讪笑一下,想来自己是表错情了,原来大哥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啊,“小弟素来懒散,这主簿职业怕是坐不牢靠的……”

    “胡说八道!”糜竺沉声说道,“和陈家与我糜家之力,谅那曹豹也不敢样!”

    “是是是……”

    “唉!”糜芳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心不在此!你自幼习武,武艺在我之上,做个将军才是你的本意吧……”

    糜芳看了一眼糜竺,没有说话。

    “二弟,需谨记,糜家只余我兄弟二人……”

    “还有小妹呢!”

    “你!”糜竺顿时气结,“那丫头早偷跑到那江哲处了……”

    “……哦!”糜芳笑嘻嘻地说道,“原来大哥早已知晓……”

    “废话!”糜竺瞪了糜芳一眼,沉声说道,“那江哲也是一大才,若是贞儿跟了他,对糜家……”

    “咳咳咳!”

    “咳嗽什么!便是贞儿在这里我也这么说!做大哥的,我又没有逼迫她,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为家族考虑一下,有错吗?”

    “咳!”

    “你……”糜竺猛地抬起头,顿时看见了猛向自己使眼色的糜芳,再看向门外,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要不……我等下再来?”陈登站在门口尴尬地说了一句“江式”语言。

    “原来是元龙老弟光临寒舍……”糜竺起身走了过去,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个……”陈登现在的处境也是很难啊,想来想去只好装做没听到,“子仲兄,元龙前来叨扰了……”

    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糜芳,糜竺说道,“元龙前来,莫不是有事与某商议?”

    “哦,那倒不是……”陈登摇摇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本来他还有些担心眼前的这位会拍案而起呢,现在倒是不用担心那个了。

    “家教不严,见笑见笑!”

    “岂敢岂敢!”

    “大哥,要不要将小妹抓回来?”糜芳故意来捣乱了,谁知两人皆不理睬他,顿时讨了个没趣。

    “小妹在江先生处,竺倒是不担心,只怕会给江先生增添麻烦……”

    陈登仔细地观察着糜竺的表情,心中暗暗偷笑,怪不得父亲曾说子仲兄少年老成,果然独到……

    “那登便告辞了……”

    “不送……”糜竺起身将陈登送出房门,回来时,见糜芳哈哈大笑,顿时羞怒道,“笑!笑什么笑!”

    糜芳笑着说道,“如此也好,糜家与陈家联系更甚,岂不更好?”

    “你!”糜竺有些无语,反正丢的是你大哥的脸皮!不过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

    “休要再提!”

    再说江哲回到家中,招牌似地喊了一声,“秀儿,我回来了!”

    没多久秀儿便从屋子里走出,看着在大厅中喝茶的江哲说道,“夫君,可曾办妥?”

    “当然!”江哲随将遇到陈登之事说与秀儿听。

    秀儿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只是陈先生保举你为从事,夫君以后更要勤勉……”

    “是是是!咦,那丫头呢?”江哲左右张望了一下。

    秀儿上前,嘟嘟嘴轻声说道,“贞儿妹妹帮我做菜呢,夫君莫不是……”

    看着秀儿笑地很古怪,江哲顿时说道,“没有!我只是好奇!”

    “哦……”秀儿恍然,点点头说道,“贞儿妹妹说,今日要与妾身同住……这……”

    “什么?”江哲一瞪眼,连忙说道,“不行!”

    “真小气!”

    冷不丁后面冒出一句,江哲一转头,正是糜贞,于是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既然如此,便这般吧……”秀儿对糜贞说道,“待妾身为妹妹收拾一下客房,若是妹妹不嫌弃的话……”

    “最好嫌弃!”江哲丢下一句。

    “那就谢谢姐姐了……”糜贞眼角抽了抽,恨恨地回瞪着江哲。

    “哼!”这丫头,净来破坏好事!江哲哼了一事,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既然要过年了,我正好有一副现成的春联,待我去找两张红纸写上挂在门旁!”

    “春联?”秀儿奇怪地看着江哲,便是糜贞也是一脸的迷惑。

六十章 洛阳之行

    (庆祝本书历史军事类周点第八、月点第五,今日加更一章^^)

    “就是……对联啊……”江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找了些红纸走到书房。

    秀儿上前替江哲磨墨。

    “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万象更新?”

    “怎么样?”江哲顿时得意地说道。

    “妾身不懂夫君说的春联,只是夫君所写,和顺、平安二语甚地妾身心意……”秀儿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哲。

    其实我只记得这一句……江哲扰扰头,顿时有些被秀儿夸地不好意思。

    糜贞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嘟着嘴,眼中有些黯然。

    “那我先将它们贴起来……”

    秀儿见江哲如此兴奋,也随着他的意,说道,“夫君且去……”

    看着贴好的春联,江哲退后三步看着,心中叹道,这是自己来到三国后的第一个新年啊……这里没有红包,没有应酬,没有老妈的唠叨……

    老妈……新年过年儿子不能回去看您了……只能在这里祝愿您身体安康,别记挂儿子……唉!

    “夫君……”秀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江哲身边,小手握起江哲的手。

    “我还有你……”江哲望着秀儿说道,“我还有你,秀儿!”

    秀儿看着江哲脸上的悲伤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自然与夫君你同在……”

    “下雪了?”糜贞嘀咕了一声。

    江哲望向天空,只见飞雪飘落,落于地面,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以后,秀儿便是自己的全部了……”

    “秀儿,你看……”江哲耍宝似的将一片雪递到秀儿面前。

    秀儿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忧郁,轻声说道,“……才受战火,又逢此雪,怕是天下百姓难过这冬……”

    江哲表情一滞,搂住秀儿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秀儿点点头,随即偷偷说道,“夫君莫要忘了同妾身一起去祭拜妾身的双亲哦……”

    “怎么可能!”江哲大咧咧的说道,“只是不知我们去哪?”

    “洛阳!”

    “洛……洛阳?”江哲睁大了眼睛,不是吧?去洛阳?

    见江哲似乎有些不解,秀儿解释道,“当初妾身双亲蒙难,皆是伯父相助才能安葬在洛阳城外,此行妾身一是拜祭父亲母亲,二也想看望一下伯父,伯父膝下无儿女,又兼年高,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好好好……”江哲是最受不了秀儿露出悲伤的表情了,立刻同意了。

    “洛阳?我也去!”

    “你去什么!”江哲一回身,无语地说道,“秀儿去祭拜双亲顺便看望伯父,我去祭拜岳父岳母,顺便看望秀儿的伯父,你呢?丫头!别净捣乱!”

    “哼!才不理你!”糜贞走到秀儿身边,拉起秀儿的手说道,“秀儿姐姐,带贞儿一起去好不?”

    “这……”秀儿看了江哲一眼,说道,“此事要你的兄长应允……还有妾身的夫君……”

    “哼哼!”顿时江哲得意地望着糜贞。

    糜贞对江哲一皱鼻子,说道,“我二哥最疼我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你大哥呢?”江哲怪怪地说道。

    “不要你管!小气鬼!”

    这一下,我又成小气鬼了?江哲无语地指指自己。

    “反正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糜贞恨恨地说道,“万一我遇到什么不测……”

    “不可胡说!”秀儿皱着眉头轻轻打了一下糜贞的脑袋,随即回身望着江哲。

    “……”江哲张张口,无语地对秀儿说道,“秀儿,你拿主意吧……”

    “谢过夫君!”秀儿笑吟吟地望了江哲一眼,随即对糜贞说道,“待年后问过你两位兄长,若是你两位兄长应允,我们便带你去……”

    “好!”糜贞顿时高兴地在秀儿脸上一亲,让江哲恨地牙痒痒。

    在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电灯都没有的时代,江哲的这个新年却过得很是惬意。

    在江哲家住了一晚,糜贞便回糜家了,一来是这是年内的最后一天了,要是不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大哥抓回去,而来嘛,就是一定要让大哥答应自己和秀儿姐姐还有那个小气鬼一起去洛阳,自己长那么大还没出过徐州城呢!

    二哥?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笃笃笃……”

    “夫君……有人敲门……”

    “让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说道,“大年初一的,那么早来敲门,有毛病!”

    “夫君……”秀儿硬是推了推江哲,细声说道,“怕是来道贺的,若是怠慢了,终究不好……”

    于是,我们的江哲江大宅无比懊恼地起身穿起了衣服,嘴里还不停嘀咕着,这大年初一的,正是抱着老婆睡觉的好时机的,哪个不长眼这个时候过来?

    谁知,不长眼的明显不少。

    江哲很是郁闷地看着门外的人,好嘛,方悦、陈登、陶应、孙茂……

    我算是服了!江哲对大家拱拱手。

    “祝老师此年身体安康,万福皆至……”不要问了,陈登说的。

    江哲皱了皱脸,心中说道,貌似我和你差不多大来着?

    “祝先生……”

    “行了行了!”江哲打断了方悦的话,将众人请入大厅,秀儿这时盈盈出来,为众人沏茶。

    “不敢不敢!”陈登连声说着,拎着茶壶跑出去了。

    “对了,你们来的也巧,我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说下。”

    方悦、陶应、孙茂对视一眼纳闷地说道,“先生有何事?”

    “明日我去与秀儿前往洛阳一趟,一来拜祭秀儿的双亲,二来看望一下秀儿居住洛阳的伯父……”

    “老师要往洛阳?”陈登进来正好听到此事,皱着眉头说道,“此行路途遥远,怕是为有诸多不便……”

    “这般吧!”方悦说道,“若先生不嫌弃,某与先生一同往!”

    “加上我!”陶应笑着说道。

    陈登一心想先将江哲绑在徐州,见这两人说话,顿时心中暗道可惜。

    江哲疑惑地看着方悦和陶应说道,“你们不是……”

    明白江哲的意思,方悦说道,“若无先生,我一是丧命于贼军之后,二想必是归于河内老家了,能护先生左右,小小一城将,某何惜之有?”

    “善!”陶应笑着说道,“我早就不想呆在徐州了,得先生之便,去洛阳逛逛也好……”

    “老师,那从事之位……”

    “啊,对啊!”江哲恍然大悟道,“元龙,要不你先待我做几天?我回来你再还我?”

    这句话顿时让屋内众人哭笑不得。

    “罢罢罢!”陈登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也想一起去的,现在……老师的职位怕是也只有自己能坐了……不然碍于陶大人脸上不好看……

    “那学生就助老师一路顺风!”

    “恩!”江哲点点头,心中恶狠狠地说道,我倒是要是看看那个叫王允的老糊涂,竟然将我的老婆去使那“连环计”。

    这厮已经完全将秀儿当成自己的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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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介绍: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将那些什么火药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着门前的大树叹了口气,不自信地说道,“玻璃,恩,应该是沙子烧的吧,那火药呢,硝石,黑炭还有啥来着?硫酸还是硫磺?”
“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奇怪地问道,“夫君还不去上工吗?”
“去了去了……”江哲摇摇头走远了,“辛辛苦苦就为那几百文钱……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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