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中对答!
郭奉孝?戏志才?李儒心中微微一惊,心中说道,听闻诸人说此两人幼年便身有大才,乃是世间少有,人称颍川鬼才便是此二人。
想到这里,李儒心中有些不服气,淡淡一笑,说道,“某早闻两位之名,今日一见,幸甚!”
“唉唉!”郭嘉叹息地说道,“兄此言便是又落了俗套,且观你家先生……”
李儒诧异地一看江哲,只见江哲面色不改,心有有些恶意地想到,莫非是这江守义不曾听闻过这两人?
“闻名已久,闻名已久……”江哲终于反应过来了,心中大惊,那戏志才是谁倒是不知道,但是这郭嘉可是曹操首席谋士啊!
李儒眼角一抽,低头喝酒。
看着江哲一脸的敬仰,戏志才乐道,“莫非守义听闻某等之名,忠斗胆问一句,守义从何处闻之……”
从三国演义……江哲脸色一滞,张张嘴,终是讪讪一笑。
“志才啊志才!”郭嘉苦笑道,“守义乃是客气之语,你这人!不给别人留点脸面也罢了,怎么连自己也……”
“哈哈!”戏志才哈哈大笑,说道,“某岂会不知也?乃一戏言尔,守义勿怪!”
“……”见他们这么好说话,江哲好像顿时回到了后世陪朋友喝酒时一般,笑着说道,“失言者,罚酒三杯即可!”
戏志才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好好!某失言某失言,认罚认罚!”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这般你莫不是会多多‘失言’?守义,你要罚他三巡不得饮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戏志才嬉笑说道,“某观守义乃厚实君子,岂会同你这般!”
郭嘉无奈说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在嘉处年余,嘉好生招待着,如今连一句言某好话也无……唉!”
“俗!俗!”戏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诶!”
李儒看这两人言行放浪,心中有些怀疑,这两人真是大有名气的颍川鬼才?
“光喝酒也是无趣!”李儒淡笑着说道,“不如我等且来找找乐子,每人出一题,刁难在座之人,取答案为佳者,饮酒一碗,最佳者再饮一碗,反之皆不得饮,如何?”
郭嘉与戏志才俱是一愣,对视一眼,笑道,“兄此言大善!某等自然遵之!”
不……不是吧?江哲张张嘴,心中叫苦,暗暗说道,千万别弄太难啊,当着老婆的面丢脸真的……真的很那个的!
“既然是兄之提议,那么兄请先出题!”郭嘉淡笑看着李儒,戏志才也是点头附和。
“某不才,且来抛砖引玉!”李儒心中冷笑一声,“如今天下乱世,某乃问,如何乃至于此?”
郭嘉一愣,诧异地看了一眼李儒,沉声说道,“本来酒宴不言天下事,不过既然已为约定……也罢!某先来!”
郭嘉习惯性地一端酒碗,却被身边戏志才夺下,笑道,“规矩!规矩!非善不得饮!”
苦笑一声,郭嘉沉思片刻,郎朗说道,“观天下之乱,自古以来无外乎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
李儒低声深思片刻,说道,“善!”
“奉孝还是这般啊,直言不讳!善!”戏志才点点头,看着江哲。
“好,好!”江哲郁闷地看了一眼李儒,脸上一苦,暗中说道,靠!我救你你就这么来报答我?等下我要是出丑了,以后天天给你吃米饼!
陶应耸耸肩,靠后了一些,糜贞偷偷看着江哲的脸色,心中暗暗偷笑。
郭嘉大笑着饮尽一碗,笑道,“如此这般,酒也更增美味!志才,某先干为净了!”
戏志才取笑道,“奉孝莫笑,某只慢你一等也!”
随即自斟一碗,开口说道,“奉孝言乱世源于帝臣,某言乱世来自世家!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国利而谋私益,豪夺巧取,顾自身而忘天下,蠹众木折,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
李儒看了一眼戏志才,深感知己,微微一笑说道,“世家之患!善!”
戏志才哈哈一笑,说道,“某言只慢你一等而已,如何?”
郭嘉笑呵呵说道,“只某一言无用,还得观守义的看法!”
“我当然说好了……”江哲张张嘴吐出一句。
“守义乃君子也,断不会让某无酒可饮……”戏志才哈哈一笑,喝尽一碗,对江哲说道,“此回且看守义高论了!”
“……”江哲扰扰头,苦笑道,“哲胡乱言语几句,诸位莫怪……”诸人皆是凝神看着江哲,蔡琰、秀儿眼中更深深透着期待。
江哲舔舔嘴唇,说道,“关于乱世,除去兄所言之处,哲还觉得有一事想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乃是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诸般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哲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汉沿用高祖律法政条已有百余年,然年岁在变,世事在变,百姓需求在变,此律法政条岂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查看民情,善加修改,与时共进方为上策!
第三,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郭嘉、戏志才、李儒三人面面相视,俱是一脸惊容,秀儿面色带喜深情看着江哲,蔡琰按着琴弦,心中暗暗称奇,怕是爹爹还是小看他了……
“额……胡乱言语,胡乱言语……”江哲尴尬地说道,“说地有些乱……”
“何止是乱啊!”郭嘉回过神来,抚掌笑道,“我等且在言乱世缘由,守义却来一篇强国之论!离题何其远矣……”
能怪我么,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历史老师说的话,我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江哲看着三人讪讪一笑。
“然守义之言实在精辟!求同存异,与时共进,其意境何其深也……”戏志才摇头叹息道,“某等只言一朝兴衰之语,守义却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不过,守义答非所问,当罚!”
“当罚!”郭嘉哈哈大笑,对李儒说道,“兄莫徇私哦!”
“罚!”李儒淡淡一笑。
“啊?”江哲苦着脸看着秀儿刚斟好的酒。
“就罚酒一杯!”三人看着江哲脸上苦色,哈哈作笑。
江哲嘿嘿一笑,举起酒碗,却见一只白皙小手轻轻按住。
“夫……慢些喝……”蔡琰低着头,轻轻说道。
“放心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江哲到现在也是有微微有些醉,毕竟古代的酒度数实在太低了。
秀儿抿着唇看了一眼蔡琰,有些失落,随后见自家夫君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在自己面前,乃与他人笑谈,微微一笑帮其倒满,眼角早已没了那一抹失落。
“轮到某了!”郭嘉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某也不刁难,我等就言当今天下大势!”
李儒一愣,皱着眉头低头苦思。
戏志才指指郭嘉取笑道,“好一个不刁难!郭奉孝啊郭奉孝,当真要某无酒可饮耶?”
“谁先来呢?”郭嘉看了一眼众人,遂笑道,“守义方才答非所问!此题你第一个说来!”
“哲第一个?”江哲暗暗庆幸,还好不是问别的,这个简单,照着历史说就是了……
“这个嘛!”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皇室不振,地方诸侯却借着黄巾兴起,主弱仆强,为祸不远,想来后面就是诸侯争霸的局面了,弱肉强食,皇室威严难存,最后演变成……”
说到这里江哲戛然而止,暗暗心惊说道,差点把三国鼎立也说出来了,讪讪一看三人,却发现三人俱是目瞪口呆。
“此番却是没酒饮诶,何其苦也!”戏志才一声长叹。
“嘉还以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数人,不想这间便于遇到一位……”郭嘉苦笑说道,“想来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杰!”
李儒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哲,自己看人少有不准,便是那李肃也是一眼看穿,只是叹息岳父不听,只是这王允侄婿江守义,自己便是怎么都看不穿。说他是大才,彼时常让人苦笑无奈;若不是,则每每有惊人之语,发人深省!怪!怪哉!
“守义可独饮此碗!”戏志才苦笑,随即嘿嘿一笑,说道,“某近日观书偶然悟得一题,甚是有趣,当说出与诸位同乐,博诸位一笑!”
此言一出,顿时吊起他人的胃口。
只见戏志才嘿嘿笑道,“某观诸位答问,想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无所不览。既然如此某问:天有头乎?”
“嘿!”江哲愣了一下,疑惑地暗暗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第四章 酒中对答!(二)
“有!”江哲脱口而出。
郭嘉和李儒对视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戏志才显然没有料到江哲这么快就说出了答案,楞了一下,说道,“头在何方?”
“西方……”江哲弱弱地说道,心中暗道,千万别问我为什么。
李儒眼睛一亮,脱口说道,“诗曰:‘乃眷西顾!”
江哲暗暗松了口气,老李还是很靠得住的嘛,以后好酒好菜招待着。
李儒倒是不知江哲已经将他看做自己人了,犹自回味道,“妙!妙!此题大妙!”
“好说好说……”戏志才有些尴尬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才思敏捷犹在我等之上,当真大才!
“天有耳乎?”
“有!”江哲看了李儒一眼。
莫非是这江守义考某学识?李儒有些疑惑,微微一笑,说道,“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
守义的这位门客竟也有如此才华,不可小视!戏志才深深看了李儒一眼,“天有足乎?”
“有!”江哲现在自然不慌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能人呢,没想到啊,随便救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能耐,什么诗云诗云的,要是真让自己上去对答那就真的格屁了,丢脸事小,让老婆失望事大啊!
看着秀儿、蔡琰痴迷的眼神,江哲心中暗叹,随即忽然想起,昭姬还不是自己老婆来着,这么老是会混淆呢?
李儒果然没有让江哲失望,“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此碗某饮诶!”
“哈哈,兄大才,当饮此碗!”郭嘉嘿嘿一笑,乐嘻嘻地看着好友戏志才。
戏志才眼巴巴地看着李儒,心中一犹豫,说道,“天有姓乎?”
此言一出,李儒顿时一愣,圣贤之书好似没有提及类似的事情啊……
郭嘉思索片刻,随即眼睛一亮,正要张嘴却听到江哲说了一句。
“姓刘!”
李儒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摇头苦笑。
“成也守义,败也守义!”郭嘉敲着酒碗说道,“守义,为何不照顾一下嘉呢,嘉正欲抢碗酒喝,你却……唉!”嘴上诉苦,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人才识兴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见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与嘉为友?
见这四人还不说出答案,糜贞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
“想来夫……是取了巧……”蔡琰低头说道,“当今天子姓刘,故知天姓刘……”虽然说是取笑,但是她心中不知怎么还是暗暗欣喜,尤其是那两人看着自己夫……时候的眼神,让她不知怎么心中有些喜悦。
糜贞不满地看了蔡琰一眼,嘟声说道,“也许是过继的呢!”
“扑哧……”李儒一口酒差点喷出,连连告罪。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看着糜贞哈哈大笑。
戏志才指着江哲乐道,“守义,你这位侍女端地有趣,过继……哈哈,某怎么没有想到!不算!守义,你那答案不算!此碗某还是某来喝吧!”
郭嘉哂笑道,“志才,此般不妥哦,认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
戏志才将酒一口饮干,笑着说道,“为那酒瘾,某不为君子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便是秀儿蔡琰也是掩嘴暗乐,此人诙谐,可与自家夫君一拼。
“你这人!”郭嘉哑然失笑,对江哲说道,“守义,轮到你了,且出题吧!”
“出题?”江哲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看到了戏志才的笑容,说道,“那我等便来说说何为君子吧!”
“……”郭嘉脸色一滞,苦笑道,“守义当真要为难我等?”
“好一个君子!”戏志才摇头苦思。
“君子……”李儒喃喃念叨,往日情景在眼前浮现,暗暗看了一眼江哲,心中说道,莫非此人看穿了某的身份?以此试探?应该不会……
但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李儒自己也不敢肯定,若是观方才戏志才出题,江哲瞬息之间报出答案,此人才思当真敏捷,但是观其样子……说句不恭的话,李儒实在看不出江哲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
不过,对于江哲的恩情还有礼遇,李儒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嘉先来!”郭嘉整整衣衫,朗朗说道,“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有亲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遗;有亲可畏,有君可去,有子可怒;有君可喻,有友可助。
君子不绝人之欢,不尽人之礼,来者不豫,往者不慎也。去者不谤,就之不赂,亦可谓之忠矣。君子恭而不难,安而不舒,逊而不谄,宽而不纵,惠而不俭,直而不往,亦可谓知矣。”
“待某言!”戏志才沉吟一下,说道,“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君子之言寡而实,小人之言多而虚。君子之学也,入于身,藏于心,行之以身,君子之治也,始于不足见,终于不可及也。君子虑福弗及,虑祸百之,君子择人而取,不择人而与,君子实如虚,有如无。”
李儒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君子不绝小不殄微也,行自微也不微人,人知之则愿也,人不知苟吾自知也,君子终身守此勿勿也。君子见利思辱,见恶思诟,嗜欲思耻,忿怒思患,君子终身守此战战也。”言毕,心中一声长叹,自己怕是此生再与君子二字无缘。
“……”江哲张张嘴,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古代的能人啊,张口就是摘章引句,朗朗上口,谁要是再说古人好忽悠,你倒是给我穿过来忽悠他们看看。
“咦?”郭嘉看着江哲的脸色笑道,“观守义神情好似不然,不妨言出你之心意,我等交流一下学术亦可。”
戏志才抚掌说道,“守义前番一篇强国之论确实让我等大开眼界,守义!何必藏私!此不为君子之道哦!”
郭嘉笑骂道,“你早间便言不为君子,还取笑守义?你就静候守义高论吧!”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心中也有些期待,隐隐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江哲面色一片平静,但是心跳也猛然加速,什么?还要我说,前面出题的人不是都没回答的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那么倒霉啊。
看着三人灼热的眼神,江哲硬着头皮,苦笑一声说道,“君子……君子……君子便是有德之人!”
“额?”郭嘉、戏志才对视一眼,疑惑道,“仅此?”
“仅此!”心中惶惶,但是江哲脸上还是一般的平静。
“有德……有德之人……”李儒黯然一声长叹,“仅此一句即可!”某往日所做所为,岂能曰有德?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儒暗暗看了一眼江哲,脸上微笑,已然做出了决定,一时间好似心中的忧郁顿时烟消云散了一般,好不轻松。
郭嘉深思李儒之语,忽然眼睛一亮,朗声说道,“好一个有德之人!我等费言良久,守义一语道明,实在是……”
“精辟!”戏志才矣是摇头苦笑,看着眼前的酒碗说道,“日后再也不与守义赌诸般约定,苦煞我也!”
蔡琰听了心中喜悦,忽然想起洛阳父亲,心中一片黯然,低声说道,“夫……妾身之父可为君子?”
看着蔡琰眼角含泪,回想起蔡邕在牢狱之中犹面不改色,自得其乐,“蔡伯父若不为君子,何人可为?昭姬,伯父临走时说过,其既全个人小仁,又全国家大仁,乃是含笑而去,昭姬,莫再悲伤……”
不想郭嘉、戏志才俱是一惊,急忙说道,“可是洛阳蔡中郎?”
江哲点点头说道,“正是!”
“守义方才言蔡中郎临走之语,莫非……”
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哲苦劝蔡伯父,但是……唉……”
郭嘉眉头一皱,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江哲尴尬地说道,“某伯父……王子师……”
“甚……么?”戏志才一双眼睛险些瞪出,“王子师……”随即他与面色尴尬的郭嘉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的惊讶,这两位可都是朝中的大贤啊,怎么会……
江哲遂将诸事想告。
身边李儒心中震惊,失神地看着江哲,便……便是此人毁了岳父诸般布置?再听到如此诛杀董卓,李儒心中一惊再惊,天下竟有如此擅于把握人心者?
“某该如何办?某该如何办?”李儒心中狂喊。
“唉……”郭嘉、戏志才俱是一叹,摇头说道,“真乃惜哉!”
“能得蔡中郎与王司徒两位大贤看重某倒是不嫉……”戏志才痛惜地说道,“只是守义竟然能得两位绝世垂青,真乃让某哀之又哀……”
“呵呵,志才,莫胡言乱语!切勿忘记还有女眷在此!”郭嘉了解这好友的癖性,笑着说道,“两位嫂夫人莫怪,志才只是戏言,莫怪!”
秀儿点点头,微微一笑,蔡琰听到那句‘嫂夫人’早已羞地低头,心中暗喜,如何再言怪罪。
“董卓如此暴利!守义此行大快人心!”郭嘉微笑说道,“诸般计谋,信手拈来,大才!真乃大才!”
“唉!”江哲苦笑说道,“哲也不想如此,洛阳一祸,牵连广大,坏了多少条性命?为何上位者皆为权利奔走?百姓乃是国家之根本!天灾一祸!黄巾一祸!董卓一祸……百姓难过诶!”
李儒心中一震,深深地看着江哲说道,“若是那董……董卓善待百姓,清明朝政,如先生之才,可会相助……董卓可是只为一西凉武人……”
“西凉武人?”江哲诧异地看着李儒,说道,“我等皆是华夏之民,炎黄子孙,何苦再分什么地域?哲看治理国家,文武理当并用,武人不可轻视文人柔弱,文人也不可轻视武人粗鄙,两者合力,才能保得国家无事!安详!”
岳父,早知有如此之人,我等何必兵行险招?李儒暗暗一声长叹,对江哲的恨意一点也无,看此人为蔡邕而与王允翻脸,轻装出洛阳,就明白此人不重名利……
可叹!可敬!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守义真乃诚诚君子!某等不如!”
“额?”江哲楞了一下,未极答话,却听到一人在门外朗声笑道,“颍川郭奉孝、戏志才也会言人君子?如此彧倒是不可不见!”
第五章 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文若?”郭嘉有点惊讶,起身开了门。
江哲侧眼一望,见一消瘦青年微笑站在门外,青衫白伦,浩浩儒雅之气。
“荀文若!”戏志才眼睛一亮说道,“守义,某来介绍一番,此乃颍川才子荀彧,荀文若!”
“志才莫要玩笑,彧怎么比得二位?”荀彧拱手说道,“某嫌彧叨扰才好!”
“唉!”郭嘉叹气说道,“嘉言数次,来嘉处且将你那些繁文缛节放下,你啊你!”
荀彧深知郭嘉脾性,也不心恼,打量了一下众人,郎朗笑道,“方才彧在门外听闻你等言人君子……”
“是极是极!”戏志才大笑说道,“文若,此番某向你介绍一位诚诚君子!徐州江哲,江守义!才识、博文俱在某等之上,唉……不得不服啊!”
“志才说笑了!”江哲汗了下,起身对荀彧拱手说道,“在下江哲,字守义,兄唤哲守义即可,至于志才兄之言,哲万万不敢当……”
荀彧打量着江哲,见其眉清目秀,眼神坦荡,眉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心中暗暗一赞,再见其言语恭谨,无有张狂,心中好感顿增,再观其一举手,一投足,俱有几分淡雅气度,微笑说道,“志才不轻易夸人,若是其也称善!守义!当是大才!”
江哲动动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能让荀彧这样高看他,全靠王允与蔡邕的功劳,整日在这两位大贤身边,就算学识没有学的几分,但是那儒雅的气度,已在江哲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感染,尤其是蔡邕临危不惧,悠然自乐的人生态度,更让江哲肃然起敬,隐隐将蔡邕作为了自己的行事标准。
郭嘉请荀彧入座,荀彧也不推辞,坐在郭嘉身边,环首看了一眼众人,待看见了秀儿与蔡琰后,眼神出现一抹惊艳,随即一闪而逝。
“在下颍川荀彧,字文若,能见到诸位,不甚荣幸!”
郭嘉摇头说道,“文若还是诸般,如是公达,早便去了那繁文缛节!岂不快哉?”
“公达?”江哲忽然想起好像是荀彧、荀攸是叔侄来着,“哲在洛阳与公达面过数次……”
郭嘉哈哈一笑,指着荀彧说道,“彼乃文若之侄也!与我等相交甚厚,前年去了洛阳为官,此后便少了音信……”
果然是叔侄?江哲古怪地看着荀彧,直把荀彧看着面上尴尬。
“彧乃只是辈分稍高……公达乃是族兄之子,比彧小一辈……”荀彧别过目光,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道,“家有贵客!也不唤彧一声!奉孝,你啊……”
“嘿!”郭嘉笑着说道,“嘉乃一寒门子弟,荀家乃是大户世家,嘉如何敢去高攀。”
荀彧苦笑一声,说道,“如奉孝所言,愧煞彧也!”
“奉孝乃是戏言!文若不必当真!”戏志才饮了一口,说道,“我等虽与文若、公达交好,但是其间诸多不便……”
荀彧沉默一声,乃叹息说道,“彧此次前来,便是待彧之弟向奉孝、志才赔罪!”
“嘿!”郭嘉哂笑一声,用筷子敲着碗,戏志才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场面一下子黯淡下来。
荀家?李儒心中念叨一句,打量着荀彧。
咦?荀彧注意到了李儒的目光,对视一眼,见其目光坚韧,再观其举止,顿时心有好奇,说道,“这位兄是?”
“某李贤,字显彰!无名小卒而已!现为江先生门客!”李儒出身寒门,自幼受到世家迫害,后来得董卓赏识,收为女婿,可惜董卓一家皆死于洛阳李肃之手。
对着郭嘉、戏志才倒是还好,碰到了世家中人,李儒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显彰自廖诶!”戏志才笑笑说道,“某观你方才言语,深通诸般学问,如何能说是无名小卒,如此让奉孝与某可堪?”
李儒对戏志才刚才那篇世家之患深感知己,对其的影响也是大好,闻他发言,顿时笑笑不语。
荀彧心中微微一惊,待看了一眼郭嘉,见其微笑顿时心中想到,这李显彰竟然也能让奉孝志才如此夸赞,自己倒是走眼了……
只是,为何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呢……莫非……
荀彧思量一番,回想起李儒与戏志才说话时的眼神,顿时心中苦笑,怕是又一位寒门子弟!
唉!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再想到自己弟弟因为小事惹怒了郭嘉与戏志才,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对了!”郭嘉忽然想到一事,对江哲说道,“守义,你本先是回徐州,然阴差阳错来了嘉处,嘉苦甚少知己,不若守义在嘉处战局片刻,我等数人把酒言欢,效仿先贤,岂不快哉?”
“留……留下?”江哲眼睛一睁,面有难色,“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郭嘉嘿嘿一笑说道,“观守义言行兴致,皆与嘉酷似,想必也不会眷恋身外之物,徐州那一居地,舍便舍了!我等凑些钱替守义在此处再寻一居,可否?”
“……”江哲心中愣了下,不是吧,住在这里?那万一以后被拆穿了岂不麻烦?
“守义还是答应的好!”戏志才嘿嘿一笑,说道,“青州黄巾并起,路上难得平静,若是守义不测,岂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
“黄巾?”江哲瞪大眼睛,奇怪得说道,“张角不是死了么?还有黄巾?”
郭嘉愣愣地看了江哲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守义深居洛阳,埋身先贤之书了,张角虽死,然其余党皆在!不过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挂名的乌合之众,现在可成为精锐的黄巾便只有张白骑的白波黄巾!张燕的黑山黄巾!徐和的青州黄巾!管亥的北海黄巾!便是汝南刘辟龚都,也成不得精锐,更及他人?”
江哲张张嘴,皱着眉头说道,“那哲岂不是回不到徐州了?”
“回去作甚!”郭嘉抚掌笑道,“嘉、志才、文若、显彰、守义,我等五人每日饮酒交流学术,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为?”
“是极!”戏志才笑着接口道,“待公达回来,我等六人当取一名号,唤做颍川六君子如何?”
“扑哧!”李儒被酒呛得连连咳嗽。
“六……君子?”江哲的脸顿时变得十分古怪,好像历史上是有一个什么六君子来着,但是结局貌似不太好……
“啧啧!”郭嘉一脸的苦笑,“还不若唤做颍川六友……”
“如此也不好……”荀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要不唤做……
“诶……”江哲一脸的无奈,心中说道,好似我还没有答应要留下了吧,你们也太积极了……
“青州有黄巾贼子?”蔡琰喃喃说了一句,随即有些担忧地看着江哲,“夫,如此奈何?”
看了一眼蔡琰,江哲又看看秀儿,心中说道,那倒是有些麻烦了,如此岂不是回不去徐州?难道真的要做什么六君子?万一被看穿自己什么都不懂,那岂不是完蛋?
顿时江哲心中焦虑万分。
“这个日后再想吧!”荀彧皱眉说道,“前段时间闻得虎牢关董卓麾下余孽上表求赦,遭到王司徒拒绝,也不知其会做些什么!公达身在洛阳,彼家中长小甚至挂念!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嘿嘿!”郭嘉诡异一笑,说道,“放着守义这一大才在这里,你如何不问一番?”
荀彧摇头无奈一笑,“千里之外的事,如何能测?”
“啊?你们叫我?”江哲反应过来,一脸的迷惑。
又来了!李儒低头喝了一碗酒。
荀彧面色一滞,看着江哲真挚的眼神心中无语,我什么时候叫过你了。
“是极是极!”戏志才哈哈大笑,“彼问于守义洛阳之事也!”
“洛阳?”江哲想了想,好像历史中洛阳是被火烧了的吧?
“别的还好……”江哲摇摇头说着,“就怕那些贼子胁迫了天子去了长安,那就不妙了……”是不妙了,历史中董卓让出了洛阳,关东联军顿时就崩解了……
“咣当!”李儒手中的酒碗失手摔碎在地上,眼神惊惧,这江守义是人是鬼,竟然能提前预知自己当时所思……
“……”郭嘉眉头一紧,心中转过数念,喃喃说道,“守义说的是!如此倒是麻烦!”
“莫急莫急!”戏志才倒是脸色如常,笑笑说道,“守义能看出关东联军面合心不合乃是其大才!能推算出贼子最后退路也是因其大才!然虎牢关岂有能媲美守义者?”
“嗯?”江哲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有些尴尬地说道,“天下人才众多,哲岂能比?便是董卓军中,也有李儒、贾诩等善谋之人,我等也不可小视啊……”
李儒一脸惊色,心中暗叹,彼知某,而某不知彼,乃有此败,可是……莫非江守义真的不识某?只闻某学识?如此这般倒是好!
“守义果然大才!”荀彧叹息道,“天下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第六章 志向!
“天下寒门之才何其多也!”荀彧叹息了一句,转身对江哲说道,“守义,此行去徐州路途遥远,途中贼子肆虐,诸多事端,不如还是留在此处与我等为友如何?”
“嘿!”郭嘉端着酒碗,笑笑说道,“文若出去诸多礼节,还有其身份,才识品德俱是人上,守义,便留下吧!”
也好!万一去徐州的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倒是哭也来不及了……子承、秀儿虽说武艺高强……咳,虽说自己可以保护秀儿与昭姬,不过多了的话自己也是吃不消的嘛!
江哲暗暗擦了擦汗,犹豫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不知哲身上财物够不够买个居地……”
“为何要买?”荀彧笑着说道,“彧府上诸多空房,拨与守义一间即可!”
“不可!”郭嘉一皱眉,乃看着江哲笑道,“守义,还是与嘉比邻的好!嘉闻守义之才,心中甚痒,恨不得立刻与守义探讨诸般学术……”
江哲顿时一愣,还没来得及有所想法,只见荀彧叹息道,“奉孝莫非是心中还怪罪彧?”
“文若此言大廖!”戏志才摇头说道,“某等还是以事论事,我等深交数年,文若脾性某等如何不知?只是门户之间自古皆然,守义乃诚诚君子,某等可不忍其受那罪!”
荀彧脸上无奈,心中暗暗叹息,心中乃一转念头,说道,“如此也罢,彧家这处还有数间草屋,彧赠守义一居,如此奉孝便无反对了吧?”
郭嘉听了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第一次见面就送房子?江哲楞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草屋只是荀彧谦虚之词,只是……
只见江哲一皱眉头,缓缓说道,“文若兄好意,哲心领,只是如此怕是不妥,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兄一见面便是一大礼,哲若是无端受你恩惠,心中何堪,怕是日后难以面对你……”
要是你非得送的话,再说几句,那我就勉为其难……
“好!”郭嘉拍案说道,“守义不愧是诚诚君子!”
“好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为此语当饮一大碗!”戏志才晃着头回味不已。
即便李儒也是暗暗点头,乱世之中,如江守义这等人何其少也!观其年岁,少自己几岁,但是才识却不弱于自己,品德更是……唉!
荀彧深深看着江哲,重重一叹,“彧失计较也!守义,且不是彧小看于你,真乃彧一番好心,如此也罢!再说便是辱了守义的厚德!不过若是日后有彧力所能及之事,还望勿要见外,彧必帮守义!”
江哲眼角一抽,点了点头,谁说古代人要送人东西就非得送来着?这下好……
“此事守义也勿急!”郭嘉笑着说道,“居地之事嘉等人自会相助,此前守义可居于嘉处。”
“甚好!”戏志才抚掌大笑。
众人笑谈几句,交情顿时深厚了几分。
“诶?”郭嘉正举碗喝酒,忽然停下说道,“嘉为何感觉此酒未及方才味美也!”
戏志才苦笑说道,“莫非奉孝还想如方才一般?若真是如此今日我等都不得饮,皆被守义一人独享也……”
荀彧疑惑不解,戏志才遂将方才之事相告,荀彧听了暗暗称奇。
“如此我等便不言学识!”郭嘉得意地说道,“我等言志向!善者且饮,若是不善……嘿嘿……”
“志向?”戏志才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顿时对江哲笑道,“此回某必然不会弱于守义!”
“志向?也罢!”荀彧微微一笑说道,“彧之志向乃是辅佐皇室,振兴大汉,恢复我大汉朝武帝辉煌!且叫那些外藩贼子,皆不敢进犯我朝!”
“好!”众人皆大声喝道,荀彧满饮一碗。
“轮到嘉了!”郭嘉双眉一震,朗声说道,“如今乱世至,嘉自当挥胜军,平乱世,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好!”荀彧大声喝道,“奉孝精通谋略兵法,彧甚佩服!”
“待某言!”戏志才沉声说道,“某之志向乃是让天下百姓有所衣,有所食,寒门子嗣皆有所教,臣贤民善,勿起争端,虽百世、千世,我大汉朝犹存也!”
“寒门子嗣皆有所教?”李儒喃喃说道,“兄言某不敢言之语,某羞愧!”
戏志才哈哈大笑,“显彰莫自谦,你之学识某勘勘才可比得,一时之挫不可弃勇!”
李儒摇摇头,心中微微有些暖,一笑说道,“受教!某早年之志向与兄酷似,便不言了!”
众人再催,李儒只是摇头不语,只好作罢。
“轮到我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江哲扰扰头说道,“闻诸位兄长志向,哲甚是钦佩,哲倒是没什么大的志向,一是与哲所爱携手到老……二是再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倒是秀儿与蔡琰眼中又惊又喜,糜贞嘟着嘴闷闷不乐。
荀彧尴尬地咳嗽一声,看了一眼秀儿与蔡琰,讪讪说道,“守义之志向倒是别致……”
“别致?”郭嘉皱皱眉,说到,“守义,观你才识品德乃是国士之选!你私房之事嘉不言,只是守义你如此大才,自当用于天下,何必藏于自身?泽福于天下,乃不枉我等在此世间一回,若是名留史册,传芳千古,那更是光耀之事,若是守义一心埋身学问,真乃天下一失啊……”
“奉孝所言极是!”戏志才看着江哲诚恳说道,“守义,我等六人齐心合力,必能还天下太平!莫笑某言,某观守义乃是丞相之资!”
“然!”荀彧点头说道,“丞相虽说乃董卓私设,乃是百官之首,当是才德兼备之人才可做得,守义……”
“兄误会了……”江哲心中苦笑一下,说道,“其实哲并没有诸位兄所言那般能耐,早间哲初得秀儿的时候,心中的想法便是这样,随后去了洛阳,被两位伯父所感,只是哲才识万万没有诸位兄长所言那般高才,如何做得那丞相之位,为一方县令,育一方之民,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便可……”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均大感惊讶,静静听江哲述说。
“至于哲……”江哲自嘲笑道,“说实话,哲对于当官一事,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但若是真让哲为一方父母官,哲自然竭尽全力,哲始终觉得,朝堂离哲实在太远,若是要为天下出力,哲仅为一县令便可!以哲学,保其下之民……”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皆动容;陶应本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秀儿咬着嘴唇,难掩心中激动,蔡琰倒是还好些,只是按着琴弦的手微微颤着;唯独糜贞,一脸好奇地看着江哲。
“哲只希望,尽哲能力,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哲所言之力所能及之事……大汉百姓实乃是最善良的百姓,便是为祸黄巾也怪不得他们,乃是求存也!”
郭嘉摇头惊叹不已,“闻你所言,我等志向皆黯然失色……”
“唉!”戏志才笑道,“守义为一县令,何等屈才!”
“仅观守义此言!便可为得丞相之位!”荀彧连连点头。
李儒微笑道,“先生救某之恩某尚未报答,如先生为一县令,就让某做一刀笔史吧!”也可为某此前作为赎罪。
“显彰怎地也如此?”郭嘉真的得苦笑了,“你等皆去做那县令,刀笔史,让我等何堪?”
“不过守义之言,实在发人深省……”荀彧沉声说道,“我等皆知,国之存亡,乃于百姓也!民心所向,国势所趋……不过,守义县令之言,莫要再说,再说我等皆无面目出府诶!”
“守义之品为我六人先!然……”戏志才嘿嘿一笑,说道,“颍川六君子排名且是按岁排之,守义居末尾……哈哈哈……”
郭嘉甚是无奈地看着戏志才,对江哲说道,“如今天下纷争,我等皆知后必诸侯争霸局面,我等且要细细查看,寻一良主辅之,才是善举。”
戏志才点头接口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乃贤良之后,尤其是那袁本初,当时在宴中与董卓对峙,不若我等投之?”
“恩?”江哲一愣,投袁绍?不是投曹操的吗?
荀彧深思片刻说道,“彧倒是闻荆州刘表有贤名,又是皇室宗亲,不若投往彼处?”
“那……那曹孟德呢?”江哲心中诧异地问道。
“曹孟德?”郭嘉等人俱是一楞。
“可是那曹腾之孙?”荀彧皱眉问道。
郭嘉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此人如何竟能得守义推荐?嘉倒是要见识一番……”
戏志才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某也如此,必乃宦官之后,若是我等助之……”说着脸露难色。
这……这什么情况?江哲顿时愣住了,历史上郭嘉不是曹操的首席谋士么?怎么会……搞不懂情况的他顿时不说话了。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如今局势未明,我等且静观其变,安心学问即可,若是那曹操真乃是有德者,我等再投之不迟!”
“显彰所言极是!”郭嘉笑道,“我等不妨效仿先贤太公,留名声于外,自等贤良来邀便是;除此,我等可再试探一番,若是其当真心存汉室,心存百姓,我等便助之!”
“善!”其余三人说道。
莫非是我记错了?江哲心中疑惑了片刻,终究找不出答案。
另外,关东联军终于攻破虎牢关,而此时,洛阳正面临着董卓余孽的袭击。
司徒王允站在自家府邸,看着院中那棵树,想起当日与江哲的谈话,脸上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守义,好生读书,日后必要为大汉出力……唉!”
第七章 忠诚王子师!
话说李催等人为了活命猛攻洛阳,吕布率军力敌,然两军数量实在悬殊,几番下来,便是吕布也感觉无比的疲惫。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四路贼军一齐拥入。吕布左冲右突,拦挡不住,且战且退。
献帝虽然心中惊惧,看了看身边司徒王允的脸色,见其面色平静,无视城下数万逆贼,想起以前王允对自己的好,献帝心中又是叹息又是惋惜。
如此忠心之臣,今日怕是难以善后。
李催策马至内城之下,喝道,“王子师!可敢出来见某?”
城楼之上王允冷冷一哼,怒喝道,“叛逆贼子,老夫何人不敢见?”
李催一愣,心中说道,这个老头倒是好胆气!
“王子师!董公乃陛下社稷之臣,何以无端被你谋杀,如今臣等特来报仇,快快下来受死!”
献帝看不出去,上前一步喝道,“你乃何人?乃造反耶?”
李催见一小孩身穿黄袍,出言喝己,连忙下马说道,“某乃董公麾下李催,此行只为董公报仇,非敢造反。但诛王允,臣便退兵。”
“你!”献帝还小,虽是机智但如何说得过李催,心中一怒正要说话被王允一把拉住。
“陛下……”王允躬身叹息道,“老臣一生为大汉,如今时运已尽,乃是天数!望陛下好生保重,老臣已手书一封送于老臣侄婿江哲江守义,必当继续老臣遗志,辅助陛下!”
“司徒……”献帝看着王允真挚的眼神,见其衣衫凌乱,隐隐有血色,又想到当日被张让胁迫入邙山之时,眼眶一红,梗咽不已。
王允退后一步,对献帝施一大礼,随即一挥衣袖,对城下李催厉声喝到,“董仲颖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自取死道!老夫观你等也是命不久诶!”
李催愤怒地拔出宝剑,大喝道,“老匹夫!快快下来受死!”
“你如何能杀老夫?”王允哈哈一笑,对天说道,“诸位先帝在上!臣护大汉三十年!如今时运已尽,乃是天数使然,若是还有下世!臣愿再为大汉子民!”随即怒喝道,“逆贼,老夫在地府等着你们!”言毕跃身跳下城楼。
数万之人,一片寂静,皆看着城楼之下。
献帝死死地握紧拳头,怒视李催。
李催一脸的惊叹,乃说道,“这老匹……传言王子师性子刚烈,乃至于此?”
身边贾诩叹息一声,轻声说道,“王子师乃天下名士,广有贤名,将军待会可令将士善待王允之尸首,好生安葬,若是惹得天下学士憎恨,怕是不妥!”
“善!”李催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王允尸首。
吕布暗叹一声,对身边说道,“如今王司徒身死,某等在朝再无根基,不若早走!”
张辽点头说道,“当死战!杀出重围!”
高顺看了远处的李肃一眼,恨声说道,“那等小人,我等也要带上?”
吕布一皱眉,缓缓说道,“李肃虽品行不佳,但也是个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迹,再用他一等!待日后,再细细图之!”
“善!”张辽点头,高顺沉默不语。
吕布乃高呼道,“并州军听令!我等杀将出去!”
“是!”众将皆喝应。
吕布率军杀出,正巧遇上李催,李催身边贾诩急忙说道,“将军!且放他们出去!”
李催看着吕布众将在自己军中往来直突,只将自己西凉军当土鸡瓦狗一般,如何再敢再上,急忙下令放过。
吕布驾着赤兔,手握方天画戟,冷眼瞥过李催,冷冷一笑,“某等走!”
十余万西凉军惊惧地看着吕布率军离去,来回张望,心中惶惶。
见大事已定,李催等人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抓获,只是处置就有些犯难了,贾诩说道,“我等所求者!名也!善待王允尸首即可!但若是不杀此些王允族人,若是被其逃脱,日后怕是有祸!”
“杀?”李催看了看郭汜,几人合计一番,终于下了狠心,下令道,“将那王允府上老小尽皆诛杀!休得存一人!”
上到迟暮老人,下到族中幼儿,端的不曾放过一人,士民无不下泪。
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余年,闻祸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声说道,“死便死尔!何惧之有?莫坏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听了微微一愣,只见王老管家从容赴死,临时前悠自恨声说道,“贼子,老朽虽死而不悔,你等且杀尽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爷为我等报仇!”言毕被杀,从头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惧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随是面露惊惧之色,然再无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计二百三十八口,全数被杀。
李催疑惑地说道,“其口中言表少爷,乃是何人?”遂抓些许百姓细细询问。
百姓惊惧,将实情告诉。
“江哲江守义?”李催冷笑一声,说道,“彼一书生,我等何惧?”
贾诩深思良久,暗暗将江哲名字牢牢记在心中,他隐隐感觉,这个江哲江守义怕是不简单……
献帝闻司徒王允全族被诛,心中戚戚,在楼上宣谕道,“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声说道,“臣等见洛阳败落,难为京师,故特请陛下移架长安,长安富饶,当为京师!”
“不可!”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出言劝道,“陛下,此乃贼子之计,陛下万万不可从之!”
李催听闻,心中愤恨,将那五人斩杀,又奏道,“陛下!还请移架!”
献帝又怒又惊,见朝中百官皆面露恐惧之色,惶惶不敢言,心中绞痛。
李催等人怕关东军至,竟挥军直入内宫,挟持了献帝与百官,连夜奔走长安。
贾诩看着败落的洛阳说道,“如此洛阳,再不可留与关东联军!”
李催从之,放火焚城,百姓皆逃亡。
洛阳,经历了两次焚烧之祸,终于落寞,熊熊烈火整整烧了三天,才慢慢熄灭,待到关东联军至洛阳时,脸色皆变。
再观洛阳,城中皆成废墟,道上尸体多不胜数,隐隐发出些许肉香,城中一片灼热,连吹来之风也是滚烫!
且说孙坚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诸侯各于荒地上屯住军马。曹操来见袁绍说道,“今董贼身死,其余孽胁迫天子与百官,正可乘势追袭;本初按兵不动,何也?”
袁绍做了那联盟之主,心中甚傲,闻曹操之言,顿时脸色一沉,说道,“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曹操沉声怒道,“董贼余孽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众诸侯看看曹操,又看看袁绍,皆言不可轻动。
操大怒曰:“竖子不足与谋!”遂自引兵万余,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董卓。
行走之间,只见曹操暗暗叹息一句,“果如守义所言,盟中诸军,怀有二心!”
“如此曹将军还往那长安?”方悦犹豫说道,“先生所言,路上必有伏击之军!”
曹操闻言,顿时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守乃书中还言董卓怎得怎得,哪知董卓早已被诛……”
话未说话,四周喊声大昨,伏军顿时杀出。
原来是贾诩担忧关东军追随,乃特留一伏击之军。
曹操不愧是枭雄,临危不惧,指挥若定,与麾下诸将杀出一条血路。
其间方悦一马当先,左冲又突,少有能挡其一枪者,曹操口上不说,心中暗暗称奇。
死战一个时辰,曹操方才走脱,寻了一地让将士休息,乃对方悦苦笑道,“悔不听守义之言!”看着数千人马片刻之间只剩下千余,曹操心中很是难受。
谁知方悦脸色古怪地又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曹操。
曹操又惊又疑,解开一看,顿时大声苦笑,随即又叹息说道,“守义真是高才!操甚是不信天下竟有这般深谋,奈何操之兵马……”
痛苦地看了一眼手下疲惫的将士,曹操深恨那些关东诸侯,也不在回洛阳、虎牢,径直投扬州去了。
途中,曹操又取出那只锦囊,叹息不已,身边夏侯渊偷偷一瞥,只见纸上写着数个字,“可再战!必胜!”
第八章 司徒王允的遗书!
在郭嘉处住了半月,江哲的新居处便已成了。
其中财物荀彧出了一些,郭嘉出了一些,戏志才身无分文,李儒如今还在江哲这里混饭吃呢,于是,江哲从洛阳带出来的财物差不多没了……
不过可喜的事,宅邸终于起好了,这得多亏了荀彧的帮助。
新的宅邸占地极大,甚至比郭嘉那处还大,光是一个院子便有数百平方了,看着这宅邸,江哲不禁心中有些别样的感觉。
当初徐州的那居地乃是陈家赠送的,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这次便不同了,是江哲看着它慢慢盖起来的,为这事江哲还被郭嘉他们笑话了一阵。
但是谁也不了解江哲的心情,搬进去的时候,江哲在门外足足站了一刻,眼神迷茫。
蔡琰抱着焦尾,有些奇怪地看着江哲,但是自己的夫没有进入,自己如何能进?
还有只有秀儿最了解江哲,上前捂起江哲的手,轻笑说道,“夫君,以后这便是我等的家么?妾身很喜欢呢……”
“喜欢便好,喜欢便好!”江哲微笑着点点头,忽而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蔡琰,慢慢伸出手。
蔡琰愣神看了江哲片刻,见其稍稍有些尴尬,咬咬唇,犹豫着将小手放在江哲手中。
“从此!这里便是我江哲的家了!”拉着两位女眷,江哲兴高采烈地走进。
身后糜贞气鼓鼓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跟着进去。
“还不错!”陶应扛着银枪,吹了个口哨。
只有李儒,打量着四周,深深吸了口气,暗暗说道,“李儒李章宪早已死在洛阳!日后再无此人!如今某是李贤李显彰!”
江哲居地离郭嘉那不远,离荀家挺近,正巧是两者之间,于是,江哲的家顿时成了这帮大贤们的活动地带。
吟诗逗乐,谈笑天下,其乐无穷。
一般江哲总是静静听着,听着荀彧述说自己对先贤之书的理解,听着戏志才直言天下弊端,听着郭嘉那听似荒谬但深思所以然的道理,偶尔也被拉出去做一番评论。
幸亏有着超越两千年的见闻,江哲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又一关,慢慢地,就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融入了这个世界,他不在是只会一些后世见识的‘草包’。
为了不至于在诸位兄长面前丢丑,为了不在自己老婆秀儿,准老婆蔡琰面前丢丑,江哲发挥高考前的拼搏精神,疯狂地吸收先贤的学术,再结合自己超越千年的见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而后,与江哲交谈的荀彧等人,都纷纷发现,这小子的反应是越来越快,出的难题是越来越刁钻。
除了古书诗文,此间众人个个深通战法谋略。
荀彧用兵,乃用一“正”!以王道之法,御王道之军,攻不法,伐不臣,观其用兵,有迹可循,但是无奈的是你根本破解不了其泼水难入的攻势。
郭嘉用兵,乃用一“奇!”身为《太平要术》地卷上册《百战奇略》的得主,其用兵真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根本无半点迹象攻其不备,攻其之必救。
戏志才用兵,乃用一“怪”!犹如其棋风,必先挂四角,不取中土,随后每招每式看似毫无意义,但是几十步后却发现,那些俱是关键,其用兵怪招连连,有些无用,有些精妙,着实令人头疼。
李儒用兵,乃用一“狠”!克敌之喉,犹如锋芒在背,便是你在得胜之迹,也需防备其绝地反扑。
与此间大才们交流军略,江哲的进步真是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吸收众人所长,或正、或奇、或怪、或狠,仅仅月余便施展得游刃有余。
不过最让荀彧、郭嘉等人头疼的便是,此人常常在败局已显的时候,忽然又灵光一闪,出一妙招,苟活数日,若是碰到荀彧还好,荀彧还可以撑着将江哲耗死,若是碰到了郭嘉、戏志才那便好看了,双方奇招妙式层次不绝,互有攻防,最后每每以和局结束。
不得不说,江哲是用兵的天才,虽然这个已经在他玩游戏的时候便已经显现出来,但是到了三国,每日与荀彧等大贤交流,再夜读《太公兵法精要》等书,进步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哦,还有武艺,不可不说,现在的江哲舞起剑来也是飒飒成风,已经能挡住秀儿三两招的……
而且还是秀儿心中存着自家夫君的面子,不曾使出全力……
每当这个时候,蔡琰便在一边抚琴,看着江哲在院中叫着:
“等等等……打住!让我休息……休息一下……”
“秀儿且慢,待为夫想想此招如何破解……”
“等等!(江哲掏出张良手札,看了片刻)好!秀儿,我们继续!”
看着秀儿看似无奈实是爱意绵绵的眼神,蔡琰不由地脸上一黯,爹爹虽说是将自己托付给了守义,自己也已唤守义为夫,只是这家伙始终待自己恭谨有加,不曾越礼半分……
守义,琰也想向秀儿……秀儿姐姐一般,看着满头大汗的江哲,蔡琰的心不由乱了,心一乱,琴声自然也乱,秀儿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看了一眼蔡琰,心中犹豫。
“……乃相谓曰:“令有贵客,为具召之。并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数,至日中请司马长卿,长卿谢病不能临……”一日,江哲正在书房中读《汉书》,这是王允当日教导的,当日觉得很不适应,但是现在若是不读,好像是少做了什么事一般。
良久,江哲合上书本,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忽然听到一句。
“夫……”
“唔?”江哲看了来人一眼,顿时有些尴尬,“蔡……哦,昭……昭姬……”
蔡琰徐徐走到江哲身后,犹豫了一下,轻轻捏着江哲的肩膀说道,“夫,姐姐让妾身熬了些汤,夫身体柔弱……”
“那秀儿呢?”江哲奇怪的问了一句,见蔡琰神色一黯,顿时暗骂自己不会说话。
“昭姬,在这里过的还……还可以吧?”
蔡琰看着江哲微微一笑,不失礼仪地说道,“夫待妾身甚好,只是……”
“只是什么?”江哲奇怪地问了一句。
蔡琰犹豫片刻,脸色一红说道,“当日家父将妾身托付于夫,如今……”停顿了一下,看着江哲眼神咬咬牙说道,“妾身如今不知如何处置才好,望夫教教妾身……”
“教……教什么?”
蔡琰眼睛一红,幽怨地说道,“洛阳到此已近两月,夫……却将妾身之事提也不提,妾身如今算不算得江家媳妇……”
“……”江哲讪讪一笑,说道,“算……算……怎么不算……”
“当真?”蔡琰小心翼翼地偷眼看着江哲。
“当真……”
“夫,妾身如今无依无靠,夫莫要欺妾身才好,若是……若是夫着实不喜妾身……”
“不会!不会!”看着眼泪如珍珠一般滚下的蔡琰,江哲心中暗暗心痛,犹豫了拉过蔡琰,诚恳地说道,“昭姬,莫要胡思乱想,哲既然答应过蔡伯父,自然会好好待你……”
“只是因为妾身之父么……”蔡琰幽怨的声音顿时响起。
“当然不是!”江哲苦笑,扰扰头说道,“昭姬才貌俱佳,我怎么会……怎么会不喜欢呢……”说着犹豫着擦拭着蔡琰眼角的泪水。
“当真?”蔡琰脸上挂起一丝微笑,感受着江哲的细心,心中暖意顿生。
“当……”
“守义!”忽然门外传来戏志才的声音,好似十分激动。
蔡琰慌忙取出手绢,转过身去擦拭着脸上泪水。
“志才!”江哲很无奈地说道,“你每次为何总要吓唬哲一番呢……”
“此番断然不是吓唬!”戏志才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郭嘉。
志才喜欢吓唬人,奉孝虽然也是诙谐,但是不会像他一般,江哲顿时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出大事了?”
“大事!”郭嘉沉声说道,“天大的事!”
“倒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
“还是让攸来说与守义听吧!”一青年缓缓步入,对着江哲拱手说道,当初守义为蔡中郎不惜与司徒公翻脸,轻装出洛阳,如今乃月余了,本还叹息攸少一知己,不想守义便在此处……”
“公达?”江哲起身说道,“本想回徐州,却被奉孝等苦苦拉住,对了,公达,你说的大事是指……”
荀攸皱眉沉声说道,“那攸便直言了,守义,莫要悲伤……”
“等等!”江哲心中一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眼看着荀攸轻声说道,“莫非……莫非是哲伯父,司徒王子师……”
荀攸吃了一惊,随即苦笑道,“被守义不幸言中,司徒公遭贼子迫害,跳城楼身陨……”
“唉!可让某等惊怒的是……”戏志才皱眉看着江哲说道,“董卓余孽当真如当日守义所说,猛攻洛阳,胁迫天子去了长安,其不但害死了司徒公,还将司徒公族中老小尽皆诛杀……”
“而关东联军占了洛阳便不思进取,个中矛盾……只有那曹腾之后,当日守义推荐的曹孟德,孤身率军追击董卓余孽,可惜被伏了一阵败退,袁本初!甚是让嘉失望!”郭嘉摇头叹息。
“老头死了?老头死了?”江哲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往日,江哲心中很是难受。
说实话,江哲对王允的印象很不好,愚忠、顽固、封建,但是除去这里,王允待他如严父待子一般,虽是严厉,其实是期望极高。
江哲重重敲着自己的脑袋,当初自己气愤离开洛阳的时候,为什么不留一份书信呢,要是王允能赦免那些董卓余孽的话,其实根本不必到现在局面的……
“守义,莫要这样……”荀攸走过来按住江哲的手,“攸来之时,司徒公曾托某送其手书一封交与守义,本来攸还欲到徐州一趟,如今便予了守义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
江哲慢慢展开,顿时愣了一下,只见那纸上只有一个字,一个巨大的“汉”!期间多有褶皱,还有点点泪斑……
第九章 诸君勿急!曹孟德来诶!
时曹操引军回扬州,路过兖州,见数千黄巾强攻一郡县,于是便出兵相处,青州黄巾不比白波和黑山,如何挡得住曹操麾下将士,片刻之间便被杀退。
曹操本欲离开,不想城门打开,一老者急走到曹操身边,大拜说道,“多谢这位将军,若非是将军相救,某之郡县怕是要遭黄巾贼子毒手!”
曹操微微一笑,还礼说道,“某乃曹操,字孟德,身为大汉校尉,见到此番情景引兵相助当是自然,只可惜某兵少,不能替贵郡除忧,老丈勿怪!”
老者看着曹操,心中暗暗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乃此处郡守王麟,斗胆问一句,将军行往何处?”
“说来惭愧……”曹操苦笑一声将追击董卓余孽反而被伏击的事情如数相告,“都怪某粗鄙,折了诸多兵马,如今只好再回扬州。”
“非是将军之过也!”王麒摇头叹息数声,看了一眼曹操麾下将士,见其虽俱疲惫,然眼神犹然刚毅,心中顿时一赞。
“老夫观孟德麾下将士,俱是勇士,然……孟德,你不曾有谋士耶?”
“谋士?”曹操一愣,随即摇头说道,“老丈不知,某乃是宦官之后,家祖名腾……张让那厮造次,牵连某甚深,某麾下将士,大多俱是乡中俊杰,领兵者皆是某族中兄弟……”
“不想还有此等缘由……”王麒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孟德勿忧,你此番追击董卓余孽虽败,然也有收获!”
“收获?”曹操顿时不解。
“你之所虑者,乃名也!如今你虽败,然名气胆识必天下传颂,日后必有能人争相投之!”
“当真如此?”曹操脸色一喜,拱手说道,“某谢过老丈吉言,当日某甚恨某兵少军弱……”
王麒点头说道,“另外,孟德,老夫观你品行俱佳,又是朝廷校尉,今郡中多被黄巾骚扰,孟德可愿留下?老夫愿将郡守之位与你!”
“这……”曹操又惊又喜,连连说道,“这如何使得……”
“孟德不必多言了,此事本不应当,只是老夫实在是……”王麒看了一眼曹操,解开衣衫,只见老者里衣胸口处一片血红。
曹操一见之下,肃然起敬,一口答应。
王麒领着曹操进入郡县之内,将重要之事一一嘱托。
曹操看着王麒脸色越来越差,犹豫着说道,“老丈,你看这样可好,某暂待郡守之职,待老丈身体康复,某……”
“孟德,莫要以为老夫不知!”王麒苦笑道,“老夫命存三两日而已!”
曹操叹息一声,静静听着王麒述说。
王麒反复交代数遍,又唤曹操复述一遍,幸好曹操耳聪目慧,不曾出错。
“还有一事老夫告之孟德!”王麒咳嗽几声,说道,“豫州多俊杰,尤其是在那颍川,每每出得大才,此间老夫曾闻彼处有六位大贤,为乡民传颂,号称颍川六友,孟德不妨去看看一番。”
“颍川六友?”曹操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孟德莫轻视!”王麒沉声说道,“彼处有几人老夫是知晓的,便是荀家大贤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还有此前鬼才郭嘉郭奉孝,戏忠戏志才……还有两位老夫倒是第一次听闻,不过更与那四位大贤相居,其才也……咳咳,孟德且去看看……”
言毕,王麒脸色越来越差,急急唤了马车回自家府邸。
第二日曹操便得到音信,王麒半夜创口崩裂,叹息数声而死。
曹操一阵长叹,派了些人去颍川打探消息。
自此曹操在兖州招贤纳士,一月之后,天下大传曹操孤军追击董卓余孽一事,顿时名声大振。
有一人前来相投,乃是兖州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大喜,拜为从事,程昱又推荐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
曹操立即聘请刘晔至。
刘晔又推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
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
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
曹操亦聘为从事。
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
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曹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
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汉来见,曹操问是何人,夏侯惇答道,“此乃陈留人,姓典,名韦,勇力过人。惇出射猎,见韦逐虎过涧,因收于军中。今特荐之于公。”
曹操大喜,命为帐前都尉,解身上锦袄,及骏马雕鞍赐之。
某日,曹操前番派出之兵回来,言颍川之事。
程昱猛然省悟道,“颍川有大才,吾几忘却!”
曹操一见,让那兵士述说,待听到江哲江守义时,曹操猛地坐起,大喜道,“不想守义却在此处!某当亲自拜会!”
程昱见曹操喜色,顿时疑惑道,“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之名某皆知晓,俱是大才,只是那江哲、李贤乃是何人?某实不知也!”
曹操心中欣喜,说道,“江守义乃是司徒公侄婿,蔡中郎女婿,与某相交甚厚,其有王佐之才!”
“司徒公?蔡中郎?可是老司徒王子师与蔡祭酒?”程昱目瞪口呆,再观其余等人,俱是一脸惊容。
“然!”曹操脸色欣喜,唤过夏侯兄弟细语了一番,又交代于禁就近招募兵士,日日训练,自身带着曹仁、曹洪、程昱、典韦四人并数十护卫,星夜赶往颍川。
到了颍川,曹操随便问一个百姓关于颍川六友的事,只见其眉飞色舞地告诉曹操他们的居地。
曹操等人又行数里,忽然听到一曲悠然琴声,令人无限向往,琴声所传出之处,有一宅邸,便是这行的目的。
曹操走到门外,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有人谈话,遂止之众人静静倾听。
只见里面一人说道,“如今我六人名气已显,学问乃成,当寻一名主辅助!”
程昱暗暗对曹操说道,“此乃郭嘉、郭奉孝,早间与某有一面之缘,乃是天下奇才!”
“奈何无名主乎!”
“志才说笑了!彧观守义早间所言之曹孟德,虽说是宦官之后,然其敬忠皇室,孤军追贼,我等不若投之?”
“嘿嘿……”戏志才笑着说道,“某等又未曾见其,如何得知其真实?若是要某等投他!必要试探一番!若是明主,再行辅佐也不迟!”
郭嘉、荀攸俱出言附和。
门外曹操听得心中焦急,推门而入大声说道,“诸君勿急!曹孟德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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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兖州!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十章兖州!
果然说曹操曹就到啊……”江哲楞了一下。起身孟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曹操领着众人走进院。护卫自然是留在宅邸了。
“这位便是守义口的曹孟德?”郭嘉眼睛一亮。下打量着曹操说道。“不错不错……”
程昱低声说道。“主公勿怪。奉孝乃……”
“某知!”曹操点点头。走到席六人之间。拱手一拜说道。“操近日的王郡守看重。彼将郡县托付于某。既如此。某自当保某下之民。如今天下黄巾贼子死灰复燃。为祸天。某恳请诸位某一臂之力。某自当以国士相待……”
完。曹操看江一眼。说道。“守义。且来帮曹孟德一把。可好?”
江哲见曹操此说。又想起往在洛阳两人喝酒的情景。与荀攸对视一眼。心中早已经肯了。
“且!”戏志才江哲与荀攸的眼神。知道其为往日交往之厚。难以拒绝。是出`说道。“既孟德此间来到。想必也听到某等谈话。既然如此。某便考考孟德……”
曹操也不恼怒。拱道。“还请先生考某!”
“某且问……”戏志才看了一眼曹操。微说道。“孟德心中可有御民之策?”
“御民?”曹操了一下。诧异的说道。“某自然尽某全力保某其下之民安……”戏志才皱皱眉。这个答案好似不是很满意。
程昱眼尖。望见戏才神色。急忙说道。“者。所以御马也。礼者。所以御民也。明君之御民若乘奔而无。履冰而负重也……”
何还来求我等?”
程昱拱手说道。“某之才。比之诸位先生。犹如萤火之光。比之明也。”
志才哈哈大笑看了看内中五人。说道。“待位!”
荀看了一眼子。微笑着对曹操说道孟德可有大志?”
曹操点头说道大丈夫行于天的之间自当负安天下之志。如今乱世至诶。某一人虽力薄言微。犹自不悔!某之志向。乃是大汉征西将军也!”
荀荀攸对视一眼。皆点头。
“如此这般。少不的嘉来插一嘴”郭嘉笑着说如今天下有袁本初袁公路刘升公孙伯等英雄孟德有何持以求我等?”
曹操一愣。犹自说道虽操之兵仅为数千。虽操之的仅为一郡。然操以一颗诚心相待。自然求的诸位先生助某!”
程昱在旁边说道。诸位先生不闻。昔日洛阳之日。仅某家主公一人孤军追赶董卓余孽。乃是真英雄也!虽败而犹荣!反观袁本初等。皆不思进取。心中无有大汉社稷。某羞于提之!”
“嘿嘿!”郭嘉有些尴尬的一笑。早间他还对自己这五位挚友言一同投袁绍。谁知道这袁绍也太不争气了!
曹操心中欣喜。拱手又说道。“操诚心请诸位先生助我……守义!可助某为平定逆贼'”
“孟德且慢!”戏志才说道。“虽你与守义乃是至交好友。然规矩不可废。守义可还没有出言考你……”
曹操楞了一。即笑着说道。“操心急了!还守义考某一考?”
江哲有些无奈的一笑。说道。“德。对于黄巾。你待如何处置?”
曹操本欲说话。谁道戏志才苦笑说道。“守义。是让你考他。非是现在现谋啊……”
曹操顿时一愣。有些不解。
“也罢也罢!”戏志才摇头说道。“想必是守义见我等已然允若。守义又是孟德旧日好友。不好刁难…孟德。某便待守义一考。此间守义之言。你解你燃眉之急。你可知晓?”
曹操犹豫的说道。“之所虑。乃少粮微。无有贤士相助……守义的意思莫非是收编黄巾?取其兵取其粮以壮某之军?”
“然也!”郭嘉哈哈大笑。“嘉思量。
道黄巾。便是指州黄巾!彼白波黄巾黑山黄下三大黄巾。与其外乌合之无可相比!若是的此。孟德实力当是大增!”
曹操大喜过望。躬说道。“还诸位先生助某一臂之力!”
郭嘉等人对视一眼。顿时拱手说道。“敢不尽力'某等拜见公!”
“主……主……”江哲拱着手。但是这两字是怎么也念不出去。在那好不尴尬。
曹操一楞。随即便心中明白了。可能是这旧日好友不好意思叫自己主公吧。于是笑着说道。“守义。唤某孟德即可!某知守义乃王佐之才!能的守义相助。操幸甚!”
郭嘉等人不解。操便将方悦之事想高。众人大惊失色。天下竟有料事如此之准者?
江哲讪讪一。心说道。本来这个是为了以后你到徐州后能善待我用的。那么到时候我也可以到你这里混口饭吃……曹郭嘉江哲等人相助。心中大喜。忽然见一人闭目不语。奇怪的说道。“这位先生是不满操?”
“非也非也!”郭嘉笑解释道。“此乃守义门客李贤李显彰。为报守义救恩。自愿为守义门客。我等并守义劝说了好久也无甚用。其人才识与某等相若!”
曹操心中一惊。连大拜说道。请生助某一臂之力!”
李儒睁开睛。淡说道。“某家先生何在。某必何往!”
曹操楞了下。见人意志甚是坚强。也不再言语。
当日。曹操自的了六位大贤。于是立刻拜荀为行军司马;拜荀攸为行教授;拜郭嘉为功曹;拜戏志才为主簿;至于江哲。因江哲本就为长史。曹操遂拜为郡丞。李儒自行其诺言。在江哲手了当了一名刀笔史。
几日之后。江哲等六人打点行李。随曹操去了兖州。
时青州黄巾军进入州境内东平任城一带。声势浩大。锐不可当。
,州刺史刘'轻敌不听济北相鲍信劝阻。贸然出战。被黄巾军-徐和所杀。
信原与曹操友善。其济北相之职即为操所表荐。遂欲迎接曹操为,州刺史。
荀曹操建议。刘'被杀。,州无主。可据为霸业之基。以争天下。着曹操主持兖州州政。
郭嘉戏志才等人皆附议。
于是。所虑者。唯有青州黄巾而已。
只因兖州事务繁杂。刘被杀之后。各个文书堆积成山。曹操本想让郭嘉等人帮忙一二。谁知道郭嘉一句。嘉只为军谋就把曹操打发了。
曹操又去唤戏志才。听闻其每每宿醉。到现在也未醒……
荀荀攸倒是听说文书多日未决。然而往。
江哲嘛……让李儒帮忙了……
时青州黄巾时时进犯,州。曹操深思之下决定派一去敌之。于是将手下谋士全部召集。郭嘉戏志才宿醉。荀攸荀李儒皆忙于政事。自己又要出面安抚,州百姓。曹操想想去都觉的只有江哲能用了……
于是曹操问道。“义。可愿领一军待某击溃那州黄巾?”
谁知江哲心不在此。-间蔡--问他何时娶她过门。秀儿嘛又问孩子的事情。江哲正神游天外……
秀儿娇艳夺目蔡柔人。哲心中不时闪过两人身影。嘴角一歪嘿嘿笑道。“……我一个人倒是有些吃不消啊……”
“啊?”曹操一愣。随即笑道。“操自然会派遣某族中兄弟相助!不知……”
李儒坐在江哲身边。苦笑摇摇头。一江哲后背。顿时将江哲惊醒了。
“如此可好?”曹问道。
江哲照着往日开会经验。点点说道。“诸位言甚至!”
曹操大喜说道。“此。某刻下令。着守义为帅。进讨青州黄巾!”
“……”江哲眼角一。顿时傻了。
十一章 消失的黄巾!
三国之宅行天下十一章消失的黄巾!
39;,青边境官道之。遥遥可见一支军队快速行曹操派遣去讨伐青州黄巾的部队。
江哲为主将。其下夏侯夏侯渊曹仁于禁四将为副。
不过。主将与副将只见的气氛似不是那么的和……
夏侯拉着马缰。着步行中的军队。又见麾下将士神情饱满。斗志昂然。暗暗点头。忽然看到那队伍中的一辆马车。顿时表情一变。
哼!夏侯大喝一说道。“加快速度!再行三十里我等便停下歇息!”
其弟夏侯渊赶上。对夏侯说道。“兄。你早上那么不给江先生面子。恐怕不妥啊!”
“'”'看了一眼马车。犹自说道。“某也不知孟德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文若书生当统帅。哼!说的好听。谋士!只会在背后耍些阴谋诡计。是两军交锋。何来给你耍诡计的空闲?”
“兄。谨言!”夏侯渊赶紧拉着夏侯的马跑远了。“孟德好生嘱咐我等。让我等听从江生派遣。如兄为何不给江先生面子。连江先生点卯兄也不至。何苦!”“让某听他调遣?”侯重重一。说道。“也比想!妙才。你见过带着女人上战场的吗?”
“……”夏侯渊看了一眼那马车。表情尴尬的说道。“孟德说江先生行为举止不同于常怕是……”
“屁!”夏侯怒声说道。“妙。你且去说与那江哲听。少对某指手画脚。此番征伐青'黄巾某用不到其的狗屁计谋。让他静静看就可了!日后分功劳。某也不小气必为将。分他一份便是!”
“大兄!小声些!”夏侯急急忙说道。
夏侯本就是故意给马车之内的人听的。怎么会被夏侯渊劝止。
“子孝!”夏侯大声唤来曹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怕是有些不妥……”曹仁皱眉说道。“孟德几次嘱咐我等。若是我等无礼。回去不好向孟德交代……”
“怕什么!”夏侯哼声说道。“就是不用什谋士的计谋。某也能取下青州黄巾!”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秀儿脸色一变。怒声说道。“此人端的无礼!”
“还不是因为你们!”江哲无奈的说道。“为夫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还非的跟来!”
秀儿吐吐舌头。上前搂着江哲的手臂说道。“妾身一刻看不到夫君。心中便空空的另夫君武艺不精。秀儿也可护卫左右呀……”“对不起。夫君…”蔡低头说道只是妾身亲人仅夫君一人。若是无了夫君。妾身如何住的?”
“还好将那丫头留了!不然啊。真是……”江哲无奈的拍拍脑袋。
“江先生?”马车外传来一声呼唤。
“哦。是妙才?请进来吧!”
秀儿放开江哲。与蔡退后了些许坐在角落。
夏侯渊上了马车。不过只是坐在驾车的位置上。转身对着江哲说道。“某大兄所言。江先生想必都听到了吧?”
江哲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什事都不干最,还有功劳那倒是也不错!”
夏侯渊表情一滞。苦笑说道先生莫要玩笑。愧煞!”
“哲可不是开玩笑!”江哲似笑非笑的说道。“带兵打仗本就是你们将军的事情嘛。哲与孟德也说了良久。奈何其不听。哲也没办法……”
夏侯渊犹豫的说道。“如此我等也不打扰先生。先生且自做日程。待某等讨伐了那青州黄巾。再一同返回可好?先生为主将。功劳自当有先生一份!”
“嘿!”江哲嘿嘿一笑。摇头说道。“功劳倒不必了!既然诸位将军用不到哲的计谋。也!哲就当出玩一番!妙才且去吧!”
夏侯渊看了一眼江哲。见其眉间隐隐有怒色。也不再言。退下了。
“夫君莫要生气……”蔡轻声唤道。“不若让妾身为夫君抚琴一曲。解夫君心中之忧?”
“也好!”江哲结果秀儿递来的酒水。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哂笑说道。“你们不必如此。要是此行能如轻松。我倒是要大声叫好呢!”说完自与两女喝酒。再也不管其他之事。
那夏侯渊下了马车。来到其兄夏侯处。夏侯急忙说道。“怎么说?那江哲可同意?”
夏侯渊犹豫着点点头说道。“江先生同意了。只是事后功劳之事被其推了……真乃君子所!大兄。我等如此作为某觉的甚是不妥!”
“此乃其此间之说也!”夏侯哈哈一笑说道。“是日后我等灭了青州黄巾。功劳一分。彼会不取?实不信也!”
夏侯渊知道说不过其兄。看了一眼马车。听到马车之中传来阵阵琴声。心中一叹。怕是那江先生真的不管了……
“哼!”夏侯瞪了一眼那马车。扭头喝道。“日落!诸君急行!”另外一方。青州黄巾渠帅徐和。闻一军前来讨伐。顿时大惊。急忙令人去探查。不久便有了回复:
乃是兖
夏侯渊禁四位将军统领。
“主将为谁?”徐和问道。
“主将?”那细作犹豫着说道。“某未见其挂他人旗号呀。主将怕就是夏侯了。彼勇武有加。不可看!”
“勇武?”徐和微一笑。回想当日徐州之战。日的自己也认为少将军张燕如此勇武必可攻下徐州谁知……
江守义啊江守义……你让某明白。战。不有勇武方能成事!如今且某也教导教导那夏侯!
随即。徐和召集下心腹爱将。大小头目。商议退敌之事。待到日落计已成。
夏侯率军至一空处。看着四周说道。“如今既到贼处。当的小心。我等且安营扎寨。以待明日!”
“大兄所言极是!”夏侯渊道。“不过我等日赶路。将士劳苦。甚是疲惫若不在处修养几日。再做征战?”
“妙才所言极是!”曹仁说道。“不过。元让。我等当真不去问问江先生的主意?”
“问他做甚?”夏侯皱眉说道。“也深知谋略。熟读兵书。弓马熟。反而比不的一文人耶?”
“元让莫急!”曹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日后孟德怪罪。我等一力承担即可!”
众人皆点头随后便去各自军安置军士。
夜深了。江哲坐在帐之中。就着盆中篝火喝酒。秀儿且在看书。蔡正在研究其父留下的《乐经》。
忽然营中喊声大作。哲脸色一变提剑走出营。但见军中将士皆惊慌失措。军营中有数百骑兵往来直冲。见人便杀。到处放火。
莫非是青州黄巾?江哲想了想心中说道。看来是对方算准我们原来疲惫了……且看曹操麾下将军如何处置!
江哲冷眼看着。陶和方悦第一时间赶来护江哲与两位夫人周全。
所幸夏侯夏侯渊也不是无能之辈。
那夏侯见对方喊震天。但是自己看到的却只有寥寥数百于是大声喝道。“诸君莫慌!贼子人数不多。尔等各自结阵!当保无事!”
夏侯渊立刻令几声大声重复夏侯的话。
没多久。曹军就安定下来了。正如夏侯所说。贼子区区几百人而已。如何挡的住中军万余人。片刻之间便被诛杀。
左军曹仁右军于听闻中军遭到袭营。连忙来到夏侯处。
“此番是某失察了…”夏侯羞愧的说道。
“这个青州黄巾不善与之辈!”曹仁沉声说道。“我等初到。彼便知晓。彼知某等。某等不知彼。此乃兵家大忌啊!”
夏侯渊沉思了片刻。说道。“待明日。某去附近百姓处。询问青州黄巾底细。待知其之后!我等再行报仇!”
夏侯沉着脸点点头。忽然又说。“那……那哲可说什么?”
夏侯渊犹豫了一下。看着其兄说。“江先生什么都没有说……”
“可恶!”夏侯怒声说道。“彼定是在心中笑话我等!”
“大兄”夏侯渊皱眉说道。“江先生乃诚诚君子。如何会笑话我等?此事莫要再说。我等且思量破敌计便可!”
“恩!”夏侯心又羞又怒。,头说道。“我且要用心。勿让那书生笑话了我等去”众人皆点头。
中军帐中。江哲对《太公兵法精要》细看良久。叹道。“中军有近一万六千人。竟然区区数百人的天翻的覆。想来这是因为曹军从睡梦中惊醒。恍恍惚惚所至。就便是书上说的炸营了吧……”
第二日。夏侯亲带人去询问附近百姓。百姓多有畏惧青州巾不敢言者。直到夏侯拔刀威胁。彼才犹豫着说出。
“徐和?”夏侯对夏侯渊说道。“好似是有那么一个!”
夏侯渊点点头说道。“是可不知彼身处何处!”
“有何可惜!”夏侯笑道。“某已经问到。必就那山上!”说着。遥遥指着远处一山
夏侯渊顺着夏侯所指一看。顿时苦笑。那山连绵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头。这如何寻找?
曹仁犹豫道。“不然我等寻一附近百姓。让其带我等前去?”
“不妥!”夏侯渊皱眉。制止道。“此处黄巾蔓延。我等又不知道百姓中是否藏有黄巾细作。万一其引我等进了黄巾包围。大事休!”
“既然如此……”禁提议道。“我等不若分兵。一者继续扎营此的。二者去山中找寻黄藏身之处!如何?”
众人皆点头。
连续几日。夏侯等诸人轮流带去山中找寻。其中不断遭到黄巾袭击但是那青州黄巾的安身之处。他们怎么也没有找到。
那可是数万的黄巾啊。岂能说没就没了?那么到是在哪呢?
看着粮草越来越少。夏侯等四将心中无限焦急。
十二章 消失的黄巾!(二)
三国之宅行天下十二章消失的黄巾!(二
接数日。夏侯等人几乎是来奔走。死命寻找青'的影子。但是结果让是无比的沮丧。
有一日。夏侯领着数百骑兵如果一村庄。唤出村长问道。“等乃是,州刺史曹孟德麾下将士。来讨伐青州黄巾。老丈可知晓彼在何处?”
“你们有多少人?”老丈犹豫着问道。
夏侯一愣。心中想到。莫非这老头知道?。连忙说道。“老丈可是怕那黄巾报复?老丈请放心。只要告知某其在何方。某自会引兵前去。也可还尔等一个清明。此后再无任何人来打搅。”
围剿这股黄巾。不想却身遭黄巾迫害杀。我等还有何盼头……”
夏侯皱皱眉头。声说道。“望老丈直言说与某听!”
老丈看了夏侯一眼。指着那山深处说道。“此处到彼处均为那些黄巾乱党所居之地有时还带人过收刮粮食。我等若是反抗。唉……逃不过一丝!”
“逆贼安敢如此!”夏侯恨声说道。“老丈放心。待某探明。必还尔等一个安定!”
“那老朽便过将军了!”老丈一施礼。
“不敢!”夏侯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他要将的到的消息告知夏侯渊等人。几人合计一番。再做处置。
“那倒是不曾。只是在外观望了一番。唉。里面房屋败损。据那老丈说。那黄巾好似经常出来骚扰附近百姓。收刮粮食……”
“不若明日我等引一军前去看看?”曹仁犹豫着说了一句话。
于是夏侯并曹仁数千兖州曹家军深入期间夏侯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最后终于下决定。前往江哲处。
时江哲正在大帐中着蔡抚琴。边还有秀儿伺候。不要太开心哦!这时。夏侯渊。
看到帐中情景夏侯渊眼角一抽。心中说道等日夜焦虑。这江先生如此安详。真让某不知如何评。
“先生……”夏侯拱手一礼。紧接着悠扬的琴便停止了。
“不敢劳烦先生!”夏侯渊坐下。对江哲说道。“先生。我等到此处已有十余日关于那州黄巾……”
“此事你们自己合计就是!”江哲淡淡说道放心哲不会抢尔等半,功劳!”“不是不是!”夏渊见江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某不是这个意思。某此行是有事想询问先生。”
“先生昨日某大从附近百姓处问出黄巾所在之地。今日与子孝二人引兵前去但是某'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特来向先生赐教。”
所致。无妨。回去好像歇息便是。此间诸位想必都累着了。去吧……”
夏侯渊尴尬地看着江哲。见其脸上好像不是开玩笑。顿时心中又气又羞一拱手转身而出。
江哲淡淡地看着夏渊愤然离开。手中摸出一只龟甲……
“不怪他!”夏侯渊叹息说道。早间便是我等无礼在先。彼身为主将。我等身为副将却不从主将之令。将他闲置。也不会怪他会恼怒……要是某早已愤然开了。哪里还能向他这般。心平气和地与恩谈话?”
“如此便看元让与子孝的了!”于禁叹了口气。夏侯与曹仁引兵山脚下。见树林。曹仁皱,说道。“逢林莫入!怕是有诈!”
夏侯古怪地说道。彼安知我等会来?”
“我等有数千之众。所行如何会没了动静?此处乃是黄巾腹地。我等且要小心!”
夏侯便派了十名士兵进了那树林。自己带着数千军队等在外边。
没多久便有一名士出来了。对着夏侯挥了挥手。示意林中无人。
“莫非是某料错了'”曹仁皱着眉头。自嘲一笑。待行了一阵忽然心中一震。方才那名士兵为何又回林中去了?他应该回到队中还是啊!
“元让!”曹仁情急之下。大声。“小……”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中飞出无数只箭。朝着夏侯曹仁麾下的,州军呼啸而至。
“敌袭!敌袭!”侯一边用枪打落近身的箭。一大声喝道。“结阵!”
,州军倒下百余人,终于反应过来。取了盾牌放在身前。结阵抵挡箭雨。
夏侯怒喝道。“方贼子!安敢袭击我等!”
一人领军从林中缓缓走出。淡淡说道。“久闻曹兖州麾下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俱是豪杰。不知两位将军可是某所述之将?”
“你乃何人?”曹仁一
备战。一面问道。
“某?”那人微微一说道。“尔等这些日子不是时刻都在寻找某么!”
“你……”夏侯吃了一惊。说道。“你是青州黄巾贼首?”
“哼!”那不气。笑说对某而言。等不也是暴汉走狗?”
“放肆!”夏侯握着枪。一眼愤怒地看着那人。一马缰竟要冲过去。还好被曹仁一把拉住。
“阁下既为青州巾贼首。不知可有胆量通个名?”
“有何不敢!”那人哈哈一说。“记住。杀你等之人!乃叫徐和!放箭!”
不妙连忙令,州军逃入后面林中。
徐和微微笑一挥手说道。“哼!且看你等往里逃!”
是夜。夏侯渊正在中看书。忽有人报两位将军回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发现夏侯与仁浑身带创所随之军寥寥数百。顿时大惊失色。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侯遂将事情说。
夏侯渊摇头苦笑道。如奈何'此股黄巾来去无影。我等如何处置?大兄又折了数千兵马。到了孟德处。着实不好分说啊!”
众人皆不说话夏侯皱眉说道。“此番失利乃是某一过不干诸位之事。到了孟德处某实话实说即可!彼若要杀某祭旗某也毫无怨言!”
“大兄急或许还可补救!”夏侯渊犹豫着说。
夏侯一楞。顿时切地说道。“妙才可有计策?快快说出来……”
“某没有……”夏侯渊停顿了一席啊。看着众人说道但是此间却有一人有……”
“你说的莫非是……”夏侯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第二日。江哲哈了哈欠从营帐中出来忽然看着面前眼角。唔?
只见夏侯光着膀子背着一大串哲叫不出名字的草本植物坐在营帐之前。夏侯渊等三位将军皆在。
“嘿。干什么呢这是?”江哲古怪地说道哟夏侯将军。你这是干嘛呢?”
夏侯面色发紫。看着夏侯示意的眼神。暗暗按下羞愤。大说道。“某特来向先生请罪!”
罪?”
笑声让这四位将军心中一沉。
四将心中微微松了气。夏侯渊连忙帮其兄去掉了身上杂物。四人共同迈入营帐中。
“多谢江先生不怪罪!”
处吃了大亏吧。说来听听。”
夏侯脸色青红交加。甚是羞愧。
曹仁急忙说道。“先生。事情是样的……”
听着曹仁的述说。江哲皱着眉头道。“那处村民甚是可疑!尔等可去查过?”“查了!”于禁说。“昨日元让回来后。我等商量了一番。心中怀疑那村。某便引军去了那里。谁知道……”
“村中多有死者。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说是黄巾贼子因为他们泄密。过来报复……”
“哟!”江哲摇摇头说道。“来报复竟然只杀了一些就停止了?若是屠杀一村不是更有震撼力?”
夏侯渊眼睛一睁。惊道。“先生的意思是……”
“亏你们还日日寻找黄巾在哪。那黄巾自在你们眼皮底下!”
“可是先生!”曹仁皱眉说道。“村中多有老小。不像是作假……”
“你以为黄巾是什?”江哲叹了口气说道。“黄巾军本来就是无法到生存的百姓作乱。当然有老有小。你以为黄巾只是一支军队?”
夏侯等人面面相视。
“那……”曹仁犹豫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收编?”夏侯皱眉说道。“彼杀某将士数千。此仇如何不报。如今先生言彼村俱为黄巾。待某提-灭以泄心头之恨!”
“那你且去!”江哲淡淡说道。“后任何事都不必再来通报哲!”
夏侯渊一把拉住其兄。连忙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大兄!”
“额?”夏侯看江哲犹豫说道。“某只是怕彼不识好歹冲撞了先生……”
你们。此后可遵我命令?”
夏侯黯然说道。“只要能让某戴罪立功。日后好见孟德。先一切命令。某皆从之!”
“我等但尊先生之!”夏侯渊等三人躬身说道。
“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让哲去会会那青州黄巾!”
十三章 定计间黄巾!
日,江哲着夏侯兄弟引两千兵前往那山脚下,让曹营寨。
还未到山下,遥遥地江哲便看到几个村落炊烟袅袅,说道,“元让,且去!”
“是!”夏侯一马当先,去村中喊话。
村中村民见到那么多兖州将士,脸色有些惊慌。
“尔等村中长老何在?与某唤出!”夏侯冷冷盯着那些精壮的村民说道,“某等乃是曹兖州麾下讨伐青州黄巾贼子之军!某为夏侯元让!有事询问尔等!”
村民们互相看看,皆不说话,不久时便有一老者步出,大拜说道,“不知将军造访,死罪死罪!我等皆是安顺良民,将军有何话不妨直说!”
夏侯回头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点头示意乃说道,“青州黄巾贼子四处袭扰,已成大祸,如今更是拒我等和善之军,伤我将士!此仇不可不报!然我军主将体恤尔等存活不易,特来传话与尔等!”
老者面露苦_,稽首说道,“谢过贵军体恤我等,还望将军直言……”
夏侯冷冷一笑,指着深山说道,“那便是黄巾贼子聚众之地,可对?”
老者顺着夏侯的指示看了一眼,犹豫着点头说道,“是……”
“那就行了!”夏侯沉声说道。“黄巾贼子抗拒天兵。实乃不赦之罪。我等欲放火焚山。剿灭此波黄巾。为了不牵连尔等尔等可迁往我主曹兖州治下!”
老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将军三思啊。此处百姓皆靠那山存活。若是将军焚山。我等无活路诶!”
“某不是让你等迁去兖州么!”夏侯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莫不是尔等私通黄巾贼子……”
“元让!”江哲上前打断夏侯地话其说道。“哲来说与他们!”
“……是!”夏侯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老丈!”江哲微笑说道。“不必惊慌。我等且会与你们三日之限等打点行装。自去曹兖州治下即可!如今兖州遭受黄巾肆扰良田大多荒废。甚是可惜。若是你等前去。年税且是十税一。可好?”
“十税一?”老者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这位大人说的可作准?”
“当然!”江哲微笑说道“还有,若是尔等私开荒田两年不收税,至第三年起交税是十税一,可好?”
老者一愣有些狐疑地说道,“大人说的如此之好,且叫老朽有些不信……”
夏侯怒声说道,“莫不是先生还会哄骗尔等不成?!”
“元让!”江哲摆摆手制止了夏侯,温声说道,“到了兖州,你等可直言此乃徐州江守义之言!必有人放尔等入内!”
老者脸色戚戚,大拜说道,“如此且当我等收拾行装,大人,附近居有不少百姓,可否让我等前去通传大人之言语?”
“那就拜托老丈了!”江哲拱手一礼,转身边走边说道,“三日为期!三日之后,哲放火焚山,围剿青州黄巾!尔等不可自误!”
大军徐徐离开,夏侯策马到江哲身边,犹豫着问道,“先生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说出?若是被那些黄巾贼子知晓我等焚山,岂不是误了大事?”
“焚山?”江哲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会做那事?此山连绵数百里,牵连甚大,这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夏侯诧异地看着江哲,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故意让这些百姓将此言通报与那些黄巾贼子?”
“哲倒是没想到,这青州黄巾倒也善待此处百姓,不过也罢,三日之后,一切皆明了!若是顺良百姓,闻我言必往兖州!若不是……”
“必为黄巾乱党!”夏侯沉声说道,“我等尽可剿灭!”
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淡淡说道,“兖州久遭黄巾战火,居民甚少,若是能得此方百姓充实,才是上策!”
夏侯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某不如先生考虑周全……”
旁边夏侯渊闻言乐道,“大兄,要是你也考虑到了此事,那你也可为先生诶!”
夏侯郁闷地哼了哼,随即说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黄巾贼子破坏好事……”
“不碍事!”江哲看了看远处,淡淡说道,“若是彼本与百姓混处,此番且叫其无处可躲,若是其胁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报我等……”
“当真好计!”夏侯心中转念良久,叹而拱手说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屡次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元让不是已经‘负荆请罪’了么?”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备此黄巾狗急跳墙,率军来战!”
“哼!”夏侯沉声说道,“彼若赶来,某自让其不得回也!”
仅仅一日,江哲的话传遍附近所有的村子,连山中的黄巾也尽皆知晓。
“十税一,开荒田免税两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头盘旋着,甚至他有些怀,当真有这样的地方么?
但是若是不从,那将军三日后焚山,岂不是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大汉的百姓实在是无比善良,只要为其留着一条活路,他们是断然不会造反的。
如今江哲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早就打消了此前此处黄巾答应他们的事,黄巾贼子的诺言如何比得上兖州刺史麾下将军的诺言?
于是陆续不绝有
百姓打点行装,朝着兖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黄巾家眷,而且他们如今心中惶惶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么?”青州黄巾渠帅徐和瞪着眼睛望着前来报信的百姓。
“江守义?”徐和喃喃念叨着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景,只见一儒生风度翩翩坐在主位,温和地接待自己,无半点不屑,更无半点恐吓。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绝户之计啊!釜底抽薪之计啊!唉!”
“大帅!”身边副将润见徐和这般诧异地说道,“大帅江守义是何人?观大帅好似对其十分忌惮……”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也!当日某随少将军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坏了我等诸般计谋,令我等无功而返将军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润吃了惊,急急说道“大帅说的少将军可是如今黑山黄巾兄弟的首领,张燕?”
“正是!”徐和沉声说道,“当等思量一计,对徐州言少将军乃是我等小渠帅,让他们速速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计也!当日洛阳传令,若是地方诸侯抓获我等黄巾将领是那三十六方渠帅、七十二方小渠帅,便要押解京师并处死!此间便与了我们可趁之机……”
润恍然说道,“莫非是大帅等劫囚救出了少将军?”
“是!”徐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日我等救出少将军,待要杀尽押解的士兵,岂料少将军说了一句,‘不可伤其性命!’我等皆不解,少将军说道,‘江先生大义放某一条生路,某岂能再做小人?且叫他们散去!’”
“怎……怎么可能?”朱润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叹息说道,“当初某在徐州作战时,那江守义每每料敌于先,奇谋在后,着实可怕!如今闻其竟为讨伐我等之主将!某心中惶惶!”
朱润沉声说道,“大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日某引一军,自去取了那江哲头颅来!”
“不可!”徐和一惊,制止朱润说道,“某早先不知此军主将乃是徐州江守义,彼之计谋层次不穷……”
“若是彼真如大帅所说,当日我等又岂能袭入其营?”
“咦?”徐和皱眉深思道,“这倒也是,当日徐州之战,江守义无有半点破绽,为何此间……”随即他大喜说道,“某明诶!想必是江先生麾下副将不满其以一书生统御军队……哈哈,天助我也!彼有大才而不用!帅将离心,死期至诶!”
朱润陪着徐和大笑几声,随即惑地说道,“大帅,如今那江哲说出了那番话,山中黄巾兄弟思及村中家眷,多有去兖州之意,如此奈何?”
“此事倒是难以处置!”徐和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我等比不等白波与黑山,我等虽是号称三十万,然其中多有兄弟家眷,可战者,寥寥数万而已,某且在思,如今彼将帅离心,退敌倒是不难,就怕日后兖州又派围剿之兵……”
“大帅莫非是想降?”朱润一脸的古怪。
徐和看了朱润一眼,淡淡说道,“如有彼日!某自然一死以全众兄弟!”
朱润面色大变,拜地说道,“属下乃是无心之言!请大帅恕罪!某知晓大帅心存弟兄,切切不是责怪大帅的意思……”
“起来吧!”徐和将朱润扶起,沉声说道,“就算是要降!也得在我等击退彼军之后!”
“恩!”朱润点头说道,“断不可让其小视了我等!不若今日我等趁夜再去袭扰一番?”
“今日?”徐和疑惑道,“为何?”
“大帅明鉴,明日、后日,时间越接近三日之期限,彼越会严加防备,今日乃第一日,彼断然想不到我等会袭击彼处!更何况今日彼四处传说江守义之令,麾下将士早已疲惫,不若……”
“此言大善!”徐和一脸欣喜,说道,“速召集人马!”
“是!”
时江哲正在营帐中与四将商议,忽然一股风刮入,将营中一面旗帜吹断。
“这该死的风!”夏侯骂骂咧咧地起身,对门外的士兵喝道,“还不将挂布放下,若是让先生受寒,某断然饶不了你们!”
两名士兵惶惶将挂布放下。
“嘿!”夏侯渊嬉笑说道,“大兄此番行为有些前倨后恭啊……”
夏侯脸色一红,尴尬说道,“先生一次都不曾提起,便是你们这些家伙,每每让某出丑!”
众人皆笑,唯独江哲看着那断了中部的旗杆沉思。
这个镜头好熟悉啊……江哲皱着眉头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一旦旗帜被风挂断,就是大祸……
得!还是算算!
于是江哲在众将诧异的眼神中,取出龟甲,对照着《奇门遁甲》天书算了一卦。
“先生果然多才啊……”夏侯干巴巴地说道。
“恩恩!”夏侯渊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这个边看边算……倒是有些……呵呵……”
江哲专心致志地翻书,似乎没有听见夏侯渊的话,只是喃喃说道,“学了近半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四将面面相视。
十四章 夜!
三国之宅行天下十四章夜!
今夜怕是那些黄要来劫营!”
四将对视一眼。夏侯渊犹说道。“是先生卜卦算的?”
“唔!”江哲沉声道。
夏侯抓抓脑门。声说道。“先生有何定计。只管吩咐便是!”
江哲张张嘴。心说我是理论高于实际啊。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
“先说说你们的见!”江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先生处事不!甚是佩服!”夏侯渊想了想说道。“如是贼子真敢引兵前来。我等不妨伏兵一路在大营之外。内外夹击。当可大败黄巾贼子!”
“善!”于禁合。“只是黄巾贼子当真会来劫营么?”
江哲皱了皱眉头。看《奇门遁甲》天书。暗暗说道。“我都是照着这个来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夏侯见江哲皱眉。声说道。“既然先生发话了。我等且听从便是!不知先生如何定计!”
“哦!”江哲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刚才才说的就很好嘛。就照妙才说的吧!”
夏侯渊面上带喜。道。“尊!”
“那……”于禁犹豫着说道。“那某当守卫大营。配合妙才行事!”
曹仁点头说道。“一路伏兵怕是不够。某与妙才一道吧!”
三将争着出战。
夏侯张张嘴。说道。“你等乃某放在何的!”随即对江哲苦苦说道。“先生。如今某还有重罪在身。当是某出战才是……”
对着夏侯的苦苦说。江哲苦笑一声。灵机一。对着夏侯说道。“彼若中计。必张惶而遁。元让可伏兵于路上与哲逮了那黄巾之首!”
“是!”夏侯心大喜问道。“那敢问先某伏在何处?”
“便……便在左方吧!”江了那粗糙的的图一眼说道。
“左方?是!”站在江哲对面的夏侯看着的图欣然领命。
是夜。兖州曹军营一片平静。寨门处的曹兵时时的朝着黑暗处张望几眼。随即缩缩子。抱着枪杆躲风。
营中少有一队队巡逻的曹兵。整个营寨无比的安静。
离曹军营寨三十里处。果然有一黄巾潜伏在林。
徐和望着远处连绵的曹军营帐。感觉好似是一头伺机欲动的猛兽。
摇摇头将心中不安的想法抹去徐和问道。“派出去的斥候还未回来么?”
部将朱润说道。“大帅莫急。曹营就在眼前。我等且要小心才是!”
“恩!”徐和点头说道。“某太急了。不知怎么某心中总有一种不安……”
“大帅!斥候回来!”旁边人一声轻唤将徐的话语打断。
“来了?”徐和神情一紧。说道。“快快唤来!”
一名黄巾斥候快跑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急赶而来的。
徐和也顾不让他-息片刻。连忙问道那曹营什么情况。可有防备?快快如实禀来!”
“是……是!”黄巾斥候气喘吁吁。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某与弟兄在远处细细看。但见营中有不少留夜巡查的曹兵。防备很严。只因为营寨门口有不少守卫的曹兵于是便没的靠近请大帅恕罪!”
“没有惊动曹军便大功!何罪之有?”徐和让那些斥候下去歇息。与身边部将朱润说道你等有何看法?”
朱润沉声说道。“曹军防备甚严。如此怕等难以攻入……”
“嘿!”徐和正要说道。朱润身边一将哂笑道。“彼已被我等袭营一次。若是毫无防备。某倒是要力劝大帅速速离去。此间如此。大帅。可速速发兵。攻其不备!”
徐和定睛一看。乃是部将戚庆。
“如此一说倒也有道理!”朱润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大帅还请发兵!我等且扰曹军一扰!若是能趁乱劫持曹军将领。日后也好分说……”
徐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见麾下两位将军皆是如此说。点点头沉声说道。“传令弟兄。人禁声!马衔枚!你二人且为先锋!”
“是!”朱润戚庆二人拱手应命。
朱润戚庆引了兵小心前往曹军营寨。一路上不曾发的一丝一毫的声音。便是有也被冷风吹过的呼呼声掩盖。
近了!更近了!
两人率军至离曹军只有数里之的。
“你且先!”朱润对戚庆说道。“某随后便至!”
“唔!”戚庆上马。了一个手势。三百骑兵全部上马。甚是齐整。
戚庆深深的吸了口。低喝道。“诸位弟兄。随某来!”
踏踏。踏踏。
马蹄声由慢到快。最后练成一片。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的极远。事已至此还犹豫什么?戚庆取枪在手。看着越来越近的曹营。高声喝道。“诸君奋力!随某冲!”
“喝!”身后三骑兵一声高喝。
“敌袭!敌袭!”营营门的曹兵大声呼喊。随即金鸣之声响起。曹营中顿时如水煮沸一般。到处都是来回奔走的曹兵。
戚庆策马奔向曹营门。随即用剑一刺马儿后臀。直直朝着那大门撞去。乃到近时。一个跃而出。任由其马撞开大门。戚庆在借着势力在的上一滚。挤入大门。拔剑砍杀前来军。死死守住大门。
“咚咚!”十几匹马不停的撞向曹营大门。终于将大门撞开。随后的骑兵的呼啸而入。杀向曹军。
远处朱润见戚庆已经攻入曹营。高声喝道。“诸快!去帮戚将军一把!”随即挥军直入。
曹营杀声震天。徐和远远望见曹营起。大喜说道。“两位将军功成矣!传我令!进攻!”
徐和一马当先。杀进曹营。看见朱。庆二将。大喝说道。“两位与某汇合!我等且冲一番中军!”
“是!”朱润戚庆两位将军率军靠向徐和部队。
徐和也不多话直杀向曹营腹的他甚至在想。若是能一战击败了曹军。若是能一战擒获了曹将……别人就算了。只要擒获了那江守义。便是兖州曹操亲自来某也不惧!
“诸君!”徐和大声吼着。
数千黄巾一通乱杀。终于杀到了曹营深处。徐和远远望见帅旗。心中大喜。正要上前忽听闻一声炮响。曹营中军涌出无数精兵。俱是兵甲齐备。严阵以待。
徐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策马而止。
“哈哈哈!”为首一将大笑说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黄巾贼
乃于文则。久候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徐和未及说话忽然闻左右俱是一炮响。随即两军从营的之外杀入。
徐和心中发狠。沉声问道。“久闻江先生多才多谋!今日果然!不知江先生可在其后?”
“哈哈!”于禁大笑数声指着徐和说道。“莫欺某不知你所想且明白告诉你!江先生早已转到安全之处。留某在此。乃是为了逮你!放箭!”
随着于禁下令。身后数排弓箭手上前一步。拉弓射箭。
“不好!”徐和眼尖。喝说道。“诸君随某杀出去!”
于禁也不追冷笑道果出先生之料。且看尔等往哪里逃!”
果然有伏!徐和心中痛恨自己为何死活要前来劫营。忽然心中一警觉。见一将策马而来。那银晃晃的枪尖直指自己。
徐和提枪挡住。喝。“乃何人?抱上名来!”
“嘿!”那将连数枪。喝道。“杀你者。曹子孝也!”
“哼!”徐和笑一声说道。“自要去。你的住?”随即虚晃一枪。策马而走。
曹仁楞了一下。摇头苦。也不再追赶。只引军降服此间黄巾贼子。
徐和等人刚出曹营。见一将恭候在彼。心中叫苦。
“此路不通也!”夏侯渊微微一笑。“诸位何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也好省了某一番气力!”
徐和回头一见身后聊聊数百黄巾。苦笑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唯有死尔!”
“好胆!”夏侯渊策马提枪而来。身后曹军一拥而上。
“大帅且走!”朱润见势不妙。上前挡住夏侯渊。回头喝道。“戚将军。且助大帅杀出去”
“……一定!”戚庆不忍的看了朱润一眼。死死拉-和马缰。喝道。“大帅。此时不走不是辜负朱将军一片苦心?”
徐和痛苦的看了朱润一眼。杀出重围。
“可惜了!”夏侯渊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飞了。如何不气?一怒之下枪势更猛了三分。润挡了数招。终于被夏侯渊一枪挑飞长枪。
朱润犹然拔剑而战。
“冥顽不灵!”夏侯渊眉头一皱。枪便将朱润挑于马下。其后护卫上前割下朱润头颅以留军功。
“咦?”枪挑了朱润。夏侯渊忽然看着徐和等人离开的方向发愣。“此贼子离去方向与先生说的好似不对啊。莫非是先生算错了……也罢。此番能破此贼皆是先生功劳。些许纰漏也无不可!”夏侯渊喃喃几句。即收服了沿途黄巾。自回大营去了。
的性命的徐和策马狂奔。看着身后寥寥百余人。苦笑说道。“江守义竟然鬼谋。唉!数千兄弟如今只剩下百余。更是折了朱润将军。我愧对诸位啊!”
副将戚庆劝道。“帅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还有数万弟兄。不怕曹军怎!”
“唉!”徐和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一事。惊慌说道。“江守义能算到我等劫营。如何会算不到我等逃去之路。刚才我等一路出来。每-有人拦挡。此方前处。必有伏兵!”
戚庆脸色一变。回想起刚才情形。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若我等转一个方向而去。那江守义必然算不到!”
“恩!”徐和深思一下。点点头。转马头。朝着一条小路逃窜。
其实早间江哲选了一方向让夏侯伏在彼处。不想当时夏侯站在江哲对面。竟然朝江哲所说相反的的方伏兵去了。
本来就算是徐和一路逃奔。也断然是碰不到的。如今其折了一个方向。却正好之撞在夏侯手里……
“阿嚏!”夏侯揉了揉鼻子。道。“这天也他娘的冷!那黄巾贼子还快前来。老子都快冻死了!”
“将军!”身边孙将提醒道。“将军莫言。若是贼子此刻前来。岂不误了大事?”
夏侯搓搓手。骂咧咧的说道。“让某等了那么久。待会必然叫其好看!”
副将摇摇头。忽然犹豫着说道。“将军。万一那贼子不曾来。我等岂不是……”
“江先生说的岂会错?”夏侯瞪着眼睛说道。“不必再言!再言某以军令处置!”
“是!”孙副将退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夏侯在这足足等了两个辰有余。本来还好。如今的了那副将话。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莫非是先生算错了?
不会。刚才营的那便杀声震天。想必是黄巾贼子中计了!
莫非是早间的罪了先生。先生怀恨在心。不予某功劳?
“应该不会吧……”夏侯摸摸脑袋。喃喃说道。彼已说过不怪罪的……”
“将军?”
“应该……干什么!”夏侯皱眉头看着孙副将。
孙副将被夏侯的容吓了一跳。咽咽唾沫说道。“将……将军且听!”
夏侯疑惑了一下。细一听。听闻百余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喜说道。“某就言先生不会此!诸君备战!”
“是!”孙副将急忙下去传令了。夏侯舔舔嘴唇跳出身去。“来将受死!”
“彼处也有伏兵?”那将惊呼一。正是徐和。“这……这……”庆也是难以置信。都换了一条路了竟然还碰到伏兵?犹豫了一下。狠心对徐和喊道。“大帅速走!某来拦他!”随即一刺徐和之马。令其狂奔。
夏侯等了数个时。心中很是郁闷。如今见大鱼要跑。如何答应?
匹马上前来敌戚庆。戚庆横刀挡住。
“还有几下子!”侯冷哼一。提起枪便是三下直刺。
可怜戚庆尚在朱润之下。如何挡的住武艺犹在夏侯渊之上的夏侯。三两回合之内。夏侯便将戚庆刺下马。再一枪了其姓名。
再回头看身后。早已不见了徐和。顿时气的夏侯一拳将路边一棵大树击飞。等了那么长间。却放跑了大鱼。只杀了一员副将。他心中无比的恼火。
此间的黄巾大多就是徐和护卫。甚是忠心。便是他们死命挡住了夏侯的军队。让徐和趁跑了。如今夏侯迁怒于他们。他们如何能活?
将其全部斩杀。夏侯才微微解心头之火!
冷眼看着的上的黄巾尸首。夏侯犹有怒容的重重喝道。“回营!”
十五章 好事多磨!
役,徐和所带之五千兵马尽折,朱润、戚庆两位将军侯渊、夏侯取了头颅当做军功,而反观兖州曹兵,伤者只有一千余众,亡者仅数百,乃是大胜!
得了军功的将军们更是脸上笑意连连,夏侯渊正要说话,就见其兄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回来了。
“呀!”蔡琰一声惊呼,掩住眼睛藏在江哲身后,秀儿倒是还好,只是看了一眼那头颅,脸上有些不自然。
“……”江哲有些郁闷地说道,“元让,你这个……”
还是夏侯渊机灵,上前夺过夏侯手中的头颅一把扔出营帐之外。
“妙才!某的军功……”夏侯瞪着眼睛想去捡回来,被曹仁一把拉住,连连咳嗽示意。
“额……”夏侯这才看到江哲身后的蔡琰,连忙行礼道,“某令两位夫人受惊了,还望勿怪……”随即心中撇撇嘴说道,女人就是麻烦!你看江先生,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个也太恶了!江哲费尽全力才将腹内那股不适压下,咳嗽一声说道,“元让,你的功劳且记下,只是这个……那玩意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
“哦……”夏侯好似有些失望,随即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啊,算到那些贼子会从某埋伏之地路过,只是某无能,被那贼首跑了……”
“什……么?”夏侯渊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奇怪地说道,“大兄,某明明看见那些贼子逃亡之处根本就不是你埋伏的地方,怎么……”
“唔?”楞了一下。转头看着江哲。
其实江哲也不明白是见四将是好奇地望着自己。张张嘴说道。“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夏侯等人顿时拜服。
“某此次让那贼首走脱。是否坏了先生谋划?”夏侯抓抓脑袋。有些讪讪地说道。“要不……这次就算功过相抵算了。只要日后先生再与某将功补过地机会即可!”
“有功就是功为何不算?”江哲一句话顿时让四将心中暖洋洋地。
“先生。如此我等该如何处置?”
“这个……”江哲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道,“此事你等不必多虑,此番却是合该那青州黄巾惊慌才是!”
夏侯等四将对视一眼,点点头,暗暗说道,先生果然大才啊,对啊,现在是那些黄巾贼子惊慌才是了一阵,又有那三日的期限,我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四将大喜退下,江哲自去安抚蔡琰与秀儿两女。
话说徐和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了山中大寨,其中一名黄巾望着大帅身后见一人,顿时奇怪地问道,“大帅,就……你一个?两位将军还有诸位弟兄呢?”
徐和张张嘴,望着那些看着自己的黄巾弟兄,无言以对然回到自己屋中,只留下面面相视的众黄巾。
“笃笃笃……”一声敲响房门“大帅,是某郑酝……”“光浩?进来吧!”徐和叹息着唤那人进来。
郑酝与朱、戚两位将军一样徐和麾下部将,在守城上犹有一份见地于是徐和提拔为将。
“大帅……某听闻你孤身而回,莫非是……”
“是某等中了徐州江守义之计!五千弟兄尽数折在彼处!两位将军也为使某脱险战死,某心实痛!”
“大帅!”郑酝上前劝道,“两位将军求仁得仁,乃是心甘情愿为大帅而死,大帅又何必自责?”
“某岂能不自责?”徐和瞪着眼睛说道,“某既知徐州江守义乃是深谋之人,犹自前去劫营,不是自寻死路还是什么?”
郑酝皱皱眉头,看着徐和谈了口气。
“光浩!村中……”
郑酝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附近百余村落大多奔走兖州,剩下的皆是我等弟兄家眷,寨中弟兄闻那江哲要放火焚山,皆思念家中老小,无心战事……”
“唉!”徐和叹气说道,“要是某早知道兖州曹军主将乃是当日徐州城东门城门令江哲,早早便降了,也省得诸般麻烦,还牵连诸多弟兄!某真该死!”
“大帅何必如此!”郑酝拱手说道,“若无大帅,我等早死在前兖州刺史刘手中……”
“某只能保你等一时,且保不了你等一世啊!”
“大帅?”郑酝上前一步说道,“为何大帅执意要胜那兖州军一场才降?”
“唔?”徐和闻言皱眉说道,“如非是如此,彼要是轻视我等弟兄该如何?”
“大帅错诶!”郑酝说道,“大帅若要其不小视我等,且约其一战即可,这胜败倒是无妨,胜了固然是好,只是也需小心其心中怀恨,如今我等胜一场,折一场,只要约其一战让其知道我等实力即可!”
“对啊!”徐和恍然大悟,连声说道,“非光浩几误了大事!”
郑酝微微一笑说道,“大帅身在局中,如何能比某看的清楚!”
“好!好!”徐和点头说道,“明日我便亲自去江守义军中下战书!”
郑酝一惊说道,“如此之事交与某等即可,将军何必犯险?”
“你不知!”徐和沉声说道,“江守义乃徐州名士,当然见某也是和善有加,君子气度让某如沐春风,另外,某与其有一面之缘,彼又不知某身份,当保无事,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杀之祭旗诶!”
郑酝本来还欲劝徐和三思,但是见其主意已定,叹息一声退下,不想两人谈话被一人听到。
那人又惊又怒,连忙将这件事告诉其他兄弟。
徐和麾下有一将名为刘慎,其家老小皆死于乱世,对汉朝的恨意无以复加,闻言后拉拢几个同道。
“某早间还以为大帅有勇有谋,当做的青州黄巾大帅之位今一看,其竟如此怕死!”
旁人多有附和者,刘慎见
头目皆支持自己,便暗暗思量如何除去徐和并那
第二日,徐和略作装扮,策马前往兖州曹军营地。
望着徐和离开,郑酝叹了口气到自己房间,刚刚坐下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人破门而入,指着郑酝喝道,“你欲送我等头颅换取富贵耶?”
郑酝大惊,不知所措。
刘慎上前一刀砍下郑酝头颅说道,“郑酝不仁,蛊惑大帅投降曹军,欲断我等也!某今杀之!可有勇士助某以拒曹兵?”
“大帅何在?”一名巾问道。
“大帅?”刘慎轻蔑地说道,“想见势不妙去投敌了吧!”
“我等断然不!”
“此乃某亲耳听到!”昨夜到徐和二人谈话的黄巾缓缓走出,指着郑酝的尸首说道,“彼与大帅谈至深夜,所言皆是投敌之语某有半句虚言,便叫老天拿雷劈某!”
众巾大小头领对视一眼惊又怒,犹豫了良久终于说道,“但遵刘将军调遣!”
“哈哈!好!”刘慎心,他早就对徐和心中不满,只是苦无机会,如今投敌一事终于被其抓到了把柄按耐不住,立刻肃清了徐和心腹拔自己爱将,短短一日之间州黄巾就变了一番模样。
三日之期限仅剩下最后一日,夏渊早间引了一军了各处一看,见大多村落已空,百姓好似已经迁到兖州,但是还有一些村落分毫未动,但是看见夏侯渊引兵而来,脸上惶惶之色甚深。
夏侯渊看得明白,心中暗暗说道,此想必是黄巾贼子家眷,也不动武,只是暗暗将地点记下,回去禀报江哲。
夏侯渊回去禀告江哲的时候,江哲正在占卜,旁边站着三位将军,俱是一脸的好奇之色。
“嘘!”夏侯见其弟至,小声说道,“妙才!且小声!勿打搅了先生!”
“哦!”夏侯渊顿时点点头,和三将一般恭候在旁边。
“啧!”江哲眉头一皱,顿时四将心中一紧,暗暗说道,“莫非是先生算到了什么祸事?”
“奇怪了!”江哲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前几天还算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四将面面相视。
“咦?”江哲一抬头,看见四将,奇怪地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渊暗暗擦了擦汗,躬身说道,“先生,某已按着先生吩咐将所有未迁移至兖州的村落一一记下,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要某前去围剿?”
“彼都是百姓,何苦迫害?”江哲淡淡说道,“三日期限一至,若是黄巾还想与我等为难,自然会将那些家眷带到山中大寨,我等且看其徒耗粮草,此等好事为何不做?”
夏侯渊恍然大悟,颔首说道,“还是先生考虑地周全!”
江哲点点头,看着夏侯几人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没事做了?跑来哲处?”
夏侯连忙说道,“某只是想问问先生,是否用得到某,先生,你也知晓,某如今还是一身罪孽,若是这样回去,孟德断然饶不了某的……”
“放心!”江哲摇头笑道,“我等与青州黄巾胜败未分,还怕日后无功劳可取?”
夏侯嘿嘿一笑,退后一步站着。
于禁上前说道,“先生,某已按先生所说,派某麾下将士星夜赶到兖州,将先生手书交与荀从事!”
“好!”江哲点点头看着曹仁说道,“子孝,那么你呢?”
“先生!”曹仁说道,“青州黄巾派遣一人来下战书……”
“什么?”江哲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不早说?”
“……”曹仁一脸的无奈,心中我一进来刚喊了一句先生你就说等等等等,某还以为你在算卦呢……
江哲看着曹仁无奈的脸色,尴尬地笑了一下,“传!”
不久,一人缓缓而入,正是青州黄巾渠帅徐和!
“江先生州一别,可好?”
这人好面善啊!叫什么来着?江哲思索片刻仍旧得不出答案,只好说道,“哦……你是当日那个……”
“先生好记性!”徐和苦笑一声,拱手说道,“某名徐和,当日为送某家少将军书信至徐州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哲说怎么看着看着面熟呢!”江哲笑着说了一句,心中却想到,徐州城送书信?少将军?难道是张燕的手下?那怎么会在青州?
想了想江哲试探着问道,“徐将军不跟随你家少将军张燕,来青州做什么?”
徐和苦笑道,“当日某等闻大贤良师陨落,军无战意,又遭到各路兵马的围剿,某乃与某家少将军失散,流落青州青州也有黄巾弟兄,便在此处安身了……”
“哦!”江哲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州黄巾统帅是何人?可否告知哲……”
徐和还未及说话,忽然夏侯洪声说道“某昨日见过你!那些贼子均喊你大帅,你是青州黄巾贼首!哈哈,竟敢孤身前来送死?”说着伸手取过帐中武器架上的长枪。
随即与徐和打过照面的曹仁、夏侯渊也纷纷拔出宝剑,狐地看着徐和说道,“不错,某等也有印象!”
徐和淡淡一笑“诸位将军说的不错,某正是青州黄巾之首!”
“哈哈!”夏侯一声大笑说道“某正苦无大功,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元让!”
夏侯大喜之色一滞头犹豫地看着江哲说道,“先生乃黄巾之首啊……”
“哲知晓!”江哲无奈地看着夏侯,这个家伙要军功要疯了!
“真的是黄巾之首啊……”夏侯嘀咕着退后一步,看着徐和,面色犹有不甘之色,其他三将见江哲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将宝剑回插剑鞘,但是还是一脸谨慎地盯着徐和。
嘿!”江哲笑着对徐和说道,“徐州一别,当日送信如今也是一方渠帅了,可喜可贺!”
“先生勿要笑话某了!”徐和苦笑道,“当日在徐州,我等五万黄巾精兵犹自攻不下只有两万守兵的徐州城,还被先生几番计谋接连打败,连带着少将军被俘……若是某早间知道先生为此军主将,某必万万不敢造次……”
夏侯张张嘴,与三将对视一眼,甚是诧异,原来先生还有此番经历啊,却从来没有提及,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大肆宣扬自己去了。
顿时,四将看向江哲的眼神变了,在四将眼中,这位江先生越来越神秘……
“咳!”江哲缩了缩身子,怎么突然之间有点冷呢,沉思了一下,其对徐和说道,“此番你是来下战书?哈哈,下战书你派一使前来即可,何必亲自前来,快快说出缘由!”
“先生果然大才!”和苦笑一声说道,“某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先生早先放过少将军之恩,二来是感谢先生放过附近村落的百姓……”
江哲闻言一笑,说道,“即是,哲如何会去叨扰?”
“先生勿欺某知!”徐和苦笑数声,说道,“日前先生那话乃是用来离间百姓与某等黄巾,以三日为期限,着利诱百姓前往兖州,如此一来三日之后,孰是百姓孰是黄巾,一目了然……”
江哲微微一笑,要是换:刚来三国的自己,想必是想不出这等计谋的,打黄巾,便是打黄巾,后来与荀他们为友,着实学到不少,伐之道,攻心为上!
“放,就算你等黄巾与我等为难,哲也断然不会牵连尔等家眷!”江哲淡淡说道,“你尽可将其家眷带走!”
“先生果然厚德!”和长叹一声。
听到此话,台阶之下四将心中暗。
“别的话就不必说了!”江哲看了徐和半响,淡淡说道,“你是来约战吧?何时何地?你尽可说来!”
“明日午时!地点在贵军营地外三十里处!彼是甚是空旷,我等各出一千将士!恩……不过先生不得使用任何计谋!”
“嘿!”夏侯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徐和说道,“两军交战,还有不得使用计谋之理?”
曹仁微笑点头说道,“想来是彼惧怕先生奇谋!”
其余二将皆点头,脸上甚是得意,自家主将能让对方如此忌惮,他们脸上也有光啊!
顿时徐和脸色涨红,看来真被四将说中了,徐和彼在徐州折了数阵,在此处又折了一阵,连逃跑时候中途换路也被江哲‘算到’,江哲在他心中怕是渐渐能与大贤良师张角相提并论了。
“不得使用计谋?”江哲古怪地看着徐和,敲了敲桌案犹豫着说道,“徐和,你莫不是想投诚吧?”
“额?!”徐和一惊,看着江哲脸色惨白,那江守义竟然连这个都算地到?
夏侯四将莫名其妙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还在想,先生是说什么胡话呢,彼是来约战的,哪里来的投诚?再一看徐和脸色,顿时楞了。
“先生莫非能看穿某心思?”徐和都不知道自己苦笑了几次了,只是觉得遇到了这位先生之后,什么事情都好像被其掌握一般,全然得不到半点先机。
夏侯四将面色尴尬地缩缩脑袋,退后了一步。
这都什么稀奇的,后世电视剧中总是来这么一招,说是投降前必要先打一仗,不能让对方看轻,何苦哦!
江哲摇了摇头,温声说道,“若是你想投诚,这是好事,哲必然好生安置,何必打那无理由的一战?”
徐和沉默不语。
“这样吧!”江哲端起茶盏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心投诚,哲必然好生待你们!三十万黄巾并黄巾家眷,尽数迁往兖州,所取之税收也是十税一,如何?”
徐和抬起头,看看江哲,又看看台下诸将,沉声说道,“此关系重大,某有一事想请先生道明。”
“说!”
“先生之言可作准?”徐和脸上出现一丝怪异的笑容,“某似乎闻先生虽为主将,可惜将帅不合,以至于最初被某取得先机……”
此言一出,四将顿时色变,尤其是夏侯,涨红着脸,恨恨地看着徐和。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说道,“彼若不服哲,你且为肉泥诶,如何还能这般站着说话?最初乃是哲舟车劳顿加之水土不服,病了数日,乃至于给了尔等可趁之机!”
徐和大感意外,看看四将脸色才明白,想必是江哲包揽了责任,拱手说道,“先生高义,某服了!某即刻便回寨中,还请先生勿要失才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明日午时!某会再来!”徐和拱手一礼,深深看了江哲一眼,转身离开。
夏侯感激地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先生,就……就这样让他离开?”
“元让,若是能收服青州三十万黄巾,你等皆是大功一件,苦苦追着彼一人头颅又有何用?”
“大兄,先生所言极是!”夏侯渊劝道。
“不是不是……”夏侯摸摸脑袋,说道,“只是某现在还是待罪之身,所以……”
众人皆笑,唯独曹仁沉声说道,“先生,此人之言可是能信?”
于禁闻言说道,“此人犯如此大险,孤身前来,若是真心投诚还好,若是……”他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所图甚大……”
江哲闻言,眉头一皱,看着茶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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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节中的黄巾将领皆是书友仙缘虚无、肥云120友情赞助!感激不尽!这里不算字!
第十六章 好事多磨!(二)
徐和在江哲处得到了保证,星夜赶回山中大寨,却紧闭,顿时感谢有些不对劲。
“开门!”徐和在地上大声喊着。
寨门之上探出一个脑袋,有些诧异地看着徐和,“大……大帅?是你么?大帅?”
“废话!”徐和皱眉说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那名黄巾一溜烟下了寨门,和地下的黄巾说道,“是大帅!快开门!”
“大……大帅?”几民黄面面相识,刘慎将军不是说……
寨门缓缓打开,徐和皱着头走了进去,马匹自有人上来牵过。
看见四周巾弟兄看向自己的眼神,徐和心中惊,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大帅?好了,是大帅回来了!”周围不停有黄巾围聚过来,纷纷说道,“哪个王八蛋说大帅丢下我等去投靠官军的!”
“老是听你们说的!”
“这个。好像是刘慎将军说地……”
徐和眼神一凛。看着四周地黄巾弟兄道。“刘慎人在哪?”
“我在这!”一声冷喝。刘慎领十几个大小头领缓缓走想寨门处。边走边耻笑说道。“哟。我等地徐大帅。你不是投敌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刘慎……”徐和复杂地看着刘慎。沉声说道。“光浩呢……”
“郑酝?”刘慎冷冷一笑。随即高喝一声。“弟兄们!如果我等之中有私通官军地人!你们说如何处置?”
众黄巾彼此对视。又犹豫着看看徐和。沉默不语。
刘慎好似吃了一惊,看看左右,忽然低声说道,“你们说过助某的!”
只见左右大小头领犹豫了一下,看了徐和一眼缓点头。
刘慎顿时大喜,对众喝道,“徐和、郑酝胆小忘义!私通官军,欲陷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境,还不快快与某拿下!”
众黄巾犹豫得看着徐和,不敢上前一步。
“刘慎!”徐和愤怒地吼道,“某只问你!光浩何在!”
“郑酝?”刘慎冷冷一笑,要是唤作平日他还会对徐和有所畏惧,但是此刻,众青州黄巾大小头领俱站在他这边又如何会怕?
“郑酝私通官军,罪无可恕!被某杀了!”
“什么?”徐和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徐和畏惧官军,私自投敌,不配做我等大帅,左右,与某拿下!”刘慎丝毫不理睬徐和愤怒的眼神,如今自己大权在握,又有何惧?
“大帅!恕某等冒犯!”走过来两个黄巾头领着徐和的肩膀说道,“我等不知大帅为何要投靠官军,彼乃我等死敌,大帅还请三思……”
刘慎听了顿时火冒三丈,重重喝道,“某说了!徐和私通官军,不配做我等大帅!”
“这个且不是你说算的!”徐和身边的黄巾头领看了刘慎一眼,淡淡说道,“大帅想必是受郑酝蛊惑,我等劝劝也就罢了若无大帅,我等早为路边枯骨何还能在这里?”
徐和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望!刘慎又惊又怒,连声说道,“莫非要等其断送了我等,才后悔耶?”
“你胡说!”一黄巾喝道,“大帅不是那样的人!”
“好好!”刘慎气急反笑i着徐和说道,“徐和凭良心说,你刚才身往何处?”
徐和望着众黄巾弟兄期盼的眼神中一叹,说道“你说的没错!某刚才正是去了曹军大营!”
“啊!”众黄巾一声惊呼,不敢相信得看着徐和。
“哼!”刘慎暗暗一笑,喝道,“大家都听到了么!可不是某诬陷他!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大……大帅?”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弟兄,不知你等可听说过江守义此人?”
“咦?”众黄巾交头接耳,“江守义?是谁?”
“某也不知……”
“莫非是……”一个黄巾头领睁大眼睛,失声说道,“徐帅,莫非是当日徐州那位……”
“哦?”徐和有些诧异,闻言说道,“兄弟也是当日围攻徐州的弟兄之一?”
“某惭愧!”那黄巾头领说道,“当日某在穆将军麾下……”
“原来是他!”几个黄巾头领终于想起当日,纷纷说道,“那位用谋如神的先生……”
“当日连张少将军也不敌,失手被擒……”
“厮……”
徐和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此番曹军主帅便是江哲!江守义!算上前日那次夜袭,某已经在其手下折了三回!还害死了数千弟兄……说句泄士气的话,某实在是没有自信在江守义手下保全大家!那日某等中途换路都被其算到,令一军早早埋伏在彼……令戚将军横死……唉!”
几句话顿时让众黄巾面色大变,就连刘慎也是心中惶惶,他此前也从来没有见到徐和如此畏惧一个人。
“此乃你一面之词!”刘慎厉声喝到,“某且问你!你如此言语莫不是让我等投往彼处?那江哲究竟给你什么好处?”
“某只是不想众弟兄再惨遭不幸!”徐和沉声说道,“众弟兄和明鉴!”
“说得好听!”刘慎嘲笑道,“没有好处你会来说服我等?弟兄们!徐和不义,私自投敌,当诛!弓箭手何在!”
随着他的话
后涌出数百弓手,全数是其手下心腹。
“刘慎!”一名黄巾头领喝道,“大帅就算是有诸般不对,我等好生相劝即可!你这番作为可是想谋上?”
刘慎与几个同样有野心的黄巾头领对视一眼,冷冷说道,“徐和不仁,某杀之乃是顺天!大贤良师当日举义乃是为了****暴汉,如今徐和所为乃是违背大贤良师之意!众弓手听令!与某杀之!助徐和者便是违背大贤良师!便是逆者,皆杀!放箭!”
徐和眼睛一缩,怒喝道,“刘慎,你要杀某某自在此!何苦牵连其他弟兄!”
刘慎恨恨得看着徐和,心中说道,那些人那么敬重你,留着对某来说也是个祸害!
“放箭!放箭!”
一通乱射,徐和黄巾多就中箭者,看着徐和眼睛瞪出,连连怒喝,“刘慎,某杀了你!”随即夺过身边一人手中大刀,直直往刘慎冲来。
“找死!”刘慎冷笑一声指和说道,“众弓手听令,放!”
徐和挥舞刀,护着全身周全,将箭支纷纷劈落,忽然心中一惊,抬起头,猛地惊见一支冷箭飞至……
“大帅!”巾一声大吼,眼眶湿润看着那身中数十箭悠然站立着的身躯。
“唉!”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甚是可惜得看着刘慎叹了一声,大声喝到,“众兄弟,刘慎不明天理,日后必后大祸!江守义深谋远虑,我等断然不是对手,勿要再无端送死……彼已答应某,自会好生善待你等……某先去了!”
言毕叹息一声,轰然倒下。
“哼!”刘慎冷笑一声,心中得意笑说道,“和已死!不追究其余!只要你等……”
“我呸!”一黄巾头领喝道“众弟,徐帅待某等如何,你等心中自是知晓!刘慎乃小人也!某当遵徐帅之令!去投那江守义!”言毕孤身杀出大寨。
“某也去!”一声还带点幼稚的喝声。
“刘慎连大帅都看,某等皆看不下去!”
“你们!”刘慎又惊又怒,心中发狠道,“好!那某便成全你等!”说完竟令弓手放箭。
亲徐和的黄巾们死伤惨重不容易才逃出大寨,一看人数仅百余人。
刘慎见事已至此,召集同党星夜前往其他几日营寨将亲善徐和的黄巾头领尽数斩杀,收复其众,几番争斗,双方损失惨重,但终究是刘慎一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至此青州黄巾分裂两支,一支乃是由刘慎率领,一支自投江哲去了。
刘慎自号为青州黄巾渠帅,将徐和首级悬挂在大寨之上,乃下严令:私通官军者,斩!
再说江哲那边,江哲苦苦等着徐和的音信,终于在第三日……
“先生……”夏侯敦一脸古怪的闯了进来,说道,“先生……大营前来数千……数千……先生还是出去看看吧……”
江哲正与秀儿、蔡琰谈笑,闻言顿时一愣,“数千?数千黄巾?”
“额?”夏侯敦古怪得点点头。
莫非是徐和回来了?可是怎么才只带来数千黄巾?江哲惑地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营寨大门处,却发现曹仁、夏侯渊俱在。
两将上前拱手说道,“先生,此些黄巾说是那徐和手下,要见先生你,所以……”夏侯渊走上一步,轻声说道,“先生,文则已经卸去了他们兵器,似乎真的是来投诚的……”
江哲点点头,放眼一望,见于禁带着数百曹军正在收黄巾兵器,那些黄巾也十分合作,纷纷交出,没有一人造次。
江哲望了望左右,奇怪地说道,“你们大帅徐和呢?”
“……”众黄巾一脸戚苦,垂着脑袋不说话。
江哲心中奇怪,正要说话,忽然一名小黄巾拉拉江哲的衣衫,小声说道,“你是大帅口中的江先生么?”
“唔?”江哲望着眼前这个仅仅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子,见其脸上还带着血迹,叹息着弯下身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说道,“在下便是江哲!小娃,你……你杀过人么?”
“某才不是小娃呢!”那小黄巾愤怒地喊了一声,又犹豫着看了江哲一眼,小声说道,“先生,大帅被刘慎那王八蛋害死了!先生可以给大帅报仇么……某愿为先锋!”
“徐和死了?”江哲愣了一下,回想起当日彼在徐州不吭不卑的样子,又想起昨日其与自己细谈良久,言及黄巾日后善后之事,却对自己的处置不问不闻。
如此豪杰死了倒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明明可以收复青州黄巾了,却又冒出个刘慎,隐隐的,江哲对这个刘慎有些恼了!
“先生……”黄巾小娃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看着夏侯敦哈哈大笑,便是夏侯渊等人也是一副看好戏之色。
“你为先锋?”江哲一脸的古怪,说道,“哲麾下四员大将!俱是勇武之将,你这小娃有何本事!”
“某本事很大的!”那小黄巾一脸的不服,哼声说道,“寨中许多大人都是某的对手!”
“哦?”江哲好笑地说道,“你叫什么?”
黄巾小将看着江哲的笑脸,很是不服,涨红着脸说道,“某叫陈到!字叔至!”
十七章 双管齐下!
日期限已至。黄巾贼首惧怕曹军真的烧山。乃引两万在山脚下扎营。只留了一万黄巾军与手下心腹。令其护卫寨中钱粮。
刘慎又将手下心腹爱将之家眷接到寨中。只留下普通将士家眷不闻不问。也不能怪其。实是黄巾家眷太多。黄巾大寨放不下。也养不起。
“徐和死了倒是有,可惜了!”哲叹了一句。
蔡停下拨弄琴弦小手。奇怪地。“夫君。这是为何?”
有些心痒地看着蔡粉嫩的小手。江哲猛然瞥见秀儿嗔怒的眼。顿时咳嗽一声。正色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要收复这群黄巾嘛!要是徐和在的话。以他的影力能减少很多事端。而其前日也与我约好了。可惜……真是可惜了!”
秀儿上前替江沏了杯茶。然后坐在江哲身边。在蔡看不到的地方伸出小手。捏住江哲腰间软肉。一转……
“……”江哲皱皱眉。心中暗暗叫。了一眼抿嘴偷笑的秀儿。郁闷地喝茶。“能不战便不战。下谋伐兵。能减少伤亡那是最好……”
“叔……”
“扑……”江哲猛地一口茶水喷出。怒。“小屁孩。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只见陈到兴奋地跑了进来。看着哲道。“叔。能在将军手下走过十招了!你答应过我当我先锋的!”
随即好似才现秀儿与蔡一行礼十分有礼地说道。“两位姐姐安好……”
“……”江哲额头皱起个井字。深深吸了口气暗暗说道。“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和小孩子一见识……”
“哈哈!”夏侯大笑着走了进对江哲说道。“生这娃还有些能耐。能在某手下走过十招……招……”
江哲淡淡一瞥就让其当场闭嘴。
“大兄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夏侯渊走了进来。刚说一般。见气氛有些不对。打了个哈站在一边。
“叔言而无信!”家伙气哼哼地说句。
江哲看了一眼偷笑的二将。淡淡说道。“元让妙才你等好似都很闲啊……”
“不是不是!”夏渊连忙说道。某来乃是有要事要禀告先生!”
“要事?”江哲皱皱眉说道。“来听听。如果是要事。那也就罢了。不然……哼哼!今夜便要有两位守夜巡逻的将军了!”
夏侯渊心中叫苦。早知道就不进来了。他讪讪一笑。硬着说道“先生。从昨日到今日。有近万的青州黄巾不满刘慎。前来投诚。而且其终日说要与他们徐大帅报仇。慷慨激昂。若是置之不理怕是不妥……”
“那个什么刘慎哲迟早要去对付。急什么!”江哲淡淡说道。“元让。妙才。且将此些黄巾编入尔等军中令原本兖州将士尽升一级再言于其。若是彼而后讨叛逆有功。不追究其前番诸般罪责!另有封赏!恩……为了安抚安抚他们……元让。妙才你等且选拔黄巾之中勇士!择优升为什长。伯长也无不可!”“是!”夏侯兄弟颔首领命。
“此外还有一点要记住!”江哲看着夏侯兄弟沉声说道虽彼旧为黄巾。但是既然投诚了我等日后不可歧视!要一视同仁。若是不然。被哲撞到!某且先来找尔等!”
,州曹家军!赏兵饷一并发之!不可苛刻!当然。若是其中有图谋不轨者!以叛逆之罪就地格杀!”
“是!”夏侯夏侯渊对江哲杀伐决断的诸般命令佩服地五体投地心中暗暗说道。碰到先生。算是那群黄巾……"不。是新曹家军好运!“叔。那什么时候去讨伐那个王八蛋为徐帅报仇?”陈到睁着大眼睛问道。
“……”江哲瞪了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等哲吃了饭之后!”
曹军中的黄巾降兵第一时间听说了主将准备讨伐刘慎。一个个士气高涨。远处勘察的于禁不禁暗暗点头。青州黄巾果然和乌合之众不同。当是一股战力。听说白波黄巾与黑山黄巾实力犹在青州黄巾之上。也不知是怎样一副景。
果然。江哲草草地吃了顿午饭开始点将。
“夏侯何在!”
“末将在此!”夏侯一脸的欣喜。上前一步神情激动。看样子先生最是看重某啊!
“着你为先锋!点兵五千。前去战!若是坏了我军士气……哼哼!”江哲淡淡一笑将令牌丢给夏侯。
夏侯一缩脑袋。接过令牌声说道。“末将命!必不负先生重望!”随即的意地一看其他三将。昂首而出。
好命!三将暗暗嘀咕了一句。
“夏侯渊何在!”
夏侯渊神色一凛。上前恭声说道。“末将在!”
“着你引兵三千。取引火之物。去彼山下做出欲烧山的姿态!切记。莫要中其埋伏!若是事急。便……便焚山吧!”江哲犹豫了一下。在三千曹军与数万未归降的黄巾之间考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取了前者。
“是!”夏侯渊有些郁闷地领这令牌走
“曹…”
“某将在!”曹仁闷闷不乐地等了好久了。还怕江哲将他忘了。还没等江哲说完就上前应喝。
“……在就行了。哲听的到。着你引兵五千。去附近大小村落。强制令其迁出!”随后江哲犹豫了下。补充道。“彼想必都是黄巾家眷。你可言有万余彼家人投效在我等军中。我等此番实是讨伐嗜主的黄巾贼首刘慎。恩言语温和一些……”
“……”曹仁张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哲。,黯然领命说道。“是……”
于禁顿时对己也不报希望
了。摇头看着曹仁走出。
“于禁!”
“某在。……末将在!”于禁吓了跳。上前说道先生也太神了吧。某小小失神一下他都知道?
江哲古怪地看了于禁一眼。说点其剩下诸军。随哲去讨伐黄巾!”于禁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是!末将遵命!”
看着四将都领命出去了。陈到等了良。终于气鼓鼓地看着江哲说道。“叔言而无信!早间说是某能夏侯将军手下撑过十招。叔便用某为先锋的!如今竟然一命令也不下达!”
好一个叔!江眼角一抽。淡淡说道哲为主帅!你现在为哲护卫。除开诸事不提以下犯上!你敢当何嘴!”
“夫君!”秀儿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与小孩子斗什么气!”
我平白都涨了一辈江哲白了一眼陈暗暗说道。更可恶的是这个小子叫我叔。竟然叫我两个老婆姐这算什么?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蔡扑哧一笑。看见江哲郁闷的眼神心中好笑。
“夫君……”秀儿轻轻一推江哲。对着陈到那边努努嘴。
江哲看了一眼站在边的陈到。见这个小子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沮丧诱惑道小叔至。真想出战?”
“……”这该死的子!江哲尽力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笑呵呵地说道。“你看其实我没有那么老。对不?你只要叫我一声哥就行了什么叔不叔的。这样你叫我一大哥我就你出战!”
只见陈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后上下打量着江哲。艰难地张张嘴。看来心理斗争很严峻啊!
“算!不用叫了!”太郁闷了!江哲忿忿地起身。大步走出营帐。“跟上!护卫!”
陈到顿时一耷拉脑袋。气闷闷地跟了上去。
身后两人掩嘴直笑
待江哲到了那山脚下。夏侯这人早已引出黄还连杀了对方数名黄巾头目。正在场中耀武扬威。
“还有何人敢上?”只见夏侯一脸的血水。坐之马。手上之枪早已地血红。
陈到双眼闪光看着阵前的夏侯。随即看看身前江哲。暗暗叹了口气。
黄巾贼首刘慎看着夏侯心中叫。怎么不早说曹军之中还有这般勇士。自己派出的都是寨中武艺精湛之辈。岂知片刻之间便被这曹将杀了。
“大帅!”身边一大喊。一人匆而至。
“大帅。不好了。一名曹将带了引火之物。要焚山了!”
刘慎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若是一旦曹军烧了山。就算最后打败了曹军。自己等人又靠什么存活呢?还有寨中的那些财物……
“快!你引一队快去阻止!”刘慎神色慌张地点了一名黄巾将领。
夏侯又喊了一阵。无人前来。哼哼地回去了。正好看到江哲前来。屁颠屁颠跑过去请。
还好秀儿与姬不在!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敷衍说道。“好好好。记一功。记一功。”
夏侯满意地站在哲身边。那刺鼻的血腥味让江哲不禁策马离他稍稍远点。
不想夏侯不通世故。还一个地往江哲这边靠。“先生。黄巾气焰已消。何不挥军进攻?”
江哲淡淡地看着那营寨。挪了挪马身。轻声说道。“不急。待子孝来!对了。元让。你身上的血……”
夏侯一楞。随即脸上露出感动神情。“多谢先生挂心!都是贼将的血!末将不曾伤半分!”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别人的!江哲对这个神经粗到逆天的汉子很是无语。历史中这厮被人射中眼睛。拔出箭支时带出了眼球。这厮竟说了一句“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随,就把眼球吃了下去了……
恶寒!江哲眼角一。微笑着说道。“要不元让下去洗洗?湿衣服……湿盔甲穿着容易感冒……的病!容易的病!”
“还有这回事?”夏侯似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恭声说道多谢先生体恤末将。末将身体壮实。不怕!”
“……”算了!江哲暗暗叹了口。心说我和这脑筋说什么!这家就是一根经!
半柱香之后曹仁于现身了。五千曹军在前。无数百姓在后。顿时黄巾营寨处一片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