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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0章:野猫路过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vqrrrrr我很奇怪,问到底怎么回事,方刚让我把事情说清楚,看来昨晚他喝得太多。已经把之前在电话里的对话全忘了,于是我只好又给他描述了一遍。方刚问:“你知道你发的那两张图片是什么牌吗?”

    我说:“什么牌?我不懂。但那个新娘照片看起来让人不舒服。对了,你昨天说什么阴灵?”

    方刚大声说:“阴灵就是死人的鬼魂!那新娘是居住在曼谷以北的一个年轻新娘,出嫁当天路上被汽车给撞死了。死后她的灵魂被一位阿赞师父收在家里,再用相关材料制成了佛牌。因为材料有限,所以当初只制作了十几块,每块牌的效果都非常好。但这种牌怨气冲天,除了有阿赞师父配给的经咒才能正常佩戴之外,谁碰到谁倒霉!”

    我立刻吓得脸都白了:“那ぺ那也是一块佛牌?你怎么不早说?昨晚我已经摸过了,会不会缠上我?”

    方刚说:“那个小孩子从路边捡到,还是用红布包着的,说明有人已经倒过霉,为了远离它,就丢掉了,红布能辟邪,那人是怕被阴灵跟着。结果被小男孩捡回家。还戴在脖子上,男人本来属于纯阳之体,但不到十二岁的男孩阳气弱,反而是吸引阴灵的最好材料,所以佛牌中的阴灵就附在他身上了。很难搞。”

    我连忙问:“可昨晚我怎么也撞到鬼了?但小男孩的父亲却一夜熟睡?”

    方刚嘿嘿笑了:“这就要问你自己啦,可能鬼也喜欢欺负生人吧!”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都要吓哭了,连忙问他怎么处理。方刚说:“只有去找制作这块阴牌的阿赞师父,让他提供引灵经咒,才有可能把阴灵解脱出来。”

    有目标就好办,我连忙让方刚帮我联系。他问顾客能出多少钱。我说:“这顾客是我表哥的好朋友,但家里条件很差,没什么钱。”

    方刚冷笑:“我没记错的话,你表哥吴老板又开银饰厂,又建水果加工厂,是做大生意的,可他朋友怎么都是穷鬼?没钱的生意你去做吧,我可没兴趣。”

    我急了,说我表哥说了,只要能摆平这件事,钱可以由他来出。方刚马上态度转变:“怎么不早说?不管是谁出钱,能出就行,那你等我电话。”看来表哥说的没错,方刚这人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我估计,他对钱的重视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老娘。

    回家把情况和表哥一说,他叹了口气:“真是你不惹祸,祸反倒来招你。小孩子玩游戏居然也能把鬼捡回家!那要怎么处理?”

    我说:“在等方刚的消息呢,他说只要有钱就行。”表哥脸色不太好看:“方刚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就知道认钱不认爹妈,你可要千万小心,别被他给坑了。”

    第二天下午,方刚电话打来,说阿赞师父已经联系到,此事可以摆平,但过程很麻烦。因为这批佛牌的特殊性,必须有人充当灵媒,用特殊的经咒把阴灵从某个人身上吸引出来,重新附在佛牌中,再交给阿赞师父,只有制作佛牌的阿赞师父,才稳得住这块牌中的新娘阴灵,全部费用大概七万泰铢左右。

    七万泰铢,折合人民币就是不到一万五,我都不用问,老李肯定拿不出这笔钱,就算能拿得出,也是卖东卖西。方刚问:“这笔生意你打算赚多少钱?”

    我说我不赚钱,方刚很奇怪:“这可不行,为什么不赚钱?”

    我笑了:“方先生,这笔生意是我表哥出钱,我总不能连他的钱也赚吧?我在泰国的吃喝穿用,表哥基本都包了,他对我这么好,我好意思赚他的钱吗?”

    方刚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不能亏,一笔亏ぺ百笔亏,哪怕事后把赚的钱再用红包送给你表哥都行,但必须要有赚头,懂了吗?”说实话,我很不理解这种说法。方刚让我报出十万泰铢的价,说事后请我吃海鲜大餐。我心里不爽,暗想泰国海鲜这么便宜,还用你请?

    给老李打去电话,果然,他表示很为难,说平时攒的钱都寄回老家给父母看病买药了,实在难出。又婉转地说能不能先出三万泰铢,余下的七万先请吴老板给垫上,以后尽快偿还。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表哥提了这个事,表哥说:“只要能彻底解决,我可以借钱给老李,让他慢慢还,但你小心,别让方刚给骗了。”

    饭后,表哥拿出八万泰铢交给我,其中七万借给老李,剩下的一万泰铢给我当辛苦费。当晚我开车再次来到老李家,当我告诉他们表哥已经为你们垫付了七万泰铢时,老李夫妻都忍不住哭了。小勇怯生生地站在父母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布帅丰血。

    我给方刚打去电话,告诉他钱已经到位,方刚赞许地说:“年轻人,办事能力不错嘛,不像我这边经常遇到讨价还价的家伙。你明天把钱汇过来,我立刻就办。”

    次日我去银行把钱给方刚汇走,当天下午,方刚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给我,内容是一串汉语标注词,和一个音频文件。邮件中说得清楚,那串汉语标注词就是经咒发音,音频文件是阿赞师父提供的正确念法,让我们自己找人充当灵媒,把这段经咒背熟,再按阿赞师父所提供的方式进行引灵。

    当时我就怒了,马上给他打电话:“十万泰铢就换来一串经咒?你起码也得让那位阿赞师父派一名徒弟来协助吧?这算什么事?”

    方刚不耐烦地说:“就知道你这人麻烦,出钱就了不起吗?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跑一趟罗勇去指挥你,可以吧?”

    我说:“你来当那个灵媒就行。”方刚断然拒绝,说灵媒肯定不是他来干,除非再加十万泰铢。我心想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过来抢算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来罗勇现场督导,我怎么也不能拒绝。

    第二天,方刚来了,仍然开着那辆半新不旧的丰田皮卡。我很奇怪,听人说做佛牌生意很赚钱,这家伙在泰国做了十几年,应该没少赚钱,怎么开这么旧的车?其实在泰国的街道上很少有豪华车,除了我在曼谷机场出来的时候看到几辆奔驰宝马奥迪,其他城市就更少了。基本都是日系的丰田日产,欧洲车几乎没有,可能泰国人对汽车不太热衷吧,他们更喜欢摩托车。

    方刚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日本车省油,好修,皮卡后面能装货,要是有人请大型佛像也能拉。”

    我看到方刚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挂着三条形状奇怪的佛牌,有一串很像星月菩提,可下面坠着的却是蜘蛛金牌?一串银链子带个盘成蚊香状的干尸牌,还有一个更怪的,是个装有不明黄色液体的小瓶,里面半泡着一对抱着的**男女,男的胯下有一根红色的粗大物体,比人物的大腿还粗,从女人腰间穿过。

    进了院子,方刚与出门办事的表哥打过招呼,就和我坐在院中喝果汁聊天。因为我对泰国风俗ぺ古曼童和小鬼一类的知识完全不懂,只好向方刚多请教。交谈中得知,方刚是广东惠州人,在东南亚呆了十几年,什么都干过,拉皮条ぺ甚至贩毒,但后来觉得风险大,就入了帮人请佛牌这个行业。这行业风险低多了,钱来得也容易,很多亚洲人深信这个,有些富翁明星家里都有几十上百甚至上千的古曼童,市场很大。ほほ

号外:有土豪朋友打赏三顶皇冠

    中午吃饭时,我接到老谢从泰国打来的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没生意,是不是不相信他。我推说最近身体不适,在沈阳老家休假,以后有活再找你。老谢问我是不是因病推了不少生意,可以转交给他处理,利润五五分成。我一听这话就动了心,而且心想要是想多发展上游,也得均衡照顾生意,光和方刚合作,把老谢刨除在外,时间一长,估计老谢也不会再找我,万一以后方刚有什么事不能合作,我总得有个备胎啊,于是就把昨晚短信的事和老谢说了。

    老谢立刻说:“田老弟,你怎么能说不会呢?做生意赚的是钱,除了生孩子,没有咱们不会的东西。不信的话你交给我,保证让顾客满意,还要把钱赚到手!就是不知道顾客在什么地方,我从泰国跑去一趟确实有点远。要不这样吧,那顾客的家要是离你比较近,就麻烦你先去了解情况。只要顾客肯出钱,利润可观,后头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还是那句话,只要肯出钱,什么活我都能接!”

    经他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理,虽然叫法不同,但法术应该都是相通的,北方叫出马仙,南方叫茅山术士,西方人称之为通灵师,而东南亚就是阿赞了。于是我回复短信,问对方具体有什么事。

    对方打来电话,是个女的,语气很客气:“您是田七先生吧,我姓包,去泰国旅游过两次,对那边的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知道泰国有很多厉害的阿赞师父,不知道您认识吗?”

    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习惯性发挥:“泰国的阿赞我认识好多,你有啥要求?”

    没想到包女士竟然哭了,边哭边说:“你得帮帮我们,不然就没活路了…;…;”

    我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包女士缓了缓情绪,说:“您能来大连一趟吗?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最好您亲自过来看看,路费我可以给您出。”

    我笑了:“你还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决,否则不是白去一趟吗?”

    包女士叹了口气:“说句难听的话,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您在沈阳,离大连也不远,就当旅游了,行吗?”

    都这么说了,我还真不好拒绝,一想着老谢那大包大揽的话,心里也有底,于是就答应了。因为被末阳男的阴灵影响,这段时间肯定都不会太舒服,借着去大连的机会,看能不能转移一下心情。

    订时间地点的时候,包女士称只能由我自己按地址找到她家,因为她们全家人现在都不敢出门。我连忙问原因,她却吞吞吐吐地怎么也不肯讲,只说见了面之后再谈,我心里疑惑,但也没再多问,第二天就出发,直奔火车站去了大连。

    到了大连出站,地址还是挺好找,我乘出租车来到一个高档的花园小区,进大门不但要登记,还得保安给业主打电话核实才行。不用说,这个包女士家里挺有钱,我心里不爽,懒成这样也是服了,求我办事,居然连接站都不来,有钱就他妈了不起?

    在小区里,路过喷水池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扎堆聊天,一个妇女激动地说:“活该!这叫报应,让你平时那么张狂,人呐,就不能太得瑟!”

    另一名妇女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吗?你说他们家是不是得罪谁了?咋能变成这样?”

    之前那妇女气愤地说:“这还用问,得罪老天爷了呗,你们走着瞧吧,别看现在又跳楼、又撞车的,这才哪到哪啊,热闹还在后头呢。”

    我走过去,向她们打听xx号楼x单元怎么走,一名妇女指了路,又问我找谁家,我说是位姓包的女士住在这里。几名妇女互相看看,欲言又止,那名妇女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找老包家有事?”

    “哦,没啥事,听她说家里出了点情况,我去了解一下。”听了我的回答,几名妇女不再出声,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头上长着犄角似的。

    乘电梯上楼后敲了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人隔着门问是谁,我自报姓名,门被打开一道不足十公分的缝,但我已经能看到里面的豪华装修,只是没见有人露头。我探头进去左右看,才看到门背后站着一个大概四十岁出头的女人,长得高高瘦瘦,一脸苦相。

    我问:“您是包女士吧?”

    女人点点头,看模样似乎大病刚好,很不舒服,有气无力地说:“快、快关门!”我连忙把门关上,回头时却发现她已经溜进卧室,把我晾在了客厅里。这让我很恼火,心想怎么也不招待招待我,就算没茶叶没饮料,起码也得倒杯水吧?

    客厅的落地窗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很暗,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非要拉上窗帘。我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卧室里的窗帘也挡着,包女士坐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直发抖。床上还坐着一个人,从头到脚都盖着一个大床单,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我问包女士:“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就在那一个劲地抖。我实在无语,感到又累又渴,就自己走到客厅,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沙发很乱,沙发套也铺得歪歪扭扭、鼓鼓囊囊的。我一屁股坐进沙发,却不想坐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那东西猛地弹起来,还发出“哇”的怪叫声,把我吓得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回头再看才发现,原来沙发套下面居然躺着个小男孩,我刚才就是坐在他身上了。小男孩跪坐在沙发上,把沙发套裹起来,用警惕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包女士连忙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小男孩:“没事,洋洋没事,妈在呢…;…;”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句话?不然我就走了!”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卧室里盖着床单那位也走了出来,是个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连连挥手:“走走走,谁也没请你来!”

    这话可把我惹火了:“不是你们请,我大老远从沈阳到大连来?我吃饱了撑的?”

    包女士开始低低哭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包女士,冷哼几声进屋去了。我问包女士到底什么情况,包女士流着泪:“不应该,真不应该买呀。”

    我追问:“不该买什么?”

    包女士说:“不该买这房子…;…;”

    我四处看了看房子,心想难道这房子有什么古怪?就问她这房子买了多久。包女士回答:“不到两个月,唉,要不是我老公这人,可能也不会这样!”她慢慢松开小男孩,开始给我讲述经过,我这才彻底明白,这一家子为什么如此不正常。

    包女士的丈夫姓什么我没问过,为叙述方便就叫包先生,他们的儿子小名叫洋洋,包先生父亲早亡,老母和他们三人同住。包先生从事房地产行业,说白了就是个包工头,家境不错。包先生的妈妈特别爱贪小便宜,在母亲的教育下,包先生也有同样的毛病,但他比母亲更胜一筹,不但喜欢贪便宜,还不讲理,尤其是对陌生人。

    包先生一家半年前还不住这个小区,而是隔几条马路的某旧居民小区。包先生和其母亲在小区里很出名,而不是美名而是恶名。某天下雨之后,路面湿滑,包老太太在小区门口不小心摔倒,没人敢扶,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装看不见。正巧小区门外路过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她招手让小伙过来扶,小伙心善就扶了,结果包老太太一把揪住人家,非说是他撞倒的。包先生立马叫了几个亲戚,不依不饶,非要小伙赔钱。后来要不是小区门口有监控,再加上保安作证,小伙还真脱不了身。

    像这种事还有很多次,包女士性格比较和善,看不惯这类事,既然嫁给了包先生,也无法改变什么。但有一次冲突,却埋下了恶果。

第151章:王先生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iêééééé饭后包女士端起两个盘子,转身朝厨房走去,天气炎热,她穿着吊带衫和紧身短裤。我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真性感…;…;摸她屁股…;…;”我站起来,包女士回头看着我。笑着说:“不用,我自己收拾。”我也没说话,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

    包女士大惊,手里的盘子差点掉下,惊讶地看着我,不到两秒钟,包女士抬手就是一嘴巴,打得我眼镜都飞了。我立刻清醒,连忙捡起眼镜,一个劲道歉。包女士瞪着眼,怒问:“你干啥呢?”

    我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昏头,不太清醒,对不起啊…;…;”

    包女士又瞪了我半天。气呼呼地走进厨房。我尴尬地坐下,假装看手机,刚才那巴掌打得不轻,脸火辣辣地疼。包女士出来后又端起两个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我耳边又响起声音:“跟过去。捏她屁股…;…;”我体内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涌上来,就跟进厨房,左手伸出去,在包女士屁股上又捏了两把。

    包女士更加惊讶,估计是万没想到我挨了一巴掌还敢动手动脚,她大怒:“你他妈的臭流氓!”上来没头没脑地就打。

    我边躲边解释:“包姐,不是我想摸。其实我对你没兴趣。是我最近惹了什么东西,你要相信我,刚才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你还敢抵赖?我打死你个臭流氓,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打断你的腿!”包女士火冒三丈,我只好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解释求饶,包女士毕竟身体瘦小,她呼呼喘着气:“你放开我,放开…;…;”

    我哀求地说:“那你听我解释就放开。”

    包女士:“少废话,快放开我,把我抓疼了!”

    我只好放开她的胳膊,包女士上来就是一通乱打,我逃出厨房,一个打一个逃,最后进了卧室。包女士气得脸色潮红,边打边骂:“看上去像个人似的,居然是个流氓!”

    我又解释了半天,包女士双手叉腰,直瞪着我。我生怕她打电话给包先生,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包女士气呼呼地,说:“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份上,我非报警不可!”我连连点头,称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求她原谅。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老谢打来的:“田老弟,我这边联系了一个阿赞,他专门制作引灵符,但过程比较麻烦,要阿赞师父亲自去你那边一趟,配合经咒将那对男女的鬼魂引走。成功之后再去包先生母亲的墓地,把老太太尸体中的煞气引出来。我好说歹说,阿赞才同意给打折,总费用是五十万泰铢。”

    “怎么这么贵?”我很惊讶。布狂亚圾。

    老谢无奈地说:“是呀,现在的阿赞师父都不愿意出国施法チ解降什么的,所以收费也高。”

    包女士在旁边插嘴:“要多少钱?”

    我向她伸出一个巴掌,包女士很吃惊:“五万?”犹豫片刻后,她又痛快地说:“只要你能把事解决,五万块就五万块,但我们只能出这么多钱了,再多也没有。”

    我刚要说不是五万人民币,而是五十万泰铢,折合十万人民币呢。老谢在电话里小声说:“田老弟,看来上次误会的份上,我教你一个办法。既然你的事主包女士最多只愿出五万块钱人民币,我倒是可以问问看能不能让阿赞提供引灵符和经咒,你现在属于阴性体质,要是自己能引灵,这钱不就稳赚了吗?”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看了看包女士,她满脸期待之色。老谢说:“你不用回话,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你等我再帮你问问,等我消息啊!”没等我回答,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不得不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光听到包女士说的话,他就想出了两个方案来。

    “是不是有方法?”包女士已经等不及。

    我笑着说:“方法是有,只是贵了点儿,要用引灵符和经咒配合使用,找一个能通灵的人,先把那一男一女的鬼魂送走,再把你婆婆遗体中的冲煞之气破掉,要不然你老公チ你儿子チ你儿子的儿子都要倒霉。”包女士吓得魂都没了,让我尽快协调,她马上打电话给包先生说了情况,让他筹集现金。

    沉默了一会儿,包女士叹口气:“我和我老公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他这人脾气不好,素质也差,和他妈一样。要不是看他能赚钱,我早就和他离了。可我也不能搞婚外情,万一被他知道,非跟我拼命不可,所以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

    我尴尬地咳嗽几声,心想这黑锅背得真冤,幸亏她老公不在家,要是包先生在场的时候我发病,那可怎么办?

    下午包先生和儿子回来了,一进屋就嚷:“什么事就收五万块钱?太黑了吧,咋不去抢银行呢!”

    包女士很生气:“你找了那么多看事的チ算命的,谁给你解决了?五万块钱能摆平这事就不错了,不然这房子怎么住,想卖又没人买,一天到晚都不想在家待着,你想去睡大街?”包先生满脸的不服气,但也没说话,径直进卧室去了,其实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在强烈反对,只是已经习惯了占便宜,现在要拿出五万块钱,对他来说简直比切掉一个肾还难受。

    晚饭的时候,老谢发来短信,告诉我阿赞师父同意只出引灵符和经咒,收费十万泰铢,款到开工。看来阿赞也学会狮子大开口了,按常理引灵符加经咒,最多不会超过五万泰铢,还得是著名阿赞的。可现在居然翻了一倍。不知道是阿赞看到我们打算自己引灵,觉得心理不平衡,所以也趁机宰上一刀,还是已经包括了老谢的加价。不管怎么样,要是能成的话,这桩生意有三万元人民币的利润,相当不错。

    我头一次体会到阴灵对我的影响也有好处,在卧室里,我低声问老谢,这个引灵的过程要怎么做,老谢说:“很简单,田老弟,你现在不是阴性体质吗,先要找个纹刺师,把经咒纹在后背,到时候再把引灵符戴在身上,念动经咒,你就暂时成了引魂人。附近的阴灵就会过来,告诉你它的要求,你引着阴灵去目的地就行了。”

    我立刻表示反对:“为了多赚几万块,我还得在身上纹身,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妈最讨厌身上有纹身,非骂死我不可!”

    “哎呀,这没什么,你没看很多人去泰国旅游,花大价钱就为了让阿赞在身上纹刺五条经吗?以后还能保佑你平安发财呢,这是好事啊!”老谢劝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多了。把情况告诉给包女士,让她先交两万元人民币的定金。她马上同意付款,但包先生怀疑我是骗子,我只好把老谢在泰国曼谷的中国银行账号发给包女士,让她去打款,从现在以后,我将全程在包家人的视线之内,直到事情解决为止。包先生勉强同意,就让包女士去汇款,款到后老谢发来短信,让我等货到就行。

    就这样,在包女士家待了七八天,为了防止再次对包女士动手动脚,只要有包先生在家,我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也是等他们家三口人吃完,我才出来吃。包先生不明就里,总讽刺我摆臭架子,包女士心知肚明,也不好说破。

    那天包先生出去打麻将,很晚还没回来,洋洋早就睡了,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包女士也睡不着,来到客厅喝水,顺便就坐在沙发上。我们闲聊几句之后,借着电视的光亮,我看到包女士穿着真丝睡衣睡裤,虽然她身材比较瘦,但该鼓的地方还是很明显,我心想还好没犯病,看来那阴灵的影响并不严重。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她老公不在家…;…;快去…;…;”我大脑发胀,呼吸加快,转身就把包女士抱在怀里。

第152章:便宜的咬钱虎

    ±?μμμμμ大家都很意外,包括我也是,都以为这个最小的儿子土锁会更害怕,却没想到他胆子最大。村长很满意:“赵老二啊。还是你家土锁最有出息,以后那四个家伙谁也别说自己胆子血大血大的了。真他妈丢人。”

    我掏出那包粉末,包先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碗和一瓶农夫山泉,将粉末倒在碗里,冲上矿泉水,用筷子搅匀之后,刚要喝下去,忽然想起老谢说的那些话来。这个老狐狸生性狡猾无比,他的话水份很大,尤其这种吞吞吐吐的事,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眼珠一转,招手叫来包先生,让他把这水喝下去。

    包先生很意外,包女士也走过来:“田老弟,这是什么水,喝了有什么用啊?”

    我严肃地说:“这是引灵水。只有老太太的亲人喝了才有用,我还要在这边念经咒配合呢,快喝吧,这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包先生没办法,只好把水仰头喝光。我在旁边紧张地观察着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五分钟,包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大家都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干咳几声,假装胸有成竹,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包先生忽然双目放光。表情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物。包女士问:“你怎么了?”包先生不回答,转着头四下张望,显得特别兴奋,同时用手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张大了嘴好像要发出感慨,可又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包先生看到了放在坑里的棺材,就腾腾腾地走过去,伸手把包老太太遗体的上半身扶坐起来,双手用力向上抱,使包老太太变成站姿。包先生一面扶着尸体,一面转过身,身体微蹲,双手分别把包老太太的双臂举过双肩,将尸体背起来。

    “老公,你要干什么?”包女士吓得脸色煞白。不光她,我们所有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那边拉肚子的金锁和躺在地上抽风的铜锁也都凑过来看。

    包先生一面背着母亲的尸体,一面微笑地绕着葬坑走,边走边说:“妈,你看这楼多漂亮,上面还落着大雁呢!”

    土锁问:“爹,我哥这是干什么呢?”包先生二舅张大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包先生继续背着尸体绕圈,嘴里说着:“妈,咱们现在上楼看看,你看这么多珠宝,全是珍珠翡翠啊,眼睛都快晃瞎啦。”在大家愣神的功夫,我心想那经咒到底要什么时候念才管用?但总不能老这样等待,包先生的怪动作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于是我开始低声念动经咒。

    一遍经咒念完,包先生表情严峻起来:“妈,你别生气,那俩人早就走了,他们前几天办的婚礼,可排场啦!你是没看到,那…;…;妈,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我没骗你!”我这边继续念着,第二遍结束,包先生速度开始加快,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包先生喘着气说:“妈,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电视就看,想下楼遛狗就去,肯定没人说你,你别骂我了行不?妈,你别掐我,疼啊!”布狂亚划。

    我开始念第三遍,包先生包先生越走越快,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进葬坑里去。包女士提心吊胆地看着,不时发出尖叫。包先生愤怒地大喊:“妈,你说什么?那家伙勾引我老婆?什么时候的事?我出去打麻将那天晚上?好小子,等我再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我第三遍经咒刚念完,听到包先生说的话,吓得魂都没了,包女士看着我,脸上也露出心虚的表情。

    忽然包老太太的尸身从包先生后背滑下来,但双臂却还搂在包先生脖子上,浓烈的尸臭味传来,我们都要吐了,连忙把口罩戴上。

    “烂ソ烂了!爸你快看!”土锁戴着口罩,用手指着包老太太的尸体。几束手电筒光照过去,大家惊讶地看到,包老太太的遗体居然已经高度腐烂,骨头和皮肉分离开来,包女士忍不住摘下口罩,转身狂吐。

    那边包先生还抓着老太太的两只腐烂胳膊跑得来劲,我连忙对他两个舅舅打手势,村长也说:“快点儿把他给我拉回来!”

    铜锁ソ银锁的胆子都变大了,和土锁一起上前,铜锁和银锁拦腰把包先生抱住,土锁伸手去抓那两只胳膊。没想到那胳膊已经烂得不行,用力一拽,连皮带肉都下来了,小臂和手掌的骨头还被包先生拉着,就像炖得酥烂脱骨的猪蹄。

    土锁连忙把烂肉扔掉,也忍不住有点儿想吐。包先生力气忽然增大,两个壮男都拦不住他,村长大叫:“找绳子来,把他手脚绑上!”

    村会计手忙脚乱地从吉普车里拿出一捆麻绳,扔给银锁,几个人齐心协力,像捆猪似的把包先生双手反剪在背后,将手脚捆牢。包先生被捆着,躺在地上,还面带微笑,身体一弓一伸,好像自己还在小跑着似的。

    剩下的事情好办多了,我让土锁把引灵符取出,大家再将包老太太的尸骸收集起来,摆回棺材里钉好盖子,准备第二天重新回到祖坟,和包老爷子合葬在一起。

    当晚,包先生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包女士生怕他从此患上精神病,一个劲求我。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老谢听说我把那粉末的水给事主喝了,觉得很意外,问我为什么没喝。

    我也没客气,直接说信不过你,你又不告诉我那粉末是什么,功效何在,有什么后果,我不敢喝。老谢嘿嘿笑了:“田老弟啊,你和方刚合作太久,也跟他一样不相信人。和你实话说吧,那粉末是阿赞师父精心配制的,叫中阴粉,配方很复杂,有印度毒蝇伞ソ横死者骨灰和几十种花粉。人喝了会产生幻觉,三魂七魄暂时游离于体外,能被阴灵看到,这样更容易和鬼魂沟通。”

    “怎样才能恢复正常?”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老谢说:“把那个引灵符让他戴上,七天之后就好了,但这七天内不能吃任何荤腥。”我照他的话把引灵符给包先生戴好,告诉包女士别担心,没啥大事。

    包先生的舅舅明显是对我不太信任,看到外甥这副模样,估计是担心恢复不了,就坚持要留我们在村里多住几天。这七天村里人每天都大鱼大肉招待我,我至少胖了有七八斤。七天之后,包先生果然渐渐恢复正常神志,包女士和大伙的心也放下了。

    给包老太太下葬那天,全村人几乎都来了,几百人共同目睹了这个重大事件。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解决了,我们一行三人开车回到大连市区。按约定,他们夫妻还要支付我剩下的两万块钱,包先生直接把车开往银行,说然后再送我回火车站。我心里特别高兴,做佛牌生意,令人最兴奋也最上瘾的,就是这个时候。

    因为汽车副驾驶的安全带坏了,包女士就和我一同坐在后排座。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快到银行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包女士那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大腿很性感,就伸手去摸。包女士吓坏了,连忙把我的手拿开,眼睛紧张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包先生。

    好在他并没注意,包女士用眼睛连连瞪我,示意我别这样。其实我心脏跳得更快,刚才的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心里暗暗祈祷,这桩生意马上就要付钱了,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病,不然没法收场。

第153章:首富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inmmmmm为了避免再出事,我索性把身体向右转,紧靠着车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假装睡觉。可有句叫“怕什么来什么”的话,汽车刚拐个弯。我的左手就像提线木偶似的抽出来,又朝包女士腿上摸去,还没等包女士反应过来,包先生回头问我:“田老弟,你有交通银行卡吗,能直接在柜台转——”他的话停住了,正好看到我在摸包女士的大腿。

    包先生脸色变了,猛踩刹车停下,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他妈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包女士也手足无措。包先生把车停在马路中央,下车把我从后排揪出来就要揍,一名交警开着摩托车过来,连维持秩序外带劝架,不少人纷纷围观。包先生眼睛都要冒火了,大骂:“前几天我二舅告诉我。说我妈托梦告诉他,看到有人在我家里勾引我老婆,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个王八蛋!”

    人越聚越多,交警又用对讲叫来同事帮忙,包女士也上去劝解。包先生指着她:“等回了家我再收拾你!”布狂亚号。

    包女士委屈地说:“我什么都没干,都是他在耍流氓啊!”

    我一看这情况,钱也没法要了,包先生根本不可能再付给我那两万块钱的尾款,只好趁乱在警察的调解下挤出人群,另叫出租车奔向火车站。上车时还能听到包先生的痛骂:“你小子最好别再让我碰见,不然我弄死你…;…;”

    在火车上。这窝火劲儿就别提了。这毛病早不发作づ晚不发作。偏偏在快要收钱的时候发作,再想起包先生虐狗的事,心里就更恨他。同时也暗骂孙喜财,要不是他从中搞鬼,我也不会添这个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是那个末阳男郑永贵一直影响着我,存心要让我因此而倒霉。可如果它想整我,又有这种能力,完全可以让我抢劫甚至行凶杀人,这不是会倒霉得更彻底吗?

    这次和老谢的合作还算顺利,我没赚到一分钱,原因不在老谢而在我。我之所以被骗过还仍然找他接生意,都是因为有钱可赚,但方刚却又不方便或不肯接。而老谢又把办事的节奏控制得很好,坑过我一次之后,马上又会给我点儿甜头吃,让我觉得上次的不愉快真是误会。说到底还是因为钱,要是换成那种性情中人,被骗过一次,打死不会再有第二次。可我那时太贪财,总抱有幻想,总想着用这次合作赚的钱,来弥补上次的损失。

    几天的劳累加郁闷,我在火车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人摇醒,一看玻璃窗外,天色已经全黑。我很惊讶,我是中午出发的,到沈阳应该是下午四点多钟,天不可能黑。难道是坐过站了?再看看身旁,吓得我头皮竖起来,我上车的时候记得很清楚,邻座是个中年男人,可现在居然坐着包先生的老妈,那个包老太太。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敢勾引我儿媳妇,看我不打死你!”一巴掌扇过来,我还没清醒,正打在脸上,老太太手劲真大,打得我耳朵嗡嗡响。还没等我回应,老太太又是几个嘴巴,抽得我直发晕,我边躲边站起来,大叫列车员,这才发现整个车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和包老太太。

    我惊恐万分,想跳到后座上去,包老太太揪住我的头发不放,一巴掌接一巴掌抽我。我忍不住大叫:“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眼前一花,窗外又变成白天,面前的包老太太又变成了原先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过道,周围的乘客也都远远躲在旁边围观,像看精神病似的。列车员和列车长挤进来:“怎么回事,吵什么…;…;同志,你这脸是谁打的?”

    我呼呼喘气,脸上火辣辣地疼,用手摸了摸,肿得老高。列车长问:“到底谁打的你?是他吗?”他指了指那中年男人。

    那人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才没打他,他一直在睡觉,忽然跳起来大喊大叫,脸上就づ就这样了。”

    列车长不信:“没人打,他的脸能肿成这样,难道是自己打自己吗?”周围的几名顾客纷纷作证,都说确实没人打我。列车长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连忙说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脸撞在玻璃上了。列车长和列车员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双方无事,也没多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坐在我身边,直到火车在沈阳停靠,他全程都紧盯着我,像看贼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沈阳北站,刚出站就收到来电提醒,一看短信,老谢在火车上给我打过好几次。连忙回电话过去,老谢问我生意解决没,我说已经解决,正在回沈阳途中。老谢笑着说:“田老弟真厉害,连这么复杂的生意都搞得定,太佩服你了!”

    “佩服个屁,”我没好气地说,“你倒是赚钱了,可我一分钱没赚着,这你也佩服?”

    老谢奇怪地问:“怎么可能?难道事主耍赖不给余款?”

    我把情况和他一说,老谢说:“老弟,你惹的这个末阳男还真难缠。不过也好解决,来一趟泰国吧,我找阿赞师父将你妹夫孙喜财身上的阴灵给弄出去。”我问大概多少钱,老谢说等他电话。

    回到家,老谢发来短信,驱除孙喜财体内的末阳男,报价五十万泰铢。好家伙,这就是十万元人民币啊,虽然祸是孙喜财闯的,他们俩最近连捡钱带彩票,手里也有几万块外财,但以孙喜财的贪财性格,肯定不会出这笔钱。如果要我来出,我也心疼,现在佛牌生意不好做,十万块那得卖多少条佛牌?解决阴灵和落降的肥活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我回复短信说太贵了,能不能打折。老谢说不能,这已经是最低价。我说之前你不是答应给你的生意利润五五分成吗?这桩生意我分文没赚到,你是不是应该分我一点儿?这老狐狸又开始打太极拳,说他也没赚多少,就赚了一万泰铢,可以分我五千。我心想你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只赚一万泰铢,但我又没证据,五千泰铢就是一千块钱人民币,不要白不要。

    几天后,我乘出租车到民政局去办事,在车里孙喜财打来电话,说最近店里生意转好,想让我再批发十几条正牌和古曼童给他,让我报价发图片,还说很多顾客都指名要请泰国阴牌。

    我说:“报价明天发你,泰国阴牌当然有,只是我不想让你碰。实体店可不像网络经营,阴牌虽然功效好,但很多顾客贪心不足,麻烦也多。到时候顾客找你处理善后,你肯定搞不定,我也不想给你擦屁股。”

    电话挂断,我心想看来那个末阳男的阴灵对孙喜财的控制还不完全,他现在还算时好时坏。但又一想,要解决这事得花十万块钱,我这心就像被捅了几刀那么疼。这时,出租司机说话了:“老弟,你卖泰国佛牌?”

    “是啊,”我立刻进入工作模式,“这不刚从泰国回来,朋友又找我要货呢。”

    出租司机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身高体壮,他说:“听说那泰国的佛牌可灵了,我总能拉到戴佛牌的乘客,尤其是年轻人,漂亮小姑娘,个个脖子上都戴一条佛牌,还说是去泰国什么庙づ什么老太婆手里请来的。能旺桃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哈哈大笑:“不是老太婆,是龙婆,泰国人把高僧称为龙婆。”

    出租司机打了个哈哈:“我哪知道!对了,那东西真灵吗?有能转运的佛牌没?”

    我说:“那要看你想怎么转运。”

    出租司机很健谈,拿起放在挡风玻璃前一尊招财猫旁的矿泉水灌了几口,说:“别提了!按理说干我这行的没什么大出息,可别人开出租车总能捡到东西,什么钱包づ手机,就算是没用的证件也能换几百块钱酬谢费。和我换班的那哥们,开出租车五年多,从来就没买过手机,都是捡的,最多一年能捡四五个,不光自己用,连老婆和爹妈的手机都有了!”

    我哈哈大笑:“运气这东西有好有坏,也不能羡慕嫉妒,你开出租车又不是为了捡手机和钱包,是吧?”

    出租司机:“话是这么说,可我也想走运啊。开车太累,钱不多,出租的活也不好拉。”

    我说:“转运的佛牌我家里就有现货,从一千多到三千多都有,保证是泰国原庙恭请正牌。能转机运づ保平安。”

    出租司机问:“啥玩意能招财?”inmmmm

第154章:算命和炒股

    dc`````高姐戴着佛牌,叹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同上这个房。”我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

    离开高姐的家,我忽然特别想见见她老公,想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高姐这样的女人,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居然也能成为夫妻。

    又是三千块钱赚到手,这桩生意就算成了。我办完事回到泰国,又继续接了几个活。但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先把时间跳到一个多月后。那是中秋节,我和表哥回沈阳去吃月饼,在家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个高姐来,就发短信问她效果如何。

    没想到高姐立刻打电话过来,语调中透着高兴和得意:“这下我可知道了,这个阴牌真好,真有效果啊。我老公现在可他妈听话了,比咱家球球都听话,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敢反驳,可好啦!”

    我一听这结果很好啊。高姐又说她们两口子想请我吃饭,我连忙拒绝,可高姐又说不去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次碰面是在中街。沈阳市最繁华的商场步行街了。高姐手里拿着手机,脖子上戴着那条马食能的阴牌,满面红光。她老公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手里拎着十几个印着商标的纸袋。

    “你们今天没少采购啊!”我笑着。

    高姐把嘴一撇:“女人不对自己好点儿,指望别人啊,没用!”

    我说:“这是你老公吧。也不介绍介绍。”

    高姐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可介绍。他就是给我拎包的,刚才在商场里还说我衣服买多了,劝我少买两件,刚被我骂了一顿。”她老公看了看高姐,高姐把眼一瞪:“怎么的,你不服气啊?”

    她老公把眼神移开,仍然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那些纸袋,有三个是完全相同的某女鞋品牌,就问:“看来你是这个牌子的粉丝啊。”

    高姐说:“可不是吗,一模一样的鞋我买了三双。”

    我很惊讶:“同样的买三双?为什么?”

    高姐把鞋往出掏,展示给我看:“我特别喜欢这双鞋,干脆多买几双,穿旧了就换,这样不就天天能穿新鞋了吗?”

    我不由得笑了:“你这理论真有意思,没必要吧?”她老公说了一句:“我也觉得浪费,可她不听,我说啥都没用。”高姐往回收鞋的动作忽然停住,抬头直盯着他,他立刻不吱声了,高姐虎着脸:“你咋还废话?刚才在商场里没骂够你是吧?”

    她老公神色尴尬,看了看我。高姐立刻说:“你看他干啥?当着别人的面我不敢打你是吧?是不是?”她老公仍然不说话,高姐抬手就打,她老公下意识躲避,没打着。高姐更生气:“你还敢躲?”飞起一脚踢在她老公大腿外侧,附近的行人吓得都躲开了,远远看着。

    我连忙劝架:“算了算了,别这么大火气,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高姐用眼睛瞪着我:“关你什么事?”我被她的眼神给击倒了,那完全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要吃人的节奏。高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老公后脑,高姐体壮力气也大,她老公被打得没防备,手里好几个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和鞋滚落出来,其中有一只鞋滚到了路旁的水坑里。布吉尤圾。

    “我的鞋!”高姐大叫着把鞋捡回来,但已经脏了。她气得呼呼直喘,将鞋远远砸向她老公,没打到,又冲上来扇她老公嘴巴,牙血都出来了,可她老公也不跑,只用双手捂着头。高姐夹头夹脑地打他,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议论。“这是亲两口子吗?咋打起没完了。”“应该不是夫妻,你看那女的净下死手。”“大老爷们真窝囊,不会还手啊?打她!”

    我实在没法旁观,只好冒险冲上去劝架,高姐比我壮,根本就拉不住,我只好拽着她老公往旁边躲,说:“你不会跑啊,就站在这儿挨打?还是男人吗?”

    她老公抬头看着我,忽然笑了。看上去不像无奈的苦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让我觉得很别扭。高姐终于打累了,坐在花坛上休息,围观的人还没散,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高姐破口大骂:“都他妈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周围的人陆续散去,高姐的老公慢慢走过来:“走吧,咱们还得请田老弟吃饭呢。”

    “吃个狗屁,看见你就气饱了,还吃啥?”高姐气还没消,我当然也不想再多逗留,找个借口就想溜回家。高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吗?你瞧不起我?”

    我真是要疯了,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改天再聚,高姐撂下狠话:“那不行,你今天就是赶着去投胎,也得先吃完我这顿饭,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这可要了命,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她和她老公找了一家烤肉店。饭桌上的气氛很尴尬,我无话可说,高姐老公只要一张嘴必定挨骂,最后只剩她自己在唱独角戏,我俩都是看客。席间高姐去卫生间,她老公呆呆地坐着,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低声问他:“你不是想跟高姐离婚吗?”

    他慢慢抬头看着我,又摇摇头。

    我问:“怎么又不想了?”他不回答。

    我不甘心地问:“是害怕,还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他苦笑:“我离不开她。”

    这回答让我喷饭,我正要追问,高姐回来了,我只好把后面的话跟大米饭一块咽下去。

    几天后,表哥因生意原因先回了泰国,并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去泰国,随时都可以去,机票报销。这天吃早饭时,老爸从屋里出来:“都说男人打老婆是家暴,这老婆打男人也一样啊,把丈夫都给逼疯了,多惨!”我问怎么回事,老爸说早间新闻正在报,说是一个男的半夜用钢丝绳把他老婆活活勒死,自己也进了监狱,记者正在采访。我进屋顺便看了一眼电视,正要转身出来,却愣住了。

    电视上那个身穿囚服と剃着光头と坐在铁窗后面接受采访的人竟是高姐的老公!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你身上的伤都是你妻子打的吗?”

    高姐老公:“是。”

    记者:“有人能证明吗?”

    高姐老公摇摇头:“没有。”

    记者:“你妻子的父母说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嫌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经常会动手打你,所以你总想离婚。只有这个原因吗,比如她有外遇之类的?”

    高姐老公再次摇头。

    记者:“那你为什么后来又不提离婚的事了?”

    高姐老公:“不知道,说不好。”

    记者:“什么叫说不好?”

    高姐老公:“就是忽然觉得她打我骂我都是对的,我不能离开她。”

    记者:“你这个说法我没听懂。”

    高姐老公叹气:“还不是因为那条项链…;…;”

    记者疑惑:“什么项链?”

    高姐老公:“我也不知道。自从她戴了那条项链,我と我就离不开她了,要是几天不挨打,反而觉得很不舒服。”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给勒死呢?”

    高姐老公叹着气:“我的身体受不了,怕有一天会被她给打死,其实我也舍不得。”

    记者欲言又止,最后画面切换,主播坐在直播间严肃地说:“一个家庭就这么破裂了,我很奇怪,就算妻子对丈夫经常施行家庭暴力,难道不会离婚吗?为什么非要用杀人来解决问题?而且还归罪于项链,真是太可笑了。”

第155章:唐先生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dc`````我说:“就为取个货,大老远折腾我回一趟泰国?机票不要钱吗?随便找个人去跑腿呗!”

    方刚说:“你懂个屁,阿赞师父的住址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

    挂断电话,我心想和方刚合作不到一年。这哥们居然还挺信任我。但我又开始犹豫马女士的事,看来方刚是指望不上了。到底要不要管这档子没油水的事?

    到了下午,马女士又给我打来电话,显得很不高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不行我就找别人去了!”

    我只好推脱说佛牌紧缺,得等机会。马女士说:“你说是从泰国来的,能弄到佛牌,我家你也来了,可怎么还没出报价?是不是在打我的歪主意?我可告诉你,我和老公感情特别好,我从来没出过轨,你千万别打错了算盘,小心我报警!”

    我差点听得吐出来,连忙说绝不可能,我要是打你的主意,就出门被一个雷把我劈死。马女士这才放心了,我说最多三天给你准确答复。

    躺在床上。我想了半天,像马女士这样的人,从学校被除名之后,很难再次融入社会。普通的工作她不干,国企和事业单位又进不去。她毕竟是老师,有教书经验,最好的结局还是重返校园比较好。

    过两天后我回到泰国,先按方刚提供的地址,在曼谷以东几十公里处的一个小城市找到那位白衣阿赞师父的家,此人脾气古怪,我根本就没见到人。只有他的徒弟接待我。在看过我手中方刚发来的佛牌照片后。他说阿赞师父最近都没制作这种法相的派烫,半个月以后可以接受预定。

    那时候恐怕太晚了,我只好作罢,边出门边给方刚打电话汇报。这时有个男人从里屋快步走出来,个子比我还矮,也比我胖不少,看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穿得很土气,但满面春风,手里拎着黑色大塑料袋。

    我俩同时往外走,打完电话后,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那男人在我后面走,我能感觉到他一直伸着脖子看我的手机。出了大门来到街上,他一脸和善地问:“老弟,你和阿赞师父认识啊,是单请还是拿货?”他听到我刚才打电话用汉语,所以和我说的也是中国话,听口音应该是中原附近的人。

    这一年多,我和方刚去过不少阿赞师父的住所,经常看到有人从阿赞家里拿货取货,以我的经验,这男人应该也是和我跟方刚一样的佛牌商。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个厚道热心肠,所以就回了句:“都不是,我找一条红眼派烫的佛牌。”

    他哦了声,说:“老弟,咱们都是干佛牌这行的,以后有什么生意,别忘了互相照顾点儿,这是我的名片!”

    我对这个男人印象最深的有两个地方,一是他那永远和善亲切的笑容,二就是名片。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那名片很简单,只印了三行字:

    环球国际东南亚泰中佛教饰品运输集团

    总经理:老谢

    电话:xxxxxxxx

    名片背面印的是三行翻译过来的泰文。开始我还没看太懂,等仔细读完第一行字之后才恍悟,其实把这串公司名称讲得通俗些,无非就是一个“从泰国往中国运卖佛牌的人”而已。我边看边笑,老谢连忙补充:“你不要笑,佛牌可是大生意啊。”我连连点头。

    老谢说:“听你口音应该是辽宁人吧,我是湖北仙桃人,我老婆是辽宁的,你也算我半个老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包在我老谢身上!”

    我想了想,这个老谢和方刚一样都是干佛牌生意的,也许他有着方刚所没有的渠道和价格,多条上游总不是坏事,不是有人说: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嘛!于是就问他:“我想要个能明显改善人缘的东西,价格别太贵,到我手里的价格不能超过人民币两千块钱,而且只要著名大庙龙婆正牌,不要阴的。这个比较急,你得尽快给我回信。”现在佛牌生意不好做,我又不想走量,于是就给自己订了规矩,除老顾客和特殊情况之外,每单生意的利润必须在三千元人民币以上,否则不做。

    老谢连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等我打电话先问问阿赞师父们,一会儿就给你回信!”

    临分别的时候,老谢笑呵呵地非要和我握手:“田老弟,咱俩初次合作就这么顺利,以后肯定有大钱可以赚。不知道田老弟的生意重心在哪里?”

    我说:“主要还是在国内。”

    老谢脸上笑开了花:“那好啊,咱中国人的钱最好赚,以后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打电话,没有我老谢办不成的事!”

    在赶去方刚家的路上,我接到老谢发来的彩信,是一张某佛牌的正面图片,样式虽然有些古怪,但还是普通的法相。然后老谢打来电话:“这块佛牌在六年前由清莱某大寺庙的龙婆师父开光,是我家的存货,本来打算收藏用,但你要得比较急,就忍痛先转给你。这个当初我是花一万两千泰铢请来的,咱们是好朋友,我也不多赚你钱,一万五泰铢。首次合作,为表示诚意,我可以搭个运费,替你直接把货寄到国内你的顾客手里,怎么样?”

    我问:“这是哪位龙婆僧开光的,怎么看起来不像正牌?”

    老谢说:“怎么不是?难道我还能骗你啊,太不相信朋友了。好几年前的事,具体我也忘了。”我心想,不就是三千块人民币吗,水涨船高,我也可以加价。我给马女士发去彩信,把图片发给她,说这是泰国曼谷最大寺庙高僧开过光的佛牌,人民币六千块钱,一口价,要是嫌贵那也没办法,只能等到下个月,或者你再找别人问问。

    没想到,马女士立刻打电话过来:“就要这个了,我和我老公一看到图片就觉得特别有缘,你说是不是佛牌的法力?”布吉尤划。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真回答不了,但嘴上肯定连连称是。马女士问几天到货,是否能见面交易,我讨厌这种交易方式,对马女士夫妻来讲,肯定是不相信别人,尤其佛牌这类商品。就说:“我已经回泰国了,跨国快递也没这么快,恐怕只能直接寄给你。”

    马女士果然不相信地问:“我怎么知道你寄过来的佛牌是真是假,有没有效果?其实我也问过别的佛牌商,他们卖的东西才一两千块,还有几百的,你这个为啥这么贵呢?”

    “这没办法了,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这些做佛牌生意的,靠的就是口碑和朋友介绍,那种几百块的佛牌,就和普通观音项链没啥区别,觉得有效果,那纯粹是心理作用。真正泰国佛牌的效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我不可能等到你觉得有效的时候才付钱。这行业很特殊,就算你去泰国,请佛牌也是左手钱右手货,没时间给你验货,你自己考虑吧。”我回答。

    第二天上午,马女士发短信给我,说就相信我一回,但要走淘宝交易,我当然同意。

    到了方刚家,这哥们的脚果然肿得像驼峰。过程中我接了个电话,客户口述地址要我记录,我就从口袋里掏记事本出来写东西,不小心把几张名片带出来,散落在床上。方刚顺手拿起那几张名片翻看,忽然他眼睛圆瞪,像见到了仇敌。我刚挂断电话,他就指着一张名片质问我:“这张名片你是从哪里来的?”

第156章:保三代

    z}~~~~~我想起之前方刚对我说过的话,现在才知道这老哥的良苦用心,不过还好,损失不大。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不和老谢办事就行。除非他把钱从我口袋里偷走,否则没门。心里这么一想,我感觉舒服多了。

    正牌好办,我每次回沈阳都会带上几条正牌,以备不时之需。第二天,我随便拿了条一千块钱的崇迪正牌,打电话给钱叔,他说正在小区马路对面的证券公司,我就顺路给他送去了。

    这家公司叫南方证券,大厅里的股民大概有七八十个,一个个都像死了亲人似的,表情麻木,面如死灰。大盘的显示屏上绿多红少,显然今天又跌了。

    钱叔和几个股民坐在右侧,大家边抽烟边聊天。看到我进来那,几个股民眼睛发蓝,好像看到仇敌似的。钱叔连忙把我往出拽,在大厅门口,钱叔埋怨我:“你怎么又穿了绿衣服?”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说这是件红t恤,并没有绿啊。钱叔说:“怎么没有,看看你的鞋带!”布吉引血。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自己脚上那双黑色kappa运动鞋的鞋带是绿的。我苦笑:“总不能让我把鞋脱了吧?”

    钱叔说:“脱了脱了,把鞋放在门口,没人偷!”还没等我说话,钱叔已经弯腰硬把我的鞋给扒了下来。扔在门口。我只好穿着袜子走进大厅。把佛牌交给钱叔,他高兴地对那些股友说:“这叫泰国佛牌,据说可灵验了,能转财运呢!这是我邻居田大侄,在泰国专门卖这东西的。”

    几名股友哈哈大笑,一人说:“这玩意能让大盘从2000点涨到6000点不?要是能的话,咱们每人买上一百条!”我跟着笑笑,也没法跟这些人说啥,就走了。

    十来天之后,我总放不下马女士夫妻,他们虽然没再打电话骂我,但我心还是悬着。于是我又溜到马女士的学校门口,等着有学生下课出来。一拨学生有说有笑地走出,我连忙迎上去问那位讲课很特殊ぶ很有激情的马老师在不在。

    几位学生脸上都露出奇怪表情,没回答我的话,快步走开,似乎在躲避什么东西。

    我又问了两名刚出校门的学生,一个男同学说:“大家都在传,说马老师从泰国买了一条佛牌,是有什么法力的东西,开过光的,从那以后她就不太正常。上周学校体检的时候,医生说她可能有精神妄想症,建议去医院的精神科治治。她当场就发飚了,打电话叫她老公来跟医生理论。后来不知道怎么弄的,越吵越激烈,两人都说医生要抢她的佛牌,学校好几个保安都劝不住,最后她老公居然把医生的眼睛都给打瞎了一个。后来好像是马老师停薪留职,被家人带回家看管,她老公因故意伤害进去了。”

    我大惊,还想再问什么,那男同学已经不愿再回答,借故离开。

    这个结局太意外了,但又在情理之中。马女士这人本来就思想偏执,在阴牌的催化下更加严重,最后竟然发展到妄想症的地步。不过这样一来,马女士夫妻再也不能找我麻烦了,这让我也长吁了口气。我承认那时是这样的想法,遇到灾祸能逃避就逃避,哪怕这祸是因我而起,人性如此,我也不例外。

    小卖店的钱叔是个慢性子,性格比较谨慎,可能因为人到中年,再加上很多东北人都比较懒,钱叔对什么事都没啥热情。我去他店里买东西,每次看到他都是在做两件事,一是和别人打“六冲”扑克,二是就着几个简单的菜喝酒。

    这条佛牌现在成天被钱叔戴在脖子上,我去买雪糕的时候,正赶上两个漂亮时尚的年轻女孩在店里喝汽水,钱叔的老婆边收拾东西边嘟囔:“花一千块钱买条铜项链,我看你是喝酒喝傻了吧?”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但我没吱声。

    那两个女孩付钱时,看到了钱叔戴的那条佛牌,两人立刻眼睛放光,一个女孩忍不住问:“大叔,你这是泰国佛牌吗?哪儿买的啊?”

    钱叔指着我说:“是他从泰国给我寄回来的,这小子长住泰国,专门卖这玩意!”

    两个女孩看了看我,又拿起钱叔胸前的佛牌看个不停,钱叔非常自豪,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极受欢迎,不然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和这么年轻的漂亮姑娘离这么近。钱叔问:“你们也对佛牌感兴趣?”

    一个女孩说:“可不是嘛!我表妹连续三年都没考上公务员。去年她到泰国旅游,带回一条佛牌,说是能转运的,两个月后再考试,出来后说考得不好,肯定没戏。公布结果的时候,她居然考过了!这不又到泰国寺庙还愿去了嘛!”

    另一个女孩掏出手机,要记下我的电话,说以后联系,我同时把淘宝店和佛牌店的地址发给她们。女孩走后,钱叔惊喜地看着胸前这条佛牌,钱婶也觉得意外,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从那以后,钱叔整个人都变了,比之前精神很多,说话做事也有热情,像年轻人似的。有一次我去买汽水,钱叔到外面进货不在家,只有钱婶在屋里,她见左右没人,悄悄问我,那佛牌有没有壮阳的效果。我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认真地说:“泰国佛牌的分类很详细,有专门增强男人性功能的,但钱叔那条不是。不过正牌能让人变得更有活力和自信,心情一好,那方面的功能也会有所增加。”

    钱婶高兴极了,她这人非常抠门,以前我就算欠她两个啤酒瓶子,都会被天天追着要,而今天这瓶可乐居然没收我钱。

    过了几天,我下楼去小卖店买东西,赶上钱婶正在骂钱叔,大意是他不应该把股票全抛了,结果净赔四万多块钱。钱叔不以为然:“你个老娘们,懂个屁?现在股市大盘低迷,指望牛市不一定几年以后呢,我现在割肉就是为了尽早换股,才有机会翻本!”

    旁边坐着几个邻居,都说钱叔的想法太幼稚,你怎么知道哪只个股能涨?那你不成神仙了。钱叔没理他们,我心想,这正牌的效果又出来了?赔钱都敢卖股票,一般人可没这个勇气,估计从今往后,钱婶看到我脸都发黑,以后还是少去她店里,免得落埋怨。

    打那之后,经常听我爸说,每次去店里都看到钱叔在看报纸,分析国家政策,了解金融方面的信息,特别认真。之前他完全不懂这些,炒股也是跟风,看别人说股市赚钱,就杀进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钱叔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证券公司找他,有重要的事。我心想你能有啥重要事?去证券公司一看,好家伙,几十个股民围在钱叔身边问这问那,像众星捧月似的,我过去一打听,原来钱叔自从割肉之后,把剩下的所有资金选了一只并不被人看好的股票,结果这只股票稳健上涨,不到一周就涨了三成,钱叔立刻抛掉,又换一个,还是同样的效果。一个月不到,钱叔手里那三万块钱已经变成五万多。

    他顿时成了证券公司里的“股神”,股民们纷纷向他取经,他则把功劳都推到佛牌身上,这些股民要求钱叔把我介绍给他们。我高兴极了,虽然不知道钱叔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但至少我又多了几十个潜在客户。

    我把泰国佛牌和古曼吹上了天,当场就有三人和我达成购买意向,随后到我家里,我拿了三条正牌分别卖给他们,他们欢天喜地离开了。

    几天后,晚上吃饭时,我爸问我:“你给楼下小卖店的老钱弄的到底是佛牌还是兴奋剂?最近他简直像变个人似的,精神百倍。平时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今天下午他居然帮垃圾站的老王头推车!”

第157章:山精脱手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aaaaa第二天,我当先头部队直奔广州。订不到白梅夫妻隔壁的房间,最近的也是走廊尽头拐角处,我订了三间挨着的客房。

    在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喝茶的时候。我看到白梅和他老公从电梯走出来,那是个又瘦又高的男人。看起来精神不错。走出酒店大厅的时候,白梅看了我两眼,趁她老公没注意,白梅悄悄在身后对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转眼三天过去,我每天都给方刚打电话,但阿赞tam这两天都在制作阴牌,急得我火上房,眼看着还有两天白梅夫妻就要离开广州回家,在第四天,方刚发短信给我,他们三人已经来到曼谷,准备登机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黄昏的时候,阿赞tam带着一个助手,和方刚一行三人从机场来到酒店。我把他们领到房间里。阿赞tam是我刚开始干这行的时候就合作过的,那时他为北漂的沈阳五线女演员z小姐制作转运阴符,然后她果然越来越红,但后来精神错乱,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但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阿赞tam的真人,在方刚介绍下,阿赞tam很客气地和我握手。他中等个头,头发很长,穿一身黑衣黑裤,脚穿木板拖鞋,颈挂一串黑珠子。手里也拿着一串。胳膊ア脖子和脸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纹身图案。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几名前台小姐和大堂经理眼中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看来以前从没见过东南亚阿赞。

    我给方刚出示了白梅刚发给我的短信:“明天晚上我和老公乘船游珠江,具体时间和登船地点再发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降?明天白天我想办法创造机会,要多长时间?”

    方刚把短信内容翻译给阿赞tam,他说:“如果是不太厉害的鬼降,有半个小时够了,但最好在今晚午夜。”

    我回短信给白梅,她说:“我想办法晚上出来,等我消息。”

    晚上吃过饭,方刚非拉着我要找个夜总会去泡妞,我说我可不去,这么紧张的时刻,你居然还有心思泡女人,佩服。方刚不以为然:“有什么可紧张的?这就像工作,你每天都要上班ア下班打卡一样,你到底去不去?听说现在有很多北方的女孩子来到广东做这个,个个漂亮得很。”

    最后我还是去了。

    在ktv里方刚左搂右抱,唱够了喝够了,又搂着一个从哈尔滨来的高个美女走出ktv要去潇洒,另一个女孩说什么也要我带她走,我没同意,心里想着白梅那件事,实在是没心情。我告诉方刚,不管他怎么玩,手机一定要放在身边,有消息他必须得立刻赶回来,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这种场面,方刚答应了。

    我先回到酒店,大概十一点半不到,白梅发短信给我:“我给他的水里扔了几片安眠药,他现在熟睡中,我五分钟后就出来。”我心想你也够厉害的,居然事先准备了安眠药!连忙给方刚打电话,听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方刚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二十分钟后回去!”我说你尽快吧,人家顾客都要出来了。方刚挂断电话。

    打开房门,我远远看到白梅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连忙招手让她先到我的房间里,说等会就可以先给你施法解降。白梅妩媚地看着我,我忍不住搂住她,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二十分钟后方刚果然回来了,在走廊里碰到他,他脸上带着不高兴的神情,就像我调戏过他老婆似的。我笑着说:“我事先和你打过招呼的,你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布吉引号。

    方刚把眼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事主找到机会出来了吗?”

    我说:“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出来了。她给老公下了几片安眠药,现在她老公已经熟睡,她就在我房间里。”

    方刚指着我的鼻子:“你小子,破坏了我的好事,自己却在这里干好事!”

    这时阿赞tam的徒弟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我连忙过去,告诉他女事主已经来了,徒弟敲开阿赞的门,进去片刻出来说可以让女事主进屋,除徒弟之外都回避。我把白梅领出来,先和方刚等人介绍认识,再让她去阿赞tam的房间里,我和方刚在自己房间等着。

    方刚坐在床上,把腿跷起来,抽着烟说:“还是你们北方女孩好,个子高身材棒,人也热情。”

    我说:“大哥,劝你也正经一点,找个女人成家吧,你现在早就把身份洗白,又是泰籍,就算回到广东也可以定居。”

    方刚看了我一眼:“你懂个屁,有些事,是永远洗不掉的…;…;”我刚要问,忽然从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声,是白梅的声音。我和方刚连忙冲出来,那声音就像撞了鬼似的,特别凄惨。我跑到阿赞tam的房门口,刚要敲门,被方刚拽住:“你要干什么?”

    我很着急:“白梅是不是出事了?”

    方刚说:“阿赞tam正在施法解降,现在肯定是小鬼舍不得走,极力缠着女事主,你千万别去捣乱,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女事主还会有危险!”我只好站在门口等着。走廊两侧有几个客人开门,探头朝外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保洁员推着车路过,也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我们。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梅的房间,怕她老公听到叫声出来。

    阿赞tam房间里的叫声越来越大,能清楚地听到白梅在屋里大喊:“我不要走,你们别想赶我走,我不去那里…;…;”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钟,她喊得越来越响,可能是安眠药效力发作,整个走廊几乎所有客房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纷纷发牢骚称被吵醒。保安也过来了,但白梅老公的房间却没人出来。保安过来砸门,我连忙和他解释,说里面是我朋友,最近失恋受了刺激,有时候会大喊大叫,但一会儿就没事。保安不信:“是不是毒瘾发作?再不把门打开,我就要破门报警了!”

    这可怎么办?我和方刚轮流劝,保安队长都来了,几名保安把我和方刚拦到一边,一名保安用对讲机联系前台,要她们报警,我急得火上房,把心一横,干脆拼了!正在我准备冲上去抢对讲机时,阿赞tam的房门砰地打开,不是那种普通的开门,而是像被一股强大气浪冲开似的,非常迅速,同时大家都感到有一阵风从里面飘出来,在众人面前掠过,很冷的风,像冰柜里的空气。

    几名保安互相看看,就要走进去,阿赞tam却慢慢走出来,一手举着那串黑色珠子,另一只手托着一个灰扑扑的小碟,嘴里念念有词。几个保安看着阿赞tam这身行头,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阿赞tam来到走廊,把小碟高举起来。

    很奇怪,小碟在阿赞tam手中开始抖动,大概半分钟左右,小碟不动了,阿赞tam也不再念经咒,他徒弟连忙进屋,火速取出一个垫着绒布的小盒,阿赞tam把小碟放进盒里,扣上盒盖,盖上很清楚地画着一些红色的符号。

    阿赞tam对方刚点了点头,大家进了屋,看到白梅用一个很诡异的姿势躺在床边,把她扶起来,这时几名保安也进来了,警惕地看着白梅。保安队长问:“我还是得报警,万一她是毒瘾犯了呢?”

    我急了:“你看看她胳膊和腿,身上有没有一个针眼?”

第158章:马上风

    ???????我心觉不对劲,说:“喜财,我可告诉你,装过骨灰的骨灰盒属于极阴之物。千万不能碰,你明天一早马上把东西全都打包送走。听到没有?”

    孙喜财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点头,王娇脸都吓白了,连忙让孙喜财把屋里那两纸箱子骨灰盒都搬到外屋去,明天早晨起来就找车送走。

    第二天早上,我我怕孙喜财耍花招,特地又跑了一趟佛牌店,只有王娇在店里,说大清早就让孙喜财把所有的骨灰盒都运走了,刚出门没多久。我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实没看到,这才放了心。王娇又说:“哥,其实那些骨灰盒根本就不是什么开寿衣店的朋友剩下的,也不知道喜财从哪进的货。他这人就是爱贪小便宜,耍小聪明。”

    我笑了:“我就知道他没说实话。管他呢,反正他得给我运走。”布吉匠才。

    王娇撅着嘴:“我跟他处对象其实也是没办法,特别看不上他这些缺点。哥,你说咱俩不是亲戚该多好,那我肯定做你女朋友。”

    我说:“又没人逼你非得和他在一起。你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

    王娇神色有点扭捏:“习惯了,以后遇到合适的再换。”我没多想,和她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次日下午,一个同学通知我,说初中同学又开始策划聚会了,问我去不去。

    如果不是当年在同学聚会上吕雯找我买佛牌,我也不会从事这个行业。但想起当初明哥的事。我又害怕了,就向那同学打听明哥的消息。一问之下才知道,自从明哥儿子死后,他一蹶不振,后来去广东打工,和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系。

    这我就没什么顾虑了,所以当场同意参加。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在泰国做了近两年佛牌生意,收入不菲,已经在沈阳全款买了一套楼房,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从那以后,我对同学聚会也不那么反感了,甚至还盼着经常聚聚。

    人是奇怪的动物,被冷落感觉很不好,被追捧却感觉很爽,怪不得中国人都渴望成功,喜欢出人头地。人都有虚荣心,我也一样,所以这次聚会我又去了。

    那个姓乔的银行副主任每次同学聚会时都会迟到,他的借口是堵车,沈阳又不是北京,当然不是真堵车,而是故意做给大家看。他一进屋就把汽车钥匙“随手”扔在桌上的餐具旁,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下聊天,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是做样子给大家看,让同学们知道这人混得好グ工作忙グ开好车。

    大概来了四十多人,算是挺全的阵容,老乔这次也不例外,仍然来得最晚,但当他一手拎着车钥匙グ一手拿着诺基亚n73手机走进包间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人注意他。很多人都围在我身边问东问西,包括那几个长得不错グ又比较开放的女同学。

    我看到老乔和旁边的几个男同学私聊了一会儿,他就起身走向我,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老田,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都全款买房了,贩毒还是拉皮条呢?”大家都笑起来。我笑着双手合十:“萨瓦蒂卡!”

    老乔疑惑地问:“什么グ什么卡?”

    我说:“这是泰语,你好的意思!明知道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还问。”

    老乔又笑开了:“在泰国做啥生意呢?专门帮人联系变性吗?你自己没试试啊?”

    大家又一阵哄笑,我回答:“变性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我长得太丑,变了也不是美女,没市场?你长得比我强多了,倒是可以去试试,我给你联系医院,能打个折,怎么样?”

    老乔在众人的哄笑中也跟着嘿嘿发笑,笑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满。

    一名女同学问我:“田七,明哥的事到底和佛牌有关系吗?听说他在你手里请过一条佛牌,然后他儿子就被车撞死了。”

    吕雯也说:“是啊是啊,他总说是泰国佛牌把他儿子害死的。还有,我姐的那个朋友高大姐,也从你手里请过佛牌吧?最后她怎么莫名其妙被老公给勒死了呢?”

    我心里发虚,嘴上当然不能承认,要是认的话,不光砸自己生意,搞不好还是间接谋杀罪呢。我冷笑着说:“人生总有意外,泰国佛牌又不是毒药,哪能把主人害死?要是那样的话,中国人有多少都戴佛牌,岂不是全都死光了!他们的死都和自己有关,跟泰国佛牌没半毛钱关系。你也从我手里请过佛牌,你怎么不但没倒霉,还躲过了一劫呢?”

    大家纷纷点头,吕雯说:“我觉得也是,这还得看自己本身。”

    之前那名女同学问:“田七,有没有能帮助夫妻和睦的佛牌?我那口子总三心二意的,都把我给烦死啦!”

    老乔讥笑道:“那是你不漂亮,你要是能像吕雯那么漂亮,身材也好,你老公能三心二意的吗?对不对?”大家都笑起来,那名女同学很尴尬,瞟了老乔一眼,不再说话。

    我当然不能放过商机,连忙掏出名片递给她:“泰国佛牌有各种功效,但这东西不是神药,只能起个辅助作用,主要还得自身配合。”

    老乔哼了声:“那买佛牌有啥用?还不如戴块观音呢,这不是骗钱吗?”

    我笑了:“当然不是。泰国佛牌有正阴之分,正牌效果没那么明显,但也没坏处?阴牌功效霸道,是因为有鬼魂帮忙,可副作用也不小。”

    大家一听,纷纷问到底怎么回事,老乔也来了精神:“鬼魂帮忙?开什么玩笑?这世界上哪来的鬼?”

    我故意严肃地说:“不要乱开鬼神的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我这几年在泰国见到太多了,用科学根本没法解释,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讲。”同学们都朝我讨名片,半盒名片很快发完了,但只有老乔没要,我也没主动给他。

    聊天的时候,大家谈起各自的工作,有人感叹压力太大,钱不好赚,老乔说:“有啥的?赚的少就少花,你看我赚的是不少,可我花销也大啊,我那跃层一年光物业费就好几千,容易吗?不管什么职业,是正经营生就行,别像田七似的,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在网上招摇撞骗。他就是个反面典型,千万别学他。”大家都笑起来,很多女同学看我看眼神就像看小丑。就连那几个混得很差的男同学也似乎终于找到发泄点,夸张地跟着大笑。我恨得牙根痒痒,只能跟着赔笑。

    几天后,王娇忽然打电话给我,边哭边说:“哥,你快来店里一趟吧,出事了!”

    “又什么事?”我连忙问。王娇也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我心想无非又是和孙喜财吵架,这种事找我干什么?但表妹张了嘴,怎么也得去看看。

    到了佛牌店,店门大敞,王娇蹲在店外,眼圈发红,神色憔悴,孙喜财则坐在店里的椅子里,双手抱头。我问王娇:“怎么回事,和喜财打架了吧?”

    王娇摇摇头,进了店,我又问孙喜财,他慢慢抬起头,对我说:“田哥,我对不起你…;…;”我一愣:“你有啥事对不起我,难道把店给卖了?”

    孙喜财指了指货架的底座,我没明白,走过去把黄布帘一撩,里面放着一个旧骨灰盒。我顿时火了:“不是让你把这些东西全都送走吗?怎么还留了一个?”

    “不是我留的,”孙喜财哭丧着脸,“它グ它自己跑回来的!”

第159章:赵总的儿子

    ???????那时候沈阳没地铁,乘公交车我又嫌晕得慌,就叫出租车去的。当晚六点多钟,我和马女士丈夫约好在某路口碰面。一起来到马女士的家。她家虽然装修普通,但很整洁。看得出两人都比较爱干净。晚饭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丰盛,只有三个菜,量很少,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内容是两素一肉,那个肉菜也是肉少菜多。我心想就算你们俩崇尚环保,第一次来的客人也不能和你们一起当和尚吧?

    马女士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就说:“我老公是个很讲究养生的人,他说人不能吃太多肉,不然死得快。”

    我哭笑不得,她丈夫更直接,对我说:“田先生,这种饮食才是最养生的,你捡大便宜了,得谢谢我。”

    吃饭过程中,电视里开始放新闻联播。马女士两口子都把筷子放下,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我很尴尬,这饭我还怎么吃?马女士说:“没事你吃你的,这是我们家的习惯,其实都是他的习惯。非让我也遵守。”

    马女士丈夫说:“别说了,你让客人自己吃饭,快过来!”

    就这样,两口子在我慢吞吞地吃饭中开始看新闻联播,我吃完饭坐在旁边,无聊地跟着看,半个小时的节目。两口子硬是一句话没说。我不明白这节目有什么看头。节目结束后,马女士丈夫问她:“看进去了吗?”

    马女士用力点头:“嗯。”

    她丈夫问:“看进去什么了,说说。”

    马女士就开始讲刚才的节目内容,还有她自己的感想。我完全傻了,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难道是两人在做戏给我看,可又有什么目的?布医见血。

    好不容易两人讲完,他俩继续吃饭,饭后坐在一起谈正事。我问马女士丈夫是不是在机关企事业单位工作,要么就是经常要和政府打交道的生意人。马女士丈夫说:“都不对,我在一家私企当后勤。”

    这话让我很意外,那你为什么对新闻联播这么上心?但我也不想问,各有所好嘛,兴许人家生来就对国家大事动向感兴趣呢。

    终于开始谈正事了。马女士丈夫问:“我们对这个泰国佛牌を古曼童什么的完全是一窍不通,但身边有朋友和同事接触过,还说灵验之类的。我老婆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咱都是沈阳人,说话也不用瞒你。我俩从小到大都是比较优秀的,所以难免有人嫉妒,背后使坏。我老婆在大学被人陷害,现在搞得在家待岗。我一个同事前阵子去泰国旅游,带了一个佛牌回来,说能助桃花,结果这小子半个月内就找了一个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现在都快结婚了,正装修房子呢。我想问的是,泰国佛牌啥的真这么神吗?”

    我笑了:“佛牌古曼不是万能的,而且作用也有很大说道。不能用它们来做亏心事,也不能改变根源出在自己身上的事物。”

    马女士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打个比方吧,有个人生活总是很穷,想用佛牌让自己发财,可又不努力,那是没用的。就是发了财,最终也会倒大霉。或者这个穷人自认为非常努力,可总是没钱赚,如果真相是这个人的努力都是旁门左道,或南辕北辙,那也不行。”

    马女士丈夫说:“这么复杂!可谁知道原因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说:“鬼神是骗不过的,用最终的结果总能证明。”

    马女士丈夫撇了撇嘴:“我觉得这都是骗人的说法,要是灵验还算了,要是不灵,就可以把责任推在顾客自己身上,那还怎么放心去买啊?”

    我说:“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但这东西就是拥有这种特性,很多时候虽然结果不良,但之前发生的改变也很明显。比如我刚开始做这行生意的时候,接过一个姓胡的を住在泰国的中国客户,他想发大财,请强效成愿古曼之后,中了泰国彩票的大奖,有几百万泰铢,可最后他全家都发疯,进了精神病院。”

    两人大惊,都问为什么,我说:“每个人的财运都是有限的,如果你这辈子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却非要发横财,鬼神就必须从你身上拿走另一种东西来抵消。”

    夫妻俩互相看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我连忙补充:“我说的那都是请了邪阴牌的,我建议你们请一条正牌,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马女士点点头:“我也觉得正牌好一点儿,原本我的人缘就不错,有个正牌足够了。毕竟是别人陷害我,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被学校给踢出来,老公你说是不?”

    她丈夫点点头:“可不,我老婆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她从来就没做过错事,当然也和我分不开,那都是我导有方,我们俩做的事都对。要是别人和我们不一样,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这话够大的,我表示反对:“这世界上没有人从没做过错事,就算孔圣人也不见得,何况普通人。我觉得你们有点太自我了,这缺点得改改。”

    马女士丈夫很不高兴:“你怎么跟她学校那些同事一样,这么容易嫉妒呢?”

    马女士打圆场:“别在意,其实我很能理解这种心理,看到别人比自己强,很多人都会从羡慕佩服到嫉妒,大家都不是圣人,正常。”

    我简直要吐了,这两人哪来的先天优越感?马女士又说:“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有很多嫉妒我的人,我渐渐的也习惯了。我在学校人缘特别好,无论同事还是同学,在和我说话的时候都特别客气,他们有什么事都来问我,既然和我完全无关的也一样,可也避免不了有小人,我被开除出学校也是因为小人,没办法。”

    临走时,我问为什么非要我来家里吃饭,马女士丈夫说:“其实不是为了省钱,而是想亲眼看看你这个人。不是不相信你,是想知道跟我合作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我问:“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你是那种这辈子也不可能发财的人,也没什么大出息,但无所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样,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简直无语,也大概猜出这个马女士是哪路人了,大体上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想必是从小父母所灌输的吧。我很讨厌这种人,看样子也不会买太贵的佛牌,估计没什么大赚头,于是就想放弃这笔生意,主要是不想看到这种人心里憋气。

    回家后,马女士在一周内给我打过两三次电话,一直催我什么时候有货。我以阿赞师父制作佛牌需要时间和机遇为由,一直拖着,压根就没想做她的生意。

    在沈阳这段日子,我都是住在父母家,每天和朋友吃喝玩乐,相亲的事完全丢到一边。父母家是个旧小区,有近二十年房龄了,邻居们几乎都知道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不时遇到一些熟人,问我的都是和请佛有关的话题。

    楼下有个小卖店,店主姓钱,是个中年男人,和我家很熟,平时有两大爱好,一是炒股,二是打一种六人组合的扑克,沈阳人称之为“六冲”。这位大叔扑克玩得出神入化,牌友都喜欢和他一伙,可在炒股方面就没这么厉害了。他虽然混股市的时间比我去泰国还早,也经过了2006年的大牛市,但和大多数散户一样,牛市的时候不舍得抛,总觉得还能涨,结果牛市过后,到现在仍然被套得很惨。

第160章:大宝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μμμμμ我看到方刚拿的是老谢那张名片,就把在阿赞师父家里遇到老谢的事说了。方刚捏着名片一角指着我的鼻子:“你没和他做生意吧?”

    我看到方刚的脸色不太对劲,就支支唔唔地说没有。方刚何等狡猾,立刻看出我没说实话。在他的追问轰炸下,我只好来个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供了。方刚捏名片的手直哆嗦,青筋都起来了,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又咽回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又有点像便秘。

    “你也认识这个老谢?”我问。

    方刚用力把名片扔出去,怒道:“记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以后不许找这个家伙合作佛牌生意。不光佛牌,还有古曼童ソ养小鬼ソ解降落降,就连饮料香烟也别找他买!”

    有这么严重?老谢不过就是个和你我一样的佛牌掮客嘛。方刚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敷衍,恨恨地说:“他妈的,混这个圈子,就知道你早晚会遇到这个鬼东西。我的话信不信由你,千万别跟他合作,不然他早晚会连你也给卖掉!”

    我笑着说:“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傻子,你就安心养病吧,别的事少操心。”方刚靠在枕头上,不甘心地瞪着我,那眼神相当复杂。嘴角似乎还带着几分嘲笑。

    老谢办事还真利索,马女士在八天后收到佛牌,款到后我把一万五泰铢汇给老谢,这三千块人民币的赚头就算到手了。我心想,方刚这人也真是,为了维护我这个下游,故意把老谢说得那么坏。幸亏我没听他的。

    正如方刚之前所说。像马女士这种人,不出事就算拜佛烧高香了。一连几天我都在想,马女士收到佛牌之后,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按之前的经验,很多顾客都是先有了效果,跟我分享,然后过一阵子再出事。可马女士不同,十几天过去,她打电话给我,说收到佛牌就按我提供的经咒念过,天天佩戴,可毫无效果。她去原学校找校长谈话,校长对她的态度一点没变化,是不是假佛牌?

    我说:“你请的是正牌,肯定不像邪阴牌效果那么霸道,运气是要细水长流ソ慢慢转的。”

    马女士不快地说:“这种借口说几个月也行,说一年也行,你这个行业还真好,真假货都能卖钱,反正不用担心效果。”

    我苦笑,还能说什么呢?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也是我不愿意卖正牌的原因,效果没那么明显,很多顾客都不满意,但总卖邪阴牌,善后的机率大大增加,我已经擦屁股擦得想撞墙了。

    为了解闷,我经常在网络上看沈阳本地的新闻,这天我看到有一则新闻标题是ザ沈阳某高校神秘人爆出猛料,教师替换试卷致同行考核失败下岗シ。一看内容,虽然没提学校名和人名,但内容明显就是马女士和那个白老师之间的故事。这么巧?我连忙给马女士发去短信,她回短信的语气很开心:“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这回我相信你了,你的佛牌真有效果!”

    “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

    马女士回短信:“不知道是谁给报社写信,把我在学校被人替换白卷的事给抖出来了。校长找我谈话,当然不是我说的,但已经不重要。教育局下来查,白老师被辞退,我早就怀疑是她干的,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校长也受处分了,我马上恢复上岗。”这让我很意外,看来正牌有正牌的好处啊!以后不能小看正牌,难道马女士这人也有福报?她平时说话尽得罪人了,福报从哪里来的呢?不管怎么样,有效果就是好,不然像马女士这么矫情的顾客,成天给我打电话抱怨,也够我受的。

    过了不到十天,马女士的丈夫又给我打来电话,一看号码,我心里就习惯性地有不详预感。马女士丈夫上来就问:“田先生,你那边还有佛牌吗?我想要个一模一样的!”

    我没回过神来,马女士丈夫又说:“我老婆自从回到学校上课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更精神了,走到哪都是焦点,太意外了!”布医见圾。

    这让我感觉更意外,佩戴正牌不可能有这种效果,就追问到底怎么回事。马女士丈夫很得意:“她在学校恢复了职务,只要有她的课,课堂里就挤满了学生,有的甚至在走廊偷听,火爆极了!”

    会有这种事?我觉得不太平常,就先推脱几句,说过阵子有了货再说。

    约一个月后,我回国看父母,想起马女士丈夫所说的话,就抽时间来到马女士的学校,先给在沈阳当记者的一名顾客打电话,让他和校方打招呼,让我冒充记者去学校采访。教务主任很紧张,以为我要暗访,对我很热情,我说只是想来看看你校很受欢迎的马老师,他才放心地走了,只是脸上带着很奇怪的笑容。

    下午三点是马老师的课,课堂前后门都开着,果然有十几名学生守在走廊里听课,课堂坐无虚席,至少有近百人,挤得没有落脚之处。马女士来了,身上穿着裁剪得体的女性职业装,脖子上戴着那条醒目的佛牌,看起来和职业装十分不协调。她并没看到我,抱着讲义兴冲冲地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马女士一开口,我就愣住了。这哪里是老师讲课?简直就是传销讲师在给人洗脑!她情绪非常激昂,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上来第一句话是:“同学们,红旗漫卷西风,现在不学习,以后你连奥迪都开不上!”

    所有学生都大笑起来,还起哄鼓掌和欢呼。这句话我事后想了很久,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接下来马女士开始讲课,她是教社会经济学的,总共四十几分钟的课,她说话的语气特别夸张,像打了鸡血似的,连说带比划,边授课边加入一些听起来莫名其妙ソ毫无逻辑的名人语录或成语。有时还不忘了夸自己如何如何好,很多雷句,和以前她跟我说的差不多,但更加可笑。我听得一头雾水,学生们却显得很兴奋,很多人都在用手机拍照,或者用mp3和录音笔给马女士录音。

    铃声响起,马女士宣布下课,学生们大声欢呼着,马女士骄傲地挺着胸脯走出教室,我旁边有两名男学生举臂高呼,马女士朝这边看过来,我生怕被她看到,连忙转身离开。

    走出校园大门,我长吁口气,但觉得马女士这种情况肯定是不对劲,又说不出什么原因。我给老谢打电话,问那块佛牌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不是阴牌?老谢赌咒发誓:“真不是!要是阴牌,我全家出门的时候一块被车给撞死,无一幸免!”

    他都这么讲了,我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不到一周,马女士的丈夫又打电话过来,我心想还找我请佛牌的事,有钱没不赚的道理,这回说什么也要卖给他一条,多赚点儿钱才对。不想接听后,马女士丈夫在电话里大吼:“你这个骗子,我要报警抓你,你等着!”

    啥意思啊这是?我连忙追问,马女士丈夫说他老婆现在成了网上的笑料,就因为我卖给她一块阴牌。我立刻打开店里的电脑,按他的说法上网一搜,果然,有很多关于“沈阳某高校女教师上课如同传销洗脑,录音视频爆红网络”的新闻。

    我问:“她怎么上课和我无关吧?”

    马女士丈夫大怒:“怎么无关?之前她可不这样,像打了兴奋剂似的!”

第161章:家贼儿媳妇

    ???????我妈也问:“老钱平时蔫了巴叽的,现在这是咋回事,是不是吸毒了?”

    我笑笑:“你们别在这瞎猜行不?正牌的力量很大,能让人信心百倍。再加上我告诉钱叔平时多行善事,也能改变自己的机运。所以他才这样。”

    我爸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平时多做好事总没错。”

    第二天中午,我刚走出单元门,在楼下就看到钱叔坐在小卖店门口的圆桌中,和几个中年男人邻居侃大山吹牛,桌上放着猪头肉コ啤酒和花生米。看到我走过来,钱叔立刻招手叫我过去坐,旁边有人问:“老弟,听说老钱的那条佛牌是你帮着从泰国给带回来的?别说,还真神啊,老钱现在已经成了万事通,对什么事都感兴趣,天天研究金融コ经济,羡慕死他了!”

    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吗,昨天他还去听了一个什么工商讲座。专门讲社会形势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钱叔得意地说:“都说泰国佛牌厉害,我现在算是领教了。”布医见弟。

    我也笑了:“事在人为,佛牌又不是遥控器,哪能有这么厉害的效果。主要还是你自己愿意改变生活状态。”

    钱叔很不服气:“不可能!我活了五十几岁都没变过,咋自从戴了佛牌就改变了呢?”

    我也不好解释。有人说:“老钱,把你那个佛牌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也看不坏!”

    钱叔直摇头:“不行不行,那是宝贝,哪能随便看。”我笑着说没事,别说看。给别人摸一下也摸不坏。大家共同起哄。钱叔这才端着架子,从领口把佛牌拉出来,几个人争抢着站起来,伸出脖子去看。有人说:“真厉害,就这么一个透明的小塑料牌,就有什么高僧开光的法力。”

    我一愣,仔细看去,发现那块崇迪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壳已经开裂,中间嵌的佛身早就丢了,只剩半个塑料外壳。从塑料断口的陈旧程度来看,至少已经裂了几天。我连忙问:“佛牌中间的佛身在哪里?你给收起来了吗?”钱叔也是一愣,拿着佛牌看了半天,忽然大叫起来:“我的佛牌,我的佛牌怎么坏了?”

    大家都愣住了,钱叔在身上摸来摸去,后来又把背心脱了,里里外外地找。怎么也找不到,他竟然开始脱裤子找,钱婶连忙阻止,钱叔大怒:“我的佛牌是不是给你藏起来了?”

    钱婶急了:“谁藏过你的东西?”拉着他进了里屋,在外面都能听到钱叔在屋里大喊的声音:“我的佛牌呢?佛牌哪去了?你个败家老娘们,快给我找…;…;”坐在门口的几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连两天,钱叔都躺在卧室里没出屋,开始钱婶急得要命,找我说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第三天钱叔才出来,精神萎靡不振,像大病初愈似的。佛牌的佛身最后还是没找到,而钱叔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整天打不起精神,对股票也没了研究热情,证券公司那帮股友天天催着他换股,无奈之下,钱叔连换两只股票,都一跌再跌。那些股民也跟着赔钱,都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晚上,钱婶特地来家里找到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哀求,要我再给钱叔弄一块佛牌,不然他就废了。我妈笑着说:“老钱以前不是一直那样吗?”

    钱婶说:“嫂子,你不知道,我和老钱过了大半辈子,他一直都是那副德性,可自从改变了之后,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那样的好,以前简直是白活了。可现在他又变回来了,一天到晚对啥事都没个热情,我特别不习惯。”

    爸妈哈哈大笑,我说:“其实你们也应该看出,钱叔在这段日子里精神状态的改变,都是有意识的,与佛牌无关。”

    钱婶和我爸妈都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我们发现钱叔佛牌坏掉的那时候,其实佛身至少已经丢失两三天了,只是钱叔一直没发现而已。在那两三天中,钱叔仍然保持着改变之后的积极状态,完全不知道佛牌已经没了,所以,他的改变都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只不过有一条佛牌给他希望,让他有了强大的自我暗示。”

    “你是说,就算没有佛牌,其实你钱叔也能变成那样?”钱婶问。

    我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正确!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就打个赌,用橡皮泥自己捏个佛身给嵌进去,骗钱叔说是运回泰国寺庙,让高僧亲手修复并开光过的,你们猜有没有效果?”

    钱婶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了,当晚就把钱叔那条佛牌项链连同空壳交给我,再告诉钱叔,我免费负责把佛牌寄回泰国修复,但来回要二十几天。

    第二天,我向楼上邻居还在上小学的小女孩要了一块灰色的橡皮泥,认真捏了一块方形的崇迪佛身,嵌进佛牌的塑料外壳中,再配上后壳,用502胶水仔细粘好,然后找出一张跨国快递的单子,假装用中泰双语填好内容,再用小纸箱打包封严。大概过了二十天,我兴高采烈地拿着快递包裹去小卖店交给钱叔:“刚从泰国寄回来的佛牌,已经修好了!”

    钱叔拆开包裹,拿出佛牌,激动得两手直哆嗦,连忙戴在脖子上。

    后面的事很有意思,自打重新戴了佛牌,钱叔又恢复到之前的积极状态,又开始精神抖擞,成天研究股票和国家大势,店里也开始卖绿盒万宝路和雪碧了。他还经常对别人说:“千万别不信佛,佛的力量真大,我每天都能感觉到佛在我体内,精神头别提多好啦!”

    钱婶自然更高兴,但也开始怀疑我之前卖的那条泰国佛牌是不是也是假的,告诉她:“正牌有一定的法力,但也要自身配合,如果想效果强,有那种入灵的阴牌,里面有各种灵魂,效果很霸道的,你要不要给钱叔试试?”钱婶脸都白了,吓得连连摆手。

    几天后,表哥打电话让我回去,他要去清迈谈生意半个月,这段时间没自己人看工厂不放心,于是我就动身回了泰国。

    到曼谷下飞机后,我先去芭堤雅看望方刚,在他家楼下的海鲜餐馆吃饭。方刚脸色很难看,就像我勾引过他老婆似的。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说多什么,只顾埋头吃我最喜欢的马来海鲜炒面。

    方刚忍不住问我:“你最后还是找老谢做那桩生意了吧?”

    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方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冷笑道:“你那笔招人缘的生意报了价,最后却没动静,泰国佛牌生意圈子就这么小,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只好把马女士的事情经过讲给方刚,最后无奈地摊开手:“你那阵子生病,有生意也解决不了,老谢这老狐狸虽然狡猾,但人脉广。你也说了,他啥活都能接。对了,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方刚脸色复杂,这时电话响起,老谢打来的,问我最近有没有生意。我说我在芭堤雅的xxx海鲜餐馆吃饭,老谢说:“真巧啊,我现在就在芭堤雅办事,那家餐馆我也知道,离得不远。刚好我也没吃午饭,我马上就来,咱哥俩好好聊聊,你等我,等我啊!”我刚要说你别来,但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是老谢?他要过来找你?”方刚眼角直抽搐,“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明知道我在,居然还敢来!”我连忙解释老谢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这就告诉他。再给老谢打电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发短信给他,说我正在这里和朋友谈事,过后我再联系你。

第162章:巧合?倒霉? (为_灬亾忸傢窮打赏皇冠加更)

    ¥¢?????方刚斜眼看着我,说:“我的脚伤就快好了,你有生意最好还是来找我。别看老谢这家伙表面热情,价格也压得很低。但迟早会把你往坑里推,我可不希望你跌了大跟头再来找我哭。”

    我连忙称是。又问你到底知道老谢一些什么事,你俩之间有什么矛盾和冲突?方刚哼了声:“这家伙以前跟我有过合作,好几年前的事了,开始联系好从清迈某座寺庙的龙婆处请出五十条佛牌,专门送到广东一个开佛牌店的大客户手里。结果货到了,人家对我说不是真牌,有的连泥还都没有干。原来是老谢这王八蛋自己找人连夜做出来的,那笔生意至少骗了我三万多人民币,我找他还不承认,硬说是真牌。”

    听完这话,我哭笑不得,觉得我和方刚还真是同病相怜。他拄着拐杖,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正好服务员又上了一盘焗蟹和一盘大螺,我刚要开吃。餐馆门打开,老谢那矮胖的身影挤了进来。

    他看到我之后,立刻脸上笑开了花,一屁股坐在方刚的位置上,看着桌上的菜。笑呵呵地说:“田老弟你真客气,还给我点这么多菜。”

    我连忙说这不是你的座位,老谢看到面前是个用过的盘子,才明白另有别人。刚要问我,方刚从旁边拄着拐来到桌前,眼睛直盯着老谢。

    老谢抬头看是方刚,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慢慢站起来。笑得很不自然。方刚面无表情:“您坐吧?我站着就行了。”

    “还ォ还是你坐吧,田老弟没告诉我你也在,嘿嘿嘿!”老谢脸上赔着笑。为了缓解尴尬,我往里移了移,老谢连忙坐在我旁边的座位。

    方刚大刺刺地坐下,掏出雪茄点燃,撇着嘴问:“谢老板这两年混得不错吧,又骗了多少人啊?”

    老谢又露出那种招牌的真诚笑容:“方先生就爱开玩笑,我老谢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对每个客户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不信你问田老弟,是吧?”

    方刚讥笑:“你是恨不得把每个客户的心都掏出来才对!我前阵子听田七说,你现在坑合作伙伴的手段还是那么几招,没什么长进啊。”

    老谢尴尬地干咳:“那都是误会,是我没注意那块牌的背面。”

    方刚哼道:“我不管你注意没注意,骗别人可以,要是坑田七,我方刚跟你没完。”

    老谢脸上又露出和善的笑:“哪能呢,我都说了,后两次生意的钱我给田老弟打五折。方先生,不要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也得与时俱进了。”

    方刚哼了声:“与时俱进就是自己做假佛牌,再冒充龙婆僧加持过的往外卖?”

    老谢嘿嘿笑着:“那不是误会嘛,您想问题太钻牛角尖。”

    “少来这套,那五十条假佛牌的事我还没找你算清呢!”方刚猛拍桌子大叫道。布医见划。

    老谢辩解:“能怪我吗,三天就要五十条龙婆僧佛牌,全泰国也只有我老谢能这么快出货,不然你为什么找我?”

    方刚怒道:“你还有理,做假牌用得着你吗,我自己不会做?”

    “你做出来的还不如我呢,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老谢还在替自己辩护。

    方刚怒不可遏,站起来一把揪住老谢的衣领。我连忙上去拉,方刚边揪边骂:“你这个肥九头鸟,连我方刚也敢骗,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卫生间里放出来。应该堵你个七天七夜,让你吃屎活命!”

    老谢用力挣扎:“那时候我没去警察局告你非法拘禁呢!还不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ォ都是炎黄子孙的面子上…;…;”

    “我揍死你这个炎黄子孙!”方刚气得脸涨红,另一只手举起那跟单拐就要打老谢,我连忙紧紧抓住拐杖,生怕他盛怒之下再把老谢打成重伤,那样我还得送他去医院看病。好不容易把拐杖抢下来,方刚余怒未消,骂道:“告诉你老谢,少跟我耍花样。田老弟是我朋友,你要是敢摆他的道,我让你后半辈子都拄这根拐!”

    老谢老谢额头的汗都下来了,紧张地整理衣服,嘴里不停说着“这人怎么这样ォ说动手就动手”之类的话。方刚坐下,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喝果汁,只是眼神还在冒火。我见局势不妙,就赶紧让老谢先走。老谢站起来,讪讪地告辞。边走还边补充:“田老弟,我还有点儿事,得去找阿赞师父请几尊古曼童,我ォ我得先走了…;…;”他边说边往餐馆门口走,方刚目送老谢的背景从餐馆离开,脸上全是鄙视的表情。

    老谢走后,方刚又把我数落了一通,无非是怕我上当被坑,说老谢比狐狸还狡猾,是那种从尸体身上都能摸出三分钱的人。我心想,刚认识你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生意就是生意,每次你都从我这里赚了钱,又凭什么说别人?

    其实我还是不了解方刚,他是个既复杂又简单的人,或者说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或者太复杂了。方刚经历过大风大浪,已经把人情冷暖看得很淡,可以说没什么人能骗他,他也不会过于相信谁。和我合伙做生意近两年,方刚竟然把我当成他的好朋友,当时我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为他只是想和老谢抢生意,或是怕我被坑而说的一句比较夸张的话。

    几年之后,当我为了保命而散尽钱财ォ重新回到东北老家的时候,回想起当年的想法才觉得自己很自私,同时也明白了方刚那句话的含义。在他眼里,我是个值得交往和信任的人,合作这么长时间,我从未向他虚报过生意的收益,这在他看来是很难相信的。方刚觉得世界上还有像我这么实惠的人,真是很少见,开始他以为我是东北人的那种傻,后来他才发现,我是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ォ战场上的战友,而不仅仅是合作伙伴。

    之所以我把方刚当成朋友,是因为对他的敬佩,那绝对是发自内心。这哥们看问题就像手术刀那么准,行事决断不拖泥带水,从不怕事,但也绝不去惹无谓的麻烦,单凭这一点,我拍马也追不上。

    晚上回到罗勇,我给老谢打去电话,这家伙也埋怨我,说为什么方刚在场也不告诉他一声。我说已经发短信给你了,老谢叹了口气:“我的手机太旧,信号也不好,经常收不到信息,有时候还自动关机,不然就不会被那家伙臭骂一通了。”

    我很奇怪,像老谢这种在泰国干了几年佛牌生意的奸商,钱肯定没少赚,怎么连个好点儿的手机也不舍得换?关键是旧手机接不到信息,也会耽误生意的呀,这哪多哪少?那时候我是不理解,但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老谢也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当然那是后话了。

    我说:“这次你没耍花招坑我,还算不错,以后有合适的生意,我还会联系你,但你要记住,别再蒙我,不然以后咱们之间再也没生意可做。”

    老谢嘿嘿笑:“看你说的,那次我是真拿错了,我老谢又不是那种人!什么也不说了,今后事上见啊!”我哼了声,没说什么。

    随着佛牌生意越做越久,我也穿梭在中国和泰国之间,每隔几个月就要去泰国一次,每次半个月到两个月不等,泰国已经成了我第二个家。

    那阵子,我刚从泰国回沈阳不久,有一天和同学们在烤肉店大吃二喝,席间接到一个电话,屏幕显示是“王娇”打来的。一看到这个名字,我就直嘬牙花,但还是接了电话。

第163章:埋山精

    **vvvvv“为r什r么r这r样?”女人望着天,机械地从嘴里说出这句话,但毫无感情,也没有任何单调。每个字的间隔都一样,就像银行和医院那种电子叫号系统发出的声音。

    我不敢回答。仍然继续念着经咒。女人又说道:“你r别r再r念r了,我r不r想r走。”

    一听这话,我又确信了几分,嘴里经咒不停,反而更加速地念着。

    女人又机械地说着:“我r不r回r去。”

    我索性大声念起来,大概两分钟左右,忽然我身边的塑料凳子倒在地上,但店门是关着的,屋里也不可能有风。女人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竟恢复了正常人的眼珠,黑漆漆ま水汪汪的,特别好看。

    女人走上前,一把抱住我:“求ま求你救救我!”

    “你到底怎么回事?”女人软软的胸紧贴着我,我觉得很舒服。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女人低声哭泣:“我也不知道,很难受…;…;”

    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回答:“半年前。”

    我又问:“什么原因造成的,你知道吗?”

    女人摇摇头,我问:“和泰国或者东南亚有关系没?”

    女人抬头看着我:“有关系,自从我老公带我去泰国旅游回来之后!”

    我心里一动。看来是找到病根了。我让她先坐下,把五毒油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在店里慢慢走动,同时观察着项链中五毒油的颜色。走到店门墙角古曼童供桌附近,五毒油开始变深,我把项链移到古曼童面前时,油已经像墨汁一样黑。

    我对女人说:“它附在这里面了。”

    女人问:“它…;…;它是谁?”

    “就是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我还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反正不是人。”我回答。

    女人吓坏了:“你快念咒语吧,念的时候我才觉得舒服点,不然真是比死还难受!”

    我说:“这个经咒不能随便念,而且你体内的东西已经暂时脱离,只要你不走出店门,就算是安全的。趁着这段时间,我要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女人这才对我说了实情,听了她的讲述,真把我惊得够呛。

    她叫白梅,结婚六七年了,老公近几年开始做生意,越来越有钱,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但因为白梅长得漂亮性感,所以她也没怀疑过老公会有外遇什么的。可有一次闺蜜向她推荐了一款软件,能在两部手机中随时查看定位信息,让白梅试一下。白梅抱着好玩的心态,趁其老公不注意,就在他手机里装了这个软件。

    那时的手机系统没有苹果和安卓,最好的也是塞班,提供的定位信息也是两串数字,分别代表北纬和东经,还得用电脑上网,再输入经纬度进行查询。有一次白梅老公去上海出差,当晚白梅无聊地使用了定位功能,上网一查,当时就傻了,显示出来的地点居然就在沈阳市区内,附近还有两家连锁酒店。

    白梅疑心顿起,立刻开车到这个地区,以找人为名,先后去两家酒店查询,果然,其中一家酒店向她提供了她老公的开房信息。白梅冲上楼去,假装服务生将门敲开,把她老公和一个女人捉奸在床。

    丑事败露,白梅的老公向天发誓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是那女人勾引自己。白梅表面上原谅了老公,她虽然善良但并不傻,知道男人做出这种事基本上不可能初犯,于是开始暗中调查,同时将家里的资金用各种方法转移到自己名下。有一天,白梅的老公说想带她去泰国旅游,白梅没多想,就答应了。两人在泰国玩了几天,其中有一天是导游带他们俩去某法师家作客,那位法师给两人都施了什么法术,说是能保佑平安健康的,白梅对泰国风俗完全不懂,也没在意。

    自打她从泰国回来之后,整个人就都变了,先是经常生病,夜里做噩梦,总梦到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脸上血肉模糊的,伸手要掐死她。渐渐地发展到精神不振,丢三落四,记忆力减退,莫名其妙地乱发脾气,还动手打人。

    有一次她和闺蜜去某寺庙进香,那闺蜜信佛信得厉害,可白梅并不信佛。两人跪在佛像面前时,白梅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闺蜜去问住持,老和尚摇摇头,说:“那位女施主身上有股怨气,正在吸收她的精力,恐怕没多长时间了。”

    白梅大惊,托人四处打听,也找过高僧施法,但没效果。有人对白梅说,东南亚国家的很多人都会南洋邪术,要千万小心,她才开始怀疑是老公搞的鬼。她工作的单位就在佛牌店附近,某次午休时出来逛街,路过佛牌店,看到牌匾上的“泰国”二字,就进去看了看。正巧那时候孙喜财在边盘珠子边念经咒,白梅在一瞬间觉得头脑清爽,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但她只有午休时才有机会出来,而晚上下班后,佛牌店已经关门。今天她单位加班,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佛牌店似乎还亮着灯,就走回来看看,于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听完白梅的讲述,我用手指扒开她的眼皮,发现在她眼珠上有一道黑色竖线,这是典型的中降头症状。我对她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白梅问:“什么意思?”

    我说:“你应该是中了降头。”

    白梅又问:“中了降头?这是什么东西?”

    我就把和东南亚降头术有关的事和她简要说了一下,算是普及知识。白梅气得直咬牙:“怪不得从泰国回来之后我就浑身不舒服,经常生病,原来真是这个王八蛋害我!可他怎么做到的呢?”

    我说:“他事先找好降头师,然后假装带你去泰国散心,再串通导游,以他介绍的名义去降头师家里。表面说是施法转运,其实是给你下降头呢,把不正常死亡的ま有怨气的灵魂阴灵附在你身体内,你当然成天得病难受。我店里有入灵的古曼童,你只要一进店,体内的阴灵就会被古曼吸引,而出来偷吃供品,等你出店时,它又再次附上你身,从这点来判断,这阴灵应该是个孩子。”

    白梅吓得合不上嘴:“那ま那这情况会持续很久吗?”

    我笑了:“不会很久,因为一般最多半年,你就没命了。”

    白梅本来皮肤就白,这下脸更白了。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摇:“老弟,你帮帮我行吗?我出钱,你就帮帮我吧!”布医沟巴。

    我表示很为难:“下降头很难处理,降头师的收费都很高,你老公也肯定花了不少钱去给你落降,看来他是出了血本的。但钱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解降比施降还难,容易得罪降头师,所以这类生意没人愿意接。”

    白梅哭成了泪人,说:“老弟,我可不想就这么被老公给害死,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厉害。价钱方面好说,为保命我认了,你让我怎么谢你都行。”我犹豫着,告诉她让我考虑几天。白梅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每天我都会来店里找你,有消息就告诉我。对了,那个附在我身上的东西,它ま它还在吗?”

    我说:“它在经咒的催动下,从你体内脱出,附在那尊古曼童体内,但那古曼是入了灵的,恐怕容不下它,只要你一出店门,它就会再次冲出来,附在你身上。”

    白梅哀求:“我可不想再让它附我身了,没有它的感觉太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也行啊!”

    我忽然动了歪心眼,笑着说:“我这间佛牌店后面就是卧室,天也晚了,要是方便的话,你就住我这儿吧,明天再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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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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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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