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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59章:关厕所

    所谓喷数,其实就是批次标志,也相当于图书版权页上的印次。一般大批量的正牌,每批都要做至少一千块,还有两千到五千的,每块牌的角落就会划个细细的竖道。证明这是第一批。等到下一批时,牌角要划两个竖道,以此类推。因为龙婆师父法力会随着年龄而逐渐减弱。每批佛牌之间最少也要间隔几年以上,所以越往后喷数的佛牌,效果越没有上一批次的好。

    等压好印的牌干得差不多时,老谢再把牌嵌进外壳中。最后用强力胶水将外壳粘牢。他人胖手指也短粗,不太擅长做这类细致的手工活。等弄完二十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他刚装好项链,收拾好战场,方刚就在外面敲门了。老谢手忙脚乱地把这二十条刚出炉的崇迪牌和那三十条真牌混在一起,确信自己也看不出来,再去开门。

    “谢老板,快让我看看你的成果!”方刚满面红光地坐在床边。老谢连忙取出一个黑塑料袋交给他,方刚把五十条佛牌全都摆在床上,逐个拿起来前后看看,边看边满意地点头。

    把牌装进塑料袋,方刚掏出五万泰铢,说:“客户电话催个不停,我要马上去发货,你带我去最近的快递公司。”吗投呆划。

    老谢接过钱。擦了擦额头的汗,方刚问:“今天又不热,你怎么流这么多汗?”老谢笑着说是老毛病,和方刚下楼来到快递公司,老谢就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老谢心想这桩生意净赚十万泰铢还多,但他又很担心。不过转念再想,正牌不像阴牌,要用心咒开物,有的人还会有感应。正牌一般人都不会有感应,就算假的也没关系?

    可能是因为心虚。老谢并没有立刻把那十一万泰铢的赚头汇回家,而是想过一两个月之后再说。十几天后的上午,阿赞洪班出去办事,只有老谢自己在家。为了省钱,老谢从来不吃早餐。每天只两顿饭,要是中午有人请客,他就尽量吃饱,连晚上的都能省下。他肚子正在咕咕叫的时候,方刚打来电话,说来孔敬办事,顺便看看他,再请他吃顿饭。老谢高兴极了,心想今天的饭钱又省下了,连忙下楼在一家餐厅和方刚见了面。

    方刚坐在位置上,既没点菜也没喝茶,只是抽着雪茄。老谢坐在对面,笑呵呵地问:“方老板真够朋友,路过孔敬还能想着来看我。”

    “那是,我对朋友一向够交情,只要朋友不坑我,我肯定是把朋友当回事的。”方刚淡淡地回答。老谢心虚地看着他,方刚掸着烟灰,什么事也没有。

    老谢拿过菜单说:“嘿嘿,方老板今天想请我吃什么啊?”

    方刚把雪茄按灭,说:“那五十条龙婆丰崇迪佛牌的生意,你干得很漂亮啊,赚了不少,今天咱俩好好喝几杯。看谁先上厕所,先去的人买单。”老谢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那我现在就得去一趟,免得输给你。”

    他前脚刚进卫生间,方刚后脚也进去了,老谢嘿嘿笑:“你也做好准备啦?”方刚并没有方便,而是弯腰看着卫生间里那几个隔间有没有人,看了半天没有,等旁边那个尿尿的男客人走出卫生间,方刚走到老谢旁边,说要替他拿着背包,老谢感激地交给他。

    方刚来到门口,猛地把门关上,钥匙就插在门锁中,方刚将门锁死。几秒钟后,听到老谢在里面连连敲门:“方老板,你快把门打开,别开玩笑啊!”

    方刚生气地说:“谁和你开玩笑,我顶你个肺!你个矮胖子敢坑我?用假牌冒充真牌?”

    里面传出老谢的声音来:“方老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过你假牌啊……”

    “你还敢抵赖!客户收到货就看出有假,说有块牌的壳子没粘牢,打开用手一摸,牌身居然能压出指纹,还没有完全干透,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方刚大声道。

    老谢说可能是广州潮湿,佛牌受潮后变软了呢,方刚哼了声:“好,那我先把你关在厕所里三天三夜,到时候看你会不会也能受潮变软。要是能,这事就算了,要是不能,你就在里面吃屎过冬。”老谢苦苦哀求,说先让他出来,一切好商量。

    旁边的服务生和几名食客都傻了眼,服务生过来问方刚:“先、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

    方刚把眼一瞪:“不关你的事,走开!”去搬了把椅子用力墩在卫生间门口,坐在上面看报纸。服务生没敢说话,去把餐厅经理找了来,经理一看方刚满脸横肉,金项链金表,花衬衫敞着怀,胸口全是纹身,就知道不是善茬。

    赔着笑脸过来问,方刚说:“你不要管,我要把这家伙关在里面三天三夜,你让客人去隔壁餐厅上厕所。”

    餐厅经理苦着脸说这可不行,会被顾客投诉的。方刚一瞪眼:“谁敢投诉?让他来找我说!”老谢在里面连续擂门,方刚就和没听到似的,只稳稳坐着看报。老谢隔着门说:“方老板,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方刚笑了:“可以呀,你报,背包在我这里,看你怎么报。除非你喊得足够大声,能让警察在办公室里听到。”

    老谢开始哀求,说他发誓不知道那是假牌,否则肯定不会卖。后来又否认也是没办法,为了赚钱养家,求方刚原谅。旁边的餐厅经理怎么劝方刚都不理,他悄悄报了警。等警察到后,勒令方刚把门打开,方刚说:“警官先生,里面这个人诈骗十几万泰铢,算不算违法?你要是能帮我把钱追回来,我愿意分给你十分之一。”

    警官连忙说:“你不要想贿赂我!”但明显动了心,隔着门问里面的人是否有诈骗行为。里面付出老谢那变了调的声音:“警官先生,先让我出来行吗?”

    方刚掏出一百泰铢递给警官,让他们先回去,说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说。警官接过钱,告诫方刚不要闹出人命,也不能把人饿死,方刚保证不会。

    到了晚上六点多钟,方刚点了盘马来海鲜炒面,坐在卫生间门口吃着,老谢已经饿得眼发黑,他说:“方老板,你把我放出来,我退给你钱可以吗?我快饿死啦!”

    方刚边吃边说:“二十条假牌,八万泰铢;三十条真牌的赚头,三万泰铢,共十一万。对诈骗的惩罚,四万泰铢,让我失去一个大客户,五万泰铢。总共二十万泰铢,你拿出来我就放人。”

    老谢哭丧着声音:“我哪里有那么多,只有那十一万泰铢还在,我全都退给你……”

    餐厅经理说:“先生,这人说他一天没吃饭了,会饿死的,还是放出来。”方刚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门,老谢坐着靠在门上,一开门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两名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着老谢:“不会饿死了?”

    “哪有这么快?刚才还在说话,马上就死了?”方刚骂道,“装什么死,快起来!”

    老谢仍然不动,餐厅经理说:“不行,快给医院打电话,叫急救车,可不能让人死在我们餐厅啊,不然老板会杀了我们!”服务生刚要去打电话,方刚挪了挪椅子,蹲下来把那盘海鲜炒面凑到老谢面前。老谢的鼻子抽了几抽,睁开眼睛,一把夺过盘子,也不用餐叉,直接用手抓着大吃起来。餐厅经理和服务生全都傻了眼,看着老谢吃得直噎,方刚笑着说:“谢老板,要不要来杯果汁顺一顺?”

第360章:陈大师的佛牌店

    “嗯嗯嗯……”老谢没时间说话,只连连点头。

    方刚用手抽了老谢秃顶一巴掌:“嗯个屁,有面吃已经很不错,要不是我方刚信佛心善,非让你吃三天自己的屎不可!”

    就这样,老谢乖乖吐出了还没汇出去的那十一万泰铢。还被方刚逼着又掏出两万泰铢的精神损失费。之所以让老谢赔这么少,原因很简单,因为老谢所有的银行卡里只有两万泰铢,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从那以后。方刚就再也没找过老谢,好几次老谢给方刚打电话,想请他吃饭拉关系示好,但方刚根本不接,老谢知道方刚这人是性格中人,办事很有原则,被骗一次绝不合作第二次,也就罢了。记阵司血。

    在泰国,老谢和阿赞洪班的合作很紧密,头半年赚的钱都给了老谢,后半年赚的钱,阿赞洪班拿出二十万泰铢,在回腾冲给洪霞上坟的时候。托村主任分给了大家,尤其是当时凑钱给自己解降的那几个人。

    自从老谢戴了黑野猫胎路过和修法女灵油之后,生意明显转好。为了多赚钱,老谢会经常地给一些像我这样的下游牌商供假货,然后再找借口搪塞过去。但找他的回头客户丝毫没减少,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别说我,连老谢自己都不知道,他也在被那两条邪牌所影响着。直到被我和方刚发现的时候为止。所以对老谢来说,他既有得也有失。得到的是心智不会再受影响,失去的就是利润了。

    老谢坐在院子里。边吃边给我们三人讲经历,等他吃完的时候,刚好讲到这里。方刚拍着老谢的肩膀说:“老狐狸。那次在餐厅卫生间里,你为什么不提你儿子的事?也可以少挨饿几个小时嘛!”

    “唉,那时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啊。”老谢笑呵呵地说,看着吃的满手油,就去卫生间里洗手。

    我、方刚和小杨开始感叹,但也有很多疑团没打开。比如老谢在十六岁那年去腾冲找洪班的父亲解完邪,他们几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使得洪霞丧生。洪班的父亲为什么将傩面具藏起来不用,却骗外人说是丢了?洪班妻儿是怎么死的,他从白衣阿赞变成黑衣,这中间又有些什么故事,老谢并没给我们说。

    等老谢洗完脸出来,打着饱嗝,一个劲地喊困要睡觉。小杨连忙走过去:“不行不行,这才晚上十一点多,我还有问题要问呢,比如”

    “杨小姐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今天实在太晚了,你以后又不是再也不来泰国,来日方长,到时候再慢慢给你讲好不好?”老谢笑着说。

    小杨本来不同意,后来在我和方刚的劝说下,她说:“好,等我下次再来,一定要问个明白!”老谢连连点头。

    次日,方刚和老谢离开我的表哥家,各自回去了。我和小杨订的都是下午的航班,就一起出发来到曼谷,她回杭州,我则回北京转机到沈阳。

    回到佛牌店,看到王娇无聊地坐在店里用电脑上网,看到我回来,她高兴得就像留守妇女盼到老公打工回来那么高兴,抱着我不松开。我心想,王娇身材好,长得也可以,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和她处个对象啥的。

    中午去饭店叫了几个菜在店里吃喝,聊起我在泰国这段时间的见闻,王娇特别地羡慕,酸溜溜地说:“哥,我这辈子都没出过国,你下次回去能把我也带上不?就说我是你女朋友,让我也长长见识呗!”

    我说那佛牌店就没人看了,还得赚钱啊。王娇把嘴撅得老高,这时我忽然接到阿赞nangya打来的电话,她对我说了一件事。说她在泰国南部的巴蜀附近边修行边游览,但这十几天经常能接到那个牌商蒋姐老公陈大师打来的电话。他说已经和蒋姐离婚了,现在孤身一人,想来泰国看看阿赞nangya。

    阿赞nangya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和蒋姐离婚了。”

    我说:“他中的情降被你解开,当然不会再和蒋姐凑合着过日子。蒋姐也就是皮肤白点儿,身材丰满点儿,长相一般,心眼也不正,陈大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以他的身份和实力,就算不娶港姐,起码也得年轻漂亮的?”

    “嗯,这倒是你们男人的一贯作法。”阿赞nangya淡淡地说。我连忙解释,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让她不要以偏概全,但心里却在想,有钱有势却不找年轻漂亮老婆的男人,还真不好遇。

    阿赞nangya问:“就算离婚了,可他为什么要来泰国看我,而不是看别人?”

    我心想这世界上的缘分真是太神奇了,那次为解救方刚和老谢,阿赞nangya跑去见陈大师,最后还真把他给说通了,更没想到的是,那次会面之后,陈大师居然对阿赞nangya有了意思?就笑着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也对男人没兴趣。但那个陈大师说他在香港有一家佛牌店,已经装修完毕,可是从泰国丢到香港的一大批佛牌被劫匪给抢走,现在也没下落。店铺的租金已经交过,不卖佛牌就可惜了。所以他想从我这里请佛牌,让佛牌店继续开张。”阿赞nangya说。

    我说:“这事我知道,他那家佛牌店就开在尖沙咀的弥敦道。店不算小,能摆几百种佛牌古曼,你恐怕没那么多牌?”

    阿赞nangya回答:“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如果方便的话,我让他直接找你算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有没有了结?”

    我笑着说:“我们几个人和这个陈大师其实没什么恩怨,那都是和蒋姐结下的仇,陈大师这个人,说实话还是不错的,那个绑架事件中,他还是一直在劝蒋姐放人。要不是因为有情降,恐怕他也不会同意蒋姐的做法。”

    就这样,阿赞nangya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陈大师,说这几天他就会联系我。

    挂断电话,王娇问:“哥,你从哪认识的道观法师啊?”我告诉他不是法师,而是一名香港风水师,客户多,人也很有钱。想开佛牌店,让我给供货。王娇眼中露出羡慕的神,对她来讲,香港可不像大连,买火车票说去就能去,那是个很遥远的地方,有钱人的天堂。我笑着告诉她,等明年生意好,我带你去香港旅游。

    王娇特别高兴,非要和我干一杯不可。

    傍晚时分,我刚从佛牌店出来,就接到一个香港区号的电话号码,心想可能是陈大师。接起一听果然是,陈大师的港普讲得还算标准:“请问,您是阿赞nangya的好朋友田七先生吗?”

    “没错是我,您是陈大师?”我问。

    陈大师说:“看来阿赞nangya已经和您说过了,那我也不多客套。上次蒋英在泰国做的那些事,给您和您的两位朋友带来很多麻烦,我表示道歉。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冰释前嫌。”

    听到陈大师这么客气,我心想真正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越有钱越低调,说话越客气。就赶紧说咱们之间没矛盾,都是那个蒋姐在泰国捣乱,顺便又明知故问地问他为啥离婚。

    陈大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去青城山拜道长,也不会在石阶上崴脚,更不会被旁边的女人扶住我,也就不会遇到蒋英了。这是我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好在有阿赞nangya的帮忙,已经全部都过去了。”

    我心里暗笑,假装不明白地问:“听阿赞nangya说,您在香港有间佛牌店?”

第361章:佛牌专家

    陈大师说:“那间佛牌店是在蒋英的安排下在弥敦道租的,光租金每月就要几万港币,装修也是按照东南亚风格。※篮﹊﹊書﹊ 可从泰国运来的一大批佛牌古曼被匪徒给劫,蒋英为了省钱而没买保险,损失很大。我本想把店铺转租给他人,可一是装修也花了十几万。二是自从阿赞nangya给我解了情降之后,我觉得泰国佛牌古曼童和降头也是桩好生意,就想继续经营。阿赞nangya向我推荐你,说您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和牌商。比如之前被蒋英抓起来的那两位先生。我也打听过了,香港现在有十几家佛牌店,生意虽然没有风水堂那么红火,但利润可观,还是很有市场的,所以,我也想听听您的意见。”

    “佛牌生意当然可做,只不做您这个店铺投入不小,每月光租金和人工就要几万港币,那每天就得赚到五千块钱,才有利润可图。”我说。

    陈大师笑了:“弥敦道是香港比较繁华的地段,人流肯定没问题,当然。我这些年也有很多客户。除风水堪舆改运之外,像什么驱邪、施法、解降头这类生意肯定会介绍到店里去,而且我接触过很多富人和明星顾客,他们都对泰国佛牌和东南亚邪术很感兴趣,也经常向我打听能不能请到。我以前对这些都不了解,也失去了很多生意机会。但有了佛牌店,今后的前景还是不错的。”

    我一听,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顺便问他对佛牌古曼的需求有多大。陈大师说他也不懂,问我的意见,会提供给我店铺内部的几张照片。

    挂断电话后。我接到了陈大师发来的彩信,是那家佛牌店的内部照片。我翻出手机里之前在曼谷蒋姐住所偷拍的、阴物仓库的那些照片,按照图片中的内容在纸上开了个大概的清单。多少条佛牌,多少尊古曼童,还有路过、布周、鬼仔等物品。

    我把清单以短信发给陈大师,他回电话给我,惊讶地说:“您真是专家,从店铺的装饰就能估算出商品清单?这个清单和蒋英之前在泰国采购的清单惊人地一致啊!”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陈大师手里握有旧清单,说问我意见,其实不过是想摸摸我的实力而已。陈大师邀请我去香港和他面谈,车马开销由他负责,我当然很高兴,又能玩又有大生意可谈,何乐而不为?

    订了两天后去香港的机票,我给方刚和老谢发去短信,分别把那份清单给两人各发了一份,让他们在这两天帮着找货,顺便把价格报个大概。两人都给我打来电话,惊讶地问从哪接了这么大的生意,我得意地告诉他们,这就是那个牌商蒋姐前夫香港陈大师的佛牌店。两人听了细节,都觉得真是好机会,我和他俩讲明,要是能谈成,赚的钱要四人均分,阿赞nangya那份也得有,两人都表示同意。记阵司亡。

    两天后,我在香港机场出来直接乘出租车赶往陈大师在铜锣湾的风水堂,这里平时只有一名女助理负责接待顾客,如果是要求不高的,则可以按照陈大师所写的一本书中的指示改运。要是要求高,就得女助理给陈大师打电话预约见面了。

    这间风水堂完全是按照道观来修的,所有建筑都很古旧,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内地某个道观整体搬到香港来了。陈大师在后厅和我碰的面,寒喧后问:“田先生这么年轻,就对泰国佛牌这么有研究,真是厉害!”

    我连连客气,拿出方刚和老谢给我提供的报价单递给陈大师,让他过目。陈大师看了看,说:“嗯,总价要六十万港币,比之前蒋英进货的价格低了近五成。田先生,能保证都是真货吗?”

    “当然能,我从不卖假牌。”我告诉他。

    陈大师点点头:“看来蒋英那次进货,也从中渔了利,就算是她的离婚补偿金又多了一份。”

    出了风水堂,陈大师开着那辆黑奔驰,载着我来到弥敦道,先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吃了饭,然后到佛牌店考察。上次我只是在马路对面偷看,这次则是进店看。店大概有五十平方米左右,东侧是谈生意用的黄金木桌椅。店内装饰得确实讲究,都是正宗的泰国古代曼谷王朝风格,店内正中摆了一尊有成年人那么高的成功佛,外表涂着金粉。我在泰国做了两年牌商,赚了不少钱,也有了见寺庙和佛像必拜的习惯,看到成功佛,连忙恭敬地走过去拜。

    陈大师问我这是什么佛,看来他对小乘佛教没什么研究。我告诉他这叫钦拿纳佛,中国人习惯叫成功佛,两边的是泰国龙王,保护成功佛的。陈大师一听,也跟着拜了几拜。

    在佛牌店里聊天,陈大师问我在泰国的生意如何,都是怎么进行的。我简单说了下,陈大师说:“请您到香港来,其实是有两个事情。一是佛牌进货的事,二是这个店如果开张,肯定要有人来打理,我会雇佣一位女士来做接待,但也要有佛牌专家在店里坐镇才行。毕竟这东西不像金银首饰,稍加培训就能懂几分。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田先生最合适。”

    我连忙摆手:“这可不行,我的生意需要在泰国和中国两头跑,没法固定在一个地方开展生意啊。”

    陈大师笑了笑:“您觉得,把一个对泰国佛牌完全不懂的女人变成半个专家,三个月够不够?”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应该够了,毕竟不是当牌商,只在佛牌店负责销售的话,三个月能掌握不少知识。以后就算还有搞不定的地方,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阿赞nangya都可以。”

    “太好了!”陈大师说,“那您就先屈尊在我的店里呆上三个月,等店员基本掌握泰国佛牌知识之后,您再忙自己的生意,偶尔有空就来香港店里坐坐,怎么样?”

    这个方案倒是可行,我点头同意。陈大师说,除进货的费用先付全款之外,会付给我每月两万港元的驻店顾问费。如果是由我直接从泰国发货售出的佛牌,每条的利润给我三成。我算了算,这生意还是划得来的,就算我不在泰国,有生意也可以让方刚和老谢去接,这两个人都是信得过的,就答应了。

    陈大师很高兴:“从佛牌店出门,隔两条街区有一座酒店,几年前修建的时候就是我帮助看的风水,现在生意很好。我有那家酒店的vp卡,下榻完全免费,您平时就可以住在那里。”

    一切都谈妥当,陈大师和我来到附近的汇丰银行,我让他直接划账五十万港币到方刚在泰国的户头。然后我给他打去电话,让他和老谢尽快将清单上的货品弄齐全,然后告诉我,我会提供发货地址给他。

    我帮陈大师在佛牌店门口贴出招聘广告,香港的就业压力不比国内小,很快就陆续有几十个年轻女人或打电话或进店询问,应付的工作就交给我了。说实话,和陈大师的合作突破了好几个第一次,比如第一次面试别人而不是被面试、第一次在香港住高级酒店、第一次正式把生意延伸到香港鹏仔那次严格来讲不能算、第一次和香港女人打交道。

    我订了时间,凑了六七位女士到佛牌店统一面试,从二十出头到年近四十的都有。

第362章:经纪人

    首先我给她们简单讲了泰国佛牌古曼是什么东西,为了尽快筛选出不合适的,我故意讲了养小鬼和用极阴料制成佛牌的经过,什么尸油、骨灰、宾灵之类的东西。有几个人吓得脸发白,手脚也直发抖,两位女士觉得胃部不舒服。直接去卫生间吐去了。等她们出来之后,都知趣地直接朝门外走,我也和她们招手告别。

    剩下的人当中,我又剔除掉对东南亚文化和鬼神之说没什么兴趣的几位女士。几轮过后,还剩下两人。一个二十出头,是刚从香港某英文大学毕业的,另一位是三十几岁的少妇,年纪虽然不小,但容貌皮肤都不错,气质也可以。最主要的是,她对鬼神和阴物这些东西不但不排斥,似乎还很有兴趣。经过我的比较,又说出陈大师给定的薪水待遇,两人表示都可以接受。我想了想,最后还是以个人偏好,将那位少妇留下来。那年轻女孩明显不太服气,但还是客气地和我们告别。

    这女士的姓氏就不说了,名字叫美瑛,香港女人名字中大多带有“淑、贞、瑛、媚、嘉、雯”等字眼,美瑛也不例外。聊天中得知她原本供职香港一家大金融公司,是分公司经理的助理,但后来公司老板出事而倒闭,她也失了业。

    我问:“你的胆子这么大。不怕鬼和死人?”

    美瑛笑了:“死人动都不会动,哪里有活人可怕?而鬼呢,反正我又不得罪它们。又不做亏心事,鬼也不会平白无故找我麻烦,我只怕鬼。”

    我们俩都笑起来。我没想到她居然把死人和鬼看得这么透彻,心里很佩服,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等到货后会通知她正式开工。在这段时间,她要每天来店里,我按图册教给她泰国佛牌的各种知识,由浅入深。我和美瑛都印了名片,我的头衔是“高级佛牌顾问”,而美瑛是“店面经理”。

    大概过了不到十天,方刚和老谢已经把所有的货全都采购齐全,通过国际快运发至香港。老谢还特地给我打来电话:“田老弟,真羡慕你啊,都把生意做到香港去啦。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将佛牌店开到台湾、日本韩国,还有美英法!”我说还开到火星去呢,顺便问他这批货没有假冒伪劣的,老谢说:“怎么可能?我早就不坑客户了嘛。”

    我说:“我是怕你被别人坑,一看你要货急,量又大,会不会有人动歪脑筋?”

    老谢嘿嘿笑着:“以前我被蒋姐蒙骗,这个错可不能再犯,我和方老板弄到的货,都会互相检验,还有五毒油测试,保证没问题!”一听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几天后货发到机场附近的快运仓库,快运公司用一辆货车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拉到。我和美瑛把所有商品都摆上货架和柜台,这佛牌店立刻就像样了。墙上挂着不少陈大师和香港知名富豪及名人的合照,用来提升权威性。陈大师特地叫了两个年轻人来帮忙,所有东西都摆好之后,他选了个吉日,是九天后的上午十时一刻整。

    我对陈大师说:“如果阿赞nangya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到时候来香港店里,借开业大吉的机会为善信做情降刺符。”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大师非常高兴,马上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阿赞nangya说她还在巴蜀修法,陈大师好说歹说,又搬出我来,阿赞nangya只好同意了。

    在这九天中,我以实物又教了美瑛不少佛牌知识,在看到那几个鬼仔时,美瑛还是有几分害怕。这个正常,别说她,连我看到它们都怕呢。我告诉她,平时离鬼仔、宾灵和古墓拍婴远一点,只要不对它们做不敬的行为,就没事。

    九天后,佛牌店正式开张,为了突出不同,陈大师特地从当地舞蹈团雇了几名女演员,穿上泰国女人的传统服装,伴着泰国音乐跳起舞蹈。别说,这一招很管用,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驻足。记呆双技。

    十几名预约做刺符的人在店里,逐个接受阿赞nangya的刺符,有人在旁边负责拍照,事后可以把照片冲洗出来,贴在墙上。陈大师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客户,其中不乏大富翁,最让我激动的是,他还请了一男一女两名在香港颇有名气的影视演员来站台。其中那名女演员是我特别喜欢的,和黄秋生配戏演过一部带点儿情的片子,我看过好几遍。很想上去让他们签名,但一想,我毕竟是高级佛牌顾问,可不能表现得这么**丝。但说实话,**丝心理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正式开张了,不得不说,沈阳和香港没法比,每天进店的客户中,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相当有钱的人。有的不会讲普通话,就由美瑛来接待,不明白的我才上阵。店租贵,佛牌的卖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一条进货价两千港币的佛牌,在这里要卖到六千最低,而且不打折。每天都能卖出去几条,半个月后,还有一位住在太平山的富人来,指名要养小鬼,最后以四万港币的价格成交,而成本才合一万五港币。

    一些我能认出来的名人居然也会来店里购物和参观,其中有电视明星或电影明星。那天陈大师给我打电话,说中午会有一个名气不算小的二流男明星来店里,他几年前去泰国请过佛牌,现在得知陈大师在弥敦道开有佛牌店,就想过来看看。接待他的时候,我和美瑛都很激动,虽然最后没成交,但也让我觉得,在香港看佛牌店,比沈阳好太多了,不给工钱我都愿意。

    有位朋友曾经和我说过,你的朋友中大多数是厨师,那么你能结识到最厉害的人物顶多就是酒店经理。但如果你的朋友中有大公司的保洁,至少你还有机会见到本国首富。我在去泰国之前,认识的最厉害人物无非就是饭店老板,但自从相识了方刚,我的眼界开阔多了,从方刚到老谢,再到阿赞nangya和陈大师,现在的我已经能偶尔和富豪明星打交道,跟两年多前的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美瑛做事认真,也很贴心,在店里的很多事都是她负责打理,午餐也由她来叫外卖替我安排妥,我心想做她老公还真幸福,又漂亮又能干。同时我又经常想,有钱是真好啊,连做生意都可以高举高打,再加上陈大师的名气和人脉,这佛牌店真是想不赚钱都难。有时候我总觉得像在做梦,居然到香港的佛牌店里当上了高级顾问,估计要是让我妈知道,非得去老家祖坟上烧香不可。

    这天,正在我让美瑛给我拍照,准备发给我姐看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位头发到肩膀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开始我还以为是陈可辛来了,长得特别像。美瑛过去招呼,这人和她聊了几句,我听到他说:“听说这里有位高级佛牌顾问,您是吗?”美瑛连忙引见给我,阿荣递上名片,见上面印着“**经纪人:阿荣”的字样。

    和这位阿荣先生坐在休闲区聊天,美瑛倒了茶过来,忽然她面露惊讶,对阿荣说:“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阿荣笑了:“是和xxx在一起,几年前我是他的经纪人。”美瑛和我互相看看,都觉得很惊讶。

第363章:老鼠吃猫奶

    阿荣口中这个xxx是香港目前很红的一线明星,也难怪美瑛说眼熟。┏篮↘↘書√d7cfd3c4b8f3聊天中得知,阿荣曾经是香港最金牌的明星经纪,但人有三起三落,后来那位明星改换自己的亲哥哥为经纪人,阿荣只好单飞。

    香港的娱乐业从黄金时期落入低谷。连十大劲歌颁奖礼的收视率都在年年降,阿荣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现在别说一线明星,连三四线的活都不好接。

    说到这儿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请能转运旺事业的佛牌。阿荣说:“田顾问。我去过泰国,但对寺庙那种由老和尚加持出来的佛牌兴趣不大,我的几个朋友都戴阴牌,说效果很棒,所以问问你这里有没有。”我又多了个头衔。

    我忽然来了兴趣,问他现在手上合作的明星有几个,阿荣说了两三个名字,我哦了声,连旁边的美瑛也没什么反应,阿荣问我们听说过没有,美瑛带着歉意地笑笑:“我最近电视和新闻看得少,没怎么听过。”

    阿荣倒是很大度地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啦,别说你们,找到我的时候,连我都没听过他们的名字!这样还怎么赚钱?”我和美瑛都笑了,心想这阿荣人的性格还是蛮直爽。美瑛忍不住问:“阿荣先生。您是不是知道很多明星们的八卦新闻和内幕?比如xxx和xx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还有xxx有没有被英皇的老板玩过?”

    “这个……”阿荣刚要说什么,被我示意止住,对美瑛说现在是谈生意,怎么扯到八卦内幕上去了,美瑛连忙走开。

    阿荣上身倾斜,凑近我问:“有什么效果比较好的阴牌适合转运的?其实我想找陈大师开运,可他收费太高,每次最低也要收两万港币,他妈的还不如去打劫!”

    我笑了:“陈大师的客户都是面对大老板和大明星,他们手里钱多,当然收费也高。能转运的牌有很多种,你对佛牌有了解吗,想请哪一种,还是我帮你选?”

    阿荣从皮包里掏出一张从彩杂志上撕下来的印刷页。指着说:“我想要这个。”我接过来一看,是块长方形的佛牌,横着佩戴,里面印模图案是一只猫,肚子底下有几只小老鼠在吃奶。这是泰国著名高僧龙婆闼师父首创的佛牌,名字很特别,叫做“老鼠吸猫奶”。能强效转人缘。

    据说当年龙婆闼师父把他独门秘制的人缘油抹在老鼠身上,再放出两只饿了好几天的成年猫,没想到这些猫居然不吃老鼠,而是和它们挨挨擦擦,像同类似的那么亲密。制成佛牌之后,其转运效果也比喻能把敌人变成朋友,达到增人缘的目的。

    我说:“老鼠吸猫奶是龙婆闼师父的牌,我店里还真没有,不过可以从泰国预定,早期的要贵些,后期的便宜,具体多少钱,我还得打电话给泰国方面报”还没说完,就被阿荣用手势打断。他低声说:“我要的是阴牌,别忘了。”

    “哦,对对,可是并没有老鼠吸猫奶的阴牌啊!”我为难地说。

    阿荣嘿嘿笑着:“可以找阿赞师父订制吗?”我说那倒是可以,可为什么非要老鼠吸猫奶的法相。阿荣说:“因为我有个朋友,是搞金融的,去年就在泰国找一位叫阿赞蓬的黑衣阿赞做了一块老鼠吸猫奶的阴牌,现在生意很好,所以……”

    我说:“明白了,我和阿赞蓬很熟,马上就帮你打听价格,请留下你的手机号码。”

    阿荣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我那朋友发财之后理都不理我,而且我去泰国也要花机票钱,还不知道阿赞蓬在哪里。现在有了你,就一切好办啦!”我笑着说本店赚的就是这个钱,让他等消息。

    送走阿荣,我立刻发短信给方刚,让他打听阿赞蓬是否制作过老鼠吸猫奶的佛牌,价格怎么样。方刚回短信:“谁有这么无聊的要求?”我告诉他,是个香港的明星经纪人,生意不好想转运,他朋友去年请过这个牌。

    中午的时候,我正和美瑛在休闲区吃多士面包蛋挞,短信来了,是方刚发的彩信,某佛牌的两反两面照片。正面是印着两只小老鼠共同吸猫奶的法相,反面是几根短符管和布头、碎块等物。不用说,肯定是裹尸布和碎骨了。配的文字是:“订制阴牌老鼠吸猫奶,七天出货,一万五泰铢。”后面还标了供奉方法,要用成人性用品、安全套和情杂志来供奉。

    我给方刚打电话,问这个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用这些奇怪的东西供奉?

    方刚说:“邪牌当然是效果邪啦!那块牌用料很足的,你没注意吗,法相是两只小老鼠吃猫奶,牌身就是用两名横死者骨灰压成,后面还有棺材钉和裹尸布。你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难道这两人认识?”我问。

    方刚说:“当然!他们两个相约去红灯区叫鸡,吃了一种从国外带回来的性药,结果马上风全死掉了。”我不寒而栗,心想这类死者的骨灰,那怨气还小得了?

    我把照片以彩信转发给阿荣,心想香港的人均收入起码是内地好几倍,所以报价也得涨上去,就报了个八千港币的价。

    当天要关店的时候,阿荣来了,问为什么要供奉这些东西。我就知道他会问,把方刚的原话转达给他,阿荣挠了挠头皮:“奇怪,我那个搞金融的朋友,去年请的那条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好像是要供奉骨牌、骰子和筹码这类东西,怎么你这个不一样?”

    我笑了:“不用问都知道,他那条肯定是用的赌徒的骨灰压成牌身,所以才要供奉赌具。”阿荣一想也有道理,就打开皮包,掏出七千港币的现金放在桌上,美瑛连忙入账,又给他开了收据。

    阿荣走后,美瑛惊喜地说:“这个人给钱好痛快嘛!”我说他对佛牌有一些了解,又急着转运,所以才这么痛快。

    美瑛笑着问我:“佛牌真的能转运,那有没有让人发财的佛牌?我也就不用辛苦出来打工啦!”

    我告诉她:“有是肯定有,但你不要想着去请,因为有得必有失,尤其是邪牌,没那么容易平平安安戴上几年的。”记叉助弟。

    美瑛问:“那我们店里的阴牌是否也这样?”我说当然,凡是邪牌阴物,里面的阴灵都没那么老实。美瑛不解,说为什么店里的邪牌任何人都能买,但你却不让我买。我笑了:“店里来的是客人,和我素不相识,我们不主动推销邪牌,但要是对方指定非要不可,那我们也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但你不同,你是自己人,我不想让你冒险,万一以后出了事,我也不舒服。”

    听到我这么说,美瑛才算是明白了,对我感激地笑了笑。

    几天后,货从泰国发到佛牌店,我让阿荣来取,他显然早就等不及了,半小时后就来到店里。看到这条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他非常高兴:“和我朋友去年请的那条一模一样,太好了,今后我就要转运啦!”

    看着阿荣钻进汽车高兴离开的背影,美瑛说:“这些人真的好奇怪,要是请了佛牌都能发财转运,还用打什么工!”

    我笑着告诉她:“世界上就是因为很多人抱着贪心的希望,才养活了我们这些卖佛牌的人啊。”

第364章:阿Sir

    过了十来天,我正在店里教美瑛记住泰国的那些著名龙婆、古巴、鲁士和阿赞师父,一名巡逻警察推门进了店,美瑛连忙迎上去,该警员用粤语和她交流,我听不懂。蓝∞∞就走过去凑热闹。美瑛和我说,这位警察先生说只是例行巡视,问有没有什么可疑情况要报告,我说没有。

    香港人多数都会英语。九七以后与内地交流增多,普通话也逐渐普及,至少公务人员和生意人都得掌握。这名警察看了看墙上贴的陈大师与明星合影,和对佛牌的介绍,就笑着用普通话问我:“好多朋友平时都在谈论泰国佛牌,是不是这么有效果啊?”

    我说:“泰国佛牌当然有效果,怎么,你也有兴趣?警察可以戴佛牌吗?”

    警察说:“香港是自由港口,一切自由,包括言论和宗教信仰,警察当然可以戴佛牌。有没有能保平安的?”

    我把任务交给美瑛,由她向警察介绍几种保平安的正牌,价位大概都在五六千港币左右。我走回休闲区坐下,看到放在木柜上的小型电视机正在播放娱乐新闻,画面中是某女影星出席珠宝品牌的走秀,被不少记者围着采访。说的都是粤语。我听不懂,这个女影星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还是挺出名,以前演过不少香港连续剧,连我妈也是她的粉丝。

    忽然,我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女影星前面负责分散记者,这人竟是阿荣。我心想他怎么在这里出现,难道他成了这女影星的经纪人?我给阿荣发去短信:“阿荣先生,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还有xxx小姐。”

    阿荣没回复,我估计是他太忙了。那边美瑛叫我,说这位巡街警员想请这条标价两千港币的弹壳避祸符管,想听听我的意见。我告诉他:“这些弹壳可不是普通的,而是泰国警方用来击毙毒贩和恐怖分子的弹壳,效果还是不错的。尤其能化解意外之祸,你们这种从事安全行业的人,最适合不过了。”记叉助号。

    巡街警员和美瑛听了,都露出惊叹之,警员很高兴,当时就掏出两张千元港钞,把弹壳符管当时就戴在脖子上。离开佛牌店。

    警察买佛牌,在内地是不敢想的,就算有也不敢明晃晃地戴在外面,这就是制度的差异化。美国大兵基本人人都有纹身,就算脑袋炸没了,还能从身体判断是谁,换成中国,报名第一关都过不去。

    又过了几天,我闲来无事,出了佛牌店去街上闲逛,在报摊看到有很多八卦的娱乐周刊,封面劲爆,文字醒目。很多文字用的都是粤语的俚语,不太看得懂。像什么“汤碗波”、“打翻醋埕”、“xxx成日换女”之类的。但封面图片不用翻译,我看到有一本封面印的是某位穿着低胸的女星跟在阿荣身侧的照片,旁边配的文字有“打真军”三个字。

    我拿起这本杂志,看了看定价是二十元港币,就掏钱买下,回到佛牌店,我让美瑛帮我把相关新闻翻译成普通话。大概意思是,某f姓豪放女艳星来本地发展,欲拍一部打真军的情电影,现正在物合适的男主角。

    “打真军是什么意思?”我问。

    美瑛脸红了,笑着告诉我那是香港话,特指在情电影中,男女演员拍床戏的时候不是用借位、剪辑之类的技术,而是真刀真枪地在镜头面前xxoo的意思。我惊讶,立刻想起黄秋生那部获得影帝奖的《人肉叉烧包》来,片中被黄秋生扮演的变态先x后杀的那位女会计,就拍过这种片子,当年也是轰动一时,至少轰动了我。同时我也很不好意思,连忙说不是故意问的,而是香港话太深奥。

    美瑛笑了:“内容里还讲,这个女艳星在金牌经纪人阿荣的鼓动下准备长期复出了。”

    我心想,看到老鼠吸猫奶还真管用,这个阿荣别管用什么办法,看来名气是渐渐有了,就看香港人买不买账。

    果然是人红就变,我给阿荣发过两次短信,这家伙都没回,看来是生意转好,也没心思搭理我这个佛牌店的高级顾问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了效果,就说明我这高级顾问每月的两万港币没白拿。

    就这样,我在香港又呆了半个多月,一个晚上,睡在高级酒店的大床上,我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做梦了,心想我在沈阳的同学还在拿着一千二的月薪呢,而我不但薪水是他们的近二十倍,还能在香港这种时尚之都当起了顾问,想想自己都想乐。看来我还真是块金子,早晚是要发光的。

    打开酒店的电视,调了几个台,我本来想看有没有专门播放这类片的那种频道,以前总听人说香港有,可调了几圈也没发现。倒是又被一个新闻节目所吸引。是采访某女影星,就是那天号称要打真军的女艳星f,只见她操着台普对记者哭诉,说:“那个阿荣真是黑心,天天让我接通告、走秀、站台,想长期控制我为他赚钱不说,佣金又超高,而且每个晚上都会霸占着我。”

    记者明知故问:“你说的霸占是指什么?”

    女星说:“就是要我和他**啊,他这个人好变态的,没完没了,我真的是要崩溃……”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失笑,心想阿荣这人也真,当经纪人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当成免费“劳力”。

    从那之后,我每隔几天就会去报摊看八卦周刊,专门注意和阿荣有关的新闻。没过几天,终于又找到了。新闻内容是说阿荣抛弃了玩够的那名女艳星,又搭上本地一个刚出道的女选美小姐,在记者面前放出狂言,说要在两年内把她运作成最红的女明星。还配着图片,那女孩也就二十几岁,长得年轻漂亮,只是没什么特点。光看面相,估计很难达到阿荣吹牛的目标。

    五六天后,我又在下一期的八卦周刊封面上看到了那女孩,但脸上全是淤青。赶紧买下来,内容说阿荣替该选美小姐出演电影,结果在片场才发现竟是三级片,女孩不从,阿荣竟要在拍片现场以**相威胁逼其就范,要不是导演等人阻拦,他可能就要当场客串男主角了。

    “这个阿荣是不是疯了?”我边看边说。美瑛凑过来看了新闻,也皱起眉头,说没想到那个阿荣居然是个变态。还说看过新闻,说这个选美小姐和某黑社会的头目似乎有关系。

    晚上在酒店里,我想起那个邪牌,心想难道是邪牌中的阴灵导致阿荣这样?就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响过十几声之后,阿荣接了,不太客气地喂了声。我问他是否还记得我,阿荣似乎不太耐烦:“有什么事快说嘛,我很忙。”

    我问:“最近你给几个女星做经纪人的事,我都在电视和周刊上看到了。你为什么非要让这些女星投身情业?搞得她们都在控诉你。”

    阿荣哼了声:“不这样靠什么成名,现在娱乐圈这么不景气,想上位那么容易吗,漂亮女人酒夜总会里有的是,凭什么她们才能红?我这是在帮她们,没良心的东西,还敢控诉我!”

    我想起美瑛白天说过的话,就问阿荣有没有这回事,阿荣哼了声:“什么头目?不就是个打手吗,我混了十几年,什么黑社会没见过,谢谢你的好意。还有事吗?”我连忙说没事,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天,阿荣就出事了。

第365章:疯狂的阿荣

    那天,在佛牌店买过弹壳辟邪符管的那名警员又来例行巡视,在店里和我聊了几句后,看到放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起的八封周刊,我连忙过去收拾,警员说:“这个叫阿荣的娱乐圈经纪人昨晚在兰桂坊一间酒吧被人追砍,浑身都是血。是我同事接的警。要不是他带人去的及时,那人恐怕已经被砍死了。”我和美瑛大惊。

    警员走后,美瑛说:“真是自讨苦吃,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逼良为娼的事”

    下午四点多钟,我问美瑛下班后有没有兴趣一起看电影,她说要打电话向老公请示,我一听就说算了,哪个老公能同意老婆跟男同事去看电影。这时门被推开,阿荣胳膊上缠着绷带走进来,把我和美瑛吓了一跳。

    阿荣哭丧着脸抓住我胳膊:“田顾问,你得帮帮我”我说怎么帮你,他说:“我惹上了那帮人,昨晚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就没命了。”

    我苦笑:“我又不是黑帮大哥,拿什么帮你”阿荣说你不是认识陈大师吗,他是全港有名的风水师,肯定也认识黑社会人物,至少有关系能说得上话,就帮我说和一下吧。我断然拒绝。说陈大师和我没什么交情,我也是收他的薪水为他做事,并不是朋友。

    “你要是不帮我,我早晚会被人给砍死街头呀”阿荣苦苦哀求,旁边的美瑛一脸鄙视,在后面悄悄朝我摇手,意思是让我别帮他。我虽然心软,但也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正要再次拒绝时,忽然透过玻璃门看到陈大师的那辆黑色奔驰车停在门口,他钻出汽车,走向佛牌店。

    不得不说,阿荣这家伙运气比以前好多了,陈大师刚进来,阿荣看到是他。连忙跑过去跪在陈大师面前就开始哭。陈大师疑惑地看着他,再看看我,我立刻解释说这是客户,惹了黑社会,非来找我求你帮忙斡旋。

    陈大师问阿荣:“你是田先生的朋友”阿荣连忙说:“是啊是啊,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连忙反对,让陈大师不要听他的。

    阿荣竟然指着我说:“你这人真没良心。看到朋友有难都不忙,还是人吗”

    我气得说不出话,美瑛在旁边说:“你这人真不要脸,只是在这里买了一条佛牌,怎么就成了田顾问的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田顾问给你打过几次电话回访,你好像都没有接过吧怎么出了事才来找”

    阿荣顿了几顿,又说:“对呀,要不是从你这里请了邪牌,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惹上黑社会”

    我哼了声:“邪牌是你自己要的款式,连阿赞师父也是你指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大师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我们三人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他问阿荣惹的是哪路神仙。阿荣说出一个香港黑社会帮派的名字,为避免麻烦,这里就不提具体名称了,反正和清末的陈近南有关。陈大师沉吟片刻,让阿荣去找惹怒的那个人,约个时间把那人请出来,如果对方同意说和,他再考虑找关系去办。

    陈大师看来是不想得罪客户,以免这种不讲理的客户日后出去乱说,坏了佛牌店的名声。于是他用以退为进的方法,既没推辞,也让阿荣有些难度。如果阿荣害怕不敢去找,这事也就不用帮了。

    可没想到的是,阿荣居然还真去找了那个黑社会头目,对方一听是陈大师想出面调停,就给了三分面子,毕竟自己女友没真正吃亏。但要阿荣赔给女友十万港币精神损失费,否则没戏。阿荣没办法,只好把最近从三位女星身上赚的佣金全都吐出来,还自己贴了不少钱。不过总算平息过去了,要不然,早晚还得被砍。

    经过这件事,虽然陈大师并没出马去找人调停,但也不太高兴,我向他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类似事件,并印了一批免责声明书,凡是出售的邪牌、小鬼等极阴物,都要同时附上这份声明,称顾客今后因供奉邪牌阴物而自身发生的任何改变,佛牌店不负任何责任。当然,在售出邪牌阴物之前,就要把这些利弊说清楚。

    阿荣戴的那条“老鼠吸猫奶”的阴牌,我建议他送还回泰国,以免以后再对他产生影响。可阿荣没同意,他找的借口和大多数贪婪客户的一样,丢了。记叉双血。

    在香港开佛牌店,生意是真不错,有不少客户都是陈大师一句话介绍过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有头有脸,从事各种行业,请牌的时候也不会太死抠价格,成交也爽快。转眼我已经在香港呆了近两个月,为了走后店里能忙活得开,经过陈大师的同意,我又招聘了一位男士,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俩共同培训他佛牌知识,和陈大师说好,半个月后我就回泰国去,佛牌店就交给他们俩了。

    在香港的早餐和晚餐,我都要特意挑选有本地特色的地方去吃。吃来吃去,还是觉得对肠粉加辣椒酱和鲜虾云吞面最爱了,隔几天就要吃一次。

    这天,我照例去街上闲逛,几大卖顶级奢侈品的商店我都去过了,虽然买不起,但看了也算过眼瘾。从某店铺窗口往里看,老板正坐着看电视,里面放的是娱乐新闻,好像是某颁奖礼的现场。我吃着冰淇淋站在窗口跟着看,放了十分钟也没看到什么。我心想阿荣又不是刘德华,不可能什么新闻都有他,刚要走,看到画面转为一个穿着非常暴露的性感女人,旁边站的又是阿荣,两人面前围了很多记者,都把话筒伸到两人面前采访。

    说的都是粤语,但还好屏幕下方配有繁体中文的字幕,先是那性感女人说了些感谢金牌经纪人阿荣先生。又有记者说:“请问阿荣先生,听说您要力捧x小姐为全香港第一艳星,是这样的吗”

    镜头转为阿荣的特写,他脸上带着很奇怪、很夸张的笑容:“全香港有什么了不起,我要让x成为全亚洲的第一艳星,比叶子媚和陈宝莲还要红,是不是啊”说完还用手捏了一把那女人的胸,连记者都看傻了。

    又有记者问:“听说你挑选女演员的标准很特别,一定要性格豪放的,喜欢男人的,为什么呢”

    阿荣撇嘴:“不豪放怎么能放得开不喜欢男人,拍戏的时候怎么能有反应你自己有反应,才能让观众有反应嘛”

    “那你怎么知道女人是不是喜欢男人”记者追问。

    阿荣哈哈大笑:“那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啦”记者面面相觑,闪光灯更是咔咔闪个不停。

    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白背心,手拿扇子边看边笑,回头看到我站在窗口,就问我要买什么,我怕被他当成小偷,只好又要了瓶矿泉水。

    电视屏幕上,在阿荣说话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从衬衫里露出半边黑色像项链似的东西,和那条“老鼠吸猫奶”的佛牌链子同样颜色,不用说,肯定是那条佛牌了。

    几天后,我在报摊上看到不少八卦周刊的封面和娱乐报纸头版都有阿荣,旁边是性感女郎,配的文字都是某明星经纪阿荣行事癫狂,专门与新出道女星开房助其上位,已引起圈内极度反感等等。我心想,阿荣这是要毁灭的前奏啊,不说有句话叫“上帝要谁灭亡必要其先疯狂”吗,我看他就像。

    ( )

第366章:方刚有女朋友了

    在街上我给阿荣打去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想和他聊聊。┏蓝¤¤書¤阿荣说:“有什么可聊,我现在很忙的你知道吗?”我说我都看到了,电视新闻和报摊小报都有你。我直接问他,那条佛牌是不是根本没丢。戴着它对你没好处,最好还是退还给我。

    阿荣哼了声:“凭什么还给你?怎么没好处,我现在有名有利,不是很好的吗?”

    我说:“你没看到周刊和报纸上对你的评价吗?大家对你这种低劣的出位方式都很反感。这都是邪牌给你带来的改变,自己不知道?”

    “什么叫低劣?警告你不要乱讲话!”阿荣说话很不客气。我想起之前他出名后的态度,又想起被黑社会砍之后找我的那副可怜相,再看现在的德性,就知道这种人做事毫无底线,对人只有利用,现用现交,也没必要去管他。

    回到酒店休息,我心想阿荣照这么搞下去,早晚还得出事。按他的人品,会不会回头再来佛牌店找陈大师帮忙?那可就太招人厌了。第二天来到佛牌店,我把阿荣的名片交给美瑛和新来的男店员,特意嘱咐他们俩,如果这个家伙再来店里找陈大师求助,还赖着不走的话,就马上打电话报警把他请走。千万别给陈大师找麻烦。

    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收拾好行李,来到佛牌店和美瑛等人告别,陈大师也来送我,正寒喧的时候,那位在店里请过弹壳辟邪符管的警员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警察。这警员紧紧握住我们的手,说他前天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有金铺被打劫,他和同事去处理,结果被匪徒打了一枪。说来也巧,刚好打在他戴的那条符管的弹壳上,子弹穿透弹壳打进身体,但因为有了缓冲,只打进去两公分,并没伤到要害。这次来是特地表示感谢的。还带了一篮新鲜水果当心意。

    陈大师看着警员手里的符管,上面的弹壳还有个洞,他也露出惊讶的神。美瑛和男店员惊讶地说:“有这么神奇!”

    这种事要说碰巧也有可能,美国在二战的时候不是也有子弹用ppo挡住的吗,但要说是佛牌的力量,也行得通,毕竟这种巧合太巧了。

    看到著名的陈大师也在。两名警察更加激动,还分别与陈大师合了影。在得知我要离港回泰国的时候,这警员表示可以开车送我到机场。我问:“这不算公车私用吗?没关系?”

    警员笑着说他已经到了交班的时候,会开私家车去送我。

    从香港回到曼谷,从机场出来,我给老谢打电话,约他来芭堤雅找方刚一起喝酒。在去往芭堤雅的大巴车上,我闭着眼睛回想这几个月的生活,还真是舒服。要不是没自由,做个几年也不错。我估计陈大师以后有可能还会叫我过去客串顾问,反正当初他给我办的工作签证能顶一年,这段期间出入也方便,都不用办手续了。

    从车站出来,在走向方刚公寓的路上。我掏手机想给他打电话问在不在家,不小心把几张钞票带出来掉在地上。回头弯腰去捡,看到我后身不到三十米左右有个人原本正在朝前走,忽然停住脚步,侧着身子看手机。我没多想,转身继续赶路。

    到了方刚的公寓上楼敲门,老半天他才开,我看到屋里还有个女人,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衬衫,正在对着镜子梳那一头挑染成浅黄的短发。她戴着眼镜,长相中等,但身材很好,应该有三十几岁。从气质来看,不太像方刚平时泡的那种按摩女或者妓女,倒有几分像居家少妇。

    “早知道有人在,我就在楼下给你打电话了。”我笑着说。记休扔划。

    方刚撇了我一眼:“那你还不快下楼去?”

    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方刚和那女人出来,女人与方刚告别,临走的时候还礼貌地对我微笑点头,我连忙和她摆了摆手。看着她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圆润屁股,我低声对方刚说这是从哪里泡到手的,好像是良家妇女,看起来很不错。

    方刚抽着雪茄说:“上次在寺庙请牌的时候,一位龙婆正给她做刺符,我觉得眼缘不错,就过去搭讪,说以后做刺符请牌就来找我。后来聊得熟了,知道她老公是海员,经常长年不在家,就离婚了。我一听她是单身,也就没客气。”我笑着说你还真有手段,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别忘了兄弟。

    “那我把这个让给你怎么样?”方刚看着我,我摆手说朋友的女人我可不能要。

    在餐厅坐着喝茶,不多时老谢也到了,我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没吃饭,连忙把菜谱扔给他让他快点菜。席间方刚掏出一叠钞票扔给我:“这是十万泰铢,因为是大批要货,我和老狐狸只加了不到两成利润,四人平均分的话,每人十万泰铢。阿赞nangya那份,等她从巴蜀回来的时候再给她。”

    老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在香港开佛牌店和沈阳有什么不同啊?”

    我说:“怎么能比?我都不想回沈阳了,泰国和香港都比沈阳好。”顺便对他们说了阿荣的事。

    方刚说:“上次你在蒋姐的仓库里看到有很多邪牌和鬼仔,所以也按图片开的清单。可你要想想,蒋姐这人六亲不认,只管杀不管埋,出事她是肯定不会管的。但现在她已经和陈大师离婚,佛牌店只能雇人去管,出了事她们搞不定,最后还得找陈大师。”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以后给陈大师的佛牌店供货,就不发邪牌了。就算再有顾客指名要邪牌,也不会出售给他们,免得麻烦。”我回答。

    老谢说:“就是嘛,陈大师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李嘉诚也会找他请一条佛牌。要是他供奉出事,那影响得多坏啊。陈大师一生气,以后不从我们这里进货怎么办?”

    方刚瞪了他一眼:“李嘉诚还用得着请佛牌?他赚的钱把泰国整个买下来都够了!”

    聊天中,我们又提到了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佛牌。方刚说:“龙婆闼的老鼠吸猫奶,主要是强效增人缘,而那种邪牌的老鼠吸猫奶,也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赚钱不要命。所以那个什么明星经纪阿荣,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我一听,心里又开始打鼓,甚至幻想出好几个阿荣的最终结果。

    当晚在方刚公寓对面的旅馆住下,听着老谢打雷般的呼噜,我怎么也睡不着,心想都说胖人爱打呼噜,老谢就是典型,以后绝不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回到表哥家呆了几天,这天,有客户说想要两条阿赞康拉的古法拍婴,他和他同学各一条。我记得以前在方刚的保险柜里看到过,就发短信问他是否还有现货。他回复说有,我就直接去芭堤雅找他,顺便到当地某寺庙请几条正牌。

    敲开方刚的房门,又在屋里看到上次的那个短发少妇,这次她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大浴巾,真是前突后翘。方刚很不高兴:“你到底要借多少钱?”

    我很疑惑:“我没说要借钱啊。”

    “你现在都穷成这样,不借钱怎么活?”方刚说。

    我以为他发烧了在说胡话,就问到底什么意思。方刚生气地说:“难道你不是手机丢了没钱买吗,还敢说自己不穷?手机没丢,那上来之前为什么不会先打电话?”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67章:阴气

    这时候我才明白,这老哥拐了这么大弯,原来就是因为我再次的先斩后奏。蓝∞∞以前找他都是直接来敲门,可现在我居然连续撞见方刚和这短发女人两次,说明他俩关系很密切,就算露水姻缘。也和那些马杀鸡店的按摩女完全不一样。

    等到了公寓外面,那女人和方刚出来,问他要去哪里。方刚手里拎着两条佛牌,指着我说:“我要和这个家伙去吃饭谈生意。你先回家去。”

    那女人说:“你也从不介绍你的朋友让我认识,要不一起去。”方刚没想到她会这样,就不同意,我却说一起去也好,反正是我请客。我更加确信,能和方刚这样说话的人,绝不是用钱换**的关系,就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女人。能和方刚保持长期关系的女人,还真不多。

    方刚瞪着我:“什么时候你可以做主我的事了?”没等我说话,方刚对那女人一扬头:“那就走!”女人高兴地跟着,我心想方刚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但又想,改了就不是方刚了。

    在楼下的餐厅吃饭,方刚很不情愿地向我介绍这女人,她叫马玲,甘肃人。马玲倒是很坦然。也没隐瞒,说她十年前嫁给一名泰国海员,几年后获得永久居住权,两年前实在忍受不了海员的长年不在家,双方离婚,目前在芭堤雅的一家度假酒店工作。

    马玲为人大方,在这点上方刚倒显得有些小气了。我知道方刚不喜欢结婚,也没打算和哪个女人长期交往。就在马玲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劝方刚:“老哥,马玲这女人不错,你是不是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和他成个家也行啊。”

    “要你多管闲事!”方刚用白眼翻我。

    吃饭的时候,马玲喝汤的动作忽然停住了,看着眼前的汤不动。我问:“怎么了,这汤不干净吗?”

    马玲忽然笑起来。连笑了好几声,却仍然不动。我疑惑地看着她和方刚,方刚却好像有心理准备,慢慢伸手把她拿汤匙的手掰过来,以免烫伤。

    之后的气氛就变了,我心怀疑惑,也没怎么和她多说话。饭后我告别两人。带着两条古法拍婴,又去附近的一座大寺庙找相熟的龙婆师父请了几条便宜的象神和四面佛。上了回罗勇的大巴车,正想什么时候方刚才能有空,他电话就打来了,说刚把马玲送走。我笑着说:“你们干脆同居算了,先试婚,几个月后合适再成家嘛。”

    方刚没理这茬,却和我说了别的事。他和我说,刚才马玲的奇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方刚说跟马玲交往近两个月,起初觉得她还不错,有时候甚至真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和她认真交往。但有一天晚上发现马玲居然不开灯坐在桌前发呆,他以为马玲不开心。或者有心事。但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马玲眼睛没闭,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很久也没动她居然在睁着眼睡觉。

    方刚吓了一跳,做梦也想不到马玲居然有这手功夫。从那以后他就特别留意,又发现马玲某天在他家睡午觉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几句话,像什么“真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开得慢一些行吗”之类的奇怪话。

    这种事情,凡是牌商都听过不少,基本都是客户自述时说的,不是要请牌,就是想找师父施法驱邪。但现在发生在方刚自己身上,他还是挺意外的。有一天趁马玲熟睡,方刚用五毒油戒指在她身前晃了晃,居然发现颜很深。

    我问:“难道马玲身上也有阴气?她得罪谁了?”

    方刚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不管怎么弄的,反正要是继续和她睡觉,连我也得受牵连。我说我最近心神不定,晚上总是做噩梦呢。那天开车去曼谷,眼前总有幻觉,差点把人给撞死。”

    我说马玲人不错,分手挺可惜的,她要是真得罪了阴灵,你也帮帮她。方刚哼了声:“要是真有阴灵缠体,不是还得花钱找人驱邪?赚钱不容易,找女人到处都有。”我说这可不一样,马玲不像你平时交往的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女人,愿意委身于你这种**人,应该是真心的。

    方刚说:“倒教起我来了,我十四岁就泡女人,那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我笑着说反正我觉得马玲不错,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让给我,施法的钱我来出。

    方刚很生气:“那天是谁说朋友的女人不能碰?臭小子!”我哈哈大笑。

    过了十来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这几天病了,浑身不舒服,想让我替他跑一趟腿,去曼谷的鬼妻庙办点儿事。方刚这老哥其实我很佩服,长年一个人独居异国,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还成天接触阴牌阴物,却没见怎么得过病。上次听他生病,还是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这次有可能是发烧。记休讨血。

    到了方刚家,他正斜躺在沙发中,喝着啤酒呼呼喘粗气,看上去好像很难受似的。我说:“你这是病得轻啊,还能喝啤酒呢。”

    方刚把啤酒罐扔在茶几上,说要是没有酒精,这病就更难受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最近经常被噩梦惊醒,盗汗,心慌难受,身体冰凉,可能是发烧了。”我摸了摸方刚的手背,果然凉得不正常。方刚又扭开五毒油戒指给我看,颜发深。我连忙取下项链检测,颜一样,再远离方刚,颜又恢复正常。

    “看来你还是被马玲身上的阴气给侵染了,上次和她见面是哪天?”我问。

    方刚说,已经有十几天了,那天睡到半夜,方刚伸手搂马玲扑了空,起身发现她独自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头上顶着那块蒙沙发的白布。把方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白布拽掉,发现马玲满脸是泪水,双眼无神。

    还没等方刚说话,马玲突然疯狂地转身掐住他脖子,嘴里喊着“为什么,你为什么”的话。方刚怎么也挣不开,差点被马玲掐死,后来他一脚把马玲踹飞,才得了救。等马玲清醒之后,方刚就生气地告诉她两人一刀两断,再别联系。马玲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方刚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后来马玲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方刚心软了,就想帮她去找个阿赞师父看看。可还没等办,他自己就病了。

    我问他去医院看过没,方刚说去过,开了些退烧药,刚开始吃两天。我问:“你要我去鬼妻庙干什么?”

    “有个山东的女客户,说她男友总是三心二意。听女同事说来泰国在鬼妻庙请了鬼妻娜娜的佛牌之后,挽回了丈夫的心,就找我也想请一条,钱早就付了,可我走路脚都软,头也发晕,怎么去?”方刚说。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这趟腿就由我来跑,让方刚告诉我具体在哪里,请何种佛牌。方刚说鬼妻庙在曼谷一条小巷里,不太好找。他取出曼谷地图,在上面用黑笔画了标记。我左看右看,说这片区域从来没去过,到时候再打听。方刚说:“你要找一个叫xxx的人,他和我见过几面,再请一条嵌着白边框的佛牌。里面有鬼妻照片,白边框不要带假钻,也不要从侧室拿出来的那种,都是给外国游客准备的,毫无法力。”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方刚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你扶我去,万一那人不相信你的话,给你拿错了牌,我还得再多跑一趟!”我笑着说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不用你去了。

第368章:鬼妻娜娜

    乘大巴车来到曼谷,鬼妻庙所在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是在一座寺庙中的角落,开辟了个小庙,专门用来供奉鬼妻。 在车上,方刚告诉我说鬼妻名叫娜娜。在泰国比较有名,据说是旧社会某人之妻,怀孕时丈夫外出数月,因思念过度而难产死亡。但在丈夫回来后。却在家里又看到妻子和儿子。村里人极害怕,凡是私下告诉此人真相的人都会被鬼妻杀死,后来某天此人偷看到妻儿竟然都是腐尸,才知道是真的。找来高僧超度它的亡灵。又将母子的尸体塑成金身,摆到庙里供奉,才慢慢消去了它的怨气。从此后,很多想维持感情的男女,就会来庙里参拜。

    进到庙里,我看到了鬼妻的金身塑像,从上到下都涂着金粉,双手平抱着婴孩,连婴孩也是涂金的,母子身上都穿着颜鲜艳的衣服。鬼妻戴着长长的假发,画着眼影和大红的唇膏,看上去很诡异,反正我是挺害怕的,要不是有方刚在,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再多看第二眼。

    此时庙里没什么人,方刚和庙里的负责人聊了几句。此人将摆在鬼妻塑像脚下法坛中的佛牌拿出一块递给方刚,收了钱。方刚对我说:“只有放在这里的佛牌才有效果,它和鬼妻塑像天天摆在一起,受善信参拜,享受供奉。”

    请完佛牌,我和方刚照例跪在鬼妻娜娜的金身塑像前拜了几拜,我站起来。却发现方刚仍然跪着,浑身发抖。我连忙蹲着扶他:“又头晕了?”

    方刚呼呼喘气,低声反复说着我听不清的话,我问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方刚猛抬头,把我吓了一跳。他双眼通红,喃喃地说:“凭什么,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我问。

    方刚说:“凭什么你可以新婚生子,我却不能?”

    我很奇怪,方刚难道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旁边的两位庙里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方刚忽然扑上去,抬腿居然要踢鬼妻的塑像。我大惊,连忙把他死死抱住。那两个工作人员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方刚拖到侧室里。他们问:“方刚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心想幸亏有我跟着,不然这鬼妻庙就毁在这老哥手里了。方刚瞪着双眼,双手紧握拳头,我怕他把舌头咬破,就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块小毛巾,硬捏着方刚的嘴让他咬着。

    一名和方刚熟悉的工作人员担忧地说:“惹恼了鬼妻塑像,他也会倒霉。”我问有什么办法,他说可以雇佣舞娘来给鬼妻娜娜跳舞,让它享受供奉来平息怒气。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我掏出一千泰铢,让他帮着找了三名舞娘来庙里,在鬼妻像前跳了十几分钟的泰国传统舞蹈。在这期间,我们几个人让方刚跪在鬼妻塑像脚下,舞蹈结束后,方刚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小时后他才醒过来,对刚才的行为完全不记得,就知道刚才跪拜的时候眼前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在附近订了个酒店把他扶过去休息,晚上在对面餐馆吃饭的时候,方刚仍然觉得头疼欲裂。我说:“不用说,肯定是马玲身上的阴气影响到了你,你都这么严重,她更不会好过。我建议你去找她,让阿赞nangya给你们俩驱驱邪。”

    方刚点点头:“找个女人也能中招,真他妈倒霉!”

    “你这不叫倒霉,叫鸡之后发现得了性病,那才叫倒霉呢。”我笑着。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能否抽空回来施个法。她说已经准备离开巴蜀,正要再往南行到宋卡修行,暂时不想接生意。我说这回不是客户,而是方刚病了,怀疑他女友中了邪,又将阴气传染给他,再把方刚大闹鬼妻娜娜庙的事说了。

    阿赞nangya一听这情况,马上表示明天就动身回去,在芭堤雅碰面再说。

    第二天早晨,方刚给马玲打电话约她出来,马玲推说身体不适,后来方刚带着我直接杀到她家,才发现马玲确实病了。她眼圈发黑,像得了疟疾似的浑身发抖,看到我们来,她似乎带了几分怨恨。听方刚说要带她去找阿赞师父驱邪,顿时就哭了,说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自己打扮成新娘的样子,但在出嫁的路上被车撞死,然后惊醒,醒来后发现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却没有伤口。

    我问:“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你这段时间得罪过谁,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马玲摇摇头:“没有,我平时的工作就是在酒店里做前台经理,也没有出去消费和泡夜店的习惯。”

    下午的时候,阿赞nangya到了芭堤雅,在马玲家里,她给马玲和方刚都做了驱邪法事。在施法过程中,阿赞nangya几次中断念诵经咒,似乎不太顺利,最后她拧开拉胡域耶,把鲜血滴在她母亲的头骨上,才勉强完成了这次施法。

    事后,阿赞nangya对我们说:“我刚才感应到一个女人强烈的怨气。”

    方刚问马玲到底惹了谁,是不是在酒店里和客人吵过架?马玲委屈地说:“我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在酒店做到前台经理用了三年,怎么可能去跟客人吵嘴,那是要丢饭碗的!”

    “这就奇怪了,你的生活这么简单,却惹上这么怨气这么重的阴灵,看来以后真得多注意。”我说。记亚反血。

    方刚在附近银行要取钱出来,被阿赞nangya拒绝,她说方刚和我说她的好朋友,为朋友办事不会要钱。

    阿赞nangya这次耗费法力不小,晚上在酒店客房中休息。我和方刚、马玲出去吃饭,再用五毒油测,两人身上的阴气都没有了。我建议马玲换个住处,也许是她的卧室不干净,马玲点头同意。

    过了十来天,有客户在qq上向我咨询,问有没有能锁心的佛牌,他妻子有外遇,和单位的部门主任搞上了,但他很爱老婆,又不想离婚,家里还有俩孩子。我忽然想起半个来月前方刚去鬼妻庙请的娜娜牌,就发短信问方刚多少钱一条,效果如何。

    方刚回复:“贡金不贵,每条三千泰铢,你自己去请,就找上次的那个人,要是他已经把你给忘了,就提我的名字。不过你长得那么帅,他肯定记得你。”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真想隔着手机揍他一拳。

    我顺便问方刚,上次他给山东某女客户请的那条娜娜牌,客户反馈怎么样。他说:“效果没得说,她刚戴上的第二天,男友就半夜去她家,大献殷勤,好得不得了,现在甩都甩不掉啦!”

    报价过去之后的次日客户付了款,我乘大巴到曼谷,在庙里我先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鬼妻娜娜的金身塑像,生怕上次我和方刚来闹的事被它记仇,这次看到我心存怨恨。然后又找到那个对接人请了两条娜娜牌,上次方刚告诉我效果好,本来我想多请几条备用,可这人死活不肯,最多只给两条。

    别说,这种鬼妻娜娜的牌还挺抢手,放到淘宝店里几天就都卖没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又来到曼谷请了两条,回罗勇时路过芭堤雅,打算去看看方刚。这回我长了记性,先打电话给他,可方刚没回,连打几个都是。他一般情况下要是去外地或东南亚国家办事,临走之前肯定会告诉我一声,以免误事。干脆直接找上他家去敲门,可半天也没人开。

第369章:娄女士的困惑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门开了,这老哥居然在家,他脸发暗,走路也踉踉跄跄地不稳。`蓝=※書=我问:“怎么回事?”

    方刚没说话,转身往回走。差点倒在地上,我连忙扶起,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方刚那张青中带黑的脸,我怎么觉得不像感冒发烧。把五毒油项链取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方刚一把拨开:“不、不用测了!”

    我很疑惑,还是将项链伸过去,顿时吓了一跳。里面的油颜深灰,都快要变成黑了。我大惊:“你最近又和马玲接触了吗?是她传给你的?”

    方刚摇摇头:“她这段时间忙,没和、和她在一起。”

    难道问题并不是出在马玲身上。而是方刚?我问他有没有给阿赞师父打电话,他说找过几个,有的不在泰国。有的在清迈或巴蜀、乌汶,不愿意跑芭堤雅来施法,可方刚这状况又不能走动。我问:“给阿赞nangya打电话没有?”

    方刚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她在、在宋卡的深山里,手机没信号。”

    “那阿赞巴登呢?”我问。

    方刚说:“他去日本给、给一位华裔富商解降头,还得几天。”我在屋里来回地走,这时方刚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他费力地想支撑着坐起,我连忙跑过去拿起手机,看屏幕显示的是“临沂娄女士娜娜牌”几个字。我把手机递给方刚。问是不是前些天那个山东的女客户。方刚看了看手机,反感地扔在茶几上:“又是她,真他妈的要命!”

    我问怎么回事,方刚说那女客户就是个精神病。开始请牌的时候,说男友总三心二意,要请牌锁心,后来说有效果。可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才能甩掉男友。方刚问为什么又要甩,女客户说她又遇到一个更合适自己的男人,正在感情上升期,想换掉这个。可这个男友怎么也不肯走,还跪下来求她,搞得她很烦。方刚说没办法,让她自己解决,结果此女每天都给方刚打电话,说他做生意不讲诚信,方刚是从不给客户擦屁股的,除非有钱赚,再加上得病,后来就干脆不接了。

    正在我考虑找哪位阿赞师父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好几次,都是那姓娄的女客户打开的。方刚气得要去关机,我把手机拿过来接通。方刚生气地瞪着我,又倒在沙发上喘气。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不太客气的山东口音:“是方老板吗?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我说:“方老板病了,我是他的助理。你有什么事?”

    娄女士说:“好大的架子,都配上助理了?我的事你到底管还是不管?”我说方老板早就说了不管,你怎么还问。

    “凭什么不管?我从你这里买的佛牌,一锤子买卖啊?”娄女士说。

    我问:“那你想方老板怎么管?去山东把你现任男友打一顿,警告他要是再不和你分手就见一次打一顿?”

    娄女士不高兴地说:“你别跟我抬杠啊,反正你得管。”

    我说:“你开始是怕男友变心,所以要锁心,现在你自己变心了,又说甩不掉对方,地球不能总围着你转?你买减肥药,瘦了又怪人家药效太好,身上没肉抱着咯手,有这个道理吗?”娄女士语塞,但她根本就不和我讲理,一个劲要方刚负责,好像方刚曾经把她睡过似的。

    方刚坐在沙发上,费力地指着我:“和她废、废什么话?快把电话挂断!”

    我对娄女士说:“这样,我今天是第一天当方老板的助理,头天上班,给你来个优惠,这事我就帮帮你。”

    “真的?你怎么帮啊?”娄女士又惊又喜。我问娄女士,身边是否认识长得比她还漂亮,但却是单身的女人。记围土巴。

    娄女士想了想:“有啊,干啥?”我让她先把那条娜娜牌寄回到泰国,再介绍此女介绍给现任男友试试,如果他看上对方,不就和分手了吗。娄女士半信半疑:“这管用吗?”

    “这是我能出的唯一办法,试不试在你。”我挂断了电话,方刚瞪着我:“这种馊主意我五分钟能想出一百个,还用得着你?”

    我笑着说:“总比让她成天骚扰你强,对了,你有没有问过老谢,他那个远房叔叔阿赞洪班法力也不错,又是熟人,肯定能跑这趟腿,还能优惠。”

    方刚连连摇头:“我可信不过这老狐狸,鬼知道他会不会趁机狠宰我。一朝被狐狸咬,十年怕黄猫!”

    我掏出手机:“我已经和阿赞洪班合作过好几次了,去过一次国内的安徽,也带客户去孔敬找他施过法,价格真不贵,效果也好。你怕我不怕,我这就给黄猫打电话问问。”方刚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和老谢聊了一阵,说起方刚的事,老谢很惊讶:“什么,方老板居然也中了招,是谁干的?蒋姐?”其实我也有这种怀疑,但方刚平时还得罪过谁,我和老谢都不知道。半个小时后,老谢发短信给我,说让阿赞洪班来一趟芭堤雅看看,能解决的话只收三万泰铢。

    我说这价格不错,才折合人民币六千块钱,已经很便宜了,要不是看在我们三人交情的份上,怎么也得五万泰铢以上。方刚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为了怕方刚出事,当晚我就睡在沙发上。半夜时分,我迷迷糊糊听到方刚发出奇怪的低吼声,像家猫见了生人的那种。我连忙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到方刚双手紧握拳头,眼睛大睁着,浑身发抖。我连推几次他都没反应,打开灯,把我吓坏了,方刚的脸就像锅底那么黑,颜可怖。

    我马上给老谢打电话,怎么他也没接,我这才想起来,老谢睡觉死,地震都听不到。我给他发去短信,让他开机后马上联系我,在屋里转了半天,又不认识别的阿赞师父,只好念着以前方刚教给我的驱邪咒,就是当年在沈阳佛牌店用来治白梅的那种。

    效果还是有一些的,方刚身体明显放松了些,眼睛也闭上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盼着能挨到天亮就好。

    好不容易到早晨六点多钟,老谢给我打来电话问怎么回事,我着急地说:“快出发,方刚的情况不太妙啊!”

    老谢问:“发疯了?”我说倒是没疯,但也和半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老谢说他马上就去找阿赞洪班,我让他们雇佣一辆出租车,用最快速度到我这里。

    过了半小时,方刚脸渐渐缓和,居然醒了,看到我在屋里走来走去,就问怎么回事。我仔细看着他的脸,方刚问:“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蟑螂?”

    我说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要不是念了驱邪咒,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挺过这一宿。方刚断断续续地说:“我昨晚梦到回惠州探亲,有个新娘子跑过来,说我当年捅死的是他老公,害得她现在也不能结婚,死掐住我的脖子不放,后来就醒了。”

    又是新娘,之前马玲说她发病的时候,也是梦到自己扮成新娘,这个有强烈怨气的阴灵肯定是新娘子无疑了,可到底是怎么缠上方刚的?

    八点钟的时候,老谢和阿赞洪班可算来了。之前对阿赞洪班没什么特别感觉,后来老谢给我们讲了他的过去经历之后,再看到阿赞洪班,就觉得不一样了。把两人接上楼,看到屋里乱成一团,两人都皱了皱眉。老谢说:“哎呀方老板,你这屋子也不收拾收拾……”

第370章:自称新娘

    方刚躺在床上,还不忘了瞪着眼:“你的屋子不见得比我这里干净!”我笑着说这你可说错了,老谢的家比你这里小了近一半,但可干净得多。※蓝※※書方刚哼了声,没说话。阿赞洪班看了看方刚那张铁青发黑的脸,我把整个经过和昨晚方刚的症状对他说了。

    阿赞洪班说:“应该是阴灵降。但很奇怪,既然已经由别的阿赞解开,身上的阴气也消除掉,可现在又发作。应该是有人暗中又给他下了降头。”

    所谓的阴灵降,其实就和我这几年接的那些客户撞鬼、中邪的生意是一样的,降头师把感应到的、具有强烈怨气的阴灵,用黑巫咒附在人身上,再配合降头粉末,让效果更好。中降者被横死的阴灵附体。会有很多诡异的症状,到最后莫名病发而死。

    “难道有降头师成天跟着我?”方刚瞪着眼睛。

    我问:“会不会是蒋姐?”阿赞洪班问蒋姐是什么人,女降头师吗,老谢说:“不是,曾经也是牌商,乱搅行被我们三个人给整了,后来报复绑架我和方刚,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泰国。”

    开始施法。阿赞洪班让方刚平躺在床上。他站在床前,双手紧握土黄珠串,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他说:“有个女人的阴灵,怨念强大,自称是新娘。”

    老谢问它有没有什么心愿,阿赞洪班又继续念诵经咒。片刻后说,它想离开这里。

    我连忙说:“那就赶快让它走!”

    老谢从皮包里取出一条佛牌,阿赞洪班接过之后放在方刚身上,再用手按住方刚额头,念诵经咒长达近二十分钟,方刚身体抽搐,皮肤一阵青一阵黑,像变龙似的。最后阿赞洪班用小刀在方刚的额头划开一条小口,流出来的血竟是黑发青,颜很诡异。记扑在亡。

    几分钟后,阿赞洪班用手将方刚额头处抹了抹,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血倒是流得满床都是。阿赞洪班盘腿坐在床头,双手平放在方刚身上,又念诵了一会儿,方刚昏昏沉沉地睡去。

    阿赞洪班站起来,疲惫地对我俩点点头,老谢连忙把方刚身上那条佛牌收起来,我问这次收费多少,我先帮方刚垫上。老谢想了想,说:“就按五万泰铢算。”

    我说:“四万五。”老谢说已经够便宜了!我嘿嘿笑着:“这条女大灵的牌,怎么也能卖个万八千泰铢,是不是?”

    老谢看看阿赞洪班,他根本就没理老谢,直接就朝门外走去。老谢笑着说:“好好,怎么付?下楼去银行取,顺便请我吃顿午饭。”我说过几天方刚好了再给你汇款,他这情况必须得有人照看着。

    老谢没蹭到饭,一脸不满意地和阿赞洪班走了。我在方刚家照顾了两天,等他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我才回到罗勇。临走的时候,我建议方刚换个住所,以防有人在暗处针对他,而他在明处太被动了。

    七八天后方刚发短信给我,说那位姓娄的山东女客户发短信感谢他,说那招真管用,她现任男友已经和她的一位高中女同学打得火热。那女同事长相其实一般,但在健身中心工作,身材很性感。娄女士的现男友一眼就看上了,现在他已经和娄女士分手,娄女士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新男友交往了。

    方刚说:“你小子这种低级的馊主意居然也奏效了,真是瞎猫遇到死老鼠!”

    我笑着回答:“不要小看低级主意,有时候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刚说他已经搬了家,距离之前的公寓大概有三十多公里。先是悄悄找好房子租下来,搬家的时候还故意让货车走偏僻路线,好观察有没有汽车跟踪。

    “这样最保险了,一会儿别忘了把新家的地址发给我。”我说。方刚还告诉我,他刚给老谢打了电话,让他最近多留意那个蒋姐是不是在泰国,我说我也会盯着,又问方刚,除了蒋姐,还有没有他得罪过的人会这么干。

    “这么说来,还有那个印尼的姜先生,不过他已经被打残,没个一年半载都出不了医院;惠州的齐老板已经死了,他老婆带着大笔遗产改嫁,恐怕没精力找我麻烦。”方刚说。

    我问:“这几个都是我也知道的,你自己的生意有没有结下仇家?”

    方刚说还真没有,他卖佛牌事先都会说好利弊,后期有客户要擦屁股,不给钱是绝对不做的。如果说不给善后也算结仇,那他的仇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了。我心想,客户翻脸的情况我也遇到不少,这两年起码也有几十个。要是真怀疑,每个人都有嫌疑,根本就无从调查。

    过了几天,我正在从寺庙回表哥家的途中,接到在南方念大学的一个姨家表弟qq留言,问我空间里怎么全都是泰国佛牌,你不是在卖这个东西?我说没错,我现在开了一家佛牌店,经常跑泰国进货。表弟来了兴趣,我问:“怎么,你也对泰国佛牌感兴趣?想请个能让考试成绩变好的佛牌不成?”

    表弟回复:“田七哥,我现在在广东xx市的一所高等医学院上学,那天和我老师说起我有个表哥好像在卖泰国佛牌,他就让我问问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是想买还是咋的。要不我把我老师的手机号给你?他姓丁,你有时间再给他打。”

    我这个表弟是二姥爷家的两姨亲戚,叫李凯,小时候去农村串亲戚经常和他一起玩,家里挺穷的。后来农村被通用公司征地拆迁,他家分了两套房,以后联系就少了,只在qq上偶尔聊天。两年前听说他考进了广东一所医学高校,我还很羡慕。出来要是能当医生,那就牛b大发了。

    听了他的话,我连忙说好,再把号码记下来,回到表哥家后在卧室里坐下,就打了这个电话。接通后问是不是丁老师,对方说是,我说:“我是开店卖泰国佛牌的,我表弟李凯好像是您的学生,让我打这个号码。”

    丁老师马上“哦”了声:“对对对,李凯是我课的学生,昨天我和他聊天,他说他有个表哥好像在做泰国佛牌生意,我就托他帮我问问。您现在就在泰国吗?”

    我说:“我住在泰国的罗勇府,每年都要在泰国和沈阳之间跑很多趟。”

    丁老师说:“那就好,您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了?我朋友总和我说泰国佛牌和法师有多么神奇,他两口子刚结婚一年多,感情不好,总吵架,还要离婚。后来去了趟泰国,找什么法师做了个情降法事。回来后他妻子就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可好了,现在孩子刚满月!”

    我笑了:“泰国的佛牌和阿赞师父们确实有法力,你也想做情降法事?”

    “我和老婆都结婚十几年了,老夫老妻,连吵架都没兴趣,哪里用得着做那个,只是……”丁老师似乎有口难言,我让他直说,不管是鬼鬼神神,还是升官发财转运,我这里都能搞定。

    丁老师说:“好。您也知道,我是个大学老师,去年刚评上副教授职称。要是说想找您弄个泰国能辟邪的佛牌,是不是太可笑了?”

    “这有什么可笑的啊?”我没明白,“辟邪物是真实存在的,有需求就有交易,又不违法,为什么要笑话你。”

    丁老师说:“您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这里可是高校啊,最讲科学的地方。但我要是从泰国弄个佛教辟邪的东西,那会让、让师生们笑话,搞不好还会被校党委书记处分?”

第371章:医学院

    我笑了:“不能把辟邪之物就当成迷信,泰国佛牌这么有名,存在即合理,总不会都是心理作用?再说了,你就敢保证你们大学从校长到老师,家里没有供佛像的。`蓝=※書=身上没有带弥勒观音的?肯定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倒是,可人家是悄悄的,听说咱们医学院几年前就有镇符。专门用来镇冤魂,就在学校前院正中央那个校雕的底座里!”丁老师说。

    这个我倒是有耳闻。

    我以前有个客户,他爸爸就是医学院的副校长,和他说过。医学院是个特殊地方,全中国所有医学院几乎都发生过不太正常的事件。尤其解剖楼和停尸间这两处,因为要搞临床医学科研。所以医学院每年都需要大量的人体标本。来源基本都是全国各地那些没人认领的无主尸体。比如车祸、河漂、路倒、家属不愿接收的死囚犯等等,还有少部分病死后自愿捐献,当然这种最少。国家会把这类尸体统统送到医学院,供师学解剖学习之用。

    这些尸体都是横死的,怨气不免比较大,医学院为了镇住这些阴灵,都会从道观或寺庙请来镇符,镇住这些冤魂。大多放在校雕里。而有的学校会把校雕安放在前院甚至后院正中。不少学生觉得别扭,认为既影响美观,也妨碍交通,却不知道是为了离解剖楼近点儿,远了没效果。

    这个丁老师在广东某地级市的高等医学院工作,任医学影像专业的老师。该校即使请了镇符,还是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不是解剖室晚上锁门后还亮灯。就是停尸间深夜发出怪响,再不就是实习生做噩梦发烧说胡话。好在不是经常发生,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学校当然不会承认是什么灵异事件,只用借口搪塞过去,但学生们之间都有很多传言,也会尽量躲避这几个地方。

    最近,丁老师比较郁闷,因为大家流传,他的课不吉利。我问怎么个不吉利法,丁老师说:“大概两个多月前,一名女同学忽然在宿舍里半夜跑出来,只穿着内衣满走廊跑,后来被校工和同学拖回去。在医院检查结论是压力过大导致,但这女同学并不是学霸型的学生,平时的成绩也一般,父母更没有逼迫,也没什么压力。后来还有两名学生,一个半夜梦游,课室门有时会忘了上锁,他就进去在讲台前面站着发呆,被巡的夜保安发现了。另一个在宿舍里半夜不睡觉,站在屋中央,不停地摆出奇怪的姿势,像提线木偶那种。”

    我问:“这和你的课有什么关系?”

    丁老师说:“这几个出问题的学生,都是听过我课之后出的事,也不知道谁总结出了这个规律。开始校方还辟谣说是凑巧,前几天我有课,讲人体肌肉和骨骼的构造。有个同学听课的时候突然高喊别碰我,把大家都吓坏了。后来问他,他竟然说不知道为什么喊出来。从这之后,很多学生都找借口不上我的课,直接影响我的季度评级啊,这可怎么办?”

    “你的课和别的老师有什么不同?比如,是否会直接的接触尸体?”我问。丁老师说影像课不同于解剖课,不会接触尸体,只有一些图片和人体模型,都是塑料或树脂做的。

    我说:“那就和你的课关系不大了,以前别的学生不是也有过这种事。”

    丁老师说:“我也奇怪啊!就算要闹,也是临床医学那边出事才对,他们成天面对无名尸体都没事,我这只有模型怎么总出事呢?可现在学生们都这样想,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想了想,问我表弟李凯有没有什么奇怪变化,丁老师说他倒是一切正常。

    我又想起他们学校藏在校雕里的镇符,就问为什么那玩意没效果。丁老师说:“校雕在前院,离解剖楼和停尸间近,我的医学影像课室在后楼,可能是离太远了!”

    我说:“也许是,建议你可以请如灭魔刀、小型布周像或者魂魄勇一类的泰国供奉物。”丁老师完全听不懂,我简单解释了几句,又问他想供奉在什么地方。丁老师说,课堂里有个金属卷柜,底层是上锁的,钥匙只有他有,可以用来装东西。

    给老谢和方刚发短信,让他们报小型布周像的价格。方刚没回,老谢给我发了彩信,是个不足一尺高的布周,配的文字是“鲁士vala布周十面派,两万泰铢。”我给他打电话,问这个鲁士vala怎么没听过,他笑着:“这是在泰东北部修行的一名鲁士,刚出山来,价格还不高,机会难得啊!”

    我问:“最近有没有打听到蒋姐的什么信息?”记扑在技。

    老谢说:“打听了很多人,都没见到那个蒋姐在泰国露面,看来给方刚下降头的并不是她,也许方老板还得罪过别的人,我们不知道。方老板现在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给他发短信没回,可能又去马杀鸡店恢复功力去了。”我笑着回答。从听筒那边传来念诵经咒的声音,我问老谢在哪个阿赞师父家,他说在龙婆都姆这里请几尊天童古曼,有客户要货。

    挂断电话,我心想,高校教授收入不低,除了月薪之外还有到外校的授课费、评级奖金、课题经费啥的,不差钱。于是将图片转发给丁老师,报价抬到八千块。丁老师说他也不懂,本着对我的信任,他决定就要这个了,让我一定帮着保密,最好连我表弟李凯也别告诉,免得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让更多的学生知道,说他心里有鬼。

    当晚,表弟李凯给我qq上留言,问丁老师找我到底什么事。我说是丁老师的亲戚是做生意的,想请一尊能旺事业的泰国佛像,已经成交了,过几天他就能收到货。

    李凯说:“田七哥,你多久回一次沈阳?走广州还是北京?过几天学校放假,我打算回家看看。”

    我说:“我不一定,有事就回去。过几天我正好也要回沈阳办事,要不我直接把佛像带着到广州,咱俩再一起走?”李凯连忙说好,让我下周三之前到广州,再转乘火车一个多小时就找他所在的城市了。第二天丁老师给我汇完款,我把一半钱汇给老谢,让他这两天把布周像给我送到罗勇来。

    几天后,我亲自带着那尊布周像从曼谷来到广州,又来到李凯所在的城市。李凯在火车站接我来到他的学校,医学院规模不小,正遇到下课时间,很多大学生三三两两走出大楼,其中不乏美女。在前院,我看到了那尊高大的校雕,白钢制成,底座是半圆型,我走过去拍了拍底座,李凯笑着说:“钢的,不是塑料!”

    在后院的一所大楼的课室中,李凯带着我见到了丁老师。我从行李箱中取出那尊布周像,李凯说:“田七哥啊,这东西就是泰国佛像?咋还是老虎头呢?”

    我告诉他和丁老师,布周像就是虎头人身,能镇宅保发,还能转运发财。丁老师悄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聊了十几分钟,表弟要去上课了,让我先和丁老师聊着,下午放学后一起出去吃饭。他走后,丁老师把课室门关上锁好,对我说:“这就是能辟邪的泰国神像?”

    “对,这叫布周十面派,平时就锁在这个卷柜里,没人动就行。”我回答。

第372章:丁老师的课

    丁老师用钥匙打开卷柜的底柜,把布周像放过去,我将打印有心咒的纸交给他,让他在没人的时候,将布周像拿出来,对着它跪拜。┏篮↘↘書√`连念三遍心咒,再放回去就行。

    安排好这边的事,丁老师带我出来在校园里转悠。他指着前院的一栋楼说:“这里就是解剖楼,停尸间也在里面。”和几个路过的学生打过招呼后。他又低声对我说,以前经常出事的都在这个楼。

    快到放学时候,丁老师带我去见李凯上课的教室,穿过解剖楼三层的长走廊,忽然闻到炖骨头的香味,觉得很奇怪。就问:“丁老师,你们学校把食堂跟解剖室停尸间设置在同一栋楼,不别扭吗?”

    “食堂在后院,我办公室那栋楼的侧对面。这味道是教研室那边出来的,是在煮尸体呢,让骨头和肉迅速分离,好对骨骼进行消毒杀菌处理,以后做教具用。”我胃里一阵不舒服。心想那煮尸体的人真不容易。他还能吃得下去排骨吗?

    晚上和丁老师、李凯还有他同班的一名女生出来吃饭,这女生叫小唐,长得挺甜美,戴眼镜,和李凯应该是情侣。点菜的时候,李凯叫了个粉蒸排骨,上菜后小唐好心。给我的碟子里夹了一块,想起在楼里闻到的味道,我说什么也没吃。李凯问:“哥,你不吃排骨?我记得你以前可爱吃肉了!”

    我支支唔唔地搪塞了几句,丁老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因,哈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这些人早就习惯啦!”

    李凯和小唐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丁老师说就是解剖楼里的肉味,两人也笑起来,李凯说:“我刚来的时候,一听这是煮人肉,当时就吐了,半个月没吃肉!”

    席间我聊起医学院的灵异事件,小唐脸不太对劲,丁老师连忙岔开话题,我也不再多问。李凯说下周学校放五天假,让我在xx市多住几天,我同意了。吃完饭后,丁老师和小唐各自回去,李凯带我去附近的酒店订房间,半路上他和我说:“小唐去年在解剖室撞过邪,吓出阴影了,不能当着她的面提咱们医学院里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李凯帮我拎着行李走向电梯,说:“我俩都是临床医学系的,经常要观摩解剖课。去年有天晚上,她发现手机找不到了,打电话没人接,后来室友说会不会是落在解剖室里,因为白天去解剖上过课。她就和室友去找值班老师,老师在外面办事,打电话他说钥匙挂在墙上,让她们自己进去找。小唐本来不想去,可她室友胆大,说去就去,没什么可怕的。另外几个室友还笑话他们,别像恐怖电影里那种被吓个半死回来。解剖室晚上拉电闸,不让开灯,她俩就带着手电筒进去找。解剖室的隔壁就是停尸间,有很多厚金属板焊成的铁箱子,用来浸泡尸体。那天晚上她们俩找到手机,回去的时候路过停尸间,那个胆大的室友女孩抬手朝里面晃了晃,看到有个人影正在弯腰拎开一个铁尸箱的箱盖。她觉得奇怪,说大半夜谁还在这里工作,小唐说这停尸间的铁门还是上了锁的,这人不打算出来了吗?”

    进了客房,我也问:“那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是工作时间长了,被外面的人给关起来了?”

    李凯说:“她俩也奇怪,停尸间里的人影回头看了看,站着不动。她的室友无意中用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发现那人的脸上居然什么都没有。黑糊糊一片,没有五官。她俩吓坏了,一路跑出来回了宿舍,连解剖室的门也没敢锁。”

    我连忙问:“后来呢?”

    李凯说:“室友报告了保卫处,两个保安和值班老师打开停尸间的门进去查看,发现停尸间里有两个铁尸箱的盖子被放在旁边,其中有个箱子附近的水泥地上有很多尸液,还有混着尸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另一个被打开盖子的铁尸箱旁边。”

    “进了贼?”我很疑惑。

    李凯坐在床边:“开始大家也这么想,可后来发现,那脚印只在两个铁尸箱之间才有,别的地方没发现。”

    我想了想,惊愕地问:“这么说……是……”李凯唉了声,说那事把小唐给吓得几天没上课,后来老师在解剖室的铁门里面安了窗帘,晚上锁门之前都拉得严严实实。记余吐弟。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给方刚发短信问最近身体如何,他还是没回。我打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了。我想着刚才李凯讲的那个事,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当时的画面,虽然这两年没少见到灵异场面,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难道那个人影是从铁尸箱爬出来,自己走向另一个铁尸箱,还打开盖子,他在找什么呢?医学院总发生这样的事,也难怪学生们成天疑神疑鬼。

    第二天我去酒店一楼旅行社订了自己和李凯的机票,这几天我在xx市四处闲逛,看风景名胜,品当地小吃,玩得很开心。这天我到该市的商场,想买点儿当地的特产,明天出发时带回去。正在商场逛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凯打来的:“田七哥,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在商场买点儿东西,你下课了?”

    李凯说:“丁老师的课出事了,有个同学发狂,在教室里把头使劲往金属卷柜上撞,还用牙咬,牙也咯掉好几个,刚送去医院。”

    我惊愕:“怎么搞的?得了癫痫病吗?”

    李凯回答:“平时没听说他有病啊,真奇怪,丁老师也在医院呢。”

    我无心买东西,连忙回到医学院,李凯在前院等我,来到医学影像课室,看到走廊里站着几名女同学,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进了教室,不少学生在议论纷纷,脸很严峻,讲台前放着一个和真人等高的人体骨骼标本,骷髅头比较长,看来死者生前是长脸。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有同学看着李凯,李凯说:“哦,这是我表哥田七,在泰国做佛牌生意,准备和我明天一起回沈阳的。”

    一听我是卖泰国佛牌的,有些同学顿时来了兴趣,有个女同学问:“田哥田哥,听说泰国佛牌专门辟邪,你就是专门来管这种事的?我们学校以前还”某男生用眼神制止他,小声说:“校长不让乱说。”女同学不说话了。

    我让他们讲讲刚才的事,那女同学明显是个八卦性格,又忍不住主动说:“刚才丁老师给我们讲骨骼的构造,让夏威上去做示范回答。他这人爱开玩笑,回答完问题还摸着骨骼的脸部说这虽然是树脂的模型,但从面部骨骼来判断,这人生前肯定是一张马脸,因为他的头骨比正常人要长。刚说完,他就呆住了,丁老师问怎么回事,夏威突然用力抽自己的耳光,还冲到文件柜前面大声说你不要管我,我要教训他们、离开这里之类的话,用嘴去咬柜子,用头撞!”

    那个金属文件柜已经不在原来的墙角位置,移了大概三十几度,底部上锁的小柜门和地面还有血迹。我问:“那同学的牙都撞掉了?”

    有同学回答:“是啊,掉了三颗大牙,被丁老师拿去医院了,听说当时就接的话,还能长好。”

    我走到那个骨骼标本前面仔细看,这骨骼标本应该是按成年人一比一制作的,非常逼真,但从表面看很光滑,骨头连接处也没有什么纹理。而且颜发白,我卖了两年多佛牌,见过不少宾灵,正常的、未经火烧处理过的人类骨骼应该是浅黄,说明这个明显是树脂材质。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373章:骨架

    下意识看了看胸前的五毒油项链,我竟然发现里面的油是灰黑。`蓝☉☉项链摘下来,我退出教室,颜变浅了,再移到骨骼标本旁边,又深了很多。我担心是教室里还有别的东西。就让李凯帮着把标本抬到走廊去。标本离开教室,油仍然是浅,说明阴气就在这个骨骼标本上。可要说真的尸体骨架有阴气那是正常,可这只是树脂的标本。哪来的阴气?

    快到傍晚的时候,李凯告诉我丁老师回来了,在男生宿舍楼门口,看到丁老师和两名学生从外面赶回来,其中有名同学脸上贴着止血纱布,被同学搀着。嘴里还有个固定用的什么东西,精神不振,一看就知道是出事的那个学生。那学生进了宿舍楼,校长走过来,在门口和丁老师低声交谈,丁老师边说话边指着我,校长满脸怀疑,后来又点点头。

    等校长走远。丁老师对我说:“我跟校长说了你认识泰国的法师。他说这件事影响很大,以后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就不止是我的课没人上了,你看看想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问丁老师那几个出现异常、又听过他课的同学,和那具人体骨骼有什么关系。丁老师想了想,说:“在女生宿舍走廊穿内衣疯跑的那名女同学、半夜去我的课室梦游的男同学。和深夜在寝室摆出奇怪姿势的那男同学,好像都在我的骨骼构造课上做过示范讲解……”

    “还有呢,还有什么共通点?比如说,他们都像夏威似的,对那具骨骼开过什么玩笑?”我追问。

    丁老师想了想,忽然说:“好像真有,因为那具人体骨骼标本的头部特别长,有的同学就爱开玩笑,说这人活着的时候,一定是驴脸大下巴。开始我想制止,后来一想只是树脂标本,又不是真人,也就没管。”

    到了影像课教室,我用五毒油项链展示给丁老师和李凯看,再告诉他们为何会变黑。李凯奇怪地问:“这具人体骨骼只是模型啊,树脂做的,怎么会有阴气呢?”

    “我也想知道原因,丁老师,你能肯定它是模型吗?”我问。

    丁老师说:“教具室那边都有记录,哪年购进,从什么单位买的,花了多少钱,都有记录,当时我还看过呢。再说人骨也不是这个颜,你看这骨头又白又亮,缺少纹理,明显是人造的树脂啊。”记余吐号。

    我心想,既然阴气只在这骨架上才有,那也没别的办法。我让丁老师去借一把锯子来,他说:“你不是想把骨头锯开看?”我说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排除这骨架的嫌疑,不然就没法继续。

    无奈之下,丁老师去后勤借了把短锯递给我,我又还给他,让他动手。我只是起到帮忙的作用,这种事最好还是能避就避,万一有啥意外呢?丁老师把锯给李凯让他来,李凯也连连摆手。丁老师咽了咽唾沫,只好自己动手。

    反锁好课室的门,在锯之前,为防止倒霉,我让三人先在骨架前跪拜,丁老师才开始锯。把骨架模型放倒,从最粗长的大腿骨下锯,几十锯下去,细细的浅黄粉末直往下掉,我还闻到了一股生骨头的腥味,李凯和丁老师显然也闻到了。我们互相看看,我示意丁老师继续锯,等把那根大腿骨锯断之后,丁老师惊愕地坐在地上。

    大腿骨的截面是中空的,里面还有黑乎乎的、已经干涸的东西,显然是骨髓。

    “怎么是、是真……真骨头?”李凯张大了嘴。

    丁老师说:“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我摸着骨架表面:“难道是在人骨表面刷了树脂漆?”丁老师立刻打电话,不多时校长和另外一名老师到了医学影像室,校长看了看横在地上的骨架和断骨,也傻了眼。问另外那老师:“怎么回事?”

    那老师挠了挠头皮:“我刚才查过电脑记录,还有发票,是从福建某医学模型厂买的,材质明明写着是树脂啊!”校长生气地让他打电话核实,不多时那老师回来,说两部座机话都已经是空号。又上网查了那家模型厂的厂名,没什么最新信息,很有可能已经倒闭了。

    我让教具室的老师去后勤找了位维修师傅,用万能胶水把断骨再接上,为了不让一腿长一腿短,还用硅粉在中间垫了垫。

    等维修师傅走后,校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真人骨冒充树脂的?”

    教具室的老师苦笑:“用真的人体组织当教学模型,得在公安局备案,可能是厂家嫌麻烦。而且价钱也不一样,树脂的人体骨骼比真的贵两倍还多呢。”

    李凯说:“怪不得,还有以真充假的!”

    “小田同志,以你的经验来看,这是个什么情况?”校长问。

    我说:“阴灵是客观存在的,医学院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应该都和那些死者有关,这一点你们也猜得出来。但这具人体骨架为什么有那么厉害的阴气,而且上过骨骼构造课的学生也经常出事,说明该骨架的主人怨气极大。咱们可以想想,如果死因本来就很意外,属于横死,又不能入土为安,还要整天被人当成标本来指指点点,甚至就像今天这个夏威同学那样,去故意调侃亵渎标本,它能不生气吗?”

    丁老师、校长、教具室老师和李凯等人互相看看,丁老师连忙问:“可、可我们学院有那么多具死尸,基本都是意外死亡,要是它们都有怨气,学院还能安生吗?”

    李凯说:“这几年学校不是每年都会出些事吗?去年小唐在解剖室遇到的,还有半年前跳楼那个”校长打断了他的话:“都说过了那全是意外和幻觉,你不要乱说!”李凯把头一缩,不再说话。

    校长转头问我:“丁老师说的对啊。”

    我说:“俗话说百鬼百相,鬼的前世也是人,有的人脾气暴,有的人性格弱,变成鬼性格也没怎么变。医学院有几百具无名尸体,被浸泡、解剖、制成标本,但不是每个阴灵都会发怒。即使这样,学院每年也会发生好几起灵异事件,而这具骨骼刚巧怨气强大,又经常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讥笑,所以它就发怒了。丁老师的课经常出事,就是因为那几名同学在做示范教学的时候开过骨骼模型的玩笑。可他们不知道,这骨骼标本不是模型,而是真的。”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傻了眼,校长连忙问:“那要怎么办啊?”

    教具室老师说:“怪不得同学们都传言,说听了丁老师的课就会得梦游症。”

    校长问我要怎么解决,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可算开了手机,问我什么事,听声音似乎没什么精神。我问:“你还没恢复好?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方刚说:“没什么,在ktv和几个家伙打架,在医院躺几天而已,手机没电自己关机了。”我很惊讶,问受没受伤,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寻仇,方刚说只是皮外伤而已,没大碍,那几个人也是ktv的常客。

    我把丁老师学校的事说了,方刚说:“找几个和尚道士好好超度一下,安葬就行啦。”我很奇怪,有赚钱的机会他居然都不主动,还让我先去找和尚道士。我和他说可不可以找阿赞师父来施个法,方刚说身体不舒服,不能跟着。我实在不想放过赚钱机会,就问让阿赞师父带着助手来呢?方刚一口回绝,让下次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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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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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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