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04章:跟踪蒋姐

    这里相当于香港的农村,比较偏僻,陈大师在这里有处旧宅,附近住的全是老年人。

    在旧宅里坐着,方刚说:“这里让我想起之前在台湾躲风头时候的新埤,好眼熟!”

    陈大师说:“希望巴登师父不要嫌弃。这里比较僻静,也很安全,治安非常好。您先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和需要,就给我的助理打电话,她会替你安排妥当。留港签证她过几天就能办好。还有本地的电话卡。”

    方刚翻译过去,阿赞巴登对陈大师双手合十施礼表示感谢。

    阿赞巴登被鬼王怪罪这个事,其实也是因我们而起,但阿赞巴登到香港躲避,也没有抱怨过方刚和我们半句话,不得不佩服方刚和他的交情,我心里也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阿赞巴登。

    从大埔出来,陈大师邀请我们去佛牌店坐了一会儿,美瑛和那位男店员仍然在店里负责销售。看到我来,美瑛高兴地问长问短。陈大师又把那张星级酒店的vp金卡递给我,让我在香港的时候仍然可以去下榻。出了佛牌店,司机开车送陈大师回风水堂了,方刚站在店门口,左右观察着。

    晚上在餐厅吃饭,陈大师和方刚用粤语聊得很投机,我在旁边也听不懂。后来陈大师接了个电话,用的是普通话,听到他说“明天不要来找我,我要出国”、“为什么非要见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之类的话,就能猜出肯定是蒋姐打来的,明天就是五号。她肯定是要来香港见陈大师。

    挂断电话,陈大师叹着气:“蒋英这个女人真是难缠。一定要来找我复合。”

    晚上在酒店里。方刚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佛牌店对面的那家冰室坐着,监视蒋姐,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跟踪,看她在哪里落脚。真是他妈的天意,阿赞巴登也在香港,这下找人都方便了!”

    我问:“我们是要用阿赞巴登来收拾蒋姐吗?”

    方刚说:“难道是要他们俩相亲?”

    “你想怎么收拾她?”我问。围扑豆血。

    方刚说:“越惨越好!这女人几次三番背后下手,又是横死新娘引灵符,又找皮滔搞我们,要不是命大,你和我早就死掉了!”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仍然很担心,弄出人命怎么办?虽然蒋姐好几次也是想要我们的命,但现在要收拾她,心里还是很忐忑不安。

    第二天早晨,我和方刚就在佛牌店斜对面的冰室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将窗帘拉开一半,以利于观察。从早晨到中午,再到下午,也没见蒋姐露面。我问方刚会不会打错算盘,他说就算今天不出现,明天也会。

    次日中午,终于看到蒋姐了。她穿着一身黑连衣裙,戴着宽沿大帽子,盖住了半边脸,但我们俩对她太熟悉了,烧成灰也记得她的身形外貌。进店不到十分钟,蒋姐就出来了,左右看看,朝冰室这个方向走来。我心虚地问她不会凑巧也来冰室坐坐,我和方刚离席走向男卫生间,在拐弯处观察窗外的街道。

    蒋姐并没有进冰室,而是走了过去。我俩出了冰室在后面远远跟着,方刚跟踪很有经验,告诉我不要在正后面跟随,而是在马路对面斜着前进,随时找个路人当掩护,以免蒋姐回头的时候看到。

    就这样,我们跟着蒋姐从尖沙咀乘了几站地铁,来到一条街上。这条街两旁全是店铺和旧式公寓楼宇,蒋姐走进其中一座浅灰高层公寓楼,我和方刚躲在铁门两边偷眼向里看,见蒋姐进了电梯,门关上。

    我俩跑进去,方刚站在电梯门前,注视着电梯门外的楼层指示板,显示电梯上到九楼停住。这楼只有一部电梯,我刚要走向楼梯,被方刚拦住:“干什么?”

    “不上去怎么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我问。

    方刚搂着我的肩膀出来,说:“蒋姐不可能住在这里,她肯定要住酒店和宾馆的,这种地方非香港人或生意人,很难在这里落脚,她是来找人的。”后退几步,方刚观察着楼宇外墙贴的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从跌打损伤药到最新款波鞋,从按摩治关节炎到牙医诊所,再到踩骨推油,什么内容都有。

    忽然,我指着一个广告:“你看那个!”方刚顺着我指的方向看,有块广告写着“风水聚财,驱邪祛病,情事复合,南洋法师坐镇,九楼12d”的字样。

    看着这则广告,方刚点点头,我俩走出七八十米,在斜对面的一家肠粉店坐下,方刚将桌子移到店门口处,边吃边观察。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看到蒋姐果然从楼里走出来,又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我和方刚记下酒店的名字和地址,又乘地铁回到那座浅灰公寓,乘电梯来到九楼。

    顺着长长的走廊,我看到每扇房门外面都有伸缩铁拉门,门上的贴广告真是五花八门。更让我惊讶的是,一些楼凤的卖**广告居然大张旗鼓,用各记号笔写着类似“靓北姑来港,波大水多,吹箫一绝,热情如火,新女价低,请用力按钟”的内容。我看得入神,方刚回头瞪着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找到那个编号是12d的房门,门上贴的广告内容和楼外差不多,方刚低声对我说,一会儿我尽量不要说话,由他来出面沟通,我连连点头。在方刚伸手按铃的时候,我悄悄掏出手机,先调静音再开摄像头,准备用老办法取证。

    房门的小窗口打开了,露出两只眼睛。有人用粤语问了一句,方刚答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里面的人开了门。

    进到屋里,我有些惊讶,因为我看到了法坛。就和我在泰国那些阿赞家中所看到的一样,而且从法坛放的一些法器来看,应该是某黑衣阿赞设下的,因为放着人的大腿骨和婴儿干尸,另外还有很多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黑黄乎乎的液体,泡有一些认不出的什么器官。法坛上摆着很多稻草和白线缠成的小人。

    这人中等个头,微胖,穿着白半袖t恤衫,头发黑而浓密,用警觉的眼神看着我们。三人坐下之后,方刚和他用粤语交流了半天,这人脸渐渐缓和,方刚边说还边指着我,似乎他编的故事与我有关,我虽然听不懂,但也很配合地时不时点着头,那人看着我哈哈大笑。

    在他俩谈话的过程中,我一直把手机随意握在手中,悄悄调整角度,将手机背面的摄像头尽量对准那个人的上半身,不停地按键。

    又聊了一阵,似乎谈话结束了,他们俩都站起来,我跟在方刚身后出了屋,那人立刻把房门关好。

    出了这栋公寓,我迫不及待地问刚才的谈话内容,方刚说:“也没什么,我就说有个从大陆来的远房表弟,老婆红杏出墙,和一个香港人跑了。我带着他来到这里,想挽回他老婆的心。可是不管用,就经人介绍来这里,想给他老婆做个情降。我这个表弟很可怜,脑子有问题,不会说话,见人只会傻笑和点头。”

    “你说的是我?”我张大了嘴。

    方刚看了我一眼:“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我没话了,怪不得刚才那人看着我一直笑。

    方刚又说:“那家伙名叫浩强,根本不是什么南洋人,而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不过他确实在柬埔寨和降头师学过巫术,专门落情降。我问情降管不管用,有生意上门吗,他说当然管用,刚才还有一个四川女人专门来香港找他,就是为了给前夫落情降的。”

第405章:找原料

    我这才反应过来:“蒋姐原来还是想给陈大师施降!”

    “她真是我见过最专一的女人,为了和陈大师结婚,居然搞到这个地步!”方刚讥笑道。

    我说:“是啊,不有那么句话吗,一个人做坏事容易,难得的是只做坏事。不做好事。而且她的专一可不仅仅在陈大师身上,还有我们三个呢。为了搞惨我们,又花钱又费精力,真是难为她了。”

    我和方刚商量了一下,准备去找阿赞巴登聊聊。先乘地铁再转出租车,路上我问方刚。香港的情业是否也像泰国那样合法。围扑豆圾。

    方刚说:“香港情业并不合法,为什么这么问?想叫鸡来享受享受?”我连忙说没有,只是刚才在浩强的公寓楼里看到很多楼凤的广告,广告词那么露骨,不怕警察来查?方刚嘿嘿笑了:“在香港情业不合法,也不算非法。只要一男一女做什么交易都没事,多一个人才叫情!”

    这话让我迷惑,但又想,有句话叫法不禁止皆可行。也许就是这个意思。但既然一男一女进行**易都没事,多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让我很难理解。

    到了大埔阿赞巴登藏身的这个围村,方刚和他说了准备搞蒋姐的这个计划。阿赞巴登说:“我在香港刚安顿下来,就给人落死降,怕有人知道。”

    我说:“肯定不会,又不是客户来找,而是我们的死对头。这个蒋姐两次要害我们,都差点儿得手,谁敢保证她不会再搞第三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方刚也说:“这个女人刚才又偷偷接触降头师,肯定是想给陈大师再次落情降,绝对不能让她得手,不然蒋姐就更没有顾忌了。而且还有强大的靠山,我们却什么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把刚才拍的照片调出来。有几张的效果还算不错,清晰地将那人的头脸和上半身照到。阿赞巴登仔细看着照片,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此人。但他听到蒋姐又要给陈大师落情降,阿赞巴登脸有变,他很清楚,来香港躲避都是陈大师帮忙,等他得罪鬼王的风声缓一缓之后,在香港的生意也得全靠陈大师,这是我们大家的金主,必须保护好。

    给陈大师打去电话,让女助理请陈大师接电话,有要紧事商量。陈大师问是什么事,我先问他蒋姐今天是否找过你。陈大师说:“上午她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香港,想今晚或明天和我见面叙个旧。我今晚有事,就告诉她明天中午再约时间。”

    “千万别见,她是想给你再次下情降!”我连忙告诉陈大师,再把今天跟踪蒋姐的过程都说了,陈大师十分意外,也有几分不相信:“她为什么偏偏盯上我?香港富人明明有的是。如果她想给有钱人落情降,香港排名前几十的富翁都可以,我算什么?”

    我告诉陈大师,女人的想法,男人是不可能完全掌握的,总之你不能见她,不然再次中降的话就麻烦了。陈大师说:“可我已经答应她明天见面了,毕竟夫妻一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急了:“就算真要给你下情降,你也和她见面吗?”

    陈大师笑着:“田老板,你有些神经过敏,蒋英不是疯子,没必要非揪着我不放,这一点我还是了解她的,你们多虑了。”我告诉他,今天跟踪之后,我和方先生也去了那位降头师的家,还拍了几张照片,一会儿我会把照片发给你。明天中午你们见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最好能提供给我,我们会跟阿赞巴登同去,在暗处保护你,陈大师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把那几张最清楚的照片以彩信发给陈大师的手机,配的文字是:“请记住此人外貌长相,如见到他在附近,千万小心。”

    安排好这些,我和方刚把阿赞巴登接出来,在佛牌店附近的那家酒店住下,反正有陈大师的高级路条,住店也不用我们掏钱。因为阿赞巴登的域耶不能带过海关,是我通过那家道具厂出口的名义,发到香港的,还没这么快送到,我问他在施法的时候没有域耶,会不会有所影响。

    阿赞巴登说:“影响肯定有,主要看对方的法力强弱。”方刚说等域耶到肯定是来不及了,明天陈大师和蒋姐见面的时候,那位叫浩强的降头师极有可能会下手。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那人法力在阿赞巴登之上,我们就只好收手,恐怕连香港都不能久留。

    “另外,要是想给蒋姐下降的话,最好能收集到她的一些东西,比如头发、指甲、穿过的衣物和照片,这样成功率会更高。”阿赞巴登说。我和方刚看了看,他起身说马上就办,我连忙跟出去。

    我俩来到蒋姐住的那家酒店时,已经是黄昏了,在酒店对面的一家音像店假装闲逛。方刚在耳机柜台买了两副手机用的耳机,扔给我一条,让我戴上,再把装耳机的透明塑料袋让我收好。说:“要是运气好的话,蒋姐一会儿要出去吃饭的。我去盯着她,你去她的房间找东西。”

    我问:“我怎么进房间?”

    方刚说:“在保洁员身上想办法。”我一听就明白了,以前有个叫z小姐的演员客户来芭堤雅,我为了打探消息也这么用过。但又想哪能那么巧,蒋姐要是躲在房间里叫外卖呢,那就没机会了。

    半个小时左右,蒋姐还真从酒店出来了,她左右看看,朝西侧马路走去。方刚拍了拍我肩膀,把耳机插在手机上,悄悄出了音像店。我连忙也把耳机连好,十多分钟后,方刚电话打过来,我把手机收进口袋,用耳机接听。

    “蒋姐进了一家川菜馆,五分钟都没出来,肯定是在吃饭,你快去!”方刚说。

    进了酒店前台,我以谈生意为由打听到蒋姐的房间号码,乘电梯上楼,我站在房门口,就等着保洁员走过来。几分钟后,可算有一名保洁妇女推着车拐过走廊,我连忙背靠着房门,假装刚从房间出来,对保洁妇女说请她把房间打扫一下。

    保洁妇女连忙赔着笑脸点头,推车到门口,掏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我折身回来,等她打扫完卫生间,开始整理床铺的时候,闪身进了房间,躲在卫生间悄悄把门带上,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在梳子上收集头发,放在透明塑料袋里。浴室旁边的台子上扔了一条换下来的内裤,也被我收起来。

    等保洁妇女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后,我还在洗手台附近寻找指甲,怎么也没找到,看来蒋姐并没有在这里修过指甲。方刚在电话里问:“怎么样?”

    我说:“内衣和头发都有,可是没有指甲和照片啊。”

    忽然方刚说:“他妈的,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立刻紧张起来,但还不死心,让方刚小心跟踪,我再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指甲刀,我觉得有戏,就在这附近和床下的地毯上仔细看,抓到几个似乎是指甲的东西,但不确定,只好都放进塑料袋。那边方刚在耳机里告诉我,蒋姐已经进了酒店大厅,我不敢再耽误,只好出了房间。在电梯附近的拐弯处,我掏出手机等着。

    蒋姐从电梯里出来,转身走向房间的方向,我扒着墙角,心怦怦地乱跳,用手机拍了两张她的背影,这才顺着楼梯下了一层,再乘电梯出酒店。回到我们住的酒店房间,我把收集到的东西交给阿赞巴登。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6章:斗智也斗勇

    当方刚看到我拍的那几张照片,轻蔑地笑着把手机扔给我。d7cfd3c4b8f3再拿出他的手机,让我看了一张照片,屏幕上是蒋姐在街上扭头看一个在路边弹吉它的帅哥,虽然只有半边脸,也比我的背影强多了。

    “方老板。原来你这里也有收获。”我笑着说。想起刚才偷东西的事,脚还有些发软,我问方刚,蒋姐的房间被打扫过,这也许是正常,因为高级酒店会定时帮客人打扫房间。但她的内裤不见了。肯定会找客户服务质问,要是保洁告诉她有个男人让打扫的房间,会不会起疑?

    方刚说:“以蒋姐的脑子,肯定会起疑,她接下来的行动也会有所防备,我们也要多长心眼。”

    次日上午,陈大师给我发短信,说中午12点和蒋姐约好在铜锣湾的某西餐厅见面。他已经通过女助理通知餐厅方面,到时会有田先生和方先生去安排位子。具体让我们去餐厅找经理。

    我们三人立刻出发,到了这家位于某豪华酒店五楼的西餐厅,餐厅很上档次,右侧靠墙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养着很多像战船似的鱼,游来游去相当漂亮。找到大厅经理一问才知道,陈大师是这家餐厅的常客,通常都是把最好的包间或散位留给他,而且不用预约。西餐厅有包间,这是中国人改良后的习惯,在欧美基本没有。

    为了方便观察,我让经理给陈大师把座位订在餐厅中央的双人散位,让陈大师坐外面。而我们又订下两个包间。一左一右,我和阿赞巴登在左侧的“罗马厅”。而方刚自己一个人坐在右侧的“希腊厅”中。这两个包间离我们给陈大师定的那个散位直线距离都不到十米。

    餐厅经理很意外,问:“您确定要把陈大师的位子订在外面?他一向只在包间的。”我说就按我的安排来,你不要多问。

    方刚让我给陈大师打电话,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告诉陈大师,我们三人都在右侧的“希腊厅”中监视着他,让他放心。我大概能猜出方刚的用意,是想来个狡兔三窟,可为什么连陈大师也要骗,我一时没懂。

    陈大师说,他正在和司机去酒店接蒋姐的路上。我按照方刚的嘱咐告诉陈大师位子已经订好,就按我们的安排坐,别随便换位置。再告诉他从现在开始,除了极熟的人之外,如果有人在你身边摔倒、要你扶或者求助之类的事,千万不要理会,陈大师答应了。

    和阿赞巴登进了“罗马厅”的包间,我搬把椅子坐在门口,透过门缝向外观察。距离中午12点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蒋姐和陈大师走进餐厅,餐厅经理热情地把两人引到那个散位上,蒋姐指着包间说了几句话,陈大师摇着头,两人坐下。

    点菜后两人开始用餐,蒋姐一直在笑说和陈大师聊天,因为西餐厅一般都比较安静,所以两人的聊天内容还算能听清,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蒋姐在说离婚后的时间特别想念陈大师,也很后悔,当初不应该用情降来拴住他的心,但她也是为了爱,希望陈大师能原谅自己。

    蒋姐说得很真诚,说实话连我都快感动了。可陈大师只是敷衍着,看来对蒋姐是真没兴趣。在这段时间内,每个走进餐厅的顾客,陈大师都会有意无意地观察几眼。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有个男人穿着深夹克外套走进来,正是那个住在九楼的香港降头师浩强,就坐在陈大师座位左侧的前方。

    陈大师看了浩强一眼,继续低头用餐。开始我还怕他神有异,被蒋姐看出来,可惜我想多了,陈大师城府还算深,完全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我相信他心里肯定已经开始打鼓。

    阿赞巴登告诉我:“有股阴气在附近,但并不太强。”

    外面坐着的浩强点完菜,在服务生走后,他站起来假装去卫生间,在经过陈大师身边的时候,他脚下打跌,身体猛地歪向陈大师。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没想到陈大师似乎早有准备,他迅速抽身躲到座位外面,浩强用手扶住陈大师的餐桌,站直身体,蒋姐在旁边假装询问,浩强笑着摆了摆手,走向卫生间。

    “还是他妈的老一套!”我低声骂道,心里松了口气。

    陈大师慢慢坐下,但不再吃饭,而是看着蒋姐。蒋姐脸上带着笑,一直在说些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话,同时假装无意地左右朝包间的方向打量。

    阿赞巴登从包里取出一只小铁盆放在桌上,又把几张报纸揉成团扔进盆里。

    几分钟后,浩强从卫生间回来,慢慢走向陈大师身边。陈大师干脆用眼睛盯着浩强,他尴尬地朝陈大师笑笑,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嘴一直在动,似乎在打电话。

    阿赞巴登说:“阴气越来越强了。”

    我这才知道浩强是借着打手机为掩护在念诵经咒,这时,我看到陈大师用手捂着头,似乎很痛苦。蒋姐从包里掏出一块毛巾,要给陈大师擦额头,他连忙向后躲,但身体打了个晃,差点儿摔倒。蒋姐起身离席,手里拿着那块毛巾,一个劲地要给陈大师擦脸。我连忙低声对阿赞巴登说:“他们要动手了!”

    阿赞巴登低声念诵经咒,浩强的手机掉在餐桌上,他满脸惊愕,四下看着,不知道在找谁。这边陈大师用力把蒋姐推开,蒋姐大声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餐厅里的客人纷纷向他们投去目光,在西餐厅用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很多老外,吃西餐大声吵是最没素质的,所以很多人看蒋姐的眼神都很鄙视。

    陈大师冷冷地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可你呢?”

    蒋姐四下看着,忽然她大声说:“原来你还有帮手,他来了!”我心里纳闷,难道方刚走出了包间,这不太可能啊。我立刻反应过来,是蒋姐在使诈。果然陈大师中计了,他下意识朝“希腊厅”的方向看去,蒋姐很鬼,立刻冲向“希腊厅”。

    我所在包间的角度看不到“希腊厅”的位置,但能清晰地听到包间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传出蒋姐那提高好几度的惊愕声:“怎、怎么是你?”

    方刚在包间里嘿嘿笑,说:“蒋姐,好久不见,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啦!”

    蒋姐说:“怪不得我酒店房间丢东西,就知道是有人搞鬼!”她后退几步,在餐厅里左右寻找着什么。

    “蒋女士,来一起坐,我们聊聊。”方刚还在吸引她的注意力。蒋姐神情极其紧张,对浩强使了个眼。浩强马上站起来,嘴里念诵着经咒,和蒋姐共同快步走向陈大师。我一看,心想两人这是要玩硬的啊,正要打开包间的门冲出去,阿赞巴登念诵经咒的声调提高,浩强忽然大叫着,用右手捂住脸,把我都给吓了一跳。

    回头看阿赞巴登,左手抓着那串黑珠子,右手握着拳,朝自己脸上连续比划。我这才明白刚才浩强并不是用右手捂脸,而是用右拳打自己的脸。他继续用力打着,很快就流出鼻血,糊得满脸都是。蒋姐和陈大师都吓坏了,远远躲在旁边。围丽向弟。

    餐厅经理和服务生跑过来,想拉开浩强的手臂,浩强像疯子似的推开他们,大叫着冲向那些玻璃鱼缸,用头猛撞,发出嘭嘭的声音。他就像鬼上身似的,撞得非常用力,玻璃鱼缸开始有了一圈圈的裂纹,餐厅经理吓坏了,大声指挥服务生过来帮忙。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7章:善恶果

    好几名男服务生都围过来,死命去拉浩强,浩强左右抡着胳膊,打在服务生脸上,继续去撞鱼缸。 客人们纷纷起身跑出去,鱼缸终于咔的一声炸裂。上半部全都倒下来,大量的水和鱼都冲在浩强身上,浩强脑袋插进鱼缸里,半跪着,下巴卡在碎裂的玻璃上,脖颈似乎被划破了。鲜血涌出,流进鱼缸底部。

    陈大师背靠着墙壁,似乎看傻了,蒋姐悄悄朝餐厅出口慢慢溜过去,我告诉阿赞巴登:“蒋姐要跑!”

    阿赞巴登用打火机引燃铁盆中的报纸团,手里拿着蒋姐的头发、内裤和冲洗出来的照片,慢慢举到火苗上方燃烧,再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将几滴血扬洒在火中。嘴里念诵着经咒。

    蒋姐已经溜出了西餐厅,我急得连忙说:“人都跑出去啦!”

    阿赞巴登站起来,推门走出包间,我抓起茶壶把铁盆里的水浇灭,塞进背包跟了出去。餐厅里已经乱成一团,地上全都是水和扭动的鱼,方刚也出来了,我俩抓着陈大师的胳膊,四人迅速离开餐厅,那些从餐厅出来的人都跑向楼梯间,但没看到蒋姐。我们四个人也顺着楼梯下到一楼,出了酒店大门,正看到蒋姐拦住一辆出租车。正要钻进去,陈大师忍不住高喊:“蒋英。你为什么还想害我?”

    蒋姐回头看到陈大师。同时也看到了我们,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惊愕。她刚要转身跑,阿赞巴登念诵经咒,举起右臂,蒋姐也跟着举起右臂,脸上表情麻木。出租车自己开走了,阿赞巴登放下手臂,转身看着方刚。围丽序号。

    方刚看了看盯着蒋姐的陈大师,恨恨地抬起手,对阿赞巴登做了个切刀的动作。

    一辆红汽车飞驰而过,阿赞巴登眼睛盯着蒋姐,低声念诵着什么。蒋姐向马路中央走了几步,等那辆红汽车驶过时,她突然跑上前,身体正被汽车撞上,飞出去十多米远,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红汽车头一歪,撞向路边的灯杆。

    说实话,虽然之前蒋姐暗中搞鬼,分别害得我、方刚和阿赞nangya差点送了命,那时候我咬牙恨不得让她马上去死。可现在看到蒋姐就在我眼前被撞成血葫芦,这场面还是吓得我腿发软,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陈大师也傻了,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多行人围拢过去看热闹。方刚拉着阿赞巴登,对我使了个眼,我走到陈大师面前,低声对他说:“快报警,不要提我们!”

    我、方刚和阿赞巴登乘出租车回到自己的酒店,晚上八点多钟,我才接到陈大师打来的电话,声音很憔悴,说刚从警局出来,警察叫了很多人去录口供,包括餐厅经理、服务生、路人、陈大师的司机、女助理等人。最后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但那个浩强的身份已经被查清,再加上陈大师身份特殊,最后暂定为蒋姐勾结香港巫汉,妄图对陈大师进行非法勒索,事情败露后逃跑过程中被车撞死。

    陈大师派司机到酒店把我们三人接到他位于太平山的豪华住宅中,我看到陈大师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刚安慰道:“她只是心慌意乱,想逃跑而已。”

    “可、可她完全可以乘出租车逃跑,为什么非要横穿马路,还要等到有汽车驶过的时候跑掉?”陈大师不明白。我说人作恶太多必有天收,蒋姐就是害人之心常有,非要再次给你下情降,所以老天爷也看不惯了。

    陈大师当然不知道蒋姐在东南亚和我们数次之间的生死较量,也不知道阿赞巴登给蒋姐下的魂魄降,他只看到蒋姐那种显然是自杀式的行为,黯然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天后,蒋姐在成都的家属来到香港收尸,把骨灰带回四川,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直到现在,蒋姐和我们的恩怨才算是彻底解决,再加上姜先生重伤,我和方刚终于能真正地松口气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一个普通老百姓,却因为在泰国卖佛牌而开始接触阴物和阴灵,到认识巫师,现在又扯上这么多和自身安危有关系的事,实在是让我后怕不已。连续好多天,我都能梦到有警察半夜猛敲酒店房间的门,随后从梦里惊醒,浑身全是冷汗。我开始反思,做牌商到好还是坏,我到底还要做多久。

    方刚倒是很开心,毕竟这老哥比我见得多打打杀杀、生生死死这种事,出人命在他看来,就和街上猫狗死亡一样,完全不在意。他晚上非要拉着我出去泡酒夜总会,我完全没心情,他却非要我陪着,还问我不是对楼凤感兴趣吗,现在就可以找一个,体验体验。

    我很生气,告诉他我没心思,也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方刚看着我板着的脸,问:“怎么,是见不得蒋姐在你面前被汽车撞死?还是从没见过死人?”

    “都没见过,你满意了?”我大声说。

    方刚冷笑几声,抽着雪茄:“我问你,如果蒋姐从菲律宾鬼王那里弄到的横死新娘引灵符把我给搞死了,或者那天你和老谢在孔敬商业街上被皮滔下魂魄降弄死,你觉得蒋姐会不会像你现在这副德性?”

    我看了看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一想到蒋姐前几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却已经被烧成灰,装在罐子里让家属抱着回四川,这心里就不舒服。方刚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人有什么命,蒋英这种人,从在青城山遇到陈大师的那一瞬间起,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福报,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自己一步步往火坑里推,怪不得别人。走,出去散散心,不去ktv也不找楼凤,去街边大排档,喝几杯酒消消愁!”

    在附近的一个夜市,我俩找了间海鲜大排档,几瓶啤酒下肚,我哭了起来,对方刚说不想做佛牌生意了,想回沈阳老家,老老实实过日子。我对卖泰国佛牌这些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再赚这份钱,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卖佛牌,就是王八蛋。

    方刚说:“好啊,你想回去我不拦你,反正你小子的钱也赚得不少,已经买了两套房?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真他妈羡慕你。你能回家,我呢?我的家在哪里?”

    看着方刚那喝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想到他连家都找不到,我心想和这老哥相比,我确实算是幸福多了。我问他,最近和马玲怎么样,方刚把手一摆,说已经分开了。我很惊讶,说马玲这女人各方面都不错,你也看不上?

    “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我这人不合适结婚。”方刚又喝了口啤酒,“做佛牌生意,天天接触阴物阴料,有时候还要结仇,哪个女人不喜欢过安稳日子?所以只好算啦!”

    我觉得很可惜,总是想起马玲这个女人和方刚在一起的情景,心想似乎也没有方刚说得那么严重。职业杀手和大毒枭都有老婆呢,牌商算什么?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条短信:“你是田七老板吗,有没有能助赌运的泰国佛牌?钱不是问题!”

    “除了发财银锭和招财符管,还有什么东西是专门增加赌运的?”我问方刚。

    方刚说:“可以请二哥丰嘛!”我向他要二哥丰的图片和报价,方刚把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掏出手机,边看着我,边按键发短信。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8章:大杀四方

    喝完酒,我摇摇晃晃地走着,方刚一手看手机屏幕,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以免我摔倒。走到路口,他问我要不要去找间马杀鸡店做个按摩推油。我酒气上涌,正不舒服,就连连点头。转身朝左边走出几步,方刚在背后叫我:“喂,王八蛋,那是回酒店的路。这边!”

    我奇怪地问:“谁、谁是王八蛋?”

    方刚笑着:“除了你还有谁?”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过的、再也不卖佛牌的话,可回头又去问方刚什么牌管用。想了想,自己也叹着气,看来我已经离不开这一行了。

    在一间按摩店推背的时候,方刚把两张图片转给我,是二哥丰佛牌的正反面图。正面是郑智勇身穿满清官服的黑白照片,背面是招财符管,还嵌着几颗小小的骨骰。配的文字:“阿赞乍拉亲手制作加持二哥丰。”方刚告诉我他的供货价是一万五千泰铢,让我自己加。

    我把图片转发给那人。报价抬到五千元人民币。

    那人回复:“这么便宜,能有效果吗?我要那种最厉害、能大杀四方的,有没有?”

    像这样嫌便宜的客户还真不多见,看到这人口气这么大,我把屏幕递给躺在旁边按摩床上的方刚看,他骂道:“王八打呵欠,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最厉害的就去养个山精!”我笑着让他再想想。

    方刚说:“还他妈的想要大杀四方,当自己是职业杀手!要想最厉害那就只能入阴料,还得是最重的阴料。你就按一万块人民币的价格报过去,对方要是有兴趣,你就说霸道阴牌要订制,先交订金才能开始制作。”

    “一万块是不是太狠了。把客户吓跑了怎么办?”我担忧。

    方刚瞪了我一眼:“废物,这人明显是个赌徒。已经输得红了眼。为翻本什么都舍得,不信你跟他说,用他老婆换一块最霸道的阴牌,他肯定同意!不过他老婆很可能早就跑了。”

    我笑着把方刚的话用短信转述给这个人,这人回复:“是不是真的?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问他在哪里,他说是澳门人,泰国太远,不然他就亲自去找我了。我告诉他人在香港,他连忙问是否能见面,我把陈大师的佛牌店址发给他,说我在这家店任高级顾问,让他以后有空来店里坐坐,就算我不在香港的时候,也有人接待他。

    两天后,方刚从香港回泰国去了,我也想买机票回沈阳,陈大师却劝我留在香港呆两三个月,说阿赞巴登不懂中文,自己也不会泰语,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两人之间没法沟通,又不好带着翻译过去。他让我继续在佛牌店留任高级顾问,月薪两万港币照常,反正我的工作签证有效期还早,有事随时可以回泰国或沈阳,我同意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陈大师的佛牌店,美瑛听说我要在这里几个月,特别高兴,每天都趁不忙的时候给我讲店里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我看到旁边那个男店员似乎脸不太好看,眼神中带着几分酸劲,心想难道他对美瑛?

    这天快到中午,我正在佛牌店里教美瑛和那男店主辨认早期佛牌和新版的区别,有个瘦瘦的男人推门进来,问:“田七在不在?”

    一听是特意找我的人,我连忙把他让到休息区坐着,原来此人就是前几天给我发短信的那位澳门人。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却戴着明晃晃的劳力士金表。长得真是极瘦,长得特别像车保罗,只是脸没那么长。方刚就已经够瘦的,可和他比起来,方刚就算是胖子了。

    这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姓梁,田老板的佛牌店能开在香港弥敦道,很有实力嘛。”

    美瑛把茶泡好,在梁先生伸手拿茶杯的时候,我看到他左手缺了小指和半截无名指。我问:“您在澳门做什么生意?”

    经他自我介绍才知道,这位梁先生家里两代都是开粤菜大酒楼的,生意不错,可惜到了他这辈只喜欢进赌场,酒楼基本处于半停业状态。可他还很骄傲地说,曾经在某赌场一夜输掉酒楼半年的流水额,足有两百多万。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输钱也能拿来吹牛?真是服了。

    梁先生问:“我听说有的赌徒去泰国请佛牌回来,在赌场经常赢钱,就算赢得多了,被拉进黑名单也没关系。澳门那么多赌场,全都赌遍的话,还不成澳门首富!所以我要效果最好的,你有吗?”围丽乐才。

    我告诉梁先生,有肯定是有,但价格也不便宜,换算成美元的话,少说也要近两千。梁先生问是什么样的佛牌,我说:“就是为你单独订制,但要先交一半的款。”

    “订制的有什么区别?”梁先生问。我心想之前那个经纪人阿荣的事,就搞得不太愉快,还让陈大师心情不爽,就说订制的就是要入阴料和重料,才能达到你说的“大杀四方”的效果。但这种阴牌恐怕副作用也大,供奉方式复杂,到时候有了岔子别来找我。

    梁先生连忙问:“和供奉方式有什么关系?”

    我说:“当然有,不同的阴牌,因为原料和入的灵体不同,供奉方式跟效果也不同。之前我卖过一块叫劫匪面骨的阴牌,那劫匪生前每次打劫都要把钱分给同伙一半,后来劫匪被警察打死,阿赞师父就想办法将劫匪的面骨弄出来,制成佛牌。这块佛牌能强力招财,但每次得到的外财必须捐出去一半,少半毛钱都不行。”

    “我靠,好厉害,那家伙岂不是发大财了?”梁先生顿时来了兴趣,连美瑛和那男店员也凑过来听。我摇摇头:“那人后来被车撞成残疾,就因为坏了规矩,多花了几千块钱,没能捐出一半。”

    男店员惊讶:“有、有这么可怕吗?”

    我点点头:“这就是泰国佛牌的神奇和无情,所以千万别大意。”

    梁先生把手一挥:“坏规矩还有什么可说的,活该被撞!那你说说,能招赌运的佛牌有什么规矩?”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到时候阿赞师父把牌制出来才清楚。梁先生犹豫着,似乎拿不定主意交这个订金。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之前曾经在佛牌店请过避祸弹壳的巡警,又是路过进来随便看看。见我也在,他高兴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等警员走后梁先生问我:“田七老板和警察也混得这么熟?”

    美瑛告诉他,那警员在店里请的避祸弹壳,后来和劫匪枪战,子弹正卡在弹壳上而捡了条命。梁先生满脸惊讶,点了点头,当即决定去附近银行取了五千港币付给我当定金。

    我是在外面直接收的钱,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陈大师,以后不在他的佛牌店里销售邪牌,以免麻烦。这桩生意我其实是借了陈大师的光,梁先生看到我在佛牌店里当顾问,就会更加信任我,这样才能成交,至于以后的事,我全面负责就是了,不能让梁先生找到店里去。

    正值中午,我顺便请梁先生在附近的潮州菜馆吃饭,边吃边聊中,我问起梁先生的家庭,老婆孩子的情况。他哼了声:“女人都靠不住,早就和别的男人跑掉啦,把一个儿子扔给我,现在给酒楼的服务员照看着。”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方刚的预测能力,他又猜对了,这个梁先生的老婆还真是跟别人跑了,我决定一会儿发短信让方刚随便给我说几个号码,然后去买几注**彩试试。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09章:Peelu赌鬼

    我问梁先生老婆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赌钱而跑的,梁先生摇摇头:“还真不是,她管不得我。 有一次我俩去马来西亚旅游,找家赌场玩了几把,最后我输光但还想再开一把,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押上。那个老板还说不够。说把我老婆押上还差不多,输了就赔他睡一晚。我同意了,结果开牌还真赢了,可她和我大吵一架,说我不把老婆当人,后来就跑掉了。”

    “哦……”我心想这还不跑。谁知道下次你再押老婆的时候会不会输,这也太危险了。我问:“您平时都赌哪种啊?”

    梁先生说:“是赌就行,我最喜欢玩梭哈,还有21点也可以,但没有梭哈刺激。”他竖起左手,将残缺的手指展示给我看,“半年前我在越南的赌场凑了四张大牌,最后一张没钱开不起,就把小手指押上。可惜开出来没能赢。”

    这时我才知道他的手指竟然是这么缺的,心中实在不理解,那些赌徒为什么要梁先生把手指押上,就算赢了,那根手指能干什么用?做卤鸡爪?我问:“听说澳门的葡京赌场很有名,您肯定也经常去,赢过吗?”

    梁先生连连摆手:“老葡京是绝对不能去的,那是找著名风水师设计的外形,什么他妈轮盘赌桌,那就是个鸟笼,里面天花板全是刀尖,去了就是任人宰割的鸟,能不输钱吗?”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就问:“那新葡京的外形有什么说法?听说是什么金樽莲花,吉祥如意。”

    梁先生大笑:“你见过赌场有吉祥如意的?那是宝剑插在坟包上。就算输死了也不放过你!”我恍悟。原来竟是这种解释。梁先生又说,新葡京也是风云师设计的,因为三十多年来从老葡京跳楼的赌客太多,怨气大,所以新葡京才用了宝剑镇灵的格局,不然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何家人的。

    我问:“那美国和欧洲也有不少赌场,应该没有类似风水的说法?”

    梁先生告诉我,就算老外不玩风水,但中国人只要去赌,就得按风水的规矩来。比如威尼斯的赌场,中国人输得最多,因为那是水城,赌场周围全是河但却流不出去,水就是钱,赌客无法把钱带走,怎么赢。

    和梁先生吃饭用了一个半小时,我倒是长了不少关于赌博方面的知识。不过又想,这些风水知识恐怕并不实用,不然梁先生怎么还是在输。

    快吃完的时候,梁先生低声问我:“你说的入阴料和重料,是什么意思?听说泰国佛牌里面是有鬼的!”我笑着说你还真懂,就给他讲了什么叫入灵,梁先生问:“你不会搞个死赌鬼的灵魂入到佛牌里?”

    “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我说,“不过你不用怕,佛牌里的阴灵,只要供奉不出错,就没什么问题。短时间内你成了愿,还可以把佛牌还给我,就不用担心以后的事了。”

    梁先生苦笑:“我才不怕鬼,和鬼比起来我更怕输,怕穷!只要能帮我赢钱,有鬼就有鬼,那些赢我钱的家伙,每次我都在心里说真是他妈见鬼了,现在想起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上真的带着鬼!”

    出了餐厅,送走梁先生,我给方刚打电话,问他想找哪位阿赞师父做阴牌。方刚说:“还没想好,但既然收了大价钱,就得弄最阴的料给客户,等我消息。”

    下午,方刚给我发来短信:“骑鸡古曼,人胎路过和peelu赌鬼,你觉得哪个好?”我说最好有图和文字介绍,而且骑鸡古曼和peelu这个词我也没听过。

    傍晚的时候,方刚图片发来了,分别是三种东西的正反面,人胎路过很小,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亚克力外壳,里面是个身体蜷缩的小胎儿,黑乎乎的干尸,外面贴着金箔。骑鸡古曼就是个小塑像,一个胖娃娃骑在大公鸡身上,外面是个透明的钟罩外壳。而那个什么peelu赌鬼则是外表普通的佛牌,灰突突的,正面是个**的男人蹲着,胯间挡着一个金属钱币,背面嵌着一个浅灰的小硬壳。围丽乐弟。

    配的文字报价差不多,都是两万五泰铢,说是三位黑衣阿赞用重料制成的。我给他打电话问:“文字介绍里面怎么没有用料?”

    方刚说:“短信说不清,人胎路过这东西是越小越好,强效成愿,不光招财,什么都可以。那个骑鸡古曼是龙婆苏参的,专招横财,而peelu赌鬼入的是一名几年前从云顶赌场跳楼而死的赌客,他生前养过小鬼,所以经常赢钱,但后来小鬼脾气大,赌客精神失常,在一个晚上赢了几十万美元之后,突然撞坏玻璃窗跳下去,好几十层楼啊,头都摔扁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问方刚要是赌钱的话,这三种哪个效果最好。方刚问:“你这个客户喜欢小赌还是大赌?在什么地方赌啊?”

    “这个客户是在澳门开酒楼的,家里有钱,但我估计也输得差不多,不然也不会来找我。他应该是喜欢大赌,不光澳门,连欧美的赌场也常去。还有,你猜得很对,他押过老婆,但赢了,不过老婆吓跑了。他还押过手指,但输了。”

    方刚哈哈大笑:“他老婆漂亮吗?以后赌钱找我,我最喜欢赢人家老婆!”我让他说正题,方刚说,现在亚洲的各大赌场都有镇邪的东西,比如灭魔刀、控灵咒甚至阿赞法师坐镇,很多佛牌都不能带过去,戴了也没效果,所以要问问。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不是白请了吗?方刚说:“有两个方法解决,一,佛牌和供奉物不见得非要进赌场的时候戴着,在家里供奉也行,只不过赌钱的时候不在身上,效果会打折扣。二,有极少数阴物是可以在任何场合佩戴的,包括赌场,比如这个peelu赌鬼就是。这是一位缅甸师父加持出来的牌,所谓peelu是缅甸语男女的意思,这类牌可以入饿鬼而不是布施鬼。用料也必须要用到男女两种骨灰才行。”

    我问:“那这个peelu赌鬼里面还有女灵吗?”

    “当然有,一个是那男赌客的骨灰和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这个手指专门用来捻开纸牌。另外还有他妻子的骨灰,那赌客跳楼自杀后,他妻子第二天就难产死掉了。”方刚回答。

    真让人唏嘘,我又问什么叫饿鬼和布施鬼,方刚不耐烦地说:“你这家伙,做了两年牌商,怎么好像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还多?”

    我连忙解释说活到老学到老,谁也不敢保证能把泰国佛牌吃透。方刚哼了声:“鬼分四种,佛牌里入的灵,都是那种可以享用布施和供奉的鬼。而另外三种鬼不能用来入灵,它们什么也不吃,供奉什么也没用,脾气还臭,没几个师父能禁锢得住。但制作这个peelu赌鬼牌的阿赞师父,就有这种能力,这类灵不用供奉,所以也没什么外力能镇得住。不管赌场里有什么镇灵物,它都不怕。”

    一听这番话,我才觉得这块佛牌虽然看起来最不起眼,没想到却是最复杂的。

    在我把图片和介绍发给梁先生之前,方刚特意嘱咐我,peelu赌鬼中的赌客是在晚上九点五十分跳楼自杀的,如果戴着这个佛牌去赌钱,最晚不能超过九点五十分必须收手,否则会连内裤都输光。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0章:梭哈

    居然有这样的规矩,我也是无语了,想起我刚开始卖佛牌的时候,老同学明哥也是喜欢打麻将,请了阴牌,要求必须花光当天赢来的钱。但我想。和明哥那个规矩相比,我倒是觉得这个peelu赌鬼的规矩更好遵守。人总不能24小时赌钱,白天赢已经够了,到晚上就收手,吃喝玩乐去消费,不是挺好的事吗?

    把发给梁先生。让他自己选择。三样东西放在一起,那个看上去最没特点的peelu赌鬼还是吸引了梁先生的兴趣。梁先生高兴地说:“这东西真的不怕赌场里的镇邪物?那不是百无禁忌了吗,哈哈哈!”

    “别忘了有禁忌的,晚上不到十点钟你就得停止赌钱,能做到的话再请。”我提醒他。

    梁先生说:“这个很容易,我的劳力士表又不是假货,再用手机定个闹钟,每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就提醒我,多简单!”

    既然他说没事。我也不想再多嘴,当牌商就是这样,尽到告知义务就行了。

    过了六七天,方刚才告诉我那块peelu赌鬼已经加持好,准备发货给我。这边梁先生已经催得要死,我说这是订制的佛牌,加持很耗费时间,不然的话阴灵失效,你这钱就白花了。又过了几天我收到货,让梁先生来香港取,他嫌麻烦,直接把余款汇给我的户头,让我用快运寄给他。

    等梁先生收到货后。我让他用附带的独门心咒开始供奉,睡觉的时候放在桌上。也不用供奉品。生意做成。虽然这块peelu赌鬼佛牌成本高,但利润也不低,足足赚了五千块人民币。

    两天后,梁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低沉,告诉我人在医院。我问:“生病了?”

    梁先生说:“不知道啊,浑身发热,热得特别厉害,脸都是红的。可量体温却是正常,真奇怪!”

    我说:“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去医院,快回家。”梁先生表示不解,我告诉他,阴牌和供奉者之间,最开始的时候会产生各种现象,这是灵体和人体的正常反应。除了发热不发烧之外,还有的人会头晕、头疼甚至昏睡几天,一般三五天后就会好转。

    “就是说,要有个适应过程?”梁先生有气无力地问。我说没错,让他回家好好休息,用凉毛巾擦擦身体就行。

    果然,三天后梁先生发短信给我,说已经没事了,一夜之间就已经恢复正常。他准备开始戴着佛牌去附近常去的那家赌场,开始首次试水了。

    过了几天,我给梁先生打电话问效果,他说最近一直在小赌场做试验,倒是赢多输少,但并没感觉效果有多明显,准备晚上去新葡京试试运气。当晚八点多钟,梁先生发短信给我,说换了三张桌,总共赢到手两万多澳元。他说:“田老板,赌场里不让拍照,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有什么镇灵的东西。反正我到现在赢了一些钱,不算多,是佛牌的功效吗?”

    “慢慢看效果,”我回答,“另外在赌场里最好不要提佛牌之类的话,以免被别人盯上找你的麻烦。”梁先生连声说好。

    在香港佛牌店的日子很悠闲,每天没有客人的时候,我都是给美瑛和男店员普及佛牌知识,关店后就去香港大小街道溜达。上高中的时候看过很多香港黑道电影,对电影中出现过的一些地名很好奇,比如《明月照尖东》、《龙虎钵兰街》、《庙街十三妹》、《湾仔之虎》之类的。没事的时候,我就逐个去把这些地区都逛了逛。有人说晚上在香港的某些地区会遇到黑帮火拼,可我并没看到,还有些遗憾。

    这天晚上九点半多,我在九龙红磡曲街的一家冰室吃杯面,总算是找回了当年看《九龙冰室》的感觉。我边吃边用手机qq和几个同学聊天,告诉他们我在九龙冰室夜宵呢。这几个同学高中的时候也都是古惑仔迷,把他们给羡慕的不行。

    手机响起,是梁先生打来的,声音特别兴奋:“田老板,我刚从赌场出来,今晚你猜我赢了多少钱?”

    “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我问。

    梁先生哈哈笑着:“五十四万!”我心想还真不少,抬腕看了看表,正好是九点四十几分,就笑着说你还真守时,没忘了供奉的规矩。梁先生说当然不能忘,早就赢够本了,明天还可以再来,他现在要去ktv和朋友好好潇洒。围鸟住扛。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梁先生赌运奇佳,光在新葡京就赢了近百万澳元,除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不禁赌的亚洲国家之外,也去欧洲和美国赌城玩耍,手气一直不错。在某次从马来西亚回来之后,他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澳门他的酒楼作客,我答应了,反正澳门也没去过,有免费的旅游机会还等什么。我不由得庆幸自己做牌商这个行业,很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现在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到了澳门,看到梁先生的那家海鲜酒楼相当阔气,只是没什么人吃饭,冷冷清清的,仅有的三五个服务生也都是中年人,死气沉沉,只有梁先生的儿子是这里最活泼的了。

    我问梁先生为什么这么大酒楼不好好打理,他把手一摆:“那都是老爸的事,我从来对开酒楼没兴趣,他一死,我也懒得管,什么时候关门大吉才好!”

    吃完晚饭,梁先生带我去新葡京,我看到了这个“宝剑插坟”的大楼,里面也是真豪华。都说大赌场不让拍照,但没说不让打电话、发短信和玩手机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悄悄拍了照片。我也一样,摆脱不了**丝心理,走到哪必定要拍照留念,这样以后回沈阳才有和他们吹牛b的资本。

    赌场里有很多散的赌台,穿制服的荷官站在台前,等待人们过去赌。不光有年轻人,还有中年妇女当荷官的,也有外国人和黑人荷官。梁先生没在大厅的散座上玩,他算是比较高级的赌客了,是在一个有四张长条桌的房间赌的。我有些不太习惯,觉得似乎进入了拍赌片的现场,腿还有些发抖。

    梁先生这桌上有两名外国人,还有个女的,不停地抽着烟,身后站着年轻小伙,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助理。

    这种梭哈游戏我以前见过,那时候沈阳全城风靡纸牌赌机,现在终于看到真的了。梁先生坐在桌里,春风得意,具体我没看太清楚,不过戴着白手套的荷官一直将桌上的大堆小堆筹码用长杆搂到梁先生面前。每隔二十来分钟,就会有工作人员将筹码收走,并同时把相应的钞票放在他旁边。

    从七点钟赌到九点半,梁先生具体赢了多少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那些筹码是什么面值。该房间里不时有端着饮料和酒的服务生来回走动,客人可以免费取用,不喝的也可以直接放在他手中的托盘上。

    我小口抿着红酒,无聊地在屋里的四张桌上走来走去,另外三张桌也都坐满了赌客,我只记得有个中年女士,长相普通,但穿的衣服极其暴露,低胸简直都不能再低,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敢赌也敢露。

    在我闲转悠的时候,看到有个皮肤较黑、头发浓密的中年男人在屋里来回走。开始我没注意,但后来实在是无聊得很,就挨个观察这屋里的每个人,从赌桌的到围观的,和我一样走动的。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很奇怪,他没穿制服,却不看赌桌,只看人脸。此人一只耳朵上戴着耳机,有时嘴还会动一阵,似乎在和谁交流。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1章:新葡京的冤魂

    和这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他吐出几个泰文单词,连读起来是“还是他”的意思。d7cfd3c4b8f3我心想难道他是泰国人,在这里当内保的?我掏出手机,用老办法静音拍照,双手抱在胸前。等那人走过我手机摄像头对准的区别时,就偷拍了几张照片,准备晚上从qq发给同学亲戚们吹嘘,告诉他们这个人是澳门豪华赌场里的便衣保安,专抓出老千,让他们也长长见识。

    那人后来就站在梁先生斜对面。一直盯着他看。我心想,你看上一年也没用,人家有peelu赌鬼保佑,你能看出什么来?

    转眼间九点半已经过了,我有些不安,生怕梁先生忘记供奉的规矩。这时他手机的闹钟响起,梁先生赌完这一局之后,我朝他打了个手势,他不舍地站起来。把最后一堆筹码交给工作人员,换成了钞票。

    走出赌场,我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问他赢了多少钱。梁先生搂着我的肩膀:“不多,才七十几万而已!”

    我惊讶,两个半小时他就赢了七十多万澳元,照这样下去,一年有多少收成?我问他是否可以每天都来赌,梁先生摇摇头,说不能在一家赌场连续赢起来没完,大赌场都有规矩,常赢又看不出搞鬼的赌客会被列入黑名单,以后就不让你来了。

    晚上梁先生请客。带我去ktv泡妹妹,让我意外的是有个妹妹居然是锦州人,辽宁老乡在澳门见面,也算他乡遇故知。

    回酒店后,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把晚上偷拍的照片用qq发给我姐和几个同学,他们果然很羡慕。

    第二天下午,梁先生又要去赌场“大杀四方”,我觉得很无聊,他说今天让我也赌几把玩玩,本钱他来出。我一向对赌博没有任何兴趣,就拒绝了。以香港佛牌店还有生意为由,回到了香港。

    晚上方刚发短信给我,问我前阵子欠的两尊半天半地古曼的钱怎么还没有打给他,我告诉他不要掉进钱眼,我这两天都在澳门,那个要“大杀四方”的客户最近赢了不少钱,特意请我去澳门玩耍两天,晚上刚回香港。

    方刚回复:“你小子倒是很潇洒,我从不去大赌场,就算有peelu赌鬼能绕过灭魔刀,也会被人盯上,免得麻烦。”这时我想起偷拍的内保照片,就挑了两张发给他,说这人居然是说泰语的,像是保安人员。

    几分钟后,方刚给我打来电话,问:“你在哪里拍的?”

    我说是新葡京,方刚说:“那人不是保安,是住在泰马边境也拉的黑衣师父阿赞利,一年多之前就没怎么在东南亚出现,我还以为去了深山修法,却原来在澳门赌场里!”

    “黑衣阿赞?他为什么要到赌场里做保安?”我很惊讶。方刚生气地说我的脑子是不是全是豆腐,安排黑衣阿赞在赌场中,明显是为了寻找那种有可能佩戴着阴物来赌场赢钱的人,比如你这个要大杀四方的客户。

    听到这里,我立刻紧张起来,马上把那张图片转发给梁先生,再告诫他下次不要再去新葡京,不然有可能要惹麻烦。

    梁先生没回复,我怕他忘了,就打电话过去,但那边已经关机。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我才接到梁先生的电话,他生气地问我为什么不早说,我说我也是昨晚把图片发给泰国方面,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也不晚。梁先生说:“我昨晚输了两百万。”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梁先生说,好在那只是他这段时间赢的钱,没什么损失。

    我问他:“你昨晚在赌钱的时候,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这个……就是觉得头比较晕,我还以为是赌场里烟太重,把我给呛到了。而且胸口一直在发烫,不知道为什么。”梁先生说。我告诉他有可能是那个黑衣阿赞在暗中搞鬼,要么给你施了什么咒,要么破掉了peelu赌鬼中的法力,你最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大赌,以免吃亏。

    梁先生笑着说:“没有这么严重?我中午在附近的赌场还赢了好几万呢,现在刚出来。”

    我说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不然后悔就晚了。梁先生说,昨晚他输钱很有可能与佛牌无关,他要是早些收手就没事了。九点半钟的时候他一把大牌就输了两百万,其实可以提前回家的。我说:“后悔药没处买,你听我的,最好把那块peelu赌鬼寄给我,我交给泰国的法师重新加持一下,这样效果就会恢复,到时候你也别再去新葡京,换别的赌场玩就是。”梁先生同意了。围鸟乒划。

    两天后的中午,我给梁先生打手机催他寄佛牌,却又是关机,直到次日都是关机。我心里没底,在佛牌店用电脑上网查这几天的港澳新闻,赫然发现有新闻标题为:“新葡京又有赌客跳楼自杀,为建成后的第一人。”

    我非常惊愕,心跳得厉害,在店里六神无主,美瑛问我怎么了,我推说没事,到街上的报摊去找报纸。看到时事新闻报上也登了同样的新闻,标题不同,内容明显是一个。还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躺在担架上的某人,身上盖着白布,渗了很多血。另一张是躺在地面上的尸体,脸面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连忙把报纸买下来,边走边看。繁体字的报纸看着很累,但还是能看懂,说某赌客在新葡京豪赌,从下午到晚上九点钟时已经输光百余万,又返家取来所经营酒楼的房契当抵押,结果再告输光。该赌客遂从新葡京酒店三十几层跃下,当场摔死。

    虽然新闻中没提梁先生的姓氏,也没看到正脸,但一看家里经营有酒楼,我几乎能断定就是他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梁先生仍然又去赌,而没选择把peelu赌鬼给我寄回来,也许是他并不相信我的说法,也许是急于翻本?我想不通,好赌之人的心理,我哪里能猜得到?我很想去澳门看看梁先生的酒楼,在心底希望那新闻的主角并不是他,但我没敢去,以后梁先生的手机也再没打通过。

    那段时间,我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内容都相同,我客房的床旁边摆着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人,白布渗了很多血,那担架和我睡的床一样摆法。我想起来却不能,那人坐起来,身上的白布滑落,正是梁先生,脸上五官移位,全是血。他慢慢翻身走下担架,朝我走过来,我极力想从床上爬起,却怎么也不能动。梁先生说“为什么不阻止我”,后来我就惊醒了。

    对于那个梦境,我无法理解。做为牌商,我已经尽到义务去提醒梁先生,总不能跑去澳门拽着他,把他锁起来不让出门,所以我也没把那个梦当回事,数日后就不再做了。

    但那些天我的心情很低落,一直在想阴牌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人能正常供奉。有时在淘宝店里搜索同行的商品,经常看到他们在首页对泰国的介绍中写着:“从未听说阴牌对主人会有反噬的情况出现,请各位佛友不要轻信外界谣言,还泰国佛牌一个清白。”

    每次看到这些文字,我觉得既可笑又可气。当然,这些牌商从不给客户擦屁股,所以也不怕夸大其辞,但这种生意没有熟客介绍,怎么可能做大?我不理解。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2章:背尸工

    这天中午,那名男店员请假没来,我正在佛牌店和美瑛吃午饭,随口问起她家晚上是谁做饭。美瑛说:“我老公现在很忙,一个月要出差十几天,经常是我自己独自吃晚饭的。”

    我笑着说:“怎么不早说。晚上我可以约你了?”美瑛笑着说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别打歪主意。我提起那个男店员似乎对她,美瑛脸红了,说他确实喜欢自己,有一次在杂物间收拾东西,他还摸了她的屁股。美瑛不好意思声张。

    听到这个事,我忽然觉得很生气。男人嫉妒心也是天生的,虽然我和美瑛并没发生过什么,她也不是我什么人,但不知为何,听说那男店主居然摸美瑛,这火就起来了。连我都没摸过,你凭什么?

    可能是看到我脸不太好看,美瑛连忙说她不讨厌那个男店员。以后也不会再让他这样,我点了点头。美瑛笑着问我,哪天请她吃晚饭,我心情还很激动。

    说实话,美瑛虽然只是店员,但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她对我这么好,肯定不是因为我长得帅,而是我的身份。我是陈大师的朋友,又是什么狗屁泰国佛牌高级顾问,在美瑛看来,我是那种既有能力又有些神秘的高人,所以对我也另眼相看。要是放在前几年。我这种**丝,美瑛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我真心觉得,人还是要往高处走,这样才会让人高看你一眼。

    吃完饭,美瑛正把剩的盒饭等杂物去外面扔掉。有个年轻男人走到佛牌店门口,缩头缩脑地看着店门两侧玻璃上用金粉写的广告语,似乎想进来又拿不定主意。我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到这个人穿得很旧,看气质和神态也就是个普通打工仔,比以前那个香港**萨饼的鹏仔还呆。

    美瑛刚要回店,看到那年轻男人站在门口。就微笑着过去问,我心想她还是比我敬业,换成是我,别说过去问,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因为他明显不是要请佛牌的人。这年轻男人看了看美瑛,又抬头看看佛牌店的招牌,慢慢后退着离开。

    本来对这人没在意,可几天后他又来了。

    那时候我正无聊地站在店门口朝外看风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年轻男人走过来,在店门口站住,出神地看着玻璃上写的金粉字。那是几句宣传语,是当初蒋姐装修佛牌店时就弄好的,无非是一些“泰国佛牌,原庙恭请,强效成愿,驱邪辟凶”之类的话。

    该年轻男人穿的衣服还是前几天那一身,旧的长袖衫,旧裤子,皮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我心想这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真想请佛牌?但我对这类穷人顾客实在打不起精神,因为以前总是会遇到有困难的穷人想从佛牌身上寻求帮忙,要是有什么意外难处的话,我还得心软去解决,经常赚不到钱。

    “这人前两天好像来过,是要请佛牌吗?我去问问。”美瑛来到我身边问。我把她拦住,自己推门出去,走向那年轻男人。奇怪的是,这男人似乎很慌乱,连连后退几步转身跑开了。围鸟乒号。

    我气得又折回店,对美瑛说这是个精神病,以后再看到他来门口发呆,千万别去理会。

    过了两天,这年轻男人第三次来到佛牌店,站在店门正中央看着。我生怕他干扰了生意,你说这时候要是有谁想进店看看,还敢吗?以为店门口站着个傻子呢。于是我出去来到他面前,年轻男人这次没有躲开,我问:“你有事吗?”原以为他会说一些什么疯话,可他伸手指了指玻璃上写的金粉字,连连点头,费力地说:“有……有。”他说话很含糊,我勉强能听清这个字。

    再问他有什么事,年轻男人又开始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再摆手。我明白了,原来他是个哑人,不会说话,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几个字,还很吃力。

    这怎么沟通?我只好转身往回走,没想到年轻男人跟我进了店。我只好让他坐下,问他是否能听到我说话,他连连点头,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我打开看,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每页都是,但用的全是粤语中的俚语,什么“系”、“唔”、“咁”、“”这些字让我完全看不懂。

    把本子递给美瑛,她从头翻译给我听:“我叫阿福,我舌头有问题不能说,但可以听到。我撞鬼了,想找人帮忙。”

    “你怎么知道自己撞鬼了?”我忍不住插嘴问。这个阿福明显能听懂普通话,就笨手笨脚地指着本子,意思是后面还有。我心想做为北方人可真吃亏,普通话全国几乎都听得懂,可北方人去南方那就是聋子。

    美瑛也看了我一眼:“听我念完嘛!”她继续往下翻译,当她说到“我是做背尸工的”时,脸都变了,害怕地看着阿福。阿福似乎也知趣,表情很尴尬。别说美瑛,连我都觉得别扭,谁能想到这个阿福居然是背尸工。

    阿福把本子每页都写得满满当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记,却居然是专门写给我们看的。通过美瑛的翻译,得知这个阿福住在深水埗,父母都是聋哑人,父亲还有肺病,经常咯血。到他这辈总算有了些进步,只哑不聋。阿福不甘心靠领父母的救济金过日子,经常出去找工作,但因为他哑巴,而且人又比较木,经常把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的工作也弄砸。

    某天他去一座大厦的皮包公司应聘贴广告员,正巧公司老板的老母亲刚病死,正在发愁。香港人和广东人一样都很迷信,近几年可能是受日本文化的传染,又多了一个风俗。高层建筑有人去世不能乘电梯,那样的话就没人愿意坐这部电梯了。必须由人背着走楼梯,不管多高都是,而且半路不能歇,在哪层歇了,这一层的居民都晦气。皮包公司老板正准备在大厦走廊的墙壁上寻找背尸工的联系方式,看到来应聘的阿福虽然是哑巴,但身体强壮,就问他愿不愿意把老太太背下十几层,半路不能停,给三千港币。

    可能是看到人比较多,也可能是太穷,阿福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背着老太太的尸体从楼梯一口气下到楼外,老太太的家属在后面跟着。又是大白天,所以阿福没怎么害怕。这老太太长年卧床,已经瘦成一把骨头,背起来也不沉,两千块赚得很轻松。晚上回到家把钱交给父母,他们虽然不太希望儿子做这种事,但看到钱毕竟很高兴。阿福到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才知道害怕,打水洗了两次澡,还失眠,但几天之后就好转了。

    从那以后,阿福发现做这行不错,就说服父母出钱在报纸上登了广告,注明“哑人专业背尸,每层楼xxx元,来电请直接留地址电话,全天24小时上门”的内容,同时也在当地警署登了记,还印了不少小广告,到香港大大小小的大厦发给物业处和保安,找阿福背尸的话有红包给他们,算是回扣。

    从这以后,阿福每个月都能接到至少六七个背尸活,月薪能达到近两万港币,是06年香港的平均工资水平的两倍。但这活不是人人都能干的,香港多数居民都住公屋,互相极少沟通,很多人死在屋里腐烂之后才被邻居知道而报警,警察打电话给阿福来背尸。这类尸体很脆弱,背的时候要托住下面,不然会散架,要是把尸体胳膊腿拉脱,警察会怪罪,这钱也就赚不到了。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3章:牙印

    时间一长,阿福对尸体早已麻木,在他看来,这些尸体就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要是遇到那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就只好戴上口罩,尽量不去看。让警察或家属把尸体搭在自己后背上。咬着牙走下楼梯,心里想着只要走出大门就算结束。人死不会挑时间,很多人大半夜或凌晨给阿福打电话,他随时都要爬起来准备出发。为了不让雇主等不及,他经常不脱外衣睡觉。

    就这样,做了大概两年。阿福为家里赚了不少钱,有一半用在给老爸治肺病上,另一半母亲帮他攒着,准备给他娶个邻村的聋哑女人当老婆。

    大概在两个月前的深夜,他接到某大厦物业保安打来的电话,称这里有个吸毒过量而死的女人,要他尽快赶来。阿福立刻出发,这女人刚刚咽气不久,口吐白沫。全身**什么也没穿,家属只有一个中年的母亲。母亲似乎并不怎么悲伤,让阿福快把人背下去,她还要去和医院来的车谈运费。阿福指着女人**的身体,意思是要不要穿上些衣服,母亲不耐烦地摆手让阿福不要废话,阿福只好背着女人顺楼梯下去,放到外面医院的车上,收钱后走人。

    按理说这个流程对阿福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几天后的深夜,他迷迷糊糊中接到电话,对方听声音是年轻女性,称要他快点来。并说了一个在xx大厦xxx房间的地址。

    阿福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活干,立刻出门叫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让他快开车。阿福平时比较糊涂。等到了这栋xx大厦他才认出,这不就是前几天他来背那个吸毒而死女人的大厦吗?心想真是巧,同一栋大厦又有人去世。到了xxx房间门口,阿福觉得似乎还是上次那吸毒女人死的房间。围帅以血。

    敲了半天门,果然是那中年母亲开的,问有什么事。阿福只好掏出笔在本子上写说刚才有人打电话要他来这个地址,而那中年母亲也认出阿福就是前几天背她女儿遗体下楼的人。告诉他你弄错了,前几天不是来背过了吗。

    阿福沮丧地回到家,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可能会认错。最后他认为,肯定是自己精神太紧张,半夜其实根本没接到什么电话,只是做梦而已。

    几天后的半夜,阿福又接到电话,仍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称要他快到xx大厦xxx房间来。阿福一看还是这个地址,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断了。可电话又打进来。这次阿福多了个心眼,打开电话录音把对方的话录下来。这女人仍然在电话里说要他来xx大厦xxx房间,阿福问是有人去世了吗,女人也不直接回答,只说你快来。

    阿福再次趁夜来到那大厦的房间,中年母亲一看又是他,非常生气。阿福把电话录音放给她听,中年母亲顿时傻了,称那就是她吸毒而死女儿的声音。再一看阿福手机上的来电号码,也正是她女儿所用的,但已经停机。阿福不相信,当场用手机打过去,果然处在停机状态。

    中年母亲称可能是她女儿死得不甘心,过几天她会给女儿做一场法事,到时候让阿福也来,祛祛邪气。过了三天,中年母亲在香港某道观给女儿做了一场小型的法事,阿福也跟着跪拜。

    做完法事,十几天都没事,阿福觉得那吸毒女人已经被超度,万没想到,那天半夜,他手机又告响起,号码仍然是那个已经停机的,女人也还是她。在电话里让他快去xx大厦xxx房间,阿福吓得问到底什么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那女人说有人需要帮忙,你来了就知道。

    阿福哪里敢去,次日白天才去了那个地方,把这事告诉中年母亲。她也怕得不行,干脆不再理阿福,就把门关上了,怎么敲也不开。

    好不容易念到这里,把美瑛累得口干舌燥,我让她先去休息喝口茶,再问阿福:“你是说,最近撞了邪,之前被你背下楼的尸体又几次打电话给你?”

    阿福连连点头,说着含糊不清的“是、是”,再用手指着店内墙壁上写的“辟邪祛凶”的字样。我明白他是想问有没有辟邪之物,但出于职业敏感性,我问阿福,在他从事背尸工职业这一两年来,除了最近这次吸毒女人给他打电话之外,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别的灵异事。

    听我问完,阿福又用笔在本子上开写。我让他不要写俚语,尽量用标准汉字,阿福连连点头。看着他费力写字的样子,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健全人,不然像阿福这样口不能言,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写了好几分钟才递给我看,大意是有时背完尸体之后的几天,晚上会梦到那尸体在梦里和他说话,都是一些听不太懂的话,但并不是什么重要内容,估计是死者有什么想说没说的话。

    起初阿福会害怕,会失眠,每次背尸后他都要去庙里烧香拜佛,但一年以后,他的胆子渐渐大了,把死者在梦里出现当成习以为常的事,不再理会。可自从背了那个吸毒女人的遗体之后,有时阿福去背别的尸体,在楼道里经常感到心慌,下意识侧头去看,发现所背的尸体竟然又变成那个吸毒的女子。

    这事发生过两次,第一次阿福吓得直接把尸体扔了,顺着楼梯往下滚,后面跟着的家属特别生气,不但没给钱,还打了他好几拳。

    了解完阿福的事,我心想这吸毒女人到底有多大怨气,非缠在阿福身上,就照例问他能接受什么价位的辟邪物。阿福写下:“我不懂,几千块。”

    我在店里走了几圈,把几样东西指给他看,再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制作的,有什么效用。阿福边看边挠脑袋,一脸茫然。我问:“你觉得哪个合适?”

    阿福没直接回答,而是把手背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他双手交叉,撩起长袖衫的下摆,一直拉到脖子处,露出整个后背,再转身对着我。我看到他裸露的后背肌肉倒是很结实,可什么也没有,不明白他让我看什么。阿福再用手指着后背的某处,我仔细看那个地方,还是没什么发现。我招手让美瑛过来帮我看,她连连猛摆手,明显是嫌弃加害怕。也是,一个人的后背总背死人,谁不嫌弃。

    阿福用手指着后背的某处,再用笔在本子上写字递给我看。大意是晚上经常梦到那个吸毒而死的女人骂他,还要掐他,他跑的时候那女人追上,用牙咬他的后背。特别疼,去医院又查不出什么。

    看到这些文字,我让阿福移动到一个背光的地方,以不同角度仔细观察,还真看到有个浅浅的牙印,但特别地浅,就像电脑图片中加上的水印。

    我说:“似乎有个牙印。”阿福连连点头,又写给我说这个牙印时深时浅,每次在背尸之后都会加深,就像被人用力突然咬下去一样,特别的疼。我问:“那个吸毒死的女人在梦里怎么骂你?”

    阿福在本子上写着:“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害她。”我问你害过她过吗,阿福连连摆手。看着他后背的这个牙印,我心想那应该是把人背在后面,才能咬到的位置,可死人不会咬人,这个吸毒而死的女人,为什么偏偏缠上阿福,就因为他把自己背下去的?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4章:裹尸符布

    我给方刚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只好去找老谢,将情况一说,老谢笑着:“田老弟在香港玩得开心,又有钱赚。 让人羡慕啊。”我说他快谈正事。

    老谢说:“要是几千块人民币的话,我可以让阿赞洪班弄一块辟邪符布,让客户缝在衣服后心的位置,平时睡觉和背尸的时候都可以穿着,能起到驱邪作用。也就是一万泰铢左右,赚头还是不少的。”

    我让他给我发照片来。挂断电话后十几分钟,彩信收到,是一张方形的浅麻布,上面绘着图案和不少符咒,配的文字是:“阿赞洪班加持辟邪符布,孕妇裹尸布,缅甸控灵法门。”我把照片展示给阿福,告诉他这东西是哪位泰国法师制作出来的,怎么用。报价方面。我知道阿福赚钱不容易,但凡有些条件和能力的人,也不会沦落到去背尸体,就只加了一千块,报价三千元港币。

    阿福看了半天,在本子上写:“管用吗?”

    “不敢保证百分之百,但你可以试试。”我回答。阿福犹豫着,在本子上写说要回去想想。我让他慢慢考虑,随时都可以来店里交易。

    等阿福走后,美瑛连忙用清洁剂反复去喷阿福坐过的那个沙发,明显是觉得晦气。其实我也有点儿嫌弃,但这两年做佛牌生意,平时接触阴灵、骨灰、尸油之类东西的太多。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过了几天,晚上和美瑛关了店门与她告别,正在考虑今晚去哪里逛逛吃吃的时候,忽然看到街那边有人用力挥手,一边小跑着过来。正是阿福。我问什么事,阿福满脸苦相,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屏幕。我看是一条通话记录,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钟,他又调出电话录音放给我听。

    站在佛牌店门口,我仔细听着这段录音。内容是某年轻女人和阿福的对话,用的是粤语,我听不懂。女人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感情彩,虽然街上有很多行人,非常热闹,但我却仍然听得浑身发毛。心想总在电视里看到什么灵异来电之类的东西,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遇到了。

    我问:“又是这个吸毒死的女人给你打电话,让你去xx大厦的xxx房间?”阿福连连点头。我又问这女人具体是怎么说的,是说有人死了,让你去背尸,还是光说地址不说什么事,只让你尽快去?

    阿福掏出本子写下来给我看,说是后者。我和他边走边聊,告诉他我这两年多虽然遇到过很多灵异事件,但阴灵都得借助活人或看不见的力量来显现,或与人沟通。但你这个来电并不可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在搞鬼,但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主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聊,就在附近找了家烧腊饭餐厅,边吃边聊。说是聊,其实就是我自己说,他在本子上写,这种沟通方式太累了。阿福告诉我,他几次接到这个吸毒女人打来的电话,都是在凌晨两点钟。我问那女人去世的时候是几点,阿福想了想,在本子上写:“好像也是那个时间。”

    我心想,这个搞鬼的人也真,把戏做得挺足,还专门挑那女人死亡的时间骚扰阿福。我问他后背的伤怎么样,阿福转过身去撩起长袖衫,我发现他后背那个牙印比上次变得深多了,看得特别清楚。围帅以技。

    摸着阿福背后的这个牙印,我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要说之前的来电是有人搞鬼,可牙印这么久了还没掉。而且正常的牙印应该是红的,就算咬破有血痕,结的痂也应该是暗红,而不是这种灰。看上去倒像用了一种什么颜料涂上去的,洗也洗不掉。

    烧腊饭店里人不少,还有很多来港的游客说说笑笑。正在我和阿福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从椅子上跳起来。店里不少人都转头看他,阿福用手捂着后背,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我很奇怪。店老板走过来问了几句,阿福连连摆手,把手伸到背后要去抓。我把他的长袖衫迅速撩起来,顿时吓了一跳。那个牙印居然变得像炭一样黑,黑中还发亮。没等我说话,旁边桌上坐着的一名中年男人惊恐地指着阿福,反复说着一个词。那男人和阿福不停地说话,他听得呆了,我却完全不懂。

    付了账走出烧腊饭馆,阿福在本子上写完递给我,我才明白刚才那中年男人说的是“鬼咬青”这个词。还称阿福是得罪了鬼,必须要去做法事才可以,不然会越来越疼。

    在路上,我问阿福:“你打算怎么处理,香港本地也应该有著名的道观和寺庙?”

    阿福在本子上写说还是想从我这里买那块能辟邪的符布,因为香港的道观和寺庙做法事收费太高,都要好几万港币,是他背十几二十具尸体的报酬,舍得不得花这个钱。我让他先付定金,阿福就在附近的银行用卡取了两千港币给我,我用阿福的笔在本子上给他写了收条,互留电话。

    晚上回到酒店,我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把阿赞洪班加持的那块辟邪符布给我发到香港来。

    几天后货送到佛牌店,我给阿福发短信让他来取,等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都要关门了。付了一千港币余款后,我把这块辟邪符布交给阿福,告诉他回去后用针缝在衣服里后背上方,你的后背经常接触尸体,阴气太重,符布上有法力加持,可以让你在接触尸体的时候不被阴气侵扰。

    阿福连连点头,感激地走了。

    过了十几天,阿福给我发短信称他这段时间接了两个背尸的活,都一切正常,而且他晚上睡觉也不再做噩梦,后背的那个牙印也变得很浅,几乎完全看不到。他对我表示感激,说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继续背尸了。

    看着阿福的回复,我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能继续从事背尸的行业,就开心成这样,更让我觉得身体健康没有残疾是多么宝贵。

    在佛牌店的这些天,有时会遇到陈大师那边过来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找陈大师看风水的人,主要是想转运发财。陈大师在指点他们之后,再告诉他们风水格局虽然能起到一定的转运作用,但泰国佛牌也有同效,并把印有佛牌店地址电话的名片让客户拿走。

    这些客户都是有钱人,请佛牌一般不会太计较价格,生意特别好做。佛牌店有近一半的收入都是靠陈大师的人脉与介绍。这天,我正坐在店里对两位富商夫妇讲解什么叫盆栽小鬼,这对夫妇是在香港做电器生意的,以前买的别墅是经陈大师指点改的格局。近几年生意不佳,听人说泰国养小鬼能强效招财转运,就来问问。

    在讲解的时候,我收到两条手机短信,为了不放过大客户,我没看手机,等两人走后掏出手机,才看到是阿福发来的:“田老板,我昨晚撞邪了。”

    我连忙回短信问怎么回事,他半天没回,我打电话过去,阿福的声音很虚弱,我让他把地址发给我,好过去看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阿福就把地址用短信回给了我。

    乘地铁在深水埗下车,又乘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阿福的家在西南部的一栋旧公寓里。这里和尖沙咀真是两重天,让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个暴富的鹏仔。一下“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415章:吸毒女子的命运

    楼很旧,无论外面或里面都是,隔着铁拉门把房门敲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我说了好几遍是找阿福,他摆摆手。d7cfd3c4b8f3指着耳朵摇头,我才想起阿福说过他父母都是聋哑人。我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编辑文字“我来找阿福”给他看,他这才打开两道门,把我让进屋里。

    阿福的家很破旧,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饭桌旁发呆。那中年男人应该是阿福的父亲,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示意我进去。这卧室是被从中间隔开的,阿福和父母分睡,面积不比鹏仔那个大多少,最多也就是两张床那么大。阿福躺在床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嘴唇干燥,两眼盯着天板,身体偶尔抽搐。好似得了疟疾,看到我来,他才有了些反应。

    我问:“到底怎么了”阿福躺着用笔在本子上写:“昨晚那吸毒女人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她家,说有急事。”

    “那个中年母亲找你她能有什么事你去了吗”我问。

    阿福点点头,又写道:“在她家里,她说这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梦到她女儿站在她床前,说要她救命。她问怎么救,她女儿说让那个背尸工来。我到了她家,问要怎么做,她说昨晚女儿在梦里让我在凌晨两点二十分把她背下楼就可以。”

    我很奇怪:“她都已经火化成灰了,还怎么再背一次”围帅以弟。

    阿福继续写道:“中年母亲说,她女儿告诉她。让我在她家里睡觉,就可以背了。”

    “还有这种事”我觉得太邪门了。

    阿福写道,那中年母亲就是这样说的,他开始不同意,但中年母亲一再哀求让他试试。阿福没办法,就只好在那吸毒女人的床上睡觉。因为这事太离奇,阿福开始很害怕,怎么也不能入睡,但因为他工作性质太特殊,导致平时作息不规律,过了凌晨就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福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到午夜,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卧室是空的,那中年母亲并不在屋里。阿福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屋里居然只有自己。

    他很害怕,连忙出了屋叫出租车回家。到家后**睡觉,睡梦中又被手机叫醒,是某大厦的保安,称xx大厦xxx房间有个吸毒过量的女人要送医院急救,电梯坏了,让他快去帮忙搬下楼。阿福心想他只背尸体,怎么现在活人要背也给他打电话但他并没多想,觉得似乎这事以前发生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爬起来去了。

    又回到这座xx大厦,在楼下看到一辆某医院的急救车,上楼来到xxx房间,阿福再次看到中年母亲,他心里其实很想问,刚才为什么你不在家,但竟然在床上看到那身体的吸毒女人还活着,睁着眼睛大口喘气。中年母亲让他尽快把女儿背下楼,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阿福想问要不要给她女儿穿衣服,心想上次问的时候中年母亲说不用,就迷迷糊糊地直接把那吸毒女人的尸体背上,开始走楼梯。

    那女人趴在阿福后背的时候,一个劲喘气,阿福觉得后背特别地冷,比冰块还要冷。下到某层楼的时候,遇到一名年轻男子,从电梯出来正经过楼梯口。看到阿福,那年轻男子指着阿福大笑,说:“你这人真蠢,放着电梯不走,居然背着死人走楼梯,也不怕沉”

    趴在阿福后背的女人喘着气问:“谁是死人”

    那年轻男子说:“都烂成这样,还敢说自己不是死人”阿福实在忍不住回头看,发现那吸毒女人已经全身腐烂,脸上爬满了蛆虫。他吓得大叫,把女人扔下就跑出xx大厦,没命地往家里方向跑,没看到有辆出租车过来,把他撞倒。阿福惊醒,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吸毒女人的床上,墙上的钟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阿福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爬起来就跑,中年母亲醒来,拽着他问为什么跑,阿福挣脱他跑出xx大厦,一路竟跑回家,用了半个小时,到家就昏倒了。

    看了这些经过,我觉得很凌乱,心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阿福是不是精神错乱了,说话也没有条理,把我都给听糊涂了。我摸摸阿福的额头,并不烫,但看到阿福脸发红,和发烧的症状一样。

    “你感觉很热”我问。阿福用力点着头,我用五毒油项链在他身边晃了晃,颜色很深,再扳过他的身体,把衣服撩起来看后背,那个牙印又黑又红,还肿起老高,比蝎子叮的还厉害。而缝在衣服里面那块辟邪符布上面沾满了黑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阿福的父母走进来,一齐给我跪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嘴里“阿巴阿巴”地说着,一会儿指我一会儿又指着阿福。我帮忙把他们扶起,说肯定会尽量帮阿福。我给老谢打去电话,把情况说了,老谢说:“田老弟,我觉得这个哑巴阿福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和你说实话。”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老谢回答:“如果他昨晚遇到的事是真的,那么就证明,那个吸毒而死的女人死得很不甘心,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可为什么她非要找阿福重新走一遍并不是他当初背尸,而是和他有关,你好好审审他。”

    挂断电话,我问阿福,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阿福只是摇头,我心想老谢是不是太多疑了,阿福是背尸工,死者刚咽气时候的怨气最大,撒在他身上也属正常,能问出什么来但又一想,这两年来遇到过不少隐瞒了真相的客户,最后一问还是有事,我就想诈一诈。

    我站起来拍拍手,对阿福的父母说:“你儿子有事瞒着我不说,我也没办法,帮不了他。下次阴灵再找他麻烦,估计就连命都没了。”

    在我往外走的时候,阿福的父母连忙阻拦,又要下跪,我心想这是要非折我寿不可,转身要走,躺在床上的阿福却伸出手,嘴里叫着“有,有”。

    我停住脚步,问:“有什么”阿福流着眼泪,伸手用笔在本子上写字。我走回去站在床前,等阿福写完递给我一看,全都明白了,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有鬼。

    原来,阿福确实还是有事瞒着我没说。

    那天晚上xx大厦的保安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来背尸。中年母亲家在二十几层,阿福背着她女儿下楼梯,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疼,侧头看,竟然是后背上那名吸毒女子正在咬他。

    阿福吓得差点把女子扔下去,那女子一边咬,一边从嘴里吐出口泡,嗓子眼中还发出很低的声音。要不是在寂静的楼梯间,这声音根本听不到。原来她只是吸毒过量而假死,被阿福背着这么一颠,这口气又缓过来了,但神智仍然是混乱的,所以咬住了阿福后背的肌肉。

    阿福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他下意识的想法是把女人尽快背到楼外,再告诉她母亲人还没死。等出了楼,医院的人帮助阿福将女子的身体放进车后厢准备好的简易棺材中,把盖子盖好。中年母亲掏出三千港币递给他,阿福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他颤抖着伸手把钱接过,很想告诉她你女儿还有口气。“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色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dd>( )

第416章:再背一次

    这个时候,阿福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如果他说了这个事,按规矩是不能收钱的,因为只有背尸体下楼才有红包,背活人可不行,最多只能拿个两百块的辛苦费。但他要是不说。那女子就很可能错过最佳的治疗机会。阿福蹲在地上,呼呼喘气,心怦怦跳得厉害,正在犹豫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时,中年母亲已经上了急救车,汽车缓缓驶离。阿福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回到家里,阿福虽然累却根本睡不着,他在安慰自己,就算他出言提醒了那女人的母亲,医院急救也不见得就能把人救活,而自己这趟活就白干了。

    后面的事我就都知道了,阿福的父母凑过来看,见儿子写出这些内容,两人怒不可遏。他父亲照着躺在床上的阿福就是几巴掌,边打边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显然十分愤怒。阿福用双手挡着,我连忙过去拉开,对他父母说:“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打他了。人都是有私心的,阿福也是为了多赚些钱好贴补家里,不然你们一家三口都有残疾,靠什么吃饭”

    阿福的父母流着眼泪,走出卧室。我心里也在斗争,心想阿福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要是被警方知道,这也算是间接杀人的罪名。但只要我不说出去,也就没人知晓。

    要轮驱邪解降,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的价格还是比较低的,于是我掏手机就给老谢打电话,将经过一说。老谢得意地嘿嘿笑:“怎么样田老弟,我没说错吧”

    “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让阿福去趟泰国施法,你问问阿赞洪班收费多少。”我问。老谢说这个事必须要让阿赞师父来香港才行,因为那吸毒而死的女子怨气在家里,必须到现场施法。让我等消息,他问了会报价给我。

    刚把电话挂断,我忽然想起阿赞巴登不是就在香港吗他在这里不光是为了躲避风头,也可以接驱邪解降的生意,怎么把他给忘了呢。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他说:“你小子记性真差,记住,只要阿赞巴登在香港,以后有这种事就不用找那个老狐狸。阿赞师父从东南亚到中国施法,所收的费用中至少有一半是路费,他们不愿意跑腿。但阿赞巴登人在香港,这个费用就低多了,而你还可以按照正常报价给客户,不是赚得更爽”围节肠技。

    他让我直接给阿赞巴登打电话,港澳地区的驱邪解降费用,大概一两万人民币左右,要是去内地,两三万也可以了,视难易程度而定。阿赞巴登现在处在避难期,再加上和方刚的交情,不会对价格太计较,差不多就行。

    要是按正常从泰国到香港驱邪的价格,我完全可以报出四五万的价,赚头足有一到两倍。但阿福毕竟可怜,一想起他要靠背尸体才能生活,心里就很不舒服。于是我告诉阿福,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就要从泰国请法师来香港驱邪,要收一万五港币。

    阿福脸上又露出难色,我生气地说:“这个价格已经比香港本地寺庙道观便宜多了,而且那些和尚道士也不见得能搞定。毕竟是你自己酿下的错,要是再心疼钱,下次出事搞不好连命都要送掉,看你到时候后不后悔”

    这道理阿福当然懂,只是他舍不得财而已,也就答应了。我打电话给阿赞巴登,将情况说了,问一万港币行不行,阿赞巴登犹豫片刻后同意,但让我不要向客户透露任何有关他个人的一切信息,我连连答应。

    我从阿福手机中抄下住在xx大厦那位中年母亲的电话号码,给她打过去,除了隐瞒阿福见死没救的细节之外,将别的事和她一说。这中年母亲连连答应,让我们赶快过去,看来她也被女儿死后阴魂不散而苦恼呢。

    从阿福家出来,我先回酒店去休息。次日傍晚,我先地铁后出租车,来到大埔围村的阿赞巴登住处。那个头骨域耶早已经收到,我让他带着域耶和我出发,来到xx大厦那位中年母亲的家中。阿福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中年母亲听说我是泰国佛牌专家,带的这位是从泰国来的法师,她高兴极了,拉着我说个没完,我表示听不懂粤语,让她站到旁边去听候配合。

    阿赞巴登手里握着黑色珠串,在吸毒女人的卧室里念诵经咒,随后对我说,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告诉他,要等到凌晨两点二十分的时候再救她,这样才有效果,我翻译过去给阿福和中年母亲听。

    可能是看到阿赞巴登气度不凡,人也英俊,那中年母亲操着不能再蹩脚的港普,一个劲要我问他这个那个,我告诉她,泰国来的法师脾气都比较古怪,你最好不要惹他。中年母亲不相信,我从背包里取出那颗黑灰色的域耶头骨放在床上,中年母亲哪见过这个,吓得脸都白了,这才老实。

    到了凌晨两点多,阿赞巴登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按着域耶,右手持黑珠串,让阿福和中年母亲坐在他对面,闭上眼睛。开始施法了,阿赞巴登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中年母亲身体开始发抖,忽然他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快救我”的意思。但声调并不是她原来的声音,而是变得年轻了,我似乎听过,之前阿福手机有一段电话录音,里面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很相似。

    阿福看着中年母亲,害怕地向后躲。中年母亲又说了几句,站起身躺在床上,仍然闭着眼睛,阿福在本子上写“她说让我快救她”这句话。

    我告诉他,就像那天一样,把她背下去试试。向阿福要了这里的地址,先打电话给999叫急救车,然后阿福把中年母亲费力地背起来,走出房间。我连忙在后面跟着,阿赞巴登告诉我:“不能停,也不能放下。”

    按理说,那中年母亲的体重也就是百十来斤,但不知为什么,二十几层楼梯,阿福似乎背着千斤重物,显得极其辛苦。只下了几层,他额头的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滴。我怕他把人扔下来,就将刚才阿赞巴登的话转告给他,让他坚持住。

    阿福点点头,意思是知道。我以前听人说,人死后因为细胞失去运动力,因此会比活着的时候更沉,所谓“死沉死沉”的就是这个意思。看到阿福咬着牙,呼呼喘着粗气,脸上的汗几乎都要糊住眼睛,我心想,背尸工这种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人,是肯定不会做的,可以想象平时阿福背着各种尸体,甚至还有腐烂的和烧焦的,是一种什么状态。如果他不是哑巴,又怎会去做这种事。

    不管怎么说,阿福半路并没有停,终于把中年母亲背出大厦。阿福将中年母亲放进急救车中,人立刻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我让急救人员马上开到医院,急救人员问这位女士有什么病症,我说她昏迷不醒,快到医院再说。

    急救车开到医院,没想到让我给说中了,中年母亲怎么也醒不过来,医生护士想尽办法也没用,中年母亲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似的,但就是叫不醒。折腾到快要天亮,正在医生决定转到大医院时,突然中年母亲像诈尸似的,从急救室的病床上坐起,把两名护士吓得大叫起来。

    中年母亲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懂,让护士翻译,她说:“这位女士说我终于得救了,以后再也不吸毒。”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第417章:来刺符

    医生面露疑惑之,立刻给中年母亲做检查,但最后称并没查出这位女士有吸毒的迹象,问我是她的什么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史。我说只是邻居而已,这时中年母亲渐渐恢复神智。左右看了看,和医生对了几句话。医生说,她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连忙回答:“她女儿因为吸毒过量,刚去世没几个月,她肯定是悲伤过度。”

    入院容易出院难。中年母亲在医院又做了好几项检查,才被准许出院。开始她不愿意支持急救和检查的费用,我告诉她,要不是泰国法师来施法,你女儿肯定还会继续缠着你,到时候你也不会好过,中年母亲这才不情愿地付了钱。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阿福在附近的银行取出一万五千元港币给我。回到xx大厦,我把阿赞巴登接回大埔围村。将一万元港币交给他。阿赞巴登说:“那个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气。”从背包里取出一块麻布,用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心咒,又用域耶加持了一阵,把麻布交给我,说让那人把这块麻布戴在身上,可以避免感染死人身上的阴气,我连连道谢。

    回头我让阿福来到佛牌店,把那块麻布交给他,让他以后随身带着。阿福对我非常感激,取出本子让我看,称这几天感到特别轻松,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昏昏沉沉的了。

    看着阿福欢天喜地离开佛牌店的背影,我心里很感慨。美瑛走过来对我说:“这个阿福就不能做点别的工作吗?非要去背尸体。想想就害怕!”

    我只能苦笑,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阿福做背尸工的工作,难免遇到灵异事件甚至被阴灵所缠,但他是哑巴。人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对他来说,背尸工的收入是最理想不过了。

    至于他隐瞒吸毒女子尚有一口气在的事情,我没声张,别人也不会知晓。有时我经常会想,要是当初阿福把事实告诉给中年母亲,那女子能活过来吗?如果答案是能。那么阿福的作法无疑会让自己背上一笔孽债。因为今后我再没见到过阿福,他也没联系过我,所以阿福以后的生活怎样,是否会像他父母所打算的,用儿子背尸体攒的钱给他讨个老婆,娶妻生子,我也不知道。

    以上给大家讲的这段经历,是发生于2007年的4月份,如果读者中有在香港中部地区居住过的朋友,也许会听到过这件事。虽已将人名、地点和某些情节做了处理,但内容主体没变。

    这可能是我牌商生涯请泰国师父帮人驱邪而赚钱最少的一次了,甚至还没有偶尔卖佛牌赚的多,之前卖给赌徒梁先生那块peelu赌鬼的佛牌,利润都比这多。但我并没觉得多亏,阿福是哑巴,老天爷在他生到这个世界的一刻,就没打算让他成为健全人。为了生计,阿福从事着很多人宁可一头碰死也不会去干的工作。每次想起他,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他背着沉重的人体下楼,满脸汗水喘着气的样子。对于阿福,我到底是应该可怜,还是应该恨,自己也说不清楚。

    过了几天,陈大师去一位香港著名的作曲家住宅看风水,回来的时候顺便拐了个弯,到佛牌店来查看这两个月的账目。每月除去所有开支,还能盈余三万多港币。对香港繁华地段的商铺来讲,这些赚头并不多,但陈大师也很高兴,因为佛牌店只开了不到半年,有这样的成绩已然不错。

    在和陈大师聊天时,有人进店来逛,陈大师看到他,马上笑着迎上去。我也认出他是陈大师的客户,在香港开报馆的,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此人在佛牌店刚开业的时候曾经来做过五条经刺符,是阿赞nangya给他刺的。围节狂扛。

    此人问:“不知道那位泰国女阿赞nangya师父什么时候还会来香港?我的妻子也想找他做刺符。”

    “这个要看法师的安排,他们平时都在深山里修法,而且也不太愿意跑这么远的路,他们对繁华的都市是比较排斥的。”我说。这个回答让此人更提兴趣,他知道我是店里的高级佛牌顾问,就抓着我的手,让我有机会一定帮着问问。

    此人走后,陈大师问我:“不知道阿赞nangya最近怎么样,你有她的消息吗?我前几天给她打电话,但手机始终是关机。”

    我笑着说:“她经常在泰国到处走,挑选更合适修法的地方停留,有时我也联系不上。您找她有事?我可以发短信给她留言,一般她几天之内肯定会回复我。”

    “哦,不用不用,也没什么大事。”陈大师摆手。我早就知道他对阿赞nangya,心想香港风水师看上泰国女阿赞,这个组合其实也不错。

    忽然,我心里有了个想法,就向陈大师提出可以再把阿赞nangya请来香港,到佛牌店为善信做情降刺符和驱邪法事。刚才那位报刊老板的要求,其实也能代表相当一部分客户。提到情降,陈大师脸就变了,我连忙解释:“这个情降并不是给人下降头,而是用某种东南亚的特殊法门,将能增加人缘的相关法本纹刺在人身上,让他大幅增加异性缘,其实就和那种能旺桃花、增人缘的佛牌一个道理。这是正当的法事行为,很多欧美明星也都到泰国做过刺符。”

    听我这么解释,陈大师才缓和了些,我知道他是被蒋姐给吓怕了。陈大师高兴地说:“要是阿赞nangya同意再来香港,那是最好不过,这就要拜托你先帮忙沟通一下了。”

    我学会了老谢那一套,连忙把胸脯拍得山响,说包在我身上。其实我这个想法也是有些私心的,我们和阿赞nangya关系好,要是她真能和陈大师走得比较近,我们也都能借上光。这样的话,我、方刚和老谢的生意触角就不仅仅在东南亚,而是会真正伸到香港。

    给阿赞nangya的手机发短信留言,为了打动她,我称香港和台湾、澳门是个很大的市场,这三个地方经济发达,有钱人多,他们互相都有辐射效应。要是你能在港台拥有很高的知名度,无论名和利都很容易来,而且你也可以修建新的法室。

    过了两天,中午我收到阿赞nangya的电话,说她刚从泰南回到华欣,正打算回清莱去。我问她是否考虑我的提议,她明显也动了心。对阿赞nangya来讲,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属于自己的法室,而不用借朋友的住所或者租用房屋。

    我原以为她会比较顾忌陈大师,可我想多了,阿赞nangya并没提过陈大师,似乎在她看来,无论别的男人对她多么主动,都和她无关。只要我不同意,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事谈成了,陈大师托那位开报馆的朋友连续五天刊登广告,又在别家报纸也同时发布消息,称泰北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半月后莅临香港,法驾将在陈大师佛牌店与善信见面,并接受各类刺和法事预约。

    按我的想法,陈大师的佛牌店可不像我在沈阳的那种小打小闹,高级活动就要高举高打,因此,在报纸发广告的时候,我特地把各类刺符和法事的价格抬高数倍,再注明凡欲刺符之善信必须通过审核,要求具有一定身份和地位者方可预约。

第418章:非礼!

    事实证明,我这个战术是有效的,十天之内,佛牌店光预约电话就接到几百个,其中不乏富商、作家和各界成功人士,有香港和台湾澳门的。d7cfd3c4b8f3把美瑛给累坏了。当然,很多认识陈大师的有钱人还是喜欢直接给他打电话,以图方便。

    说实话,我一个人在香港佛牌店的日子还是挺无聊的,白天在店里,晚上回酒店。逛香港也是自己到处转,所以我给方刚和老谢打去电话,把阿赞nangya要来香港做活动的事说了,问他们要不要来凑个热闹。方刚表示没兴趣,老谢倒是很想来,但怕出路费,又担心耽误生意,后来也算了。

    阿赞nangya到香港机场时,是陈大师亲自开车去接的。用他女助理的话。全香港有这种待遇的人没几个,就算李嘉诚,陈大师也不见得会这样,倒不是说陈大师比他还有钱,或者摆谱,而是在陈大师眼里,巨富明星并没有让他觉得多厉害。

    我心里暗笑,她当然不知道陈大师对阿赞nangya的心思,有的人用金钱无法打动,只有感情才行,当然,也有很多人正相反。

    陈大师边开车,边和坐在旁边的阿赞nangya聊天。有说有笑。阿赞nangya仍然是老样子,带着淡淡的笑,偶尔回答他几句。陈大师将她安排在我居住的那家酒店,晚上又特意选了一家云南菜馆吃饭。

    饭后,陈大师要带阿赞nangya去乘船游维多利亚港。她拒绝了,说想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过了几天,阿赞nangya从清莱运到香港的法器、圣物、佛牌和加持器具等物寄到,货运公司将东西运到佛牌店,陈大师雇了两名搬运工,在阿赞nangya的指挥下把佛牌店临时改造成法坛。柜台摆到左右两侧,由我和那名男店员提供有关佛牌的咨询服务,美瑛则负责接待那些预约由阿赞nangya做刺符的客户。

    香港信佛的人很多,越有钱有地位的人越信得厉害,所以阿赞nangya在佛牌店刺符的那几天,店门口几乎围满了人,光大小报的记者就有十几名,警察几次到店里协调,称我们的活动已经妨碍到交通。

    因为刺符既费时间又费法力,阿赞nangya每天只接受五名客户的刺符。这天,我在名单上看到,最后一名接受刺符的客人姓曹,在本港经营船运公司。这个曹老板似乎对阿赞nangya很感兴趣,刺符的时候不停地回头,美瑛提醒他好几次不要乱动,可曹老板很不老实,边回头边笑,样子很令人反感。

    刺符结束,阿赞nangya双手扶着曹老板的肩膀,开始用经咒加持。不得不说,我特别喜欢听阿赞nangya加持时的样子,她容貌和气质都不错,说话声音清脆,加持时念诵的经咒听起来很入耳,甚至让人浑身发麻,虽然我听不懂经咒的内容。

    曹老板闭着眼睛,嘴微张,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加持完毕,美瑛告诉曹老板已经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他满脸是笑,拉着阿赞nangya的手不放,嘴里说着粤语,我也听不懂。阿赞nangya不太高兴,想抽回手,但曹老板居然握得很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我走过去,告诉他:“曹老板,阿赞nangya师父不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

    听了我的话,曹老板立刻把脸一沉,和刚才的表情完全相反,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四川学过变脸,用手指着我说了很多话,语气听上去很不客气,虽然听不懂,但知道肯定不是在夸我。

    美瑛连忙走过来劝解,曹老板悻悻地瞪了我几眼,又转头搂着阿赞nangya的肩膀,让跟着同来的一个男人合影拍照。阿赞nangya沉着脸,但曹老板好像并不在意,笑呵呵地让那人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和她握手离开。围节狂巴。

    法事结束,活动办得很成功,佛牌店关闭后,陈大师特意和女助理赶到,不光阿赞nangya和我,连美瑛和男店员也叫上,一起到某高级餐厅吃晚饭。席间,美瑛提起曹老板来,陈大师把手一摆:“那个曹老板,年轻时候就是个跑船的,后来为了夺出船权,和别的船运公司经常打架,还出过人命,在监狱蹲了好几年。他的公司办公室是我给看的风水,格局不错,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开起船运集团,身家怎么也有上亿了,可人品还是那样差劲。”

    转眼五天过去,这几天陈大师每天晚上六点半钟都会准时开车到佛牌店来接我们出去吃饭,其实就是来接阿赞nangya的。今天法事活动最后一天,结束后美瑛正在关店门,一辆黑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曹老板从里面走出来。

    陈大师过去打招呼,两人聊了几句,看神态似乎与阿赞nangya有关。陈大师对阿赞nangya说:“曹老板听说你明天要回泰国,今晚非要请你吃饭,我已经说了你这几天很劳累,他说不会耽误太久,你看可以吗?”

    阿赞nangya摇摇头:“我太累了,耗费法力太多,想早点回去休息。”

    曹老板又激动地说了些什么,陈大师在中间帮着翻译和回应,反正最后阿赞nangya还是同意了,曹老板替阿赞nangya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临开车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看着曹老板的汽车驶远,陈大师叹口气:“中国人与西方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中国人这一生都是在为人情和面子而活,曹老板为面子,我则为人情。”

    “好在阿赞nangya明天就回泰国了,不然成天被曹老板这种人缠着,也真是够呛。”我回答。

    陈大师无奈地笑笑,让司机开车,和女助理带着我去吃饭。我一看阿赞nangya都不在场,我就不借这个光了,就找借口说自己随便吃些什么就行,但陈大师坚持要请我吃晚饭。说我为了佛牌店尽心尽力,算是自己人,就当吃顿便饭。听陈大师这么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辞,用东北人的俗话,不能给脸不要脸。

    吃饭的时候,陈大师问我是怎么和阿赞nangya认识的,我知道他是想打听nangya的过去,就称只知道她母亲是缅甸人,父亲是云南人,阿赞nangya的外公是缅甸降头师。她父母双亡后,于一年前来到泰国,在清莱修法和接待善信,我们也是那时和她认识的。陈大师点了点头,这时他手机响了,接起后开始还微笑着,几句后脸变了:“他居然这样?真过分!”

    电话挂断,陈大师站起身,说让我先坐一会儿,他去接nangya回来。我问怎么回事,陈大师生气地说:“这个曹老板,居然在吃饭的时候对nangya不尊重!”我大惊,立刻起身跟着陈大师出去,留女助理等我们。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陈大师开着汽车,往曹老板宴请阿赞nangya的餐厅驶去,快要到的时候,我指着路口:“在那里。”

    借着路灯,我看到阿赞nangya盘腿坐在路口的路灯下,双眼闭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在养神打坐。陈大师连忙把车停过去,我俩出来,阿赞nangya看到我们来,微笑着站起来,好像并没怎么生气。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784/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鬼店主所写的《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
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
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