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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72章:庆祝酒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虽然方夫人已死,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她寻仇,但刚才那血腥的场面,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我在门口给老谢打电话,将经过说给他听。老谢高兴地嘿嘿笑:“这下方老板可以放心,你也不用非得洗手不干,回国内去啦!”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也故作开心地跟着大笑。

    晚上吃完饭,在酒吧听歌看脱衣舞的时候,方刚和老谢给我讲了这个局的全部经过。这两人是分别负责盯一个目标,方刚和陈大师雇佣的侦探公司员工盯曹夫人,而老谢帮我盯着方夫人。今天上午我从罗勇出发到曼谷,老谢发现方夫人已经露面,还跟随着一名脸上有纹刺的男子,就判断那男子很可能是降头师,方夫人应该是打算今天下手。

    老谢连忙通知方刚,方刚这几天也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曹夫人出钱雇的。得到老谢的消息后,方刚也立刻开车前往曼谷,先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将登康接出来,再给阿赞久打电话,让他催促曹夫人尽快动手。曹夫人得到线报,知道方刚已经来到曼谷,就和阿赞久共同出发,远远跟在方刚的汽车后面,一路来到夹肚夹市场。

    就这样,方刚和我都在夹肚夹市场假装闲逛,只不过一个从东,一个由西。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远远跟着我,而曹夫人和阿赞久也紧盯方刚。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夫人做梦也没知道,另外还有一名叫登康的厉害家伙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在我和方刚快要碰头的时候,阿赞久自动消失了,曹夫人怎么也找不到,在我折回身跟着她的时候,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生怕被我认出来,只好临时坐在那家水果冷饮店门口,但还是被我认出来了。

    不过,我是否能认出方夫人,完全不影响方刚和登康等人设下的这个圈套。登康暗中施法,给曹夫人落了鬼王降,并操纵她从水果冷饮店中取出尖刀,再扎死方夫人。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用得够巧妙,也够狠毒。按之前的计划,登康要操纵曹夫人在杀死方夫人之后挥刀自尽,但谁也没想到,曹夫人居然把闻讯赶来的巡警眼睛扎瞎,而被巡警当场击毙,这算是意外收获,也免去了最后的一点麻烦。因为如果按原计划让曹夫人自杀的话,警方在介入调查时,会认为曹夫人要么畏罪自杀,要么精神错乱。在东南亚国家,很多人都知道某人突然精神错乱,很可能是中了降头术。而曹夫人被警察打死,至少警方没有怀疑她精神错乱的理由,可能就会猜测曹夫人和方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当然,这个动机永远也查不出来。

    方刚、登康和老谢三人弹冠相庆、不停地干杯,方刚看来是真高兴了,喝得眼睛通红,说:“老子就是……运气好!既干掉了那个变态的曹夫人,也搞死了方德荣的老婆,一箭他妈的……双雕!”

    老谢连忙咐和:“而且你方老板还不用出半毛钱,都是陈大师资助,嘿嘿!”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狂欢的样子,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按理说今天有两个心腹大患都被彻底解决,我也应该很高兴才对,可就是乐不起来。

    方刚不用说,那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他亲眼见过的人命案比我在电视里见到的都多,老谢虽然没有方刚的经历那么惊险,还胆小,但他只是不敢参与,多年的牌商生涯,早就对这种事情麻木,而且他自己也接给人落降的生意,所以完全不害怕。

    而我就不同了,虽然当了两三年牌商,但那只是机缘巧合,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买鬼卖鬼,供奉阴灵,解降落降,小鬼山精……都不是正常的东西,但我却因为利润高,而做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现在回想起来,因为这些事结了多少仇,甚至好几次都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当时觉得很害怕,但事后就渐渐忘在脑后。

    看到我并不怎么高兴,登康拍着我的肩膀问:“田七,你怎么不喝酒?是不是人太多,不好意思泡妞?那我们就分头去玩吧!”

第773章:大姐防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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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连忙附和,登康去舞池的角落唱歌,方刚走到几位穿着暴露的女人面前搭讪,只有老谢仍然坐在卡座中,边喝酒边吃着零食,一副自得的模样。

    回到罗勇,我好几天没出屋,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在夹肚夹市场,方夫人从脖子处往外喷血的那个场景,醒来后觉得心脏跳得很难受。要不是有金蛋成天陪着我解闷,我几乎都要马上回沈阳去了。

    这几天,我手机短信和qq收到十几条询问生意的消息,有解降头,也有要给人落降头复仇的。但我都没理,方夫人和曹夫人事件的心理阴影还没过去,实在不想接这种活,虽然利润比佛牌高得多。

    郁闷归郁闷,反思归反思,可是钱还得赚。现在这社会,没钱是什么也玩不转,就算我从事的这个行业也算高危,但赚的钱也让我在人前挣足了面子。无论邻居、朋友还是同学,我都是混得不错的例子,尤其了解泰国佛牌和邪术的人,对我还有几分敬畏,让我心里极大满足。我可以买名牌衣服而不用咬半天牙,可以跟朋友出去吃饭时直接把卡递给服务员,根本不给他们结账的机会,可以三四个月就换一部新手机。因此,亲朋好友对我要高看一眼。但我深知,如果没钱赚,这一切就全都谈不上,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脱离这个行业的打算。

    为了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为了调整心态,我还是回到沈阳休假。这天下午,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翻出在论坛的旧贴,把那些回复和私信一一过目。其中有条私信是这样说的:“你的电话打不通,看到私信请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你,拜托!”后面附着一个手机号码。

    上网查了下,此号码是丹东的。我把椅子往后移了移,双脚搭在桌沿,给这个手机号打过去。

    对方听声音应该是四十左右的女性,带有明显的朝鲜族口音,沈阳有个著名的西塔街,是朝鲜族人聚集区,美食和娱乐店铺很多,沈阳人没有不熟悉的,所以也对这种南方人听来很奇怪的口音并不陌生。接通之后我先问:“说话方便吗?”这是给客户打电话的习惯,因为无论佛牌古曼还是什么阴物,客户大多不希望被别人听到。

    这女人说:“请问你是谁?”

    我说:“我叫田七,在论坛上发过泰国佛牌专卖的贴子,你给我发的私信。”女人很夸张地“哦”了声,连忙说知道知道。我听到她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老板,来两碗冷面”,随后她让我等几分钟,她会给我打回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这女人给我回了电话,环境比之前明显安静很多,她说:“不好意思啊田老板,我是开饭店的,刚才是在前台忙着,现在好了,我在后面的屋里。”

    介绍得知,这女人姓朴,丹东人,在沈阳西塔附近开着一家狗肉冷面店,离婚已经有两三年。她说最近这两年总犯小人,有次看到她店里一名很熟的食客戴着形状奇特的项链,聊天时就问。那食客告诉朴姐说这叫泰国佛牌,是用东南亚深山中吃人老虎的眉心骨制成的,招财和避祸效果非常好。

    朝鲜族uu234搜关于佛牌和供奉者之间的新闻或贴子,多了解就知道。

    朴姐连忙说:“我最近天天都在搜啊,眼睛都看酸了!确实有不少,我还加了两个佛牌的qq群,那些人成天都在聊自己的佛牌多么有效果,还有那种像泥娃娃似的什么古曼童,说能当儿子养,还能说话,真神。”

    既然朴姐对泰国佛牌的阴灵之说并不排斥,那就好办多了。要了她的qq号码后我挂断电话,想联系方刚和老谢,忽然想到很久没从阿赞nangya手里请牌,就给她打去电话询问是否有合适的。

第774章:独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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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赞nangya对我说:“那天我去清迈的路上,在树林中感应到有位女性死者的阴灵向我哭诉,称数年前被丈夫活活打死后埋在树林中,到现在也没被家人挖出。我找到了她的尸体,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我把她的头顶骨取下来,用经咒泡在法油当中。如果你需要,我就把它制成独立灵的佛牌,再用避祸法门加持,到时候拍照片发给你看。”

    我当然表示同意,就让阿赞nangya尽快制作出来。

    在比较熟识的这几名阿赞中,只有阿赞nangya算是白衣阿赞,因为她加持佛牌所用的法门都属正阴,而不是邪的,否则我还真不敢卖给朴姐。一是她并没有指定非要邪牌不可,二是都在沈阳,出了事找我麻烦很容易。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从朴姐的qq空间中,我看到有不少她的照片,和众多朝鲜族女人一样,朴姐也长得很白,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戴着细框眼镜,人很苗条,看上去比较精神。

    数日后,收到阿赞nangya发给我的彩信照片,是一块很简单的宾灵牌,外壳也是普通的亚克力,配着纯银链子。透过外壳,能看到里面的头盖骨上用黑笔画了很多经咒。我把照片转发给朴姐,报价人民币六千五。

    朴姐立刻给我打电话:“那是一个女人的头骨,我的妈呀,让我怎么敢往脖子上戴?有人问起来我都不敢回答,再把客人给吓跑了!”虽然朴姐信佛,对鬼神之说也不排斥,但看到这佛牌是用人的头盖骨制成,还是表示很害怕。

    这也在情理之中,不怕才不正常。但我一个劲给她吃定心丸,告诉她这种用人骨制成的佛牌在东南亚很流行,港台明星也有戴的。比如那种用人骨磨成的珠串,西藏叫嘎巴拉,大明星李连杰就收藏了好几串,不也是戴在脖子上,经常参加活动吗。

    我笑着说:“泰国佛牌也是供奉物,你可以不用佩戴,供在家里就行,再说了,就算戴也不用非得露出来,收在衣服里面就是。”

    “哦,那倒也是……可这种阴牌真有效果吗?六千多块钱啊,我这个饭店一个月下来,净剩的也就是这点儿钱。”朴姐还有疑问。我对她说入独立灵的阴牌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只要你按我提供的方法进行供奉,就没问题。

    朴姐说:“这块佛牌要是能把那个小人给赶跑,不管人骨还是狗骨,我都认了!”我很好奇,就问到底什么人让你恨成这样,朴姐几乎是咬着牙告诉我,其实就是她前夫。

    那时候朴姐还居住在丹东,也是开狗肉馆,每天忙忙碌碌的很辛苦。而她丈夫却数十年不上班,除了正经事,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吃喝嫖赌无所不好,就靠朴姐开店赚的钱拿去潇洒。一年中有两百多天都在外面和朋友鬼混,经常见不着人影。

    夫妻俩结婚十年都没孩子,丈夫指责朴姐生理不行,根本就不能生育。朴姐想和他去医院做检查,那男人就说都是女人有问题,男人没事。朴姐自己悄悄去医院检查,结果并没什么问题,把报告单拿给丈夫看,他破口大骂,说朴姐和医院串通一气,就是想说他有毛病,让他出丑。那男人有家暴倾向,喜欢动不动就用手解决问题。朴姐很想跟他离婚,可丈夫死活不同意,说母鸡还会下蛋,你连孩子都不能生,还好意思提离婚?

    后来,朴姐认识了一个经常来店里吃饭的男人,比朴姐小几岁,两人好上了。没多久朴姐发现自己居然怀了孕,这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她丈夫的。虽然那男人并没有想和自己结婚的意思,但朴姐并不后悔,悄悄打掉孩子,反正丈夫也不怎么回家,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知道已经并没有不孕症之后,朴姐就更加迫切地想离开丈夫,她不想把青春耽误在这种男人手里。为了能成功离婚,她搬出家门来到沈阳,开了这家狗肉馆,生意还不错。整整两年没跟丈夫见过面,按中国法律,这种情况可以缺席判离。于是在两年前,朴姐终于自由了。

    但没想到的是,在朴姐去丹东法院办手续的时候,被那男人悄悄跟踪到沈阳,知道了她的店址,此后经常来骚扰,让朴姐很头疼。虽然两人已经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但那男人死皮赖脸,居然也跟到沈阳,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区租了最便宜的单间,继续混吃混喝,有时还朝朴姐伸手要钱。朴姐起初不给,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没有义务给你钱。那男人就说不给我就闹,让你这店开不下去。为了息事宁人,朴姐只好时不时给点钱,把他打发走。

    在几个月前,朴姐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沈阳本地的离异男人,两人约会几次,互相感觉都不错,就有想结婚的打算。没想到约会时被前夫跟踪,还把店都给砸了。朴姐气得两天没起来床,那男人见朴姐的前夫如此生猛,也只好放弃。

    后来,朴姐从熟客口中得知泰国佛牌的神奇,就动了念头,想请一块来让自己远离小人。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说,“你放心,这块佛牌是泰国大城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亲自制作并加持的,有独门心咒,到时候你用这段心咒做入门,并许下你的心愿就可以。”

    朴姐问:“那要怎么交易呢?”我告诉她泰国佛牌必须先款后货,这是所有牌商的规矩,就算你在淘宝店让店家从泰国直寄,也得先付款,朴姐又问我能不能送货。

    我说:“就算送货,我也得让泰国方面把货给我发到国内,不交定金,那边也不可能出货。”商量来商量去,朴姐同意先付两千元定金,为了觉得有保障,我让她在淘宝店铺里下单。等收到两千元付款之后,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尽快把佛牌给我寄过来。

    在跟我合作的这些上游牌商和阿赞当中,阿赞nangya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从半年多前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向我报价,无论佛牌还是法事,只要她答应就行。事成之后我按行价给她报酬即可,从来没听她对我说某某生意低于多少钱不行的话,更没有讨价还价过。因为这样,我更加珍惜阿赞nangya对我的这份信任,当然,我觉得她能这样对我,似乎不光是信任,还有特殊的原因在里面,也许她并没把我当成男人和牌商,而是女人和闺蜜,不是有种说法叫男闺蜜吗?

    跟阿赞nangya的合作没那么多规矩,方刚和老谢给我发货,必须要先看到钱,没钱连响屁都不会给我发一串。但阿赞nangya从来不和我跟钱,我要货她就先给我供,至于是否能卖出去,要是卖不掉的话怎么退回,阿赞nangya似乎从没放在心上过,这也反而让我更谨慎,有时候佛牌没出去,我也会给她汇款,自己以后慢慢脱手。

    数日后包裹收到,因为对这种入灵的重料佛牌比较排斥,我没拆开包裹,直接给朴姐打电话,约定好时间去给她送货。

    我家在中街,乘出租车到西塔也就十来分钟。这片区域居住着大量朝鲜族人,全都是商场、店铺和各类娱乐场所。白天人流就很多,晚上更是热闹得不行。朝鲜族人喜欢歌舞娱乐,所以西塔街到晚上就是不夜城,大多数场所都彻夜开放,很有点儿芭堤雅步行街的意思。

第775章: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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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朴姐这家狗肉馆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对饭店来讲,这个时候是比较闲的,不会耽误生意。饭店里有两桌食客,一桌是男女情侣,另一桌是位中年男人,女服务员坐在前台附近玩手机。

    朴姐坐在前台里,她真人比照片好看,皮肤非常好,像煮熟后又剥了皮的鸡蛋。那名女服务员听说我就是朴姐认识的那位泰国牌商,对我很好奇,在旁边问东问西。朴姐有着东北女人的豪爽,非要请我吃饭,我说中午已经吃过了,但她还是点了一大桌子菜,像什么带皮狗肉、烤肥牛、各种朝鲜拌菜和正宗的延吉冷面。我本身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但完全不饿,每样只吃了几口。

    为掩人耳目,我和朴姐早就商量好,拿出一条最普通的正牌,对女服务员和厨师说这就是朴姐要的货,从泰国寺庙出来的,能招财转运。听说这条佛牌值六千多块,女服务员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拿着佛牌看个不停,这可是当时沈阳普通收入者半年的工资,也难怪她吃惊。

    我从女服务员手里把佛牌接过来,刚要递给朴姐,旁边桌那位中年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白酒,对我伸出手:“拿来我看看来,啥破玩意六千多。”

    我心想这人真没礼貌,就算要看,也得说话客气点儿吧。再看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小盘拌狗肉,旁边的白酒只剩半瓶。再看这男人长得挺瘦,脸上有好几道伤疤,嘴角也有,一直开到耳根子,好像曾经被人用刀把嘴给改大了似的,特别丑陋。他眼睛都喝红了,明显是个酒鬼,说话的时候,手里那杯白酒正准备往嘴里送。

    在东北这种人特别多,也就没理他,直接把佛牌递给朴姐。这人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哎,跟你说话呢,没听着啊?”

    虽然很讨厌这种人,但我也不想和他废话,因为“酒蒙子”都喜欢闹事,多惹无益。于是我看了看朴姐,这是她的饭店,要出头也得是她来。朴姐走到那男人面前,责怪地说:“喝你的酒吧,咋啥事你都想管呢?”

    从语气来听,朴姐似乎跟这男人比较熟,我心想既然是熟客那就更好办,免得一言不合再打起来。那男人说:“我就想看看咋地,一条项链就六千五,又不是金子做的,怕你被骗知道不?”

    朴姐说我被骗不被骗和你有什么关系,那男人没生气,反倒笑了,表情很有些猥琐:“咋没关系呢,你跟我睡过十年觉,你说有关系没?”一听这话我才明白,原来这男人就是朴姐的前夫。之前听朴姐在电话里对我说过不少关于她和前夫的那点儿事,知道这男人挺无赖的,就更不想惹。

    “哎,你是干啥的啊?专门卖……卖这种项链?”这男人边喝边说,舌头也有点儿硬。朴姐打断他的问话,要不要再吃碗冷面,这男人伸手去摸朴姐的手,被她躲开。

    以付款为借口,朴姐让我进饭店的里屋,这也是朴姐晚上睡觉的地方。我把这块宾灵牌递给朴姐,她拿着佛牌的手都在颤抖,明显有些害怕。我笑着让她放松,这东西并不可怕,就是一块骨头而已。

    在她看佛牌的时候,我低声问:“那是你前夫吧?”朴姐点点头,我说他怎么经常来,而且你好像对他还不错。

    朴姐叹着气:“啥不错,我也是没办法。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就揭不下来,能怎么办啊?”我心想这种男人到处都有,离婚了还要霸占前妻,也是没办法。我把印有心咒的纸交给朴姐,告诉她怎么做入门。

    她问:“念三遍经咒之后,再把我想达到的目的说出来就行?”我说没错,越心诚越好,你就把它当成佛来拜,坚信它能帮你成愿,这样也能增加阴灵和你沟通的成功率。朴姐从皮包里准备掏钱给我,说有个事想问,不然就不用折腾我来西塔了。我问什么事,她刚要说,听到外面有人咣咣用力砸门,不是敲而是砸,就像警察抓贼那种。

    “谁啊?”朴姐吓得包都掉了。

    外面传来朴姐前夫的声音:“开门,干他妈啥呢?”朴姐连忙把门打开,她前夫用力推着朴姐,嘴里骂骂咧咧,硬说朴姐和我在屋里搞破鞋。

    朴姐生气地说:“谁搞破鞋了,你有病吧,我要给田老板拿钱!”

    前夫扬起他那丑陋的下巴,把嘴一撇:“唬他妈谁啊,拿钱还用跑里屋去吗?是不是想脱衣服?”朴姐气得要拿包打他,他双手去接,说打吧,我接着,里面的钱都归我。朴姐把他硬推出屋,把门锁好,前夫在外面不停地捶门,朴姐迅速给我数了四十五张百元钞票,我连忙收进包里。

    这段时间她前夫在外面也没闲着,说:“给我开门,当着我面就敢搞破鞋,还他妈要不要脸啦?大家都来看,这老娘们找了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大白天就在屋里cb啊,都来看!”

    当时他说的话非常难听,脏字连篇,为了社会和谐,不能在这里忠实地记录下来,只好用字母代替。不光朴姐,连我都生气了,本来不想惹这种人,但他说的话太难听。我冲过去就要开门,却被朴姐拽住,说你千万别去,不然他会跟你没完。这人别的能耐没有,就是天生脾气倔,要是谁和他冲突,能缠你半辈子。

    听朴姐这么说,我立刻打消了出去和她前夫理论的念头。我家在沈阳,她前夫虽然是丹东人,但为了缠朴姐,现在就暂住在沈阳。我在明他在暗,要是惹上他,被这种人暗算吃了亏,到时候他一躲,谁也找不着。

    为了让我顺利出去,朴姐先开门出去,再把门关上,听到两人吵得连房顶都要被掀开,还夹杂着摔各种东西的声音,大概过了十分钟才安静。朴姐开门示意我可以出来了,我探头探脑地走出屋,看到桌歪椅倒,朴姐前夫那张桌的碗筷瓶碟全都碎在地上,旁边的一对男女食客站在门口,正在犹豫。一名女服务员出去找他俩收钱,朴姐坐在前台呼呼喘着气。我心想,朴姐当初怎么找了这种男人当丈夫,也够她受的。

    我过去劝朴姐:“不行你就报警呗,他这种打砸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要是案值达到一定程度,估计都可以判刑。”

    朴姐气呼呼地对我说:“我哪敢报警?警察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批评教育,再不就是让他赔钱。可他哪来的钱?还不都是朝我要的吗?这半年多我都报警七八次了,后来派出所一接电话听到是我,直接说你的事我们没法管!”

    “这么说,你前夫还没人能治他了?”我问。

    厨师靠着墙说:“要我说那傻逼就是欠揍,找人往死里打,一顿不行多打几顿,不信他还敢粘着你。”我也同意这种说法,但朴姐却摇摇头,说毕竟是和自己生活了十年的丈夫,没爱情还有亲情。而且也怕惹怒他,以后指不定捅出什么大漏子来。

    那名女服务员从店外进来,非常生气,吵吵着说要报警,被朴姐拦住,说算了,也没什么大损失,等下次他再闹事就报警。

    我问:“他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哪来的勇气?”

    女服务员撇了撇嘴:“啥天不怕地不怕啊,他又不是铁做的。上次来饭店找朴姐要钱,正好厨师李哥在后院杀狗,他问李哥找朴姐,李哥没理他,他就说了两句不耐烦的话。李哥手里拎着刀,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吓得转身就走,连个屁也没敢放,半个多月没来。”

第776章:效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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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朴姐的前夫之所以这么嚣张,根本就不是像朴姐说的什么倔脾气,而是被朴姐惯出来的。他很清楚什么人能惹,而什么人不能惹,在他眼里只有朴姐最好欺负,吃定了她。而朴姐也适应了前夫的这种无理行为,渐渐成为习惯。

    从朴姐饭店回到家,半路上我找银行给阿赞nangya汇去四千块钱人民币。

    过了两天,朴姐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按我的方法做了入门,当晚似乎梦到在树林里,天特别的黑,有个女人坐在树底下,也看不清面目,只是低声哭。朴姐就过去问,那女人也不抬头,说她是没机会了,你有什么心愿就告诉我。

    因为之前我告诉过她,所以朴姐在梦里也记住了我的话,就对那女人说想让小人离自己远点儿,那女人只摇头,也不说话,然后就醒了。

    “田老板,这东西还真邪性啊,我居然当晚就做了这种梦!你说这个女人是谁呢?”朴姐问。

    我笑着说:“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那位泰国的女白衣法师把一个女性的灵魂加持进佛牌里了,那佛牌就是用她的头顶骨制成,你梦到的也是她。既然你都说了要求,她就会帮你。”

    朴姐听了后很高兴,说:“可为什么在我提过要求之后,她反而摇头呢?”我也不明白,正在思索怎么回答时,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一阵狗叫声。朴姐大叫喝斥,我问怎么了,朴姐说不知道咋回事,后院笼子里的那几条狗全都朝我狂叫。我心想,很明显是她身上有阴气,那也正常,供奉入了独立灵的宾灵阴牌,没阴气才怪。

    在沈阳的日子非常悠闲,基本就是和同学朋友们四处聚会玩乐。其间在邻居的热心帮助下相了两次亲,我特意没让介绍人透露我的职业和收入情况,结果这两次我对女方都挺满意,可后来介绍人传话,对方不同意。我并没觉得可惜,这是个看脸的时代,最开始就对我的身高长相不满意,说明对男方的要求中,外表大于内涵。不过,我爸妈却不认同我的观点,觉得女方挑外貌身高也正常,男方不是也想找漂亮女人吗?

    可能因为以前太穷,所以在相亲的时候,我就特别反感女方一个劲问男方月薪多少,有没有独立的房子之类话题。所以在相亲两次之后,我就放弃了。

    那天,朴姐给我发短信,说她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人,大她几岁,在沈阳市某事业单位上班,条件挺好,两人见面也挺满意的。我回复:“小心你前夫。”

    她回:“我知道,但我现在有了这块避祸防小人的佛牌,是不是会好些?”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不知道这块宾灵该怎么驱走朴姐前夫这种极品男人,只好回复说会好,但你也要多加小心。

    没出半个月,朴姐打来电话,语气非常生气,说前夫把她给讹了,赔出去好几万。我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那天她前夫又去店里混吃混喝,正赶上她新交的男朋友休息,来她店里聊天,就坐在里屋。

    看到前夫又来,朴姐吓得魂都没了,也不敢开里屋门,只好坐在前台,悄悄发短信给男友让他把门反锁,也不要出声,她前夫来了,这人很混,你就装成屋里没人,男友回复没问题。

    朴姐的前夫从晚上七点多一直坐到后半夜十二点,仍然没有走的意思,朴姐无奈之下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赶紧走,说自己困了,想睡觉。前夫从没看到朴姐主动给钱,马上起了疑心,就说也要留下来过夜。朴姐让男友在里屋坐了四五个小时,心里本来就有愧,看到前夫这样,她心想明明已经请了避小人的佛牌,为什么还没效果,心里有气,就没同意。

    前夫去推里屋的门没开,问里面有谁,朴姐只好说是她的一个女性朋友在里面睡觉,不方便。前夫非要开门不可,大吵大闹,又要用酒瓶子砸店,谁也拦不住。屋里的新男友实在忍不住,就出来和朴姐前夫理论,他这回抓到了把柄,将两人骂得狗血喷头,男友悻悻地走了。朴姐气往上撞,就从厨房抄起菜刀要砍前夫。可他是个混不吝的角色,根本不相信朴姐敢砍,就把脸凑上去,说你不敢你就是全西塔最大的破鞋。

    破鞋这个词是北方的方言,意思是妓女。朴姐气疯,一刀砍在前夫脸上。这下可好,前夫不依不饶还报了警。警察要拘留朴姐,除非她前夫同意民事调解。前夫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块钱,不然就坚持不撤案。朴姐气得放下狠话,宁愿被拘留也不赔钱,但厨师和服务员都劝她,最后前夫把价格降到三万,赔钱了事。

    “田老板,这佛牌怎么完全没效果不说,还起反作用?”朴姐边说边哭。

    我说:“不能怪佛牌没效果,鬼神之力是很难有规律可循的,也许这就是良好的开端,你前夫可能不敢再来了。”

    朴姐说:“怎么可能!他没钱了就来找我要,我再砍他?一刀三万块,我哪赔得起啊?现在可好,男朋友吹了,钱也没了,那个傻逼比以前还嚣张!”我心里也在打鼓,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正阴牌效果明显,至少不会起反作用吧。

    “你从开始做入门,到后来供奉,有没有破坏过规矩,仔细想想?”我问。朴姐从头到尾给我讲了一遍,午夜将佛牌合在手掌,念三遍经咒,不戴的时候放在桌上,都没问题。我只好劝说以后再看效果,也许这是破财免灾呢,你和他认识十几年,敢砍他吗,为什么这次就敢,估计以后会有转机。

    听我这么说,朴姐也觉得有道理,说要是能花三万彻底让那个男人滚蛋,也值了。我说:“平时你也可以在午夜的时候用经咒多供奉几次,如果再能和阴灵通梦,可以借机多跟它沟通,以增加效果。”

    朴姐说:“行,今天晚上就弄。唉,我也是都快要被那个人给折磨崩溃了。给他三万块钱的时候,他还笑着对我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别看你跟我已经离婚,但还是我老婆。我可以在外面乱搞,你不行。你处对象我就给你搅黄,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考虑结婚了,到死也是我的人。”

    听了她的话,我心想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但转念又想,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就还是那个原因——惯出来的。

    挂断电话,我这汗都下来了,心想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彻底滚蛋?砍的只是脸又不是脖子,没把脑袋砍掉,只要这个人还活着,没残没废,就不可能放过朴姐,那这佛牌就是没用?我给阿赞nangya发短信说了这个事,阿赞nangya回复:“独立灵肯定有效果,冥冥之中的事不是都能说清楚。”

    我心想,这道理我也懂,可以后万一再出什么意外怎么解释,那朴姐这个客户就彻底得罪。不过这也没办法,做生意不可能每个客户都是回头客,就算感冒药还有不管用的时候呢,何况是佛牌。

    大概过了半个来月,朴姐都没联系过我。我也乐得清闲,做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售后服务。尤其开淘宝店的人更是深有体会,看来朴姐和她前夫的关系已经有了改变,要么就是她认命了。其实很多请过佛牌没效果的客户都不会找商家,至少要占到三分之一。

第777章:恶狗咬恶人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上个礼拜我前夫又来店里朝我借钱。我说都赔给你三万块,怎么还要?他说早就赌输了。这时候送狗的车来了,我就到店门口挑狗,他也跟着出来看热闹,还非要自己选,说这饭店是他老婆开的,也有他一份。送狗的司机也没理,我前夫跳进车后厢里蹲着看,那些狗的嘴都被用铁丝勒着。他打开狗笼子的门锁,没想到有条狗的嘴铁丝没缠牢,居然掉了。那狗冲出来就咬住我前夫的脖子,好几个人也没拉开,把他脖子咬穿了,血喷得到处都是。后来送医院,半路人就死了。”

    我顿时惊呆:“有这种事?”朴姐说是啊,幸亏不是在我饭店的后院,要不然我就得担责任。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有麻烦吗?”我连忙问。

    朴姐说:“他的父母和家属都来沈阳了,在分局吵了好几天,最后警察认定我没什么责任。虽然送狗车在我店门口,但我还没挑选好,所以咬死他的狗也不算我的。送狗的司机担了一半责任,把他冤的直哭。我前夫家属闹着非要我赔钱,我只好又给五万。”

    真是意外收获,我问朴姐现在都处理完了吗,她说全都结束了,她前夫的亲戚看来对他也没啥感情,哭闹无非就是为了多要点儿钱,我也是花钱买个清静。

    我感叹道:“这半个多月你前后赔了八万,也不是小数目。”朴姐低声哭起来,我连忙安慰,说钱没了还能再赚,你也不用太伤心,遇到这种事也是没办法,人生总有起落。没等我劝完,朴姐哭着说:“我不是心疼钱,是高兴……”

    高兴?朴姐说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前夫居然能这么早就死掉,她都绝望了,以为正像他说所的,这辈子甩都甩不掉,也不能再找男友成家。可现在他竟然被狗咬死,真是老天长眼。“我现在特别想放鞭炮,可市区不让放,我打算过几天去蒲河那边买点儿鞭炮,和几个朋友去农家乐玩几天,再放鞭好好庆祝庆祝。田老板,你也来吧?”

    我连忙推辞,说已经人在泰国,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庆祝。心想这事挺别扭的,头回听说死人也要放鞭炮庆祝,虽然她前夫是个王八蛋,但就算我在沈阳,也不想参加这种庆祝谁死了的趴踢。

    朴姐转哭为笑,说你回沈阳一定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我心想这话更别扭,你前夫是被狗咬死的,又不是我,怎么能说是我帮的忙,也许她的意思是指那块宾灵佛牌在暗中显灵,所以才让她前夫出意外身亡吧。

    话筒那边传来朴姐开心的笑声,一个劲地说这下我可解放了,自由了,再也不用被那种人纠缠。她这又哭又笑的毛病让我不舒服,就找借口挂断电话。

    本来这事应该就过去了,那天,我正在去往乌汶的大巴车上,接到朴姐在话吧给我打来的电话:“田老板,有个事想问你。最近我精神状态很不好,会不会和我前夫的死有关系?会不会是他的鬼魂来找我麻烦?我以前听农村老家的人说村里有这种事发生过。”

    “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死又不是你害的,你想多了吧。”我回答。

    朴姐说:“我也觉得没关系,可我这两天总是梦到他。”我说那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前夫的死给你印象太深,所以才会梦见,不用担心。朴姐长吁了口气,说那块佛牌可不可以退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需要,我生命中的小人只有那么一个,他一死,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说:“退回佛牌这种事,客户经常会做。但只能是免费退回到泰国,由我交给阿赞师父重新加持,再找适合的人去供奉。”

    听说退回也不给钱,朴姐犹豫了:“我以为怎么也能退点儿钱,两三千也行啊。”我说要是客户达到目的之后都能退钱,那升官发财强效成愿的成本岂不是太低。可能是朴姐觉得有道理,也就稍微平静了下,还说我什么时候回沈阳,别忘了告诉她,要请我在店里吃大餐。我心想狗肉馆的大餐,无非就是一桌全狗宴呗,没什么兴趣。

    因为少了方夫人和曹夫人这两个仇敌,我和方刚最近轻松很多,时不时地在芭堤雅来个小聚,谈天说地,吃喝玩乐,甚是潇洒。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小凡给我打电话,说陈大师想邀请阿赞nangya来香港开个法会,他有很多朋友和客户都在打听,想给自己施法转运,让我从中协调一下。

    陈大师是我们大家的金主,不好得罪,但想让阿赞nangya去香港,在我眼里比让老谢请大家吃海鲜还难。我只好表示努力试试,但不保证能成功。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开始假装闲聊几句,问她近半年一年内有什么打算没有。阿赞nangya说:“我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能在清迈建属于自己的寺庙,做真正的女鲁士。”我问你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大距离,她说只筹到三成的钱,还差很多。

    那是肯定的,建庙可比买房子贵多了,我心想这是好机会,立刻趁机告诉她,可以考虑再去香港开法会,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让陈大师托台湾的朋友把法会开到宝岛和内地去。因为之前陈大师给阿赞nangya惹了不少麻烦,我以为她会表示反对,可阿赞nangya却沉默不语。

    这就是好的开端,不反对就是有门,我连忙加了一把柴,说了很多话来打动她,主要是说以前在香港的那些不愉快都是偶然,再把曹夫人的事和她说了。阿赞nangya的心思很简单,听到这个情况,她还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位曹老板心太恶,他妻子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第778章: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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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一会儿,阿赞nangya终于同意由我和陈大师协调时间,近半个月内都可以,抽空去香港再开法会。但要对客户多加筛选,人品太差的那种,再有钱也不给预约,我连忙同意,在电话里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把消息告诉小凡,她却似乎并没有我这么高兴,只说会和陈大师商量时间。我心想她只是助理,当然没有陈大师和我这么高兴,我俩都是有所图的,而且我又想,小凡应该是暗恋陈大师,但他只喜欢阿赞nangya一个女人,小凡多少也会有些嫉妒吧。

    正在我高兴地等陈大师的电话时,那天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忽然手机响起,是朴姐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他来找我了,来找我……”

    “谁来找你?”我疑惑地问。

    朴姐说:“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他知道是我干的!”我越听越糊涂,说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去睡觉吧。正要挂断电话,朴姐说:“要不是我,他肯定不能被狗咬死……”我心中一惊,问什么意思,朴姐突然在声音里大叫:“他知道是我干的,想咬死我!”大半夜很安静,我吓得手机滑落摔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飞了。

    我一边安电池和后盖一边骂:“什么钱也不好赚,总遇到精神病,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开机后不到两分钟,朴姐电话又打来,还是神神叨叨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精神病,又哭又说。好不容易稍微正常点儿,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朴姐哭着:“我前夫来找我索命。”

    我说:“做噩梦了吧?正常,是你心理压力太大。”

    朴姐哭诉道:“不是,他在梦里说知道是我干的好事,死也不会放过我,他自己被狗咬死,也让我一起去死!”

    “都说了是心理作用,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假的!”我回答。

    朴姐喃喃地说:“不是假的,我看到了,李哥他们也都看到了……”我问看到什么,朴姐缓了半天气,告诉我大概在十几天前,中午刚下过雨,半夜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睡觉,听到后院的狗叫个不停。她以为遭了贼,就坐起来看。卧室在饭店餐厅和后院之间,有个窗户。隔着玻璃,朴姐似乎看到后院站着个人,就直直地站在狗笼子前,也不动,那几条准备明天就杀的土狗一个劲汪汪,还朝那人影所站的位置咣咣撞铁笼子。

    她以为是小偷,但怕对方有刀,所以也没敢喊,就想让小偷听到之后自己吓跑。朴姐在屋里假装打了个喷嚏,可外面那人影完全没动,仍然呆呆地站着。朴姐很害怕,悄悄跑出屋来到餐厅,掏出手机给厨师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厨师李哥就住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小区内,不到五分钟他就来了,还带着两个邻居,手里都拎着钢管。打开灯来到后院,什么人影也没有,而那几条狗还在不停地叫唤,口水直流,眼睛通红,似乎刚打完激烈的架。

    李哥在院子里仔细照了照,根本没发现有脚印。因为刚下过雨,院子里有水有泥,但就是没有脚印。如果刚才有人站在院中,必须要有走进和走出的脚印。李哥问朴姐是不是幻觉,朴姐也不敢肯定,心想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就算了。

    几天后,朴姐梦到和前夫吵架,前夫指着朴姐说:“都是你搞的鬼,我才会被狗咬死。我都说过你不可以甩得掉我,现在我要你也被狗咬死!”说完耳边就传来很大的狗叫声,朴姐从梦中惊醒,居然看到有条大狗扒在窗台上,马上就要跳进屋。她吓得大叫,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屋,在那条狗要冲出来的前一秒把门关上。那条狗就像得了狂犬病,疯狂地撞着门,幸亏狗不会开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厨师李哥带人赶来,把狗打死后发现,那只铁笼子的锁居然断了,不知道谁弄的。朴姐心有余悸,觉得这事很奇怪,但也没对李哥讲。

    又过了五六天,晚上十一点多钟,饭店就要打烊,朴姐站在里屋喝水,厨师李哥去跟她打招呼回家,站在门口却愣住了。朴姐当时已经换上半透明的睡衣裤,以为李哥动了歪念头,还骂了他两句,让他快走。李哥走后大概十来分钟,朴姐收到李哥发来的短信:“刚才我看到你前夫站在墙边,脖子全是血。我眼睛一花,再看就没有了,我觉得挺吓人的,不是对你有想法,别误会。”

    换在以前,朴姐肯定不信,但现在不同了,朴姐觉得浑身发毛,连忙在屋里来回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但她不敢在屋里睡觉,只好把饭店锁好,在西塔街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睡到后半夜时,朴姐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对她说:“你屋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朴姐半梦半醒地回答:“不知道……”

    那声音又问:“是那个女人帮你害死我的吗?”

    朴姐回答:“是……”

    “没用,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随后,朴姐觉得有股凉气直往脸上和脖子上喷,想醒过来,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这时又觉得似乎有人爬上床,慢慢脱她的内裤,然后压在她身上,和她做那种事。自从和那位新男友分手之后,朴姐也很久没碰男人,居然有了快感,但下身觉得冰凉无比,就像塞进去一截冰块。

    突然之间她醒了,大口喘着气,屋里并不冷,但朴姐就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不停地哆嗦。抬头时,借着夜色她看到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朴姐大哭大叫,旅馆服务员跑进来开灯问怎么回事,朴姐老半天才缓过来。

    我问:“你就在那家旅馆吗?”

    朴姐说:“街上蹲着……”听她说得这么可怜,我也有些不忍心,可身在泰国没办法。我让他去找厨师李哥,她又哭起来,说李哥和女朋友住一块,我也不能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啊。

    “你前夫的死,为什么总说是你搞的鬼?和你有关系吗?”听了朴姐刚才的讲述,令我又想起那家伙刚死时,朴姐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要不是你帮的忙”,当时我以为她指的是佛牌显灵,让她远离小人,但为什么非要用把小人置于死地的方法,除非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在我的追问之下,朴姐说了实话,原来在她用刀砍伤前夫,赔过钱之后,她气愤得很,每天晚上都把佛牌握在手里,用经咒虔诚地供奉三遍,希望阴灵能再次托梦给自己。

    果然有效果,那天晚上,朴姐又梦到那座黑沉沉的树林,和那个蹲在树下哭泣的女人。女人问她有什么事,朴姐说:“我要让我前夫永远消失!”从那以后朴姐再也没有做过通灵的梦,大概四五天后,她前夫就被狗给咬死。

    “永远消失?”我问,“你确定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朴姐哭着说是,我说永远消失可不是离开你,在阴灵听来,那多半就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死,除非你是故意的。

    朴姐说:“对,我、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咒那个王八蛋死。可他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聊了一会儿,阿赞nangya终于同意由我和陈大师协调时间,近半个月内都可以,抽空去香港再开法会。但要对客户多加筛选,人品太差的那种,再有钱也不给预约,我连忙同意,在电话里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把消息告诉小凡,她却似乎并没有我这么高兴,只说会和陈大师商量时间。我心想她只是助理,当然没有陈大师和我这么高兴,我俩都是有所图的,而且我又想,小凡应该是暗恋陈大师,但他只喜欢阿赞nangya一个女人,小凡多少也会有些嫉妒吧。

    正在我高兴地等陈大师的电话时,那天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忽然手机响起,是朴姐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他来找我了,来找我……”

    “谁来找你?”我疑惑地问。

    朴姐说:“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他知道是我干的!”我越听越糊涂,说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去睡觉吧。正要挂断电话,朴姐说:“要不是我,他肯定不能被狗咬死……”我心中一惊,问什么意思,朴姐突然在声音里大叫:“他知道是我干的,想咬死我!”大半夜很安静,我吓得手机滑落摔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飞了。

    我一边安电池和后盖一边骂:“什么钱也不好赚,总遇到精神病,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开机后不到两分钟,朴姐电话又打来,还是神神叨叨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精神病,又哭又说。好不容易稍微正常点儿,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朴姐哭着:“我前夫来找我索命。”

    我说:“做噩梦了吧?正常,是你心理压力太大。”

    朴姐哭诉道:“不是,他在梦里说知道是我干的好事,死也不会放过我,他自己被狗咬死,也让我一起去死!”

    “都说了是心理作用,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假的!”我回答。

    朴姐喃喃地说:“不是假的,我看到了,李哥他们也都看到了……”我问看到什么,朴姐缓了半天气,告诉我大概在十几天前,中午刚下过雨,半夜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睡觉,听到后院的狗叫个不停。她以为遭了贼,就坐起来看。卧室在饭店餐厅和后院之间,有个窗户。隔着玻璃,朴姐似乎看到后院站着个人,就直直地站在狗笼子前,也不动,那几条准备明天就杀的土狗一个劲汪汪,还朝那人影所站的位置咣咣撞铁笼子。

    她以为是小偷,但怕对方有刀,所以也没敢喊,就想让小偷听到之后自己吓跑。朴姐在屋里假装打了个喷嚏,可外面那人影完全没动,仍然呆呆地站着。朴姐很害怕,悄悄跑出屋来到餐厅,掏出手机给厨师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厨师李哥就住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小区内,不到五分钟他就来了,还带着两个邻居,手里都拎着钢管。打开灯来到后院,什么人影也没有,而那几条狗还在不停地叫唤,口水直流,眼睛通红,似乎刚打完激烈的架。

    李哥在院子里仔细照了照,根本没发现有脚印。因为刚下过雨,院子里有水有泥,但就是没有脚印。如果刚才有人站在院中,必须要有走进和走出的脚印。李哥问朴姐是不是幻觉,朴姐也不敢肯定,心想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就算了。

    几天后,朴姐梦到和前夫吵架,前夫指着朴姐说:“都是你搞的鬼,我才会被狗咬死。我都说过你不可以甩得掉我,现在我要你也被狗咬死!”说完耳边就传来很大的狗叫声,朴姐从梦中惊醒,居然看到有条大狗扒在窗台上,马上就要跳进屋。她吓得大叫,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屋,在那条狗要冲出来的前一秒把门关上。那条狗就像得了狂犬病,疯狂地撞着门,幸亏狗不会开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厨师李哥带人赶来,把狗打死后发现,那只铁笼子的锁居然断了,不知道谁弄的。朴姐心有余悸,觉得这事很奇怪,但也没对李哥讲。

    又过了五六天,晚上十一点多钟,饭店就要打烊,朴姐站在里屋喝水,厨师李哥去跟她打招呼回家,站在门口却愣住了。朴姐当时已经换上半透明的睡衣裤,以为李哥动了歪念头,还骂了他两句,让他快走。李哥走后大概十来分钟,朴姐收到李哥发来的短信:“刚才我看到你前夫站在墙边,脖子全是血。我眼睛一花,再看就没有了,我觉得挺吓人的,不是对你有想法,别误会。”

    换在以前,朴姐肯定不信,但现在不同了,朴姐觉得浑身发毛,连忙在屋里来回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但她不敢在屋里睡觉,只好把饭店锁好,在西塔街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睡到后半夜时,朴姐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对她说:“你屋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朴姐半梦半醒地回答:“不知道……”

    那声音又问:“是那个女人帮你害死我的吗?”

    朴姐回答:“是……”

    “没用,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随后,朴姐觉得有股凉气直往脸上和脖子上喷,想醒过来,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这时又觉得似乎有人爬上床,慢慢脱她的内裤,然后压在她身上,和她做那种事。自从和那位新男友分手之后,朴姐也很久没碰男人,居然有了快感,但下身觉得冰凉无比,就像塞进去一截冰块。

    突然之间她醒了,大口喘着气,屋里并不冷,但朴姐就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不停地哆嗦。抬头时,借着夜色她看到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朴姐大哭大叫,旅馆服务员跑进来开灯问怎么回事,朴姐老半天才缓过来。

    我问:“你就在那家旅馆吗?”

    朴姐说:“街上蹲着……”听她说得这么可怜,我也有些不忍心,可身在泰国没办法。我让他去找厨师李哥,她又哭起来,说李哥和女朋友住一块,我也不能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啊。

    “你前夫的死,为什么总说是你搞的鬼?和你有关系吗?”听了朴姐刚才的讲述,令我又想起那家伙刚死时,朴姐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要不是你帮的忙”,当时我以为她指的是佛牌显灵,让她远离小人,但为什么非要用把小人置于死地的方法,除非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在我的追问之下,朴姐说了实话,原来在她用刀砍伤前夫,赔过钱之后,她气愤得很,每天晚上都把佛牌握在手里,用经咒虔诚地供奉三遍,希望阴灵能再次托梦给自己。

    果然有效果,那天晚上,朴姐又梦到那座黑沉沉的树林,和那个蹲在树下哭泣的女人。女人问她有什么事,朴姐说:“我要让我前夫永远消失!”从那以后朴姐再也没有做过通灵的梦,大概四五天后,她前夫就被狗给咬死。

    “永远消失?”我问,“你确定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朴姐哭着说是,我说永远消失可不是离开你,在阴灵听来,那多半就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死,除非你是故意的。

    朴姐说:“对,我、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咒那个王八蛋死。可他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思索片刻,我觉得朴姐也很可怜,像她前夫这种男人,除了死还真没别的办法能让他离开朴姐,可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有这么强大的怨气。

关于出错的事, 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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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中午12点的更新,有读者反映内容又出错了,我一看果然,2500字的章节变成了5000字,内容重复了两次。

    前几天就有过这么一次,当时以为手残,于是还发了红包。这次又这样,还是5000字的章节,内容重复两遍。我心想是不是最近压力大,贴错了。马上删掉重复内容再发,紧急向总编求助审核,结果审核通过一看,居然还是5000字,内容还是重复的!第三次修改,才正常了。

    我不知道黑岩其他作者是否也遇到过这情况,不管怎么说,当时已经有400名读者订阅,所以今晚8点的更新,准备放400个红包,平均每个15岩币,拼手气的,多点少点我控制不少。总之,大家见谅吧。

    真心希望黑岩的后台别再出错了,我先哭会去。

第779章: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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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绝对算横死的,被狗活活把脖子咬穿还不算吗,虽然他混蛋,但也不是死罪,在国外也许会蹲监狱,但以中国的法律,连坐牢都不够,所以有怨气也不稀奇。

    安慰了一会儿朴姐,我让她去找个洗浴中心,在大厅里过夜,那里人多阳气重,她前夫的阴灵应该不敢过去。我这边再给泰国方面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解决方法,朴姐抽泣着说好。

    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凌晨三点了,我躺下开始睡觉,到四点才睡着。早上七点醒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比犯大烟瘾还难受。用凉水洗了把脸,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说了情况。

    阿赞nangya想了想:“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做驱邪和施法,因为要为香港的法会而保留法力,多做准备。”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找别人。想了想,觉得该照顾照顾阿赞洪班这个闷葫芦了,就给老谢打去电话,将情况一说。

    按老谢的脾气,每次接电话听说我有生意,他都会嘿嘿地笑,而这次不同,老谢居然也很愤慨:“哎呀,怎么还有这种男人?太气人啦!客户最多愿意出多少钱?”他的愤慨只持续了三秒钟。

    我说还不知道,你就按正常的报价吧,先说能不能让客户去泰国,这样能省钱。老谢想了想,说恐怕不行,你客户的前夫是在饭店门口被狗咬死的,它的阴灵也只能在那附近徘徊,所以施法必须在那个狗肉馆。最近生意不太多,就收四万吧,包括来回路费。

    看来朴姐这钱是省不下了,我只好把价格抬高到五万块钱人民币,以短信发给朴姐。

    她给我打来电话,声音还是憔悴,说还躺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中,一夜没敢合眼,就等我电话:“田老板,这五万块是什么钱啊?这么贵……”我告诉她,这种情况就要做驱邪法事了,让阿赞师父从泰国来沈阳,所以收费就比较高。但你前夫是在饭店门口死的,阴灵不散,没办法跑去泰国驱邪,虽然那样能省不少钱。

    朴姐连连咳嗽:“这、这样能彻底解决吗?我要坚持不住了。”

    我说:“驱邪法事我做过好多次,这是最有效也最彻底的方法,所以收费也高。阿赞师父们会用巫法将缠着客户的阴灵或平息,或禁锢,总之就是搞定它们,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担心。”

    这话让朴姐又开始哭:“我的命真苦,已经赔出去七八万,现在又要五万块,我已经没钱了呀!”我很同意她,可做生意就是这样,总得赚钱,心肠太软只能自己吃亏。

    让朴姐凑钱的这段时间内,我也没闲着,和阿赞nangya一直在商量哪天出发去香港的事。过了五六天,朴姐告诉我她准备把狗肉馆兑出去,问我能不能施法成功之后再给钱。我说必须先付最少两万的订金,不然路费都不够,要不是成功只收一万。

    “那我就得回丹东找父母借钱去。”朴姐很无奈。

    不管是借是抢,最后朴姐还是弄了两万块钱汇到我账号里。我立刻和老谢阿赞洪班约好,给同学打电话帮我订这几天最便宜的打折机票。五六天后我们才出发,从曼谷来到北京转机沈阳。

    从机场到西塔的路上,老谢问沈阳有什么好吃的。我说和肉有关的都有,到时候让你吃个够。老谢非常高兴,说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肉。我很奇怪:“你现在不用死抠攒钱了,怎么还这么节省?习惯改不掉?”

    老谢嘿嘿笑:“也不全是吧,总有点儿什么原因。”我心想你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葛朗台那种人,吝啬惯了。

    来到朴姐的狗肉店,她站在店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我的时候,连忙迎上来。我给她介绍了老谢和阿赞洪班,厨师李哥和女服务员从来没见过泰国的阿赞,都跟看大熊猫似的。

    阿赞洪班站在饭店门口的左侧,呆呆发愣。路过的几个人看到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衣裤,脚上穿着草拖鞋,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都放慢脚步,看得很出神,有的还掏出手机拍照。我怕围观者太多,就连忙让老谢和洪班快进到饭店里屋去。

    从餐厅到里屋最多十秒钟,食客们也看到了阿赞洪班的打扮和面孔,两名女食客吓得筷子悬在空中,半天也没放下。

    “门口那里能感应到有怨气。”阿赞洪班对我们说。

    我翻译过去,朴姐觉得非常惊讶:“怪不得这师父在店门口发呆,那就是我前夫当初被狗咬死的地方啊,出门右边,就是刚才师父站的那个地方!”之前她只和我说过前夫在饭店门口被狗咬死,但并没说在哪个位置,是左是右,也没必要和我说。所以现在看到阿赞洪班能准确地指出她前夫死的位置,就感到很意外。

    站在里屋,阿赞洪班走来走去几圈,最后指着桌上的一个木制化妆盒,说里面有阴灵。老谢一翻译,朴姐连忙打开盒子,取出那块由阿赞nangya加持的女大灵佛牌。阿赞洪班把佛牌平托在手掌,念诵了一会儿经咒,对我们说:“这个女大灵很生气,说供奉者丈夫的阴灵总想和她做那种事,每次都被她阻止,不然供奉者早就死了。”

    翻译给朴姐,她神色很紧张,说:“我还以为这块佛牌是多余的,还想退给你,现在一看幸亏没退,给我钱也不要啊!”

    我说:“这位女大灵因为你的供奉而帮助你完成心愿,后来看到你前夫的阴灵又想缠着你,甚至想要你的命,她就再次帮你了,这其实并不多见。”

    朴姐一把紧紧抱住我,流着泪要我再帮她解决前夫的事。我点点头,老谢笑了:“你不用激动,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但施法要在午夜才有效果,你前面饭店还可以正常营业。对了,让我们在你店里吃顿饭可以吧?”

    听老谢这么说,朴姐马上安排服务员和李哥办菜,嘱咐他们凡是店里的特色都往上端。看到这情景,我觉得怎么像西游记,老谢就是猪八戒,我和阿赞洪班一个是唐僧,一个是孙悟空,客人一听说有救,立刻招待八戒吃饭。

    昨晚泡好的狗肉、烤肥牛、拌花菜、各种凉拌海鲜、大冷面、朝鲜拌饭,摆得桌子满满当当,我和老谢都饿了,但阿赞洪班完全吃不下这些东西,最后只勉强喝了半碗韩式泡菜汤,还是皱着眉。我心想阿赞洪班每次来国内施法,在饮食上都够难为的,让在泰国的云南人吃朝鲜菜,真不容易。

    旁边的几桌食客都看着阿赞洪班,我怕洪班不高兴,只好对那些人怒目而视。有两个男人身强体壮,看我瞪他们,马上就来了脾气,其中有个人要站起来,阿赞洪班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可能是看到阿赞洪班那阴冷的眼神,觉得不舒服吧,又坐下了,从此后不再看。

    饭后我们三人就在里屋休息,到了晚上近十二点钟,朴姐劝走两桌毫无结账之意的客人,给打了六折,然后断电打烊。西塔街是不夜城,午夜的时候甚至比白天还热闹,很多年轻男女三五成群,或吃喝或打闹,或k歌或准备去迪吧。不过好在朴姐的饭店并不是在西塔街主路旁边,而是次级胡同内,这里的来往行人少了很多,不然还真麻烦。

第780章:女灵对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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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我和厨师李哥,我们三个站在两侧负责把风,别让过路的人近距离围观,以干扰施法。”我指挥道。老谢和李哥都点点头,当阿赞洪班站在饭店门口的时候,我们三人分成丁字形,在左右和正面守着。

    阿赞洪班站在饭店门前,先把那块宾灵的佛牌给朴姐戴在脖子上,再摘下自己戴的那串黑色骨珠,平举在手里,开始念诵经咒。朴姐站在旁边,出神地看着。大概十几分钟后,朴姐捂着脑袋说难受,弯下腰蹲着,似乎特别痛苦。阿赞洪班从怀里取傩面具扣在脸上,单手拿着黑色骨珠,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挥动,做着类似扇风的动作。

    有一对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地从胡同口拐过来,看到这情形就慢下脚步,边看边指点,那女孩问:“哎老公,你看那边那个人干啥呢啊?”

    那男的回答:“精神病吧。”两人靠过来要看,我连忙过去,说这是道士在驱邪,这里前阵子死过人,一直闹鬼,最好不要围观,否则鬼上身没人负责。两人脸都吓白了,连忙远远离开。

    这时,阿赞洪班停止念诵经咒,开始吟唱傩巫咒。忽然,从饭店里隐隐传出后院的狗叫声,院中的铁笼子里有两条土狗,是准备明天宰杀的,一直都很安静,可现在却叫个不停,而且非常凶,像要吃人似的。

    阿赞洪班走到饭店门口,双手拿的黑骨珠串做了个奇怪姿势,好像套在某个看不见的人脖子上。然后他用右手拽着珠串,那珠串崩得很直,被阿赞洪班拽到当初朴姐前夫被咬死的位置停住。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给逼的呀!”蹲在地上的朴姐发出喊声,又吸引了旁边几名路人,纷纷过来看。厨师李哥连忙走过去,按我刚才的说法警告,把那些人劝离。

    这时,朴姐突然站起来,指着阿赞洪班面前的位置大叫:“你不死我就得死,我有什么办法?是你说的要缠着我一辈子,我不想毁在你手里。”

    阿赞洪班提高吟唱巫咒的音量,朴姐又换了年轻女人的奇怪声音:“你不要碰她,我最恨你这种男人,滚开!”

    就这样,朴姐用两种音调交替发出声音,一种是她自己的本声,另一种从语气和内容来判断,似乎是那块由阿赞nangya加持的宾灵佛牌中的女大灵。阴灵在和朴姐的前夫发生争执,好像是在阻止它触碰朴姐的身体。

    远处有个年轻姑娘穿着睡衣睡裤,牵了一条小狗路过,那条狗好像闻到什么气味,远远狂叫起来,竟挣脱绳子飞奔过来。姑娘在后面紧追,小狗来到阿赞洪班面前,对着空气大叫,我想过去抱走,可这条小型犬居然咧嘴露出尖牙,我怕被咬伤,还得去打疫苗,就让姑娘赶快把狗弄走,这是道士在驱鬼,快躲开。

    那姑娘半信半疑地把狗抱起来,那狗在她怀里一个劲挣扎,姑娘气急败坏:“闹闹,别闹了,你要干啥啊?”

    可能是这条狗平时从没这样过,也许是姑娘没力气,那狗又从姑娘怀里跳下来,蹦着高对着阿赞洪班面前的位置狂叫。姑娘吓得有些发愣,刚要上去,突然那条狗发出哀鸣,身体飞出去好几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不动了。

    姑娘连忙抱起,怎么叫也没反应,姑娘都要哭了,指着阿赞洪班:“你干啥踢我狗?”阿赞洪班仍然在念诵经咒,姑娘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突然啪地一声响起,姑娘“啊”的捂着脸,她喊着:“你还敢打我!”

    我连忙说:“没人打你,是鬼,你快点儿走吧”那姑娘不信,反倒骂了我两句,忽然又是“啪”的一声,姑娘的头转了半圈,她吓得声都变了,也没管地上的那条狗,跑出胡同。

    这时看到阿赞洪班双手拉着黑色骨珠用力一绞,朴姐蹲在地上说:“快走吧,根本就没人想你!”阿赞洪班慢慢将黑色珠串缠在手臂上,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低。朴姐垂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已经睡着。

    阿赞洪班从朴姐脖子上把那块宾灵佛牌摘下,套在手臂上,和骨珠放在一起。饭店里那些狗终于不再狂叫,阿赞洪班对我点了点头,施法才算结束。

    我们三个男人扶着朴姐走进里屋,让她躺下休息。厨师李哥问我:“我说兄弟,刚才那就是法师驱邪?小朴她前夫的鬼魂呢?”

    老谢打着呵欠:“已经被阿赞师父用巫咒附在那串黑色骨珠里面,还有那块宾灵牌,都会拿回到泰国去继续加持,以后可能会制成佛牌。”

    李哥问:“我怎么没看到她前夫的鬼魂在哪儿?”我失笑,说鬼魂要是谁都能看到,那这世界不就乱套了。李哥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回家去睡觉了。

    次日下午,朴姐才慢慢醒过来,一个劲叫着身上冷。阿赞洪班又给她施了法术,她才觉得好些。李哥做了热汤面给她吃,她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前夫往死里骂我,说我心太狠,竟然要把他送去泰国。还说他就喜欢我,现在没有我他该怎么活。”

    “真可笑!”我回答,“他本来就是鬼魂,怎么也活不过来。”

    朴姐从银行取出三万块钱给我,说这钱是借的,她要把饭店兑出去才能还上。我表示遗憾,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是破财免灾吧。朴姐苦笑,说要是真能彻底解决,花钱也算是买个心安,至少她以后的生活能正常点儿,要不然,就算不用花钱,她也非被那个男人逼得自杀不可。

    老谢带着阿赞洪班离开沈阳,回泰国去了。临走时他又故意拖延时间,朴姐给他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很难想象老谢一个湖北人居然什么菜系都吃得这么香,这家伙矮小的身体内似乎蕴藏着巨大能量,一顿吃的和我两顿差不多,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两个胃。在烤肉的过程中,阿赞洪班对他说:“别吃了。”

    此时朴姐和服务员都在后厨忙活,店里也没有别的食客,所以阿赞洪班用的是中国话。只有三个字,但我和老谢都明白,他是想让老谢少吃点儿,以免撑坏肚子。老谢用筷子把放在烤盘上的肥牛肉来回翻烤,看着那块肉发出嗞嗞的声响,肥油直冒,他只嘿嘿地笑,也不回答。

    我在沈阳又多呆了七八天,朴姐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而且再也没梦到过前夫,身边也没发生过闹鬼的事。她这才相信,那个让他噩梦连连的男人,真的是已经彻底远离了自己。

    她的饭店也兑给别人,自己要回老家丹东去了。临走时我请她吃饭,算是相识一场。我告诉她,无论配偶还是亲戚朋友,都不能太忍让,人都有惧强而凌弱的天性,过度后退只能让对方更无理,以后你再谈恋爱,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要懂得说不,学会对无耻的人零容忍。

    朴姐连连点头,说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女人性格软弱,有时候总是下不了狠心。

    这桩生意就算结束了,还算圆满,朴姐做为事主,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只是破了财,花了十几万。但对她来说,这十几万换来后半生的平静日子,也算很值。

    小凡给我打来电话,说陈大师催问阿赞nangya什么时候来香港,佛牌店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我给阿赞nangya去电,和她订了行程,让小凡帮她弄好机票,我这边从沈阳直接飞去香港。

第781章:香港法会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但利润却比上次要高,因为很多著名人士都来参加,其中就有两名我很熟悉的电影明星。

    我和伟铭负责安排每天前来接受施法的善信,这些人有男也有女,有的想起运,有的想做刺符,有的感觉身体不正常,想用法术驱除。阿赞nangya逐一对他们施法解决,这些人反应各异,总体来说效果还不错,为保留隐私,每位善信接受阿赞nangya施法的时候,佛牌店内都不允许有外人在场,哪怕记者也得在店门外站着。店门特意安装了厚厚的窗帘,以防止有人透过店门玻璃拍照。

    送施法结束的善信出门时,他们都很满意,有记者围上来采访,这些人连连点头,说效果很好。有的人接受了法术驱邪,这是类似鲁士灌顶的法术,很多人施完法就开始哭,记者怎么问也不回答,边哭边钻进汽车离开。

    到了第四天,佛牌店安排的倒数第二位善信是名生意人,从名单上得知此人姓巴,在香港经营商用电脑,生意说实话不算太大,但以前和陈大师合作过,人品不错,所以就通过了。巴老板大概五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长得也不难看。可气色特别差,那张脸说不好是黑是黄还是青,反正不是正常人的颜色。

    巴老板握着我的手:“以前陈大师帮我看过风水,指点我改换办公室的地址,以后生意就好多了。上两次法会我都没能报上名,还挺遗憾,没想到这次我生了大病,正想问陈大师怎么解决,好巧你们又开了法会,我就对陈大师说,这次必须让我报名,不然这条命就没了!”

    “有这么严重?”我笑着,“巴老板有什么不舒服就尽管对阿赞nangya师父说出来,让她帮你驱除。”

    巴老板摇着头:“难以启齿……反正就是浑身难受,你看看我的眼圈就行。”不用他说,佛牌店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巴老板不但脸色极差,眼睛更是像国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涂了眼影。我心想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谁还没生过病,就算撞了邪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不至于这样吧。

    将巴老板领到阿赞nangya面前跪下,阿赞nangya伸出手,按在巴老板的额头,几分钟后她把手放下,对我用泰语说:“让他回去。”

    翻译给巴老板听,他都要哭了,连连给阿赞nangya磕头,说一定要帮我。我也很疑惑,难道这位巴老板已经得了什么绝症,或者阴灵缠身已经没救,被阿赞nangya给判了死刑不成?

    阿赞nangya说:“纵欲过度,我很讨厌这种男人。”听了这话,我心想看来巴老板是跟方刚一样,有喜近女色的嗜好,只不过方刚那是天赋异禀,怎么泡妞马杀鸡也没毛病,可这位巴老板就不行了。

    当然,我不能直接告诉巴老板,说这位阿赞nangya师父最恨男人,尤其你这样喜欢玩弄女性的,只好说:“巴老板,你平时是不是有些特殊的……爱好。”我把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佛牌店里除了阿赞nangya和我之外,还有伟铭和小美在场。巴老板怎么也算是成功商人,要是被这两位无意中透露出去,对巴老板的名誉肯定有影响。

    巴老板神色尴尬,却又哭丧着脸:“我也不想这样,可、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啊。”站在旁边的伟铭和小美都很疑惑,我不想给巴老板带来麻烦,就劝阿赞nangya先给他施法,至于他的隐情,以后我会找时间约他谈,给以警告。

    阿赞nangya同意了,开始给巴老板施法。我让巴老板脱掉西装上衣和皮鞋,只穿衬衫西裤平躺在地上,伟铭将一大块长条白布从头到脚盖住他,然后阿赞nangya开始念诵经咒。

    这种盖白布施法的方式,一般阿赞师父叫做“起死回生法”,用意跟鲁士灌顶差不多,主要用来去除霉运。但阿赞nangya用的是缅甸古代法门,把驱邪与转两种功效结合到一块,效果相当不错。

    不到五分钟,就听到从白布底下传出巴老板急促的呼吸声,而且有个部位被高高顶起,正是巴老板下身命根子的位置。

    实在是太尴尬了,旁边的伟铭和小美脸色各异,伟铭还在偷笑。我看到放在旁边休息区沙发上的巴老板的西装上衣,连忙拿过来盖在白布上,总算是看不到了。又过了十来分钟,巴老板开始剧烈咳嗽,声音越来越大,忽然,从白布下方巴老板脸的位置显现出一些浅红色液体,越洇越大,巴老板居然在吐血。

    大家都紧张起来,原本阿赞nangya只是低声念诵,忽然她提高音量,从身边抱过那尊拉胡天神域耶,左手按着,右手五指张开,悬念在巴老板面部上方。巴老板不再咳嗽,开始低声呻吟,听上去很奇怪,并不像我平时看到的那种施法现场,一般客户都是发出那种痛苦的声音,而巴老板所发出的,听起来却像是男人在动情时的那种。店员小美脸有些发红,她今年二十四五岁,对这种事早就不陌生了,估计和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听。

    阿赞nangya继续施咒,忽然巴老板从地上坐起,将白布一把扯开,我们看到他眼睛通红,鼻孔流出两道细细的血痕,嘴角也有血迹,大张着嘴,还在嗬嗬喘着气。小美就站在他正对面,巴老板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小美,把她吓得大叫,我和伟铭连忙跑过去,拦腰抱住巴老板。

    这巴老板就像吃了牛鞭炖人参,既有力气又有狂劲,双手朝小美的方向乱挥乱抓,好像非要抱她不可。

第782章: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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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美吓得脸都白了,最后只好躲在阿赞nangya身后。阿赞nangya走到巴老板面前,又换了一种巫咒,近十分钟也没奏效,我死死抱着巴老板,对伟铭说:“找东西砸,把他打昏再说!”

    伟铭有些犹豫,我就让他抱着巴老板千万别松手,跑去杂物间抄起一根废弃的拖布棍,对着巴老板的头就是两棍。这棍杆很细也不太结实,都打断了,巴老板只是有些发蒙,但似乎还没能抑制。小美指着茶几:“田顾问,花瓶!”

    我没时间多想,抄起茶几上的那尊花瓶砸在巴老板脑袋上,花瓶碎了,巴老板慢慢垂着头,处于半昏迷状态。我连忙让小美去找绳子,她在杂物间翻了半天没有,就要出去,我告诉伟铭:“千万别让人进来。”伟铭把店门开个小缝,小美迅速钻出去,伟铭再锁好。

    捆好巴先生,将他放倒在地上,因为没法解释,只好让小美出去告诉剩下的那名善信,让他明天再来,今天的法会到此结束。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我有些后悔,那是佛牌店刚开业时陈大师一位富商朋友送的。虽然不是什么文物,但也是从内地花大价钱购得,据说有一万多港币,结果现在被我给砸碎了。我让小美把这事记在账上,事后得朝巴老板索赔。

    “这位巴老板是怎么回事?”伟铭问阿赞nangya。

    她说:“他身上有一股极重的阴气,是男性的,但说不好为什么会这么重。我用的是缅甸古代法门,普通的阴灵就算怨气再大,也不可能完全没效果,反而越来越厉害。”

    看来巴老板不简单,我问阿赞nangya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阿赞nangya说:“等我给他施一种当初在清莱学到的法门,能暂时禁锢附在他身上的阴灵,但时间不会太长。”

    到了晚上,我们四人已经吃过晚饭,巴老板仍然躺在地上没醒。阿赞nangya用她所说的那种泰北巫术法门给巴老板再次施法,他总算醒了,看上去脸色发青黑,不过神智还清醒。听我们说了下午的事,巴老板连忙向小美道歉,坐在沙发中捂着脸大哭起来,可能自己也觉得丢人。

    伟铭问:“巴老板,你这到底怎么搞的?”

    巴老板呜呜哭:“我也不知道……”小美劝道你先别哭,什么都有原因,好好想想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巴老板深呼吸几口,总算平静下来。按他的说法,这种症状是在去泰国旅游之后开始患上的。

    那是三四个月前,巴老板因为电脑公司签了一笔大订单,高兴之余就和妻子去泰国旅游。夫妇俩总共玩了半个月才回到香港,相当尽兴。

    巴老板年近五十,老婆也有四十六七岁,两人的儿子都结婚了。因为生意奔波,巴老板身体并不是很强健,夫妻生活也不多,平均两个月都没一次。可从泰国回来之后,巴老板的生活开始有了微妙变化。对老婆异常主动,每晚都要来那种事。起初巴夫人还挺高兴,以为丈夫宝刀不老。没到两个月,她就觉得受不了,而巴老板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吃得消,每次都很勉强,但也非要不可,这让巴夫人很奇怪,问他为什么这样,是不是吃药了。巴老板也说其实自己特别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做那事。

    巴夫人带着巴老板去医院,以为老公患上性欲亢进,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并没异常,让巴老板自己控制就行。为了配合治疗,巴夫人回到娘家住了二十多天,回来后以为能有好转,却发现丈夫气色更差,不时地咳嗽,走路都打晃,整个就是西门庆的晚期。她很奇怪,一问才知道,巴先生这半个多月根本没忍住,只好去召妓,二十来天睡了十名小姐。那些小姐都是职业的,年轻有力量,巴老板没累死已经是万幸。

    这可犯了难,巴夫人准备用非常手段。她买了很多速食面和方便食品,储存在冰箱里,把房门从外面反锁好,她回娘家居住,只留巴老板自己。第四天头上,巴夫人接到公寓物业打来的电话,称巴老板踹断窗户围栏跳了下去,幸好是三楼,人落在草坪上,只扭伤了脚踝。

    在医院,巴老板哭丧着脸对老婆说,他实在忍不住,那时候就像吸毒发作,没女人就要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这之后,巴夫人想尽办法,也没治好巴老板的怪病。她希望巴老板能自己用手解决,可巴老板痛苦地说不行,已经试过好多次,非得碰女人才可以。只要不和女人睡觉,巴老板就眼睛通红,浑身难受,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天吃春药。巴夫人只好默认让丈夫去召妓,可巴老板体力有限,几个月下来,不光精神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糟糕,整天咳嗽不停,有一天早上在卫生间洗脸。突然咳了几口,发现洗手盆中全是血。

    巴老板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写好遗书,找律师做了公证,两夫妻四处寻医问药,巫婆道士大仙都找过,有个大仙据说是二郎真君僮身,很灵验,在仙堂给巴老板驱邪的时候,自己却发疯了,用脑袋使劲去撞桌子,磕得头破血流。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巴老板身上来回晃了晃,那颜色深得,都让我以为是不是在项坠里灌了墨水,黑得不能再黑。

    听完我的翻译(其实根本用不着,只是做做样子)之后,阿赞nangya向巴老板发问:“你在泰国都去了什么地方,做过什么?”

    巴老板说:“从曼谷玩到芭堤雅,从清迈玩到披集。后来又去了那空沙旺,大概玩了有十六七天的样子。也没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拜了几座庙,捐了些钱给那些僧侣,在海边住了几天,买了很多特产,就回到香港。”

    阿赞nangya对我说:“他的情况很严重,最好找掌握独特法门的阿赞来解决。”我心想那也只有鬼王派的登康了,当即给他打电话说了情况。登康已经从泰国回到山打港,听说有生意送上门,马上同意,问我去泰国还是香港施法。

    我说:“先确定你这几天能来,然后我要和巴老板好好沟通一下再回复你。”

    伟铭开着巴老板的车把我和他送到家,这是在位于港岛西部距离海边不远的一处高级公寓楼。巴老板按动门铃,一名打扮得体的中年妇女开的门,神色焦急。我掏出一百港币,让伟铭自己叫出租车回去。巴老板进卧室亻,坐在客厅沙发上,我向巴夫人说了她老公今天下午在佛牌店的事。

    巴夫人哭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先生到底是惹到什么?”还是那些老话,我让她仔细回忆泰国之行的所有细节,从头到尾。

    她告诉我,两人去泰国并不是自由行,因为不懂泰语。经熟人介绍,他们在曼谷雇了一名很有经验的导游,该导游也是香港人,长年旅居泰国做高级向导,专门为有些实力的游客提供全方位导游服务。因为是老乡,所以巴老板夫妇对这名导游也很信任,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游了小半个泰国,从泰北到中南半岛,再到曼谷芭堤雅一带。

    我问:“就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比如和什么人发生过口角、冲突,买过或者摸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做过什么怪梦?认识了什么可疑的人?”

第783章:私人导游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问那导游叫什么名字,是谁介绍的。

    巴夫人说:“是我先生那次参加一个香港商会的晚宴,和朋友提起想去泰国旅游,只是苦于不懂泰文,又不想跟着旅行社,那样太不自由了,要是有专业的那种私人向导该多好。有个人就掏出名片给我先生,说这是在泰国很有经验的一位香港导游,精通泰英粤语和普通话,长居泰国,对泰国比对香港还熟悉,专门服务高端游客的。”

    我问那导游叫什么名字,巴夫人起身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名片夹,从里面找出一张递给我。这名片可能是熏过香料,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闻起来浑身舒服。名片印得也很精美,烫金底黑字,写着“泰国私人高端导游”和“熊富仁”的字样,下面有两串电话号码,分别标注香港和泰国。

    不得不承认这名字起得真好,专门熊富人。再翻过来看名片的背面,写有“导游,请牌,法事,驱邪”八个字。看来此人不仅是导游,还和我们一样,也兼职承接牌商的生意。像他这和种高级导游,接触的多是有钱或有身份的客户,能接到好生意的机率也大。

    巴夫人抹着眼泪说:“我老公就给这个熊导游打了电话联系,沟通得不错,商量好行程和价格,我俩就飞到曼谷,和那人在机场的咖啡厅签了协议,也付了定金。”

    “他的服务和素质怎么样?”我问。巴夫人说很好,这位熊导游性格开朗阳光,细心周到,精通几种语言。我们俩玩了好几座城市,很开心,而且消费的性价比很高,我们对他非常满意,说明年还想去泰南旅游,到时候再找他。

    似乎和导游没什么关系,我又问巴夫人去了什么城市,在每个地方都玩了什么。她一边苦苦回忆,我一边在茶几上的日记本中用笔记下。好在巴夫人心思,记忆力也还可以,说得挺详细,按她的说法,基本没什么遗漏。

    看着这份详细的行程单,我陷入沉思。从列表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基本都是一些比较热门的旅游景点和项目,海滩、度假村、寺庙、遗迹和城市景观,比如芭堤雅的红灯区、曼谷的大王宫、沙美岛和一些城市的主要寺庙等。但也有些地方我并不熟悉,所以不能确定。

    把行程单拍了几张照片,分别发给方刚和老谢,让他们帮我看看,光从这份行程单来说,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等待他们回复的时候,我又问巴夫人之前那个老问题,有没有得罪谁。她捶着脑袋:“真的没有!我们三人从开始到结束,和别人很少有什么沟通,就算有也是熊导游出面。我们俩都是在过二人世界,很轻闲的。”

    那就奇怪了,两人还没回复,我给方刚打去电话,声音嘈杂,这老哥又在赌场玩,说有事回头再问。给老谢打电话,他还关机了。我只好辞别巴夫人,说有了消息就马上通知她。因为巴老板的状态异常,为沟通方便,巴夫人将她的手机号码抄给我,让我有事直接打给她。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伟铭发短信问我明天的法会是否继续,我回复当然继续,不能因为巴老板的异常就停止,该怎样还要怎样。

    半夜的时候手机响,是方刚打来的,问:“你的客户怎么了?”我说了巴老板的事。方刚说:“除了那空沙旺的这个坤昌神寺我没听说过之外,其他的没问题。”

    我问:“我记得你在那空沙旺认识好几位龙婆师父和阿赞,那里的大小寺庙,你应该都去过才对。”

    方刚哼了声:“你表哥就在罗勇,你在罗勇陆续也呆了两年半,当地的寺庙都去过吗?”我说这还真没有,主要是跑不起,泰国的寺庙远比公共厕所多得多。方刚告诉我,坤昌和坤平都是泰国古代的将军,两人互相争斗。坤昌寺不是没有,但从没听说那空沙旺有这种寺庙。我让他帮我打听打听,他问有没有钱赚,有没有让阿赞巴登来香港施法的可能性。

    我苦笑:“这位客户的怪病很邪门,阿赞nangya怎么也搞不定,估计阿赞巴登也不好说,我已经联系了登康,到时候让他来。”

    一听找他没戏,方刚顿时不干了,说没钱赚就不要麻烦他,真是讨厌。我说你不要什么事都提钱,咱是朋友,提钱多俗啊。

    “老子就是个俗人,所以必须得提钱,你去找老狐狸!今晚输了两万泰铢,妈的,心情不好,先睡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把电话挂断。我知道再打也没用,原来这老哥并不是觉得没钱赚不帮忙,而是输了钱心情不爽。

    次日早晨,老谢终于回短信给我:“你的客户去了那空沙旺的坤昌寺?”从语气判断不太对劲,我连忙回电话,问这个寺你是否有了解,老谢先问:“是不是在那空沙旺南部,那寺庙建在偏僻的小树林里,只接受向导和专业导游的带领,闲散游客就算遇到也不接待?”

    我说:“这个……还真不知道,我马上去问我的客户。”

    给巴夫人打电话,她连声说:“没错没错,就是一座建在小树林中的寺庙,庙不大,里面光线挺暗的。熊导游带我们走进树林的时候,有一对情侣也跟着,看到寺庙他们也要去拜,但被两名僧侣拦在外面不让。我先生当时还问熊导游为什么他俩不让进,熊导游说,这座寺庙的住持是一位苦修僧,每天要花费大量时间苦修禅定,接待游客的时间不多,所以只接受我们这样的专业导游。”

    “你们在那座庙里都做过什么?”我问。巴夫人说,熊导游告诉他们,这是坤昌寺,古代著名的将军,这里立的佛像就有他数百年前的阴灵,虔诚跪拜的话,就让能人转运发财保平安。但要有特殊的仪式,要刺几滴跪拜者的鲜血,洒在佛像的下身部位。当时他们问为什么要这样做,熊导游说,坤昌将军不只是带兵打仗,还是位妻妾成群的猛男,这样就能让跪拜者和坤昌将军的阴灵沟通,把坤昌将军的勇猛之力转到跪拜者身上,于是巴老板就照做了。

    听到这些话,不用问老谢我都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我从没听说过有用这种方法来拜坤昌将军像的,这算什么仪式?

    再次给老谢打去电话,转述巴夫人的话,老谢嘬着牙花:“田老弟,你的客户怎么找到这座寺庙的?”我说是被一位姓熊的导游带过去的。

    “熊富仁吗?”老谢问。我很惊讶,说你连导游都认识。

    老谢说:“这家伙……看来你的客户要麻烦。”我连忙问什么意思,老谢告诉我,他并没见过那个叫熊富仁的导游,但听说过两次,都是有从国外来泰国旅游的有钱人,找他当私人导游,被带到那空沙旺某树林中的坤昌寺。拜过坤昌神像之后就得了怪病,回头找熊导游,他又介绍说能驱邪的阿赞师父施法,收取高昂的费用。

    听到这里,我思路渐渐清晰,看来这位熊导游不仅仅是专业导游,还很有可能是位专业的坑手。我问老谢:“那你能不能帮我好好打听一下,那个什么坤昌寺到底有什么古怪,能让参拜者得怪病。”

第784章:施法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别的情报有没?”我回复。

    方刚回到:“暂时没有,那寺庙不好打听,因为只接受少量导游带人进去,外人没法混进。”我心想连方刚都打听不出来的地方,还真不多见。我回复问他输钱的霉运过没过去?方刚回复“关你屁事”四个字。

    这一天中巴夫人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我还在等老谢的回复。下午终于等到,他说:“田老弟,我听说之前去坤昌寺跪拜而出事的有钱游客,最后都在熊导游的介绍下,找一位叫阿赞尤的黑衣师父给解开,收费相当狠,要一百万泰铢,不接受讲价。游客嫌太高,熊导游还告诉他们,你们都是在泰国撞了邪神,全东南亚只有这位阿赞尤师父能解,别人都不行。要是非找别的师父去解,不但没效果,还很有可能会死人。”

    我说:“还真够缺德的。对了,这位阿赞尤师父也在那空沙旺吗?”

    老谢回答:“不是,他住在那空沙旺以北,河对岸的小镇。”我让他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位阿赞尤的情况。

    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给巴夫人打去电话,将得到的消息汇总后告诉她。巴夫人很气愤:“居然有这种人,怪不得前段时间他给我先生打过两次电话!”我心想这家伙也真够嚣张,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坑过的游客,那不是自招怀疑吗。

    巴夫人告诉我,熊导游并没有直接问,而是以推荐泰国精品游的线路为名。巴老板不好意思对他说自己的怪病,毕竟无法张嘴,而熊导游又给巴夫人打电话,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在用语言试探,好让巴夫人主动说出丈夫有问题,他才方便接口。

    “熊导游这个混蛋,我这就打电话给他!”我连忙阻止,说你千万别打,这家伙很明显是该系列链条中的某一环,就算你骂得他狗血喷头又能怎样,不但没帮助,还会打草惊蛇。

    巴夫人没了主意,问我怎么办,除了那个阿赞尤别人都解不开,这二十万港币就得必须出了。我说:“别听熊导游吓唬,那都是为了骗钱的谎话。我认识一位叫阿赞登康的师父,是菲律宾鬼王派的高徒,现居马来西亚。法力很强,可以让他来试试,收费不高,折合港币也就是七八万块钱,而且先收一半,要是施法失败,另一半就不用付了。”

    可能因为陈大师的关系,巴夫人对我还是比较信任,当即表示马上就让我联系那位师父,定金随时可以付。登康施法的收费大概在三万港币左右,那么这桩生意要是能成,利润就有四五万,算佛牌店的生意,我也能拿到三成,还是很可观的。

    傍晚,巴夫人来到佛牌店,付了三万元港币的现金支票。我问她巴老板这几天可好,她叹了口气:“好什么!昨晚又犯了病,真没办法……”巴夫人神色很尴尬,没再说下去,我知道巴老板昨晚肯定没少折腾,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那真是在做死。

    巴夫人说:“田顾问,你可要快点让那位法师从马来西亚到香港啊,不然我先生真的好痛苦!”我让她放心,这边马上就帮登康师父订机票。

    拜托小凡给登康安排好行程,第二天下午,我在机场把登康接到。看到他穿了一身深红色的宽松衣裤,手里拿着那串红色骨珠。我哭笑不得,他还是在效仿阿赞巴登,把以前的白色衣裤又改成深红色。

    登康微笑地看着我,似乎在炫耀着什么,我忍住不笑,和他乘出租车直接来到巴老板的家。在屋里,我看到巴老板坐在沙发中,脸色青中透黑,就像憋了几天没排便。登康伸手翻开巴老板的眼皮,再摸摸他后背,从上摸到下。登康将那串红色骨珠缠在手臂上,五指扣在巴老板头顶。巴老板浑身不住地发抖,喉咙发出声响。

    “有什么感觉?”登康问。

    巴老板仰着头,表情很痛苦:“想、想……”登康问想什么,巴夫人脸色尴尬,我连忙对登康使眼色,他这才想起之前我和他说的情况。登康将红色骨珠取下来,说等到半夜再施法。

    晚上吃过饭,在登康的指挥下,巴夫人开车载着我们三人,来到某郊野公园,这里很偏僻,别说人,连野狗都没有。巴老板坐在地上,和登康对面而坐,我和巴夫人站在旁边。登康开始念诵经咒,把红色骨珠套在巴老板脖颈中,左手握珠,右手按着巴老板的后脑。

    念诵了十几分钟后,巴老板开始剧烈咳嗽,还不时地喷血沫子。巴夫人紧张地看着,我示意她不要出声。登康突然提高音量,把手掌猛力拍在巴老板后背。巴老板被拍得哇的吐出一口血,喷出能有半米多远。

    登康慢慢站起来,用骨珠提着巴老板的脖子,让他也不得不跟着站起。登康在巴老板背后不断地拍击,以前我没看到他用过这种方法,后来才知道是在念诵巫咒的时候,先用引灵咒语和阴灵沟通,然后趁机用法门灌注在手掌中,把阴灵拍得瞬间离开人的身体,再用禁锢术加持,这样就能有效地驱除阴气。

    这个过程持续了近十分钟,巴老板突然大叫起来,冲向公园深处的树林。登康朝我一摆手,我连忙追过去,可没想到快五十岁又体虚的巴老板现在就像打了鸡血,跑得比猴子都快,转眼就进了树林。我和巴夫人好不容易把他堵到,巴老板死死抱着一棵大树,怎么也拉不动。后来我和巴夫人一根一根地将巴老板手指掰开,再扭手臂,这才把他弄走。

    但巴老板还在极力挣扎,我和巴夫人无法控制,为了让巴老板变得安稳,登康只好给他强灌下降头水,施以降头术,让巴老板身体僵直,不能动弹,这才塞进车里。

第785章:两阿赞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洗漱之后去看了巴先生,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仍然没醒。巴夫人坐在床边抹眼泪。

    我来到客厅坐在餐桌旁,登康对我说:“去给阿赞nangya打个电话,请她来聊聊。”

    看到登康无奈的表情,我把本来要发出的笑声咽了回去。连忙掏出手机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和她说了这个事。阿赞nangya表示马上让陈大师送她来。

    半小时后,陈大师和阿赞nangya来到巴家。巴夫人看到陈大师,这才擦干眼泪,但眼睛还肿着。陈大师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巴老板,问了事情经过,对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

    “怕打扰你,这些事由我们来解决就行。”我回答。陈大师对巴夫人说不要担心,田顾问和阿赞nangya还有登康师父都是佛牌方面的专家,法师中的佼佼者,肯定能帮你先生解决问题。

    登康和阿赞nangya商量了一下,准备晚上午夜时分再次给巴老板施法。两人互相交换了各种法门的信息,最后决定用其中几种古代法门共同施法,以观效果。

    到了半夜,两位阿赞和我们又来到那座郊野公园中,陈大师非要跟着来,我知道他一半是关心巴老板的事,另一半也是因为有阿赞nangya在场。

    两人盘腿而坐,让巴老板平躺在草地上。登康将骨珠戴在巴老板脖子中,阿赞nangya把拉胡天神域耶放置在身边,左手按着,右手按在巴老板额头,两人共同低声念诵经咒。原本巴老板一直在昏迷,大概十多分钟后,他慢慢抬起右手,又举起左手,好像要扶住什么东西,嘴里低声说着很多听不懂的话。

    我和巴夫人互相看看,她显然也在用眼神问我,她丈夫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所以没法回答。正在这时,我看到阿赞nangya状态有些不对劲,在月光下能看到她脸色发白,念诵经咒的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而巴老板慢慢坐起身体,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女人,谁也不要抢!都是我的……”

    巴老板平时说话并不是这样,而现在却操着一种怪异的腔调。登康停止念诵,从巴老板脖颈中把骨珠摘下来,一道道缠在巴老板手臂上,那边阿赞nangya拧开拉胡天神的上盖,掏出细针刺破手指肚,把十几滴血滴在域耶内的顶骨上。

    这时,看到巴老板好像很痛苦地抓着胸口,身体扭来扭去,嘴里说着“别让我走”、“这些女人都是我的”、“要你们全都死”的胡话。能明显看到他的西裤裆部被顶起,巴夫人又尴尬又着急,想上去扶着丈夫,被我拉住胳膊。

    几分钟后,巴老板突然发出惨叫,身体像通了电似的乱颤,小腹挺起呈弓形。持续了半分钟,又忽然放下,再也不动了。

    巴夫人忍不住跑过去抱着丈夫,怎么晃也没反应,她哭着问:“我先生怎么了呀?”

    登康坐着喘了半天气,对我摆摆手,示意施法已经结束。阿赞nangya想支撑着站起来,可腿有些发软。我过去扶着她起身,登康对巴夫人说:“别晃了,你老公听不到!”

    “为什么?他死了吗?”巴夫人问。登康摇摇头,说快回家去吧。巴夫人愣了,我对她说施法已经结束,你先生现在最需要休息和安静。巴夫人惊讶地问他没死吗,我笑着说你很希望你丈夫死掉?她连忙说不是。

    共同将巴老板抬进汽车,我和登康一左一右夹着他坐在后排,巴夫人把开车回家中。先将丈夫安顿在床上休息,再把我们三人送回酒店。阿赞nangya耗费了不少法力,让我很心疼,因为她这七天法会当中已经施了很多法,还没怎么恢复,今晚给巴老板的驱邪术更是让她力不从心。

    登康对我说:“好在我和阿赞nangya的法门有部分契合,不然的话,这位巴老板还真不好说。”我问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登康摇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邪气,那已经不是阴气,而是一种妖邪之气。之前他也接触过像树精、地仙之类的阴灵,再加上人胎路过和小鬼仔这些,也都没法跟巴老板体内沾染的邪气相比。

    我听得浑身发毛,心想那还真叫遇到大鬼了。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情况,他说:“这几天我托人去那空沙旺以北打听那个叫阿赞尤的黑衣师父,消息不多,只知道是柬埔寨人,居住在柬埔寨东北部,靠近老挝和越南交界的地方。专修高棉降头术,后期还掌握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各种法门,还能掺和到一起使用。后来因为南洋邪术的流行,就来到泰国,主要是给人落降,几乎无人能解,要是客户找到他自己来解,收费极高,最少比落降的费用高出几倍。”

    “还是个厉害角色……心也挺黑的,可他和那个所谓的坤昌寺有什么关系?”我问。

    方刚回答:“不清楚,那个坤昌寺不好混进去,总不能让我自己装成有钱人,去找那个熊导游拜神吧?”我说那倒不用,反正现在巴老板的事已经解决,熊导游和阿赞尤到底是怎么串通的,和我们没关系。但我得告诉那些老客户,以后去泰国旅游,千万不要找这个叫熊富仁的私人导游,更不能去那空沙旺以北树林中的坤昌寺。

    在香港呆了几天,巴老板渐渐恢复神智。看到老公终于变成正常人,巴夫人的心放宽了很多,一再对我和登康还有阿赞nangya表示感谢。付了余款之后,我交给登康三万,给阿赞nangya两万,我也能从三万港币的利润中提得一万块,皆大欢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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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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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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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