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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91章:缩头乌龟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那天,我和方刚正在阿赞巴登的住所和他闲聊,那名较胖的女导游忽然找上门来,要找登康师父。她的脸色很怪,看起来青不青黑不黑,说不好是什么颜色。我说登康师父最近不在泰国,回马来西亚办事了。

    女导游问:“那你知道拉贾在什么地方吗?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我问你找拉贾有什么事。她说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白天的精神也很差,有天上街还差点撞到汽车。她想知道这是不是那天给阴神像加持之后导致的,想找拉贾问问。

    因为怕被责问,所以自从给阴神像加持之后,我绝不会主动给拉贾,也不知道他病情如何。现在这位女导游找到阿赞巴登的家,明显是想来找登康师父。因为他们只有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是拉贾,另一个是登康的住所。

    听到女导游说和拉贾无法进行联系,我心里就是一动,问她是否知道拉贾的住所在哪里。女导游的男友摇摇头,说跟拉贾合作的导游当中,除了熊富仁,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家。

    看来拉贾这家伙对我还是另眼看待,和熊导游有相同的待遇,因为我去过他家。于是,我假装惋惜地回答:“不瞒你说,拉贾前几天对我说。要去马来西亚云顶赌场玩几天,散散心。上午有我事找他,电话也是打不通,估计是玩牌玩得太投入,手机没电了吧。”

    女导游说:“是啊,这几天都在关机,不知道搞什么鬼!”方刚让我掏出手机现场再打,果然还是关机。女导游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她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总是梦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房子里,全身都被绳索捆在床上,动弹不得。还经常有穿白衣服、没有五官的人手拿尖刀进来,站在她床前看着自己笑。

    我心想,这明显就是那位患上艾滋病女孩的现状,白色房子是病房。全身被捆在床上,其实是那女孩艾滋病晚期,手脚全都烂掉。穿白衣服没五官的人就是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手拿尖刀应该是注射用的针头。

    “这是正常现象。都说了让你再忍忍,两三个月之后就好了嘛。”方刚也没有别的劝法,只好还是那一套。

    女导游哼了声:“拉贾也总是这么说,难道就让我老是这么痛苦下去?”

    阿赞巴登在旁边说:“可以施法。”女导游看着阿赞巴登。我连忙说这位师父的法力也很高,看在咱们有合作的份上,可以免费给她施一次法,让她的症状减轻甚至消失。这也就是你们俩运气好,因为这位师父平时的施法价码很高,最少也得二十几万泰铢,而且他明天就要去新加坡办事。

    女导游非常高兴,连忙拜托我马上开始。

    在内室,阿赞巴登让女导游坐下,用域耶给她施了法,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结束后女导游对我们说感觉浑身轻松,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没等阿赞巴登回答,我抢着说:“当然!放心地回去吧,等拉贾从马来西亚回到泰国,他的病症也应该好得差不多,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继续带游客去坤昌寺赚钱。”女导游点了点头,谢过阿赞巴登之后走了。

    等她走后,我问阿赞巴登,他施的这种法术是否真能暂缓女导游体内的阴气。阿赞巴登说:“我用的只是普通法门。而不是极阴控灵术。这种禁锢只会让阴灵更加发怒,三五天左右,那位女导游就会被邪气反噬。”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还有几分发毛。似乎能想象得出,那女导游病发而死的场景。方刚对阿赞巴登说:“看来这段时间又要辛苦你,不能露面,我们得去登康的公寓躲躲风头。”

    他开着车。载着我和阿赞巴登先来到拉贾的住所。他的公寓在三楼某处,在门口,我刚要敲门,却被方刚拦住。他把鼻子凑近门缝仔细嗅着,又让我也去闻闻。我贴着门缝用力抽着空气,感觉有些臭味。这种嗅味我很熟悉,之前凡是在接触腐尸的时候。闻到的都是这种味道。

    “拉贾他……”我问。方刚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赶紧下楼,以免被人看到我们来找拉贾,以后要是这家伙真的死在屋里。那就说不清楚。

    我们在登康租的这间公寓里住下,拉贾那几名导游只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除此之外,他没有我们这三人的任何联系方式。差不多有半个月。我和方刚都很少出门,顶多去这条街上的几家餐馆吃饭,附近有两个酒吧,也有几间马杀鸡店。但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方刚只好忍着不去,每天吃完饭就回来。这让他感觉度日如年,为了平息此事,也只好忍着。

    最理想的结局是,拉贾确实已经死了,而且这家伙在曼谷没什么家人,他在坤昌寺所做的事也没人知道。除了那三名导游之外,我们给阴神像重新加持的事也没有更多人知情。而那三名导游是拉贾当时精挑出来的,都在曼谷独居。其中两位女导游是中国人,来泰国两年多,一直当导游,既无男友,也不和朋友合住。如果这三人都按照我的叮嘱,没把参与加持阴神像的事说出去,那就再好不过。

    半个月之后,为探消息,我和方刚悄悄开车,从登康的公寓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刚把车开到门口,就看到有一名男子在门口附近徘徊,但又不是那三名导游中的男子。

    方刚说:“这家伙看上去像是找阿赞巴登或登康的,你去问问。”我硬着头皮钻出汽车,走到门口,这男子看了看我,我能确定没见过他。

    “你也是来找阿赞师父请牌的吗?”我用话试探。

    男子摇摇头:“我是来找登康师父的。”我说我也来找他,看来咱俩目的一样。这男子警觉地看着我,没说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2章: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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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能猜测出他的身份,很有可能也是跟拉贾合作的那些导游之一,就左右看看,低声说:“我也是和拉贾合作的导游,刚开始做没多久。这家伙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了?庙门也没开,我就想来找登康师父问问,除了拉贾的电话号码,看他是否知道拉贾的住址。”

    这番话打消了男子的警觉心理,他马上说:“怪不得我没见过你,也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对对,我和你也一样,可是很奇怪,不光拉贾的电话打不通,而且还有好几名导游也都联系不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全都失踪了?”

    他指的“好几名导游”应该就是参与加持阴神像的那三位,我假装气愤地说:“这事我也听说了。肯定有鬼!我怀疑是拉贾带着他们又去别的地方,继续合作搞生意去了,把我们这几个导游抛开,真他妈缺德!”

    “怎么可能?”男子满脸疑惑。“拉贾为什么要这么做,连坤昌寺也不要了吗?”

    我四下看了看,假装神秘地把男子拉到旁边,低声说:“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坤昌寺的那尊阴神像,几个月前就失效了,根本起不到作用!不然怎么会近三个月都不开庙门?还骗我们说是从印尼找来厉害的阿赞师父重新加持,你信吗?”

    男子惊愕地问:“什么重新加持?”我假装惊讶地说你还蒙在鼓里呢。这是拉贾对我们说的借口,从那以后就庙门紧闭。男子生气地想了半天,说他怎么没得到消息。

    我说:“得到又有什么用?反正都是借口,又不是真的!我看啊,你不用找了,拉贾这家伙说不定早就离开泰国,去马来西亚或者什么地方去搞生意,我也得另想办法,自寻生意啦!”

    这男子恨恨地骂了半天拉贾的全家,转身走开。我回到方刚的车上,把对话跟他讲了一遍,方刚竖起大拇指:“不错,话套得漂亮。至少又得到新消息,那三个导游现在也都出事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这四个人全都死在自己的住所中,他们都是独居。没人目击,起码得好几天才会被人发现,还得是先闻到臭味。走,再去拉贾的公寓打探打探。”

    从曼谷驶到那空沙旺,到了拉贾的住处上楼,刚拐过走廊,就看到拉贾住所的房门贴着封条,从上面印的字来看。是当地警署查封的,不许随意破坏及进入。我俩连忙离开这里,开车返回。

    回到曼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但我和方刚心情都不错,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掉了坤昌寺的阴神像和拉贾这帮人,剩下的几名导游不足为惧,没有经过复杂制作出来的阴神,这帮人就算再想坑人也没办法。对拉贾和跟他合作的导游们来说,个个都死不足惜。那些拜过阴神像出事的游客,虽然有很多都能找到导游,来泰国驱邪治好,但毕竟也有没找导游解决的。这些人最后只能糊里糊涂地死去。所以。这些导游相当于都杀过人,只是他们没亲眼看到而已。而拉贾更不用说,他是主要参与者,无论哪个导游带过的游客送命了,都与他有关。只是剩下的那几个导游算是漏网之鱼,害过人命却能逃过一劫,只好寄希望于老天爷,以后惩罚他们了。

    到现在为止,坑骗三人组已经被我们解决两个,就剩下还不知道踪迹的熊导游。我让方刚托人打听过,熊导游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已经不在泰国。也许在四处寻找更厉害的阿赞师父,以试图解开自己体内的虫降水。那天于先生趁机在路虎车里的半瓶矿泉水中做了手脚,就是猜测熊导游多半能喝。按我们的设想,搞掉阿赞尤之后。熊导游开车逃走,他心神不定又烦躁,肯定会口渴,也许随手就拿起车上的水喝几口。那就中计了。

    如果真像猜测的那样,现在我们和熊导游之间的关系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我们怕他死咬着不放,而熊导游又怕找到我们的时候被发现,然后以经咒催动他体内的虫降发作。

    晚上在曼谷的酒吧。我和方刚坐着喝酒。聊起熊导游的事,我骂道:“这家伙也真是难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大家都安安心心地做生意赚钱多好!”

    方刚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全世界的人都是一个想法,那这世界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是担心,就先回国内去呆几个月,我在这边也会继续盯着熊富仁。那次和老谢去新加坡接生意,我也嘱咐他,平时多留意这类消息,有消息及时通知我们。明天我要去大城一趟,有客户想请效果好的阴牌,为了躲拉贾。我已经拖了十多天,再拖客户就跑掉了。”

    “那我也回沈阳去吧。”我回答。提到老谢和阴牌,我忽然想起之前于先生来给登康治病的时候,交给我的那块蜈蚣宾灵牌。之前被阿赞尤做了手脚,用极阴控灵术加持过。后来于先生在江西把这块牌重新加持,平息了阴灵的反噬之气后又还给我。我答应要还给老谢的,就随手翻了翻皮包,没找到。

    仔细回忆。解决阿赞尤之后我曾经回沈阳一段时间,但那时候在皮包里翻东西,似乎并没里看到过这块牌,难道落在罗勇表哥家里?方刚嘿嘿笑:“你在找什么。假装钱包不见了吧?告诉你,这招没有用,今天必须是你请客,没钱就把手表押给老板。”我说是在找于先生给我的那块邪牌。准备还给老谢的。

    方刚抽口烟:“你不是已经送给费大宝那家伙了?”

    我很奇怪:“什么时候的事?”

    “当初在解决完阿赞尤之后,他开车送费大宝去机场。在候机大厅,这小子从包里拿出一块佛牌戴在脖子上,就是你那个蜈蚣宾灵。”方刚说。“那时候我还奇怪,这不是你要还给老谢的吗,就问他。这小子告诉我,是你送给他的礼物。”

    听着方刚的话。我脑子里开始像放电影似的回忆,忽然想起那时候费大宝曾经向我要这块牌,说是要仔细看看。然后我去找于先生还是方刚说话,后来费大宝是否归还我都忘了。就以为他早就还给了我。方刚说:“我还奇怪,你怎么可能把邪牌送给他,原来是这小子贪便宜,真是他妈的老谢二世。以后我得好好管教。”

    “臭小子,看我忘了就故意不归还,雁过拔毛,居然还敢编瞎话骗人!”我愤愤地说。掏出手机就要给费大宝打电话,却被方刚拦住:“你要干什么?”我说还能干什么,找费大宝质问啊。

    方刚哼了声:“就算他看到你忘记这码事而故意不还又怎样?一块佛牌能值几万泰铢,这小子帮我们演戏去骗熊导游和阿赞尤,难道还不值这块佛牌?”经他这么说,我倒也觉得有理,就慢慢把手机放回去。也是,要不是费大宝天生好奇心强,又喜欢泰国佛牌,他才不会免费帮我们演戏,去淌这趟混水呢。

    我说:“可他拿了也没用,又不知道做入门的心咒,那可是当初洪班加持的,每批牌心咒都不同。”方刚嘿嘿笑着说我早就告诉过费大宝了。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心咒。

    方刚回答:“费大宝给我发短信询问心咒,我就去找登康。因为那块牌被于先生用鬼王派心咒重新加持过,已经不是洪班所用的法门,所以登康就给了我一段新的心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3章: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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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俩关系不错啊,方刚说废话,我是他大哥,他是我新收的小弟,大哥不罩着小弟,以后还怎么当大哥?而且有了这块佛牌,我就不用再送给他,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费大宝,要送他一块能强效招财的阴牌。

    这话让我无言以对,心想看来费大宝称方刚为大哥不是闹着玩,现在这两人是串通一气,就为算计我。方刚又说:“我告诉过费大宝,最好不要供奉邪牌,让他寄回来,我再送他一块正阴牌,可这小子不同意,说邪牌效果好,没事。”

    “我觉得还是得给他打电话,把牌要回来。邪牌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从不卖邪牌给自己人。费大宝是你小弟。要是不小心供奉出错,你非埋怨我不可。”我回答,方刚也点点头。

    次日方刚从曼谷去大城找老谢,我则先到罗勇,在表哥家住了两天。给费大宝打去电话。问那块佛牌的效果怎么样。费大宝笑着说:“田哥,你看这事真不好意思,那块蜈蚣宾灵的佛牌我忘还给你,带回无锡了。本来想给你寄回去的,顺便问了方大哥心咒是什么,就想试试能不能跟佛牌中的女大灵沟通。没想到还真灵,当天晚上就梦到有个女人和我说话,还说前些天把她关起来,心情很不好,希望今后我能对她好一点。”

    “女大灵是这么说的?”我很奇怪。心想这块蜈蚣宾灵可是邪牌,就算与供奉者通梦,也是那种很隐讳、甚至诡异的梦境,而极少有这种柔和、直白的。

    我说:“你小子可别骗我,那块佛牌本来是要还给你谢叔的,现在被你给顺走,我也就不说什么。但那是邪牌,你知道邪牌和正阴牌之间的区别吗?”

    费大宝嘿嘿笑:“就知道田哥没这么抠门。当然知道,我大哥给我讲过啦!别忘了我和小杨可是死党,她是个佛牌迷,我也一样。”

    “你大哥?”我刚说出口,就立刻知道他指的是方刚,于是接着问:“那你大哥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同时戴两块阴牌?只能是单数。你之前在我手里请过一块白衣阿赞的女独立灵的佛牌,不就成双了吗?”费大宝说那块佛牌已经被朋友买走,现在就剩下这块蜈蚣宾灵。

    我心想怪不得,这家伙还真会算账。就说邪牌副作用大,稍微供奉出错,或者以后阴灵没禁锢住,就会让供奉者倒霉。你还是还给我吧,我保证补一块正阴牌给你。

    没想到,费大宝笑着说:“田哥,你真会蒙人,我就要这块牌,别的不要,你要是想送给我,就别换了。”我这个气,搞得好像我是个小气鬼,就只好告诉他。你必须得按规矩供奉,尤其要用正确的供奉品,只要不破坏规矩,这种独立灵的宾灵牌,其招财和成愿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费大宝有些沮丧地说:“我从泰国回无锡都两三个月了,也没发财呀!”我说邪牌和阴牌,在两三个月都会有效果,不可能完全没有,你最近就算没发大财,也总有过小财吧。

    “好像都没有……”费大宝想了想,回答。我说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比如买彩票中个小奖,又从你爸妈手里骗到钱之类的。费大宝说:“田哥,我爸妈现在比侦探还狡猾。根本就不可能再从他们手里骗钱,彩票我从来不买。”

    这让我感到意外,买佛牌两三年,从没遇到过独立灵的头顶骨佛牌没有任何效果的。我说:“你是按照方刚提供给你的心咒做的入门?”费大宝说没错,供奉品也是方大哥问过老谢得到的指点,一应俱全,可就是没效果。

    我说:“你这小子没半句实话,有效果也不会告诉我,是发了财怕我朝你借钱?”

    费大宝急了:“田哥,你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吗?我费大宝虽然没有大出息,但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我说那就很奇怪了,不太可能啊。费大宝问会不会是假牌,我说当然不会,你没见过洪班师父,那是位最靠谱的阿赞。从来不蒙人,和你正相反。

    “要么就是当初在我爸手里重新加持的时候,给弄坏了?”费大宝问。我奇怪地问你爸怎么也会法术?费大宝哈哈笑:“我说的是我干爸爸,于先生嘛!”我顿时语塞,心说这小子真是自来熟。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忘记于先生这个爸爸。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因为正牌效果慢,甚至对某些人没效果,有时候阴牌也会。但邪阴牌却从没有例外,只要供奉就有效果。哪怕你供奉出错,心咒弄混,也照样有效果,没正面的也有负面的。不可能跟完全没戴佛牌一样。

    我说:“大宝,建议你把佛牌给我寄回来,让阿赞巴登看看是什么情况。”

    费大宝说:“田哥啊,给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想办法往回要呢?”我气得不行,说既然答应送给你,就不可能再要回来,你这是小人之心。要是怕我不还给你,就把佛牌寄到芭堤雅你大哥的地址,他肯定不会赖你的佛牌,这回总行了吧。费大宝嘿嘿笑着说不是怀疑你,只是开个玩笑。

    我很认真地说:“这是为你好,因为邪牌从不可能没任何效果,我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到时候你大哥非怪我不可。”费大宝看我说得郑重,就说那也得过几天再给我寄过来。因为马上就要动身去趟东阳,找小杨办些事,可能得半个多月之后才有空。

    “你找小杨能有什么正事办?”我疑惑地问。费大宝得意地说,他弄个了好项目,想拉人投资,但没公司资质,想找小杨的父亲帮他注册个空壳公司。

    我连忙说:“你小子可别动什么坏心眼,再把小杨给坑了!”费大宝拍着胸脯说肯定没事,小杨她爸爸可是精明的生意人,我哪里敢跟他动坏心眼。我心想也是。就让他办完事之后记得给我邮寄到泰国,我一会儿就把地址发给他的手机上。

    两天后,我从曼谷回到沈阳,准备多呆些日子,解决掉阿赞尤和拉贾。我也想好好轻松轻松,熊导游那家伙不管在泰国还是哪里,暂时不去想它,反正他轻易找不到我在沈阳的地址。

    买了些熟食和啤酒,我来到佛牌店。跟姐夫在店里吃喝。边喝边聊中,我告诉他,这段时间在网上维护广告的时候,对那种主动询问佛牌店地址的人,尽量不要透露。有事让客户给我打电话。你能解决的,直接就发货出去,但别写佛牌店的具体地址,最好写个假的。

    姐夫很奇怪:“为什么?以前不是都希望客户多来店里看货吗,说这样能招人气。”我没对他说就是那个害得你下岗失业的熊导游。只说最近在泰国那边出了点儿情况,有个同行因为生意不好,一直想暗中使坏整我,所以要小心。

    “还有这种人?会不会是黑社会啊?”姐夫有些紧张。我说你不用害怕,这种事什么行业都有。也不用太当回事,就是个在泰国干牌商的中国人,没什么大气候,过阵子他找不到我,慢慢也就放弃了。这种事经常碰到,姐夫这才把心放下。

    在沈阳呆了十多天,忽然接到费大宝打来的电话,语气特别兴奋:“田哥,我发财啦。哈哈哈!”我连忙问怎么回事,他告诉我,小杨的爸爸帮他注册了公司,费大宝回到无锡后,以公司法人的名义跟一位投资商合作,那人也不知道看中费大宝什么地方,居然同意先期投资五百万,半年后要是能赢利就继续追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4章:无锡之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尤其在小杨爸爸的帮助下,回无锡和投资人谈事也是异常顺利,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痛快。

    费大宝说:“田哥,什么时候来无锡?我请你喝茶!”我说你小子瞬间就成了手握几百万资金的公司老板,怎么我大老远去无锡,你就请我喝茶?费大宝嘿嘿笑,说请你喝的可是几万块钱一斤的天价茶,是我爸妈茶楼中专门用来招待vip顾客的。

    “什么样的算是vip顾客?”我没当回事。费大宝说,基本都是那种身家几千万、几亿的大老板,这些人不但有钱,而且还懂茶,只喝最好的茶。我笑着说去了不光喝茶,你还得请我吃住玩一条龙。费大宝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我费大宝对朋友向来够意思。尤其田哥又不是外人,你那块佛牌起了明显效果,不然我也不能发财,马上就给你订机票。

    我这时才想起来那块招财蜈蚣的宾灵。难道费大宝融资成功,就是这块佛牌的功效?要说是也有可能,之前两三个月都没效果,看来是为了给费大宝一个惊喜。

    反正我在沈阳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又有人负责机票,就从沈阳去了无锡。无锡我从来没去过,费大宝开着一辆崭新的宝马来机场接我。这小子眼圈发黑,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我问怎么回事,费大宝说:“唉,这几天没休息好,天天晚上泡酒吧。”

    在车上,他得意地对我说这车上周刚从4s店提出来,花了六十几万。我心想你小子把弄来的投资就这么花了,不知道投资人作何感想。

    来到费大宝父母的茶楼。这间茶楼比我想象中的大太多了,原以为就是个普通的茶馆,可看了才知道,这哪是什么茶楼,完全就是个修在河边的五星级酒店。装修高档阔气,从里到外全是红木的中国古典装修,看起来非常气派。

    费大宝向他父母介绍我时,说我是著名泰国佛牌专家,前阵子他去泰国,就是我帮他做的招财法事。所以现在他才能成功拉到投资。费大宝的爸妈听儿子这么说,却并没有对我表现出热情,而是不冷不热,甚至还有些爱理不理。我心中奇怪,但也没好意思问费大宝。

    在某临水的vip包间坐下,包茶的服务员全都穿旗袍,身材相当好。给我上的是一种叫金骏眉的茶,我对茶没什么研究。费大宝告诉我:“这茶可不一般,要近万元才能买到一两,要不是我爸妈派人在福建常驻,根本就收不到这么好的茶。”

    边喝边聊,其实以我对茶叶的要求,这种天价茶给我喝完全是浪费,我也不会品。在我看来,喝这种红茶,还不如来两瓶冰镇的红茶饮料更好。但我当然不能说,只好跟着附庸风雅。

    品过茶之后我提出想去费大宝的新公司坐坐,他把手一摆:“只是在朋友的办公室里注册了公司地址,和空壳子差不多。别去了!”这时我才明白,他的所谓公司就是搞投机,根本没有实体,多半是靠买空卖空来赚取差价。

    “田哥,你喜欢变形金刚吗?我家里收藏了不少,你要不要看?”费大宝问。我两眼放光,连忙说好。我在变形金刚于中国大陆开播的时候刚好上小学六年级,非常痴迷,自己这几年手头宽裕之后也买过几个,但不多,非常羡慕那些老收藏者,于是欣然同意。

    跟着费大宝来到他家。是个高档住宅区,装修豪华,他对我说他女朋友在卧室里睡觉,不方便让我进。可以坐在客厅等着。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很奇怪,心想他女朋友也真够懒的,都这时候了还没起床。不过一想也是。现在这社会很多女孩都这样,白天不醒,晚上不睡,都是夜间出去潇洒。于是我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着费大宝从卧室里把变形金刚一个个抱出来放在茶几上。他大概拿了四五十个,都是近十几年内陆续收集的,有单体有合体,玩得我爱不释手。

    费大宝开始坐在我旁边,一面讲解一面教我怎么变,后来他离开客厅进了卧室,我自己玩了半天,有个地方怎么也变不过来,又不敢用力掰,怕给弄坏,就到卧室门口想轻轻把费大宝叫出来。

    刚到门口,就隔着门听到里面隐约传出费大宝的说话声:“都说了那女孩和我只是朋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看来这小子是典型的到处留情,让女朋友生气了,我也不方便打扰,只好回到客厅继续玩别的机器。十几分钟后,费大宝出来接着和我分享玩具,又拿出不少香港的限制级杂志让我开眼界。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真是爱好广泛,家里有不少好东西。除了变形金刚和色情杂志之外,还有日本的枪模和手工武士刀,也不知道怎么带回国的。

    玩到傍晚,费大宝站起来准备跟我出去吃饭。我问:“要不要带你女朋友一起去?”费大宝摆摆手,说她不喜欢见生人,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回卧室里。临出门时我才发现,他脖子上戴着那块蜈蚣宾灵。之前一直都没有,看来平时都是放在卧室里供奉,只有出门的时候才戴,而不是时刻戴着。

    出了门开车去饭店。我偶尔和费大宝闲聊几句天,又低头看手机里的qq消息。车里放着流行歌曲,音量不太大,我听到费大宝低声说:“放心吧。不会。”

    “你说什么?”我连头也没抬,随口问。费大宝没回答,我抬头追问了句,费大宝笑着说他根本就没说话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在意。

    费大宝开车带我来到一家本帮菜馆,无锡菜和上海菜、江浙菜都差不多,不是甜就是酸。而且味比较淡,我这个东北人真吃不惯,只能凑合点了两样红烧的肉菜。席间,我问费大宝:“以前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现在都住你家里了,看来你爸妈很同意?”

    费大宝嘿嘿笑:“他们还不知道呢。”

    我很惊讶:“怎么可能啊?难道你女朋友还得在你爸妈回家之前躲出去?”

    “没那么麻烦,”费大宝说,“反正爸妈也不进我的卧室,而卧室里有单独卫生间,我女朋友不用出屋。真想出去的话,要么白天我带她走,要么晚上悄悄溜出去玩。”我想了半天,心想这也太复杂了吧,一不小心就会露馅,何必如此?费大宝已经是成年人,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公司和投资,想出去跟女朋友同居应该很容易。

    看着费大宝挂在胸前的这块邪牌,我说:“大宝啊,我建议你不要佩戴邪牌,这种牌中的阴灵脾气都大,虽然成愿效果好,可要是不小心供奉出错,反噬起来也很厉害,我让方刚再送你一块效果好的正阴牌怎么样?”

    听了我的话,费大宝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前的佛牌:“田哥,你又想唬我,我可不上你的当!反正这块佛牌是你送给我的,谁也抢不走。”看着他这比解放军战士还要坚定的眼神,我也很无奈,只好放弃,但一再叮嘱他千万不要违反禁忌,如果觉得有什么异常现象,要马上向我或者方刚汇报,不能马虎。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费大宝忽然问我,要不要到无锡的酒吧街去逛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5章:被吓的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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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泰国经常和方刚等人去酒吧散心,于是连忙答应。反正我也没事做,只要有费大宝在,全套消费都是他出钱,这小子热情好客,有了钱很舍得花,还能跟他搞好关系,多好的事。

    酒吧街在火车站附近,就像北京的三里屯,开车来到某酒吧门口,两个站在酒吧门口聊天的女孩朝这边连连招手,却是费大宝的朋友。这两个女孩长得都很漂亮,打扮也性感,其中有个女孩穿着牛仔短上衣,从神态和言谈来看,应该跟费大宝的关系不一般。

    这女孩埋怨费大宝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回短信。费大宝笑着说:“没办法,我女朋友不让啊,我也不敢,怕她把我手机摔了。”

    “什么女人这么厉害?改天让我见见她。怎么样?”牛仔女孩很不高兴地撇着嘴,旁边那女孩也跟着帮腔,问你女朋友有我们漂亮吗。费大宝说比你们可差远了,女孩更不高兴,说那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却非要冷落我。

    费大宝笑着互相介绍,说我是他哥,在泰国卖佛牌的商人。另外那个女孩顿时来了兴趣。马上问有什么能招桃花的。在酒吧开了桌,四个人坐着聊天喝酒,这酒吧里人不太多,有乐队献唱,但环境和气氛很好。我给那女孩讲解泰国佛牌的功效和用料,牛仔女孩就和费大宝谈情说爱。从对话中,我似乎能看出费大宝有些谨慎,很多话说得比较含糊,对女孩的问题有时还会故意表现出几分回避。虽然他有女朋友,但又不在现场,没必要这么谨慎吧?我心想费大宝可不是那种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人,觉得有些意外。

    牛仔女孩对费大宝说:“前几天晚上我睡觉,梦到有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下流,还说我勾引她男友。那女人站在河边,天太黑看不清脸,气得我想还嘴。可却怎么也张不开。你女朋友是不是经常背地里诅咒我?真讨厌!”

    “看你说的,”费大宝笑嘻嘻地,“她又不是巫婆,还能诅咒你做噩梦吗?想多了。”

    又聊了一阵子,另外那女孩朝我要了名片,说过几天再给我打电话。牛仔女孩起身去卫生间,我们三个开始玩骰子罚酒游戏。

    不到五分钟,就听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声音非常大,听了就让人害怕。酒吧里的乐队刚好喝完一首歌,正在休息的间隙中,所以听得很清楚,大家纷纷朝卫生间看过去,就见牛仔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边叫边逃,不小心脚下打绊,重重摔在地上。

    费大宝和我连忙起身跑过去,见这女孩右脸有个明显的手印,高高肿起,好像刚被人抽过嘴巴。费大宝将她扶起。大声问:“怎么回事,是谁打的你?”

    女孩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满脸恐惧地看着卫生间方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费大宝对另外那女孩说让她进女厕去看看,可那女孩有些害怕。旁边的酒吧老板过来问了情况,招手把乐队的女主唱找来。这女主唱是大高个,长发花臂打着鼻环,一看就是泼辣型的。听酒吧老板说了之后,再看到牛仔女孩的模样,她说:“妹妹别怕,我进去看看。”

    女主唱进了女卫生间。半分钟走出来,对我们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啊!”费大宝问里面有什么人,女主唱说女厕刚好全是空的,几个隔间的门她都打开了。根本就没人在里面。

    “宝贝,你到底怎么了?”费大宝问牛仔女孩。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哗哗的流。我告诉费大宝先别问。把她安顿好再说。于是我们三人将牛仔女孩开车送到附近的某酒店住下,另外的女孩先回家了,费大宝和牛仔女孩在同一个房间,我则在隔壁住下。

    十几分钟后。忽然听到那牛仔女孩在隔壁房间大哭大吵,我走出房间,站在隔壁房门口去听,隐约听到那女孩大喊着“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吓我”、“你快让她出来,我要打死她”之类的话。

    回到房间,大概半小时后,费大宝敲开我的房门,说牛仔女孩已经睡着了,他想跟我到楼下找个地方吃夜宵,随便聊聊。酒店对面有个阳春面馆,我俩就坐着叫了两碗面,边吃边聊。

    我问:“那女孩说了是什么情况没?”

    费大宝笑着说:“她叫小丽。胆很小,心理素质也差。我女朋友知道小丽和我关系比较近,就很生气,还总说要收拾她。我们出来吃饭不是没叫我女朋友吗,但她可能猜出我在那间酒吧,居然跑去卫生间吓唬小丽,把小丽吓坏了。”

    “你女朋友在卫生间里吓唬小丽?”我很疑惑,“可那时候女卫生间里不是空无一人吗?”费大宝说肯定是小丽跑出卫生间大叫。趁别人都在注意小丽的时候,我女朋友就借机溜出去了。

    我在脑子里想了半天,觉得费大宝的女朋友简直有些神经,就问她是否经常这样。费大宝说:“当然不是。她可能是太爱我了,不希望我和别的女孩有什么关系吧。”我点点头,暗想你女朋友下手也够狠的,把小丽半张脸都抽肿了。

    “那你一会儿是回家还是?”我问。

    费大宝说:“先开车把小丽送回她家。反正酒店房间已经开好,我今晚就不回家住了,明天早晨咱俩从酒店直接开车去宜兴,我带你看看竹海。再挑一把正宗的紫砂壶!”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表示同意。

    阳春面确实很好吃,至少我觉得比晚上那顿无锡本帮菜强多了。回到客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听到费大宝和小丽出了房间。边说话边下楼去。我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坐在窗前的椅子里,看着外面的夜景。给小杨发短信,告诉她我来找费大宝的事。

    小杨很快就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不知道费大宝有女朋友。我笑着说:“他又不是你弟弟,凭什么非得向你汇报?”小杨一口咬定费大宝的女朋友绝不可能在他家里住。你觉得有这么笨的人吗,他又不穷,明明可以在外面租房同居,为什么非得住家里。还要成天躲着父母,这不合逻辑。

    其实我也在怀疑,只是总觉得世界之大,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又说了刚才在酒吧的事。小杨说:“哥,你有没有看到大宝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我回答:“我哪里能见到,大宝说她在卧室里睡觉,也没出来,我总不能朝里面偷眼吧,那多不礼貌,按辈分她可是我弟妹,我躲都来不及。”

    “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呢?”小杨说,我想了想,下午在车里听到大宝低声说“放心吧,不会”这句话的事又记起来了。突然,我想起费大宝脖子上那条蜈蚣宾灵,里面入的就是独立女大灵,我顿时把眼睛瞪大,心想难道……

    小杨说:“哥,你必须得把那块邪牌要回来,不管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让大宝戴邪牌。”我说没问题,在我离开无锡之前,说什么也得让大宝把佛牌交出来,劝说不行就来硬的,再不行就偷。反正这小子拿走我佛牌的方式也不光彩,我也不用跟他讲什么道义。

    正在跟小杨通话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看来是费大宝回来了。挂断电话,收到一条短信,是费大宝发给我的,说已经把小丽送回家,刚进客房。我回复:“听到你关门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6章:女朋友?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费大宝就这么瞪着,也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我心怦怦乱跳。暗想一不做二不休,壮着胆子加快速度,把佛牌从费大宝颈中摘下。

    费大宝忽地站起来,双手去抓我的脸:“你们都是坏人,她勾引我男友,你就来拆散我!”他的音调很怪,又高又尖,听上去非常别扭。因为我一直处在警觉当中,所以看到费大宝的动作,就马上后退几步,让他抓了个空。费大宝上前还要抓,我干脆朝酒店的方向跑过去,费大宝就在后面跟着。

    他并没有跑,而我也没跑多快,只是小跑着。一前一后又到了酒店。我加速跑上楼,以最快速度用门卡打开房门进去,将佛牌放在桌上。费大宝追进来,直勾勾地去抓佛牌,我趁机把房门关上并反锁。再将门链也挂上。

    费大宝将佛牌戴在脖子上,转身朝门口走。我想过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费大宝熟练地打开锁扣,拉开房门。但有门链挂着,怎么也拉不开。

    奇怪的是,费大宝并没摘下门链,而是不停地拉门,把门链绷得咣咣响。我站在费大宝身边。看着他就这么不停地重复拉门动作,像个机器人。几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他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我这个紧张,生怕他忽然回过神来,摘下门链可怎么办,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冒险把他弄醒了。

    可费大宝并没回过神,而是继续拉门。这时有一名保洁员大姐经过,看到这情形,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又折回身,问:“门坏了?您需要帮忙吗?”

    我连忙对着门缝说:“不需要,我朋友心情不好,你别管他。”保洁员大姐走了,我心这也不是办法。干脆用力把门关上,用肩膀死死抵住。费大宝拽了几下没拉开,慢慢放下手,转身回床上躺下。我终于长吁了口气,看到费大宝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没开灯,掏出手机给方刚打电话。

    响了很久,这老哥才接电话:“你小子怎么回事?急着要投胎?”我对他说了情况,方刚说既然能睡觉就好,有事明天再说。还没等我说话。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知道方刚在遇到这种事的习惯是挂断后关机,再打也没用,可我又怕费大宝什么时候再起来,只好坐在椅子中守着。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给老谢发去短信。询问他是否还记得之前洪班给熊导游提供的最后一批邪牌,所用阴料的主人都是谁,什么样的身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用手拄着腮帮,看到有个女人站在我面前。低声说:“不许带我走。”我立刻惊醒,屋里静悄悄地,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这起码让我精神了很多,再也没有睡意。天渐渐亮了,七点左右的时候。费大宝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卫生间。我那时已经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费大宝看到我坐在屋里,他顿时大叫,把我也差点吓得从椅子里摔下来。

    “田、田哥。你是怎么进来的?”费大宝眼睛比牛还要大。我打了个呵欠,反问你觉得这是谁的房间。

    费大宝说:“当然是我的房间啊,你……”他四下看了看,可能是看到房间的布局不太一样,而且自己身上穿着衣服。他满脸疑惑地问怎么回事。我把昨晚他梦游的事说了,费大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说什么。

    我看着他,问:“昨晚在酒吧里,吓唬小丽的并不是你女朋友。对吧?”费大宝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我说你卧室里的也不是什么女朋友,而是这块邪牌。费大宝不吭声,我问:“你这种梦游的症状,有多长时间了?”

    这回费大宝开了口:“我、我真不知道。”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没撒谎。我说:“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佛牌中的女阴灵沟通的?”

    费大宝说:“我能先去尿个尿吗?”我气得不行。让他快去,等他方便完回来,坐在床边,开始给我讲事情经过。

    从他拿着我的佛牌回无锡,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出头,用方刚提供的心咒做了入门,他就开始供奉。这佛牌是洪班亲手选料、制作并加持的,用的是某横死女性的头顶骨,并在上面用特殊的红黑颜料绘制出蜈蚣图案,有强效成愿和招财的作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7章:爱上了鬼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费大宝连忙哄劝,说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女人转怒为喜,还称费大宝为亲爱的。

    不知道为什么,费大宝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至少每隔六七天,就会梦到这个女人。此女多数时间都在和费大宝谈心,有时也会告诉他一些事。比如这几天别吃海鲜、明天晚上不要去酒吧等等。

    费大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结果几天后无锡市有很多人因食用某大型农贸市场的海鲜而中毒入院,某天晚上有酒吧内发生斗殴事件,有人被砍死砍伤等。而这个农贸市场和酒吧。正是费大宝平时经常光顾的。

    他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很好,而有时在梦中,此女还会向他诉苦,说自己的身世不好,被丈夫虐待,最后不堪忍受而投河自杀。

    有天晚上,费大宝在屋里睡觉,迷迷糊糊中看到屋门打开。有个人影慢慢走进来。他以为是爸妈,可又觉得不能,因为他爸妈进自己的房间都会敲门。他想问是谁,却说不出话来,想坐起身体,竟然也不能动弹。而那个人影来到床前,正是费大宝在梦中遇到的那个女人。此女上了费大宝的床,紧紧抱着他亲吻,费大宝感觉很舒服,就这样醒到天亮。

    从此,费大宝几乎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女朋友,几天梦不到就想。他经常去酒吧玩。有好几个女孩跟他关系密切,但奇怪的是,自从他带了佛牌回无锡之后,只要是和那几个关系不错的女孩接触,晚上做梦就会挨那女人的责骂。费大宝心虚,只好跟那几个女孩疏远。

    后来费大宝在梦中听那女人说,你表现很好,我也该帮你发财了。但你要永远对我好,否则让你好看,费大宝答应了。几天后,费大宝在同学聚会中和旧同学见面,其中有个同学称认识一位生意人。正在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两人聊得很投机,准备联手拉钱。但那同学说你最好得有法人资格,而且还要是注册资金比较大的公司,才有可能拉到钱。

    就这样。费大宝打电话问小杨,能不能让她爸爸帮忙。本来小杨不想管这事,但费大宝苦苦哀求,称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能干出事业来。小杨就同意了。她爸爸提供资金给工商局验资,又托人缩短了验资的时间,成功帮费大宝注册公司。而那同学也已经拟好漂亮的项目报告,两人共同让那位生意人投了五百万。

    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但费大宝没把小丽在酒吧卫生间里的遭遇说给我听。按小丽的自述,那天晚上她去卫生间,里面碰巧没人,小丽在隔间中方便,看到外面有一双赤足的脚在隔间门口站住不动。小丽很奇怪,心想怎么还有人光着脚来酒吧玩?就问是谁。外面那人也不回答,小丽有些害怕,推开门却没看到有人。

    小丽站在洗手池前洗手,低头的时候用余光从镜子中扫到卫生间站着个人,抬头看到有个穿灰色衣服的女人背对着她站着。小丽以为是来上厕所的,也就没理,这时有人拍她的肩膀。小丽回头,看到那灰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一张脸又白又肿,满脸怒气。这时小丽才看到灰衣女人光着脚,她吓得大叫起来,那女人用怪异的声调说:“不许勾引我的男人!”抬手猛抽小丽的脸,把小丽打得摔倒,她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出卫生间。

    “你也真够可以的,让小丽受这么大惊吓,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儿,不然她非吓出毛病不可。”我说。费大宝连声说是。

    我问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没有。费大宝想了想,说:“再有的话,那就是我爸妈晚上撞鬼的事了。”

    在这段时间内,费大宝的爸爸有一次半夜去客厅找水喝。看到有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他以为是自己老婆,就过去拉她,走近的时候才看到,这女人是长长的头发。而自己老婆是短发。费父吓坏了,连忙打开电灯,一瞬间那女人就消失了。

    这种事还在费大宝妈妈的身上发生过,以前从来没有。两人经人指点。找来费大宝质问是不是跟你去泰国做什么“招财法事”有关系。费大宝当然不承认,而他爸妈也不懂什么叫邪牌,他们哪里知道,费大宝的房间有个用横死女人头盖骨制成的牌子。要是知道,恐怕早就冲进卧室,把佛牌砸碎冲进马桶里去了。

    听到这里,我才算了解所有真相。怪不得刚到茶楼的时候,费大宝父母对我爱理不理,原来他们觉得家里撞鬼的事和我有关。要不是我帮费大宝联系这个,他们家里也不会闹邪。

    “你知道这个梦中的女人。就是这块宾灵邪牌中的女性独立灵吗?”我严肃地问。

    费大宝垂着头,看来他很清楚这个事。我问他为什么不害怕,费大宝叹了口气:“田哥,其实我交过很多女朋友,但她们跟我交往要么图钱,要么就是玩玩,没人真正对我好。这个女人我知道她是阴灵,但她并不害我,还关心我,让我感到很温暖,所以就……”

    我很惊愕,万没想到费大宝居然爱上佛牌中的女性阴灵!在我的佛牌生涯中,这似乎并不多见,或者说还没有过。于是我说:“不管她对你好还是坏,也是阴灵,而且是横死的。这种阴灵怨气很大,邪牌都是用黑法加持,禁锢阴灵的效果早晚都会减弱,到时候阴灵对供奉者的态度也会改变。我说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圈发黑,气色不对,说明阴气已经侵入你的身体。你必须跟我回泰国,让阿赞巴登重新加持,这样阴灵才能彻底离开你。”

    “那怎么办?”费大宝哭丧着声音,“现在我已经拉到投资,要是你不让她接近我,我会不会倒霉啊?她说过,我要是不听话就让我好看。”我笑着说没事,阴灵再厉害,也不如高深的阿赞师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8章: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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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手机响了,是老谢的短信,他说当初的那几块佛牌用的是什么原料,他也记不太清,反正有个女人是难产而死,有个是跳河而死,但原因不详。我回复说已经知道了,那女人是被丈夫虐待而投河自尽。

    费大宝说:“那我该怎么办?”我告诉他,得尽快动身跟我回泰国,去曼谷找阿赞巴登解决。他点了点头,说这就去订机票,让我把身份证先给他。

    还没到中午,费大宝就把机票订好,是下午两点的飞机,从广州转机曼谷。时间紧迫,我正准备和他出发。费大宝却说要先回趟家,他手里的钱都在另两张银行卡中,我就让他赶紧回家,我在酒店楼下等。

    已经一点钟。还没见费大宝回来,我给他打手机,居然关机了。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从一点等到近两点,我呼出过无数次都是关机。只好叫出租车,按记忆来到费大宝的小区,保安死活不让进,我只好托保安去费大宝的家敲门。等保安回来后。说根本就没人开门。在保安室调出监控,居然发现费大宝的那辆宝马车在十二点不到就驶出小区。

    这就很奇怪了,他出了小区却没去酒店找我,能去哪里?半路被父母叫走办急事,还是出了车祸……我不敢乱想,又乘出租车来到费大宝父母的茶楼,向他爸妈打听。两人也很奇怪,称白天他们都在茶楼忙生意,从来不问费大宝要去哪里,今天也没找过他,顺便问我有什么事。

    我只好说出实情,称已经知道费大宝家里有时会闹邪,这次我来无锡,就是带他去泰国做驱邪法事的。两人立刻紧张起来:“为什么大宝从家里出来没去找你?手机也关机?”我婉转地说会不会半路出了什么意外,费大宝的妈妈很生气,说我是乌鸦嘴。费父还比较稳重,马上给交通队的熟人打电话,问中午有没有发生车祸,其中一辆车是白色的宝马,车牌号是xxxxx的。交通队回复说到现在为止,整个无锡市也没有车祸登记。

    三个人在茶楼的办公室里来回转圈,想不出主意。我们轮流打费大宝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费大宝的妈妈急得直哭。费父带着我来到交通队,托人调出大小街道的监控,从费家小区门口开始,寻找那辆宝马汽车的行踪。

    最后发现,费大宝开着车在某条路的路口向北转了个弯,朝市郊驶去,但那条路没有监控,不知道去了哪里。费父连忙开车载着费母和我,从市中心开到那条路,也向北转弯。这条路没有岔路,一直向北是直的。

    开了十几分钟,路两边除去树林什么也没有。费母急得直催:“到底要去哪里找啊?”看到树林。我心想邪牌中的那个女性阴灵当初是被丈夫虐待而投河死的,会不会到河边。

    我问费父这里哪有河,费父想了想,说再往西北开十几公里有条小河。汽车驶过去没多久,费母眼尖,指着前面说:“那是大宝的车啊!”果然,在前面路旁静静地停着一辆白色宝马,从车牌号来看就是费大宝的。

    三人下了车,看到宝马内空无一人,透过车窗能看到费大宝的手机就放在车前挡板上,人却不见了。我们走进树林里,顺着河边的路在两侧寻找。大概找了半个多小时,听到费父远远叫我们。朝声音跑去,看到费大宝坐在河边,费父蹲在他身前不停呼唤。

    费大宝目光呆滞。喃喃地说着什么。我和费母跑过去,她抓着费大宝的肩膀用力晃。我阻止他俩的动作,蹲在费大宝面前,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舍不得把她送走……”费大宝看着我。眼圈似乎还有些发红。

    他爸爸奇怪地问:“把谁送走?”我生怕被这两位知道邪牌的事,不然就算那是被费大宝不告而取拿回无锡的,恐怕这两位也得把账算到我头上,就只好用话岔开。

    这时。听到费大宝又说:“她对我这么好,你怎么忍心把她抢走呢?”费父疑惑地追问,我已经没了词解释,就挽着费大宝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说走吧,咱们先回家再说。没想到费大宝转头,两只眼睛直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费大宝说:“你想带我去泰国,想把我女朋友送回去,让那些阿赞师父把她禁锢在佛牌里,是不是?”我不敢说是。只说是想带你去泰国旅游散心。突然费大宝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往死里用劲,边掐还边骂骂咧咧,恶狠狠地说让你拆散我们!他手劲异常地大,我怎么也掰不开。费大宝的父母连忙过来拉,好在费父身体强壮,将儿子拉开,我已经被掐得脸通红。直咳嗽。

    “小兔崽子,你想杀人啊?”费父大骂。我们三人把极不情愿的费大宝塞进车里,费母开车,费父在后排座把着儿子。我则开着大宝那辆宝马车回到费家。在路上,我看到前车里的费大宝父子俩一直在争执,后来费父干脆动手,连抽嘴巴带拳头。把费大宝打得没了脾气。

    在家里,费大宝眼睛通红,气呼呼地喘,躺在床上经常跃跃欲试。好像要爬起来动手。费父手里拎着棒球棍,紧张地守在门口。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怎么搞成这样!头一次听说供奉者跟佛牌里的阴灵搞对象,他妈的。”

    我说:“看费大宝这个状态。恐怕很难去泰国做驱邪法事,你还是跟阿赞巴登来跑一趟吧,毕竟你是他大哥啊。”方刚说废话,自己的小弟能坐视不管吗。让我等着,到了无锡再通知我去接。

    挂断电话,费母问:“谁是大宝的大哥?”我笑着说是费大宝在泰国时认的干哥,也是我的好朋友。认识很多泰国法师,他已经准备动身来无锡,带着法师来给大宝治邪病。

    费父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先生?”看来是瞒不住了。除去费大宝帮我们演戏中降头的事之外,我把费大宝去曼谷,临走时拿走我佛牌的事和盘托出。

    “佛牌?什么佛牌?”费母问。我指着费大宝脖子上戴的那块蜈蚣宾灵说道。费大宝的爸妈明显不懂佛牌,也不太相信,都露出疑惑之色。我只好简单把泰国佛牌的原理、功效和用料等对他们科普了一下。费母吓坏了:“佛牌里有女鬼?我的天!怪不得晚上在家里有时候能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

    把费父气坏了,他冲进去就要摘下费大宝脖子上的佛牌,我连忙拦住,说生气归生气,佛牌千万不能毁掉,不然就更糟糕,阴灵发起怒来可比人厉害多了。费父出了儿子的卧室,在客厅里直运气。费母脸色发白,问我:“不可能吧,我儿子这几年虽然和不少女孩有来往,可他从没正而八经地处过女朋友,怎么可能爱上女、女鬼?”

    我说这鬼鬼神神的事有谁说得清楚,佛牌中的阴灵受法术禁锢,能以鬼的力量帮助供奉者,所以费大宝能拉到几百万投资。但我做这行好几年,也是头回听说阴灵跟供奉者谈恋爱的。费母坐在沙发上哭,说这是上辈子没积德,怎么就惹上鬼了呢,还是个女鬼。费父心烦意乱,让她闭嘴,两人吵起来。

    趁这两夫妻吵架的功夫,我进到费大宝的卧室,紧张地盯着他。大宝躺在床上,双眼看天,不时地冒出几句:“我们哪里也不去。”“嘿嘿,吓死她。”“你对我最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99章:必须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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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些话,我心想费大宝真是和这个阴灵有缘份,两人感情还挺深。不过也是,那个女大灵帮过费大宝不少忙,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数百万投资,相当于也在费大宝身上花过不少感情投资。现在想让他们俩分手,女方当然不同意。

    白天还好办些,可是晚上就比较难熬了。昨晚在酒店我已经守了大半宿,现在还没到晚上六点,我就困得不行。费父虽然生气,但看到我这副模样,知道我已经精神透支,就主动提出让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也没客气,定到十二点的闹钟之后,倒头就睡。

    午夜被闹钟吵醒,费大宝的父母都坐在门口,疲惫地打着盹。我说:“我已经睡足了,你们去休息,后半夜让我来盯着。”

    坐在卧室门口。我看到费大宝睡得很香,头朝里,一动也不动。这让我松了口气,心想明天方刚和阿赞巴登来无锡就好办了。就在这时,我听到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你也去睡吧。”

    谁在说话呢。我打起精神朝卧室里四下看,除了在床上睡觉的费大宝之外,根本就没人,除非藏在大衣柜里。走进卧室,我警觉地拉开大衣柜,里面只有衣服没藏人。这时,那女人又说道:“请不要阻止我们行吗?”

    “谁?谁在说话?”我问。没人回应,我走到床内侧,才发现费大宝根本就没睡着,眼睛睁着。但却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把心起来,难道他又要梦游?

    这时,我又看到费大宝的嘴在动:“我们要走了,不要拦我,否则我会生气。”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费大宝的上半身慢慢坐起,可我并没看到他用手去扶床,好像是有人用线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

    费大宝穿鞋就走,我想堵在门口,但又怕他再掐我。费大宝的动作很慢,焦急中,我忽然想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宝马车钥匙,上面还有好几把钥匙,就赶忙去把那串钥匙拿起来,走到大门处挨个试。很快就找到了,用钥匙将防盗门反锁,再回到沙发上坐着,将钥匙收在口袋里。费大宝缓缓来到门口,怎么也打不开门,和昨晚一样。他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拽着房门,像个被设定了开门程序的机器人。

    十几分钟后,费母从屋里出来,可能是要去卫生间。看到费大宝的动作和我,她吃了一惊,指着大宝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让她去厕所,别出声。费母不放心,走到我身边坐着,我只好在她嘴边简单说了昨晚的事。她说怕大宝累着。我说梦游的人不知道累,他们梦游也是在睡觉,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当妈的心疼儿子,费母后半夜没怎么睡,就在沙发上坐着,看着费大宝。直到天蒙蒙亮,费大宝可能也感应到了生物钟,慢慢返回卧室继续睡。

    这一睡就没醒过来,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可算接到方刚打来的电话,称已经在无锡机场落地。我告诉他爸妈,不要去打扰费大宝,立刻下楼叫出租车,在机场把方刚和阿赞巴登接到费家。给双方简单地做了介绍,费大宝的父母看到阿赞巴登。眼神很复杂,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意外。

    方刚问:“这小子睡了多久?”我说从昨晚开始睡,半夜起来梦游,拉了好几个小时的房门,天亮后再睡到现在。

    “比猪都能睡,看来他不是困了,而是在阴灵附体的作用下,处于魂魄游离状态,这段时间没让他出门去吧?”方刚问。我连忙说没有,费母问什么叫魂魄游离,方刚说就是灵魂出窍。把两人吓得不轻,问有没有办法解决。

    方刚回答:“现在时间还早,等到午夜再说。”就这样,五个人坐在沙发上耗时间。晚饭也没心思做,费母打电话给小区外面的某餐厅。叫了外送服务,凑合吃的晚饭。费父问方刚为什么称费大宝为小弟,方刚嘿嘿笑着,说费大宝是他新收的助理,准备以后培养为泰国佛牌专家的。

    费父哼了声:“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他再碰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

    看着费父铁青色的脸,我就知道他心里非常不爽,连忙说:“其实鬼有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做这行也有三年了,只要自己不碰邪牌就没事。”费父不再说话。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不太喜欢提这个事,毕竟费大宝是偷了我的佛牌,才搞得这么麻烦,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饭后我出去在小区附近帮两人订好酒店房间再回来。好不容易耗到午夜十二点,要开始施法了。阿赞巴登从脖子上摘下骨珠,走进卧室,对房间的某个角落说:“你为什么不肯走?”他用的是泰语,费大宝爸妈听不懂,满脸雾水。我知道阿赞巴登是在对那名女性阴灵说话,听到他又说:“你必须离开。”

    费父低声问我:“这位师父说的是泰国话吗?”我翻译过去,说他正在与附身于费大宝体内的阴灵对话,劝她离开。要是她不肯,就得用阴法咒语强迫她离开。这夫妻听完脸都白了,费母更是吓得手发抖。

    这时,看到费大宝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阿赞巴登:“你要干什么?”

    阿赞巴登没理会,手持骨珠,对着角落念诵经咒。费大宝跳下床。就朝阿赞巴登扑过去,我和方刚正要过去阻止,却看到费大宝站住,用女人的声调说:“只要不带我走,怎么样都行。”

    他父母更惊讶,估计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连话都说不出来。阿赞巴登走上几步,把那串骨珠套在费大宝脖子上,费大宝发出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刺耳。连我都忍不住想把耳朵堵住。费大宝身体往后直退,但阿赞巴登牢牢握着骨珠,费大宝的双手也抓住骨珠,舌头吐出来,脸涨成猪肝色。好像要窒息。

    “快、快去帮大宝,他喘不过气来啦!”费母忍不住出声。方刚瞪了她一眼,费父拽过老婆,示意她不要出声,眼睛却一直看着阿赞巴登和费大宝。

    阿赞巴登提高念诵经咒的声音。费大宝身体扭来扭去,就像一条鱼。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话来。几分钟后,阿赞巴登回头看了看方刚,方刚立刻快步过去,摘下费大宝脖子上的那块蜈蚣宾灵佛牌。递给阿赞巴登。后者接过佛牌,抓在手心,换了种经咒,快速地念诵着。

    费大宝开始哭泣,几分钟后。他的头猛地垂下来,再也不动了,就和死人一样。费母捂着脸,眼泪哗哗地流,而阿赞巴登取下骨珠自己戴上。再把那块佛牌交到方刚手里,就走出卧室。

    方刚对费父说:“现在不要碰大宝,等什么时候他的身体自己瘫倒下来,再把他抬上床就行了。我们现在去酒店睡觉,明天中午的时候。大宝应该就能醒过来,到时候你们给田七打电话。”

    费父说:“你们这就要走?可是大宝还没……”我说你们不用担心,他已经好了,明天就见分晓。再掏出名片递给费父,和方刚、阿赞巴登离开费家。

    次日早晨。我给小杨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小杨很惊讶:“怎么闹成这样啊,这个费大宝,居然跟佛牌里的女鬼谈恋爱,真是疯了!不过也很厉害,佩服。”她表示自己正在杭州和爸爸办事,这就赶到无锡去看望费大宝,我心想也好,有她在场,费父怎么也得多给我们几分面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0章:十万美元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和方刚来到费家,费大宝看到方刚,两眼发直地问:“大哥,我女朋友呢?”

    方刚嘿嘿笑:“你哪里有女朋友?是在做梦吧?”费大宝想了半天,没说话,满脸疑惑的神色。这时我接到小杨的电话,称已经来到无锡机场,让我把费大宝小区的名字告诉她,这就叫出租车赶去。我问费父小区名,他没好气地问又是谁要来,我说是小杨。

    费父“哦”了声:“哪个小杨?”我说出小杨的全名,费父连忙说他马上开车去机场接。我说不用了,她乘出租车来更节省时间。

    不到半小时后,我们几个人在小区门口看到小杨,她高兴地上来跟我和方刚分别拥抱,费父明显对她高看一眼,寒喧着。回到费家,大宝看到小杨,却哭了:“小杨啊,他们把我……把我女朋友给抢走了!”

    小杨说:“你哪有什么女朋友?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没醒?”

    费大宝左想右想,喃喃地说:“难道真是做梦?”他问老爸投资的事是不是真的,费父点点头,说这个事没错,但你真的没有女朋友。费大宝怎么也想不通,自言自语:“真奇怪,是在做梦吗?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看到儿子恢复平常,大宝的父母都很高兴,方刚提出要阿赞巴登要收取四万元人民币的施法和其它费用,费父没说什么,让老婆取了钱回来,交给方刚。他嘱咐:“我不希望大宝当什么佛牌商人,太可怕了,我们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方刚说:“佛牌商人并不可怕,只要以后注意别贪便宜就行,他跟着我不会吃亏。”

    费父仍然摆手不同意,方刚哼了声:“你儿子是成年人,要是他非想做这行,你能用绳子把他成天绑在床头?”

    这话让费父没了话说,费母说:“可是,方老板,卖佛牌就要天天接触这种东西,能保证不被鬼给缠上吗?”方刚说我做了七八年牌商,怎么从来没被鬼缠过。我心想,这话就有水分了,你只说不贪心、自己不戴邪牌就没事,可你没说要是得罪了客户或者同行,也会被算计。但当着大家面,我又不好意思拆方刚的台。

    小杨说:“费叔,其实我早就想跟着田哥和方大哥了,我现在就是田哥的助理,以后还想当一名女牌商呢!”

    “什么?你、你想当佛牌商人?”费大宝的父母都不敢相信。小杨说是呀,我就喜欢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大宝的事已经解决,我这就跟着他们俩回泰国玩几天,顺便去大城找阿赞nangya姐姐。费父问阿赞nangya是谁,我笑着说是一位女法师,很有气质,人也很好。

    听着我们的谈话,费大宝忍不住插嘴:“我也去。”

    费母训道:“你去干什么!刚拉了几百万投资,你的项目计划不得抓紧去做吗,不然拿什么赚钱,拿什么面对投资人?”费大宝嘟囔着说什么项目,压根就没打算赚钱,那投资就是用来花的。

    这话把两人气的,费父上去就要揍费大宝,方刚站在中间拦住:“你看,还不如让他去做牌商,起码是个实在职业。几百万的投资是好花的吗?到时候人家还要来催公司业绩。”费父悻悻地退回去,但坚决不同意儿子去泰国,要他在家里呆着反省,另外还要考虑怎么利用那些投资,不至于半年以后被人堵门。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多说,当天就订了机票。费大宝开车送我们去无锡机场,路上,我告诫他以后可不能再贪这种小便宜了,无非是一块佛牌而已,你不至于吧?

    “就是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小杨也说。

    费大宝无奈地说:“别说你们,连我自己都不理解,那时候我向田哥要来这块佛牌,想仔细看看。没想到越看越觉得放不下,好像佛牌里有种魔力似的,总想把它带着,所以就……”

    小杨表示不理解:“这佛牌是用女人头盖骨制成的,也不漂亮啊,怎么还能放不下?”费大宝说怪就怪在这里,那时他就觉得这块佛牌好,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好,他也说不清,只想着永远留着它。

    方刚说:“很简单,就因为它是邪牌!”两人费解地看着方刚,我插嘴说,邪牌用的是阴法禁锢,比正牌和阴牌的法门都霸道。这种法门附着在佛牌中,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一种强磁场。人体也有磁场,如果两种磁场相符合,人就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进了佛牌店就头晕,有的进去之后看到某块佛牌,就非常想买下来,甚至之前连什么叫佛牌都不知道,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我的解释,两人这才明白,费大宝感叹:“怪不得卖佛牌这么赚钱。对了大哥,你说过要送我一块效果好的佛牌,现在邪牌没了,给我一块阴牌总行吧?”方刚无奈地看着他,说好好,过几天肯定给你弄。

    四人共同从广州转机回到曼谷。我带着小杨去大城看望阿赞nangya和老谢,可阿赞nangya不在家,老谢称,她已经去披集好多天了,说要办重要的事。

    既然阿赞nangya不在,晚上吃过饭,我和小杨就在老谢家附近的酒店住下,准备明天带她去罗勇表哥家看金蛋。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手机,看到有登康于几个小时之前发来的短信,问最近有没有生意,尽量多帮他接几桩,不怕麻烦,越大的越好,什么解降落降都行。

    我觉得很奇怪,以前登康不是这么爱钱的人,当然,人人都爱钱,虽然登康也喜欢大生意,但却很随性,有钱就赚,没生意他也从不抱怨。可自从那次他私下里找拉贾合伙做生意之后,他似乎对赚钱的态度有了变化,什么钱都想赚,尤其是利润丰厚的大生意。

    “你最近是不是急用钱?”我回复。

    登康没回信,可能是已经睡觉或者在办别的事去了。次日从大城回到曼谷,再转乘去罗勇的大巴车,来到表哥家。表嫂第一次看到小杨,对她很好,也很喜欢小杨这开朗的性格,尤其金蛋对小杨更热情。下午四点多钟,是金蛋固定要出去散步的时间,每到这个时候,它就会缠着我们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位,意思是提醒我们带它出去无。

    可奇怪的是,今天它居然没缠着我和表哥嫂,而是在小杨身边转来跳去,示意让她跟自己走。表嫂笑着说:“金蛋这么快就爱上你的女友了。”我连忙解释,说小杨只是我的好朋友兼助理,不是女友。

    小杨牵着金蛋在路上走,我跟在后面倒像是她的助理。这时手机响起,是登康发来的短信:“最近有没有大生意可接?”

    “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复。

    登康回:“我有事要处理,你手里有十万美元吗?”把我给吓着了,十万美元在当时就是七十多万元人民币,登康这个孤家寡人,突然要这么多钱干啥,何况他平时也没少跟着我接生意,一年内起码也入账二十几万人民币。别的先不说,前阵子他和拉贾合作坑游客的那两次,每次就有八万人民币。

    我怕有人偷了登康的手机用来骗钱,就直接给他打去电话询问,登康却没明说,只说最近有重要的事要办,急用钱。让我先借给他,以后接生意的时候慢慢扣除。我问:“你到底要钱做什么用?我得知道原因。是你得了重病,还是欠高利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1章:马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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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反正是得需要一笔钱,你先不要问了,有没有钱借给我?”登康说。我无奈地表示还真拿不出这笔钱,大半年前我在国内买了房,现在手里最多只有不到五万元人民币的活动资金。

    登康想了想:“好吧,我再去想别的办法。”我正要再追问,他已经把电话挂断。

    真是个奇怪的人,因为登康一直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现在搞得这么神秘,好像有难言之隐,反倒让我不太适应,可他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了解。虽然登康不说,但我总得帮帮他,于是给方刚和老谢分别发去短信,告诉他们这件事,提醒他们有生意尽量多照顾照顾登康,两人陆续回复说没问题。

    小杨在表哥家住了几天,和金蛋玩得非常开心,都不舍得离开。我提议去找方刚,可她非要带上金蛋。没办法,我只好开着表哥的一辆旧车,从罗勇来到芭堤雅。敲开方刚的公寓门,穿着吊带连衣裙的马玲站在门口,看到是我,她笑了,连忙把我和小杨让进屋里。

    方刚的公寓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茶几上也不像以前,堆得全都是垃圾杂物啤酒罐,也没有那股单身汉的味道,反而有种淡淡的女人体香。我心里这个乐,方刚这种浪荡人物居然也有这么长情的时候,看来他和马玲是分不开了。经我介绍,小杨得知马玲是方刚的同居女友,她非常惊讶,说:“方大哥,看来你也有改邪归正的时候,以前经常泡女人,现在也学会专一啦?”

    方刚虎着脸:“我什么时候经常泡女人?小小年纪说话要注意,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在旁边哈哈大笑,对小杨说方老板早就改了,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泡女人,最多去马杀鸡做做泰式按摩,老实得很。

    马玲看了看方刚,没说话。方刚指着我对她说:“你不要听这个家伙乱讲,我现在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去马杀鸡?”

    “你再忙也不会忘了去按摩吧,这一点我还是很了解的。”马玲边给我们削苹果,边淡淡地回答。方刚顿时没了话说。

    看来马玲很喜欢小杨的性格,两个女人聊起没完。马玲身材好,穿的吊带裙又是低胸,显得身材曲线特别明显。我心里还有几分嫉妒,暗想以后我找女朋友一定要按她的标准。我问方刚什么时候打算和马玲结婚,反正现在也和结婚没什么两样。

    马玲笑着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好的朋友就是田七了。我觉得,要是以后我跟他结了婚,最好能和你成为邻居,我们住楼上,你住楼下,这样你们谈生意、出去喝酒也方便。”

    “这主意不错,看来我得打算将沈阳的两处房产卖掉,在芭堤雅买房子。”我回答。小杨说那我也让爸爸在泰国买房子,咱们三家当邻居,那多热闹。

    和方刚坐在沙发上,我俩边喝啤酒边说起登康的事。方刚说:“这家伙看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可惜我是个漏底的罐子,存不住钱,你手里也不可能有三四万美金吧?”我说当然没有,我是有钱就买房。方刚掏出手机,把一条彩信照片展示给我。从屏幕来看,是某男人的脸部特写,侧面和耳根处全是大大小小的疙瘩,看了就浑身发麻。

    “这个客户是马来藉华人,也不知道得罪谁,身上脸上全是这种疙瘩,到晚上耳朵里还咕咕叫。”方刚说,“本来我不想接这桩生意的,因为这人比较穷,最多只能出到三万人民币,就算让登康就近去施法,我也拿不到多少抽成,还得搭路费进去。可你那天发短信让我多照顾登康生意,现在来看,他肯定是有大事急用钱,干脆我就学一回雷锋,让登康把这笔生意接下来算了。”

    在那个时候,请东南亚法师施法,无论解降头还是驱邪法事,最低也得净赚一万人民币才划算。要是像这位客户只能出到三万,登康收费算低的,也要两万,再去掉来回路费,方刚赚到手的钱只有五六千块钱人民币,相当于卖两条阴牌的利润,别说他,我也不会同意。当然,老谢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现在看到方刚难得这么发扬风格,我连忙表示同意,又和方刚简单算了算账,从泰国到马来西亚,两人来回机票就算打折也要七八千块钱人民币,剩下两万出头。如果方刚完全不抽成,倒也符合登康平时的报价,毕竟我跟他合作的时候,每笔生意他也就是赚个两万左右。

    给登康发去短信说了情况,他很快回复:“没问题,请帮我尽快联系,再替我谢谢方老板。”我和方刚都觉得奇怪,登康和方刚虽然不太和睦,但那只是表面。在关键时刻大家还是自己人,而且登康对方刚说话也从没这么客气过。

    方刚打电话联系那位马来藉华人,对方听说方刚愿意帮忙,高兴得都要哭了,请求方刚马上动身到马六甲去找他。

    跟小杨说了这个事,她比那位客户还高兴,说:“我运气有这么好?就想看阿赞师父解降头,来泰国就遇到啦!”

    既然她想去,我和方刚也不好多阻拦,反正路费是她自己掏。方刚让马玲帮自己看好家,马玲问我们几天能回来,方刚想了想:“明天早晨出发到马六甲的话,当天就能处理完客户的事,最晚后天肯定回来。”

    订了去吉隆坡的机票,我们次日一早就出发。小杨从没见过登康,在飞机上,她就向方刚打听。方刚告诉她,这个登康师父是极厉害的降头师,单论法力的话,他要在阿赞巴登之上,只比鬼王和于先生差那么一点。他喜欢别人恭维,所以你只要说他的好,他就会很高兴。

    “有这么厉害的人?比阿赞巴登厉害,”小杨问,“那么,长得比阿赞巴登还帅吗?”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笑起来,说你看了就知道。

    到了吉隆坡,登康已经在机场等着我们,这家伙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我心想他终于不再与阿赞巴登攀比穿衣服了。虽然登康仍然面带笑容,可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有几分异常,但说不好是什么。

    知道这位就是登康师父,小杨马上掏出手机,跑过去跟登康合影。奇怪的是,放在以前登康肯定高兴,他最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上次费大宝要和他合影,登康还特意嘱咐别把他拍得太胖,角度要找好。可现在他只是笑笑,并没表现出多高兴。小杨怎么也比费大宝好看,所以我觉得意外。

    小杨拍了几张合影,又问登康师父是不是最厉害的阿赞。登康笑着看了看我,回答说也许是吧,小杨问:“可我见过好多阿赞师父,无论个子高矮,都是很瘦的,可你为什么这样白白胖胖的呀?是不是修法多了就会越来越胖?”

    这是登康最忌讳的话题,他好不容易有了些笑容,马上又把脸拉长,假装没听到。方刚哈哈笑着:“登康师父修的法和其他阿赞都不一样,外表当然也得有区别,不然就看不出他的厉害之处。”登康狠狠瞪了方刚一眼,没说话。我连忙过去打圆场,说小杨爱开玩笑,她最喜欢微胖的男人,讨厌瘦的。

    从吉隆坡到马六甲,乘专门的大巴车前往。到了客户家,我才理解方刚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接此桩生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2章:小虫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小杨在旁边看得直咧嘴,后来干脆转过脸去。

    弄完之后在里面灌上干净的水,登康用木塞把口封好,低声念诵经咒,一面轻轻晃动瓶身。小杨忍不住又把头转回来,盯着登康的动作看。几分钟后,登康打开瓶塞,里面的水已经混浊得像纯果汁,登康张开嘴,将水全都倒进嘴里,轻轻嚼着。

    “啊!”小杨惊叫起来,就连客户也很意外。其实别说客户,我也觉得惊愕。以前我曾经见到过有阿赞师父在解虫降的时候,会将中降者吐出来的虫子在嘴里嚼,然后再吐出来,混入清水给客户服下。按阿赞的说法,他是要用法力消除虫子体内附着的降头咒。可那次在香港,为了救某ktv老板的儿子,登康曾经不小心中过蛆降。后来阿赞巴登给他解降,并没有这样的动作。那时我觉得应该是阿赞巴登法力比较高,所以不用吃。

    可现在登康也这样做,难道登康的法力还不如阿赞巴登?显然不是。在我思索的知道,登康已经将嚼过的东西再次吐回玻璃瓶,又添满清水,边晃瓶身边念诵经咒。

    小杨缩了缩头,来到我身后,想问什么,被我用眼神阻止。登康指挥客户平躺在床上,张开嘴,把玻璃瓶里的东西倒出一半在他口中,让他吞下去。客户照着做了,登康又让我拿来大盆装满水,把玻璃瓶中剩下的另一半液体浸在盆里晃了晃,再用手把盆中的水搅匀。

    登康在用手搅盆中水的同时,念诵经咒的声音提高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停止念诵,让我端着盆,把水倒在客户脸上和脖子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小杨实在是忍不住发问。我低声说这盆里的水现在已经成了解降水,可以用来配合刚才的内服水,内外配合给客户解降。小杨连忙说能不能让我来做,登康满脸无奈,我怕他发火,连忙把小杨叫过来,让她端着盆来倒。

    客户问:“这位老、老板,这位女士也会法术吗?”我知道他是在怀疑小杨搅乱而影响效果,就告诉他我们都会,让小杨快点儿倒水。小杨小心翼翼地端着盆,慢慢把水往客户的脸上浇去,客户闭着眼睛和嘴,却发出“嗯嗯”的声音,好像很痛苦。

    一盆水很快就浇完了,客户张大嘴用力喘气,脸上的那些脓包和伤口慢慢冒出泡沫,似乎起了某种化学反应。小杨关切地问:“你疼吗?”

    “不、不疼,很舒服!”客户说。小杨非常惊讶,问登康要不要再浇一盆水,登康摇摇头,说解降已经结束,过几天客户就会好。

    客户连忙坐起来,问真的已经解决了吗?我笑着说:“降头师的话还能有假?快给你老婆打电话,问她什么回来吧。”客户高兴极了,正掏出手机要打,方刚和客户的老婆已经进屋,听到丈夫说他身上的虫降已经解开,客户老婆激动得要哭,方刚连忙阻止,让她付钱。

    拿了钱离开客户的家,在路上,方刚数出一小部分钞票,把余数全都交给登康,说:“看在你急用钱的份上,我和田七也没抽成,只扣除路费,剩下的都给你,怎么样?”

    登康笑着接过钱,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以前登康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却如同换了个人,让我实在不习惯,就对他说:“你到底用钱干什么?还债?可是你也不赌钱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要紧。”登康摆了摆手,我和方刚互相看看,心想对你来说,急成这样还敢说没大事。但我俩都没再问,因为以登康的性格,他要是不说,估计也问不出来。

    小杨问:“登康师父,听方大哥说你是菲律宾鬼王的徒弟,他是不是全东南亚最厉害的法师?那你就是第二喽?”

    登康刚要点头,方刚却抢过话来:“他应该算第三,因为前面还有个于先生。”登康尴尬地干咳两声,用眼角瞟着方刚。小杨连忙问哪个于先生,我说就是费大宝一口一个爸叫得亲的那位。住在江西赣州,以后有机会你肯定能见到。

    回到吉隆坡已经是傍晚,我们在马来餐厅吃过晚饭之后,方刚建议让我请客,找一家ktv好好玩玩。登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k歌了,可他摇摇头,说还要回亚罗士打有事要办,以后再说。方刚问:“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大巴车?就算有也到不了远途,明天再出发也不迟!”登康不置可否,四人就找了间ktv开始潇洒。

    平时,按登康的习惯,他最喜欢唱比较老的国语歌,但这次却没有主动去抢麦克风。在我的劝说下,他才登台勉强唱了首邓丽君的歌,可是明显心不在焉,到后半段甚至开始慢拍,连小杨都听不下去了,跑上台搂着登康跟他一起唱。

    次日清晨,我们从酒店出来,登康就辞别走向大巴车站。看着他的背影,我说:“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真奇怪!”

    方刚看了看我:“要不要跟着去?”小杨问怎么了,我简单说了登康的变化,趁着登康还没走远,最好跟去看看。万一登康是受到什么胁迫,我们也好想办法帮忙。小杨连连点头,三人快步朝登康消失的方向走去,远远看到他在大巴车站,已经登上一辆大巴车,并缓缓开动。

    来到站台,我们看到这辆车确实是通往亚罗士打方向,奇怪的是登康住在山打港,可他为什么要去亚罗士打?两地本来是通航班的,但他乘坐大巴车,显然是为了省钱,但我们就费钱了。

    方刚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在那辆大巴车后面,不用超车。司机也是位华裔,他高兴极了,估计是觉得我们这几个中国人不懂交通,竟然在长途大巴车站附近叫出租车,而且还要跑这么远的路程,这价钱比乘飞机去都高,真是赚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3章: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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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吉隆坡向北到亚罗士打,得有近四百公里,到地方已经是中午,透过车窗,看到登康下了大巴车,顺路朝北走去。我们三个人像小偷似的出来,在后面远远跟着。小杨觉得很刺激,但心里也忐忑,因为我在出租车上和她讲了登康的往事,小杨对登康也有了全新的了解,她很担心登康是不是被什么仇家给威胁。

    小杨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之前熊导游的事还没完,我和方刚都有理由怀疑,这混蛋是不是想办法找到了登康。但又觉得不像,以熊导游的为人,就算他找到了登康,要么来硬的,直接把登康干掉,要么暗中作手脚,没必要威胁登康要钱吧,这似乎并不是他的风格。

    跟在登康后面,我们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拐来拐去,看到他走进一栋灰白色的楼院。院门口有个小办公室,登康进去两分钟后又出来,走进大楼。我们进院来到办公室,有个小窗口,方刚先是用半生不熟的马来语和坐在里面的工作人员沟通,对方是懂中国话的,反问我们是不是华人。经工作人员告知,我们才知道,这栋楼居然是亚罗士打市的精神医院。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方刚问:“登康来精神医院干什么?”

    “对了,你刚才不是给讲过,登康的爸爸中了他施的魂魄降,成了精神失常的人吗?”小杨忽然说道。她反应真快,我和方刚看了看,都没说话。

    探视需要手续,否则不让进。方刚打听刚才那个叫登康的人,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也不回答。方刚对我点点头,我打开皮包,里面有昨天解降客户给我的生意钱,我数了几张马来西亚钞票递过去,称我们是登康的朋友,因为被事耽搁,就落在后面了。

    那工作人员看了几秒钟我手里的钱,说:“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出来接。”我又求了半天,这人居然不吃这套,让我们惊讶。可能是之前在东南亚用钱办事太痛快,现在遇到个较真的,还有些不习惯。

    方刚哼了声:“打就打,我们又不是小偷!”没办法,我只好一手握着钱,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登康的电话。他问我什么事,我直接说就在精神医院门口,你出来接我们吧。

    登康十分意外:“你们在哪里?”我说已经看到你进去了,现在工作人员不让我们进,你快出来。登康沉默了几秒钟,挂断电话。

    大概五分钟之后,小杨指着门口:“出来了出来了!”登康走到我们面前,那工作人员探头出来,问他是否和我们是朋友。这人还挺谨慎,看来是怕我们找登康麻烦。登康点了点头,工作人员这才放心,把我手里捏着的钞票抽走,缩回身继续看报。把我给气的,原来这工作人员自有他的一套原则,既不想担负担,又想收好处。

    “你们一直跟着我?”登康不太敢相信。小杨笑嘻嘻地说是啊,我们怕你被那个狗熊导游给威胁,所以想来帮你。登康失笑,摇摇头转身就走。我们在后面跟着进了大楼,两旁都是铁门的房间,各种声音很杂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牌商都这样,反正我在这三年的牌商生涯中,至少去过好几次精神病院了。表哥工厂中大奖的胡三强、华欣市跟妓女要好的刘先生、要杀夫的香港琼姐,这是我见过的。还有好几个我知道但没去看过的,不过这些都是客户,现在却是跟着登康,还不知道看望谁。

    在一楼,登康把证件展示给医生,这医生带着我们来到顶楼的某铁门前,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个抽水马桶,别的什么也没有。床边坐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和我以前探视过的客户不同,这人一动也不动,就像木雕泥塑。

    医生掏钥匙打开门,用马来语和登康沟通着,我们听不懂。登康进去之后,那老人也没动弹,就像完全没看到。登康走到老人对面,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墙,看了看我们,就把头转向窗外。

    “这是……”我发问。

    其实我们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没确定,方刚问:“是你爸爸?”登康点点头,眼睛仍然看着窗外。小杨忍不住问登康为什么不和他爸爸交流,多可怜的老人家。

    登康哼了声:“你来替我交流吧。”

    小杨也没客气,径直走到老人面前蹲下,笑着说:“您就是登康师父的爸爸吗?”老人根本不动,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方刚问登康怎么回事,登康说:“半年前我在山打港的一名牌商朋友告诉我,他在网络上看到有卫生部发的消息,公布了很多与家属失联的精神病人。其中有位老人的信息中显示,他是泗务人,儿子叫登康。这牌商知道我也是泗务人,就觉得好奇,把那网页用手机拍下来,展示给我看。我一眼就看出照片上那个男人就是我父亲,这才找到他。”

    “可是他已经完全不能和人交流了?”我问。登康点点头,说医生告诉过他,这位老人在两三年前就被精神医院收治,当时是在某凶案现场发现的,有个女人剖腹而死,老人在旁边只会胡言乱语,案子也没破。后来渐渐连胡言乱语都不会了,就是沉默。给饭就吃,给水就喝,想大小便就自己去找地方,没地方就随地解决,和猫狗一样。

    登康说:“我没敢说是他的儿子,怕被医院捅到警察那边去,再牵出当年的凶案,只好说我是他的侄子。好在我补齐了三年的收治费用,医生也没多问,但劝我带他出去。我说想给他治病,医生说以东南亚的医学水平恐怕不行,可以去日本或者欧美澳试试,但可能需要很多钱。”

    到现在,我和方刚恍然大悟,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太看重钱的登康,居然私下跟拉贾那家伙串通,一起行骗,原来就为了多接大生意,好凑出钱来给父亲治病。这让我想起老谢,一个是治儿子,一个是治父亲。这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他爸爸被鬼迷住心窍,一心跟着那个寡妇,害死老婆和儿媳,登康极度痛恨亲爹,但又下不去死手,只好给他下魂魄降,然后对鬼王假称已经用降头术害死父亲。时隔几年之后,登康居然还能和他爸爸相遇。按理说应该是好事,可又要凑巨款给他治脑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又尝试和他爸爸对话,可这老爷子真是病得没救,我问十几句,他只看过我一眼,然后就再也不理我了,就像老电影《追捕》里的杜丘装傻一样。

    四个人就在病房里沉默了半小时,还是登康首先走了出去,我们三个紧跟出来。方刚问登康这段时间住在哪里,登康说:“我已经从山打港搬到这里了。”我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登康说尽量凑够钱,因为爸爸已经六十多岁,医生说时间拖得越久,大脑的损伤就越大,能治好的机率也越低,所以要尽快。

    “我手里最多只有不到五万人民币,田七也不会比我多到哪里去,跟你要的数字差得太多。”方刚说。

    吃过晚饭,我们四人来到登康租住的公寓。和方刚的住所差不多,只有一间卧室,和不大的客厅,里面设有简单的地坛,那颗劳差的头骨域耶就摆在上面。登康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也算好朋友,可我总不能卖掉房子借钱给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4章:大手笔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才晚上九点钟,大家都没有睡意,小杨觉得无聊,就跑到我们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和我们闲聊。我手机响起,是费大宝打来的,先是对我表示感谢,说这几天他越来越清醒,还很后怕,说要不是我,他非被那个女鬼缠死不可。

    我说:“好在那是个善良的阴灵,不然你真就要完蛋了。”闲聊几句,费大宝说明天要来泰国找我和他大哥玩,我说现在我们在马来西亚,小杨也在呢。费大宝立刻来了精神,问我们是不是来旅游的。我对他说了登康的事。

    费大宝问:“登康师父的老爸得了精神病,没钱治,要好几十万块钱……这可是个难题。”我说可不是吗,去哪里弄五六十万元人民币给他,就算每桩施法的生意能赚两万,他也得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有生意可接,这不可能。

    “要是登康有你这种忽悠投资人出钱的运气就好了!”我打趣道。小杨听出我是在和费大宝通话,就把手机要过去,跟费大宝聊起来。听说小杨说:“你这家伙,偷了田哥的佛牌,拉到几百万投资,现在登康师父有难处,要么你干脆借五十万给他算了,反正登康师父慢慢接生意,没几个月就能还清。”

    我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惜费大宝和登康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借,别说登康,就算我和于先生也没这么大面子,方刚也许还可以。但我觉得他的面子也不值五十万,最多五万。

    这时看到小杨惊喜地叫起来:“真的呀?你愿意借吗?”我和方刚坐直身体,仔细地听着。小杨把手机交给方刚,我心想这明明是我的手机,怎么给他了。

    听方刚在电话里说:“钱是你小子的,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登康又不是我亲戚!”又说:“我说可以,你就借?”我忍不住低声问小杨,她笑着说大宝要去问他大哥,也就是方刚,因为大宝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登康以后会不会赖账,如果方刚说行,他就肯借。

    “那你就借吧,登康这家伙虽然招人厌,但还不至于赖你小子的账。如果真赖了,你就来朝我要。”方刚抽着雪茄,慢慢说。

    随后他把手机还给我,费大宝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于先生和登康都是他最佩服的阿赞师父,要不是有泰国佛牌,他也不能发这笔横财,所以同意借钱给登康师父。但也有个条件,以后他希望登康师父能去趟无锡,在他朋友面前展示施法,让那帮不信鬼神的人心服口服。

    我很想笑,什么心服口服,费大宝就是想在朋友面前炫耀,说自己有个泰国法师的朋友而已,就满口答应下来。

    “可有个问题,登康就算凑齐了钱也得带他老爹去医院治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钱还给你,也许要几个月,或者大半年以上,你得有心理准备。”这是我的顾虑,毕竟费大宝的投资人说半年后要来看业绩的。

    费大宝满不在乎:“管他呢,钱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怎么花,什么时候还,那还不是我说了算,没事!”

    虽然费大宝同意借钱,但我很有些担心,主要是怕登康几个月或大半年都无法还清,到时候费大宝被债主找麻烦可怎么办。

    商量过后,大家决定在吉隆坡碰面。小杨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和方刚去找登康,他听说费大宝居然愿意借给他五十万元人民币,顿时愣住了,问为什么。方刚嘿嘿笑着:“还记得那块蜈蚣宾灵吗,我们搞掉阿赞尤之后,被费大宝偷偷拿回无锡,我给了他心咒。这家伙想发财,没想到真的就发了一笔,有人给他的空壳公司投资五百万块钱人民币。刚才听说你急用钱,他表示会借你,因为他最崇拜泰国的阿赞,也崇拜你和于先生。”

    登康两眼放光,欣喜地让我们别骗他。小杨说:“是真的,这两天大宝就会来吉隆坡,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把登康兴奋得直搓手,还搂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这才让我们觉得他正常了些。

    两天后,我们在吉隆坡机场接到费大宝,这小子仍然是一身名牌休闲装,还戴了一块崭新的手表。我最喜欢表,拿过他的手腕一看,居然是江诗丹顿,把我羡慕得眼红,看来又是用投资人的钱买的。

    费大宝跟登康握了握手,方刚拍着他的肩膀:“小子,你用投资人的钱,在登康师父身上投资,其实也不亏。以后你要是真当了牌商,登康就是你的坚强后盾,你也像田七似的,在无锡开一家佛牌店,不时地邀请登康去开法会,多好啊!”

    “那是,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投资人啦!”费大宝很得意。

    登康笑着说:“只要你的佛牌店开起来,我就肯定去开法会!”

    大家找了家餐厅共进晚餐,聊天中说起我们设圈套,神不知鬼不觉搞死拉贾的事,费大宝乐得不行,说可惜当时在坤昌寺加持的时候我不在场,否则非用手机录像不可。又问起熊导游的事,方刚说:“那个装了假牙的狗熊,最近一直没露面,估计是不敢。我能肯定,那天他肯定喝了车里的半瓶矿泉水,生怕虫降在体内发作,所以不敢怎么接近我们。”

    小杨说:“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那家伙心这么黑,早晚是会报复,虫降水要是不用咒语,能保持效果多久?半年,还是几年?”

    登康摇摇头:“肯定没有几年,最多大概也就是四五个月。”我惊呼那不是已经失效了,登康笑着说,熊导游不敢冒这个险的,他哪里知道会不会失效,东南亚有这么多种法门,也许有那种能保持效果一百年的呢,我们都笑起来。

    这时,方刚的电话响了,他看看屏幕,说:“女人就是麻烦,我出来办正事,非要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我就知道是马玲,听方刚的语气,怎么觉得都像出来应酬的丈夫在对老婆发牢骚。我心想,方刚和马玲要是能结婚,那还真不错。

    听方刚说话的内容,好像是马玲觉得身体不舒服,问方刚什么时候回来。方刚让她自己去医院看看,他这这的事还没处理完,就把电话挂断。小杨问:“是你家里的那个漂亮大姐姐啊,她生病了,要紧吗?”

    方刚说:“什么生病,无非就是想让我早回去,她一个人在家觉得没意思!”我笑着说你以后也少去马杀鸡,免得让马玲总不放心,觉得跟你这个男人看不到希望。方刚斜眼看着我,说你小子居然教训起我来了,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给我上课?大家都对着我哄笑。

    就这样,费大宝借给登康七万美元,再加上登康这几个月施法的收入,大概凑足十万美元,当周就带着他爸爸,在吉隆坡中央医院院长的帮助下,到澳大利亚治病去了。澳洲的医疗水平很高,而且距离马来西亚也近。

    登康父子出发之后,我给费大宝详细讲了登康以前的经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很多隐情。小杨说:“当初登康的爸爸也是中了情降,不然他肯定不会害登康的妈妈!”

    “所以说南洋巫术既能救人,同时也能害人。”我回答。

    能帮到登康,我们也觉得很欣慰,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不像当初老谢那样,为凑钱反而让儿子送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05章:易拉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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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吉隆坡回到泰国,我们四个先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看望他,又来到芭堤雅方刚的家,方刚只有一把房门钥匙,临走的时候给了马玲,于是就去敲门。可没人开,费大宝说会不会是马姐出去办事了。

    方刚掏出手机给马玲打电话,边打边发牢骚:“还说身体很不舒服,感觉想要死掉,不舒服还跑出去!”这时,小杨贴着门,对我们说屋里有手机在响。我和费大宝都把耳朵贴在门上,果然没错。方刚挂断电话,里面的手机铃声也跟着消失,再打又响,说明马玲的手机还在家里。

    “这女人真是糊涂,怎么出门连手机也不带。”方刚有些生气,出了公寓,我们在斜对面的一间冰饮店坐下,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以便能观察到马玲回来。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马玲回来。

    方刚有些警觉:“她是个心细的人,出去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带手机?难道是遇到什么急事?但就算有突发事件,她也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她记得我的号码,也记得你的。”我觉得不太对劲,用眼神和方刚交流了一下,费大宝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

    小杨焦急地说:“先想办法把门锁打开,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吧!”从冰饮店出来,方刚在附近找到一家卖锁具的杂货店,把店老板带回来撬开门锁。进了房间,居然看到马玲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惨白,眼睛半睁着,嘴角有很多白沫。

    “食物中毒吗?”费大宝说,我们都很惊愕。方刚立刻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又低声呼唤马玲的名字,她只能微微转动眼珠,连嘴唇都没动。方刚马上抱起马玲,费大宝帮着托她的头部,两人冲出公寓,小杨也跟了出去,还叫我快跟着。

    我让她先跟方刚和大宝去医院,随后就到。在屋里四下检查,收拾得很整洁,茶几上放着两个塑料袋,印着超市的标识,里面都是一些零食,旁边放着玻璃杯,里面有半杯类似果汁的东西,天气炎热,已经有些发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塑料袋里有购物收据,除了零食、牛奶和啤酒之外,还显示买了两桶果汁。

    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有有两大桶纯果汁,其中一桶比较轻,应该就是喝的这个,另外还有几罐啤酒。因为这段时间,我和方刚都结过仇家,尤其是熊导游事件还没完全解决,所以我们都很警觉。我觉得恐怕不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就打开一瓶矿泉水,将里面的水倒出去,再把那半杯果汁装在瓶中。

    拎着那半桶果汁,我关了冰箱门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就又打开冰箱,仔细检查那几罐啤酒。先拿起摆在最外侧的一罐,罐口完整,随手看了看罐底,却见罐底有个类似热融胶的白色小块,粘在罐底的铝皮上。用手抠了抠,粘得很牢。

    这是什么意思?我把这罐啤酒带上,走出公寓给小杨打电话,得知他们三人已经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我也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载客摩托车。

    在医院里,看到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抢救马玲,方刚站在旁边,费大宝和小杨看到我来,就过来汇报,说还不知道结果。我招手把方刚叫出来,给他看了这罐啤酒的底部。方刚仔细看着,费大宝说:“这明显是有人用针刺过,为了朝里面灌注东西的!”

    “什么意思?”方刚瞪着眼睛问。

    费大宝挠了挠脑袋:“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他们在酒吧看到喜欢的女孩,又怕泡不到手,就从淘宝上买那种特殊的工具。一套两个,其中一个外形就像那种装隐形眼镜的小圆盒,能拧开,里面可以装迷药,拧紧后贴在易拉罐底部用力一按,探出来的针就把罐底的铝皮刺破,里面装的液体迷药就流进去了。另一个是像万能胶水似的软膏,里面是固体胶,挤出来很快就干,用它把罐底的小孔堵牢。因为平时很少有人特意把易拉罐翻过来看底部,所以很隐蔽。”

    方刚拿着易拉罐的底部认真看着,手都在颤抖。我和小杨互相看看,心里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取下五毒油项链递给方刚,他拿着进了抢救室,我从心眼里不希望是那种结果,不到十秒钟,方刚快步出来,将项链扔给我:“马上给阿赞巴登打电话。”

    听了这话,我心说不好,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食物中毒。在大宝和小杨的追问下,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阿赞巴登的号码,拜托他用最快速度来芭堤雅的xxx医院一趟,方刚的女朋友被人暗算,情况危急。

    大概一个小时后,阿赞巴登来到医院,以这个速度,看来他是叫的出租车。进了病房,方刚把医生和护士往外赶,医生不同意,方刚大叫:“滚出去!”

    所有人都出了病房,只留下我们六个人。方刚反锁病房的门,阿赞巴登看了看我手里展示的易拉罐底部,他拉开拉环,将骨珠缠在手掌,竟然喝起那罐啤酒来。我心想他这是渴了?马上就觉得当然不是,这多半也是在感应里面有什么异常。

    喝了几口下去,阿赞巴登开始念诵经咒,声音很低。他换了很多种经咒,最后在念诵某个经咒的时候停住,走到病床前,把手按在马玲的头顶,又继续念诵。十几分钟过去,马玲毫无反应。阿赞巴登掏出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将鲜血不停地涂在骨珠上,然后又含了两大口啤酒,把骨珠抬在眼前,能看到他的口在动,只是嘴里有液体,无法张口。

    我连忙开门出去,对站在门外议论的护士说马上给我找个纸杯,要装满清水。拿来后我又锁好门,递给阿赞巴登。几分钟后,阿赞巴登将嘴里的啤酒吐在纸杯中,轻轻晃了晃,让方刚捏开马玲的嘴,把水倒进去。

    在这过程中,阿赞巴登始终在念诵经咒。我们这些外行都能看出他加持得很费力,因为阿赞巴登经常会停顿,好像卡壳。他的法力不弱,后来又掌握了极阴控灵术和鬼王心咒,与登康的差距就更小了,在泰国也排得上号。可二十分钟过去,马玲仍然像死人一样,眼睛也闭着。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至少有反应。”阿赞巴登说。方刚连忙问这会是什么情况,阿赞巴登说,从喝下混有不明物体的啤酒来感应,这种下降的法门虽然高深,但也不至于连鬼王心咒和极阴控灵术都解不开。看来应该是症状发作时间太长而没有及时解开,所以很难救治。

    小杨连忙问:“那还有谁能够解得开啊?”

    阿赞巴登回答道:“这种情况必须要法术极高深的阿赞才可以。”费大宝说登康师父带他老父亲去国外看病,剩下的只有于先生和鬼王了吧。

    方刚在屋里走来走去,让我试着联系于先生。我心想虽然他没有手机,但为了救人,怎么也得打这个电话。于是我再次拨通于先生小区那间小卖店的公用电话,还是那位老太太接的,我说明来意,老太太说:“哎呀,老于的侄子又生病了?可他不在赣州,前些天他在南昌的叔叔去世,老于去南昌奔丧,都七八天了也没回来。”

    真是不巧!我连忙问是否知道于叔亲戚的联系方式,老太太苦笑:“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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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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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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