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移动藏经阁TXT下载移动藏经阁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移动藏经阁全文阅读

作者:汉宝     移动藏经阁txt下载     移动藏经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外面天塌地陷,里面阳光明媚

    江湖中人其实与文人墨客很像,一生追求名利。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用的是武力,一个用的是智力。

    所以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相轻,武人好斗!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都在各自的江湖中挣扎,一辈子都想着出人头地,又或者声名显赫,位极人臣。

    即便是那些成功人士,那些江湖名宿,又或者封侯拜相的文人。

    依旧在向着更高的高度前进,苏鸿便是如此,在才学上他已经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没有任何的争议。

    可是他依然向往着权柄,就像是江湖中人追求极致武学一样。

    失败者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悲惨,成功者则都有着相似的幸运。

    比如说苏鸿,他是踩着天下文人的头站在巅峰。

    又比如说白晨,他则是更为彻底。

    他做到了天下文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人。

    苏鸿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巅,巍峨入穹,没有人可以超越,更没有人有勇气去超越。

    对于文人来说,他就是这个时代……

    面对苏鸿,读书人想的不是去如何超越他,而是低下头表以敬意,苏鸿就是天!就是神!!

    白晨却做到了,做了一件天下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他做到了,做到了天下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勇气、能力,外加一点点的幸运。

    苏鸿在他的面前一败涂地。毫无争议的败了。

    文采、口才、名誉,甚至是尊严。

    即便是最后一刻,苏鸿也是带着耻辱的死去。

    而这一切。都出自白晨之手。

    天下第一才子,当世大儒被一个无名小卒逼死。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或许激不起一点涟漪。

    可是对于每一个读书人来说,这便是一次天崩地裂。

    上至朝堂群臣,下至落第秀才,在初闻这则消息之时,都只是当作风言一笑了之。

    可是当这个消息以风雷之势。席卷整个天下之时,没有人还能再保持着淡定的心态。

    最初每个人都在疯狂的打听这则消息的真实性,随后便是质疑消息的准确性。

    当真实性与准确性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每个文人都开始探寻整个过程,每一个细节。

    对于文人墨客来说,这就是一场绝世高手的对决。

    一场文人墨客的饕餮盛宴,每个人都捶胸顿足。悲戚万分。

    因为他们居然错过了这样一场盛况。一场错过便足以抱憾终身的盛事。

    两人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都被那些转述者讲述了无数次。

    甚至是两人的表情,一个眼神,俱都被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天下人面前。

    花间小王子这个名字,一次次的被人提及,一次次的被奉为神人。

    就如同苏鸿当初一样,不……是更加疯狂的传播。更加虔诚的膜拜。

    如果苏鸿是文人墨客的神,那么白晨就是一个弑神者。

    而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苏鸿是被白晨逼死的。

    将天下第一大学士逼死,这手段便足以让无数人联想出无数震撼人心的画面。

    同时白晨口中所引用的一些名言,也被天下人所熟知。

    白晨成了他自己语录中仗义屠狗辈,苏鸿成了无情读书人的典范。

    他的经典名言不断的被人们传颂,每个文人墨客张口闭口总忍不住吭腔几句,然后细细品味词句之中蕴藏的深意。

    甚至连最后白晨羞辱调侃苏鸿的那个笑话,都被读书人奉为神来之笔。

    因为正是这个笑话,彻底的葬送了苏鸿。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笑话,将白晨送上了神坛。

    对于白晨来说,倒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不管外面如何洪水滔天,反正绣坊内是阳光明媚,偶尔还能四十五度角仰望一下灿烂天空。

    对于白晨身边的莺莺燕燕,秦可兰倒是没什么好激动的。

    就算七秀的那些弟子敢投怀送抱,白晨敢收么?

    倒是看着白晨偶尔露出苦涩的表情,也是一个不错的享受,女人多不一定好……

    秦可兰的武功天赋不高,可是作为女人,她最清楚,如何在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也是白晨亲口承认的。

    不过不代表秦可兰就真的放任白晨招蜂引蝶,这也是秦可兰高明的地方。

    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不自己男人管的严严实实的。

    像放风筝一样,牵着那条绳子,如果觉得风筝飞高了,手中线轻轻一扯,立刻就能将风筝扯回身边。

    白晨很是惬意的躺在后院,特意为他做的一个秋千躺椅上。

    怀中抱着阿岚,白晨的胸怀可是阿岚的专座。

    作为绣坊内的霸.权.主.义,阿岚的专..权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

    作为阿岚的同龄人,渊河的待遇显然就没那么优待了。

    作为臭男人中的一员,虽然渊河同样是白白嫩嫩的,可是他成为了渊龙和白晨指定的无量宗接班人。

    每天除了吃睡,只需要他做三件事。

    第一件,练功。

    第二件,努力练功。

    第三件,地狱式的努力练功。

    渊河的习武天赋非常高,至少可以甩开白晨和渊龙几条街。

    这种高强度的练功,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几乎……

    除了偶尔夜里惊醒,练功的时候把隔天吃的东西吐出来。间歇性昏厥外加鼻青脸肿之外,并没有太严重的反应。

    渊龙则是直接的多,如果渊河十六岁前。武功没有超越白晨,那么就别想娶阿岚。

    白晨很是委婉的找渊龙进行了几次政,治,教育外,也没有如何逼迫渊河。

    啪——

    白晨手中射出一颗石子,精准的打在渊河的脚踝上。

    苦逼的渊河扑的摔在地上,满脸委屈的看向白晨。

    “那个动作错了。接着打拳,别停下……”

    白晨很不负责的说了句,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阿岚的身上。

    “白晨哥哥。那天你问那个老杂毛的问题,猪到底是怎么死的?”阿岚天真浪漫的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白晨。

    “扑哧……猪还能怎么死,当然是笨死的。”

    这或许是困扰大部分人的一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本就没什么真正的答案。

    白晨对于那些太在意的人,只能表示无语。

    “噢……”阿岚很认真的点点头,仰着头思考了半饷:“好像真的是笨死的……”

    对于即将到来的真正对决,白晨似乎完全没有认真对待的觉悟。

    燎王麾下的紫薇院已经被白晨玩残了,不足为虑,剩下的和欧阳修,是否有面对他的勇气,还是未知之数。

    至于贪狼院的两个高手。白晨就更没有努力的理由了。

    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白晨比渊河更加刻苦一百倍。一千倍,也不可能战胜的了乌奎和那个东瀛高手。

    并且白晨的性格一向如此,今早有酒今早醉,明日有愁明日忧。

    白晨的最大优点就是没有野心,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毫无上进心,当然了……关于他的优点与缺点,似乎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沧州城外的那座庄园中,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晚辈蓝轩,拜见两位前辈。”蓝轩已经不是第一次面见欧阳修与,甚至就连苏鸿,她也曾经与之有过交流。

    曾几何时,她也曾经为苏鸿的才学所折服。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苏鸿会是这样的结局,屈辱的死去,同时还成全了白晨。

    如果说在那场巅峰对决之前,蓝轩还担心白晨是否能接的下三位当世奇才的轮番攻势。

    那么此刻她唯一的担心就是,欧阳修与重蹈苏鸿的覆辙。

    苏鸿尚且如此结局,欧阳修与,又能好的了多少?

    “蓝轩,我没去荻花宫找你,你倒是主动来找我来了,哈哈……”欧阳修对蓝轩的语气,完全是一种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

    看起来他们之间颇为熟悉,蓝轩坐在下座,也没有丝毫拘谨。

    轻轻抿了口茶,看了眼蓝轩,此刻他可没心情与蓝轩叙旧。

    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应对白晨,白晨又如何对付他。

    “前辈可是在想,约定之日的对决?”蓝轩心灵通透,看到魂不守舍的表情,便猜到心中的忧虑。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口舌倒是天下少见,文才不弱,可是老夫心中所学,绝非那些圣贤书中可以学到的,不足为虑,不足为虑……”

    “前辈自然是经天纬地之才能,只是若是以这种心态与那姓白的小子对战,恐怕前辈的结局,未必就比苏大学士好多少。”

    “嗯?”与欧阳修都是一愣,心中惊讶,眼中看向蓝轩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以他们对蓝轩的认知,可是深知蓝轩的心高气傲,除了他们几个老家伙之外,对于同辈中人,更是不屑一顾。

    今日居然会为一个同辈的年轻小子辩驳,甚至语气里,似乎是在说那小子在旁门之道上的才学,并不在之下。

    “前辈可记得,当初您曾经推断,这个天地并非真正的天圆地方,而是一个球型。”

    欧阳修嗤笑一声:“这老杂毛胡言乱语的推断,蓝轩你怎地还记在心中。”

    “放屁,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老夫心中之学,焉是你这凡夫俗子可以明白的。”

    “其实白晨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且他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同时比起前辈您更加详细,更加合理。”

    “什么!!”与欧阳修同时异口同声,惊呼的叫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与震惊。

    如果是以前,两人对于这个无名小卒,或许会置之一笑。

    可是此刻的他们,只要听到白晨两个字,都无法保持任何的平静。

    “前辈您知道为何月有圆缺吗,天为何有阴晴?世间为何又有四季之分吗?”

    “这……这些都乃是万物造化,天地至理,若是我能明白……恐怕已经是神人了。”

    “他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其实是来打击你们的

    一句话,却让的表情完全处于呆滞的状态。

    蓝轩的聪明毋庸置疑,而且那日白晨与她的比斗中,解释的也很详细。

    所以蓝轩并没有太困难,就接受了白晨的解释,同时也记在脑海中。

    “他曾经说过……这个天地之所以是圆的,是因为……”

    蓝轩用着白晨的口吻,开始向如是的解释着。

    不止是,欧阳修也听的目瞪口呆。

    原本他是不信的这套理论的,可是当他听了蓝轩的重述后,他开始变得矛盾起来。

    就如那日在场的那些学子一样,这套理论具有着绝对的颠覆性。

    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剖析解析的非常详尽,同时也将许多的疑问做出了详细的解答。

    “这些都是他说的?”激动的问道。

    蓝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还有日月星辰……他是这么说的……”

    听的如痴如醉,欧阳修同样是如坠梦幻之中。

    这些道理不需要如何高深的知识,只要稍具备常识,都可以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听完蓝轩的解说后,已经变得无法平静。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书籍记载过……”

    “他曾经透露过,他与他的老师曾经研究出一种可以载人飞上百万丈高空的东西,可以让人看尽整个天地。”

    “他的老师?他的老师是什么人?”激动的追问道。

    一直以来,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孤独。就如同苏鸿那种高手寂寞一样。

    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探讨天地至理。

    在这个领域之中。他就是一个孤独寂寞的绝世高手。

    他阅览天下的奇闻异录,旁门左道,学究通天彻地,可是再回过头,却发现这条路原来是如此的孤独。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也就是如此,知音难寻。

    可是如今,他突然发现,原来这条路自己并非一个人。还有一个先行者,还有一个比他更加高瞻远瞩、视野广阔的高人存在。

    “其实他说,就算是普通人要想飞上百丈高空,轻而易举,不需要绝世修为,只要给他几日的时间,他便可以造出一个简单的飞行器,阅览群山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蓝轩,你对他如此推崇至极,是不是在说。比不上那小子?”欧阳修目光闪烁的问道。

    “晚辈不敢。”蓝轩低下头,并未做更多解释。

    “我是比不上他。那个小子的确是学究古今,他才是真正的通天彻地的奇才,还有他那位不知名的老师……我真想与那位前辈见一见……”

    毫无从前的那种自信,反而有一种作为后辈晚生的谦卑与虔诚。

    欧阳修看了眼,暗中恼怒不已。

    本来紫薇院三人前来,苏鸿出师未捷身先死,本就让他们实力大减。

    仅剩下他与二人,整日里还提心吊胆,防着白晨会怎么对付他们。

    可是如今还未正式交手,身边唯一的战友,居然临阵退缩。

    让他心头更是戚戚不安,此刻的他才感觉到,一种孤掌难鸣的艰辛。

    “欧阳前辈,晚辈此次来,不是为了打击二位,只是给两位一个忠告,不要小觑白晨,还有欧阳前辈,晚辈知晓您的琴棋书画乃是四绝,白晨在这四雅上,并未有太出众的表现,不过他却是个歌赋的高手,甚至说他为天下第一歌赋高手,也不为过。”

    “哦?能得你如此推崇备至,想必的确有几分手段,不过说是天下第一歌赋高手,恐怕言过其实了吧?天下才情并茂的多不胜数,此道又如何评判第一呢?”

    欧阳修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对于诗词歌赋也略有涉猎,时常与苏鸿探讨切磋,眼界极其之高。

    “欧阳前辈,您初到沧州城,想必还不知道沧州城近日来流传的几首名曲吧。”

    欧阳修这才明白,蓝轩这是来献技来了,微微一笑,揽着胡子道:“许久未曾听闻你这妮子的琴技歌喉了,今日倒是我们两个老东西的福分。”

    蓝轩也不推诿,微笑的走到琴案前坐下:“那晚辈便献丑了。”

    蓝轩弹奏的是《天下有情人》,这首歌曲可以说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歌词略显沧桑凄美,却不失恢弘大气。

    曲风宏亮且节奏感极强,如非唱功了得,更是难以掌握。

    蓝轩也是多次的尝试与习练,才掌握其诀窍。

    虽然她对白晨很是怨恨,可是不妨碍她对此曲之喜爱。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首歌乃是两人对唱,平日与芸芸合唱,总觉得与她配合少了点什么。

    唯美动人的歌词,高低渐近的曲调,再配上蓝轩那宛若天音的嗓音。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令客厅内外的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如坠梦境一般。

    “妙!不可言喻!这首歌赋真乃千古绝唱。”欧阳修赞许不已:“这曲风抒情优美,真是那个小子所作?”

    “这首歌其实要两人合唱,才能唱出其精髓,而是否是白晨所作,这已经毋庸置疑,如此高水准的歌赋作曲,也不只是这一首而已,前辈若是在沧州城走动些许日子,便能知道白晨的创作歌赋的天赋,天下第一!恐怕不足以形容他的天赋,说是古今第一也不为过。”

    “歌赋方面,我确实不如他,他的其他创作歌赋我没听过,可是能够有此等神作,老夫甘拜下风。不过论其他方面。老夫自信无人能及。”

    对于欧阳修的自信。蓝轩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晚辈也曾经这么认为过,可是晚辈输的很惨,苏大学士也这么认为过,结局想必前辈还历历在目吧,前辈,恕晚辈直言,如若今日没有晚辈的提醒,前辈恐怕也会输的糊里糊涂。至于欧阳前辈,千万不要小觑白晨,不论与他比任何方面,都不容你任何一点疏忽闪失。”

    “他真这么可怕?”欧阳修不禁升起几分不安。

    “想必前辈还不知道,白晨不只是文采非凡,知识渊博,他还是一个炼丹大宗师,即便是万花谷的两位尊者,也要甘拜下风,同时他还是一个铸兵师。您的本家欧阳冶前辈,与他也是多有交流。以同辈姿态相处……”

    “他居然还会炼丹和铸兵?他还会什么?”惊呼起来。

    他已经被江湖中人称之为通天彻地之达人,意指他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不过还是明白,自己也没有外界所传扬的那么神奇。

    只是,相比起来年纪轻轻的白晨,似乎也有自己的风范,所学甚杂,同时又样样精通。

    “您应该问还有什么,是他所不会的。”

    蓝轩在谈及白晨的时候,虽然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可是又带着几分敬佩。

    “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我听闻他一好友名叫张才,前些日子张才长辈生辰,白晨写了一个字帖当作贺礼,被张家长辈当无上作墨宝收藏深严,晚辈有幸一睹其真容,那字帖乃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字体,笔锋狂如风,又烈如火,实乃旷世佳作。”

    “闻所未闻的字体?”欧阳修不禁侧目怀疑的看着蓝轩。

    “前辈不要认为晚辈孤陋寡闻,晚辈也读过不少圣贤书,若是真有什么隐秘的字体,晚辈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你口中的字体,如果真是他所创,恐怕在老夫也不如他。”

    欧阳修倒是坦荡,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他自知自己也创不出一个全新的字体。

    每一个字体的出现,都是历经了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演变,最后成熟且完善的,绝非一个人可以单独完成的。

    这让欧阳修开始心中惴惴不安起来,难道这世上真有一个如此妖孽的人?

    “能够创出那么多旷世神曲之人,恐怕他的琴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前辈您觉得在此道上,您又有几成胜算?”

    “毫无胜算。”欧阳修此刻的自信心早已被蓝轩打击的荡然无存,似乎自己所精的,白晨也都精通,自己所擅长的,白晨可以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老夫的棋道和画功,难道他也能与老夫相比?”

    “这两者晚辈倒是未曾见他施展过,不过晚辈还是那句话,请前辈不要太过盲目自信,要知道白晨可不能以常理去揣测,白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的敌人最自信的能力上,将之摧毁,如果前辈认为白晨从未显露过就认为他不会或者不精的话,那么晚辈只能提前为前辈默哀了。”

    “他真的如此可怕?”欧阳修听的心惊肉跳,原本的一点点信心,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不管蓝轩所说的是真的,又或者是在危言耸听,都让欧阳修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突然之间,与欧阳修意识到,他们不能再以以往那种眼光,去看待白晨。

    白晨的确有挑衅燎王的资本,至少他已经证明了这点。

    只不过是以苏鸿的死来证明的,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苏鸿。

    当然了,如果说欧阳修与毫无胜算,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成名已久,谁不知道他们压箱底的绝活。

    比如说欧阳修真正名动江湖的原因,他是一个铸武师,一个千年来唯一一个创出了上乘武功秘籍的圣级铸武师。

    又或者是,他渊博的知识只算是他的副业而已,而他最强的机关术,可是连唐门都要甘拜下风。

    不过两人各自所擅的,都不适合在擂台上比试。

    哪怕是圣级铸武师,也很难把握说,可以在哪个时间点,创出一套武功。

    简单来说,铸武师所需要的是一刹那的灵感。

    而机关术则是太过于复杂,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机关盒,都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而且以的性格,一旦去设计一个机关,不是三两天的时间可以停下来的,可以说机关术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当然了,如果真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他折腾,他倒是很乐意接受。

    蓝轩带来的消息,对于与欧阳修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同样的,蓝轩的消息,也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压力,心头的阴霾般挥之不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求月票)

    蓝轩出了山庄,便直奔绣坊而去。

    在绣坊的后院,看到了散漫的白晨,蓝轩脸上就没好气色。

    如今全绣坊,里里外外的人,都在帮着他张罗。

    可是他倒好,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插科打诨,就跟个懒汉似的。

    “办妥了?”白晨很不情愿的抬起头,看了眼蓝轩,理所当然的问道。

    “你是不是应该说声您辛苦了?”

    “你不觉得,应该感谢的人是你才对么?”白晨漫不经心的说道:“在青楼里又不接客,整日对着那帮自命风流的才子,肯定要闷出毛病来,我这是给你找有意义的事情做,对了……也不用太感激我。”

    蓝轩心头憋了一股火,眼中都快喷射出熊熊怒焰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白晨看蓝轩快要发作了,连忙又道:“当然了,如果你非要我感谢你,那我就谢谢你全家,谢谢你荻花宫上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这态度,你要是不稀罕,我收回我的谢意好了。”

    “如果你能改一改你的脾气,你会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少杰之一。”

    蓝轩的语气,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得不说,白晨散漫的态度,实在已经影响到她的心情的地步。

    “就算我不改,我也是最出色的。”

    “当初你能说出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那等豪言壮语,可是在自己的身上。怎么就没看到自强不息?”

    “这个嘛……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人活一世,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的,咱们也不算敌人吧,干嘛跟个不共戴天一样的表情。”

    “蓝轩妹妹,你就不要与这混球斗嘴了,他就这死样,只会气的你损心劳肺。”

    秦可兰从院外款款走来。蓝轩看向秦可兰。

    秦可兰虽然漂亮,可是并不算特别出众。

    至少在绣坊中,不少的七秀弟子,都比秦可兰美上许多。

    蓝轩怎么也想不明白,白晨怎么看的上秦可兰。

    “兰姐姐。”蓝轩欠身行了个礼,身姿婀娜诱人,眉目间柔情无限。

    秦可兰的到来,让蓝轩显得有些拘束,不如她与白晨两个人的时候,那么随心所欲。

    “奴家代白晨多谢妹妹操劳。”

    “兰姐姐客气了。这是小妹心甘情愿的。”

    蓝轩倒是对白晨当初给她家传秘籍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都想向白晨道歉。

    几日下来。多次见面,白晨总是若无其事,似乎完全没把当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白晨越是这种态度,蓝轩便越是不甘。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特别这个人还是白晨。

    去沧州城外的那个山庄,当然不是为了给欧阳修和告密,而是白晨的指示,为的不过是扰乱两人的心境罢了。

    “是啊是啊,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干嘛到头来还要我道谢。”白晨恬不知耻的说道,只是这句话彻底把两个女人激怒。

    何况是两个没道理讲的女人,白晨的习惯便是如此,当别人和他讲道理的时候,他喜欢用武力。

    当别人和他动武力的时候,他更倾向讲道理。

    “你就不担心约定的比试吗?你可没多少时间准备了。”蓝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晨。

    她发现的忠告,白晨根本就听不进去。

    “担心有用吗?”

    蓝轩默然,没用是一回事,可是努力与不努力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晨撇撇嘴,颇为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没努力,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你做过什么努力吗?”秦可兰瞥了眼白晨,颇为好奇的问道。

    “求神啊,祈祷那几位前辈快点赶回来,我这条小命就算保住了,如果他们没有赶回来,那么我的脸面就算丢到家了。”

    秦可兰与蓝轩一阵无语,两人已经无力吐槽白晨的厚颜无耻了。

    这分明就是做着跑路的打算,亏自己还担心他去拼命,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如果你指望那几位前辈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

    “为什么?我看他们的脚程应该挺快的吧,这都十多天了,足够一个来回。”

    “唐门和万花的几位前辈可是一早就到了沧州城,你可见过他们出面过?”

    “额……好像没有。”

    白晨不禁皱起眉头,唐门还好说,自己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可是万花谷的两个老头,以前可是死皮扒拉的认亲戚,怎么这次居然没见他们出现过。

    “中原十大门派与苗人两教有过约定,是不允许相互出手的,丐帮、七秀、黄金门的几位前辈不是路上耽搁了,而是因为他们听说这次天一教教主乌奎出手,所以打定主意不来淌浑水,故意拖延回来的时间,唐门和万花谷也是一样的打算。”

    “我.草他们全派上下十八岁以下女性。”白晨愤怒的站起来:“以前当着我的面,说的多么好听,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全都替着我受,真遇到事了,居然给我玩失踪,这他.娘是人干的事情吗?”

    “白晨,你说话注意点影响。”秦可兰轻声提醒道,他这可还在绣坊之内。

    他之前那番话要是被七秀的弟子听去了,怕是立马就要把他们逐出绣坊,让他们流落街头去。

    “其实,也未必就没人能帮的了你。”蓝轩故作高深的说道。

    “别告诉我,你可以帮的到我,你和我修为都差不了多少。上擂台去就是找虐。”

    白晨没好气的说道。蓝轩鼻子都气歪了。自己好心给他出主意,他居然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

    “自然不是我,这世上高人多了去了,本姑娘也不会做那好心没好报的事,既然你觉得本姑娘帮不上忙,那我告辞便是了。”

    蓝轩负气,说着便转身离去,白晨连忙拉住蓝轩。

    “别别……开个玩笑嘛。你这人就是这样,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还请姑娘赐教。”

    白晨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要多下贱就有多下贱。

    蓝轩是哭笑不得,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眼前这混蛋也不比女人差多少。

    “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自然是不会出手,可是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人敢出手。”

    “我总不能去大门口贴个告示,招兵买马吧?敢出手的都没那能耐,有那能耐的未必敢出手,你这主意太次了。”

    蓝轩急了。怒瞪了眼白晨:“谁让你去贴告示了,难道除了十大门派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敢出手,又有这能耐吗?”

    平日里见白晨逞奸耍滑,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居然如此的愚钝。

    “那你说,这世上还有哪路大侠,又有能耐又有勇气的?别跟我说哪个山头里隐居着某某高人,如果是那种货色,我还不如去找我师父去呢……”

    “笨。”秦可兰都看不下去了,白了眼白晨:“乌奎乃是天一教教主,那他的死对头是谁?”

    “我管他的死对头是谁。”

    白晨不知道,不代表秦可兰不知道。

    当然了,这不是因为秦可兰的江湖阅历有多渊博,只是反应出白晨的阅历有多浅薄。

    只要是江湖上行走的,哪个不知道天一教的死对头。

    “你说的可是南苗的五毒教?”

    蓝轩赞许的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南苗、北苗一直势同水火,天一教与五毒教自然是天生对头,十年前那场波及汉唐武林的浩劫,便是因为五毒教与天一教的大战引发的。”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请五毒教教主,对付天一教教主乌奎?”

    秦可兰皱起眉头,白晨失望的看了眼蓝轩:“这里距离南苗何止万里之遥,这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更何况我与那五毒教教主也没什么交情,人家凭什么帮我对付乌奎。”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毒教教主如今正在沧州城内,而且有心对付乌奎,若是你能说的动她与你联手,那么乌奎自然就不成问题。”

    “他就在沧州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白晨更加好奇。

    蓝轩的消息实在是灵通的让人无语,很多就连丐帮都没打探到的消息,似乎她全都可以打听的到。

    “把五毒教教主的情报给我分享分享。”

    一听有戏,白晨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简直就要超越友谊。

    “没有。”蓝轩恨恨的瞪了眼白晨,她对白晨的厌恶感,已经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地步,说他是下三滥,都有些抬举了他。

    “别这么小气嘛,我们现在也算是盟友,是亲密的、忠实的盟友,盟友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互相帮助。”白晨巴眨着小眼睛,看的蓝轩一阵头皮发麻。

    “真的没有,我只的从我的消息渠道知道的五毒教教主已经来到沧州城,至于她的其他消息,我是没有,而且江湖上,能够知道五毒教教主的确切身份的人,不超过十个,自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五毒教前教主因伤退位,而新任教主继位,却没有通报更大门派,所以新任教主的身份,一直是个迷。”

    蓝轩顿了顿,似乎是故意卖关子:“我唯一知道的消息,对你倒是很有利。”

    说完,蓝轩还忍不住瞅了眼白晨身边的秦可兰。

    “嗯?对我有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只是我这样,是我们男人都这样

    秦可兰很不解的看着蓝轩,因为她分明从蓝轩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戏谑目光。

    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如果自己认识五毒教教主的话,丹奇宗也不会被灭门了。

    那她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蓝轩很满意自己用眼神,调戏了一番白晨与秦可兰。

    这种事以往只有白晨能够做到,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蓝轩发现自己与白晨接触了些许日子,也开始变得腹黑起来。

    “是啊,对你非常有利。”

    “难道我认识?又或者是我家兰兰认识?”

    白晨自言自语的猜测着,只是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蓝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想多了,五毒教教主一向行踪诡秘,行事神秘莫测,你若是认得此等人物,也不会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了,我说对你有利,是因为这五毒教教主,肯定是一个女子。”

    白晨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只是实话直说罢了,我可是听绣坊里的姑娘,提及过不少你的风流韵事。”

    “我要真有那能耐,也不见你投怀送抱,哎呀……”

    白晨接触到秦可兰杀人的目光,连忙打住后面的话。

    “本姑娘倒是愿意,你敢接受么?”

    蓝轩与白晨接触了几日,已经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白晨初见蓝轩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惊为天人,就似阳春白雪。就似烟霞仙尘。

    所以说。这人不能交往太深。一旦交往的太深了。

    那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所有缺点,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还是来说一说正事吧,你若是真想与我深入交流,我们改日再……哎呀……”

    “好了,说正事吧。”蓝轩已经充分的认识到白晨的本性。

    这种人只有比他更流氓,才能真正的克制他。

    “虽然这五毒教教主是个女子,不过你在她面前,最好收起你的性子。这位女魔头可不会与你讲道理,虽然自她接任教主之位后,一直都是名声不显,可是论手段那是令人闻风丧胆,而且她最厌恶的便是汉唐的男子,如果你以为可以与其他女子那般随心所欲的胡言乱语,我相信你不需要乌奎动手,就会被五毒教教主杀了。”

    “这种女人,肯定都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身心发育不健全,又被汉唐的男人欺骗过感情。所以心理这么扭曲。”

    “就是这种话,你若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出口,我担保你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蓝轩又看了眼秦可兰:“姐姐也不管一管这混蛋么?以他的性子,若是再这么下去,难保有一天会横死街头。”

    秦可兰抿嘴轻笑,说不出的娇美可人。

    “妹妹多虑了,白晨虽然在我们面前口无遮拦,可是对自己的小命一向都很珍惜,用他的话说,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秦可兰的话,立刻让白晨感觉到一阵舒心:“这才是我的红颜知己嘛。”

    蓝轩白了眼白晨,她最讨厌看到的便是白晨与秦可兰秀恩爱,同时在心中默默的诅咒两人。

    蓝轩又陆陆续续的说明了五毒教教主的一些事情,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这个神秘的女人负面的信息。

    残暴、嗜杀、恶毒、易怒,还有偏激。

    蓝轩说了这么多,其实简单就可以用这五点来总结概括。

    “还有呢?”白晨意犹未尽,又问道。

    “我说的还不够多吗?”

    “比如说,她漂亮吗,比如说她的年龄……又比如说她的婚配情况。”

    蓝轩哭笑不得:“难道你只关心这些吗?”

    “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误解。”白晨义正严词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难道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你对我最大的误解就在于,你以为只有我是这样,其实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就我认识的那些男人中,似乎并不都是你这种人。”

    “俗话说,男人不色狼,发育不正常,我很怀疑你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男人,身心是否健全……不会都是渊河那种小屁孩吧?”

    在白晨的带动下,两人对话彻底的偏离了主题。

    “大长老师父……”众人在这后院里肆无忌惮的闲聊,似乎完全忽略了某位正在顶着烈日打马步的少侠。

    白晨正愁没有范例,立刻朝着渊河招了招手,渊河在外人面前,还是略显腼腆。

    “你看,就连渊河都懂得媳妇要早点培养感情,不愧为我的首席大弟子。”

    秦可兰瞪了眼白晨,没好气的说道:“有这么出色的弟子,作为师父是不是很得意?”

    作为弟子的渊河,小脸蛋顿时红的就如猴屁股一样,看来还是没学会白晨最大的本事。

    而作为师父,白晨就显得不那么谦虚:“这个嘛……回头我去问问我师父。”

    “师父,师娘是在夸我。”渊河很认真的说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问题,非常的在意。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正面评价,可是白晨居然连这点荣耀都要剥夺走。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五毒教教主现在在哪里,沧州城这么大,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问过去吧。”

    “有何不可,反正如今你的名气这么大,特别普通百姓,可都把你捧上天了,奉你为旷古奇才。”

    “女侠你就别玩我了,我还丢不起那个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蓝轩调皮的露出皎洁笑容,看到白晨吃瘪,总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你果然是在玩我。”

    “嗤嗤……我虽然不知道五毒教教主在哪里。不过我知道如何找到她。”

    “女侠。您大人大量。就直截了当的告知在下吧,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必当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以身相报。”

    “以身相报就免了,只要当初的赌约作废即可。”

    “什么赌约?有这回事吗?”

    蓝轩很不淑女的撇撇嘴,对于白晨的健忘症还是表现值足够的肯定。

    “你去打听打听,沧州城哪户人家突然闹虫灾了。或者是突然无故死了人,想必五毒教教主便是在那里落脚了吧。”

    “沧州城十多万户人家,我要打听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是和丐帮相熟吗,再者说……你只管去找那些大户人家便是。”

    ……

    “就是这里吗?”

    白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足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的庄园,白墙高耸,漆红大门边上是两座石狮。

    “这座庄园原本属于沧州城一个王姓富户,不过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突然冒出无数的蛇虫,吓得那王姓富户连续找了几波人。都没除掉这些蛇虫,最后无奈低价抛售。后脚立刻就被人买走了。”蓝轩说道。

    “真是好手段啊。”白晨心里咕噜不已,如果地球上那些拆迁队有这手段,也不用搞的天怒人怨了。

    门口一老汉在扫地,不过看他的模样装束,不似苗人。

    老汉看了眼白晨与蓝轩,然后又低下头,默默的扫地。

    白晨与蓝轩对视了一眼,白晨走上前,带着几分谦逊的语气:“这位老伯,请问……”

    “能寻到这里的,想必都不是普通路人,多余的话就免了,想进去请便,不过进去之后,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这门就是鬼门关,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小子别的没有,就是这胆子比旁人要大许多。”白晨不以为然道。

    老汉侧过身让开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还没等两人迈开步伐,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两个苗人装束的汉子,一左一右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然后看了眼门外的白晨与蓝轩,随手将那人丢在老汉面前。

    老汉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单手提起地上的人,然后顺着围墙拖行走了。

    “那个老头要带那人去治疗么?”

    蓝轩瞥了眼白晨:“你以为那老头是做什么的,他是个收尸人。”

    “什么意思?”白晨有点懵了,傻傻的问了一句。

    “就是专门处理尸体的。”

    “可是那个人还没死。”

    “很快就是死人了。”蓝轩淡然的语气,似乎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白晨虽然杀过不少人,可是依然不习惯蓝轩这种冷漠至极的语气。

    当然了,白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在与神策军打杀的时候,他可没有半点的怜悯。

    甚至于第一次杀人会有所谓的恐惧感,白晨都没有感觉到。

    只是,这种无缘无故的将一个活人处理掉,白晨表示不能淡定接受。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习惯,脑子里那个藏经阁,可是监视着白晨的一举一动。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并非苍天无眼,谁也不知道自己犯下的孽障什么时候偿还。

    “你等我一会。”

    蓝轩看着白晨追向老汉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

    在她的印象里,白晨绝对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老好人。

    而且就她所知道的,白晨杀过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小六子很倒霉,非常的倒霉……

    因为他招惹了一个,他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作为御虫宗的弃徒,他一直徘徊在江湖的下三流之外。

    平日里难得的混口饭吃,还不至于饿死,不过也只是处于温饱线上下。

    前些日子,一个沧州城有名的王姓员外找到他。

    想让他帮着处理庄内莫名出现的蛇虫,而且价钱相当的丰厚。

    这对于小六子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

    不过因为有事在身,结果拖延了两日,待到今日正好从旁务中脱身出来,想着王员外的委托,还有那丰厚的酬劳,小六子便心急火燎的跑到庄子上来。

    看门的大爷倒是相当的好说话,不等他说完,直接放行让他进去。

    然后……

    然后他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平日里在他的手中如同宠物一般乖巧的虫子,居然成群的向着他发动攻击。

    不论他如何施展御虫宗的秘术,都是收效甚微。

    在他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奇异装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冷淡至极的语气对他说,旁门之术也敢在她的面前搬文弄斧。

    等小六子稍稍的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土坑里,先前那个看门扫地的老汉,此刻正在往自己身上铲土。

    小六子总算明白了,自己这是要被活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管闲事

    虽然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可是小六子此刻是言之不出,眼皮都是勉强的撑开。

    他知道自己是中了鲟麻的毒,这是一种毒虫,不过相当罕见。

    当然了,自己身上所中的虫毒,可不只鲟麻一种,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种虫毒是致命的。

    不过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现在要看着自己被活埋。

    老汉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同情怜悯。

    小六子极力的想要表达,自己还没死的证明。

    可惜老汉对此视而不见,似乎挖坑埋人是他目前唯一的任务一般。

    就在这时候,一个天籁之音出现了。

    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老汉面前。

    “老伯,忙呐。”白晨腆着脸,用蹩脚的开场白,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汉冷漠的抬起头:“你若是想行侠仗义,就滚去别的地方,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撒野。”

    “其实我是来观摩学习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埋活人的,您老继续……”

    白晨巴眨着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滚!”老汉冷着脸,手中铲子单手一送,直接射向白晨。

    白晨本想以铁布衫硬挡,可是突然感觉一股狂风伴随着铲子飞来。

    连忙侧身躲开,那铲子直接射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铲头直接没入树杆中。

    白晨一阵冷汗。他知道这老汉也是江湖中人,不过绝对没想到,一个看门的老汉,都有先天后期的修为。

    刚才白晨若是用铁布衫硬接,那颗大树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火烙铁布衫虽然让白晨比起同阶的江湖人更皮糙肉厚,可是还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

    其实白晨现在也很纠结,他现在是来求人的,绝对不是来结仇或者惹是生非。

    可是这明明可以避免的闲事,如今却要硬着头皮强上。

    虽然冷眼旁观不损功德,可是良心上过不去。

    或许藏经阁的意义也就在于此。从不干预白晨的所作所为。可是如果白晨的所作所为有违良心,或许这辈子他都甭指望提升修为。

    白晨可以随心所欲的杀数也数不清的神策军,可是白晨只要做一个违背良心的事情,也许藏经阁便不再属于他。

    “老伯。咱们有话好说。犯不着这么动刀动枪的嘛。”

    “老夫除了扫地。只会杀人,不会好说话。”老汉的目光始终不温不火,可是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厉杀气。

    “老伯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喜欢打打杀杀,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才能长命百岁。”

    “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汉的目光渐冷,声音里更是充满了凛然杀机。

    “老伯贵姓?”

    “陈!”

    “陈伯家里可有老小?”白晨慢悠悠的问道,陈伯的眼神略有改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

    “应该是有吧,而且应该是个后辈,能让你这种眼神,多半是你的孙子或者孙女吧。”

    很简单的推断,以陈伯的年龄来看,如果是儿子的话,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不需要陈伯操心费神。

    而白晨在提到陈伯家况的时候,陈伯流露出的是温馨与忧虑,显然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后辈。

    “陈伯在说到杀人的时候,如此果断冷酷,想必年轻的时候应该杀过不少人吧。”

    陈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晨的目光,露出一丝惊讶。

    “不过看起来在家修养了不少日子,行事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般毒辣了,而且家里的后辈,也不知道陈伯你的过往吧。”

    “你还知道什么?”

    “估计是陈伯家里有什么难处,才重操旧业吧?”

    “这庄子里住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来路,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就找我这老手处理杂务,给的酬劳不菲。”

    陈伯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自己做的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一般。

    当然了,在江湖中杀人越货,的确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工作。

    不过这的确属于不光彩的工作,有些时候,你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亲朋或者邻居,便是某个替人善后的清道夫。

    而风险与难度,也使得这一行的报酬远远高于普通的工种。

    特别是陈伯这种‘老手’,手段干净利落,身手也远比普通的江湖中人高,更属于‘高薪人群’。

    可是杀手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不是每个杀手都属于绝杀门那种断绝一切。

    大部分的杀手还属于私活,拿起刀就是杀手,拿起锄头就是百姓。

    而且这类的杀手,很是注重自己的家庭,陈伯也就属于这个类型。

    “积德行善,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子孙积德,如果他日你的子孙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原本还算平静的陈伯,突然被白晨这句话刺激到了,他似乎是以为白晨在威胁他。

    “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晨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嘴贱,居然被陈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之前那句话,的确很容易被人误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得了一时,难道瞒得了一世吗?”

    白晨再次化身为话痨:“难道你希望你的子孙也入江湖?如你一样,双手占满血腥?一生都在隐姓埋名或者亡命天涯?”

    “这种话你不是第一个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人说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一定非要让自己后悔。”

    陈伯瞥了眼白晨,感同身受的说道:“你说得对,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陈伯似乎是在后悔,只是下一刻他又恢复常色:“所以我必须做我该做的事情,你们都必须死!”

    白晨心里暗骂一声,果然和老油条没话聊。

    想凭三言两语,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回心转意。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陈伯的是孙子还是孙女?”

    “孙女。”陈伯慢慢的靠近白晨。虽然眼中杀机凛然,可是语气却像是聊家常一样,毫无隐瞒或者保留。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出高价。取你孙女的性命。你可愿意?”

    陈伯终于停下了脚步。目光阴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白晨看到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便了然的笑了笑:“其实陈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必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陈伯重新出山,为的都是自己的孙女,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今日杀了我和这个倒霉的小子,他日比你武功更高的,同样可以……小子不才,可是也知道江湖的凶险,唯一的办法便是远离江湖,陈伯可以为了亲人隐姓埋名几十年,又可以为了亲人重出江湖,到底是因为爱的太深,还是想的太浅。”

    一直在旁观望的蓝轩,已经被白晨的表现惊呆了。

    之前她听说白晨逼死苏鸿的时候,还在想象白晨到底是什么样的言语,能够把天下鸿儒逼死。

    虽然外界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可是似乎又与事实不符,真真假假交织缠绕,让她分不清虚实,同时也为当日没有亲临现场而后悔不已。

    不过今日看白晨,硬生生的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动摇犹豫。

    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已经激怒这个老杀手了。

    “咯咯……”

    一个银铃浅笑打破了平静,一个头戴银冠的妖娆女子漫步走来。

    这样的装束白晨见过,当初在来沧州城的路上,遇上的阿古朵和阿兰,其中阿兰就是带着同样的头饰和装束。

    或许在白晨的眼里,苗家女人都是这般的妖娆,这般的风情万种。

    反正每次看到苗家女人,白晨都忍不住在心头意淫。

    “白公子不愧是天下人公认的旷古奇才,能够让一个双手占满血腥的杀手犹豫不决。”

    苗人女子盈盈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晨:“到底是爱的太深,还是想的太浅……奴家有幸能够听到白公子的经典名言。”

    “阿穆尔姑娘,老夫很快就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陈伯又恢复了冷酷的眼神,看向白晨的目光,更加冰冷。

    阿穆尔挥挥玉手:“不用了,我家主人有令,他的事就不需要陈伯操心了,还有这坑里的小子也一并放了。”

    “放了?”陈伯错愕的看着阿穆尔。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庄园里住着的几个苗人,手段何其毒辣。

    这坑中的小子,不是第一个由他经手的倒霉蛋,其实在这周围一片空地上,已经埋满了几十具骸骨。

    总之这几个苗人对汉唐江湖人士的厌恶,完全表露无遗。

    除了他这个清道夫外,其他踏入庄园的汉唐江湖人士,还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的。

    蓝轩同样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白晨的名气虽然不小,可是实际上还是有些局限性的,更何况五毒教可从来不管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名气大不大。

    在苗人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苗人,还有一种是外人,很简单同时直接的区分。

    对他们来说,苗人以外的人都不可靠,特别是对于汉唐,更是有着诸多刻骨铭心的恨。

    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祖辈至今积累下来的宿怨,让如今的苗人分外的排外。

    不论是蓝轩还是陈伯,都想不明白,白晨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苗人另眼相看。

    他的才气吗?

    苗人最嗤之以鼻的便是汉唐所谓的汉儒思想,汉唐人认为苗人蛮荒和食古不化,可是苗人也认为汉唐人卑劣、懦弱。

    五毒教更是将这种排斥的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对于汉唐江湖人士,苗人不会手下留情。

    白晨到底有什么能耐,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一个素未谋面的,本身还怀有敌意的人对他另眼相看。

    “很奇怪吗?”阿穆尔转过头,看了眼迟疑不定的众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个小子不过是误闯进来的倒霉蛋而已,本就只打算给他一些教训,至于白公子……”

    阿穆尔看向白晨的笑意更浓:“白公子这次来,并非来结仇的,我们苗人不会对自己的朋友伸出屠刀,不是吗?”

    “这位姐姐果然是深明大义,我一看到姐姐便觉得亲切,我们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白晨还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习惯,满脸讨媚的笑容。

    蓝轩忍不住闭眼,白晨这种行径,简直就是丢尽了汉唐人的颜面,如此奴颜俾笑的姿态,只会让他在苗人心目中的地位严重下滑。

    也许苗人之前会因为白晨的作为,对他有所重视,可是白晨低声下气的语气,只会让别人对他不屑一顾。

    蓝轩很奇怪,白晨绝对不傻,甚至比大部分人都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白晨并未看到阿穆尔脸色一瞬即逝的凝固,不过他的确是觉得,阿穆尔很熟悉,就像是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可是白晨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就那么长,前后所认识的人里,绝对没有阿穆尔这号人物。

    不过白晨很快便释怀,随性的耸耸肩:“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取今世的一次擦身而过吧。”

    “咯咯……”阿穆尔笑的花枝乱颤。

    陈伯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位女魔头,每次大笑的时候,便是她将要发狂的时候。

    前几日一个江湖中人,闯入庄园中,也是对阿穆尔说了一些轻浮的话语。

    然后,然后他就成了唯一一个现在还没死的人……

    “奴家何幸能得白公子的赏识。”阿穆尔的笑声渐渐平息,脸上依然掩不住的嫣红:“我家主子想见一见白公子。”

    “你家主子……难道是……”蓝轩脸上惊喜万分,她原本都做好诸多打算,心想着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可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见到五毒教教主,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不过蓝轩的激动,得到的回应却是阿穆尔冰冷的斜视:“住口,我家主子是你可以提及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满园**

    蓝轩一时语塞,她没想到自己与白晨的待遇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白晨出言轻浮,本该会恼怒的阿穆尔没有任何的表示,自己不过是一时惊诧的多说一句,居然会被对方警告。

    当然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蓝轩还没有自大到,受不起一点点的斥责。

    更何况五毒教可不是汉唐中原的各大门派,顾及着她的身份,担心着会引发门派大战。

    五毒教可不管你是谁,一旦与他们反目,那就是死敌对待。

    在她想来,自己属于荻花宫,又属于西域门派,更是个女流。

    全都与五毒教没有瓜葛,就算对方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至少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可没想到,自己刚一开口,便被对方来个下马威。

    白晨脑袋不禁缩了缩:“你家主子不能提及的吗?”

    白晨心里想着,这不会是苗人的什么忌讳吧?

    他毕竟江湖阅历浅,而且这五毒教教主又神秘莫测,自己有求于她,所以语气难免有些谦逊。

    白晨本就不是强势的人,这年头强势的人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就是死的骨头都成渣了。

    白晨不觉得自己可以功成名就,所以该低调的时候,必须低调。

    “白公子自然能够提及。”阿穆尔笑容如春风拂面,让白晨心中荡漾不已:“我们主子可是几次三番的提及白公子,可见主子对白公子青睐。”

    白晨听到阿穆尔的话。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能被一个大人物挂在嘴边,这是何等的幸事啊。

    当然了,白晨也就这点出息。

    “阿穆尔姐姐。初次见面,小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养颜丹是小弟刚刚出炉的丹药,若是姐姐不嫌弃,便当小弟的一点心意。”

    “咯咯……白公子真是客气,不过这养颜丹姐姐可不敢收,若是白公子有心。便亲自送予主子,想必主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白晨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可是看阿穆尔确实没有收的打算。也就讪讪的收回手。

    看起来自己一贯的丹药外交手段,在苗人的面前,并不是俺么好使。

    原本在他想来,五毒教教主既然是个女人。身边的亲信肯定也多为女人。对于养颜丹这种稀罕的丹药,肯定趋之若鹜。

    怎料刚一出手便碰了一鼻子灰,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心中想着怎样调整战略。

    “两位,请随我来。”

    不得不说,跟在阿穆尔身后,看着她摇曳的腰臀,实在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不过身边的蓝轩就没那么愉快了。身为一个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一个男人同行,可是目光完全忽视自己。

    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这种忽视。

    特别蓝轩还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阿穆尔这般卖弄风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苗人女子都是这么开放吗?喜欢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蓝轩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

    阿穆尔轻声浅笑,玉指轻捂红唇:“我们苗人女子向来洒脱随性,倒是听说西域荻花宫的女子,一向严禁与男子交往,不知道可有其事?”

    蓝轩一时语塞,阿穆尔暗指她与白晨太过亲近。

    不过这个规矩不过是针对普通弟子,而且就目前来说,她也没有做出逾越宫规的事情。

    相比起同源的拜火教,荻花宫就显得宽松许多,至少如果与男人一起,那么也只是经过特殊的程序后,脱离荻花宫而已,而拜火教则是直接处以极刑。

    当然了,在汉唐中原的人眼中,荻花宫与拜火教都属于西域邪教。

    就如同南北苗的五毒教与天一教,其实在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的。

    “荻花宫内务,就不劳外人操心了。”蓝轩语气坦荡直接。

    从始至终,阿穆尔都带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妖娆万千几乎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只是语气却颇有白晨的风范:“那也请姑娘休要揣测我苗人女子是非。”

    “嗯,你们住在这几日,便种满了花花草草吗?”白晨打断了两个女人的战争,对他来说,最恐怖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女人之间的战争,那就是用甜美的笑容勾心斗角,甜蜜可人的香唇里,永远可以吐露出最恶毒的言语。

    白晨蹲在一朵拳头大小的绯红花朵前,眼中充满了惊讶。

    阿穆尔微微笑起:“白公子,奴家听闻你是炼丹师,可认得这朵花的品种?”

    “这可不是什么炼丹的材料。”

    白晨索然无味的站起来,拍了拍手,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去。

    阿穆尔略微有些惊讶:“哦?难道这不是炼丹师常用的血海棠吗?”

    “你觉得作为一个炼丹师,会认不出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吗?”白晨能够辨认出这朵花是血海腥可不是因为他会炼丹,纯粹是因为他所激活的草药学。

    蓝轩则是有些迷茫,作为一个外行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血海腥,血海棠倒是听说过,以她的眼界看来,眼前这朵花似乎就是血海棠。

    阿穆尔有些意外:“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即便是我们苗人也要靠着微量服食,以此分辨两者的区别,不知道白公子是如何仅凭肉眼便分辨出来的?”

    血海棠与血海腥,一种是炼丹的材料,一种则是有剧毒,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外貌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即便是对毒花毒草研究甚详的苗人。也无法仅凭外观判断出来。

    “额……”白晨并不是在自夸,原本以为这算是‘业界常识’,却没想到作为专家级人物的苗人。居然也没更好的方法分辨出两者。

    “血海腥其实就是血海棠的变种,外观上虽然不好分辨,不过只要采摘下一片叶片,将汁液抹在手背上,血海棠含有大量的碱……额,碱你可能听不懂,反正你可以感觉到血海棠的叶片汁液抹在手背上的时候。会微微发热,这是与皮肤的一种反应,而血海腥则是因为这种突变。使得碱性大幅度流失,从而导致花朵毒素激增,汁液与皮肤接触,也会有轻微刺痛的感觉。不过这种皮肤接触的伤害。远比直接服用要安全的多。”

    阿穆尔这位专业人士,居然只听懂了一半,至于白晨所说的碱,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像没什么感觉……”蓝轩手中拿着一片血海腥的叶片,显然是刚刚尝试过白晨的方法。

    “嗯,脑袋迟钝的很难感觉出来。”

    阿穆尔似乎很想知道,白晨还知道些什么:“白公子对血海腥与血海棠研究甚深,应该知道血海腥的毒性。那可知道如何解毒?”

    “姑娘……这都不算问题吧,如果连这个问题都需要在下回答。恐怕五毒也就不配称之为五毒了。”

    其实苗人敢亲身试毒,不是因为血海腥的毒效浅,只不过是因为血海腥的毒非常好解,只要血海腥的叶片吞嚼即可。

    “白公子应该知道我们苗人善于研究毒,可是却很少能解释的通毒与药的关系,可是刚才白公子所言,似乎对其中的因果道理很是清楚,所以奴家才想知道其中因果。”

    “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血海棠本身其实就含有剧毒,而因为本身的碱性属性,中和毒素从而产生炼丹所需的药灵,血海腥则是因为种植过程的不但,导致日照不足,导致血海棠的躯干无法制造更多的碱,也就变成了血海腥,其实两者完全是一种植物,甚至连突变都算不上。”

    “久闻白公子才学旷古彻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奴家佩服。”

    蓝轩对于白晨这种本领,早已见怪不怪了,当初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阿穆尔心中却没有那么的平静,白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将苗人研究了数千年也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解释的清清楚楚。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所谓的碱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晨的话语中都充分说明了,这个所谓的碱便是产生血海腥的关键。

    作为五毒教的一员,阿穆尔不敢说自己对毒花毒草的认知天下第一,可是在苗人之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可是在白晨的面前,她居然就像是个无知的初学者一样。

    或许在蓝轩的眼里,白晨只是说明了血海腥与血海棠的区别,只算是熟悉。

    可是对于阿穆尔来说可不一样,阿穆尔很清楚自己对毒花毒草的认知层次,可是白晨却不同,他是更为深入与细致的认识。

    那就是本质!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对毒花毒草的认知,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对于白晨来说,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庄园,其实也意味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一个人为创造的自然宝藏,因为他的草药学熟练度在不断的上升着。

    发现三叶草一株,草药学熟练度+20……

    不断的发现各式各样的灵花灵草,当然了,更多的还是毒花毒草。

    白晨的草药学等级也在不断的提升,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遍地都是白晨以前所没有见过的品种。

    当然了,没见过不代表白晨不知道,草药学给白晨带来的最大收益就在于辨别。

    首先是毒药与灵药的区分,然后草药学会与炼丹学产生直接联系,标明每一种草药的对应丹药、效果。

    发现缘尽果,草药学熟练度+1000。

    缘尽果,上三品灵果,可以弥补二十阶以下大部分丹药所欠缺的材料,而且炼制出来的承担,可以直接提升一阶品质。

    白晨咽了口口水,回头看了眼阿穆尔,似乎她对这缘尽果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阿穆尔也发现了白晨眼中的惊讶和那种看到宝物的眼神。

    “白公子认得这果实?”

    “姑娘不认得么?”

    “这果实奴家实在认不出有什么用,不过因为是三生花的伴生植被,所以一直放任它生长,看起来白公子知道这果实的用处。”

    缘尽果并非三生花结出来的果实,缘尽果属于藤类植物,草药学上称之为生死藤,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非要说特别,那就在意它有非常小的几率结出缘尽果,至于这个几率到底有多小……那就没法做统计。

    只要三生花开的地方,必定会有生死藤伴生,可是有生死藤却未必结缘尽果。

    三生花与生死藤的生长周期非常短,短短几日便能绽放,不过绽放之后便是枯萎,生死藤也会随之枯萎,然后等待来年同一对的三生花与生死藤又会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的恋人一样。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当生死藤结出缘尽果后,那么这对‘恋人’将会彻底枯萎,再也等不到来年的到来。

    “在下只能说,这果实可能比这一园的灵花灵草都要珍贵。”

    这种珍贵其实也是相对的,对于一个炼丹师,特别是已经到了白晨这种境界的炼丹师来说,可以说是无上珍宝。

    “这果实到底什么用处?”蓝轩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阿穆尔也露出好奇之色,这果实甚至没有名字,而且在苗人的典籍中,没有任何记载。

    可是在白晨的口中,这无名果实却成了稀世罕见的珍宝一般。

    白晨虽然有些私心,不过想到这次有求于人,能够卖个人情,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叫做缘尽果,炼丹师最上乘的材料之一。”

    不需要更多的解释,简单明了的说明,就足以让在场两个女人为之动容。

    能够被炼丹师列为最上乘的材料,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这个无名果实真有如此神效?”

    “它能够炼制什么丹药?”蓝轩也蹲在缘尽果前,细细端详着这颗垂挂在藤枝上指头大的绿色果实,实在是看不出这颗果实到底有何出奇之处。

    “二十阶以下丹药,几乎都可以匹配,可以弥补大部分的短缺材料。”

    两个女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颗不起眼的果实真如白晨所说的这般神奇,那么它将是价值连城。

    难怪白晨会说,这园子里所有的灵草灵花加起来,也没有这颗果实珍贵。

    阿穆尔微微勾起嘴角笑容:“白公子若是觉得看的上眼,不妨采摘了去,也算是物尽其用。”

    蓝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白晨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

    还是说阿穆尔根本就看不上眼?

    如果不是知道白晨此行目的,蓝轩几乎要怀疑,这次是五毒教教主有求于他,而不是他来求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绝世妖女

    ps:  前面那章的标题是‘满园春色’,没想到春色居然也被和谐了,心中各种羊驼奔腾。

    哪怕她根本就用不上缘尽果,也不妨碍她心中想要据为己有的贪念。

    这是人之常情,看到某个珍宝,谁不想据为己有。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蓝轩没什么关系。

    毕竟阿穆尔送的可不是她,而是白晨。

    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到底是谁求谁办事。

    为什么求人办事的反而像是个大爷,而本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甚至对汉唐人有些憎恶的五毒教,却一反常态,对白晨礼遇有加。

    甚至连如此珍贵的至宝都随手送出去,换做是她,绝对没如此大方。

    难道白晨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能够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初次见面就倾心相待?

    至少蓝轩是没看出,白晨到底有哪里好。

    “若是你喜欢,这整园的花花草草,都送给白公子你。”阿穆尔大方的说道。

    蓝轩再次无语了,她是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伺候大少爷一样……

    白晨看上什么,对方似乎就要义无反顾的奉献出来。

    “这个……这个不大好吧。”白晨略显腼腆的看了眼阿穆尔,心中猜测着,难道自己最近又帅了好几倍,让这位苗人大美女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好吧,意yin归意yin,白晨还是很快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甩开。

    阿穆尔送自己缘尽果。白晨还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因为他们苗人不擅炼丹。缘尽果再珍贵,落在他们的手中也得不到半点发挥,所以才借花献佛送给自己。

    可是这满园的花花草草,其中不乏珍稀品种,不说自己炼丹大用。

    即便是五毒教,也能有不小的发挥余地。

    “没什么不好的,这些花花草草在我们五毒教的手中,那就是多增几个亡魂。在白公子的手中,却能多挽救几条性命。”

    蓝轩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五毒教什么时候如此深明大义,什么时候如此的慈悲为怀了?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白晨的嘴巴都快笑歪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都让自己遇上了。

    白晨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炼丹术么。

    自己能够与那些前辈帮主的论交,靠的不就是这吃香的炼丹术。

    可是越是高级的丹药,所需要的材料便越是难寻与珍贵。

    这满园的花花草草,足以让白晨炼制出不少高品级高品质的丹药。这又是一项不菲的收益。

    白晨看着这片生机盎然的花草,差点就忍不住抱住阿穆尔。来一个热情的拥吻。

    “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不要在这耽搁太久。”

    白晨连忙收敛起喜悦,尾随着阿穆尔进了后堂后,阿穆尔便主动的离去。

    步入堂内便见堂正前方摆放着一张软椅,一张玉体横陈其上。

    那身姿说不出的曼妙,白晨彷如看到了一条美女蛇,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女子头戴苗人特有的银饰头冠,那张精致的惊心动魄的脸庞略带粉妆,却给人一种妖艳至极的诱惑。

    年纪不算很大,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有着不输于梅绛雪的成熟韵味,同时兼备蓝轩那般倾城容颜,令人生不起半分亵渎。

    妖媚、高贵、圣洁,这些几乎无法联系在一起的词语,此刻却完全的糅合在一起,组成一道完美的景致。

    女子侧身躺在软椅上,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慵懒的姿态。

    便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叹息,隔着数丈外的白晨,似乎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酥香软骨。

    白晨一直以为,蓝轩已经算是一个女人所能展现出的完美极致。

    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位女子,白晨才明白自己的见识有多浅薄。

    即便是以容貌来说,不输给这女子的蓝轩,可是与她站在一个屋檐下,都会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她们都属于视觉上的盛宴。

    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蓝轩和这位妖媚女子就是任何一个女人一辈子都无法战胜的敌人。

    不过当这两个女人相遇,那绝对是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精彩。

    这其中的故事,不足外人道来。

    白晨都忍不住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不断的徘徊,心中感慨万千:“既生瑜,何生亮……”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宿命的对决,太精彩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男人,白晨此刻最不缺的便是镇定,伪装出来的镇定。

    “晚辈蓝轩拜见前辈。”

    蓝轩率先出声了,语气诚挚严谨,不给对方任何把柄。

    只是这句话在眼前这角色女子听来,却显得如此刺耳。

    “晚辈……”白晨也想学着蓝轩的语气见礼。

    可是对方率先打断了白晨的声音:“白公子,你我年纪相差不多,不如姐弟相称如何?”

    “额……”

    “前辈乃不世高人,我们怎可如此失礼。”蓝轩抢先白晨一步说道。

    “我与你师父凌月仙子同辈论交,你称呼我一声前辈,并无什么不可。”妖艳女子回过头看向白晨:“不过白公子却无那么多规矩可讲,各交各的的,互不影响,白公子名满天下,莫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异族妖女吧?”

    白晨看着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神,心头打鼓。

    啥叫自卑,是个男人面对这种要身份有身份,要身段有身段。还长的如此妖娆的女子。双腿都要抖三抖。

    白晨不是不想学着那些传说中的大侠。王八之气一抖,然后再伸手揽过对方腰间,拥入怀中……

    只是这种片段只能想想,对方可是五毒教教主,谁也不知道,自己伸出去的手还能不能收的回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小弟在这给姐姐问好了。”

    白晨的这位姐姐已经笑得花枝乱颤,身姿横陈在软椅上。说不出的性感。

    “晨弟弟,到姐姐身边来。”五毒教教主朝白晨勾了勾指头,便是这小小的动作,都引人遐想连连。

    “我与姐姐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是缘分,还不知道姐姐芳名,他日在江湖上闻得姐姐名号,免得失了礼数。”

    “言之有理,姐姐乃苗族王姓阿古氏,名祁莲”

    “阿古祁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闻花香醉人心,不觉花开几多时。”

    白晨自然是张口便来一句美赞,尽可能的奉承阿古祁莲。

    “晨弟弟,你文采风流,恐怕但凡女子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吧。”

    “最难消的便是美人恩,风流债伤身,多情种伤心。”白晨平淡的回应道,无悲无喜,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晨弟弟,你可是想起了哪家姑娘?”

    白晨索然无味的笑了笑,满不在意的说道:“想起个我欠她十年,她却欠我一生的女……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白晨会突然想起那个埋藏在心里的小萝莉。

    “哦?晨弟弟这般的风流人物,也会被人倒欠情债?”

    “唉……谁都有不如意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别看我表面风光,却是一屁股烂疮。”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阿古祁莲默默细嚼品味着,她对中原的诗文并不了解,可是她可以感受的到,白晨语气里那种平淡中带着的失落与伤感。

    相比起来,蓝轩的感觉就深刻许多,平淡又不失婉约的两句话,却蕴含着至情的思绪。

    只是,前一刻还能说出无尽风雅的诗词,下一句便是粗俗不堪的自嘲。

    一时之间,蓝轩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我现在很好奇,你口中说的那个,你欠她十年,她欠你一生的女孩的故事,不介意说一说她吧。”阿古祁莲带着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

    白晨苦笑不已:“只有分享别人的快乐,哪里有分享别人痛苦的事。”

    “你不是常说,有什么不快乐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快乐一下么,怎么轮到自己就退缩了?”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美丽的邂逅,我不是青涩的少年,她却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我收了她的定情石,她收了我的定情物……”

    “你与一个豆蔻少女互换信物?”蓝轩那眼神看着白晨,却像是在看一个变态大叔一样。

    白晨莞尔一笑,耸耸肩继续道:“也许对于她来说是一生的承诺,可是对我来说是一时的兴致,她让我等她十年,我给她十年的时间,十年换来的是一生的缺席,那一夜,我亲手埋葬了她。”

    “你动情了?”蓝轩再没有嘲笑与讽刺。

    “我一直在想,若是有这十年,我们再相遇的情景。”

    阿古祁莲一直平淡的笑,就好像白晨的故事,完全无法触动她一般。

    在短暂的平静后,阿古祁莲率先打破了平静:“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接受那个女孩的定情石吗?”

    “我后悔的不是收下她的定情石,我后悔的是亲手埋葬了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我们没有相遇。”

    “这样真的好吗?”阿古祁莲不禁开口问道。

    “至少这样,我就不用亲手埋葬她。”

    两个女人都在这一刻沉默,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阿古祁莲自然便是阿古朵,只是这一刻她也在犹豫不决中。

    “好了,干嘛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还是说些开心的事情吧。”

    白晨突然又转变语气,变得开朗豁达起来,就像完全不受影响一样。

    蓝轩经由白晨一提醒,立刻醒悟过来。

    是啊,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说的也是,我们闲聊这么久,你们似乎还没说到重点。”阿古祁莲又恢复了那副妖娆魅惑的姿态,语气也变得靡离绯艳:“不过我的回答,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白晨和蓝轩都是一愣,前面不是谈的很融洽么,怎么这态度说变就变?

    “为什么?”蓝轩追问道:“前辈难道不想……”

    “以你们的实力,我实在想不出,我们有结盟的意义。”

    阿古祁莲毕竟久居上位,轻描淡写中便将关键点说清楚,那就是白晨等人的实力。

    “祁莲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姐姐会不懂吗?更何况,我不认为我们一无是处,或许以武力来说,我们不能与姐姐这个层面的高手较量,只是这不代表我们就真的无法帮助到姐姐……还有五毒教。”

    “晨弟弟,你是个天才,你出道至今所有的成绩,所有的能力,我都了如指掌,姐姐不否认你的能力,也相信几年后的你,或者你背后的门派,可以给我与五毒教帮助,只是这还不够,因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成不了我杯中的水

    阿古祁莲故意拖长音线,白晨和蓝轩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因为什么?”

    阿古祁莲突然直起身,那稠滑如丝的指尖轻轻挑起白晨的下巴:“小弟弟,因为你还没用诚意打动我。”

    “诚意?我们都姐弟相称了,还不够诚意么?”白晨哭了。

    难道要我以身相许才罢休吗?

    不过白晨还是尽可能的挤出笑容:“不知道姐姐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我所调查所有关于你的情报中,你最出众的能力不是你的文采,不是你的武功,更不是你的那些经天纬地的旁门左道,而是你对人心的把握……或者说是对女人心思的把握。”

    白晨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这算是对我的赞言吗?”

    “算是一种肯定吧。”阿古祁莲的笑容是那般的惊心动魄。

    白晨不自觉的退缩一步,眼中露出几分摇摆,又有几分警惕。

    “祁莲姐姐,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我们现在谈的不就是正事么。”

    阿古祁莲的话,让白晨实在无语,如果这算正事的话,那么白晨不得不怀疑,武林大佬隔三岔五聚首的时候讨论的,不会是哪家姑娘漂亮的话题吧。

    白晨尴尬的退开两步:“祁莲姐姐对正事的定义似乎与大部分人都不同,呵呵……”

    “在我眼里,你们的事情实在无法提起我兴致,所以你必须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一个能够让我提起兴致的理由。比如说……”

    “比如说?”

    “成为我的夫君……让我真正的动心。”阿古祁莲的笑容妖媚的惊心动魄,那张精致的无法形容的俏颜,总能让人浮现联翩。

    只是嘴角那丝玩世不恭,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脸上。

    比如说白晨就很适合,只不过此刻他属于被调戏的那位。

    这种妖孽级别的女人,如果还需要别人勾引的话,那么要么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瞎子,要么就是性.取.向严重偏离常规。

    她不去祸国殃民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还需要别人去勾引她吗?

    蓝轩发觉自己实在无法跟的上这位前辈的思维,五毒教教主是谁?

    抛开她绝代容颜,哪怕她长的再差,也只要勾勾指头,保准一票少年英杰便要前赴后继的倒在她的五彩裙下,何况她的容貌实在无法与差扯上边。

    蓝轩只能在心里骂了句妖女之外别无他法,虽然这个字眼在平日里,都是别人骂她的。

    “祁莲姐姐,你确定没说反?”

    阿古祁莲的眼睛就似会说话,目光碧波荡漾着绚烂的色彩。让白晨都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

    其实白晨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窃喜的,毕竟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当面求勾引,绝对是天下男人共有的梦想。

    只是,白晨还是很理智的明白,自己估计只算是一个‘玩物’!

    蓝轩虽然很惊诧阿古祁莲会提出这种要求,可是她还是认为,阿古祁莲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种要求,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就好比是世界五百强的女总裁,突然爱上了一个路边打杂的混小子。

    这种戏码现实世界里真的可能发生吗?

    至少蓝轩是不相信,哪怕在她的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也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别有目的。

    白晨再退两步:“祁莲姐姐,真不好意思,这个游戏我不玩了,告辞。”

    阿古祁莲一愣,蓝轩同样有些发愣,这种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了的要求,白晨怎么会拒绝了?

    这种要求对于白晨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才对。

    白晨当然有白晨的考虑,首先,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属于自己。

    以前不是,现在不会,将来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

    而对方提出这种要求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对方乃情场老手,说白了就是一个集邮女,把自己当作她的收藏品,一个玩物罢了。

    另外一种可能则是自己有某种利用价值,依然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白晨可以因为感情被俘虏,就像梅绛雪那般,因为梅绛雪即便再过分,感情上也不会伤害的到自己。

    可是眼前这个妖女不同,一旦真的深陷其中,绝对就是身心具损。

    就如同路边的野花,哪怕再妖艳再美丽,一旦知道这朵花有毒,那么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慢着!”阿古祁莲喝止了白晨的脚步,眼中不再是那么的温柔似水,带着几分冷酷凛冽的杀意:“你是觉得本座配不上你么?”

    “其实祁莲姐姐说反了。”白晨飒然笑起,这句话他倒是说的潇洒异常,不待半点留恋。

    白晨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什么,自己又有没有能力得到什么。

    “若是你踏出这个大门,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也休想再请我为你出手。”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阿古祁莲绝对是最好的表率。

    前一刻还温柔似水,下一刻便是严冬冰封。

    白晨笑了笑:“洛水三千,只饮一瓢,你成不了我杯中的水,我也成不了你的阿郎,所以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洛水三千,只饮一瓢,这句话你只对秦可兰说过吧?”

    “原本还有一个女孩也应该得到这句话。”

    白晨走的很潇洒,蓝轩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前一刻还唯唯诺诺,在阿古祁莲面前卑躬屈膝的混小子,下一刻居然能够表现的如此大义凛然,无所畏惧。

    甚至蓝轩怀疑。以前所认识到的白晨。是不是真实的他。

    虽然白晨潇洒从容的态度让蓝轩刮目相看。可是她还是庆幸,阿古祁莲没有在被激怒后狠下杀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教主,是否需要奴婢将那小子……”

    阿穆尔的身影慢悠悠的从阿古祁莲的身后隐现出来,看到阿古祁莲的脸色阴晴不定,立刻自作主张的说道。

    阿古祁莲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少了寒冷冰封的杀意,也没有魅惑众生的妖娆。有的只是春暖花开的温驯,阳春白雪般的暖人心扉。

    “关于他的一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

    ……

    “白晨,你刚才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蓝轩追上白晨的脚步。

    只是白晨苍白着脸色转过头:“吓死我了,她没追出来吧?”

    蓝轩翻了翻白眼,自己刚夸一句他,他就丑态尽出,果然是经不起夸。

    “你以为我想啊,若是答应了她。那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脱身都难。还不如现在摊开讲明白了,大家划清界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必须独自面对天一教的乌奎。”

    “想过。”白晨很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以你的口才,即便没有当面拒绝,也应该有回旋的余地,可是你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一时的冲动也好过一辈子的后悔,这种事就是应该决绝果断,免得尾大不掉才麻烦,何况你觉得那个妖女是真的看上我了吗?谁知道她在耍什么心机,在那个女人身边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逃离。”

    “难得你明智一次。”

    不得不说,白晨这次的决定,还真是出乎蓝轩的意料之外。

    在她想来,白晨绝对是属于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阿古祁莲这种祸国殃民的妖女提出的如此诱人的要求,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更不要说白晨了。

    可是白晨偏偏就拒绝了,对于蓝轩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是不是很开心,我拒绝了她?”

    蓝轩瞪了眼白晨:“我觉得你想多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白晨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如果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还需要你多看我一眼看?”

    蓝轩很果断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在每次扯皮中,她取胜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她会尽可能的避免,省的被白晨占尽便宜。

    “现在怎么办?你真打算不顾颜面的逃走?”

    蓝轩现在也很矛盾,从心理上来说,她不希望白晨有所闪失。

    可是又觉得白晨如今的名望积累不易,如果以这么丢人的方式退出,肯定会声望大减。

    “以前我以为我可以拯救江湖,如今才明白整个江湖都救不了我。”白晨叹息一声,透着几分疲惫,几分失落。

    当初白晨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与燎王开战。

    如今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佬,全都靠不住。

    “不是你一个人。”蓝轩平淡的说道,没有那种隆重的宣言,也没有诚挚的语气,有的只是平淡,就如同一句平凡朴质的话而已。

    白晨微微笑起:“倒也没那么严重,如果我搞不定,多你也是陪葬的而已,再说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论拼命,我还真没怕过谁。”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论你如何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蓝轩不适时宜的打击了一番白晨,因为她比白晨更加了解那些江湖大佬的恐怖。

    她的师父凌月仙子便是其中一位,蓝轩深刻的体会到,修为到达那种境界后的可怕之处。

    哪怕你资质再如何逆天,在他们的面前,你也要低着头。

    “所以我更没理由拉着你送死了。”

    白晨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如果蓝轩真的有助于己,他绝对会厚颜无耻的放下身段,恬不知耻的求助于她。

    可是他知道,哪怕是算是蓝轩,也就是多一具尸体。

    何况就算他愿意,藏经阁里那个光头佬也不愿意。

    虽然还未确定蓝轩是不是真的是光头佬的孙女,可是光头佬俨然将蓝轩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

    “算是我还给你的人情。”

    “你自己都一屁股血,还给别人治痔疮,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要与我同生共死有什么意义吗?你的灭门之仇不报啦?”

    其实这也是白晨没把自己身边人算进去的原因,一个人死多轻松,为什么非要拉着一家子陪葬?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何况阿岚和渊河还那么小,总需要人照顾。

    只是心中有那么点不甘,上辈子死前都是处男也就罢了,这辈子还是这样,要不要这么残忍。

    “那你呢?说好的帮我找出真凶的,如今却要出尔反尔吗?”

    “追查真凶这事谁都可以,你以为我是捕快么?”

    白晨满不在乎的说道,同时在心中默默的祈愿:“希望下辈子别再卷入什么江湖纷争了,当个普通人,最好是生在富贵人家,当个富二代,最好再养一票狗腿子,没事就去大街上调戏一下良家少女……”

    就在这时候,戒杀沙哑的声音出现了,每次听到戒杀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白晨都忍不住的想象,戒杀当和尚,绝对是对佛门最大的侮辱。

    “佛主说了,这个愿望太难,让你换一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等死、找死和送死,任选一条路

    白晨知道戒杀是在调侃自己。

    “那就简单点好了,下辈子别让我到死都是处男了。”

    “算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此生吧,你提出的愿望太为难佛主他老人家了。”

    “真是稀罕,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关心我的死活。”白晨心中忍不住感慨起来。

    “老衲慈悲为怀,普济苍生,不能亲力亲为,自然要借你之手,如若你死了,谁来替老衲完成这宏愿。”

    “少爷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为什么就没发现你有如此伟大的志向?还有……你什么时候连自己的称谓都变成了老衲?”

    “本座难得认真一次,你小子不能配合点么。”

    “大师,我很认真的和你谈件事好吗?”

    “说。”

    “你就不能转行吗?和尚实在不是你能驾驭的职业。”

    “滚。”

    两人的交流永远是从这么没营养的对话开始的,两人每次的交流,似乎都要穷尽一切办法挖苦对方。

    在两人都意识到,这场战争谁都没办法占到便宜后,两人才会默契的选择歇战。

    “和尚,藏经阁里有没有速成的,一步登天的武功秘籍?最好是让我修炼一天顶以往十年的那种。”

    “等你创出来就有了,现在……本座觉得你还是面对现实的好。”戒杀毫不留情的抹灭白晨最后的希望,白晨的心情也跌入谷底。

    “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我帮你记着。”

    “草 你孙女。”

    戒杀的脸立刻黑了:“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就不能文明点吗。祸不及家人,讲点江湖道义好不好。”

    “和尚,你乃方外之人,哪里来的家人,再说了……其实我那句话是问候语,难道你没听出我那句话的诚意吗?”

    “你还想不想谈正事了?”

    “我现在发现,其实这真的是正事,既然那妖女能当作正事谈。我为什么不能,她再牛逼也比不上大师你啊,等哪天我真勾引成功了,成了你孙女婿,到时候你是帮还是不帮。”

    “这事我们还要细谈,其实你未必就没有胜算。”戒杀连忙打住白晨的念头,别人不知道白晨的本质,戒杀可是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有多龌龊。

    “反正摆在眼前的三条路分别是等死、找死和送死三条路,就请大师为我指明一条去路吧。”

    “那就置之死地!”

    ……

    “你怎么一路上都不吭声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对于白晨一路上保持着的沉默,蓝轩非常的疑惑。难道他的心情真低沉到如此地步了吗?

    白晨慢悠悠的回过头,双目闪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光芒。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这次……必死无疑?”

    “如果你退出。我也不会看不起你。”

    “唉……你这句话是把我逼上绝路啊。”

    回到绣坊中,在知道了白晨与蓝轩此行的结果后,每个人的脸上,俱都是一副失落的表情。

    每个人都安慰了白晨几句,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和决心。

    白晨本来还不算非常差的心情,看看到每个人的表情后,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感觉。

    闭关,这是白晨想到的,唯一能够逃避众人眼神的办法。

    不过众人却更加失落,因为白晨所谓的闭关,从来就没有正经的闭关过。

    如果不是真的陷入绝境,白晨绝对不会连闭关这种蹩脚的借口都想出来。

    只是,这次白晨是真的闭关……这次是真的。

    白晨所学太杂了,以至于白晨自己都没有去好好的融会贯通。

    大部分的武功都是一学便会,根本不需要白晨去更深入的研究。

    还有一类则是受限于修为与体质,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比如说万引术和化龙诀,一套五行秘法一套外功法门。

    这两套秘籍都有非常明显的局限性,万引术的内力消耗太大,哪怕是经过了天蚕九变第一变后内力翻倍,对于万引术的消耗速度,依然显得杯水车薪。

    而内力翻倍后,白晨对匕首的掌控数量依然不变,还是十六把匕首,只不过是掌控的时间延长了一倍。

    化龙诀白晨一直不敢多用,因为戒杀的警告,以至于白晨对化龙诀一直有着心理阴影。

    每次施展第一式,白晨都觉得自己离‘妖’又近了一步。

    而第二式白晨一直没有去尝试使用,白晨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驾驭的了第二式。

    至于天蚕九变,这套内功心法的优点与缺点都非常明显。

    修炼天蚕九变后,几乎没有境界上的关卡。

    其实先天境界本身就是一个积累修为的阶段,天蚕九变只是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加简单。

    不过所谓的简单也只是相对的,天蚕九变的提升非常简单,受伤、痊愈、修为翻倍,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最让人头痛的地方就在于,天蚕九变每一次提升,都需要比上次受的伤更重。

    至于比上次更重的伤,即便是白晨的心里,也没有一个度量的办法。

    如果受伤太重了,对于白晨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可是受伤太轻,那么就等同于无用功。

    白晨不是没想过,让自己的朋友帮这个忙……

    只是,天蚕九变的真正难点也就在于此,如果没有敌意的伤害,或者自残,都是无法满足天蚕九变的晋升需求的,至于原理,就连戒杀都弄不清楚。

    也就是说。天蚕九变其实就是一个应用在实战中的内功心法。只有在不断的战斗中。才能得到全面的提升。

    在众多武功之中,似乎最不起眼的轻功逍遥游,并没有太多施展机会的,反而成了白晨最突出的一项。

    即便是众人之中,轻功最出色的小凤,也对白晨的轻功赞不绝口。

    不过也可以说是最没潜力的一项,如果将轻功比作是自行车,白晨不过是在一群骑着自行车的人中比较快的一个。可是与一辆汽车还是有着质的差距。

    当然了,并非完全没有机会,至少今天戒杀就已经提醒过白晨,一个白晨刻意忽略的机会。

    ……

    在安顿燎王麾下奇仕的庄园来,迎来了两个装束古怪的客人。

    一个头顶银冠,身上衣物完全是以黑色的布料和紫色纹路组成,脸色略显黝黑,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的,充满了灰暗的色彩。

    手中拿着一把奇怪的乐器,前端长长的像是笛子。后半端又如同葫芦一样。

    这是苗人独有的乐器壶箫,也是苗人节庆之时必备的乐器。

    不过对于五毒教与天一教来说。这壶箫则是他们的武器,是他们驱使异物的法器。

    另外一人则是全身抱着黑衣服,除了眼睛之外,没有一寸肌肤露在外面。

    身材略显矮粗,背后背着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东瀛岛国的长剑与汉唐中原的不同,样式更倾向于刀,不过又没有刀的厚实与沉重。

    至于中原与东瀛的剑谁优谁劣,就非三言两语可以评断的清楚,可以说互有优劣。

    东瀛岛国因为地理缘故,以及特殊的统治,导致本国之内并无太多的门派,而且多为游散剑客,每个活动于门派周围领地的剑客,都可以归纳为领地门派的门人。

    而他们的剑法又不似汉唐中原的剑法讲究齐头并进,以灵、巧、妙、绝著称,相较而言东瀛岛国的剑法只有三点,快、准、狠!

    不过千万不要因此而小觑他们,东瀛剑客修炼的剑法虽然简单粗暴,可是却有其独到之处,他们更倾向于挥剑斩情,断七情绝六欲,以此来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柳生、乌奎,你们终于来了。”

    与欧阳修俱都迎了出来,只是看两人的眼眶一圈黑,似乎最近几天都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二老,你们这是怎么了?”乌奎隶属于贪狼院,平日里与紫薇院的几人并没有什么来往,算是点头交。

    不过在看到以往趾高气扬的紫薇院,如今居然惨淡收场的时候,他还是小小的高兴了一把。

    终于不用再看着这些书呆子的脸色了,当初他听说苏鸿落败自裁后,别提多高兴了。

    想想也知道,以苏鸿的为人,对尚且如此,对于贪狼院的几人,自然更不会有好脸色。

    如果说苏鸿的死最高兴的人,不是白晨等人,而是乌奎等一众贪狼院奇仕。

    虽然惊讶于,白晨能够逼死苏鸿,可是他还是不以为然。

    苏鸿的死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才学不足。

    可是在武道上,乌奎却有足够的自信。

    尸狂的头衔可不是浪得虚名,那些试图挑战他的人,如今都成了他手下的亡魂,更遑论白晨这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

    “你们为何现在才到?”

    “本座身负燎王密令,在路上耽搁些许时日,难道两位先生对此有什么异议?”

    “什么密令,能让两位一等一的高手,在路上耽搁如此多的时日?”

    “这就不便与两位细说了,两位若是有疑,自可向燎王询问。”乌奎不以为然的说道。

    乌奎的心性如此,说他卑鄙说他阴险,他从不否认。

    一个永远以算计别人作为人生目标的人来说,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个乖宝宝,显然是异想天开。

    即便是燎王对乌奎,也多是防范的心态,外人觉得燎王与乌奎属于主奴的关系,实则是互相利用,至于谁利用谁多点,那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

    乌奎就是一只虫,随时都有可能反噬其主的毒虫。

    柳生则是一把刀,用的好伤敌,用不好伤己。

    和欧阳修不明白,为什么燎王会把这两人派来,而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贪狼院院长。

    “既然如此,想必两位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四日后便是约定之日,十里铺外擂台上,可莫要丢了燎王的颜面才好。”

    “这就不劳两位先生操心了,倒是紫薇院如今少了苏大学士,可谓孤掌难鸣,千万别到时候打退堂鼓了,丢了燎王的颜面。”

    乌奎阴阳怪气的语气,总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与欧阳修听的鼻子都气歪了,双眼都快要喷出火,偏偏又无可辩驳。

    乌奎虽然是苗人,可是他不似普通苗人那样不善言辞。

    他对言语的犀利完全不亚于一个读书人,以前至少有个苏鸿,可以压得住他。

    如今苏鸿死了,不止是外面的白晨虎视眈眈,即便是同僚的乌奎,也开始对紫薇院冷嘲热讽。

    欧阳修心头忿忿不平,冷冷的哼了声:“希望你在那姓白的小子面前,也可以如此自信。”

    此刻的欧阳修反而迫切的希望,白晨能够打压一下乌奎狂妄自大的秉性。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你以为我是苏老鬼那般无能吗?又或者如同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战前

    闭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痛苦的,哪怕这个人叫做白晨。

    面对苍白的墙壁三天三夜,即便是白晨也要被逼疯。

    实在无法想象那些动辄十天半个月,静坐在某个洞窟中枯坐的高人,他们是如何忍受寂寞,排解时光的。

    潜心修炼吗?

    在这种完全没有人打扰的状态中,恐怕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变强,而是如何让自己不至于疯掉。

    特别是习惯了喧闹的白晨来说,说的难听点,白晨就是个话痨,如果身边连一个排解寂寞的人都没有,恐怕白晨宁可去死。

    三天的时间里,白晨的房门外的人群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白晨都不知道,原来关心自己的人如此之多。

    当白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晨的身上。

    多日未修边幅,嘴边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沧桑。

    身上的衣物也显得有些老旧,目光低沉的就似一潭死水。

    很难想象,这个人会是那个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白晨,那个永远都觉得自己必须是天下第一的白晨。

    散乱的头发又显得很是落魄,虽然不至于沦落为一个乞丐,可是却没了以往的那种飒然的气质。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内敛、沉默、忧郁,这就是众人看到白晨的第一印象。

    他真的是白晨吗?

    每个人都在扪心自问,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一个寂寥的路人。

    三天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改变?

    白晨的改变,让众人很是不习惯。

    “白晨,你没事吧。”秦可兰担忧的看着白晨。

    白晨咧嘴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容却没有以往的那种不可一世。

    就像是历经沧桑般的云淡风轻,带着几分疲惫的语气:“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的很。”

    “你这表情,怎么跟死了全家似的。”蓝轩与白晨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说话也已经越来越肆无忌惮。

    一句话。顿时把白晨的本性引了出来:“你才死了全家。”

    当然了。这句话白晨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因为蓝轩是真的死了全家。

    “我全家还真就死绝了。”

    白晨对于家庭这个词毫无留恋,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些人。才是他的家人。无量宗才是他的家。

    众人顿时一阵白眼。不过也都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的白晨,才是他们认识的白晨。

    那个口无遮拦,毫无口德的白晨。

    那个即便是燎王也敢撩拨的狂妄之徒。

    那个是个女的。都敢去招惹的混蛋。

    “怎样,三日的闭关可有收获?”吴道德漫不经心的问道。

    “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看着白晨,一脸好奇的表情。

    在他们的眼里,白晨是个天才,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

    不过与白晨接触后,他们又发现白晨与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才不一样,这个天下最不缺乏的就是天才,可是白晨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

    他的显眼不在于他有多优秀,只不过他太特立独行……说的难听点,就是奇葩!

    白晨的缺点与优点永远是那么的鲜明,冲动、易怒、暴躁,喜怒形于色,可是又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所以他们非常好奇,三天的时间,能够让白晨领悟到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白了怎么更轻松的把人弄死。”白晨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

    众人再次翻白眼,在场这么多人,比起杀人的勾当,还真没谁比的上白晨。

    在战场上白晨绝对是一台杀戮机器,不论是修为最高的吴德道和沐清风,又或者是三英之一的沐婉儿。

    盈语倒是很有潜力与白晨在这方面一较高下,不过她所依仗的琴魔七殇,也是来自于白晨所创。

    而琴魔七殇却是对于作为载具的琴有着极高的要求,如果是普通的古琴,甚至连一殇都弹奏不完便要损毁。

    同时对于内力的消耗也是极大,以盈语如今的内力修为,也就能支撑完整的奏完其中的六殇。

    “小子,我来试试你。”沐清风自信满满的走上前。

    在众人之中,也只有他没有和白晨正式交手过了,所以他也想借此机会,试一试白晨有何长进。

    “不要。”白晨直接了当的拒绝沐清风的要求。

    “怎么,看不起我么?”

    “你和我面对面,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吗?”

    “你那身皮肉,我才不与你正面抗衡。”沐清风很了解自己的优劣,对于白晨也算是知根知底,更明白如何与白晨对抗。

    “所以说嘛,如果我们两个比武,你伤不了我,我也打不到你,打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个胜负,所以还是免了吧。”

    这也是事实,两人的战斗毫无观赏性,一个皮糙肉厚的令人发指,一个则是苍蝇一样。

    你能指望这两个异类能有什么精彩的对决么?

    “来来来,我们来比一比。”吴德道这次倒是很主动,其实他也想看看白晨到底领悟出什么。

    白晨上下打量着吴德道:“你平日里不是躲着我么,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躲着你?道爷我是在让着你,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你真当道爷脾气好。”吴德道倒是自信满满,嘴皮子也是丝毫不示弱。

    白晨提起手中黑剑,嚯嚯的挥舞两下。

    众人都是一脸茫然。这把黑剑众人倒是不陌生,长期被白晨用来做各种杂务,偶尔还拿来和其他的兵器硬碰。

    如今却见白晨提着剑干仗,不由得更好好奇起来。

    说实在的,白晨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够正经拿剑比划的人。

    “白晨,你这是干什么?自暴自弃?”吴德道傲慢的看着白晨。

    在场众人之中,论对剑道的认识程度,如果他自诩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他就是有这个自信,即便是放在江湖同辈之中。他的剑法也排得上名号。

    如今白晨居然不自量力。要和他比剑,这不是找死找抽是什么。

    白晨举起黑剑,黑剑上开始燃起炽亮的火焰。

    这算是白晨的招牌,在场的诸人都不陌生。

    不过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白晨身上的火焰也可以同化兵器。

    吴德道虽然嘴上轻佻。不过面对白晨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剑锋一抖。一出手便是他的拿手绝技,三环套月。

    三道月牙剑气破空而来,空气似乎也被这三道剑气撕破。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白晨举起黑剑横挡在面前,三道剑气一触黑剑,除了将火焰荡起几点火星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反观黑剑上原本炽亮火红的火焰,却变成了黑色。

    黑色的剑,黑色的火焰,握在白晨的手中,显得尤为诡异。

    魔炎铁布衫!

    不过白晨的身体并没有同化魔炎,依旧维持着正常状态。

    吴德道眼中虽然惊讶,可是手上却没有停下,手中剑柄一转,剑锋在空中划出一个太极,本该臃肿的身形,却显得飘逸灵动。

    “咦,两仪剑法!”

    沐清风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目中充满了惊喜:“难怪当年吴德道敢自诩同辈第一人,非他狂妄自大,实乃有其资本。”

    “这剑法看起来稀松平常,有什么出奇的。”沐婉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两仪剑法你觉得稀松平常,可是这却是正阳宫评定其门徒辈分的一个标准,当代正阳宫掌门为清虚道长,乃是‘清’字辈,清字辈之下则是‘宁’字辈的弟子,吴德道则是再下一辈的‘无’字辈弟子,道号为无道。”

    沐清风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正常的辈分都是师徒相继,正阳宫也是如此,不过正阳宫还有一个独特的门规,那便是在最低辈分中,若是有人能够将两仪剑法修炼圆满,即可晋升一辈,也就是说,吴德道若是没有反出正阳宫,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宁字辈弟子。”

    “那他当年为何会反出正阳宫,以他的资质,若是继续留在正阳宫,本该前途光明,说不定几十年后,便能接掌正阳宫……”

    “这我如何知道,不过当年吴德道反出正阳宫的事,倒是闹的人尽皆知,说也奇怪,正阳宫虽然发出告示,驱逐弃徒‘无道’,可是却没有追杀无道,这也是江湖中人不解之处。”

    “许是念及同门情谊吧。”沐婉儿随口猜测道。

    不过想想似乎也不大可能,吴德道反出正阳宫,正阳宫又发告示驱逐,两者可谓已经水火不容,即便有情谊,也抵不上门派重要。

    让一个弃徒带着本门武功离去,这是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容忍和放任的。

    即便这个门派是以正派自居的正阳宫,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吴德道却是个例外,一个正阳宫的弃徒,居然没有受到本门的追杀,逃亡天下。

    两仪剑法的威力毋庸置疑,看似简练的剑招实则返璞归真。

    白晨不会破招,他从练武到现在,走的都是一种极致的道路。

    硬碰硬,管你什么招,即便你不和我硬碰硬,也要逼着你和我硬碰硬。

    吴德道的剑招掠过白晨,剑锋上附着内力,只要触及非死即伤。

    可是白晨不怕,不躲不闪的出招,同样是一招致命攻击。

    吴德道如果不躲,那么就要与白晨拼个两败俱伤。

    而白晨深刻的清楚自己的优劣,与任何人硬碰硬,他都不会吃亏。

    哪怕是付出更重的伤换取来的战绩,他也不会吃亏。

    反观吴德道就没这种大无畏的勇气,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退,要么互换。

    当然了,这不是生死相搏,只不过是两人的切磋。

    所以两人没有表现的杀气腾腾,可是两个高手对决,比的不只是武功,更比智慧,比心计。

    白晨一见吴德道退后,黑剑剑锋一转,魔炎带过一道黑色弧线,直接碰在吴德道还来不及收回的剑锋上。

    吴德道本来还没放在心上,心中还在庆幸白晨这一剑不是直攻他的身体。

    可是当两剑相交的时候,他才恍然醒悟过来,他娘的,上当了。

    只见两剑相接的瞬间,黑剑上的魔炎已经侵染到吴德道手中的剑锋上。

    吴德道此刻只能弃剑,同时大叫:“不打了……不打了……”

    不过白晨很不小心的没收住势,一脚揣在吴德道突起的肚腩上,直接把吴德道踢了个四脚朝天。

    “白晨,你个混蛋,我都弃剑投降了……”吴德道愤怒的指着白晨怒吼。

    白晨很无奈的耸耸肩,同时很诚挚的道歉:“一时失手,没收住,要不我也给你踹一脚。”

    “大长老师父,外面有个小白脸找你……”就在这时候渊河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家

    “小白脸找我?”

    到了绣坊的客厅,白晨才明白,来找自己的是有些交情的李玉成。

    在白晨的印象里,李玉成有风度、优雅、博学,同时平易近人。

    白晨几乎可以把所有的正面评价附加在李玉成的身上,特别是在白晨面前,李玉成完全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典范。

    “白兄,李某有礼了。”李玉成率先抱拳行礼。

    “李兄,多日未见,风采不减啊。”白晨略为嫉妒的调侃道。

    “白兄说笑了,论风采当今天下谁人能及白兄万分之一,白兄如今可是真正的风光无限。”

    “对我这江湖蛮夫来说,风采有个屁用,在下倒是希望能有李兄这般的好皮囊,喝喝花酒听听小曲,闲来无事再去和那些文人墨客对对句子,当真是一大快事。”

    李玉成对白晨这般的自嘲,百般不适,苦笑的摇了摇头:“白兄你这般自嘲,让我们这些终日抱书苦读的读书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一番客套后,白晨率先引入正题:“李兄此来,应该不是来抬捧在下的吧。”

    李玉成白扇一收,嘴角勾勒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明日便是白兄与燎王麾下奇仕的约定之日,在下是来看看,是否有能用得到在下之处。”

    白晨愣了愣,这李玉成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

    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两个顶尖高手,他一个读书人,哪怕家里有点钱权,难道他还能解决的了自己的问题?

    “蒙李兄关心,在下感激不尽,不过这江湖纷争。李兄实在不宜插足其中,免得难以抽身。”

    “白兄可能不知道,在下家境比之普通人家还尤胜几分,家中培养了几个高手,常年无所事事,如今见此机会,正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免得他们常年养尊处优,失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李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又或者是你真的明白在下的处境。”

    “在下很明白。非常的明白。”李玉成依旧春风得意。

    突然之间,白晨发现自己似乎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位李公子,并不是富家公子那么简单。

    “在下的对手可是这天下第一大反贼燎王!”

    “那正好,在下家中正好与他有些恩怨。非一方死绝不会罢休,更何况论势力。在下也未必会怕他一个乱臣贼子。”

    天下间。敢说出这番话,而且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只有皇亲贵胄了。

    白晨上下打量着李玉成,他似乎想起来,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似乎也是姓李的。

    “倒是在下眼拙。”虽然白晨对于皇权。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不过适当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眼前这位李玉成李公子。也只是他自己的片面之词,真假曲直白晨没打算去深究。

    “白兄觉得在下能否帮的上忙?”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在下也不相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所以李兄的好意,在下实在不敢受用。”

    “哈哈……白兄说话依旧是那般的风趣幽默……”李玉成笑声爽朗,对于白晨的质疑似乎完全没往心里去:“白兄说的对,这世上的确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所以在下更不明白,李兄身为皇亲贵胄,而在下说的难听点,只不过是个江湖草莽,实在没什么地方值得李兄帮助的地方。”

    李玉成笑着摇着头:“白兄未免太小觑自己了吧,如今上至满朝文武,下至贩夫走卒,谁人不知白兄盛名。”

    李玉成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来自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天子的语录。

    得此子者得天下!

    这句话是当着他与几位兄弟的面说出来的,谁也不知道皇帝这句话到底是一时感慨,还是别有深意。

    不过不管皇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让诸皇子无法忽视。

    皇权更替,对于任何一个皇子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只要你我联手,天下便在你我的掌握之中,局时我登上皇位,而你也将成为武林至尊,何乐不为?至于眼前的那些牛鬼蛇神,不过是一个踏脚石罢了。”

    李玉成的野心,终于在这一刻显露出来,在白晨的面前,毫无保留!

    前一刻还是玉树临风,洒脱文雅的贵公子,下一刻却成了一个野心勃勃,权欲熏心的野心家,一个枭雄!

    “想想吧,你闯荡江湖为的是什么?你的那些对手,那些敌人,哪怕再给你十年,二十年……你也无法战胜,可是只要我们联手,这些都不是问题。”

    李玉成很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弱点,一个江湖中人所为的还不是扬名立万,震古烁今,而这些东西对于李玉成来说,都不成问题。

    靠着皇权来得到这些东西,某些门派就做过,而且两者的关系维持的很好,数百年未曾动摇。

    那个门派成了江湖上人人敬畏仰望的门派,而那个门派也时不时的为皇权解决一些不方便处理的问题。

    李玉成自认为很大方,他抛出了大部分江湖中人都无法拒绝的条件。

    要知道白晨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的名字的确很响亮,不过那也是有局限性的。

    所谓的路人皆知,也不过是李玉成的抬捧。

    至少白晨走在大街上,没有哪个读书人突然冲出来找他签名,或者是某家的姑娘发誓非他不嫁。

    白晨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着李玉成在自己的面前夸夸其谈。

    在整个过程中,李玉成完全没有从前的那种低调与收敛。

    似乎在说,如果白晨答应了这一切,就可以得到一切。

    “好吧,我会考虑李兄的提议的。”白晨一直耐着性子,最后在李玉成期待的目光中。白晨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过白晨平淡的语气,让李玉成非常怀疑白晨是否会考虑。

    “白兄,难道你对我提出的条件不满意?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想我们还可以继续商量,虽然我现在不过是个皇子,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待到我登基之后,白兄即便要封侯拜相,也非不可能。”

    白晨发现李玉成某些方面与自己很像,都喜欢空口说白话。给别人画大饼。

    “李兄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只是在下自知自己的能力,没有那份能力去为谁打江山,更没那么好的命封侯拜相。”

    “白兄……”李玉成急眼了,似乎还是不甘心。想要继续劝说。

    “李兄请回吧,在下还要为明日的擂台做准备。就不留李兄了。”

    白晨不等李玉成答话。转身便径直离去。

    白晨出了客厅,发现吴德道一直躲在厅外,满脸古怪的笑容。

    “小子,那个皇子开出的条件这么好,你怎么舍得拒绝?”

    “狡兔死,走狗烹。飞雁尽,良弓藏,更何况面对的是最无情的帝王家。”

    白晨对皇权没有敬畏,不代表他不明白帝王无情的道理。

    江湖中人永远是江湖中人。去指望一个帝王真会给自己封侯拜相的机会吗?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那你可看到,那小子在你离开的时候,那种杀人的眼神,和一个皇子结仇,可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小爷我自己现在都是一屁股烂事等着收拾,还有空管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登基的皇子高兴与否,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登上皇位了,大不了便亡命天涯,天大地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容身之所么。”

    “问题是,他可不会那么老实的留着你这个祸害。”

    “什么意思?”白晨愣了愣,自己虽然没答应李玉成与他合作,可是还不至于成了祸害吧?

    “你知道如今你的名字对于那些皇子皇孙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难道我的名字都传入当今皇帝耳中了?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白晨发现自己上次逼死苏鸿,似乎是闹的太过头了。

    名声显赫固然是好,可是麻烦事也是不少。

    就拿这几日来说,天天都有大堆的读书人,说是来拜访讨教,实际上就是来拆台博名声的。

    如今的白晨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来借着他的名字博名气。

    “你到底有多荣幸,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知道你今后会有麻烦……大麻烦……”

    吴德道依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白晨永远能够找到揍他的理由。

    “蚊子多了不痒身,倒是道长你自己千万小心,哪日遇到同门了,同门相残,这画面当真是让人血脉偾张。”

    两人都一个德行,用微笑的表情说着极尽刻薄的言词。

    “你千万不要以为那小子外表斯斯文文,就真的文质彬彬,事实上当今皇帝的每一个儿子,都不可小觑,如果你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轻视,那么只会落入他的陷阱中。”

    “你也不要以为我就是软柿子,真逼急了我,我还真敢做那抄家灭族的事!”

    “嘿嘿……这我还真信,不过你现在已经得罪了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我想你也不想得罪另外一个吧,如果真到那种时候,你可就真的无处容身了。”

    白晨慢悠悠的看了眼吴德道:“你该知道我的习惯吧……如果我真的无处容身,那么我就让他们无处藏身。”

    “那么严肃干什么,闲聊而已嘛,明天可就是你与燎王约定的时间了。”

    吴德道连忙终止这个话题,因为他太清楚白晨的脾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最让吴德道记忆深刻的是白晨的一句口头禅……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宝龙王丹

    夜——

    这个夜晚与平日里并无什么区别,前几日的焦躁心情在这时候,反而显得空冥无比。

    白晨独自躺在绣坊阁楼的屋顶上,仰望着夜空。

    这里的星空比地球上更加清澈,这里的月亮也比白晨记忆中的更加明亮。

    “长夜漫漫,一个人在这不需要我陪吗?”秦可兰已经上到了屋顶。

    夜色下,秦可兰显得娇美无比。

    白晨主动的将秦可兰揉过,两人并侧躺在屋顶上。

    “等这边事了之后,我们就回无量山,建几间屋子,再也不下山。”

    “嗯,再也不下山。”

    秦可兰的头埋在白晨胸怀上,感受着白晨的体温,手中多出一颗闪亮的珠子,默默的塞入白晨的手中。

    “这是什么?”白晨接过主子,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大宝龙王丹。”秦可兰轻描淡写的说道。

    “嗯?”白晨惊讶的看着秦可兰,他记得当初阴绝情灭丹奇宗,为的就是这大宝龙王丹。

    可是搜遍了整个丹奇宗,也没有找到大宝龙王丹。

    白晨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大宝龙王丹到底属于什么。

    如果是丹药的话,白晨不可能认不出来,可是若说是什么天才地宝,又不像是自然产物。

    这颗明晃晃的宝珠上,隐隐纹路着几条栩栩如生的翔龙,徘徊在宝珠上。

    白晨一直没有去询问你过秦可兰,关于大宝龙王丹的事情。

    因为秦可兰一直不愿主动提起这事,白晨不愿刨根问底。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即便再亲近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秘密完全敞开。

    可是今夜,秦可兰却主动的拿出大宝龙王丹,这让白晨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戒杀,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见过这玩意,不过总觉得这上面的气息很是熟悉……”

    白晨见在戒杀那得不到答案,又向秦可兰询问:“这有什么用?”

    “如果你受了重伤,将宝丹含在嘴里即可保住性命。”秦可兰默默的回答道。

    白晨苦笑。这大宝龙王丹的确算是一件奇宝,可是对自己来说,却是有些鸡肋。

    “还是你留着吧,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白晨将大宝龙王丹塞入秦可兰手心,只是秦可兰却没有接。

    “你留着,过了明天再还给我也不迟。”

    白晨接触到秦可兰坚定的目光,无奈的收回大宝龙王丹:“这颗珠子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你比它重要。”

    白晨将珠子收回怀中,看着秦可兰似乎有些疲色:“你累了吗?”

    “有点。”秦可兰的声音似乎有些微弱,起身回头看了眼白晨:“我先回房歇息了。”

    白晨拉过秦可兰,有些担忧的看着秦可兰:“你没事吧?”

    白晨在拉住秦可兰的同时。手中一丝内力顺着手心送入秦可兰的体内,不过秦可兰的体内并无煞气。气息稍弱一些,似乎只是疲劳了,心头也稍稍的放松下来。

    白晨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秦可兰的手不放:“你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是吧?”

    秦可兰微微笑起:“当然不会,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免得你四处沾花惹草。”

    “呵呵,其实我是想给你找几个姐妹,免得你孤单寂寞。”

    “好啊。”秦可兰的笑容可掬,白晨愣了愣。

    “玩笑。”

    “我是认真的……”秦可兰微笑的看着白晨:“可是我要当大的。”

    白晨苦笑,以他目前枪不能用的状态,最大的愿望不是再为秦可兰添加一个姐妹,而是赶紧把天蚕九变练到大圆满。

    选择天蚕九变,可以说是白晨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

    对于很多人来说,对于今日已经期盼许久。

    不过卯时时辰,十里铺外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江湖中人。

    当然了,也有不少文人墨客,他们并不似江湖人那样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起哄喝酒。

    十里铺本就是沧州城外的一个市集,所以要找到几处喝酒静坐的地方,还是不难的。

    那些文人墨客多是坐在酒铺中,静静的品茶或者饮酒,只是时不时望向远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

    没有人能够平静的等待,许多文人墨客因为缺席上次白晨与苏鸿的争辩,而引为毕生遗憾,如今他们更加期待白晨风采。

    至于江湖中人,则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然了,总有几个是带着几分不屑或者高傲的心态,总觉得白晨太过张扬。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里铺里里外外都已经站满了人流。

    就在这时候,外围突然出现一个队伍。

    那个队伍的前头支着一个龙头旗帜,所有人看到那个旗帜,全都主动的避让开。

    这个断头龙旗帜不是别人,正是燎王的旗帜。

    敢在蜀地这么招摇过市的举着反旗,自然就是燎王麾下的奇仕到了。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挡在他们面前。

    队伍一直来到十里铺正中央的擂台边上才停下来,从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陆陆续续的走下几个身影。

    对于中原武林来说,除了柳生显得有些陌生外,其他的几个人对于每一个江湖中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

    其中最让人心惊胆战的便是为首的天一教教主乌奎,阴恻恻的扫过人群,被目光扫中的人都会主动的避开乌奎的目光。

    就好像他射过来的不是目光,而是死亡光线一样。

    柳生走到乌奎的身边,依旧是那套黑衣裹面,只露出森寒的双目。

    “汉唐中原的人还真是不少,只是稍显吵闹了一些。”

    乌奎不咸不淡的吭了声:“中原人便是仗着人多,所以才占的了这大好河山,不过大部分都是脓包废物,不值一提。”

    乌奎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人群中不乏耳目清明的江湖中人。

    “苗蛮子,你说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个手持大刀的莽汉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乌奎慢悠悠的侧过头,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大汉。

    “老子乃是断魂刀廖霸天!”大汉自报家门,立刻引来一阵惊呼。

    廖霸天很满意人群的反应,他对于自己的名气更是得意万分。

    他本就打算在这次扬一扬自己的名气,让更多人知道自己。

    乌奎虽然名声显赫,廖霸天也不觉得自己能胜过乌奎,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只要能够接下乌奎一招半式,然后借机认输,江湖中人不但不会轻视,反而会更加重视他。

    “没听说过。”乌奎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

    “你说什么……”廖霸天大怒,手中大刀嚯嚯一挥,身型已经逼上前去。

    可是没等他靠近乌奎三丈之内,身躯突然一滞,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扑在地上,七窍流血双眼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哗啦——

    所有人都是一惊,全都向后一退,似乎躲避瘟疫一样。

    没有人明白乌奎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乌奎从始至终,都只是转了个头。

    名气不小的断魂刀廖霸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让所有江湖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乌奎的目光里,更是带着几分恐惧。

    同时这也让许多想要借着此次扬名的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当然了,在场中并非没有高人,只是极少数罢了。

    “怜儿,你可看清楚乌奎如何出手的么?”

    “苗人又以毒术见长,天一教脱胎于五毒教,又将毒术发挥到极致,所以弟子若是所料不差的话,乌奎应该是用毒。”欧阳怜衣认真的说道。

    欧阳怜衣身边的老者笑着摇着头,欧阳怜衣这个回答,完全是取巧,根本就没有说到重点。

    乌奎自然是用毒高手,这点毋庸置疑,不过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欧阳怜衣的道行还是太浅,依旧不得要领。

    “为师平日是如何教你的,难道你全忘了,为医者应该注意什么?”

    欧阳怜衣嘟嘟着粉嫩小嘴,一脸的忿忿不平:“师父你说的是望、闻、问、切吧?他人都死了,让我如何望、闻、问、切。”

    “人死了,可是尸体还在那,难道凭着他的死状,你看不出三分真假?”

    “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中毒死的嘛。”欧阳怜衣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和平常毒发死者没什么两样,天下间那么多毒,我哪里猜得到到底是什么毒。”

    老者苦笑的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这性格哟,如何才能继承我的衣钵。”

    “那么多师兄,为什么就要我继承衣钵。”欧阳怜衣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加入其他门派,更不能继承药王谷衣钵。”

    “唉……罢了罢了,老夫也不与你这丫头片子争论,你当日回谷中说,那个无量宗的白晨医术不在我之下,老夫今日便看看,你口中这小子是否真有如此旷古之姿。”

    “师父,我说的不在你之下,是保留你面子,难道你不知道吗。”欧阳怜衣在自己的师父面前,可是毫无尊卑严肃,就像是个不经世的小丫头一样,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也敢调侃戏弄。

    “若是真有此等奇才,中原医道大兴之日指日可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局,机关

    围观人群中,不乏一些奇人异士出没。

    其中两个不显眼的老者,穿着朴素头上带着斗笠,就好像生怕旁人认出他一样。

    “药老鬼,我们还来做什么?”

    “当然是观摩这次的比试,欧阳修也通炼丹术,说不定会与白兄弟比试炼丹也不一定,如果我们不来,说不定又要错过白兄弟的精彩表演。”

    “可是老夫实在没脸出现在他面前。”毒尊者压低着声音,他感觉旁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尖刺一样,哪怕只是不经意的眼神,都会让他浑身难受。

    “这事也不怨我们……”药尊者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自信:“你看唐门的那几个老东西,不也藏在人群里不出来么,当初来沧州城的时候,何等的意气风发,说白兄弟年少有为,若是有难必定伸出援手,可是一听说乌奎出手,立刻就把说出的话当屁放了。”

    “丐帮、七秀、黄金门不也是,听闻前段时间那几个小辈还与白兄弟称兄道弟,如今不也是藏头露尾。”

    擂台边上的乌奎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而过,不过他并非始终不变,偶尔会在人群中驻留,或是不经意的闪过一道精光。

    “倒是有几个高手。”柳生凑在乌奎的耳边低声言道,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的张狂。

    乌奎的嘴角微微勾起:“可惜太守规矩,明明有操控天下之力。却甘心偏安一偶,可悲。”

    “汉唐人都是如此,就拿那小子来说,以他的才学不说封侯拜相,他日也必定举世闻名,偏偏要与燎王为敌,自寻死路。”

    “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可悲,可笑!”

    乌奎与柳生的冷嘲热讽不同,与欧阳修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文人永远无法明白的好胜心。可是武人也无法明白文人的想法。

    哪个读书人最初的时候。不是抱着改变天下的想法。

    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没有任何一人敢如此自我标榜,可是又是所有读书人的追求。

    特别是在白晨说出这句话后,哪个读书人不是感觉到莫名的振奋。

    哪怕他们做不到。不代表他们就敢忽视这句话。

    即便是欧阳修与这两位半个江湖人。曾几何时他们也曾经如此梦想过。

    就在这时候。人群的后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每个人看向后方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人群主动的让开一条道路,不似之前燎王麾下奇仕来的时候。那种恐惧的退缩,而是不由自主的退开,是心悦诚服的退让。

    来者只是一个人,一个穿着朴实的年轻人。

    没有读书人的文雅,也没有武人的粗蛮。

    嘴角的一丝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与他亲近,平和的目光也给人一种平易近人。

    白晨手中黑剑给人的感觉也是朴素厚实,没有普通刀兵那样凛然杀气。

    “他便是白晨?那个花间小王子?看着真是平凡至极……”

    “人不可貌相,若是你当日看过他与苏鸿的对质,你就会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

    “那你说他是怎样的人?”

    “心宽如海,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涛,巧舌如簧,心怀旷世文采又低调内敛。”

    “看你说的,好像天上地下没人比的上他一样。”有人嘲笑道。

    “苏鸿以往不就是天上地下的人物吗,如今看看他的结局,还不是被白晨逼得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试问这样的人物便是说他天下第一,又有何妨。”

    至于江湖中人,则对白晨的那些名气不以为然。

    江湖中人看中的还是白晨的身手、修为,哪怕当朝辅宰亲临,他们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白晨一路畅通无阻,走到擂台前,先是目光扫过欧阳修与。

    “两位先生近来可安好。”

    “不劳你操心。”欧阳修冷冷的哼了声。

    自从那日蓝轩拜访过后,他与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生觉。

    这些日子不断的明察暗访,打听到的关于白晨的消息,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当然了,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的,还是苏鸿的死。

    白晨耸耸肩,又看向乌奎与柳生:“两位便是燎王麾下贪狼院的高手吧。”

    “明知故问。”乌奎平淡的看了眼白晨。

    “那我们便擂台上见真章,不知道哪位先来。”白晨独自走上擂台。

    “老夫先来会一会你。”率先走上擂台。

    “小子知道老先生学富五车,通天文晓地理,小子对此道也略有涉足,虽不敢妄论天地玄机,可是今日说不得还是要与老先生一较高下。”

    对白晨的态度还是很是受用,至少白晨对他的态度,比起当初对苏鸿的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夫对机关术有所涉猎,不如我们便来比一比机关术如何?”

    “敢不从命,老先生请……”

    机关术可谓是的看家本领,蓝轩也多次警告过白晨。

    很可能以机关术为题,所以白晨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虽然他不会机关术,可是不代表他就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身边还有几个唐门的高徒,从他们那里,白晨也是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不少,关于机关术的基础知识。

    机关术讲究的是巧、妙、奇、新、绝,可是不论多么巧妙绝伦的机关,都逃脱不了最基本的物理规则。

    白晨对于物理可是深有研究,同时又兼学了传动学、机械学。而这些在大学里都有细致划分的学科,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粗略的划分——格物学。

    取出一份图纸,滩在白晨面前:“你可看的出这个图纸的用途?”

    白晨扫过一眼,脑海中立刻传来一个声音。

    开启机关学,发现锦绣盒图纸一张,熟练度+200。

    注:锦绣盒,乃是存放珍宝的机关盒。

    只有破解锦绣盒机关,才可以顺利打开盖子,从而得取其中珍宝。

    如若强行打开或者破坏,锦绣盒将会发动自毁机关。损毁其中珍宝。

    因为宿主基础知识扎实。机关学直接晋升至10级,获得机关初学者称号。

    获得特殊天赋初级机械之心,可以看穿10级以下机关的破绽。

    获得特殊天赋妙手天工,每次施展以每秒100点的内力消耗。可以提高使用者的手速。同时提高小型物件的制造成功率。

    注:妙手天工适用于任何学科。目前符合条件的有炼丹学、铸造学、机关学。

    获得特殊天赋钢铁意志,可以感知金属属性。

    注:适用于任何学科,目前符合条件的有铸造学、机关学。

    白晨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自信的笑容:“前辈。晚辈敬重您为前辈高人,同时也尊重您的处世为人,不过不代表您就可以轻视这场正式的比试,拿一张低劣的,破绽百出的锦绣盒出来,是觉得晚辈才学有限,又或者是您拿错图纸了?”

    的表情一凝,低劣?破绽百出?

    锦绣盒属于机关术中比较高级的机关,而且并不拘泥定式,每个机关师都会做出独一无二的改变。

    而这张图纸可是他精心设计了三天三夜的锦绣盒,虽然不至于说天下难逢敌手,可是能够破解这张图纸的人,天下间屈指可数。

    可白晨一张口便说是在侮辱他,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轻视他?现在谁敢轻视他?

    如果自己轻视他,就不会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只为了在机关术上与白晨一较长短。

    “白晨,老夫知道你才学甚高,可是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个道理,老夫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气的两撇白胡子都翘起来,憋红着脸怒哼道。

    “前辈您下次拿出图纸的时候,就别说认不认得这么肤浅的话了,晚辈能够站在这擂台上,靠的也不是侥幸,您问这话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自己。”

    白晨从上到这擂台上后,态度就已经幡然改变,哪里还有先前的谦谦有理,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咄咄逼人言词犀利刁钻。

    “至于前辈您如果说拿一张草草刻画出来的图纸,就当作这场比试的题目,那我只能说我以前实在是太高估前辈您了,这张锦绣盒的图纸,首先用的纸张就不对,您用的这张南风宣纸虽然纸质上乘,价格昂贵,算是行文作画的上好纸张,可是实在不适合用来刻画机关图这种需要表现纹理、层次分明的图,因为南风宣纸太硬,难道您画机关图的时候没发现,经常出现层次层次难分的情况么,相反沧州特产的沧纸却是刻画机关图的上佳选纸,再配上线条细腻的猪毫笔,这才是……”

    听的满脸通红,他对机关术研究甚深,可是对于纸笔却没有过分追求。

    可是听完白晨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在细节上的粗浅,与白晨追求完美的境界,完全是两个概念。

    听不下去了,立刻喝止了白晨的自卖自夸:“停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机关术,不是画图的取材纸笔。”

    “细节决定品质,态度决定完美,想必前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特别是机关术,任何的疏忽与忽略,都是一种遗憾。”

    白晨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于来说,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心中暗下决心,等此间事了之后,一定要按照白晨所说的,用沧纸和猪毫笔来画机关图,不过此事却不能认怂认栽。

    白晨看着的脸色,飒然一笑:“现在我们再来讨论下这张漏洞百出的锦绣图……”

    “前辈,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手抖的太厉害了,这个地方似乎画错了,想来不是前辈设计缺陷,应该只是手不小心抖了一下,这个地方的线条本该向上,这样才符合前辈您的境界,如果按照这张错误的线条走势,虽然也可以,可是整个设计的境界直接拉低了一个水准,晚辈说的可对?”

    憋红了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如果白晨直接点明要领,还没这么尴尬。

    偏偏白晨还一副抬高自己的语气态度,让想直接认输都不行。

    可是不得不说,白晨所指出的错误,的确是言简意赅,一个简单的线条上下走势,直接将整个设计图的水准分出了高低层次。

    “哈哈……说的好,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你果然是旷世奇才。”

    豁然大笑起来:“你说的没错,这张图纸只不过是老夫试探你深浅的,真正的比试题目是这个……”

    手心一滩,一张金丝银线交织的图纸展现在白晨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秘闻,天机

    ps:  好几天没求票了,突然又犯病了……犯了没月票不舒服斯基病。

    “这乃是我珍藏至宝,其上记载了机关术的无穷奥义,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参详出其中一项机关秘术,这局赌斗便算是我输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张图纸除了奢侈点,值钱点,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可是对于隐藏在人群中的许多高手来说,拿出的不只是一张普通的图纸。

    天机图!没有人知道天机图是谁谱写刻画的。

    可是天机图对于那些精于机关秘术的门派来说,却是无上至宝。

    不过天机图并非只有一张,而是非常多,至少相对于其他珍宝来说,数量还是不少的。

    只是每张天机图都记录着不同的内容,

    特别是唐门,因为唐门也有天机图,而且是拥有数量最多的。

    唐门大部分的机关秘术,都来自于天机图。

    可以说,唐门所积累下来的机关术,都是历代先辈努力的智慧结晶。

    时至今日,他们依然在不断的钻研天机图中所蕴含秘密,依然无法完全研究通透。

    人群中的几个唐门长老低吟起来:“难怪……我才想的的机关术哪里来的,原来是出自天机图。”

    “不过能够独自一人研究天机图,而且还研究出完全不同于我们唐门的机关术,这个也算是一位奇才,一位旷古奇才。”

    “可是他拿出天机图。那也太无赖了吧。即便白晨天赋不次于他。可是天机图又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参详出其中玄机的呢。”

    “是啊,即便是我们唐门人才济济,也是千年的积累,十几代先辈的努力,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这分明就是耍无赖。”

    “白晨在这擂台上能看出端疑就有鬼了。”

    “谁想的到,这老鬼居然出这么无赖的招。”

    不论擂台下如何议论,面前的白晨。却是另外一番境遇。

    发现天机图残图,分析中……

    擂台下的人看到先前滔滔不绝的白晨,居然也沉默下来,顿时担忧起来。

    就在此时,擂台下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走出人群,朝着擂台上叫道:“,枉你名声显赫江湖数十年,居然将天机图拿出来刁难人,难道你以为你骗得了天下人吗?”

    人群再次热议起来。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则是四下询问。

    “那个什么天机图有什么玄机吗?”

    “天机图算是武林至宝,其中隐藏着至深至妙的机关巧术。只是就算是唐门那样的门派,集全派之力,耗千年时光依然没有将天机图摸索通透,白晨即便拥有旷世之才,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参详出一二。”

    “无耻……太无耻了……”

    渐渐的,擂台下知道真相的人群开始受到鼓动,不断的朝着擂台上的咒骂起来。

    脸皮薄,不过此刻他是骑虎难下,只能装作没听到。

    就在这时候,唐玄天走了出来,虽然之前打定主意,只坐壁上观,不抛头露面。

    只是此刻看到分明就是耍无赖,也要出来说句公道话。

    “前辈,可认得晚辈否?”

    “唐门主,有何指教?”可以忽视其他人的言词,可是唐玄天却是无法忽视的人物。

    “晚辈斗胆说一句,这场赌斗还是就此了结了吧,就当二位平手如何?”

    “唐门主,这是老夫与此子的比斗,似乎与你无关吧。”

    唐玄天镇定自若,面对的强硬态度,淡然笑道:“这局对赌即便前辈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晚辈可是真心诚意的为前辈担心,赢了赌斗输了颜面,到时候前辈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天下人又如何看前辈?”

    脸色阴沉,唐玄天字里行间都是为他着想,可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就已经让他颜面尽失。

    不论他现在进退与否,都将被作为嘲讽的笑柄。

    想通了这些关节,再不畏首畏尾,冷笑道:“这就不劳唐门主操心了,老夫年事已高,这颜面之事不过是身外之名,老夫只知道谨守本份,既然忠于燎王,自然该当尽心尽力,何况……”

    顿了顿,又继续道:“何况他自己都未出言反对,不知道唐门主又是以什么身份质疑老夫?难不成这小子是唐门主的上门女婿不成?哈哈……”

    唐玄天差点没被气的吐血,冷哼一声:“既然前辈连颜面都不顾了,那老夫也无话可说。”

    “手下败将,焉敢言勇。”得意的哼了一声。

    也是人老成精,知道自己这次必定身败名裂,颜面尽失。

    可是他这句话,却是直接把唐门拖下水。

    毕竟当年唐门也在机关术上,败在之手。

    如今再次提起,潜台词就是说,唐门再如何风光,还不是输给他这个沽名钓誉之辈。

    唐玄天气的老脸通红,如果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恨不得一个飞刀弄死这老儿。

    气定神闲,不管擂台下如何叫嚣尘上,如何咒骂他无耻,他都置之不理。

    虽然这手段过于无耻,可是想到能够搓一搓白晨的傲气,心中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更何况如今的白晨也不是无名小辈,特别是在读书人之中。

    白晨俨然被捧为圣人一般的存在,自己只要逼着他认输低头,说不定还能提高自己的名气。

    至于白晨此刻的认真端详天机图,在看来。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天机图到底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特别是最初的时候。初见天机图,他日夜研究,足足三年的时间,才稍稍的研究出一些眉头。

    白晨哪怕比自己更聪明,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研究出一鳞半爪的。

    “小子,你很聪明,我相信你的机关术的确在我之上,可是这局你输了。”

    做出了胜利宣言。在他看来,与白晨继续在这擂台上拖的越久,越没有意义。

    所以想让白晨干脆一点认输,白晨败局已定。

    不论他如何挣扎,都不可能反败为胜。

    白晨突然拉了拉的手,很认真的说道:“劳驾,把手松开下,你手握的地方我看不清楚。”

    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建议。换来的居然是这种答复。

    难道他还看不清局势?

    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当年自己刚得到这张天机图的时候。也是年轻气盛。

    那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总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倒自己的。

    可是当自己真正的深入研究天机图后,才能够深切的体会到,天机图的深奥。

    这就是一张无字天书,哪怕拥有通天彻地的才学,哪怕是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够完全完全研究透彻。

    很大方的放开天机图,让白晨直接握在手中。

    丝毫不担心白晨会据为己有,如果白晨真的这么做的,反而会非常高兴。

    的嘴角挑起,完全不复之前的那般气丧。

    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要造就一个天才,那就给他天机图。

    如果要毁掉一个天才,那就给他天机图。

    一个时辰,对于擂台下的围观人群来说,绝对是一个难以忍受的煎熬。

    特别是那些关心白晨的人,看着白晨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每个人都为白晨担心不已。

    最初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天机图意味着什么。

    可是当有心人将天机图的秘密传播开后,所有人都明白了白晨现在面对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白晨的脑海中终于得到提示:

    分析完成,残缺天机图,获得机关术熟练度+10000。

    获得天机图专属技能:分解。

    注:分解可以进行材料的解析、分离、改变,适用于大部分专业,目前符合专业草药学、铸造学、炼丹学。

    注:这张天机图不属于这个世界。

    终于,白晨放下了天机图,将图纸还给。

    “多谢前辈成全。”

    此刻的白晨,眼神完全改变了,是睿智?又或是深邃……

    是看不穿的黑暗,可是其中的星光又令人惊叹。

    仅仅是一个时辰,却让白晨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天机图,或者说是残缺的天机图。

    白晨不知道这个天机图到底是哪位神人谱写刻画的,或者是什么文明的产物。

    不过其中的许多东西,经过藏经阁的分析后,开始完全的展现在白晨的眼前。

    这上面所记载的不只是机关,这就是一个教科书,一个记载了超越这个文明的教科书。

    即便是曾经作为科技文明一份子的白晨,这张天机图中所记载的东西,也足够令人震撼。

    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白晨的改变陌生却又熟悉。

    不过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天机图给白晨带来的困扰。

    “怎样,打算认输了吗?”

    “认输?前辈何以见得,输的便是晚辈呢?”

    白晨微笑面对,愕然看着白晨,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慌乱。

    白晨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惶恐不安,平静的令人心惊胆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心服口服

    不少人满心期待的看着白晨,可是更多人是担忧。

    那些担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明白,天机图代表的意义。

    他们不像是普通人那样对白晨充满信心,也不像是读书人那样崇拜白晨。

    他们对局势看的更清楚,也更明白。

    从拿出天机图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不过擂台上就没有那么镇定,目光闪烁不定,显得极为不安。

    “呵呵……难道你能从天机图中,领悟出什么吗?”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前辈可以试一试。”

    “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只要能够说出,我的这张天机图的名字即可。”

    自信满满,如果白晨真能够悟出点什么,那么第一个悟出了的,肯定是这张天机图的名字。

    “如果晚辈没说错的话,这张天机图的名字应该是分解吧。”

    原本信心十足的目光,瞬间呆滞住了。

    表情也像是冰封了一样,瞬间凝固在那,说不出半个字。

    这张天机图是年轻时候,探索一个古墓所获的,这期间没有人知道他手上有这张天机图。

    而也一直秘而不宣,这是他第一次当众拿出来。

    他几乎是赌上了一切,拿出天机图之后,势必麻烦不断。

    可是为了赢白晨一次,他此如此的不顾一切。

    他以为只要自己拿出天机图,那么结局就已经注定。

    结局的确注定了。只不过结果并非他或者大部分人所预料的那样。

    “前辈可明白分解的意思?”这次轮到白晨反击了。白晨漫不经心的笑容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脸色阴沉,心中暗怒不已,白晨不过是领悟出天机图的名字罢了。

    肯定是他撞了狗屎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如此快的领悟。

    要知道他自己可是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才领悟出来。

    这些年潜心研究,虽然不敢说研究透彻,可是至少也不是白晨这个初识天机图的人可以比拟的。

    “老夫承认你天资卓绝,不过你若是想借此来教训老夫。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白晨站在原地,微笑的看着:“如此说来,倒是晚辈冒失了,不过想来前辈已经明白了分世间千金,解天地万物了吧,那晚辈就不多嘴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脸色惊变,颤颤的指着白晨:“你领悟出天机图中的分金解物之术了?”

    白晨拿起插在地上的黑剑,手掌轻轻的抹过,只见黑剑就像是蜕了一层皮一样。白晨的手中多出一抹黑色金属,手心稍稍一转。从黑剑上抹下的黑色金属立刻汇聚成一颗小小的黑球。

    分解,说白了就是一个强力的分解手段,不论是完整的器物还是纯度不高的金属,都可以在分解术中,得到提纯或者分离出原始材料。

    当然了,用的话说,这是分金解物之术。

    的脸色苍白至极,目光闪烁不定,许久之后,双手抱拳向白晨重重一拜。

    “老夫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静——

    每个人如坠梦境,那个拥有着通天彻地之大才的,那个曾经挑战过无数门派,将那些门派踩在脚底下,不可一世的。

    就这样认输了?

    读书人自然是人人欣喜若狂,江湖中人则是一脸茫然。

    可是那些懂得机关术,并且听到擂台上两人对话的人,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相较于的服输,他们更关心的是白晨。

    难道他真的领悟了那张天机图?

    怎么可能……

    这一小撮人群,心情的震撼可想而知。

    这就好比一个大学的教科书,有人教导的话也需要三五年才能学全。

    可是白晨却用了一个时辰,将研究多年的踩在脚底下。

    任何一个接触过本门天机图的人都明白,天机图到底有多难。

    几乎没有人相信,白晨可以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研究出点滴内容。

    可是白晨做到了,不只是做到,甚至还让心悦诚服的认输。

    失魂落魄的走下擂台,欧阳修立刻迎了上去。

    两人小声嘀咕了一阵,眼角还时不时的射向擂台上的白晨。

    “欧阳老头,后面就靠你了,不然的话……紫薇院在燎王面前,将再难抬起头。”

    脸色低沉,显得有些失落,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可是更多的还是无力。

    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明白结局也不会改变。

    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是他面前的对手,实在太过于妖孽。

    对,就是妖孽!

    自诩天赋千古难寻,可是在白晨的面前,他就如同稚童一样。

    从始至终都被牵着鼻子走,哪怕是祭出杀手锏。

    依然被白晨轻易化解,整个过程都让感觉无所适从。

    在擂台上那一个时辰的自鸣得意,此刻回想起来,绝对是毕生的耻辱。

    他现在才明白蓝轩当初的话,面对白晨,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一旦你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么就是你惨淡收场的时刻。

    “,你可寻到他有什么破绽?”

    苦笑不止:“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妖孽!总之不能以常理揣测他,自己保重!”

    这次输的很彻底,非常彻底!

    输人又输技,或许当初唐玄天让自己就此作罢的时候。自己就该收手的。

    被这么一说。欧阳修的心情越发沉重。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来,他与所承受的压力。

    每次听到白晨的传闻,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他们甚至不敢去想象,比试的时候,两者面对面的场景。

    同时的结局,也再次说明了,和这小子比试,真没什么好结果。

    欧阳修整了整自己的心情。甩起衣袖,压下心中的起伏,身上带着几分儒雅,眼光平静从容。

    白晨已经等候许久,两人默契的互相抱拳见礼。

    当两人站在一起后,双方都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对方。

    两人都有着相似的气质,两人都有傲世的风骨,身上都有着文人墨客的骚气,同时也有着江湖中人的豪气。

    “小子。我们比什么?”

    “但凭吩咐,小子敢不从命。”

    白晨的语气飒然自信。可是他越是自信,欧阳修就越是忐忑。

    欧阳修什么样的隐世高人没有见过,可是面对白晨,他却越发的不自信。

    “老夫素有琴棋书画四绝之称,老夫也知晓你音律旷古难寻,书文千古难出,唯独不知你的棋艺与画技如何,不如在这两项中,你任选一项作为此次比试的题目如何?”

    欧阳修故作大方的说道,语气里很的恭维,不断的抬捧白晨。

    其实他也是有点私心的,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白晨的可怕。

    所以他必须做好输的准备,此刻看似吹捧白晨,甚至把白晨比作千古奇才。

    可是一旦输了,他也有个台阶下,别人也会说,看这老儿输给千古奇才,输的不冤。

    当然了,欧阳修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即便输了,也不至于像那样颜面全无,丢人丢场。

    “前辈言过了,小子选画技。”

    白晨直接忽略棋艺,第一是因为他对棋艺并无十足把握。

    其二则是因为黑白对弈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局下来,少则半日多则一两天都不一定可以分出胜负。

    当然了,一般的擂台棋艺对决,则是各自摆出独到的棋局,相互破解,谁先破解棋局,谁便是胜者。

    白晨的脑海中倒是记得不少棋谱,不过相对来说,还是不适合做擂台比试。

    其实白晨的提议也正和欧阳修想法,白晨来历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后必然有个神秘的门派势力,这种势力必然是超然脱俗,其中或许有某些隐为人知的古典之类的。

    欧阳修没把握去破解那些古谱棋局,事实上当今世上还是流传着不少绝局,只要白晨摆出一个,那么这场比试就没尽头。

    “我们便以彼此肖像为题作画如何?”

    “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晨点头同意,各自都准备妥当。

    欧阳修的准备中规中矩,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同时擂台下的人也抬上来两个桌案,各自放在两人面前。

    白晨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炭笔,这是他这几天准备的。

    擂台下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没有人认得炭笔,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炭笔。

    “白晨这是做什么?”

    “难道他打算拿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作画?”

    “那黑乎乎的东西,能够作画?别开玩笑了……”

    “你看他自己手都被染黑了,还作画呢。”

    “难道他根本就不懂得作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世上哪里有全能的天才。”

    “只是拿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作画,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吧?即便不会作画,至少也该有点常识吧。”

    “难道这是新的画技不成?”

    “即便是新画技,也不可能用这碳沫吧。”

    欧阳修看到白晨这奇葩的行为,顿时心中一松,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白晨一定是疯了,唯独一个人不这么认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0/ 第一时间欣赏移动藏经阁最新章节! 作者:汉宝所写的《移动藏经阁》为转载作品,移动藏经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移动藏经阁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移动藏经阁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移动藏经阁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移动藏经阁介绍:
白晨的脑袋里藏着一个藏经阁,藏经阁里收尽天下武学,只是这些武学,都要用功德兑换。 白晨:给我一本《易筋经》吧。 戒杀:你要救一百万个百姓才够功德。 白晨:那给我来一本魔功吧。 戒杀:有,你先杀一百万个魔头再说吧。移动藏经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移动藏经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移动藏经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