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病因
作为朝堂上少数几位没有被大皇子拉拢进阵营的大元吏部尚书丁山,他是三朝元老,他是朝堂上永远的左派。
他的意见永远与臣相魏如风向左,同时他也是最坚定自己立场的人。
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政见上与魏如风相背,却是魏如风少数几个交心的朋友。
魏如风离京的时候,曾经对他千叮万嘱,让他看着朝堂。
对于魏如风,丁山一直都很钦佩他的才学与眼界。
只是,皇帝不需要两个情投意合的大臣,皇帝需要的是两个可以互相攻轩的朝臣。
所以丁山会一如既往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他也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屹立于朝堂上。
魏如风似乎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动荡,而丁山也再三的保证过,自己会等着魏如风回来,而在这之前,他会原封不动的把朝堂还给他。
只是近来的京城实在不太平,或者说从魏如风离京开始。
这一切的开端就是从皇上遇刺重伤开始的,大皇子把持朝政。
然后又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事,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
丁山当然不是庸人,他能够看得清事情的本质。
虽然这一切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故,却都指向大皇子。
所以他必须拨乱反正,首先要做的不是如何扳倒大皇子,而是如何唤醒老皇帝。
而在他与其他几个大臣的连番奏折中,大皇子终于抵御不住,终于松口。让丁山选择御医院与太医院的医师。为昏迷不醒的老皇帝重新诊断。
很快的。丁山就挑选出了几个医术出众的医师。
御医院院长周茂,太医院副院长曹瑞德,其实曹瑞德已经算是太医院的院长了,因为太医院的正院长一直空闲。
丁山曾经多次上奏,要扳正曹瑞德,可是不管他如何上奏,一直都是毫无音讯。
很多次丁山前去御书房的时候,都看到自己此类的奏章。都被老皇帝丢进纸篓中。
对于曹瑞德,丁山非常熟悉,他相信曹瑞德有足够的医术,担当院长一职。
或许是对御医院和太医院的不屑,这两个公职系统是少数几个,没有被大皇子揽权的公门。
“周院长、曹院长,这次陛下的伤,就靠二位了。”丁山带着两人进入禁宫中,一路上不断的叮嘱着两人。
“大人放心,我等必当竭尽所能。”周茂首先说道。
曹瑞德也以同样的眼神回复丁山的嘱托。丁山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了眼周茂与曹瑞德带来的随从。
不过。他发现周茂带来的是两个供职的御医和几个打下手的随从,可是曹瑞德却只带了一个小孩。
“曹院长,这个孩子是你的弟子?”
“不是,他是我新近招来的打杂的。”曹瑞德苦笑的说道。
“可是缺人手,是否需要本官遣几个手脚麻利的,去帮你的忙?”丁山问道:“若是曹院长有什么困难,只管直说,在本官面前毋须隐瞒。”
其实丁山这句话,已经透着几分不快。
毕竟是请来给皇帝看病的,可是曹瑞德却只喊了一个小孩来打下手,实在是有点失分寸。
“大人误会了,其实是前两日的时候,太医院的太医出外义诊,结果回来的时候,淋了一场大雨,所有的太医都感染了一点小风寒,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总不好带着风寒来给陛下看病吧。”
“你们太医院的所有人都染病了?”丁山皱起眉头,怀疑的看着曹瑞德。
“是啊,除了我和这小子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染病了。”
丁山的脸色微微惊疑起来:“会不会是有人动手脚?或者是下毒什么的?”
“丁大人,下官的医术虽不敢说通天彻地,起死回生,可是这小小的风寒总不能判断错误吧?而且这一两日,已经有不少人都痊愈了,只是怕还未完全痊愈,所以不敢带进宫来。”
丁山稍稍的放下了戒心,看了眼这个孩子,只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历?”
“这个孩子是逐鹿坡下村庄的一户人家,前几日的那场山洪,虽然没有经过村子,却正好把这孩子临近村边的房子冲垮了,他的父母也在那场天灾中丧了命,我前日因为太医院一味草药丢了,只能和弟子去逐鹿坡附近采集,正好就见到这小子差点饿死,就捡了回来。”
身份来历都很清白,丁山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曹瑞德看了眼这个小子,这小子平日里端茶递水都很勤快,可惜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又不识字,时常抓错药。
“他第一次进宫,你可教了他内宫的规矩?”
“大人放心吧,这孩子虽然不怎么聪明,却是听话得紧,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了,让他不要乱走,跟紧我就是了。”
丁山带着众人,来到老皇帝的寝宫。
寝宫外站着两个宫女,还有不少的侍卫。
丁山看到这些侍卫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露出不快之色。
很显然,这些侍卫并非老皇帝的原班人马。
这些侍卫全都是大皇子安排过来的,丁山又不傻,自然知道大皇子这么做的用意。
“本官是带曹大人和周大人来给陛下看病的,还不让开。”
其中一个侍卫先是看了眼丁山,又看了看周茂和曹瑞德身后众人,然后不带感情道:“大皇子殿下吩咐,陛下如今性命垂危,不可打扰陛下修养,丁大人带的人太多了。”
“大皇子的命令重要。还是陛下的性命重要!?”丁山可不是本分人。能够站在朝堂上数十年。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三言两语间,就已经说的那侍卫哑口无言。
如果他这时候敢说大皇子的命令重要,下一刻就要被其他人拖下去斩立决。
这个皇宫大院中,也不知道多少冤魂是因为说错话而丢了性命。
“滚开!”丁山虽然是一介文官,粗鲁举动却是丝毫不逊武将,伸手便重重的推在那侍卫身上。
侍卫也是精明人,顺势的踉跄两步。然后丁山就带着一票人,大摇大摆的进入寝宫中。
丁山快步的走到老皇帝的病床前,看着老皇帝的脸色苍白,脸上毫无生气。
“陛下……陛下……臣带着两位大夫来看您来了。”
只可惜,丁山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丁山无奈的看向周茂和曹瑞德。
“两位,有劳你们了。”
“不敢。”两人先后走上前去,照本宣科的开始查看老皇帝的身体。
两人一边诊断,一边互相商讨对策。
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奇怪。为何陛下的身体这么奇怪。”曹瑞德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周茂也是一脸困惑,丁山看两人的为难表情。心情也沉入谷底:“两位,可有什么进展?”
“陛下是遇刺受伤的,可是这外伤明明不重,而且之前给陛下治疗的医师处理的也比较妥当,按理来说,陛下应该早就痊愈了,可是如今陛下的气息却越渐虚弱,同时还昏迷不醒,实在是有违常理。”
“会不会是有人给陛下下了什么奇毒?”丁山问道。
“老夫以多种试毒的方法检测过,并未发现陛下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老夫也是一样的结果。”
“咦,这个老爷爷的腹部,好像有虫子在里面爬动。”
突然,这个孩子发出惊奇的声音道。
丁山愣了愣,看向这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跑到这病床前来的,再看周茂带来的其他人,都还杵在三丈外保持距离,顿时露出几分不快。
周茂和曹瑞德却是在短暂的愕然后,并未发现有什么虫子。
“哪里有什么虫子?”
“有的啊,你看这老爷爷的腹部,我数十下,然后就会有个小点鼓起来,你看一、二、三……”
当这个孩子数到十的时候,果然如他所言,三人都看到了老皇帝的腹部右侧,有个小小的鼓起,而这个鼓起只是短暂的半息,根本就让人难以注意。
周茂和曹瑞德对视一眼,顿时露出骇然之色:“虫蛊!?”
“两位,既然知道陛下是中了虫蛊,就快些为陛下驱虫治疗吧。”
“丁大人,我对虫蛊不是很了解,恐怕需要回去查看医书,然后再……”
“大人,我也是……”曹瑞德和周茂都露出为难之色。
即便是查医书后,他们最多也就判断这虫蛊的种类,是否有办法治疗驱虫,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啪的一声,三人便看到从这孩子的怀中,掉出一本医书。
曹瑞德捡起书一看,发现是自己书架上的《虫草集》。
“嗯?石头,这本医典怎么会在你这?”
“老爷,上次我抓错药,不是你要我多翻翻医典吗,我就找了这本,一直放在身上,到现在也才看了六页。”
曹瑞德翻开这本《虫草集》,在第六页发现有个折角,也就相信了这个小子的话。
不过当他看到第六页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上面有一个图片。
这图片画着一种面目狰狞的毒虫,蛰伏于人体内,吸食人的生气,中者极难被发觉,而且会长期处于昏迷之中。
最好的分辨办法就是,看患者右腹的小回屈穴。
曹瑞德愣了愣,周茂和丁三也看到了这医典上的记录。
三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惊喜,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病因。(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石头
“快看看,这上面是否有驱虫的办法。”丁山迫不及待的叫道。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周茂和曹瑞德翻遍了全书,也没找到如何驱除这种毒虫的办法。
当然了,真正高明的医师,并非一定要遵循前人的方法。
这些高明的医师,可以通过特性,对症下药。
曹瑞德和周茂便属于这种类型的医师,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合作推衍起来。
周茂的那些打下手的弟子,也跟在两人身前,做出各种各样的推衍和推算。
丁山虽然不通医术,可是看着众人的推衍,心情却是沉入谷底。
从他们交流的只言片语中,似乎毫无头绪。
这让丁山所感到的不只是失望,还有绝望。
眼前的这两个医师,可以说是他能够在京城找到的,同时也是信任的,最好的医师。
即便是放眼天下,周茂与曹瑞德也能有其独到之处。
可是这两个医师,连同他们麾下的弟子门人,都毫无头绪。
这让他如何不绝望,当然了,更让丁山感到无力的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三天之内,老皇帝还不能清醒,那么将彻底的失去翻盘的机会。
其实并非曹瑞德和周茂的医术不行,而是因为两人都是最正宗的医门弟子,对于虫蛊的研究只停留在初步的了解,想让他们去为别人驱虫治病,显然是太为难他们了。
丁山并未去打扰周茂和曹瑞德以及其弟子的探讨,而是耐心的等待在旁。期待他们能够讨论出个好的结果。
不过。当他抬起头。却发现那个孩童正站在老皇帝的病榻前,看的出神。
“小子,你叫什么?”丁山走上前两步,看着眼前这个孩童。
这个孩童抬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石头。”
“这个虫子我以前看见过。”石头突然抬起头说道。
“嗯?见过?”
“是啊,以前我们村的小孩下水玩,结果虫子钻到肚子里去了,就是我们村的老瞎子治好的。”
“你们村的老瞎子?”
“嗯。老瞎子说这肚皮虫钻进肚子里去,可是却很怕气闷,所以每隔一会儿就要出来透下气,只要拿着一根针,往这里一扎,肚皮虫就钻不出来,用不了几刻钟,就得在里面闷死。”
丁山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
“两位大师,这个叫做石头的小子说,用针扎小回屈穴。可以治好陛下。”丁山满心期待的看着两人。
两人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了眼丁山:“大人,医术之道非同儿戏。江湖游医多有偏门手段,可是若是用到陛下身上,却未必可行,反而有可能刺激到虫蛊害了陛下性命。”
两位名门出身的医师,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在他们的面前提及偏门偏方,他们也如大部分的医师一样,对于偏门偏方都有着很大的抵触与排斥。
丁山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在他看来如果周茂和曹瑞德没办法,用偏方也没什么,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强。
虽然他也对这个叫做石头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偏方实在没什么把握。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他不怎么相信,让两个当时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能够被一个乡下游医治好。
所以他也只是略微提了提,并未有更多的表示。
“老爷,我们村子里的老瞎子,还有其他的偏门……”
白晨显然还不死心,只是曹瑞德却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已经开始后悔把白晨带来。
这个小孩平日里看着乖巧听话,怎么进了这皇宫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好了,老夫现在是在给皇上治病,你就休得再多嘴。”
就在这时候,周茂带着几分疑虑,指着《虫草集》上的一段话,道:“这上面记载此乃旱虫,不适人体五气杂陈,必须以小回屈穴换气……也许那个江湖游医的偏门办法,真的可行也不一定……”
曹瑞德皱起眉头:“周大人,我们此番身兼重担,慎言啊。”
“只是,如今你我都是束手无策,何妨一试?更何况小回屈穴并非要穴,即便此法不通,也不会伤及根本。”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吧,不过老夫的针术不擅,所以还请周大人施针。”
“好,便由老夫施针。”周茂并未推辞,不过他也明白曹瑞德的想法,是不想承担这责任。
若是有什么差池,他也好推开干系。
“伯聿,将老夫的银针拿来。”周茂坐到病榻边上。
这时候一个弟子样子的男子捧着一套银针走了上来,周茂并未回身,而是伸手道:“将坤针取出来。”
只是,这个叫做伯聿的弟子,并非将银针放在周茂的手上,而是直接刺入了周茂的后颈死穴上。
“你做什么!”丁山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被伯聿的举动吓了一跳。
就连白晨都没想到,这个叫做伯聿的弟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对自己的师父狠下杀手。
“做什么?哈哈……你说我要做什么!”伯聿杀了自己的师父后,反倒坦然处置:“大皇子的计划,绝对不容丝毫差池,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居然妄想违抗天命。”
“你这逆贼!你居然投靠了大皇子!”丁山勃然大怒,冲上去便要去煽伯聿。
可是丁山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又已经年岁已高。
伯聿虽然不会武功,却是年轻力壮,直接将丁山推开。
“滚开,老鬼!”
周茂的那些弟子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的这个师兄。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伯聿看了眼自己的那些师弟。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投靠大皇子?实话告诉你们,如今整个寝宫,都已经被大皇子的人马包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便要人头落地。”
丁山的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大皇子已经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居然敢兵围皇帝寝宫,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还没登基,只要老皇帝还没死,大皇子就不敢放肆。
如今他才明白,此刻的大皇子已经无人能挡。
哪怕是老皇帝醒来,恐怕大皇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竖子,尔敢!”丁山绝望中又带着愤怒的咆哮。
伯聿冷笑一声:“如今大皇子登基在即,你一个老匹夫不思辅助大皇子,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待到大皇子登基之后,看你如何自处!”
伯聿说到底也只是个下人。他虽然不屑丁山,却也不敢对他动粗。
不过他相信丁山也讨不到便宜。大皇子拉拢自己,为的只是监视御医院,而且许诺待到大皇子登基之后,自己便是御医院院长。
“来人哪!”伯聿朝着寝宫外叫了一声,立刻就有侍卫响应,几十个侍卫手持刀剑冲入寝宫之内。
“这些人欲对陛下不利,立刻将他们拿下,关入天牢之中,听候发落。”
没有什么挣扎,也没有抵抗。
这里除了丁山是个文官,其他也都是学医的,与这些侍卫拼命,那就等于找死。
不过丁山还是象征性的咒骂和挣扎了几下,那些侍卫也只是将他擒拿,并未对他动粗。
不知道是大皇子的有意安排,还是巧合,丁山和曹瑞德以及周茂的那些门人弟子,都被关进了李玉成同一个牢房中。
当李玉成看到丁山的时候,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丁大人?你……你怎么也被关到这来了?”
“三皇子殿下?你也被大皇子抓来了?”
两人都对对方出现在这里,表现的极为惊奇。
李玉成苦笑:“对皇兄来说,我就是他的绊脚石,他对我自然是除之后快。”
“大皇子已经疯了……如今陛下也遭他毒手,唉……这汉唐江山,怕是……怕是……”
丁山说到这,便是一阵扼腕叹息,说不出的难受。
“奇怪……丁大人,你可看到石头了?”这时候曹瑞德左右顾盼,发现这不算大的监牢里,居然没发现自己的那个门人。
丁山也是左右看了一眼:“你们谁看到刚才那个小孩了。”
“石头?”李玉成皱起眉头:“什么石头?”
“是老夫新晋收的一个门人,名字就叫石头。”
“是不是五岁左右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很是聪明伶俐的样子?”李玉成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
“看着是挺乖巧的,可是就是有点笨,没一点聪明的感觉,三殿下,您认得那个孩子?”曹瑞德疑惑的问道。
李玉成还不能完全信任这里的每个人,所以还是抱着几分探寻的语气问道:“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兄虽然势大,可是也绝不敢无故将丁大人关入天牢吧?”
“丁大人本是带我和周茂周大人前去给陛下看病,可是周大人的一个弟子,是大皇子的眼线,看到周大人起手治疗陛下,便对周大人狠下杀手,然后我们便身陷囫囵了。”
“那又与那个叫做石头的小子有什么关系?”
曹瑞德又把前因后果简略的说了一遍,李玉成已经无言以对了。
“曹大人,您就不用为石头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
“怎能不担心,他只是一个孩子,希望大皇子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孩子狠下杀手吧。”曹瑞德虽然医术不怎么样,可是对那个孩子,却是十分的关心。
“曹大人真的不用为他担心,石头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三殿下,此话何解?”
李玉成看了眼同牢房内的袁泰和郢仇,三人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消失的皇帝
“恐怕曹大人带着他入宫,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局吧。”李玉成苦笑的说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白晨是怎么弄的,可是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精心安排的结果。
“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要入宫?更何况我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和门徒弟子,未必就会选他跟随,若非前些日子门下的人都感染了风寒,哪里轮得到他随我入宫。”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从源头想,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没几天的时间就被你带入宫中,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蹊跷的事情,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全都围绕在他的周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殿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曹大人与周大人为陛下看病的时候,他会突然的从怀中掉下来一本医术,而且又那么巧的是,他会在那个章节做了标记。”
突然,一直处于迷茫的曹瑞德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小子之前说他不识字,我怎么可能让他去看医书的。”
丁山也想起来,按说这个小子若真是偏远村子里的小孩,哪里有机会识文断字。
“难道石头的背后,有什么人故布疑阵?为的就是混入宫中?”
“他背后没人,而且他对父皇也没有恶意。”李玉成淡然说道:“其实这次也是我请他进京来的,为的就是救回父皇,挽回局势。”
丁山苦笑:“殿下,那个石头。只是个孩子。”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你口中的这个孩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覆雨翻云!”
丁山实在不相信,一个孩子真有李玉成说的那么可怕?
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覆雨翻云?
白晨一直在老皇帝的病榻下躲到了晚上,这才从病榻下钻出来。
一缕月色透过纸窗,白晨依然能够感觉到,蛰伏在寝宫外的侍卫。
白晨坐在病榻前,看着老皇帝那张憔悴的面容。
曾经的孤傲此刻只剩下孤寂与凄凉,没有了帝王的威严。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个垂暮老朽的老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白晨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针,精准的落在小回屈穴上,紧接着轻轻一抽。
一只肥硕乌黑的毒虫被白晨挑出来,紧接着一道绿芒从白晨的手心划过,绿妖已经一口将毒虫吞入腹中,略微有点意犹未尽的回到白晨的体内。
白晨将一口真气送入老皇帝的体内,老皇帝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容,转瞬便有所回春。
对于老皇帝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梦,他已经记不清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这个梦并非噩梦,反而有一种从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平静。
当老皇帝睁开眼睛,看到床头坐着的一个孩童的时候,老皇帝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只是,当一切的感官都开始恢复正常,当老皇帝的神智也开始平定下来后,老皇帝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是……”
“嘘……小声一些。”白晨微笑的看着悠悠醒来的老皇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
“这里是你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内,只有他与老皇帝两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白晨不明白,老皇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觉得慎得慌吗。
不过想了想也对,老皇帝那么多女人,要是什么时候想来个聚众荒淫一次,也确实需要大一点的房间。
“朕昏迷了多久?让王常来见朕……”
“我不是说了,让你小声点吗。”白晨呵呵的笑道:“如果你再多睡三天,你就不能自称朕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宏泰五十三年,不过再过三天,就要改年号了。”
宏泰是老皇帝的名号,老皇帝也被叫做宏泰皇帝。
每个皇帝,都有独属的年号,老皇帝在位五十三年,所以今年也被称之为宏泰五十三年。
“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请来的救兵。”白晨咧嘴笑起来。
老皇帝看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救兵,他实在是弄不清楚状况。
“你不是让老王去无量山找我爹吗,我爹不在中原,所以我就顶他的位置,来这京城走一遭。”
“你……你是白晨的孩子?”老皇帝突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脸上又惊又喜。
不得不说,眼前这孩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有一种既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便像是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
虽然这孩子没把话说全,可是老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是白晨的儿子。
只是,下一刻老皇帝就从惊喜变为震怒:“胡闹!王常这老杂毛,办事太不牢靠了!朕是让他叫白晨来救场,你一个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我爹喊你叔,那我就喊你爷爷。”白晨不觉得喊老皇帝爷爷有多吃亏,反正在他的心目中,老皇帝一直是他的长辈,所以白晨也就顺口的叫着:“皇帝爷爷,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这话,是很伤人的自信心的,亏我还大老远的跑来救你。”
老皇帝心头一紧,没来由的一阵心疼,连忙抱住白晨:“爷爷不是在说你,是在骂王常那老杂毛,爷爷怎么舍得说你呢。”
“算了,我很大度,就不和您斤斤计较了。”
白晨挣脱了老皇帝的拥抱:“如今外面都是大皇子的人,所以皇帝爷爷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这逆子!难道他还敢将朕杀了不成?”
“他还真敢。”白晨淡然点了点头:“所以外面那条路是不能走了。”
老皇帝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然他已经苏醒过来,可是如今却被困在这寝宫之中。
自己堂堂皇帝。居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
这一刻老皇帝只觉得一阵绝望。只是,当他看到白晨的时候,却发现这孩子没有丝毫的慌乱。
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为白晨的儿子,临危不乱。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白晨进到这皇宫大院之中,当然不是来游玩的。
白晨是来确定老皇帝的位置,然后进行营救。
老皇帝一阵苦笑。准备?
在这皇宫大院中,再充足的准备也是无济于事,这不说大皇子布置的这些侍卫,单是这里里外外的蛰伏的高手就不计其数。
想要将他带离这里,难如登天。
白晨走前几步,敲了敲地上的青石砖:“嗯,是这里了。”
老皇帝对白晨的举止一阵迷茫,这又是做什么?
不过很快的,老皇帝就明白了白晨的用意。
当白晨掀开地上的青石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这是……”老皇帝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这个大洞。
他在这寝宫中住了数十年,居然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大洞。
“刚挖的。”白晨呵呵的笑着:“走吧。”
老皇帝不疑有他。直接进入洞中。
白晨在进入地洞后,小心翼翼的将青石砖盖上,不留一点痕迹。
不只是青石砖,在他们离开后,白晨还会将这个地洞填上,彻底的掩盖他们的痕迹。
当老皇帝从地洞中钻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城了。
因为这一路上,老皇帝与白晨有说有笑,虽然身处黑暗中,却丝毫没觉得路途遥远。
朝阳徐徐升起,老皇帝却觉得,眼前这绝美的朝霞,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致。
至于此刻的皇宫之内,早就已经闹翻天了。
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突然消失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塌一般的大事,特别是李澜生。
最初的时候,他怀疑是他安排的这些侍卫中,有人里应外合,将老皇帝送出宫。
可是当他全都探查了一遍之后,却毫无结果。
这些侍卫全都是他从小培养起来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更不可能背叛他。
可是,就这样一个,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寝宫,老皇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让李澜生震惊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恐惧。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然的话,自己一定会寝食难安。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只有李玉成。
李澜生几乎是带着咆哮与怒火,冲入了天牢的最深处。
“李玉成!”
李玉成抬起头,看着这个几乎被吞噬了理智的大皇子,不过看到大皇子越是愤怒,他就越是高兴:“皇兄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看望小弟?”
“父皇呢!?你是怎么把父皇弄出宫的?”李澜生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玉成。
李玉成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丁山同样也是一愣。
“哈哈……你就想吧,不过恐怕你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的出来的。”李玉成大笑着说道。
“李玉成,孤王本不欲杀你,只打算待到登基之后,再将你放出来,既然你如此逼孤王,那孤再无须念及兄弟情谊了。”
李澜生的眼中杀气腾腾,只是李澜生愤怒的表情,却被身旁的韩仁拦住。
“殿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韩仁连忙说道,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是不会在意李玉成的死活的。
可是如今老皇帝失踪,局势已经出现了些许的改变,这时候对于大皇子来说,李玉成就成了他们手中的筹码。
在另外一边,老皇帝显然已经开始疲劳,毕竟年岁已高,同时又是大病初愈,先前靠着白晨渡的一口气,让他不觉得疲倦,可是一旦那口气耗尽之后,老皇帝的脚步便再难以迈开。
“石头,朕累了,在此歇一歇吧。”
白晨看了眼天际:“累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除非你能飞
李澜生对于李玉成的咬牙切齿可以理解,在他想来,自己什么都比这个三弟强,就连以往的表现都要远远超过李玉成。
可是自己的父亲,却宁可选择这个几乎没有资格的儿子作为自己皇位的继承人,而不是选择他这个第一顺位,同时又无比优秀的儿子。
李澜生咬牙切齿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你就在这天牢中好好的得意吧,很快,我就会将父皇带回来!他会看到,他最相信的儿子,在我的面前会是何等的无力!我会坐在皇位上,看着他忏悔自己的选择!”
“想要找到父皇?除非你会飞……哈哈……”李玉成大笑着回应李澜生的誓言。
李澜生当然不能理解李玉成的这句话,因为李玉成几乎已经将谜底说出来了。
会飞!李澜生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父皇在天上。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有些时候越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就越是成为事实。
即便是身处在空中,老皇帝也表现出前所未闻的震惊。
作为一个皇帝,一个在帝位上摸爬滚打十数年的皇帝来说,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
可是这次他是朕的被吓到了,是真真正正的吓到了。
透过透明的窗户,老皇帝能够看到整个京城。
他曾经以为,站在白鹤楼上瞭望京城,已经是绝妙的景致了。
可是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俯瞰大地。
云端在下方蔓延,对于下方的人来说。听上只是多了一只飞鸟而已。
可是从上往下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老奴第一次上飞鸟的时候,也被这景致吓了一跳。”老王站在老皇帝的身旁,窗外的景致,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他感到身心的洗礼。
老皇帝缓缓的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孩子:“这只大怪鸟从蜀地无量山飞到京城,不足两天的时间?”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便是坐这飞鸟来的。”
“可是我感觉速度也不是很快啊。”老皇帝疑虑的说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现在只是这只大怪鸟的三档速度,如果这只大怪鸟真的动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风驰电掣,如同奔雷电走。”
老王看向主驾驶室内,罗子一丝不苟的坐在驾驶座上。
老皇帝此刻是童心大发,立刻小跑的坐到副驾驶座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罗子操控飞鸟。
罗子勉强的向老皇帝露出一个笑容,心里也不知道有多紧张。
这位可是汉唐王朝的皇帝啊!
虽说他一直在老王麾下供职。不过他一直都只是下层人员,从未近距离的接触过老皇帝。
这绝对是他生平第一次。
“石头。这大怪鸟朕是你造的?”老皇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这是他父亲制造出来的,老皇帝绝对不会怀疑。
可是要说是这个小子知道的,老皇帝还是无法相信。
毕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此精妙绝伦的设计,如此复杂却又震撼人心的创造。
其实对于白晨来说,这个机关鸟虽然庞大,却不算有多难。
难点只是空气动力学罢了,古往今来多少的机关师试图制造出飞行的机关。
可是他们却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明白空气动力学。
鸟为什么能飞?不只是因为鸟的身体结构,还有它们的内部构造。
鸟的骨骼是中空的,特殊的骨骼构造让它们的身体比起常规同等体积的物体更轻盈,同时一只麻雀的翅膀力量,可是人的手臂的三十倍。
这也是为什么鸟可以通过挥舞翅膀可以升空,而人即便是装了一个翅膀也飞不起来的缘故。
合理的身体结构以及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外部构造相结合,这就是鸟能飞的原因。
白晨坐在座前,惬意的喝着果汁。
小花和小草则是坐在地上玩着白晨给她们弄的小玩意,白星则是好奇的打量着老皇帝。
这老皇帝与她印象中的威严冷酷完全不同,或者说是很不真实。
和蔼、可亲,又带着一点小孩子的好奇心,就好象是长不大的老小子。
“石头,若是将这飞鸟应用到我汉唐大军上,那我汉唐大军恐怕将天下无敌了。”
“皇帝爷爷,你知道这一只飞鸟的造价是多少吗?”
“不管多少,朕都出的起。”
“不算我的劳务费,单单是材料,这只飞鸟的造价超过五亿两白银。”
老皇帝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五亿两白银?
汉唐一年税收也不过二十亿两,这一只大怪鸟,就要这么多钱?
原本老皇帝以为,这只飞鸟的造价也就几百万上下。
心中想着,一艘战船都要数十万两,花几千万两,造个十只八只的,也足够威风了。
谁知道,白晨一张口便是以亿计算。
白晨并不打算将这只飞鸟应用到战场上,因为他很清楚,这只飞鸟如果真的用到战场上,那就等于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冷兵器时代或许混乱,却没有毁灭的力量。
可是,当冷兵器的战争变成热兵器的时候,那格局就不同了。
这只飞鸟的价格的确是五亿两,不过那是因为,白晨是以很多可以替代的稀有金属制造的原因,白晨为了保证自己的作品尽可能的完善,所以不惜血本的投入所致。
如果真的要压低造价,的确是几百万便已经足够了。
白晨显然是要打消老皇帝心中的念头,又继续道:“这只飞鸟一个时辰要飞掉国库三百万两的银子。皇帝爷爷。您觉得国库里的钱。够这只飞鸟飞几个时辰?”
老皇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刚刚升起的狂念,瞬间被白晨一盆接着一盆的冷水浇熄了。
要真如自己先前预先的那样,造两个怪鸟,然后去战场上转一圈,然后明年满朝文武就要跟着他这个皇帝一起喝西北风了。
只是,这玩意实在是让老皇帝爱不释手。
遨游天际,遨游天下也只是弹指间。没有丝毫长途奔波的劳累。
这是何等的舒畅,以后想去哪里,只要坐上这怪鸟,大好河山任自己驰骋。
不过老皇帝还是没开口,向白晨要这只大怪鸟。
如果他开口要的话,他相信这小子不会吝啬的。
只是他更清楚,自己欠他们父子那么多了,根本就没脸去要求更多的东西。
白晨远在外域,依然派自己的儿子来救自己。
就凭这恩德,老皇帝就感动的无以复加。
“石头。如今三殿下身陷天牢,你看……是不是先把他救出来再说?”
“不要。这么言而无信的人,没关个十天八天的,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嗯?”老皇帝侧过头:“那逆子又怎么了?”
老皇帝现在对白晨可谓是宠爱至极,一听白晨的语气不高兴,顿时露出不满之色。
老王苦笑不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皇帝同样是哭笑不得,许久后才点点头:“是,是该让他受点罪!石头说的没错,那逆子是该吃点苦头。”
“皇帝爷爷,你那大儿子你打算怎么办?”白晨抬头问道。
老皇帝皱起眉头,其实他已经刻意在撇开话题了,可是他终归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的逃避这个话题。
老王看老皇帝愁眉不展的表情,便主动帮老皇帝开口,道:“石头,你看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皇帝爷爷啊,这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做的了主。”
“谁说你是外人了,你爹喊我叔叔,你喊我爷爷,你怎么就是外人了?”老皇帝立刻说道。
“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所以要怎么办,皇帝爷爷也该拿个主意。”白晨无奈的说道:“他现在的兵权已经被我暂时的削了,京城里的财产也已经在我的控制中,只要皇帝爷爷一声令下,不出半天,你那大儿子就要睡街头去,还有他身边也已经被我布置了一个高手,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就看皇帝爷爷的决定了。”
老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堂堂大皇子,将满朝权柄把握手中,不日即将登基,却被一个孩童玩弄于手掌之间,甚至是他的性命,都由不得他自己,实在是让他无语。
可是他更庆幸,自己能够找来这么一个救兵。
老皇帝就没想那么多了,他惊喜于白晨的智谋,同时又为大皇子的结局而为难。
“算了,我知道皇帝爷爷为难,那就再给他三天的时间,以他篡位登基的时间为限,如若他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幡然醒悟,那他就继续当他的大皇子,如果他还执迷不悟,那我就将他抓到皇帝爷爷面前,让您亲自发落。”
“好孩子。”老皇帝摸了摸白晨的头。
“皇帝爷爷,我们也是好孩子。”小花立刻跑到老皇帝的面前求赞扬。
老皇帝立刻欢喜的抱起小花,相较于眼前这个小子的妖孽,小花和小草才像是个正常孩子,同时又继承了白晨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对石头喜爱,对小花小草更是爱不释手。
“皇帝爷爷,这几日你就好好的放松放松,老王,你陪皇帝爷爷去京城周围好好的游玩三天,别跑出太远了,京城的事就让我来处理。”
“这……”老王自然是信任眼前这孩子的,不过这事还需要老皇帝亲自点头才行。
“好,朕多少年没歇息了,正好趁着这时间,好好的歇上几日……只是……”老皇帝自然乐意,有这飞鸟承载遨游,确实是人生难得的趣事,老皇帝的目光有些祈求的看着白晨:“只是,老大他……”
“别伤了他的性命是吧。”白晨知道老皇帝对自己的儿子心慈手软,不过这也无可奈何。
这个老人已经做过太多的错事,他不想在自己年老的时候老无所依。
当初对李玉成如此,如今对李澜生亦是如此。
不是他优柔寡断,这位皇帝早三十年,可是个人人畏惧的冷酷君王。
只是年近晚年,当年的戾气早已淡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塌了
李澜生此刻正怒火中烧,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似乎什么事情都在违背他的意愿。
不管是皇天门的变故,还是原本他最大王牌的禁军,还是皇宫内所发生的一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李玉成落在他的手中。
这也让他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与决心。
至少自己还没输,李玉成还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就不会输。
自己随时都可以杀了李玉成!
当然了,李澜生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如果老皇帝真的决心铲除他,那就绝对不会在意一个皇子,哪怕在这之前他亲口承诺让李玉成继承皇位。
同时,韩仁也在再三保证,老皇帝未必就回的来。
这天下能治好老皇帝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并且这几个人都不在京城。
即便老皇帝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去,可是这也不代表老皇帝就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
同时,韩仁也给他分析了目前的局势。
就算退一万步,老皇帝苏醒了,可是大皇子也已经将整个京城大大小小的部门都控制住,老皇帝就算回来,也只是自投罗网。
如果老皇帝要想除掉李澜生,最近的地方也要在邻洲搬救兵。
也就是说,最少要二十天左右的来回路程。
在这之前,李澜生已经登基了,到时候老皇帝又是否能搬的来救兵还是两码事。
所以在局势上,李澜生还是占据了主动的。
至少……至少韩仁是这么说的。
“殿下,不好了。”
李澜生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声音了。
李澜生看着韩仁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韩仁那可怖的脸色。他的心头咯噔一下。
韩仁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即便是老皇帝失踪的时候,他也没表现的如此慌乱与不知所措。
韩仁可是一直都是以稳重著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他慌成这个样子。
“殿下……内务府回报……”
“回报什么?”李澜生皱起眉头,凝视着韩仁,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韩仁又说出什么不利的消息。
只是,韩仁所带来的消息。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国库失窃……今年刚收上来的十亿两白银全都遭窃……”
李澜生整个人都跳起来,一把抓住韩仁:“什么!?”
“国库失窃……十亿两白银遭盗。”韩仁竭尽所有的气力吼道。
李澜生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国库失窃!
这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的脑门上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国库可是有一万精兵把守的,怎么可能失窃?谁能搬得走那么多的银子?”李澜生抓着韩仁吼叫道:“把冯御给我叫来!一定是他监守自盗!一定是这样……”
“殿下……冯御自尽了……”韩仁悲泣的叫道。
“给我抄了他全家!”
韩仁的心情无法言喻,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是让他应接不暇。
毫无疑问,这肯定又是李玉成布置的手段。
“殿下,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着。怎么度过难关,怎么把银子找回来。”韩仁安抚的说道。
不过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把银子找回来,不管李澜生是否能当的上皇帝,都要倒霉。
当然了,前提是李澜生得有钱办登基大典才行。
这国库的银子做什么的?
军饷要银子,官员衙门的薪金,地方灾害都需要国库拨款,就连举办一些庆典都要国库掏钱。
不要以为皇帝就不要钱,恰恰相反,皇帝要用钱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多,而且开销也大。
甚至是皇宫大院内的那些人,都要国库里掏钱养着。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那十亿白银,这么大一笔银子,整个京城没有人能藏的住,也不可能运的出城,给我搜!给我搜!!”
“殿下……殿下,不要激动……”韩仁连忙安抚道:“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子运出国库,那就一定有办法掩人耳目,我们上次搜捕三皇子,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进行全城搜捕了,更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
李澜生心头一紧,连忙道:“对对对,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不然孤王便再无翻身之力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办法。”韩仁眯起眼睛道。
“哦?你有办法找回那十亿两白银?”
“殿下忘记了?三殿下还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可以逼三殿下的党羽,让他以银子换三殿下。”韩仁严肃的说道:“想必对方是不会拒绝的吧。”
“拿李玉成换银子?”李澜生的脸色又犹豫起来,李玉成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好不容易抓来,怎能轻易的放掉?
“殿下,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可不能再犹豫了。”韩仁催促道。
“好……好吧。”李澜生艰难的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不是个愉快的决定。
不过在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后,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相比起如果找不回银子所引发的局面,他宁可接受这个办法。
毕竟,一旦这十亿两银子找不回来了,哪怕他坐在那皇位上,也坐不了多久。
便在这时候,一个亲信走了进来:“殿下,刚才外面有人送一封信进来,说是要殿下亲自过目。”
李澜生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落款人,打开信奉拿出信纸,上面只是寥寥几个字。
“银子我拿走了,李玉成你留着。”
李澜生和韩仁的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封信上的字。错愕……完完全全的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偷走银子的人。不是应该主动的寻求交换的可能吗?
怎么他们都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对方就先拒绝了?
李澜生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可是韩仁的目光却阴晴不定。
韩仁看到的不只是信的内容,他看到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在他还在与李澜生商议的时候,对方便已经先一步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这是一个可怕至极的对手!
韩仁突然抬起头,对那亲信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书信?”
“一个孩子。”
“孩子?”韩仁皱了皱眉头,手段果然老练,根本就不给自己抓住把柄的机会,直接找一个小孩送信。自己就算抓到那小孩,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韩仁,现在怎么办?”李澜生焦急的看着韩仁。
韩仁叹了口气,李澜生什么都好,就是一着急,就开始不知所措。
“殿下,对方恐怕不是三皇子的党羽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合作伙伴,甚至连伙伴都算不上,就像燎王与殿下的关系一样。互相利用。”韩仁推测道:“如今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李澜生不解的看着韩仁。
“如果银子找不回来了,我们就需要有应急的办法。这十亿两银子虽多,可是这京城之中的富户不少,未必就凑不出十亿两银子来,而且殿下手头也不是没有应急的钱,几千万两还是拨的出来的。”
“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殿下,我先出去探探风声,迟些再向您汇报情况。”
韩仁带着复杂的心情出了府,他一直在想,与李玉成合作的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可以不顾李玉成的生死,那就意味着对方的身份不低。
而且能够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人,在京城中,势力肯定不小。
韩仁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误区中,而这一切的根源,都要从那封信开始的。
对白晨来说,李玉成当然很重要,至少他现在不能死。
不过为了给李澜生制造更大的麻烦,这银子肯定是不能还的。
当然了,更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白晨还不想让李玉成出来。
韩仁一路摸到了京城的大粮商范家府邸外,却发现一队衙役在范府进进出出。
不多时,韩仁便看到范有金被衙役压了出来。
“怎么回事?”韩仁走上前去,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大皇子的金牌。
衙役很快就认出了韩仁的身份,不过还不等这衙役开口,范有金就大喊着:“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韩仁询问的目光落在衙役的身上,范有金可是李澜生的金主之一。
“大人,范有金恶意屯积粮草,哄抬粮价,已经被抄家了。”衙役回答道,不过语气还是略显谦卑。
韩仁皱起眉头,怎么会在这时候发生这档子事的?
不过他也暗骂范有金,这也太不小心了,哄抬粮价可是朝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毕竟关乎民生。
当然了,如果是放到以前,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事先知道了情况,大皇子也是能够摆平的,毕竟范有金以往也没少孝敬大皇子。
只是,如今这家都抄了,就算大皇子把他保出来,也没什么用处。
韩仁厌恶的挥了挥手:“带下去,带下去……看着就心烦。”
韩仁没有理会范有金杀猪一般的祈求声,只是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哄抬粮价是大罪,范有金以前也做过那么几回,不过都是事先走过关系,和相关的府衙打过招呼的,这次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韩仁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情况,这才知道,范有金最近收购了一大批的粮食,却压着货不脱手,范有金可是京城最上级的粮商,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全京城的下级粮商。
本来这也没什么,拖个几天,下级粮商的店面缺粮了,肯定要有一些涨幅。
可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粮商一个个硬是不肯提价,结果这店中粮食一断货,百姓立刻就闹了起来。
范有金若是识相点,把粮食拿出来卖了,也没什么事。
可是偏偏死到临头了,范有金也没把粮食拿出来。
结果就有了这档子事,韩仁疑惑的看着衙役,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粮食呢?”
“没找到,范家府上搜遍了,他的几个粮仓也搜过了,还是没找到粮食。”
韩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显然,范有金肯定是被人坑了。
至于谁坑的,韩仁已经心里有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局
韩仁又跑了几个与李澜生有关系的富户,可是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问题。
其中以范有金最惨,范家财产尽数充公,人也被关入大牢中,哄抬粮价和盐价都是一个下场,死!
其他几个富户也没比范有金好多少,一半都进了大牢,而无一例外的,都是家财被抄的命。
此刻的韩仁,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凉意,那几个富户的下场凄惨,而设计构陷他们的局也多是精巧绝伦,没到最后一刻,就算换做是他自己,都未必发觉的了。
而且这些富户中,个个都是富甲一方,同时又有着复杂深厚的背景。
可是他们却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根本就无法脱身。
这些富户每一个都与李澜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张大网,却是早就将李澜生和这些富户笼罩。
只等着一个契机发动,而国库失窃就是这个契机。
如果是以前,李澜生即便失去了这些富户,顶多也就是缺点活钱而已。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李澜生必须要有这些富户的支持,不然的话,一旦朝中有大事发生,到了用钱的时候,可是李澜生拿不出来,那李澜生就要遭难了。
韩仁思来想去,如今唯有先将李澜生名下的产业变卖,换取现钱,先支撑过这段时间。
任何一个上位者,屁股下面都压着一座金山。
没有金山顶着,谁都坐不安稳。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韩仁来到一处胭脂铺。这是李澜生数百个产业中。比较小的一个。
平常的时候,韩仁自然不可能往这种地方跑。
不过如今没办法,必须他亲自跑一趟,毕竟这种事李澜生不方便出面,而置卖产业又不算小事。
可是还没踏入铺子里,便听到铺子里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
“你们这群狗东西,居然敢拿此货糊弄本少爷,真当本少爷没见过市面吗?”
哐当——
韩仁一踏入铺子。便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孩童,狠狠的将一个珠光宝气的盒子砸在地上,其中装着的胭脂飞溅出来,弄的整个胭脂铺都是雾气缭绕。
那孩童的身后跟着两个年纪相近的女孩,只是,本该青涩稚气的两个女孩,脸上却用胭脂胡乱的装饰一番,此刻看起来却是洋相十足。
不过这两个小女孩却毫不在意,依然还在拿着胭脂相互嬉闹着。
而这三个小孩的后面,还站着两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看起来应该是练过几手的家奴。
孩童满脸狰狞,指着那女掌柜和几个女侍:“扬州白水产的水秀胭脂。就这货色?色不润不匀,颜燥干涩,小爷我在扬州城送给花姑娘的胭脂,都比你们这的好一百倍,你们还敢自称京城第一胭脂纺,给我砸了这家胭脂铺!”
那女掌柜和女侍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她们这胭脂铺可是大皇子名下的,平日里谁敢在这放肆。
今日居然来了这三个小兔崽子,不但将店里的客人都赶跑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砸店。
不过看着面目狰狞的小孩,还有身后那两个气势汹汹的奴才,她们是敢怒不敢言。
“住手!”韩仁看不下去了,当即喝止道。
那小孩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韩仁,不过立刻又回过头:“愣着做什么,给我砸了,今天谁敢拦着小爷,就给我打残了。”
这时候,一个奴仆为难的看着那孩子:“少爷,老爷来的时候吩咐小的,不要在这京城闹事……”
“小爷我哪里闹事了?明明就是被人欺负,一条人命值多少钱?一千两够不够?不够就一万两好了,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韩仁本还只当是外地来的暴发户,可是当他看到那孩子手中拽着的一叠银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那一撮银票少数也有百余张,每一张可都是一万两银子。
这小子就算是暴发户,那也不是一般的暴发户。
韩仁心中就开始嘀咕起来,京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暴发户,随随便便就能给自家孩子数十万两银子当零花钱的,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这可是相当于李澜生几十个产业啊!
“这位小公子,在下韩仁,在下自然不是拦小公子的,这黑店砸的好,砸的大快人心。”韩仁瞪了眼那女掌柜,让她此刻收声闭嘴。
韩仁主管李澜生的产业,对于李澜生产业里的大部分勾当利益,自然是了如指掌。
其中大部分也都是他受益的,就比如说这胭脂,刚才这小子口中说的扬州胭脂,的确是扬州胭脂,不过是扬州胭脂纺不要的次等货。
在这京城里却是销量最好的,能买的起这些个玩意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不过这些大富大贵人家,却未必有什么好眼力。
在他们的眼中,最贵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哪怕是发现了,碍于大皇子的威势,也不会主动声张。
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只是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此间高手,居然认得出这胭脂好坏。
不过韩仁此刻盯着这孩子手中的银票,更想着其背后的家世,顿时就起了心思。
那两个奴才在听到自家少爷再三的催促后,立刻就将胭脂铺打砸了。
那几个女侍和女掌柜则是蜷缩在角落,也不敢声张,只是偶尔的受到惊吓,不断的发出惊呼声。
“哥哥,就只是这样吗?不打断她们的腿吗?”其中一个女孩看了眼那几个惊吓过度的女子,嘴里却说着近乎残忍的言词。
“小孩子家的,不要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男孩瞪了眼两个脸上鬼画符的女孩:“梁文、梁武。你们两个等下给我把那女掌柜的手脚打断。敢在本少爷面前以次充好。就要做好被打断狗腿的准备。”
“是,少爷!”
梁文、梁武在孩童的命令下,恶狠狠的将挣扎与哭求的女掌柜拖到了后厢,然后便是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
不多时,梁文和梁武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孩童:“少爷,都办妥了。”
“走,去鸿运赌场。少爷我今天一定要将前些日子输掉的钱赢回来!”
韩仁眼前一亮,鸿运赌场?
那也是李澜生名下的物业,赌场可以说是李澜生最大的收入之一,仅次于青楼。
“这位小少爷,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家少爷的名讳。”梁武大喝道。
“狗东西,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孩童瞪了眼那奴才,然后又瞪着韩仁:“你又算什么东西,小爷我凭什么告诉你。”
韩仁心中冷笑,果然是娇纵蛮横的暴发户,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过也好。正好拿来充填大皇子的缺口。
“呵呵……在下不是东西,在下倒是与鸿运赌场有些相熟。若是小公子不介意,就让在下陪同小公子同去,如何?”
“相熟便相熟,小爷是去赌钱,又不是去拉关系,小爷我还认识皇帝老子呢。”
韩仁直接被眼前这孩童推开,心中更是冷笑。
粗鄙、蛮横,无理!
这小子家世再丰厚,用不了几年也要被这小子败光。
韩仁默默的跟在那孩子的后面,就看着那孩子进了鸿运赌场后,便立刻跟了进去。
韩仁进了赌场,立刻就拉过一个看护,指着在赌桌前叫骂的小子。
“你可认得那小子?”
“认得,认得,那小子来赌场几日了,天天输钱,天天来赌,这三四日的时间,怕是已经输了数百万两了,赌性又大,不管什么都赌,而赌运又差的很,逢赌必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子。”
韩仁眯起眼睛,许久猜开口道:“给我准备一点银子,把那小子叫到一号房来。”
“大人,您要多少银子?一千两足矣。”
“大人,您可是要对付那小子?”
“嗯。”韩仁点点头。
“大人,一千两恐怕不够,那小子赌的大,小于一万两的赌局,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您看那小子在的赌桌,就是不限注的,那小子每次至少都压一万两。”
便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那个孩子的叫骂声:“草,又输了……”
“赌这么大?”李澜生皱起眉头。
“是啊,不过那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十把要输七八把,用不了几刻钟,又要输掉几十万两。”
“你可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两天当家的好像有调查过那小子的来历,好像是扬州那边的大户。”
“算了,你下去吧。”
韩仁挥了挥手,自己则是走向那孩童。
孩童这时候也输光了手上的钱,骂骂咧咧的从赌桌上下来。
韩仁立刻换上了一副亲近的笑容:“小公子在这里玩的可尽兴?”
“尽个屁兴,没看到小爷我已经输光了吗,一看你这张臭脸就烦,滚开滚开!”
“哧哧……这种下九流的局,都是给下等人玩的,公子也能如此投入。”韩仁站在原地,看着转身要走的孩童,讥讽的说道。
那孩童果然停下了脚步,愤怒的看着韩仁:“你什么意思?敢笑话本少爷?信不信少爷我打断你的狗腿!?”
“在下自然是信的,不过在下实在是不吐不快,小少爷乃是人中龙凤,怎甘心窝在这无垢之所。”
“废话,这里是赌场,难道赌场还要整的跟青楼一样光鲜亮丽。”
“在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是知道,真正上等人玩的,特别是这京城之地,皇亲国戚聚在一起玩的,那才是真正的局。”
“皇亲国戚玩的局?在哪里?多少钱一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网
韩仁冷笑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孩子,看着那激动与迫不及待的眼神。
他知道,这条鱼上钩了!
“怎么?你也想参与进来?”韩仁故作高姿态的看了眼这孩子:“这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的,能够进入这个局的,哪个不是权柄滔天的人物,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未必有这资格。”
“哼!少说废话,如果进不去的话,你也不会跑到本少爷面前啰嗦。”
“你……”韩仁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他先前为自己造势,居然直接就被这小子的蛮狠无理破掉。
这小子完全就不讲道理,或者说是不可理喻!
“时间、地点,都有什么人参加?档次太低的,就别喊本少爷了,要是赌局上没几个王爷之类的,那就太无趣了,对了,有没有公主之类的参与进来?正好赢两个回来当媳妇儿。”
韩仁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这小子不但蛮横,而且还很无知,并且口无遮拦。
什么话都敢说,公主是你想赢就赢的走的?
不过这小子越是不讲理,韩仁就越是高兴,这种蠢货就是要给他个教训,不然的话难平自己心头之恨。
“今夜酉时开始,子时结束,息王府,大皇子李澜生、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国舅爷钱德龙,可有资格?”
“没有公主啊?没公主不去。”
“有!有……”韩仁连忙叫道:“大皇子的女儿李仟儿也参加。”
韩仁一急,只能冒着李澜生大怒的危险,将李仟儿搬出来。
不过此刻的李仟儿也只是被册封为郡主。并非公主。
皇宫内倒是有公主。可是不管是韩仁还是李澜生都做不了主。
“只是郡主啊……”这孩子又开始嘀咕起来。显得很不乐意,就好像在说,郡主配不上他一样。
韩仁此刻都有一种砍死这小子的冲动了,李仟儿身份何等尊崇,也是你小子能嫌弃的?
“大皇子如今可是即将登基,用不了多久,李仟儿也将尊升皇天贵胄之列……”韩仁没把话说全,不过那意思已经很明白。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孩子耸耸肩,很勉强的答应下来:“不过这息王府我怎么进去?要不你傍晚的时候,来本少爷的府上接我?”
韩仁是一刻也不想面对这小子,这小子是嘴皮子实在是太毒了,显然是在家里太过娇生惯养,娇纵惯了,完全不知道这京城中,能够站稳脚跟的,哪个不是底蕴深厚,随随便便拉出一个。都能弄死他。
便在这时候,一直在赌桌旁的那两个小女孩叫了起来:“哥。我们又输了……你快过来给钱。”
“你们两个扫把星,我的钱早就输光了,哪里来的钱,先欠着,等本少爷明天来了,再还上。”这小子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赌场内虽然有放贷的,可是赌场本身是绝对不允许赊账的。
这时候赌场当家的走上前,看了眼韩仁,并未打招呼,而是直接对眼前这孩子道:“这位公子,您的两位妹妹一共欠了二十五万两,不知道您是现银还是银票?”
虽然这孩子这几日已经输了数百万两,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能赊账。
不管这孩子是打现在回家取钱,还是找那些放贷的借钱,都与他无关。
“狗东西,本少爷会缺你那几十万两吗?本少爷现在就回去取。”这孩子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小公子回去便是了,不过令妹要留下来。”
“狗东西,我妹妹一根头发都比你这鸿运赌馆值钱,你居然要押我妹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吕三,这位公子的账便记在我的头上,不用那么麻烦。”韩仁终于开口了。
“这……韩爷,这恐怕不合赌场的规矩吧。”吕三为难的说道,虽说这赌场是大皇子的名下。
可是吕三本身是混黑道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
赌场是绝对没有赊账这一说的,除非是大皇子亲自出面。
不然的话,一定要押人或者押物。
“狗东西!”韩仁对吕三同样不假辞色的骂道,对于吕三这种黑道人物,更是厌恶不已,同时从腰间取下金牌:“这令牌押在这可够?”
吕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愿与韩仁闹翻,勉强笑道:“够够……”
“这位小公子是殿下的贵宾,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然的话,小心大皇子知道了,砍了你们的脑袋。”
“韩大哥,多谢了。”
韩仁稍稍欣慰,至少这小子是第一次如此亲切的称呼他。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去取点钱出来。”这孩子对这两个奴才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韩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不早了,自己要尽早的回去准备事宜,同时还要通知李澜生。
“韩大哥,你要是赶时间就先去忙,我提了钱就会把令牌赎出来,准时的把令牌送还到你的手上。”
“这……”韩仁想了想:“也好,吕三,给我伺候好这位少爷,胆敢有半点怠慢,小心你的狗头!”
韩仁前脚刚走没一会,梁武和梁文就带着一叠的银票回来了。
“开赌开赌,我们继续赌,今天少爷我一定要将前些日子输掉的钱赢回来!”
吕三看了眼这小子,心中冷笑不已,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输的钱了?
在他的眼里,这小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不过这个败家子,可是他最欢迎的顾客。
吕三巴不得,这种败家子越多越好。
“小花、小草,你们觉得压什么好?”白晨再次回到赌桌前。笑呵呵的看着小花和小草。
显然。布置了这么多天的网。是时候收起来了。
第一个收网的鱼,当然就是鸿运赌场。
“双,压双。”
白晨毫不犹豫的将一叠的银票砸在双上,脸色都没一点变化。
白晨的大手笔,立刻吸引来不少的围观。
虽然白晨以往的赌局也不小,可是都是一两万一次,绝对没有今次的百万豪赌这么大的手笔。
庄家看了眼吕三,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喊起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这庄家是个老千,手法极其麻利,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三颗注了水银的骰子。
“开!双双双……”围观人群已经亢奋的大叫起来。
庄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就算他是个老手,可是也没有主持过这么大的赌局。
当庄家颤颤的揭开摇桶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三颗骰子分别是三四五,双……
所谓围观群众,也跟着一片哗然。
庄家直接就吓昏了过去,白晨则是直接跳起来:“哈哈……赢了。赔钱赔钱!”
吕三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庄家无能。居然在这种时候失手。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局太紧张失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吕三走到赌桌前,看了眼昏迷的庄家:“将他抬下去,这局就由我来负责。”
白晨拿着庄家赔出的一百万两,嘴巴都快笑歪了:“一把就把这几天输掉的钱赢回来一半,少爷我今天果然是鸿运当头。”
“还赌不赌,要赌就快点下注!”吕三不快的说道,心中暗自发狠,下一把就要你好看。
“你们看是买双还是买单?”白晨这次回头对众人问道。
“双!双!双!”
“好,就买双!这次两百万两。”
吕三虽然表面强自镇定,可是还是被白晨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不过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刚赢了一把,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在赌桌上最忌讳的就是压上全部赌注了,这赌场之中的十赌九输,可不是唬人的。
“买定离手。”吕三哼了声,同时摇桶也已经落定。
“开!双双双……”人群再次高亢的发出一阵阵声浪,都为这惊天的赌局兴奋不已。
不要看吕三镇定自若,实际上他同样紧张,额头的细汗不自觉的淌落。
二三三……
吕三这时候也有了刚才那庄家的晕眩,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噩梦之中。
“哈哈……又赢了,又赢了!”
吕三看到眼前这小子赢钱后的那种肆无忌惮的吼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小子。
“还赌不赌!?”
“赌,当然赌,四百万两!还要双!”
……
第四把之后,吕三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四把全输,而此刻白晨眼前的银票,都要叠的比他还高了,堆砌成一座小山,看的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头晕目眩。
一千六百万两银子!
这时候赌场的其中庄家也已经聚集到吕三的身边,吕三的一个手下附到吕三的耳边:“当家的,我们已经没存银了。”
“你们赌场还敢赌我这一千六百万两吗?”白晨笑呵呵的看着吕三。
“只要你敢下注,本赌场就敢收!”吕三低吼的说道,同时对身边人道:“请退这些闲杂人等!看的碍眼。”
显然,这时候的吕三已经不顾及赌场的名誉了,他不能再输了,如果再输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下黑手了,这是万不得已的。
如果不是这小子的气运太强,如果不是自己接连失手,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违背赌场规矩的决定。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出千可以,只要没被抓到,那就算是你的本事,如果被抓到,那就是剁一只手。
不过,当赌场的人强行赶走那些围观的赌徒后,从赌场外进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吕三这些黑道中人能够拦住的,这些人全都围到了白晨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吕三等人。
吕三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再看着赌桌前的那个孩子,只觉得这孩子根本就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吕大当家的,这些都是我的家奴,您不介意他们在旁围观吧。”
吕三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没有接话,白晨微笑的说道:“开吧,我还要赶下一局呢。”
当吕三颤颤的打开摇桶了,只觉得一阵窒息,三五六,双……又是双!
只是,这次白晨不是双,而是十四。
押号是一赔二十,也就是说,白晨押的一千六百万两,鸿运赌场要赔三亿两千万两银子。
只是,鸿运赌场显然是拿不出这些钱。
“看起来你们鸿运赌场的运气确实不错,本少爷还没赢过这么多钱啊,哈哈……”
白晨此刻已经站在了赌桌上,吕三则是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抖。
“小子,这鸿运赌场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吕三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
白晨的笑容灿烂无比:“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就连李澜生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至于这赌场嘛,现在的你,可是欠了我三亿两千万两银子,要么你把银子拿出来,我转头就走,要么,你现在就要当我的一条狗,狗东西,给小爷我叫唤一声!”
“你不要欺人太甚!”吕三狂吼一声,猛然站起来。
可是,没等他出手,突然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一个浑身黑衣的老者一掌将他劈飞出去,吕三的身躯横扫过整个赌场,所有的桌椅被砸的粉碎,最后更是直接撞在墙面上,吕三背后的墙面都被撞的粉碎。
可是,吕三却感觉身上没什么伤痛,摸了摸身上,满脸惊愕的看着那黑衣老者。
可是恐惧却开始蔓延全身,这老者的武功高的可怕,绝非泛泛之辈。
“你……你是何人?”
“西魔魔尊,便是老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运气
“去去去,老魔头,又没让你出场,你这样气势汹汹的,会吓坏别人的。”
在白晨的驱赶下,魔尊讪讪的退后了两步,不过临转身之际,还不忘瞪了眼吕三。
只是,一听到魔尊的名号,吕三和他的这些打手,已经寒若自谨。
就算他们只是黑道,就算他们只是下九流,可是这也不妨碍他们对魔尊的恐惧。
那可是至尊级别的人物,可是……可是这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能够如此的喝斥挥退魔尊?
“你叫吕三是吧。”白晨笑呵呵的看着吕三:“从现在开始,这鸿运赌馆就是我的了,还有你们的这些人,从现在开始,都是我的奴才,都是我的狗奴才!当然了,如果你们觉得这还不够,我不介意杀人立威。”
吕三和那些打手一个个都是汗如雨下,杀人立威这种事也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只是,从魔尊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死了这条心了。
“贾似仁,给我收了赌场的房契地契,对了,也让这些人给我在卖身契上摁手印。”
贾似仁其实只算半个江湖中人,武功不俗,不过在三十年前,被皇天门抓进九幽狱之前,他是个商人,会武功的商人。
当然了,相较于他二流的武功,他在商道上的成就,简直可以盖过一切光芒。
只是后来被皇天门算计,亲手打拼下来的家产被皇天门吞了,他自己也被灌入九幽狱中。这一关就是三十年。
对于贾似仁的过去。白晨没兴趣知道。不过对于他的未来,白晨就不能放纵了。
既然是自己把他从九幽狱中拉出来,那就必须为他所用。
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而贾似仁不傻,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即便三十年过去,贾似仁在商道上的才能,依然没有丝毫的退步。
“拿着这块令牌,去给我把大皇子所有的产业契约弄来。我要他明天就露宿街头。”
白晨的话让吕三浑身冷颤,这小子完全就是冲着大皇子来的。
而且还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要让汉唐的皇子露宿街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
韩仁主管李澜生的产业,只要持有这块令牌,基本上就等同于大皇子的代言人。
只是,不管韩仁还是大皇子,都不会料想的到,有一个外人敢拿着他的令牌,将他所有的产业骗光。
毕竟这么做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李澜生是大皇子,而且即将登基。
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可以将一个储君的产业骗光,然后还能潇洒的逃之夭夭。
所以韩仁最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块李澜生赐给他的令牌,会被白晨如此的利用。
李澜生是老皇帝的大皇子,获封息王,所以他的府邸自然就是息王府。
临近酉时的时候,白晨来了,韩仁早已经在息王府外恭候多时。
对于这位金主,韩仁献上了十二分的热情。
毕竟为了狠狠的宰这小子一次,韩仁可是说动了李澜生,让他邀请几个嫡系,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国舅爷钱德龙,共同参与这场几乎可以说是汉唐有史以来,最庞大的一次赌局与骗局,甚至还要求李澜生的独女,年谨十二岁的郡主李仟儿参与。
李澜生原本是非常拒绝的,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乖巧伶俐,从小便是手中玉般的疼爱,不愿意让她参与到这种污秽的勾当之中。
可是在韩仁估算了这次金主的身家后,李澜生还是松口了。
毕竟能够随随便便拿一两百万两出来当零花钱,那么他的家族产业,恐怕也不会比丢失的国库库银少多少。
而韩仁这次可没打算轻易饶过那小子,他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这小子手头的现钱输完了,他就会怂恿他用家族产业做抵,一点点的掏空他的家族产业。
只要他签了字句,即便他的家族不承认,可是李澜生也能凭着势力与名头强抢了他家族的产业。
只要这局成功了,那么这次国库库银失窃的难关,就渡过了大半。
“韩大哥,这令牌小弟给你送回来了。”
“呵呵,有劳了。”韩仁笑盈盈的将白晨迎入息王府中。
“这息王府还真是不小啊,不知道这息王府卖不卖?”
韩仁心中更是笃定白晨是个暴发户,也只有暴发户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说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话。
息王府就算要卖,你敢买吗?
就算买了,你敢住吗?
当然了,这种话韩仁自然不能说出来。
“哈哈……没想到本王这府邸,能入小公子的眼,不知道本王这府邸,小公子打算出多少钱啊。”李澜生已经大笑的走来。
白晨抬头看去,李澜生的面容略显老气,与老皇帝有几分相似,没有李玉成的那种俊逸洒脱,却多了几分沉稳厚实,三十岁出头也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
只是,在白晨的眼中,这个大皇子还少一个东西……威势!
如同老皇帝那样的威势,不止是他没有,李玉成也没有。
李澜生的身边跟着两人,一个年纪颇大,白晨知道此人便是国舅钱德龙,也是大皇子的亲舅舅。
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些,是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
在白晨的情报里,这个冯高峰是个典型的官二代,没有大劣却也不是省油灯。
不过在李澜生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
这女孩不过十一二岁,不过已经清秀可人,眉宇间还与李仙儿有几分神似。
这一家子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全都有血缘相。
只是,李仟儿看向白晨的时候,眼神明显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善。
“多少钱?”白晨摸着下巴,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思考起来,过了许久:“这府邸建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要是搭上个郡主的话,倒是值点钱。”
李澜生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是骇然看着眼前这小子。
这小子真的是狂到没边,这种话都敢说。
而且还是当着王爷与郡主的面说!
“殿下,你也不要生气,我这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却是实话,话说回来,你卖女儿不?”
李澜生已经气的浑身发抖,韩仁脸色也是大变,大喝一声:“大胆!”
“好了好了,就说了两句实话,至于这么生气吗。”白晨满不在乎的坐到石椅上:“来来来,都坐下,不是要开赌局吗,本少爷现在手痒难耐,我们快开始吧。”
韩仁还想再喝斥两声,李澜生拦住韩仁:“好了,既然要赌,那就赌吧!”
“小公子,话先说在前头,这赌局一旦开了,那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到子时,决不允许退出,就算赌注没了,一样还要接着赌。”
韩仁警告的说道,李仟儿的目光已经是杀气腾腾了,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愤怒。
“赌什么?”
“自然是骰子。”韩仁说道:“五位面前各自有一副三粒骰子,没有庄家,每一轮一次摇骰,谁摇的点数最大就吃三家,同色豹子最大,四五六顺子次之,双色再次,最后才是点数大小,诸位可有意见?”
其实韩仁之所以选择摇骰子,主要是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是赌场高手。
即便是最简单的千术也不会,可是既然是骗局,自然是要出千,最后思来想去,只能开这骰子局。
骰子局基本上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对骰子进行了水银灌注,因为重量的原因,所以摇出大数的几率要大许多。
“无所谓,反正小爷我号称扬州青楼第一赌神,骰子更是我所擅长之道,你们要是不怕本少爷占便宜,那就赌摇骰子。”
“青楼第一赌神?”韩仁不解的看着白晨。
“在扬州青楼的嫖客里,本少爷是赌技最高的,在扬州赌坊的赌客里,本少爷是嫖的最多的。”
“呵呵……真是实至名归!”李仟儿冷笑的哼道。
“废话就不说了,每一局十万两,诸位开始吧。”韩仁开口道。
白晨毫不犹豫的丢下十万两,其他几个人也跟进。
然后是各自开始摇骰子,白晨摇了摇,直接打开骰子:“哈哈……不好意思,三个六,通吃。”
其他几个人也开了摇桶,全都是一阵叹息摇头。
最大的也就李仟儿的一三五,其他几个人的骰子点数小的可怜。
韩仁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的运气还真好。
要知道这小子的骰子也是动过手脚的,每颗骰子的水银重心都在小号面上,摇出大号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却不曾想,第一把就给他摇出最大的豹子。
反而是其他四人的骰子,居然摇出小号。
“来来来,继续……”
看到白晨的赌性如此之大,韩仁暗自点头,下一把看你怎么输。
叩叩叩——
白晨再次一轮摇骰后,重重的落下摇桶。
“开开开……少爷我知道,这把肯定又是豹子!”
“你先开!”李仟儿警惕的看着白晨。
“三四五!!干,什么手气……”
一看到自己摇出的点数,白晨就骂骂咧咧起来。
其他几个人都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的运气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这里归我了
正在众人都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了对眼前这个狂妄蛮横的小子下手的时候。
他们却发现,自己的点数,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首先是李澜生摇的骰子点数,一二三!
李澜生几乎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一二三虽然也是顺子,可是却被列为最小的点数。
然后是冯高峰和钱德龙,两人一个是一三四,一个是二三四,都比白晨的点数小。
至于李仟儿,与上一把一样,一三五。
一看到四人的点数,白晨已经指着四人狂笑起来。
“哈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你们吧,你们肯定是解手回来没洗手,绝对是,不然的话怎么手气这么臭。”
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众人都有一种恨不得将之抽筋扒皮的冲动。
“下一把本王就要你好看!”李澜生咬牙切齿的吼道。
事实也是如此,不过第三把赢的人不是李澜生,而是他的女儿李仟儿。
李仟儿之前已经受够了白晨的羞辱嘲笑,终于三个六赢了一把白晨后,同样是露出小孩的姿态,肆无忌惮的嘲笑起白晨。
白晨则是略显郁闷:“不过就赢了一把,得瑟什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李仟儿无语凝咽,他赢的时候,比自己还嚣张狂妄,自己赢一把还不让自己嚣张吗?
李仟儿指着白晨:“等你输光的时候,看你拿什么得瑟。”
很快的,李仟儿等人就兑现了她的诺言。在这之后。白晨就没有再赢过。
白晨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苦瓜脸:“没钱。不赌了。”
说罢,白晨站起来就要走,只是韩仁却在这时候拦住了白晨。
“小公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不到子夜,不能离局。”
“我没钱了,身上除了这些房契、地契和这些铺子的契约,就没其他东西了。”
“咦?你居然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韩仁惊疑不定的看着白晨。
“这是我爹让我在京城买的店铺和地段。”
白晨随意的翻着这些契约。韩仁虽然看不到契约上头的店铺名字,不过上面的公章却是认得,暗中对李澜生点点头。
“小子,你刚才不是狂吗?现在就准备夹着尾巴逃走了吗?”李澜生不屑的说道。
白晨心中冷笑,真的是打算将自己吞了。
白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把将一张契约摁在桌子上。
“这张契约是城外一座庄园,价值百万,你们谁敢赌!?”
“小公子说笑了,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不过一个庄园罢了,难道小公子真以为能唬得住人?”韩仁冷笑道。
这时候冯高峰和钱德龙也开口了。全都是一副傲慢无礼的语气。
这次的赌局,他们可是赚了百余万两,此刻再听李澜生的语气,显然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这小子。
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最好是能把这讨厌的小子搞的倾家荡产,看他还拿什么嚣张。
“既然是赌契约,我也不要银票了,我们就赌你们各自的府邸。”
白晨气势十足的吼道,众人一愣,全都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小子。
“一群无胆鼠辈!”
看了眼有些犹豫的众人,白晨冷笑了一声,反讥道。
李澜生最受不得别人相激,立刻勃然大怒,此刻他的赌性也上来了,更何况是必胜的局,自然不会畏首畏尾。
“韩仁,去把息王府的房契拿出来!”
“殿下,我没带……”
“我也没带。”一听到要赌房契,钱德龙和冯高峰都开始犹豫起来。
“没带就写欠条!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要你们自己说声,自己是缩头乌龟,滚蛋吧。”
“你说什么!?”
“废话少说,赌不赌!?”白晨再次催逼道。
“你二人怕什么!?”李澜生也是沉下脸色,威逼道。
两人一看李澜生都开口了,只能硬着头皮,下下借据。
“你呢?你拿什么赌?”白晨看向李仟儿:“别拿你手上的银票,小爷我天天躺在金山里睡觉,你拿出来就是在丢人现眼。”
“你……我……”李仟儿除了手上的银票,显然也没其他可以当赌注的东西,却被白晨的话气的抓狂。
“好!就拿你自己赌。”白晨立刻叫道。
“仟儿!”李澜生大急。
“还赌不赌?少在本少爷面前唧唧歪歪的,少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赌自己吗,这场面多了去了,多少赌徒都喜欢拿着妻儿豪赌,妻离子散的也不知道几何,既然敢站在这里,那就准备好倾家荡产!”
韩仁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的这句话,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小孩能说的出来的。
这小子的这句话,听着更像是在告诫李澜生。
“开赌!”白晨已经率先拿起摇桶,哐当一声,重重的落在桌上。
这时候的李澜生和李仟儿,以及钱德龙和冯高峰,都不敢在疏忽大意了。
每个人都是屏住呼吸,落下了自己的摇桶。
“开!”白晨一声轻喝。
钱德龙和冯高峰不由自主的打开盖子,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是三个三点和三个四点,这让他们全都陷入了一阵狂喜之中。
看到两人的点数,李澜生和李仟儿也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四个中,有一人点数大,就已经确保了胜局。
不过他们还是打开了自己的盖子,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李澜生居然是三个五!
李仟儿也打开一看。四五六。同样的大。
这时候四人都用一种虎狼的目光看着白晨。白晨也在这时候掀开了盖子。
“不好意思,三个六豹子,最大。”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一阵摇晃,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际,李仟儿在茫然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被拉了下。
再定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一张纸上摁了一个手印。
“你……你做什么?”
“卖身契。”白晨笑呵呵的说道。
同时白晨已经将桌子上的所有契约都收了起来,李澜生更是大怒:“小子。把契约交出来!”
李仟儿可是他的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而且他自己也是即将登基为皇,若是这卖身契传出去,恐怕自己的女儿都不用做人了。
“赢了我再说。”白晨不慌不忙的将卖身契收入怀中。
韩仁向李澜生使了个眼神,让他克制。
现在才是重头戏,不可误了大事。
这小子反正已经是瓮中之鳖,根本就不用怕他逃走。
只要众人加把劲‘围剿’了他,到时候他的生死连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李澜生愤怒的坐下来:“赌仟儿的那张卖身契!”
“不急,不急,一个个来。反正我人都在这里了。”白晨笑呵呵的,桌子上依然摆着那张城外庄园的房契:“先把这赢走了再说。”
“如今王府都让你赢走了。你还想赌什么?”李澜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现在自然是要回本了,先把刚才输掉的钱赢回来。”白晨笑呵呵的说道,同时转头看向愤怒的李仟儿:“你手上还有一点本钱,要不要输干净点,或者是把自己赢回去?”
这时候的李仟儿已经没有退路了,脸色煞白,压上了一百万两的银票。
钱德龙和冯高峰此刻已经开始畏缩,可是苦于李澜生的威慑,不敢退去。
在众人都下好注后,赌局再次开始。
只是,气运似乎完全没在他们的身上,在这之后,他们再没有赢一把。
每个人的脸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的难堪,赢一局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韩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
李澜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输了,全部输光了,一张银票都没留下。
“我……我没赌注了……”
“我也没了……”
冯高峰和钱德龙想死的心都有了,几刻钟前,他们还大赚了几百万两,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把刚才赢的,全部吐出来了,甚至连府邸都被赢走了。
“欠条,欠条,你看我多厚道,连欠条都帮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只要在这上面摁个手印就行。”
白晨也没管两人愿不愿意,拉着两人的手直接强行摁在欠条上。
“这欠条算一千万两,便宜你们了,不过事后我可是要追债的哦!”
韩仁终于意识到了不妙,自己被算计了!
“来人!来人哪!”韩仁大叫起来:“给我将这小子拿下!”
“见过殿下,见过韩先生。”这时候武尊进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韩仁为了以防万一,可是把还没完全恢复武功的武尊都请了出来,让他守在门外。
“将这小子给我拿下!”韩仁叫道。
“抱歉,韩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在下只负责守在外面,在子夜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武尊,你这是什么意思?”韩仁的脸色微微一变,厉声质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还赌不赌?不赌的话,就滚出本少爷的府邸。”白晨叫骂起来。
“你你……”
“你什么你,现在这里属于本少爷,这府里的一砖一瓦,全都是本少爷的,这里的所有下人也都是本少爷的,就算是一条狗,也是本少爷的,还有你,我的小郡主,你现在也是属于本少爷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背叛者
韩仁的心头发颤,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所有人都掉入了一个陷阱。
一个巨大的陷阱,这个赌局不是李澜生等人合伙诈这小子,根本就是这小子在诈他们所有人。
从最初的输光所有钱,那才是正戏开始。
而毫无疑问,这小子是故意输光钱的。
为的就是引一个人上钩!
不是李澜生,而是李仟儿!
就连他先前的表现,先前的态度,都是故意让在场所有人对他厌恶,对他咬牙切齿!
特别是李仟儿,当李仟儿在自以为必胜的情况下,将李仟儿赢走。
至此,李澜生将再没有丝毫的退路。
而之前韩仁还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真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娇纵蛮横。
如果这一切是发生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韩仁都会保持他一贯的怀疑态度。
可是……可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让任何人提起警觉的年龄。
当然了,韩仁觉得这肯定不会是眼前这小子布置的,在他的背后,肯定好友其他人在操控着一切,这孩子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李澜生显然也意识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李澜生愤怒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锐利。
“武尊,你背后的人给你许下承诺,本王可以给你十倍!”李澜生低吼道。
“呵呵……你女儿都输给我了,你还能给他什么东西?”白晨不给李澜生留丝毫颜面,当面的戳中李澜生的痛处。
李澜生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
白晨对武尊挥了挥手:“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继续执行你的任务,在子夜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这里。”
武尊面无表情的退下,只是,低下头的时候,眼角流露出一丝怨恨之色。
白晨并未注意到武尊的异色,微笑的看着众人:“继续我们的赌局吧,这可是你们定的规矩。不到子夜时分不离局不散场。”
这个规矩原本是为了套牢眼前这小子的,如今却成了他们自己的枷锁。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没了退路,特别是李澜生。
钱德龙和冯高峰的脸色也不好看,在白晨的逼迫下,他们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契约。
当子夜时刻终于来临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
如果单从今晚的赌局胜负来算,他们已经把自己未来三百年都输掉了。
“赌局圆满结束,真是畅快淋漓的一场赌局,哈哈……”
作为这场赌局。唯一的胜利者,白晨赢走了郡主。让李澜生、钱德龙还有冯高峰倾家荡产。
只是,这时候武尊却带着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白晨的老相识,燎王麾下贪狼院院长,冯天赐!
还有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却又都是杀气腾腾的人物,这些人没有一个弱于冯天赐。
“武尊,你带这么多人,是想背叛我吗?”
白晨依然在收拾着桌子上的契约,对于现场一触即发的局势,丝毫不为所动。
事实上此刻除了白晨之外,所有人都感觉气氛将至冰点。
武尊的脸色很不自然,可是看向白晨的目光并未有所改变。
“不要说什么背叛,我从来就没有对你真正的效忠过!”武尊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实上,冯天赐带着人进来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诧异。
这就是武尊口中说的大敌?
就是他口中说的,只要帮他除掉此人,他就愿意归顺燎王的大敌?
在冯天赐等人的眼中,这小孩还不如李澜生等人来的有价值。
“在场的诸位大叔大爷,你们对一个小孩子,就这么的虎视眈眈吗?”白晨巴眨着大眼睛,一副娇楚可怜的模样。
武尊连忙道:“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杀了皇天门的老祖师,同时还坑杀了皇天门现任的门主皇天城!我们皇天门四个掌座,其中三个也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皇天门也是被他毁掉的!绝对不能对这小子有丝毫的大意轻敌,不然的话……”
武尊越说越是恐惧,只是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惊得合不拢嘴了。
武尊不会是疯了吧?
这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怎么在武尊的口中,却成了混世魔王一般?
“本座也是受制于他!冯天赐,你以为本座委身祈求于你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对付不了他!”武尊阴沉着脸色,眼中不时的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这时候白晨走到了场地中心,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退后几步。
“冯天赐,燎王麾下贪狼院院长,这些也都是燎王麾下的高手吧。”白晨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摸了摸鼻子。
冯天赐看到武尊的脸色,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眯起眼睛看着白晨:“小兄弟高姓大名?”
“你不觉得我的面相看着眼熟吗?”
冯天赐一愣,最初的时候,他的确有那么一刹那的熟悉感觉,似乎是哪里见过,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这只是错觉。
可是如今白晨亲口承认,让他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我是白晨的儿子。”白晨淡然说道:“我爹远在外域,所以只能由我来处理京城的事情,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夹着尾巴,滚!第二,从这里开始,我会一直的杀到燎王府,我会追杀你们追到你们精疲力尽为止,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鲁莽决定后悔,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武尊的身体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他立刻大叫起来:“冯天赐,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在这里根本就没布置,不用担心……”
冯天赐在听到,眼前这个孩子是白晨的儿子的时候,心头就已经凉了一半。
如今再听武尊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众人,这个小子的可怕。
原本还有一点念头,拿下这小子。
如今这心思却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很清楚白晨的可怕。
因为他就是白晨崛起的见证人之一,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晨的可怕。
如今从武尊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毁掉了皇天门,这更是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此刻他再无一丝的心思。
他不想招惹这种恐怖的敌人!不管是白晨,还是他儿子。
“老夫与白晨也算是旧相识了,既然是故人之子,那老夫就不以大欺小,武尊,这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吧,我们走!”冯天赐当即说道,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转身便带人离去。
武尊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煽动冯天赐与白晨火拼,然后他自己坐收渔利,在这计划中,他已经算到了每个环节失败的可能。
可是事实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这小子只是凭着几句话还来头,便将冯天赐等人吓退,他所有的勇气,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哈哈……燎狗的手下真不经吓,随随便便说几句话,便逃的比够还快。”白晨已经捧腹大笑起来。
可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每个人都以恐怖的眼神看着这个孩童。
韩仁已经在心中多次的提高这个小孩的威胁程度,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个小孩的恐怖程度,远远的超乎他的想象。
那可是燎王的左右手!居然只是凭着几句话,就把人吓跑了。
堂堂的武尊,居然在这个小子面前,吓得面无血色。
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却在眼前发生了。
武尊脸上充满了绝望,他很清楚白晨对待背叛者的方式。
老怪物的死便是最好的例子!
武尊突然狠下心,突然吼道:“小子!我要你……”
只是,不等武尊发动攻势,他的一条腿突然崩成碎片,惨叫声响彻整个息王府。
“你刚才说你要做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李仟儿已经吓得躲到了李澜生的身后,李澜生此刻也是站立不稳,身体摇曳的更风中残烛似的。
武尊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眼中充满了愤怒的与绝望:“本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让你做不了鬼!”白晨咧嘴笑起来:“知道人棍是什么不?砍了四肢,然后把你塞在土里,天天给你施肥,浇水,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在土里腐烂,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场面,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武尊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他是真哭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报仇了,我真的不想报仇了……”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白晨微笑的看着武尊。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不该胡思乱想,少主,求你杀了我吧……”武尊颤抖着声线,惊恐的叫着。
白晨并不理会武尊的祈求,转头看向李澜生:“诸位,如今这里已经属于我了,如果没什么事,请便吧,对了,临走的时候,顺便把府里的那些侍卫带走,毕竟是我的府邸,我可不想弄的血流成河,毕竟清理府邸,又要花费一笔钱。”
李澜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无家可归
正当李澜生打算灰溜溜的离开之时,白晨却出声了:“你好像弄错了,你滚,你女儿留下。”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李澜生暴怒的吼道。
“过分?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过分吗?”白晨咧嘴笑起来。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目光里充满了冷酷。
“皇天门里的两个老王八蛋都玩不过我,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玩?”白晨的目光冷酷无情,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我真想看看,汉唐的储君流落街头的惨状,真是太期待了,哈哈……”
当然了,白晨也知道,想要让李澜生真正的流落街头是不可能的,不过无家可归倒是不难。
李澜生毕竟也是皇子,京城里那么多的王公贵族,李澜生想找个落脚点很容易。
“走走走,别在我这烦我,对了,你若是想夺回这息王府,我随时欢迎你,不过你最好把人带齐了,对了,冯大公子,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你爹一生,让他就别参合进来了,昨天他去赌场的时候,不小心输了三千万两银子,加上你今晚输掉的钱,也就是说,你们冯家欠了我一亿两银子,如果你非得和我做对,我也会让你无家可归的。”
李澜生听到白晨的话,身体一阵摇曳,虽然他在京城里掌握着大大小小的权贵,可是有兵权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
而恰巧冯高峰他爹冯离就是兵力最多的一个,足有两万兵力在手。
也就是说。如果李澜生想夺回息王府,夺回自己的女儿,就必须借助冯离之手。
可是,如今听到白晨的话,已经吓破胆的冯高峰,敢不从命吗?
以这小子的手段,恐怕冯离也已经先一步的落入他的圈套中。
“国舅爷,至于你嘛……我知道你们舅侄两人感情深厚,不过顺便说一句,你在京城里的四十五个铺子。我可是一个个的数过去了。总共价值两千八百九十二万两银子,你要是觉得你够还债了,你只管和我对着干。”
“仟儿,你先在府中待着。爹会想办法救你的。”李澜生强忍着怒火。轻声安抚道。
“爹。我不要留在这里……爹,我不要和他留在这里,这个小恶魔……”李仟儿哭求着李澜生。此刻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委实可怜娇楚。
地上的武尊还没死,可是他的惨状,都像是警钟一般的提醒着在场的每个人。
李澜生狠下心挣脱李仟儿,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独女留在这虎穴狼窝中。
可是在这小子面前,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又如何能管的了女儿。
白晨看着已经只剩下孤家寡人的李仟儿,笑容更加灿烂:“郡主,你现在回自己的房中,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敢踏出房门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仟儿此刻哪里还敢忤逆白晨的命令,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疾步的逃离白晨的面前。
只是,在漆黑的房中,她听到了武尊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惨绝人寰,简直就是恶鬼的咆哮,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
此刻的李澜生带着满脸的愤怒,再次的冲入天牢中。
李玉成很惊讶的看着再次来临的李澜生:“皇兄,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怎么又来了?”
丁山原本以为汉唐的江山完了,他是朝堂上,最后一个在为此奋斗的大臣,如今就连他自己,都被关入了大牢之中,汉唐江山还有谁能救的了。
当初他在外面竭尽全力的时候,却是毫无进展,大皇子的势力,让他无力对抗。
可是,当他被关入天牢后,却发现事情正在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一天的时间里,他不断的听到好消息。
而这些消息,全都是从李澜生口中得知的。
每次李澜生都是带着满面的愤怒,可是每次看到李澜生的这种表情,丁山都知道,事情肯定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从李玉成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李澜生所遭遇的这一切匪夷所思的境遇,全都是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叫做石头的小子。
丁山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澜生,他在期待李澜生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而这次,李澜生的愤怒显然是比之前老皇帝的失踪,以及国库的失窃,更让他失态。
“李玉成!”李澜生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兄,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李玉成已经猜到,李澜生与石头一定已经碰过面了,而且还吃了亏,大亏!
“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那小子现在已经将我的息王府占了,还将仟儿也抓在手中!本王的所有产业,全都被他骗走了,还有冯离的家产,还有钱德龙的家产,而且还倒欠了他一亿两银子!”
李玉成听傻眼了,丁山也是一样的呆滞表情,大牢内的每个人,都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澜生。
“额……皇兄,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玉成此刻是非常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听李澜生的语气,好像他是被驱逐出自己的府邸了。
李澜生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那堪,阴沉的脸色,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双拳紧握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三殿下,您若是愿意说和,大殿下愿意与你重修于好,并且放您出来。”韩仁这时候替李澜生说道。
别看李澜生兴师问罪的样子,实际上这次却是打算放低姿态。
“这个缓缓再说,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玉成现在倒是不急着出狱,相较而言,他更期待这一天的时间里,李澜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李澜生显然是不愿出口,韩仁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可是当李玉成说完后,大牢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听的目瞪口呆,每个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一系列的布置,这一系列的布局,简直就让人无语。
国库的失窃是个因,可是看起来就算是国库失窃,也成了这个陷阱的一部分。
李澜生和韩仁被坑的这么惨,与他们的贪婪分不开。
当然了,韩仁对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李澜生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
面对那个可怕的小子,他是真的怕了。
所有的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将他坑的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在京城内外,除了大将军冯离手上有一支不算多的兵马之外,就只有逐鹿坡下的十万禁军了。
可是如今十万禁军根本就挥动不了,而冯离现在也已经吓破胆了,想让他配合着围剿那小子,显然是不可能。
退一步说,即便冯离愿意出手,那小子也不可能傻傻的等在原地,让他围剿。
更何况,如今连自己的女儿都在他的手中。
显然,李澜生以为白晨抓着李仟儿,就是作为人质,让自己投鼠忌器。
“皇兄,您恐怕是找错人了,就算是我,也指挥不动他,这次虽然是皇弟将他找来的,可是真正请动他的人,不是我,是父皇!”李玉成苦笑的说道:“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父皇能让他听话了,对了……那小子可有说什么话没有?”
“他说什么?他就说要让我无家可归。”
这时候,大牢内的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澜生。
现在的李澜生,的确是无家可归。
堂堂汉唐大皇子,如今却被一个小孩子逼的无家可归,实在是让人觉得不敢置信。
“皇兄,我奉劝你一句话,你是斗不过他的,你现在之所以还留着一条命,不是他杀不了你,是因为父皇为你求情,收手吧。”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李玉成已经学会了如何看透事情的本质,他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狂妄自大的皇子。
当然了,他也更了解自己的父皇……父亲。
“收手!?”李澜生面容狰狞的看着李玉成:“我收手?然后让你坐上皇位?这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皇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仟儿考虑。”李玉成长叹的说道,他知道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想要让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皇兄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更清楚,只要那小子还在京城的一天,李澜生就不可能成功。
那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那小子。
一提及李仟儿,李澜生的脸色明显的一滞,显然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韩仁,我们走!”想要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俗话说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在李澜生的身上,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或许现在拿那小子没办法,可是只要自己登上皇位,那就不一样了。
李澜生在心中暗恨不已,他恨所有人,自己的父亲,李玉成,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小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 逼上绝路
李澜生此刻已经有些失去耐性,这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屈辱。
因为一个小孩,自己居然要屈身在一个臣子的家中。
对于韩仁,李澜生则是恨其无能,那个小子便是他招惹来的!
以前李澜生对韩仁,可谓是又敬又爱,觉得韩仁什么都好,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珍宝。
只要有韩仁在身边,李澜生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可是这次,韩仁却败在了一个小孩的手中,而且还将自己也扯入了深渊中。
韩仁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是因为轻敌所致。
当然了,他也很清楚,能够布置出这种局中局的人,恐怕自己也难有胜算。
“下面……下面我们该如何?”李澜生侧过头,一脸阴郁的看着韩仁。
“殿下,那小子便是仗着我们手中无兵可用,所以才敢在殿下面前肆无忌惮的耍横,为今之计,只有等殿下登基,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镇服禁军,让他们不敢再生事端,同时还可以借禁军之手,除掉此子。”
“这说,在这最后的两天时间里,我就必须忍着?让仟儿受那小子摆布?”
“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如今我们没有绝对的实力,就必须忍着,那小子杀性极大,若是在这时候惹恼了他,恐怕……”
韩仁本想说,如果惹恼了那小子,恐怕他会直接杀了李澜生。
只是。这种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正常情况下。想杀一个储君。又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老皇帝在,京城各部各司其职,整个京城井然有序。
可是如今的时局特殊,当初为了制造一个利于行事的空间,韩仁出谋划策,将大部分的兵力,都支到其他地方去。
只留下李澜生可以掌控的禁军。还有就是冯离的兵力。
只是,如今冯离却已经吓破胆了,根本就不敢对那小子动手。
当然了,冯离的选择,韩仁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他们有足够的兵力,自己也没把握击杀那小子。
顶多就是夺回息王府和郡主,毕竟以那小子的心智,绝对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后路。
这也就成了一个最麻烦的地方,虽然如今那小子浮出水面。
可是依然滑溜的让人无下手之地,他要逃谁也拦不住。
那小子随时都可以重归阴影中。到时候也更加的难对付,更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对于韩仁来说。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局面。
那小子对李澜生没有杀意,而且一举一动,也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反而让人更容易防范。
一旦那小子顿如黑暗,那么再想揣测他的下一步动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是……那小子会安稳的等到本王登基之后?”李澜生对此不予置评,如今已经知道,那小子就是老皇帝请来的救兵,为的就是阻止自己篡位登基,怎么可能安稳的等着自己登基,然后再掉过头去对付他?
就在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敬王府,敬王李琛是李澜生的叔父,也是李澜生的派系,为李澜生出过不少谋划。
如今李澜生寄居在李琛的府中,对于这位即将登基的储君,李琛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同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李澜生即将登基,而在这之前,居然还委身在他的府中,显然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与亲近。
显然,这位王爷还不知道息王府所发生的一切,而李澜生也不愿意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所以只是对钱德龙和冯高峰下了封口令,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还不知道他们的储君此刻正遭受着什么样的屈辱。
正当李澜生与韩仁准备进府的时候,便见到新晋的太医院院长伯聿从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见过殿下,殿下怎地来敬王府上了?”
对于伯聿的问题,李澜生不愿意回答,所以直接岔开话题:“我还没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王爷的侍从传唤微臣过来的,让微臣给王爷看病,殿下,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还是等上十多日再来敬王的府上吧,敬王现在不便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王患了荨麻疹,不只是敬王,府上十多人都感染了荨麻疹,如今已经全部隔绝了与外人的接触,这荨麻疹虽然不是什么重病,可是医治起来却是相当麻烦,而且又容易传染他人,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恐怕敬王都无法出面了。”
“怎么可能,我早晨过来的时候,看皇叔还好端端的,怎么这半日的功夫,便出了这种事。”
“是啊,微臣也在奇怪,这荨麻疹按说不可能突然发病,可是敬王确实如此,突然就发病了,而且感染的部位还是脸上,今后即便是医好了病,这脸上也要变成麻子脸。”
李澜生愕然的看着伯聿:“皇叔他没事吧?”
“这荨麻疹并不危及性命,倒也没多大的事,只是这发病部位奇痒难耐,算是这世上最难受的病症了,微臣已经给王爷施了药,暂时缓解了王爷的病症,只是这敬王府,是万万进不得的。”
李澜生心中恼怒,自己现在是在这里落脚,这白痴还以为自己是来窜门的吗。
不过韩仁站在李澜生的背后,轻轻拉了拉李澜生,安抚住李澜生的怒火。
直到伯聿告退后,韩仁这才开口道:“殿下,敬王的病症恐怕又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真的要将我逼的走投无路猜甘心吗?”李澜生愤怒的咆哮道。
“那小子诡计多端,可是他忘记了,这里是京城!”韩仁略有一些得意的说道:“我便不信,他能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患上病。”
李澜生和韩仁来到第二个落脚点,户部尚书郑昌元的府邸门口,郑昌元倒是亲自出来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微臣,如今微臣毫无准备,实在是太失礼了。”郑昌元一边说,还一边难忍的挠了挠脖子。
李澜生和韩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看着郑昌元的脖子,已经是一片通红,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咯噔,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郑大人可是身体有恙?”
“没没……微臣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好好的,就是突然感觉脖子骚痒。”
说着,郑昌元又是挠了几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刚才?”李澜生和韩仁对视一眼,露出几分疑惑。
“是啊,临出门迎接殿下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痒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怠慢了殿下,快里面请。”
“不了不了……本王也只是途经此地,并无要事,改日再叙,韩仁,我们走。”
李澜生逃一般的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郑昌元。
李澜生和韩仁又接连转了十几个派系官员的府邸,结果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在他们来了之后犯病,简直就像是掐了钟点一样的准时。
“户部侍郎郑昌元,监察使绉览,参事卫合……”
李澜生和韩仁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每当他们来到一个官员的府外,那人就会拿着纸笔将官员的官职和姓名记录在案。
李澜生和韩仁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本意是寻找一个落脚点,却被白晨将他的党羽全部的揪出来。
李澜生的这些党羽,其中一部分都藏的很深,一般的时候,是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的。
可是这次李澜生病急乱投医,却在无意中帮着白晨将他的那些党羽,一个接着一个的揪出来。
白晨如今鸠占鹊巢,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一把。
傍晚时分,一个手下便回来了,这人正是一路尾随李澜生,记录李澜生投奔官员的人。
“少主,这就是李澜生今天投奔的二十一人的名单,其中在朝官员十五人,富商四人,还有两人有江湖背景。”那人将名单放到白晨的手中:“至于他们与李澜生的确切关系,小人还在深入调查中,其中已经确定十个人与李澜生有确实的关系。”
“你那边继续查,不过这二十一个人,还有这些人全家所有十八岁以上的人丁,全部给我放倒,半个月之内,我要他们全都下不了地。”
“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对了,李澜生现在在哪里?”
“他与韩仁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白晨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有银子住客栈?”
“那家掌柜看李澜生和韩仁的穿着,只当是哪家公子忘记带银子,所以给他们开了两间上房。”
“这怎么行,带一万两补偿那客栈的老板,把店给我烧了。”
“是。”
“对了,他们吃了没?”
“没,我已经让在那盯梢的人看准了,他们二人的所有吃喝,全都动了手脚,保准让他们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你过去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喂点泻药,通通肠胃。”
白晨顿了顿,又倒:“记得把他们现在这身衣服烧了,给他们准备两套乞丐装。”(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汉唐之密
李澜生和韩仁现在算是彻底的悲剧,李澜生可是未来的储君,如今却落的如同丧家犬一般。
同时,他也感到一阵无力,不管自己做什么,对方似乎总能先一步的下手。
哪怕是他寄身在这客栈中,那个小子居然直接把客栈一把火烧了。
而当时李澜生和韩仁,正因为闹肚子,结果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直接狼狈的逃出了客栈。
又因为逃窜过程中的慌乱,结果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七凌八乱,全身都是火烧后的焦垢。
两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今天他们吃过的苦头,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遭遇的。
无力,面对那个小子,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而李澜生此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了韩仁的身上。
爆发中的李澜生,疯狂的追打着韩仁:“都是你!都是你这废物,如果不是你把那个灾星引来,本王怎么会落的如此田地?你说……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奸细?”
韩仁当然知道这是李澜生的气话,只能逃窜躲避着李澜生的追打。
他能怎么办,谁让那灾星的确是他招来的。
如果不是自己轻敌大意,李澜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李澜生追打了一阵,身体更加虚弱。
他们本来就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过了,今天吃的一点东西。也已经全都拉出来。
此刻天昏地暗的,街上已经少有人影,一阵凉风袭来。两人都是曲卷着双臂。
“去皇宫!”李澜生咬着牙说道:“本王便不信,那小子还能拦着我住进皇宫内。”
“殿下,殿下……千万不可啊。”韩仁连忙拦住了李澜生:“您再过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要登基,到时候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入主禁宫,这时候进入皇宫,反而会让那些言官抓住把柄。对您大大的不利啊。”
“你也说了,本王即将登基,那个皇宫早晚是本王的。还需要顾及这些做什么?那些言官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难道还能阻止的了本王登基不成?”
李澜生恼怒的说道:“又或者,你觉得本王就应该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越是这时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绝对不可以有半点闪失。”韩仁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现在同样的疲倦不堪,李澜生累,他也累。
这种饥寒交迫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不管,我是储君。而不用两天的时间,我就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我的。难道我还要在这时候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受气?”
李澜生根本就不顾韩仁的劝告,执意要去皇宫。
白晨站在黑暗中看着李澜生:“皇宫吗?”
的确,如果李澜生进皇宫的话,确实不大好办。
皇宫可不能如同那些大臣的府邸那样,随便白晨胡闹,不是白晨做不到,是不能做。
只是,白晨也没想到,李澜生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在登基前一刻,敢朝着皇宫大院跑。
哪怕他已经把京城里里外外都把握在手中,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特别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作为储君更应该退让避嫌,给满朝文武以正面的形象,也让那些反对者没有话柄。
只要一天没登基,那么李澜生就还是臣子还是儿子,是绝对不能做出逾制的事情的。
特别是夜入皇宫,这几乎就相当于谋逆。
白晨还是低估了李澜生的勇气,或者说是高估了李澜生的忍耐力。
白晨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李澜生此刻也有些的彷徨与畏缩,可是这并未阻止他向着皇宫走去。
虽然此刻的李澜生衣衫褴褛,可是皇宫的侍卫长还是辨认出了李澜生。
在李澜生表示有要事要入宫之后,那个侍卫长并未阻止李澜生的脚步。
白晨一直尾随在李澜生的背后,目光更加的冰冷。
李澜生并未前去后宫,而是朝着金銮殿走去。
推开金銮殿的大门,李澜生的心头升起一丝狂热。
幽暗的大殿空旷寂寥,只是那个龙椅却在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殿下……我们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韩仁也觉得李澜生在这种时候闯入金銮殿,实在是太鲁莽了。
可是此刻的李澜生,便像是着魔一般,目光已经完全被正中间的龙椅所吸引。
李澜生推开劝阻的韩仁,一步步的向着龙椅走去。
李澜生并非一个不懂得克制的人,事实上还没有起事之前,他一直都在扮演着乖宝宝的角色,而且还扮演的非常的到位。
三十年来,几乎没有出过一丝差错,在老皇帝的眼中,他是个恭候孝顺的儿子,在群臣的眼中,他是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子。
只是,此刻的李澜生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
这是他二十多年的**,在这一瞬得到了宣泄。
特别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阻止他。
哪怕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哪怕只是坐一下也好。
李澜生站到龙椅前,微微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金銮殿上群臣的叩拜。
“众爱卿平身……”李澜生张开双手,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龙椅。
只是,还没等他坐下去,大殿外透过月色倒映进来一个身影。
李澜生的表情瞬间凝固,韩仁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惶恐。
“敢坐下去,我就撕烂你的屁股!”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腾腾。
“大胆,敢对本王……朕无礼!”李澜生大喝道。
李澜生虽然勃然大怒,可是半弓着的身体。却是不敢与龙椅接触。
“你现在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你现在还剩下什么?你的党羽已经全被我毒翻了,你的产业全给我拿走了,你手上的那些兵权,也已经被我分割了,现在的你,只是孤家寡人,就连自己的性命。都由不得你做主,你还拿什么登基?”
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冷酷的目光看着李澜生。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你想要什么。朕……本王都可以给你!来人哪……给我来人啊,有刺客……”
“不用喊了,金銮殿周围已经没有侍卫了。”白晨走到李澜生的跟前,凝视着李澜生。
“你……啊……”
李澜生话没说完。白晨已经狠狠的砸砸李澜生的腹部。李澜生痛嚎一声,整个人曲卷在地上。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现在的你,什么都给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你没那个命。”
突然,李澜生猛然扑向白晨,他的手中抓着一把匕首。
白晨随手一拍。李澜生手中的匕首被拍飞,刺入龙椅上。
就在这时候。地面突然轰的一声,白晨、李澜生和韩仁都是失控,三个人滚入突然出现一个窟窿的地穴下。
这是一个藏在龙椅下的阶梯,白晨急忙顿住翻滚的身体,抬头看了眼上方,就看到上面的入口已经闭合。
“这……这是哪里?”李澜生此刻完全陷入了恐慌,周围的一切都处于完全的黑暗中,没有丝毫的光线。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白晨的手中多了一个火折子。
白晨四下打量一番,这个地窟的年代极其久远,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居然在金銮殿的下面,藏着这样一个地窟。
“你又搞什么鬼?”李澜生显然认为,这是白晨布置的陷阱。
先前他从上面翻滚下来,本就已经心慌意乱,又因为这地窟的黑暗而更加不安。
只是,白晨并未理会李澜生的质问,而是走到墙壁上,用手抚摸着墙面。
“好硬,这是什么材质。”白晨又抬头看了眼上方,顶部也是以同样的材质封顶。
“这不是你布置的陷阱?”李澜生惊疑不定的看着白晨。
“你觉得若是我布置的陷阱,我会把自己也陷进来吗?”
白晨收回目光,没有理会陷入恐慌的李澜生。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死在这里……”
“闭嘴,就你这胆子,还学着别人篡位。”白晨轻哼一声。
白晨皱起眉头,他不相信老皇帝会这么无聊,在自己的龙椅下面挖一个坑。
这个无意中被自己和李澜生触发的机关,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白晨发现在墙面的一个角落,刻画着一个武阵。
“咦,血灵阵?”白晨惊奇的看着那个武阵。
所谓的血灵阵,是专门用来封禁一些东西的,只有相应的血脉可以打开,除此之外,不管任何办法,都不可能打开血灵阵。
白晨回过头,看了眼李澜生:“你,过来。”
“你要做什么?”李澜生惶恐的看着白晨。
他如今最为恐惧的便是眼前这小子了,甚至这种恐惧,已经完全超越了对自己父皇的恐惧。
“伸手过来。”白晨根本就不打算给李澜生解释,一个眼神都能把李澜生吓得亡魂皆冒:“快点。”
李澜生连忙伸过手,白晨随手将李澜生的手掌划出一道口中,同时扯着李澜生的手掌,直接摁在血灵阵上。
紧接着,血领主突然放出一阵耀眼的血光,李澜生收回手掌,紧张的连连退后。
白晨凝视着血灵阵,血灵阵上放纹路,开始蔓延整个墙面,白晨突然一拳轰在墙面上,整个墙面突然坍塌,一个深邃黑暗的隧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怎么回事?”李澜生惊恐的问道。
“这个洞窟应该是你家先祖建的,只是这个洞窟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白晨眯起眼睛看着隧道的深处:“你的祖先很聪明,在这里布置了血灵阵,只有拥有皇室的血脉,才能够打开这个隧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韩仁?
“难道这里有宝藏?”李澜生的双眼突然泛起豪光。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宝藏,在百姓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传说。
其中一个传说就是,当年汉唐始帝得到了一个宝藏,这才有了招兵买马的资本,推翻龙秦王朝建立汉唐王朝。
如果是以前,李澜生对于这种传闻只会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幻想起来。
也许是自己的先祖为了自己的后辈子孙考虑,特意将宝藏埋藏在这金銮殿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帮子孙度过难关。
白晨瞥了眼李澜生:“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可是这里的危险程度,可以让进来的所有人,都轰杀的渣都不剩。”
白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在他的眼中,这条隧道不是通往幸福,而是通往地狱的。
整个随动都被密密麻麻的武阵占据,说是刀山火海也不为过。
这些武阵威力不一,有大有小,可是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致命!
只要触发任何一个武阵,就会产生连锁反应,白晨不知道这个地下洞窟的墙壁材质是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触发了这些武阵,绝对能把上面的金銮殿轰上天。
这就好比成千上万颗地雷被塞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一旦引爆了这些地雷,那么所造成的威力,恐怕比在空旷的空间引爆造成的破坏力,更加恐怖许多。
或许汉唐历代皇帝都不知道,他们的龙椅下面。正塞着满满当当的地雷。只要稍稍的不注意。他们就会连同大殿被轰上天。
当然了,想要触发这些武阵,首先就是打开龙椅上的机关。
那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只有被兵器穿透的时候,机关才会触发,同时通道才会打开。
这也是建造这个地下堡垒的汉唐先祖布置的一个局,当一朝皇帝的龙椅被人用刀剑刺中的时候,恐怕这个王朝的时日也已经不多了。这时候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了,这些武阵虽然密密麻麻,可是却不难破解,至少相对于白晨来说,这些武阵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不管这里的武阵有多少,却有一个共同的阵眼,只要破掉阵眼,就能直接瓦解所有的武阵。
“破解了!”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努力,白晨终于解决了武阵的阵眼。
“多谢了!”只是。回答白晨的并非李澜生而是韩仁。
白晨惊愕的回过头,却发现韩仁正一只手提着李澜生的脖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白晨瞪大眼睛,满脸错愕的看着韩仁。
这么多次的接触,他居然都没发现韩仁会武功。
而且这种压迫感,让白晨想起了皇天城和老怪物。
这韩仁的武功,绝对不在那两人之下!
韩仁的脸上显露出邪异的笑容:“小兄弟,真的有劳你了,我原本还头痛如何破解这些武阵,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破解的了。”
“呵呵……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自己的黄雀,结果到最后居然为他人做嫁衣。”白晨无奈的耸耸肩:“把李澜生放下吧。”
“他已经没用了,何况小兄弟不是想杀他吗?不如就由在下效劳了。”韩仁的笑容里,充满了冷酷与决绝。
韩仁看着几乎就要窒息的李澜生:“殿下,你我主仆一场,今日便由小人送您一程吧。”
“我说了,把他放下!!”白晨再次重复道,语气也带着几分冷厉。
韩仁一愣,回过头看着白晨:“小兄弟,你是在命令我?”
“你的武功确实很高,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死之身!”白晨的手掌突然拍在墙壁上,霎时间,墙面上的武阵突然亮堂起来,紧接着,这种光芒就像是具有着传染一样,整个隧道内的武阵,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来,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你做什么!你快给我停下来!”韩仁大惊失色,连忙将李澜生丢到地上,虎视眈眈的看着白晨。
“还有十息的时间,九……八……七……六……”
“你要什么!?”韩仁急切的大叫起来。
“真相!”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先给我停下来。”韩仁急不可耐的大叫道。
白晨的手掌一收,那些武阵立刻黯淡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韩仁的脸色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看向白晨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李澜生则是畏缩到墙角,惊恐的看着韩仁。
他不明白,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韩仁,为什么突然变脸。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韩仁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发现韩仁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好了,与我说说,前因后果吧。”白晨凝视着韩仁。
他不明白韩仁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李澜生的身边,甚至全心全意的充当着一个谋士的角色。
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到金銮殿中,进入到这里面来。
同时,他更想知道,这个地穴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小兄弟,你是旷古之才,给你三十年……不,只要给你二十年的时间,恐怕便是在下也未必斗的过你,我不想将一个天才扼杀在摇篮中,不过也还请你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杀皇天门的两个绝世强者的?”白晨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
韩仁不是真的爱惜人才,他是真的忌惮白晨。
毕竟从武尊当时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皇天门的两个,与自己同级别的绝世强者,便是死在眼前这小子的手中。
“好了,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我再考虑进退。”
韩仁的眼中闪烁不定,当然了,他不是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而是在思考能不能骗到这小子。
可是思量前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骗的了这小子。
“这里是汉唐皇室的宝藏。”
“真的是宝藏?”白晨一愣,惊奇的问道。
李澜生也是愣了愣,眼中又露出不可遏止的惊喜。
“是,我一直都知道这宝藏便在这皇宫的某个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所以我便委身李澜生的身边,当他的谋士,以期等他登上皇位后,我就能在皇宫之中大肆搜寻。”
白晨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是想着,等他登上皇位,你控制他吧!”
韩仁不置与否,在他看来李澜生实在没有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威严。
刚愎自用又优柔寡断,实在没资格坐在那个龙椅上。
一点点小小的挫折,都能让他一蹶不振。
任何人都比他有资格当那个皇帝。
“能够让一个绝世高手心动的宝藏,想必不是普通的金银珠宝吧。”
“自然是金银珠宝,而且是很多的金银珠宝,只要得到这个宝藏,几辈子都挥霍不完。”
韩仁看向白晨:“小兄弟,我看你对武阵的造诣不低,不如你我联手,事成之后,这里的宝藏你我对半分,如何?”
“好啊。”白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行……这是我李家的宝藏,凭什么……”
“找死!”韩仁冷哼一声。
白晨一把将李澜生拉到身边,瞪了眼李澜生:“给我闭嘴,白痴。”
白晨笑呵呵的看着韩仁:“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当然!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哈哈……”韩仁大笑着。
只是,两人契合的笑声掩盖不了各怀鬼胎的心思。
韩仁不是傻子,白晨也不是。
显然,从韩仁暴露本性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已经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请吧。”
“不,还是你们先走吧。”韩仁可不放心让白晨跟在他的背后,特别是在经过这个隧道的时候,如果自己刚进去,他就在外面启动了武阵,那自己找谁哭诉去。
白晨哈哈的笑着,看了眼李澜生,大步的走入隧道中。
李澜生连忙跟上白晨的脚步,韩仁同样也是紧跟着白晨的脚步。
“小兄弟对武阵研究颇深,可看的出这地宫是出自何人之手?”
“前朝国师,拓拔乱世。”白晨淡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韩仁有些惊讶,他不是惊讶答案,因为他对这个早就已经知道,他好奇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一眼认出了这是拓拔乱世的手笔。
“他是个真正的笨人。”
“笨人?即便是千年后的今天,也没有人敢说他笨,小兄弟为什么这么说?”
“他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他明明有机会报复毁掉龙秦根基的人,却放下仇恨,选择了天下太平。”
“是啊,他是个笨人。”韩仁感慨的说道。
“龙秦的国师,为什么要帮我们汉唐先祖建造这个地宫?”李澜生不解的问道。
“朽木。”白晨与韩仁对视一眼,都是一阵失望的摇头叹息。
其实,李澜生的心智虽然不是绝顶,可是亦没两人说的那么不堪。
只是拿到两人面前一比较,确实是显得愚钝。
当然了,韩仁和白晨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相安无事,两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探寻对方的底,相互的勾心斗角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魔狱
“小兄弟,你我交手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在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吗?”白晨瞥了眼韩仁,依旧在隧道中前行着。
这条隧道一直向下延伸着,就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不过在白晨的脑海中,已经大致勾画出这条隧道的大致形态。
这条隧道虽然纤长,不过他们并未走出皇宫的范围,而是像是蚊香一样,不断的蜿蜒向下延伸,而且根据延伸与隧道蜿蜒角度,他们即将走到隧道的尽头。
三人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走到了一处石门前,韩仁回过头:“小兄弟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出我的来历吧。”
“你姓拓拔?”
李澜生听到白晨的话,惊奇的看向韩仁:“你是拓拔乱世的子孙?”
韩仁虽然先前那么说,可是他还是为白晨说出答案感到惊讶。
“哈哈……小兄弟果非常人。”韩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警觉更浓。
“再给我一点线索。”
“我的门派在西北方向。”
“排除常规门派,再排除小门派,西北方向只有极北之地的圣地珈蓝山,你是珈蓝山的人?”
“哈哈……果然瞒不住小兄弟,我是珈蓝山的长老拓拔天。”
既然是珈蓝山的人,那么他对武阵就不是一无所知!
白晨的眼中同样露出一丝警觉,拓拔天呵呵的笑着,他显然是猜到了白晨的顾及。淡然说道:“放心吧。我是珈蓝山唯一不会武阵的人。”
白晨眯起眼睛。他并非怀疑拓拔天的这句话,而是想的更多。
如果说拓拔天不懂得武阵,那就意味着,这个行动并非他一个人的决定,他的背后还有整个珈蓝山的支持。
“看来珈蓝山所图不小。”
“小兄弟,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来历。”
“我叫石头,来自无量山。”
拓拔天眼前一亮:“你是花间小王子的弟子还是儿子?”
“儿子。”
李澜生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他都没太把花间小王子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化名做韩仁的拓拔天,几次三番的抬高花间小王子,李澜生几乎不会对这个名字太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花间小王子没来,只是来了他的儿子,便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果是他本人来的话,自己还有招架之力?
白晨瞥了眼拓拔天,笑容灿烂的说道:“我作为晚辈。你这个老前辈是不是应该给点什么见面礼?”
“哈哈……我的身上可没什么好东西,等这里出去后。我一定备上一份厚礼。”拓拔天大笑着说道。
“小气鬼。”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拓拔天。
拓拔天一咬牙,已经知道自己哪里露陷了,从怀中掏出一枚铜戒:“算了算了,给你。”
“多谢老前辈。”白晨可不会客气。
很显然,先前的拓拔天不是靠着特殊功法掩盖自己的实力,而是用某种东西压制自己的修为。
如果只是掩盖修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赌局上自己动了手脚,所以必然是靠着某种东西,让自己暂时的与常人无异。
“我叫石头。”白晨大方的说道。
“花间小王子才名震古烁今,却能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个如此返璞归真的名字,我倒是小瞧了他的心性。”
两人的每一次交流,拓拔天都会对花间小王子更加忌惮。
从每一个细节,一句一字,都让拓拔天感到压力。
白晨并未刻意的提醒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有多强大,有多可怕,可是拓拔天是聪明人,他会想的到其他人想不到的东西,也就是俗话说的钻牛角尖。
当他对某个人产生敌意,并且产生敬畏的时候,他就会不断的将这个假想敌不断的提高认知。
李澜生有些疑惑,他们站在这扇石门前几刻钟的时间,可是两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前进,一直都在不断的闲聊着。
“这扇门怎么打开?”拓拔天看着白晨。
“这上面是九宫封魔阵,已经处于圣级武阵的临界点,我勉强能打开。”白晨无奈的看着拓拔天:“不过我不愿意在此浪费气力。”
白晨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拓拔天。
拓拔天眯起眼睛:“石头,你不愿意浪费气力,我也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如今我没杀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所以我们在找到宝藏之前,最好和平共处,不要为这些小事勾心斗角。”
“你不相信我,同样我不相信你,你不杀我不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而是因为你没把握,我还有反抗的能力,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没必要听你行事,更没可能给你当牛做马,你想让我一路给你过关斩将,最后再让你坐收渔利,你是痴心妄想。”
白晨顿了顿,又道:“隧道里的武阵,是我动手破解的,那么这个武阵,只能由你亲自出手了。”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武阵,你让我如何破解。”
“那就用蛮力破解。”白晨微笑的说道:“你的修为如此之高,不要告诉我你还破不了一个接近圣级的武阵。”
拓拔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可以用蛮力破解,可是用蛮力破解,那就必须消耗十倍的力量,直接冲破武阵所能承载的极限。
这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如果是让武阵师破解的话,是消耗精力。
所以拓拔天一直不愿意动手,就是想先耗光了这小子的精力,到时候也就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这小子显然要比他想象中的更精明。
“一人破一关!”拓拔天看了眼白晨,淡然说道。
与此同时,拓拔天的掌心突然拍在石门上,轰的一声巨象,石门应声粉碎。
没有丝毫的停顿,石门与上面的武阵,没有一点阻挡拓拔天的效果,在拓拔天摧枯拉朽的一掌之下,便已经化为粉麋。
拓拔天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达天人之境。
别看这举重若轻的一掌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一掌之后,拓拔天深吸一口气,周围散漫的烟云便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盘踞在拓拔天的周围,最后被拓拔天一口吸气,吸入体内。
这就是六道大圆满的能力,任何释放的真气,都会再回到体内。
即便是在与天地封闭的环境下,也不会因为天地灵气的匮乏而逐渐衰弱。
当然了,这个过程并不完美,吸纳回来的真气并非百分百。
只有天人合一,才是真正完美之境。
白晨还没到拓拔天这种境界,所以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过大致上能看出一点端疑。
很显然,自己想要通过这层层关卡消耗拓拔天的实力,效果不会太显著。
拓拔天回过头,微笑的看了眼白晨:“走吧。”
白晨与拓拔天并肩而行,看起来便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如果不是李澜生知道两人的关系,几乎都要以为他们真的是挚友。
“你知道九宫封魔阵的用途吗?”白晨一边走,一边侧头问道。
“我又不是武阵师,怎么知道九宫封魔阵。”拓拔天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九宫是以天上星宿为引,分别是天罡、太虚、还真、真阳……这九个星宿都可守正辟邪,引星宿之力镇守,这地宫之下所隐藏的东西,恐怕不简单啊。”
“呵呵……能被隐藏在金銮殿下的,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东西。”拓拔天依然没有松口的意。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已经置身在一个巨阵之下,其实从我们踏入地宫的时候,就已经陷入这个巨阵之中,如果我们被任何一个关卡挡住,那么我们将没有任何的逃生的机会。”
白晨终于看到拓拔天的脸色变了,白晨云淡风轻的说道:“显然,你的老祖宗没告诉你,这里的可怕,即便是圣级武阵师,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这就是极凶绝境,森罗魔狱,如果上面不是金銮殿,如果不是因为紫薇帝星正对天门,如果不是文武百官千年镇守,怕是这里早就魔气冲天。”
历朝历代,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都是有特殊的站法,多是以官职为准,官位官衔越高的,越是靠前。
而汉唐的朝堂则是将这种站位要求到了极致,每个文武官员的位置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
在开朝之初,也曾经有不少的官员抱怨,只是这些特定的站位,一直如同传统一样,被保留了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这朝堂的格局。
不管是皇帝还是臣子,恐怕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这阵位上的一颗棋子。
“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以至于让拓拔乱世可以布下如此惊天之阵,我一直以为他是死在凶阵十方俱灭内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石头,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拓拔天看着白晨,疑虑的说道。
“如果害怕有用的话,我现在就害怕给你看看。”白晨耸耸肩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