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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汉宝     移动藏经阁txt下载     移动藏经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八章 病因

    作为朝堂上少数几位没有被大皇子拉拢进阵营的大元吏部尚书丁山,他是三朝元老,他是朝堂上永远的左派。

    他的意见永远与臣相魏如风向左,同时他也是最坚定自己立场的人。

    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政见上与魏如风相背,却是魏如风少数几个交心的朋友。

    魏如风离京的时候,曾经对他千叮万嘱,让他看着朝堂。

    对于魏如风,丁山一直都很钦佩他的才学与眼界。

    只是,皇帝不需要两个情投意合的大臣,皇帝需要的是两个可以互相攻轩的朝臣。

    所以丁山会一如既往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他也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屹立于朝堂上。

    魏如风似乎是预料到即将发生的动荡,而丁山也再三的保证过,自己会等着魏如风回来,而在这之前,他会原封不动的把朝堂还给他。

    只是近来的京城实在不太平,或者说从魏如风离京开始。

    这一切的开端就是从皇上遇刺重伤开始的,大皇子把持朝政。

    然后又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事,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

    丁山当然不是庸人,他能够看得清事情的本质。

    虽然这一切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故,却都指向大皇子。

    所以他必须拨乱反正,首先要做的不是如何扳倒大皇子,而是如何唤醒老皇帝。

    而在他与其他几个大臣的连番奏折中,大皇子终于抵御不住,终于松口。让丁山选择御医院与太医院的医师。为昏迷不醒的老皇帝重新诊断。

    很快的。丁山就挑选出了几个医术出众的医师。

    御医院院长周茂,太医院副院长曹瑞德,其实曹瑞德已经算是太医院的院长了,因为太医院的正院长一直空闲。

    丁山曾经多次上奏,要扳正曹瑞德,可是不管他如何上奏,一直都是毫无音讯。

    很多次丁山前去御书房的时候,都看到自己此类的奏章。都被老皇帝丢进纸篓中。

    对于曹瑞德,丁山非常熟悉,他相信曹瑞德有足够的医术,担当院长一职。

    或许是对御医院和太医院的不屑,这两个公职系统是少数几个,没有被大皇子揽权的公门。

    “周院长、曹院长,这次陛下的伤,就靠二位了。”丁山带着两人进入禁宫中,一路上不断的叮嘱着两人。

    “大人放心,我等必当竭尽所能。”周茂首先说道。

    曹瑞德也以同样的眼神回复丁山的嘱托。丁山稍稍的放心了一些,看了眼周茂与曹瑞德带来的随从。

    不过。他发现周茂带来的是两个供职的御医和几个打下手的随从,可是曹瑞德却只带了一个小孩。

    “曹院长,这个孩子是你的弟子?”

    “不是,他是我新近招来的打杂的。”曹瑞德苦笑的说道。

    “可是缺人手,是否需要本官遣几个手脚麻利的,去帮你的忙?”丁山问道:“若是曹院长有什么困难,只管直说,在本官面前毋须隐瞒。”

    其实丁山这句话,已经透着几分不快。

    毕竟是请来给皇帝看病的,可是曹瑞德却只喊了一个小孩来打下手,实在是有点失分寸。

    “大人误会了,其实是前两日的时候,太医院的太医出外义诊,结果回来的时候,淋了一场大雨,所有的太医都感染了一点小风寒,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总不好带着风寒来给陛下看病吧。”

    “你们太医院的所有人都染病了?”丁山皱起眉头,怀疑的看着曹瑞德。

    “是啊,除了我和这小子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染病了。”

    丁山的脸色微微惊疑起来:“会不会是有人动手脚?或者是下毒什么的?”

    “丁大人,下官的医术虽不敢说通天彻地,起死回生,可是这小小的风寒总不能判断错误吧?而且这一两日,已经有不少人都痊愈了,只是怕还未完全痊愈,所以不敢带进宫来。”

    丁山稍稍的放下了戒心,看了眼这个孩子,只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历?”

    “这个孩子是逐鹿坡下村庄的一户人家,前几日的那场山洪,虽然没有经过村子,却正好把这孩子临近村边的房子冲垮了,他的父母也在那场天灾中丧了命,我前日因为太医院一味草药丢了,只能和弟子去逐鹿坡附近采集,正好就见到这小子差点饿死,就捡了回来。”

    身份来历都很清白,丁山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曹瑞德看了眼这个小子,这小子平日里端茶递水都很勤快,可惜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又不识字,时常抓错药。

    “他第一次进宫,你可教了他内宫的规矩?”

    “大人放心吧,这孩子虽然不怎么聪明,却是听话得紧,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了,让他不要乱走,跟紧我就是了。”

    丁山带着众人,来到老皇帝的寝宫。

    寝宫外站着两个宫女,还有不少的侍卫。

    丁山看到这些侍卫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露出不快之色。

    很显然,这些侍卫并非老皇帝的原班人马。

    这些侍卫全都是大皇子安排过来的,丁山又不傻,自然知道大皇子这么做的用意。

    “本官是带曹大人和周大人来给陛下看病的,还不让开。”

    其中一个侍卫先是看了眼丁山,又看了看周茂和曹瑞德身后众人,然后不带感情道:“大皇子殿下吩咐,陛下如今性命垂危,不可打扰陛下修养,丁大人带的人太多了。”

    “大皇子的命令重要。还是陛下的性命重要!?”丁山可不是本分人。能够站在朝堂上数十年。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三言两语间,就已经说的那侍卫哑口无言。

    如果他这时候敢说大皇子的命令重要,下一刻就要被其他人拖下去斩立决。

    这个皇宫大院中,也不知道多少冤魂是因为说错话而丢了性命。

    “滚开!”丁山虽然是一介文官,粗鲁举动却是丝毫不逊武将,伸手便重重的推在那侍卫身上。

    侍卫也是精明人,顺势的踉跄两步。然后丁山就带着一票人,大摇大摆的进入寝宫中。

    丁山快步的走到老皇帝的病床前,看着老皇帝的脸色苍白,脸上毫无生气。

    “陛下……陛下……臣带着两位大夫来看您来了。”

    只可惜,丁山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丁山无奈的看向周茂和曹瑞德。

    “两位,有劳你们了。”

    “不敢。”两人先后走上前去,照本宣科的开始查看老皇帝的身体。

    两人一边诊断,一边互相商讨对策。

    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奇怪。为何陛下的身体这么奇怪。”曹瑞德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周茂也是一脸困惑,丁山看两人的为难表情。心情也沉入谷底:“两位,可有什么进展?”

    “陛下是遇刺受伤的,可是这外伤明明不重,而且之前给陛下治疗的医师处理的也比较妥当,按理来说,陛下应该早就痊愈了,可是如今陛下的气息却越渐虚弱,同时还昏迷不醒,实在是有违常理。”

    “会不会是有人给陛下下了什么奇毒?”丁山问道。

    “老夫以多种试毒的方法检测过,并未发现陛下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老夫也是一样的结果。”

    “咦,这个老爷爷的腹部,好像有虫子在里面爬动。”

    突然,这个孩子发出惊奇的声音道。

    丁山愣了愣,看向这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跑到这病床前来的,再看周茂带来的其他人,都还杵在三丈外保持距离,顿时露出几分不快。

    周茂和曹瑞德却是在短暂的愕然后,并未发现有什么虫子。

    “哪里有什么虫子?”

    “有的啊,你看这老爷爷的腹部,我数十下,然后就会有个小点鼓起来,你看一、二、三……”

    当这个孩子数到十的时候,果然如他所言,三人都看到了老皇帝的腹部右侧,有个小小的鼓起,而这个鼓起只是短暂的半息,根本就让人难以注意。

    周茂和曹瑞德对视一眼,顿时露出骇然之色:“虫蛊!?”

    “两位,既然知道陛下是中了虫蛊,就快些为陛下驱虫治疗吧。”

    “丁大人,我对虫蛊不是很了解,恐怕需要回去查看医书,然后再……”

    “大人,我也是……”曹瑞德和周茂都露出为难之色。

    即便是查医书后,他们最多也就判断这虫蛊的种类,是否有办法治疗驱虫,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啪的一声,三人便看到从这孩子的怀中,掉出一本医书。

    曹瑞德捡起书一看,发现是自己书架上的《虫草集》。

    “嗯?石头,这本医典怎么会在你这?”

    “老爷,上次我抓错药,不是你要我多翻翻医典吗,我就找了这本,一直放在身上,到现在也才看了六页。”

    曹瑞德翻开这本《虫草集》,在第六页发现有个折角,也就相信了这个小子的话。

    不过当他看到第六页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上面有一个图片。

    这图片画着一种面目狰狞的毒虫,蛰伏于人体内,吸食人的生气,中者极难被发觉,而且会长期处于昏迷之中。

    最好的分辨办法就是,看患者右腹的小回屈穴。

    曹瑞德愣了愣,周茂和丁三也看到了这医典上的记录。

    三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惊喜,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病因。(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石头

    “快看看,这上面是否有驱虫的办法。”丁山迫不及待的叫道。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周茂和曹瑞德翻遍了全书,也没找到如何驱除这种毒虫的办法。

    当然了,真正高明的医师,并非一定要遵循前人的方法。

    这些高明的医师,可以通过特性,对症下药。

    曹瑞德和周茂便属于这种类型的医师,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合作推衍起来。

    周茂的那些打下手的弟子,也跟在两人身前,做出各种各样的推衍和推算。

    丁山虽然不通医术,可是看着众人的推衍,心情却是沉入谷底。

    从他们交流的只言片语中,似乎毫无头绪。

    这让丁山所感到的不只是失望,还有绝望。

    眼前的这两个医师,可以说是他能够在京城找到的,同时也是信任的,最好的医师。

    即便是放眼天下,周茂与曹瑞德也能有其独到之处。

    可是这两个医师,连同他们麾下的弟子门人,都毫无头绪。

    这让他如何不绝望,当然了,更让丁山感到无力的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三天之内,老皇帝还不能清醒,那么将彻底的失去翻盘的机会。

    其实并非曹瑞德和周茂的医术不行,而是因为两人都是最正宗的医门弟子,对于虫蛊的研究只停留在初步的了解,想让他们去为别人驱虫治病,显然是太为难他们了。

    丁山并未去打扰周茂和曹瑞德以及其弟子的探讨,而是耐心的等待在旁。期待他们能够讨论出个好的结果。

    不过。当他抬起头。却发现那个孩童正站在老皇帝的病榻前,看的出神。

    “小子,你叫什么?”丁山走上前两步,看着眼前这个孩童。

    这个孩童抬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石头。”

    “这个虫子我以前看见过。”石头突然抬起头说道。

    “嗯?见过?”

    “是啊,以前我们村的小孩下水玩,结果虫子钻到肚子里去了,就是我们村的老瞎子治好的。”

    “你们村的老瞎子?”

    “嗯。老瞎子说这肚皮虫钻进肚子里去,可是却很怕气闷,所以每隔一会儿就要出来透下气,只要拿着一根针,往这里一扎,肚皮虫就钻不出来,用不了几刻钟,就得在里面闷死。”

    丁山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啊。”

    “两位大师,这个叫做石头的小子说,用针扎小回屈穴。可以治好陛下。”丁山满心期待的看着两人。

    两人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了眼丁山:“大人,医术之道非同儿戏。江湖游医多有偏门手段,可是若是用到陛下身上,却未必可行,反而有可能刺激到虫蛊害了陛下性命。”

    两位名门出身的医师,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在他们的面前提及偏门偏方,他们也如大部分的医师一样,对于偏门偏方都有着很大的抵触与排斥。

    丁山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在他看来如果周茂和曹瑞德没办法,用偏方也没什么,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强。

    虽然他也对这个叫做石头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偏方实在没什么把握。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他不怎么相信,让两个当时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能够被一个乡下游医治好。

    所以他也只是略微提了提,并未有更多的表示。

    “老爷,我们村子里的老瞎子,还有其他的偏门……”

    白晨显然还不死心,只是曹瑞德却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已经开始后悔把白晨带来。

    这个小孩平日里看着乖巧听话,怎么进了这皇宫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好了,老夫现在是在给皇上治病,你就休得再多嘴。”

    就在这时候,周茂带着几分疑虑,指着《虫草集》上的一段话,道:“这上面记载此乃旱虫,不适人体五气杂陈,必须以小回屈穴换气……也许那个江湖游医的偏门办法,真的可行也不一定……”

    曹瑞德皱起眉头:“周大人,我们此番身兼重担,慎言啊。”

    “只是,如今你我都是束手无策,何妨一试?更何况小回屈穴并非要穴,即便此法不通,也不会伤及根本。”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吧,不过老夫的针术不擅,所以还请周大人施针。”

    “好,便由老夫施针。”周茂并未推辞,不过他也明白曹瑞德的想法,是不想承担这责任。

    若是有什么差池,他也好推开干系。

    “伯聿,将老夫的银针拿来。”周茂坐到病榻边上。

    这时候一个弟子样子的男子捧着一套银针走了上来,周茂并未回身,而是伸手道:“将坤针取出来。”

    只是,这个叫做伯聿的弟子,并非将银针放在周茂的手上,而是直接刺入了周茂的后颈死穴上。

    “你做什么!”丁山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被伯聿的举动吓了一跳。

    就连白晨都没想到,这个叫做伯聿的弟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对自己的师父狠下杀手。

    “做什么?哈哈……你说我要做什么!”伯聿杀了自己的师父后,反倒坦然处置:“大皇子的计划,绝对不容丝毫差池,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居然妄想违抗天命。”

    “你这逆贼!你居然投靠了大皇子!”丁山勃然大怒,冲上去便要去煽伯聿。

    可是丁山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又已经年岁已高。

    伯聿虽然不会武功,却是年轻力壮,直接将丁山推开。

    “滚开,老鬼!”

    周茂的那些弟子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的这个师兄。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伯聿看了眼自己的那些师弟。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投靠大皇子?实话告诉你们,如今整个寝宫,都已经被大皇子的人马包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便要人头落地。”

    丁山的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大皇子已经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居然敢兵围皇帝寝宫,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还没登基,只要老皇帝还没死,大皇子就不敢放肆。

    如今他才明白,此刻的大皇子已经无人能挡。

    哪怕是老皇帝醒来,恐怕大皇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竖子,尔敢!”丁山绝望中又带着愤怒的咆哮。

    伯聿冷笑一声:“如今大皇子登基在即,你一个老匹夫不思辅助大皇子,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待到大皇子登基之后,看你如何自处!”

    伯聿说到底也只是个下人。他虽然不屑丁山,却也不敢对他动粗。

    不过他相信丁山也讨不到便宜。大皇子拉拢自己,为的只是监视御医院,而且许诺待到大皇子登基之后,自己便是御医院院长。

    “来人哪!”伯聿朝着寝宫外叫了一声,立刻就有侍卫响应,几十个侍卫手持刀剑冲入寝宫之内。

    “这些人欲对陛下不利,立刻将他们拿下,关入天牢之中,听候发落。”

    没有什么挣扎,也没有抵抗。

    这里除了丁山是个文官,其他也都是学医的,与这些侍卫拼命,那就等于找死。

    不过丁山还是象征性的咒骂和挣扎了几下,那些侍卫也只是将他擒拿,并未对他动粗。

    不知道是大皇子的有意安排,还是巧合,丁山和曹瑞德以及周茂的那些门人弟子,都被关进了李玉成同一个牢房中。

    当李玉成看到丁山的时候,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丁大人?你……你怎么也被关到这来了?”

    “三皇子殿下?你也被大皇子抓来了?”

    两人都对对方出现在这里,表现的极为惊奇。

    李玉成苦笑:“对皇兄来说,我就是他的绊脚石,他对我自然是除之后快。”

    “大皇子已经疯了……如今陛下也遭他毒手,唉……这汉唐江山,怕是……怕是……”

    丁山说到这,便是一阵扼腕叹息,说不出的难受。

    “奇怪……丁大人,你可看到石头了?”这时候曹瑞德左右顾盼,发现这不算大的监牢里,居然没发现自己的那个门人。

    丁山也是左右看了一眼:“你们谁看到刚才那个小孩了。”

    “石头?”李玉成皱起眉头:“什么石头?”

    “是老夫新晋收的一个门人,名字就叫石头。”

    “是不是五岁左右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很是聪明伶俐的样子?”李玉成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

    “看着是挺乖巧的,可是就是有点笨,没一点聪明的感觉,三殿下,您认得那个孩子?”曹瑞德疑惑的问道。

    李玉成还不能完全信任这里的每个人,所以还是抱着几分探寻的语气问道:“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兄虽然势大,可是也绝不敢无故将丁大人关入天牢吧?”

    “丁大人本是带我和周茂周大人前去给陛下看病,可是周大人的一个弟子,是大皇子的眼线,看到周大人起手治疗陛下,便对周大人狠下杀手,然后我们便身陷囫囵了。”

    “那又与那个叫做石头的小子有什么关系?”

    曹瑞德又把前因后果简略的说了一遍,李玉成已经无言以对了。

    “曹大人,您就不用为石头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

    “怎能不担心,他只是一个孩子,希望大皇子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孩子狠下杀手吧。”曹瑞德虽然医术不怎么样,可是对那个孩子,却是十分的关心。

    “曹大人真的不用为他担心,石头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三殿下,此话何解?”

    李玉成看了眼同牢房内的袁泰和郢仇,三人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消失的皇帝

    “恐怕曹大人带着他入宫,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局吧。”李玉成苦笑的说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白晨是怎么弄的,可是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精心安排的结果。

    “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要入宫?更何况我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和门徒弟子,未必就会选他跟随,若非前些日子门下的人都感染了风寒,哪里轮得到他随我入宫。”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从源头想,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没几天的时间就被你带入宫中,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蹊跷的事情,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全都围绕在他的周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殿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曹大人与周大人为陛下看病的时候,他会突然的从怀中掉下来一本医术,而且又那么巧的是,他会在那个章节做了标记。”

    突然,一直处于迷茫的曹瑞德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小子之前说他不识字,我怎么可能让他去看医书的。”

    丁山也想起来,按说这个小子若真是偏远村子里的小孩,哪里有机会识文断字。

    “难道石头的背后,有什么人故布疑阵?为的就是混入宫中?”

    “他背后没人,而且他对父皇也没有恶意。”李玉成淡然说道:“其实这次也是我请他进京来的,为的就是救回父皇,挽回局势。”

    丁山苦笑:“殿下,那个石头。只是个孩子。”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你口中的这个孩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覆雨翻云!”

    丁山实在不相信,一个孩子真有李玉成说的那么可怕?

    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覆雨翻云?

    白晨一直在老皇帝的病榻下躲到了晚上,这才从病榻下钻出来。

    一缕月色透过纸窗,白晨依然能够感觉到,蛰伏在寝宫外的侍卫。

    白晨坐在病榻前,看着老皇帝那张憔悴的面容。

    曾经的孤傲此刻只剩下孤寂与凄凉,没有了帝王的威严。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个垂暮老朽的老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白晨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针,精准的落在小回屈穴上,紧接着轻轻一抽。

    一只肥硕乌黑的毒虫被白晨挑出来,紧接着一道绿芒从白晨的手心划过,绿妖已经一口将毒虫吞入腹中,略微有点意犹未尽的回到白晨的体内。

    白晨将一口真气送入老皇帝的体内,老皇帝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容,转瞬便有所回春。

    对于老皇帝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梦,他已经记不清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这个梦并非噩梦,反而有一种从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平静。

    当老皇帝睁开眼睛,看到床头坐着的一个孩童的时候,老皇帝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只是,当一切的感官都开始恢复正常,当老皇帝的神智也开始平定下来后,老皇帝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是……”

    “嘘……小声一些。”白晨微笑的看着悠悠醒来的老皇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

    “这里是你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内,只有他与老皇帝两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白晨不明白,老皇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觉得慎得慌吗。

    不过想了想也对,老皇帝那么多女人,要是什么时候想来个聚众荒淫一次,也确实需要大一点的房间。

    “朕昏迷了多久?让王常来见朕……”

    “我不是说了,让你小声点吗。”白晨呵呵的笑道:“如果你再多睡三天,你就不能自称朕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宏泰五十三年,不过再过三天,就要改年号了。”

    宏泰是老皇帝的名号,老皇帝也被叫做宏泰皇帝。

    每个皇帝,都有独属的年号,老皇帝在位五十三年,所以今年也被称之为宏泰五十三年。

    “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请来的救兵。”白晨咧嘴笑起来。

    老皇帝看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救兵,他实在是弄不清楚状况。

    “你不是让老王去无量山找我爹吗,我爹不在中原,所以我就顶他的位置,来这京城走一遭。”

    “你……你是白晨的孩子?”老皇帝突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脸上又惊又喜。

    不得不说,眼前这孩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有一种既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便像是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

    虽然这孩子没把话说全,可是老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是白晨的儿子。

    只是,下一刻老皇帝就从惊喜变为震怒:“胡闹!王常这老杂毛,办事太不牢靠了!朕是让他叫白晨来救场,你一个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我爹喊你叔,那我就喊你爷爷。”白晨不觉得喊老皇帝爷爷有多吃亏,反正在他的心目中,老皇帝一直是他的长辈,所以白晨也就顺口的叫着:“皇帝爷爷,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这话,是很伤人的自信心的,亏我还大老远的跑来救你。”

    老皇帝心头一紧,没来由的一阵心疼,连忙抱住白晨:“爷爷不是在说你,是在骂王常那老杂毛,爷爷怎么舍得说你呢。”

    “算了,我很大度,就不和您斤斤计较了。”

    白晨挣脱了老皇帝的拥抱:“如今外面都是大皇子的人,所以皇帝爷爷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这逆子!难道他还敢将朕杀了不成?”

    “他还真敢。”白晨淡然点了点头:“所以外面那条路是不能走了。”

    老皇帝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然他已经苏醒过来,可是如今却被困在这寝宫之中。

    自己堂堂皇帝。居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

    这一刻老皇帝只觉得一阵绝望。只是,当他看到白晨的时候,却发现这孩子没有丝毫的慌乱。

    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为白晨的儿子,临危不乱。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白晨进到这皇宫大院之中,当然不是来游玩的。

    白晨是来确定老皇帝的位置,然后进行营救。

    老皇帝一阵苦笑。准备?

    在这皇宫大院中,再充足的准备也是无济于事,这不说大皇子布置的这些侍卫,单是这里里外外的蛰伏的高手就不计其数。

    想要将他带离这里,难如登天。

    白晨走前几步,敲了敲地上的青石砖:“嗯,是这里了。”

    老皇帝对白晨的举止一阵迷茫,这又是做什么?

    不过很快的,老皇帝就明白了白晨的用意。

    当白晨掀开地上的青石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这是……”老皇帝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这个大洞。

    他在这寝宫中住了数十年,居然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大洞。

    “刚挖的。”白晨呵呵的笑着:“走吧。”

    老皇帝不疑有他。直接进入洞中。

    白晨在进入地洞后,小心翼翼的将青石砖盖上,不留一点痕迹。

    不只是青石砖,在他们离开后,白晨还会将这个地洞填上,彻底的掩盖他们的痕迹。

    当老皇帝从地洞中钻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城了。

    因为这一路上,老皇帝与白晨有说有笑,虽然身处黑暗中,却丝毫没觉得路途遥远。

    朝阳徐徐升起,老皇帝却觉得,眼前这绝美的朝霞,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致。

    至于此刻的皇宫之内,早就已经闹翻天了。

    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突然消失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塌一般的大事,特别是李澜生。

    最初的时候,他怀疑是他安排的这些侍卫中,有人里应外合,将老皇帝送出宫。

    可是当他全都探查了一遍之后,却毫无结果。

    这些侍卫全都是他从小培养起来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更不可能背叛他。

    可是,就这样一个,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寝宫,老皇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让李澜生震惊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恐惧。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然的话,自己一定会寝食难安。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只有李玉成。

    李澜生几乎是带着咆哮与怒火,冲入了天牢的最深处。

    “李玉成!”

    李玉成抬起头,看着这个几乎被吞噬了理智的大皇子,不过看到大皇子越是愤怒,他就越是高兴:“皇兄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看望小弟?”

    “父皇呢!?你是怎么把父皇弄出宫的?”李澜生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玉成。

    李玉成脸上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丁山同样也是一愣。

    “哈哈……你就想吧,不过恐怕你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的出来的。”李玉成大笑着说道。

    “李玉成,孤王本不欲杀你,只打算待到登基之后,再将你放出来,既然你如此逼孤王,那孤再无须念及兄弟情谊了。”

    李澜生的眼中杀气腾腾,只是李澜生愤怒的表情,却被身旁的韩仁拦住。

    “殿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韩仁连忙说道,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是不会在意李玉成的死活的。

    可是如今老皇帝失踪,局势已经出现了些许的改变,这时候对于大皇子来说,李玉成就成了他们手中的筹码。

    在另外一边,老皇帝显然已经开始疲劳,毕竟年岁已高,同时又是大病初愈,先前靠着白晨渡的一口气,让他不觉得疲倦,可是一旦那口气耗尽之后,老皇帝的脚步便再难以迈开。

    “石头,朕累了,在此歇一歇吧。”

    白晨看了眼天际:“累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除非你能飞

    李澜生对于李玉成的咬牙切齿可以理解,在他想来,自己什么都比这个三弟强,就连以往的表现都要远远超过李玉成。

    可是自己的父亲,却宁可选择这个几乎没有资格的儿子作为自己皇位的继承人,而不是选择他这个第一顺位,同时又无比优秀的儿子。

    李澜生咬牙切齿丢下了最后一句话:“你就在这天牢中好好的得意吧,很快,我就会将父皇带回来!他会看到,他最相信的儿子,在我的面前会是何等的无力!我会坐在皇位上,看着他忏悔自己的选择!”

    “想要找到父皇?除非你会飞……哈哈……”李玉成大笑着回应李澜生的誓言。

    李澜生当然不能理解李玉成的这句话,因为李玉成几乎已经将谜底说出来了。

    会飞!李澜生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父皇在天上。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有些时候越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就越是成为事实。

    即便是身处在空中,老皇帝也表现出前所未闻的震惊。

    作为一个皇帝,一个在帝位上摸爬滚打十数年的皇帝来说,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

    可是这次他是朕的被吓到了,是真真正正的吓到了。

    透过透明的窗户,老皇帝能够看到整个京城。

    他曾经以为,站在白鹤楼上瞭望京城,已经是绝妙的景致了。

    可是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俯瞰大地。

    云端在下方蔓延,对于下方的人来说。听上只是多了一只飞鸟而已。

    可是从上往下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老奴第一次上飞鸟的时候,也被这景致吓了一跳。”老王站在老皇帝的身旁,窗外的景致,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他感到身心的洗礼。

    老皇帝缓缓的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孩子:“这只大怪鸟从蜀地无量山飞到京城,不足两天的时间?”

    “是啊,我们来的时候。便是坐这飞鸟来的。”

    “可是我感觉速度也不是很快啊。”老皇帝疑虑的说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现在只是这只大怪鸟的三档速度,如果这只大怪鸟真的动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风驰电掣,如同奔雷电走。”

    老王看向主驾驶室内,罗子一丝不苟的坐在驾驶座上。

    老皇帝此刻是童心大发,立刻小跑的坐到副驾驶座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罗子操控飞鸟。

    罗子勉强的向老皇帝露出一个笑容,心里也不知道有多紧张。

    这位可是汉唐王朝的皇帝啊!

    虽说他一直在老王麾下供职。不过他一直都只是下层人员,从未近距离的接触过老皇帝。

    这绝对是他生平第一次。

    “石头。这大怪鸟朕是你造的?”老皇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这是他父亲制造出来的,老皇帝绝对不会怀疑。

    可是要说是这个小子知道的,老皇帝还是无法相信。

    毕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此精妙绝伦的设计,如此复杂却又震撼人心的创造。

    其实对于白晨来说,这个机关鸟虽然庞大,却不算有多难。

    难点只是空气动力学罢了,古往今来多少的机关师试图制造出飞行的机关。

    可是他们却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明白空气动力学。

    鸟为什么能飞?不只是因为鸟的身体结构,还有它们的内部构造。

    鸟的骨骼是中空的,特殊的骨骼构造让它们的身体比起常规同等体积的物体更轻盈,同时一只麻雀的翅膀力量,可是人的手臂的三十倍。

    这也是为什么鸟可以通过挥舞翅膀可以升空,而人即便是装了一个翅膀也飞不起来的缘故。

    合理的身体结构以及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外部构造相结合,这就是鸟能飞的原因。

    白晨坐在座前,惬意的喝着果汁。

    小花和小草则是坐在地上玩着白晨给她们弄的小玩意,白星则是好奇的打量着老皇帝。

    这老皇帝与她印象中的威严冷酷完全不同,或者说是很不真实。

    和蔼、可亲,又带着一点小孩子的好奇心,就好象是长不大的老小子。

    “石头,若是将这飞鸟应用到我汉唐大军上,那我汉唐大军恐怕将天下无敌了。”

    “皇帝爷爷,你知道这一只飞鸟的造价是多少吗?”

    “不管多少,朕都出的起。”

    “不算我的劳务费,单单是材料,这只飞鸟的造价超过五亿两白银。”

    老皇帝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五亿两白银?

    汉唐一年税收也不过二十亿两,这一只大怪鸟,就要这么多钱?

    原本老皇帝以为,这只飞鸟的造价也就几百万上下。

    心中想着,一艘战船都要数十万两,花几千万两,造个十只八只的,也足够威风了。

    谁知道,白晨一张口便是以亿计算。

    白晨并不打算将这只飞鸟应用到战场上,因为他很清楚,这只飞鸟如果真的用到战场上,那就等于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冷兵器时代或许混乱,却没有毁灭的力量。

    可是,当冷兵器的战争变成热兵器的时候,那格局就不同了。

    这只飞鸟的价格的确是五亿两,不过那是因为,白晨是以很多可以替代的稀有金属制造的原因,白晨为了保证自己的作品尽可能的完善,所以不惜血本的投入所致。

    如果真的要压低造价,的确是几百万便已经足够了。

    白晨显然是要打消老皇帝心中的念头,又继续道:“这只飞鸟一个时辰要飞掉国库三百万两的银子。皇帝爷爷。您觉得国库里的钱。够这只飞鸟飞几个时辰?”

    老皇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刚刚升起的狂念,瞬间被白晨一盆接着一盆的冷水浇熄了。

    要真如自己先前预先的那样,造两个怪鸟,然后去战场上转一圈,然后明年满朝文武就要跟着他这个皇帝一起喝西北风了。

    只是,这玩意实在是让老皇帝爱不释手。

    遨游天际,遨游天下也只是弹指间。没有丝毫长途奔波的劳累。

    这是何等的舒畅,以后想去哪里,只要坐上这怪鸟,大好河山任自己驰骋。

    不过老皇帝还是没开口,向白晨要这只大怪鸟。

    如果他开口要的话,他相信这小子不会吝啬的。

    只是他更清楚,自己欠他们父子那么多了,根本就没脸去要求更多的东西。

    白晨远在外域,依然派自己的儿子来救自己。

    就凭这恩德,老皇帝就感动的无以复加。

    “石头。如今三殿下身陷天牢,你看……是不是先把他救出来再说?”

    “不要。这么言而无信的人,没关个十天八天的,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嗯?”老皇帝侧过头:“那逆子又怎么了?”

    老皇帝现在对白晨可谓是宠爱至极,一听白晨的语气不高兴,顿时露出不满之色。

    老王苦笑不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皇帝同样是哭笑不得,许久后才点点头:“是,是该让他受点罪!石头说的没错,那逆子是该吃点苦头。”

    “皇帝爷爷,你那大儿子你打算怎么办?”白晨抬头问道。

    老皇帝皱起眉头,其实他已经刻意在撇开话题了,可是他终归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的逃避这个话题。

    老王看老皇帝愁眉不展的表情,便主动帮老皇帝开口,道:“石头,你看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皇帝爷爷啊,这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做的了主。”

    “谁说你是外人了,你爹喊我叔叔,你喊我爷爷,你怎么就是外人了?”老皇帝立刻说道。

    “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所以要怎么办,皇帝爷爷也该拿个主意。”白晨无奈的说道:“他现在的兵权已经被我暂时的削了,京城里的财产也已经在我的控制中,只要皇帝爷爷一声令下,不出半天,你那大儿子就要睡街头去,还有他身边也已经被我布置了一个高手,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就看皇帝爷爷的决定了。”

    老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堂堂大皇子,将满朝权柄把握手中,不日即将登基,却被一个孩童玩弄于手掌之间,甚至是他的性命,都由不得他自己,实在是让他无语。

    可是他更庆幸,自己能够找来这么一个救兵。

    老皇帝就没想那么多了,他惊喜于白晨的智谋,同时又为大皇子的结局而为难。

    “算了,我知道皇帝爷爷为难,那就再给他三天的时间,以他篡位登基的时间为限,如若他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幡然醒悟,那他就继续当他的大皇子,如果他还执迷不悟,那我就将他抓到皇帝爷爷面前,让您亲自发落。”

    “好孩子。”老皇帝摸了摸白晨的头。

    “皇帝爷爷,我们也是好孩子。”小花立刻跑到老皇帝的面前求赞扬。

    老皇帝立刻欢喜的抱起小花,相较于眼前这个小子的妖孽,小花和小草才像是个正常孩子,同时又继承了白晨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对石头喜爱,对小花小草更是爱不释手。

    “皇帝爷爷,这几日你就好好的放松放松,老王,你陪皇帝爷爷去京城周围好好的游玩三天,别跑出太远了,京城的事就让我来处理。”

    “这……”老王自然是信任眼前这孩子的,不过这事还需要老皇帝亲自点头才行。

    “好,朕多少年没歇息了,正好趁着这时间,好好的歇上几日……只是……”老皇帝自然乐意,有这飞鸟承载遨游,确实是人生难得的趣事,老皇帝的目光有些祈求的看着白晨:“只是,老大他……”

    “别伤了他的性命是吧。”白晨知道老皇帝对自己的儿子心慈手软,不过这也无可奈何。

    这个老人已经做过太多的错事,他不想在自己年老的时候老无所依。

    当初对李玉成如此,如今对李澜生亦是如此。

    不是他优柔寡断,这位皇帝早三十年,可是个人人畏惧的冷酷君王。

    只是年近晚年,当年的戾气早已淡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塌了

    李澜生此刻正怒火中烧,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似乎什么事情都在违背他的意愿。

    不管是皇天门的变故,还是原本他最大王牌的禁军,还是皇宫内所发生的一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李玉成落在他的手中。

    这也让他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与决心。

    至少自己还没输,李玉成还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就不会输。

    自己随时都可以杀了李玉成!

    当然了,李澜生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如果老皇帝真的决心铲除他,那就绝对不会在意一个皇子,哪怕在这之前他亲口承诺让李玉成继承皇位。

    同时,韩仁也在再三保证,老皇帝未必就回的来。

    这天下能治好老皇帝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并且这几个人都不在京城。

    即便老皇帝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去,可是这也不代表老皇帝就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

    同时,韩仁也给他分析了目前的局势。

    就算退一万步,老皇帝苏醒了,可是大皇子也已经将整个京城大大小小的部门都控制住,老皇帝就算回来,也只是自投罗网。

    如果老皇帝要想除掉李澜生,最近的地方也要在邻洲搬救兵。

    也就是说,最少要二十天左右的来回路程。

    在这之前,李澜生已经登基了,到时候老皇帝又是否能搬的来救兵还是两码事。

    所以在局势上,李澜生还是占据了主动的。

    至少……至少韩仁是这么说的。

    “殿下,不好了。”

    李澜生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声音了。

    李澜生看着韩仁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韩仁那可怖的脸色。他的心头咯噔一下。

    韩仁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即便是老皇帝失踪的时候,他也没表现的如此慌乱与不知所措。

    韩仁可是一直都是以稳重著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他慌成这个样子。

    “殿下……内务府回报……”

    “回报什么?”李澜生皱起眉头,凝视着韩仁,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韩仁又说出什么不利的消息。

    只是,韩仁所带来的消息。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国库失窃……今年刚收上来的十亿两白银全都遭窃……”

    李澜生整个人都跳起来,一把抓住韩仁:“什么!?”

    “国库失窃……十亿两白银遭盗。”韩仁竭尽所有的气力吼道。

    李澜生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国库失窃!

    这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的脑门上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国库可是有一万精兵把守的,怎么可能失窃?谁能搬得走那么多的银子?”李澜生抓着韩仁吼叫道:“把冯御给我叫来!一定是他监守自盗!一定是这样……”

    “殿下……冯御自尽了……”韩仁悲泣的叫道。

    “给我抄了他全家!”

    韩仁的心情无法言喻,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是让他应接不暇。

    毫无疑问,这肯定又是李玉成布置的手段。

    “殿下,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着。怎么度过难关,怎么把银子找回来。”韩仁安抚的说道。

    不过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把银子找回来,不管李澜生是否能当的上皇帝,都要倒霉。

    当然了,前提是李澜生得有钱办登基大典才行。

    这国库的银子做什么的?

    军饷要银子,官员衙门的薪金,地方灾害都需要国库拨款,就连举办一些庆典都要国库掏钱。

    不要以为皇帝就不要钱,恰恰相反,皇帝要用钱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多,而且开销也大。

    甚至是皇宫大院内的那些人,都要国库里掏钱养着。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那十亿白银,这么大一笔银子,整个京城没有人能藏的住,也不可能运的出城,给我搜!给我搜!!”

    “殿下……殿下,不要激动……”韩仁连忙安抚道:“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子运出国库,那就一定有办法掩人耳目,我们上次搜捕三皇子,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进行全城搜捕了,更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

    李澜生心头一紧,连忙道:“对对对,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不然孤王便再无翻身之力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办法。”韩仁眯起眼睛道。

    “哦?你有办法找回那十亿两白银?”

    “殿下忘记了?三殿下还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可以逼三殿下的党羽,让他以银子换三殿下。”韩仁严肃的说道:“想必对方是不会拒绝的吧。”

    “拿李玉成换银子?”李澜生的脸色又犹豫起来,李玉成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好不容易抓来,怎能轻易的放掉?

    “殿下,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可不能再犹豫了。”韩仁催促道。

    “好……好吧。”李澜生艰难的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不是个愉快的决定。

    不过在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后,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相比起如果找不回银子所引发的局面,他宁可接受这个办法。

    毕竟,一旦这十亿两银子找不回来了,哪怕他坐在那皇位上,也坐不了多久。

    便在这时候,一个亲信走了进来:“殿下,刚才外面有人送一封信进来,说是要殿下亲自过目。”

    李澜生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落款人,打开信奉拿出信纸,上面只是寥寥几个字。

    “银子我拿走了,李玉成你留着。”

    李澜生和韩仁的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封信上的字。错愕……完完全全的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偷走银子的人。不是应该主动的寻求交换的可能吗?

    怎么他们都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对方就先拒绝了?

    李澜生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可是韩仁的目光却阴晴不定。

    韩仁看到的不只是信的内容,他看到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在他还在与李澜生商议的时候,对方便已经先一步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这是一个可怕至极的对手!

    韩仁突然抬起头,对那亲信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书信?”

    “一个孩子。”

    “孩子?”韩仁皱了皱眉头,手段果然老练,根本就不给自己抓住把柄的机会,直接找一个小孩送信。自己就算抓到那小孩,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韩仁,现在怎么办?”李澜生焦急的看着韩仁。

    韩仁叹了口气,李澜生什么都好,就是一着急,就开始不知所措。

    “殿下,对方恐怕不是三皇子的党羽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合作伙伴,甚至连伙伴都算不上,就像燎王与殿下的关系一样。互相利用。”韩仁推测道:“如今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李澜生不解的看着韩仁。

    “如果银子找不回来了,我们就需要有应急的办法。这十亿两银子虽多,可是这京城之中的富户不少,未必就凑不出十亿两银子来,而且殿下手头也不是没有应急的钱,几千万两还是拨的出来的。”

    “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殿下,我先出去探探风声,迟些再向您汇报情况。”

    韩仁带着复杂的心情出了府,他一直在想,与李玉成合作的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可以不顾李玉成的生死,那就意味着对方的身份不低。

    而且能够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人,在京城中,势力肯定不小。

    韩仁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误区中,而这一切的根源,都要从那封信开始的。

    对白晨来说,李玉成当然很重要,至少他现在不能死。

    不过为了给李澜生制造更大的麻烦,这银子肯定是不能还的。

    当然了,更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白晨还不想让李玉成出来。

    韩仁一路摸到了京城的大粮商范家府邸外,却发现一队衙役在范府进进出出。

    不多时,韩仁便看到范有金被衙役压了出来。

    “怎么回事?”韩仁走上前去,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大皇子的金牌。

    衙役很快就认出了韩仁的身份,不过还不等这衙役开口,范有金就大喊着:“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韩仁询问的目光落在衙役的身上,范有金可是李澜生的金主之一。

    “大人,范有金恶意屯积粮草,哄抬粮价,已经被抄家了。”衙役回答道,不过语气还是略显谦卑。

    韩仁皱起眉头,怎么会在这时候发生这档子事的?

    不过他也暗骂范有金,这也太不小心了,哄抬粮价可是朝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毕竟关乎民生。

    当然了,如果是放到以前,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事先知道了情况,大皇子也是能够摆平的,毕竟范有金以往也没少孝敬大皇子。

    只是,如今这家都抄了,就算大皇子把他保出来,也没什么用处。

    韩仁厌恶的挥了挥手:“带下去,带下去……看着就心烦。”

    韩仁没有理会范有金杀猪一般的祈求声,只是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哄抬粮价是大罪,范有金以前也做过那么几回,不过都是事先走过关系,和相关的府衙打过招呼的,这次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韩仁拉了一个人过来问情况,这才知道,范有金最近收购了一大批的粮食,却压着货不脱手,范有金可是京城最上级的粮商,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全京城的下级粮商。

    本来这也没什么,拖个几天,下级粮商的店面缺粮了,肯定要有一些涨幅。

    可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粮商一个个硬是不肯提价,结果这店中粮食一断货,百姓立刻就闹了起来。

    范有金若是识相点,把粮食拿出来卖了,也没什么事。

    可是偏偏死到临头了,范有金也没把粮食拿出来。

    结果就有了这档子事,韩仁疑惑的看着衙役,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粮食呢?”

    “没找到,范家府上搜遍了,他的几个粮仓也搜过了,还是没找到粮食。”

    韩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显然,范有金肯定是被人坑了。

    至于谁坑的,韩仁已经心里有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局

    韩仁又跑了几个与李澜生有关系的富户,可是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问题。

    其中以范有金最惨,范家财产尽数充公,人也被关入大牢中,哄抬粮价和盐价都是一个下场,死!

    其他几个富户也没比范有金好多少,一半都进了大牢,而无一例外的,都是家财被抄的命。

    此刻的韩仁,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凉意,那几个富户的下场凄惨,而设计构陷他们的局也多是精巧绝伦,没到最后一刻,就算换做是他自己,都未必发觉的了。

    而且这些富户中,个个都是富甲一方,同时又有着复杂深厚的背景。

    可是他们却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根本就无法脱身。

    这些富户每一个都与李澜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张大网,却是早就将李澜生和这些富户笼罩。

    只等着一个契机发动,而国库失窃就是这个契机。

    如果是以前,李澜生即便失去了这些富户,顶多也就是缺点活钱而已。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李澜生必须要有这些富户的支持,不然的话,一旦朝中有大事发生,到了用钱的时候,可是李澜生拿不出来,那李澜生就要遭难了。

    韩仁思来想去,如今唯有先将李澜生名下的产业变卖,换取现钱,先支撑过这段时间。

    任何一个上位者,屁股下面都压着一座金山。

    没有金山顶着,谁都坐不安稳。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韩仁来到一处胭脂铺。这是李澜生数百个产业中。比较小的一个。

    平常的时候,韩仁自然不可能往这种地方跑。

    不过如今没办法,必须他亲自跑一趟,毕竟这种事李澜生不方便出面,而置卖产业又不算小事。

    可是还没踏入铺子里,便听到铺子里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

    “你们这群狗东西,居然敢拿此货糊弄本少爷,真当本少爷没见过市面吗?”

    哐当——

    韩仁一踏入铺子。便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孩童,狠狠的将一个珠光宝气的盒子砸在地上,其中装着的胭脂飞溅出来,弄的整个胭脂铺都是雾气缭绕。

    那孩童的身后跟着两个年纪相近的女孩,只是,本该青涩稚气的两个女孩,脸上却用胭脂胡乱的装饰一番,此刻看起来却是洋相十足。

    不过这两个小女孩却毫不在意,依然还在拿着胭脂相互嬉闹着。

    而这三个小孩的后面,还站着两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看起来应该是练过几手的家奴。

    孩童满脸狰狞,指着那女掌柜和几个女侍:“扬州白水产的水秀胭脂。就这货色?色不润不匀,颜燥干涩,小爷我在扬州城送给花姑娘的胭脂,都比你们这的好一百倍,你们还敢自称京城第一胭脂纺,给我砸了这家胭脂铺!”

    那女掌柜和女侍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她们这胭脂铺可是大皇子名下的,平日里谁敢在这放肆。

    今日居然来了这三个小兔崽子,不但将店里的客人都赶跑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砸店。

    不过看着面目狰狞的小孩,还有身后那两个气势汹汹的奴才,她们是敢怒不敢言。

    “住手!”韩仁看不下去了,当即喝止道。

    那小孩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韩仁,不过立刻又回过头:“愣着做什么,给我砸了,今天谁敢拦着小爷,就给我打残了。”

    这时候,一个奴仆为难的看着那孩子:“少爷,老爷来的时候吩咐小的,不要在这京城闹事……”

    “小爷我哪里闹事了?明明就是被人欺负,一条人命值多少钱?一千两够不够?不够就一万两好了,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韩仁本还只当是外地来的暴发户,可是当他看到那孩子手中拽着的一叠银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那一撮银票少数也有百余张,每一张可都是一万两银子。

    这小子就算是暴发户,那也不是一般的暴发户。

    韩仁心中就开始嘀咕起来,京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暴发户,随随便便就能给自家孩子数十万两银子当零花钱的,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这可是相当于李澜生几十个产业啊!

    “这位小公子,在下韩仁,在下自然不是拦小公子的,这黑店砸的好,砸的大快人心。”韩仁瞪了眼那女掌柜,让她此刻收声闭嘴。

    韩仁主管李澜生的产业,对于李澜生产业里的大部分勾当利益,自然是了如指掌。

    其中大部分也都是他受益的,就比如说这胭脂,刚才这小子口中说的扬州胭脂,的确是扬州胭脂,不过是扬州胭脂纺不要的次等货。

    在这京城里却是销量最好的,能买的起这些个玩意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不过这些大富大贵人家,却未必有什么好眼力。

    在他们的眼中,最贵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哪怕是发现了,碍于大皇子的威势,也不会主动声张。

    这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只是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此间高手,居然认得出这胭脂好坏。

    不过韩仁此刻盯着这孩子手中的银票,更想着其背后的家世,顿时就起了心思。

    那两个奴才在听到自家少爷再三的催促后,立刻就将胭脂铺打砸了。

    那几个女侍和女掌柜则是蜷缩在角落,也不敢声张,只是偶尔的受到惊吓,不断的发出惊呼声。

    “哥哥,就只是这样吗?不打断她们的腿吗?”其中一个女孩看了眼那几个惊吓过度的女子,嘴里却说着近乎残忍的言词。

    “小孩子家的,不要整天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男孩瞪了眼两个脸上鬼画符的女孩:“梁文、梁武。你们两个等下给我把那女掌柜的手脚打断。敢在本少爷面前以次充好。就要做好被打断狗腿的准备。”

    “是,少爷!”

    梁文、梁武在孩童的命令下,恶狠狠的将挣扎与哭求的女掌柜拖到了后厢,然后便是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

    不多时,梁文和梁武又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孩童:“少爷,都办妥了。”

    “走,去鸿运赌场。少爷我今天一定要将前些日子输掉的钱赢回来!”

    韩仁眼前一亮,鸿运赌场?

    那也是李澜生名下的物业,赌场可以说是李澜生最大的收入之一,仅次于青楼。

    “这位小少爷,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家少爷的名讳。”梁武大喝道。

    “狗东西,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孩童瞪了眼那奴才,然后又瞪着韩仁:“你又算什么东西,小爷我凭什么告诉你。”

    韩仁心中冷笑,果然是娇纵蛮横的暴发户,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过也好。正好拿来充填大皇子的缺口。

    “呵呵……在下不是东西,在下倒是与鸿运赌场有些相熟。若是小公子不介意,就让在下陪同小公子同去,如何?”

    “相熟便相熟,小爷是去赌钱,又不是去拉关系,小爷我还认识皇帝老子呢。”

    韩仁直接被眼前这孩童推开,心中更是冷笑。

    粗鄙、蛮横,无理!

    这小子家世再丰厚,用不了几年也要被这小子败光。

    韩仁默默的跟在那孩子的后面,就看着那孩子进了鸿运赌场后,便立刻跟了进去。

    韩仁进了赌场,立刻就拉过一个看护,指着在赌桌前叫骂的小子。

    “你可认得那小子?”

    “认得,认得,那小子来赌场几日了,天天输钱,天天来赌,这三四日的时间,怕是已经输了数百万两了,赌性又大,不管什么都赌,而赌运又差的很,逢赌必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子。”

    韩仁眯起眼睛,许久猜开口道:“给我准备一点银子,把那小子叫到一号房来。”

    “大人,您要多少银子?一千两足矣。”

    “大人,您可是要对付那小子?”

    “嗯。”韩仁点点头。

    “大人,一千两恐怕不够,那小子赌的大,小于一万两的赌局,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您看那小子在的赌桌,就是不限注的,那小子每次至少都压一万两。”

    便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那个孩子的叫骂声:“草,又输了……”

    “赌这么大?”李澜生皱起眉头。

    “是啊,不过那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十把要输七八把,用不了几刻钟,又要输掉几十万两。”

    “你可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两天当家的好像有调查过那小子的来历,好像是扬州那边的大户。”

    “算了,你下去吧。”

    韩仁挥了挥手,自己则是走向那孩童。

    孩童这时候也输光了手上的钱,骂骂咧咧的从赌桌上下来。

    韩仁立刻换上了一副亲近的笑容:“小公子在这里玩的可尽兴?”

    “尽个屁兴,没看到小爷我已经输光了吗,一看你这张臭脸就烦,滚开滚开!”

    “哧哧……这种下九流的局,都是给下等人玩的,公子也能如此投入。”韩仁站在原地,看着转身要走的孩童,讥讽的说道。

    那孩童果然停下了脚步,愤怒的看着韩仁:“你什么意思?敢笑话本少爷?信不信少爷我打断你的狗腿!?”

    “在下自然是信的,不过在下实在是不吐不快,小少爷乃是人中龙凤,怎甘心窝在这无垢之所。”

    “废话,这里是赌场,难道赌场还要整的跟青楼一样光鲜亮丽。”

    “在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是知道,真正上等人玩的,特别是这京城之地,皇亲国戚聚在一起玩的,那才是真正的局。”

    “皇亲国戚玩的局?在哪里?多少钱一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网

    韩仁冷笑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孩子,看着那激动与迫不及待的眼神。

    他知道,这条鱼上钩了!

    “怎么?你也想参与进来?”韩仁故作高姿态的看了眼这孩子:“这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的,能够进入这个局的,哪个不是权柄滔天的人物,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未必有这资格。”

    “哼!少说废话,如果进不去的话,你也不会跑到本少爷面前啰嗦。”

    “你……”韩仁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他先前为自己造势,居然直接就被这小子的蛮狠无理破掉。

    这小子完全就不讲道理,或者说是不可理喻!

    “时间、地点,都有什么人参加?档次太低的,就别喊本少爷了,要是赌局上没几个王爷之类的,那就太无趣了,对了,有没有公主之类的参与进来?正好赢两个回来当媳妇儿。”

    韩仁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这小子不但蛮横,而且还很无知,并且口无遮拦。

    什么话都敢说,公主是你想赢就赢的走的?

    不过这小子越是不讲理,韩仁就越是高兴,这种蠢货就是要给他个教训,不然的话难平自己心头之恨。

    “今夜酉时开始,子时结束,息王府,大皇子李澜生、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国舅爷钱德龙,可有资格?”

    “没有公主啊?没公主不去。”

    “有!有……”韩仁连忙叫道:“大皇子的女儿李仟儿也参加。”

    韩仁一急,只能冒着李澜生大怒的危险,将李仟儿搬出来。

    不过此刻的李仟儿也只是被册封为郡主。并非公主。

    皇宫内倒是有公主。可是不管是韩仁还是李澜生都做不了主。

    “只是郡主啊……”这孩子又开始嘀咕起来。显得很不乐意,就好像在说,郡主配不上他一样。

    韩仁此刻都有一种砍死这小子的冲动了,李仟儿身份何等尊崇,也是你小子能嫌弃的?

    “大皇子如今可是即将登基,用不了多久,李仟儿也将尊升皇天贵胄之列……”韩仁没把话说全,不过那意思已经很明白。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孩子耸耸肩,很勉强的答应下来:“不过这息王府我怎么进去?要不你傍晚的时候,来本少爷的府上接我?”

    韩仁是一刻也不想面对这小子,这小子是嘴皮子实在是太毒了,显然是在家里太过娇生惯养,娇纵惯了,完全不知道这京城中,能够站稳脚跟的,哪个不是底蕴深厚,随随便便拉出一个。都能弄死他。

    便在这时候,一直在赌桌旁的那两个小女孩叫了起来:“哥。我们又输了……你快过来给钱。”

    “你们两个扫把星,我的钱早就输光了,哪里来的钱,先欠着,等本少爷明天来了,再还上。”这小子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赌场内虽然有放贷的,可是赌场本身是绝对不允许赊账的。

    这时候赌场当家的走上前,看了眼韩仁,并未打招呼,而是直接对眼前这孩子道:“这位公子,您的两位妹妹一共欠了二十五万两,不知道您是现银还是银票?”

    虽然这孩子这几日已经输了数百万两,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能赊账。

    不管这孩子是打现在回家取钱,还是找那些放贷的借钱,都与他无关。

    “狗东西,本少爷会缺你那几十万两吗?本少爷现在就回去取。”这孩子骂骂咧咧的叫起来。

    “小公子回去便是了,不过令妹要留下来。”

    “狗东西,我妹妹一根头发都比你这鸿运赌馆值钱,你居然要押我妹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吕三,这位公子的账便记在我的头上,不用那么麻烦。”韩仁终于开口了。

    “这……韩爷,这恐怕不合赌场的规矩吧。”吕三为难的说道,虽说这赌场是大皇子的名下。

    可是吕三本身是混黑道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

    赌场是绝对没有赊账这一说的,除非是大皇子亲自出面。

    不然的话,一定要押人或者押物。

    “狗东西!”韩仁对吕三同样不假辞色的骂道,对于吕三这种黑道人物,更是厌恶不已,同时从腰间取下金牌:“这令牌押在这可够?”

    吕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愿与韩仁闹翻,勉强笑道:“够够……”

    “这位小公子是殿下的贵宾,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然的话,小心大皇子知道了,砍了你们的脑袋。”

    “韩大哥,多谢了。”

    韩仁稍稍欣慰,至少这小子是第一次如此亲切的称呼他。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去取点钱出来。”这孩子对这两个奴才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韩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不早了,自己要尽早的回去准备事宜,同时还要通知李澜生。

    “韩大哥,你要是赶时间就先去忙,我提了钱就会把令牌赎出来,准时的把令牌送还到你的手上。”

    “这……”韩仁想了想:“也好,吕三,给我伺候好这位少爷,胆敢有半点怠慢,小心你的狗头!”

    韩仁前脚刚走没一会,梁武和梁文就带着一叠的银票回来了。

    “开赌开赌,我们继续赌,今天少爷我一定要将前些日子输掉的钱赢回来!”

    吕三看了眼这小子,心中冷笑不已,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输的钱了?

    在他的眼里,这小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不过这个败家子,可是他最欢迎的顾客。

    吕三巴不得,这种败家子越多越好。

    “小花、小草,你们觉得压什么好?”白晨再次回到赌桌前。笑呵呵的看着小花和小草。

    显然。布置了这么多天的网。是时候收起来了。

    第一个收网的鱼,当然就是鸿运赌场。

    “双,压双。”

    白晨毫不犹豫的将一叠的银票砸在双上,脸色都没一点变化。

    白晨的大手笔,立刻吸引来不少的围观。

    虽然白晨以往的赌局也不小,可是都是一两万一次,绝对没有今次的百万豪赌这么大的手笔。

    庄家看了眼吕三,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喊起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这庄家是个老千,手法极其麻利,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三颗注了水银的骰子。

    “开!双双双……”围观人群已经亢奋的大叫起来。

    庄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就算他是个老手,可是也没有主持过这么大的赌局。

    当庄家颤颤的揭开摇桶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三颗骰子分别是三四五,双……

    所谓围观群众,也跟着一片哗然。

    庄家直接就吓昏了过去,白晨则是直接跳起来:“哈哈……赢了。赔钱赔钱!”

    吕三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庄家无能。居然在这种时候失手。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局太紧张失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吕三走到赌桌前,看了眼昏迷的庄家:“将他抬下去,这局就由我来负责。”

    白晨拿着庄家赔出的一百万两,嘴巴都快笑歪了:“一把就把这几天输掉的钱赢回来一半,少爷我今天果然是鸿运当头。”

    “还赌不赌,要赌就快点下注!”吕三不快的说道,心中暗自发狠,下一把就要你好看。

    “你们看是买双还是买单?”白晨这次回头对众人问道。

    “双!双!双!”

    “好,就买双!这次两百万两。”

    吕三虽然表面强自镇定,可是还是被白晨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不过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刚赢了一把,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在赌桌上最忌讳的就是压上全部赌注了,这赌场之中的十赌九输,可不是唬人的。

    “买定离手。”吕三哼了声,同时摇桶也已经落定。

    “开!双双双……”人群再次高亢的发出一阵阵声浪,都为这惊天的赌局兴奋不已。

    不要看吕三镇定自若,实际上他同样紧张,额头的细汗不自觉的淌落。

    二三三……

    吕三这时候也有了刚才那庄家的晕眩,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噩梦之中。

    “哈哈……又赢了,又赢了!”

    吕三看到眼前这小子赢钱后的那种肆无忌惮的吼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小子。

    “还赌不赌!?”

    “赌,当然赌,四百万两!还要双!”

    ……

    第四把之后,吕三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四把全输,而此刻白晨眼前的银票,都要叠的比他还高了,堆砌成一座小山,看的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头晕目眩。

    一千六百万两银子!

    这时候赌场的其中庄家也已经聚集到吕三的身边,吕三的一个手下附到吕三的耳边:“当家的,我们已经没存银了。”

    “你们赌场还敢赌我这一千六百万两吗?”白晨笑呵呵的看着吕三。

    “只要你敢下注,本赌场就敢收!”吕三低吼的说道,同时对身边人道:“请退这些闲杂人等!看的碍眼。”

    显然,这时候的吕三已经不顾及赌场的名誉了,他不能再输了,如果再输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下黑手了,这是万不得已的。

    如果不是这小子的气运太强,如果不是自己接连失手,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违背赌场规矩的决定。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出千可以,只要没被抓到,那就算是你的本事,如果被抓到,那就是剁一只手。

    不过,当赌场的人强行赶走那些围观的赌徒后,从赌场外进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吕三这些黑道中人能够拦住的,这些人全都围到了白晨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吕三等人。

    吕三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再看着赌桌前的那个孩子,只觉得这孩子根本就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吕大当家的,这些都是我的家奴,您不介意他们在旁围观吧。”

    吕三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没有接话,白晨微笑的说道:“开吧,我还要赶下一局呢。”

    当吕三颤颤的打开摇桶了,只觉得一阵窒息,三五六,双……又是双!

    只是,这次白晨不是双,而是十四。

    押号是一赔二十,也就是说,白晨押的一千六百万两,鸿运赌场要赔三亿两千万两银子。

    只是,鸿运赌场显然是拿不出这些钱。

    “看起来你们鸿运赌场的运气确实不错,本少爷还没赢过这么多钱啊,哈哈……”

    白晨此刻已经站在了赌桌上,吕三则是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抖。

    “小子,这鸿运赌场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吕三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

    白晨的笑容灿烂无比:“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就连李澜生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至于这赌场嘛,现在的你,可是欠了我三亿两千万两银子,要么你把银子拿出来,我转头就走,要么,你现在就要当我的一条狗,狗东西,给小爷我叫唤一声!”

    “你不要欺人太甚!”吕三狂吼一声,猛然站起来。

    可是,没等他出手,突然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一个浑身黑衣的老者一掌将他劈飞出去,吕三的身躯横扫过整个赌场,所有的桌椅被砸的粉碎,最后更是直接撞在墙面上,吕三背后的墙面都被撞的粉碎。

    可是,吕三却感觉身上没什么伤痛,摸了摸身上,满脸惊愕的看着那黑衣老者。

    可是恐惧却开始蔓延全身,这老者的武功高的可怕,绝非泛泛之辈。

    “你……你是何人?”

    “西魔魔尊,便是老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运气

    “去去去,老魔头,又没让你出场,你这样气势汹汹的,会吓坏别人的。”

    在白晨的驱赶下,魔尊讪讪的退后了两步,不过临转身之际,还不忘瞪了眼吕三。

    只是,一听到魔尊的名号,吕三和他的这些打手,已经寒若自谨。

    就算他们只是黑道,就算他们只是下九流,可是这也不妨碍他们对魔尊的恐惧。

    那可是至尊级别的人物,可是……可是这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能够如此的喝斥挥退魔尊?

    “你叫吕三是吧。”白晨笑呵呵的看着吕三:“从现在开始,这鸿运赌馆就是我的了,还有你们的这些人,从现在开始,都是我的奴才,都是我的狗奴才!当然了,如果你们觉得这还不够,我不介意杀人立威。”

    吕三和那些打手一个个都是汗如雨下,杀人立威这种事也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只是,从魔尊出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死了这条心了。

    “贾似仁,给我收了赌场的房契地契,对了,也让这些人给我在卖身契上摁手印。”

    贾似仁其实只算半个江湖中人,武功不俗,不过在三十年前,被皇天门抓进九幽狱之前,他是个商人,会武功的商人。

    当然了,相较于他二流的武功,他在商道上的成就,简直可以盖过一切光芒。

    只是后来被皇天门算计,亲手打拼下来的家产被皇天门吞了,他自己也被灌入九幽狱中。这一关就是三十年。

    对于贾似仁的过去。白晨没兴趣知道。不过对于他的未来,白晨就不能放纵了。

    既然是自己把他从九幽狱中拉出来,那就必须为他所用。

    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而贾似仁不傻,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即便三十年过去,贾似仁在商道上的才能,依然没有丝毫的退步。

    “拿着这块令牌,去给我把大皇子所有的产业契约弄来。我要他明天就露宿街头。”

    白晨的话让吕三浑身冷颤,这小子完全就是冲着大皇子来的。

    而且还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要让汉唐的皇子露宿街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

    韩仁主管李澜生的产业,只要持有这块令牌,基本上就等同于大皇子的代言人。

    只是,不管韩仁还是大皇子,都不会料想的到,有一个外人敢拿着他的令牌,将他所有的产业骗光。

    毕竟这么做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李澜生是大皇子,而且即将登基。

    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可以将一个储君的产业骗光,然后还能潇洒的逃之夭夭。

    所以韩仁最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块李澜生赐给他的令牌,会被白晨如此的利用。

    李澜生是老皇帝的大皇子,获封息王,所以他的府邸自然就是息王府。

    临近酉时的时候,白晨来了,韩仁早已经在息王府外恭候多时。

    对于这位金主,韩仁献上了十二分的热情。

    毕竟为了狠狠的宰这小子一次,韩仁可是说动了李澜生,让他邀请几个嫡系,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国舅爷钱德龙,共同参与这场几乎可以说是汉唐有史以来,最庞大的一次赌局与骗局,甚至还要求李澜生的独女,年谨十二岁的郡主李仟儿参与。

    李澜生原本是非常拒绝的,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乖巧伶俐,从小便是手中玉般的疼爱,不愿意让她参与到这种污秽的勾当之中。

    可是在韩仁估算了这次金主的身家后,李澜生还是松口了。

    毕竟能够随随便便拿一两百万两出来当零花钱,那么他的家族产业,恐怕也不会比丢失的国库库银少多少。

    而韩仁这次可没打算轻易饶过那小子,他已经计划好了,只要这小子手头的现钱输完了,他就会怂恿他用家族产业做抵,一点点的掏空他的家族产业。

    只要他签了字句,即便他的家族不承认,可是李澜生也能凭着势力与名头强抢了他家族的产业。

    只要这局成功了,那么这次国库库银失窃的难关,就渡过了大半。

    “韩大哥,这令牌小弟给你送回来了。”

    “呵呵,有劳了。”韩仁笑盈盈的将白晨迎入息王府中。

    “这息王府还真是不小啊,不知道这息王府卖不卖?”

    韩仁心中更是笃定白晨是个暴发户,也只有暴发户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说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话。

    息王府就算要卖,你敢买吗?

    就算买了,你敢住吗?

    当然了,这种话韩仁自然不能说出来。

    “哈哈……没想到本王这府邸,能入小公子的眼,不知道本王这府邸,小公子打算出多少钱啊。”李澜生已经大笑的走来。

    白晨抬头看去,李澜生的面容略显老气,与老皇帝有几分相似,没有李玉成的那种俊逸洒脱,却多了几分沉稳厚实,三十岁出头也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

    只是,在白晨的眼中,这个大皇子还少一个东西……威势!

    如同老皇帝那样的威势,不止是他没有,李玉成也没有。

    李澜生的身边跟着两人,一个年纪颇大,白晨知道此人便是国舅钱德龙,也是大皇子的亲舅舅。

    另外一个稍微年轻一些,是大将军冯离之子冯高峰。

    在白晨的情报里,这个冯高峰是个典型的官二代,没有大劣却也不是省油灯。

    不过在李澜生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

    这女孩不过十一二岁,不过已经清秀可人,眉宇间还与李仙儿有几分神似。

    这一家子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全都有血缘相。

    只是,李仟儿看向白晨的时候,眼神明显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善。

    “多少钱?”白晨摸着下巴,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思考起来,过了许久:“这府邸建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要是搭上个郡主的话,倒是值点钱。”

    李澜生的脸色立刻沉下来,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是骇然看着眼前这小子。

    这小子真的是狂到没边,这种话都敢说。

    而且还是当着王爷与郡主的面说!

    “殿下,你也不要生气,我这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却是实话,话说回来,你卖女儿不?”

    李澜生已经气的浑身发抖,韩仁脸色也是大变,大喝一声:“大胆!”

    “好了好了,就说了两句实话,至于这么生气吗。”白晨满不在乎的坐到石椅上:“来来来,都坐下,不是要开赌局吗,本少爷现在手痒难耐,我们快开始吧。”

    韩仁还想再喝斥两声,李澜生拦住韩仁:“好了,既然要赌,那就赌吧!”

    “小公子,话先说在前头,这赌局一旦开了,那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到子时,决不允许退出,就算赌注没了,一样还要接着赌。”

    韩仁警告的说道,李仟儿的目光已经是杀气腾腾了,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愤怒。

    “赌什么?”

    “自然是骰子。”韩仁说道:“五位面前各自有一副三粒骰子,没有庄家,每一轮一次摇骰,谁摇的点数最大就吃三家,同色豹子最大,四五六顺子次之,双色再次,最后才是点数大小,诸位可有意见?”

    其实韩仁之所以选择摇骰子,主要是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是赌场高手。

    即便是最简单的千术也不会,可是既然是骗局,自然是要出千,最后思来想去,只能开这骰子局。

    骰子局基本上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对骰子进行了水银灌注,因为重量的原因,所以摇出大数的几率要大许多。

    “无所谓,反正小爷我号称扬州青楼第一赌神,骰子更是我所擅长之道,你们要是不怕本少爷占便宜,那就赌摇骰子。”

    “青楼第一赌神?”韩仁不解的看着白晨。

    “在扬州青楼的嫖客里,本少爷是赌技最高的,在扬州赌坊的赌客里,本少爷是嫖的最多的。”

    “呵呵……真是实至名归!”李仟儿冷笑的哼道。

    “废话就不说了,每一局十万两,诸位开始吧。”韩仁开口道。

    白晨毫不犹豫的丢下十万两,其他几个人也跟进。

    然后是各自开始摇骰子,白晨摇了摇,直接打开骰子:“哈哈……不好意思,三个六,通吃。”

    其他几个人也开了摇桶,全都是一阵叹息摇头。

    最大的也就李仟儿的一三五,其他几个人的骰子点数小的可怜。

    韩仁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的运气还真好。

    要知道这小子的骰子也是动过手脚的,每颗骰子的水银重心都在小号面上,摇出大号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却不曾想,第一把就给他摇出最大的豹子。

    反而是其他四人的骰子,居然摇出小号。

    “来来来,继续……”

    看到白晨的赌性如此之大,韩仁暗自点头,下一把看你怎么输。

    叩叩叩——

    白晨再次一轮摇骰后,重重的落下摇桶。

    “开开开……少爷我知道,这把肯定又是豹子!”

    “你先开!”李仟儿警惕的看着白晨。

    “三四五!!干,什么手气……”

    一看到自己摇出的点数,白晨就骂骂咧咧起来。

    其他几个人都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的运气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这里归我了

    正在众人都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了对眼前这个狂妄蛮横的小子下手的时候。

    他们却发现,自己的点数,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首先是李澜生摇的骰子点数,一二三!

    李澜生几乎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一二三虽然也是顺子,可是却被列为最小的点数。

    然后是冯高峰和钱德龙,两人一个是一三四,一个是二三四,都比白晨的点数小。

    至于李仟儿,与上一把一样,一三五。

    一看到四人的点数,白晨已经指着四人狂笑起来。

    “哈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你们吧,你们肯定是解手回来没洗手,绝对是,不然的话怎么手气这么臭。”

    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众人都有一种恨不得将之抽筋扒皮的冲动。

    “下一把本王就要你好看!”李澜生咬牙切齿的吼道。

    事实也是如此,不过第三把赢的人不是李澜生,而是他的女儿李仟儿。

    李仟儿之前已经受够了白晨的羞辱嘲笑,终于三个六赢了一把白晨后,同样是露出小孩的姿态,肆无忌惮的嘲笑起白晨。

    白晨则是略显郁闷:“不过就赢了一把,得瑟什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李仟儿无语凝咽,他赢的时候,比自己还嚣张狂妄,自己赢一把还不让自己嚣张吗?

    李仟儿指着白晨:“等你输光的时候,看你拿什么得瑟。”

    很快的,李仟儿等人就兑现了她的诺言。在这之后。白晨就没有再赢过。

    白晨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苦瓜脸:“没钱。不赌了。”

    说罢,白晨站起来就要走,只是韩仁却在这时候拦住了白晨。

    “小公子,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不到子夜,不能离局。”

    “我没钱了,身上除了这些房契、地契和这些铺子的契约,就没其他东西了。”

    “咦?你居然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韩仁惊疑不定的看着白晨。

    “这是我爹让我在京城买的店铺和地段。”

    白晨随意的翻着这些契约。韩仁虽然看不到契约上头的店铺名字,不过上面的公章却是认得,暗中对李澜生点点头。

    “小子,你刚才不是狂吗?现在就准备夹着尾巴逃走了吗?”李澜生不屑的说道。

    白晨心中冷笑,真的是打算将自己吞了。

    白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把将一张契约摁在桌子上。

    “这张契约是城外一座庄园,价值百万,你们谁敢赌!?”

    “小公子说笑了,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不过一个庄园罢了,难道小公子真以为能唬得住人?”韩仁冷笑道。

    这时候冯高峰和钱德龙也开口了。全都是一副傲慢无礼的语气。

    这次的赌局,他们可是赚了百余万两,此刻再听李澜生的语气,显然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这小子。

    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最好是能把这讨厌的小子搞的倾家荡产,看他还拿什么嚣张。

    “既然是赌契约,我也不要银票了,我们就赌你们各自的府邸。”

    白晨气势十足的吼道,众人一愣,全都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小子。

    “一群无胆鼠辈!”

    看了眼有些犹豫的众人,白晨冷笑了一声,反讥道。

    李澜生最受不得别人相激,立刻勃然大怒,此刻他的赌性也上来了,更何况是必胜的局,自然不会畏首畏尾。

    “韩仁,去把息王府的房契拿出来!”

    “殿下,我没带……”

    “我也没带。”一听到要赌房契,钱德龙和冯高峰都开始犹豫起来。

    “没带就写欠条!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要你们自己说声,自己是缩头乌龟,滚蛋吧。”

    “你说什么!?”

    “废话少说,赌不赌!?”白晨再次催逼道。

    “你二人怕什么!?”李澜生也是沉下脸色,威逼道。

    两人一看李澜生都开口了,只能硬着头皮,下下借据。

    “你呢?你拿什么赌?”白晨看向李仟儿:“别拿你手上的银票,小爷我天天躺在金山里睡觉,你拿出来就是在丢人现眼。”

    “你……我……”李仟儿除了手上的银票,显然也没其他可以当赌注的东西,却被白晨的话气的抓狂。

    “好!就拿你自己赌。”白晨立刻叫道。

    “仟儿!”李澜生大急。

    “还赌不赌?少在本少爷面前唧唧歪歪的,少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赌自己吗,这场面多了去了,多少赌徒都喜欢拿着妻儿豪赌,妻离子散的也不知道几何,既然敢站在这里,那就准备好倾家荡产!”

    韩仁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的这句话,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小孩能说的出来的。

    这小子的这句话,听着更像是在告诫李澜生。

    “开赌!”白晨已经率先拿起摇桶,哐当一声,重重的落在桌上。

    这时候的李澜生和李仟儿,以及钱德龙和冯高峰,都不敢在疏忽大意了。

    每个人都是屏住呼吸,落下了自己的摇桶。

    “开!”白晨一声轻喝。

    钱德龙和冯高峰不由自主的打开盖子,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是三个三点和三个四点,这让他们全都陷入了一阵狂喜之中。

    看到两人的点数,李澜生和李仟儿也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四个中,有一人点数大,就已经确保了胜局。

    不过他们还是打开了自己的盖子,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李澜生居然是三个五!

    李仟儿也打开一看。四五六。同样的大。

    这时候四人都用一种虎狼的目光看着白晨。白晨也在这时候掀开了盖子。

    “不好意思,三个六豹子,最大。”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一阵摇晃,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际,李仟儿在茫然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掌被拉了下。

    再定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一张纸上摁了一个手印。

    “你……你做什么?”

    “卖身契。”白晨笑呵呵的说道。

    同时白晨已经将桌子上的所有契约都收了起来,李澜生更是大怒:“小子。把契约交出来!”

    李仟儿可是他的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而且他自己也是即将登基为皇,若是这卖身契传出去,恐怕自己的女儿都不用做人了。

    “赢了我再说。”白晨不慌不忙的将卖身契收入怀中。

    韩仁向李澜生使了个眼神,让他克制。

    现在才是重头戏,不可误了大事。

    这小子反正已经是瓮中之鳖,根本就不用怕他逃走。

    只要众人加把劲‘围剿’了他,到时候他的生死连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李澜生愤怒的坐下来:“赌仟儿的那张卖身契!”

    “不急,不急,一个个来。反正我人都在这里了。”白晨笑呵呵的,桌子上依然摆着那张城外庄园的房契:“先把这赢走了再说。”

    “如今王府都让你赢走了。你还想赌什么?”李澜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现在自然是要回本了,先把刚才输掉的钱赢回来。”白晨笑呵呵的说道,同时转头看向愤怒的李仟儿:“你手上还有一点本钱,要不要输干净点,或者是把自己赢回去?”

    这时候的李仟儿已经没有退路了,脸色煞白,压上了一百万两的银票。

    钱德龙和冯高峰此刻已经开始畏缩,可是苦于李澜生的威慑,不敢退去。

    在众人都下好注后,赌局再次开始。

    只是,气运似乎完全没在他们的身上,在这之后,他们再没有赢一把。

    每个人的脸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的难堪,赢一局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韩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

    李澜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输了,全部输光了,一张银票都没留下。

    “我……我没赌注了……”

    “我也没了……”

    冯高峰和钱德龙想死的心都有了,几刻钟前,他们还大赚了几百万两,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把刚才赢的,全部吐出来了,甚至连府邸都被赢走了。

    “欠条,欠条,你看我多厚道,连欠条都帮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只要在这上面摁个手印就行。”

    白晨也没管两人愿不愿意,拉着两人的手直接强行摁在欠条上。

    “这欠条算一千万两,便宜你们了,不过事后我可是要追债的哦!”

    韩仁终于意识到了不妙,自己被算计了!

    “来人!来人哪!”韩仁大叫起来:“给我将这小子拿下!”

    “见过殿下,见过韩先生。”这时候武尊进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韩仁为了以防万一,可是把还没完全恢复武功的武尊都请了出来,让他守在门外。

    “将这小子给我拿下!”韩仁叫道。

    “抱歉,韩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在下只负责守在外面,在子夜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武尊,你这是什么意思?”韩仁的脸色微微一变,厉声质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还赌不赌?不赌的话,就滚出本少爷的府邸。”白晨叫骂起来。

    “你你……”

    “你什么你,现在这里属于本少爷,这府里的一砖一瓦,全都是本少爷的,这里的所有下人也都是本少爷的,就算是一条狗,也是本少爷的,还有你,我的小郡主,你现在也是属于本少爷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背叛者

    韩仁的心头发颤,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所有人都掉入了一个陷阱。

    一个巨大的陷阱,这个赌局不是李澜生等人合伙诈这小子,根本就是这小子在诈他们所有人。

    从最初的输光所有钱,那才是正戏开始。

    而毫无疑问,这小子是故意输光钱的。

    为的就是引一个人上钩!

    不是李澜生,而是李仟儿!

    就连他先前的表现,先前的态度,都是故意让在场所有人对他厌恶,对他咬牙切齿!

    特别是李仟儿,当李仟儿在自以为必胜的情况下,将李仟儿赢走。

    至此,李澜生将再没有丝毫的退路。

    而之前韩仁还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真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娇纵蛮横。

    如果这一切是发生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韩仁都会保持他一贯的怀疑态度。

    可是……可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让任何人提起警觉的年龄。

    当然了,韩仁觉得这肯定不会是眼前这小子布置的,在他的背后,肯定好友其他人在操控着一切,这孩子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李澜生显然也意识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李澜生愤怒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锐利。

    “武尊,你背后的人给你许下承诺,本王可以给你十倍!”李澜生低吼道。

    “呵呵……你女儿都输给我了,你还能给他什么东西?”白晨不给李澜生留丝毫颜面,当面的戳中李澜生的痛处。

    李澜生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

    白晨对武尊挥了挥手:“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继续执行你的任务,在子夜前,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这里。”

    武尊面无表情的退下,只是,低下头的时候,眼角流露出一丝怨恨之色。

    白晨并未注意到武尊的异色,微笑的看着众人:“继续我们的赌局吧,这可是你们定的规矩。不到子夜时分不离局不散场。”

    这个规矩原本是为了套牢眼前这小子的,如今却成了他们自己的枷锁。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没了退路,特别是李澜生。

    钱德龙和冯高峰的脸色也不好看,在白晨的逼迫下,他们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契约。

    当子夜时刻终于来临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

    如果单从今晚的赌局胜负来算,他们已经把自己未来三百年都输掉了。

    “赌局圆满结束,真是畅快淋漓的一场赌局,哈哈……”

    作为这场赌局。唯一的胜利者,白晨赢走了郡主。让李澜生、钱德龙还有冯高峰倾家荡产。

    只是,这时候武尊却带着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白晨的老相识,燎王麾下贪狼院院长,冯天赐!

    还有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却又都是杀气腾腾的人物,这些人没有一个弱于冯天赐。

    “武尊,你带这么多人,是想背叛我吗?”

    白晨依然在收拾着桌子上的契约,对于现场一触即发的局势,丝毫不为所动。

    事实上此刻除了白晨之外,所有人都感觉气氛将至冰点。

    武尊的脸色很不自然,可是看向白晨的目光并未有所改变。

    “不要说什么背叛,我从来就没有对你真正的效忠过!”武尊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实上,冯天赐带着人进来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诧异。

    这就是武尊口中说的大敌?

    就是他口中说的,只要帮他除掉此人,他就愿意归顺燎王的大敌?

    在冯天赐等人的眼中,这小孩还不如李澜生等人来的有价值。

    “在场的诸位大叔大爷,你们对一个小孩子,就这么的虎视眈眈吗?”白晨巴眨着大眼睛,一副娇楚可怜的模样。

    武尊连忙道:“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杀了皇天门的老祖师,同时还坑杀了皇天门现任的门主皇天城!我们皇天门四个掌座,其中三个也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皇天门也是被他毁掉的!绝对不能对这小子有丝毫的大意轻敌,不然的话……”

    武尊越说越是恐惧,只是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惊得合不拢嘴了。

    武尊不会是疯了吧?

    这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怎么在武尊的口中,却成了混世魔王一般?

    “本座也是受制于他!冯天赐,你以为本座委身祈求于你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对付不了他!”武尊阴沉着脸色,眼中不时的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这时候白晨走到了场地中心,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退后几步。

    “冯天赐,燎王麾下贪狼院院长,这些也都是燎王麾下的高手吧。”白晨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摸了摸鼻子。

    冯天赐看到武尊的脸色,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眯起眼睛看着白晨:“小兄弟高姓大名?”

    “你不觉得我的面相看着眼熟吗?”

    冯天赐一愣,最初的时候,他的确有那么一刹那的熟悉感觉,似乎是哪里见过,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这只是错觉。

    可是如今白晨亲口承认,让他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我是白晨的儿子。”白晨淡然说道:“我爹远在外域,所以只能由我来处理京城的事情,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夹着尾巴,滚!第二,从这里开始,我会一直的杀到燎王府,我会追杀你们追到你们精疲力尽为止,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鲁莽决定后悔,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武尊的身体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他立刻大叫起来:“冯天赐,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在这里根本就没布置,不用担心……”

    冯天赐在听到,眼前这个孩子是白晨的儿子的时候,心头就已经凉了一半。

    如今再听武尊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提醒众人,这个小子的可怕。

    原本还有一点念头,拿下这小子。

    如今这心思却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很清楚白晨的可怕。

    因为他就是白晨崛起的见证人之一,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晨的可怕。

    如今从武尊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毁掉了皇天门,这更是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此刻他再无一丝的心思。

    他不想招惹这种恐怖的敌人!不管是白晨,还是他儿子。

    “老夫与白晨也算是旧相识了,既然是故人之子,那老夫就不以大欺小,武尊,这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吧,我们走!”冯天赐当即说道,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转身便带人离去。

    武尊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原本的计划是煽动冯天赐与白晨火拼,然后他自己坐收渔利,在这计划中,他已经算到了每个环节失败的可能。

    可是事实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这小子只是凭着几句话还来头,便将冯天赐等人吓退,他所有的勇气,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哈哈……燎狗的手下真不经吓,随随便便说几句话,便逃的比够还快。”白晨已经捧腹大笑起来。

    可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每个人都以恐怖的眼神看着这个孩童。

    韩仁已经在心中多次的提高这个小孩的威胁程度,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个小孩的恐怖程度,远远的超乎他的想象。

    那可是燎王的左右手!居然只是凭着几句话,就把人吓跑了。

    堂堂的武尊,居然在这个小子面前,吓得面无血色。

    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却在眼前发生了。

    武尊脸上充满了绝望,他很清楚白晨对待背叛者的方式。

    老怪物的死便是最好的例子!

    武尊突然狠下心,突然吼道:“小子!我要你……”

    只是,不等武尊发动攻势,他的一条腿突然崩成碎片,惨叫声响彻整个息王府。

    “你刚才说你要做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李仟儿已经吓得躲到了李澜生的身后,李澜生此刻也是站立不稳,身体摇曳的更风中残烛似的。

    武尊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眼中充满了愤怒的与绝望:“本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让你做不了鬼!”白晨咧嘴笑起来:“知道人棍是什么不?砍了四肢,然后把你塞在土里,天天给你施肥,浇水,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在土里腐烂,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场面,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武尊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他是真哭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报仇了,我真的不想报仇了……”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白晨微笑的看着武尊。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不该胡思乱想,少主,求你杀了我吧……”武尊颤抖着声线,惊恐的叫着。

    白晨并不理会武尊的祈求,转头看向李澜生:“诸位,如今这里已经属于我了,如果没什么事,请便吧,对了,临走的时候,顺便把府里的那些侍卫带走,毕竟是我的府邸,我可不想弄的血流成河,毕竟清理府邸,又要花费一笔钱。”

    李澜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无家可归

    正当李澜生打算灰溜溜的离开之时,白晨却出声了:“你好像弄错了,你滚,你女儿留下。”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李澜生暴怒的吼道。

    “过分?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过分吗?”白晨咧嘴笑起来。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目光里充满了冷酷。

    “皇天门里的两个老王八蛋都玩不过我,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玩?”白晨的目光冷酷无情,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我真想看看,汉唐的储君流落街头的惨状,真是太期待了,哈哈……”

    当然了,白晨也知道,想要让李澜生真正的流落街头是不可能的,不过无家可归倒是不难。

    李澜生毕竟也是皇子,京城里那么多的王公贵族,李澜生想找个落脚点很容易。

    “走走走,别在我这烦我,对了,你若是想夺回这息王府,我随时欢迎你,不过你最好把人带齐了,对了,冯大公子,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你爹一生,让他就别参合进来了,昨天他去赌场的时候,不小心输了三千万两银子,加上你今晚输掉的钱,也就是说,你们冯家欠了我一亿两银子,如果你非得和我做对,我也会让你无家可归的。”

    李澜生听到白晨的话,身体一阵摇曳,虽然他在京城里掌握着大大小小的权贵,可是有兵权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

    而恰巧冯高峰他爹冯离就是兵力最多的一个,足有两万兵力在手。

    也就是说。如果李澜生想夺回息王府,夺回自己的女儿,就必须借助冯离之手。

    可是,如今听到白晨的话,已经吓破胆的冯高峰,敢不从命吗?

    以这小子的手段,恐怕冯离也已经先一步的落入他的圈套中。

    “国舅爷,至于你嘛……我知道你们舅侄两人感情深厚,不过顺便说一句,你在京城里的四十五个铺子。我可是一个个的数过去了。总共价值两千八百九十二万两银子,你要是觉得你够还债了,你只管和我对着干。”

    “仟儿,你先在府中待着。爹会想办法救你的。”李澜生强忍着怒火。轻声安抚道。

    “爹。我不要留在这里……爹,我不要和他留在这里,这个小恶魔……”李仟儿哭求着李澜生。此刻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委实可怜娇楚。

    地上的武尊还没死,可是他的惨状,都像是警钟一般的提醒着在场的每个人。

    李澜生狠下心挣脱李仟儿,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独女留在这虎穴狼窝中。

    可是在这小子面前,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又如何能管的了女儿。

    白晨看着已经只剩下孤家寡人的李仟儿,笑容更加灿烂:“郡主,你现在回自己的房中,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敢踏出房门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仟儿此刻哪里还敢忤逆白晨的命令,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疾步的逃离白晨的面前。

    只是,在漆黑的房中,她听到了武尊的惨叫声。

    那惨叫声惨绝人寰,简直就是恶鬼的咆哮,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

    此刻的李澜生带着满脸的愤怒,再次的冲入天牢中。

    李玉成很惊讶的看着再次来临的李澜生:“皇兄,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怎么又来了?”

    丁山原本以为汉唐的江山完了,他是朝堂上,最后一个在为此奋斗的大臣,如今就连他自己,都被关入了大牢之中,汉唐江山还有谁能救的了。

    当初他在外面竭尽全力的时候,却是毫无进展,大皇子的势力,让他无力对抗。

    可是,当他被关入天牢后,却发现事情正在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一天的时间里,他不断的听到好消息。

    而这些消息,全都是从李澜生口中得知的。

    每次李澜生都是带着满面的愤怒,可是每次看到李澜生的这种表情,丁山都知道,事情肯定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从李玉成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李澜生所遭遇的这一切匪夷所思的境遇,全都是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叫做石头的小子。

    丁山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澜生,他在期待李澜生这次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而这次,李澜生的愤怒显然是比之前老皇帝的失踪,以及国库的失窃,更让他失态。

    “李玉成!”李澜生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兄,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李玉成已经猜到,李澜生与石头一定已经碰过面了,而且还吃了亏,大亏!

    “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那小子现在已经将我的息王府占了,还将仟儿也抓在手中!本王的所有产业,全都被他骗走了,还有冯离的家产,还有钱德龙的家产,而且还倒欠了他一亿两银子!”

    李玉成听傻眼了,丁山也是一样的呆滞表情,大牢内的每个人,都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澜生。

    “额……皇兄,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玉成此刻是非常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听李澜生的语气,好像他是被驱逐出自己的府邸了。

    李澜生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那堪,阴沉的脸色,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双拳紧握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三殿下,您若是愿意说和,大殿下愿意与你重修于好,并且放您出来。”韩仁这时候替李澜生说道。

    别看李澜生兴师问罪的样子,实际上这次却是打算放低姿态。

    “这个缓缓再说,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玉成现在倒是不急着出狱,相较而言,他更期待这一天的时间里,李澜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李澜生显然是不愿出口,韩仁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可是当李玉成说完后,大牢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听的目瞪口呆,每个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一系列的布置,这一系列的布局,简直就让人无语。

    国库的失窃是个因,可是看起来就算是国库失窃,也成了这个陷阱的一部分。

    李澜生和韩仁被坑的这么惨,与他们的贪婪分不开。

    当然了,韩仁对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李澜生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

    面对那个可怕的小子,他是真的怕了。

    所有的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将他坑的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在京城内外,除了大将军冯离手上有一支不算多的兵马之外,就只有逐鹿坡下的十万禁军了。

    可是如今十万禁军根本就挥动不了,而冯离现在也已经吓破胆了,想让他配合着围剿那小子,显然是不可能。

    退一步说,即便冯离愿意出手,那小子也不可能傻傻的等在原地,让他围剿。

    更何况,如今连自己的女儿都在他的手中。

    显然,李澜生以为白晨抓着李仟儿,就是作为人质,让自己投鼠忌器。

    “皇兄,您恐怕是找错人了,就算是我,也指挥不动他,这次虽然是皇弟将他找来的,可是真正请动他的人,不是我,是父皇!”李玉成苦笑的说道:“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父皇能让他听话了,对了……那小子可有说什么话没有?”

    “他说什么?他就说要让我无家可归。”

    这时候,大牢内的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澜生。

    现在的李澜生,的确是无家可归。

    堂堂汉唐大皇子,如今却被一个小孩子逼的无家可归,实在是让人觉得不敢置信。

    “皇兄,我奉劝你一句话,你是斗不过他的,你现在之所以还留着一条命,不是他杀不了你,是因为父皇为你求情,收手吧。”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李玉成已经学会了如何看透事情的本质,他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狂妄自大的皇子。

    当然了,他也更了解自己的父皇……父亲。

    “收手!?”李澜生面容狰狞的看着李玉成:“我收手?然后让你坐上皇位?这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皇兄,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仟儿考虑。”李玉成长叹的说道,他知道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想要让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皇兄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更清楚,只要那小子还在京城的一天,李澜生就不可能成功。

    那小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那小子。

    一提及李仟儿,李澜生的脸色明显的一滞,显然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韩仁,我们走!”想要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俗话说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在李澜生的身上,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或许现在拿那小子没办法,可是只要自己登上皇位,那就不一样了。

    李澜生在心中暗恨不已,他恨所有人,自己的父亲,李玉成,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小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 逼上绝路

    李澜生此刻已经有些失去耐性,这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屈辱。

    因为一个小孩,自己居然要屈身在一个臣子的家中。

    对于韩仁,李澜生则是恨其无能,那个小子便是他招惹来的!

    以前李澜生对韩仁,可谓是又敬又爱,觉得韩仁什么都好,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珍宝。

    只要有韩仁在身边,李澜生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可是这次,韩仁却败在了一个小孩的手中,而且还将自己也扯入了深渊中。

    韩仁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是因为轻敌所致。

    当然了,他也很清楚,能够布置出这种局中局的人,恐怕自己也难有胜算。

    “下面……下面我们该如何?”李澜生侧过头,一脸阴郁的看着韩仁。

    “殿下,那小子便是仗着我们手中无兵可用,所以才敢在殿下面前肆无忌惮的耍横,为今之计,只有等殿下登基,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镇服禁军,让他们不敢再生事端,同时还可以借禁军之手,除掉此子。”

    “这说,在这最后的两天时间里,我就必须忍着?让仟儿受那小子摆布?”

    “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如今我们没有绝对的实力,就必须忍着,那小子杀性极大,若是在这时候惹恼了他,恐怕……”

    韩仁本想说,如果惹恼了那小子,恐怕他会直接杀了李澜生。

    只是。这种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正常情况下。想杀一个储君。又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老皇帝在,京城各部各司其职,整个京城井然有序。

    可是如今的时局特殊,当初为了制造一个利于行事的空间,韩仁出谋划策,将大部分的兵力,都支到其他地方去。

    只留下李澜生可以掌控的禁军。还有就是冯离的兵力。

    只是,如今冯离却已经吓破胆了,根本就不敢对那小子动手。

    当然了,冯离的选择,韩仁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他们有足够的兵力,自己也没把握击杀那小子。

    顶多就是夺回息王府和郡主,毕竟以那小子的心智,绝对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后路。

    这也就成了一个最麻烦的地方,虽然如今那小子浮出水面。

    可是依然滑溜的让人无下手之地,他要逃谁也拦不住。

    那小子随时都可以重归阴影中。到时候也更加的难对付,更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对于韩仁来说。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局面。

    那小子对李澜生没有杀意,而且一举一动,也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反而让人更容易防范。

    一旦那小子顿如黑暗,那么再想揣测他的下一步动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是……那小子会安稳的等到本王登基之后?”李澜生对此不予置评,如今已经知道,那小子就是老皇帝请来的救兵,为的就是阻止自己篡位登基,怎么可能安稳的等着自己登基,然后再掉过头去对付他?

    就在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敬王府,敬王李琛是李澜生的叔父,也是李澜生的派系,为李澜生出过不少谋划。

    如今李澜生寄居在李琛的府中,对于这位即将登基的储君,李琛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同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李澜生即将登基,而在这之前,居然还委身在他的府中,显然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与亲近。

    显然,这位王爷还不知道息王府所发生的一切,而李澜生也不愿意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所以只是对钱德龙和冯高峰下了封口令,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还不知道他们的储君此刻正遭受着什么样的屈辱。

    正当李澜生与韩仁准备进府的时候,便见到新晋的太医院院长伯聿从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见过殿下,殿下怎地来敬王府上了?”

    对于伯聿的问题,李澜生不愿意回答,所以直接岔开话题:“我还没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王爷的侍从传唤微臣过来的,让微臣给王爷看病,殿下,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最好还是等上十多日再来敬王的府上吧,敬王现在不便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王患了荨麻疹,不只是敬王,府上十多人都感染了荨麻疹,如今已经全部隔绝了与外人的接触,这荨麻疹虽然不是什么重病,可是医治起来却是相当麻烦,而且又容易传染他人,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恐怕敬王都无法出面了。”

    “怎么可能,我早晨过来的时候,看皇叔还好端端的,怎么这半日的功夫,便出了这种事。”

    “是啊,微臣也在奇怪,这荨麻疹按说不可能突然发病,可是敬王确实如此,突然就发病了,而且感染的部位还是脸上,今后即便是医好了病,这脸上也要变成麻子脸。”

    李澜生愕然的看着伯聿:“皇叔他没事吧?”

    “这荨麻疹并不危及性命,倒也没多大的事,只是这发病部位奇痒难耐,算是这世上最难受的病症了,微臣已经给王爷施了药,暂时缓解了王爷的病症,只是这敬王府,是万万进不得的。”

    李澜生心中恼怒,自己现在是在这里落脚,这白痴还以为自己是来窜门的吗。

    不过韩仁站在李澜生的背后,轻轻拉了拉李澜生,安抚住李澜生的怒火。

    直到伯聿告退后,韩仁这才开口道:“殿下,敬王的病症恐怕又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真的要将我逼的走投无路猜甘心吗?”李澜生愤怒的咆哮道。

    “那小子诡计多端,可是他忘记了,这里是京城!”韩仁略有一些得意的说道:“我便不信,他能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患上病。”

    李澜生和韩仁来到第二个落脚点,户部尚书郑昌元的府邸门口,郑昌元倒是亲自出来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微臣,如今微臣毫无准备,实在是太失礼了。”郑昌元一边说,还一边难忍的挠了挠脖子。

    李澜生和韩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看着郑昌元的脖子,已经是一片通红,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咯噔,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郑大人可是身体有恙?”

    “没没……微臣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好好的,就是突然感觉脖子骚痒。”

    说着,郑昌元又是挠了几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刚才?”李澜生和韩仁对视一眼,露出几分疑惑。

    “是啊,临出门迎接殿下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痒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怠慢了殿下,快里面请。”

    “不了不了……本王也只是途经此地,并无要事,改日再叙,韩仁,我们走。”

    李澜生逃一般的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郑昌元。

    李澜生和韩仁又接连转了十几个派系官员的府邸,结果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在他们来了之后犯病,简直就像是掐了钟点一样的准时。

    “户部侍郎郑昌元,监察使绉览,参事卫合……”

    李澜生和韩仁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每当他们来到一个官员的府外,那人就会拿着纸笔将官员的官职和姓名记录在案。

    李澜生和韩仁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本意是寻找一个落脚点,却被白晨将他的党羽全部的揪出来。

    李澜生的这些党羽,其中一部分都藏的很深,一般的时候,是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的。

    可是这次李澜生病急乱投医,却在无意中帮着白晨将他的那些党羽,一个接着一个的揪出来。

    白晨如今鸠占鹊巢,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一把。

    傍晚时分,一个手下便回来了,这人正是一路尾随李澜生,记录李澜生投奔官员的人。

    “少主,这就是李澜生今天投奔的二十一人的名单,其中在朝官员十五人,富商四人,还有两人有江湖背景。”那人将名单放到白晨的手中:“至于他们与李澜生的确切关系,小人还在深入调查中,其中已经确定十个人与李澜生有确实的关系。”

    “你那边继续查,不过这二十一个人,还有这些人全家所有十八岁以上的人丁,全部给我放倒,半个月之内,我要他们全都下不了地。”

    “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对了,李澜生现在在哪里?”

    “他与韩仁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白晨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有银子住客栈?”

    “那家掌柜看李澜生和韩仁的穿着,只当是哪家公子忘记带银子,所以给他们开了两间上房。”

    “这怎么行,带一万两补偿那客栈的老板,把店给我烧了。”

    “是。”

    “对了,他们吃了没?”

    “没,我已经让在那盯梢的人看准了,他们二人的所有吃喝,全都动了手脚,保准让他们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你过去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喂点泻药,通通肠胃。”

    白晨顿了顿,又倒:“记得把他们现在这身衣服烧了,给他们准备两套乞丐装。”(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汉唐之密

    李澜生和韩仁现在算是彻底的悲剧,李澜生可是未来的储君,如今却落的如同丧家犬一般。

    同时,他也感到一阵无力,不管自己做什么,对方似乎总能先一步的下手。

    哪怕是他寄身在这客栈中,那个小子居然直接把客栈一把火烧了。

    而当时李澜生和韩仁,正因为闹肚子,结果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直接狼狈的逃出了客栈。

    又因为逃窜过程中的慌乱,结果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七凌八乱,全身都是火烧后的焦垢。

    两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今天他们吃过的苦头,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遭遇的。

    无力,面对那个小子,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而李澜生此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了韩仁的身上。

    爆发中的李澜生,疯狂的追打着韩仁:“都是你!都是你这废物,如果不是你把那个灾星引来,本王怎么会落的如此田地?你说……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奸细?”

    韩仁当然知道这是李澜生的气话,只能逃窜躲避着李澜生的追打。

    他能怎么办,谁让那灾星的确是他招来的。

    如果不是自己轻敌大意,李澜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李澜生追打了一阵,身体更加虚弱。

    他们本来就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过了,今天吃的一点东西。也已经全都拉出来。

    此刻天昏地暗的,街上已经少有人影,一阵凉风袭来。两人都是曲卷着双臂。

    “去皇宫!”李澜生咬着牙说道:“本王便不信,那小子还能拦着我住进皇宫内。”

    “殿下,殿下……千万不可啊。”韩仁连忙拦住了李澜生:“您再过不到两天的时间,便要登基,到时候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入主禁宫,这时候进入皇宫,反而会让那些言官抓住把柄。对您大大的不利啊。”

    “你也说了,本王即将登基,那个皇宫早晚是本王的。还需要顾及这些做什么?那些言官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难道还能阻止的了本王登基不成?”

    李澜生恼怒的说道:“又或者,你觉得本王就应该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越是这时候,就越是要小心翼翼,绝对不可以有半点闪失。”韩仁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现在同样的疲倦不堪,李澜生累,他也累。

    这种饥寒交迫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不管,我是储君。而不用两天的时间,我就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我的。难道我还要在这时候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受气?”

    李澜生根本就不顾韩仁的劝告,执意要去皇宫。

    白晨站在黑暗中看着李澜生:“皇宫吗?”

    的确,如果李澜生进皇宫的话,确实不大好办。

    皇宫可不能如同那些大臣的府邸那样,随便白晨胡闹,不是白晨做不到,是不能做。

    只是,白晨也没想到,李澜生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在登基前一刻,敢朝着皇宫大院跑。

    哪怕他已经把京城里里外外都把握在手中,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特别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作为储君更应该退让避嫌,给满朝文武以正面的形象,也让那些反对者没有话柄。

    只要一天没登基,那么李澜生就还是臣子还是儿子,是绝对不能做出逾制的事情的。

    特别是夜入皇宫,这几乎就相当于谋逆。

    白晨还是低估了李澜生的勇气,或者说是高估了李澜生的忍耐力。

    白晨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李澜生此刻也有些的彷徨与畏缩,可是这并未阻止他向着皇宫走去。

    虽然此刻的李澜生衣衫褴褛,可是皇宫的侍卫长还是辨认出了李澜生。

    在李澜生表示有要事要入宫之后,那个侍卫长并未阻止李澜生的脚步。

    白晨一直尾随在李澜生的背后,目光更加的冰冷。

    李澜生并未前去后宫,而是朝着金銮殿走去。

    推开金銮殿的大门,李澜生的心头升起一丝狂热。

    幽暗的大殿空旷寂寥,只是那个龙椅却在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殿下……我们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韩仁也觉得李澜生在这种时候闯入金銮殿,实在是太鲁莽了。

    可是此刻的李澜生,便像是着魔一般,目光已经完全被正中间的龙椅所吸引。

    李澜生推开劝阻的韩仁,一步步的向着龙椅走去。

    李澜生并非一个不懂得克制的人,事实上还没有起事之前,他一直都在扮演着乖宝宝的角色,而且还扮演的非常的到位。

    三十年来,几乎没有出过一丝差错,在老皇帝的眼中,他是个恭候孝顺的儿子,在群臣的眼中,他是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子。

    只是,此刻的李澜生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

    这是他二十多年的**,在这一瞬得到了宣泄。

    特别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阻止他。

    哪怕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哪怕只是坐一下也好。

    李澜生站到龙椅前,微微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金銮殿上群臣的叩拜。

    “众爱卿平身……”李澜生张开双手,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龙椅。

    只是,还没等他坐下去,大殿外透过月色倒映进来一个身影。

    李澜生的表情瞬间凝固,韩仁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惶恐。

    “敢坐下去,我就撕烂你的屁股!”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腾腾。

    “大胆,敢对本王……朕无礼!”李澜生大喝道。

    李澜生虽然勃然大怒,可是半弓着的身体。却是不敢与龙椅接触。

    “你现在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你现在还剩下什么?你的党羽已经全被我毒翻了,你的产业全给我拿走了,你手上的那些兵权,也已经被我分割了,现在的你,只是孤家寡人,就连自己的性命。都由不得你做主,你还拿什么登基?”

    白晨一步步的走上前,冷酷的目光看着李澜生。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你想要什么。朕……本王都可以给你!来人哪……给我来人啊,有刺客……”

    “不用喊了,金銮殿周围已经没有侍卫了。”白晨走到李澜生的跟前,凝视着李澜生。

    “你……啊……”

    李澜生话没说完。白晨已经狠狠的砸砸李澜生的腹部。李澜生痛嚎一声,整个人曲卷在地上。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现在的你,什么都给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你没那个命。”

    突然,李澜生猛然扑向白晨,他的手中抓着一把匕首。

    白晨随手一拍。李澜生手中的匕首被拍飞,刺入龙椅上。

    就在这时候。地面突然轰的一声,白晨、李澜生和韩仁都是失控,三个人滚入突然出现一个窟窿的地穴下。

    这是一个藏在龙椅下的阶梯,白晨急忙顿住翻滚的身体,抬头看了眼上方,就看到上面的入口已经闭合。

    “这……这是哪里?”李澜生此刻完全陷入了恐慌,周围的一切都处于完全的黑暗中,没有丝毫的光线。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白晨的手中多了一个火折子。

    白晨四下打量一番,这个地窟的年代极其久远,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居然在金銮殿的下面,藏着这样一个地窟。

    “你又搞什么鬼?”李澜生显然认为,这是白晨布置的陷阱。

    先前他从上面翻滚下来,本就已经心慌意乱,又因为这地窟的黑暗而更加不安。

    只是,白晨并未理会李澜生的质问,而是走到墙壁上,用手抚摸着墙面。

    “好硬,这是什么材质。”白晨又抬头看了眼上方,顶部也是以同样的材质封顶。

    “这不是你布置的陷阱?”李澜生惊疑不定的看着白晨。

    “你觉得若是我布置的陷阱,我会把自己也陷进来吗?”

    白晨收回目光,没有理会陷入恐慌的李澜生。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死在这里……”

    “闭嘴,就你这胆子,还学着别人篡位。”白晨轻哼一声。

    白晨皱起眉头,他不相信老皇帝会这么无聊,在自己的龙椅下面挖一个坑。

    这个无意中被自己和李澜生触发的机关,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白晨发现在墙面的一个角落,刻画着一个武阵。

    “咦,血灵阵?”白晨惊奇的看着那个武阵。

    所谓的血灵阵,是专门用来封禁一些东西的,只有相应的血脉可以打开,除此之外,不管任何办法,都不可能打开血灵阵。

    白晨回过头,看了眼李澜生:“你,过来。”

    “你要做什么?”李澜生惶恐的看着白晨。

    他如今最为恐惧的便是眼前这小子了,甚至这种恐惧,已经完全超越了对自己父皇的恐惧。

    “伸手过来。”白晨根本就不打算给李澜生解释,一个眼神都能把李澜生吓得亡魂皆冒:“快点。”

    李澜生连忙伸过手,白晨随手将李澜生的手掌划出一道口中,同时扯着李澜生的手掌,直接摁在血灵阵上。

    紧接着,血领主突然放出一阵耀眼的血光,李澜生收回手掌,紧张的连连退后。

    白晨凝视着血灵阵,血灵阵上放纹路,开始蔓延整个墙面,白晨突然一拳轰在墙面上,整个墙面突然坍塌,一个深邃黑暗的隧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怎么回事?”李澜生惊恐的问道。

    “这个洞窟应该是你家先祖建的,只是这个洞窟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白晨眯起眼睛看着隧道的深处:“你的祖先很聪明,在这里布置了血灵阵,只有拥有皇室的血脉,才能够打开这个隧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韩仁?

    “难道这里有宝藏?”李澜生的双眼突然泛起豪光。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宝藏,在百姓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传说。

    其中一个传说就是,当年汉唐始帝得到了一个宝藏,这才有了招兵买马的资本,推翻龙秦王朝建立汉唐王朝。

    如果是以前,李澜生对于这种传闻只会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他却开始幻想起来。

    也许是自己的先祖为了自己的后辈子孙考虑,特意将宝藏埋藏在这金銮殿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帮子孙度过难关。

    白晨瞥了眼李澜生:“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可是这里的危险程度,可以让进来的所有人,都轰杀的渣都不剩。”

    白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在他的眼中,这条隧道不是通往幸福,而是通往地狱的。

    整个随动都被密密麻麻的武阵占据,说是刀山火海也不为过。

    这些武阵威力不一,有大有小,可是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致命!

    只要触发任何一个武阵,就会产生连锁反应,白晨不知道这个地下洞窟的墙壁材质是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触发了这些武阵,绝对能把上面的金銮殿轰上天。

    这就好比成千上万颗地雷被塞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一旦引爆了这些地雷,那么所造成的威力,恐怕比在空旷的空间引爆造成的破坏力,更加恐怖许多。

    或许汉唐历代皇帝都不知道,他们的龙椅下面。正塞着满满当当的地雷。只要稍稍的不注意。他们就会连同大殿被轰上天。

    当然了,想要触发这些武阵,首先就是打开龙椅上的机关。

    那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只有被兵器穿透的时候,机关才会触发,同时通道才会打开。

    这也是建造这个地下堡垒的汉唐先祖布置的一个局,当一朝皇帝的龙椅被人用刀剑刺中的时候,恐怕这个王朝的时日也已经不多了。这时候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了,这些武阵虽然密密麻麻,可是却不难破解,至少相对于白晨来说,这些武阵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不管这里的武阵有多少,却有一个共同的阵眼,只要破掉阵眼,就能直接瓦解所有的武阵。

    “破解了!”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努力,白晨终于解决了武阵的阵眼。

    “多谢了!”只是。回答白晨的并非李澜生而是韩仁。

    白晨惊愕的回过头,却发现韩仁正一只手提着李澜生的脖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白晨瞪大眼睛,满脸错愕的看着韩仁。

    这么多次的接触,他居然都没发现韩仁会武功。

    而且这种压迫感,让白晨想起了皇天城和老怪物。

    这韩仁的武功,绝对不在那两人之下!

    韩仁的脸上显露出邪异的笑容:“小兄弟,真的有劳你了,我原本还头痛如何破解这些武阵,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破解的了。”

    “呵呵……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自己的黄雀,结果到最后居然为他人做嫁衣。”白晨无奈的耸耸肩:“把李澜生放下吧。”

    “他已经没用了,何况小兄弟不是想杀他吗?不如就由在下效劳了。”韩仁的笑容里,充满了冷酷与决绝。

    韩仁看着几乎就要窒息的李澜生:“殿下,你我主仆一场,今日便由小人送您一程吧。”

    “我说了,把他放下!!”白晨再次重复道,语气也带着几分冷厉。

    韩仁一愣,回过头看着白晨:“小兄弟,你是在命令我?”

    “你的武功确实很高,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死之身!”白晨的手掌突然拍在墙壁上,霎时间,墙面上的武阵突然亮堂起来,紧接着,这种光芒就像是具有着传染一样,整个隧道内的武阵,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来,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你做什么!你快给我停下来!”韩仁大惊失色,连忙将李澜生丢到地上,虎视眈眈的看着白晨。

    “还有十息的时间,九……八……七……六……”

    “你要什么!?”韩仁急切的大叫起来。

    “真相!”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先给我停下来。”韩仁急不可耐的大叫道。

    白晨的手掌一收,那些武阵立刻黯淡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韩仁的脸色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看向白晨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李澜生则是畏缩到墙角,惊恐的看着韩仁。

    他不明白,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韩仁,为什么突然变脸。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韩仁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发现韩仁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好了,与我说说,前因后果吧。”白晨凝视着韩仁。

    他不明白韩仁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李澜生的身边,甚至全心全意的充当着一个谋士的角色。

    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到金銮殿中,进入到这里面来。

    同时,他更想知道,这个地穴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小兄弟,你是旷古之才,给你三十年……不,只要给你二十年的时间,恐怕便是在下也未必斗的过你,我不想将一个天才扼杀在摇篮中,不过也还请你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杀皇天门的两个绝世强者的?”白晨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

    韩仁不是真的爱惜人才,他是真的忌惮白晨。

    毕竟从武尊当时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皇天门的两个,与自己同级别的绝世强者,便是死在眼前这小子的手中。

    “好了,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我再考虑进退。”

    韩仁的眼中闪烁不定,当然了,他不是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而是在思考能不能骗到这小子。

    可是思量前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骗的了这小子。

    “这里是汉唐皇室的宝藏。”

    “真的是宝藏?”白晨一愣,惊奇的问道。

    李澜生也是愣了愣,眼中又露出不可遏止的惊喜。

    “是,我一直都知道这宝藏便在这皇宫的某个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所以我便委身李澜生的身边,当他的谋士,以期等他登上皇位后,我就能在皇宫之中大肆搜寻。”

    白晨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是想着,等他登上皇位,你控制他吧!”

    韩仁不置与否,在他看来李澜生实在没有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威严。

    刚愎自用又优柔寡断,实在没资格坐在那个龙椅上。

    一点点小小的挫折,都能让他一蹶不振。

    任何人都比他有资格当那个皇帝。

    “能够让一个绝世高手心动的宝藏,想必不是普通的金银珠宝吧。”

    “自然是金银珠宝,而且是很多的金银珠宝,只要得到这个宝藏,几辈子都挥霍不完。”

    韩仁看向白晨:“小兄弟,我看你对武阵的造诣不低,不如你我联手,事成之后,这里的宝藏你我对半分,如何?”

    “好啊。”白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行……这是我李家的宝藏,凭什么……”

    “找死!”韩仁冷哼一声。

    白晨一把将李澜生拉到身边,瞪了眼李澜生:“给我闭嘴,白痴。”

    白晨笑呵呵的看着韩仁:“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当然!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哈哈……”韩仁大笑着。

    只是,两人契合的笑声掩盖不了各怀鬼胎的心思。

    韩仁不是傻子,白晨也不是。

    显然,从韩仁暴露本性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已经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请吧。”

    “不,还是你们先走吧。”韩仁可不放心让白晨跟在他的背后,特别是在经过这个隧道的时候,如果自己刚进去,他就在外面启动了武阵,那自己找谁哭诉去。

    白晨哈哈的笑着,看了眼李澜生,大步的走入隧道中。

    李澜生连忙跟上白晨的脚步,韩仁同样也是紧跟着白晨的脚步。

    “小兄弟对武阵研究颇深,可看的出这地宫是出自何人之手?”

    “前朝国师,拓拔乱世。”白晨淡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韩仁有些惊讶,他不是惊讶答案,因为他对这个早就已经知道,他好奇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一眼认出了这是拓拔乱世的手笔。

    “他是个真正的笨人。”

    “笨人?即便是千年后的今天,也没有人敢说他笨,小兄弟为什么这么说?”

    “他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他明明有机会报复毁掉龙秦根基的人,却放下仇恨,选择了天下太平。”

    “是啊,他是个笨人。”韩仁感慨的说道。

    “龙秦的国师,为什么要帮我们汉唐先祖建造这个地宫?”李澜生不解的问道。

    “朽木。”白晨与韩仁对视一眼,都是一阵失望的摇头叹息。

    其实,李澜生的心智虽然不是绝顶,可是亦没两人说的那么不堪。

    只是拿到两人面前一比较,确实是显得愚钝。

    当然了,韩仁和白晨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相安无事,两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探寻对方的底,相互的勾心斗角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魔狱

    “小兄弟,你我交手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在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吗?”白晨瞥了眼韩仁,依旧在隧道中前行着。

    这条隧道一直向下延伸着,就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不过在白晨的脑海中,已经大致勾画出这条隧道的大致形态。

    这条隧道虽然纤长,不过他们并未走出皇宫的范围,而是像是蚊香一样,不断的蜿蜒向下延伸,而且根据延伸与隧道蜿蜒角度,他们即将走到隧道的尽头。

    三人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走到了一处石门前,韩仁回过头:“小兄弟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出我的来历吧。”

    “你姓拓拔?”

    李澜生听到白晨的话,惊奇的看向韩仁:“你是拓拔乱世的子孙?”

    韩仁虽然先前那么说,可是他还是为白晨说出答案感到惊讶。

    “哈哈……小兄弟果非常人。”韩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警觉更浓。

    “再给我一点线索。”

    “我的门派在西北方向。”

    “排除常规门派,再排除小门派,西北方向只有极北之地的圣地珈蓝山,你是珈蓝山的人?”

    “哈哈……果然瞒不住小兄弟,我是珈蓝山的长老拓拔天。”

    既然是珈蓝山的人,那么他对武阵就不是一无所知!

    白晨的眼中同样露出一丝警觉,拓拔天呵呵的笑着,他显然是猜到了白晨的顾及。淡然说道:“放心吧。我是珈蓝山唯一不会武阵的人。”

    白晨眯起眼睛。他并非怀疑拓拔天的这句话,而是想的更多。

    如果说拓拔天不懂得武阵,那就意味着,这个行动并非他一个人的决定,他的背后还有整个珈蓝山的支持。

    “看来珈蓝山所图不小。”

    “小兄弟,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来历。”

    “我叫石头,来自无量山。”

    拓拔天眼前一亮:“你是花间小王子的弟子还是儿子?”

    “儿子。”

    李澜生也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他都没太把花间小王子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化名做韩仁的拓拔天,几次三番的抬高花间小王子,李澜生几乎不会对这个名字太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花间小王子没来,只是来了他的儿子,便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果是他本人来的话,自己还有招架之力?

    白晨瞥了眼拓拔天,笑容灿烂的说道:“我作为晚辈。你这个老前辈是不是应该给点什么见面礼?”

    “哈哈……我的身上可没什么好东西,等这里出去后。我一定备上一份厚礼。”拓拔天大笑着说道。

    “小气鬼。”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拓拔天。

    拓拔天一咬牙,已经知道自己哪里露陷了,从怀中掏出一枚铜戒:“算了算了,给你。”

    “多谢老前辈。”白晨可不会客气。

    很显然,先前的拓拔天不是靠着特殊功法掩盖自己的实力,而是用某种东西压制自己的修为。

    如果只是掩盖修为,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赌局上自己动了手脚,所以必然是靠着某种东西,让自己暂时的与常人无异。

    “我叫石头。”白晨大方的说道。

    “花间小王子才名震古烁今,却能给自己的儿子取一个如此返璞归真的名字,我倒是小瞧了他的心性。”

    两人的每一次交流,拓拔天都会对花间小王子更加忌惮。

    从每一个细节,一句一字,都让拓拔天感到压力。

    白晨并未刻意的提醒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有多强大,有多可怕,可是拓拔天是聪明人,他会想的到其他人想不到的东西,也就是俗话说的钻牛角尖。

    当他对某个人产生敌意,并且产生敬畏的时候,他就会不断的将这个假想敌不断的提高认知。

    李澜生有些疑惑,他们站在这扇石门前几刻钟的时间,可是两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前进,一直都在不断的闲聊着。

    “这扇门怎么打开?”拓拔天看着白晨。

    “这上面是九宫封魔阵,已经处于圣级武阵的临界点,我勉强能打开。”白晨无奈的看着拓拔天:“不过我不愿意在此浪费气力。”

    白晨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拓拔天。

    拓拔天眯起眼睛:“石头,你不愿意浪费气力,我也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如今我没杀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所以我们在找到宝藏之前,最好和平共处,不要为这些小事勾心斗角。”

    “你不相信我,同样我不相信你,你不杀我不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而是因为你没把握,我还有反抗的能力,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没必要听你行事,更没可能给你当牛做马,你想让我一路给你过关斩将,最后再让你坐收渔利,你是痴心妄想。”

    白晨顿了顿,又道:“隧道里的武阵,是我动手破解的,那么这个武阵,只能由你亲自出手了。”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武阵,你让我如何破解。”

    “那就用蛮力破解。”白晨微笑的说道:“你的修为如此之高,不要告诉我你还破不了一个接近圣级的武阵。”

    拓拔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可以用蛮力破解,可是用蛮力破解,那就必须消耗十倍的力量,直接冲破武阵所能承载的极限。

    这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如果是让武阵师破解的话,是消耗精力。

    所以拓拔天一直不愿意动手,就是想先耗光了这小子的精力,到时候也就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这小子显然要比他想象中的更精明。

    “一人破一关!”拓拔天看了眼白晨,淡然说道。

    与此同时,拓拔天的掌心突然拍在石门上,轰的一声巨象,石门应声粉碎。

    没有丝毫的停顿,石门与上面的武阵,没有一点阻挡拓拔天的效果,在拓拔天摧枯拉朽的一掌之下,便已经化为粉麋。

    拓拔天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达天人之境。

    别看这举重若轻的一掌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一掌之后,拓拔天深吸一口气,周围散漫的烟云便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盘踞在拓拔天的周围,最后被拓拔天一口吸气,吸入体内。

    这就是六道大圆满的能力,任何释放的真气,都会再回到体内。

    即便是在与天地封闭的环境下,也不会因为天地灵气的匮乏而逐渐衰弱。

    当然了,这个过程并不完美,吸纳回来的真气并非百分百。

    只有天人合一,才是真正完美之境。

    白晨还没到拓拔天这种境界,所以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过大致上能看出一点端疑。

    很显然,自己想要通过这层层关卡消耗拓拔天的实力,效果不会太显著。

    拓拔天回过头,微笑的看了眼白晨:“走吧。”

    白晨与拓拔天并肩而行,看起来便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如果不是李澜生知道两人的关系,几乎都要以为他们真的是挚友。

    “你知道九宫封魔阵的用途吗?”白晨一边走,一边侧头问道。

    “我又不是武阵师,怎么知道九宫封魔阵。”拓拔天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九宫是以天上星宿为引,分别是天罡、太虚、还真、真阳……这九个星宿都可守正辟邪,引星宿之力镇守,这地宫之下所隐藏的东西,恐怕不简单啊。”

    “呵呵……能被隐藏在金銮殿下的,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东西。”拓拔天依然没有松口的意。

    “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已经置身在一个巨阵之下,其实从我们踏入地宫的时候,就已经陷入这个巨阵之中,如果我们被任何一个关卡挡住,那么我们将没有任何的逃生的机会。”

    白晨终于看到拓拔天的脸色变了,白晨云淡风轻的说道:“显然,你的老祖宗没告诉你,这里的可怕,即便是圣级武阵师,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这就是极凶绝境,森罗魔狱,如果上面不是金銮殿,如果不是因为紫薇帝星正对天门,如果不是文武百官千年镇守,怕是这里早就魔气冲天。”

    历朝历代,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都是有特殊的站法,多是以官职为准,官位官衔越高的,越是靠前。

    而汉唐的朝堂则是将这种站位要求到了极致,每个文武官员的位置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

    在开朝之初,也曾经有不少的官员抱怨,只是这些特定的站位,一直如同传统一样,被保留了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这朝堂的格局。

    不管是皇帝还是臣子,恐怕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这阵位上的一颗棋子。

    “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这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以至于让拓拔乱世可以布下如此惊天之阵,我一直以为他是死在凶阵十方俱灭内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石头,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拓拔天看着白晨,疑虑的说道。

    “如果害怕有用的话,我现在就害怕给你看看。”白晨耸耸肩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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