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群起而攻之？
谭家菜，的确不错！
连累到《潜伏》剧组的开机晚宴吃到很晚，一直到夜里十点半，胡言站在京师饭店门口把醉醺醺的韩山野送上车，才算结束。
“帅胡，我感觉有点奇怪？”
望着黑色奥迪A6的车尾灯消失在长安街上，抱着胡言胳膊的安风，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有什么奇怪的？”
“以前，程道明老师拍戏，除了合同上明确规定的宣传事宜，其余的活动是一概不参加。
哪怕是大导演国师的戏也是如此。
可今天，他怎么主动来参加《潜伏》的开机宴了呢？
程道明老师又不缺这口吃的？”
“呵呵…”
胡言笑着摸了摸安风的秀发。
“我们的茜茜公主长大了，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啊呸…，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安风轻轻啐了一口，便拽着胡言的胳膊向家走。
京师饭店距离南锣鼓巷大概有三公里的距离，安风决定腿着回去，这样既可以健身消食，还可以与胡言逛逛街、压压马路。
许久没有一起出来溜达，都快忘记了两人牵手在街上谈恋爱是什么滋味了？！
“茜茜…”
“嗯？”
“今天，你和张紫衣聊什么了？”
害怕古莉萍和令狐总管的联合报复，自我封闭了十多天，现在就连消息都不太通畅了。
最近，到底娱乐圈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即将要发生什么，才会使得章国力携手程道明以主动前来参加《潜伏》开机宴的方式向外界表明某种态度…
对此，胡言是一无所知。
既然一无所知，那就只能转变话题。
“真想知道？”
安风歪了歪脑袋。
“算是吧！”
“怎么是算是吧呀？”
安风语气里满是失望，还以为可以用这个和胡言交换交换条件呢，结果他的求知欲一点都不强烈。
“说说吧！
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真的？”
安风垂头丧气的小脸，一瞬间就露出了兴高采烈的表情。
“当然。”
“那我可说了，说了你也不准生气。”安风使劲的朝胡言身上靠了靠，笑嘻嘻的摆出一副小女人的架势，渴望被宠溺！
“帅胡，说实话，我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张紫衣，她说话做事的功利心太强，为了实现某种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因此，她就像今天这样缠着你，我有点害怕。”
“嗯…”
胡言没说话，却是转身亲吻一下安风的额头。
安风笑了，继续讲道：“所以我就和张紫衣谈了一下，问她怎么样才可以不缠着你？”
“张紫衣开出了什么条件？”
“咱们公司出品的两部电影的绝对女主，嗯，是每年！”
“你答应了？”
“没呢。
没有你的首肯，我哪敢随便答应她呀？！”聊起这个，安风脸上就愁云惨雾。
圈里的导演夫人，自己认识不少，已经转型做制片人的洪晨；在媒体上公开说我家大强是男人，吃不了亏的许帆；已经偷偷的生了两个娃，如今又怀了一个的陈婷；当然还有那位在剧组直接朝狐狸精脸上扇巴掌的姜文丽…
这些女人都是相当的霸气，要手段有手段，要方法有方法，一言不合就整的狐狸精们欲仙欲死！
诶，与她们相比，我还是太年轻了。
安风正自哀自怜，突然就听胡言庆幸道：“没答应她就好，否则我还真有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呃…，这话怎么说呢？
安风眨巴眨眼。
“茜茜，你如果想深入的了解张紫衣，就不妨看看她当年在柏林电影节颁奖典礼上的视频。”
颁奖视频…
安风聪明，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她会得寸进尺？”
“你以为呢？”胡言撇了撇嘴。
“当年，她是什么地位，国师又是什么地位，却依旧敢扯鼻子上脸？
而现在，张紫衣的手段更加娴熟，翻脸不认账跟玩儿似的。
更何况，由于怀孕事件的发生，圈里有许多制作人和导演都不敢再招惹她，唯恐便宜没占到却惹的一身骚，这也就形同于把张紫衣逼到了墙角。
而人在绝望的时候…”
说到这，胡言主动停了下来。
若是安风再不明白，那智商…，就绝对是看堪忧型的。
“哦…，我懂了！”
安风晃了晃小脑袋。
“帅胡，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因为我实在不想看见她缠着你。”
“茜茜，由于许静蕾许老师目前正在筹备电影《你好，疯子》，没时间去接《投名状》，因此它的女主还没有找到人。
你去告诉张紫衣，可以帮她争取到这个角色，但仅此一例！”
“仅此一例…，她会不会不同意啊？”
“不同意可以，那咱们就为剧组请上两个职业保镖，专门用来对付她。
只要她出现在片场拍戏的范围内，保镖就走到哪跟到哪。”
“哦…，啊！”
安风惊讶的张开樱桃小口。
不过，一分钟不到，她就搂着胡言的胳膊兴奋起来。
“帅胡，谢谢你！”
“神经。谢我干嘛？”
“因为我现在终于可以相信，你和她之间的确没有什么了。”
～～～～
翌日，清晨
已经在南锣鼓巷跑了三圈的胡言，走进厨房，正准备做早餐，身穿睡衣，头型乱糟糟的仝丽雅，抱着笔记本电脑就气吼吼的跑了进来。
“胡总，出大事了！”
“什么事，竟然能让你如此慌张？”
“不是，胡总，你看这个…”
【致****的一封信
各位领导你们好，本人苏省泰州人士，海洋大学博士在读生，粤省宋主德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
之所以会在网上公开发表这封信，是因为忧国忧民的我看到了华夏影视业的末日。
怎么说呢？
原本蒸蒸日上的大好势头，竟然被胡言乱搞一通，直接把演员的片酬炒到了天价。
举个例子，程道明在电影界的片酬120人民币万左右，可他自从演了那部莫名其妙的科幻电影《月球》之后，片酬就来到了1300万人民币。
整整跳了十倍还多！
再举个例子，朱冠武，以前北电名不经传的一个学生，片酬最多十万上下。
可是他主演了《源代码》《琅琊榜》之后，片酬直接就滚着滚的向上翻，据说他现在已经收到了风言风语传媒公司支付的850万首笔片酬…】
708，又来了
【@胡言
你不内疚吗？
正是由于你的出现，才打破了内地影视行业的片酬平衡，将演员的酬劳提到了天价。
一部十几天就拍摄完成的电影《幸运钥匙》，其主演马大强的片酬竟然超过了2000万人民币，这事如果不是被证实，谁敢信？
或许正因如此，我的老画面影业才被周闰发给坑了，《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演出酬劳，他一嗓子就喊到了8000万人民币。】
【@胡言
你太自私了！
为了自己那可笑的事业，直接危害了华夏影视行业的健康发展。
以前，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要经过学校学习、行业实习、数年的舞台磨练，才能有机会出演影视剧的女主男主，而且片酬也才二十万三十万。
可是现在呢？
胡言，你的那些同学还没毕业，你就敢让他们挑大梁，而且片酬还给开到上千万人民币。
天呐，胡言，你想过没有？
国内一家1000人左右规模的制造企业，它每年的利润最多也就是千万而己。
呵呵…，一个人一个月竟然比1000个人一年挣得都多。
不说别的，反正是我纪忠作为导演和制片人就特别“崇拜”你胡言！】
【@风言风语传媒公司
若是本人没记错，黎靓靓目前的经纪约还在我的钟氏传媒。
可是呢？
我们公司已经请不起她出演本公司制作的影视剧了。
为啥？
因为黎靓靓的影视片酬已经被贵公司给抬上来了，原本80万人民币就能接一部戏，现在已经开到了800万，而且这还是公司内部友情价！】
【@胡言
我是导演王安全，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为了体验生活，我曾经在你的剧组呆过五天。
现在，我想聊聊自己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本人一向瞧不起宋主德，因为他的嘴巴就像个粪坑，有事没事的就敢胡喷乱喷。
可是，他在网上呼吁****实行限酬令这件事上，本人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
看了三十多条圈内重量级人士的微博，胡言突然有了一种明悟。
怪不得程道明、章国力等人会突然要求自己必须举办开机宴，原来的症结在这儿呢。
当然，胡言更多的是后悔。
若是微博这种新兴事物，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进程，晚几年出现，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自己被天下围攻的态势？
“胡总，怎么办呢？”
杨思维作为《士兵突击》的制片人，前几天就去了豫省信阳，这让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仝丽雅极为的不适应。
如今，出了这种事，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不用搭理他们了。”
将笔记本电脑放在餐桌上，胡言转身就开始忙碌起来。
放米，添水，熬上小米粥；热锅，倒油，在锅里放上煎饺；前段时间腌制好的糖蒜，现在可以吃了，用筷子加上两头放进碗里…
“咦，雅雅姐，你怎么还不走？
该洗漱了。”忙碌中，胡言突然回头，见仝丽雅依旧站在自己身后，便笑着催促道。
“胡总，你还没有对我讲该怎么办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
不用理他们！
特别是那个宋大嘴，他是巴不得咱们能在网上和他对骂呢？
要知道国人都有看热闹的心理，咱们若是过多的关注他，他的名气就越能起来。”
胡言是老厨子了。
做饭的手法异常熟练，即便是嘴里和仝丽雅聊着天，却依然不耽误在自己手中诞生香气扑鼻的煎饺。
“可是…，可是，胡总，我觉得如果这样搞下去，嗯，会被许多吃瓜网友误解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胡言把问题踢还给了仝丽雅。
杨思维以后会不会单干不知道，但是必须得未雨绸缪，要让仝丽雅尽早的全面接手公司事务。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公布朱冠武当初与咱们公司签订的演出协议。
因为协议当中规定，他的演出片酬只有15万，而其他的都是片酬分红。”
“呵呵……”
胡言笑着摇摇头。
“怎么，不行吗？”仝丽雅歪着小脑袋问道。
胡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一脸认真的反问道：
“若是大家讲，演出合同是假的，是事后补签的，你应该怎么做？
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解释吗？”
“……”
仝丽雅一时语塞。
而这时，睡醒了的安风就走了进来，很自然的从背后搂住了胡言的腰。
“哇…，帅胡，做什么好吃的？
竟然这么香！”
～～～～
或许是因为谈判还没结束的缘故，今天，张紫衣又来了。
八点还不到，她就在一号摄影棚里拖起了地板，真的是自己在拖地，没有花钱雇人。
想要冲过去朝她发脾气，可安风还没来得及行动，张紫衣就笑着站起了身。
“胡导演，早！”
“安总，早！”
“我昨天听说徐彩虹的嗓子不太舒服，所以就过来帮她干干场记。”
“哦…，还有。
我同学曾丽也早来了，她说今天有左蓝的戏份，顺利的话要拍摄七场，所以，就让我过来帮她对对戏，顺便练习练习走位。”
……
“电视剧《潜伏》第39场，第1镜，第1次，预备…，开始。”
左蓝开门进来，看着整洁的房间。
一个中年人这时经过门口：“哎，左小姐。”
左蓝：“安先生，你好，您知道则成去哪里了吗？”
安先生：“公司有公干，派他去兰州了？”
左蓝：“兰州？去多久？”
安先生犹豫：“这个……不晓得了。”说完便离去。
左蓝一脸诧异，她坐在了床边。
……
戏刚演到这里，摄像机镜头还没关闭，旁边，手拿着剧本的章国力，就直接在拍摄现场念起了旁白。
【左蓝不知道余则成为什么突然离开，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当时地方军统的许多特工身份是保密的，一般不公开，另有其他的工职作为掩护，余则成的真实身份是军统总部四处电检科侦译股的外勤，但对外的身份则是国立重庆军工电讯商行的工程师，这是左蓝所知道的身份，对于余则成的军统背景，她是一无所知。】
709，无题
“有什么问题，现在大家可以随便提…”
《潜伏》剧组正紧张地更换场景，戈文义就把班里的女生们集中到一号摄影棚门口，开始了现场教学。
“戈老师，我！”
女班长王嘉率先举起了手。
“讲！”
“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旁白都是在后期制作时加上去的，可胡言为什么不走寻常路？
嗯，或者是说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问的好。”戈文义非常满意这位得意自弟子的表现。
“不知道大家刚才有没有注意到，章国力老师在现场念旁白时，演员曾丽是什么反应？”
“惊讶！”
“失落！”
“伤神！”
“想念！”
“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担心！”
……
“哈哈…”
望着七嘴八舌的学生们，戈文义笑得爽朗。
“你们的观察力都不错，但每个人只说对一个方面，若是把这些情绪加在一起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话才讲到这里，安风就高高地举起了手。
“茜茜，讲！”
“老师，我明白胡言导演的目的了，在现场加旁白，会更容易让有一分钟独角戏镜头的曾丽进入情绪。”
“不错。”
对于安风的表现，戈文义表示很欣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胡言的目的，因为若是光靠想象，演员是很难演出来这么复杂的情绪的。”
“戈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做完笔记，姜燕立刻踮起脚尖使劲晃了晃手臂。
“说！”
“我发现胡言这次拍摄电视剧《潜伏》，与拍《琅琊榜》时用的设备不一样，他直接用的是拍摄电影《无名之辈》的摄像机。
请问戈老师，这样真的可以吗？”
“问的好！”
戈文义用手扶扶眼镜，顺便就给了姜燕一个鼓励的眼神。
“大家都知道拍电影是胶片记录，而拍电视剧从诞生那天就是电磁记录。
可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发展和广泛应用，现在拍摄电影和拍摄电视剧在技术手段上的差别就越来越小。
像是胡言现在用到的摄像机ArriflexD-20，它的600万像素传感器就与Super35毫米胶片光圈的尺寸相同，这使得D-20摄像机在拍摄高清(HD)图像时，能使用与35毫米胶片摄像机相同的定焦、变焦和特制镜头……”
………
班主任在门外帮自己吹着牛B，而胡言则是在摄影棚内忙得脚不沾地。
“老孙…”
“到！”
“把桌子上的茶壶撤了。”
“导演，为啥？”
“因为这种造型的玻璃茶壶90年代才有，你觉得它有可能会穿越到解放战争时期？”
“呃…，是！”
……
“老陈…”
“到！”
“这是在办公室里打光，哪怕是解放战争初期，我都要求它的氛围，要明亮一点。”
“哦…，好的。”
……
“曾丽姐…”
“在呢。”
“你的身高和吕海波相同，取近景的时候本来就很有困难，害怕出画，而你现在又穿上了高跟鞋，所以请马上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
“可是…，可是导演，哪怕是解放战争时期，女军人穿上高跟鞋都会更有气质，因为总不能让她穿双胶鞋来参加国共会谈吧？”
“不会，我会先给你的高跟鞋来个特写，然后你再换双平底鞋正式拍摄。”
“哦…，好！”
……
“吕海波…，吕海波…”
“嘿嘿…，在这儿呢，导演！”
“海波师兄，记住，过一会拍摄的时候千万别笑，连微笑都不能有。”
“呃…，为啥？”
“因为刚才我们班里的20位女生，有14位一瞅见你笑，就想起了春光灿烂猪八戒，所以我害怕电视剧观众们会出戏。”
“好的！
不过导演，我首先声明，我演的那叫《福星高照猪八戒》，许峥老师演的才叫《春光灿烂猪八戒》呢。”
“呃…，好吧，是我记混了。”
“噗嗤…”
张紫衣站在旁边，手拿场记板，轻声笑了出来。
听见笑声，胡言紧张，瞬间就朝旁边躲了躲。
“干嘛呀？
这么害怕我？”
朝胡言妩媚一笑，张紫衣顺势靠了过来。
“打住，我不是害怕你，我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这是‘怀孕’事件爆发以后，胡言第一次和张紫衣面对面的讲话。
“嗯…，对不起了！”
张紫衣垂下眼帘。
“不过，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当初与《晚宴》剧组发生矛盾，钟家老二联合马大强一起封杀我，弄得我走投无路。
而你又不帮我…”
“所以就只好朝我下手了？”胡言冷冷的看着她。
“算不上下手吧，就是痴情的喜欢上了某人，由爱生恨罢了。”
呃…
胡言想吐。
国际影后还真不愧是国际影后，这演技绝对是杠杠的，即使是在说谎，眼神里也是满满的真诚。
“胡言，你不用这样盯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哦对了，钟氏兄弟联合宋主德、纪忠、王安全等人在今天一早就去了广电提交了书面材料，强烈要求有关部门对于风言风语传媒公司的高片酬问题拿出解决方案。
对此，你最好有个提前准备。”
“谢谢！”
胡言轻松一笑，就示意张紫衣开始打板，因为各项准备已完成，下场戏可以正式开拍了。
“电视剧《潜伏》第41场，第1镜，第1次，预备…，开始。”
后台，昏暗，还有个别人在收拾演出用具。简易的桌椅摆放在角落，余则成和左蓝边吃边说。
左蓝微笑着问余则成：“好了，房子的事已经说得够多的了，说第二件事吧。”
余则成笑：“我们是不是该定一个日子，结婚的日子。”
左蓝妩媚：“狡猾。我一点头，你就省得求婚了。好…，算你蒙混过关，日子你定。”
余则成很高兴，立刻递上一个纸袋，左蓝打开看，是一条丝巾：“哪来的？”
“一个朋友从莫斯科带来的。结婚，我想选在抗战胜利的日子，可以吗？估计今年内就能实现，说不定双十节前就能打败小鬼子。”
左蓝摆弄着丝巾：“我觉得还能更快，柏林已经在盟国的刀尖上了，剩下个小鬼子还有几天活头。则成，你说抗战胜利后，会天下太平吗？”
……
710，雏鸟初啼？
“仝助理，请问胡导演什么时候能接受我们的采访？”
“仝助理，娱乐圈里的同行们纷纷指责贵公司破坏了艺人明星们的片酬结构，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仝助理，受到大家的指责后，无论是贵公司的官方微博，还是官方网站都没有任何回应，请问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
今天周六，休息，仝丽雅作为风言风语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决定到北影厂探探班。
可车才走到北影厂门口，就被蜂拥而来的娱乐记者们围堵的严严实实。
仝丽雅无奈，只能是推门下车。
“仝丽雅助理，你不单是公司高层，同时也是影视明星，请问你对贵公司的高片酬有什么看法？”
胡言下过封口令，对于该问题的采访一概不予回应，仝丽雅本来可以不用搭理这些娱乐记者，但是想了想，还是在北影厂门口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这位记者，你知道风险投资公司吗？”
“呃…，知道！”
冲在最前面的娱乐记者有点懵，本来是我问你，怎么又成了你问我了呢？
“知道就好！”仝丽雅浅浅一笑。
“截止到目前，与我们公司签过主演合同的明星艺人，基本上和风险投资公司的性质差不多，都是看好某个项目然后投下重资。
所不同的是，风险投资公司投入的是真金白银，而明星艺人投资的是精力、时间与自身的市场影响力。
以程道明老师为例，众所周知，他的电影片酬市场价是150万人民币，而主演《月球》时，我们公司为其开出来的片酬是15万元人民币，这也就是说程道明老师在《月球》这个项目中的投资是135万元人民币…
还好，程道明老师的投资最后是赚钱了，倘若是他赔钱了的话，我相信你们这些媒体应该会把他报道成为华夏影视圈里最大的傻缺！”
“噗，哈哈…”
仝丽雅话讲的幽默，顿时引来周围娱乐记者的阵阵笑声。
不过，笑归笑，大家却并没放过她。
“仝助理，我们不否认你的说法，可是贵公司也不得不承认，正是由于你们的做法，的确抬高了影视圈里明星艺人的片酬？
以黎靓靓为例，宋主德在去年底以市场价100万人民币的价格邀请她参演电影《杨德财征婚》，据说当时已经草拟了合同。
可是上个月电影正式开机时，黎靓靓的经纪人黎雪却将片酬直接提高到了1000万人民币，相信这也是宋主德直接向贵公司开炮的原因…”
仝丽雅非常有礼貌，耐心的听该记者把内情介绍完毕，然后才道：
“请问，宋主德影视娱乐公司为什么不和黎靓靓小姐签署我们这种票房分成加底薪的协议呢？”
“据说他们也想签，可黎靓靓不同意。”
“黎靓靓不同意…，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她并不看好《杨德财征婚》这个项目？”
“呃…，当然可以！”
“既然是黎靓靓看不好该项目，那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黎靓靓感觉《杨德财征婚》这个项目非常无聊，不想演，但是又碍于某种情面而不便直接拒绝，所以就将电影片酬提高到了一个天价也说不定。”
话讲到这里，仝丽雅一顿，用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采访的记者。
“所以，我的意思是，与其影视行业同行不停的埋怨风言风语传媒公司用票房分红加底薪的模式变相的抬高了明星艺人的片酬，还不如努力的提高本公司的项目水准，增强影视剧本对于明星艺人的吸引力，和我们公司一起为繁荣华夏影视行业做出应有的贡献呢！”
……
人群中，仝丽雅侃侃而谈。
人群外，静静的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后排开着车窗，坐有两个人，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韩，对于女孩的说辞，你怎么看？”
“张局，这和我想的一样，市场的事交给市场，局里进行有限的引导和规范就行。”
“老韩，可人民群众的意见真的很大呀，你有时间也到网上去瞧瞧，现在的舆论都说是戏子误国。
摇摇屁股就能挣几千万人民币，今后谁还去投资实业呀？”
“呵呵…，张局，话可不能这么说，影视文化产业做大做强之后，同样是国家的一种软实力，对外输出价值，对内引导民心。
就像是胡言已经制作完成的电影《星际穿越》，它就足可以和好莱坞的科幻巨制相抗衡。”
“嗯…”
“张局，那咱们还用进北影厂和胡言聊聊吗？”
“先不用去了，相信去了之后胡言也会和这女孩的说辞一样。
嗯，这女孩不错！”
～～～～
余则成匆匆回来。
翠萍：“怎么了，这么神慌的？”
余则成脱掉外套，坐在收音机前，看表，调试波段：“有个重要情报我送不出去，是戴笠来天a津的秘密使命，他们已经准备打了，这是上面最需要的。”
翠萍也着急：“我帮你送…”
余则成：“不是，交通站突然不让我跟他们联系，我估计是出问题了。”
翠萍：“那怎么办？”
余则成调试着收音机：“希望最早的约定他们还能记得。”余则成看表。
而这时，收音机里传来声音：“……2013、054、7102。完毕。薰衣草的指令就到这里，一小时后，本波段还将重复一次。现在是研究所呼叫勘探队，研究所呼叫勘探队，这是立冬后的第一次呼叫，呼叫将重复两次。”
……
“OK，很好！
不过，靓靓姐，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了给你庆祝，麻烦你再赠送给我一条。”
“呃…，导演，我生日不是你应该赠送给我东西吗？”旗袍不太合身的黎靓靓，在拍摄现场，朝胡言伸出了手。
“当然！”
胡言笑了笑，就示意早已站在自己身后的安风进场。
而安风也不扭捏，当即就捧着一个直径五公分的“大”蛋糕进场。
“靓靓姐，这是导演个人斥‘巨’资为你购买的，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哈哈…，这蛋糕确实令人惊喜的，怎么也得10块钱两个吧？”
“哪有？
是7块钱两个！”
安风故作一本正经道。
拍摄现场笑语连连，而这时，胡言的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哦…，韩总？”
“帅胡，距离下场戏还有几分钟？”
“15分钟吧？”
“那好，出来我跟你聊聊。”
话说完，韩山野就率先走出了一号摄影棚。
711，难题
“胡言，总局来调查组了，来调查的是你公司艺人电影片酬过高的问题？”
“嗯…”
“可他们来到北影厂门口，总局的带队副局长就掉头回去了。”
“哦…”
胡言脸色依旧平淡。
“怎么，你不感到惊讶吗？”韩山野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原本还想在这小子面前讨个好，给自己在《潜伏》里加上几场戏，省得演不过瘾，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副态度。
“惊讶什么？
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局作为管理部门，他们自然是要了解了解情况。”
“那为什么又掉头回去了呢？
你不感到好奇吗？”
“不好奇！”胡言摇摇头。
“无论他们来或者不来，我就一直在这里，不悲伤也不欢喜…”
“噗，哈哈…”
胡言话没说完，站在一号摄影棚门口的韩山野就笑了起来。
“胡言，你小子还真是个有才的人，竟然把仓央嘉措的情诗用在这个地方。”
“错！
韩总，这首诗的作者应该是扎西拉姆多多。”
胡言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呃…”
韩山野一愣，紧接着就扬了扬手。
“我就不该和你小子扯这么多，因为你总是领着我跑偏。
现在，咱们单刀直入的聊吧。
是你公司的助理仝丽雅在北影厂门口接受了娱乐记者的访问，访问内容正好被总局的张副局长听到了，因此，他就认为没有过来找你聊的必要了。”
“韩总，她说了什么？”
胡言心里有点小紧张，唯恐仝丽雅的发言被总局的人抓住了小辫子。
“实话实说，仝丽雅的应答水平还真不错。
既从正面承认了某些明星艺人片酬过高的事实，也从侧面阐述了片酬高的原因，张副局听到后很满意，最起码他能向局委会有个交代，所以就掉头回去了。”
“哦…，那就好！”
胡言抓着韩山野的手，使劲的摇。嘴上虽没说感谢，但脸上的感激之情却溢于言表。
相信如果没有这老倌，总局的大爷们肯定会到《潜伏》的拍摄现场来打扰自己拍戏。
“胡言，先别忙着表达感谢。”
韩山野轻轻的把手抽出来，然后便趴在胡言耳边，压低了声音。
“张局长走的时候，十分隐蔽地说了一句，仝丽雅这女孩不错。”
“什么意思？”
胡言转头看他。
“你说呢？
还不就是男人那点事。”
韩山野一脸的苦笑。
这个新来的张副局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难道他就没有打听打听，在山城时，那位文爷的下场。
要知道胡言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可不是说着玩的。
“嗯…，这样吧，韩总。”
与韩山野认识这么长时间，胡言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大事不糊涂，小事能遮掩就遮掩，对于华夏影视圈来讲，总体来说是个好人，所以便不会让他为难。
“麻烦您转告那位张副局，我代表仝丽雅谢谢他的夸奖。”
“没了？”
“当然没了！”
胡言回答的十分肯定。
“那如果是…
要知道投资上亿美金的《星际穿越》春节过年时就要在全球上映了，难道你就不害怕他会从中作梗？
要知道他可是咱们国内主管影视文化产业的副局长！”
虽然知道胡言心里的想法，但有些话，韩山野感觉还是说在前面的好，省的到时候电影突然不过审，大家都得手忙脚乱。
“呵呵…”胡言轻松一笑。
“韩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万一不行老子就飞到好莱坞去打天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你有这个准备就好！”
言及于此，韩山野感觉也不便多说，毕竟现在自己也是胡言手下的一个兵，他让怎么演自己就得怎么演。
两人的悄悄话说完，韩山野就撤了，作为中影集团的一把手，他经常忙的脚不沾地，如果没有事，是不会和胡言多唠。
韩山野刚走。
仝丽雅就来了，一脸的兴奋。
“胡总，刚才我在门口接受娱乐记者的访问了。”
“哦…”
“主要给大家解释了高片酬产生的原因，以及呼吁国内所有的影视公司向咱们看齐，努力地提高作品质量，来增强对于明星艺人的吸引力，而不是单纯的嫉妒，告咱们的黑状！”
“嗯…，做的不错！”
胡言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可是想了想，还是停住了。
自己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便和仝丽雅表现的特别亲昵。
不过，仝丽雅却十分勇敢，抓住胡言的手就朝一号摄影棚里面走。
“胡总，你真的没怪我？”
“怪你干嘛？”
“对于‘片酬过高’这件事，你可是下过封口令的，不允许公司的人接受娱乐记者的访问。”
“事急从权嘛，总有例外。”
心思敏感，怕摄影棚里的安风吃醋，胡言在进门的一刹那，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对此，仝丽雅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不太明显。而且马上就转变话题。
“胡总，你还记得介绍我到寿比胡同17号院去住的田甜师姐吗？她还和罗远师哥谈过恋爱…”
“当然记得，怎么了？”
胡言停住了脚步。
“由于从咱们公司拿不到资源，因此田甜师姐在去年就签约了吴克波的橙天娱乐。”
“这个我知道。”
胡言皱了皱眉头。
“吴克波当时的条件，是全力去捧田甜师姐，因为她要貌有貌要才有才。
可是今年五一，国内第一经纪人花晶却带着大批艺人跳槽到了橙天娱乐，这也就挤压了田甜师姐这种新人的上升空间…”
“所以呢？”
“所以，田甜师姐就想到港岛去发展，签约到著名导演王京的旗下。
不过，在临去港岛之前，她想得到你的帮助，来挽回她和罗远之间的感情。”
聊到这里，仝丽雅红了红脸。
“胡总，你是知道的！
王京好色，可是在圈里出了名的，若是签约到他旗下，自然会沾染到一些不好的传闻，到那时，若是田甜师姐再想挽回她和罗远师哥之间的感情，那可是难比登天了。”
这种事，胡言有点挠头。
哪怕和罗远之间的兄弟情分再好，也不愿意介入他的私人感情生活。
不过，胡言还没想好推脱的说辞，手拿场记板的张紫衣就开始向他发射信号了。
“导演，时间到了，可以开拍了！”
712，求助
“电视剧《潜伏》第56场，第1镜，第1次，预备…，开始。”
余则成看表，八点整。
翠萍：“吃饭吧，刚热过的。”
余则成走到饭桌旁边，抄起筷子吃了起来。
大大咧咧的翠萍站在旁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帮不上你，我就是一根木头，还是朽了的，没一点用。”
余则成愣住了，仔细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颗子弹，扣了扳机后，枪药把弹头送出去，打死一个敌人，弹壳掉在地上，时间长了就不见了。你能说弹壳没有用吗，它有它的任务，没有它弹头怎么能打死敌人呢？
我们现在就是弹壳，子弹不能没有我们。”
余则成讲的浅显易白，翠萍懂了。口气便温柔起来，指着收音机道：“那你能教我写这个吗？”
余则成一时不太适应：“你说话怎么突然像马太太了呢？”
翠萍立刻柳眉倒竖：“谁说的？”
“呃…”，余则成一愣，身体向后躲了躲，“你以后慢慢学，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
“卡！”
《潜伏》拍摄两天以来，胡言第一次喊咔。
“导演，怎么了？”
吕海波和黎靓靓迅速走了过来，有点发懵，因为这段戏两人自我感觉良好，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靓靓姐，你的感觉不对。”
胡言放下手中的对讲机，站起身，绕过导演监视器，走到两人面前道：
“靓靓姐，现在你们两个人还不熟，发火是出于本性，毕竟你是游击队出来的女队长。
可是你刚才演成啥了？
是情侣之间的发火，甚至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噗嗤…”
笑出声来的人是吕海波，这家伙嘴一咧，就忍不住直乐。
“还有你，海波师兄，你的状态也不对，你刚才向后躲的架势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毕竟你是受过训练的特务。”
“导演，我就是那样躲的，身体非常的自然。”现在和胡言混熟了，吕海波没有半点怕他的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感觉不是自己的错误，那便要据理力争。
“你躲的是没错！
可是你的眼神呢？
来来来，你看看刚才那段戏的回放，你的眼神里是不是全是柔情蜜意？”
……
“戈老师…”
“嗯？”
“胡言要求的真严，我在旁边看这段戏，就感觉两个人演的挺好，没有任何瑕疵。”站在班主任身边，王嘉有感而发。
“吕海波和黎靓靓演的是不错，很有代入感，非常有默契。
可是如果把这段戏放进整段剧情里，那就非常有问题了，会造成这部戏的脱节……”对于得意弟子的感慨，戈文义解释的非常详细。
“老师，若是换成一般的导演，你信不信这段戏也就过了？”姜燕望着胡言的背影，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自己班里有个出色的同学还真不错，至少大家能比别的年级的同学成名要快上许多。
“可是胡言不是一般的导演呀，他可是有志于和好莱坞的大导演掰手腕，比如说詹姆斯.卡梅隆…”
以前，若是有人把胡言比作好莱坞的大导演，戈文义绝对会站出来护住自己的弟子，你们他娘的谁都不能捧杀他！
可是现在，亲眼看过《星际穿越》成片的戈文义已经没有这份担忧了，因为《星际穿越》和《终结者》、《泰坦尼克号》相比还真的不差什么，或许还要更好。
正想着，站在拍摄现场的胡言就已经把这段戏解析完毕，甚至有两个段节，他还亲自上阵表演了一遍。
“电视剧《潜伏》第56场，第1镜，第2次，预备…，开始。”
……
翠萍立刻柳眉倒竖：“谁说的？”
“呃…”，余则成一愣，身体向后躲了躲，“你以后慢慢学，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翠萍：“我也去。”
余则成一脸严肃：“不行，外面危险！”
翠萍大包大揽道：“危险我才要去，我练过拳脚，举过石锁，我可以保护你。”
余则成耐心道：“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说完，余则成就走了。
翠萍沮丧，楼下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翠萍好奇地打开收音机，里面却是在唱戏。
翠萍一脸困惑：怎么，改唱戏了？
～～～～
戏，拍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在剧组用过晚餐，安风就回了学校，和班里的女同学们一起回校住宿舍了。
本来，胡言要留她，可安风这妹子硬是摇摇头，态度非常的坚决。
亲戚来了，可胡言的手法且非常娴熟，躺在一起就搞得自己心急火燎的，总想用其他的…
诶，想想都令人羞涩！
安风不在，胡言有点百无聊赖，在寿比胡同口下了车，便慢慢的朝家里溜达。
班里的女同学想集体出镜，自己能搜索到的资源不少，光是内地的古装戏就有两部，像是《甄嬛传》，像是《美人心计》。
可这两部都不能令胡言满意，因为一部是清宫戏，他最讨厌这个，男人动不动就甩个大辫子；而另外一部则纯属余娘娘瞎扯…
当然，现代戏《欢乐颂》也不错，可是班里的女同学那么多，却只能一次捧四个，用谁不用谁都有顾此失彼之嫌。
要不，先往《神话》剧组塞几个，像是王嘉、像是刘静、像是姜燕…
胡言正思索，就走到了家门口。
可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便看到了一位高挑靓丽的身影。
“帅胡，求求你，帮帮我吧，与罗远分开这么长时间，我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他！”
“嗯…”
胡言停住脚步，笑道：“田甜姐，这事我真的没办法插手，因为你们之间的感情属于私事，即便是作为好友本人也不便介入。
其实，田甜姐，我劝你应该找老罗主动聊聊…”
“已经聊过了。”
说到这里，田甜俏脸黯然失色。
“罗远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分开，那便不再有复合的必要。”
“对啊！
既然罗远如此决绝，那我更没办法帮你了，更何况当初是你主动提出的分手……”
不过，胡言话没说完，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身高一米七二的美女，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水泥路上。
“胡总，帮帮我吧！
我是真的不能没有罗远，呜呜呜…”
713，上车吧
上身穿着一件紧身T桖，下面则是天蓝色的紧身牛仔，将原本就很魔鬼般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性感诱人！
嗯…，胡言能看得出来田甜比以前有了进步，至少她现在已经是一位很懂得利用衣着来突出自己本钱的女生了。
之所以会注意这些，并不是胡言突然对兄弟的前女人感了兴趣，而是在细致分析眼前的田甜，到底是不是因为怀孕而找罗远那个家伙来当接盘侠的。
还好，瞧她的身材，并不是！
“田甜姐，起来吧，地上凉。”
“帅胡，你就帮帮我吧，我是真的很爱罗远。”跪在地上的田甜，一脸的祈求。
“嗯…，那好吧！”
胡言松了口。
“我马上给罗远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田甜姐，你也知道，罗远目前正在豫省信阳某部队里拍戏，见他不好不太好见，哪怕我是《士兵突击》的制片人。”
不过，胡言才掏出手机，猛然起身的田甜就按住了他要拨号的手。
“帅胡，不瞒你说，我来找你之前就曾经找过曾丽姐、家妮姐，并通过他们联系上了鲁方生、朱冠武…
可是没什么作用，罗远连个电话都不肯接我的。”
“所以呢？”
胡言皱眉。
413四贱客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大家都能好到合穿一条裤子，既然他们两个都说服不了罗远，那么自己开口同样也是白搭。
“所以，帅胡，我想请你出手帮我想个主意，让罗远回心转意的主意。”
噗…
胡言想吐血。
眼前这美女还真敢想，竟然来求自己帮她策划重新追求罗远的方案？
只是你想过没有？
若是罗远铁了心与你断绝关系，那么自己再帮忙胡搞八搞就会恶了兄弟情？！
想到这里，胡言再也没说话，掏出钥匙打开门，闪身就进了小院。
………
翌日，清晨
与往常的锻炼稍有不同，胡言更改了长跑路径，从南锣鼓巷出来，到鼓楼西大街，再绕到烟袋斜街，通过烟袋斜街进入后海，然后再沿着后海岸边跑上两圈。
之所以会这样设计，就是因为胡言打算从今天开始，要好好的瞧瞧自家的大院子～后海北沿甲17号。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可不管怎么瞧，胡言都觉得自己这桩买卖做的好，4500万人民币在后海这寸土寸金的地买了3300平米的土地，想想都觉得很值！
早上五点左右，游客还很少。
老窦家炸酱面面馆没开门，面馆门口只有几个遛鸟的老头在扯着闲篇。
“你们知道储君会是谁吗？”
“怎么，现在才05年，上面把储君人选就已经确定了？”
“那肯定的呀！
就和咱们国家的武器装备一样，研制一代、装备一代、设计一代。”
“噗…，老王，你这个比喻挺好，非常贴切！”
……
听到老头们的热烈讨论，胡言打算换个地方去练拳，因为这些老头最喜欢满嘴开火车，说不定会把车开到什么地方去。
可还没来得及行动，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就停在了胡言眼前。
“别瞅了，上车吧，是我。”
呃…
看到王靖雯，胡言一愣。
“瞧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又和谁打麻将，打了一个通宵吧？”
“和旗微，家玲，老那，在老那家打的牌。”可能是打牌舒服的关系，车里的王靖雯只穿了一件睡袍，蓬松的头发，随意而为的披洒在柔嫩的香肩上。
“输赢怎么样？”
上车后，胡言笑了笑。
“嘿嘿…，当然是我把她们三个人杀的片甲不留了。”
虽然已年过30，但王靖雯依旧像极了小女生，说起谎来，目光有些闪躲，不过，嘴角却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怎么，你不信吗？”
“信！”胡言回的一本正经。
“毕竟你当年就曾经和张國荣大言不惭的讲过【说我不会唱歌，这事我认；可如果说我不会打麻将，打死我都不认】！”
“噗，哈哈…”
王靖雯笑得爽朗，脸上的疲惫与困顿顿时一扫而空。
笑完，王靖雯突然变得妩媚。
“要不，现在到我那里去？”
“还是算了，我还有戏要拍。”
“那就到你那里。”
王靖雯指了指不远处的后海北沿甲17号院。
“呃…，你有钥匙？”
胡言惊讶。
“当然了。
影影给我的，我可是随时都把它放在车里。”
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串钥匙，王靖雯笑得得意。
得，看起来，今天早晨又得用另一种方式锻炼了。
～～～～
轻轻开门，二人进门后，余则成立刻弯腰检查门口的脚垫。
“脚垫上为什么没有撒香灰？”
翠萍：“哎呀，我忘了。”
余则成生气道：“只要家里没人，出门时一定要撒上香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他在犄角旮旯里藏个窃听器怎么办？”
翠萍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余则成突然没脾气了：“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认错。”
话说完，余则成就把脸贴在地面观察地板：“应该没有人进来过，翠萍，这是敌人的心脏，一点都马虎不得呀。”
翠萍诚恳点头。
……
“OK，过了！
换下一场景。”
“电视剧《潜伏》第75场，第1镜，第1次，预备…，开始。”
余则成坐到收音机前，调试着。
翠萍把咖啡端了上来，温柔道：“我都跟你熬成夜猫子了，睡这么晚，你不累呀？”
余则成抬头看翠萍，像看一个陌生人：“等一会，时间还不到。”
翠萍笑，急忙从边上拿出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对应着写着【12345678910】：“你看，我写的，对吗？”
余则成认真地看：“对。就是这两个圈离得太远了。余则成用笔把翠平写的8改了一下。”
……
北影厂一号摄影棚，胡言正忙着拍戏，很是有点脚不沾地的意思。
安风正和女同学们一起，在班主任戈文义老师的指引下现场学习。
可就在大家学习的档口，班里的姜燕就指了指一号摄影棚外面。
“喂，你们看，外面怎么跪了一个人呢？”
714，较劲
“那妹子是谁？
咋就给跪下来了呢？”
“或许是来求角色的吧？
要知道一号摄影棚可是正在拍摄胡言导演的电视剧《潜伏》！”
“啧啧…，这女孩还真漂亮，要条子有条子，要脸蛋儿有脸蛋，简直和画中人一样。”
“那是当然了，国师的眼光能有差？”
“呃…，嘛意思？”
“你们没看出来吗？
跪在地上的那女孩，明明就是在雅典奥运会闭幕式上出现的奥运女孩。”
“哦…，啊！”
……
一号摄影棚门口的空地上，兴高采烈的吃瓜群众，围的是里三重外三重。
可人群中间的那女孩，却没有半点失态，即便被人围观，她依然努力地挺直身体，眼睛倔强的盯着前方。
“帅胡，要不你就帮帮她吧？”
站在门口，安风用手指头戳了戳胡言的后背。
“我都已经说过要帮了，可是不管用啊，听老朱老鲁说，罗远那家伙是要铁了心的与她斩断情缘。”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跪着。”
安风最是见不得这种情形，像极了生离死别。我追求不到你，就只能去死…
“没有了！”
即便胡言多智，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谁都没办法去主导他们。
“那…，田甜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先跪着吧！
说不定跪累了，她就走了。”
说到这里，胡言便朝剧务袁圆一招手。
“弄把遮阳伞给她，别晒着了，虽然现在已是九月，但阳光依旧很毒，晒多了，容易中暑。”
“是，胡总。”
～～～～
胡言失算了。
原本想着，跪累了，田甜也就撤了。
可谁能想到？
田甜美女一连坚持了三天。
跪的累了，她就坐着；坐的累了，她就在一号摄影棚门口溜达；等腿部放松了，她就又跑到门口跪着了。
剧组有饭她就吃，没饭她便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两个苹果，一边充饥，一边和胡言暗自较劲。
你若不答应我，我便不走，就和你耗上了。
安风善良，期间曾约着曾丽、钱佳妮一起去做田甜的工作，希望她别堵在一号摄影棚门口，耽误剧组的正常拍摄。
不过，才开口聊两句，就直接被怼了回来。
【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好男友，难道就不能允许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话相当诛心。
自从田甜说过之后，安风就再也没有朝院里瞧过一眼。
……
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盘旋扭结而成的花扣两两相和，欲说还休；两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
在这一刻，黎靓靓的万种风情顷刻间就摇曳无尽，不过，仔细打量她的胡言，表情里却没有任何愉悦与满足。
“怎么样？
导演，还不错吧？”
见胡言看的认真，黎靓靓便在他眼前轻盈的转了一个圈。
他的目光好霸道，就像是他的手，在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
“不错。
可是却与角色的设定不符，靓靓姐，你现在这身旗袍还是太性感了。”胡言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还穿刚才那一身大红牡丹造型的旗袍。”
“嗯！”胡言点了点头。
“靓靓姐，你要记得，不管是你穿哪身旗袍，在摄像机镜头里，你骨子里都要有一种土，闰土的土。”
“哦…，导演，我晓得了！”
点头答应，便欲离开，可是想了想，黎靓靓还是停住脚步指了指门外。
“导演，那位名字叫做田甜的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胡言苦笑。
“导演，能和你提个意见吗？”
“说！”
“我认为，你之所以会这样被田甜整的如此被动，从根子上来讲，就是你不懂得拒绝。”
咦…
胡言转头，盯着黎靓靓。
“导演，你别这样瞧我，我害怕。”黎靓靓拍着胸脯笑了笑，接着道：
“导演，我会这样讲，是有所本的。
导演你看…
算上这次，张紫衣一共在你的剧组里做过两次场记，一次干了三天，一次做了七天。
可她得到的是《源代码》的女主以及你下部电影绝对女主的承诺。
白雪更绝，她一狠心就跑到了冰岛，直接在你的剧组里干起了小工，扛包，推车，收拾摄影器材，什么活累就干什么活。
当然，她得到的报酬也最为丰厚，以一位刚刚出道的学生的身份，就有了和好莱坞巨星程龙合作的机遇。
……
正是有了这种前车之鉴，田甜才不会放过你，因为只要缠着你，你总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收获。”
嘶…
胡言倒抽一口凉气。
娱乐圈里果然处处都是人精，原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了，没想到这一性格缺陷还是被别人抓了个正着。
诶…，再帮别人最后一次吧？！
再帮田甜最后一次，自己也该铁石心肠了。
心念致此，胡言便朝着院子里那把遮阳伞走去。
“导演，你终于要帮我了？”
三天来，终于看见胡言主动走过来，田甜有些兴奋。
不过，胡言却答非所问。
“田甜姐，你真的很爱罗远？”
“呃…，当然！
我在你这里跪了三天，就是我在展现自己的决心。”
“可是我不相信！”
“额……”
“你要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哪怕是临来前受过高人的指点，此刻，田甜依然很紧张。
“我呢，会帮你写一首歌曲，有词有曲。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在三天之内你要把它演唱好，技巧不用在乎，但至少要让我从你歌声中听到真情实感。
因为这歌，就是我以你和罗远目前的感情状态写的。”
说到这里，胡言笑着看向闻讯而来的安风、王嘉、刘静、曾丽等人。
“三天后，她们是评委，若是她们能从你的歌声中感受到真情实意，那么我向你保证，罗远会重新爱上你。
若是你的歌声清汤寡水，那么对不起，你别来缠我，缠我我也不会理你。”
话说完，现场很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安风上前两步，和胡言并排站着，想要伸手拉他，却被胡言抓住了小手。
【放心吧，没事！】
良久，田甜终于抬起了头。
“导演，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歌吗？”
715，秋后算账
6-44．马奎办公室日内
马奎进来，一个手下跟着。马奎：说吧，简单点。
手下：北平回来消息，那个带零件的皮货商是共党。
马奎一怔：老天助我，不是商台，不是友台，传我的话，每个点增加两个人，盯住，不许露一点马脚。
手下：可是……三科在北平那边已经把皮货商抓了。还开枪了。
马奎：什么？开枪了。马上跟我走。
……
原版的《潜伏》或许是因为缺少资金，动作场面一直不太激烈，很多地方都是点到为止。
如今制作费用充沛，演员给力，胡言自然是要增加外景戏份，特别是一些有关于枪战的动作场面。
因此，晚上只要一回到小院，胡言便开始调整剧本。
可今天，正忙着，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胡言转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漆皮高跟鞋，肉色连裤丝袜，丰满的大腿，咖啡色的OL裙，白色女士休闲衬衫，鼓鼓的胸脯，修长的脖颈，倾国的容颜，束在脑后的盘发，最后还有那相当具有诱惑力的眼神……
胡言足足愣了一秒钟，眼前这个温柔的大美女，不是安风这丫头又是谁。
只是，她今晚不是依然要回学校住宿吗？
怎么就突然又出现在家里了呢？
而且还穿的如此妖娆性感…
咦，莫非是她的亲戚走了？
想到这，胡言心头就充满了火热。
“茜茜，你这是几个意思？”
“你说呢？”
安风伸出玉臂，轻扶门框，深情地望着胡言，香舌还似有似无的在樱唇边划过。
“嘿嘿…”
收到信号，胡言急不可耐，从椅子上站起来，便要脱衣服。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安风按住了手。
“帅胡，先别忙，我有事问你。”
“说！”
“你多长时间没有给我写歌了？”
“呃…”胡言一怔，紧接着便笑道：
“两三个月了吧？
不过，茜茜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挺忙，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
“那好，帅胡，我来告诉你吧！”
安风伸出芊芊玉指，在胡言的胸膛画了一个圈。
“你已经有92天没有给我写歌了，当然，忙也是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你今天下午给田甜那首歌，又应该怎么说？”
“……”
听到安风提起这个，胡言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丫头小心眼儿了。
“这不是要帮朋友忙吗？
所以，我就以他们两个人的情感经历，临时写了一首歌。”
“那咱们两个人的情感经历怎么样？
就比方说现在的暧昧，有没有让你产生一种想创作的冲动？”
嘴里说话的同时，安风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伸出双手捧住胡言的头，然后樱唇就靠近靠近再靠近…
嘶…
面对诱惑，胡言倒抽一口凉气。
安风丫头，这一招跟谁学的？
吸引力十足，简直就快要了老衲的命了？！
“嗯…，有，有，必须有！”
从桌子上拿起铅笔，胡言就开始了创作…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
在我的世界里
……”
胡言在写，没有一点停顿；安风在念，眼神越来越亮，等到最后，她竟然随着简谱就慢慢的吟唱起来。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
我的心里
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
时间紧，任务重，不到十分钟，简谱加歌词就已经创作完成。
歌曲写完，铅笔撂下，胡言就伸出双臂，把安风横抱了过来。
“嘿嘿…，师太，你就从老衲吧？”
“哈哈哈…”
或许是胡言的动作太过于粗鲁，不小心碰到了安风的‘笑’穴，瞬间就让她咯咯笑个不停。
“呃…，师太，你笑得如此天真无邪，是几个意思？”胡言不解。
“哈哈…，没几个意思，我就是在笑你不会算账，我亲戚来的日期才刚开始，你咋就以为快要结束了呢？”
“呃…，那你为什么还要穿得如此性感？”胡言双眼冒火。
“哼！”
安风十分傲娇的用鼻孔出气。
“谁让你有那么好的音乐作品，不先让我过目，反而是去便宜了那个田甜？
帅胡，我这叫秋后算账，懂不懂？”
“呃…，不是，茜茜，罗远不是咱们好朋友吗？
给他女朋友写首歌，好像还不至于让你如此失态吧？”
“罗远是咱们好朋友不假，可是田甜就不一定是。”
呵呵…
胡言苦笑。
还真是，如果罗远铁了心拒绝她，那谁又认识她田甜呢？！
胡言正想着，安风就从他的胳膊上下来，拍了拍衣服。
“今天你自己睡吧，我去西厢房和雅雅姐挤一挤。”
“茜茜，你就不能在这里…”
胡言仍抱有一丝希望，不过，话还没说完，安风就轻轻啐了一口。
“啊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心思，哼！”
～～～～
次日，午前。
阳光普照，夏日炎炎，几只蜻蜓欢快地在池塘里点着水。
北影厂一号摄影棚前面的小花园里，在周围百余位群众演员羡慕与赞叹的目光中，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高挑靓丽女子在人群中站定。
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北电2002级影视表演本科班的女生们。
“田甜姐，按照胡言导演的规定，歌曲你可以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而现在才过去一天，你真的打算提前接受考察？”
“嗯…”
望着不远处的胡言，见他确实没有围过来的意思，田甜便点了点头。
“好！
请开始你的演唱…”
受安风的委托，姜燕客串起了临时主持人。
“天空又飘起雪花
又想起曾经的他
曾经约好了一起相守白发
如今他又在哪啊
是谁说我是最美的花
是谁撩动过我的长发
如果我们的爱是风中雪花
……”
班里的女生和周围的群众演员们在听歌，而胡言却是抬手把吕海波给招呼过来。
“海波师兄，帮小弟一个忙呗？”
“导演，你讲！”
在胡言面前，吕海波越来越不敢托，因为和胡言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发现他的功底深不可测，不管是在编剧，导演方面，还是在歌曲的创作范畴内。
“前面听歌的人，包括我们班的女生在内，一共是147个人，你过去帮我统计一下，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听这首歌流泪了。”
“哦…，好的！”
吕海波应了一声，拔腿就朝小花园那边跑，可才跑到半途，就突然变得心惊。
导演的观察力还真是强悍，只不过是朝小花园这边瞅了一眼，他就已经知道了人数。
716，我最在行
“呜呜呜…，太感人了！
帅胡，你就帮帮田甜姐好不好？
我真的从她的歌声里，听到了真爱…，呜呜呜。”
吕海波还没到达现场统计人数，安风就眼泪八叉的朝胡言跑了过来。
“真的很感人？”
“嗯…”
安风点头如捣蒜，再也没有了昨天晚上深度诱惑胡言时的精明。
呵呵…，如此看来，田甜还真是出于感情的目的来找罗远复合的。
才想到这，前去点人头的吕海波就有了结果。
“导演，我认真统计了，深受感动的是110位，感动到掉泪的是75位，而你找的那几位评委学妹则是全军覆没，包括安总在内。
想必大家都是十分感性的人…”
“哦…，我知道了！”
话说完，胡言便掏出手机，想也不想的就将一封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
豫省，信阳，浉河王子酒店
这里距离某部队的驻地只有两公里的距离，为了拍戏方便，因此《士兵突击》剧组就下榻于此。
按照拍摄时程安排，今天有夜戏，而且还是大夜戏，所以白天大家便呆在宾馆休息。
喜欢睡懒觉的睡懒觉，喜欢到棋牌室打牌的打牌，当然，更多的男生则是给宾馆里的女服务生‘看’手相…
没办法，剧组里面全是男生，为了阴阳和谐，大家只能是集体打打窝边草的主意了。
与朱冠武、马文龙、鲁方生、邓子飞等人打的算盘一样，胖胖的杨思维也想想尝尝窝边草的滋味。
罗远身材挺拔，英俊潇洒，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不用怎么开口，便让身边的女生融化了心。
更难能可贵的是，罗远此刻竟然还没有女朋友。
莫非…，莫非雍和宫的大喇嘛批的谒语【女施主，今年命犯桃花】就应在他身上？
一想到这个，杨思维就笑着眯起了眼睛。
当然，笑归笑，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的！
别看自己是《士兵突击》的制片人，可以掌握住剧组的大部分权利，拿下哪位演员、增加哪位演员，都可以一言而决。
不过，用这条来威胁罗远就根本不管用，毕竟他和胡言好到合穿一条裤子的友谊，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既然威胁不凑效，那就只能智取。
默默的想了三天，相当聪明的杨思维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打牌！
……
“打牌？”
本来想和朱冠武一起到一楼前台，给前台小妹看看手相，结果才出房间，就被胖胖的杨思维给推了回去。
“对啊，打牌！”
杨思维眨巴眨巴自己的小眼睛。
“就咱们两人？”
“就咱们两人！”
“呃…，要不还是叫上老朱和老鲁吧？”感觉面前的杨胖子不怀好意，罗远便有些心虚。
“按照胡总的计划，风言风语传媒公司明年会制作七部电影，两部电视剧，目前主演还都没有到位……”
话说得相当直白，让本来打算出去的罗远，立刻就停住了脚步。
自己和胡言关系好，这没错；可是老朱和老鲁与胡言的关系也不差呀？
资源就那么多，胡言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既关照这个兄弟又照顾那位朋友。
那么怎么办呢？
当然是要和胡言身边的人搞好关系了，比如说安风，比如说仝丽雅，再比如说眼前这位贼精贼精的杨胖妹。
“哦…，我差点忘了，老朱和老鲁两人好像已经下到一楼去了。”
“呵呵…”
轻轻笑出声来的杨思维，看破没有说破。
起身关好房门，然后杨思维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
“为了公平起见，打什么牌你来定，彩头我来选？”
“彩头？”
“对啊，干巴巴的打牌有什么意思？”一脸微笑的杨思维，顺势在罗远的床上坐下，可她的屁股刚挨着床，床上马上就出现一个大坑。
嘶…
重量还是有些惊人呐，怪不得胡言在私底下会称他为杨千斤？
罗远心中如此感叹道。
“怎么样？行不行？”
“呃…，好！”
男人最怕被女人问到这三个字【行不行】，因为这里面不但涉及到了能力，还有尊严！
“那…，罗远，你选择打什么类型的牌？”
“拉大车，规则很简单，相信杨姐也会。”
罗远是个聪明人。
自然能看出杨胖子来者不‘善’。不过，在没彻底弄明白她的来意之前，罗远还是打算拖延一下时间，给自己留有一个考虑的余地。
而拖延时间，‘拉大车’再合适不过了，因为玩上一把，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拉大车是吧？”杨思维很有自信：“我可以答应你，可规则则需要变更一下，而且拿牌的顺序可以自己选择，不用非得从上面第一张开始摸，这样考验的就不是运气而是记忆力之类的了…”
“好，可以改！”
罗远答应的非常爽快。
“杨姐，现在可以说彩头是什么了吗？”
“喝酒！
我输我喝两杯，你输你喝一杯咋样？”
杨胖子有些神奇。
从她进门，罗远就一直在注意她，可也没发现她手上拿酒呀？！
正疑惑，就看到杨胖子撩开裙子，从裙子里面的裤兜里掏出来两包酒，软包装的闷倒驴。
看到这酒，罗远大惊。
别说是近70度的闷倒驴了，就是35度的竹叶青，自己也没办法喝两杯，因为自己实在享受不了白酒的味道。
“算了，杨总还是换个彩头吧！”
“嗯…”杨思维稍稍感觉有些为难，不过，最后她还是十分爽快的道：
“既然你不同意喝酒，那么咱们这样好了，脱衣服，谁输谁脱衣服？”
“噗…”
罗远正在喝水，一口就喷了出去。
“咳咳…，杨总，对不起！”
“没什么关系，只要你能答应咱们之间的彩头就好。”
“脱衣服…，不行不行！”
罗远急忙摆手。
“罗远，信阳这边比较艰苦，我本来不打算做这个制片人的，可是胡总说了，明年初开机的《盗梦空间》，给我一个大配的名额，基本上相当于男四号，男五号…”
“呸…，不就是脱衣服吗？
这个我最在行了，一定能脱到让杨总满意。”
717，杨思维的遗憾
上午十点。
信阳，浉河王子酒家，407房间
九月份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在户外站一站，马上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还好，酒店房间内有空调，罗远二话不说就把温度调到最低，紧接着又起身将窗帘呼啦一下拉上。
一男一女在房间里玩打牌脱衣服，让人看到了总是不妙。
不过，罗远随后原地一琢磨，走到门口又把鞋架子上的皮鞋穿上，这才回到沙发上微微一坐，怀着颤抖的心情准备迎接脱衣大战。
杨胖子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过来揩油，自己千万不要大意失荆州，被这胖妹把便宜给占了去。
“杨总，还没穿好啊？”
“呵呵…，正穿呢，别催。”
卫生间里，胖胖的杨思维乐呵呵地回应道。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开了，杨思维走了出来，“好了。”
“咦，你不是穿衣服去了吗？”罗远眨巴眨巴眼睛，“你确定这样就成了？”
“嗯，来吧。”杨思维肥臀一落，结实的皮沙发顿时就出现一个大坑。
其时，此刻的杨思维跟刚才的打扮差不多，很干练的盘发上插着一个紫色的发簪，一件宽大的紫色长裙拖地，嗯，就是外面多穿了一件黑色女士小西装外套，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罗远还以为她会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几层呢，最起码不能让自己率先看到她身上的肥肉。
但看得如此，罗远不禁笑道：“杨总，这可是你自己不多穿的啊，待会儿输了可千万别赖我，因为我已经给了你回去拿衣服穿的机会了。”
杨思维唇角泛着笑，“既然是我主动来找你打牌，那么我就有必胜的信心，最起码也要让我先看到你身上的肌肉。
还有，罗远，听说在你们班，你的身材是仅次于胡总和朱冠武的存在？”
感受到杨思维的目光以及话语都极有侵略性，罗远便迅速将话题拉了回来。
“既然杨总已经准备好，那么我可要开始了？”
杨思维笑着点头，“可以。”
“那洗牌分牌了。”罗远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如果今天打牌赢了，那么至少《盗梦空间》中就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杨思维这胖妹说话还是很算话的。
当然，拿到角色后，还是要和胡言通通电话，兄弟，不是哥哥非要演，而是你的制片人杨思维感觉我合适…
第一局开始了，杨思维放一张，罗远放一张，杨思维再放一张，罗远再放一张……
一开始罗远是信心十足，这种扑克都是413四贱客玩剩下的，在这方面罗远有很足的经验，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选择‘拉大车’。
可一玩起来，却根本不是那回事儿，起初还没什么，各凭运气，可几分钟后，等大家手里的牌都出过一遍后，杨思维却突然发力，笑眯眯的一张张抽牌放上去，每一次都能拿出上面已有的数字，每一次都能收走罗远五六张牌。
罗远脑门有点冒汗了，不信邪地赶紧反攻。杨思维则是不紧不慢地一边喝茶一边出牌，末了竟给罗远下了一个套，等面上的牌已经变成十几张的时候，她突然一笑，随手从自己的牌里摸出一张红桃九，而沙发上最顶端的那张牌竟也是九，一口气全被收走了，罗远的牌一下就见底了，接着，罗远就遭到了狂风暴雨般地扫荡。
第一局，罗远完败。
杨思维乐了乐，“老罗，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拉大车？”
“杨总，你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这才开始。”罗远很不服气，“再来，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把都赢…”
“罗远，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儿啊？”杨思维胖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瞄了瞄罗远的身子，“输了脱衣服的，难道忘了？”
罗远一弯腰，慢吞吞地把鞋脱了。
杨思维道：“鞋不算。”
“干嘛不算？”
“因为咱们说的是脱衣服？”
“那袜子算衣服吗？”
“嘿嘿，你说呢？”
……
一个小时后，罗远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杨胖子的西服外套还在她身上穿着，而自己却只剩下了一件可怜的小裤衩。
想要求饶，可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帅哥，脱了吧？”
面对可怜的帅哥，心里早有预谋的杨思维，自然是要乘胜追击。
奶奶个熊，平常拍拍他的屁股，这家伙都极为不乐意，仗着是胡总的好友，就对自己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如今愿赌服输，他就要刺条条的站在自己眼前了。
那…，面对前所未有的诱惑，自己是要上呢，还是要上呢，还是要上呢？
这真是个恼人的问题。
罗远咬了咬牙。
“杨总，是我有些贪心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怎么？
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我可是听说你们413四贱客，在胡总的带领，都是诚实守信的人物…”
胖胖的杨思维眼睛一眯，就脱下了自己的女士西装外套，俗话说男追女千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是自己玉体横陈，老娘就不相信这小帅哥能够忍得住。
“那好，我脱！”
在圈里混了好几年了，罗远自然知道某些规则是避免不了的。哪怕自己的好友是胡言…
这不自己就被他的手下给算计了吗？
可就在罗远准备英勇就义时，杨思维的手机就传来“滴”的一声响，来了短信息。
【老杨，帮罗远请个假，让他马上飞京师，立刻！马上！！！】
～～～～
邓铭和左蓝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郝和平。
郝和平不紧不慢地戴上眼镜，端详着照片。
左蓝指着照片背面圆圈对应的那个人：“郝科长，佛龛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郝和平有些意外：“这不是冯剑吗？二保小的老师，在边委宣传科帮过忙。”
左蓝：“那就对了，我在边区交际处跟教育界的人开过联欢会，里面就有二保小的老师。”
邓铭：“小郝，通知延安，立即逮捕这个人。”
郝和平：“我马上给老赵打电话。”
左蓝：“这里的电话不安全，还是发报吧？”
……
“卡，黄老师，你的眼神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感觉自己挺好的。”黄多石站在片场，乐呵呵的争辩道。
“黄老师，你在剧中的角色是个地下党，而不是个文青！”
718，坏蛋，必须捶死！
或许是演惯了徐志摩的关系，也可能是他的本性使然，现在的黄多石一出场就有一股子的文青劲。
饰演起地下党来，是怎么看怎么变扭？！
“黄老师，过来瞧瞧，看看你的眼神中是不是有一种诗人的忧郁？”
身在片场，胡言就是王者！
哪怕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也必须得听从指挥。
黄多石不做争辩，溜溜达达的就从拍摄现场走出来，蹲在地上便看起了回放，才看两分钟，这老兄就乐呵呵地笑了。
“对不起哈，对不起，本人的气质就是如此，在表演中总是不自觉的就带了出来。
导演，要不，我现在再来一遍？”
“黄老师，再来一遍，恐怕也是如此！”胡言一点都没给他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
这可是你央求我来客串的…”
“嘿嘿…”
胡言轻松一笑，紧接着就指向了随时候在旁边的吕海波，恩师在演戏，他可不敢四仰八叉的坐着。
“黄老师，向你透露一个秘密，你最得意的门生吕海波想谈恋爱了。”
“哦，真的吗？”虽然不明白胡言为什么朝这个方面扯，可黄多石也瞬间就感了兴趣。
得意弟子马上就30了，还没对象，可不成！
没瞧瞧人也胡言，20岁才出头，就把未成年的安风给勾搭上了手。
“哪有？”
吕海波急着辩解，来到两人面前，便道：“黄老师，没有的事，你别听导演瞎忽悠！”
“瞎忽悠，怎么能是瞎忽悠呢？”胡言一脸严肃：“海波师兄，昨天，你是不是对我讲你心里已经有了位可以暗恋的女生？”
“呃…，是呀！”
吕海波很光棍的承认了。
因为昨天，大家在一起闲聊，作为导演的胡言有问到过，那自己就很干脆的对他讲了。
自己年近30，有个暗恋的对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更何况自己还想让他给帮帮忙呢。
“可是导演、黄老师，你们也知道，暗恋一个人，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要追求她。”
“嗯…，这倒是！”
胡言点了点头。
“可是黄老师，你难道就不关心你最得意的弟子暗恋的人到底是谁吗？”
“谁啊？”
有神算子之称的黄多石，脸上刹那间就有了一副八卦徒弟的笑容。
“嘿嘿，是…”
可就在吕海波想要向恩师汇报自己感情生活时，胡言便立刻打断了他。
“黄老师，不错，海波师兄暗恋的人其实就是劉若樱！”
‘劉若樱’三字一出，就像是晴天霹雳，拍摄现场顿时哑然，因为大家谁都知道此人对于黄多石的意义。
“海波，导演说的是真的吗？”
在别人好奇的目光中，黄多石刚才还很忧郁的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
“啊…，黄老师，不是，你别听导演瞎说，其实我暗恋的人是高媛媛，我看过她主演的电影《超时空同居》之后，就怎么也忘不掉她？
而且我把这事给导演说，也有让导演帮帮我的目的，因为他们在《超时空同居》……”
结结巴巴的吕海波，才把话说到这，身在拍摄现场的黄多石就开始解戏服上的扣子，一边解，一边对胡言怒目而斥。
嗯，看起来，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他，已经有了马上就甩袖离去的想法。
不过，胡言却不急不躁。
“黄老师，很好！
请你记住现在这种感觉，眼神中，就是我需要的东西，对于敌人的痛恨，对于不能立即揪出叛徒的纠结…”
“呃…”
黄多石停住了手。
什么意思？
胡言这小子是在说戏，是在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引导进戏中所需要的情绪？
“黄老师，你可别怪我啊！”
胡言笑着后退两步，然后双手放在胸前，摆出一副随时出拳的架势。
“因为你在课堂上曾经对我们讲过，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不管奇招妙招还是损招，只要能让自己进入到角色之中，那么对于戏来讲，你就是最棒的！
而同理，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只要能将演员的情绪充分地调动起来，那么我就是一个好导演…”
……
“噗，哈哈…”
笑出声来的人是戈文义，望着胡言，眼神里满满都是欣赏。
这段戏如果是交到其他导演手中，那么他们最常用的方式就是一条一条的磨…
等磨到最后，大家都精疲力尽了，然后再找一条可用的出来。
可自己的弟子胡言却不一样。
他的导演功力，比拍摄《琅琊榜》和《源代码》时又进步了很多，可以直接用语言切入进演员最真实的情绪里面，让演员感同身受？
见戈文义大笑，黄多石也乐了起来。跑过来，跳起了身，伸手就用手臂勒住了胡言的脖子。
“胡言，你小子行啊！
现在都会忽悠你老恩师了？”
胡言身材挺高，此刻的他已经有了一米八五，而黄多石身材稍矮一些，因此，躬着背的胡言有些难受，不过他却也不敢反抗。
毕竟是自己拿了老师的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的聊。
“嘿嘿，老师，我错了！
要不，拍完戏我请你喝酒…”
“放屁，这种事岂能是喝顿酒就能赔罪的！”
“对，黄老师！
今天晚上坚决不能放过胡言…”
此时，在圈外高声怒喝的人是安风，这丫头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
“甭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黄老师，胡言都让你随意处置！”
“噗嗤…”
黄多石忍不住乐了。
“帅胡，你小子得多招人恨呢？
茜茜可是你的女朋友，现在就连她都看不惯你的恶行？”
呃…
胡言无语的看了看安风。
过分了！
这丫头今天太过分了！
自己刚才也只不过是暗示了她两句【既然亲戚来了，那么今夜就不妨走走后门】。
可谁能想到？
不答应的她，竟然要如此恶毒的对自己。
还上刀山，还下油锅…
“啍…”
迎着胡言的目光，安风丝毫不惧，大义凛然的就亮起了小拳头，锤死你个坏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有欺负本小姐的坏主意。
或许是因为有事，张紫衣这两天没来，客串场记的是黎靓靓，身穿戏服的她，收到胡言的信号，就打起了板。
“电视剧《潜伏》第148场，第2镜，第2次，预备…，开始！”
邓铭和左蓝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郝和平。
郝和平不紧不慢地戴上眼镜，端详着照片。
左蓝指着照片背面圆圈对应的那个人：“郝科长，佛龛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郝和平有些意外：“这不是冯剑吗？二保小的老师，在边委宣传科帮过忙。”
……
719，反其道行之
傍晚六点，《潜伏》剧组刚收工，安风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拽着王嘉，刹那间就没了踪影。
胡言苦笑。
看来这丫头还是欠调教呀？！
自己刚有个走后门的健康提议，她就畏之如火…
“哈哈哈…”
正在摄影棚门口，黄多石笑的得意。
不管是谁跟他打招呼，这老兄都会乐呵呵的拍着那人的肩膀道：
“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倘若是在胡言这里受了委屈，那就千万要跟我讲，我保证，抽他丫的。”
吕海波极有眼色。
瞧了瞧恩师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便贼兮兮的跑到胡言面前提醒道：
“导演，你刚才拿我师父的感情生活公开开涮，要不…，你今天晚上就请请他吧？
权当是赔罪了…”
“海波师兄，你说，除了请客，兄弟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吕海波摇摇头。
“估计，够呛！”
“既然你也知道兄弟必须请客，那还不赶快去帮我定下饭店？”
“呃…”
吕海波一愣，紧接着便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干嘛要多说话？
干嘛要多说话？
难道不知道导演被黄老师勒索，现在正在气头上吗？！
“嘿嘿…，海波师兄，莫非是你不知道黄老师最喜欢吃什么菜？”
“知道，知道，我马上就去订餐！”
话说完，吕海波苦着脸就去打电话了。
奶奶个腿，以后可不敢再多嘴了，否则就像今天这样，别人丢的是面子，而自己丢的却是里子，是钱！
望着吕海波的背影，‘善良’的胡言有了一丝不忍。
海波师兄，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恩师坑我，我坑你！
……
五福居酒店
厨师长依旧是那位一米九多的瘦高个徐海龙，看到胡言进门，就谄媚的迎了上来。
“胡总，早就猜到了今天晚上是您的订餐，因为别人不可能有这么大方，食材从澳洲鲍鱼，一直到扶桑河牛，全都是最顶级的！
特别是澳洲鲍鱼，点餐的人还一个劲的嘱咐，切记切记，一定要用82年的拉菲来烹饪！
由于这活难度高，所以，我就把我的师兄一位米其林三星主厨给请了过来……”
前两天，受到胡言的推荐去了悳雲社说相声，一去，就被‘黑桃心’小黑胖子收为弟子。
因此，兴奋的徐海龙有些罗嗦罗嗦。
“胡总，也不是吹，就你们今天定的这些菜，也就是我在酒店圈里认识人，换一个人都不可能把食材凑的这么齐全。”
胡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吕海波，眼神里满是赞赏。
这老兄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顿请客逃不掉。那么好吧，我就好好的请你们一场，甭管好不好吃，奢侈就对了！
因为越奢侈，胡言，你就会越记得我的冤情，毕竟本人这客是替你请的。
这时，黄多石进门了，笑容愈加灿烂。
“帅胡，让你小子破费了啊！
今天晚上就咱们四个，你、我、海波和靓靓，本以为你会敷衍的整上几个小菜弄上几瓶啤酒。
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有诚意，直接给整来了澳洲鲍鱼、扶桑河牛和俄罗斯的鱼子酱。
算了，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你在片场的无礼。”
话说完，颇为“大度”的黄多石，便在服务生的引导下，率先走向了二楼的雅间。
“黄老师…”
胡言站在身后叫他。
“嗯？”
“黄老师，若是这种顶级的食材你吃不习惯，那么学生给你换上两个大肘子也成？”
“滚！”
黄多石当即回身笑骂道：“好不容易宰你一回狠的，帅胡，你若是敢给老子换上猪肘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没完？”
“噗嗤…”
忍不住笑出声来的人是黎靓靓，此刻，身穿一袭黑色长裙的她，大大方方的用手揽住了胡言的胳膊。
“胡总，走吧，咱们也一起上去。”
“胡总，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今天请客非要带上我吗？”两人一起上楼，黎靓靓紧贴着胡言低声问道。
“靓靓姐，昨天我看了一眼综艺版权的销售情况，发现不太理想，别说是销售火爆了，前来问价的人都寥寥无几。”
“胡总，这也不怪我们，主要是这些综艺节目的前景并不被人看好，而且咱们卖的还那么贵。”
虽然和硕文化主要是黎雪在经营，但黎靓靓对于自家公司的现况却是一点都不陌生。
“所以，今天我才把你找来了。”
雅间门开着，胡言朝里面努了努嘴。
“为了带动综艺节目的版权销售，我打算咱们自己先制作几期，而不是单纯用动画的形式来表现。”
“适合黄老师的…，莫非是《向往的生活》？”
“对，就是《向往的生活》！”
说话间，胡言便进了门。
“靓靓姐，在圈里，黄老师的厨艺是最顶级的，用他当厨子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这几年，海波师兄一直在二线演员的行当里打混，可他的情商却是极高，就像是今天这顿饭，本来是我请，可硬是被他大包大揽的给抢了去。”
噗…
听清胡言的话，正在房间里倒茶的吕海波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来。
导演，咱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明明是我被你暗自威胁，怎么就成了是我主动了呢？
与吕海波不同，黄多石却是抓住了重点。
“胡言，莫非是你有什么项目要用到我和海波两人？”
“对！”
“说来听听…”
“黄老师，现在圈里的明星艺人工作时程大多很紧，下了这部戏，就要拍那部戏；有些时候甚至是两部戏一起拍摄…
所以呢，学生我就策划了一档综艺节目，找个山清水秀的乡村，租上个猪羊满圈的农家小院，每期都邀上三五位圈内的好友，一起做做饭，干干农家活，在摄像机的镜头里享受享受田园乐趣。”
“咦…”
随着胡言介绍的深入，黄多石的兴趣越来越浓。
不过，当胡言把话说完，这老兄的眼睛就立刻转了转，瞬间，他脸上便写满了犹豫。
“创意是不错，可是帅胡，你能保证这档综艺节目有市场吗？”
“不知道！”
胡言回的十分干脆。
720，聪明人
胡言作过研究，国人之所以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是因为小酒一喝，热血沸腾，平时不敢做的项目，在酒精的刺激下都敢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事！”
不过，这一条铁律在今天却失了效。
7000块人民币一瓶的柏斯图酒庄，黄多石都已经干掉一瓶半了，可说起话来依旧谨慎。
“帅胡…”
“嗯？”
“退一步讲，你能保证咱们这档综艺节目制作出来之后，确实有电视台对它感兴趣？
当然，我所说的是省级卫视！”
“恐怕，不能。”
红酒小酌，胡言依旧实话实说。
“不能…，呵呵，胡言，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坑我吗？”黄多石冷笑道。
“也算不上是坑！”胡言把红酒杯放下，摆了摆手，笑道：“黄老师，您不是和贺老师的关系比好嘛。
相信有贺老师的帮忙，芒果卫视会给《向往的生活》一次机会的，哪怕是它不被任何人看好。”
“呃…”黄多石一怔，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帅胡，话，我听明白了！
按照你的意思，活由我来干，人情由我来卖，艺人明星由我来请…，而你小子则只需要坐在家中等着数钱？”
“嗯…，虽然用词不太精确，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胡言直言不讳的笑道：“不过，黄老师，这也怨不得我，谁让您不准备投资这个项目呢？
要不，您第一季只需要给我500万人民币的版权使用费，我就将《向往的生活》这档综艺节目完全交给您。”
话说完，雅间沉默，唯一的噪音就是吕海波吭哧吭哧和扶桑河牛的较劲声。
为数不多的八块牛排，时间不长，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半。
嘶，如此看来，这老兄还是在心疼钱呀，要不，等到电视剧《潜伏》播出时，自己再把这顿饭钱补贴给他？
胡言正想着，眼睛转的飞快的“神算子”就终于开口了。
“帅胡，这样吧，老师也不坑你。
《向往的生活》由我来投资，和你的公司毫无关系，不过，第一季的版权使用费我没办法向你保证具体数额，但是可以给你一个比例，比方说利润的10%？”
“嗯…”胡言思索，片刻后才道：“钱，我可以不要了，把它转化成电影《星际穿越》的广告费吧，黄老师，我不管您用什么方法，每期《向往的生活》中，至少要有三次提到这部电影。”
“好，成交！”
此刻的黄多石，再也没有半点犹豫。
……
酒，只喝到晚上九点就散了场，胡言本来还想再和黄多石仔细唠唠，唠唠自己对于《向往的生活》这档综艺节目的看法，可是草签下协议的黄多石着急要见贺囧…
无奈，胡言只能和他约定，下次见面聊了。
黄多石前脚刚走，吕海波后脚也就撤了。
撤的时候，吕海波有点垂头丧气的感觉，估计是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向老妈解释今天晚上为什么会花了六万多。
哦，对了，吕海波虽已年近30，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妈宝，出道以来所有的片酬和代言收入，均打到自己老妈的账户上。
至于平时花销，则完全靠他妈给他的一张信用卡副卡，其消费额度为八万人民币。
胡言之所以会知道这些，就是因为熟识吕海波以来，这个抠门的家伙就从未主动请过客。
“导演…”
“嗯？”
走出五福居酒店，黎靓靓仍旧亲热地抱住胡言的胳膊，即便这里距北电不远，她也丝毫没有避讳别人的意思。
当然，娱乐圈里的明星艺人普遍‘豪放’，【抱胳膊、搂腰】之类的小动作还真没什么，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前段时间，得到《琅琊榜》的片酬，我就在紫玉山庄买了套房子，现在已经装修完毕，要不，导演，你今天就到我那里去喝杯茶？
反正时间还早…”
“下次吧！”
如果飞机及时，今天晚上罗远就会回来，胡言还想着怎么撮合撮合他和田甜呢？！
“导演，走吧，很快的！
这里距离紫玉山庄还不到十公里，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打个来回。”
黎靓靓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抱着胡言的胳膊就使劲磨蹭。
“导演，我保证，你只要在我家里瞅上一眼，我就放你回来。”
……
紫玉山庄
胡言下车后，就开始参观黎靓靓的别墅。
别墅面积很大，1000平米左右，北向有入户花园，种植着各种名贵花木，南向是一袭大湖，即使现在是晚上，仍然有天鹅在水中嬉戏。
房子是中式装修，各式各样的红木家具随处可见，墙上有字画，虽多是名家书画作品的高仿品，但也让这间房子处处有文雅。
其实这里距离安风的房子，霍启山赠送给她那一套，并不太远，腿着最多也就是15分钟的路程，绕过别墅前面的天鹅湖就能到。
而黎靓靓则是上楼换了身衣服，出来后，她的头发就重新盘了上去，束在头顶插着发簪，身上是一件浅色的女士小外套，很单薄的那种，里面是针织的白色毛衣，搭配上米色的休闲长裤，裹着黑丝袜的美脚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正是当今时下很流行的那种成熟女人的打扮。
胡言愣了一下，这是他有史以来看过黎靓靓装扮得最有女人味的一次，不过，无论什么瞅，胡言都感觉有点眼熟？！
哦，想起来了…
“嘻嘻…，导演，是不是看上去有点奇怪，为什么我在大热天里，会穿上一身入冬时才有的装扮。”
才在心里夸她成熟，可转眼间，黎靓靓的神态里，就如一股说不出来的娇憨，像极了十八九岁的小女生。
“不奇怪，因为今天下午我和吴悦老师的聊天内容被你听到了。”
为了夸奖吴悦老师的知性美，胡言特意说了自己最喜欢的成熟女人的形象，米色长裤、白色毛衣、黑色丝袜、长发盘起……
如今，这种形象，都在黎靓靓身上一一呈现。
胡言坐在客厅巨型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过来吧，美女！”
721，手到擒来
“咦…，你在家呀？”
早晨五点半，胡言还未起床，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闪进来一位娇俏靓丽女子。
“当然在家，我不在家能上哪里去？”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睛，胡言望着安风没好气的道。
“嗯…”
眼睛转了转，安风怯生生的伸出来一根手指头。
“昨天晚上，咱们学校有个人看见你和黎靓靓一起走了。”
“嗯！”胡言点头，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那你们去哪里了？那么晚…”
“紫玉山庄！”
胡言起身，伸手就拉过来安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茜茜，别多想！
电视剧《琅琊榜》和电影《无名之辈》让黎靓靓大赚了2100万，为此，她便在紫玉山庄买了一套别墅，最近才装修好。
让我过去参观参观，嗯，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昨天晚上我的行为应该是去帮她烧烧炕。”
“那就不能白天去吗？”
转过身，双臂抱着胡言的脖子，安风脸上吃醋的意味浓厚。
“最近白天哪有时间呀，一睁眼就是拍戏，从天明忙到天黑。”
“嘻嘻…，也是哈，是我多心了，对不起！”仔细盯着胡言的眼，见他并无异状，笑嘻嘻的安风当即凑上来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帅胡，你先起床，到后海那边跑跑步，我去给你做早餐，让你尝尝我最近做的炸酱面怎么样？”
话说完，安风就出了卧室。
望着她的背影，胡言不禁摇头感叹，黄多石还真是个好老师啊！
他曾经在课堂上就信誓旦旦的曰过，谎话说的要想让人相信，最好的比就是九分真一分假，经此一役，胡言深以为然。
……
罗远回来了。
在后海附近跑步的胡言，刚刚经过老窦家炸酱面面馆门口，身穿运动短衣短裤的他，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呼…，帅胡，别跑这么快，等等我…，呼…”
“怎么这么喘？
难道你最近在豫省信阳找妹子了？”
胡言放慢了脚步，和罗远一起慢跑，帮他调整呼吸频率。
“有个屁妹纸，大家最多也就是给酒店的女服务员看看手相，而且还是三个人抢一个，下手晚的，就只能给酒店里的女清洁工观面相了。”
聊起这个，罗远心里就不停的抱怨。
在其他剧组拍戏，即便是不能和女一女二那种大咖深夜聊剧本、做头发，那么也能和三线、四线甚至是18线的女演员谈心、博感情。
可是在《士兵突击》剧组，那就比较苦逼了，十几万字的剧本翻了翻，愣是没有看到一位女性角色。
“呵呵…”
转头看了看罗远，胡言轻笑：“你小子绝对有事瞒着我，否则不可能我一提妹纸，你眼睛里就闪过一丝侥幸。”
“呃…，帅胡，你这都能看的出来？”
罗远有点不太相信。
“你以为呢？
我现在可是咱们华夏最有前途的年轻导演，分析分析你的表情，那还不手到擒来？”
胡言把脖子上的毛巾扔给他，然后便开始在后海的围栏上压腿，每天60个，这是必须应该完成的任务。
“帅胡…”
“嗯？”
“谢谢您！”
“呃…，干嘛搞得这么正式？”面对罗远的鞠躬，胡言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帅胡，谢谢你，如果你的短信晚来一步，我就被你的手下杨胖子给祸祸了。”
“啊…”
“别惊讶，当然我也是愿赌服输，因为我们两个人赌的就是脱衣服。”
～～～～
吃过早饭，带上罗远、安风，胡言急吼吼的就朝北影厂那边赶，按照原计划，上午第一场戏会在八点半开拍，而现在就已经是八点了。
可有些事就是这么的神奇，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现意外。
就像这次，胡言的奔驰G63才刚开到北影厂门口，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6在那里等着了。
见胡言的车过来，奥迪A6鸣笛两下，然后便从后座上下来一位中年人。
“胡总？”
“对，您是…”
“王磊，广电政策调研室的副主任。”
“哦…，您好，王主任！”
虽然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但胡言依旧非常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
“胡总，你也好！”
王磊的口气不咸不淡，与胡言的手碰了一下，就立刻分开。
“王主任，不知道你过来的目的是？”时间紧，任务重，胡言决定直接进入主题。
“胡总啊，最近，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电话中，广电都接到非常多群众的投诉，说是你正在拍摄的谍战剧《潜伏》未能充分体现我党地下工作者的英勇气概，有美化国a民党反动派之嫌……”
随着这中年人的罗嗦，胡言的脸渐渐变得严肃。
这是找茬来了。
原以为，那位张局会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个性，慢慢的对自己施展手脚。
封堵《星际穿越》的上映，不批准《盗梦空间》的拍摄…，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急切？！
昨天看到的美女，今天就要下手。
“嗯…”
胡言思索片刻，笑道：
“王主任，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
“痛快！”
朝胡言竖了一下大拇指，王磊便凑到胡言耳边，压低了声音。
“张局的意思是，贵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仝丽雅人不错，看待问题非常有前瞻性，所以想请她当面汇报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什么意思？”
胡言眨了眨眼睛。
“王主任，你能不能说的更直白一点？”
“胡总，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王磊撇了撇嘴，然后就迅速压低了声音。
“今天晚上，京师饭店805号房，若是张局能够见到仝丽雅，那么什么事也没有；若是见不到，嘿嘿……”
“啪！”
声音极大，王磊还没把话讲完，右脸就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
“王八蛋犊子，你敢打我…”
“啪！”
这次，就换成了左脸。
“行行行…”王磊怒极而笑。
“既然你想死，那么我也不拦着，胡总，我在这里就提前祝你好运了！”
话说完，王磊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