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自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婚四年她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离婚后见面的次数反而频繁了起来,想来也真的搞笑。
“贺南谖,你有资本可以为所欲为,我侯自琴却不想陪着你玩儿了。有些伤痛经历一次就够了,你没玩够,还要我再经历一次,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
“我不会,从前是我没发现自己的心。”
侯自琴摇了摇头:“贺南谖,你的心可以属于任何人,但那不会是我,所以,回去吧,回去你自己的世界,我们本就该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不能割舍下的,你贺南谖于我侯自琴,是舍不下,剜肉也要舌下的人。”
贺南谖急了:“自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没有玩儿你的意思,还是你嫌弃现在的我了?”
贺南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侯自琴的侯自琴闪开了。贺南谖黯然的收回了手,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挽回侯自琴的心了。
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面对这样的状况,他还会不会愿意回头。大抵是不愿了,可是贺南谖怎么可能会放过侯自琴。
“自琴,对不起。我可能说再多都没用,以一年为期,你试一试与我在一起过日子,好不好,你可以用双眼看看。”
贺南谖的语气很急切,神情认真,侯自琴心里其实隐有波动。
最终侯自琴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她的心,又迷茫又痛苦。
大抵因为这个男人存在她心上从未离去,她却又清楚明白自己无法靠近。
“贺南谖,像从前那样,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我能平静生活,你自有天地。”
“不好,我这一生,心和身都只对你动情。”
侯自琴不明白他的意思,贺东霆虽然跟她说了贺南谖儿时的经历,有很多是含糊不清没有明说的。
“这个问题,等我恢复了再说。”说完这句话,贺南谖的耳朵竟然有些微红。
这让侯自琴很惊讶,她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贺南谖抬头看着她不解,不知为何明明态度强硬的自琴为何靠了过来。
然后他看到自琴低下了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贺南谖,你为什么脸红?”侯自琴是真的不明白。
“我,我,这个答案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能说。”
贺南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自那个吻以后,自琴还从来没这么主动靠近过他。
“哦。”贺南谖瞄了瞄自琴,见他和自琴的距离很近,于是狗胆的伸出手,将自琴的手握住了。
侯自琴被手上传来的触感镇住了心神,那个推开他她门,强硬吻了她的贺南谖,与这个小心翼翼牵着她手的贺南谖重合。
室内一片静谧。
贺南谖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心里的欢愉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真是个美好的傍晚。
侯自琴给哥哥孟晏发了信息,问了他很多关于贺南谖的事,她从前其实也并未了解他多少。
见到的都是那个光鲜亮丽,被人追逐的贺南谖,而不是现在这个,多了几分脆弱,又添了温柔的贺南谖。
孟晏最后只与侯自琴说了,先观察,后再做决定。贺南谖可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从前是确实不知情滋味,现在他似乎已经打开了这个阀门,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贺南谖就这样赖在了侯自琴的住所,做复健的时候医院会有专人来接他,侯自琴有时间就会被贺南谖磨着陪他一起去。
最近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侯自琴对贺南谖不再冷眉竖眼,偶尔会有些好言语,这就乐得贺南谖心花怒放了。
贺南谖的复健在三个月后完成,恢复了行走,各种春风得意,与日不落的冬季形成鲜明对比。
“老婆,我恢复了,谢谢你的照顾。”贺南谖的笑意和喜悦直达眼底。
“哦,恭贺你恢复健康。还有,换个称呼。”侯自琴的语气很淡,不过贺南谖知道她没有不开心。
“不换,反正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了。”
真是,不讲理的贺南谖。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侯自琴的圣诞假期到了,贺南谖定了回姜水的机票,侯自琴被他直接带回了姜水。
侯自琴一脸懵逼,直到航班降落她都还没搞清楚,她怎么就登上了飞机。
他们的飞机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从机场去民政局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贺南谖的助理常文深来接机,贺南谖早就计划好了,恢复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前妻拉去复婚,这几个月的同居生活,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
生怕迟一点就会生变故。
到了民政局大楼,常文深递给贺南谖一个文件袋,里面应该是一些证件。
还有一个穿着得体的美女在一旁,提着化妆包,还带着男女款白色衬衫各一件。
贺南谖这是要干什么侯自琴彻底清楚了。
“自琴,我们去登记,再登记一次,你再嫁我一次,不能不同意。”
“贺南谖,你也太不讲理了,哪里有人这样的。”侯自琴不知该笑还是哭,被前夫这样硬拉着复婚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吧。
“嗯。就不讲理,等登记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随意哦。”贺南谖的眼睛里神色动人,侯自琴似乎看到了不得了的意动。
化妆师的动作很快,她给侯自琴画了一个清透的妆,将那双眼衬托得更加美丽。
贺南谖看着这样的侯自琴,无法移开眼,白色的衬衫,完美的妆容,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妆太奇怪?”贺南谖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侯自琴以为是她这样的妆不好看。
“不是,是我老婆这样子太漂亮了,我舍不得眨眼睛。”情话满分!
被人夸心里总会高兴些的,侯自琴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有些粉色。
被贺南谖带着去排队,拍照,直到签完字侯自琴仍觉得不真实。
她竟然兜兜转转又被贺南谖给“骗”了回来,好像很亏。
贺南谖将两本结婚证都收了起来,他打算锁进保险柜里,让自琴拿不到,无法再与他离婚。
直到出了民政局大楼,看着姜水冬日的天空,侯自琴才找到了一点真实。
贺南谖抱着了自琴,没等她反应就吻了下去,“老婆,我们结婚了哦。以后我贺南谖随你怎么欺负都行。”
这话的语调怎么听怎么暧~昧,侯自琴瞬间想退货。
不过贺南谖已经牵着她往停车的地方去,常文深在那里等着他们。
“贺总,贺夫人,恭喜喜结连理,祝二位白头到老。”
“谢谢。”侯自琴有些意外,之前她偶尔去贺氏,常文深虽然不会落井下石,却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态度。
常文深将车直接开去了贺南谖吩咐的地方,那里贺南谖早已经让人重新打扫布置了一番。
将这对夫妻送到后常文深就离去了,他怕等会贺南谖找他算旧账。毕竟因为他的关系,他们从前对侯自琴的态度,可真的算不上太好。
贺南谖暂时没理会这些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和自琴去做。
行李都没放好,贺南谖拉着自琴回了房,至于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贺南谖,你可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老婆,我说了随你高兴,你想怎么着都行,还有你明明还喜欢着我,每次却总用言语堵我。”
“你刚恢复,悠着点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贺南谖听到这话决定没完没了!
“自琴,我爱你。这一生只有你,我只喜欢你。虽然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确实是我能触碰到的唯一女人。干净,无一丝瑕疵。”
“你的意思是?”侯自琴觉得更不真实了。
“嗯。我从前说对你不感兴趣,是错的,我只对你感兴趣,对别人半点不会有。所以,贺南谖这一生就都交给你了。”
侯自琴想起来贺东霆之前的隐晦说辞,原来竟然是真的。
这一夜,贺南谖将童年的噩梦终结。自琴在看到这里后,于第二日清晨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