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凡递出一个眼神。
小妮娜微笑着走上前来，开始细算账目。
“我们将会提供独家秘方。”
“秘方不可外泄，每个月要缴纳利润的百分之30。”
“另外……我们提供场地，播放电影，保证人流量的繁华，所以你们要再缴纳百分之30的利润。”
小妮娜算计着，最后得到结论：“最后清算，涅槃商团得到利润的百分之60，而你们是40，也就是六四分账。”
酒馆老板们听完，面面相觑，露出了心动之色。
虽然他们只能得到四成的利润，但文化广场的利益数额巨大，能分一杯还算稠的羹，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们同意。”
霍尔没等其他老板们商议，作为代表直接同意了这项合作。
“凡老板做事风格令人佩服。”
“我们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但凡老板仍让出那么大的利润……”霍尔一脸的羞愧，同时也在用话语提醒其他同伴。
生或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别说是4成的利润，即便是1成，甚至是免费给别人干活，那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凡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很不错，但还有许多地方我不放心，见利弃义的人太多了。”
“将来……你们会不会背叛我呢？”
凡故作思考。
霍尔却当机立断，立刻拍了拍胸口：“我们当然不会背叛您，双叶镇已经是凡老板的囊中之物，您就是这里的真正首领！！”
凡摇了摇头。
所谓信任，都只是暂时的。
特别是在混乱的异世界，人命都如同草芥，更何况是口头上的承诺。
“莰蒂丝。”
“这些罪人，都能变得更好，对吧？”
凡又将目光看向另一边，英姿飒爽的莰蒂丝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那当然。”
“他们都曾犯下严重的罪行，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莰蒂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她的掌心缓缓裂开，血肉撕裂成一条条丝状，紧接着两张长满利齿的嘴巴从中生长。
“你要干什么！！”
霍尔大惊失色，连忙朝后退去，那手心两张蠕动的嘴巴，无论怎么看都是邪恶的象征。
诡异的曲调响了起来。
黑山羊幼崽的声音，发出不和谐的扭曲声调，让人头痛欲裂。
“啊啊啊啊！！”
“我有罪，我有罪啊！！”
“我要做一个好人，要用一辈子赎清我的罪孽……”
一些酒馆老板瘫软跪在地上，眼睛和耳朵都流淌出脓血，精神意志被强行改编。
霍尔稍稍坚强一些，但也只是多撑了两秒钟而已，很快就瘫软在地，念叨着同样的话语。
与此同时。
牢房里的几个特殊囚徒，却发生了更加诡异的变化。
“嘻嘻嘻嘻。”
“桀桀桀桀。”
那几个隶属于笑脸男孩的能力者，听着不和谐的语调，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他们手舞足蹈着。
有些痴痴笑着，有些则发癫似的狂笑，似乎想要用笑声来抵抗诡异而不和谐的曲调。
“嘎嘎嘎嘎。”
“我们的死亡是有意义的，笑脸神向您问好。”那几个笑脸男孩，发出更加癫狂的笑容，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
紧接着。
砰，砰，砰。
那几个笑脸男孩的头颅，接二连三的爆开，血液混杂着白嫩，泼洒在整个监牢之内。
糟糕！！
凡一跺脚，河图洛书的结界能力随之张开。
笑脸男孩的身上，有着晦涩而隐秘的精神印记，随着他们的死亡，精神印记的力量也随之爆裂。
死亡的信息……被拦截了。
幸亏反应及时，将笑脸男孩的死亡信息所捕捉，否则传递出去不知要引来多大麻烦。
‘不。’
‘麻烦已经来了。’
凡思考着，那位所谓的笑脸神，似乎很擅长掌握信息。
刚刚死掉的笑脸男孩，虽然没能将重要消息传递出去，但他们死亡消失本身……就是一个重要消息。
某个神祇的目光，将会朝这里看来？？
麻烦。
真的很麻烦，没想到小小的酒馆老板，无意间雇佣的神秘组织，背后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很快。
霍尔与其他酒馆老板们就被释放了。
双叶镇的谣言众说纷纭之际，霍尔就带头出来辟谣，称前几天发生的事件，都是由其他几个酒馆老板诬陷的。
他们诬陷好人，背地里捅刀，再给食物下毒。
不过……幸亏发现得早，那些混蛋人渣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
——
时间又过了几天。
文化广场重新开业，不过售卖食物的摊主却纷纷换了人，成为了一些双叶镇人们最为熟悉的老面孔。
这天。
《霸道公爵爱上我》重新上映。
小吃一条街初步成型，建了一些矮房子，售卖着各种零食小吃，美味珍馐。
凡坐在一个摊位上，要了一杯冰镇啤酒，10串羊肉串，外加一个肉夹馍。
他斜坐着，一边看向远处巨大荧屏中播放的电影，一边喝了一口爽口的冰镇麦酒，顺便啃了一大口肉夹馍。
他有意无意的，听着隔壁桌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么？”
“前段时间，小吃一条街的生意，惹毛了双叶镇酒馆老板们。”
“啧啧啧啧，他们可演了一出好戏，最后小吃摊又是杀人，又是投毒……名声一下子都臭了。”
一个消息灵通者，喝着啤酒与身边朋友吹牛。
“切，你那消息早过时了。”
“小吃一条街可是涅槃商团的，人家是外来的强龙。”
“但咱们双叶镇本地人也不差，酒馆老板们联合在一起，双方狠狠干了一架，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消息……就有一点邪乎了，应该是某些人杜撰推测，然后又编了一些内容。
双方确实干了一架。
但并不是势均力敌的干架，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呵呵呵，涅槃商团可是吃了大亏。”
“小吃一条街多好的生意啊？？”
“现在涅槃商团，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你看看那些小吃摊……都是酒馆老板们的属下。”
另一人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战果。
涅槃商团输了。
他们不得不吐出大片地盘，然后拱手让给地头蛇们。
大出血！！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双方合作了？？”
“切，我觉得不可能，据说这次牵头的可是酒馆老板霍尔，那可是个狠人。”
众说纷纭。
不知真相的人们，猜测着其中的内情。
这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但是……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就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