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与记者小姐的交锋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等到克拉克离开以后，艾瑞克站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的夜色自语。
本来以为自己私底下的行动足够隐秘，没想到克拉克了解的十分清楚。
不过......
这也是正常的吧。
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对克拉克隐瞒，凭借着他逐渐觉醒的非凡能力，发现自己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深夜去大都会浪，然后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回来，这的确是他之前经常干的事。
随着“祖国人模板”的解封，力量不断增强，按捺不住的艾瑞克经常去大都会宣泄一番。
那些犯罪分子和黑帮就成为了他宣泄力量的倒霉蛋。
并没有成为超级英雄除暴安良的想法，只是纯粹这些家伙的武力值得他出手。
当然，宣泄力量的同时，也顺手牵羊搞些“富兰克林”回来。
这也是克拉克说他“有一大笔钱”的原因。
丹布朗的死......是那个叫杰洛米的‘稻草人’做的吧？
坐在书桌前，艾瑞克将克拉克的事情放在一边，心中暗想。
对于橄榄球队的人被杀，他一点惋惜和同情都没有。
满脑子只有肌肉的蠢货被归来的‘复仇鬼’杀死，这种‘复仇与死亡’的剧情展开他很感兴趣。
至于出手阻止杰洛米？
目前他还没有这个兴致。
明天的毕业舞会......
转过身来，注视着泛着氤氲气息的夜色，艾瑞克的嘴角微微上扬。
说不定会是一场华丽的盛大演出。
我真的......非常期待！
......
翌日，清晨。
斯莫维尔高中充满了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返校舞会的到来，让所有同学都躁动起来。
对舞会憧憬着的女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讨论着自己的舞会对象，男生则是抓紧在最后的时间内邀请自己的舞会女伴。
紧张而热烈的气氛笼罩着所有学生。
“嘿，艾瑞克！”
艾瑞克刚刚把储物柜门关上，就听到一道女声从背后响起。
回头一看，发现是克拉克的死党——《火炬报》的记者小姐克洛伊。
金色短发，一手捧着书本，一手捧着咖啡的克洛伊朝艾瑞克打招呼，“早上好，艾瑞克。”
“克洛伊？”
“克洛伊.苏利文，《火炬报》的记者兼主编。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克拉克不在场的情况下说话吧？”
克洛伊嘴角带笑的说道。
看起来她的心情不错。
“有事？”
对于这位古怪的记者小姐，艾瑞克不怎么熟悉。
只是从克拉克口中知道对方是一位拥有非常好奇心的女生。
向来讨厌麻烦的他，对于拥有强烈好奇心的人总是敬谢不敏。
如果对方身上再加上“记者”标签，“不感冒”程度还要再上一个阶梯。
“我们能谈谈吗？只需要花费你一点时间，上课之前就能搞定。”
克洛伊眼带期望的问道。
“关于克拉克的事情。”
也许是怕艾瑞克拒绝，克洛伊又补充了一句。
犹豫了一秒钟的艾瑞克，点头同意了克洛伊的请求。
《火炬报》办公室，克洛伊稍微整理了下堆满纸张的桌子，让办公室尽量看起来不那么杂乱。
“需要咖啡吗？”
“不，谢谢。”
“好的。”
克洛伊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对于艾瑞克这种虽然不太知性但是火辣的男生，有些憧憬。
从来没被男生告白，也没有约会过的克洛伊对自己的自信力有些不足。
艾瑞克打量了下周围的陈设，把注意力放到书架上堆积如山的报纸上。
“这是最近年份的《火炬报》。”克洛伊主动向艾瑞克解释道。
“《火炬报》吗？有没有三年前，返校舞会日前后的报纸？”
艾瑞克向克洛伊询问道。
虽然有些惊讶对方为什么会对三年前的旧报纸感兴趣，但克洛伊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我马上找给你。”
雷厉风行的克洛伊很快将一沓报纸递给艾瑞克。
“返校日是4月21号，这是三年前4月份的报纸。如果你觉得排版和现在不同，不要感到奇怪，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火炬报》的主编。”
克洛伊说了句俏皮话。
但看到艾瑞克依旧是一副扑克脸后，有种叹气的冲动。
艾瑞克面无表情的从沮丧的克洛伊手里接过报纸，很快找到了关于杰洛米的报道。
“杰洛米，三年前失踪的学生，被选为‘稻草人’绑在玉米地里一夜，然后第二天离奇失踪。我记得这件事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杰洛米曾经参加过‘APPT物理杯’，是斯莫维尔高中唯一取得优胜奖的学生。”
克洛伊看到艾瑞克的目光投在杰洛米的报道上，向他说起自己了解的信息。
点了点头，艾瑞克一目十行的读取完报纸上面的信息，然后将报纸递给克洛伊。
报纸上说对方小时候曾经因陨石辐射住院治疗，而且是物理达人......
看来杰洛米的变异和氪石息息相关，而且对方可能找到了利用氪石获取能量的办法。
“艾瑞克？”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艾瑞克被记者小姐打断。
“那个......克拉克一直以为丹布朗的死和你有关，这是真的？”
克洛伊直接向艾瑞克问道。
“可能吧。”
艾瑞克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一般来说，不确定性的回答包含的更多是‘不想回答’含义。”
克洛伊眨了眨眼睛，“所以艾瑞克你也是‘不想回答’？”
“你是怎么认为的？克洛伊。”
艾瑞克向对方反问道。
“我？我的观点和克拉克不一样，当然，并不是因为你之前教训了对我‘暗杀’的丹布朗，所以我就和你同仇敌忾。”
克洛伊熟练的将报纸放回书架，“我怀疑凶手是瓦特教练。瓦特教练最近明显不太正常，而且有体罚学生的迹象。也许丹布朗是那个告密者，所以瓦特教练会对他下手。”
“算了，瓦特教练的事先放在一边。克拉克认为你晚上绝对会在舞会上出手，他会阻止你，所以......为了洗清你的嫌疑，你还要去吗？”
克洛伊郑重的向艾瑞克问道。
“为什么不？”
艾瑞克简短的词汇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我感觉......你在一步步引诱克拉克和你发生冲突？”
克洛伊眉毛微蹙，说出了自己作为女人的直觉。
第十三章 人生中第一个无法承受之痛
克洛伊和皮特一起走进舞会大礼堂时，第一个感受就是魅力。
女生们穿着各种精致的蕾丝、雪纺或丝绸裙子，走动之间衣服发出沙沙声。
长裙、高跟鞋、白的耀眼的晚礼服，装饰腰带，还有擦的铮光瓦亮的黑皮鞋，组成了返校舞会的靓丽风景。
“咳咳，克洛伊，我只会跳吉特巴舞，你说会不会有人嘘我？”
穿着正装的皮特有些担心的向舞伴克洛伊问道。
“什么吉特巴舞？”
“我祖父教我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双臂交叉，做哥萨克经典动作的舞蹈，因为太过于奔放容易摔跤。”
皮特一边把目光投向舞池，一边随口向克洛伊解释。
“随便吧，我觉得你那种傻瓜舞蹈，会和女生身上露出的肩带、凸起的青春痘一样，成为那些家伙取笑的谈资。”
心不在焉的克洛伊毒舌的吐槽道。
“克拉克和艾瑞克没有来舞会？”
在舞会礼堂搜寻了一番后，克洛伊眉头微皱的向皮特问道。
“也许他在外面等艾瑞克，毕竟他一直担心艾瑞克图谋不轨。”
“那我们去外面找他们。”
克洛伊立即拉着皮特向外走去。
“好吧，不过我的舞会可能要泡汤了，你要想好接下来对我的赔偿问题。”
皮特吐槽了一句，顺手拿起舞会圆桌上准备的派对小礼物——园丁牌混合坚果。
......
距离学校舞会礼堂不远的体育馆中，艾瑞克站在篮球场中间。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明一暗的交界线。
“克拉克，出来吧，你跟了我一路，就是试图阻止我去舞会吧？！”
艾瑞克话音刚落，一阵风骤然在体育馆吹起。
克拉克出现在艾瑞克背后！
眼神异常严肃的克拉克，已经做好了使用暴力阻止对方的打算。
“艾瑞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别人！”
克拉克的拳头紧紧攥着，“你需要帮助。”
艾瑞克转过身来，面对着克拉克，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好吧，克拉克，你要怎么帮助我？”
“回家，然后向我坦白一切，我和爸爸妈妈都能帮你。”
克拉克虽然认定丹布朗的死和艾瑞克有关，但并没有将自己弟弟送进监狱的打算。
他觉得在弟弟和丹布朗之间，也许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你知道的，克拉克，从小到大，你一般不是那个能说服我的人。”
叹了口气，艾瑞克装作无奈的样子。
记者小姐克洛伊之前评价他——“一步步引诱克拉克和他发生冲突”的说法，并不是全无道理。
艾瑞克的“祖国人模板”已经解封70%，之所以无法继续解锁，是因为无法突破桎梏。
无论如何锻炼，压榨身体极限的疯狂训练，亦或是在实战中锤炼，都无法使模板解锁进度寸进。
究其原因，是没有面对强大的敌人或者无法解决的险境，激发身体最大的潜能。
克拉克虽然作为氪星人的潜力超过他，但现阶段大部分能力处于未开发阶段，如果正常战斗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认定自己是凶手的克拉克，必定会全力出手，潜力爆发之下说不定能给自己造成足够的麻烦。
而且......
当被偏见和愤怒充斥着的“人间之神”，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那么他还能称之为“神”吗？
恶趣味发作的艾瑞克，想要看看自己的“便宜大哥”如何面对人生中第一个“无法承受之痛”。
至于橄榄球队那群渣滓的死活，他一点也不关心。
“克拉克，你认为我是凶手，因为你心中充满了偏见。”
艾瑞克提高了语调，抑扬顿挫的说道：“因为我的身体让你闻到了不好的味道，因为我是那个看起来丝毫不顾忌别人生命的人，因为我和橄榄球队的人有矛盾，所以我是凶手！”
“你的愤怒和偏见，让你忽略了更多，更多致命的问题。”
“如果你想成为那个保护与怜悯的人，那么就必须学会变得更聪明！”
嘭！
拳头带起的飓风撕扯开空气，发生猛烈的爆裂音。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被撕扯开！
克拉克没有想到艾瑞克忽然对自己发动攻击，仓促之下无法反应，被击中胸口。
“唔......”
发出一声痛哼的克拉克重重向后飞去。
如直飞的棒球重重撞击在墙壁上，坚硬的墙壁瞬间产生无数的皲裂，如蜘蛛网一般向外延伸。
灰尘伴随着墙壁碎屑簌簌落下。
“咳......”
胸口痛的几乎无法喘息，眼睛被阵阵似有似无的黑色意识冲击着。
捂着胸口的克拉克缓缓从墙壁滑下。
下一秒，艾瑞克的超级速度发动，再一拳朝着克拉克的下巴击去。
又快又重的拳头，化成了实质意义上的闪电。
反应过来的克拉克架住手臂，借着反震的力道向后移动，以不逊色于艾瑞克的速度脱离开攻击范围。
艾瑞克的攻击继续如滂沱大雨般不停息，近身，反手一个高腿横扫！
攻击部位是克拉克的小腹。
不断锤炼身体素质、研习各种搏击技艺的艾瑞克，即使将他的速度和力量拉到和克拉克同等水平，对方也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克拉克刚刚觉醒，速度和力量远不如他。
嘭！
这次克拉克没有选择闪避，面对艾瑞克的近身缠斗，选择硬碰硬。
咬着牙的他伸出手臂，刚一接触，就感觉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朝着自己涌来。
狂暴的如同一瞬间掀起数百米海浪的力量，侵袭着克拉克的身体。
拳头与拳头碰撞，周围的空气被震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克拉克被震击出去。
“铛”的一声巨响，身体重重的砸在篮球架上。
拥有着超硬坚固度的金属篮球架，被克拉克的身体撞击的发生形变，金属栏被撞折的发生九十度的弯折。
从篮球架上掉落下来的克拉克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
“呃......！”
躺在地上仰面向上的克拉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意识一阵阵模糊，全身上下感觉每一块肌肉都在痛。
而在另一边，无人注意的角落。
躲在体育馆窗外窥视的克洛伊和皮特，完全惊呆了！
这......这算什么？
这种肉眼甚至都无法捕捉的攻击，每一击都导致空气战栗，肉体与金属撞击的轰鸣......
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吧！
肯特家的人都这么变态吗？！
尤其是艾瑞克，明明看起来不如自己哥哥强壮，竟能压制的克拉克完全无法反击！
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超越人类常识的攻击方式，二人组已经陷入到巨大的惶恐中。
第十四章 血腥舞会
克拉克挣扎一番，终于从地上站起来。
每呼吸一口气，胸口就是无法抑制的痛。
他本以为这段时间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力量以惊人的速度提升，自己和艾瑞克的差距不断缩小。
但现在一番交手，差距还是如此之大！
难道自己的天赋真的永远不如艾瑞克？
使劲喘着粗气的克拉克，内心情绪波动不已。
“发育”比较晚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天赋平平。
此时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氪星人之子”天赋，将来能强横到何种程度，现在的克拉克，内心满满的只有挫败。
收起内心严重的挫败感，克拉克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艾瑞克。
“你说得对，艾瑞克，我或许不够聪明，但我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最大的不同！”
克拉克用尽全力，掰下篮球架上的金属杆。
伴随着令克洛伊和皮特感到头皮发麻的金属撕扯噪音，克拉克怒吼一声朝着艾瑞克冲来。
“嗬——！”
金属器材从侧面朝着艾瑞克砸来。
呼啸音响起，尖锐的仿佛空气的震颤嘶吼。
这次克拉克的速度远超之前，仿佛闪击般出现在艾瑞克面前。
完全没有时间做出闪避的艾瑞克，下意识从眼睛里发出赤红色的光束。
贯穿任何可存在之物、具有磅礴能量束的热视线从眼睛里激射而出！
“滋啦！”
携带有克拉克全部力量的金属杆，被艾瑞克的热视线融化。
数米长的金属杆，呼吸间被超高温度的热视线融化的只剩十数英寸。
克拉克的攻击落了空，但没有收回攻击，反手将金属杆朝着艾瑞克的头挥去。
艾瑞克向后退步，险之又险的躲开克拉克的攻击。
但速度上升了一筹的“氪星人之子”仿佛开了挂一般，竟然跟上了艾瑞克的节奏。
挥起的一拳狠狠命中了艾瑞克的胸口，直接将他向后砸飞出去。
嘭！
这次砸的地板发出微微晃动的对象，变成了艾瑞克。
虽然后背一阵阵疼痛传来，但躺在地上的艾瑞克心情却意外的不错。
该说真不愧是“拥有无限可能”的氪星人吗？！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实现了自我突破。
速度与力量增强了许多，并且已经开始适应了自己的战斗节奏。
如果自己没有拥有“热视线”，恐怕刚才那一下就要被爆头。
不过......很好！
正是这样的战斗才能帮自己解锁“祖国人模板”的进度。
深呼吸一口气，艾瑞克从地上站起来。
“很好，克拉克！愤怒会驱使你变的更强，但却对你的理智没有半点提升！”
将“嫌疑凶手”扮演下去的艾瑞克，继续刺激着对方。
下一秒启动超级速度，一瞬间冲着克拉克而去。
克拉克也不甘示弱，快速朝着自己弟弟闪击。
空气发生爆裂般的炸响，两人的拳头相互对撞在一起，被震击的向后退去。
抓住机会，艾瑞克两手抵住克拉克的颈部，双脚踩踏的地面发出破裂。
利用自身强大的力量，直接抓着对方的肩膀向后撞击出去。
轰！
体育馆的墙壁被装出一个的大洞，两人余势不减的继续冲击出去。
伴随着震天的轰鸣声，灰尘四起！
“额......！”
皮特合上因为惊愕而张大的嘴巴，朝着同样震惊的克洛伊看去。
“我想起和我哥哥的打架了，估计在他俩眼里，就像蚂蚁打架一样。”
克洛伊没有理会皮特的俏皮话，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我们必须想点办法阻止他们。”
“阻止？”
皮特咽了口吐沫，“我可没那个能力，他俩随便一拳就能让我去见祖父。”
......
大礼堂。
舞会已经进入了高潮。
优等生协会的引导员正在向在场的学生们收取选票。
投票选出舞会的国王和王后，这是返校日舞会所有人最期待的一个环节。
负责监督选票的老师开始计票，舞台中央的乐队演奏着悦耳的填场音乐。
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等待选票老师宣布最后的结果。
克拉克的女神——拉娜，紧紧的抓住自己男朋友惠特尼的手，腹部和背部的肌肉绷紧了。
虽然知道自己和惠特尼被选中的概率很大，但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
咚！
安静的过分的礼堂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被吓了一跳的学生，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大礼堂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阴影里。
面对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礼堂里的学生们愣了一下。
“嘿！你是谁？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距离礼堂门口最近的人高马大的橄榄球队队员汤米，不爽的上前的推了对方一下。
他以为对方是故意来捣乱舞会的家伙。
每个学期都有这种不被允许参加舞会，故意来搞破坏的家伙。
于是每年由人气最高又喜欢出风头的橄榄球队队员，负责舞会的保卫工作。
今天负责现场安全的就是汤米和其他橄榄球队成员。
汤米刚刚触碰到对方，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在众人面前闪过。
随后汤米“扑腾”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鲜血从他鼻子里汩汩流出。
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汤米一头栽倒，滚在了地上。
片刻沉默之后，凄厉的惊恐叫声在礼堂内响起！
混乱的人群立即向着窗户和大门，以及逃生通道跑去。
一击解决掉汤米的不速之客，向前走了两步，露出了自己的真身——杰洛米！
杰洛米站在门口，没有动手，脸上只有满满的嘲弄表情。
参与舞会的人员使劲推门，但是逃生门丝毫不动。
越来越多的人被挤到门边，最先跑过来的人被挤的喘不过气来。
但原本应该保持开启状态的的逃生门，丝毫不动！
舞会人群中，反应过来的惠特尼迅速的行动起来，拉着拉娜的手，费力向逃生门附近挤过来。
夹克衫、裙子或者一切能抓到的东西，被他一把抓住，将这些人拽开。
无数人惊恐的尖叫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礼堂里到处乱跑。
但窗户和逃生门已经关闭的大礼堂，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供人逃出去的通道。
绝望而沉重的气氛，开始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第十五章 重力定律已经被颠覆
五分钟后，拉娜浑身是血的从礼堂跑了出来。
意识涣散，内心全部被恐惧填满！
不去思考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空白的思维去考虑别的东西，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这里！
逃离这里！
远离那个魔鬼！
男朋友惠特尼浑身鲜血，四肢抽搐的在她面前倒下的样子，像是无法过滤掉的画面一样循环往复在脑海中播放。
维持着理智的那根弦下一秒似乎就要崩溃！
恐惧而无所适从的情绪包围着她。
从第一个人倒下到逃离出来，那些恐怖画面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主电源开关爆炸！
整个大礼堂的幕布被炸成了碎片，粗重的银色的高压电漂浮在空中，宛如从印度僧人的篮子里爬出的毒蛇一样，扭曲蠕动，充满着可怖的气势。
在她逃离出来的一瞬间时，一道亮光闪过，伴随着尖叫声的，还有可怕的麦克风嚣叫声。
拉娜转过头，正好看到同班同学弗莱克抓着一个麦克风架，双手被牢牢吸附住。
对方的眼睛鼓了起来，头发也竖了起来，衬衫开始冒烟。
最后弗莱克跌倒在一只巨大的扬声器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咔嚓！”
一道紫色的闪光从大礼堂里传出，立即将拉娜唤回了现实。
使劲喘了一口气的她，继续踉踉跄跄的向外跑去。
......
另一边，和克拉克战斗的艾瑞克，也看到了舞会大礼堂发生的一切。
拥有超级视力的他，即便礼堂与此地相隔数英里，也无法遮挡住他的视线。
还没有彻底疯狂吗？
所报复的对象都是橄榄球队的队员，对于那些无辜的学生和老师放任其逃走。
看到杰洛米在大礼堂内所做的一切，艾瑞克嗤笑了一声。
既然想要做反派，就要彻底的抛弃那些同情心和仁慈。
现在犹豫不觉，沉溺在善与恶之间的界限纠缠不清，只不过是取死！
砰！砰！砰！
拳头与肌肉碰撞在一起，发出令人心惧的爆裂声。
稀疏的林间，无人注意的寂静之地。
两人短瞬间交锋了数回合。
尽管克拉克的力量与速度仍无法与艾瑞克相比，但已经勉强跟得上他的节奏。
克拉克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完全发挥，从一开始全面落入下风到能够与他勉强相抗。
但艾瑞克的“祖国人模板”也在不断解锁中，克拉克的压力逼迫他必须不断变得更强。
模板进度从一开始的70%，上升到现在的78%。
力量与速度、耐力、敏捷性上涨的同时，依旧死死的将克拉克压入下风。
躲开克拉克一拳的同时，艾瑞克故意卖了个破绽，装作身体略微失衡的样子。
经验尚浅的克拉克果然中计，趁着艾瑞克立足未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控制住艾瑞克的胳膊，克拉克奋力向前一撞。
但接下来的发展并没有如克拉克的想象展开。
艾瑞克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挣脱开克拉克的控制，同时提起右腿。
一记狠厉的膝撞，撞击的克拉克一个趔趄。
身体失去平衡的克拉克的肩膀被艾瑞克两手抓住。
丝毫没有留情的艾瑞克使用摔跤中的投掷技，狠狠将对方摔在地上。
轰！
仿佛炮击般的巨响，克拉克的身躯狠狠撞击在坚硬的泥土上。
地面被撞出一个凹陷的大坑，泥土像雨水一样漫天落下。
躺在坑底的克拉克使劲的喘着粗气。
体力已经濒临枯竭的他，现在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尽管突然的爆发让他给艾瑞克造成了足够多的麻烦，但毕竟是刚刚苏醒的力量。
不知道自己的氪星人身份，不知道肩负着何种责任的克拉克.肯特，现在也只是个刚刚升入中学的高中生。
面对着“祖国人模板”进度已经解封到78%的艾瑞克，能战斗到这种程度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
站在深坑边缘的艾瑞克，右手握成拳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心脏急速跳动着，视力和感知力更加敏锐。
远处丛林间的蛩虫摩翅声传入耳朵，以往微弱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异常清晰。
不仅是力量、耐力、敏捷性以及听力等感知力的增强......
艾瑞克向前一步走。
并没有直接从空中掉下来，而是双脚踩着空气，直接悬浮在了空中。
坑底的克拉克看着停在半空中的艾瑞克，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
自己还使用奔跑方式的时候，艾瑞克已经能违反重力定律，漂浮在空中了？
难道艾瑞克的天赋已经要脱离地球的限制了吗？
原本自卑不已的克拉克，此时更加自闭了。
感受着身体漂浮在空气中的感觉，艾瑞克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飞行的能力吗？
虽然只是刚刚解封，还只能简单的漂浮在空中，但随着“祖国人模板”进度不断解封，想必能很快掌握飞行能力。
咚！
解除自己的漂浮能力，艾瑞克跳到坑底的克拉克身边。
“克拉克，一切都结束了。”
眼睛里闪烁着异样光芒的艾瑞克，朝着远方学校的大礼堂看了一眼。
“也许你应该去舞会现场看一看，你所忽略而不希望看到的东西，正在那里上演。”
“舞会现场？”
克拉克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你是说……?”
一道亮银色的闪电忽然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从学校方向发出的闪电，让克拉克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拉娜......?!”
意识到舞会现场的拉娜可能存在危险之后，克拉克立即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快速朝着学校方向狂奔。
超级速度启动之下，整个人化作一道疾驰的狂风。
注视着克拉克离开的背影，艾瑞克缓缓摇了摇头。
......
此时被克拉克惦记的拉娜，正紧张的躲在图书馆附近的一座雕像后面。
喷水池和荆棘灌木，在夜色的掩护下挡住了她的身体。
奔跑了一路的拉娜，身体被汗水和鲜血浸湿，打着哆嗦。
双手握在一起，努力祈祷着那个魔鬼千万不要过来。
然而令她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身体发出闪电一般的恶魔还是走了过来。
踩在地上的踏步声，让拉娜的内心跟随着一起惊恐跳动。
第十六章 我与救赎无缘
“杰洛米。”
拉娜心中的魔鬼正一步步向她藏身的方向处走来，忽然在听到一道声音后，停住了脚步。
一道黑影出现在杰洛米背后。
“谁？”
杰洛米紧张的回头。
以他敏锐的感知力竟然没有发现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这不由得他不紧张。
“是......是你？”
看清黑影的身份后，杰洛米畏惧的向后退了一步。
“看起来你似乎很沉溺在自己的杰作中？”
黑影中的来人一步步向后退的杰洛米走去。
“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杰洛米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说道。
再没有之前在舞会大礼堂的嚣张和从容，有的只是流露出来的深深恐惧。
躲在雕像后面的拉娜心中完全被震惊填满。
她想不到这个在舞会上对同学肆意攻击的魔鬼，竟然也会有惧怕的对象。
是谁？！
心怀着恐惧的同时，也对阴暗中的黑影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踏！踏！
黑影从阴影里走出，对方熟悉的面孔让拉娜捂住了嘴巴。
那是......艾瑞克.肯特？！
克拉克.肯特的弟弟。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这个魔鬼会如此惧怕艾瑞克.肯特？
拉娜脑海中闪过无数问号。
“你当然明白，杰洛米，毕竟你刚刚完成了谁都无法完成的成就——让返校日舞会成为了血腥舞会。真是不可思议，有时候理智与疯狂就在一线之隔。”
艾瑞克利用超级视力，先一步于克拉克找到了舞会的始作俑者——杰洛米。
注视着对方怯懦中带着疯狂的眼神，艾瑞克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
红眼的杰洛米怒气瞬间涌上来。
疯狂战胜了怯懦，现在的他已经不想逃跑了！
“当他们把我挂在十字架上，极尽羞辱的时候你没有来阻止，当他们扒光我的衣服，在我身体上涂漆的时候你没有阻止，现在想要来当正义的使者！收起你的嘴脸吧，混蛋！”
眼睛变成银白色的杰洛米浑身充满闪电，瞬间移动到艾瑞克身前。
充盈于身体内的闪电如挣脱开束缚的大蛇，张牙舞爪的朝着艾瑞克席卷而去。
强大的威势，让躲在雕塑后面的拉娜都忍不住色变。
那种可怕的闪电击倒了惠特尼，让弗莱克瞬间化为焦炭。
即便只是看一眼，就让拉娜心神惊惧！
看到对方向艾瑞克发动攻击，捂住嘴巴的她已经想象得到接下来艾瑞克的悲惨结局了。
嘭！
杰洛米的一拳被艾瑞克随手挡下。
漫天的银色的闪电全部冲击向艾瑞克的身体，但却无法击倒他。
不仅没有击倒，而且看起来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
拉娜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算什么？
难道艾瑞克是比这个魔鬼更可怕的人？
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拉娜，内心里升起了各种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的想法。
艾瑞克一只手挡住杰洛米的攻击，另一只手猛地向前伸出，捏住对方的脖子。
“咔嚓！”
在杰洛米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艾瑞克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遍布于他身体的闪电，也一瞬间全部消散掉。
拉娜眼中的魔鬼，被艾瑞克轻松扭断了脖子。
解决掉杰洛米的艾瑞克，随手将对方的尸体仍在地上。
本来他的计划是从对方的口中，获知如何利用氪石增强超能力，或者被氪石影响的体质如何觉醒超能力。
如果对方足够聪明的话说不定还有利用价值，但艾瑞克很快就明白了，这种蠢货没有留着的必要。
解决掉杰洛米之后，艾瑞克朝着雕像后面看了一眼。
拉娜赶紧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艾瑞克对于这位哥哥的女神并没有什么兴趣，看了对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
舞会大礼堂，克拉克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礼堂的喷水装置全部打开，无数的喷头喷洒着水滴，落到地上溅起殷红的水花。
流动的水把地面的鲜血渐渐冲淡。
地上躺着几个生死不知的学生。
克拉克认得他们，是橄榄球队的成员。
弗莱克、汤米、罗斯......他甚至看到了拉娜的男朋友惠特尼。
个别的躺在地上还没有失去意识的受害者，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克拉克不知道那是痛苦的无意义呻吟，还是向自己的求救。
“怎么会......?”
内心被巨大的自责和痛苦填满的克拉克，重重的跪在地上。
喷洒的水落在他脸上，混合着泪水从脸庞滑落。
我本来可以拯救他们的！
这都是我的错！
克拉克的低着头，双手攥拳抵着地面，浑身颤栗着。
“克拉克。”
正当克拉克陷入莫大的痛苦中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滂沱“大雨”中，克拉克双眼模糊抬起头。
艾瑞克正站在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艾瑞克，你......你早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对吗？”
克拉克略加思考，就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你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双眼赤红的克拉克站起来，声音里带着颤抖，怒气几乎喷涌而出。
“我可不认为你会相信我的话，克拉克。”
面对自己便宜大哥的愤怒诘问，艾瑞克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像是冷漠。
“因为现在的你相信力量胜过相信我。超人的力量使你愉快，危险，也会让你倒退到依靠力量而不是技术、训练和智慧的情况，诱使你失去判断力。”
“偏见、固执、一叶障目，克拉克，这是你所犯下的错误。如果你要选择自己的正确道路，就要看清这错误会导致的代价！”
“那么你就是毫无过错的？”克拉克怒视着艾瑞克，眼睛里燃烧着火。
“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人！你是光，我就是暗，你是爱与秩序，我就是暴力与混乱！拯救和救赎这样的字眼从来和我无缘，所以......不要以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克拉克。”
艾瑞克的话语依旧是冷漠至极。
移动视线，透过重重遮挡物，看到了远处赶来的救护车和救护车。
朝着地上躺着的橄榄球队成员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漫天雨幕下，留下沉默无语的克拉克。
第十七章 莱克斯的野望
“斯莫维尔镇中学发生剧烈爆炸。此前，斯莫维尔镇的三辆消防车被派往举办学校舞会的礼堂救火，目前火势已经得到基本控制。据悉，该学校的所有消防栓已遭到破坏，且从普林斯大街到格斯广场的的小镇总水管道水压降至零，这令消防员的工作难度倍增。”
斯莫维尔的电台播报着最新的消息。
疾驰的汽车上，乔纳森一边留心收听着电台播报，一边安慰着玛莎。
“放心吧，玛莎，艾瑞克和克拉克一定没事的。他们两个现在可和普通的学生不一样。”
“我明白，乔纳森。”
玛莎的视线注视着街道上越来越多的警车，眉头蹙了起来。
“我只是担心......克拉克和艾瑞克会不小心牵扯进去，毕竟他们俩还不够成熟......”
“不会的。”
乔纳森的语气相比于玛莎比较冷静，“我们的儿子远比我们想象的成熟。”
说话间两人来到学校。
学校礼堂因为“电线短路”问题而引发的火灾已经扑灭，现在校园里停放了不少警车和救护车。
消防员已经扑灭礼堂的火灾，正在配合着警察和医护人员将受伤的学生抬出来。
死里逃生的参加舞会的学生们或配合着警察做简单笔录，或披着毛毯在父母怀里哭泣。
估计今晚的“血腥舞会”，会成为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舞会。
看着呻吟着的受伤的人群，玛莎紧张的向四周张望着。
很快就发现了坐在台阶前，有些心神不属的克拉克。
坐在他旁边的是两个死党，克洛伊和皮特。
克洛伊和皮特已经从死里逃生的剧烈情绪中恢复，此时的两人正在安慰着克拉克。
“克拉克，你不必为此自责。即便你拥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你也无法决定所有事。”
“我同意。”
皮特的表情很凝重，“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不幸，克拉克你不可能帮助和拯救所有人。”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谈刚才克拉克和艾瑞克的冲突。
“我应该......”
克拉克微微的叹了口气，注视着前面被医生救护的伤员，“我应该早就发现凶手是杰洛米的，如果不在艾瑞克上面浪费这么多时间，说不定......”
听到克拉克提到杰洛米，克洛伊的表情微微一变。
思考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向克拉克说出来。
“其实，克拉克，艾瑞克曾经向我暗示杀害丹布朗的凶手是杰洛米，但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
克洛伊把昨天艾瑞克在主编室翻阅有关“杰洛米”新闻报道的事说出来。
听完克洛伊的讲述，克拉克沉默了。
内心升起了几分迷茫。
难道自己错怪了艾瑞克？！
“克拉克！”
正当他低头沉思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看到母亲玛莎一脸着急的向自己走来。
“克拉克你没事吧？”
“我很好，妈妈。”
克拉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收拾好心情，站起身朝母亲回道。
“没事就好。”
乔纳森走过来，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艾瑞克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有。”
克拉克表情有些异样的回道。
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表情，乔纳森的眉头皱起来，摘下帽子向四周看去，以期在人群中搜寻到艾瑞克的身影。
“乔纳森叔叔。”
在婶婶陪伴下的拉娜，裹着一件白色毯子，走过来向夫妻俩打招呼。
“拉娜。”
看到略显狼狈，额头上还沾着血迹的拉娜，玛莎心疼的上来抱了抱她。
“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夜晚，你还好吗？”
“我还好，没有受什么伤，就是被磕了一下。”
拉娜朝着玛莎笑笑，目光在克拉克几人中转了转。
没有看到艾瑞克之后，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之色。
她并没有向警察说出自己亲眼目睹杰洛米被艾瑞克杀死的事情。
因为心中存着许多疑问，所以想要过来找艾瑞克聊聊，没想到在对方不在这里。
拉娜很快收拾起自己的失望情绪，和夫妻俩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以“去医院照顾惠特尼”的借口离开。
一直注视着拉娜的背影消失，克拉克才回过神来。
对于拉娜没有过来和自己打招呼，他有些介怀。
一旁的克洛伊和皮特，看到克拉克面对女神的沮丧表情，相互对视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走拉娜后，乔纳森准备向警察询问一下艾瑞克的下落。
刚刚走了两步，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正和警察谈话的艾瑞克。
“艾瑞克！”
确认小儿子平安无事的乔纳森长舒了一口气，快步走过来，一把搂住艾瑞克的肩膀。
“你还好吧，艾瑞克？”
“我没事，爸爸，只是衣服不小心破了。”
艾瑞克微笑着回应自己父亲。
......
翌日，大都市。
“大都会的狂野青春？花花公子莱克斯.卢瑟与零俱乐部的故事？！”
卢瑟庄园中，莱克斯.卢瑟正翻看着最新的报纸，看到关于自己的花边新闻，嗤笑了一声。
“如果精灵从瓶子里逃出来，那么它就不再是精灵，对于吸引人眼球的花边新闻也一样，如果它被完完全全的报道出来，那么它就不再是花边新闻。”
将报纸放下，莱克斯站了起来。
睿智，年轻，自信，充满着蓬勃气势，除了光头的莱克斯，刚刚完成了一场激烈的击剑训练。
休息的时候随手拿起报纸，看到上面关于自己的报道，立即对其发表了不屑的评论。
“这么说你承认上面的报道是虚假的？”
女击剑教练和莱克斯的关系不错，所以直言不讳的问道。
“奥德丽，你知道的击剑运动是如何走上高雅之路的吗？”
莱克斯站起来，拿起桌上放置的击剑面罩，没等对方回答，自顾自的说道：
“1776年，法国击剑大师拉布瓦西埃发明了面罩，这一发明使击剑运动走上高雅之路。面罩的发明，彻底隔绝了攻防交锋中的误伤。对于我而言，适当的戴着一层面罩，就是对我人生攻防交锋的保护。”
“你的人生交锋对象是谁？你父亲，还是你父亲的那些下属？”
奥德丽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都不是，也许两者都是。”
莱克斯嘴角浮现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
坐下来继续翻看报纸，目光瞥到一则关于斯莫维尔镇的报道。
简短阅读了一番后，莱克斯立即对其产生了兴趣。
“斯莫维尔高中舞会惨剧？闪电？……有意思。”
第十八章 陷入无可名状的拉娜
“两名学生不幸身亡，另外有六名参加舞会的学生受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不幸中的万幸是，重伤的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乔纳森作为学生家长代表的一员，参加了政府组织的“斯莫维尔镇高中舞会事故讨论会”，午餐时向家人讲述了自己了解的信息。
由于学校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事故，所以暂时放假两天。
这也是艾瑞克和克拉克没有去学校的原因。
“所以，乔纳森，究竟发生了什么？”
玛莎蹙着眉头问道。
“克拉克之前曾经提起过橄榄球队一个叫丹布朗的队员遇害，杀害他的嫌疑人，就是舞会上酿成惨剧的凶手。”
乔纳森一边将手边的咖啡端起，一边向玛莎解释道：“凶手名叫杰洛米，不过在三年前已经失踪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突然回来。”
“警察抓到他了吗？”
玛莎继续问道。
“事实上，杰洛米已经死了。”
乔纳森耸了耸肩膀，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品尝了一下，很快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咖啡的苦涩，还是对所谈论事情的不理解。
“在高中校园里杰洛米的尸体被发现，颈椎断裂而死。虽然是凶手，但如果活着的话肯定能提供给警方很多信息。”
听到乔纳森说杰洛米颈椎断裂而死，餐桌上的克拉克立即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艾瑞克。
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死杰洛米，除了艾瑞克，在斯莫维尔小镇克拉克找不出第二个人。
“我听说不幸遇害和受伤的都是橄榄球队的成员，是这样吗？”
玛莎消化了乔纳森说的话后，向他打听起了自己听到的信息。
“杰洛米的确和橄榄球队的人存在一些矛盾，不过我想这更多是学校和瓦特教练应该去考虑的事。”
乔纳森并不想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回了一句之后便不在多说，转而提起了其他事情。
“克拉克，拖拉机无法运转了，一会帮我去修理一下，我怀疑是高压油管磨损漏油的问题，希望这次不会换新，不然又是一笔开销。”
“好的，爸爸。”
克拉克朝着父亲点了点头，低头对付起餐桌上的水果沙拉。
坐在克拉克对面的艾瑞克，则是开始考虑起如何将自己从黑帮那里搞来的钱洗白，从而能让父母接受。
......
“克拉克。”
满手都是机油，穿着破旧的维修工作服的乔纳森，向站在旁边的克拉克问道：“舞会的事情你有参与吗？”
克拉克正在想事情，听到父亲的话，愣了下，随后摇了摇头。
“不，我想要阻止杰洛米，但是没有成功。”
克拉克语气有些消沉，“如果我能更成熟一些，就能阻止这起悲剧，可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克拉克。”
乔纳森适用抹布擦了擦手，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如果你尝试着把一切都推给自己，就会发现自己最后千疮百孔。要在适当的时候，学会推出去，无论是压力、责任、还是别人对你的苛责......”
“我以为我能改变一些东西，但是......”
面对着父亲，克拉克说出了心里话，“就像艾瑞克，我尝试改变他的一些看法，但最后什么都无法改变。”
“也许......你们兄弟需要好好谈谈。”
乔纳森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并谈起了他当年的事。
“当我上高中时，因为一只拳套的归属问题和表弟产生了争执，巴里.李.琼斯，你记得他吗？去年他还来我们家做过客。当时我们打了一架，而且谁也不服谁。”
“后来，你祖父把我们两个关在一个贮存玉米的仓库，那地方只能容纳我们两个人。经历了无聊的发狂的半小时后，我们开始说话。因为除了用嘴巴进行交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乔纳森停顿了下，说道：“于是在经历两个小时的无话不谈后，我们重归于好。”
“克拉克，有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创造一个可以不被打扰的环境，倾听和述说，一直持续到你们完全了解彼此的想法。”
听完父亲对自己的启迪，克拉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爸爸。”
帮助乔纳森修理完拖拉机的克拉克，洗了洗手，决定找艾瑞克好好聊聊。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自己弟弟的房间迎来了一位他意想不到的访客。
拉娜.蓝站在艾瑞克的房间里，吃惊的看着墙壁上贴着的画。
铅笔或者炭笔勾勒出的黑白交错的明暗色素描，无法描述的星空中令人心悸的怪物，狰狞的体型在饥饿而又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类似蜡笔之类的工具，绘制出巨型的怪物在水底沉睡。可怖的体型，覆满鳞片的翅膀，被绘在长满绿色苔藓的黏稠阴沉背景中，画作的右下角还写有“亚特兰蒂斯.卡拉森”字样。
还有一幅令她印象深刻的彩绘画，无法辨别出颜色的黑夜，仿佛猩红色的血液夹杂着黑泥，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上面，一栋表面写有“阿卡姆”的影影绰绰的建筑，隐藏在姑且称之为“黑色”的夜中。
“这......是阿卡姆？！”
拉娜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介绍米国城市历史的书里读到过，哥谭市就有一座“阿卡姆精神疗养院”。
难道这幅画描绘的是哥谭市的“阿卡姆精神疗养院”？！
拉娜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盯着眼前的这些画，让她生出一种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她的感觉。
恐惧、诡异、漆黑中泛着无法描述出的惊惧。
灵魂仿佛被这些诡异的画抽取，精神仿佛凭空沾染上某些无可名状东西。
“拉娜.蓝？”
一道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换回神。
从古怪的意识中抽离出来的拉娜惊疑不定的回过头，发现艾瑞克正站在她背后皱眉看着她。
“艾瑞克！”
惊呼一声的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向艾瑞克道歉，“抱......抱歉，艾瑞克，肯特夫人让我来你房间找你，我看门开着，以为你在里面......”
第十九章 超级大脑，未曾设想的道路
“......有事吗？”
对于这位便宜大哥的女神，艾瑞克的印象一般般。
并不是个人层面的厌恶，而是单纯对这种恋爱脑且时常流露出一副忧郁表情的女人不喜欢。
“......”
拉娜犹豫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些画都是艾瑞克你画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从眼前这些令自己震惊的画作开始话题展开。
“嗯哼，有什么问题？”
这些画都是他闲暇时的无聊之作。
估计小时候使用“绘儿乐”蜡笔描绘克拉克老家爆炸时，觉醒了绘画的天赋。
随着他的“祖国人”模板进度不断解封，不仅身体产生了变化，精神力也逐渐变得异于常人。
虚无，甚至空虚的感觉会不断涌上来。
不仅力量增强，精神也在不断的增长。
精神力扩展，开始蔓延到仿佛深空与深海之类的深渊，意识进入新的境界，不断潜入那些漆黑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中。
并不是如神经病人般的精神世界的光怪陆离的变化，而是超脱普通人的范畴，精神力变的更上升一个层次。
不知道克拉克的“超级大脑”是不是这个感觉，对于艾瑞克来说，精神的增强除了对他记忆力和思维敏捷力有加成外，最重要的是让他可以体会到某种更高层级的存在。
尽管那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于是艾瑞克利用自己变态的精神力，以及被“阴暗”充斥的内心，开始绘制关于DC世界的那些深层次的暗黑存在。
这些作品强烈的未知与恐怖、浩瀚又毫无理性的风格，和前世他喜欢的克苏鲁神话很像。
不仅绘制出“类克苏鲁风格”的画，他还写了不少“类克苏鲁风格”的文字。
当然并不是完全抄袭前世的“克苏鲁神话”，而是利用自己超越普通人的感知，结合自己所在的DC世界的隐秘，创作出晦涩难懂的文字。
艾瑞克前世对于DC世界了解不多，但知道DC世界与“克苏鲁神话”存在着某些关联。
诸如哥谭市的阿卡姆疯人院，与克系中经常出现的阿卡姆镇、玛丽疯人院存在着诸多联系。
海王亚特兰蒂斯中的“卡拉森”、“渔人”，都是克苏鲁神话中出现过的生物。
“三相女神”、“倒吊人”这种高纬生物的设定，和旧神在某些方面很像。
恶趣味发作的艾瑞克，在撰写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克苏鲁神话时，把哥谭、阿卡姆、卡拉森、人鱼、旧神等等元素，全部添加进去，形成了拥有独特风格的“类克苏鲁神话”。
“不......只是觉得太惊人！像是某种艺术品，尽管我的艺术鉴赏水平一般，但还是有种被惊艳的感觉。”
看着墙壁上的画，拉娜发自真心的称赞道。
虽然一开始被画所影响，意识沉浸进去之后吓出一身冷汗，但醒过来后觉得这些画有种诡异的美感。
仿佛有种无可名状、令人心神震颤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走进这些虚构的致命危险世界。
“谢谢你的称赞，不过这些都是随手涂鸦的插图，如果说是艺术品的话，估计也是那种廉价到最底层的艺术品。”
艾瑞克并没有把对方说的话放在心上。
“插图？就是说......艾瑞克你还打算用文字创造这样的世界？”
拉娜吃惊的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艾瑞克作为克拉克的弟弟，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克拉克单纯、待人举止有礼貌而且热心肠，艾瑞克则是冰山般的不近人情。
想不到原本冷漠的让人感觉疏离的艾瑞克，不仅在绘画上拥有这么高的天赋，还拥有写作的天赋。
“草稿就在那里，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拿回去看。不过——最好不要弄丢。”
艾瑞克指了指书架上放置的被打印出来的草稿。
客气的同时也表达了送客的意思。
自己的便宜大哥站在外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如果再不放拉娜出去，估计克拉克又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虽然自己不介意让克拉克失眠一晚上，但考虑到可能给自己招惹的麻烦，还是不客气的请对方离开。
听着艾瑞克冷冰冰的话，拉娜有些沮丧。
自己本来的目的是和艾瑞克谈谈昨晚关于杰洛米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就被下了逐客令。
心情复杂的走到书架前，拿起上面的书稿，朝艾瑞克开玩笑般的说道：“尼尔婶婶认识一些出版社的人，这些书稿说不定有机会出版。”
“可能吧。”
艾瑞克的语气很淡然，一副并不是很在乎的表情。
看着艾瑞克依旧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拉娜心中升起严重的挫败感。
聊了几句之后，向艾瑞克道别，“我想我得走了，如果我出门太久，妮尔可能会派出搜救队找我。”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艾瑞克，“关于昨天的事，我想说......谢谢！”
说完之后也不待艾瑞克作出反应，转身离开。
留下原地依旧维持着扑克脸的艾瑞克。
双手抱在胸前的他，此时对拉娜说的出版产生了兴趣。
虽然对成为作家没有什么兴趣，但如果能出书的话，说不定能利用这种方式把手里的钱洗掉。
这样就能对乔纳森和玛莎解释，自己的钱是如何通过合法渠道赚来的。
思考了一会如何利用出书洗钱之后，艾瑞克抬起头，朝着外面说道：“克拉克，我知道你在外面，进来吧。”
“吱嘎！”
门被推开，克拉克表情有点小尴尬的走进来。
“艾瑞克，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从昨天开始，我的听力增强许多，总是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觉得偷听有些可耻的克拉克向艾瑞克解释。
“没关系。”
艾瑞克并没有在意克拉克的偷听，“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听力，能够听到数英里之外的声音时，我也无法控制它。适应自己的身体是一个过程。”
克拉克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
由于舞会上的大打出手，他现在面对艾瑞克时还有些尴尬。
沉默了片刻，向艾瑞克问道：“艾瑞克，杰洛米的死……是你干的吗？”
第二十章 名为愚蠢的病毒
“这重要吗？克拉克。”
艾瑞克的表情很淡定，“事情已经结束，就不要再去纠结所谓的细节，这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正向收益，无论是情绪还是利益方面。”
克拉克眉头微皱，“即使杰洛米犯了再大的错，艾瑞克，也应该把他交给法律去审判。”
“理论上这么说是没错，但事情从来不会这么简单，克拉克。法国作家法朗士曾经说过：在其崇高的法律下，法律同时禁止富人和穷人睡在桥下、在街上乞讨和偷同一块面包。但是看看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还真是魔幻的可爱。”
艾瑞克继续用自己方式和克拉克“强词夺理”。
“而且，如果我不解决他，那么受到伤害的就是拉娜。换做是你，克拉克，你会怎么做？”
听到艾瑞克说起拉娜，克拉克的表情产生了微微的变化。
“你是说......杰洛米之前想伤害拉娜？”
他忽然想起刚才拉娜对艾瑞克的道谢。
难道拉娜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向艾瑞克道谢？
一瞬间联想到许多的克拉克，内心升起了几分疑惑。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艾瑞克？
之前艾瑞克曾经向克洛伊暗示过杰洛米是凶手，现在又救下了拉娜。
看起来......艾瑞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恶劣。
“你可以去问问拉娜，我想你们之间无话不谈的亲密度一定胜过我们之间。”
艾瑞克说完之后，指了指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和纸张，“我还要搞定一些东西，如果克拉克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离开了。”
克拉克搓了搓鼻子，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到艾瑞克背对着自己坐下，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临走之前，朝着墙上诡异的画看了一眼。
拉娜说这些画充满了艺术气息，为什么自己没有什么感受？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克拉克的内心生出一股沮丧之意。
“等等，克拉克！”
刚刚准备离开的克拉克忽然被艾瑞克叫住了。
“？”
“这东西放在我手里没有什么用，也许你比我更需要，拿去吧！”
艾瑞克边说边把一个小巧的铅盒递给他。
“这是......?”
克拉克疑惑的接过铅盒。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克拉克不疑有他，缓缓的打开铅盒。
一阵刺眼的绿光从盒子里透出！
同时身体仿佛接收到某种信号，虚弱无力、甚至阵阵刺痛的感觉涌上来。
“这是......？拉娜的项链！”
看着被装饰成项链的绿色氪石，克拉克顾不得身体的异样，露出惊讶至极的表情。
自己当初就是被惠特尼使用这个项链削弱了能力，才绑在了十字架上。
原以为艾瑞克在救自己的时候，将项链随手扔掉了，没想到对方还保留着。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给你？”
艾瑞克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看你的约会一直原地转圈，因为无法容纳太过愚笨的人在身边，否则会被传染一种‘愚蠢’的病毒，所以给你项链，这算不算理由？！”
“......”
听着艾瑞克对自己的毒舌，克拉克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爽。
合上铅盒之后，朝着艾瑞克感激一笑。
“即便理由真的是这样，艾瑞克，还是要谢谢你！”
等到被喜悦填满心胸的克拉克离开以后，艾瑞克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朝窗外看去。
把铅盒送给克拉克，并不完全是助攻对方的爱情。
而是在愈发觉得拉娜可能对自己产生好奇之后，采取的紧急规避措施。
如果被拉娜这样的女人产生好奇心，绝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不谈好奇心有没有可能转化为好感度，单是对方与克拉克的纠葛就让他头痛不已，避之唯恐不及。
女人这种存在，真是令自己头痛的物种。
......
星期四。
经历“返校日舞会”之后的第四天，学校终于回归正常运转状态。
“所以......克拉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艾瑞克眼睛里会发射激光？”
和克拉克勾肩搭背的皮特，好奇的问道：“我曾经看过一个漫画，里面的主角会发射激光，但是他只能在手腕上安装微型激光装置。这种手腕上发射激光和眼睛里发射激光相比，逊爆了！”
克洛伊端着咖啡杯，“亚瑟.帕克斯？激光人，这是他的名字，对吗？皮特？”
“我还以为克洛伊你只会关注新闻热点，想不到还对漫画感兴趣。”
皮特有种重新的认识克洛伊的感觉。
“事实上，我的确对漫画不感兴趣，尤其是超级英雄漫画，只不过是查资料的时候检索到这个家伙。你不觉得这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们很怪异吗？”克洛伊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我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皮特对于自己的爱好被鄙视很不爽。
“嘿！克拉克！”
正当他准备继续和克洛伊展开唇枪舌剑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橄榄球队的教练瓦特。
瓦特教练拥有矮小但壮硕的身材，脾气火爆，是被橄榄球队队员又敬又怕存在。
不过面对非橄榄球队队员时，他一般会收敛自己的火爆脾气，所以在同学中的口碑不错。
“瓦特教练。”
克拉克赶紧向对方打招呼。
瓦特教练的脸色不怎么好，克拉克可以猜到原因。
返校日舞会上橄榄球队损失惨重，这对于今年志在夺冠的瓦特教练当然不能接受。
“我听艾瑞克谈起过，克拉克的臂力比他还强，之前你参加选拔的录像我看了，技术不足，但臂力惊人！如果你能参加我们橄榄球队，克拉克，绝对是对橄榄球队的补强！”
瓦特教练上来开门见山的招揽克拉克。
“我需要在农场帮忙，恐怕没时间......”
虽然十分心动，但克拉克知道父亲对自己参加橄榄球队的态度，所以十动然拒。
“你父亲更希望你出现在球场，而不是农场。我知道你父亲，乔纳森.肯特，那可是我教过的最有天赋的球员，这是家族遗传。克拉克，不要浪费你的天赋在农场和拖拉机上！”
瓦特教练拍着克拉克肩膀激励他。
克拉克犹豫了一会，想要拒绝。
但忽然想到了拉娜和艾瑞克在房间的谈话。
拉娜被艾瑞克的画作所折服，如果......自己成为橄榄球队的主力，也就拥有了令拉娜刮目相看的能力。
而且拉娜还是球队啦啦队的队长......
“我愿意加入球队，瓦特教练。”
第二十一章 沉默战争开启
肯特农场。
克拉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为什么不？我只是加入橄榄球队都不可以？”
“这个问题我们谈过了，克拉克。”
乔纳森刚刚从谷仓回来，洗了一把脸之后，略带疲惫的朝克拉克说道：“你所拥有的天赋不在橄榄球上。”
“为什么？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爸爸，你不相信我吗？”
“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乔纳森犹豫了下，“在球场上，会有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比如万一你情绪激动被激怒，或者想要耍个花招给某个女孩看，有人就会可能受伤。克拉克，你有比打赢橄榄球比赛更重要的使命。”
克拉克并没有理解父亲的用心，语带失望朝着父亲问道：“艾瑞克把天赋用在绘画上，可以被你们承认，可我用在橄榄球上就不被承认吗？”
“我受够了因为天赋而被惩罚的事！你相信艾瑞克能搞定所有事情，可是不信任我能在球场上搞定。你从不信任我！”
克拉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我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也能对自己的人生做主！”
“克拉克。”
乔纳森的语气也重了几分，“我不会写准许条的。”
“我不需要你的准许！我一定会加入橄榄球队，你不能阻止我！”
克拉克与父亲争锋相对。
两人之间的对峙，一直持续到从超市采购的艾瑞克和玛莎回来。
玛莎意识到丈夫和大儿子之间的不寻常气氛，悄悄凑到小儿子身边，向艾瑞克问道：“艾瑞克，你知道你父亲和克拉克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橄榄球队的问题吧。”
艾瑞克向母亲解释：“我听说瓦特教练准备招克拉克加入橄榄球队。”
“这样啊......”
玛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她知道丈夫对橄榄球队的态度。
现在乔纳森和克拉克之间开启了沉默战争，肯定两人之前发生了争吵。
艾瑞克对于克拉克为什么执着于加入橄榄球队也有几分猜想。
估计是之前听到拉娜对于自己绘画的称赞，心里有些吃味，所以也想要迫不及待的让拉娜刮目相看。
而因为拉娜是啦啦队的队长，所以加入橄榄球队是最合适的选择。
至于调和乔纳森和克拉克之前的矛盾，他没有兴趣。
正处于叛逆期的“氪星人之子”估计也不会听他的话。
既然克拉克想要参加橄榄球队，就让他试试吧，反正最后肯定会退出。
之所以如此笃定的原因，是艾瑞克百分百确定球队的瓦特教练有问题。
暴虐、混乱且不受控制的气息从对方的身体内溢出，尽管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获取的那种异于常人的能量，但处于失控边缘的瓦特教练一旦爆发，绝对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克拉克和父亲的“沉默战争”，持续到中午的时候都没有缓和的迹象，两人都没有退步的意思。
克拉克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之后，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农场。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固执？”
乔纳森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叉子，“艾瑞克曾经也加入过橄榄球队，但是也很快退出了。”
“这当然不一样，乔纳森。”
玛莎朝着专心对付土豆牛肉的艾瑞克看去，“艾瑞克加入橄榄球队的时候是在初中，那个时候橄榄球可不会被他们视为一种证明自己的荣誉。”
“我在克拉克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像他这样。”
乔纳森不拿艾瑞克进行对比，谈起了自己。
“是的，你非常听父母的话，从没有在某个夏天离家出走尝试加入大都会的鲨鱼队。”
玛莎揭起了丈夫的短。
“咳......”
乔纳森尴尬的朝着艾瑞克看了一眼，对于自己在小儿子面前丢脸有些挂不住，“你什么时候加入反方阵营了？”
“乔纳森，克拉克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些信任。”玛莎低声说道。
“他的天赋伴随着责任。”
面对着妻子的劝说，乔纳森表情黯然的叹了口气。
......
坐落于人工湖旁的露天咖啡座，是斯莫维尔小镇唯一拿得出手的露天咖啡馆。
莱克斯.卢瑟正坐在最靠近湖边缘的咖啡座上，品尝着小镇咖啡独有的味道。
“莱克斯，老实说，我有些不相信你父亲会把你调到这里的化肥厂。”
坐在莱克斯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向他说道。
“凯撒会把他的儿子送到帝国最边远的边陲，好让他们看清世界的运作。对于我自命凯撒的父亲来说，放我去一个小镇的化肥厂，没有比这更正常的事了，尽管我认为除了野心他们并没有什么相同点。”
莱克斯放下咖啡杯，“让我们把话题转回正轨，我让你调查的斯莫维尔高中舞会的事情，进度如何？”
“当然，这正是我约你见面的原因。”
中年男人把一个文件袋放到咖啡桌上。
“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斯莫维尔镇政府将惨剧的原因归咎于电路失火，但这明显是欲盖弥彰。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试图遮掩事情的真相了，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起。”
莱克斯点点头，拆开文件袋，翻看着中年人搜集的资料问道：“关于嫌疑人杰洛米，他真的能放出闪电？”
“根据现场目击人的证词，以及死者的解剖报告来看，是这样的。”
中年人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另外，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他从文件中抽出几张照片递给莱克斯，“这是位于斯莫维尔高中东北方向的体育馆，在舞会惨剧发生的当晚，遭到严重破坏。”
莱克斯调整了一下坐姿，仔细观察着照片上体育馆触目惊心的破坏痕迹。
塌陷的地板、被折损断裂的篮球架、墙壁上被撞击出的塌陷口......
“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人类造成的？”
莱克斯放下照片，眉头微皱。
“虽然这么说很荒谬，但是......”
中年人耸了耸肩，“看起来就是这样。”
“妈妈，气球！”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
距离莱克斯两人不远的咖啡座上，一个小女孩发出了稚嫩的声音。
小女孩为了追飞跑的气球，三两步跑到马路上。
“滴滴！！”
一辆疯狂鸣着笛的重型汽车冲了过来。
驾驶汽车的司机为了躲避路中央的小女孩，咬着牙踩下刹车，并且猛打方向盘。
“吱！”
汽车向左拐去，巨大的惯性立即让汽车失去控制。
倾斜着的汽车急速向莱克斯所在的方向冲来。
第二十二章 濒死的意识
装满着色剂和天然色素染料桶的汽车，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和刹车音，倾斜着向莱克斯所在的地方滑过来。
莱克斯还没有反应过来，“轰”的一声爆响，汽车终于失去平衡，侧翻在地。
汽车上装载的燃料桶，全部滚下来，向着露天咖啡座上的人群袭去。
正惬意的享受着阳光和咖啡的人们，没想到突来横祸，转瞬间被滚动的燃料桶淹没。
嘭！嘭！嘭！
携带着巨大能量的燃料桶，向外倾覆出燃料的同时，将惊愕的人群直接撞击到湖中。
莱克斯刚刚站起来，就被一只高速滚来的燃料桶带倒。
身体失去平衡的他栽进湖水中。
胸口被不小心撞击到，眼前一阵发黑。
重量超过数百公斤的燃料桶砸到湖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各色燃料从桶里冲出来迅速将湖水染成了五颜六色。
莱克斯忍着疼痛，奋力挥臂游出冰冷的湖水。
但燃料桶和各种杂物砸下来，让整个人工湖失去了任何游泳的空间。
刺鼻且令人头晕的染料味道，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力气很快失去，整个人挣扎着向湖底沉去。
溺水、冰冷、化学药品的刺激，莱克斯在多重因素下，意识开始进入光怪陆离的迷幻阶段。
这就是......所谓的濒死体验吗？
自我存在感被不断减弱的莱克斯，各种记忆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最后意识甚至穿越一片混沌，来到令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方。
迷幻中的自己，身着一席白色西服，站在名为白宫的最高权力建筑内。
画面再一转，成为总统的自己又来到一片洒满金色阳光的向日葵田里。
惊异万分的他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向日葵。
向日葵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消失，晴朗天空也瞬间变的无比阴沉。
消失的向日葵下，是突然出现的遍地令人生惧的白骨，而阴沉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令人惊惧的怪物。
狰狞可怖的外形，吞噬着一切的威势，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无尽恐惧。
“哗啦！”
莱克斯被人从冰冷的湖水中捞起。
缺氧的口鼻能够尽情的呼吸空气，意识重新回归到他的身体。
大口呼吸着的他朝着救起自己的人看去。
“你还好吗？”
克拉克的身体浸在水中，抹了抹头发上沾染的燃料，向对方问道。
他原本从家中离开之后，准备到处走走散散心，没想到正好碰见了发生在此处的交通事故。
救人心切的克拉克顾不得暴露自己的风险，立即跳到湖水中救人。
“还好。”
精神有些恍惚的莱克斯眨了眨眼睛，做深呼吸，让理智重新回归头脑。
“你救了我？！”
莱克斯喘着气朝着对方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朋友。”
“不用客气！”
克拉克并没有告诉莱克斯自己的名字，拖着莱克斯浸在冰冷湖水中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把他拉到了岸边。
中间有阻隔的燃料桶，被克拉克轻松的拨开。
莱克斯看的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那可是数十公斤，甚至上百公斤的重物。
不要说在水中，即便在陆地上恐怕也没人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做到！
在莱克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克拉克把他送到了岸上。
旁边接应的人立即搭把手把莱克斯接上去。
克拉克将莱克斯送上去之后，继续下水救人。
岸上披着毛毯，被冻的身体不断颤栗的莱克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湖中继续救人的克拉克。
一直不平静的内心中不断酝酿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凝重与疑惑。
......
两个小时候后。
肯特农场。
莱克斯驾驶着自己雷克萨斯座驾将克拉克送到门口。
身上略微散发着刺鼻燃料气味的莱克斯，替克拉克打开车门。
“不请我进去吗？克拉克，毕竟你救了我的命，我得花一些时间来考察和考虑如何回报你。”
莱克斯微笑的向克拉克问道。
他被克拉克救上来之后，一直将目光紧紧锁定着对方，等到克拉克准备离开的时候，拦住了克拉克并坚持送他回家。
这也是克拉克坐莱克斯汽车回来的原因。
“当然。”
克拉克想了想，邀请莱克斯下车到农场中。
虽然父亲对卢瑟集团的印象不怎么好，但通过简短的接触，他觉得莱克斯并没有传闻中的卢瑟家族那么恶劣。
彬彬有礼、讲话风趣并且不摆架子，这是他对莱克斯的第一印象。
玛莎对于莱克斯的到来有些吃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能和卢瑟家族的人扯上关系。
“需要点什么？咖啡，还是饮料？”
玛莎向打量周围环境的莱克斯问道。
艾瑞克和乔纳森出去，现在家中只有她一人。
“不了，肯特夫人，我刚才在湖水中完成一场痛饮，现在肚子有点涨，所以......不想喝任何东西。”
莱克斯一语双关的向玛莎说道。
玛莎不明所以的朝克拉克看了看，然后微笑着满头问号的离开客厅，将私密空间留给克拉克和他的新朋友。
“嗯，第一次闻到如此浓郁的朝鲜蓟味道，让人精神一振。”
莱克斯精神放松的朝着克拉克说道。
“农场的味道和城市的味道肯定有一些不同。”
克拉克不像莱克斯般自来熟，表情有些拘谨。
“嗯哼。”
莱克斯点了点头，目光忽然捕捉到圆角桌上放置的一张铅笔手绘图。
“这是......？！”
看着手绘画上的内容，莱克斯彻底一下子惊呆了，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法言说的颤栗中！
画中阴郁的仿佛全部倾覆下来的天空，地面是无数皑皑白骨，不断铺陈出去，不见尽头。
半空中屹立着的是外表狰狞可怖的怪物，极具压迫性而恐怖的气势裹挟着，仿佛在昭示着吞噬一切的命运。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和自己刚才陷入濒死之际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这是艾瑞克的作品。”
克拉克见对方盯着这幅画一动不动，主动向其解释道。
“艾瑞克？”
“艾瑞克.肯特，我弟弟，你也认为他的画很有天赋？”
克拉克好奇的问道。
第二十三章 尼采与超人
莱克斯.卢瑟离开肯特农场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
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具有冲击性的信息，即便他理性异于常人，也无法做到的情绪毫无波动。
克拉克.肯特明显超出人类极限的力量和体力，艾瑞克.肯特那诡异又无可名状、似乎窥视到自己命运的画.....
纷繁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回荡，让他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将汽车停靠在路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低头做深呼吸，让情绪中的理性重新占据到上风。
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中标注为“记者K”的号码拨通。
“嘿，莱克斯，我以为你在医院因为受不了护士对你的骚扰，直接落荒而逃了？毕竟卢瑟集团公子花花公子名声，被不少女人垂涎的。”
“记者K”出言打趣道。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光想要单独的爱，还想要单独的被爱，所以一般的女人无法进入我的眼睛。”
莱克斯直入正题：“我要你帮忙调查两个人。”
“所以斯莫维尔高中舞会的事情要停止调查?”
“不，我觉得这并不冲突。”
莱克斯的手指无意义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克拉克.肯特和艾瑞克.肯特，斯莫维尔高中的学生，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些他们的资料。”
犹豫了片刻之后，补充道：“尽可能在私底下进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一旦有可能暴露的风险，那就放弃，尤其是不要被他们两人察觉到。”
虽然心里不承认，但莱克斯还是无法完全像父亲一样，将利益摆放在首位，情感完全抛弃。
他有些顾虑甚至害怕失去克拉克的友谊。
毕竟对方救了自己一命，甚至让自己重新拥有了第二次的生命。
“明白，我这就去办。”
记者K，也就是刚才一起喝咖啡中年人回道。
“OK，稍后我会把钱打到你账户上，克里斯。”
挂断电话后，莱克斯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将墨镜重新戴上，驱车离开。
......
“卢瑟家族的感谢？”
乔纳森对于卢瑟留下的支票没有半点兴趣，“卢瑟家族的人会把每个与他们发生关系的人出卖，言而无信、冷酷无情是他们刻印在的骨子里的家族特性。”
“......这是莱克斯对克拉克的感谢，而且莱克斯是莱克斯，卢瑟家族是卢瑟家族，你不能把他们混为一谈。”
玛莎对自己固执的丈夫说道。
“我不相信拥有一个恶劣父亲的人，他的个性能好到哪里去？慷慨，大方？还是知恩图报？抱歉，我只看到了不怀好意！”
乔纳森对于卢瑟家族的人印象非常恶劣，“而且克拉克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莱克斯救出，如果他暴露了自己的能力，被莱克斯发现，这让人很难不向更坏的方面进行联想。”
“你还要责怪克拉克吗？之前你不是想要缓和与克拉克的关系？如果你再去责怪他，会把他推到更远的地方。”
玛莎握住丈夫的手，轻声说道。
“我只是......”
乔纳森的语气放缓，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害怕那些政府机构......如果他们发现了克拉克，我们会失去他。”
“如果不能给予他信任，那么不用那些人来，我们就会失去他。”
玛莎柔声对丈夫说道：“我去和克拉克说，让他把支票还回去。明天是克拉克第一次在橄榄球队的比赛，如果你去了现场，他一定会很开心。”
玛莎尽力撮合着丈夫和大儿子的关系缓和。
“嗯。”
乔纳森点了点头，“明天我去现场，不过不是去看他，是确定他有没有伤到人。”
面对丈夫的心口不一，玛莎并没有揭穿，嘴角露出微笑的握紧了丈夫的手。
另一边，艾瑞克正在“孤独堡垒”和克拉克进行谈话。
“莱克斯.卢瑟？”
听到便宜大哥说救出的人名为“莱克斯.卢瑟”后，艾瑞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超人的最大宿敌？
最聪明也是最自私的信任人类至上主义的家伙？
为什么现在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切？
艾瑞克脑海里一瞬闪过许多想法。
“艾瑞克，你认识莱克斯.卢瑟？”
克拉克看艾瑞克表情有异，试探的向他问道。
“听说过。”
艾瑞克走到谷仓边缘，注视着天边的渐红夕阳。
“克拉克，你之前读过尼采，是吗？”
“啊？”
面对艾瑞克突然提出的问题，克拉克愣了一下。
“我……只是之前参加课外小组的时候读过，是克洛伊推荐给我的。”
克拉克觉得如果向别人说自己读尼采的话，有种炫耀加“装模作样”的感觉，所以回答时有些躲躲闪闪。
“尼采曾经描述过超人：极高的权利欲，崭新的道德观念，不可用人类的道德来评价，也不受现有观念的束缚。克拉克，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成为这种超人吗？”
“我？”
克拉克怔住，思考了几秒钟，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成为这种人。”
“如果让莱克斯.卢瑟选择的话，他会毫无疑问的成为尼采的这种超人。”
“......？”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弟弟是在贬低莱克斯，还是在赞誉对方。
“也许吧，我觉得他人不坏，至少跟父亲说的传闻中卢瑟家族不一样。”
克拉克耸了耸肩膀，说出了自己对这位将来命中宿敌的印象。
“随便你吧，明天的橄榄球比赛加油，爸爸有可能去学校看你比赛。”
艾瑞克转过身来朝着木质阶梯走去，随口向他说道。
注视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秘密基地入口，克拉克搓了搓鼻子。
爸爸会去看自己比赛？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一直反对自己加入橄榄球队？
对于艾瑞克的说法他并不相信，摇摇头，走到望远镜前，想要观察一下一英里外的拉娜。
自己在体育馆和艾瑞克冲突之后，视力突飞猛进，现在视线已经能穿透物体，即便不用望远镜也能窥视到拉娜。
要不要......利用自己的透视眼看一下拉娜？
克拉克陷入了摇摆不定中。
第二十四章 不务正业的啦啦队长
克拉克最终没有使用刚刚觉醒的“透视眼”窥视拉娜。
在他看来，使用望远镜观察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而使用“透视眼”则是完全侵犯了对方的隐私。
尽管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但克拉克一直试图不让自己的天赋被欲望掌控。
翌日。
斯莫维尔镇高中操场，青春靓丽的拉拉队员们正在热情洋溢的跳着舞蹈。
“乌鸦队”的成员们小跑着进入操场。
尽管橄榄球队在“血腥舞会”上损失惨重，但在瓦特教练的训练和重新整合下，球队很快振作起来。
穿着32号的克拉克深呼一口气，从通道里跑到操场入口处。
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混合着草皮和泥土的微微晒灼的味道，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
“呼！”
克拉克朝着拉拉队的方向看去，想搜寻到拉娜的身影。
但令他失望的是，拉娜的身影没有出现在这群拉拉队员中。
疑惑不解的他朝看台上看去，依旧没有发现拉娜。
虽然没有找到拉娜，但却意外的看到自己父亲乔纳森坐在看台上。
“嘿，爸爸！”
克拉克对于父亲的到来很高兴，摒弃了之前的不愉快，主动向父亲打招呼。
“我很高兴你能过来，爸爸，这对我非常重要。”
乔纳森的脸依旧绷着，“我还是不支持你加入橄榄球队的决定，克拉克。我来这里的原因是确保不会有人因为你而受伤。”
听到父亲如此冰冷的话，克拉克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他本来以为两人的“沉默战争”已经结束，但没想到父亲依旧是一副固执己见的样子。
失望、愤怒、不甘的情绪在内心里酝酿。
表情复杂的朝着父亲看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两人之间厚重的无形壁障仍然存在着。
“注意跑位，别被擒杀，没有进攻机会立即弃踢！明白吗？克拉克？”
拥有堪比吹风机嗓门的瓦特教练，拍着克拉克的肩膀吼道。
“明白！”
略有些紧张的克拉克点了点头，目光的余光朝着父亲所在的看台方向看去。
“滴！”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克拉克接过橄榄球，下意识就向前跑去。
但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的撞倒。
“肯特！”
脾气火爆的瓦特教练走过来，一把抓住克拉克的头盔将他揪起来。
“不要再给我该死的盯着看台，你父亲不是教练，我才是你教练！再这样像个傻瓜一样，就给我滚下去！打起精神，给我进攻，明白吗？！”
咬着牙仿佛要把克拉克吞掉的瓦特教练怒吼道。
第二轮比赛开始。
调整好情绪的克拉克，朝着自己的对手看了一眼。
滴！
哨响！
克拉克立即抱着橄榄球狂奔向前。
外接手一个鲤鱼跃龙门，扑向克拉克，准备将他擒杀。
但下一秒，克拉克一个肩靠，狠狠的撞飞了扑过来的人高马大的外接手。
“干得好，肯特！这TM才像样！”
看着大发神勇的克拉克，瓦特教练拍着手大声鼓励。
而坐在看台上的乔纳森，则是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之色的离开看台。
接下来的比赛他没有兴趣看了。
完成达阵的克拉克，脱下头盔朝着看台看去，发现父亲已经离开。
刚刚完成达阵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
与此同时，被克拉克寻找的拉娜，此时正在客厅里翻看着从艾瑞克那里弄来的手稿。
“拉娜，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妮儿下班回来，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拉娜后惊讶的问道。
“你不参加啦啦队训练了吗？”
“可以这么说，我已经退出啦啦队了，妮儿婶婶。”
拉娜微笑着向婶婶回道，“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后悔。”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啦啦队吗？我记得你刚刚加入拉拉队时，可是兴奋的一晚都没睡着。”
“人总是会变的，妮儿婶婶。”
拉娜小心的把手稿放到桌上，“我发现人生中有比记拉拉队歌词和挥舞绒球更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想法，拉娜，我了解你。”
妮儿婶婶走过来坐到拉娜身边，轻声问道：“是因为惠特尼的原因吗？”
“不，不关惠特尼的事。”
拉娜摇摇头，“惠特尼在医院休养，情况很好。我想退出啦啦队的事情很早之前就萌生了。之前橄榄球队的人考试作弊，并且似乎所有队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一瞬间突然就觉得为了一群‘无所不用其极追求胜利’的人挥舞绒球，并没有什么意义。”
“算了，不提啦啦队的事了，妮儿婶婶，我发现我的一位同学很有写作和绘画天赋！”
“你同学？”
“是，艾瑞克.肯特！”
拉娜把手中的手稿递给妮儿婶婶，“这是他的作品手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作品！颠覆秩序、疯狂、反对一切理性......我不知道用任何语言去描述。”
拉娜的情绪有些激动，说出自己的阅读感受，“当我开始阅读的时候，就好像从一个无知的小岛上，去往幽暗无垠、蕴藏有无数秘密的大海。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随时会因为某个未知存在的注视而陷入毁灭。艾瑞克真是个天才！”
“是吗？！”
妮儿婶婶还是第一次听到拉娜如此夸奖一个人，半信半疑的翻看起书稿。
书稿第一页的标题映入眼帘——《暗夜呢喃》。
“......残破的码头从岸边伸向大海，末端往往朽烂成模糊的一团，遥远的海面上一道长长的黑线，隐约透露着怪异的险恶气息，微妙而奇特的悸动感觉似乎在厌憎恶之外油然而生......”
这是描述的哥谭市？
倒是和自己印象中的全美治安最乱的哥谭很像。
继续向下阅读，很快被其中似乎带有魔力的文字吸引。
等到她阅读完最后一段“缸中大脑”后，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阴冷、理性消失的感觉涌上来。
仿佛精神世界遭受了一段饱和式的轰炸，理性在其中被抽取大半。
虽然文字晦涩难懂，有时甚至无法理解，但就是有一种魔力，不断的吸引着自己阅读下去。
“你说......作者叫艾瑞克.肯特？是肯特家的小儿子吗？！”
妮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精神状态之后向拉娜问道。
第二十五章 漆黑之夜的燃烧
“是的，克拉克的弟弟，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艾瑞克会有这样的天赋，虽然充满怪诞和荒诞，无法理解，但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魔力！”
拉娜将几张手稿递给妮尔婶婶，“这是艾瑞克画的插图，我觉的和他的文字很像。”
“画和文字给人的感觉一样，似乎这不是他创作出来的，而是将脑海中的东西利用这两种介质呈现出来。”
拉娜最近一直阅读艾瑞克的手稿和文字，甚至在网上不断查阅相关的资料文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亢奋的状态。
“尤其是这篇《印斯茅斯的阴影》，里面提到过一种人鱼——海沟国的深潜者，我在网上搜索过，有人表示曾经见过类似的这种生物......”
“拉娜！”
此时觉得拉娜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妮尔婶婶，阻止了对方的发言。
“这种东西......还不适合现在的你。”
妮尔看了一眼手中无法辨别出黑夜颜色、标注有“阿卡姆”的绘图，对拉娜说道：“这些阴暗、充满疯狂而又容易让人丧失理性的文章和绘画，就像深渊一样，如果注视太久也会被深渊注视。拉娜，现在你这个年龄阶段并不适合读这种文章。”
“就像这里面提到的调查员吗？追求真相最后结局悲惨，越靠近真相越容易丧失理智的发疯。”
拉娜并没有像妮尔以为的那样痴迷和疯狂，相反她很冷静。
“妮尔婶婶......还记得你之前给我看过的妈妈的日记吗？那是她高中时期，和我同样的年龄下写出的日记。暑假时妈妈和同学们组成探险队，去寻找路易斯维尔的山羊人，尽管那段北福克铁路被关闭导致她们最终毫无收获......但是，这份冒险经历被她写在了日记里。”
“也许，我遗传了妈妈的部分好奇心。”
拉娜朝着妮尔婶婶笑笑，“但很显然我是那种更愿意将好奇心的投放在书本上，而不是在行动上的人，所以妮尔婶婶，你不用担心我会心血来潮去调查这些存在。”
“你总是很懂事，拉娜。”
妮尔婶婶欣慰的伸手抚摸拉娜的头发。
“对了，妮尔婶婶你不是认识大都会出版社的人吗？你能试着联系一下他们？也许艾瑞克的这些东西能够出版。”
拉娜很快又筹划起出版的事。
“唔......”
妮尔犹豫了片刻，“这些文字和插图的艺术商业性不低，说不定真的有出版的机会。不过，你不要抱着太大的期望，我只是帮你问一问。”
“当然。”
拉娜满脸笑容的挽住妮尔婶婶的胳膊，“就知道妮尔婶婶一定会帮我。”
......
是夜。
肯特家今晚的晚餐气氛尤其凝重。
艾瑞克倒是依旧表情平静的品尝着美味的浓汤。
去壳牡蛎肉、面粉、土豆丁、洋葱、胡椒粉组成的浓汤，意外的和他口味。
克拉克低着头，静静吃着自己面前的炸洋葱圈。
“我看到你打球了，克拉克。”
乔纳森站起身，把空着的餐盘端到厨房，随口向克拉克说道：
“你很容易就伤害到那些普通人，这种超出常人的力量，对你来说很容易失控。”
克拉克抬起头，对父亲反驳道：“重点是，我没有！为什么我们一直展开这种无意义的谈话？”
“因为这很有必要！”
“我觉得是你不信任我。”
克拉克寸步不让的说道。
喝完浓汤的艾瑞克听着两人的争吵，内心毫无波澜，继续对付眼前的炸虾。
对于克拉克和父亲的争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不知为何来两人的争吵很快就牵扯到了他。
“艾瑞克就拒绝了瓦特教练，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克拉克。”
乔纳森提起了艾瑞克拒绝瓦特教练加入橄榄球队的事。
“事实上，是瓦特教练无法容忍我从不参加球队的练习。”
艾瑞克放下夹起来的炸虾，表情淡然的说道。
他刚刚升入斯莫维尔高中的时候，就被瓦特教练邀请加入橄榄球队。
只不过因为橄榄球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了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存在，所以提出了“不参加练习”的条件。
结果当然是被瓦特教练拒绝。
艾瑞克的一番毒舌，令克拉克和乔纳森都沉默了。
“叮铃铃！”
客厅内正陷入诡异的安静时，电话铃声响了。
乔纳森长舒一口气，为了躲避这令人尴尬的沉默，接起电话。
和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看来今晚有得忙了。”
乔纳森从衣架上拿起衣服，“老哈里斯因为蹩脚的操作被挤断了手指，他的拖拉机停靠在距离自家农场30英里的地方，我得去帮他把拖拉机开回去。”
“让艾瑞克开车送你。”
玛莎担心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空，从抽屉里取出车钥匙递给艾瑞克，“今天夜里降雨的概率不小，记得不要太晚。”
“嗯哼，这要取决于事情的棘手程度。”
乔纳森换上外套，朝着玛莎一笑。
父子俩出来之后，艾瑞克发动破旧的福特汽车，载着父亲向哈里斯农场驶去。
“呼......!”
乔纳森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朝着艾瑞克说道：“你母亲现在一定是在家里当和事佬，有些时候，她会站在克拉克战线来反对我。”
艾瑞克估计自己老爹的“满腹委屈”已经憋了很久了，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随口说道：“男性和女性在理性和感情上的分配不同，对于同一件事拥有不同的看法，自然是正常的。”
“嗯哼，玛莎一面说我粗鲁无礼，一边又告诉克拉克必须做好准备接受自己的错误，这更像是一种和稀泥的做法。”
乔纳森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艾瑞克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踩下刹车向左打方向盘。
“吱！”
汽车在马路上发出剧烈的摩擦音，以急速飘逸的方向横着向马路左侧移动。
拥有超级反应力和学习力的他，在汽车驾驶方面拥有的经验堪比二十年老司机。
老福特汽车车身还未完整漂移到马路左侧，一团耀眼的疾驰中的火光朝着马路中央而来！
冲过来火焰似乎是一辆燃烧着的汽车！
第二十六章 你们到地球来有什么目的？
车身内冒着浓烟，火焰到处乱窜的丰田卡罗拉，犹如一头失控的野马一样朝着艾瑞克驾驶的的汽车冲过来。
浓烟滚滚的汽车内，艾瑞克甚至看到了浑身着火、发出哀嚎的司机。
虽然艾瑞克紧急刹车制动进行闪避，但在烈火焚身、失去理智的司机的疯狂加速下，很有可能汽车无法躲过对方的撞击。
操控着汽车进行漂移的瞬间，尽管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但在艾瑞克超强的感官感知力下，周围的时间变得异常缓慢，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汽车轮胎与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音下，艾瑞克推开车门，热视线发动！
“滋！”
微不可察且携带着巨大的能量的热视线，瞬间冲击在失控的丰田卡罗拉汽车轮胎上。
一声巨大的爆响，被热视线融化的轮胎发生爆炸。
燃烧着的卡罗拉在高速行驶过程中又遭遇爆胎，最终彻底失控，向路边的防护栏撞去。
“嘭”的一声，防护栏被撞击的四分五裂，而汽车也彻底熄火。
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艾瑞克就完成了开车门、热视线发动、关掉车门、操控汽车安全漂移到路边的行为，快到乔纳森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
“哔哔啵啵”的火焰燃烧声中，乔纳森紧张的大口喘着气。
刚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瑞克的极速漂移弄得心脏差点骤停。
幸亏系好了安全带。
深呼吸一口气的乔纳森朝着不远处燃烧的汽车看了一眼，转头朝着艾瑞克紧张的问道：“你还好吗，艾瑞克？”
“我没事，爸爸。”
艾瑞克解开安全带，表情平静的说道，同时朝着撞击到防护栏的汽车看了一眼。
里面的驾驶员已经彻底被火焰吞噬，死的不能再死。
如果自己刚才不选择利用热视线爆对方车胎，对方可能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不过......
抱歉，自己没有为陌生人冒一点风险的觉悟。
“汽车后备箱里有灭火器，我去救火，艾瑞克你拨打九一一。”
解开安全带，乔纳森一边朝燃烧的丰田看去，一边对艾瑞克说道。
燃烧的汽车还有爆炸的风险，而且这么大的火势灭火器根本是杯水车薪，艾瑞克当然不会让父亲冒这个险。
阻止了父亲的举动后，拨打消防电话等消防员来进行救火，履行一名普通市民的职责。
一番折腾，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后，两人才回到农场。
“乔纳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玛莎并没有睡，一直在客厅里等着丈夫和小儿子，看到两人进来之后，立即迎了上去。
“路上出了点事。”
乔纳森脱下外套，略带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将中途差点被失控汽车撞到的事情向妻子说出。
“天哪！”
玛莎吃惊的捂住嘴巴，一想到艾瑞克可能没有躲开的后果，脸色被吓得煞白。
起身将艾瑞克拉到身边来，确认他平安无事后，向丈夫问道：“驾车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是那些暴走族，还是醉驾的酒鬼？”
乔纳森犹豫了一下，对玛莎说道：“是克拉克和艾瑞克学校的关副校长。”
“关副校长？”
听到丈夫说出驾驶员的名字，玛莎愣住了。
“嗯，不过警察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遗体被烧的有些无法辨认。”
乔纳森语气略带沉重的说道：“警察根据汽车车型和车牌号，暂时将死者的身份确定为关校长。”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我和关校长说过话，他是一个的很好的人。”
玛莎有些难过。
关副校长是最近调到斯莫维尔高中的老师，虽然是华裔，但是教学和管理风格身受董事会和学生家长们的喜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警察一定会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乔纳森握住妻子的手，低声安慰道。
另一边，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的艾瑞克，则是陷入了沉思。
根据自己所观察到的，火焰是从汽车内部向外燃烧的，说明并不是汽车自身的故障导致的起火。
也就说，关副校长是被恶意纵火而死？
纵火犯？
而且很可能是位于斯莫维尔高中的纵火犯？！
事情......可能稍微变得稍微复杂一些了！
艾瑞克站起来，朝着漆黑的窗外看去。
夜风和雨点一起拍打着窗户，酝酿了一夜的大雨终于从天而降！
......
“所以，克拉克，你告诉我艾瑞克能从河底将蓄满水的校车抬起来，但是却没有办法从着火的汽车内将一个人拖出来？”
克洛伊用非常怀疑的语气向克拉克问道。
“也许......是太迟了？！”
旁边的皮特猜测道。
三人正站在校园里讨论昨天发生的“关校长车祸不幸遇难事件”。
“嗯哼，对于眼睛里会发射激光的外星人来说，我可不相信他会被客观因素阻碍。”
克洛伊耸了耸肩膀，表示不同意皮特的解释。
“克洛伊！”
克拉克朝着左右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对克洛伊说道：“你答应我会保密，不会将我和艾瑞克的事情说出去。”
“当然。”
克洛伊举起照相机，朝着克拉克俏皮一笑，“不要忘记我还有一个记者身份，虽然说好保密，但前提是你必须向我坦白你和艾瑞克是不是外星人，以及来地球的目的。”
“我倒是想......”
克拉克无奈的说道：“可是克洛伊，相信我，我不会比你了解的更多。”
“那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今年的普利策奖会向我招手。”
克洛伊装作沮丧的样子，让不明所以的克拉克又紧张了起来。
“好了，说回正题，如果关校长真的是被人故意纵火，我想，我有一个最大的嫌疑人。”
克洛伊收起了之前和克拉克开玩笑的情绪，表情严肃的说道：“关校长一直和瓦特教练有矛盾，两人还曾经因为橄榄球队队员考试作弊的事情争吵。如果是瓦特教练干的，那么就能解释得通。”
“我不认为瓦特教练是那种人。”
克拉克的眉头皱了起来，“克洛伊，你不能因为一直对瓦特教练存在偏见，所以就认定对方会干出这种事，这对于瓦特教练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