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小丑亮相！
“虽然我很想出去帮忙，但是恐怕我的能力并不支持我这么做。”
哈维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随后向戈登吐槽道：“警长，你刚才不是获得了超能力吗？为什么现在又沉默了。”
戈登看了一眼现场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现在变得理智一些了。”
“你是说你刚才不理智？”
哈维惊奇的问道。
“有那么一瞬间。”
戈登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刚才的确萌生了想要和祖国人打一架的想法，当然，那是在目睹眼前一幕发生之前。现在我很理智，也知道了自己和外星人的差距。我的超能力还是更适合用来对付那些犯罪分子，诸如劫匪或者什么小偷。”
“那警长伱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哈维.布洛克向戈登说道：“如果你真的参与进去，我怕会立即失去你这个不错的搭档。如果要我适应新搭档，那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戈登没有说话，朝着现场中的艾瑞克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抽出香烟，缓慢的点燃。
他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香烟了。
尽管医生让他开始戒烟。
位于战场中心的艾瑞克，已经全面将克拉克压制入下风。
轰轰轰轰！
拳头与肌肤的猛烈碰撞，气浪如同暴风般聚集在两人的周身。
艾瑞克的拳头，如同不断锤击一块铝合金一样，打的克拉克连连后退。
脸部遭受到艾瑞克致命的数拳头之后，克拉克的钢铁之躯终于破防了。
脸部肿胀变形，鼻血不断的鼻子中流出，肉体疼痛感以及强烈的愤怒，持续冲击着克拉克的精神。
这种感觉让他保持着清醒，没有昏迷过去。
将视线从战场中心收回，感受着香烟的味道在鼻腔和口中的辛辣刺激，戈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说道：“早晚都会的，提前适应一下也不错。”
哈维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戈登说这句话的意思。
没等他问出口，戈登拿出手机，准备和芭芭拉通话。
但拨通芭芭拉的手机之后，却发现完全无法连接。
试着拨通了几次，都无法联系到芭芭拉。
刚才两人的通讯一直保持着联系，为什么现在联系不到了？
放下手机，戈登的眉头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哈维看到老搭档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向他问道。
“芭芭拉的手机无法接通，刚才我们还在进行通话，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无法联络上了。”
戈登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机，眉头上的皱纹更显增多。
他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我怕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我得去芭芭拉那里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哈维。”
戈登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离开。
“现在吗？”
哈维朝着远处的艾瑞克和奄奄一息的克拉克看了眼，说道：“现在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芭芭拉可能遇到危险，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戈登朝着哈维回道。
他曾经在女儿面临危险时，没有出现，导致自己现在都后悔终生。
现在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至于现在这里的情况，我不认为我现在还能插上手。事实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是两个外星人之间的战斗，你和我只能袖手旁观。而且我们都最好祈祷超人有足够好的运气吧。”
戈登对哈维说道。
另一边，芭芭拉正通过韦恩集团的卫星系统，震惊的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空气的爆炸和地面的塌陷，看着两人造成的巨大破坏力，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尤其是看到艾瑞克将克拉克压制入下风，一通胖揍时，更是沉默了。
看起来那个男人依旧无法战胜！
难道自己这一方，真的没有胜算？
那群绿灯侠还会出现吗？
黑金丝雀说的名叫“盖”的绿灯侠，究竟会从外星带来什么能阻止祖国人的武器？
绝望的情绪正在内心蔓延时，忽然手机响了。
芭芭拉原本以为是父亲给自己的电话，没想到接通电话之后，里面传来的是母亲的痛苦呼救声。
凄惨的声音，顿时让芭芭拉愣住了。
“母亲.？”
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发生如此凄惨的痛苦哀嚎声音。
“妈妈，上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芭芭拉呼吸急促且紧张的，向电话另一头问道。
她的双腿紧紧绷着，另一只手紧紧按压住办公桌，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母亲痛苦的喊叫：“奥，不！不！”
看起来母亲正遭遇着令她本人万分痛苦的折磨。
芭芭拉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无法呼吸，心脏急速跳动着，自己两侧太阳穴部位，似乎不断的有东西从里面鼓动，让她有些无法思考。
仿佛有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不出任何气息来。
“这就是恐慌症发作的感觉吗？”
低下头，芭芭拉右手捏的桌子边角“嘎吱作响”。
“妈妈！一定不要有事！”
一边低声自语，芭芭拉一边对自己心理暗示。
冷静，芭芭拉.戈登，你必须冷静，如果你不集中精神，就无法帮助到她。
大口的喘着气，芭芭拉将电话放到耳边。
同时在内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冷静！好的，好的！”
“现在是有人抓了我的妈妈，现在我的妈妈就在他们手中，而且他们不怀好意，他们抓住了她！”
“怎么办？要不先告诉爸爸，告诉他，他一定在警察之前赶过去。”
“不行！现在爸爸的处境也很危险，超人和祖国人正在爸爸那里战斗。我我可以自己去，我可以自己去救她！我不能失去我的妈妈。我刚刚得到她，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代价！”
一瞬间芭芭拉内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芭芭拉的母亲虽然已经与戈登离婚，但她和母亲的关系并没有断绝。
两人之间常有来往，而且最近母亲经常来看望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好了许多。
现在听到母亲遭遇危险的消息后，立即慌了心神。
她正准备朝着电话另一头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好啊，芭芭拉！”
听到这个声音，芭芭拉浑身一震。
仿佛听到了九幽地狱之下的声音。
她想到了那个自己梦魇中的恶魔！
那个害自己坐轮椅的、没有任何善恶观念的恶魔！
“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对方问道：“你你是谁？”
“某个人与你身边的某人，有着莫大的干系，或者说是灵魂相连的某个人。我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吗？芭芭拉。”
听到对方的声音，芭芭拉终于确定了。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那个男人！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芭芭拉最想忘记的痛苦梦魇。
芭芭拉被绑在一个密室的椅子上，头上罩着头罩，视线内一片黑暗。
她绝望无助的大喊求救，“有人吗？请请帮帮我？爸爸，你在这里吗？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爸爸？”
片段都是零碎且不完整的，这是她潜意识中想要忘记的画面，所以支离破碎。
紧接着涌现出来的是下一个片段。
这次她的潜意识不再回避，记忆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她被绑在椅子上，头罩被一把揭开，露出那张充满鲜血和伤口的惊恐的脸。
揭开头罩的是一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小丑，他绿色的头发就像一种危险的化学品，散发着诡谲的味道。
紫色的长风衣和裤子，绿色的领带，深色的皮鞋，搭配他那张皮肤苍白的脸，看起来就让人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小丑双手背着，悄悄将头靠近芭芭拉的耳朵，“蝙蝠侠是不会来救你的，芭芭拉。还有你的父亲，他现在忙于公务，忙着逮捕那些扰乱这个城市的罪犯，忙着经历他最特殊的一天，他可没有时间来救你！”
芭芭拉慌乱的挣扎着，告诉小丑，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我爸爸一定会来救我！”
小丑露出一个悲哀但严肃的表情，“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芭芭拉，我的女孩，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去你的！”
小丑似乎很满意芭芭拉的这种反应，发出渗人的笑声，并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这种精神，你还真像个小蝙蝠啊，不过这可不会给你任何好处！”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伤害我？”
芭芭拉挣脱了一下，绑着自己的绳子纹丝不动，她深吸一口气向小丑问道。
小丑像跟一个老朋友闲谈似的，手掌在苍白的脸颊上摸了一下，触碰到芭芭拉柔弱的的肩膀，让她作为自己身体的支撑。
“不要害怕，你不会杀你，女孩。你知道吗？”
小丑轻轻在芭芭拉的嘴唇边抹了抹。
“我的母亲总是教我别忘了微笑，戴上快乐的笑脸，她说我的人生使命是必须带给欢乐给所有人。于是，我拿着匕首轻轻划着自己滴嘴角，我想要哪剧烈的疼痛感来覆盖哪一点点忧伤，仅此而已。看看，为了快乐，我抛去了忧伤。所以，我的女孩，为什么不咧开嘴，开心一些。”
一边说着，小丑一边掏出一把匕首，在芭芭拉嘴边比划着。
“慢慢的割开肌肉，鲜血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出来，这种红色，真是如此可爱！”
“嘘嘘嘘！”
看到芭芭拉剧烈挣扎，小丑立即捏住芭芭拉的嘴唇，脸部靠近她，像是观察她的细致表情似的。
“不要乱动，不然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所滴出的地方，就不是你的嘴，而是变成你的喉咙了。”
他将左手的匕首，拉到了芭芭拉的脖颈附近。
匕首轻轻刺进她雪白的肌肤里，血珠缓缓的渗出来。
芭芭拉能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大口的呼吸着。
“不要激动，女孩，我不会杀你，起码现在还不会。你现在可是我的搭档。想想一下，你和我，上街走，挑起殴斗，让弱者不还手，我们像一对牢不可破的活力双雄。”
小丑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加了一句，“就像小蝙蝠和他的新跟班一样。不过你不必为你的爸爸担担心，也许你的爸爸没有你之后，会再次拥有一个女儿。你知道的，男人总是假惺惺的，尽管有些时候他们会假装很忠诚。”
芭芭拉感受到恐惧的气息，眼泪积蓄在眼睛里，但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来。
她看着这个十二个小时前，上门将自己绑架的小丑，问道：“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小丑原本走到窗户旁边，听到芭芭拉的问话后，走到她前面，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变出一个手枪，微微半蹲，身体前倾，做出瞄准射击的动作。
“很简单，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个显而易见，但是所有人都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一个普通人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后，他就会疯的无比彻底。”
“疯狂就像地心引力，只要轻轻一推，一切都会向着最糟糕的局面发展。小蝙蝠不相信这个道理，我得证明给他看。”
小丑将手枪抵在芭芭拉肚子上，嘴角裂开，露出渗人的笑容。
“还有什么让一个父亲看到女儿成为残疾，死了比活着还难受这样的画面，更痛苦的呢？”
小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希望通过芭芭拉来打击戈登，让他痛苦的走上疯狂道路。
“为为什么？”
芭芭拉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恐惧症发作之后，痛苦的麻痹侵袭向她的全身。
她几乎无法喘上气来，用尽所有力气，声音颤抖着向小丑质问道。
既是质问，也是无法理解的痛苦。
“为什么？这可没有理由，我抡起小猫，对着马路上的小狗砸去。一直到血肉模糊，骨头乱飞，脑浆迸裂，我才停下。至于我为什么会抡小猫砸死小狗，我可给不了你答案。”
话音刚落，小丑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噗！
子弹立即从枪口射出，顺着芭芭拉的肚子穿过，撞击在她的脊椎上。
芭芭拉立即感受到一阵剧痛侵袭向自己。
这种痛苦如同烙铁一般，侵入自己的血肉。
后背脊椎的痛苦，让她无法支撑住上半身，带动椅子向后倒去。
“唔！”
发出一声闷哼后，芭芭拉痛苦的向后倒去。
中弹之后肌肉撕裂的痛楚，直接让她昏迷过去。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小丑，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枪。
“抱歉，我总是这样，喜欢在残忍中干一些不被人喜欢的事，不过.有些时候，残忍反而是种仁慈。”
似乎是对自己的手枪，又似乎是对芭芭拉说的。
收起手枪之后，小丑拿出相机，对着躺倒在血泊里的芭芭拉拍起了照片。
“咔嚓！咔嚓！”
相机的快门声响起，小丑像个艺术家一样，从各个角度对着芭芭拉拍起了照片。
尤其在她的伤口和肌肤裸露的地方，进行重点拍摄。
记忆的画面消退。
深呼吸一口气，现实中的芭芭拉收回自己的思绪。
这段记忆是她一直想要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记忆。
小丑将自己的脊椎打伤，拍摄了自己的不雅照片，交给父亲。
而且还把父亲脱光，关进狗笼里，用尽一切手段逼迫父亲发疯。
他要向蝙蝠侠证明，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无比糟糕的一天后，都会无可避免的走上疯狂的道路。
但父亲最终坚持了下来，他挫败了小丑的阴谋。
他没有发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而自己虽然被抢救了过来，但因为脊椎被子弹击中，导致自己后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依然记得爸爸抱起自己时，那痛苦而又愧疚的表情。
蝙蝠侠在医院里，被自己揪住衣服质问“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命运选择了自己而不是别人”时，对方那愤怒与愧疚相交的眼神。
现在再次接到那个让自己脊椎断裂坐轮椅的小丑，芭芭拉的情绪变得无比复杂。
她恐惧对方，但也渴望着复仇。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芭芭拉，躲在你的小房间里，坐在显示器前，看两个外星人大打出手，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去帮帮忙。哦，可怜的小甜心，你真是一个机警而又神通广大的女孩，但你什么又都做不了。”
小丑的声音里充满着戏谑。
“你想要什么？”
芭芭拉一字一句的问道。
“太多了，你不能向任何人发出警告。如果你不听话，你将再也联系不到你的母亲，然后会花很多时间去收集你母亲的碎片。”
“好了，芭芭拉，接下来，我要你冷静下来，先去厨房做个三明治！
芭芭拉对着电话一头的小丑，愤怒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需要你冷静，芭芭拉，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这样我们才能够对话。”
小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得，“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然你母亲就会尖叫着死去。听懂了吗，你这个被宠坏的自负小鬼！”
芭芭拉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听从小丑的命令，乖乖的推着轮椅，去厨房里开始做三明治。
厨房里有现成的材料，她很快搞定了一切。
“很好，就是这样，这样就好多了，只要你听话，我们就还有希望。再来一杯牛奶，你把它吞咽下去。”
小丑似乎能看到芭芭拉的一举一动，让她把左手边的一杯牛奶喝下去。
她知道这是小丑在警告她：我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不要跟我耍花样。
芭芭拉忍着怒气，拿起左手边的牛奶，仰起头一饮而尽。
“很好，还有一件事，芭芭拉，你来告诉我：蝙蝠侠在哪里？”
小丑最后终于亮出了他的目的。
“蝙蝠侠？”
芭芭拉的眉头皱起来，“他已经死了，被祖国人所杀！”
“我可不相信这个，你知道吗？芭芭拉，我重新回到哥谭，就是对着未来有着美好的期待，亲爱的小家伙，这样的未来里，可不能没有那个耳朵尖尖的小蝙蝠。”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芭芭拉，你母亲坐着的椅子下面，绑着一个五磅重的长钉炸弹，如果你不讲礼貌还说谎，你母亲可就危险了。”
“你”
芭芭拉咬着牙，向对方问道：“你还敢回到哥谭，你不知道现在祖国人正在哥谭，他的军队正逐步掌控这里，你将会无路可逃！”
“我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和超人正在市政府上演互殴，不论是小狗咬死小猫，还是小猫抡死小狗，那都是值得开心纪念的事。不过，我也为祖国人准备了小小的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怯懦的伟大，卑鄙的渺小！
“砰砰砰！”
芭芭拉正与小丑通着电话，忽然房间门被敲响了。
愣了一下的她，立即打开监控系统。
监控系统的显示器上，清楚的照射出外面不怀好意的来客。
戴着小丑面具的壮汉，站在门外，蠢蠢欲动的准备随时破门而入。
小丑帮的人？
看到外面不坏好意的这群家伙，芭芭拉立即提高了警惕。
小丑帮全是听命于小丑的一群疯子无赖，芭芭拉本以为这群人随着小丑的消失，已经在哥谭销声匿迹，没想到这群家伙现在跟随着小丑一起出现。
深呼吸了一口气，芭芭拉推着轮椅来到储物箱旁边。
她从储物箱里拿出防身用的手枪，上好子弹。
手枪是黑金丝雀送给她的，春田XDM型号，小巧玲珑。
她对黑金丝雀说自己不会用到手枪，没想到会在这时使用到。
左手拿着手枪，芭芭拉推着轮椅到门后面，缓缓举起手枪，对准门外面的小丑帮成员。
举着手枪对准外面的同时，芭芭拉的内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天会再次来临。
小丑射伤她的那一天，那是她能依靠自己双腿站立的最后一天。
有一瞬间她恍惚着陷入了梦中。
她梦见了那场手术，梦见了自己在冰凉的床上遭受着痛苦不堪的折磨，梦见了父亲痛苦的眼神和蝙蝠侠愧疚的目光。
只有痛楚依旧真实。
其余的现在想起来已经开始模糊。
双手握住手枪，芭芭拉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会直面这一天。
而恐惧是她最需要战胜的存在。
“嘭！”
门外响起剧烈的撞击声，震动的墙壁上的粉尘簌簌落下，墙壁上悬挂的相框剧烈的摇晃着。
小丑帮的成员不见芭芭拉来开门，使用自己的蛮力来撞击金属门。
并且一边撞击着，一边从嘴里发出咒骂。
随着小丑帮成员的撞击力度越来越大，芭芭拉内心的紧张情绪也在不断升高。
金属门在对方的强力撞击下，开始摇摇欲坠，大有下一秒这些壮汉就破开门冲进来的可能。
芭芭拉打开手枪的保险，双手颤抖着对准了门外。
她已经做好了和这群混蛋开战的准备！
尽管她此时对自己，严重自信心不足。
然而就在门即将被撞开的一瞬，门外忽然响起了剧烈的撞击声。
紧接着肉体与墙壁相互碰撞的声音，身体飞起来重重砸在地上的沉闷声音，中间夹杂着小丑帮成员的咒骂和哀嚎声。
听起来似乎有人对小丑帮成员发动了攻击。
一番撞击和震击之后，门外安静了下来。
芭芭拉举着手枪的手，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内心紧张无比。
鼻尖上渗出汗水，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
“芭芭拉，你还好吗？”
门外响起了父亲戈登焦急的声音。
听到父亲的声音，芭芭拉立即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枪，推着轮椅走到门口替父亲开门。
门外的走廊上躺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小丑帮成员，戈登正焦急的站在一旁。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后，立即快步走过来搂住她。
“太好了，芭芭拉，你没事吧？！”
戈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我没事，爸爸。”
芭芭拉感受着父亲的温暖怀抱，心里有一阵阵暖流流过。
她放下手枪，轻轻用手臂搂住父亲带着灰尘的衣服，低声自语道：“我很安全，爸爸。”
父女两人拥抱了一会之后，两人分开，戈登向芭芭拉问道：“这是小丑帮的人？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也许一切都和小丑有关。”
芭芭拉对父亲说道。
“小丑？”
听到这个名字，戈登的内心悚然一惊。
他对这个名字无比痛恨。
那是导致她女儿无法站起来的罪魁祸首，也是让他发誓要绳之以法的犯罪分子。
“他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他出现在了哥谭？”
戈登沉吟了片刻，向芭芭拉问道。
“我不知道，他刚才给打电话，说母亲在他手里，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么母亲就会有危险。”
芭芭拉情绪激动的对戈登说道：“我们必须把妈妈救出来。她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现在情况不太好，我们得抓紧时间。”
“她绑架了你的母亲？”
听到芭芭拉这么说，戈登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芭芭拉手中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看到手机上标志的“未知来电”，芭芭拉知道这是小丑的来电。
她与戈登对视了一眼之后，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干的不错，芭芭拉，伱和你的警察老爸配合完成了一出不错的演出。不过有些时候你们还得感激我，毕竟我让你成为了一个充满决心的女孩。”
芭芭拉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她向小丑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戏剧演出落幕，我现在兴致正浓，可不想要现在就结束。”
芭芭拉皱着眉头向对方问道：“我说过，我不知道蝙蝠侠的下落，如果你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我无法回答你！”
和小丑说话的同时，芭芭拉同时示意戈登向房间一侧向阳的地方走去，挡住自己的身体。
她确信小丑就是在那个方向可以监控到自己。
只有从向阳的地方射来视线，才可以观察到厨房里放置在冰箱旁边的牛奶。
在戈登挡住自己身体的同时，她立即移动到电脑前，开始操作电脑，追踪小丑来电的地址。
她虽然不善产战斗，但对于电脑操作拥有着十足的自信。
一边与小丑对话拖延时间，她一边开始追踪对方的来电地址。
最后小丑明确告知她，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留给她！
如果她无法给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么小丑就会结束这场演出。
挂断电话之后，芭芭拉长舒一口气，对戈登说道：“我已经查到了手机信号地址。”
她查出了小丑的藏身之地。
哥谭，樱桃山溜冰场。
溜冰场上方的电子招牌，闪烁着亮色的橘黄色灯光。
懒洋洋的灯光，给溜冰场添加上了一层旖旎的色彩。
场地的墙壁上，涂鸦着各种个性标语。
这里的溜冰场，因为价格低廉且24小时营业，是附近青年男女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然而此时的溜冰场，却紧紧关闭着大门。
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着“内正在举办私人派对，闲人免进”。
“你知道我最喜欢哥谭的什么吗？”
“你知道我真正爱到死的是什么吗？”
溜冰场里，传来尖锐而又有些滑稽的声音。
“是人！”
久违露面的小丑，穿着浅蓝色的加油站工作制服，手上戴着淡黄色的亚麻手套。
他双手搂住被绑在椅子上的戈登夫人，笑嘻嘻的对她说道：“是的，我喜欢这里的人，我可不是那种乐于撒谎的人，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哽咽。”
小丑做出一副激动的表情，让自己有些惊恐的脸，靠近嘴巴被堵住、身体被绑在椅子上的前戈登夫人。
之所以他那张脸让戈登夫人感到惊惧，原因就是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应该说是“人皮”更为确切。
小丑将自己的脸割下来，然后使用订书机在缝合处订上。
整张脸被拉的充满褶皱，尤其是嘴部被向两侧拼命扯开，看起来就像一副随时随地开口大笑的样子。
这样恐怖而又鲜血淋漓的脸，即使是普通人看一眼都会心生不适，更别说如此近距离接触。
戈登夫人甚至能闻到上面散发的血腥味道。
在周围的溜冰场休息场地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休息”的人。
有一家三口的完整家庭，有年轻的情侣，也有染着头发的个性青年。
这些人全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已经全部失去了生命气息。
嘴巴咧开，满脸都是可怖的笑容。
即便死后，这些人都是维持着这种可怖而又诡异的笑容。
“其他地方的人可是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这里的人们充满了生机。”
小丑松开搂住戈登夫人脖颈的双手，弯下腰，系上自己刚准备穿上的溜冰鞋鞋带。
他似乎对这双粉红色的溜冰鞋很是满意，仔细的端详了一会。
“每一个人的死亡，都像是一朵小小烟花的盛开。它使我的脚步充满了活力，使我的心灵充满了歌声。”
小丑试着在溜冰场里溜起了冰。
他一边用娴熟的技术溜冰，一边对戈登夫人说道：“就算我多愁善感，我也很怀念这种感觉。”
在溜冰场里滑了一会之后，小丑意犹未尽的走到被绑着的戈登夫人身前，一把捏住戈登夫人的嘴巴，让对方惊恐而又扭曲的脸靠近自己。
“现在是滑冰时间，戈登太太，恐怕你有点扫兴了。一般来说，我不喜欢有人破坏我的神奇之夜。”
说着他伸手到戈登太太背后，抓住对方即将挣脱开绳子的双手。
戈登夫人的右手的四根手指头已经被割断，鲜血淋漓的用止血夹带包扎着。
饶是如此，她仍旧试图挣脱绳索，结果被小丑当场抓住。
小丑正准备继续对戈登夫人展开惩罚时，忽然玻璃门被撞碎。
“哗啦”一声，伴随着玻璃的粉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黑影进入之后，立即对守在溜冰场四周的小丑帮成员展开攻击。
拳头化作闪电，向着小丑帮成员击去。
使用拳头干翻两个成员之后，身体再度前进，旋身扭腰，一脚踢中准备开枪的小丑帮成员。
“唔！”
小丑帮成员手中的枪被踢飞，然后身体横着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到溜冰场的休息区。
嘭嘭嘭！
三下五除二，来袭的黑影瞬间干翻了全部小丑帮成员。
“我就知道。”
小丑对于来袭之人并不吃惊，他张开胳膊，对对方说道：“我就知道在你的地盘拉票，肯定会找上门来。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夜晚，不是吗？戈登警长！”
来人正是使用了超人类药剂的戈登警长。
他皱着眉头看着小丑，“你已经彻底完了，我会在这里立即逮捕你！现在，后退！”
“哦，真是令人伤心的开场白！我以为我们会有不错的友谊，至少是见了面会相互问好的那种。我设想了无数开场白，结果.真令人伤心欲绝！”
小丑捂住胸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戈登并没有被他的表像所迷惑，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像蜘蛛毒液一般发亮的眼睛。
“放了你绑架的那个人质！”
戈登厉声向他说道。
“绑架？人质？”
小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绑架她，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受一下被关爱的滋味。你瞧，被人忽视且逐渐变成不可理喻的女人，被所有人抛弃，就像没人爱的小狗一样。如果我不是将她放在这里，你这个没有家庭观念的人，可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
戈登注视着小丑，心里恨得牙痒痒。
“老实说，我对女人也是有相当了解的。什么、‘只恐光影去的急，不肯让你爽翻天’，都是我的真心体验，我可是一个很懂女人与爱的人。”
“你不配谈爱！”
“奥！真是伤人！戈登警长，如果你留心了，就会发现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展现爱的人！”
小丑做出一副“你不理解我，我很伤心”的表情，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你的话很伤人，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我那个醉醺醺油乎乎的老爹，都会提留着我的后颈，把我像害虫一样扔出家门。‘别想啃老，混蛋，你给我自力更生’，他朝我吼道。这样我只能在满是垃圾的垃圾桶里翻找食物，为了生存，为了残羹冷炙，我开始变得有些残暴，但是我是渴望爱的！”
“我希望你过来，全都因为是爱呀！戈登警长！”
“你这种悲情的谎言煽情已经过时了！少废话！如果你不放了人质，你不会完好的离开这里！”
戈登向他威胁道。
“那可别说不准，可能你前太太椅子下面的长钉炸弹，会先把她炸成碎片，她可是比我危险多了。”
小丑一只手扶在戈登太太的肩膀上，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为了蝙蝠侠，对吗？”
戈登看了一眼前妻之后，向他问道。
他虽然此时内心被愤怒填满，但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关于蝙蝠侠，他是国王，他至高无上，傲视群雄，可以这么说。我甚至写了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
小丑的眼睛变得因为充血而血红一片。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戈登。
“要是他的披风消失在这个城市里，那可真是令人想不开！但是我有一个计划，你会喜欢的，非常深情，非常温柔的计划。”
小丑一边说，一边走向戈登。
“我亲爱的戈登警长，你愿意配合我吗？我们一起让蝙蝠的披风重新回来，重新让他加冕国王！”
哥谭，市政府大楼天台。
天台上一片狼藉，建筑碎石被迸的到处都是。
天台之上，像是被轰炸了一遍似的。
整个天台的东侧部分完全塌陷，钢筋水泥裸露在外面，不时有石头落到下面一层中去。
艾瑞克与克拉克，位于西侧摇摇欲坠的部分。
克拉克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沾满了血迹。
经历过这场战斗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此时的他，甚至连手指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尽管他爆发之后一度在力量与速度上，能够和艾瑞克媲美，但论其卑鄙程度，严重落后与艾瑞克。
而艾瑞克则是站定，居高临下的冷冷的俯视着他。
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疲惫，相比于克拉克的狼狈不堪，在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后，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艾瑞克的声音冷而泛着杀意。
“克拉克，你反抗我的方式，试图抵抗这种统治，为什么？你不是那种一直希望这个世界永远混乱下去的人！看看那些人都做了什么，无序、毁灭、混沌、狂欢、放纵，这就是那些政客们选择的结局，而我可以终结这一切，以我的方式，让所有人都不再受到苦难和折磨，为什么反对做出改变？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一切？而要与我做对？”
克拉克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了。
他只是用不屈服的眼睛注视着艾瑞克。
“这个地球上的所有人类，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我也是如此。克拉克，相比起你怯弱的伟大，我更喜欢卑鄙的渺小！”
艾瑞克继续向他说道。
“你不会一直如愿！艾瑞克！”
克拉克依旧在语言上，与艾瑞克争锋相对。
他依旧固执的不肯屈服于艾瑞克。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秒，克拉克头部挨了重重的一拳，如同被火车头撞击，整个人从哥谭大楼的天台直直的飞了出去。
空气发出爆裂和嘶吼！
整个空间仿佛被艾瑞一拳轰开。
空气乱流不断向四周荡去，地面上的泥土被震击的簌簌而动。
轰！
克拉整个身躯撞击不远处在金属架上，将数十米高的支撑高压线的金属架拦腰撞断。
被挣断的电线，发出刺眼的火花。
充满着烟尘的金属支架如同遭遇了海浪的冲击，被瞬间摧毁。
各种金属零件“哗啦”落下，整个空间仿佛遭遇了巨大地震。
一切全部震颤不安起来。
艾瑞克走到将克拉克全部掩埋起来的金属架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曾经失去了父亲，就在那一瞬间那是惨痛的，无法忘却的回忆。起来，克拉克！看看你那些经历的一切，你和我一样，你失去的远比我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你全部选择忘记，那代表背叛！体会不了痛苦，永远无法融入黑暗，认为人性本善，一次次相信着别人，然后被背叛，不断重复着悲剧的轮回，何其愚蠢！”
轰隆！
艾瑞克一拳破开掩埋克拉克的砖石，将奄奄一息的克拉克从废墟里面揪出来。
抓着他的脖颈，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怯弱者！我可以彻底瞬间摧毁你，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肉体。”
克拉克没有说话，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仅有的力量，伸出手臂对准艾瑞克的身体，轰然击去。
嘭！
艾瑞克单臂挡住克拉克没有任何威胁力度的拳头攻击，伸出一脚，将克拉克斜着踹了出去。
“这种程度的反击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克拉克！”
朝着半跪在地上不住喘气的克拉克走来，艾瑞克发表着胜利者的宣言。
“这个世界不需要被你拯救。活着的人知道他们必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他们的名字无人纪念。他们的爱，他们的嫉妒，他们的恨，早已经消灭。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务，他们都不会有份。”
艾瑞克冷眼瞧着克拉，“这些堕落的人，只值得被我拯救，以我的方式，无论你认同不认同。现在，回答我，要么加入我，要么死亡，没有第三种选择。”
“不可能！”
嘭！
再一拳，克拉克被克拉克的拳头，轰到哥谭市政府大楼中。
空气发出爆鸣，伴随着空间的震荡。
轰隆！
克拉克的身体砸到楼层中，瞬间引起巨大的声音。
艾瑞克发动自己的飞行能力，也跟随着被击飞的克拉克，进入大楼。
他已经厌倦了和克拉克的这场没完没了的战斗，是时候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但艾瑞克身体进入市政府大楼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能量瞬间爆发出来。
轰！
市政府大楼内爆发出一股庞大的能量，犹如奔腾的洪流一样瞬间席卷而来。
火焰和爆炸立即席卷了整个大楼！
艾瑞克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是谁在大楼里准备了如此之多的炸药？！
而且这种炸药之中，似乎隐藏着特殊的令他感到不适的存在！
第三百八十五章 砍死这个小贱人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轰隆的声音淹没了整个哥谭市政府大楼。
不断有碎石和粉尘从楼顶上方塌陷。
整栋大楼开始逐始倒塌。
听着耳边轰隆的响声，艾瑞克将目光投向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克拉克。
大楼的爆炸发生在一瞬，但艾瑞克和克拉克两人拥有无与伦比的反应力。
在爆炸发生的短短一瞬过程中，时间在两人所处的空间中被无限拉长。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一起都开始变得缓慢停滞。
艾瑞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大楼内发生的爆炸，是由底部爆炸开始，然后逐渐蔓延到整个建筑物。
并且在爆炸过程中，绿色的氪石粉末伴随着爆炸，扩散到空气中。
有人通过引爆大楼内的炸弹，扩散出绿色氪石！
艾瑞克瞬间想到了使用炸弹，摧毁大楼的始作俑者的目的！
对方是想通过绿色氪石，使自己和克拉克陷入虚弱状态，然后无法逃离，以至于最终被倒塌的大楼掩埋。
是谁干的？
使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和克拉克？
艾瑞克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绿灯军团的守护者，钢骨，亦或者是那些哥谭蠢蠢欲动的刺客联盟，或者是死灰复燃的猫头鹰议会？
不！
这些人不会疯狂到如此地步。
艾瑞克对自己下过一个潜意识，对氪石会做出一定的应激反应。
所以爆炸扩散的氪石粉末，让艾瑞克的身体也产生了不适。
不过自己这点反应，相比于克拉克所遭受的痛苦，则是小巫见大巫。
克拉克此时已经被氪石影响，浑身痉挛着。
爆炸发生的一瞬，如果艾瑞克放任他在这里不管，那么对方的结局可想而知。
艾瑞克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转身离开。
既然有人已经提前在此布置好坟墓，那就让它成为克拉克的安息之地吧。
内心闪过如此想法，艾瑞克准备离开。
“艾艾瑞克。”
被氪石影响、浑身虚弱无力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的克拉克，缓缓向艾瑞克伸出了手。
听到克拉克喊出自己的名字，艾瑞克停住了脚步。
无论如何，克拉克始终是自己的哥哥。
从小到大一起在农场里生活的亲人。
即便嘴里对克拉克百般羞辱，但内心里始终为对方留有一块空间。
那独属于兄弟两人的空间。
是的，他心软了。
明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除掉克拉克，一旦克拉克死去之后，这个世界能够阻止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无法做出那个决断。
“愚昧的人总是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先机，但是到最后也只是无知的矜夸！我曾经用这句话来评价别人，没想到最后却应验在我的身上。”
艾瑞克微微摇了摇头，弯下腰抓住克拉克的脖颈，瞬间发动自己的超级速度。
“嗖”的一声，艾瑞克抓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克拉克，离开哥谭市政府大楼。
轰隆！
在艾瑞克离开的瞬间，大楼就彻底倒塌。
一栋大楼伴随着轰隆隆的地动山摇般的声音，在神奇女侠和艾米的震惊目光中，轰然倒塌。
地面仿佛发生了强烈的地震，轰隆隆震动起来。
建筑倒塌产生的烟尘，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一般，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去。
哈维.布洛克手里握着的雪茄，掉在地上都毫无所觉。
“天哪！”
他不知道是有人在大楼内放置了炸弹，还以为是两人激烈的战斗导致的整栋建筑物倒塌。
“这下麻烦大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哈维嘴里低声呢喃道。
另一边，神奇女侠正看守着艾米。
已经恢复过来的艾米，不愿意束手待毙，休息之后，继续向神奇女侠发动了反击。
结果是戴安娜冷静的刺出她的剑，但被艾米轻松的躲过。
通过与神奇女侠的一番战斗，她已经有所成长。
双臂摆出一个奇异的弧度，神奇女侠抓住艾米的肩膀，借力将她摔在一边。
嘭！
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发出寸寸龟裂。
艾米恢复之后的第一次攻击，上来就被战斗经验更丰富的神奇女侠击倒。
艾米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艾米再次向着神奇女侠冲了过来，拳头化作闪电，以最具杀伤力的手段向戴安娜招呼去。
戴安娜这次也许真的中了艾米的“激将法”，收起了火神剑，赤手空拳的应对敌人。
嘭嘭嘭！
两人的拳头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
空气被激烈的荡开。
啪嗒！
利用艾米攻击无法返回的空隙，神奇女侠捏住了她的手。
艾米立即迅速的反应过来，右手招呼着神奇女侠的胸膛而来。
但很快又被神奇女侠控制住。
两个人之间十指相扣，开始角力。
哪怕戴安娜在心理上蔑视敌人，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孩，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
对方经历刚才的一番战斗后，明显已经有较大进步。
“虽然比之前有所进步，但这种程度的进步并不够。我从小就被训练，我的母亲训练我成为一名英勇的亚马逊战士，经历了如此之多的训练，我正是为战斗而生！”
戴安娜加大了自己的力量，把本就矮小的艾米身体向下压去。
“但是你的战斗技巧无比拙劣，只是单纯的依靠你的战斗直觉，你甚至都无法使出一丝精妙的招式，谁教授给伱的技术？”
戴安娜继续从语言上对艾米展开攻势。
她虽然对欺负眼前的女孩没有太多兴趣，但并不介意向对方展示一下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这番话确实起了一些效果，艾米的双手上传来了巨大的力量。
但神奇女侠不会给对方发力的机会，双手略微一使劲，抓着艾米的双臂腾空而起。
艾米仿佛一个麻袋一样被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轰！
地面被震动的发出颤栗，泥土被砸的扬到空中。
神奇女侠的身体站的笔直，她甚至连气都不喘，轻松之极。
“很愤怒吗？还是对于自己的弱小感到屈辱，如果因为此感到屈辱的话，就彻底的让自己变强，而不是无能狂怒！”
艾米踉跄着站起身来，倔强的目光注视着神奇女侠，说道：“我现在是有些弱小，但我可没有像你一样这样蛮不讲理的野蛮！你这个野蛮女人！”
艾米直接攻击神奇女侠是“野蛮女人”！
戴安娜面无表情，缓缓抽出自己的火神剑，向艾米砍去。
这一刻她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让亚马逊女战士的荣誉见鬼去，她要砍死这个小贱人！
“很好，你已经成功激怒我了！”
一记劈砍，戴安娜向其砍去。
用尽全力闪避过戴安娜的攻击，艾米吃力的向后退了两步。
“哼哼.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我还有要说的话。”
艾米向后退了两步，继续对神奇女侠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阴谋。新神建立的秩序，为了这个地球，建立你们的统治！草必定会枯干，花必定会凋零，我们这些人类就是草木和鲜花，到了最后，虽然我们终究会死去，但一生很是璀璨，所以即使死去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不能以自己的生活方式进行下去，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即便用所有东西来换，都是不够的！”
艾米大声呵斥着戴安娜，并向前甩出一记重拳。
嘭！
结果艾米的重拳没有命中，反而遭受了神奇女侠的反击。
神奇女侠反击的重拳狠狠命中了艾米的侧脸，将她打的像是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了数圈，远远的飞出去。
吐出一口血，艾米挣扎着站起来。
即便拥有超能力护体，这一拳击打的她耳朵嗡嗡直响，头脑昏昏沉沉。
勉强站起来的身躯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即使能平稳的站立，也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了。
“到此为止了！这些冠冕堂皇的人生感悟，留着自己慢慢品味吧！”
神奇女侠缓缓走过来对艾米说道。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震彻天空的巨响在空气中传播。
神奇女侠立即将视线转向市政府大楼。
她看到艾瑞克与克拉克进入大楼，没想到两人进入市政府大楼之后，这栋建筑瞬间倒塌。
她自然能看出这并不是两人之间的战斗导致的建筑物倒塌，而是强效大威力炸弹导致的事故。
顾不得眼前的知更鸟女孩，戴安娜立即发动自己的速度，瞬间移动到正在倒塌的大楼前，想要确认艾瑞克的安全。
嘭！
令她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
下一秒，艾瑞克带着克拉克从天空落下，重重的落到地面上。
“艾瑞克。”
看到艾瑞克平安无事，神奇女侠放下了心，快步移动过来，“你还好吗？”
“还好。”
艾瑞克将喘着气的克拉克扔到地上，朝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建筑物看了一眼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有人在楼里安装了炸弹，以及绿氪石，试图将我或者克拉克埋葬在里面。”
“谁干的？！”
神奇女侠浑身立即充满了杀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比艾瑞克自己还容易被点燃。
一旦遇到这种事情，就会容易变得怒不可遏。
第三百八十六章 他让我心潮彭拜
“不知道，不过.强化人士兵已经将整座城市纳入范围，无论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我都会将他挖出来！”
艾瑞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知更鸟女孩艾米看到克拉克平安无事的回来，立即过来激动的扶住克拉克。
此时的克拉克已经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如果不是艾米过来搀扶住他，他甚至会摔倒在地。
“为为什么？艾瑞克。”
克拉克一边喘着气，一边向艾瑞克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艾瑞克会将自己救出来。
他明白即使艾瑞克什么都不做，他都会被掩埋在这栋充满氪石粉尘的大楼废墟中。
“我所想的，是以我的力量杀死你，而不是让你死在这种阴谋者的诡计中。”
艾瑞克转过身来，面对着克拉克，用没有感情变化的语气说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只要我想，克拉克，我可以随时结束伱的生命！”
“走吧！不要让我再次看到你，离开这里舔舐伤口，离开那些无法在你关键时刻现身的队友，选择做回你一直喜欢的普通人，把自己当做一个局外人。就当做我对你的怜悯吧。”
艾瑞克对着克拉克下达了驱逐令。
说出这句话之后，艾瑞克不去看克拉克的表情，转过身来。
克拉克没想到艾瑞克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脸上浮现出愧疚的表情。
他没有想到艾瑞克会在两人的战斗之中，再次救了自己一命。
此时的他不知道该对艾瑞克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抱歉，艾瑞克，我.我.”
克拉克嘴里嗫嚅了两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下次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走吧！”
艾瑞克没有继续跟他纠缠的意思，示意他可以直接离开了。
克拉克低着头，朝着艾瑞克看了一眼，在艾米的搀扶下，离开现场。
此时的他内心略有些迷茫，忽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艾瑞克依旧是那个嘴里不饶人，但依旧爱着自己的艾瑞克。
而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
神奇女侠握着火神剑，注视着克拉克离开。
“怎么？是觉得我放虎归山吗？”
等到克拉克离开以后，艾瑞克向显得心事重重的神奇女侠问道。
“不，如果你杀了克拉克，才是让我吃惊。”
神奇女侠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艾瑞克说道：“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我看不出来吗？虽然你一直占据着上风，但并没有用尽你的全力。你一直在战斗的过程中跟克拉克嘴炮，这根本不符合你的作风，如果你想要克拉克死！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战斗。”
“至少，如果你直接使用氪石，克拉克会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艾瑞克摇着头表示否认，“你高估我了。”
“不是高估，是因为我对你很了解。你知道吗？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特殊的一个人类。”
戴安娜直视着艾瑞克的眼睛，说道：“他让我心潮彭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感官上的吸引或者情感上的联系，我是说，不止是那些，我从他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使我震惊。”
“一部分是好奇，一部分是伪装。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他愿意像孩子一样尝试新事物。也看到了他对于尝试的畏惧，他会将自己伪装起来，装作漠然和毫不关心的样子。这就是人类的复杂性质。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我爱上了人类。这就是我为什么为你而战，为什么我爱你。”
戴安娜对艾瑞克说道：“我了解你，也了解你对克拉克的感情，所以.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反而会感到困惑。”
听到神奇女侠近似于告白的话语之后，艾瑞克沉默了半晌。
“看起来你从蕾切尔那里学到了一些话术技巧。”
艾瑞克表示，现在神奇女侠说话越来越像蕾切尔了。
他摇了摇头，朝着神奇女侠说道：“虽然我很想承认，但我并非如此伟大。克拉克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将克拉克当做最大的敌人，而且他现在不一定是我的敌人了。他永远是那个农场男孩，会迷茫，会迟疑，会纠结，会痛苦，我了解他。”
艾瑞克朝着已经化成废墟的哥谭市政府大楼看了一眼。
“而最大的敌人，看起来依旧是这个城市。”
艾瑞克边说边走向倒塌的废墟，在边缘弯下腰来，捡起一块地上的绿色晶莹碎石。
这是大楼内掩藏的炸弹爆炸时，迸出的绿色氪石碎片。
“而且他已经向我宣战了！”
翌日，大都会。
返回家中的戴安娜，做了一个梦。
天堂岛宫殿的深处，点满蜡烛的房间内。
年幼的戴安娜站在房间的中央，静静的看着母亲和弄地面的泥土。
将潮湿而又温润的泥巴涂在小戴安娜的双臂上，希波吕忒女王微笑着对戴安娜说：“这地球的核心，乃是这个残破的世界所给予的最强大事物，它化为了造就了现在的你的物质，而从那泥土的外壳中.”
女王将唇伸到困惑不解的小戴安娜耳边，“.我向你吐息出生命，我的女儿。”
小戴安娜的长发随着吹进宫殿的微风起舞。
“我选择了这个地方，在地壳的深处，将你塑造的更加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伤害你。”
女王慈爱的看着小戴安娜。
“而有朝一日，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将会走到尽头，他们会脱离对地球的掌握，所有的权利和荣耀都会成为云烟。但是我的女儿，你会成为最后的守护者，守护着这个地球最后的火种，你会永存！”
小戴安娜看着沾满泥巴的双臂，眉毛微微向上蹙起。
她听不懂母亲的话，觉得沾满泥土的手臂也有些不舒服。
——
“叩叩叩！”
戴安娜的房间被敲响。
关于梦境的思绪也被打断，戴安娜说道：“请进。”
艾瑞克走了进来。
“怎么样？关于哥谭市政府大楼被炸毁的事，有什么调查结果？”
微微感到有些疲惫的神奇女侠，向艾瑞克问道。
“我已经派阿曼达去哥谭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不过，我已经对此有了一些眉目。”
艾瑞克对神奇女侠回道。
“你看来有些疲劳。”
注视着神奇女侠的脸部，艾瑞克向她问道：“是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做了一些梦。”
神奇女侠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梦醒之后，觉得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东西更多了。”
“那场战斗，你与克拉克的那场战斗，让我想到了许多。不仅是哥谭市政府的大楼，如果战斗扩散到更深更远的地方，也许这个世界会难以承受。”
“你是担心我毁了地球吗？”
艾瑞克对着神奇女侠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的家，戴安娜，我并非全是毁灭者。而且”
“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神秘的力量，那并非我能掌控的，它们守护着地球。”
神奇女侠站起来，她只穿着一件家居睡衣，露出大长腿和令人羡慕的曲线。
“我并不是担心这个，算了”
神奇女侠本来是想说，担心自己是不是对不起母亲的期待。
毕竟自己现在貌似将这个世界拖入了某种旋涡。
在看到艾瑞克与克拉克那种毁天灭地的战斗之时，她内心就浮现出了这种想法。
她正准备说话时，艾瑞克的手机忽然响了。
神奇女侠只得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艾瑞克拿起手机一看，是阿曼达的来电。
“怎么了？”
“总统先生，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关于小丑和小丑帮的。”
阿曼达在手机另一头对艾瑞克说道。
“小丑吗？”
听到这个名字，艾瑞克沉吟了一下。
果真是这个家伙吗？
“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过去。”
艾瑞克向她吩咐道。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艾瑞克站起身来，对神奇女侠说道：“如果心情不好，最好出去散散心，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哥谭？”
“算了。”
神奇女侠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和你嘴里的那个疯子打交道，我现在还是待在大都会，你不是说那些守护者们和绿灯侠，随时可能会来找麻烦吗？”
“交个哈尔即可，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看神奇女侠貌似心情不太好，艾瑞克也不强求，直接转身离开。
哥谭。
阿曼达正待在樱桃山溜冰场，带着人手勘察现场。
现场除了她，还有一个熟人——小丑女哈莉奎茵。
“有的坏人也会做好事，但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丑女在旁边抹眼泪，“我听说你将死亡射手从监狱里带出来，给他脑袋里绑上炸弹，让他去完成任务，结果他不愿意被敌人生擒，给自己心脏来了一枪。”
“他替那些反政府组织偷取超人药剂，总统先生没有直接杀死他，而是戴罪立功，算是他的荣耀。”
阿曼达表情严肃的对小丑女说道。
“反而是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别忘了，你还是X特权队的成员，我现在依旧可以抓捕你！”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逮捕？”
哈莉奎因捂住自己的嘴巴，眨了眨眼睛，对干练的阿曼达说道：“我们可是两清了哦。X特权队解散之后，我就成为自由人士了。如果你想将我放进你的队伍中，依靠暴力手段可是没用的。不过要是你雇佣我，我可能会再考虑一下。”
哈莉表示自己现在和阿曼达没有任何关系。
“那不是伱所能决定的。”
阿曼达已经检测完现场所有死者的尸体，汇总了手下的报告之后，她表情有些难看。
她缓缓站起身来，面对着小丑女，冷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肯出来。毕竟你现在依旧是一个罪犯。”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又是绿色的外星人入侵，又是外星人大战将哥谭的市政府大楼撞碎，虽然我很想要低调的躲藏着，可是我发现这世界过于热闹了。”
哈莉故意露出有些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皱着眉头的阿曼达说道：“亲爱的阿曼达女士，让我们谈点正事吧。你一定想不到上周，我还参加了死亡射手的葬礼。”
哈莉无视掉现场的诸多阿曼达的手下，朝自己投来的不友好目光，继续疯疯癫癫的说道：“老实说，我没想到他的葬礼是一个英雄的葬礼！”
“军事葬礼。”
阿曼达非常不爽的纠正她。
死亡射手的葬礼是她准备的。
“好吧，就当做是军事葬礼，虽然以前的X特遣队中很多人都说他是一个混蛋，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待遇。”
阿曼达不知道小丑女喋喋不休想说什么，阻止了对方的继续发言，说道：“他的死得成为一个表率给人看看，而且他是一个军人，葬礼隆重一些也是正常的。对于死人，我一向很大方。”
“嗯哼，看起来他还是一个勇敢的男人。”
“不要把勇敢和愚蠢混为一谈。”
虽然她为死亡射手准备的葬礼不错，但阿曼达明显对对方有些不满。
“真是可怜的男人，即便死亡你都不放过他。”
“死亡不代表他可以不履行责任，只要他在特遣队中，他就必须履行义务。在任务中被杀是一回事，而自杀又是另一回事。”
阿曼达冷哼一声，说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商量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的葬礼问题吗？现在整座溜冰场的游客全部离奇死亡，而且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死去。”
阿曼达指了指距离她最近的，躺在地上嘴角咧开，呈现一种诡异笑容的男人。
对方后背向上，趴在地上，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和不敢直视的地方，就是对方的嘴巴张开，笑容非常可怖。
“我见过这种方式，我知道哥谭存在着小丑帮，那是跟随着小丑那个疯子的一群崇拜者。他们肆无忌惮，以制造恐慌和杀戮为主，疯狂不理智是他们的标签，没有任何底线就是他们的底线。”
“我还知道小丑像一名化学家。比如小丑毒液，或者叫小丑病毒，就是他发明的的。就这一点，能让他成为哥谭市的知名化学家之一。被小丑毒液击中的受害者，都变成了他的疯狂模样。由于小丑经常接触化学物质，他可以对大多数化学毒素免疫。
阿曼达向有恃无恐的哈莉奎茵走近，冷声说道：“我更知道，哈莉.奎因，你曾经是小丑的忠实追随者，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都有理由怀疑是小丑和小丑帮的人制造的这出血案。这些人的死亡，和小丑脱不了干系！”
“你可不能污蔑我，阿曼达，我是第一次来到哥谭，几个月之内的第一次。虽然我有些想念J先生，但我可不会干这么一处。”
哈莉发出有些尖锐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格外愤怒。
“是吗？”
阿曼达不相信对方的说辞，“我奉命调查这里发生的惨案，确认嫌疑人和小丑有关之后，可以逮捕任何相关的嫌疑人，所以，哈莉.奎因，我现在可以将你当做嫌疑人进行抓捕。”
“现在，哈莉.奎因，告诉我小丑在哪里？”
阿曼达厉声向她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哈莉把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
“有人把哥谭的市政府撞塌，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但是却不会被追究责任，但我只是因为有着不光彩的过去，就要被逮捕。难道这就是公平与正义吗？阿曼达女士，我想你现在最应该抓的就是祖国人。也许，你应该把他铐进你的特遣队，问问他是不是一个大混蛋！”
阿曼达眉头一皱，正准备驳斥对方。
忽然听到守在外面的手下发出惊呼声。
“沃勒长官！”
听到手下呼喊自己，阿曼达立即舍弃掉小丑女，向外面走去。
推开溜冰场的大门之后，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天空中所降的雨并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绿色的雨！
碧绿色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从天而降，落在阿曼达一行人的身上。
溅落在地上，产生浑浊的带着绿色的水泡，然后迅速的消融。
阿曼达甚至能闻出所绿色的雨水中的强烈的、令人感到不适的呕吐气味。
阿曼达向后退了两步，避免雨水落到自己身上。
她转头向手下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种古怪的雨水几分钟之前开始降临，一开始很小，然后雨势逐渐变大。”
负责在溜冰场外站岗执勤的手下，向她回道。
“不对，这雨里有古怪。”
阿曼达内心悚然一惊，立即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紧张的说道。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到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阵发黑。
紧接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向前栽倒。
阿曼达栽倒之后，其余的X特遣队的士兵也开始缓缓倒下。
嘭！嘭！嘭！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这些士兵全部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只有哈莉奎因依旧完好的站着。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抬头向天空看去。
“绿色的雨，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倒了，看来.”
哈莉奎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亲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哈莉奎茵立即回头，双眼圆睁，露出一副过分惊喜的表情。
“啊！J先生，你回到我身边了？”
小丑女惊喜的回头，果然看到了自己以前的老情人——小丑。
对方穿着一身常见的加油站工作人员制服，脸皮有些诡异而又松弛，嘴巴张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朝着自己缓慢的走来。
哈莉立即向着小丑迎去。
还没等她倾诉自己的思念和爱意，小丑忽然莫名其妙的对哈莉说道：“等等，甜心，你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的脸上？”
哈莉疑惑的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摸了半天，没有在滑嫩的脸蛋上摸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她以为是小丑看错了。
“就是这里，来，我给你弄掉。”
小丑一边指着自己的脸颊的鼻子附近，一边向小丑女走来。
走到哈莉身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哈莉挥出一记直拳。
嘭！
沉重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哈莉的脸上。
哈莉躲闪不及，发出一声闷声后，向后摔倒。
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鼻子里立即溅出鲜血。
由于没有想到会被攻击，所以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动作。
“咳咳.！”
哈莉咳嗽着努力尝试站起来。
但由于小丑的这一拳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有些涣散，只能扶着墙半弓着身体，微微的喘气。
小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走过来，微微蹲下身体，靠近哈莉，露出长舒一口气的模样。
“很好，刚才我觉得你脸上有一点点傲慢，不过现在弄掉啦。”
说着不等哈莉回话，直接揪住她的脑袋，让哈莉的沾满鼻血的有些肿胀的脸，靠近自己。
“哎呀，哈莉，你变了！”
他将可怖的脸凑近哈莉，用惊喜的语气说道。
“咳咳.真有趣，我也正想这么说你来呢！我很想你，我的J先生。”
哈莉声音有些艰难的说道。
小丑抓住哈莉的头发，让她更靠近自己的滴着血的脸。
“我也想你，甜心，尤其是我扯下自己脸皮的时候，更是想你。”
哈莉看着小丑那张看可怖的、随时可能脱落的脸，说道：“说真的，以前我一直以为你非常帅，但现在你更迷人！”
小丑咧开的嘴巴更大了，“我知道，我向来很有自己的风格，但拍马屁这种事稍后再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后的右手，忽然出现一把剃须刀。
小丑的左手继续扯着哈莉的头发，说道：“你看，当我套上我的脸皮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棉花糖和优质香水的味道。我在离开哥谭之前，也是为了迎接新时代，让人偶师把我脸取下来，把脸皮放在隐秘的地方保存着。我想，你一定试着去取出我的脸皮，是吗？你知道我把脸皮藏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墙上，是吗？我的甜心？”
第三百八十八章 死亡与重生
“当然，我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想给你好好保存着。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但是我始终相信伱会回来。”
哈莉立即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是吗？那你有为我祈祷吗？”
小丑一边转动着自己手中的剃须刀，一边在哈莉的脸上比划。
“祈祈祷？”
“是啊，你有没有守夜？有没有点上蜡烛？有没有祈求天上那个大家伙把我送回你爱的怀抱？”
“我唔唔”
哈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她自然没有做。
顶多只是感慨一阵自己的J先生，果然是有个性的男人。
“什么东西？我听不见！看来你不太想说话呢，没关系，那就我来说。”
小丑一边比划着手中的剃须刀，一边对哈莉说道：“看，哈莉，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我跟着你，密切的关注着你，你知道吗？”
“我看着你和这些奇怪的小玩具们混在一起，X特遣队，为祖国人干脏活累活的奇怪队伍，里面都是一些‘空手道先生’和脾气古怪的女人。真令人吃惊，你竟然和祖国人的人混在了一起，你可不知道他暗地里做过什么，如果坏蛋可以评分，他可是比我多半颗星的家伙！”
（空手道先生：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风靡英美的男士须后润肤水，其市场营销策略至今为人所称道。）
小丑将剃须刀撬开哈莉的嘴，将其插到她的嘴巴里面。
嘴里含着锋利的刀片，哈莉一动不敢动。
“是因为我走之后，无法满足你这个无聊的小野猫，所以你就找了其他乐子吗？”
话音刚落，小丑猛的从哈莉嘴里甩出剃须刀。
尖锐的刀锋瞬间划破了哈莉的嘴巴。
鲜血飞溅到空中。
吃痛之下的哈莉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捂着嘴巴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捂着嘴巴，哈莉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丑则是站起来，盯着剃须刀上的鲜血，满意的点了点。
“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说着不再理会哈莉，径直走向倒在地上阿曼达一行人。
一边缓慢的行走着，一边嘴里嘀咕着：“到底要从哪一个开始呢！”
“就这个吧！这可是我会选择的类型。”
小丑走到昏迷的阿曼达身前，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上昂起。
“不过我猜测，沃勒小姐不会是你的好朋友，不过也凑活了。”
小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听说你之前和那个死亡射手过的不错，我倒是想对他展示一下我在网络上学的割礼，可惜他死了，现在只能将目标定在沃勒小姐身上了。说起来我应该拉着你到死亡射手的坟墓前，给你演示一下死人的割礼。”
一边说着，小丑一边将剃须刀对准了阿曼达的脖子。
“放了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哈莉奎茵站了起来，双手握住一把手枪，对准了小丑。
虽然脸上沾满了鲜血，嘴巴感到一阵阵剧痛传来，仍旧大口的喘着气对小丑说道：“否则我就开枪！”
被枪指着，小丑并没有害怕的意思。
张开血红的嘴巴，小丑对哈莉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小甜心，是我制造了你，无论如何，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那那就试试！”
哈莉的眼睛眯缝起来，鲜血从嘴里溢出，给她一种非常血腥的味道，但她压制住这种味道，让自己维持着清醒。
虽然她一点都不喜欢阿曼达这个女人，甚至还有些讨厌她，但她不可能任由小丑杀死她。
阿曼达在X特遣小队的时候，曾经放过自己一马。
对方曾有数个机会按下自己脑袋里的微型炸弹，但却始终没有做出这个选择。
而且现在阿曼达是艾瑞克的人，如果小丑现在杀了她，是在自己在现场的情况，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绝对也会跟着倒霉。
她知道艾瑞克的狠厉。
也知道对方睚眦必报的性格。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不会让小丑杀死沃勒。
至少不会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杀掉。
“看来我低估了沃勒女士在你心中的分量，甜心。”
小丑收回了剃须刀，站起来对哈莉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做一个交易，你帮我干一件事，我放了你的这位关系亲密的女士，怎么样？”
哈莉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可以，说吧。”
艾瑞克赶到哥谭的溜冰场时，所见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以及昏迷的阿曼达等人。
皱着眉头，艾瑞克观察着溜冰场的情况。
先是使用透视眼观察了已经死去的嘴角咧开的死人，然后蹲下身体，初步的检查了一下阿曼达等人的情况，确认没有死掉之后，艾瑞克站起来，拿出手机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艾瑞克出现在贝尔里夫医院。
此时的阿曼达已经醒来，精神状态维持的不错，正站在走廊里向艾瑞克汇报着自己所调查的资料。
绿雨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她很快就投入了工作。
“Boss，我们分析了现场所下的绿雨的情况，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种类似小丑瓦斯的合成物。和溜冰场导致游客死亡的小丑笑气，拥有着某种相似性，但毒性应该比笑气弱。笑气可以摧毁人的中枢神经，造成心脏麻痹效，产生致幻作用。”
“这样.”
艾瑞克沉吟了一会，说道：“但是小丑没有杀死你。”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已经超过两年的时间没有和哈莉奎茵来往了。他的归来一定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我怀疑，哥谭市政府大楼的爆炸也是他搞得鬼！”
阿曼达一边对艾瑞克汇报，一边操作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她正在指挥手下挨个街区的进行调查工作。
“他是如何破坏了警卫系统？”
艾瑞克皱着眉头向她问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们全部人放倒，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至少你们的警戒不应该如此松懈！”
阿曼达有些紧张的放下手中的平板，向艾瑞克说道：“抱歉，我.我们一直没有查出原因，也许他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我们的部署。或者是内部，或者是外部！”
“继续调查！”
艾瑞克注视着阿曼达的眼睛，说道：“我会派遣湄拉和冰雪女王过来辅助你，下次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明白，我会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阿曼达脸色有些难看的向艾瑞克回道。
她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些失职了。
“还有，作为最高机密的行动小组，我希望不会有任何风言风语从这里传播出去。强化人士兵已经开始进驻哥谭市，开始逐步扫清这些障碍，在此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哥谭的肃清进度。”
艾瑞克临走之前向阿曼达吩咐道。
阿曼达点头，“我明白了！”
以此同时，哥谭，ACE化工厂。
哈莉奎茵等候在这里。
她已经等候在这里数个小时。
小丑说让她等在这里，她只能待在此处不敢随便走动。
看着脚下的化学池，她有种心悸的感觉。
自己的重生就是从这个池子开始的。
她记得小丑的诞生也和脚下的化学池有关。
为什么小丑会选择这里？
是为了庆祝自己的新生？！
“我的甜心！”
小丑一边说着，一边从远处抱着一具尸体，从化工厂大门处走进来。
“让你久等了，不过你可不能怨我，为了费劲将这具尸体弄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尸体？！”
看着背着一具尸体的小丑，哈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就是你所理解的死人的身体，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死人，而是哥谭的国王。不过，现在哥谭已经变成无聊和庸俗的比脱衣俱乐部还烂地方，不知道国王还能不能重返王位。我对此非常期待！”
小丑气喘吁吁的将尸体放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哥谭的国王，他是谁？”
哈莉奎茵越发疑惑了。
“不要太过于着急，甜心。”
小丑走到哈莉身边，一把掀开“尸体”上的黑色袋子，露出里面之人的真容。
“这！”
看到里面的存在，哈莉被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
哈莉嘴里发出惊呼声。
眼前的袋子里的存在，赫然是很久没有在哥谭露面的蝙蝠侠。
看着蝙蝠侠脸上的熟悉的面具，哈莉平复好心情，向小丑问道：“你从那里找到他的？！”
她到现在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人会是蝙蝠侠。
“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得到了他。还真是可怜，蝙蝠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小丑做出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我多么想他站起来激动的吻我的手！”
“他没有死？”
“没有。”
小丑朝着地上的蝙蝠侠看去。
“我得感谢芭芭拉女士和他无私的伟大父亲——戈登警长，他们终于发了一回善心，协助我把蝙蝠从尖尖的塔里偷出来。你知道的，甜心，我是个没有耐心和不会婆婆妈妈念咒的人，所以要进入那个鬼地方可不是一般的难。多亏了他们两个，我才能把人偷出来！我得给他们父女俩送一个表扬信。”
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这是重生还是狗带？
“你把蝙蝠侠弄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哈莉惊讶的向小丑问道。
“你知道吗？哈莉，我研究过人类的眼睛，不是把眼睛从死人身上取下来，而是花点时间进行科学研究。人的眼睛总共有六种眼部活动能够暴露内心，而每一种眼部活动又有十五种变化。”
小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说起了自己对于眼睛的研究。
“我见过其他人，哪怕是最坚强的家伙，他的眼睛都会随着心理活动而放大或者缩小。”
“幸福，欢乐，喜爱，瞳孔会放大。愤怒，恐惧，仇恨，瞳孔会缩小。”
“但他不，蝙蝠侠不会，他的瞳孔永远不会有变化，永远只会以一种表情来看待这个世界，一个小小的黑点，看起来无比深邃，好像他的眼睛对一切充满了苦大仇深。”
小丑弯下腰，使劲瞪着眼睛，注视着蝙蝠侠面具后。
他似乎想要从蝙蝠侠闭着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
“这双眼睛，透过黑暗注视着你，瞳孔就像一只微小的黑珍珠镶嵌在眼球里，任何光亮都照不进去。”
小丑的语气越发癫狂，“那就像一颗射向伱的子弹，仿佛在说，他不是一个凡人。如此的不可思议，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想要看到他的眼神，这股欲望驱使着我和他作对。”
哈莉奎因听到小丑用如此暧昧的话语，翻了翻白眼，“你应该把你的这番心意告诉蝙蝠侠，在他成为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之前。”
“如果你想要享受美食，就得忍受无聊而又让人抓狂的等待时间。”
小丑将视线从蝙蝠侠的面具上转移，站起来对着哈莉奎因说道：“有些时候，我就在想，他的眼神里到底藏着什么，那让我好奇的抓耳挠腮。”
“所以，我现在做出一个决定，要‘复活’可爱而又深邃的蝙蝠。”
小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要让蝙蝠侠苏醒过来。
“很吃惊吗？”
他把可怖而又泛着血迹的脸部，凑到哈莉奎因身前，倾着身体向哈莉问道。
“不，我只是你真的能做到？”
哈莉表示对小丑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表示怀疑。
“奥，我的小甜心，永远不要质疑我。”
小丑心情很不错，拍了拍哈莉的肩膀。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蝙蝠，到时候他一定会感谢我的。一定会的，他甚至会激动的吻我的手。”
小丑昂起头，一副非常骄傲的样子。
“就像我吻你一样，我的小甜心。”
哈莉原本疯疯癫癫，但在小丑面前，她觉得自己的疯狂不够看。
“所以，J先生，你让我过来的目的，就是看着你‘复活’蝙蝠侠？”
哈莉明显对蝙蝠侠的是死是活没有兴趣，对于让蝙蝠侠苏醒，她也没有任何兴趣。
与之相比，她更喜欢那些恶作剧的自我消遣活动。
“当然.不是。”
小丑摇了摇头，嘴巴张开的幅度更大，他双手合十，像个期待什么的孩童一样，语气有些紧张不安的说道：“我那么努力的准备这个庆典，可不能让人毁了它。”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面对着哈莉.奎因。
“为了这个重生仪式，我抛头颅、洒热血，终于让它成真——当然是别人的热血，不过这不是重点，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丑癫狂的大笑起来。
“场面一定会非常壮观，我对此——非常期待！”
小丑止住大笑，对哈莉说道：“而你的目的，就是避免有人阻止我。你知道的，甜心，有些混蛋总是愿意做个搅局的不受欢迎之人，他们如果搅乱了小蝙蝠的重生仪式，我想我会非常难过。”
“我去阻止？”
哈莉指了指自己，用柔弱的眼神看着小丑。
“J先生，你得知道我不是像超人和祖国人那样的超能力者，我可不能打群架。如果是那些进入哥谭市的祖国人布置的强化人士兵，我可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是没关系，甜心，我为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足够你敲掉那些不受欢迎家伙的脑袋。”
小丑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微冲递给哈莉。
哈莉看着自己手中的冲锋枪，完全愣住了。
“嫌少吗？你这个贪心的小野猫！”
小丑朝着哈莉一笑，订在脸上的脸皮变得的更加褶皱。
脸皮与肌肉的连接处有血迹渗出来，哈莉甚至担心对方的脸皮会掉下来。
小丑面对着哈莉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异常可怖，他从兜里掏出几个手榴弹递给哈莉。
“这可是大家伙，小心自己不要被炸飞，我可没有闲心给你做人工呼吸或者帮你叫救护车。”
“好了，甜心，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工厂大门处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打扰了我的美妙仪式，我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庆典，就会泡汤了。”
小丑示意哈莉可以去外面担任看大门的任务了。
“好吧，如果你做出了决定的话。”
哈莉耸了耸肩膀，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她忽然停下脚步，好奇的向小丑问道：“亲爱的J先生，你介意给我透露一下，你准备如何让蝙蝠侠重生吗？”
“当然，我总是愿意满足你那永不停歇的好奇心。”
小丑弯下腰，将装着蝙蝠侠的袋子扛起来。
“我们的国王陛下有些沉，他得减肥了。如果什么都不干躺着做尸体，我还以为会变得消瘦。甜心，过来帮我把他扛起来。”
小丑一个人将蝙蝠侠扛在肩膀上有些吃力，他示意哈莉赶紧上来帮忙。
哈莉虽然不知道小丑的目的，但还是走过来协助小丑，将蝙蝠侠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好，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小丑扛着蝙蝠侠，脚步踉跄着向前走去。
由于他较为瘦弱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蝙蝠侠的壮汉身体，所以走路很是困难。
就像喝醉酒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哈莉甚至怀疑他会不小心，抱着蝙蝠侠的身体两个人从走道上栽下去。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化工厂的二楼，脚下踩着的是金属钢板，金属扶手围在两侧。
脚下就是一池满满的化学药水。
乳白色的化学品占据了整个池子，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息。
哈莉知道这是当初小丑跌进去的那个化学池。
戈登曾经说过，是这个化学池造就了小丑。
小丑也将自己推进过这个化学池，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个化学池也造就了自己。
难道小丑说的让蝙蝠侠“重生”的关键，就是眼前这个化学池？
哈莉看着扛着蝙蝠侠的身体，歪歪扭扭向前走的小丑，内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小丑的目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那这个化学池，顶多是让蝙蝠侠体验小丑的“糟糕”的一天的结尾。
根本对唤醒蝙蝠侠没有任何作用！
此时的小丑不知道哈莉的内心想法，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
等走到散发着刺鼻气息的化学池上方，身体依撑住栏杆，举起蝙蝠侠，将对方的身体越过栏杆，直接扔到了化学池中。
嘭！
蝙蝠侠沉重的身体砸到化学池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乳白色的化学液体被溅到半空中。
“哗啦！”
溅起来的液体飞溅到小丑附近，他立即向后退了两步。
拍了拍手之后，对目瞪口呆的哈莉说道：“搞定！下次这样的活我得找两个跑腿的，我是个瘦弱的人，平常虽然也扛过人，不过扛的都是尸体，不得不说，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还是有差别的。说起来我之前找了两个跑腿的，因为搬东西时不小心毁了我的宝贝，我把那两个跑腿的蠢货也毁了。”
小丑等到下面的化学池平静以后，走到栏杆边，向下看了看。
化学池已经归于平静，蝙蝠侠缓缓沉下去了。
“嗯，看起来效果不错，这么快就沉下去了。”
小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此时的哈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确定这是这是拯救蝙蝠侠，而不是让蝙蝠侠死去？
昏迷状态中跌到这种化学池，即使不会被淹死，喝几口带着毒性的液体也会直接“狗带”吧？！
哈莉此时甚至怀疑，是不是小丑说的让蝙蝠侠重生，是替他解脱？
此时的哈莉，脑补出了小丑的目的。
她知道小丑向来做一些让人猜不到他目的的行为。
即使是自己，也猜不透他。
“我的小甜心！”
小丑走过来，把手伸到哈莉肩膀上，让自己鲜红的咧开的嘴巴，靠近哈莉的脸庞。
“为什么你还继续待在这里？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小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还是说，你不愿意听我的安排了？”
哈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说道：“不，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J先生，你真的能确定这能让蝙蝠侠重生。”
“当然，我们的国王会重生，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来说。”
小丑眼睛里射出能穿透黑夜的光。
第三百九十章 懦夫还是英雄！
哈莉带着小丑给她的武器，走到化工厂的大门附近。
小丑在大门附近不仅安排了她，还有小丑帮的一众成员。
哈莉看着脚下的水渍，又看了看这些小丑帮成员穿的靴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脚下的水接了电线，只要按下开关按钮，水就会通电。
到时候如果贸贸然进来的人不注意，脚下的这滩水，很可能会直接电死那些倒霉蛋。
哈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撇了撇嘴巴。
对于小丑没有给自己安排绝缘的靴子，她有些不开心。
“嘿，就是你，大块头，介不介意过来听一段故事。”
哈莉忽然朝着距离她最近的、戴着小丑面具的壮汉问道。
壮汉头上出现一个问号。
不管眼前的小丑帮成员介不介意听自己的故事，哈莉开始了自说自语。
“不久之前，就在一个屋顶上，总之，那是非常一个浪漫的晚上。我和J先生，我们两个就着月光起舞，周围有拉小提琴的演奏家，然后.然后J先生向我求婚了！”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他这么说，然后掏出了一个钻戒.”
哈莉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并同时做出一个小小的娇羞表情，“等我们结婚后，我们会包下游艇前往巴巴多斯，或者一个应有尽有的度假胜地。”
小丑帮成员：“.”
他想了想，不知道是该说一句恭喜，还是应该继续保持沉默。
最后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你还想听后面的展开吗？”
哈莉朝着对方招了招手，“感兴趣的话，向这里走一些。”
壮汉被哈莉吸引了，向着她走了两步。
结果被哈莉忽然甩出的一道拳头，击中鼻子。
然后在小丑帮成员痛的捂住鼻子的时候，再给了他小腹一拳。
“唔”
小丑帮成员立即痛的发出闷哼声，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像煮熟的虾米一样。
哈莉膝盖向上顶去。
“嘭”的一声，人高马大的壮汉额头被哈莉的膝盖撞击到，痛的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向后栽倒在地上。
即使是自己名义上的同伙，哈莉也是照打不误。
从对方脚下脱下特制的可以隔绝电流的靴子，哈莉对已经被打的昏迷过去的壮汉说道：
“抱歉，我刚才骗了你，卷毛大个。我在月下跳舞，演奏小提琴的那可不是演奏家，而是拿着枪的小丑帮成员。”
“还有，他没送我一个钻戒，那是他塞给我的手榴弹，让我拖住蝙蝠，他一个人逃跑了.奥，‘甚至死亡都不会让我们分离’，他就这样跑了！”
哈莉说起小丑曾经对自己干过的事。
顺便嘲讽了一波已经昏过去的小丑帮成员，“这就是被女人假话欺骗的下场，下次对女人提升一点警戒心吧！”
剩余的小丑帮成员，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小丑女的操作。
这是一个疯狂不在小丑之下的女人！
这些帮派成员已经给哈莉.奎因，添加了一个不好惹的标签。
另一边，戈登已经顺着线索找到了小丑的藏身之处。
此时他和钢骨，夜翼，黑金丝雀，以及扎坦娜来到了ACE化工厂的外围。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戈登，伱竟然将蝙蝠侠交给了小丑！”
此时的夜翼愤怒还没有消除，他质问戈登：“你知道蝙蝠侠落在小丑手里，绝没有好下场，为什么还那么做！”
夜翼抓住戈登的衣领，将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化工厂外围的一座墙壁上。
“嘭！”
戈登的后背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墙壁上的灰尘被撞击的簌簌落下。
如果不是因为戈登服下了“超人药剂”，恐怕这一下就得要戈登半条老命。
“为什么你那么做！”
夜翼的鼻子里喘出粗气，对着戈登咆哮。
蝙蝠侠就是被戈登从命运之塔里带出来的。
黑金丝雀已经和芭芭拉结成同盟，所以戈登也得知了蝙蝠侠的下落。
利用钢骨这些人的信任，他进入命运塔，趁着众人不备，直接将蝙蝠侠带出来。
他已经吃下超人药剂，力大无穷，将活人带出来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抱歉，我别无选择！”
戈登并没有反抗，他低着头对夜翼说道：“小丑抓了我的前妻，而且他以芭芭拉的生命威胁我。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芭芭拉就会遭遇不测。我发过誓，不会让芭芭拉再次受到伤害。她已经失去了双腿.”
“所以你就用蝙蝠侠换芭芭拉的命！”
夜翼没有忍住，一拳朝着戈登的脸打去。
嘭的一声，戈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我了解芭芭拉，如果她知道这一切的话，她绝对不会赞同这么做！”
夜翼打了戈登一拳之后，兀自不解气，继续说道：“你这样做，只是单纯的选择了最容易的那条道路，明明有许多解决办法。你是个懦夫！戈登！”
“如果打我两拳，能使你冷静下来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
戈登对夜翼沉声说道：“小丑向我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蝙蝠侠。”
“保证？！不要告诉我，你会相信他的鬼话。”
夜翼对戈登的天真嗤之以鼻。
“我不相信他，所以我准备了特殊手段。”
戈登的眼镜被夜翼打的发生了裂痕，背部靠着墙，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信号坐标仪。
“我在蝙蝠侠体内注射进去一个定位装置，这种装置会每隔一分钟向我发送一个坐标地址，所以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蝙蝠侠。这样即使小丑想要做什么，他也没有实施的机会。”
他将目光对准眼前的ACE化工厂，说道：“而现在，蝙蝠侠就在里面，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小丑会将蝙蝠侠弄到这里来。”
听到戈登这么说，夜翼内心的愤怒之火消了一些。
他放开抓着戈登的衣领，说道：“你最好祈祷蝙蝠侠平安无事。”
“如果你们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恐怕即使蝙蝠侠没事，也会被你们耽误的有事了。”
黑金丝雀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表情冷淡的对夜翼和戈登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附近有巡逻的强化人士兵，如果被他们发现，即使我们夺回了蝙蝠侠，恐怕也会落到祖国人手里。”
新加入进来的扎坦娜，皱着眉头说道。
她对于小丑并没有什么感到害怕的。
这种疯疯癫癫的人士，她在魔法界见识过不少。
所以已经形成了某种免疫。
与之相反的，她更对艾瑞克感到恐惧。
整合了全美的资源，搜集了无数超能力者，在加上他本身就是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之一。
这样的存在，绝对是这个世界最难以对抗的人！
甚至魔法界也因为艾瑞克，而发生了动荡。
自从“童话女王”入侵斯莫维尔小镇以后，艾瑞克就加快了对魔法界的整肃。
无数魔法界人士受到牵连。
康斯坦丁那个混球甚至逃到了英国去。
因为他被迫参与进一个“袭击政府军”的活动中，而被艾瑞克政府所通缉。
其实他有点无辜，只不过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女人，多喝了几杯酒之后帮她搞定了某些魔法材料的炼成。
结果就牵扯了所谓的“恐怖活动”中。
没办法，他只能暂时躲到伦敦去避风头。
“怎么样？你看见守卫了吗？”
黑金丝雀的声音打断了扎坦娜的思绪。
扎坦娜向黑金丝雀看去。
她正在询问钢骨。
钢骨点了点头，他的电子眼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我看见了，守卫主要集中在大门附近，初步估算数量大约有十几个。”
钢骨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十几个吗？”
黑金丝雀听到钢骨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十几个守卫，而且被自己这方知道了位置，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她有了充足的自信。
尤其是现在多了一个扎坦娜这样的大魔法师之后。
扎坦娜却不像黑金丝雀这般自信。
她忽然感觉眼前的化工厂有些不对劲，感觉像是莫名其妙的疾病，带着错误的症状。
这是她天生的敏锐感官。
尽管内心有些不安，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几人商量好之后，决定从化工厂两侧的窗户突入进去。
钢骨作为几人明面上的最强战力，一马当先的闯了进去。
ACE化工厂内部。
哈莉正无聊的打着哈欠，忽然听到“哗啦”一声的玻璃碎裂声。
她立即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看到钢骨正从天而降。
从窗户里进入化工厂内部的钢骨，立即发现了哈莉等人的身影。
不作任何犹豫，钢骨从自己的机械手臂里发出冲击波，向着哈莉射去。
哈莉立即向右侧方向进行闪避。
同时掏出微型冲锋抢，扣动扳机，疯狂的对着钢骨射击。
子弹形成了密集的金属弹幕，朝着钢骨冲击而去。
钢骨立即举起机械手臂，抵挡子弹风暴。
于此同时，西侧的玻玻璃窗被打碎。
一个穿着黑丝袜的女人，拽着绳子向小丑帮的成员冲来。
嘭！嘭！
两个举枪射击的小丑帮成员，被黑金丝雀踢中下巴。
嘴里喷出鲜血的倒在了地上，脸上戴的小丑面具也飞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哈莉奎茵的魔术
嘭！
化工厂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
扎坦娜和夜翼在外面向大门发动了猛攻。
小丑帮成员将大半注意力集中在化工厂大门的防御，忽视了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钢骨和黑金丝雀，结果遭受了两人的猛烈攻击。
哈莉面对两人的夹击，自然不是对手。
不过她有提前准备好的武器，也不怕两人的围攻。
手中的冲锋枪的子弹打光之后，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榴弹，朝着黑金丝雀扔去。
“小心哦，这可是J先生送给我的礼物，小心别被炸成碎片！”
哈莉一边疯狂的大笑着，一边尖笑着向对方投掷手榴弹。
轰！
化工厂内部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手榴弹在空中爆开，撕扯着周围的空气，疯狂的向外涌去。
化工厂内部放置的废弃原料，在爆开的冲击波中被轰然炸开，散落的碎片崩到空中，“稀里哗啦”的从天空落下。
手榴弹并没有命中黑金丝雀，而是在朝着黑金丝雀投掷的过程中，被钢骨射出来的冲击波轰掉。
轰隆！
冲击波在黑金丝雀身前爆开，强大的能量瞬间将她击飞出去。
嘭的一声，黑金丝雀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体内气血翻涌，嘴巴里涌出来鲜血的味道。
由于低估了哈莉的疯狂程度，没有想到对方会在建筑物内部使用手榴弹这样的武器，导致黑金丝雀上来就吃了不小的亏。
“啊哈！正中目标！”
看到黑金丝雀被轰出去，哈莉高兴的跳了起来。
另一边的钢骨顾不得黑金丝雀，他举起手臂，机械手臂内发射出一股能量，瞬间将化工厂的大门摧毁。
戈登和夜翼，扎坦娜立即从外面进入。
几人进入之后，和小丑帮的成员战成了一团。
小丑女眼看冲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反而愈加兴奋。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对J先生准备的典礼感兴趣。”
哈莉所有的热武器都已经用光了，但她还有准备的特殊武器。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
那是她特意准备的酸性扑克，曾经在一次抢劫电视台的过程中使用过。
她出现在电视台的现场，说要给大家表演一个精彩的魔术演出。
结果主持人和她的配合有些生疏，抽出的牌没有被她预测中。
于是哈莉恼羞成怒，酸性扑克牌里面喷出绿色的烟雾，主持人抽到扑克牌的下场，就是吸到里面的毒素，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观众们也被吓得落荒而逃，于是她得以洗劫了电视台所有值钱的东西。
以上的内容，是哈莉上次使用酸性扑克时的情形。
这次她又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哈莉不做犹豫，立即将自己手中的扑克牌，向冲进来的戈登等人投掷去。
嘭！嘭！嘭！
酸性扑克牌在空中爆开，有毒的气体立即充盈了整个空间。
戈登闻到这股刺鼻的味道之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冲在最前面的夜翼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由于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忽然动作，导致不小心吸入不少酸性毒气体。
扎坦娜看到夜翼站立有些不稳的向后倒去，深吸一口气，立即使用魔法创造一道风，将吹过来的毒素全部驱散。
看到酸性扑克散发出来的毒性气体，被扎坦娜使用魔法驱散，戈登长舒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发现自己脚下踩的水有些不正常。
貌似闪着蓝色电火花！
还没等戈登喊出口。
“滋啦！”
蓝色的电弧从水里闪起，站在水中的戈登、扎坦娜和夜翼，立即中了招。
具备强烈高压电的电流，通过人体传输到大脑。
戈登虽然服用了超人药剂，但药剂并不能让他像艾瑞克和克拉克一样，具备无穷大的力量和超强的防御力。
他的身体各方面条件，都无法比拟艾瑞克和克拉克。
所以面对水流中的电击，直接扑倒在地。
夜翼本来就吸入不少酸性扑克的毒药，再被高压电电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咒骂后，向前扑倒。
扎坦娜正准备启动自己的反语魔法，没想到身体瞬时传来一道痛苦麻痹的感觉。
已经念出大半的反语魔法，直接被中止。
而她本人也因为反语魔法的反噬，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戈登三人刚刚进门，就被电倒在地。
“很好，已经倒下三个，现在还剩两个！”
使用水流通电解决掉戈登三人，哈莉的心情很好。
原本倒在地上的黑金丝雀，看到己方这几人倒下，嘴里发出一声“酸萝卜碧池”，奋力站起来，向着哈莉冲去。
钢骨则是手中发出一股淡黄色冲击波，向哈莉奎茵冲击而去。
“啊哈哈~！”
哈莉发出嗓音尖锐的笑声，向上一跳，空中翻身，躲过钢骨的冲击波。
双脚落在木箱上，哈莉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黑金丝雀，“我认为我表演的魔术很酷！作为一个穿着黑丝网袜，和那个戴魔术礼帽（扎坦娜）的女人相似的女魔术师，你不应该给我一个‘Yes’吗？这样我就可以晋级下一轮了。”
黑金丝雀看着哈莉无辜的眼神，有点搞不清这女人是真的想表演魔术，还是故意来讥讽自己的。
“你最好下地狱去和那些鬼东西一块表演魔术！”
黑金丝雀气冲冲的向哈莉冲来，一拳向她的脸部打去。
钢骨则是忙着对付那些向他冲过来的、悍不畏死的小丑帮成员。
“啊哦.”
哈莉小丑帽的两个白色小球垂了下来，闪躲过黑金丝雀的攻击之后，她略微兴奋的说道：
“你知道吗？金丝雀，我之前曾经参加过一个电视台演出，我向他们演示了我的魔术，说不定我成功之后就会出道呢！就像我当初疯狂迷恋、想要加入J先生的毁灭军团。要知道，加入毁灭军团代表伱成为哥谭人人害怕的超级坏蛋！只是想一想，那种感觉就疯狂到令人想要尖叫！”
哈莉说到最后，两个手紧握着，表情期待而紧张，像是讨论加入哪个明星的后援会一样。
黑金丝雀看着疯疯癫癫的哈莉，暗暗的咬住后槽牙。
毁灭军团？超级坏蛋？
她现在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嘴巴扯下来，好让她不再胡说八道。
“我受够了这个神经病女人了！嘿，碧池，我要把你的衣服剥下来，然后挂到第五大道的旗杆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也像你的嘴巴一样抖个不停！”
黑金丝雀终于受不了这个疯女人了，一边甩出拳头攻击对方，一边用粗俗不堪的语言攻击哈莉。
哈莉似乎对自己的魔术不被承认很恼怒，冷哼一声，“你这个又老又丑的‘死丢配的’女人，我要把你的耳朵咬下来！”
哈莉化身小疯猫，举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的铁锤，向黑金丝雀跳去。
黑金丝雀自然不会对她留情，继续加大了自己的攻击力度。
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加上之前受了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对哈莉造成威胁。
另一边的钢骨，则是已经料理完小丑帮的成员。
他的机械身体内散发出强烈能量的电束花火，在机械手中跳跃。
手中蕴藏的能量一旦被全部发射出去，估计会直接将整个化工厂震塌。
由于黑金丝雀和哈莉战斗到一起，导致他无法瞄准哈莉冲击。
趁着黑金丝雀微微喘气、攻势缓下来的瞬间，哈莉一个闪身跳到她的背后。
“啊哈哈！”
哈莉的铁锤向着对方扫了过来。
呼啸的声音刺破了空气。
已经不愿意再等待的钢骨瞬间飞到黑金丝雀身边，一把推开她，甩动手中的能量波向小丑女荡去。
但因为怕伤害到黑金丝雀，威力已经大大减少，并且也失了准度。
能量冲击擦着哈莉的身体而过，击中了一堵墙壁。
轰的一声，墙壁被蓝色冲击波破坏出一个大洞。
烟尘从崩塌的墙壁之中弥漫开来。
碎石和泥土蹦蹦跳跳落到地面上。
因为躲避攻击，哈莉的身体空中失去了平衡，尖叫着砸在了地上。
她脑袋向下，双腿向上，以一个四脚朝天的动作趴在了地上。
“Sorry——”
哈莉用闷闷的声音对二人喊道：“我以为我落地的姿势会更酷呢！”
“法克！”
黑金丝雀狠狠的瞪了一眼哈莉，抹去自己脸上的鲜血，握起拳头，向哈莉走去。
她要彻底的让这个疯女人尝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
踏！踏！踏！
踩着地面的迸溅出来的水渍，黑金丝雀向哈莉渐渐走近。
钢骨已经找到了地面水通电的电源开关处，关闭了电源开关。
他眯起眼睛，向被自己的冲击波摧毁的墙壁大洞看去。
蓦地发现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那里。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下一秒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眼花。
因为下一秒那道人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就好像从洞外面瞬移到自己面前。
“你”
钢骨看着这个让自己恐惧，搅的自己这方鸡飞狗跳的存在，被惊的向后退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小丑之殇
“你好啊！钢骨。”
忽然出现的艾瑞克，对着钢骨打招呼。
“你！”
钢骨惊惧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这个家伙的可怕！
杀死了原子队长和火星猎人，杀死了绿箭侠，毁灭了绿灯军团，摧毁了卡利巴克的阴谋，让整个美国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之前在与超人的战斗中，重创了超人，摧毁了哥谭市政府大楼。
这样的家伙，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钢骨内心瞬间浮现不好的预感。
不安的感觉袭向他的内心。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家伙的军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内心里闪过许多想法，但钢骨的动作并不慢。
积蓄在机械手臂的能量准备向艾瑞克冲去。
无论为什么对方出现在这里，反正祖国人不是来跟自己打招呼的。
钢骨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自己的攻击。
但艾瑞克的动作更快速。
拳头化作一道残影，向钢骨击去。
铁拳发出砰的一声，击中了钢骨的下巴。
“唔哼.！”
钢骨痛哼一声，被向后击去。
被直接击飞的钢骨，虽然只是一拳就被艾瑞克击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仍然努力维持着清醒。
他的反应很快，立即作出了规避动作，躲过了艾瑞克紧跟而来的拳头袭击。
向后跳跃两步，钢骨大口的喘着气，举起右手臂。
右手臂内装着声波跑，他准备用这个对付艾瑞克。
艾瑞克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前冲两步，移动到钢骨身前。
右腿如大斧般当空砸下，钢骨躲闪不及，下意识抬起右手机械手臂阻挡。
艾瑞克右腿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脚尖略一点地略微后退一步。
利用左腿作为支撑点，旋身拧腰，黑色的披风划出一个斜斜的弧度，右腿再次如闪电般抽向钢骨的太阳穴。
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
被卷入近战之中的钢骨，通过敏锐的战斗直觉得出经验，自己在近身缠斗之中更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且看样子祖国人是准备戏耍自己，刚才那一击，对方本可以直接摧毁自己的右手臂。
脑海里转过无数想法，钢骨飞快的运转自己的大脑。
面对艾瑞克的一击，他立即举起双臂，挡在自己身前。
准备接下这一击之后，寻找机会拉开距离。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这一击的力量。
如闪电一样的鞭腿抽击在他的双臂上，就好像一柄铁锤轰在了他的双臂上。
两条胳膊酸疼难忍，像是废了一样吊在空中。
机械手臂表面的金属已经发生皲裂，内部的电子线路出现损坏。
手臂的指令表达和适应性都出现问题。
钢骨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做出糟糕判断。
于是乎，失去先机且机械身体受到损害的钢骨，完全落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被一个高抬腿攻击逼迫的翻滚后退，钢骨单手撑地，另一只手准备向艾瑞克发动攻击，但艾瑞克已经移动到他身前来。
“嗬啊！”
怒吼一声，钢骨单手支撑自己站起来，向着艾瑞克击去。
被对方多次羞辱，钢骨的暴脾气也发作了。
然而他的攻击并没有奏效，艾瑞克抓住他抬起的腿，将之向上推举。
钢骨立即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抓住对方的腿，艾瑞克将之甩起来，“嘭”的一声，把他砸向旁边支撑化工厂建筑的石柱。
哗啦！
石柱被钢骨完全撞碎。
碎石子向外迸出，整个石柱被砸成两截，咔嚓一声倒在地上。
钢骨完全被这一击重创。
他忍着疼痛，歪歪扭扭的想要站起来继续战斗，却被艾瑞克一把抓住了喉咙。
艾瑞克看着对方半覆盖式头盔的眼睛部位，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你还不够强！
“我以为伱们足够聪明，会像老鼠一样躲着不露面，但你们胆子大的出奇，竟然敢在哥谭露面，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们视而不见？”
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神色，艾瑞克向对方说道。
“你”
钢骨被艾瑞克掐住脖子，说话也变得愈加困难起来。
站在旁边不远处的黑金丝雀原本正准备修理哈莉，看到艾瑞克从出现到击败钢骨，中间经历时长不超过一分钟，她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
倒在地上的水渍里，被电的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戈登、扎坦娜和夜翼三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艾瑞克。
“很奇怪吗？整个哥谭都是我的军队，任何人的出现，都无法躲过我的眼睛。你以为你们是隐秘的行事，但暴露的无比彻底。”
艾瑞克抓着钢骨的头，将他抓起来，向着地上砸去。
轰！
地面被震击的瞬间发生碎裂。
碎裂成无数碎屑的地面，如果海面一样发生一瞬间的涌动。
“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蝙蝠侠还没有死，他在哪里？”
艾瑞克向钢骨问道。
钢骨此时的脑袋已有些短路了，机械身体受损严重，不断传来各种警报。
饶是如此，他仍旧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艾瑞克。
“不说话吗？”
艾瑞克感觉有些意外，“上次就是你救走的蝙蝠侠，我以为可以给你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没想到还是如此冥顽不化。”
艾瑞克抓住钢骨的右胳膊，只是稍微一使劲，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金属撕裂声，钢骨的机械胳膊被艾瑞克扯下。
电火花向四周迸落，裸露的电线凄惨的晃动着。
“啊啊啊！”
虽然这不是钢骨的真实的肉体手臂，但机械手臂连接着他的部分神经。
艾瑞克直接将他的金属手臂扯下，痛的他发出惨叫。
扯下钢骨的手臂之后，艾瑞克抓住钢骨的脑袋，直接将他砸入地面。
轰隆！
地面发出巨大的震颤。
解决完钢骨之后，艾瑞克向着黑金丝雀和小丑女走去。
此时的黑金丝雀完全被艾瑞克的气势所摄，身体无法动弹。
目睹艾瑞克徒手拆掉钢骨的手臂之后，这种气势更是笼罩着她，让她内心生出战栗。
“嘿，祖国人！”
趴在地上的哈莉向艾瑞克看去，露出微笑。
“我刚才从我的酸性扑克牌里想到了一个谜语，你有兴趣吗？”
不等艾瑞克回答，哈莉直接说道：“这可是谜语人都想不到的谜语，听着，什么东西既冰冷又灼烧、你喝下后却会吞噬你”
哈莉说完谜语后，见艾瑞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走来，她的表情有些沮丧。
“好吧，我揭晓答案，答案是酸。我本来是想通过这个谜语向你提示一些什么东西，比如你最关心的蝙蝠侠的下落。”
“我曾经被我的J先生绑起来，下面就是酸，万一掉下去我就会被吞噬。”
小丑女表示自己说的“酸”，就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既能回答蝙蝠侠在哪里，又不会出卖小丑的办法。
艾瑞克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朝着哈莉看了一眼之后，转过身来，让自己面对着化工厂内部。
他的透视眼可以看到一切存在。
确认了自己想要找的存在的位置之后，艾瑞克发动了自己的超级速度，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空气卷起气流，向着周围荡去。
等到艾瑞克消失以后，几人面面相觑。
黑金丝雀恼恨的握住自己的拳头。
她为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怯懦而懊恼。
明明对方杀害了奥利佛，而自己在对方出现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无用。
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现在还不是懊恼的时候。
黑金丝雀快步走到钢骨身边，确认钢骨的情况。
“你还好吗？钢骨。”
“呼呼！”
钢骨躺在地上，电子机械眼睛里的红光变得有些黯淡。
“不太好，身体机能多多处受损，一些更大的麻烦，我需要重启处理。”
黑金丝雀朝着钢骨看了一眼，再向倒在地上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戈登、夜翼和扎坦娜看了一眼。
“蝙蝠侠就在里面，你你得阻止他！”
戈登警长语气急促的对黑金丝雀说道：“不要让蝙蝠侠落在他的手里。”
虽然为了女儿，他将蝙蝠侠交给小丑。
但现在他是最关心蝙蝠侠安危的人。
估计是愧疚情绪作怪的原因。
黑金丝雀朝着艾瑞克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捡起地上沉重的被艾瑞克扯下的钢骨的机械手臂，向前走去。
“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手臂当武器。”
黑金丝雀将钢骨的手臂当做了趁手的兵器。
钢骨：“.？！”
黑金丝雀向化工厂深处走去，很快听到了小丑的狂笑和拳头的夯击声。
化工厂内部，小丑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泥土被溅起来。
他的脊椎遭受了猛烈的撞击。
黑金丝雀站定不动，呆呆的注视着大声咳嗽却依旧狂笑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
艾瑞克的下一发拳头，继续冲击在小丑的身体上。
小丑捂着腹部，试图躲避掉艾瑞克的攻击，但他此时的速度不可能比闪电还快。
饶是如此，小丑仍旧嘴上不服输，“你你就是最烂的那个家伙，一个可怜的笑话，我就是这么嘲笑你的！”
艾瑞克冷笑一声，走到小丑身前，拳头化作闪电，对准他的令人厌恶的脸，狠狠的砸去。
第三百九十三章 巴德与露露
小丑被艾瑞克砸的再次向后倒去。
由于此时的他是半跪着的姿态，受击之下，整个人完全翻了过去。
嘴里的鲜血再次喷出来。
“我是个笑话？那你的理解不太正确，比起你这种令人发笑和可耻的混蛋，我更愿意相信你比我更可笑一些。”
艾瑞克再一拳打在对方的身上，“我知道伱，我更了解你，在凶狠的黑帮面前谈暴力，在柔弱的女性面前谈感情。”
小丑的身体猛的蜷缩，试图躲避艾瑞克的拳头，结果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艾瑞克的一拳。
鲜血从嘴里喷溅出来，小丑发出的疯狂笑声戛然而止。
“呵呵呵！”
小丑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也了解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祖国人。”
小丑微微的喘着气，对艾瑞克说道：“咱们俩可算做到心意相通了，如果你是个女性的话，我可能想着给你送个戒指或者鲜花啥的，这样我们在教堂里来个相互发个誓，你不背叛我，我不背叛你，咱俩来个相互信任的展开。”
小丑表示自己对艾瑞克很是了解。
“是吗？”
“当然，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展开了。”
小丑的脸被艾瑞克狠狠击中，脸皮与肌肉的连接处有些脱落，鲜血覆盖了他大半张脸。
无视掉自己鲜血淋漓的脸，小丑用疯狂的眼神注视着艾瑞克。
“你是长着人类面孔的外星人，就像披着羊皮的狼，混进了人类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展开，毕竟狼是要吃掉小羊羔的，虽然他伪装的很像一只小羊羔。”
小丑对着艾瑞克喋喋不休起来。
“于是这一天发生了，狼脱掉羊的外套，开始展示自己的凶残。”
他一边说，一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艾瑞克，仿佛在仔细的观察艾瑞克。
“你知道吗？我曾经养了两只狗，巴德和露，哦！真是可悲的小狗，虽然一开始会对着我摇尾巴，但是日子过的久了他们就对我龇牙咧嘴。于是我开始明白，他们的天性就不是对着我摇尾乞怜，而是更为疯狂的凶残！”
小丑话音刚落，轻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艾瑞克回头一看，一道黑影立即朝着自己扑来。
嗖！
空气发出呼啸的尖锐之音，黑影瞬间扑到自己面前来。
艾瑞克只是轻轻挥出手臂，就将扑过来的黑影击出去。
嘭！
被艾瑞克的拳头击中之后，黑影发出一声哀嚎，狠狠的撞击向墙壁。
剩余的两道黑影，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估计是摄于艾瑞克的气势和刚才表现出来的手段，不敢贸然行动。
艾瑞克的目光看的清楚，这是两只灰黑色的斗牛犬。
身体表面的毛发微微的有些炸着，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的盯着艾瑞克，嘴里流出涎液，浑身上下紧绷，就像准备捕猎猎物的猎手。
“看看巴德和露，它们得了狂犬病。它们终于可以放飞自我，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
小丑对着艾瑞克说道：“动物的天性！多么美好！祖国人，你就跟巴德和露一样，一开始乖乖的摇尾巴，长大了会龇牙咧嘴。这就是外星人的本性，你放飞了自我，释放了自己的本性，就像巴德和露一样。”
小丑将艾瑞克比作得了狂犬病的斗牛犬。
听到小丑如此说，艾瑞克皱起眉头，面对着两个斗牛犬。
在对方扑过来的一瞬，艾瑞克眼睛里射出热视线，瞬间将两个得了狂犬病的狗杀死。
“我可怜的巴德和露，这可是哈莉从小养大的伙伴，没想到上来就遭遇了如此可悲的命运。”
小丑表示这两头斗牛犬是哈莉奎因的宠物。
“比起担心狗的命运，你应该更担心自己的命运，小丑！”
艾瑞克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得听听我对你的心理评估情况。”
小丑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对艾瑞克说道：“当你释放了天性之后，你的兄弟可不像你这么想，他还是愿意做绵羊。多么可悲的事实啊，他竟然没跟你步调一致，我可怜的祖国人，你就像遭遇了可耻的背叛。”
小丑继续对着艾瑞克发动语言攻势。
“愤怒与自卑，不被理解，多么沮丧的人生！”
他一边说着，嘴角向后咧开，似乎很开心。
“我能看到你的内心，你和我的小蝙蝠一样，人生充满了纠结与矛盾。那是我的最爱，我渴望看到这样的人生，那会让我心情愉快。你知道吗？如果想要彻底做坏人，想要彻底的变成狼，露出软弱和妥协，可是会被羊吃掉的！”
艾瑞克没有和小丑辩论的打算，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搞什么把戏。
“你得向我学习，我割下了自己的脸之后，甩掉了自己的最后一丝人性。我现在就像巴德和露，纯粹的本能，所有的弱点都被我割掉了。”
“是吗？”
艾瑞克不再忍受对方的疯言疯语，瞬间移动到小丑身前，抓住对方的衣服，瞬间将其举到空中。
“既然是毫无弱点，那为什么现在你的性命被我主宰？！”
艾瑞克向对方问道。
小丑并没有害怕的意思，而是依旧心情很好的对艾瑞克说：“那是因为，死亡可不是我所恐惧的弱点。而你的弱点，被我洞悉的清清楚楚。”
嘭！
艾瑞克没有再理会他的话语，直接挥出一拳命中对方的肚子。
小丑被打的身体向前一倾，鲜血瞬间上涌到嘴里。
“哈哈哈，哈哈，是因为被我说中了，所以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吗？我的小祖国人，承认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吧，你本来可以像我一样彻底的抛弃人性，却依旧保留着一丝人性，这样的你的下场，一定会更惨的！做个恶棍如果还想着通情达理一点的话，可是会彻头彻尾的失败。”
艾瑞克再一拳命中小丑的肚子，让他痛的无法说出话来。
“哥谭市政府大楼的炸弹，是你放置的？”
艾瑞克向他问道。
“你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我可不是你的中学老师，会给你解答每一道题。”
小丑嘴里缓缓溢出鲜血，对艾瑞克回道。
不过很快他又变了脸色，向艾瑞克说道：“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礼物吗？”
由于身体多次被艾瑞克打击，此时的小丑说话已经越来越艰难了。
饶是如此，他仍是对着艾瑞克发表着挑衅性的话语。
小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但是这还是艾瑞克留力的情况。
使用全力的情况下，他可以轻松的解决掉对方。
之所以没有直接干掉小丑，是因为他现在的乐子还没有享受完。
“礼物？说起来我之前的确过了一个生日，也收到了许多不错的生日礼物。”
艾瑞克抓住小丑的衣领，将他再度从地上抓起来。
“但相比我今天得到的礼物，我更喜欢后者。”
艾瑞克向前轰出一拳，命中小丑的脸颊。
小丑此时没有了任何反抗能力，被艾瑞克举在空中，身体反应极其迟缓，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拳力顷刻之间爆发出来，小丑只觉得脸好像被高速疾驰的大卡车迎面撞击了一下。
伴随着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小丑的脑袋歪向了一侧。
他的绿色头发此刻折损了许多，像狗啃似的在风中摇晃。
脸上沾满了迸溅出来的鲜血，眼眶变得乌青一片，很是狼狈。
最为可怖的是他的脸皮有脱落的迹象，脸部两侧脸皮与肌肉相连接的地方已经渐渐开始滑落。
脸部露出了一半红色的肌肉组织。
“你刚才说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艾瑞克并没有在乎对方的半脱落的脸皮，而是直接伸手将小丑的脸直接拽了下来。
小丑不牢固的被订书钉钉上脸皮，直接被艾瑞克鲜血淋漓的扯了下来。
“你说错了，我不是狼，我是羊！羊群中最强壮、最特殊的那只羊！”
艾瑞克说完之后，直接将对方重重的踢了出去。
嘭！
小丑的身体飞起来，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
手里抓着小丑鲜血淋漓，鲜血“滴滴答答”滴落下来的脸皮。
“我知道你，我所了解你的一切，远超过你对我的一知半解。”
艾瑞克冷声说道：“我将强化人军队开进这个城市，正是为了逼迫出你这种人。有些人就是对哥谭拥有迷样的依恋，不允许任何人改变这个城市，你也是这其中一员。”
“如果我试图铲除这个城市，那么像你这种病态的家伙必定会露头。”
艾瑞克看着手中的小丑的脸皮，直接将其仍在一边，缓缓向对方走来。
面对着失去脸皮，双手捂住脸不断哀嚎的小丑，艾瑞克说出了自己如此针对哥谭的原因。
“有一件事你说的很对，那就是我的确还有一丝人性，没有像你一样全部抛弃。不过.”
艾瑞克右脚踩在小丑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我的那一丝人性却不是留给你的。”
嘭的一声，小丑被艾瑞克再次踢飞。
第三百九十四章 咱俩来掏心窝子
哥谭可以被拯救吗？
蝙蝠侠单纯的认为人人都能够拯救。
但在小丑的眼中，整个哥谭就像一个巨大的神经病院，布鲁斯·韦恩因失去了父母选择变成了蝙蝠侠，他就是其中的一个病人，而小丑失去了自己深爱的妻子，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小丑，这座城市中最凶恶的反派。
蝙蝠侠相信光明的存在。
但是小丑并不相信，因为他早就已经看破了这座城市的本质，他只能看到人性的黑暗面，蝙蝠侠认为这座城市可以被拯救，但是小丑却认为哥谭本身是无法被拯救的。
疯子们（小丑，狂笑蝙蝠和小詹姆斯·戈登）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他们能看到这座城市的黑暗面，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他们全部一清二楚，而蝙蝠侠需要狂笑蝙蝠的面具才能看破人心。
这就是普通人和疯子之间的不同，也是蝙蝠侠始终无法预料小丑行动的原因，他们代表的是混沌，杂乱，毫无规律。
至于艾瑞克对这个城市的态度，那就是彻底的覆灭它。
不是从物理意义上的覆灭，而是从精神上将它覆灭。
原因自然是哥谭的存在，威胁到了他。
毕竟自己现在身份是美国总统。
哥谭的这些反派和正派们，全是一群追求个性、脑回路又非常奇怪的怪胎。
即使是戈登这样的正面的警察局长，都走上反对自己的道路，艾瑞克自然会厌烦哥谭的这帮人士。
将思绪拉回正轨，艾瑞克缓缓向着到倒在地上哀嚎的小丑走去。
“很痛吗？失去了自己的脸皮之后，只能以无脸人的角色生活，这种生活即使想一想都感到绝望。”
艾瑞克走过来对小丑说道。
“哈哈！”
此时已经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小丑，嘴里还在发出笑声。
“对不起了，小祖国人，你一本正经朝我发出恐吓的样子有点好笑。让我想起了之前和我一块在街头玩闹的‘比伯乐队’，看到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笑场。”
（比伯乐队：这里小丑指的是夜翼等蝙蝠侠的跟班，讥讽艾瑞克像毛孩子一样。）
“哦？笑场吗？”
艾瑞克的眉毛微蹙，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一个疯子进行对话，毕竟他们永远和你不在一个频道上。”
艾瑞克转头向化学池看去。
他的透视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蝙蝠侠就在里面。
对于小丑为什么将蝙蝠侠放在化学池里，他有些不解。
艾瑞克知道这个化学池，就是当初小丑掉进来毁容的那个。
眼睛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他越发不能理解小丑。
难道小丑是打算让昏迷不醒的蝙蝠侠，尝试一下在化学池里被浸泡的滋味。
小丑也注意到了艾瑞克的目光向化学池看去。
他躺在地上，用无面的脸孔对艾瑞克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和一个老家伙完成过一个交易，他试图摧毁整个欧洲，后来又将主意打到了哥谭。老年人虽然年龄大，但野心可不小。在我们完成交易后，我从那个老家伙那里拿了一些神奇的水。”
小丑此时虽然被艾瑞克揍的半死不活，但说话依旧很清楚。
“一些能让人起死回生，伤势痊愈的水。”
小丑的眼睛里发出光，“于是我就在这个化学品池里掺进去了一些神奇的水，就像上帝洒下的圣水，虽然可能对我这种被上帝嫌弃的人不管用，但对于哥谭的国王——小蝙蝠，绝对会无比奏效。”
小丑表示，他在化学池里添加了能够治愈人类任何伤势的药水。
而他将蝙蝠侠抢到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让蝙蝠侠回归。
“拉撒路之池吗？”
听到小丑说起能起死回生，治愈任何伤势的神奇药水，艾瑞克立即想起了传说中的拉撒路之池。
拉撒路之池，以传说中由耶稣的神迹所复活之人——拉撒路为名的神秘池水，浸泡之人将获得永生的能力。
纵然传说有些夸张的，但是将人的各种伤势治好，却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至于小丑说的老家伙，应该就是刺客联盟的首领拉尔斯·艾尔·古尔。
拉尔斯·艾尔·古尔曾是沙漠的游牧民族中的一员。
从中国旅行到阿拉伯半岛一座城市的附近，当时已经精通医药和炼丹的拉尔斯·艾尔·古尔，在那里发现一个地下洞穴，深处有一个奇异的泥沼（拉撒路之池）。
他发现这个泥沼有神奇的功效，能够使伤害痊愈疾病复原，于是他潜心研究它的功效，并在当地遇到他深爱的妻子。
当时附近一个部落的王子得了一种绝症或是受了伤濒临死亡，前来求助拉尔斯·艾尔·古尔。
于是，他将王子带到泥沼治疗，没想到泥沼有副作用，过量使用者会神志失控，王子复原后发疯杀死古尔的妻子。
但国王不承认王子的罪行，反而抓住拉尔斯·艾尔·古尔判刑，将他和妻子的尸体关在一起折磨他。
拉尔斯·艾尔·古尔逃走后，游历世界各国研究医疗，学习武术，并建立组织，他决心复仇。
他认为正义必须由自己来伸张。
他回到阿拉伯散布了一种疾病，等到国王再次找到他，并向他求助时，他把国王和王子全家杀死，而且带领部下把全部的居民都屠杀了。
之后，他抛弃自己的本名，改称拉尔斯·艾尔·古尔（意为阿拉伯语中的恶魔之首）。
后来的拉尔斯·艾尔·古尔使用拉撒路之池将自己的生命无限延长，他累积无数的财富，建立他的组织“刺客联盟”。
脑海里回忆着拉撒路之池的由来，艾瑞克的眉头皱起。
另一边，一直抱着钢骨手臂充当武器的黑金丝雀，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艾瑞克。
她没有想到艾瑞克竟然将小丑的脸皮扯下来了。
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黑金丝雀忽然内心生出一种释然感。
连小丑都是这样的下场，自己刚才被艾瑞克的气势所震慑，也不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了。
她正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艾瑞克和小丑身上，忽然听到自己左侧前方传来声音。
“哗啦”的水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将目光向化学池看去。
发现有人从化学池里站了起来。
更令她震惊的是，化学池里站起来的人竟然是蝙蝠侠！
蝙蝠侠竟然苏醒了！
这算什么鬼？
是小丑让他苏醒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由于她距离艾瑞克和小丑比较远，所以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只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艾瑞克也看到了从化学池里面，站起来的布鲁斯.韦恩。
此时的蝙蝠侠由于刚刚苏醒的缘故，在加上对于周围的一切有些陌生，立即陷入了懵逼状态。
小丑看到蝙蝠侠重新归来，嘴角向后咧的更大了。
“哥谭的国王重新归来了，我真是太感动了，伱忠实的粉丝总算没有白忙活。”
小丑此时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
“哎呀哎呀！我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喜极而泣的眼泪，亲爱的，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情书，你可要好好的体验一下。”
“怎么样？重生的感觉是不是很棒，你得告诉我，你从这个池子里钻出来的第一感受。是迷茫吗？还是兴奋？或者是重获新生的快乐？快点告诉我，我已经迫不及的倾听你的第一感受了。”
小丑语带癫狂的说道。
蝙蝠侠原本有些懵，但看到小丑之后，精神立即恢复了大半。
即便现在小丑没有了脸皮，一副可怖的样子，蝙蝠侠依旧能认出对方。
无论是小丑的声音还是形态，只要一出现，他就绝对不会认错。
“小丑！”
蝙蝠侠听到小丑的癫狂之语，立即明白是小丑救了自己。
他低头看着自己所在的化学池，脸上充满了迷惑。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化学试剂品。”
蝙蝠侠不用提示就猜出了，自己所在的化学池里放置了什么。
“是刺客联盟的拉撒路之池吗？”
他知道哥谭存在着这样神奇的东西。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东西会出现并用在自己身上。
自己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暴虐的意识盘踞在脑海里。
他知道这可能是拉撒路之池的副作用。
“等等！”
马上蝙蝠侠就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艾瑞克有出现在这里！
他将震惊的目光，投向小丑旁边的艾瑞克。
艾瑞克拍了拍手，说道：
“很好，你们之间的深情演出，让我看了一出现代版本的‘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克’。”
（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克：俄耳甫斯的爱妻欧律狄克被毒蛇咬伤，中毒而死，悲痛欲绝的俄耳甫斯下冥界寻找妻子。冥王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却严肃地给他一条警告：你可以带走你的妻子欧律狄刻，但是在离开冥府到达阳界之前，你万万不能回头看她！后来的结局，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他回了头.）
话音刚落，艾瑞克瞬间移动到小丑身边，击出拳头。
拳头瞬间贯穿了小丑的心脏。
第三百九十五章 如果艾瑞克成为小丑？（5.5K）
艾瑞克的拳头瞬间贯穿小丑的胸口。
小丑心脏部位直接被艾瑞克击穿。
“唔！”
正沉浸在蝙蝠侠归来喜悦中的小丑，没有想到艾瑞克会对忽然对自己下手。
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小丑低下头，看着一瞬间粉碎自己心脏的艾瑞克的拳头。
艾瑞克的右手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深深进入他的胸口内。
鲜血瞬间从伤口喷溅出来。
小丑的胸口如同破布娃娃一样，出现一个硕大的破口。
剧痛的感觉侵袭向小丑的神经，伴随着的是无力的虚弱感。
小丑第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感觉。
“哈”
虽然直接被艾瑞克掏了心脏，但小丑此时却笑了出来。
长大的嘴巴，发出诡异的笑声。
艾瑞克则是在黑金丝雀和蝙蝠侠的震撼目光中，收回自己的拳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沾满鲜血的手在对方的衣服上擦拭。
“不好意思，虽然你们上演的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很感人，但是我要做那个拆散你们的冥王了。”
艾瑞克依旧以一副平静的语气说道。
看起来似乎对自己弹指间杀死小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哈真是令人着迷的滋味，我发现我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了，这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
小丑嘴巴向后扯着，以越来越微弱的语气说道。
“你伱.!”
小丑发表完一段感慨后，将目光投向艾瑞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但体内的血液急速流失，一阵阵发黑的意识正在侵袭着他。
导致他连想要说的话都无法说出。
艾瑞克向对方走近一步，说道：“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以大方的给你一些仁慈，听你说一下最后的遗言。”
“巴德和露.”
小丑只说出这两个单词，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艾瑞克看着扑倒在地上的小丑，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两只疯狗的名字吗？”
对着倒在地上的小丑尸体，艾瑞克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也似乎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不，你错了，我不是巴德和露，那只能是你。”
对于杀死小丑，并不是他临时起意的杀心。
从他见到小丑的一瞬，就注定了对方的下场。
本来以为会费一番波折，但很显然，对方具有的反抗力度不是很强。
是将全部的谋划全部用在救蝙蝠侠，所以到最后没有什么反抗力度吗？
艾瑞克心中转过数个念头。
从化学品池里苏醒的蝙蝠侠，看着艾瑞克一拳轰杀小丑，嘴巴张大，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醒来之后就看到眼前这炸裂的场景，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一直处于短路状态。
“这这！”
黑金丝雀的反应也和蝙蝠侠差不多。
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胆战心惊的注视着艾瑞克。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所以她和蝙蝠侠一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之前看艾瑞克一直痛殴小丑，但却没有杀死小丑，她以为艾瑞克会直接将小丑抓起来或者囚禁。
没想到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瞬间杀死了小丑。
这算什么？
一个混蛋杀死另一个混蛋吗？
黑金丝雀朝着躺在地上的小丑的尸体看了一眼，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解恨的感觉。
相比起祖国人这种混蛋，还是小丑这种没有底线的疯子更可恶。
眼前这个场面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祖国人！”
蝙蝠侠终于反应了过来，朝着艾瑞克愤怒的喊道：“为什么那么做？”
“为什么？”
艾瑞克表情依旧很平静，“我是你们眼中的恶棍，做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
“不！你不是！”
蝙蝠侠的身体微微颤抖，朝着艾瑞克说道：“你犯了你最大的错误！”
“是因为我杀了你的老相好而感到心疼吗？可以理解，毕竟他刚刚救了你。”
艾瑞克的目光直视着这位刚刚苏醒的蝙蝠侠，说道：“但就像耳甫斯和欧律狄刻一样，一方活了，另一个方必定就会死亡。这就是代价，我想小丑将你救起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你不应该杀死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如果你这么做了就上了他的当！他希望你那么做，是因为他希望你变的和他一样，对付黑暗的办法是用火焰驱散黑暗，而不是以缄默的黑暗来对付黑暗！”
蝙蝠侠内心肆意扩张的暴虐在不断扩散。
那是拉撒路之池的副作用开始体现。
尽管如此，蝙蝠侠仍旧压制着自己内心随时会发作的暴力情绪。
此时的蝙蝠侠刚刚苏醒，他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还以为艾瑞克是自己认识中的那个艾瑞克。
虽然偏执，但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混蛋。
“不！不！你错了，蝙蝠侠。”
艾瑞克向蝙蝠侠走去。
“我不是你，你也不可能变成我。如果你杀了小丑，变成堕落的蝙蝠侠，我是相信的，毕竟你和小丑是同一类型的人，但是我不是你。”
“你想对我说什么？你所维护的是正义和法律，你不是义警，所以不会突破那条底线？不会杀人？”
艾瑞克一边说着，一边向蝙蝠侠缓缓走近。
“不要重复那条没有任何意义的无用之语了。”
艾瑞克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神色。
“小丑是人，那些被他无数次越狱而出所杀的人，难道就不是人？既然你想以义警的身份来履行街道英雄的责任，而且遵守法律的底线，不去杀人。那你应该明白，法律就是统治阶级所制定的维护自己权益的东西。”
艾瑞克的话让蝙蝠侠哑口无言。
“而我，我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我制定了法律，法律现在代表了我的意志，我宣布小丑有罪！我判处他死刑！”
艾瑞克已经走到蝙蝠侠身前，音量提高了几分。
“而蝙蝠侠你，为什么承认别的统治者的法律，不承认我的？”
不等蝙蝠侠回答，艾瑞克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承认吧，某些时候你双标的可爱。”
“你更是一个相对主义者，通过相对主义缝合伤口，以此为借口来掩盖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
“你我都知道，哥谭的问题，不在于坏人，不在于小丑，而在于你为了维护资本的统治，干涉社会秩序，对恶人无限的包容，给予无产阶级者，愚昧的希望，让人们继续愚昧下去。
就像发生大饥荒时地方政府进行的赈灾活动，目的是为了防止民变。
只要你继续惩奸除恶，无产阶级者就会继续沉默，因为所有人都希望有个救世主。
而实际上，救世主是每个人自己。”
蝙蝠侠被艾瑞克一通输出，沉默了。
半晌，他缓缓对艾瑞克说道：“扭曲人民大众的意志，这并非是正确法律和正义意志，艾瑞克，你不会代表法律！而我从来没说过，自己会代表资产阶级的立场。”
“所以我说你自私自利，你清楚的知道问题所在，却单纯的选择蒙着眼走路。我对你自私自利的选择不想多做评价，让我们转回正轨。小丑是恐怖分子，而我对恐怖分子的容忍度为零，这就是我的态度和立场。”
艾瑞克将话题转回正轨，“顺便给你说一句，现在人民站在我这一方，而你们是被人人喊打喊杀的‘恐怖分子’。”
“所以，你们今天在这里，看来是走不出这个ACE化工厂了。”
艾瑞克眼睛里闪烁着微红的光。
他眼睛里的热视线，一副随时会射出来的样子。
此时，落在后面的戈登、扎坦娜和夜翼，以及小丑女终于赶来了
只有钢骨因为被艾瑞克重创，只能躺在地上。
戈登三人看到蝙蝠侠苏醒，露出惊诧的表情。
原本以为小丑将蝙蝠侠带到这里，即便不是折磨他，也是干什么不好的事。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苏醒的蝙蝠侠！
夜翼和戈登激动的走到蝙蝠侠身边。
“你醒了，蝙蝠侠？”
戈登的语气异常激动。
“戈登警长？！”
蝙蝠侠对于能在这里看到戈登感到有些疑惑。
尤其是看到戈登和夜翼在一起。
戈登警长正准备说话，哈莉.奎因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被吓了一跳的戈登几人，向发出声音的哈莉看去。
发现小丑女扑在一具尸体上，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J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躺着不动了？”
哈莉对着小丑的尸体，失手无措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那是.那是小丑？！”
夜翼惊讶的看着地上小丑的尸体，张口结舌。
虽然对方穿着小丑的衣服，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小丑会如此轻易的死了！
毕竟那可是小丑啊！
令蝙蝠侠都头痛不已的人。
黑金丝雀顺着夜翼的目光向哈莉奎茵看去，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小丑，被祖国人杀死的。”
“好了，最后的话语都叙述完了，现在该送你们上路了。”
艾瑞克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看到艾瑞克眼睛里闪烁的危险目光，几人全部提高警惕，将目光对准艾瑞克。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亲密交谈，但我的耐心已经完全被消磨掉了。”
艾瑞克一边说着，一边向几人走来。
原本一直默然无声的扎坦娜忽然站了出来，挡在艾瑞克与蝙蝠侠几人之间。
“艾瑞克，我们又见面了。”
扎坦娜表情平静的对艾瑞克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巫女刻印之时吧？你现在也要阻止我？”
扎坦娜的目光直视着艾瑞克，冷静的说道：“是的，我会用我的力量来阻止你！你已经越界太多了。”
“越界？”
听到扎坦娜说起这个词，艾瑞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我们都知道有些界限你不可超过，但是看看你现在所做的。”
扎坦娜朝着艾瑞克说道：“你不再是我那个认识的艾瑞克了。”
“是吗？”
艾瑞克嗤笑了一声，“你都没有从来了解过我，何谈了解呢？！”
对于扎坦娜的自作多情，他出声讥讽。
“我了解你，那个在香格里格，对抗三相女神，从不退缩半步的艾瑞克，就是我认识的艾瑞克。”
扎坦娜的目光毫不避讳的与艾瑞克对视。
“但你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在你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狠厉和残虐。”
“狠厉？”
艾瑞克的语气有些惊讶，“你确定这不是你脑补的话吗？”
“当然不是。”
她转身对蝙蝠侠和戈登几人说道：“你们先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
“什么？”
夜翼听到扎坦娜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立即皱成了一团。
“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夜翼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先走，我来对抗他。蝙蝠侠现在刚刚醒来，他的身体现在根本不适合战斗，你们将他带离这里。”
“不要争了，你们谁都无法离开。”
艾瑞克出声打断了几人的“相互谦让”。
紧接着瞬间移动到扎坦娜身前，拳头猛的向前击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蝙蝠侠，立即推开扎坦娜，与艾瑞克对峙。
蝙蝠侠举起双臂，架在胸前，试图用手臂抵挡住艾瑞克的攻击。
结果被艾瑞克一拳打飞。
嘭！
蝙蝠侠的身体重重的被击飞出去，撞击在化工厂的墙壁上。
沿着墙壁缓缓的滑下来，蝙蝠侠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到蝙蝠侠被打飞，夜翼立即采取了动作，直接挥动自己手中的短棍，朝着艾瑞克击来。
结果被艾瑞克一只手握住，只是稍微一用劲，短棍就应声而断。
反手甩出一巴掌，夜翼被艾瑞克扇飞。
已经服用了超人药剂的戈登，也做出了反应。
超人的反应力赋予他闪电般的速度，在艾瑞克对着夜翼做出动作的时候，就朝着艾瑞克发动攻击。
戈登的拳头朝着艾瑞克的胸口击去，结果艾瑞克只是向前伸出左胳膊，就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抓住戈登的胳膊稍微一用劲。
“咔嚓！！！”
戈登警长的胳膊应声而断。
“啊！”
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戈登捂着胳膊向后退去。
短短的一瞬时间，艾瑞克就重创了几人。
正准备继续动手的艾瑞克，忽然感到自己的意识陡然收到一阵冲击。
这导致他的动作出现了一瞬的迟滞。
看到艾瑞克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扎坦娜立即念起了咒语。
“他住锁！”
（“锁住他”的反语）
一道无形的能量聚集在艾瑞克的身上，逐渐形成一圈圈绳索。
特制的魔法绳索可以捆住那些邪恶的魔法生物，是扎坦娜最强大的魔法之一。
艾瑞克被扎塔娜锁住之后，并没有反抗，而是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并不是受到了精神攻击，而是感觉脑海中忽然充斥着一些疯狂的的存在。
那是和“克苏鲁”不同的精神体，充斥着毁灭、憎恨等负面情绪。
即使是最疯狂之人的感情，都无法与这种精神意识相比较。
眼前的一切开始在他眼前扭曲。
空气发生微微的扭曲，世界在他眼前发生着某种不真实。
头脑有些沉重，到处肆虐的理性之外的存在开始鼓动他。
他甚至看到不远处出现了小丑，正站在那里对着自己哈哈大笑。
他是在讥讽艾瑞克，顺便宣布着自己的重生。
即使知道那是假的存在，艾瑞克的脑袋依旧提示着这感觉真的不太好。
而且艾瑞克发现自己的思路，忽然变得无比奇怪。
他忽然明白了之前小丑的种种逻辑。
自己能像小丑那样去思考了？
像疯子一样去思考？
他能感觉到，另一个人格正从他的体内缓缓诞生。
那是更偏执，更加残忍，更加疯狂的性格。
是小丑病毒吗？
艾瑞克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他猛的想起小丑死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巴德，露.”
原来如此。
如果自己真的是中了临死之前小丑发出的病毒，那自己体内的确会诞生另一个自己。
那是“巴德式”的人格，没有任何人性的存在。
艾瑞克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知道小丑体内存在着小丑病毒。
主宇宙的蝙蝠侠，和其他世界的蝙蝠侠都感染过这种病毒。
最典型的就是黑暗平行宇宙的第22号宇宙的蝙蝠侠，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狂笑之蝠。
在22号黑暗平行宇宙中小丑和蝙蝠侠迎来了终结，这一次小丑完成了他的计划：屠杀哥谭。
他研发的小丑病毒让无数的孩子沦为他的帮手并毒翻了蝙蝠侠，然后强迫蝙蝠侠看他处决排成长队的哥谭市民。
小丑还当着小孩子的面，击毙它们的父母，在蝙蝠侠面前上演犯罪巷里，幼年的布鲁斯所经历的梦魇。
小丑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蝙蝠侠，他这次彻底玩过了火。
忍无可忍后，愤怒的力量令蝙蝠侠突破了肉体的限制，挣脱绳索后他用尽全力锁死了小丑的喉咙，决心永远结束掉这个在哥谭制造地狱的人。
伴随“咔”的一声，笑声永远的停下了。
但小丑张开的嘴里喷出了小丑病毒，并污染了蝙蝠侠。
尽管蝙蝠侠赶回家后召集了蝙蝠家族要他们准备计划，并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无可救药。
但一切已经太迟了，蝙蝠家族还尚未思考这件事情，布鲁斯·韦恩的灵魂就已经永远堕入深渊，而从深渊里出来的那个人已经成为了狂笑之蝠！
紧接着狂笑之蝠屠杀了整个蝙蝠家族，并在一周内攻陷了正义联盟的大本营——瞭望塔，然后这个世界彻底沦陷了。
而不久后远古恶神找到了这个平行宇宙，并邀请狂笑之蝠前往DC新52平行宇宙，让更多的世界堕入地狱，让一切都万劫不复
狂笑之蝠拥有蝙蝠侠的一切能力，同时还具备了小丑的疯狂与恐怖，如此以来就出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反派角色，甚至达克赛德都无法给人这般压迫感。
有着蝙蝠侠那种“蝙蝠侠总是能赢”的心态，让这个原本就狂妄自大的疯子彻底失去了底线，在邪恶程度上甚至超越了小丑。
同时在变身为狂笑之蝠的时候，他还得到了之前蝙蝠侠和小丑都未曾得到过的能力。
在艾瑞克所了解的后面的故事当中，虽然狂笑的肉身死了，但获得了曼哈顿博士的力量，也就是说一个“小丑+蝙蝠侠+曼哈顿博士”的怪物诞生了。
艾瑞克之前曾经问蝙蝠侠，“小丑如此作恶多端，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其杀掉？这样岂不是为民除害，一了百了？”
狂笑之蝠正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答案。
尽管这个答案异常的可怖和残忍。
看着艾瑞克站定不动，眼睛变成血红色，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势，夜翼捂着后背站起来，向扎坦娜问道：“他他怎么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绝望孤高的蝙蝠侠（5.5K）
“我我不知道。”
扎坦娜本来就对自己施展出的反语魔法信心不足。
因为她知道艾瑞克被“三相女神”施加了祝福，寻常的魔法根本无法对他起作用。
本来她的目的是困住艾瑞克，给自己这方的人争取逃离的时间。
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了！
虽然很想承认是自己的反语魔法捆住了对方，但扎坦娜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并不是我的魔法造成的。”
扎坦娜将惊异的目光投向艾瑞克，她能感受到艾瑞克身体内散发的、强烈的令人感到战栗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扎坦娜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和小丑身上的气息莫名的有些相像。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趁着祖国人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如果被他醒来，我们就完了。”
戈登的胳膊已经被艾瑞克弄的骨折，此时的他强忍着疼痛，额头上滴落着大颗的汗珠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夜翼虽然刚才被艾瑞克打飞，但由于艾瑞克没有下死手的缘故，导致夜翼是这几人中受伤最轻的。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能感受到肩膀部位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夜翼能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在刚才撞击墙壁的过程中，一定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虽然身体伤口部位的刺痛阵阵传来，但夜翼忍耐住痛苦，对蝙蝠侠和戈登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混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是撤退的最好时机。”
他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在艾瑞克身上报复回来。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机会。
毕竟对方可是拥有着钢铁之躯，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戈登和黑金丝雀准备撤离化工厂，但蝙蝠侠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艾瑞克，想要确认一下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瑞克眼睛里的血红色愈加明显，嘴角微微向后拉去。
浑身散发着一股和小丑相似的气场。
疯狂与杀戮、无序且暴走的气势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现在的艾瑞克，与自己认知中的艾瑞克相差有些大。
他甚至会怀疑眼前的艾瑞克，不是艾瑞克本人，而是小丑假扮的。
如果不是小丑已经死亡，他会将自己的这个猜想当成事实。
“不！你们先离开这里，我得留在这里解决一些事情。”
蝙蝠侠示意众人赶紧这里。
“不行！”
夜翼赶紧出来阻止蝙蝠侠。
“如果你留在这里就是死亡！”
夜翼额头上的青筋绽出，他阻止了蝙蝠侠留在这里的打算。
“祖国人不会放过你，只有伱才能阻止他！现在的你刚刚苏醒，你的身体还没有到最好的状态，如果他想要杀死你，会轻而易举。”
“你总是这样，一直试图挑战不可能的事情，总是把自己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从来不会考虑周围人会怎么想！”
夜翼愤怒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一股脑说出来。
“不仅是对我，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维琪·瓦尔，约会时你放她了鸽子，因为你要去处理这个城市的一些罪犯。杰森在公园里等待你赶来，但等来的却是小丑。”
夜翼提到了蝙蝠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二——维琪·瓦尔和杰森。
“抱歉，夜翼。”
蝙蝠侠向着夜翼道歉。
他的脸色很沉重。
“有些时候我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蝙蝠侠此时的心情异常沉重，“但有时候，我必须做出决断，尽管那不是最合适的决断。”
“是的，你就是那个固执且不听从任何人话语的人。”
夜翼捂着自己的肩膀，表情复杂的说道：“你总是容易成为那个怒火倾泻的对象，你看起来冷酷无情，而且一直做着最坏的打算，你固执的不会听取任何人的话语。你有看穿别人灵魂的技巧，有能够一毫不差的偷袭别人的能耐，然后深入的利用这点，准备应急性的预备计划以防万一。”
“你会是别人的噩梦！”
夜翼的语气有些激动，“但是，你也是当事情不复常轨时，所有人都希望在身边的人。”
“不仅仅是因为你对一切都有准备，也是因为如果你站在这一边的话，我们都会知道自己站在了正确的一边，你不会违背你那挑剔的道德准则，永远不会。”
“你不止是这个城市所需要的英雄，也是这个该死的世界的安全帽。没有了你，我们毫无胜算！”
“所以.我们谁都可以失去，可以是我，可以是钢骨，可以是黑金丝雀，但唯独不能失去你。”
夜翼的眼睛里射出灼灼的神采。
蝙蝠侠没有想到夜翼会说出这番话，他完全愣住了。
在他心中，夜翼是一个成熟且带着一些自嘲气质的青年。
从少年时代一直跟着自己，永远是最可靠的那个帮手。
他不会像杰森那般陷入自我怀疑和歇斯底里，他永远是那个会默默的支持着自己的迪克。
原本以为对方不会太过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对方会忽然说出如此话语。
从夜翼嘴里听到“唯独不能失去你”，蝙蝠侠的内心忽然有某种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
“我”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出一句话。
“抱歉，夜翼。”
他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话语向迪克道歉。
即使知道这种毫无力度的道歉，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依旧是选择留下吗？即使祖国人会杀了你？”
夜翼苦笑着，向蝙蝠侠问道。
“我知道你是那种异常固执的人，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理所当然吧！”
不等蝙蝠侠回答，夜翼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蝙蝠侠朝着越来越像小丑的艾瑞克看了一眼，说道：“我在担心最坏的情况发生，如果它发生了，我们这个世界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蝙蝠侠说出了他的担心。
“什么意思？”
夜翼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怀疑艾瑞克感染了小丑病毒。”
蝙蝠侠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听到这个噩耗，戈登和黑金丝雀、扎坦娜、夜翼完全惊呆了！
一个祖国人已经险些让自己这几人全军覆灭，如果他感染了小丑病毒，恐怕他会毁灭整个世界！
小丑虽然疯狂，但他只会对哥谭感兴趣。
但如果艾瑞克变得疯狂，那么按照他的个性，会将自己的全部疯狂施加到整个世界。
现在的艾瑞克还是理性且符合正常人思维的，一旦他变成小丑那样的人物，那么他的疯狂的的思想没有任何人能猜度到。
到时候他按下核弹发射按钮，挑起核世界大战，夜翼几人也相信他完全有可能做到。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能时时刻刻的维持着理智。
“怎么可能？”
夜翼低声喃喃自语。
朝着艾瑞克看了一眼，感受着对方与小丑越来越像的气质，他的内心越发苦涩。
果然！
自己这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
都无法彻底摆脱祖国人的阴影吗？
“夜翼，你将戈登送去医院，他现在需要帮助。”
蝙蝠侠示意几人赶紧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他会搞定。
“好吧，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你。”
夜翼叹了口气，说道：“只希望你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你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安全阀。”
戈登则是表情复杂的对自己老朋友说道：“只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的会面。”
“不会是，戈登警长。”
蝙蝠侠的声音依旧是沙哑且暗沉，但带上了一丝丝感慨。
黑金丝雀和扎坦娜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沉重。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哈莉奎因也跟着黑金丝雀离开了），蝙蝠侠将视线投向艾瑞克。
“如果要解除艾瑞克体内的这种小丑病毒，我必须先提取到血液样本然后进行化验。但现在我根本无法刺穿他的肌肤！”
蝙蝠侠内心里焦急的想道。
此时的的他想的不是杀死艾瑞克，而是彻底阻止他转化成小丑。
“氪石吗？”
蝙蝠侠立即想到了能够刺穿艾瑞克肌肤的氪石。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并没有携带氪石。
那种珍贵的东西，他不可能带在身上，而且自己刚刚苏醒过来，根本无法准备。
“或者我可以制作一些小丑病毒解毒剂。”
蝙蝠侠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想法。
“我之前见过小丑帮的那些已经疯了的家伙，如果我能取到他们的血液，就能制作相似的解毒剂。”
蝙蝠侠正疯狂的转动着自己的大脑，忽然听到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你好啊，小蝙蝠！”
蝙蝠侠猛的抬起头，浑身紧绷着向艾瑞克看去。
果然看到艾瑞克眼睛里闪烁着赤红色的血液般的颜色，嘴角露出和小丑相似的笑容。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与小丑看自己的眼神无异。
“艾瑞克！你”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急速的对艾瑞克说道：“你现在生病了，听着，我可以治好你！”
“生病？”
艾瑞克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非常好！比任何时候都感觉好。”
“我曾经多次设想杀死小丑，艾瑞克！”
蝙蝠侠似乎并不担心艾瑞克会再向自己发动攻击。
尽管之前艾瑞克向他出手。
“但我认为小丑的心脏中藏有一种超级毒素，会在他死后被放出来。这种毒素会让杀死他的人成为下一任小丑，而你现在成为了这种生物。”
蝙蝠侠似乎对艾瑞克的情况异常担忧，“我可以制造血清阻止这一切。”
“你总是异常对那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上头，蝙蝠。”
艾瑞克嘴角的笑容更让蝙蝠侠毛骨悚然。
那是比小丑的笑容更让自己害怕的东西。
“全世界各地不同的文化中，都将心脏视作快乐栖息的地方。”
艾瑞克忽然说起了心脏的话题。
“不过这确实有科学的解释，快乐、愉悦这些情绪，需要心脏输送更多的血液。当你感到恐惧的时候，它会真正的想要保护它，而不是你的喉咙或者其他的致命弱点，比如暴露的动脉或者神经。”
艾瑞克一边说着一边向蝙蝠侠走去，“心脏是十分重要的部位，它是可以被视为一切的源头。当你设想着如何生存的时候，你就成为了它的奴隶，因为你必须时时刻刻的保护它。”
“按照你所说，蝙蝠侠，我成为了它的奴隶。”
艾瑞克一把抓起蝙蝠侠，“那到底是什么程度才能称之为它的奴隶？要我像小丑一样肆无忌惮的狂笑吗？”
艾瑞克将抓在手上的蝙蝠侠，重重的扔出去。
“嘭”的一声，蝙蝠侠的身体砸在地面上。
化工厂内部的粉尘被震的飞到空中，让整个化工厂的环境显得更加阴暗。
“你必须必须坚守你的本心！”
蝙蝠侠被砸在地上，仍旧断断续续的对艾瑞克说道：
“一旦你的灵魂坠入黑暗，那么就无法被拯救。你必须时时刻刻和你体内的那些疯狂情绪做对，不能屈服于他们！”
这话他既是对艾瑞克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由于被拉撒路之水浸泡，导致他的情绪里充满了暴虐。
那种时时刻刻摧毁着他意志的暴虐，就像跗骨之蛆般去不掉。
但他必须压制住这股情绪。
现在，他也在试图指导艾瑞克对抗体内的小丑病毒。
“你现在对你的情况不担心吗？”
艾瑞克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不再逗弄蝙蝠侠，说道：“相比我感染小丑病毒，你应该更关心自己的生命！毕竟，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我已经是从死亡线上归来的人了。”
蝙蝠侠之前的确想要干倒艾瑞克。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方都干了许多无法饶恕的事情。
他已经听黑金丝雀讲述了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艾瑞克所干的事情。
但现在他需要艾瑞克活着。
只要艾瑞克活着，小丑病毒才有解决的可能。
况且他现在已经不相信有人能杀死艾瑞克了。
或者超人能做到？
总之那应该是比艾瑞克更加强大的人。
试想一下，那个比艾瑞克更强的人一旦杀死艾瑞克，就会继承他体内的小丑病毒。
那更是一场灾难！
所以现在蝙蝠侠只能寄希望于，艾瑞克能抵抗住小丑病毒的侵袭。
“你还是如此天真。”
艾瑞克走到蝙蝠侠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会认定，我会被这种病毒感染？”
艾瑞克话音刚落，朝着蝙蝠侠踢出一脚。
已经有所准备的蝙蝠侠立即举起手臂，挡住自己身体受到攻击的部位。
但艾瑞克所发出的力道，根本不是他所能阻挡的。
“嘭”的一声，蝙蝠侠被踢的沿着地面滑了出去。
最后重重的撞击在化工厂堆放杂物的空间，将杂物撞击的到处飞去。
“呼哧！呼哧！”
躺在原料杂物堆里，蝙蝠侠大口的呼吸着。
手臂的骨头已经发生了错位，臂铠根本无法承受住对方的拳头。
这还是艾瑞克没有用全力的情况。
“你低估了我的意志，也不知道我强大到何种程度！”
嘭！
前一秒声音还从远处传来，下一秒艾瑞克就从天而降，落在蝙蝠侠面前。
“这种小丑病毒，根本无法影响到我分毫。相反，布鲁斯，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一旦感染这种病毒，你会成为你最恐惧的那种人!”
艾瑞克眼睛里的血红色已经褪去，尽管他的气质仍旧和小丑有些像，但很显然，这种感觉正在逐渐消退。
但蝙蝠侠从艾瑞克身上感受到更加诡异的气场，那是疯狂与理智的糅合物。
看起来就好像对方表面上是正常的人，但骨子深处已经掩藏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蝙蝠侠的感觉并没有错。
艾瑞克具有“毁灭日”模板，这种模板具有强大的适应性和排他性。
小丑病毒入侵他的身体开始，“毁灭日”模板就开始消除这种病毒。
但艾瑞克并没有任由小丑病毒被消灭，而是将它藏在自己心脏部位，让这种病毒无法入侵到自己的身体各处。
这样他可以保留着部分小丑病毒的特性，不至于让小丑病毒扩散到全身和大脑。
所以蝙蝠侠感受到艾瑞克体内被藏起来的病毒之后，才怀疑对方根本是在欺骗自己。
说什么“这种病毒无法影响他”，而实际上他已进化完毕。
对方已经被小丑病毒感，而且是彻底的完成改造，并且他将这种变化藏匿起来。
蝙蝠侠此时已经有些绝望了。
融合了小丑的疯狂和无底线的恶意之后，艾瑞克会变成什么怪物？
艾瑞克此时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将自己脑补成彻底融合小丑病毒的人，不是那种普通的感染了小丑病毒之后只会笑的人，而是更加冷静和可怕的存在。
而艾瑞克之所以留着这些“小丑病毒”的原因，目的就是考虑，如果对付狂笑之蝠的时候，可以将其当做秘密武器。
而对付狂笑的话，不能离开眼前的蝙蝠侠。
因为留着还有用，所以刚才的一击并没有用全力。
否则蝙蝠侠吃不下他的一拳。
“咳咳.我恐惧的人会是什么人？”
蝙蝠侠捂着胸口向艾瑞克问道。
“你所有害怕的加在一起的梦魇。”
艾瑞克依旧冷声说道：“你和小丑是同一种人，你们没有不同。”
“有那么一天，如果小丑没有被我杀死的话。他杀死了包括猫女赛琳娜·凯尔在内，所有蝙蝠侠的对手，以及詹姆斯·戈登局长。
随后，小丑绑架了哥谭市所有父母双全且有一位独生子的家庭，一边在你面前枪杀一对对父母，是的，模仿当年犯罪巷里韦恩夫妇的死状，一边不断地让小孩子感染特制的笑气毒素。
这不堪回首的记忆与折磨使你失去了理智，你挣脱束缚、扭断了小丑的脖子，但小丑心脏内部最强的毒素也感染了你，并转化了你。
随后，你的灵魂坠入地狱。你设计诱骗并杀死了最了解自己，同时也可能最早察觉到自己变化的夜翼、红头罩、和芭芭拉，并转化了自己的儿子，同时还将同样感染小丑病毒的孩子，打造成一个又一个狂笑罗宾。
后来，你利用自己的后备对策手段屠杀了整个正义联盟，甚至利用卑鄙手段杀死了超人。你没有杀死反抗自己的阿尔弗雷德，而是通过漫长的折磨将他也转化了。
此后你将魔爪伸向其他星球，邪恶而疯狂的你，亲手毁灭了自己所在的星球。”
艾瑞克说出让蝙蝠侠愤怒和战栗的话。
“这就是你所恐惧的，你被感染小丑病毒之后的未来！”
第三百九十七章 坐下，基操勿六（5.5K）
“怎.怎么可能？”
蝙蝠侠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眼睛里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对于自己会杀死小丑这件事，他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他刚刚对艾瑞克说自己所遵守的底线，他明白自己所坚持的道路，转眼间艾瑞克就告诉自己会扭断小丑的脖子。
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来。
但听到艾瑞克说起小丑对自己所做的一幕幕疯狂的行为，他忽然又对自己怀疑起来。
假如小丑真的杀死哥谭所有自己有关系的人，而且当着自己的面虐杀那些孩子，让自己一遍又一遍的体验着那个曾经无数次梦魇的场景，体验犯罪巷那无法释怀的失去的滋味。
自己真的能压抑住怒火，不对小丑动手吗？！
自己真的还能在那种情境下，维持理智吗？
他发现现在自己都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因为他无法确认，那种情境下的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
“为什么不可能？”
艾瑞克对于蝙蝠侠的反应在预料之中，他眉头微皱的说道：“当疯狂超出界限的时候，那么旧有的体系就会崩溃，你将自己置身于熟悉的体系关系中，所以不会看到在此之外的东西。”
“那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未来发生的一幕，那就是你自己，蝙蝠侠，你永远无法真正的看清伱自己！”
艾瑞克对着蝙蝠侠说道。
“是吗？”
蝙蝠侠微微的喘了口气，“你只是说出了未来无数种可能而已。那并不是注定要发生的未来，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看到未来。”
蝙蝠侠此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对艾瑞克继续说道：“从未来而来的神奇女侠，绿灯侠，卡拉，他们是知晓未来发生之事的人，但是他们向我透露的内容，没有你统治美国这样的未来。”
“所以.”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表情复杂的说道：“这说明，未来从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现在所做的每个决定都可能会影响到未来。既然是不确定的，那么就说明这并非是一定会发生的！”
“我不会评判没有发生的事，就像我现在依旧不肯选择屈服！”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符合你个性啊！”
艾瑞克微微摇头，感慨了一声。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彻底的闭嘴吧！”
艾瑞克冷哼一声，伸出手向蝙蝠侠抓去。
蝙蝠侠想要闪躲艾瑞克的攻击，结果他的动作轻易被艾瑞克看穿。
艾瑞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蝙蝠侠，将其举到半空。
然后在蝙蝠侠的胸口轻轻一按。
“唔啊.！”
陡然受到攻击的蝙蝠侠，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应该断裂了。
这种骨折的痛楚他曾经无数次感受到。
只是一按，艾瑞克就按断了蝙蝠侠的胸部肋骨。
不顾蝙蝠侠发出的痛苦声音，艾瑞克继续按下去，使蝙蝠侠第二根肋骨应声断裂。
“呃！”
这次的肋骨骨折，蝙蝠侠只是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闷哼声。
他意志坚定，即使肋骨骨折，依然咬着牙拼命忍耐住。
呼吸逐渐加重，但眼睛中的光依然还是如之前那般坚定。
“连枷胸”让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不良反应，力气从身体内消失。
所谓“连枷胸”，是两根以上相邻肋骨各自发生两处或以上骨折，吸气时，胸腔负压增加，软化部分胸壁向内凹陷；呼气时，胸腔压力增高，损伤的胸壁浮动凸出，这与其他胸壁的运动相反，称为“反常呼吸运动”。
反常呼吸运动可使两侧胸腔压力不平衡，纵隔随呼吸而向左右来回移动，称为“纵隔摆动”，影响血液回流，造成循环功能紊乱，是导致和加重休克的重要因素之一。
现在蝙蝠侠两根相连的肋骨发生骨折，呼吸紊乱，血液开始回流。
绕是如此，他依旧没有面对着艾瑞克表露出半点屈服。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艾瑞克反而觉得有些无趣了。
将肋骨断裂的蝙蝠侠扔到地上，艾瑞克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看到艾瑞克有离开的趋势，蝙蝠侠反而叫住了他。
“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就会彻底的被小丑病毒感染。”
蝙蝠侠由于血液回流和呼吸困难，脸色变得煞白。
他艰难的对艾瑞克说道：“你你必须和自己对抗！让那种病毒无法控制你。”
直到现在，蝙蝠侠依旧试图挽回艾瑞克。
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艾瑞克成为下一个小丑。
那是极其令他恐惧的存在！
拥有着超人的能力，但内在却是小丑般疯狂的思想，这样的人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想要与这样的人斗争，那么难度将会比之前困难十倍！
“还有心思关注我吗？”
艾瑞克回头朝着对方说道：“你应该关注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如果不立即接受治疗，恐怕你的结局不怎么好。”
“留着力气去医院吧，回去继续当你的街头义警。这次我不杀你，毕竟是小丑极限一换一替你争取的生存机会。就当做我是对死人的怜悯吧，希望你下次还会这么好运，会有人替你去死！”
艾瑞克说出令蝙蝠侠怔住的话语。
随后他发动自己的超级速度，瞬间离开了ACE化工厂。
浑身踉跄着，蝙蝠侠站起来。
朝着艾瑞克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对方真的感染了小丑病毒吗？！
他忽然对自己之前的推断怀疑了起来。
沉思了几分钟之后，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已经死去的小丑，内心又如沉重的铅块一样堕了下去。
大都会，政府大楼。
艾瑞克随手打开电视机。
新闻里正在播报的是关于哥谭的新闻。
美女主持人正在播报，关于市政府大楼发生的恐怖袭击。
市政府大楼倒塌是非常重大的新闻，由于闹出的动静太大，且有不少群众亲眼见到了已经成为废墟的大楼，所以想要封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美女主持人将市政府大楼倒塌的原因，说成了刺客联盟入侵。
当然没有这么直接，而是用“某不知名恐怖组织”作为代称。
整个事件被概括为，恐怖组织向哥谭投毒，然后摧毁市政府大楼，以期望引发大规模的恐慌，企图以此来增强自身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同时因为强化人士兵进驻哥谭的原因，游行和抗议活动时有发生，所以恐怖分子挑选了这样一个时机，希望利用哥谭暂时的混乱来浑水摸鱼。
最后在已经进驻哥谭的士兵的有效应对之下，以及市政府和总统府的英明指挥之下，齐心协力粉碎了恐怖组织的邪恶计划，拯救了无数深陷危险的哥谭市民……
“这种新闻，刷新了我对于政客无耻嘴脸的认知。”
神奇女侠看着电视中的新闻，转头对艾瑞克说道。
艾瑞克则是表情淡定，表示这是“基操勿6”。
“所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说，是小丑做的，然后他被我掏了心？！”
艾瑞克坐在办公椅上，摇了摇头，对神奇女侠说道：“这样的真相未免太无趣了，还是电视上这个借口比较符合大众的口味。”
“但这是新闻，不是吗？”
神奇女侠觉得这不叫新闻了，应该叫“虚假谎言”。
“戴安娜，人们只愿意听取他们想要听取的东西。大多数时候，他们不需要真相，只是需要慰藉。”
“是吗？”
神奇女侠若有所思的朝着电视看去。
“所以，到最后你没有杀了蝙蝠侠吗？”
“是的。”
艾瑞克不知道为什么神奇女侠提起了蝙蝠侠，直接向她回道。
“我可以问问理由吗？”
没等艾瑞克回答，神奇女侠直接说道：“算了，不用问，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你能猜出？”
这下反而轮到艾瑞克惊讶了。
“虽然你极力告诉我，进入你身体的小丑病毒已经彻底清除，但我相信它并没有完全从你身体内消失，艾瑞克，你依旧被小丑病毒影响了，它影响了你的思考方式。”
“或者说”
神奇女侠坐在艾瑞克前面的沙发上，她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更好的面对着艾瑞克。
“小丑影响了你的思想，他让你觉得，不杀蝙蝠侠对你更有利。或者用那种非常恶劣的小丑方式来叙述一遍：不杀蝙蝠侠更加有趣。”
神奇女侠做出了自己的推理分析。
“你从什么时候对于小丑如此了解了？”
艾瑞克用重新认识神奇女侠的眼神盯着她。
据他所知，神奇女侠应该和小丑没有什么交集。
小丑更愿意和哥谭的那些普通人打交道，而不愿意和什么外星人，或者神灵半神之类的存在打交道。
他对于女超级英雄也兴趣缺缺，更多时候是将她们当做对付蝙蝠侠的工具。
“虽然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神奇女侠脸上露出略微得意的表情，说道：“但我现在的权限可不小，我可以轻松的查询到所有哥谭警察局的资料。小丑的卷宗我可是看了不少，即使没有和他本人打过交道，知晓他的性格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嗯，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艾瑞克点了点头。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将哥谭这个城市从内到外的改造一番，那么这些依托这个城市而生存的罪犯或者超级英雄，就会渐渐的失去威胁。相比其这个，我更担心绿灯军团，现阶段这些家伙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神奇女侠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塞尼斯托一直待在地球上，我一直怀疑他的目的。对于他是否真的会跟你合作，我持有相当大的怀疑度。”
“如果绿灯军团和守护者来这里的话，塞尼斯托并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
艾瑞克对神奇女侠回道。
“对了，巴里呢？哥谭的事情解决之后，他没有回来吗？”
之前艾瑞克派闪电侠去解决哥谭的麻烦，结果他给游行者叫救护车去。
正准备跟他聊聊“如何更好的干工作这件事”，没想到回来后一直没有见过他。
“不知道，也许他去了中城，看起来他的脸色有些差。”
神奇女侠耸了耸肩膀，对艾瑞克回道。
被两人谈论的闪电侠巴里，此时正在中城警察局里郁闷着。
“艾伦先生，这是我第无数遍回答你，关于西蒙·斯塔格聚会抢劫案的案卷，你是没有资格查阅的。”
警察局长兰斯看着面前这个毛头小子，不由地提高声音。
“我只是觉得，西蒙·斯塔格先生的那件案子，其实还有不少疑点……”
巴里-艾伦，弱弱地说道。
他说的斯塔格的案件，是指科学家西蒙·斯塔格组织的聚会，六个枪手闯入活动现场实施抢劫，造成数人受伤的案件。
受伤的人里面还有自己的朋友——艾瑞斯·韦斯特。
他说这话其实没有什么底气，是因为自己虽然属于中城警局，但没有权限干涉警方的案件，他只是个证物调查员。
“这件案子不归属于你管理，艾伦先生，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你应该关注的事情上。”
兰斯眼神有些严厉，他不知道这个毛头小子究竟想干嘛。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对方肯定会惹出麻烦来。
“我，我只是想帮一下忙。”
听到兰斯对自己不耐烦的态度，巴里的气势更加弱下来。
从哥谭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非常糟糕，所以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虽然你想要帮忙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巴里，这不是你应该去关心的事情，也许你可以出去看看，看有没有其他你可以做的事。”
兰斯伸出手拍了拍巴里的肩膀之后，转身离开。
看到兰斯一言不发的掉头离开，有些沮丧的巴里背起包，心情低落的走出警局大门。
“或许我应该的确找点适合自己干的事，这样我就不用老是烦恼，自己会无缘无故的胡思乱想了。”
望着渐渐沉下的夕阳，巴里如此想道。
正当他站在警局的门口，感慨人生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巴里.艾伦。”
听到这句熟悉的声音，巴里回头向后看去。
发现是艾瑞克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艾瑞克？”
巴里没有想到艾瑞克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有没有时间，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
艾瑞克眉毛向上耸了耸，向他问道。
“当然。”
巴里点了点头。
另一边，蝙蝠侠终于和夜翼等人汇合了。
不过他的情况不怎么好，强撑的身体在见到夜翼等人的一瞬间，脚步向前一歪，险些栽倒。
“你怎么样？蝙蝠侠。”
戈登立即上来搀扶住蝙蝠侠。
“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肋骨骨折了两根。”
蝙蝠侠语气依旧是沙哑且沉稳。
“这还不算太糟糕？！”
夜翼像见鬼一样看着蝙蝠侠，“不要告诉我强撑着肋骨骨折的疼痛，直接走到这里的？”
他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强撑着两根断裂的胸部肋骨，当做没事发生。
“我的身体不算糟糕，最糟糕的是祖国人。”
蝙蝠侠捂着自己胸口，呼吸急促的说道：“我试图驱散他身体内的小丑病毒.”
说了一半他就剧烈咳嗽起来。
戈登警长担心的说道：“也许你应该去医院。”
“是的，医院，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话，恐怕你的情况会变的更糟！”
扎坦娜在旁边补充道。
“我同意。”
黑金丝雀朝着蝙蝠侠看了一眼，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了解我自己的情况。”
蝙蝠侠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身体疼痛，以及越来越艰难的呼吸，对众人说道：“我必须争分夺秒的研制出血清，来阻止他向更深的深渊堕落。”
“血清？”
戈登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恐怕不会这么容易。”
“所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蝙蝠侠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爷，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阿尔弗雷德满脸写着担心。
“我现在有一种担心。”
蝙蝠侠注视着和自己相处数年、关系亲密的管家，沉声说道：“如果祖国人感染小丑病毒之后，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爆发，我反而不担心。然而他表现的越像正常人，越是冷静和理智，我越担心。”
“因为冷静的疯子最可怕吗？”
扎坦娜打断了蝙蝠侠的发言，说道：“我和你是相反的看法，小丑病毒并不会太多影响他。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如果你看过他写的那本《克鲁苏》，就会明白他脑子里想的绝对和我们不一样。”
扎坦娜说起了艾瑞克写的那本，让人丧失理智的小说。
夜翼听着扎坦娜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嗨！你们确定当着一个有些疯狂的女士，谈论这些真的没有问题吗？”
房间的角落里，一直充当吃瓜群众的小丑女哈莉奎因，表情有些“惨兮兮”的向众人问道。
十几个小时之前，她和蝙蝠侠这帮人还是敌人，没想到转眼间成了同伙。
该说是命运的作弄吗？
哈莉在心里想道。
“闭嘴！你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
夜翼对被绑着双手哈莉不客气的说道。
“夜翼，帮她把绳子解了。”
蝙蝠侠对夜翼说道。
“为什么？”
夜翼不解。
“因为她对我们很重要。”
“好吧，希望你是正确的。”
夜翼叹了口气，走过来帮小丑女解开绳索。
“你们这样对待一个淑女太过分了！”
哈莉重获自由后，对着几人喊道。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黑金丝雀放置在桌子上的提包吸引了。
“嘿，黑金丝雀，你的包里闪着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她立即大呼小叫的朝黑金丝雀喊道。
黑金丝雀朝着哈莉看去，摇了摇头，“不要碰那东西。”
哈莉正观察着发出绿色光的提包，忽然从里面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
“嘿，戴娜！”
哈莉被吓了一跳，向后跳去。
“现在你的背包开始说话了，黑金丝雀！”
哈莉脸上浮现出惊奇的神色，朝着黑金丝雀喊道。
黑金丝雀走到哈莉身边，从提包里掏出一块发着幽幽绿色光芒，好像MP3播放器，表面有绿灯符号的东西。
“现在讲话方便吗？”
貌似是手机通话器的东西，从里面继续传出男人的声音。
黑金丝雀朝着蝙蝠侠等人看去，不知道应该说“方便”，还是“不方便。”
“我这里一切OK，有什么好消息要传达吗？盖。”
黑金丝雀略微思考了一会之后，向对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