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恶鬼属实奇怪，你揍他他就会加快繁殖和进化，你不揍他就保持原样。你教他他就学，你不教就一成不变...”刚铎皱着眉：“为了和恶鬼交流，我居然还得先教会他们语言...不过好在教完一个全族都会，还算简单”
（我看他们悟性也高吧，教一遍就全明白了）
“不，这是记忆力强加个思维速度快，和悟性两回事，这群家伙根本没有想象力创造力，时间呢？”
（十七年四月二十九...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惜了...明明这么乱七八糟的安排都能记住...）
“乱七八糟...”刚铎看了看自己写的计划：“.....是有点，不过不管了，明天开干！”
...
“你看，我首先把这片大陆大部分恶鬼集中起来，聚在主角城南方...”
（嗯）
“然后三千大军兵分三千路，从两侧摸过去包围城市，追求全方位同时进攻”
（好方略）
“由于人类无法观测，所以只要不靠近就没关系。至于天气预报雾...看见就绕，他们有十分钟寻找突破口，在零点十分准时进攻就够了。”
（额...想法是好的...但是...）
“这样的话至少有十几个方向同时进攻吧，人类这边肯定应付不过来，虽然我不打算直接把主角城拆了，多少也有一些压力了吧...”
（嗯...知道你带兵干架很拉胯，没想到这么拉胯，简直废中之废）
“......什么意思”刚铎皱着眉
（现在已经二点了哦）
“是啊，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吧”
（嗯，恶鬼都快死完了，快撤吧）
“？？？”
（你都没有发现么，你手下的所有恶魔一个都没绕过去，全都回到了南方，零点是的呢就准时冲向了完备的防御工事...）
“........怎么可能，难道全方位都用雾霾监视了么？”刚铎展开领域观察：“...怎么可能...这东西都能量产了？”
（你有领域观察不到么？）
“能生产的厂子有几百个，我不可能同时长期关注”
（...明白了，这也是你的劣势）
“唔....要不我直接摸到指挥部偷情报吧！”刚铎大大方方的走回城内
...
刚铎唆了一口咖啡，假装神情凝重
（你的问题么...你明知道对面雾霾的观测精度，硬是假装不知道强行操作）
“嗯...大规模调动干扰了本地气象，被雾霾母机察觉到异常”刚铎继续假装淡定：“人类的指挥官发现恶魔会躲着雾霾走，于是孤注一掷调集所有库存搞了个包围圈，只留下最初的南方...也就是主攻方向进行防守”
（被算的明明白白呢，你个five）
“......”
“这位客人，每天都会来呢”
“嗯...”刚铎继续假装凝重
“客人真的是非常喜欢本店的产品呢...”
“嗯，是的”刚铎瞄了老板娘一眼，继续慢慢喝
“那个...既然客人这么喜欢，我就把剩余的咖啡豆...全部送给您吧。”
“嗯...嗯？？”刚铎突然回过神来：“谢谢！”
（你谢...你怎么就直接谢谢了？你...）
‘我为什么不能谢谢？’刚铎突然发现不对‘额...什么意思？’
（你的情商是负数么？？）
“...咳咳，先谢过好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刚铎回过神来问了一句：“昨夜一战后，商道供给路线应该安全了吧？”
“哈哈..客人真是说笑”
“说笑了么？”刚铎皱着眉继续慢慢喝
“真是自由随性之人呢...本人也已近成婚的年龄，不能再随心做喜欢的事了”
“哦...开这家小店原来是您喜欢做的事么？”
（你的情商是负数么？）
“...不好意思哈...”刚铎陪了个笑：“为什么成婚就不能工作了？难道我这个年龄也能退休了么？”
“额...”老板娘皱着眉有点尴尬：“我们...一直如此啊？”
“啊....那以后谁还会卖咖啡啊，我还想...额，我明白了”
“明白了？”老板娘歪着头问
（你个...你明白什么了？）
“原来还有这种设定啊...你想想，之前的割肾团伙，他们为什么非要一腔热血和恶鬼干上？”
“这...显然是为了保护我们吧？”老板娘摇了摇头：“客人一定还没睡醒...”
“是的，再见！”
（额......原来如此）
“设定...呵，明明是一直在身边的设定...到现在才发现，这也...不愧是先天神的设计！”
“设计？客人又怎么了？”老板娘
“啊啊，没什么，劳烦告诉一声咖啡豆的产地，在下非常喜欢这个东西！”
（你不打算帮她改变一下么？）
“不，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准则，这些事与我无关”
（好吧，其实我刚才又想到，深入探索这个世界的固定观念，会不会也有什么帮助）
“我相信会有的...毕竟是先天神的设计，随便挑一个路人甲的背后估计都有无限可以探索的剧情在，不过，这对于根本完整窥探先天神的思想的我们不会有任何帮助，接受设定就行了。”
（...也是，正经人没工夫深入探究）
——————
（我...靠）
“这...”刚铎等着新出生的恶鬼发呆：“这啥玩意儿，生异形啊？”
（先看第一只...它这是...靠体内血压推动增生组织...当火枪？）
“射指甲？射完还能保持体压？这怎么做到的...”刚铎摇摇头：“第二只...特别大，皮肤硬化的像金属”
（防御特化...）
“......第三只，他这是把大脑兑水喷射出来了？”刚铎开领域扫了一下：“嗯...结构很不错，总质量也比空气重不了太多，里面都是神经组织，它是在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模拟人类雾霾？”
（效率有点低下......不过，确实）
“这个剧情可太有意思了昂...”
...
（十九年五月了）
“这帮东西数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人类这边的技术也提升的挺不错，雾霾连接了城防系统，现在基本已经不需要活人守卫了”刚铎偷偷盘点着武器库：“首先最外层有铁丝网，内层是地雷阵搭配蜉蝣艇，到了城墙工事这边还有自动机炮，墙上还有轻重火炮，城内还能提供导弹支援。”
“即使破墙，城内还有预备军队和数不清的狙击哨点，甚至外围平民都被安排为退役军人，个个都以囤积武器为乐，随时抄家伙就能干...”
（能赢么？）
“输定了，不过我想看看恶魔能模仿到什么程度...”刚铎面不改色的下达了进攻指令
...
（二十二年整了，你个废物一直在输）
“...恶鬼这边的进化策略又变了，现在是超大族群数量的飞蚊，这么一来铁丝网和固定炮基本都没用了...”刚铎皱着眉检查着幼崽：“不过...蜉蝣艇和最新的云爆弹依然好使，再往下的一波进攻一样会输”
（好吧，那你有什么策略么？）
“并没有，既然城市防线已经包了个圆儿，还用上了全自动防御...策略就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刚铎挠挠头：“我就想看看恶魔还有什么手段，加速！”
（...彳亍，那么打的这波花里胡哨的我全给你跳了，现在是二十六年）
“什么军火大户...看来人类已经到达了极限...”
（什么意思了？）
“往后跳三十年，自己看吧”
（不难...这！？难道是因为...）
“是的，就是这个时间段”刚铎左右看了看：“现在已经是宇宙大战了，让我直接插手都有点困难...嗯，不过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人类的进步停止了”
（确实...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照着写小朋友做什么？）
“你想想，人类的寿命可是有极限的”刚铎嘿嘿一笑：“学者终其一生也无法接触到任何领域的知识边缘...任何一科的学习时间都超过寿命，而此时，医学依然无法打破人类的最长寿命...”
（现在是在...给新生儿中有天赋的孩子从小健康培养以求最长寿命，想靠他们突破一下医学边界？）
“是的，人类已经这么做了，人类也只能这么做...我看过了，这批天才的体质最多最多拉到准职业者的临界”刚铎多扫了两眼：“没有魔力，加上这帮天才泛滥的纯魔法，这其实严重损伤了他们得基本寿命...嗯，再怎么努力也就一百五十岁吧，或许...或许有那么一两人能做出一点点突破，但这就是极限了...”
（......原来如此...从未意识到过这个问题....）
“然而这关我什么事，我就搁这儿看”刚铎微微笑着，观摩着恶魔的大举进攻：“这几次的进化策略不像以前那样有针对性，更像是真正的自然选择...变异出各种花里胡哨的种类，摊儿全部没用。最后剩一种轻量化大基数持续消耗么...”
（非常有效的策略）
“是啊...这一开始人类这边都还撑得住，直到现在...产能跟不上补给，又等不到新的进步，完犊子了。”
“然而这管我什么事..”刚铎坐起来摘掉仪器：“这就下机了？”
“出了点什么问题...哦，你打了一个星期，先休息吧。”伡挥挥手
“看来是缺乏关键素材，宕机了”乌淳仙指指点点：“算是撞上死胡同了吧？”
“唔...”刚铎眯着眼想了半天：“我想问...咱们以前不是脱离过无尽位面么？”
“不，你不想问”霆霖君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