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衡哥，”楚迎雪回抱住沈衡，抬眼看着他，“我看你怎么黑了。”
“南方那边的风大，吹黑了。”
沈衡没觉得自己黑了，但是楚迎雪这么说了，他就随便绉了个理由。
楚迎雪听了笑出两排小白牙，被沈衡突然打横抱起。
她乖乖揽着沈衡的脖子，坐在他怀里。
沈衡想她，同样的她也十分想念沈衡呀！
楚迎雪抱着沈衡都想哭：“你真是的，只知道做生意，一去就这么久。你那里想我了，想我就不会这个时候才回来。我还以为至少我开学之前你能回来呢。”
楚迎雪娇声娇气的责备令沈衡耳根痒痒的，他让怀里的这个姑娘伤心，真是罪该万死。
“下次我一定控制好时间，以内这回没经验，我本来想着帮你们家把那边的市场大厅，你不是跟我说以后要做速冻食品这一块吗，我花了半个月时间给你做调查，这个在大城市里面确实很受欢迎，白城那边地价贵，这种食品工厂活不下来，运输过去反而吃香。”
“可是运输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难题。”楚迎雪被沈衡是的蠢蠢欲动的，她以前在自家的公司上蹿下跳那么久，要考虑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做食品必须考虑稳定销口，不然保存费用很麻烦。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沈衡脸上难得扬起笑，满眼的求表扬，“我这期间赚了一点，然后在信用社贷款，买了一艘货船。”
楚迎雪：“？？？”
什么叫买了一艘货船？！！
“货船的规格不大，但是输送食品日用品这种东西足够了。我本来就是想做轻工业这一块的互通有无，不过这下好了，我的家底全都出去了，甚至还倒欠了信用社一笔。”
“你，你这就买上货船了啊？”
楚迎雪难掩心中惊讶，怪不得以后沈衡能登上富豪榜呢。
她做生意——开个厂，沈衡做生意——买艘船。
这人比人气死人！
“孙贵云也不让我买，但是我觉得还是买艘船比较划算。那小子就是个守财奴，有本事挣没本事花的。”
孙贵云的想法是可以租上一个，没必要买下一艘船。
但是沈衡觉得他手里既然有钱，在信用社借了一万块钱，跟手里的凑一凑，就自己拿出两万多买了一艘五十吨的船。
不能比那些运钢铁汽油的，但是足够满足沈衡的需求。
“你真是胆子大。”
“怎么？”
“但是我喜欢！”
楚迎雪在沈衡胸口蹭了蹭，小五像是看到同类，迈着小猫步跳到楚迎雪怀里，也在沈衡胸口拿毛脑袋蹭了两下，然后和楚迎雪一样仰头看着沈衡。
沈衡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描绘这一人一猫的眼神以及他心中所想。
如果一定要说，那应该就是要流鼻血的感觉吧！
“你什么？”沈衡话说出口，发觉自己嗓子哑了。
“我喜欢。”楚迎雪亲了亲沈衡的下巴，这种索吻的小动作直接让沈衡眸子都黯了。
低下头去轻轻亲在楚迎雪的唇上，慢慢描绘楚迎雪的美好。
“喵——”
小五发现这两个人互相亲吻，却没有给它舔毛的，很是不开心。
小爪子把在沈衡肩膀上，站起来在沈衡的耳朵边尖声尖气叫了一声，软软的毛蹭的沈衡痒得不行。
松开楚迎雪，把小五抓下来放到一边去。
“你再捣乱把你扔出去睡。”
沈衡脸对着脸跟猫讲话，十分严肃地像教育一个小孩。
楚迎雪“噗嗤”一声笑了。
“小五这么久没见到咱俩，肯定是想我们了。”
楚迎雪把沈衡手里的猫抱回怀里：“它这么点大的时候就跟我一起睡，也不知道它自己睡的时候怕不怕。”
“村里有些猫连家都没有，它怕什么。”
“我们家小五可是女孩子。”
楚迎雪用脸在小五的头顶蹭了蹭：“刚才我大哥说我走了这屋子没烧炕，他们让小五去他们房间睡小五也不去。它肯定是在等我回来呢。”
以往在楚迎雪怀里呆不上五分钟的小五一直被楚迎雪抱着也不反抗，看起来确实挺想她。
“嗯。”
沈衡低头看着楚迎雪揉猫，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都在他怀里面了。
“今天我二哥跟你说了什么？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向华韵？”
“你猜。你那大哥平日里看起来跟个人似的，我现在才知道他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怎么说我大哥的！”
楚迎雪拍了沈衡一下，她一直都知道大哥是家里最有谋划的，可能是出于长兄对弟弟妹妹的庇护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换句话说，没点心眼也做不成生意。
“你们不会是……！”
楚迎雪还没从她上了个学沈衡就买了艘船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大胆猜测谨慎提问：“你们不会是想把他引到床上然后淹死他吧！”
沈衡失笑：“看来你家最坏的人是你。”
“衡哥！”
听着沈衡的调笑楚迎雪又羞又恼：“你快点说嘛，你不跟我说更担心了，我要上学帮不到你们什么，要是连内情都不让我知道，我就郁闷死了！”
“你二哥这期间一直在搜集向华韵的消息，孙贵云那边能给的很有限，他只敢隐晦的打听，不好明目张胆。”
这个时候孙贵云的人脉反而成了掣肘。
“然后呢？”楚迎雪看着沈衡，等他说下去，“我听孙贵云说，他是拉皮条的是吗？我本来想着咱们抓他一个小辫子，拿着证据把他交给法律就成。”
“他可不是拉皮条的，”说起来沈衡当即听了楚长安的话，心里都惊了一下，“他在国外有线，一直做的是偷渡毒品的买卖。”
“你说什么？！”
怪不得，孙贵云给的信息是向华韵从国外回来几年就迅速发家，现在整个县城他都算是显贵的。
第167章 咬一口总会吧
这是又赚人家钱，又拿捏了把柄逼人家给他做事的节奏啊！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能找李满了，万一他爹也……”
“你二哥这一个星期已经跟向华韵有联络的人都给翻出来了。虽然向华韵做的隐秘，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沈衡也是很佩服楚长安，知道这人为了楚迎雪的事也算是穷极所能了。
“我二哥这么厉害的呀？”
“孙贵云给他指了些人，就是跟向华韵平时来往密切的，他怎么查出来向华韵贩毒的我也不知道。”
“等事情结束了，我去问问二哥。”
“原本他是想把跟向华韵有联系的所有人都找出来的，但是你一回来，你二哥想去镇上住，这事就得提前了。”
“我不想去镇上住。衡哥，我去镇上了咱俩连周末都不能在一起了。”
楚迎雪说道。
比起这个，她没觉得住宿有什么吃苦的。
“娇娇真乖。”
沈衡把人往怀里拦了拦，低头埋在楚迎雪颈窝里，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
“痒死了衡哥。”
楚迎雪肩膀动了动，沈衡按着她：“衡哥亲亲就不痒了，我给你留的印早就没了。”
“别。”楚迎雪突然把沈衡推开，沈衡愣了愣。
“我，我跟舍友一起住，换衣服的时候她们万一看到了怎么办。”
楚迎雪低着头，脸有些热。
“那你亲亲衡哥。”
楚迎雪这幅样子简直让沈衡浑身痒痒，不做点什么的话他是忍不了的。
“我不会！”
楚迎雪掐了沈衡一下，咬着唇。
“那你咬一口，咬一口总会吧。嗯？”
沈衡垂着眼睛，看到楚迎雪往他怀里钻了钻，就像是逃避一样把脸往他胳膊里埋。
“不咬。衡哥你欺负人。”
“是你欺负我。”沈衡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种日子他还要过多久。
他的娇娇才刚满十八，还得上大学……
忍耐之路任重而道远。
“你还没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楚迎雪转移话题，沈衡也只好正色道：“向华韵这事做的本来就缺德，这对那些吸毒的人来说是牵制但同时也是一根刺。你说当这些人知道，他们和向华韵背地里的交易已经不是秘密的时候，为了自保，他们还会放过向华韵吗？”
“！”
楚迎雪没想到两个哥哥竟然研究出来了这么个杀人不拿刀的法子。
“你大哥确实挺有谋略的，这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
沈衡也对楚长平表示佩服，楚迎雪仰着脖子具有荣焉：“以后你敢欺负我，我大哥可不会放过你的。”
“我哪舍得。”
沈衡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楚迎雪雪白修长的颈子。
楚迎雪：……
“你要掐死我？”
“娇娇你真好看，哪里都好看。”
沈衡这种流氓话都说的认真，让楚迎雪听了虽然脸红却又觉得沈衡只是在真诚的实话实说。
“那你跟我处对象只是觉得我好看？以后要是遇见更好看的你怎么办！”
楚迎雪表示，沈衡要是敢回答‘不会有人比你更好看了’或者‘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这种敷衍的话她要就跟沈衡闹脾气了！
“一开始确实是见你长得好看，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呢。他们说你跟你娘很像，不过你娘在世的时候我还小，不记事。”
“现在想起来我老丈人可真有福气，我也想试试跟仙女过一辈子是什么滋味。”
楚迎雪撅了嘴：“是过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短了点。你可别跟我爹学！”
沈衡揉了揉楚迎雪的脑袋：“说什么呢，咱俩肯定白头到老。”
“你要是遇见别的仙女怎么办，”楚迎雪把头埋在沈衡胸口，双手抱紧了他的腰，“你现在有钱了，男人有钱就变坏。”
楚迎雪只要一想到沈衡以后结婚的人不是她，她心里就刺挠。
每天她都在忍，有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未来会因为她的到来改变吗？沈衡现在这么喜欢她，以后真的会跟别人在一起吗？还是说，她跟她娘一样是短命的？
沈衡失笑：“我一开始就跟你说把我的钱给你，是你不要。现在我欠了一屁股债，你想要我也只能给你我跟信用社打的欠条了。”
“谁想要了！”
楚迎雪抬头看着沈衡认真的脸，心中都暗暗期盼沈衡是在自己死后变心的了。
她这本来就是捡来的一辈子，就跟做梦一样。
“下次赚了钱，都给你。你不要也给你，省的你再想这想那的，我又不会哄你。”
沈衡揉揉楚迎雪的脑袋，硬是把她柔顺的发丝揉的凌乱不堪。
“你还不会哄我。”
楚迎雪噘着嘴，她明明觉得沈衡最会哄她了，偏她还是不争气的，沈衡一哄就好。
“我今天能在你这边睡吗？”
沈衡的鼻尖蹭了蹭楚迎雪的脸，温热的气息扫过楚迎雪的肌肤，楚迎雪道：“我还能赶走你呀！”
反正沈衡自觉的很，出格的事是一点都不干。
楚迎雪就像是一个没防备的小兽，让沈衡心里又欢喜又不是滋味的。
沈衡真的很纠结，他感觉自己都快忍出毛病了，但是离楚迎雪远点吧，又做不到。
他看到楚迎雪就像亲她抱她跟她贴在一起，然后哄着楚迎雪说些好听的话来。
沈衡想叹口气，又怕楚迎雪听了误会，只好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正好有点困了，这几天在学校，把生物钟调的可好了。”
楚迎雪从沈衡怀里逃出来，躲进了小被子里。
沈衡还像往常一样盖着自己的大棉袄，长臂一伸把楚迎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睡吧。”
沈衡在楚迎雪发顶轻轻亲了一口。
楚迎雪在沈衡怀里睡得可比在学校好多了。
周一早上上学，楚迎雪空着提回来的皮箱满满地提着回去。
“这事我们家自己做的小咸菜，正好咱们学校食堂的菜大多时候口味偏淡，可以吃这个下饭，你们别嫌弃。”
楚迎雪带了几包小袋包装的海带丝过来，中午在食堂，她拆了一包给许雯和李家峰每个人分了点。
第168章
一向活跃的李家峰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了声：“谢谢。”
楚迎雪看了许雯一眼，这个人闷了一上午了，她早就想问，但一直没好意思。
“你别管他，自己犯二性子病病呢！你们家这海带丝做的有模有样的，这包装都快赶上那进口食品了。”
许雯拿过楚迎雪拆开的包装袋直瞧，夸奖道。
“我大哥就是打算做的高端一点，这样穷人吃得起，你们这些有钱的又不至于看不上。”
“嗐，这有什么，”许雯摆摆手，“我们家还吃小卖部门口那种敞着口散装卖的呢。”
“就是，谁上数三代不是贫农啊，有那些个穷讲究的都是暴发户，没什么家教的，有点钱就自觉不错了。好吃就行了呗。”
李家峰一个话痨还是没忍住接了话茬。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楚迎雪看着李家峰，李家峰瞪了楚迎雪一眼，又窘迫的低下头：“我一直跟你说话呢。”
“你到底咋啦，这星期回去遇上事了？”
李家峰的变化真的很大，楚迎雪关切地问道。
“有点事，不过没关系。咱们是好朋友，不说那些没用的了。”
李家峰夹了一口楚迎雪分的海带丝：“真好吃！”
楚迎雪不太能听得懂李家峰的逻辑，但是见他不想说，也不好再问。
许雯深深看了李家峰一眼，又瞅了一眼楚迎雪，终是也没有说话。
楚迎雪：“……”
什么意思啊这。
走到男寝分开之后，楚迎雪问了许雯：“你知道李家峰他是怎么了吗？家里出事了么，他这周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
许雯看向楚迎雪，看到楚迎雪确实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改笑话她傻。
“李家峰天天那么奉承你，你不知道他对你有意思吗？他上周看到你对象来接你，知道自己没戏了，情绪能不低落吗？”
“啊？”
李家峰喜欢她？
“你真不知道？”
“我以为他是在你面前故意说我的好话，跟你斗气来着。你一开始不是挺不待见我的么。”
而且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虽然李家峰对她殷切了些，但是大多数还是李家峰跟许雯说的话多，一看就能看出来她是横插这两个好朋友之间的。
因为有许雯在，楚迎雪还真没觉得李家峰喜欢自己，她反倒是觉得李家峰和许雯是一对。
楚迎雪这么说，换许雯不好意思了起来：“我当时看你在讲台上那个傲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揭你短，但是你现在得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我这人就是嘴快，但是我打心眼里佩服学习好的，真的，我一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要是怪你也不能你们俩一起吃这么久的饭啊。那个，李家峰对我有意思的事，你就当我还不知道吧。”
“也行，虽然李家峰脸皮厚，他不会觉得丢人，但是我夹在你俩之间会觉得尴尬的。”
楚迎雪：“……”
尴尬的是我才对吧。
“你那个对象是怎么认识的啊，看起来……劲儿挺大的吧？我娘跟我说，打媳妇的都是窝囊的男人，那种在外面看起来匪里匪气的男人反而在家可疼媳妇了。你对象是这样不？”
“还行吧，他是我们村推石头的，现在改行了做点生意。”楚迎雪总不能在许雯面前夸，说她衡哥又有力气又有脑子，还对她好的事无巨细吧！
不想谈论沈衡，楚迎雪转移话题：“你娘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认识兄弟俩，长得真是文质彬彬的，还都戴个金丝眼镜，家世也好，就没有一个是人的！”
“是吗？”许雯被楚迎雪吸引了注意，“我娘可真没骗我，我一开始还不信呢。那你说李家峰那样的，平日里花里胡哨的，是不是实际上可能在家的时候是特别正经的人啊？”
楚迎雪：……
那可能不是。
李家峰看起来像是表里如一的花里胡哨。
许雯和楚迎雪虽然在班上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但都是铆足了劲学的，或者说不卯足劲她们也拿不了这样的成绩。
李家峰的座位被两个姑娘挤在角落，楚迎雪旁边那个同桌还是个三棒打不出个屁的闷罐子，李家峰也看不上她，上课没人跟他说话了，一时无聊，倒是学了点东西。
“哟呵，李家峰，你这次随堂检测考了六分啊。及格了！”
数学随堂小测一共四道题，两道计算一题两分，两道大题一题三分。
许雯看着李家峰的小测卷，还传给楚迎雪看。
“这个大题要不是这马虎算错了，我看他这个思路能全对，还能再得一分！”
楚迎雪看到数学老师给李家峰的卷子上那道大题画了个圈，看出了问题所在。
李家峰心里高兴，又被夸的脸红：“切，我随便学学就是了，这种小题还能难得到我，我以前不稀罕写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成绩好挨夸，没什么经验，反应很不自然。
楚迎雪和许雯对视一笑：“我看你是真的有学习的天赋，不然其他科也努努力，说不定真能考个大学上上。”
“他要是能考上大学，他老子得把牙欢喜掉了！”
许雯故意激将，李家峰一拍桌子：“看不起谁呢，我那是不稀罕考！”
这三个人课间打闹气氛十分欢快，一边的汪静看着自己四分的小测卷将手里的圆珠笔攥地紧紧的。
凭什么她这么用心才考了四分，那个李家峰成天嘻嘻哈哈的，就能考到那么高的分数？
汪静看了眼楚迎雪，楚迎雪的数学成绩很好，一定是她跟李家峰传授了学习心得。
想着楚迎雪只教李家峰不教她，汪静就生气。
可是楚迎雪一直坐在她旁边，她没看见李家峰转过来问楚迎雪题，那楚迎雪是什么时候教的呢？
“楚迎雪，你不要脸！”汪静突然红着脸朝楚迎雪吼了一句，声音有点大，全班都愣了。
刚刚一只脚踏进班级教室的数学老师爷愣了。
“你说什么呢汪静！”楚迎雪挨骂，李家峰第一个不答应。
虽然楚迎雪已经有对象了，但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们还是朋友，李家峰不能看着楚迎雪挨骂。
第169章 我要是作弊我退学
“汪静同学，在教室里面跟同学讲话注意文明。”
数学老师走过来，本来班上有一个学习进步很大的同学，他过来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他走上讲台，敲了敲桌子。
汪静胆子本来就小，她见数学老师听到了她的话，脸立刻红了，低下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凭什么骂楚迎雪同学？你给我说清楚！”
汪静想息事宁人，李家峰却不依不饶，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
汪静低着头不说话，正好铃声也想了。
“好了，李家峰同学你转回来，开始上课。”
“我……”李家峰还要说什么，被同桌许雯扯了一下。
楚迎雪也用手指戳戳他：“没事，好好上课。快点。”
李家峰看了眼楚迎雪又看了看汪静，留给她一个‘这事没完’的目光。
“真是晦气。”
李家峰终究还是转了回去，只是嘴上低估了两句。
数学老师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就继续上课，原来想表扬李家峰的心思也没有了，直接开始讲题。
一直挨到数学课下课，数学老师还没走，李家峰就“噌”地一下站起来，看向汪静：“你现在解释清楚，然后道歉，不然给我等着！”
李家峰的个子高，平日里又是仗着家世没人敢惹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汪静这种小姑娘最怕这种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汪静看向楚迎雪，小声嗫嚅：“对不起。”
“你们别太欺负人了！”
秦海霞从自己的座位上冲到前面来，站在汪静旁边：“李家峰，你家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怎么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凭什么要汪静道歉？”
“她骂人我让她道歉怎么了？”李家峰都快被冲过来的秦海霞气笑了。
虽然是课间，班里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你怎么不问问汪静为什么骂她呢？”
汪静跟楚迎雪做了这么些天的同桌，是相信楚迎雪的成绩的，但是秦海霞一直受杨茂的影响，认为楚迎雪的成绩是作弊得来的。
毕竟班主任的话怎么会有错呢？
“汪静问你问题你一直不教她，不就是不会吗？一个弄虚作假成绩的人算什么要脸！骂你还骂错了吗？容忍你助长你这种风气的人才是做错了事，汪静凭什么道歉！”
秦海霞说完，汪静的头低的更深了。
她只是和秦海霞一起吃饭的时候说了两句，实际上她没有不相信，只是逞一时嘴快罢了。
秦海霞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倒是让她无地自容。
“秦海霞，我们打个赌吧。”
楚迎雪转过头看向秦海霞，虽然秦海霞站着楚迎雪坐着，但是气势这种东西跟视线的高矮无关。
“你在说什么？”
“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能证明我的成绩是作弊出来的，我就退学。”
“好啊！”秦海霞立刻接话，那骄傲的神色就像是她要做什么惊天地的大好事似的。
“但是如果我能证明我的成绩没有作弊，退学的人就是你，怎么样？”
楚迎雪看向秦海霞。
“你……”
秦海霞迟疑了。
她家里供她读到现在不容易，要是现在退学，拿不到毕业证别说考大学，就之前几年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怎么，你不敢了？打赌有赢有输，这赌注也要有来有往。如果你不敢，就再也不能说我成绩是作弊的这句话。”
楚迎雪虽然觉得汪静这个人太以自我为中心，但是汪静胆子小，她态度硬一点汪静就像个鹌鹑一样不说话了，楚迎雪也乐得清净。
这秦海霞成天就像个正义使者一样到处出警，本来这事汪静道个歉就算了，同学之间小打小闹出现两句冒犯的话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恨就恨这种强出头的，现在引得全班都在看热闹，没准下节课间就要津津乐道地传给别的班级听了。
楚迎雪本来不想跟她们一般见识，但是看着秦海霞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李家峰对着这个人脸都气的爆红，楚迎雪再不开口，许雯那边都要跳起来打人了。
“赌就赌，你吓唬谁啊。那种成绩我该没见过有人能考到呢，谁信啊，你以为他们信吗？”
秦海霞指着后面一群同学。
那些同学并没有应和秦海霞，但秦海霞只当大家不反驳就是同意她的话。
“海霞！”汪静低着头，拽了拽站在她身边的秦海霞的袖子，阻止她。
别说，楚迎雪还真就硬生生考出了这个分数。
“汪静你别怕，她就是唬人的，她根本就证明不了。”
“你们在闹什么？”
杨茂拿着语文书进来上课，见到原本应该嘈杂的同学们安静如鸡，注意力全在靠窗前面那两张桌子一堆人的身上。
“老师，楚迎雪跟我打赌，说如果我能证明她是作弊的，她就直接退学！”
汪静看到杨茂底气更足了，那仰着下巴的样子就像是楚迎雪已经写了退学报告收拾铺盖回家了似的。
“哦？”
杨茂没有走上讲台，而是将书往讲台桌上一放，走了过去。
“是啊老师，不仅如此，秦海霞同学还答应如果我能证明我不是作弊的话，那她就退学呢。既然正好老师您来了，就一块跟同学们做个见证吧。”
“楚迎雪同学，这事我觉得你考虑的太欠妥了。没有必要为了面子就把自己逼到绝境这一步。”
“看来杨老师也还是坚信我是作弊的了。怎么，您要一起加个注吗？”
“在学校里面不要说这些坏的风气，我作为一个老师怎么会参加赌博！”
“那老师你就安安静静做个证人好了。”李家峰看向杨茂，语气中带着嘲讽。
嘲讽他还不如秦海霞，至少秦海霞还能豁出去跟楚迎雪硬碰硬。
“李家峰，你想干什么！”
李家峰是表情就像是刀一样戳在杨茂的心窝子上，不过李家峰不再理他了，轻嗤一声将眼神转向了别处。
杨茂的脸火辣辣的疼，秦海霞在一边顺着杨茂的话说：“杨老师是老师，为什么要搅在同学之间的事情里面。楚迎雪，这事咱们两个人的事，你少扯别人。”
第170章 打脸
“废话不说了，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主意。秦海霞的成绩不错，我给你一段时间，你自己出题考我，不拘是哪科，但如果你对我的数学和化学不放心，大可以考这两门。你出的题我可没地方弄答案了吧，怎么样，这个方法，公不公平？”
“行！就这么干！”
秦海霞的话也是掷地有声，楚迎雪冲她笑了笑。
秦海霞看到这微笑突然从心底升上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安，她稳定了一下心神，冲楚迎雪扬了扬下巴表示宣战，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楚迎雪，你能别跟秦海霞一般见识了吗？她只是，只是……”汪静小声跟楚迎雪求情。
“我的成绩是真是假你不会不清楚吧，虽然我没跟你有太多交流，但是我和许雯讨论问题的时候你一定是可以听到的。你跟秦海霞是朋友，她这样误会我，为什么你不跟她澄清一下呢？”
楚迎雪盯着汪静继续道：“或者说，刚才你明明可以把‘楚迎雪没有作弊，秦海霞你不要跟她打赌’这话说出来，为什么没有当面告诉秦海霞呢？”
塑料姐妹花罢了。
楚迎雪的话令汪静无地自容。
她只好又蜷缩成了一只鹌鹑。
许雯见状翻了个白眼，转了回去。
赶紧换座位吧，她宁愿坐在垃圾桶旁边也不想坐在汪静前面了，这个人简直是不知道从哪里吐槽的离谱。
楚迎雪抬眼看了看杨茂，冲他也笑了笑。
等着看她笑话？
殊不知马上你就要变成笑话了吧。
楚迎雪有些期待，当她彻底澄清这件事之后杨茂还能有什么脸面面对她。
楚迎雪心情突然很好，简直是一整天都快乐。
去吃饭的路上，楚迎雪甚至哼起了歌。
“看坑完人把楚迎雪给乐的，”许雯看着楚迎雪的样子觉得今天简直是太解气了。
“她们是活该，秦海霞水平再高还能高的过数学老师？数学来说出的题都没困住楚迎雪，就她？到时候怕是得下跪求你别让她退学呢。”
“哈哈哈……”
三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秦海霞废寝忘食，终于是在各种资料中东批西凑又修改了一些数字，才弄了一份试卷出来。
周四早上就将卷子拿到楚迎雪面前晃了晃，故意提高了声量：“卷子已经出好了，晚自习你就做吧，下个星期你就别来了！”
楚迎雪笑而不语，秦海霞觉得没意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海霞不知不觉手心出了汗，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现在应该紧张的明明应该是楚迎雪！
对，她不应该紧张的。
本来应该很兴奋的秦海霞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直到晚自习她和汪静换了座位，看着楚迎雪唰唰地在她出的那份自以为十分满意的卷子上流畅答题的时候，她心中的不安升到了极点。
因为必须出题人要自己做出答案才行，这也令汪静的水平限制了这份试卷的难度。
汪静哪里见过什么高级的题，她出的这些对楚迎雪来说就更是好笑了。
看着汪静故意将题干出的十分生涩，各种自以为高深莫测但楚迎雪看来十分幼稚的文字陷阱令她一边做题一边发笑。
“给你，你批改吧。”
楚迎雪将她的练习本递给汪静，看着楚迎雪全程答完题的汪静脸已经是绿的了。
不需要批改了。
她就算在楚迎雪的这份答卷里鸡蛋挑骨头，她也挑不出几分的毛病。
楚迎雪竟然是真的……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写的出来。”
汪静攥着楚迎雪的作业本，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转为了发疯。
“哎，汪静，楚迎雪答得怎么样啊？”
李家峰吊儿郎当地转过头来，看着秦海霞。
数学老师此时也进了教室，对于这场赌注他有所耳闻，有点想看看秦海霞被打脸的样子，他还是拉着杨茂一起来的。
“不可能！”
秦海霞突然撕了楚迎雪的本子，撕的粉碎：“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楚迎雪没有作弊，那她不就要退学了吗？
“杨老师，你不会错的，楚迎雪她就是作弊对不对？是刘主任和数学老师偏袒她……一定是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学的这么好，没人能学的这么好……”
秦海霞的反应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都是高中生了，没人说傻子。
楚迎雪打了秦海霞的脸，也打了杨茂的脸。
杨茂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似乎感受到周围人在他身上流连的目光。
楚迎雪似笑非笑：“为什么说杨老师不会错？杨老师，你敢不敢也亲自出一份语文卷子给我试试？不求别的，我要求恢复我的语文成绩……对了，如果是语文试卷的话，我要求别的语文老师和您一起批改。”
楚迎雪后面那句话摆明了是对杨茂的不信任和讽刺。
“楚迎雪同学，老师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因为你自己的事情耽误大家都进度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杨茂敛了神色，倒把楚迎雪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楚迎雪不想跟杨茂交流了，她拿出习题集刷起物理题来。
“行了杨老师，也不能职责楚迎雪同学一个人的过错。这个楚迎雪自己已经为自己正名了，也省了咱们当老师的力气，不是一件好事吗。”
数学老师拉偏架，杨茂却没法开口反驳。
“都给我闭嘴上自习！”
杨茂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数学老师冲楚迎雪笑了笑，像是没有看到秦海霞这个人一样：“上次给你的题做完了没有，要是有问题就到数学组来跟我讨论讨论。”
“好的老师。”
楚迎雪立刻拿上题跟数学老师出去了。
她本来想全做完一起去问的。
但是鉴于这个时候班级气氛太尴尬，楚迎雪有了借口恨不得插翅膀逃离。
秦海霞一个人在汪静的位置上做了好久，此时的她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楚迎雪从数学组回来，秦海霞还坐在汪静的位置上没动。
没人敢去跟她说话，此时秦海霞阴沉的像是一碰就会海啸的堤坝。
第171章 向华韵出现在学校
班里的气氛本来就因为秦海霞的情绪而降到了冰点，楚迎雪的回来令这种气氛升到了极致。
连李家峰和许雯都抬头看着楚迎雪。
感受到楚迎雪的走进，秦海霞握紧了拳头，抬头：“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因为我一直看不惯你，你故意不澄清，在这里等着整我？楚迎雪，你知不知道读高中考大学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秦海霞的父母收入尚可，但是家里孩子多，儿子也多，裤腰带也并不宽松，她作为年纪最大的姐姐，老早就被父母商量着要她下学赚钱补贴家用。
可是秦海霞自己知道，她必须好好上学，才能改变自己的未来。她上了多久高中，就跟父母做了几年斗争，好不容易只剩半年了，她的父母见到这份上也不在唠叨，只等她最后的成果。
但是现在让她退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浑身是理，似乎所有错处都在我身上。”
楚迎雪没有回到座位，她站在秦海霞旁边，低头看着她，神色平静：“首先打赌赌的就是心甘情愿，另外关于我不是作弊的事，在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当着大家的面跟杨老师说过了，你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楚迎雪见秦海霞一副可怜的样子让同学们都对她投以了期待的目光，就像是在等着她能对秦海霞网开一面似的。
没等谁开口求情，楚迎雪道：“如果今天的赌是我输了，你会对我网开一面吗？”
“我……”
秦海霞已经无言，除了“你”“我”这样的开头再也说不出什么。
她向来自诩最为正直，好打抱不平，她对于说谎是不齿的。
“海霞那么善良的人，她不会真的想让你退学的。她的本意只是不想你说谎罢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是她误会了你，楚迎雪，让海霞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吧。”
汪静从秦海霞的位置上走出来，一向不善言辞的她这些话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楚迎雪当时的质问让汪静这几天对秦海霞一直怀有愧疚的心情，虽然她们两个人的搭伙不见得有多么真心实意，但毕竟在高中秦海霞是跟她走的最亲近的人。
秦海霞立刻十分感激地看向汪静，她现在多么想硬着骨头不跟楚迎雪道歉，但是形势所迫，她不能真的被退学。
“对不起，楚迎雪同学，是我误会你了，你的成绩是真的。我向你郑重道歉，希望你能看在我的真诚上原谅我，考大学对我来说真的十分重要，日后我也会向你学习，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并且不要让我真的退学，可以吗？”
秦海霞的道歉确实可以说是十分真诚，倒真把楚迎雪架起来让她说不出狠话了。
楚迎雪看了一眼汪静，如果是别人求情她不会有什么波动，但是汪静能出来说话，可以说是勇气非常可嘉了。
“退学不是小事，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逼你。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管我的事，也不要跟我说话，可以做到吗？”
楚迎雪作为一个芯子里二十多的人，也是不想搅在这些小姑娘之间的较劲中。
秦海霞听到楚迎雪这么说松了口气：“谢谢你楚迎雪，谢谢你，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虽然现在十分丢脸，秦海霞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那感觉却如获新生。
楚迎雪做回座位，许雯回头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楚迎雪笑了笑，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楚迎雪这事迹简直成了全年级的神话，杨茂都顶不住压力，把楚迎雪的语文分数加了回去，然后楚迎雪一跃成了年纪第一，比年级第二高了八十多分。
因为每天都十分充实，学校的小日子匆匆地过。
今天楚长平来镇上谈生意，下午的时候顺便路过高中，给她买了一点卤味送到门岗，让楚迎雪晚上下了课来拿。
楚迎雪晚上跟着李家峰和许雯往外走，他们两个走读的回家，正好跟楚迎雪顺路。
“要是迎雪也走读就好了，晚上咱们还能一起往这边走。”
许雯看着满天的星星感慨道。
“过两天说不定会办走读的，我哥怕我休息不好，想在镇上租间房。”
“那好呀！”许雯拉着楚迎雪的手，“那你让你哥找房子的时候能不能找离我家近点的，那样咱们俩还能一起上下学！”
“到时候看看吧，不一定就那么合适。”
走到校门口，两人冲楚迎雪摆摆手各自往接自己的家长那边走去，楚迎雪则进了门岗里面。
“楚迎雪是吧，你哥给的。”
门卫大爷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大晚上的不能吃，但是现在温度不高，晚上她拿回去放到阳台，一两天是放的住的。
“谢谢大爷，那我回了！”
楚迎雪拿着油纸包就往宿舍跑，因为宿舍熄灯是有时间的，她回去晚了宿舍门一关，就算夜不归宿重大违纪。
路上的都是放学的同学，跟楚迎雪是逆着走的，楚迎雪只能绕道，往小花园里跑，想要把这一段绕过去。
“唔——”
一双手捂住了楚迎雪的嘴巴，那种恐惧感瞬间袭来，楚迎雪浑身发冷。
“唔唔——”是谁？
楚迎雪看不到背后人的脸，她被人死死箍在怀里，她只能判断这个人身形十分高大。
“别来无恙。”
后面的人开口，楚迎雪的瞳孔骤缩。
向华韵怎么到学校里面来了？
向华韵那特有的音色和缓慢的语调，让楚迎雪一下子就判断了身后的人是谁。
“你的哥哥们很厉害啊，不过你们的胆子真是够大……”
向华韵把楚迎雪后退着拉到更深的地方，此时楚迎雪出奇的冷静，她没有挣扎，她要保留体力，找到机会用力挣脱。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真以为躲进学校里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
向华韵自言自语，却回答了楚迎雪的疑问。
“五年前，我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呵……那时候还不让高考呢，这学校都被我们逛遍了。”
第172章 多亏了巡视老师
楚迎雪听着向华韵的话，心里愈渐发凉：“你哥把我逼到绝境的时候，有想过我这种走投无路都人会做什么吗？”
“楚迎雪，我要毁了你。”
“你说是先让你尝尝这个最新型的毒品好，还是先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好呢？迎雪，你选一个吧？”
“长得这么漂亮，一会儿可千万别因为挣扎破坏了美感。”
向华韵似乎自己做了选择，楚迎雪的心脏跳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要给自己吸毒！
向华韵在口袋里掏了掏，楚迎雪趁此机会用胳膊肘顶了向华韵一下，向华韵没有多么健壮，又是一直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他吃痛后不由得弓起身子，制住楚迎雪的手机就松开了。
楚迎雪往前跑着，但这个年代的夜晚并不是灯火通明，楚迎雪对学校并不熟悉，更别说这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小花园。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楚迎雪边跑边喊，向华韵怎么说也是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他三两步就追上了楚迎雪，把她按倒在花园的椅子上：“你逼我是吗？”
向华韵手里拿着东西要往楚迎雪的鼻子处靠近，楚迎雪扭着头，尽力避开。
她的腿蹬着，此时也没什么保留力气都必要了，楚迎雪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
“谁在那！”
一道黄光闪过来，向华韵的动作顿了顿。
楚迎雪趁他愣神，奋力一挣竟然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向华韵直接朝她把毒品给撒过来。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学校干什么？！那个小姑娘，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
楚迎雪听着向华韵的话，心里愈渐发凉：“你哥把我逼到绝境的时候，有想过我这种走投无路都人会做什么吗？”
“楚迎雪，我要毁了你。”
“你说是先让你尝尝这个最新型的毒品好，还是先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好呢？迎雪，你选一个吧？”
“长得这么漂亮，一会儿可千万别因为挣扎破坏了美感。”
向华韵似乎自己做了选择，楚迎雪的心脏跳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要给自己吸毒！
向华韵在口袋里掏了掏，楚迎雪趁此机会用胳膊肘顶了向华韵一下，向华韵没有多么健壮，又是一直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他吃痛后不由得弓起身子，制住楚迎雪的手机就松开了。
楚迎雪往前跑着，但这个年代的夜晚并不是灯火通明，楚迎雪对学校并不熟悉，更别说这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小花园。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楚迎雪边跑边喊，向华韵怎么说也是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他三两步就追上了楚迎雪，把她按倒在花园的椅子上：“你逼我是吗？”
向华韵手里拿着东西要往楚迎雪的鼻子处靠近，楚迎雪扭着头，尽力避开。
她的腿蹬着，此时也没什么保留力气都必要了，楚迎雪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
“谁在那！”
一道黄光闪过来，向华韵的动作顿了顿。
楚迎雪趁他愣神，奋力一挣竟然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向华韵直接朝她把毒品给撒过来。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学校干什么？！那个小姑娘，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
楚迎雪听着向华韵的话，心里愈渐发凉：“你哥把我逼到绝境的时候，有想过我这种走投无路都人会做什么吗？”
“楚迎雪，我要毁了你。”
“你说是先让你尝尝这个最新型的毒品好，还是先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好呢？迎雪，你选一个吧？”
“长得这么漂亮，一会儿可千万别因为挣扎破坏了美感。”
向华韵似乎自己做了选择，楚迎雪的心脏跳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要给自己吸毒！
向华韵在口袋里掏了掏，楚迎雪趁此机会用胳膊肘顶了向华韵一下，向华韵没有多么健壮，又是一直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他吃痛后不由得弓起身子，制住楚迎雪的手机就松开了。
楚迎雪往前跑着，但这个年代的夜晚并不是灯火通明，楚迎雪对学校并不熟悉，更别说这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小花园。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楚迎雪边跑边喊，向华韵怎么说也是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他三两步就追上了楚迎雪，把她按倒在花园的椅子上：“你逼我是吗？”
向华韵手里拿着东西要往楚迎雪的鼻子处靠近，楚迎雪扭着头，尽力避开。
她的腿蹬着，此时也没什么保留力气都必要了，楚迎雪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
“谁在那！”
一道黄光闪过来，向华韵的动作顿了顿。
楚迎雪趁他愣神，奋力一挣竟然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向华韵直接朝她把毒品给撒过来。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学校干什么？！那个小姑娘，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没有落脚的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
“谁在那！”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
“谁在那！”
巡逻的后勤老师拿着手电筒，照亮了向华韵的脸。
向华韵现在被那些他以前坑过的达官贵人暗中追的
“谁在那！”
一道黄光闪过来，向华韵的动作顿了顿。
楚迎雪趁他愣神，奋力一挣竟然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她到现在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向华韵直接朝她把毒品给撒过来。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学校干什么？！那个小姑娘，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第173章 高考
“我没事，我一喊巡逻的老师还有听到的同学们就都过来了，那个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就吓跑了。”
楚迎雪回复道。
“真是够惊险的。你还是赶紧办走读吧，这样也不用一个人回寝室了。咱们学校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许雯摸了摸胳膊，表示害怕。
李家峰道：“就是，平日里那个门卫看我们看的那么严格，我想逃课都出不去，竟然让外人随便进来了。哎，你打我干嘛？”
脑袋上被许雯用书重重敲了一下，李家峰捂着脑袋，看向许雯又急又恨。
“你逃学还挺光荣的是吧？还敢挂在嘴边说。我打的就是你。”
“管你什么事，我又没带着你逃学。”
李家峰反驳道。
“李家峰，许雯她也是关心你。你看你稍微学点就能看到进步了，不如在这半年努努力，要是能考上个大专以后去造船厂说不定能接你爸的班当厂长呢。”
这年头虽然做办公桌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社会评价更高的还是技工。
“你真觉得我行？”李家峰看向楚迎雪，刚才的放纵一下子没了，十分紧张地注视着楚迎雪的眼睛，很严肃地等着答案。
“你一定行。”
楚迎雪点头，既然李家峰都坐在学校里面了，为什么不鼓励他努力学习呢？
李家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好，那我就试试！你两个小丫头片子都能学好，我不信我不行了。”
“嘁，你当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许雯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她面上嫌弃，但是每次老师布置作业，她都给李家峰勾出基础题，让李家峰先做基础的。
三人自发地成立了帮扶小组，有两个学霸带着，加上李家峰有学理科的脑子，成绩突飞猛进，高三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月考，李家峰的数学成绩及格了。
汪静羡慕不已，数学老师感动的痛哭流涕，甚至开年级大会的时候级部还想让李家峰作为后进生的代表上去讲话。
李家峰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似的在学校和家里昂首挺胸地炫耀，这种被夸奖的满足感令李家峰下阶段的学习更加努力了。
楚长安在镇上租了一个小院，他晚上过来和楚迎雪一起住，白天在镇上帮家里的厂子销货。
本来楚长安看中了学校旁边的一个筒子楼小区，但是楚迎雪说那看起来太拥挤，她喘不上气，楚长安才又找了这么个小院的。
原因无他，只为了沈衡晚上翻窗方便。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身上的棉袄褪了，慢慢换成长裤，又变成洋裙。
六月五日。
拍摄毕业照。
“李家峰，你滚到上面去！”
许雯发现自己和楚迎雪中间挤了个脑袋，伸手就往李家峰的脑袋上拍。
“我在这儿又不挡着别人！我就要站中间！”
李家峰弓着腰，脑袋比楚迎雪和许雯还低一点。
“有病！”许雯骂了一声，李家峰回道：“就有病，怎么着！”
两人一直吵到了毕业，楚迎雪见怪不怪。
每个班都在排队等着照呢，照完就放假，然后等后天去考试。两人没争论出结果，前面的摄影师就喊了一二三，咔嚓一声，楚迎雪这辈子短暂的中学生活宣告结束。
楚家的厂子在这半年里面如日中天，商品种类不仅是海带丝和萝卜脆，在楚迎雪的提议下关东煮的底料油块上架后成了厂里的销冠。
楚味食品这个品牌不仅是在这个小县城家喻户晓，有沈衡帮忙助力，运到全国最大的批发市场白城，这个工厂的食品已经销往全国，供不应求。楚长平现在正在找地址，想要扩大工厂呢。
值得一提的是，楚长安在镇上照顾楚迎雪的时候，无意中被楚迎雪撞到他在看自己落在客厅的书，在楚迎雪威逼利诱下承认了读书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
楚迎雪找来了初中课本给楚长安看，楚长安学的很快，抛去英语不谈，数理化对于楚长安来说就跟喝凉水似的。
楚迎雪知道楚长安这种的才是天才学霸，她不过是有了上辈子的经历，受益于优良教育的堆砌才有这么好的成绩。
现在家里有钱，楚长平对弟弟妹妹没的说，见楚长安这么出息，给他请了一个家教，明年让他上高中去。
楚长安的心高，也有年纪的原因，他见楚迎雪半年就高考，他也想这么试试，学一年就高考，因此学习的格外努力，每天早上起的比楚迎雪还早，背英语单词。
至于楚长乐，半年没有回家，只有每月一封的来信表示自己过得很好，然后再在末尾问大哥要点吃的。
但是李绣绣表示，她每星期都能收到信封，把楚长平和楚长安都气笑了。
“迎雪，你的袋子再拆开给我看一看。”
楚长安把楚迎雪送到考场门口，又把楚迎雪手里拿的袋子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确保万无一失。
“平常心，好好考就行。”
楚长安楚长平还有沈衡三个人围在考场外面的一棵树下等着，大多数家长都送完孩子就走了，甚至还有自己来的，楚迎雪这架势简直算得上高等待遇了。
“我让妹妹平常心，可是我怎么这么紧张。”
楚长安皱着眉头，那脸色黑的不像紧张，倒像是谁惹了他。
楚长平拍拍楚长安的肩膀，没说话。
他也挺紧张的，毕竟这事儿谁也没有经验不是吗？
“她肯定能考得好。”沈衡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手也快把树皮给扣下来了。
“要是迎雪去了燕城，你真跟着去？那你爹怎么办？”楚长平得找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沈衡的生意是真的做大了，他现在海上有船陆上有车，现在已经是楚家几个哥哥十分认可的妹夫。
之前楚长平还担心楚迎雪走了之后沈衡在原地踏步配不上妹妹，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实在是太过相配了。
“我正好带着我爹去燕城治腿。当年形势好点了，我上山推石头赚了些钱，带我爹去市里的医院看过，他们治不了。”
第174章 罐头厂倒闭了
“那边说现在只有燕城有这个技术，保守还得那个几万块，说是什么国外的支架什么我也不懂，总之就是不但要花钱，还得去外面。我们没那个条件，我爹就说不治了。”
“那这回正好去了，进叔也是遭了这几年罪，哎。”
楚长平叹了口气，他觉得沈衡从小就挺可怜的，不过那时候他们自身难保，过得跟沈家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三个男人在烈日炎炎之下躲在树荫里，等着里面他们心尖上的那个小姑娘出来。
“对了，听迎雪说你现在在找址办厂是吗？”沈衡问道。
楚长平点头：“你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孙贵云说向家那个罐头厂倒了，国营开不下去，正收拾东西裁员竞标呢。你要是出钱买了，里面那些机器能用的上的留着比去买新的划算。罐头厂也是食品厂，它的卫生条件还好，不用去收拾了，几乎可以马上投入生产。”
“还是你消息灵通，这事我都没听说过。这厂我也觉得不错，我去再打听打听，在镇上地角也好，往外运也方便。”
楚长平和沈衡心照不宣，楚长安冷冷勾了唇。
多损啊。
他们做生意的多损啊。
向华庭从牢里出来之后人就像个傻的似的，也不像以前去外面寻花问柳了，向金龙说是他儿子遭了事之后长大了，但是传言是他在里面被人开了后门，再提不起来了。
向华韵的尸体在三月底的时候被人从海里捞上来，都泡烂了，死了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天。
向金龙的厂也倒闭了，这真是大快人心。
这就是报应。
向金龙要是知道楚长平买了罐头厂，肯定鼻子都得气歪。
而且楚长平就是抱着把他气死的心态去的。
高考第一天烈日炎炎，第二天竟然下了点小雨。
楚迎雪最后一门课考试出来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发了烧。
她在家里高烧不已，把两个哥哥和沈衡都急坏了。
“这一段时间是累坏了，一下子放松下来，是容易病。”
楚长平看着楚迎雪通红的小脸，她眉毛难受地蹙着，楚长平也跟着皱眉。
三哥男人手忙脚乱地照顾楚迎雪，楚迎雪两天才退了烧。
这场病生的可以说是轰轰烈烈，楚迎雪没被烧死，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但是因为生病她错过了同学聚会，虽然楚迎雪本来就不想去，但是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因为楚迎雪病好之后去约许雯和李家峰出去逛公园，结果两人一听对方的名字就都像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
楚迎雪问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但是又都说没有。
他们的反应很奇怪，但是楚迎雪确实觉得两人不会有什么矛盾。
毕竟两人经常把对方惹炸毛，然后过几天就有会重归于好，楚迎雪也没有太在意。
倒是李绣绣见楚迎雪终于高考结束，过来找楚迎雪要她陪她去楚长乐部队所在的岛上探亲。
“我早就想去了，我爹说我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不让我去。我又没有哥哥弟弟，跟别人一起去也不是个事，你可是把试考完了。”
李绣绣来的时候被爹妈嘱咐过，楚迎雪不说的话，不要主动问她考的好不好。
李绣绣虽然不爱学习但是不是傻子，她心里也明白这个理。
来找楚迎雪，只说楚长乐的事。
“能行吗？咱能去探亲？”
楚迎雪有些日子没见楚长乐还怪想他，被李绣绣说的也蠢蠢欲动。
“长乐哥早就想打报告了，只是我去不了。你陪我去不？”
“行，我跟我哥哥们说。到时候让衡哥陪我们一块去。”
现在楚长安争分夺秒学习呢，楚长平更是全身都被绑在了家里的生意上，要他们去有点强人所难。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爽快！等你大哥今天晚上回来你就跟他说，然后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你告诉我咱啥时候动身。我给长乐哥又缝了几双鞋垫正好捎过去。”
许久不见，李绣绣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我三哥要是知道，肯定得开心的尿裤子。”
楚迎雪打趣，李绣绣的脸立刻就红了：“我跟长乐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楚迎雪想起沈衡每次去白城，十天半个月她都受不了，别说楚长乐一走走了四个月。
当时李绣绣和楚长乐还是刚刚在一起，正是新鲜的时候，这分开就跟刀砍在肉上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一口就答应了吗？我也特别想三哥，也不知道他黑没黑瘦没瘦。”
“他跟我说现在他可壮实了，肯定是黑了，部队队管吃管住他有天天训练，瘦应该瘦不了。”
李绣绣抱着腿：“我爸最近升迁有望，说不定能去镇上当官呢。到时候给我托关系找个活，我也不在家闲着了。”
“是吗，这是好事！”
楚迎雪听完由衷地为李绣绣高兴：“这怎么突然要升官了？”
“不知道谁写的检举信，咱们市里面一堆人都被查出来吸毒，全被撤了，然后职位空出来，底下的人就纷纷往上调呗。还是拖了你们家的福，咱们村除了之前生产队留下的船，现在还有了一个食品厂，村里过得好，我爹这书记就有政绩，这才轮的上我爹。”
“那孙民海没升？”
“他儿子在牢里头呢，能让他还当村长就挺给脸了，还想往上升？再说了，我爹说村长这个职位本来就晋升不了，你等着明年重新选举，他还能当村长我和我爹的李字都倒着写。”
楚迎雪：我还是第一次见赌咒发誓带上自己亲爹的。
“对了，你还记得孙翠翠不？就是喜欢你二哥那个。”
“咋了？”
“没结婚肚子大了，孙民海都气死了，”李绣绣绘声绘色给楚迎雪讲述她离村这么久错过的精彩故事，“但是家里人怎么问她她都不说这个孩子的跌是谁，孙民海丢不起这个人，要孙翠翠打了，孙翠翠说要么一尸两命，要么她就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图啥啊？”楚迎雪之前就觉得孙翠翠精神有点不正常。
“那谁知道，现在村里都说孩子爹是不是特牛，才能把孙翠翠骗得团团转。”
第173章 狠起来的楚长安
“听说孙翠翠的肚子都能看出来了，”李绣绣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这事儿是别人说的啊，我相信长安哥，但我就是给你报个信，村里人都传……”
“他们觉得是我二哥干的？”
疯了！
楚迎雪的语调明显提高，李绣绣挤了个笑出来：“孙翠翠她看上你二哥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全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以前孙家还找了媒婆上你家来提亲，让你二哥去做上门女婿。”
楚迎雪：“！！！”
上门女婿？
楚迎雪从楚长乐那里听说了孙翠翠对楚长安有点意思，但是不知道还有这一段。
“现在你家好起来了，你哥肯定不能去入赘，大家都在传孙翠翠对你二哥用情至深，想跟你二哥借种然后以后不打算嫁人了。”
“这不扯淡吗？”楚迎雪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可越扯就越有人信。这些家长里短的我也不知道你哥知不知道，我又不好过来跟你哥哥们说，只能等着你回来。”
高考前一个月每星期只放半天假，楚迎雪一直住在镇上没回来。
“我二哥从四月份开始就一直陪我住在镇上，上哪把她肚子给高大，更别说我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楚迎雪本来坐在炕沿，现在激动地满地走。
“她上次还帮着陆云云害我，也不见得看着我二哥的面子。她哪里对我二哥用情至深了！”
“她是不是设计我二哥呢？！”
楚迎雪得出结论，看向李绣绣。
“这……这是村里人的猜测，应该跟她没关系吧。我觉得就是孙翠翠跟哪个不好露面的混混好上了，那混混不负责，还威胁不让她打了。”
李绣绣这么说，楚迎雪也觉得自己是被害妄想症了。
谁知道这凡事不经念叨，李绣绣前一天传话，第二天楚迎雪的猜测就应了验。
据说昨天晚上孙民海喝多了，差点把孙翠翠打了个半死，孙翠翠开口，说孩子是楚长安的。
楚长安人在家中坐，儿从天上来，当孙民海带着一群人打上门，楚迎雪又气又怕。
好在沈衡和李绣绣这几天都一直在楚迎雪这儿串门，不然光兄妹两个在家还真是招架不住。
孙家在山海湾本来就是大姓，孙翠翠亲的堂的哥哥弟弟一大堆，连侄子们都来了，站了楚家满满一院子，也亏得当年他们爹盖房子的时候建了大院子，不然这些人来家里还盛不下。
“楚长安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碰了我姑娘竟然一声不吭的，抹嘴就走是吧？我告诉你，孩子我们孙家养得起，但是你别想活过今天！”
“孙民海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我楚长安要是动了孙翠翠一根手指头，就来个雷把我劈死在这院里面！”
楚长安和沈衡站在大厅门口，让两个姑娘在楚迎雪房间里别出来。
外面粗略地数有十四五号人，全是精壮汉子。
就算沈衡和楚长安能打，但这要是真论拼命，他们俩就只能好好护住自己的脑袋了。
“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楚长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后生，可怎么这两年办事越来越操蛋了？”
孙民海身后有一个国字脸，指着楚长安的鼻子就开骂。
“你才操蛋，你们全家都操蛋！”
楚迎雪开了窗，一句话骂了一院子人，骂完之后立刻又将窗户关上。
他们家早就装了电话，这些人一来楚迎雪就报了警。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命了是吧！”那个国字脸似乎是孙民海后辈里面年纪最长的，他一伸手立刻就有人有动静。
“给我把窗砸了！”
“嘭！嚓——”
铁质的锄头砸碎了楚家新换的透明玻璃，碎了楚迎雪的炕一地。
楚迎雪又不傻，她骂完早就抱着猫带着李绣绣往楚长平那屋跑了。
“虽然是他指使的，但是是你敲得玻璃。世成，到时间这块玻璃的价格你来赔。”
楚长安看向拿锄头砸碎他们家玻璃的人，这人是孙翠翠的堂哥孙世成。
“我呸！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你家玻璃！今天我们就是来管你死的！”
孙世成冲楚长安啐了一口唾沫，楚长安看着地上的脏东西，心中直呼这地不能要了。
楚长安的脸越来越黑，逐渐跟旁边的沈衡融为了一体。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上吧，我要是非死不可，死之前我也得多拉你们孙家几个垫背的！”
楚长安本来就是疯子，当年在二叔家住，导致他们搬离那里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楚长安按着楚继伟揍了一顿，差点把楚继伟的耳朵给咬掉，楚继伟家里五个孩子加一个大人，硬是没拉住他。
只是自楚迎雪来了之后，楚长安的脾气日渐好了，家里逐渐有了钱，腰杆硬起来，不受欺负楚长安也没有发脾气的机会。
楚长安又发起狠，已经有人往后退了，在前排的人也不想先上，因为他们相信，这楚长安逼急了真能干出杀人的事。
“孬种！”
孙世成骂了一句，举起锄头就上了，楚长安拿了客厅里用来夹木炭的长铁钳，向孙世成脑袋上刨过去。
那铁钳黑黑长长，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别说敲在脑袋上。
沈衡伸手把孙世成手里的锄头给夺了，孙世成因为沈衡的力道不由被拉了过去，虽然打了一个踉跄，但是好在楚长安的一钳子只打在了肩膀上。
“嗷——”
肩膀上的剧痛让孙世成只剩了后怕，他知道楚长安这是一点都没有收着力气，要不是沈衡拉他，刚才这一下他就真没了。
院子里的孙家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怕有能耐，就怕没分寸。
村里最能打的沈衡在这儿，但是楚长安现在看起来比沈衡可怕多了。
沈衡还拉了孙世成一把，这楚长安是真的要杀人。
“楚长安，杀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孙民海吼道。
“您也知道杀人犯法啊，刚才不是要冲上来要我的命吗？”
楚长安又不傻，他只是吓唬孙世成，刚才就算沈衡不拽，他这一钳子也只会打偏。
现在日子过得怎么好，他怎么舍得去当杀人犯？
“要什么命，谁要谁的命？！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在这里聚众斗殴像话吗？！”
第176章 那就生下来呗。
曾辉文被一路上的风吹的脑袋疼，看到这一院子人，脑子更是嗡嗡的。
楚长平在厂子里听说村长带着一群人去他家里找茬，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他立刻骑着摩托车往镇上走。
幸亏为了来去方便，有了点小钱的楚大老板给自己配了一辆摩托车，拉风地不得了，主要是快。
公交车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楚长平一来一回总共用了半小时。
也托了楚迎雪报警的福，楚长平在路上就把曾辉文给截住了。
李满还有三个警官跟在后头没过来，曾辉文作为小组长就先来了。
要是知道一路上要受这个罪，他才不会上楚长平的贼车。
虽然楚迎雪说了这次闹事的人不少，但是曾辉文看着乌泱泱挤了这么一院子的人还是觉得憋闷。
虽然是炎炎夏日，曾辉文依旧一身板正的警服，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他们打人！”
被打了的孙世成挣开扶着他的兄弟的手，站到曾辉文面前求他给主持公道。
“您看，这个刚才那个楚长安打的，大家都看见了！”孙世成
“我二哥是正当防卫，这些人闯进我家里来想要闹事，我哥难道站着给他们打呀？”
没有把人叫回家里打的道理吧？还一叫叫这么多！
“我们只是来讨一个公道！”
孙家里面有人说了。
“村长，事情起因经过，你说说吧。”
楚迎雪还没来得及告诉哥哥们大家都认为孙翠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长安的这件事呢，楚长平还属于懵逼状态。
“他，他糟蹋了我们家姑娘，我闺女还没出门子，现在大着肚子在家里，让她在这个村里怎么活！”
孙民海一副老态，诉说起冤情让人难免心生怜悯。
“笑话，就凭孙翠翠的一句话，就能认定我是孩子的爹？”
楚长安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沾着孙世成血的钳子，孙世成看了不由后退半步。
“看你那怂样！”
楚长安将钳子朝孙世成扔了过去，虽然态度不好，但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放下武器”。
这家子都算熟人了，曾辉文咳了两声：“孙大爷，除了你闺女的口述之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楚长安把你闺女糟蹋的吗？”
“这种东西哪里会有证据？！你这个警察是不是偏向啊？”
曾辉文是楚长平带过来的，孙民海这边的人就先入为主地认定这警察偏帮楚家。
“你！”被质疑公正，曾辉文脸都气红了，但是警察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曾辉文还是解释道，“就算没有证据，也不能凭一句话就断定别人的罪，更不能到别人家中来闹事！”
“警察同志，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家妹子从来都是个好的，喜欢楚长安喜欢的不了，今年都二十三了都没嫁人，就是为了等他。能让我妹妹一辈子不出门子也得把孩子生下来的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说的这些全村都知道！”
孙家人多，自然有能言善辩的。
楚家一桩桩事都让孙家一脉恨极了他们，这次楚长安烦了流氓罪，他们要是不把楚长安弄死，他们就不姓孙！
曾辉文闻言，点头：“就是这种线索，你们还有没有了？”
又看向楚长安：“你们也说。”
“我想跟警察同志单独说，”楚长安盯着曾辉文，“可以先录口供，你按照我说的跟他们孙家人说的对比，不就行了吗？”
曾辉文点头：“等其它警官过来，你们分开审问。孙大爷，能不能把我带到您家，让我问孙翠翠一些话？”
“现在翠翠不想见人，她哪有脸？”
孙民海老泪都开始纵横了，说到一半失了声，楚迎雪瞅着这是真心疼闺女。
“她要是能证明孩子是我的，我愿意对她负一辈子的责，她要是不让我负责，要我的命也行！”
楚长安行的端坐的正，他抻着脖子看向孙民海，眼睛通红就如一头猛兽就要冲上来。
“翠翠一心保你，当然不会指正是你，楚长安你打的好算盘！”
“那你们这不是耍赖吗？”李绣绣忍不住了，她本来就快人快语，楚迎雪一时没拉住，她冒出了脑袋，“真好笑，你说是孙翠翠承认孩子是楚长安的，又说孙翠翠不会指证他。那孙翠翠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
李绣绣在某些方面也是挺开窍的，或者说她是真敢说。
“这不关你的事，李绣绣，你现在赶紧回家。”
“回什么家，我过来了。”
李友堂的到来让村里更热闹了，楚家发生这么大动静，他听到之后赶紧赶来，环视一周楚家几个还有自家闺女都全须全尾的，先是松了口气。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山海湾的村支书李友堂，过来配合你们工作，你们辛苦了。”
李友堂读书多，说话就是不一样。
曾辉文一直黑着的脸稍微缓和了些，跟李友堂握了握手：“李友堂同志，谢谢你过来。现在的问题是孙家表示双方的矛盾所在孙翠翠无法提供证词，或者说即使她提供了证词也无法判断真假，我们的案子无法进行。”
“刚才我女儿问的很对，孙翠翠不想提供证词，她为什么把楚长安说出来了？既然说出来了，那再说一下细节，把这事坐实，让楚长安负责或者付出代价也是名正言顺。反正她要是不说，楚长安也会被判刑。”
李友堂说完，曾辉文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是闭了嘴。
证据不足没法判，李友堂这是诈供。
但是这跟他可没关系。
曾辉文就当自己不知道，他瞥了一眼孙民海，果然见他神色松动。
“孙翠翠的工作我去做，这个您不用担心。”
“等一下。”楚迎雪靠着门框，和沈衡并排站在大厅门口，“要是孙翠翠给不出什么证据，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那就生下来呗，反正孙翠翠自己本来就想生，生出来验dna，是我二哥的，要杀要剐要带去做上门女婿随你们的便，要是不是我二哥的，那我们可不管。关于费用……我们楚家可以先垫上，要是不关我们的事，就算你们借的，让孩子亲爹来还！”
第177章 开始调查
楚迎雪话落，在场的人都蒙了。
“迎雪，什么是dna啊？”李绣绣扯了扯楚迎雪的袖子，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刚好听到。
“就是亲子鉴定！咱们国家刚刚引进的技术，用两个人的头发就能能测出两个人的亲缘关系。村长，你回去问问孙翠翠敢不敢去做这个亲子鉴定，只要这孩子是我二哥的，一分钱不用你们拿！”
楚迎雪又找到了上辈子财大气粗的感觉，孙民海转过头来指着楚迎雪的鼻子：“翠翠这个孩子我不可能让她生下来！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她嫁给这个畜生！”
“孙叔，你这就不讲理了。你先是不让警官去你们家收集证据，楚家这边说要负责你又不答应。这事你们要是想私下弄死他就是犯法，但是你不配合公安同志也没办法给你申冤啊。”
在场的能说这话的只有李友堂，孙民海恨恨瞪了他一眼，李友堂权当没看见。
“就是这个理。”曾辉文也道。
不管怎么着，他们办案子得将就证据。
他倒是私心相信楚家人都是好的，毕竟楚长安条件在这占着，誓也发了，楚家还提出要去做亲子鉴定。
但是同样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说楚长安是无辜的。
“李友堂，你不是没有闺女！你会让你闺女跟一个强奸犯生孩子吗？！”
人群里面有人喊道。
“他是楚家的老丈人，可不是偏向这家人吗？”
“就是！公安同志，你可别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是有私心的，这家的三儿子跟他闺女是定了亲的！”
孙家的人人多嘴杂，一时间又把曾辉文吵的脑袋都大了。
曾辉文不想冒犯老者，就只能指着孙家人里面指着一个闹得最凶的人：“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确凿证据，我管不了。你们真想申冤，配合我们把证据拿到才是最重要的，来人家这算什么？”
“你们这些警察就是废物！”
“谁，谁骂人呢？！”
李满蹬车蹬的浑身是汗，一下来自行车都没停好，倒在一边车轱辘直转。
摸了一下脸，冲进楚家的院子里，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更热了。
“快给我拿口水来，热死我了。”
李满摘了帽子扇着小风，冲楚迎雪招招手。
他后面还跟着四个警官，一并到了，连门都挤不进去。
现在门口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他们好说歹说才站到了最前面。
曾辉文见他们来了，皱着眉头安排起来：“小李，你把这些人的名字还有跟孙翠翠的关系依次登记，你们登记完了的就给我回家，孙翠翠的直系亲属留下来。”
“嗳。”
李满从口袋里掏出小本：“过来啊，愣着干什么？聚众闹事还不配合调查，是不是等着进局子？！”
李满晃了晃腰间的镣铐。
“……”
“过来排队！十七个人少一个就全给我去局子里面报道去！”
李满傲气惯了，他凶起来比一脸正气的曾辉文更能唬住这些人。
孙家人围住李满，一一给登记。
楚迎雪端着水走出来，家里杯子不够，刚来的几个小警官倒是随和，都用一个杯子灌了一肚子水，一路上的炎热暂时缓了些。
“小张，你跟我去孙家调查，小李，你带着小吴留在楚家，你们俩去村里问问，这事有没有知情的，马上行动！”
“是！”
曾辉文盯着孙民海：“走吧大爷，回家劝劝您闺女。这事只要能拿出证据，我们保证给您做主。”
“走！”孙民海脊梁有些坨了，干巴的小老头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让人看了担心他下一步会不会摔倒。
“你又在她家。”李满看着沈衡就不爽，他老等着这俩人分，但是他俩咋都不分。
听说沈衡现在做了大生意，出息了，那不就更分不了了吗？
“两位警官，你快进来坐吧，外面大日头挺毒的。家里开着风扇凉快。”
楚迎雪扯了扯同样怒视李满的沈衡，把大家都叫进客厅里。
幸亏楚家客厅宽敞，不然这些人还坐不下。
“绣绣，你先跟我回去。”
李友堂看这一屋子人，叫着闺女回家。
“我不回去，迎雪他们知道这事还没我知道的多呢！”
李绣绣不答应，她不放心楚迎雪。
“哦？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先说说。”
李满看向李绣绣，想听她怎么说。
“孙翠翠这孩子是一个多月之前发现的，现在还没显怀呢。”
“你不是跟我说她肚子都大了吗？”楚迎雪不想打断她，但是在警察面前，她可不能让李绣绣乱说。
“我那不是跟你夸张地渲染一下吗？”李绣绣吐了个舌头。
在场人：“……”
“她没先怀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怀孕了的？”
李满问道。
“嗐，一个村统共这么大点，都是挨着住的，大家隔着一道墙，要是有什么动静就都听到了。孙翠翠她娘嘴上又没有把门的，那天晚上他们家闹得邻村的都快来看了。”
李满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她说这个孩子是楚长安的，是什么时候？”
“一开始她打死都不说，也不去医院流了，没人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她以前暗恋，不是，是明恋，她喜欢长安哥来着，这个我们村里一般大的都知道，所以大家就猜测是不是长安哥的，才能让她这么维护，还不想把孩子打了。”
忽略楚家人的一脸晦气，李满都觉得离谱。
“就只是猜测？”
“那我不知道，刚才村长说是孙翠翠亲口说的，我又没在他家养耳报神，这我不清楚。”
李绣绣也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像跟楚迎雪说话那样，大肆渲染然后再加上自己的猜测，然后再骂两句。
十分客观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行，这边情况我了解了，”李满又看向楚长安，“长安哥，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没有。”
楚长安黑着脸。
“是这样的警官，我弟弟这半年主要是在镇上陪我妹妹上学，在那住，放假也多是我过去看他们俩。偶尔回村，我们两个也是住在一起的。那边就是我们的房间。”
第178章 时间确实对不上
楚长平指了指旁边那扇门，继续道：“他晚上是绝对不可能干那事，至于白天，长安之前在镇上帮我们吆喝生意，两个月之前就在自学，他有个家教老师，可以做一部分证据。你们去问去查，孙翠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到时候说不定长安有能自证的证据。”
楚长平认真地洗刷楚长安的嫌疑，楚长安也道：“我对孙翠翠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思，如果我有我早就答应跟她处对象了。我们家里日子刚刚过起来，村长家条件好，她跟我提了好几次结婚的事，我都没答应，现在更不可能跟她发生这种关系。”
“我懂我懂，长安哥你先别激动。”李满看着楚长安的表情都开始害怕了。
楚长安平日里本来就阴着个脸，现在被孙翠翠恶心的正在气头上，真像个活阎王似的。
“这样吧，二哥，孙翠翠要是没显怀，那一般就是这三个月怀的孩子。你把这三个月来你都做了什么给写下来，回村的时候重点写，这样孙翠翠要是想编个时间，咱们就能直接推翻了。”
“好。”
楚长安答应，楚迎雪就回房间拿了纸笔。
楚长安去了一边回忆，楚迎雪坐了回去，继续跟楚长平提供一些尽量能说明楚长安没有意图的事情。
“去年有这么事情，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还是要说。孙翠翠把我骗到场上去，想迷晕衡哥毁我的清白，不过我跑开了，叫了二哥过去把衡哥带回来。她找人去捉奸未果，但是那次村里不少人都看见了，衡哥状态不对，他们都肯定有印象的。她要是真那么喜欢我二哥，没名分也愿意为他生孩子，怎么会这么陷害我呢？”
“还有这事？！”李满觉得这个村子，特别是姓孙的，实在是太卧虎藏龙了。
“确实有，那天她拿着手帕在我面前挥来挥去，把我给迷了。当时长安还去找她来着，但因为没酿成什么大祸，这事关乎迎雪，我们没有声张。”
沈衡不太想让楚迎雪说出这事来，毕竟对她名声有影响。
但是楚迎雪是为了维护哥哥，他也没有立场指责。
楚长平指了指旁边那扇门，继续道：“他晚上是绝对不可能干那事，至于白天，长安之前在镇上帮我们吆喝生意，两个月之前就在自学，他有个家教老师，可以做一部分证据。你们去问去查，孙翠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到时候说不定长安有能自证的证据。”
楚长平认真地洗刷楚长安的嫌疑，楚长安也道：“我对孙翠翠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思，如果我有我早就答应跟她处对象了。我们家里日子刚刚过起来，村长家条件好，她跟我提了好几次结婚的事，我都没答应，现在更不可能跟她发生这种关系。”
“我懂我懂，长安哥你先别激动。”李满看着楚长安的表情都开始害怕了。
楚长安平日里本来就阴着个脸，现在被孙翠翠恶心的正在气头上，真像个活阎王似的。
“这样吧，二哥，孙翠翠要是没显怀，那一般就是这三个月怀的孩子。你把这三个月来你都做了什么给写下来，回村的时候重点写，这样孙翠翠要是想编个时间，咱们就能直接推翻了。”
“好。”
楚长安答应，楚迎雪就回房间拿了纸笔。
楚长安去了一边回忆，楚迎雪坐了回去，继续跟楚长平提供一些尽量能说明楚长安没有意图的事情。
“去年有这么事情，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我还是要说。孙翠翠把我骗到场上去，想迷晕衡哥毁我的清白，不过我跑开了，叫了二哥过去把衡哥带回来。她找人去捉奸未果，但是那次村里不少人都看见了，衡哥状态不对，他们都肯定有印象的。她要是真那么喜欢我二哥，没名分也愿意为他生孩子，怎么会这么陷害我呢？”
“还有这事？！”李满觉得这个村子，特别是姓孙的，实在是太卧虎藏龙了。
“确实有，那天她拿着手帕在我面前挥来挥去，把我给迷了。当时长安还去找她来着，但因为没酿成什么大祸，这事关乎迎雪，我们没有声张。”
沈衡不太想让楚迎雪说出这事来，毕竟对她名声有影响。
但是楚迎雪是为了维护哥哥，他也没有立场指责。
“长安哥这边的情况我了解了，我是相信长安哥的，我会尽全力调查的。”
“这事确实跟我二哥没有关系，辛苦你了，小李警官。家里冰箱还有西瓜，要是没什么问的了，你们吃一点凉快凉快吧，大热天跑过来。”
不等两人说好还是不好，楚长平已经去抱了西瓜出来，拿刀在切了。
这边大家开开心心吃西瓜，曾辉文那边就没那么好受了。
孙民海的其他儿女都已经在外面成家立业，他和老婆子还能动弹，也没跟儿子住一块，而是跟老闺女在老宅，因此家里人不多。
孙翠翠跟楚迎雪一样，住在客厅东面都屋里。
屋不小，孙翠翠坐在床上，眼睛和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像哭过，满脸生无可恋。
“翠翠，这是……”孙民海开口，孙翠翠抬眼看见曾辉文，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你们报警了？不是说你们别报警吗？！这孩子是我心甘情愿生下来的，跟长安哥没有关系！”
孙翠翠的义愤填膺和一脸悲切让曾辉文有一瞬间都信了她的话。
这孩子真是楚长安的，而且楚长安不想要，孙翠翠这个傻闺女反而想没名没分把孩子生下来。
这事以前有发生过，像年纪这么大的闺女，在感情上发傻的不是一个半个。
“翠翠，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生下来？我跟你爹走了之后，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养？别人怎么看你？”孙翠翠的娘一开口就嚎起来，哭的稀里哗啦，比孙翠翠都惨。
不说别的，疼闺女是真的。
“小姑娘，你娘说的对，你一个人就是把孩子生下来，辛辛苦苦养他，你都承受得住，你让这孩子怎么办？他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面，以后呢能行吗？”
曾辉文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楚家那边说了，只要我们查出来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就能负责。你真喜欢他，他现在愿意跟你结婚，共同抚养这个孩子，不行吗？”
曾辉文顺着孙翠翠的话说。
第179章 村中舆论
曾辉文带着疑问，继续看向孙翠翠：“这个案子我们过来就是已经立案，现在你跟我说的话，是要写到笔录里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现在开始问你，你可以不说，但是只能说真话。”
曾辉文看了眼身后的小张，小张立马掏出做笔录的本子来。
孙翠翠不说话，腿弓了些，抱成一团。
“你刚才说不想追究楚长安，是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楚长安的吗？”
孙翠翠眼神微微一愣，曾辉文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孙翠翠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曾辉文起身：“那既然你保持沉默的话，那我只能回去了。大爷，这件事情如果你要解决就说服你的女儿，如果再有一次擅自私闯民宅闹事，那就会对你们全部做拘留处理。”
“公安同志，我说！”
孙翠翠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叫住曾辉文。
孙民海和吴爱花明显都松了口气。
“这就对了，闺女诶，有什么就跟公安同志说，他们可以为你伸张正义的。”
吴爱花眼泪一抹，一屁股坐在炕沿：“说吧闺女。”
“我的孩子，是长安哥的。”
孙翠翠开口，小张的笔唰唰开始写起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地点在哪？是他强迫的还是双方自愿？”
“两个月之前，那天长安哥从镇上回来，是个星期天。我爹在村委会，我娘出去打扑克，我自己在家，长安哥就过来了。”
“他到咱家来了？！”
吴爱花眼睛瞪直了，随即哭了起来：“都是我，老头子你说我打什么扑克，你说我打什么扑克啊……”
吴爱花一头撞上孙民海，孙民海皱眉头把她推开：“闺女，你俩什么时候联络上的？”
“他去镇上之后，我就没跟他又联络了，他说要来咱们家借东西，我就让他进来了。”
“他强迫的你，是吗？”
曾辉文重复了问题。
孙翠翠在父母的注视下点点头。
“你们村里大家住的这么近，他强迫你你有没有发出求救声呢？”曾辉文继续问道。
“没，没有……我、我……我……”
孙翠翠吞吞吐吐，曾辉文看着她，也不催促，等她把话说完。
“我本来就喜欢长安哥……”
“闺女，你糊涂啊！”孙民海恨铁不成钢，指着孙翠翠的手都发颤。
刚被自家爹打了一顿的孙翠翠往另外一边缩了缩，头埋了起来。
“你刚才说是星期天，具体是哪个星期天？”
“应该是四月十三号，我记得是个月中。”
“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
“他说来借什么东西？”
“……我忘了。”
孙翠翠想了一会，没有给出答案。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证实了楚长安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你有什么诉求？”
孙翠翠眼眶里又都是泪：“要是长安哥愿意娶我，我肯定还是想嫁给他……”
“知道了。”
曾辉文站起身来，十分严肃地对孙翠翠道：“这些问题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了，如果发现有故意隐瞒或者虚假信息，你将会负法律责任。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孙翠翠的手攥着被子紧了些：“没有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之后有需要的话再来打扰。”
曾辉文又对孙民海和吴爱花说道：“我这边建议是去医院赶紧做一个产检，看能不能把怀孕时间确定一下，这种客观证据对案子之后的判断有帮助。而且既然打算把孩子留下来，还是去看看妥当。”
“谢谢公安同志，我们知道了！”
吴爱花抓着曾辉文的手摇了好几下，又开始哭。
“我这苦命的闺女，怎么摊上这种事……”
“大娘你稳定下情绪，现在孙翠翠身上怀着孩子，情绪很重要，你们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曾辉文安慰了两句，松开吴爱花的手，往村口走。
路上正好遇见在村里手机信息的两个人。
“孙翠翠喜欢楚长安喜欢的不得了！那小子长得俊，村里的闺女看见他都脸红呐。但是就是家里穷，一般的家庭条件难能让闺女嫁给老楚家啊。”
一群人在树底下乘凉，正是村里八卦的聚集地。
“也就孙翠翠仗着家里条件好，她爹她娘还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你们猜怎么着？”
讲故事的还要跟公安同志互动。
“怎么着啊？”
“她要楚长安去她家做上门女婿！”
“哈哈哈——”
现在大家的观念还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要嫁到别人家的，这种入赘的事说起来是大笑话。
“所以楚长安没同意？”
“那哪能同意呢，他们家三个儿子全打的光棍，也就去年开始日子好了点，才给老三说了媳妇。”
“长乐年纪还是小，我看老大老二年纪都大了，家里有条件也不好找了。”
“就是，长安今年虚岁都二十五了。除了孙翠翠，哪家大闺女还有这么大岁数的，十七八都定了亲了。再小的，也没有愿意跟着他的了吧？”
“就是，咱们这的人虽然穷了点，但还是很少有为了钱把闺女卖了的！”
“楚长安打了这么久光棍，再小的他也等不起啊！”
“哎，公安同志，你说有没有可能楚长安是觉得自己找不到对象，就开始回头想找孙翠翠了？翠翠这个孩子要强，会不会是楚长安为了把她娶回去，就在婚前来这一出。”
“不想入赘还想找媳妇呗！女人家婚前被破了身子，那怎么办不还是任男方说了算啊！还有啥选择。”
“……”
曾辉文听了都沉默了。
这些村民竟然推测的不无道理。
“组长，您都听到了？”
“听到了。”曾辉文都快被说服了，楚长安真的是那个把人家姑娘高大肚子的男人。
四人又回到了楚家，西瓜连瓜皮都不剩了。
“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看来，指向是楚长安做的的可能性很大。”
“曾哥，你咋说这话。怎么可能是长安哥做的。”
李满不愿意，出言反驳。曾辉文也不好跟这太子爷顶起来。
“还不能断定，要问问你们这边。”
第180章 有不在场证明
“这是我三月份以来，每天都行动轨迹。我没什么事情，所以去的地方都不多，几乎就是三点一线。”
楚长安把刚才写的时间线全都交给了曾辉文。
曾辉文接过，直接找了三月十三那天。
“这天周日，你怎么没回村？”
曾辉文浏览了所有周日的时间，楚长安都是回到村中来的。
这种奇怪让曾辉文警觉，他以为这是楚长安故意绕开这天洗清嫌疑。
这下子曾辉文心里对楚长安的怀疑更甚了。
楚长安看过去，道：“这天是大哥来镇上谈生意，顺便在镇上住了。我们家总共就三个人，都在镇上，因此就没回去。”
“是吗？”
曾辉文看向楚长平和楚迎雪。
“是。”楚长平仔细思索，“那天我去的镇子东面那个批发市场，那个老板姓孙，那天他应该记了账的，你们可以去查证。”
还好楚长平自从做生意之后对时间和数字就格外敏感了，出长安说起四月份有个星期天，他在镇上留宿的，他立刻就能反应起来他那天做了什么。
楚迎雪也点头：“那天我们三个确实是在镇上的，没有回去。”
她心中一喜，这就说明她们家跟孙翠翠这个孩子没关系了。
“你们都是亲属，证词不算数。我得再去问问村里人。”
“您也可以问问我们那附近的邻居。我二哥一开始帮着大哥在镇上跑市场，但是没跑两天就在家里自习了，他那天应该也一直在家，您可以问问邻居，他们也许会作证。”楚迎雪道。
“好。”
曾辉文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要是楚长安真有不在场证明，那孙翠翠装的可够像的。
还有这村里的舆论……也太真了。
但是这楚家人的表现，也是十分真诚。
楚长安一副绝对不是他的模样，他的哥哥妹妹更是坚信不是他。
“那我们先告辞了，之后有进展会再来打扰的。在结果出来之前，如果孙家再像今天这样，你们还报警，我们会按照非法闹事处理的。”
“好的曾警官，辛苦您了。”
比起吴爱花一把鼻涕一把泪，楚家这边送客就礼貌的多了。
“迎雪，你高考完了，多来镇上玩啊。”李满临走前，还不忘撩一下，惹得沈衡给了他一记眼白。
送走一众警察，楚家人脸终于垮了下来。
“那我们也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在家好好想想，那天要是能拿出来铁证，这事就好说了。”
李友堂带着李绣绣回去，这次李绣绣没有任性拒绝，而是乖乖跟着自家爹走了。
“迎雪，我明天再来找你。”
“好。”
楚迎雪摇摇手，把李绣绣送走。
“长安，你那天是自己在家吗？”
“我跟妹妹一起在家的啊。但是只有我俩在家。”
楚迎雪是没法给楚长安作证的：“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邻居能证明是我们。要我说，等孙翠翠孩子生下来，带他去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
“真有这个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你唬他们的。”楚长平道。
“是真的，当时陆云云就是跟他们做了亲子鉴定，不然陆家的人也是不信的。”
“那就等她生，反正咱们这虽然提供不了证据，但是孙翠翠也不见得能拿出什么铁证。她想生就让她生，最后祸害的还是她自己！”
楚长平道。
“大哥说的没错，我行的端做得正，只要这个亲子鉴定可靠，我就不怕。”
楚长安仰起了下巴。
“但这有个问题，就是从现在开始到孙翠翠孩子生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往往越是落后的地方，这种风言风语就越可怕。
山海湾作为一个村，这里的流言是会害死人的。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那你以后还找不找对象了？”楚长平拍了楚长安一下，他最近还在给楚长安相看姑娘呢。
“你都没找我急什么，我还得上学呢，不找就不找！”
楚迎雪也不知道她这两个哥哥是真的不想媳妇还是在气头上，开始互相比起来不找对象了。
她看了眼一直在旁边当背景的沈衡，好像在探究这个人怎么跟哥哥们不一样，是个好色之徒。
果然哥哥说的对，除了他们之外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衡：人在楚家坐，祸从天上来。
“要是能找到孙翠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我二哥这嫌疑自动就洗清了。”
楚迎雪还是觉得这事等到孙翠翠十月怀胎再生下来，流言都能传遍整个县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楚长平点头，不想跟这么大人了还没有自家小妹妹懂事楚长安继续生气，“我想她既然把事情能精确到这一天，一定是不害怕医院检查的。那这事发生的时间应该就在四月十三号前后，差不远。”
“我也是这样想的。”楚迎雪点头，“我跟绣绣姐看能不能在村里打听一下孙翠翠的行踪，我们都是同龄，孙翠翠总要跟村里的其他姑娘来往。”
“这事还让绣绣去，是不是太……”楚长安自己都觉得丢人。
更何况两个没出门的大姑娘。
李绣绣以后给他当弟媳妇，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绣绣姐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找她帮忙她才不愿意呢。这事早点解决，我们早点去看三哥！”
提起楚长乐，楚长安叹了口气。
还是早点解决吧，不然让楚长乐那小子知道自己现在背了这么大的黑锅，一定会笑死吧。
“那我也去厂子里问问，有没有什么小年轻跟孙翠翠走得近的。迎雪，你觉得这个人是咱们村里的，还是村外的？”
楚长平看向楚迎雪，楚迎雪摸了摸下巴，两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孙翠翠本来就是冲着二哥来的，她随便找了个男人，想把这孩子嫁祸给二哥，然后嫁到咱家里来。那这个男人就可能是咱们村里的，毕竟隔得近，熟脸交往起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她这么想也太过了，就算她真的得逞嫁给我了，我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