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杨言一早便叫醒林韵。二人梳洗过后,便离开了小城,往孙家而去。
接近午时,杨言二人便来到了根源之地:孙家。
二人驭着马在孙府门前停住。杨言抬头一望,却见孙府门前十分阔气,两只威武石狮立于两侧,朱漆大门洞开。门前四个护卫腰挂弯刀,屹立不动。
单只看这情形,杨言便已知道这孙家不好惹,在当地定是极有名望的大家族。
杨言招呼林韵下马,然后他径直走到门口的侍卫旁,对着一人说道:“南阳杨言到访,还望这位大哥通报一声,告知你家主人!”
那守卫闻此,看了看杨言,便一抱拳,说道:“阁下稍等,我这就去禀报!”言毕,便匆匆向府中走去。
不一会,那守卫便出来,对着杨言摆手道:“杨少侠请进,我家主人在前厅等候!”
杨言闻此,便拉着林韵走了进去。
一到前厅,杨言便看到一个年约四十,神情严肃的男子坐在堂前。看到杨言进来,男主便起身迎道:“杨少侠到此,孙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哪里哪里,我等不请自来,叨扰了!”王叙回应道。
话过三言,孙家家主终于说出了疑问,“不知杨少侠来此,有何贵干啊?”
杨言闻此,也转换了话语,说道:“昨日我等路过临近处的小城之时,见一女子横尸街头,有人言此女乃是孙家小姐,杨某不敢确信,故来拜访!”
“哎,我孙洗活了大半辈子,谁料如今却遭此横祸,实乃不幸也。”孙家家主孙洗颓然说道。
“孙先生此言,莫非此女确是孙家小姐否?”杨言问道。
“哎,不瞒杨少侠。小女今年年方十八,自幼随着潇水南岸的奇云山散阳真人学艺,因我自幼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前些日子便要她回来成亲,不料她路过斜云岭时,突遭横祸,为人所擒。那斜云岭有一股悍匪,名为栖霞七刀,他们绑了小女后便送信要挟我,让我拿十万两银子。可散阳真人却让我莫送银子去,说是他会解决,不料昨日小女突遭横祸,实乃大不幸也!”孙洗一番言语,将那经过尽都说了出来。
“唉,孙小姐太可怜了!”林韵听完经过,在一旁叹息道。
“这位是……。?”孙洗闻得声音,不由出言问道。
“此乃在下红颜知己,乃是素剑林家的二小姐!”杨言见他疑惑,出言解答道。
林韵闻得‘红颜知己’四字,不由一动,脸上顿时布满红霞,将头低了下去。
“原来是林家的大小姐,失敬失敬,杨少侠与林姑娘果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啊!”孙洗恭维道。
林韵闻此,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却没有说话。
“承蒙孙家主祝愿,杨言在此谢过了!”杨言闻此,抱拳对着孙洗谢道。
“杨少侠不必如此,不知杨少侠将去何处,可否需要在下帮忙。”孙洗回了回礼节,又对杨言问道。
“我等本是为那女尸而来,今已知晓,不知孙先生有何打算?”杨言没有回答,反而转了话锋。
孙洗闻言,眼角动了动,回道:“那斜云岭的奸贼欺人太甚,我孙洗虽然没甚么大本事,却要报此大仇,为我女儿昭雪!”
“孙先生有此意便好,我等南下多时,正准备行侠仗义,今番闻得此事,便想出手一助,不知孙先生意下如何?”杨言提议道。
“岂能如此,二位与在下非亲非故,我安能陷二位于险境!”孙洗闻此,顿时激动道。
“孙先生莫要激动,我等本就是为了仗义行侠,方才来到此地,这件事就委托给我们吧,况且那些贼子,我倒还未曾放在心上过!”杨言笑道。
孙洗闻此,仍不愿意,奈何杨言百般请求,最终还是答应道:“劳烦二位了!”言毕唤来管家耳语几句,待到管家下去又说道:“我有一对阴阳紫玉珮,乃是当年去漠北做生意时,重金购得,今日便送给二位了!”
不一会,管家端上来一对玉佩,杨言视之,玉佩通体透彻,色泽十分华润,再配合那精巧的雕工,一看便知是重宝。
“这礼物太贵重了,孙先生还是收回去吧!”杨言知道玉佩价值非常,顿时推辞道。
“好玉陪好人,再说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杨少侠莫再推辞了!”这回轮到孙洗劝说杨言答应了。
杨言推脱半天也耐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简来,说道:“这是我剑法中最好用的一招,今日便赠给先生,以报赠玉之恩。”说完不待孙洗回话,便拉着林韵离开了。
孙府之外,杨言和林韵一边牵着马一边谈论。
“言哥哥,你真打算去帮那孙家对付斜云岭的贼人啊?”林韵不解地问道。
“这就要看那斜云岭的悍匪是否如孙洗所言了。”杨言笑道。
“那你刚才怎么答应得好好的,还收了人家的玉佩啊?”
“那叫做客套,不懂吗?况且我也给了他一式剑法,也算还了那人情吧!”杨言说完掏出紫玉把玩了起来。
“原来如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
“送玉!”
“送玉?送什么玉啊?”林韵闻此,疑惑道。
“就是这块玉!”杨言说完突然停下,弯腰弓向林韵,将那块阴珮系在了林韵腰间,系好后,杨言将玉一摆,立起身来,径直注视着林韵。
林韵被杨言一系列的动作弄晕了,待她反应过来,已看见杨言双目凝视着自己。顿时脸色羞红,断断续续地说道:“言哥哥……你这算……送信物吗?”
“没错,你已受了这块玉佩,从此你便是我杨言的人了,谁也夺不走你。”杨言霸道地说。
“哼,真专横!”林韵说完,推开杨言,骑上马向外跑去。
“呵,小妮子你还害羞,等等我!”喊完杨言也上了马,朝林韵赶去。
城外,杨言已经追上了林韵。“韵儿,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什么盗贼,你躲我干嘛啊?”
“哼,还说!”林韵撅着小嘴巴生气道。心想:你把我的心都给偷走了。
杨言见林韵放慢了马速,便慢慢牵上了林韵的手,刚一上手,便有一种柔腻的感觉,杨言顿时牵得更紧了些。
“你干嘛!放开!”林韵虽是这么说,却并未愠怒。
以杨言的面皮,听到此话,自是全不在意,仍是紧握。
二马并行,二手相握。二人任凭马儿缓步移动,沉浸在这无比的温馨中。
不知不觉天已近黄昏,暮色也要降临。“韵儿,看来我们今晚要露宿郊野了!”杨言笑道。
“反正有言哥哥你,我还用担心什么!”林韵打趣道
“那是,你言哥哥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物,区区野外,我照样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杨言自夸道。
“那就看言哥哥的啦!”说完林韵抽出了手,驭着马向河边奔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言哥哥,我等你做饭哦!”
杨言闻此,自是苦笑,夹了夹马,旋即跟上了林韵。
二人来到河边,此时天已暗了下来。杨言将两匹马儿放养在一旁,任它们喝水食草,然后找了些干柴,点起了一个火堆。又拿起水壶,到河边装了些水,方才坐到林韵旁边。
“言哥哥,就只有水没有吃的吗?”林韵拿过水壶对着他笑道。
“嘿,我这就去,你先吃点干粮应付下!”说完杨言立刻便离开了。
来到河边,杨言先是运起轻功来到河上,提着干寻剑便在水中狂刺。终于,百下过后,杨言收工回到岸上,此时他干寻剑上早已串起了一排鱼,手上也提了不少。他立即又来到树边,对着树干连踢数下,野果纷纷落入他的衣兜里。看着满身的食材,杨言笑着回去。
“言哥哥,你回来了!”林韵见杨言回来,开口叫道。
“恩,这些野果你先吃,等我烤好了鱼再你再吃!”
看着杨言满身的野果和一手的鱼儿,林韵笑了。
很快,杨言便架起一个支架,烤起鱼来。掏出随身带着的调味包,杨言撒了些佐料在鱼上。
林韵见此,不由讶然道:“言哥哥你出门还带佐料啊?”
“当然,你以为我是你个小迷糊,什么都不带就出来闯荡江湖?”杨言笑着说完,便将那只烤好的鱼递给林韵,顺口还说了句:“慢点吃,小心烫!”
接过杨言的烤鱼,林韵看着杨言又在烤第二条鱼,顿时拿起一个野果,放到杨言嘴巴,说道:“言哥哥,你也饿了吧,吃点野果吧!”
“嗯,谢谢韵儿!”杨言笑道。
二人就这样互相照应,直到吃完。
夜晚,坐在火堆前,林韵靠在杨言的怀中,杨言的手搂着林韵,二人相互依偎,十分甜蜜。
“言哥哥,怎么今晚没有月亮啊?”林韵喃昵道。
“月儿见我们郎才女貌,不忍打扰,故而暗了下去!”
“言哥哥,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吗?”
“当然,我此生都愿意陪你共度夜色!”杨言深情地说道。
二人就这样慢慢说着情话,最后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