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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逸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txt下载     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章 洛阳城中多风云!

    洛阳城这几日的劲爆消息那是一个接一个,可以说是让整个关中乃至天下都惊骇不已。

    先是丹阳陈王从净念禅院里抢走和氏壁,面对关中群雄的围攻,硬是以一已之力杀‘飞鹰’曲傲,‘南海仙翁’晁公错,‘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其中也只有洛阳帮帮主上官龙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陈王在大败关中群雄后更是当众否定了慈航静斋对于作为传国玉玺的和氏壁的法理性,更是众立誓要重铸华夏王朝。

    再是陈王与阴后联手于洛阳天津桥大战净念禅院方丈了空与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结果了空身死,师妃暄重伤。至于陈王是否与阴葵派达成联盟却是让人不得而知。

    因为仅在第二日,阴葵派长老‘魔隐’边不负便死于陈王侍女之手。洛阳帮当场就被陈王收入囊中,而原来的帮主上官龙不知所踪,有传言说是被陈王暗中给加害了。

    陈天入洛阳短短数日,就以无可匹敌的姿态让天下人为之震惊,更有传言其人已与当年天刀宋缺一般独领风骚。

    可也就是在同一天,洛阳传出最让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慈航静斋在净念禅院刚刚宣布的天下‘圣君’人选李建成,当场就死在了净念禅院。

    而本可比之天上谪仙般的慈航圣女,竟然变成了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让前来观礼的关中群豪们永远无法忘记其眼前发生的那一幕。

    有人说这代慈航圣女乃是一个暗生煞星,贪狼犯紫薇的那一种。原本的帝星李世民就是被她给克死的,现在这个没有帝星命的李建成,根本就承受不起。单单只是宣布了其人的名字,就当场身死,李唐一连在其人手上死了两个儿子,唐王李渊也一反常态的说出了‘慈航静斋,所托非人’这样的话。

    一时之间,师妃暄的质疑之声铺天盖地。如果说丹阳陈王是在洛阳一飞冲天般的证明了自己强大的实力。那么,慈航圣女师妃暄就是陷入深渊的克帝之星。

    其实李建成之死,并非是什么被生生克死,他的死早就在雨音玲的安排之下。

    作为被‘天下会’策反的天策府第一高手红拂女,其人本就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在李建成的大典上,慈航静斋选择她作为李建成的同伴也是一种必要措施。

    而李建成本就没有李世民在女色之上的定力。红拂女的姿色与舞技可以说是在当年冠绝长安的,李建成收编了天策府之后,自然对其多有觊觎。

    如何接近并利用一个男人也是作为舞姬培养的红拂女的拿手好戏,她对于李建成的若给若离的相处的方式,让李建成对她放下了戒备。

    整个李建成身边,也只有红拂女同时得到了慈航静斋与李建成本人的信任。而她只需要在李建成登台之前,轻轻的一指被陈天亲自传授的‘凝血神指’便可以将本身武功就稀松平常的李建成当场毙命。

    关键是这‘凝血神指’的整个武功体系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中,即便是净念禅院的四大金刚们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当真是李建成其人根本就不是真命天子,无福消受,所以死在当场。

    当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在佛前礼敬的她,手中的那串拨了几十年的佛珠也彻底的散落在地上。

    她无言许久之后,才在佛祖像前,轻轻的颂了一声佛号。此时的她,知道,数百年来执天下宗门牛耳的慈航静斋,可能就在她们师徒手中,脸面皆失。

    且不说师妃暄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克帝之女,单是现在李建成死了后,她们与李阀的合作也基本上算是完了。

    李渊的意思就是不换掉师妃暄,他们就不可能再继续合作了。况且,即便是李阀愿意,她也不能再选李阀之人。

    这次她强行选定李建成,已经是冒着天下大不韪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她是绝对偏帮李阀的。如果再从李阀中选择其最后一个成名的儿子李元吉,且不说李元吉其人如何,就单单是他乃李阀之子的这一条,就会让天下人彻底对于她慈航静斋的选择完全失望。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门三天子?这三人还真都被同一个人选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人人都就指着她们慈航静斋骂她们是李阀的走狗了。

    慈航静斋数百年的声誉不能因为这一次而被毁掉,哪怕这一次她们不再选择圣君,放弃以往那种与新生王朝那种相辅相成的‘帝师’般的关系。她也不能再让自家的名誉遭到攻击。

    至于已经毁容的师妃暄,她已经被秘密的送出洛阳,在回帝踏峰的路上。据派出去的门人说,师妃暄在净念广场晕倒后,至今没有醒来,如同一个沉睡的木人一般。

    照顾她的侍女与子弟,每次面对她那张恐怖至极的脸是,都会在下意识时转过头去,以免看到如此可怕的场景,而导致夜中惊梦。

    已经将洛阳帮原封不动的交给了关中第一富商荣凤祥的陈天,第二天便带着怜与莲足前往独孤阀的府上。以他与独孤阀‘恶劣’的关系,迎接他的自然是全府上下的‘刀兵’相迎。

    但是这种‘小场面’对于陈天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且不说如今的独孤阀中根本就没有能让他们三个全力出手的高手,即便是有,他现在身后还有阴后祝玉妍在洛阳。

    他今天来这里,目的就只有一个,借着独孤阀与李密的手,除掉这现在还顶着大隋尚书的王世充。

    他要办这件看似对他没有什么利益的事,其主要原因也还是那个老问题,孝。

    他刚刚以绝强之势在世人面前高声宣言,如果连在同城之中的血仇王世充都没办法杀掉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堂堂正正的成为华夏之主,万千汉人的人皇。

    当年虽然是杨广下令诸杀他全族,可真正下手之人就是这位大隋‘忠’臣王世充。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仇。所谓‘不共戴天’那就是不能与仇人生存在同一片青天之下,更何况是同一个城。

    但是如果单单只是要杀入王世充府上,取了其项上人头。对于现在的陈天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年他直入皇宫都能杀了杨广。

    虽然王世充自从知道陈天入洛阳之后,便加了足足五倍的守卫,但他现在至今不敢出来露一面的原因也是知道自己靠这个普通武士根本挡不住陈天的刀锋。

    陈天来找独孤阀与李密,究其根本还是想在这件事上再多捞取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陈天这个人,前世做金融业务的本性就是这样,每件事上不把价值捞干了,就算是自己无能。

    他这次盯上的首要目标还是李密麾下的沈落雁,至于怎么让李密把沈落雁给他,那就要看他能给对方多少东西了。

    现在独孤阀与李密合作,也不过在这洛阳城中与王世充打成一个平手。独孤阀控制了洛阳皇宫,也就等于控制了大隋的皇孙,这已经是大隋朝最后一个能拿的上台面的‘正统’皇嗣了。

    王世充现在一直想继承大隋的政治遗产,对他来说有一个大隋皇帝是不能缺少的东西。独孤阀就是靠着这个皇孙才能堪堪守住皇宫,说白了也就是手上有人质,让王世充有所顾忌,投鼠忌器而已。

    而李密的瓦岗大军在洛阳城外已经被王世充打败了几次了,他自己知道靠着他现在的军心与人心,是不可能再从外打进洛阳城了。

    但是对于这个一心想做皇帝的野心家来说,打下洛阳城也是他最后的政治筹码了。毕竟自大周王朝以来洛阳就一直是天下的中心,哪怕是语言也是以‘洛阳正音’为贵。

    所以现在这座洛阳城,成了王世充、独孤阀、李密三方都不能放弃的筹码。真要说有一家可以让步的话,那还是独孤阀多一点余地。毕竟独孤阀现在于江南之地也有自己的地盘,可以作为退路。

    这也是李密可以与独孤阀合作的基础,不然两家人自己就要先打起来。

    李密为了达成与独孤阀的合作,已经将沈落雁推上了独孤阀的独孤霸床上。这已经可以看到李密其人的底线是可以牺牲到哪一步。

    陈天出于现在的洛阳局势分析下来,自认今日来独孤阀上拜访,一定可以狠狠的逼他们给自己让步。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他是完全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分割利益的。

    至于谁想要黑吃黑,后面下黑手,那他的后手就是阴后与整个阴葵派。在这一点上,对方也是不敢造次的。

    “开府门!!!”

    随着独孤霸一声阴冷的声音,这个阴毒且好色的独孤家重要人物亲自在正门等着陈天一行。

    当独孤阀这道让洛阳城中多少达官显要都无法踏足的门槛,就以最隆重的规格向陈天敞开。

    无论是陈天也好,独孤阀也好,他们都相信‘陈王被独孤阀隆重接待’的这个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王世充的耳朵里。

    不管今天他们几方有没有达成联盟,这都是对王世充的一种震慑。

    这也让已经亢奋不已的洛阳群豪们,更期盼这洛阳城中又会诞生什么腥风血雨,风云际动!

今天查了加强Ct,心情复杂!

    肺上结节有阴影,今天查加强ct,实在心烦意乱。我母亲就是肺癌,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第三百零一章 独孤阀的堂前考验,不可避的一战!

    独孤阀正堂之中为首的赫然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身材娇小,英气中不失妩媚的美貌少女,正是当日与婠婠激战的独孤阀新一代中最强高手,独孤凤。

    独孤凤搀扶着的佝偻老妇,白发斑斑,眼睛半开半闭,脸上布满着深深的皱纹,手中玉杖收于身后,一身贵族派头十足,气势迫人。陈天从独孤凤恭敬孝顺的态度,便可以确定其人身份,乃是数十年来威震天下的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

    至于独孤阀名义上的阀主独孤峰,此时也只能站在尤楚红身侧,坐不得这独孤阀的‘主位’。而在‘客位’上的还有李密与他的一众心腹,但在气势上就远远落了下风。

    李密可以说是麾下‘能人异士’众多,但是能人异士只是说他们各有所长,而非武功绝项。整个瓦岗山要论武功可以称雄的也只有已经被李密干掉的‘大龙头’翟让。其他的众将多是以战场征战为主,放在江湖上也只能算是二流货色。

    而李密自己也是练了那阴邪的地煞拳后就一幅阴祟鬼哭的样子,全无半点堂皇正气的帝王之像。单就是在这一点上,李密就没有资格去争那天下至尊的宝座。

    “陈王远来是客,老身年过古稀,如陈王这般英雄少年也是生平仅见。”尤楚红其人虽然武功绝高,真气却是衰惫。即便此时的她强忍着自己要咳嗽的冲动,来掩饰自己的肺病顽疾。但在陈天眼中也是没有意义的。

    “孤也久尤老夫人威名,天下谁人不知这独孤阀中以尤老夫人为尊。”陈天这话根本就没有给独孤峰这位独孤阀的阀主面子。独孤峰倒也是并不反驳陈天这句,数十年来他已经习惯身位在自己母亲之下,他的一切的努力都比不了母亲的威名。

    “原来堂堂丹阳陈王眼睛不太好,家父虎威在此,你居然视若无睹。可真是看得起我们独孤家啊。”坐在独孤峰下首的独子独孤策血气方刚,当初更是被陈天派人给俘获了作为人质。最后人虽然是被放了回来,但自己的老相好云玉真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不知所踪。此时他再见陈天如此无视自己的父亲,一下子就压不住火阴阳怪气起来。

    “小辈如此,尤老夫人可需孤代为管教?”陈天连正眼都不看独孤策,径自的走向尤楚红身前。

    “陈王此意,老身明白。无论是何原由你我之间今日总要打过一场才好说话。”尤楚红其人从年轻时就是一个火爆脾气,即便是现在年岁以高也丝毫不改。

    她这话意思很明白,不管是自己性子爆还是陈天有意挑礼,她今日必须要和陈天打一场。这是两家人要谈合作的一个前提。他们独孤阀是需要陈天出手作为助力杀掉王世充的,那陈天到底是有无这等实力,够不够份量让他们独孤阀付出高昂的代价,那只有靠她这位阀中最强之人来亲手验证。

    “尤老夫人果然精于事故,所言半点不错。孤此来的诚意,也就请老夫人出手一试便知。”陈天话声刚落,他背后的雨音怜与莲足便飞身后退,为自这主人压阵。

    “陈王这两位侍女果真不凡,以老身的浑浊眼力,也能看的出她们不弱于小凤儿。”尤楚红这话让她身边的独孤凤听后就相当不服。她堂堂独孤阀的大小姐,居然要与两个侍女贱婢被自己的奶奶相提并论,这让她高傲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观察如微的陈天自然将独孤凤的表情收入眼中,笑着说道:

    “既然独孤小姐心有不愤,不若也借此时机与孤的侍女比试一番。二人之中独孤小姐任选一人便可,切不可有以一敌二的荒唐想法。”

    陈天这话相当伤人,完全就是将独孤凤给逼到必须接战的地步。要是她这样都能忍,那她就不是骄傲的独孤公主了。

    “让本小姐与她们动手,那真是高抬了她们。不过既然陈王开口,本小姐今天就抬举她们一回。”独孤凤依旧是那么的嘴上不饶人,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这么的霸道蛮横。只不过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独孤策实在不堪,她才只能处处与人斗狠,以此来维护她们独孤阀新一代之人的脸面。

    ‘金凤剑’利声出鞘,独孤凤手中长剑就如同一头金色凤凰般将怜与莲足二人都笼罩其中。剑网如翼,剑风锐利,虽然只是独孤凤的试探性一招的‘有凤来仪’但也从细节上体现了她剑术的精妙与真气的不俗。但是回应独孤凤的二女却是大为出乎其人的预料。

    莲足只是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丝毫不为剑风所动,不说出招防御,她就连一丝一毫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这就是完全一幅没将独孤凤放在眼里的意思。

    在莲足心中,既然主人说了让对方二选其一,而自己又强于雨音怜,那自然就不用自己出手。此女就交给雨音怜这个同样让人讨厌的女人去应付就好了。再者,即便是雨音怜不出手,莲足也有自信以自己的鬼魅至极的速度在最后的刹那间闪身而过。

    果然,一道如同满月一般的刀光在莲足的面前将‘有凤来仪’全部挡下。是怜主动决定接下这一战,她要为自家主人脸上争光。

    “本小姐本想以一敌二,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看我先收拾了你。”独孤凤此时已是动了真火,手中的金凤剑再度发力变招,单攻雨音怜一人。

    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怜根本就不想与这位高门巨阀的大小姐说任何话,她要做的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无限刃’将其彻底击败便可。因此也运起自己体内的长生诀真气,拔刀迎上。

    “尤老夫人,既然她们二人已经开始了。那你我也不必再于此客道了,堂外请吧。”陈天看了眼怜与独孤凤已经剑来刀往的战作一团,这大堂中人纷纷为她们让出地方,他也就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与尤楚红约在堂外花园之中。

    “小凤儿性格随我,倒是让陈王见笑了。陈王堂外请吧,老身也有数年不曾与人动手,今日便为陈王破一破例了。”尤楚红此时一派大家长的姿态,他的儿子独孤峰虽然也有意与陈天交手,但在其母亲的面前,终究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独孤阀阴盛阳衰的境况由此可见一斑。

    “久闻尤老夫人‘披风七杀’乃是一绝,今日孤就以掌代刀与尤老夫人切磋一二。”陈天此时已经站在堂外花园假山之前,气定神足的等着尤楚红。

    “陈王的‘长征刀法’老身也是早有所闻。可是陈王要以掌代刀,是否觉得老身不足以迫使陈王用刀不成?”先前尤楚红只不过是为了亲自测试陈天实力才要求比武,但现在听了陈天如此言语,她是火爆脾气是真的给激上来了。

    “尤老夫人切勿误会,孤只是礼敬老者而已,断不是如老夫人心中所想。”

    “老?等你试过我手中这碧玉杖便知晓了。”

    陈天不断的提起一个‘老’字,让一直想着长寿的尤楚红心中怒意翻涌,手中碧玉杖带着一股可以割裂花卉树木的强风向着陈天袭去。这正是她最为得意的‘披风七杀’第一式,‘大煞风景’。

    “尤老夫人无需如此客气,既然要比就请拿出真本事吧。这种试探完全没有必要。”身于飓风之中的陈天,对于这招‘大煞风景’并没有什么在意。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此招所带动的飓风不是重点,真正的杀招是其中真气中所暗藏的阴毒煞气。他如今已经悟到长生诀的‘阴’与‘阳’,面对此招他只需要取其中‘阳之真气’的纯阳之气却可轻易化解。

    他也正好试试自己为这‘阳之真气’所创造的新掌法,这尤楚红正是最适合的陪练对象了。

第三百章纪念!

    磕磕绊绊到了第三百章,最近这一个月,我写的很不好。不是我觉得自己内容写的不好,而是我自己的状态。

    我今天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写一些什么。这一个月,工作,酒局,生病,治疗,什么都遇到了。

    但是关键的还是我没有以前的那种一定要写完才睡的决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懈怠,但是我知道我有很多东西还想写。我还有很多很多世界没有去,我本人不想放弃。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状态太差了。大唐双龙我也到了一个分叉路。

    是走历史文争霸天下的路,还是武道为尊杀尽对手的路。

    写天下我就要认认真真从土地,田赋,世家,子民,军政,科举,等等方方面面的东西。那样的话没有再有30万字是结束不了。

    但是如果写武道,那就是一条路砍到底。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次杀就行。这样显的很通俗。

    我也很难选择,这方面我一定要好好思考。

    总之,对不起看我书的人,我最近状态太差了。

第三百零二章 大日十阳掌

    这个世界的武林女性高手中,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与梵清惠为尊。但要说在二十年前的女流第一高手,却是独孤阀的尤楚红。

    若非其二十年前因练功时出了岔子,肺部经脉尽损,演变成哮喘顽疾,难以医治,导致她功力不进反退。那么现在的她绝对可与阴后以及慈航斋主争一争这天下第一女性高手之位。

    武道上再无出头之日的尤楚红这二十年来行事越发变得精明狠辣,加之自己又武功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却有着号令一切的大家长之实。在大隋时代四大阀中,论起排名亦也只是仅次于宋阀的天刀宋缺之下而已。

    今日她是有心试试陈天的实力如何,但这小子居然敢面对她的‘披风七杀’还空着手,让原本已经压了半天火气的尤楚红胸肺之中又是一阵难受,手中碧玉杖更是加上十二分的功力,要让对方知道知道面对自己还敢托大的下场。

    可让尤楚红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大煞风景’中带着的风劲与煞气,的的确确被对方双掌之中烈阳真气给轻易的消融一空,就如同冰雪与上了烈日一般。

    陈天双掌翻飞从不同方向连出六掌,将那股阴煞邪风全部笼罩在自己双掌之中,不需片刻就全部被他掌中阳之真气给全部化解。

    这正是他的新掌法‘大日十阳掌’中的‘六阳融雪’。其实陈天现在还并没有彻底完善这套掌法,但他敢这‘十阳’之数是其心中有着比‘九阳’多‘一日’的用意。

    笑容,该死的笑容。

    尤楚红看着陈天那脸上的轻笑,让她感到十数年来都没有受到的嘲讽,她那日夜折磨她的咳嗽再度让她气息不顺。

    高手之中的对战,心理也是一种关键因素。尤楚红的性子在门阀圈子中是人尽皆知的,作为一个可以被利用的点,陈天自然不会放过。

    果然,尤楚红为了证明自己真气浑厚,硬是以自己‘披风七杀’中的‘漫天风雪’掀起无数寒风与飘雪来向陈天反击。

    明明先前她已经看到了陈天的‘六阳融雪’就是以极阳极烈的真气消解对手真气的绝技,她却依旧要以极寒极阴的真气去于之对抗。这就是她心中那股老前辈要证明自己功力更为深厚的心态,导致她做出如此不明智的选择。

    面对如此不智的尤楚红,陈天的回应依旧是抱以轻蔑的微笑,‘六阳融雪’依旧轻松的将‘漫天风雪’给融化殆尽。

    “老夫人火气不必如此之旺,你我切磋,无谓自伤己身。’陈天边说边一个转身,身法之快如同以一化三,从左上,正中,右上连劈三掌,掌中阳火如火焰圆刀一般斩向尤楚红。

    虽然是从三个方向斩来,但陈天的三掌的落点是斩在同一个位置叠加在一起,全部斩在了尤楚红的碧玉杖之上。此招用的就是三段叠加之力,三阳叠加斩于一点,被陈天称为‘阳关三叠’。

    最强之处,也有可能是最弱之点,尤楚红一身武功都在这碧玉杖上。猛然杖头受此一招,即便是有尤楚红的真气加持,那原本碧玉翠绿的杖头也被斩去一大截。

    ”小子放肆,胆敢毁我玉杖!“这碧玉杖原本就是一根完整的玉石打魔而成,又经独孤阀无数巧匠融以金细铁线加固,更在尤楚红手中浸染数十年真气。且不说其硬度胜过金石玄铁,单是玉杖本身就是培伴了尤楚红大半辈子的爱物。

    如今刚刚交手就损坏在陈天手中,尤楚红的咳嗽已经到了止不住的地步。这也预示了她真气急速运转的状态。

    ‘雷厉风行’与‘风驰电掣’两大杀招带着风雷疾电般的声势接连向陈天袭来,雷劲的沉重,电劲的疾速,两招同出可谓是让对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原来雷电可以如此配合,这两招比起跋寒峰的‘旷野惊雷’要强的多。”陈天无论是在何等的战斗之中,眼睛都会将对手一切的招数记录在自己脑海之中,以便自己日后学习。

    作为同样可以真气引雷的自己,在见到尤楚红这等将‘风’‘雷’‘电’三种特性都融合在一起的招数,也不得不感叹一种,活的久的老家伙们还是真是不同凡响。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面对尤楚红那已经断了的杖头上的那团厚重的雷团,陈天也没有退让步半。

    陈天双掌左右交错向上,掌中结束了‘阳’与‘火’两大真气的‘阳火之气’汇聚,胸口之中八十年长生真气全部融合,随着喉咙处发出一声长啸高亢的嘹亮响声,配合着双掌交错与那股雷球正面硬撼,此招正是这套掌法中最消耗真气的‘阳歌天钧’。

    声浪,阳火,风雷,电劲,当这四种力量齐齐对轰之时,这座独孤阀传承了三代人的花园石林如同被暴风烈火肆虐过一般,花石碎裂,草木无存。

    而在这花园的中心位置,原本雅致草木花路的已经成为一个深陷入地一丈有余的深坑。即便是陈天这样的身高,以使的观战众人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更何况已经被震退十余步方能重新站稳身形的尤楚红。

    “老夫人是否用劲过猛,真是可惜了这满园的花木奇石,毁于你我之手。”陈天双掌并拢于身后,负手而立的笑问道。

    “老身。。。咳咳咳。。。自家园林。。。咳咳咳。。。又何需你来费心。。。”尤楚红扶杖而立,咳嗽难止。

    “娘,孩儿来助你!”战圈之外一声怒吼,身为独孤阀阀主的独孤峰一身劲装,手持一柄巨齿金刀冲向此处深坑。

    “滚开!老身还没死呢。。。咳咳咳。。。”

    面对长子的关心与助战,尤楚红只觉得是自己儿子觉得她老而无用。自己什么时候需要这不长进的儿子来助战过。

    可能是从小被尤楚红骂习惯了的独孤峰,即便是自己真的关心老母安危,所换来的也只是自己母亲那厌恶烦躁的眼神。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悻悻的退到一边。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陈天,好似在向其发出警告一样。

    “想以多欺少吗?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同样是一直关注此处战场的莲足,眼见独孤峰对自家主人露出带有杀意的眼神,便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她那鬼魅如电般的身法直接就闪身至独孤峰面前,双臂交错,红绫旋转,带着‘金之真气’的红绫以‘束劲成枪’攻向独孤峰。

    “一个小小侍女也敢与我比斗,自不量力。”独孤峰原本被自己母亲呵斥的火气,眼见陈天身边一个女流也敢自己动手,就如同找到一个发泄点一样,挥刀迎上已经硬如金铁的红绫枪尖,欲将莲足杀之而后快。

    “老夫人看来是战意未消,那不若再请出手,孤今日就全部接下了。”陈天知道独孤峰的实力,他根本就不担心莲足的安危,只是想着莲足别将对方直接给活活打死便好。不然今天什么都不用谈了,他就只有将这独孤府上下满门杀绝才行了。

    “老身看的出,我那不长进的儿子未必能赢的下你带来的人。但老身却一定能将你击败,接招吧。”独孤峰到底是尤楚红的亲儿子,即便平时里再怎么打骂,但并不代表她不担心自己儿子。

    陈天带来的怜与莲足,以她大半辈子阅人的毒辣眼光,自然知道都是难得一见的真正高手。而论武功,独孤峰连独孤凤都不如,她是真担心自己儿子会战败身死。

    其实此时的她也已经承认陈天在武道之上已经超过了自己,但真要让她承认这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性格与身份都不允许自己今天败在一个小辈手上。

    尤楚红瘦小佝偻的身影站在这深坑之中显的那么的渺小,但她运起碧玉杖在原地高速旋转,带动着龙卷狂风将自己的身形越提越高,飞出深坑真至三丈之高后,猛然握杖向下一按,龙卷狂风犹如吞噬生灵的狂龙巨口,扑咬向陈天而来。

    这正是尤楚红‘披风七杀’的另两大杀招的组合,‘树大招风’与‘空穴来风’。

    陈天见对方二招并用,也心领神会般有样学样,将他‘大日十阳掌’中的‘骄阳似火’与‘落日熔金’合并而用。

    ‘骄阳似火’一出,陈天的身形如同朝阳升腾般高高跃起,双掌合十如同旭日东升。当他的阳火之气从体内升腾而出达到一个顶点之时,又如同黄昏落日一般,由最高点向下坠落,打出‘落日熔金’。

    这从朝阳到落日,从清晨到黄昏的过程,正如同阳极而衰的天道至理。可谓是陈天这套掌法中最有深意,也最能将真气形成一个周天圆环的招数。

    他要比尤楚红升的更高,也落的更猛,原本居高临下的龙卷狂风,被在其更高更上的太阳给彻底吞噬。尤楚红这次再度被深深轰入深坑之中,再也难以支撑身形,瘫倒在地,口中除了那长年的咳嗽之声外,还多出了一条止不住的鲜血,滴落在已经如同焦土一样的泥坑之中。

    可叹她‘披风七杀’中的‘兴风作浪’都还未有使出,自己却是已无再战之力了。不甘与屈辱,随着她的咳嗽与鲜血,无奈的在一众小辈面前止也止不住。

    而原本还想来助她的儿子独孤峰,只在两招之间就惨败在莲足的手上。要不是陈天及时出声阻止,莲足第三招‘借尸还魂’就能将独孤峰斩成左右两段。

    至于最先交战的独孤凤与雨音怜,也在此时分出了胜负。雨音怜并没有杀人之心,只是借着独孤凤的手中之剑,将她自己融会了陈天所传授的长生诀的招数相继运用了一遍后,便将独孤凤的金凤剑斩断,当她手中的无限刃以刀背将独孤凤的真气全部打散之后,便回到陈天身边,静静的侍立于陈天身后。

    上次败给了婠婠已经让独孤凤无法接受,这次再度败给一个女人,让如同凤凰般高傲的她更是无法接受,一时间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尤楚红另一个残忍好绝的儿子独孤霸此时见陈天主仆个个如此之强,根本不敢出言,更不敢动手。只能借着替独孤凤疗伤的机会,来掩盖自己的欺软怕硬的底色。

    “尤老夫人,其实你不必觉得自己败的冤枉。孤根本没有拿出全力,你我之间的差距,无论是真气的多寡,还是招数的精妙,都有着很明显的差距。孤今日再出一掌,让老夫人评鉴,相信老夫人就应该相信孤所言非虚。”

    陈天此时依旧以自己雄厚的真气悬于三丈之高的半空,双掌再度交错高举过头顶,一团刺目的烈阳真气不断聚合,几个呼吸之间变的如同天上那高悬的烈日一般,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烈日普照!”随着陈天口中缓缓吐出此招之名后,观战众人只觉得整个天地之间皆被一股极赤极阳的真气包裹,只有全力运功抵挡才能保的住性命。

    而这还只是陈天不想真正要人性命,将此招的绝大部分威力都推至于上空。不然此时的尤楚红绝无身还之理。

第三百零三章 李密的选择,沈落雁的绝望!

    独孤阀今天算是脸面全无,三战皆败,阀中能撑的了台面的高手除了已经吓的不敢动手的独孤霸之外,全部是被人给抬下去的。好在陈天三人都没有真正的下死手,当然莲足是没来的及下死手,不然独孤峰的命也没了。

    独孤阀三人之中功力最深厚的尤楚红是第一个先醒过来的,陈天也干脆,亲自以自己的‘阳之真气’为老人家疗伤,也顺道缓解了其胸肺之中常年积压的阴煞邪气,让其人还能暂时摆脱咳嗽不止的苦痛。这也算是陈天给对方一点实惠,人家面子没了,那就给点里子吧。

    不过双方都知道,要想让陈天全力化解尤楚红这数十年的顽疾,那是要相当大的代价的。尤楚红也不打算为了自己这病而割让家族更大利益。

    她人可以死,但家族是必须要延续下去的。在个人与家族的选择当中,他们这些世家门阀出身的人都很清楚自己应当如何选择。否则就是自绝与家门,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而然同样是作为客位的李密一行人就显的尤为尴尬,原本李密还想着与独孤霸联手,形成天地双煞拳。他也不会自己能够打败陈天,只是为了对于自己曾经下达的‘蒲山公令’好有个交待。否则这位下达江湖追杀令的瓦岗军新龙头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可如今且不说独孤霸已然是毫无战意,就是自己看过陈天的那招‘烈阳普照’后,那种纯阳真气如日如炎般的恐怖威力,那真是完全克死自己苦修多年的‘地煞拳’。让他自己的双拳却了死死的握紧,却不敢发作分豪。

    独孤阀的主事人在疗伤休憩,那么总要有人出来维持一下这个场面的。原本最适合的人物就是李密了,但是沈落雁眼看自己主公那抑郁到了极致的脸,她不得不先行开口,凭借自己曾经与陈天也算是有数面之缘,她自觉也不算是突兀。

    “陈王既然有意与我等合作,不若先听听我的计划。密公为了铲除这隋朝余孽的王世充,可是有着诸多布置。如今再有陈王愿意出手,相信王世充必死无疑。”

    “沈军师的才略,孤一直都是极尽推崇的。但在此事上嘛,孤还是有言在前,还请沈军师回避。”陈天看沈落雁的眼神,让她的未婚夫徐世绩看的相当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沈落雁一直避开自己,夜晚也常常不见其踪影。这已经让他相当的不满。只不过如今客居于这洛阳城中,他更是被密公下了严令不得四处走动,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自己女人红杏出墙,让自己成了乌龟王八。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滋生,导致现在沈落雁对任何男人稍加示好都会激起他的炉火。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那么鬼鬼祟祟干什么。”

    徐世绩论战阵之上也算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将军,但要是在心机与权谋上,那真只能算是一个愣头青。这个大堂之中,根本就不存在他开口说话的位置,特别是自己主公尚未表态,他一个小小部将也敢于直接顶撞贵人。即便是被陈天当场出手教训,也没有人可以说陈天做的不对。

    “蒲山公以为如何?”陈天对于徐世绩的挑衅,自然是选择无视的。对方不够资格让自己动怒与出手。

    “我军机要大事,落雁皆有资格知晓,陈王有何等要事相商,尽可与此于我等详告。”已经被徐世绩出声架在了火上,如果现在李密言语之间还有所让步的话,那他们瓦岗军在这里会盟之中就连一点有利条件都拿不到了。

    “原本孤是想为沈军师留一份体面,既然诸位执意如此,那孤也不难人所难了。”陈天这话谁听都会觉得话中有话,还有着不可告人这事。可是此时李密再想收回自己前面的话,陈天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孤生平好美色,凡俗入不得眼。然沈军师的姿容样貌却是一见难忘。今日既然各位有意与孤结盟,孤就厚颜向蒲山公讨要美人于身侧相伴,不知蒲山公可否行个方便。”

    陈天这话是将沈落雁与李密的自尊彻底的践踏了。独孤霸强占沈落雁的事,李密听之任之,无论事后沈落雁如何哭诉,他都只是好言安抚,却无半点要去与独孤阀讨要公道的意思。

    但那还只是台面下的事,在明面上独孤阀也不敢对于他们有丝毫不敬。可是如今同样的条件被陈三摆上了台面,这让李密如何可以答应。

    而在沈落雁心中,此时只觉得自己真的如同那勾栏娼妇一般,是可以被摆到台面上公然要价的玩物。

    “我要杀了你!!!”还没等李密开口,徐世绩就已经青筋暴起,提刀就向陈天砍来。可他连陈天面前都没有靠近,就被闪身面出的莲足单手掐住了脖子,而他的手中钢刀也被怜的无限刃斩成两截。

    “放开他。”陈天面对暴怒的徐世绩,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莲足便一把将徐世绩重重的给摔在了地上。徐世绩依旧爬起来向着陈天无畏的冲了上去。

    无数死亡的惨像却随着陈天的眼睛直接映入徐世绩的脑海之中,曾经以为自己悍不畏死的徐世绩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死亡,什么是恐惧,什么是从内心深处的求生欲。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颤抖的跪在陈天的面前,嘴里再没有要与陈天拼命的言语,有的只是‘我不要死,不想死’的喃喃自语。

    这一幕显的相当滑稽又诡异,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的七尺男儿,下一刻就佝偻蜷缩如同虾仔一般跪倒在地。即便是在场众人都愤慨于陈天的非礼要求,也不得不在心中说一句沈落雁所托非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

    即便徐世绩已经如此模样,陈天还不准备放过他,随机出言说道:“侧闻蒲山公已将沈军师送于独孤霸的床榻之上以求与独孤阀的联盟。孤对于此事已是不介于怀。孤只是想问问,既然独孤霸可以要的,为何孤就要不得!”

    陈天斩钉截铁的将独孤霸的行径说了出来,意思很明白。既然你们已经卖了一次,就不在乎多卖一次,独孤阀有的,我也要有。否则不就是等于我丹阳陈王不如独孤阀的意思。

    原本还想上前查看自己未婚夫的沈落雁,听到自己最无奈的丑事被公之于众,只觉得自己双眼发黑,心中百般言语都无法说的出口。

    她其实是有意抓住陈天与王世充的血仇来做文章。

    毕竟在这一点上,陈天对于王世充本就有着必杀的理由。即便是他们什么都不给,那么陈天还是要自己去干掉王世充。如此一来,他们只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并不存在非要哪一方让利才能达成的合作。

    可万万没想到陈天先一步把此事提升到了一种面子之争。只要今天李密不答应,那就是说李密觉得他丹阳陈王不如独孤阀重要,那就等于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开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势力。

    李密这方与陈天因为当年的‘蒲山公令’弄的本就关系不佳,如果此时再公然得罪陈天,那陈天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全部都留在洛阳也是无可厚非,无人可以指摘的事。

    百转千回之间,沈落雁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以她对于李密为人的了解,她知道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可她已经为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李密牺牲了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她是堂堂统率千军万马的帅才,而非是勾栏卖身以色娱人的娼妇,她不想再看到李密出卖她的嘴脸,她只能自我保护般的选择了昏厥,以此来将自己最后的尊严保存在心底。

    李密看着当场昏厥的沈落雁,与听到沈落雁已经与独孤霸之间丑事而精神失常的徐世绩后,反而在心中放下了很多东西。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二人不会再对自己如以往般忠心耿耿了,既然已经是无法信任的人,他也不会再将统军大权交到沈落雁手中。那这个女人也就是一个无用之物了,卖了就卖了吧。

    想他李密可以从一个隋朝落魄官吏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就是靠着不断的出卖身边人与自己结义大哥才做到的吗?

    每一个人在他心中都有一个价钱,当他同意独孤霸强占沈落雁之时,沈落雁的价钱已经在他心中确定了。如果可以用她换来一个盟友,那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再者,他也不想再被天下人暗中笑话他,只能靠一个女人才会统兵打仗。他心中其实也早就有着不甘,难道自己真的离开一个女人就不能统领瓦岗军了吗?难道自己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坐享其成的无能君主吗?

    哼哼,今日你们这些看我笑话的人都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倒在我的脚下,让你们知道只有我李密才是这天下真正的雄主。

    这洛阳城,我李密,志在必得。

    想通这一切的李密便不在有任何迟疑,他以一派轻松的口吻答应了陈天的要求,他更是当众说出沈落雁能成为陈天爱宠,他这个做主君的都替沈落雁高兴,说的陈天才是沈落雁命中注定的真正归宿一般。

    让雨音怜和莲足都在心中暗骂此人行事言语竟然如此下作,不过她们提前就被陈天告知沈落雁跟了他后,他不会碰沈落雁一下,才没有对于沈落雁表现出敌意。此时的她们只觉得沈落雁真是可怜,眼瞎半生,跟了如此主君,为其卖命劳苦。

    至于已经成了废物的徐世绩,李密也一并送给了陈天。徐世绩此人,李密是绝对留不得的。但他也不想再多背一个妄杀部下的恶名,不如就交给陈天来处理。

    李密非常相信陈天绝不会让徐世绩活过今日。毕竟对方是看上了沈落雁的人,怎么会还留一个其人未婚夫在身边,看着碍眼。

    陈天对于李密这一手是真没有想到。他原本是认为李密回头必杀徐世绩,到时候沈落雁知晓此事后,更会断了对于李密的忠诚心,甚至还有可能彻底翻脸成仇。

    现在李密把这个麻烦东西推给了自己,自己留着无用,但又是绝对杀不得。看来只能把他彻底搞成傻子送给沈落雁,至于她与已经疯颠的徐世绩还有多少感情那就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事了。

    陈天只记得原本的世界中,沈落雁是背着徐世绩爱上了徐子陵。最终徐子陵对她没有意思,她也只能无奈的嫁作徐家妇。从此不在过问天下江湖之事,算是彻底的退出了争霸舞台。而她的理想抱负也一并化作了流水,再无半点波澜。

    当此处的纷纷扰扰与丑态百出的李密一方处理完沈落雁之事后,尤楚红也终于可以再度回到正堂与陈天开始关于如何杀王世充与夺取洛阳的正式商谈。

    陈天获得的是在南方战场上与独孤阀的正式联盟,从西南两个方向围攻宇文阀的都城江宁(南京),以及五百条江船作为财货交割给陈天。

    而陈天要做的就是保证在王世充下次攻打洛阳皇宫之时,将王世充杀于两军阵前。

    比起暗中刺杀,王世充如果在战场上阵亡。那么独孤阀与李密两家联手有信心一夜之间将王世充的部队全部击溃。

    而刺杀身亡的话,王世充的嫡系或者是他的几个儿子会以报仇为由,举哀兵向他们疯往报复。哀兵必胜虽然不是说一定每战必胜,但其威力在座知兵之人还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如此一来,陈天杀王世充的难度提高了很多,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波赚到了。与独孤阀的南方战场联盟本就是双方互利之事,但逼李密交出沈落雁那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

    当陈天带着莲足与怜以及被安放在一辆华贵马车之中的沈落雁离开独孤府时,王世充的眼线已经在回府急报的路上了。

    而同样是昏厥躺在马车上的师妃暄,则是在一条前往帝踏峰的路上。等待她这位‘前’慈航圣女的究竟是何等命运,现如今已经是无人可以预料。

又是酒局

    本来第二场不想去,结果还是被公司拉过去。

第三百零四章 洛阳城外行,两条不同的道路!

    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小马车,颠簸行走在一条崎岖小道中。任谁都想不到的是,如此普通的小小马车之上,躺着的是一位曾经名传天下的慈航圣女。

    师妃暄自从上次吐血晕倒之后,就一直保持一种龟息沉睡的状态。其实说白了,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面对这一切,她对于师门的巨大愧疚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历代慈航圣女,没有一个是如同她这般,自己选谁谁死,将宗门最大的根基之事彻底毁在自己的手上,但何况作为圣女所需的容貌也已经彻底尽毁。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圣女的资格,她也已经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硬要还说有一件事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话,那就是亲手杀了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陈天。

    一只样貌奇特的飞鸟落在了马车夫的肩膀之上,这马车夫也非是凡俗,虽然在江湖从没姓名,但也是慈航静斋暗中培养的一位真正高手。这只飞鸟便是他与宗门的传信之物。

    “想不到这陈王还真是如此了得,在万军之中斩杀王世充后还能全身而退。此人的武功怕也只有斋主可以与之一战了。”马车夫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却不想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在车中的师妃暄听入耳中。

    “陈王!陈天!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师妃暄原本虚弱的身体在听到让她有着刻骨铭心之恨的那两个字后,终于无法在沉睡下去。她心脉之中的魔种迸发出无穷仇恨与疯狂的力量。

    代表着慈航圣女身份的色空剑,此时却被师妃暄用于杀戮与宣泄。那位驾车的车夫在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惨死在色空剑之下。

    鲜血映红了师妃暄的眼睛,也蒙蔽了她的心智。而这一幕却也被久未被人所提起的邪王石之轩看在眼中。

    邪王石之轩暗中寻找了多年圣舍利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明确的线索。自从他在长安的‘大德圣僧’的身份被曝光后,他也便离开了长安,再度游历天下寻找邪帝向雨田的埋骨之所。他相信作为圣门镇派之宝的圣舍利,只有被向雨田带入墓地才符合其人的性格。

    可惜的事,石之轩始终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圣舍利一直都安静的放在他在长安所居之地的不远处的地下之中。否则他何苦舍近求远,来到这洛阳城外。

    师妃暄的状态,以邪王的眼界,还是看出了一丝‘道种心魔大法’的影子。一个绝妙的想法就在石之轩脑海之中形成。虽然这魔种不是自己所下,自己也不会道种心魔大法,但是如同养育并催发一个绝强的魔种,他还是非常有办法的。

    他要让他的老对头梵清惠看看,自己与她,谁才是更会‘教徒弟’。

    同样是离开洛阳的一行人,陈天他的排场可就要比师妃暄的一辆小小马车要大的多。除了相配于大王身份的奢华器用之物外,还有一个同样的失魂落魄的女人,沈落雁。

    王世充不出意外的与两军阵前死于陈天之手,王世充手下所有外族支援来的高手也是一战被陈天与他的侍女们给全部杀尽。其人的军队也被独孤阀与李密联手杀的大败,活下来的只有向对方投降。

    手刃了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王世充后,陈天再度回到长城县公府,用王世充的首及祭奠自己‘全家’上下的亡魂。世人为此皆言丹阳陈王为人至孝,却无人可知陈天与这些牌位上所书之名的死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办妥了这一切之后,沈落雁就作为礼物被李密送给了陈天。沈落雁为李密所留的最后一计便是放弃洛阳城,劫了洛阳粮仓后便全军而退。

    可是李密绝不会再听取沈落雁半句良言,他毅然决然就转身与独孤阀开战,双方再次就谁是洛阳之主的这个问题上,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夺斗。

    沈落雁这对于李密的最后谏言之时,也并没有避开陈天。所以陈天算是看懂了这位美人军师的心思。她这谏言看似是在为李密着想,其是却是包藏祸心。

    只因李密多疑的本性,此时的沈落雁无论说什么,李密都只会反过来做。如果沈落雁让李密立刻与独孤阀开战,他反而会犹豫起来。

    沈落雁是知道如今瓦岗军外强中干的底细,接连开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在这洛阳地界,大部分世家都是心向于此地经营多年独孤阀,而非李密这个落草为寇的‘贵人’。

    沈落雁对于李密有此态度,陈天还是相当满意的。虽说对于旧主下手不是君子所为,但作为早晚敌对的李密,沈落雁还是对于陈天先尽了人臣的义务。

    只不过这当中包含了沈落雁自己多少的恨意,陈天也不去计较了。

    与李密道别之后,沈落雁就陷入了一种失魂的状态,这种情况陈天是也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多年所坚持的理想与信念都毁在了这洛阳城中,让她一个有大志向,大报负的奇女子也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对于如此情况,洞查人心的雨音玲是最好的开导人选。陈天便也就将沈落雁完全交给了雨音玲,只要沈落雁可以慢慢振作起来,回到丹阳后,陈天便将军政大权的一部分先交给其打理,算是实际考核其人的真正能力。

    说起丹阳军政,陈天也同样收到李靖所属的龙卫传信,信中详细的说明了陈天不在的小半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纪耀已经整编了两万新军与三万丹阳老卒,准备等陈天一回来就向老仇人历阳江淮军全面进攻。

    与丹阳的蒸蒸日上枕戈待旦不同,历阳已经彻底陷入一片内斗之中。原本杜伏威的三个义子还算是有鼎足之势,但是随着其中一人的意外身死,另两方为了控制整个历阳郡县竟然无视周边的强邻,直接就火拼了起来。

    纪耀经营当涂县已有一年,对于如何攻击历阳已经有着周密的计划。所缺少的也只有唯独陈天才可以指挥的‘红衣大炮’的‘天火营’。

    这支‘天火营’共三千人,其中一千人操控由鲁妙子再度改良的三十门红衣大炮,其余两千人是用于运输以及保护大炮的辅助士卒。

    全营上下陈天下令将其所有家眷都控制在丹阳城内,在雨音玲不在的情况下,李靖直接对这批人进行控制,即便是留守丹阳的傅君婥也禁止接触与‘天火营’一切相关的事务。

    另一方面,跋锋寒的三千玄甲重骑已经成形,对于他一个突厥人来说,陈天的汉人天下的宗旨对于他本人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他在内心中就根本不在乎权势地位,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追求更高的武道,以打败他们草原的大宗师‘武尊’毕玄为主。

    紧邻丹阳郡南方的宣城郡本就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在杨广身死之后也只多是一个地方性的自保之力。跋峰寒就是看其地势平坦且郡中诸县分隔较远,便带着他三千玄甲精骑在宣城郡中四处袭击,打的郡中三大姓找余杭郡第一世家余杭姚氏为外援,才堪堪将跋锋寒逼退。

    为此,李靖便趁着余杭姚氏率两万郡兵入宣城之时,率领以原本五百龙卫为将校扩军至一万人的直属于‘天下会’的‘天下军’并带着吴郡四姓所集结的四万吴郡子弟兵突袭余杭郡,大破余杭守军,将余杭郡治所钱塘县占为己有。

    余杭郡所辖的钱塘、富阳、余杭、於潜、盐官、新城、紫溪七县,自钱塘褚氏选择投靠陈军以后,其中富阳、余杭、盐官、紫溪四县直接投入陈军怀抱。

    乱世之中,小氏族想要保往自己的家业,最直接的办法就投靠更为强大的势力,作为其附拥。丹阳陈天近年来势头崛起的最快最猛,加之其对于世家的态度又是诸多诸侯之中最好的。其领地周边有不少小氏族暗中联络欲以献城而投。

    江南原本就是陈氏皇朝的旧有领土,陈国灭国也不过一代人的事,要说士族基础与统治的法理性,陈天天然就比其他诸侯要强的多。

    因此投降于他的士族只需要自称光复故土即可,连一点背叛大隋的心理负担都不需要有。在世家士族与读书人心中,这已经是最理想的选择。他们做任何决定,一定是先对自己家庭有利,但也要讲究一个‘大义名分’,标准的面子也要,里子也要。

    最后信中报到的宇文阀的动向,他们在收纳了李子通的投靠之后,也已经有意要向丹阳动手。只不过李子通为人自私,不愿意将属于自己的军队拿来为宇文阀而和丹阳硬拼,故而一直借战船不齐,士卒多病为由,能拖一时是一时。

    看陈天将这封信交给玲观看之后,心中也对于自己这在江南尚算有小小规模的基业又有了新的规划蓝图。玲也好不避讳的将此信交由新加入的沈落雁看,并与其一起商讨攻伐之事。

    陈天已经向沈落雁做出过保证,绝不会将其只当成一个绝美女子来对待。只要等沈落雁熟悉完丹阳军政之后,他将由其独当一面为自己开疆拓土。

    沈落雁对于陈天的这个保证也只是不置可否。说真的,她的雄心大志已经在李密卖了她的时候破碎了。至于她那位未婚夫徐世绩,现如今已经是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疯子了,她能做的也只是照顾他还能像一个人一样活着吧。

    至于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感情,她其实早就已经淡了。徐世绩原本就不是她最中意的人,只不过在瓦岗军中绝大部分都是草莽而已,徐世绩是少有的能文能武的男人,还可以与喜好诗词的她可以说的上话而已。

    对于她来说,如果这位陈王真的能兑现其对自己的承诺,那届时她再考虑是否要真心实意的替其卖命吧。

    在陈天归程的五日之后,宋阀一行人追上了他们的车队。宋鲁与宋师道邀请陈天跟着他们的船队顺运河而下同回江南。

    陈天看着宋师道一直拉着自己妹妹宋玉致来向自己示好,心中已经明白他们一定是收到了宋缺的命令。看来宋阀这位天刀在得知自己要重塑一个汉人天下的志向后,已经有意与自己联姻了。

    特别是宋鲁,他作为宋玉致的长辈,当着陈天等人的面话里话外都是陈王后宫坤位未定,使得宋玉致每次看向陈天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股不小的敌示之意。

    陈天对于这种不甘于被家族摆弄婚姻的小女生的心情没有半点兴趣。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无论宋玉致现在表现出多么的不甘心,不情愿,都无法改变阀主宋缺的决定。这也不过只是这个小女孩的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而已。

    当十余日后,陈天回到了丹阳,迎接他的自然是全城的欢呼,与包括从当涂县赶回来的纪耀在内的所有世家家主们的迎接。

    他在回到自己位于丹阳的陈王府前,与宋鲁约定半年后他亲上岭南山城,正式与天刀宋缺会面。届时,既是‘观刀’也是两家正式联盟结亲的开始。

第三百零五章 江南局势再起风云

    当陈天回归他的陈王府后的两个多月,丹阳陈王军向整个江南展现了他们的迅猛的扩张力。

    首当其冲的历阳江淮军便在陈天的亲自统帅下,仅用不到一个月便占领历阳郡全境,在红衣大炮的威力面前,原本可称江东大城的历阳竟然被一日攻克,纪耀更是带着他的同族子弟兵最先杀上历阳城头,以报当年亲族血仇。

    历阳一战,可谓是举世皆惊。除了红衣大炮第一次真正将其威力展现在世人面前外,更有陈王军血屠历阳城的惨况。昔年西楚霸王项籍坑杀秦军,今日杀红了眼的纪耀将已经投降的江淮军全部斩首,让陈天的霸道与兵道的凶名传遍天下。

    虽然此事之中纪耀负有很大的责任,但陈天也并没有将此恶名全部让纪耀来背,他不顾虚行之的劝阻,悍然将这凶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此一来,丹阳郡出身的所有人都对陈天发出出自内心之中的认可与感激。

    好在此战人人皆知是丹阳对于历阳的复仇之战,这恶名也算是师出有名,不至于直接被定上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戮之主,杨广第二。

    可也正是以此为由,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宣布陈天已经堕入魔道,下令整个江湖白道英雄对其进行刺杀。但其人最大的依靠,大宗师‘散人’宁道奇被在此时被‘天刀’宋缺约战。

    世人皆不知两人对战谁胜谁负,只知宁道奇事后只字不言,关闭不出。而天刀宋缺再回岭南山城之后也不在离开其‘问天堂’半步,只顾终日磨刀不问世事。

    历阳之战后,陈天马不停蹄的与在吴郡的李靖汇合,以半壁余杭郡为根基仅用半个月就完全占领了余杭郡。余杭姚氏受困于宣城郡被陈天断了后路,与宣城郡郡守刘安世合兵一处欲重夺钱唐县。

    可让姚氏家主姚显万没料到的是,宣城刘安世暗中已经与雨音玲的密探达成交易,出卖了姚氏,使得姚氏全军尽灭于钱唐城下。刘安世依旧为宣城郡守,只不过其中其权力不出治所而已。

    两月之内陈王军将历阳、余杭、宣城三郡收入牌图之中,加之原本的丹阳、毗陵、吴郡,合计六郡之地,已经有人建议陈天学已经称帝的林士弘与萧铣二人,也登基称帝,改元建制。

    但陈天却并没有‘顺民意’直接上位,他现在不愿意称帝,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帝号’太廉价,廉价到萧铣之流也敢称帝。现在到处都是草头皇帝,不过世人都知道作为‘传国玉玺’的和氏壁在陈天手中,他要等适当的时候再拿出来称帝。

    当然,真正的和氏壁才就被他给‘消化’了。不过说穿了就是一块玉石而已,这天下人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个。陈天已经完全将其尺寸纹饰都详细的告知了鲁妙子,对于精通玉石的鲁大师而言,再伪造一块和氏壁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在陈开疆拓土的时候,宇文阀已经称帝的宇文伤强令李子通顺江而下,袭击丹阳。宇文阀是看着陈天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占着江东富庶之地。宇文阀上下认为再不主动出击,他们是必要坐看陈天不断状大,最后联手独孤阀一起灭掉自己。

    李子通本就只想自保,可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万事也由不得他做主。等他将自己本部一万两千人马渡江而出的时候,遇到了已经成为沈落雁与雨音怜统帅的丹阳水师。

    陈天已经正式筑台拜将,亲封了李靖与沈落雁的军中统帅之权。他们两人可以在经过陈天允许下,调用多支部队联合行动。

    这次的水师的底子是吴郡与毗陵郡的水师力量合流的,在装备上是陈天接收了独孤阀的一批战船与东溟派为其特别打造的一艘旗舰‘赤龙号’。

    陈天将这支水师全部交给了雨音怜来训练指挥,对于怜这样的海盗女王来说,水战海战是她最能发挥自己能力的战场。沈落雁以来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与李子通‘演一场戏’。

    李子通不愿意把家底拼光,沈落雁是看的出来的。当她详细的了解完如今水师的现状后,向陈天提出了这个计划。

    她认为现在水师出战还是太过于仓促,雨音怜的海盗战法在江面上还需要改良,加之两郡水师,单就是从陌生到一个整体还需要时间。即便是雨音怜有能力打败李子通,本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一定不会小。

    此时的陈天已经准备进入新一轮的闭关,长生诀七幅图录中,唯一关于‘土’的部分他还需要时间与契机去参悟。故而他也不希望此时再开启开端,如果可以与李子通打‘默契战’那的确是最适合当下局势的。

    现在他的身边,雨音玲接管了郡中势力最强也最多的吴郡,成为吴郡郡守。虽然自古没有女子为一地父母,但当今乱世,礼崩乐坏,陈天只需要自己‘遥领’吴郡太守之职,让真正掌太守之权的雨音玲代他‘行事’即可。

    也真是亏的雨音玲身上那种‘康熙皇帝’的贵气与霸气,才能震慑的住吴郡四姓这等世家高门。如果是让虚行之来做这个位置,怕是没多久就要被这些老家伙给挤兑走。

    所以虚行之就作为他陈王府长史接管了丹阳郡的一郡政务,这也是陈天给对方磨炼自己所学的机会。毕竟丹阳郡是自己掌控度最高的地盘,虚行之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阻碍要小很多。

    而原本丹阳大族纪耀则就被陈天直接留在了历阳郡,从明面上历阳与纪耀有血仇,陈天让纪耀留在那里是给其肆意报仇的机会。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离开了丹阳的纪耀就等于失去了对于丹阳的影响。作为陈天基本盘的丹阳,他不想有第二个声音,尤其是在丹阳人心中可以与自己齐平的丹阳纪氏。历阳人如今恨纪耀入骨,那一天纪耀在历阳被人刺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当然,只要纪耀没有威胁到自己意思,那他还是希望纪耀好好在历阳活着,能将历阳郡恢复如初那是最好的。毕竟现在的历阳已经如同一个荒废的土地一样,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也就是在历阳,陈天开始了江湖招募,招揽大批被宗门所抛弃的武林人士,其中只要有识文断字,他都给他们一个机会,去县乡之间做里正,游缴之职。其主要任务就是扫清郡中那些残兵所扮的盗匪。

    李靖是一个出将入相的大才,陈天将他与自己的‘天下军’都安排在新战的余杭郡,由李靖军政一把抓。至于同样新战的宣城郡,陈天还需要慢慢收服人心,他并没有派自己的嫡系去管理,依旧原本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只不过跋锋寒的三千玄甲精骑一直停留在宣城郡中,而且李靖与在余杭郡内与其‘遥相辉映’,宣城郡守刘安世的家眷全部送到了丹阳郡内由陈王照顾。这其中的用意嘛,所有人都明白。

    陈天在江东这边打的火热,林士弘与萧铣两位新晋‘皇帝’也没闲着。天刀宋缺与宁道奇一战后,不问世事,宋阀也进入一片静默的状态。

    他们这两家原本担心与自己相近的岭南宋阀对他们称帝会有所动作。既然宋阀如此状态,他们都忍不住要对方鲜血来树立自己‘正统’的威望。

    双方都是称帝后的第一仗,自然是只许胜不许败,这仗一打就是三个月也没有分一个胜负。硬要说谁占了便宜的话,那还是林萧铣更多一点。萧铣这个靠着赌档勾栏起家的黑道豪雄还是在战阵之间没有什么建树,他所靠的更多是钱粮雄厚,打的起耗的起。

    反观林士弘这位魔门出身的武夫,其更重杀伐却不顾民力。虽然他打不了真正的持久战,但在战场上总能占着上风。只不过其麾下重要战力铁骑会任少名却死的不明不白,让他无力再改变战局,只能与萧铣耗下去。

    按理说铁骑会会主‘青蛟’任少名乃是当今有数的高手之一,其人竟然被人毒死在床帷之中。林士弘许以重金寻找凶手,却也是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结果。

    若不是任少名麾下两大护法‘恶僧’与‘艳尼’稳住了铁骑会的人心,这支八千人的骑军就要不爱他林士弘管束了。正当林士弘为二人加官进爵之时,他绝对想不到任少名就是死在‘艳尼’的‘手段’之下。

    任少名有一个身边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其实是‘飞鹰’曲傲的儿子。当年曲傲知道自己在草原造孽太多,便将自己的‘凝真九变’传中自己有着惊人的武学天赋的私生子任少名,让其在中原发展,成为他们家族的后手。

    ‘飞鹰’曲傲在洛阳被丹阳陈王活活打死的消息传到任少名耳中后,他便有了要替父报仇的想法。因为只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帮他在武道上更进一步付出了多少,‘飞鹰’曲傲可以说是完全将任少名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其人自觉一生都没有希望打败‘武尊’毕玄,因此全指着自己这个儿子可以有朝一日,替他们家族取得草原第一强者的荣誉。

    任少名对于父亲的惨死,仇人的恨意,让他在与自己手下艳尼的交欢后的宿醉时吐露了心声。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艳尼作为阴葵派安放在铁骑会的棋子,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了阴后祝玉妍。

    对于现在的祝玉妍而言,陈天所描绘的女皇天下才是她心中想要的世界。而陈天对于慈航静斋的种种行为让她相当满意,在心中已经认可了这位‘邪帝’转世重生之人。

    既然有人要害陈天,那么她自然要出手料理了。阴葵派的手段要在床帷中弄死一个男人,那绝对是称的上无往不利。任少名这样的强者,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床榻之上也算是相当憋屈的了。

    对于‘飞鹰’曲傲这个异族强者来说,自己最任以期许的儿子在为自己报仇的路上就这么死了,也可以说是再一次的死不瞑目了。

    当时间进入冬季,陈天也破关而出,他的长生诀阴阳五行终于圆满了,他也准备好前往岭南山城会会这个世界的第一刀,天刀宋缺。

第三百零六章 最雄厚的真气,最极致的刀!

    冬季开始,陈天让自己所辖的六人郡全部进入修整期。

    历阳冬季缺粮十分严重,江淮军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考虑过民生之事。他们在历阳郡中除了抢尽百姓手中最后一点粮食外,可是连来年的粮种都没留下过。

    离历阳最近的丹阳也是这两年整军秣马,勉强还算是能够拖到来年开春。反到是被跋锋寒袭击日久的宣城郡存粮丰厚,被陈天下令调粮以解历阳缺粮的燃眉之急。

    其实六郡之中最为粮足的还是吴郡,江南稻米本就是他们这边兴起,论存粮他们可以说是冠绝江表。但陈天心中很清楚,让这吴郡四姓献粮,他们至多给你一个面子,象征性的给点。除非陈天出让更多的利益,否则他们不会真正开仓的。

    对于此,陈天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既然你们不愿给,那我就去外面买。整个江南谁家存粮最多最丰,那自然是宋阀了。宋阀虽然地处岭南,并非丰粮之地,但宋阀做了数十年的海盐生意,早就暗中积蓄了无数粮米以备乱世之用。

    陈天此行前往岭南宋阀,虽然他那几位侍女一个都不带,但他此去却是打算带回宋阀的嫡女与粮米。嫡女是靠联姻换琮的。至于粮米嘛,那就是杨公宝库那上千万两的金银,等价交易即可。

    他这次不带任何一个侍女的原因并非因为怕宋家嫡女见之不乐,而是那几位没一个是汉人,不是日本就是高丽。对于最为纯粹的汉人主义者的宋缺来说,其人一定不愿见到她们。

    再者,这小半年来雨音玲下令跋寒锋与飞马牧场的马队由莲足亲自带领,不断来往与南北之间,为的就是将长安城中杨公宝库中的财货分批运回丹阳。以往她们可不敢这么大举进行搬运,现如今玄甲铁骑护送,这事也就好办多了。

    而莲足亲自前往所护的最重要的宝物,那就是‘邪帝舍利’。

    原本陈天一直不敢直接使用这‘邪帝舍利’来提取其中那储藏了数百年的历代邪帝的精元,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最为适合的实验品了。

    ‘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同门师兄弟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这个消息陈天还是以让杨虚彦替他暗杀了会稽郡郡守祝炎武以及新安郡郡守郭达平两人为代价,这才给了他心心念念想杀之人的名字。

    邪王石之轩的两大弟子中天生只能活一个,石之轩也只允许他们活一个,故而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杨虚彦潜行暗入两郡之地,杀两个武功平平的世家郡守那的确是手到擒来。

    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便立刻动身北上,将处于师妃暄失踪而失魂落魄的侯希白打成重伤,生擒回了丹阳。

    陈天要留着这位多情公子的命,就是为了将他作为使用‘邪帝舍利’的实验品。他找上侯希白,就是因为其人是邪王的徒弟,他的一身内功可以说是是为纯粹的魔门属性,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合适。

    陈天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无意之中学会的‘天魔策’就是开启‘邪帝舍利’的功法,但‘邪帝舍利’吸人精元的特性也是凶名在外,以陈天的性格他是绝不想自己先冒这个险。

    密室之中,侯希白如同一个提线傀儡一样去触碰那如同橙晶圆球一般的‘邪帝舍利’。陈天亲眼所见此时的侯希白在一盏茶的功夫里,从丰玉神秀的佳公子变成了骨瘦如柴的枯木老人。

    陈天自然也不是为了看一次‘邪帝舍利’是怎么吸收精元的场面,他以自己‘触觉觉醒’后的触觉感知,在‘邪帝舍利’吸取的过程中,他轻轻的接触了‘邪帝舍利’,让他明白了‘邪帝舍利’在这个状态下的独有的律动。

    和氏壁与自己的神牙,都让陈天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材地宝必有灵性。它们必不算是‘生物’但并不能说,不是‘活物’。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律动’,那么自己就可以感知到它们的意识与特有的交流方式。

    现在陈天通过侯希白的‘牺牲’,算是弄明白了‘邪帝舍利’是怎么吸人精元的。那他如果将这个过程反过来做,再加上自己体内那三道特有的经脉运行的‘天魔策’,那是否这就是吸取‘邪帝舍利’中精元的方法了。

    思来想去许久,陈天也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谨慎的他,还是将已经行将朽木的侯希白输入了自己的‘阳之真气’。等其人恢复一点元气之后,陈天就将这个方法用在他的身上。

    果然,按着反过来的律动来做,‘邪帝舍利’中的精元开始向侯希白的经脉之中输送而去。但因为这位已经如同老人般的多情公子并不会‘天魔策’,故而没多久这些精元就将他的经脉弄的一团糟,同时也彻底断了他的生机。

    不过侯希白死不死,陈天一点都不关心,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这‘邪帝舍利’可是存有至少三百年的历代邪帝精元,一年的精元可以化作两年的真气,这就意味着这个橙晶圆球中存有六百年的真气可以为自己所用。

    自己现在与怜她们都经过了和氏壁的经脉改造,各自都扩张了十倍不止。因此陈天不在犹豫,当场就吸取了其中一百年的精元。

    如此巨量的精元在陈天经脉之中都被‘天魔策’那三条特别的经脉运行所归导在一起,陈天再以从‘飞鹰’曲傲那里学来的‘凝真九变’,不断将这百年精元所化的两百年真气重新与自己长生诀真气凝聚融合在一起。

    只不过这个过程相当的漫长,这也是陈天为何要闭关三个月之久的真正原因。他不单在这闭关期内悟出了最后的‘土之真气’,更是消化了两百年的真气,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一举推至二百八十年的高峰。

    做完这一切的陈天,将自己的‘天魔策’全部传功给怜玲姐妹与莲足,让她们好好去体会和修炼如何吸取‘邪帝舍利’的精元之法。等自己从岭南山城回来之时,便助她们吸取‘邪帝舍利’,届时他相信以她们三人的实力,可谓是纵横江湖难遇敌手了。

    至于现在的自己嘛,陈天毫不客气的说,就是天下三宗师齐至,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二百八十年的真气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举手之间引动天象已经感觉自己都进入了另一个层次了。

    这次去岭南观刀,他算是去真正的‘观’刀了。以前的他还要担心自己是否有命能接得宋缺的天刀。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去看看宋缺的刀,够不够精彩,够不够让自己‘学习’。

    作为宋阀的大本营岭南宋家山城位于海水河流交汇之处,三面临水,雄山应峙,石城由山腰而起,依山势磊砢而筑,顺山螪蜒耸立。

    主建筑群雄踞山巅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着一夫当关,虎踞山河的气概。

    而在这宋家主城之中,最高之处,有三层结构的高楼,上书‘问天堂’三字。在这‘问天堂’的顶层更有一室名为‘磨刀’。

    这‘磨刀室’之内,放满无数宝刀利器,洋洋大观,锐气逼人。一块三人高的黑金巨石之下,一人背门而立,体形如同标枪般挺直,屹然雄伟如山,两手负后,眼神之中自有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势。

    满屋的宝刀的锐气加起来也不及此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把刀,一把绝世的天刀。

    “大兄,陈王不日将至山城。关于致致的婚事,大兄是否已经决定了。”能在宋缺的面前问出这样的话,整个宋阀之中也只有其胞弟,宋阀的智囊‘地剑’宋智了。

    “智弟认为师道如何?”宋缺看似答非所问,但宋智明白自己兄长是有何用意。

    “中人之资,守成或可,再进不能。”宋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宋师道无论是放在其他世家那一定能称的上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但在他们宋阀,他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宋缺的要求的。

    “你觉得那陈天,又如何?”

    宋缺转身走近,英雄绝伦的脸上神情威严肃穆,锐利的目光直着宋智,使他觉得自己的回答,一定要慎之又慎。

    “难以揣测,已非凡人,横空出世,不可一世。比之大兄当年,尚胜一筹。”

    宋智斟酌再三,还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他对于陈天的崛起已经研究了整整一个月,从陈天离开长安后的每一步,他都仔细揣摩。他们宋阀的情报自然是非同小可,他手中已经掌握了陈天绝大部分的真实情况。

    宋智不得不承认,同样是十八岁,比起当年有着宋阀全力作为后盾的宋缺,陈天要做的更好。更为关键的是,这个年纪的陈天在武道上已经可称的上是最接近大宗师的高手了。

    “你下去准备吧,我于此等他。他到之日,让他直上山巅即可。”

    宋缺说完后便继续去抚摸那块巨大的黑金奇石。这尊巨石就是他的磨刀之石,此石比之玄铁黑金都要坚硬,也只有这样的奇石才能抵挡的住宋缺不断提升的锋锐刀意。

    就在这尊巨石之上已经被宋缺刻下‘陈天’二字,这诺大江湖乃至整个天下之中,能被宋缺刻于此处的名字少之又少。尤其是近十年来除了陈天外,无一人有此殊荣。

    宋缺其人对于刀道以及武道的追求已经盖过了世家门阀的利益追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除了心中的汉家天下的志向外,也只有以刀道突破那‘破碎虚空’达到另一个世界的追求了。

    而他放眼天下,能够同时让他满足这两个追求的人,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是否真正能让他满意,他还需要对方先问过自己的刀。

    现在的他,无论是刀意还是战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自从数月前与宁道奇那一战后,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比心中被慈航静斋捆绑住的宁道奇更强了。

    宁道奇的‘散手八扑’的确已近大道,可他的心还是有束缚。而自己已经不将宋阀得失放在心中,即便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满意的话,也不会将家族的一切交在对方手中。

    只有如此的心境,才能与自己所追求的‘除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更近一步。

    他自己知道,他这一生,就要做一把最为极致的刀,一把能‘问天’的刀。

第三百零七章 问志,问势,问刀,问天!

    “好一座宋家山城!真乃当世绝景!”

    陈天一人一舟遥望着蔚为雄奇的宋家山城,不禁发出一声赞许。他此时虽然身处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上,但身上依旧滴水不沾,身形稳如磐石。这也就是陈天如此功力才能有此从容,真要换了其他人来,没有宋阀的接引,是绝不可能如此安稳的出现在这如同堡垒一般的山城脚下。

    “孤乃丹阳陈天,特来与天刀相会!”

    陈天真气之雄,可谓当世第一,他一声长啸,其中的每一个字都直达山城之上,即便是早知陈天今日会到的宋智也不止感叹此子功力之深,不可想象。

    “陈王远来,大兄于问天堂内早候。陈王只需要登楼即可。”宋智调整心神之后,也以真气呼和回应,但与陈天想比却是大有不如。

    陈天闻言也不多话,真气贯足如同鲲鹏一般,扶摇直上,在陡峭的山壁之上借力而行,丝毫没有阻碍,就好像这易守难攻的不落之城在陈天面前也不过只是高了一点的平坦大道一般。

    “问天堂吗?!”

    看来宋缺还真是与我有缘啊,问天那岂不就是问我陈天吗?

    当陈天闲庭信步般跃上这宋家山城最高峰时,映入他眼中便是这刀意凌然的三个大字。陈天也不得不感慨,果然在这个世界中,自己与这位天刀宋缺算得上是神交以久,最是契合。

    宋缺毕生学刀、炼刀、用刀、以刀入道,更是天下第一的名刀收藏家和最具资格的鉴赏家。他可以说是拥刀无数,但真正心爱、器重、常用的只有九把刀,‘九歌’神刀。

    今日宋缺兴奋莫名,他或许已经感知到陈天今日会到,故尔一直在这‘磨刀室’中抚摸擦拭这组‘九歌’神刀。

    宋缺文武双全,爱刀命名典出自于战国时代大诗人屈原的传世名篇《九歌》。《九歌》乃为祀神祭典而作,九位大神,九柄神刀。

    ‘东皇太一’乃是天帝。刀长六尺,重达百斤,古朴独特,豪猛霸道,具有创造天地、主宰万物的神威气势。

    ‘东君’乃是太阳之神。全刀以黄金铸成,犹如烈日,光芒四射,劈出的刀罡也是酷烈似火。

    ‘云中君’乃是云神。刀白如雪,挥击间与大气摩擦,涌霞生雾,奇幻莫测。

    ‘大司命’乃是生命之神。此刀锋黑脊白,两极对比正如反映其掌管人间生死寿夭的天命。

    ‘湘君’与‘湘夫人’乃是湘江水神。此乃一对鸳鸯配刀,雌刀修长优美,雄刀耿劲刚强。

    ‘少司命’乃是爱神。此刀材质独特,可刚可柔,曲直自如,变化不定,恰似男女之情。

    ‘河伯’乃是黄河水神。刀刃薄锐,刀脊如未经锻打的金属粗胚,形成怒涛汹涌之状,刀色泥黄浑浊,正如黄河之水。

    ‘山鬼’乃是山中女神。刀形精巧,纹理奇异,色泽如玉,有种孤芳自赏,不与人间的冷僻孤傲。

    宋缺与宁道奇一战,也未有九刀齐出,今日他一把接一把的将这‘九歌’九刀取出,其人已经隐隐觉得今次来的陈天,恐怕会比之宁道奇能带给他更多精彩。

    “孤早就听闻宋阀主这九歌神刀之名,今日可以一览无余真是让人快意。”

    悄无声息之间,陈天已经站于宋缺之后,以陈天的眼睛,瞬间便将这‘九歌’之刀收入眼底。而听闻陈天所言的宋缺,对于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陈天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反而犹如是多年好友的口吻自言自语道:

    “自晋愍帝被匈奴刘曜俘获,西晋倾覆,天下陷于四分五裂之局,自此五胡肆虐,视我汉人如两脚之羊。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了你陈氏江山,天下重归于一统,其间二百七十余年,邪人当道,胡丑乱华,使我汉室正统百年凋零。

    然自杨广为你亲手所杀而止,隋室立国却也仅三十八年,虽是二世而亡之朝,却也开启了又一轮大争之世的契机。谁能再于此时一统天下,你,可否答我?”

    “舍孤之外,岂有他人。即便是有,孤也定当灭之!”陈天知道这是宋缺对于汉人天下残破百年来的悲叹,也是他对于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继承人的‘问志’。

    “陈王可知杨坚因何而得天下?”宋缺对于陈天的回答,并没有作出什么表示,依旧继续发问道。

    “欺负孤儿寡母罢了,杨坚与其说是得国,不如说他乃是窃国之贼罢了。”陈天口吻之间充满了对于杨坚的不屑。

    “哈哈哈哈!!!窃国,说的好。当时北周幼帝继位,杨坚大权在握,其人自辅政至篡位立隋,首尾不过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古来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也!”

    宋缺此时终于不再一脸肃穆,反而放声大笑,陈天看的出其人对于杨氏一门并无半点好感。

    “对手无能,北周君威未立,杨坚方可乘时携势而起。然其人所携之势,乃是天下万民对于汉统再兴之心。”陈天对于杨坚得国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理解,他既然有志走向这天下九五之位,就绝对要将自己练就成一颗‘帝王之心’。

    “好一个天下思汉,陈王所言正合我心。”陈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正说到宋缺心里了。其实这天下谁人不知宋缺念汉之心,陈天当然是要有的放矢。

    “北周末年,其军中将领已经是多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由此可见,其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结果。

    遥想北魏之所以能一统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于此不是对手。但自五胡乱华以来,我大汉有志之士,均知不自强便难自保。至此转而崇尚武风,一洗孝武皇帝以来尊儒修文之弊端。

    想我陈氏当年亡国,也是皆因永嘉南渡之后的江南文风盛行,父皇又崇文轻武,只求文昌鼎盛,不思以南伐北。犹如坐井自缚。孤以父国为鉴,绝不会再走文治之道,欲复昔年楚霸王之武勇,汉高祖之仁心。”

    陈天这一篇话,既再次认定了汉人光复乃是天下大势,也承认了当年南陈一国乃是亡于天命,并非他宋缺见死不救。更再次表示了自己要将项籍与刘邦两人的优点合于一身,绝不会如那陈后主一般文弱无能,虚有其表。

    “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原由,皆因有长江天险。陈王可知在慈航静斋梵清惠的斡旋之下,关中李阀已经与巴蜀群雄达成协议,李家若能攻陷洛阳,巴蜀第一大势力‘独尊堡’堡主解晖将率领巴蜀群雄投诚归降于李阀。

    届时南方将因李阀得了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的舟船战舰,李阀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又可与之力抗?”

    宋缺这话透露出他们宋阀对于慈航静斋的了解,更是对于陈天应变布局的考验。

    “哈哈哈哈哈,看来此事乃是阀主用以考较于孤,可阀主却不知孤早已有破局之策。孤既然图谋这天下,又岂会让慈航静斋那群沽名钓誉之辈如此轻易就为李阀取了这半壁江山。”陈天的自信绝非强作姿态,而是他的确早就有此准备,从最一开始他就已经对于独尊堡下手了。

    “陈王如此豪言,可又有何依凭?”宋缺越来越有兴趣想知道陈天是否真如其所说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握。

    “巴蜀独尊堡的堡主解晖,的确是当今巴蜀第一大势力。也正因如此,宋阀主早年便将自己长女宋玉华远嫁巴蜀与其子联姻。其实即便是孤没有布置,想必阀主也有信心可以改变解晖的想法,这也是宋阀主早就看透这南北之局,所提前做的布局。”陈天先不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反而是将宋缺自己的应对给点了出来。

    “陈王所言不错,老夫早年就有此安排,为的也是今日之局。巴蜀的重要,对于我岭南本就是命脉所在。如不能与独尊堡有此姻缘,我也怎可安心见那萧铣、林士弘等辈恣意妄为。”

    宋缺这话意思也很明显,对于巴蜀他早有安排。所以他才任由萧铣、林士弘这两人打的你死我活,他也有信心断了他们两家的后路,一举攻灭之。

    “宋阀主应当很清楚自己这位亲家翁为人贪好美色,近年来得一爱妾甚为溺爱。孤今日登门自是愿于宋阀共结姻缘,日后共为一体。故而孤也不瞒阀主,此女正是孤所安排,安插于解晖身边日久。”

    陈天所说的这个解晖爱妾,其实就是消失于众人视线已久的云玉真。陈天当初就非常欣赏云玉真的心机与没有底线。

    他将此女交给雨音玲之后,玲让云玉真领教了什么叫女人的炼狱。虽然‘豹胎易经丸’对于这个世界的江湖高手没有什么用处,但玲直接废了云玉真一身武功,再为其服下‘豹胎易经丸’,而且为她做了一点‘整容’。从此这世间就没有‘红粉帮主’云玉真,只有解晖爱妾李静姝。

    “陈王如此可就是小看了解晖,虽然他贪恋美色不假,但其人绝不会因美色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宋缺叹息的摇了摇头,虽然说陈天提前就在解晖身边安插女间,却是算的上有先见之明。但是如果真的以为能做到巴蜀第一的解晖会为女色改变整个巴蜀的利益,那就是太过于愚蠢了。

    “阀主错了,孤自然是明白如解晖之人,怎会真因女色所迷而乱了心神。如你我这般图大事之人,又有几人会看不透女色。孤的意思是,美色虽不能惑人,但可以杀人。孤不妨告诉阀主,学究天人的鲁妙子此时正是孤的坐上宾,其人所制的毒药,天下无人可解。”

    其实陈天少说了一句,他自己才是这天下最好的制毒师,他的味觉觉醒可是试过这天下草药,再结合了鲁妙子的医药之学,所创造的毒药保证可以让解晖死的不能再死。

    “你果然够狠,竟然当着老夫的面,说要毒杀老夫亲家翁。真是与你那亡国的父亲不似一类人。”宋缺这才明白陈天的真正用意,那就是毒杀了解晖后再将此事推给李阀,届时巴蜀与李阀必不可能再有暗中合作。

    “宋阀主其实也知,与这汉人天下相比,死一个解晖算不得什么。但孤今日敢于将此事全盘告知阀主,便也希望让阀主出面,阻止解晖倒戈于有胡人血统的李阀之手。汉人天下的愿景背信弃义的亲家,孤相信宋阀主会如何选择。”

    陈天知道宋缺是一个为了自己理想连自己家族利益都可以舍弃的纯粹之人。而且他敢相信,如果解晖还是要倒向李阀,那宋缺说不定会自己动手,干掉这位亲家翁。

    联姻这类东西,在世家门阀之间,根本就只是一种象征,从来不能真正阻止两个家族的真正决策。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宋缺为了断自己的男女之爱,可以娶一个丑女为妻,生儿育女,他又怎么会为这亲情所动。

    “好!你是与我一样的人。既如此,今日只差最后一步了,你准备好了吗?”宋缺话声刚落,伸手隔空一抓,‘大司命’便横空飞出,落入宋缺手中。

    “孤今日一定陪宋阀主尽兴,孤也早就想观这‘九歌’之威了。宋阀主,请出刀吧!”

    陈天这次也不再空手对敌,他心念一动‘神牙’出鞘,发现阵阵刀鸣带着无尽血光,落入陈天手中。陈天‘阳之真气’随之催动,原本如赤红恶鬼般的神牙,立刻变得炎阳如火,堂皇光明。

    “好刀!神刀!”

    宋缺识刀之能,当世无人能出其右,他也是只一眼就看出神牙已有灵性,绝非凡俗之刀。这也让他的刀意更要安捺不住。

    霎那间,同样取自于楚辞的‘天问九式’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便出现在陈天眼前。

第三百零八章 天问九式,问天天心!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宋缺这便是天问的‘第一问’,其刀势在两丈方圆这内不住变化,仿佛宇宙初开,星飞太空,上下左右全无定位,刀势根本无法捕捉。即便是陈天如此恐怖的视觉也不无看透刀路所在,这已经不是虚招实招的问题了,这是一种‘未形’的境界。

    面对如此一刀,陈天索性闭上双眼,靠着他的‘触觉觉醒’去感受这一刀在空气之中的‘流动’,去体会这一刀的‘律动’。

    陈天置身于‘大司命’的刀势之中,无论这一刀是上,或下,是左,或右,他都在刀锋接触自己身体前的那一刹那轻轻移动身体,‘大司命’的刀锋就始终于陈天有这一寸之距,一刀一人在这空间之中无断的出现又消失,不断的变化又凝固,形成一种相合相连的‘韵律’。

    “陈王果真是我知音,请再观我这第二问。”说话间宋缺便将‘大司命’抛回其原本所在的刀架,而另一柄‘山鬼’却也同时自行飞至宋缺手中。

    ‘天问九式’第二问‘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山鬼’横削而来,碧光如带,没有半点花功变化,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实则内涵阴阳至理,大巧若拙,大道至简。

    陈天知道这一刀自己是不能再避了,也避无可避,这全无变化的一刀却已经将他周身所在完全封死。

    既然如此,陈天也就以刀拼刀,以他现在二百八十年的真气,他却不想在真气上欺负宋缺。今日他是来观刀,不是来杀人。那就以各自的刀法意境来点评对方吧。

    ‘长征刀法’之‘按兵不动息干戈’

    神牙刀锋缓慢欲绝,却又带着凌乱若狂的阴阳螺旋刀气,陈天这一刀也是结合了缓和与狂乱的两种特性。

    这便是以阴阳对阴阳,神牙死死缠住‘山鬼’。两刀的刀锋之间时而迸发出恐怖的硬撼刀罡,时而又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陈王是如何看出我这‘阴阳三合,何本何化?’的玄虚?“宋缺这第二问又被陈天以最恰当的方式接下,他也满心好奇的开口相问,为何陈天第一次见他的刀,却能有如此默契。

    “千变万化,隐含在全没变化之中,只可意会,无法言说。”陈天神牙回刀入鞘,意犹未尽般的向宋缺感慨一声。

    “陈王知我,请见我这第三问。”宋缺手中‘山鬼’退下,‘九歌’之中最强者‘东皇太一’出现在宋缺的手中。

    ‘天问九式’第三问‘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东皇太一’不愧是天命主神,这一刀带着划分天下九州的绝对气势与力量,以上至下,一击而下,体现了宋缺刀意之中的绝对的主宰与力量。

    “宋阀主弄错了一件事,论力量,你绝非孤的对手。”

    陈天十分欣赏宋缺这一式的刀意,所谓‘地方九则,何以坟之?’便是问这天下土地肥瘠不同,共分九等,但又如何才能分的清楚。所以宋缺这一刀才有以天命之东皇,来一刀分九州之地的气魄。

    宋缺这一刀,其实也是在以刀意问陈天,他有没有自信,可以再分天下九州,有没有力量再将九州之地尽收入手中。

    陈天对于他这刀的回答,那就是一个字,有!

    陈天抛开了自己开始想保留实力的想法,并且在受到这一刀的启发下,创出了他‘长征刀法’的第十式,也是最后一式。

    ‘君临天下分九州’

    陈天这一式将他二百七十年的真气全部融入神牙刀锋之下,再以‘九头龙闪’的九刀轨迹,一刀分为九刀,每刀带着三十年的真气全部都斩在‘东皇太一’的同一点刀锋之上。

    一刀分九,九刀合一,九层三十年的真气不断的叠加在一个点上,其破坏力更胜原本的合力一刀。陈天这一刀的意境更带着九五至尊的意境,世上之事不可‘十全十美’,即便是人间帝皇也只能取九五之数,不敢称十全完足。

    因为陈天这一刀也并非豁尽全力,他还是留了十年的真气之力护住自己持刀的双臂,他为自己留了一线,也是为宋缺留了一命。

    单纯的力量上的对拼,现在的宋缺差陈天太多。别说是宋缺,这天下中任何一人也无法与陈天抗衡,这都要感谢魔门历代邪帝们的毕生贡献。

    宋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与人在拼刀时先一步后退,可这次他不止是后退,而是被结结实实的给崩飞了出去。

    ‘问天堂’的墙壁根本就阻挡不了他倒飞的身体,宋缺在这一刀之下,直接就被崩飞至‘问天堂’外的庭院之中也是仍然收势不住,陨石横飞般轰断数棵大树,直抛出七八丈远,最后压塌庭院的围墙方才能止住身形。

    当陈天双手负背,飘然而下时,见到的是在原地站立神色不改,但嘴角之上带着一抹血迹的宋缺。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功力之人。观你年不满二十,可方才一刀之下尽然有远不止百年的真气。”

    宋缺的刀意已经近天道,他本身已经不拘泥于真气的多寡,只要让他接触这天地自然,他便可回复真气。因此受了陈天如此一刀,仍有再战之力,这就是他的刀,已成‘道’。

    “阀主不愧是天刀,没让孤失望,孤适才正是因阀主之刀,感悟出了一式刀意,这才控制不住,全力出手,倒让阀主见笑了。”陈天原本担心宋缺会被自己几乎全力的一刀被打的伤重不起,但看到宋缺依旧人如刀身,眼似刀锋般的傲然而立,便暗笑自己狂妄自大了。

    “你这一身真气,莫不是长生诀的神妙?”宋缺现下已经明白论真气他是绝对比不了陈天,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丝退却的惧色,这样的对手只会让他战意更高。

    其实如果陈天没有以‘凝真九变’将不同的真气全部融合在一起,以宋缺的境界,他在方才一刀之中就能明白是陈天通过什么特别的方式吸取别人的真气才能有如果规模。

    “今日只论刀意高下,不论真气多寡,孤请见天问第四问。”陈天一手虚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宋缺手中‘东皇太一’被他一把掷回了磨刀室,两道刀芒也应声飞回宋缺手中,正是那对雌雄配刀‘湘君’与‘湘夫人’。

    “以下三招,均以水象为意,听闻陈王惯用水象,今日就请陈天一观。”

    ‘天问九式’第四问‘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宋缺‘湘夫人’刀势一起,犹如大水倾覆,刹那间湧起巨浪滔天,排山倒海,声势极为恐怖。在陈天眼中,此招真可谓是不知山河九重,一眼望不到其高几何。

    “既然阀主能起无尽之高浪,那孤就试着做一做定海之神铁,量一量阀主这山河深浅。”陈天明白,这还是宋缺在问自己,有无丈量山河之气魄。陈天给他的回答就是长征刀法第九式‘解甲归田定神州’。

    陈天刀势从澎湃自转再到静止不动,犹如山河翻涌之中的中流砥柱一般,把宋缺自四面八方压来的刀浪全部排荡卷开。

    “陈王有敢比夏禹之心,老夫之心甚谓。那便再请见第五问吧。”宋缺越打越欢喜,陈天每一刀都深合他心意。

    ‘天问九式’第五问‘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宋缺改以‘湘君’出击,刀势比之前强大近一倍,竟似虬龙闹海,兴波作浪,吞噬一切,猛不可挡。

    “刀如流水,无有间隙,连波成涛,浪接翻涌,浪涛之下,暗藏虬龙。即便是有几处破绽也能飞快掩盖弥补,可以说是完全不着痕迹。好刀!”

    陈天也算是水中龙王,海中霸主,但今日见到宋缺此招,方知自己对于‘水之真气’的变化,还是尚有不及。既然自己在水之一道上不及宋缺,那索性就‘以火化水,焚天煮海’。

    ‘长征刀法’之‘战火焚天祸再生’。

    神牙在陈天‘阳火真气’双重结合之下,赤红如阳,烈炎环绕,刀锋带着一条九天之龙,直扑向宋缺的深海虬龙。

    按理来说是水克火,火不及水,但偏偏陈天的火中带阳,以赤阳之威正克暗虬之龙。加之陈天本就是一个赤阳绝顶如九天之龙般的人,此时烈火焚天更符合陈天的心境与刀意,硬是将宋缺此招给破了。

    “陈王果真乃是有天命真龙之姿,慈航静斋那小丫头真是瞎了眼,不选陈王为万民之君。”宋缺这话明显就是在嘲讽师妃暄全无主见,只知道作为静斋傀儡。是不是真龙天子,是要他自己来确认的,绝不是什么圣女丫头这种货色随便说说的。

    “阀主所言极是,深合孤意,这天下谁能站在最高峰,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真龙圣君。”陈天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年宋缺深爱梵清惠后,还能幡然醒悟,定是他早已看透慈航静斋的真正面目。

    “陈王想必也是看透了静斋手段,正是我辈中人,请见老夫第六问吧。”宋缺发出知己般的笑声后,双手一抛一收,‘河伯’便已入手。

    ‘天刀九式’第六问‘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这天问第六问,有若黄河奔腾,泛滥天下,水淹神州,霸道无匹。‘河伯’暴劈斩下,发出雷霆震动,山崩地裂的巨响,真如黄河决堤,浊浪排空,吞天蚀日,迅淹九州。

    “阀主这是要问孤有无治理千百年来黄河水患之心。这便是孤的回答。”

    ‘长征刀法’之‘以暴易暴将军令’

    如果说宋缺这一刀有巨蛇吞象,黄河吞天的刀势,那么陈天就要以比其更贪欲,更狂暴的姿态回应。

    自古黄河水患困扰历朝历代千百年,陈天这也是要告诉宋缺,无论黄河之水多么的狂暴无常,他作为天下之君,也会率万民之力将其制服,绝不会向黄河低头。

    无数的水之龙卷将宋缺此招的水势席卷向上,逆流翻涌,陈天硬是以自己更强的刀意与力量将宋缺这一招给反推回去。

    “如此强暴之势,可惧天上之水?”

    原本宋缺这‘灵蛇吞象,厥大何如?’还有后手变招,此招最后的刀意让陈天想起了后世李白那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即便是天上之水,无尽黄河,孤也能代天下万民将其挡下来。”

    ‘长征刀法’之‘坚壁清野守山河’

    陈天也在转瞬之间变攻为守,神刀刀锋刀气如城,硬是在这黄河天水之中垒砌起万民长城,以体现陈天寸土不退之意。

    宋缺见陈天如此坚守也拼尽全力,手中一闪一现,便换上了‘少司命’开始了他。‘天问九式’第七问。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女娲造人,大爱人间。‘少司命’作为一把有爱之刀,挥动而出好似全无杀意。

    但此招在陈天眼中,他看出的却是自己若无大爱天下万民之心,此刀便是由爱生恨,透过陈天外在,而直击自己内里。

    ”此刀可真为意念之刀,看似轻巧,却比先前任何一刀都要凶险。阀主以刀是以情入刀,刀杀人情,无爱即死。阀主这是在问孤是否有仁爱天下之心啊。“

    面对如此一刀,陈天此次放下神牙,双手张开,任由‘少司命’的刀意将自己透体而过,直入心脏。

    宋缺这一刀,的确让陈天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太过于自私。自己若无包揽天下万里山河,万千生灵之心,如何可以达到一颗睥睨天下,唯我称皇的帝皇之心。

    他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乃是一颗真正的‘帝皇’之心,而非‘霸主’之心。他一直以来只当这个世界不过是修炼之所,这样的他永远找不到自己‘根基’。

    他要做这个世界的皇帝,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但一直少了一颗真正能成为万千生灵之主的仁心。这仁心并非妇仁之仁,为万民之父之仁的仁皇之心。

    这一次,陈天在宋缺这一问中‘悟道’了,他的心脏并没有再度破碎,而是变得更坚韧,更强力。

    陈天这次是真要感谢宋缺,以刀问天,让自己更明白一层何为帝皇,何为天下之君。

    “陈王有此仁心,老夫心中无限欢喜,今日便放手出最后二问了。”

    宋缺此时的刀意与战意又被陈天推上一个新的顶峰,他暴吼一声“东君!云中君!”。

    二刀仿佛听到自己主人的召唤,不需宋缺发劲提取,竟自行飞出,这正是神刀通灵,如鸟飞翔,横空穿梭,落入宋缺手中。

    陈天见到如此一幕,心中暗赞宋缺已得了刀中真意,可以通神之境了。

    “请阀主发问吧,孤今日有幸,可见这天问九式。孤给阀主的答案也都在这手中之刀上了。”

    陈天此时纵声长啸,可谓是豪气千云,堂皇之象,皇帝之资越发来的浑然天成,如是一体。

    只待宋缺的最后两刀,最后两问!

第三百零九章 宋缺的道,陈天的道,宁道奇的道!

    宋缺闭上双眼,‘云中君’随心脱手,悬浮于空,飘忽不定,摩擦大气,立时雾湧霞生。这便是‘天问九式’第八问的起手式。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刀势如云,聚散变幻,淹没渗透,无孔不入。阀主这第八问怕不止于此吧。”

    “陈王用心观之即可,宁道奇也只至步于此而已。”

    ‘云中君’本就云中之神,云本无形,变化无定。但陈天觉得这一刀产生的云雾之气还是差点意思,先不说这种云雾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就是真的可以将刀势隐藏起来,那也和第一问的‘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岂不是一样的吗?

    “绝不会这么简单,问题出在了哪里?是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看透吗?”陈天面对这‘普通’的一刀时,让其自己在内心之中变得更加警觉。

    “为什么我会觉得有股莫名寒意涌上心头呢?”随着‘云中君’的不断挥舞,云雾之气中又带上一股寒气,可这股寒意却直击陈天的心体内在。

    “不对,我感觉不到他的刀了,他的刀完全‘消失’了?”

    “不可能的,任何东西都不第能彻底消失,即便是有东西可以瞒过我的眼睛,也不应该瞒过我的触觉感知。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不对,他的刀就在他的手上啊,可我为什么只觉得那刀‘在又不在’。”

    短短呼吸之间,陈天的思绪已经不断翻涌,宋缺出刀之后,手中的‘云中君’从动到静,从起到落,从‘有’到‘无’。

    “似有,非有,似无,非无。有实之刀,无实之意,刀仍在,意却无。不对,是刀不在,意处处都在。原本如此,是无意,这是无意之刀。”

    陈天的视觉与触觉都开始变得模糊,但他的意识终于明白宋缺这一刀到底是代表着什么。那就是宋缺真正达到了一种‘意’的极致,他的‘刀意’已经从有到无,融合了他周边的整个天地之间,只要宋缺心念一动,无形之刀,无意之刀,便会将陈天的‘生气’抽离而出,加之斩断。

    这已经是超脱了功力,真气,乃是意境的一刀。宋缺不只是自己是把‘天刀’,他更是将自己这天刀融合了‘天道’之中。

    “阀主之境,竟可达如此境界,孤今日真正受教了。所谓‘天式从横,阳离爰死。’便是天道法式有纵有横,阳气离散就会死亡。阀主这是在提醒孤,人力有穷时,即便是触摸到了天子的门槛,但会有在自己阳气达到最顶峰之时遇到危险。阳离则亡,只在无意之间,怕就是怕自己在最高峰时没有了危机意识。无意之刀,就是这不可测的天道,天降凶兆,未必有示,无意之间,倾覆而亡。”

    历史上有多少英雄人杰,都是在最强势,最高峰之时,只因一个自己不觉之因上就死的不明不白。有的是不懂功高震主,如白起李牧。有的是刚愎自用以为力能胜天,比如项籍符坚。他们都以为自己阳气充盈,力可盖世,却不知自己的阳气早在无意之时便开始消散而去,最后都是无力回天,含恨而死。

    而这所谓的阳气,既是一个王者的朝阳之心,刚阳之体,烈阳之势,也是指的一个王者能否成为那唯一太阳的天命运势。

    宋缺的前七问,已经问尽了陈天是否有成为天下之主的气魄与胸怀。

    现在到了这第八问,就是在提醒陈天,不要觉得自己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即便是他宋缺的功力与真气不如陈天,但也能在无意之间,向陈天出刀。

    而他这一刀,陈天未必真正能接的住,因为这无意之刀,杀的已经不是肉体,而是陈天的阳气,生气。

    “陈王能参悟到老夫的苦心,能通透这一刀,已经可比宁道奇相媲美了。但陈王若是想见第九问,那便要给老夫一个答案。”宋缺此时的声音也是带着一种缥缈之意,无喜无悲,好似无情,却更似天意。

    对于陈天而言,到了这最后两问,已经不再是宋缺在问,更像是这茫茫‘昊天’在问陈天是否有资格做一个强者,一个王者,一个皇者。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孤即便是有再强的阳气才会有过刚而折,过阳而损之时。孤阳不长,独阴不生,老阳必而生少阴,孤只需要时常以阴相合,以柔为助。孤定当以贤良之臣相佐,以敢谏之士而伴,以前代诸皇为鉴,以万民众生为镜,以有意之仁政对无意之天刀,以有对无,以自省对无常,将不可察变为可察,方能抵御这无意无情之天道,之天刀。”

    随着陈天一字一句向宋缺表明自己的心迹与答案之时,陈天体内‘阴之真气’与‘阳之真气’开始融合,神牙不带一丝有形之力,却又好似带着陈天的无尽之意般在他周身画出了一个圆。

    这看似无意,但实是有意的一个圆,带着阴与阳的完全结合中,将宋缺那充斥在这天地间的无意之刀全部隔绝了开来。

    宋缺的刀意已经融入了天地,而陈天的心意与圆满却又在这天地间形成了一个自我的小空间,并在这个小空间内形成了自生阴阳的平衡与相生。

    这是陈天与宋缺之间真正的意识,意念,意境的交流与比拼。如果在这一刀之前,陈天还想着不断提升自己的真气,那现在的他已经明白自己要如何才能真正走向另一个境界。

    宋缺已经用其自己的‘道’告诉了陈天,再多的真气也无法帮助自己的走到那个境界,那是一条‘合道’之路,一条属于陈天自己的‘道’。

    “陈王的悟性已在宁道奇之上了,他当初明了这一刀,也悟出这一刀,但他的心于自然,与陈王如今已近帝皇之心相比,差的太多了。想必陈王已经明白最后一问是何‘问’了吧。”

    宋缺开口之时,‘云中君’已经回到了原本属于它的刀架之上,就好像它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既然第八问是已经达顶峰的人间帝皇要有自省之心,那么最后一问,自然就应当是真正的‘问天’。可是天命从来反覆无常,何者受惩?何者得佑?即便是人间帝皇也无法改变与左右,这第九问就是要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天命是何等的无常,即便是孤今日可以开朝立国身居天子,也不代表未来可以千秋万代。天命从来不会只庇佑一人一朝,谁人与何时受到天罚,非人力所能改变。想必这最后一问便是‘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吧。”

    “哈哈哈哈哈!正如陈王所言,这天问第九问,确是‘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陈王知我,陈王知我啊。”

    代表太阳的‘东君’,就是宋缺手中代表天罚的‘日击’。这一刀,这一式,这一问,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日落黄昏’。

    如果说‘天式从横,阳离爰死。’是无意之刀,那么‘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就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实意之刀’。

    宋缺的刀道的确是将‘无意’与‘实意’二者的境界融为一体之两极。

    ‘无意’之时,无所不在,天地之间充满了‘刀’,无数的刀。

    ‘实意’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只有一刀’。因为这天地之间,‘皆为一刀’。

    而这一刀如同贯穿天地之地,从天而降,日落西沉,黄昏末日,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一刀之中随着‘太阳’全部沉入九幽。

    这一刀在陈天眼中,已经不是宋缺自己的真气所推动的刀,而是他在此时代表‘昊天’再告诉自己其‘威严’,如同高悬于天上的太阳,让自己永远无处逃避,无法抗拒。

    此乃‘天意’,也是‘天罚’。

    “宋阀主或许不知,对于孤来说,头上不止是这一个太阳,孤所见过的‘天’也不是头上这一片‘天’。孤这一生至今所经历过的一切,绝非是此‘天’可以为之‘定论’的。孤既然要做这天地之间的人皇,自然会敬天。但若是天要孤亡之,孤即便是到了地府九幽,也敢挥刀向天。

    孤既然名为陈天,那孤自己便是我大陈的天,是这万里山河,万生众生的天。孤感谢阀主的前八问,但这最后一问,孤也要‘问天’。

    问这昊天,万古千秋以来,是否见证过这世界有第二个‘陈天’。”

    陈天这一问,可谓是将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心事一起给问了出来。这个世界既然是‘神’安排他进来的,那么这个世界其本身是否是真实存在着‘天意’。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天意’,那么是真正的‘无意天道’?还是只不过是‘神的游戏’?

    而自己作为‘神’手中的工具与棋子,是否有一天可以脱离其掌控,可以看到真正的世界,真正的‘天’,在‘神’之上的‘天’。或者说‘神’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存在,更高的‘天’。

    如果这个世界中自己不是第一个出现的‘穿越者’,那么这世界的‘天’一定见过很多的‘穿越者’,但那些‘穿越者’是‘玩家’?,还是如自己一样是一个无法身份‘偷渡客’?

    也正因为陈天心中有如此疑问,也正因为陈天见过更为神秘的‘神’,也正是因为陈天经历过数个世界,他已经不在真正的如这个世界的人一般,对于‘天’是那么的尊敬,因为不可抗拒,无论是庇佑,还是天罚,都只能接受。

    哪怕是作为中原第一宗师的宁道奇,在见到第八问的时候,已经开始‘顺应’了‘天意’。

    因为对于宁道奇而言,并非是如同宋缺所说,其人悟不出第九问。而是他已经悟到了宋缺的第九问,才于第八问是就早早认输。

    在这位‘散人’大宗师心中,都不需要等到‘天罚’降临,自己便会选择退避三舍,不与天斗才是其本来目的。

    至于他是输给了宋缺也好,还是输给了‘天意’也好,宁道奇的确不在乎。他这一生除了在梵清惠身上,动了不应该动的情之外,一切都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他的‘道’就是不争,然而‘夫唯不争,天下又莫能与其争’。

    陈天虽然没有与宁道奇见过面,但却是在宋缺的天问第九问上,心领神会般的理解了宁道奇的心,宁道奇的道。或许到了大宗师这个层面,都是‘意会’与‘神交’。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与梵清惠相对而坐的宁道奇的眼神之间精光闪现,遥望南方。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老道怕是帮不了你了。”

    在这一刻,宁道奇感觉到了他那不愿意面对的一刀,现世了。

    而他与梵清惠都知道,宋缺要在岭南山城与陈天‘试刀’。

    一旦这一刀出现,那么意味着陈天选择了一条自己都不敢走的路。

    这样的人,且不说实力如何,单是这颗份敢违逆‘天意’的心,的确是让一直以来自认为代表‘天意’的梵清惠却是厌恶的。

    可这何尝不是他宁道奇自己曾经想做却又从来不敢做的事呢。

    自己其实非常清楚,自己是因为逃避才成为了‘散人’。是自己的不敢,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只是不敢去做,现在的自己,已是不敢去想。

    他宁道奇这一生,从万物自然之中创造出了‘散手八扑’,但他却从来不敢进那‘极九’之数。他的心境只能到这一步了。

    他原本是非常敬佩敢于向天九问的宋缺,现在的他更佩服敢接下这‘第九问’的陈天。

    其实他一直犹豫是否要替梵清惠出手去除去陈天,他知道梵清惠一直在用自己曾经不应该动的‘情’来迫使自己。他已经为了其与宋缺有过一战了,现在的他是真的不想再为她,再去与陈天一战。

    他在这一刻,也悟了,他明白自己的本心不想做,那便就是不做了。他这一生最后的‘枷锁’也终于此时,断了。

    一代大宗师宁道奇终于可以不在被任何事物所束缚,去追寻他心中的真正的‘自然’,无拘,无束。

昨天那一章伤到我了,脑子都空了,现在还没想好最后两问是怎么样的

    今天写不出来了,改了很多回都不满意,最后两问怎么可以将立意再拔高一点,我两个小时内想不出来。我深夜再想想。

我要承认,自己才思枯竭中!

    想了两天,还没想好怎么收尾这一篇。改了快四次了,都不满意。明天吧,不满意的我自己不想上传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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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介绍:
现已经完成《灌篮高手》《浪客剑心》《鹿鼎记》,《大唐双龙传》世界,《牙狼》世界。
开启新的《奥特曼》世界。
一部80后90后情怀向的作品
主角陈天在自己的世界死于因生活压力导致猝死于39岁。结束了他普普通通的人生。
死后,以灌篮高手世界为起点开始漫步于各个熟悉的世界。
灌篮高手的全国大赛,让他找回早已遗忘的热血青春。
浪客剑心的幕府末世,让他体会到那生死一线的恐惧。
鹿鼎记里的朝廷江湖,让他必须要阴狠狡诈杀伐决断。
大唐双龙的隋末乱世,让他开启逐鹿天下的胆魄雄心。
牙狼系列的骑士守护,让他终日与魔共舞而我行我道。
奥特曼中的保卫地球,让他再次找回内心之中的光明。
神兵玄奇的高武世界,让他领略了东方武功至高魅力。
圣斗士中的冥王神话,让他感受到藏于心中的小宇宙。
漫威世界的美漫英雄,他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注1:本作没有花里胡哨的系统时不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
注2:作者80后老人,也不太会处处玩梗,更多的一种对自己热爱的动漫影视作品的情怀。
注3:主角绝对不会是圣母。
注4:作者是《圣斗士》铁粉。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灌篮高手开始漫步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