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种恶恩得恶果
在兽医高医生和他的朋友努力下，养猪场总算没有再死猪。
三天后下午，轧钢厂养猪场，袁李杨三人齐聚。
李主任率先开口：“高医生，猪没问题了吧。”
“唉。”高医生叹了口气：“不好说，目前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病情，如果再复发。”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袁主任松了口气，难关暂时度过了。
他郑重的交代马祥：“之后按高医生说的做，再出问题你全权负责。”
马祥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袁主任。”
送走了兽医，李袁杨三人来到了李主任办公室。
袁主任第一个说话：“老李，既然猪的病情控制住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惩治几个嘴碎的以儆效尤。”
杨主任附和着：“对呀，这三天难受死我了。”
三人这三天的确不好受，讨论声虽然被强压下去了，可工人们仍会用各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更有甚者会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
高医生的话没听出来吗？暂时控制，就是说有很大的机率会复发，工人的双重怒火我可承受不了。
李主任摆了摆手：“怎么处置你俩看着办，我就不参与了。”
袁杨两人对视一眼，李主任居然不参与，这下难办了，他俩想的是李主任带头，万一猪再出事他首当其冲。
见他两人久未说话，李主任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说道：“有问题吗？如果为难的话我找别人，反正这种小事是个人都能做。”
两人听出了言外之意，你俩人的职位是个人都能做。
官大一级压级死，尽管两人不愿意，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下班前厂里响起了广播：
“一车间王铁柱举报有功，奖励五斤白面，一斤猪肉。”
“二车间田二妞举报有功，奖励二斤白面，二两猪肉。”
“三车间...”
“被举报者王八一，王建国...下车间扫厕所扫地。”
一连说了五个人的举报情况
“最后希望各位工友谨言慎行，引以为戒。”
轧钢间瞬间炸了锅，大多数人被奖励迷失了双眼，瞪大眼盯着周围的人，少数人一脸担忧，这样下去厂里谁还敢说话。
除了机器运转的声音，硕大的轧钢厂再没有别的声音，厨房同样如此，这样下去不行，这种压力下人的神经太过紧张，长期下去肯定会出事。
何雨柱站起来拍了拍手：“各位听我一言。”
等厨房众人目光集中过来后他接着说：
“厂里的广播大家就当放了个屁，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该吹吹，我相信大家不会为了那点东西出卖同事，详情请参与胖子。”
胖子现在老惨了，风吹日晒的站在门口，不但每天被人嘲讽，而且一天下来站都站不稳。
有人认同点头，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四处观望，何雨柱又拍了拍手：
“有小心思的想清楚了，为了那点吃的得罪整个厨房的人到底值不值，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平常下班轧钢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今天一片寂静草木皆兵，工人们警惕的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没了平常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何雨柱摇了摇头，这么蠢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早晚会自食恶果。
三天后的早上，还没到上时间，养猪场。
“马哥怎么办。”一个工人哭丧着脸指着圈里的死猪。
不怪那人害怕，实在是最近轧钢厂气氛太诡异了，养猪场的工人不傻，知道根源出在养猪场，一旦又有猪死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不知道愤怒的工人能做出什么。
马祥虽说害怕的腿发抖，却仍故作镇定的骂道：“慌什么，趁着其他人还没上班，赶紧找个地儿把猪埋了。”
“对对对。”养猪场的职工找绳的找绳，拿棍的拿棍，抗铁锹的抗铁锹。
在马祥的指挥下，工人们抬着死猪来到上次埋猪的角落，用吃奶的劲挖起了坑。
下午何雨柱接到通知，大领导让他带着娄晓娥跟孩子过去一趟。
路上李秘书问他：“柱子你说我要不要跟大领导一起南下。”
何雨柱没回答而是先问起了他：“徐叔对你有安排吗？”
“有的，大领导把我安排到了一个清水衙门。”李秘书如实回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徐叔的安排肯定比我的想法好。”
“也是。”
在河边找到玩耍的星星，一家人坐上车向大领导家驶去。
“干爷爷干奶奶。”一进门星星便热情的叫起了人，媛媛和俊俊也跟着叫了起来。
许姨掏出糖给了三人，摸了摸媛媛，又摸了摸俊俊调笑：“还好你俩长的像晓娥。”
何雨柱一囧，娄晓娥偷笑，星星则在何雨柱威胁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好孩子。”许姨高兴的拉着星星的手上下打量了起来，满意的点着头：“又高了，又壮了，再过几年就要超过干奶奶了。”
星星大声回道：“超过干奶奶算什么，我要超过的是爸爸。”
许姨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为什么要超过柱子呀。”
有人撑腰星星又得瑟了起来：“超过爸爸他就打不过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收拾他了。”
“哈哈。”徐叔和许姨大笑，娄晓娥忍俊不禁，何雨柱黑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就是这样教儿子的。
娄晓娥不甘示弱的回瞪：说的你不教似的。
“柱子晓娥你们感情真好。”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夫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娄晓娥脸红了，何雨柱嘿嘿笑着：“您和徐叔的感情才叫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相濡以沫。”
许姨乐开了花：“柱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徐叔笑着指着他：“一个厨子拽起文来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徐叔您浅薄了。”何雨柱回敬。
徐叔笑骂：“也就你个臭小子敢挑我毛病。其他人在我面前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何雨柱不要脸的回道：“那说明我不畏强权。”
许姨趁机调侃：“老徐吃憋了吧。”
徐叔脸一板：“好你个傻柱，今天不吃你几次大龙你就不知道厉害。”
何雨柱不屑的哼哼了几声，之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四百三十二章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第一盘棋没下多久，大领导皱起了眉：“柱子你棋艺越来越好了，这么快就吃了我一条大龙。”
何雨柱笑呵呵的回道：“那怎么着呢，谁让您是大领导呢，考虑的都是国家大事，至于这个围棋水平嘛。”
大领导边思索边问：“柱子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嘛的吗？”
何雨柱语气低沉了起来：“您要南下疗养了。”
大领导头也没抬：“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想问问你命运交响曲听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说起了大领导的话：“命运就是命运，国家的命运，各人的命运，小为大之，大为小之。”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大领导嘀咕着，而后瞪了他一眼：“滑头。”
何雨柱挠了挠头嘿嘿笑着。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大领导严肃的看着他：“今天叫你来有事交代。”
何雨柱坐直了身子：“徐叔请讲。”
“我走后我的老朋友你能帮就尽量帮下，帮不上不要勉强，安全第一，另外提醒你别迷失自己。”
见何雨柱没听明白，大领导说起了他的话：“打不过就加入。”
何雨柱知道他大领导担心自己和负责人走太近，于是撇了撇嘴：“要不是为了晓娥我才不会跟他们打交道呢。”
大领导见他心里有数便没在说了，专心思考起了如何破局。
何雨柱恢复了笑脸：“我觉得可以开始下一局了。”
另一边许姨开心的逗着四个孩子：“娥丫头柱子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秘方。”
娄晓娥想了想：“应该有吧，他经常会泡一些乱七八糟的药酒。”
“我就说嘛。”许姨看了看四个孩子，又捏了捏娄晓娥的脸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岁月在你脸上没留下多少痕迹，还是那么水嫩。”
娄晓娥脸红了：“许姨您说笑了，我都四个孩子的妈了，人也步入了中年，哪来的水嫩。”
许姨不知想起了什么感叹道：“是啊，时光如流水，一转眼我和你徐叔都老了。”
星星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干奶奶您一点都不老，我们院的那几个奶奶才叫老呢，明明和您差不多大，看起来却比您老了一辈。”
娄晓娥瞪了星星一眼：“瞎说什么呢，赶紧给干奶奶道歉。”
许姨笑靥如花，如果成年人这么说她会认为要么是恭维要么是羞辱，但孩子就不一样了，童言无忌，孩子这么说就说明自己真的年轻。
许姨摆了摆手：“晓娥别那么严肃，童言无忌嘛，星星这是夸我呢。”
星星头点的像捣蒜：“还是干奶奶懂我，不像我爸我妈就知道打我。”
行姨捏着星星的脸蛋调侃：“泥猴子，打你都这么皮，要是不打那不得上天。”
“你们都欺负我，我去找爸爸玩。”星星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娄晓娥和许姨轻笑，接着聊起了其它事，说是聊天，其实更多的是许姨在告诫娄晓娥。
安全第一，多长个心眼，让何雨柱别跟一些人走太近...
第五盘。
大领导把棋盘一推：“不玩了，柱子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说让着我点。”
“不是您让我拿出真实水平的吗？”何雨柱装起了傻：“还说不发挥全部实力是侮辱您。”
大领导一怔，随后骂道：“好你个傻柱越来越滑头了，拿我的话来说我。”
何雨柱耸耸肩：“那能怎么办呢，不滑头说不定早让我们院那个两个禽兽整下去了。”
提到四合院大领导也无语，何雨柱跟他讲过四合院的情况，他没想到一个小院子妖风如此之大。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柱子我饿了，去做饭吧。”
“得咧，您瞧好了。”
今天的菜格外丰盛：麻婆豆腐，回锅肉，鱼丝肉丝，夫妻肺片，口水鸡，东坡肘子。
大领导吃一口放下筷子：“还是柱子做的菜好吃，此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
何雨柱拿出早准备好的菜谱递给许姨：“姨，徐叔到南边就靠您照顾了，里面有我的心得，您照着上面学很快就能上手。”
许姨推了回来：“柱子我怎么能要你的独家秘籍呢。”
何雨柱又推了过去：“啥秘籍不秘籍的，就是简单的家常菜，太复杂的我没写上面。”
“我敢给您就不怕外传，厨师行业我还没怕过谁。”
大领导见状发话了：“老婆子收下吧，别辜负了柱子一番好意思。”
说完欣慰的看向何雨柱：“看样你把我的话记心里了，知道哪头重哪头轻。”
“一直都记着呢。”何雨柱回道：“做人要有一技之长，不要鼠目寸光，所以这些年我从未停止过对厨艺的磨练，这您和姨应该尝的出来。”
“尝的出来。”夫人笑着说：“一段时间不见就能感觉到柱子厨艺在提升。”
大领导满意的点头头：“这就对了，男人嘛，就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夫人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说二位今天能不能不要谈工作上的事了，聊聊家常不好吗？”
“好好。”两人同时回道。
何雨柱端起酒杯：“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大领导笑着端杯：“一个厨子不研究菜谱，研究起诗句来了。”
放下酒杯何雨柱笑道：“那能怎么弄呢，学到老活到老。”
大领导转头对许姨说：“你看柱子，说他胖他还喘起来了。”
许姨白了他一眼：“不是你叫柱子多读书提升文化修养嘛，人家提升起来了你还说人家，老徐你可真难伺候。”
大领导被噎住了，娄晓娥偷笑，何雨柱对许姨竖起大拇指：“老姐姐威武，我必须敬您一杯。”
星星突然插嘴：“爸您叫错了，您应该叫姨，您这叫我把我和妈置于何地？我是叫您爸爸还是叫您爷爷？妈是叫您爱人还是叫您爸爸？”
大领导下准备说何雨柱占自己便宜，听到星星的话哈哈大笑，夫人同样如此。
娄晓娥羞红了脸，何雨柱撸起胳膊：“小兔崽子我看你皮又痒了，别忘了你等下还要回家。”
星星边扒拉边嘀咕：“臭爸爸，等我比你高大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何雨柱瞥了星星一眼，今晚让你知道什么是爱的拳头，什么是父爱如山。
第四百三十三章 纸包不住火
挨打的次数多了，星星经验变得非常丰富，他从何雨柱跟娄晓娥语气神态基本上能判断出自己会不会挨打。
所以一回家他立马躲进聋老太太屋不出来了。
没打到星星娄晓娥有些遗憾，何雨柱倒挺高兴，孩子学会察言观色了，在察觉娄晓娥遗憾后，关上门两人好好打了一架。
第二天养猪场又死了一头猪，第三天两头，第四天一下死了五头。
马祥彻底慌了，赶忙去找高医生，高医生看过后告诉他治不好了，让他赶紧把猪全埋了。
“完了，全完了。”马祥瘫坐在地上。
因为马祥的隐瞒，袁主任以为猪没事了，所以下起了狠手，这三天共处置了三十五个被举报的工人。
整个轧钢厂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被处置的工人要么是好友举报的，要么是有私仇抓住无心之话举报的。
轧钢厂乱成了一锅粥，所有工人看谁都像仇人。
让何雨柱欣慰的是厨房没有出现举报的事，他想了下把首功给了胖子，有他的例子在前，厨房的人多少有些顾及。
虽说如此，但厨房的气氛仍有些压抑，刘岚很烦躁，对于她这种大嘴巴来说宁愿挨骂也不想没人说话。
到树荫下晃醒正在打盹的何雨柱：“师父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么悠闲。”
何雨柱眼都没睁慢吞吞的回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定力都没有，屁大点事就慌成这样，为父将来怎么带你飞黄腾达。”
刘岚额头冒起了青筋，屁的年轻人，论年龄老娘可比你大，如果你不是我师父，老娘会让你知道中年妇女的威力。
在刘岚吐槽何雨柱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祸从口出你不是没体会过，所以我要求你把这场闹剧当成对自己的锻炼，在闹剧结束前你不准说工作以外的话。”
刘岚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没事找事，好歹之前还能说两句闲话，现在好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了，何雨柱的话她不敢忤逆，耷拉个脑袋回了厨房。
厂里的气氛何雨柱也觉得很难受，下午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出去逛逛。
路过保卫的时候科长告诉他兽医又来了，何雨柱说了句知道了就出去了，他打算到信托商店去转转。
人挪活树挪死，有了上次差点被抓的教训，刘光福那边他是不走了，有危险的不干可以去没危险的地方，于是他想到信托商店。
在工资不高、物资匮乏、凭票供应的年代，人们逛不起百货大楼、西单商场，信托商店就成了首选。
里面的东西便宜不要票，而且还能捡漏，不过机率不大，因为东西都是有人掌眼的，真品赝品会标出来。
信托商店类似二手市场，它的业务以代营为主：分为售品部和收购部两块儿，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
人们要出售暂时不用的新旧物品，信托商店就根据市价，并参考物品的新旧程度做价收购。
如果是寄卖，出售的价格由双方协商，店方无权变动，卖出去收一定的手续费，卖不出去原封不动的拿回。
何雨柱本想看看有什么老物件可以买的，到了才发现多是生活用品，旧家具，自行车等，至于老物件他没看到，打听过后才知道以前有。
老物件捡不到何雨柱往旧家具区走去，他想看看有没有小叶紫檀的家具可以捡。
紫檀始于东汉末年，明清为皇家所重视，特别是清初，宫廷几乎垄断了紫檀家具，后世紫檀木禁止采伐，有关国家对其出口进行了严控，市场价超过百万元每吨。
何雨柱转来转去只买到两把小叶紫檀南官帽椅，黄花梨的旧家具不少，不过他只买一个桌子和两把椅子。
黄花梨在这时没有多值钱，何雨柱买桌椅共花了十块钱，黄花梨暴涨的时间是1985年，王世襄先生写了一本书，从而带动了其价格。
纸终究包不住火，第五天有个工人不知为什么来的比较早，在跟保卫科的人吹牛的时候听他们说昨天兽医又来了，有些担忧的他准备到养猪看看。
一到养猪场他肺都气炸了，马祥等人正抗着死猪去埋，等他们走远，工人悄悄到猪圈看了看，所有的猪都病殃殃的，一看就活不了多久。
工人双眼通红的朝保卫科跑去，离的老远他就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猪，猪，猪。”
小王刚好端着茶缸出来，上前把茶缸递给他：“老蒋你慢点，喝口水再说。”
老蒋气喘吁吁的接过茶缸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好了，猪全死了。”
“什么。”保卫科的一人听炸了锅，纷纷围了过来，“老蒋你再说一遍。”
“猪全死了。”老蒋恨恨的咬着牙：“我刚到那边就看到马祥正带着人埋猪，圈里的四十头猪也半死不活的，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从处罚王铁柱开始到第五天已经一个星期了，厂里的工人神经一直紧崩着，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
小王把茶缸往地上一摔：“嘛了个巴子的，说什么猪没问题，看样咱们被骗了。”
“嘛了个XX的。”“狗R的袁主任。”“我cao他XX的。”“我R他...”
一片骂声，对猪的心疼，被欺骗的不爽，一个星期的憋屈，所有听到的消息的人都在口吐芬芳。
“走。”小王手一招：“绝不能轻饶了他们，先把他们抓来游街，之后再看厂里怎么处处置。”
留下值班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养猪飞奔而去。
养猪场内愁云惨淡，马祥坐在石头上一根接一根，他又惊又怕又后悔，马上到月底例行杀猪的时候了，到时猪死的消息肯定瞒不住。
自己首当其冲，别说工作，性命都堪忧，这一周工人们什么状态他一清二楚，一旦他们得知猪全死了，他们的怒火足以湮灭自己。
“不行，我得跑。”马祥狠狠踩了下烟头，“到乡下亲戚那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以姨夫的本事帮我重新找个工作轻而易举。”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最有味道的厂大会
说干就干，马祥说了声自己去买早餐，骑上自行车便打算开溜。
没走多远他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往养猪跑，坏了，消息泄露了，马祥立马调头走另一边的大门。
“马祥跑了。”人群中有认识马祥的大叫，众人加快了速度。
“马祥你怎么又回来了。”养猪场的一名姓王的工人奇怪的问道，马祥理都没理用吃奶的劲把自行车骑的飞快。
“呸，拽什么拽，不就仗着袁主任是你姨夫吗？”工人对着他的背影来了口66年的老痰。
“别让马祥这孙子跑了。”“这孙子太可恶了。”“打死这个关系户...”
喊打喊杀声传到王洋耳里，他意识到不妙，扯着嗓子边跑边叫：“快跑啊，猪死的消失暴露了，马祥那孙子已经跑了。”
由不得王洋不怕，看这群人的样子，不跑铁定挨打。
何雨柱管理的时候养猪场只有五人，他被撸下去后很快变成了十五人，都是关系户，人一多就容易造成混乱。
这时的生产气氛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些人对马祥面服心不服，只要他不在就会偷奸耍滑，天气炎热，通风散热不到位，卫生又不过关，所以提前爆发了瘟病。
最终养猪场只跑掉马祥和王洋，其他值夜班的五人全被抓住了，何卫科的人二话没说先把他们打一顿，然后压着他去禁闭室。
保卫科被李主任紧紧攥在手里，因此他们受的影响很小，所以怒气没那么大，再加上多是部队转业人员，下手很有分寸，如果换成工人，打伤都是轻的。
科长上班后得知了缘由，他一边交代养猪场其他人上班后第一时间把他们扣住，科长不是想整他们，而是为了保护他们。
与此同时科长找到李主任司机让他赶紧开车把李主任接来，厂里就要出大事了。
得知猪有可能全会死，司机不敢马虎，油门踩到最高，还在家吃饭的李主任一听，扔下筷子让司机赶紧带他去厂里。
到了厂门口他先让科长召集保卫科和纠察队的所有人，务必保证不能出乱子，接着又来到广播室，让他们通知工人到广场开厂大会。
工人们三三两两接头交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得知猪已经死了十头，其它四十头也有可能会全死后，现场炸了锅，他们大吼着要说法。
广播里传来李主任的声音：“工人兄弟们请暂熄怒火，养猪场的人已经被厂里控制住了，袁主任也被关了起来，审完后保卫科的人会带着他们在厂里游街。”
何雨柱招来马华等人，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几人坏笑着去通知其他厨房的人，很快烂菜叶，臭鸡蛋，刷锅水出现在厨房人手中，甚至还有泔水。
其他工人有样学样，有朝他们要的，有脱鞋的，有拉帮结伙去厕所的，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
这恐怕是轧钢厂最有味道的一次大会了，何雨柱赶忙去厨房找来口罩带上，其他人纷纷效仿，带什么的都有。
带口罩的，手绢捂鼻的，用绳子或布条堵鼻孔的...
会议室，李主任带着他的七个副主任开始审问袁主任，与其说是审问，不是说是聊天。
“老袁没想到你会栽在这种地方，我原以为还要和你斗上一段时间。”不知道傻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李主任虽说坐在袁主任对面，思绪却不在他身上。
“老李你真幸运，什么都没做杨厂长下去了，我刚跟你过招，背后就失火了，时也命也。”这就是所谓的幸运之子吗，袁主任无比郁闷。
如果手段尽出不敌李主任也就罢了，可明明对方还没发力自己就倒下了，这叫什么事。
杨厂长，等等，李主任回忆了下，那段时间傻柱好像经常往他办公室跑，没过多久他以身体不好为由主动申请调离，那段时间他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
傻柱找老杨，老杨生病，傻柱离开养猪场，猪生病，这不会都是傻柱的手段吧，是了，一定的是他的手段，李主任想起胖子的话。
傻柱不但精通药膳，还精通医术，他有空就会到一个姓李的药铺那去开方子抓药，而那个姓李的祖上是御医，李主任越想越心惊，顿时感觉浑身发凉。
“老李你怎么了，赢了我不用这么激动吧。”袁主任带刺的声音传来。
李主任示意副主任们出去，他们走后他小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袁主任。
“不会吧老李，他一个厨子有那么大本事。”运气实力的败北袁主任都能接爱，唯独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看不上的厨子算计了。
杨厂长的事，自己抢了傻柱成果他反应不对的事，袁主任已经相信是傻柱算计了自己，相信归相信，但他心里却不能接受。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袁主任无比抓狂的嘶吼，然后拼命薅自己的头发，最后发出凄惨的笑声：“呵呵，呵呵...”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老袁居然栽在一个厨子手里，哈哈，哈哈...”
李主任往后退了退，袁主任头发散乱，双眼通红，还癫狂的大笑，他生怕其发疯给自己来上几下。
袁主任注意到了李主任的动作，他不屑加懊恼，不屑的是姓李的胆子这么小，懊恼的是自己被他唬住了，如果自己胆再大点，说不定掌权的就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唉，袁主任在心里叹了口气，梳理了下头发，又搓了搓脸，深吸气后笑眯眯的问：
“老李傻柱你打算怎么办，他今天能阴我，明天就能阴你。”
李主任面色僵硬的回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
“哈哈。”袁主任开怀大笑，一脸嘲讽：“傻柱如此聪明，你的所为所为瞒的过他吗，说不定他已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给你埋好了雷。”
“别挑拨离间了。”尽管心里认同袁主任的话，李主任嘴上不服软：“你那点小聪明就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傻柱要搞我早搞了，他家那次，他随便给负责人说两句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可他并没有，由此可见他没那个意思。”
袁主任不屑的扬起嘴角，刺已经种在你心里了，你爱咋咋说，我坐看你被他整倒的那一天。
第四百三十五章 困果循环报应不爽
“全体工人同志请注意，全体工人同志请意，经上级研究决定，对袁主任等人做出如下处罚。”
“全体降为学徒工，扫地扫厕所下翻砂车间，另自掏腰包购买种猪，下班时间义务到养猪场劳动，直到弥补全部损失。”
“同时对之前被举报的同志说声抱歉，恢复原有岗位，并且本月工资双倍。”
工人们又议论了起来，有人说处罚太重，有人处罚太轻，也有羡慕被举报人的。
“他们来了。”最前面的工人叫了一声，其他工人摩拳擦掌，也不嫌“武器”有味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首位的袁主任中弹最多，身上挂着菜叶流淌着臭鸡蛋，再加上泔水和米田共，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尽管如此，工人们热情不减，仍用手中的“武器”热烈欢迎他们。
被举报的四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哥哥姐姐们，咱们还动手吗？”
“动个屁，也不看看他们身上都是什么，小心沾染上晚上婆娘不让上g。”
“算他们走运，兄弟们他们到了，扔家伙。”
保卫科的人松了一口气，李主任特意交代盯好这些人，不要让他们惹出乱子，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见他们放弃，保卫科的人暗自庆幸，同时在心里感谢何雨柱，如果没他的损招，这四十人准会动手。
“袁主任您外甥呢。”何雨柱还不知道马祥和王洋跑掉了。
袁主任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忍着疼痛抬起头挑拨：“傻柱你别得意，我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你的明天。”
李主任不会放过你的，虽说袁主任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但何雨柱还是看懂了。
老小子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挑拨离间，何雨柱耸耸肩：“袁主任您想太多，您之所以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就是因为想要的太多，却忘了自己胃口大能力小。”
“傻柱你。”何雨柱不想跟他说了，一个臭鸡蛋扔在他额头上，像是信号一样，厨房的人纷纷扔了起来。
袁主任此时最恨的是马祥，自己费心费力的把他弄到养猪场，出问题他却跑了，工人们找不到他，把怒火全发泄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能度过这一关，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袁主任在心里暗下决定。
待游完，又处理完杨主任，李主任找到了何雨柱：“傻柱，食堂主任和养猪场这个担子还得你来挑。”
李主任其实并不想把这两样交给何雨柱，他权衡了好久，又认为这是个提升自己声望的机会，袁主任把事情弄的一团糟，甚至激起了工人的怨愤。
何雨柱如果把猪救活，自己最少能落个知人善用的美名。
“李主任您高看我了。”何雨柱摆手拒绝：“到了这个地步我无能无力。”
傻柱想干什么，坐地起价？李主任微微皱起了眉。
何雨柱若有所思，姓李的不会以为自己想趁机要挟他吧，我才没那个心情参合轧钢厂的屁事，哥们现在只想平安混到开放后搞钱，“李主任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办法。”
“我去养猪场看过，这么热的天那边卫生通风没做好，食物也有些发嗖，这些是引起猪瘟的主要原因。”
“真没办法了吗？药不是你。”李主任说完盯着何雨柱，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居然能想到自己头上，不愧是从开头潇洒到结局的人物，何雨柱不示弱的跟他对视，“真没办法，如果他们严格执行规章制度或许还有救。”
“好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果然是傻柱动的手脚，确认了自己想法李主任便离开了。
临拐弯前，李主任回头看了一眼，还好何雨柱对权力不热衷，不然自己就有危险了，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口腹之欲与权利地位李主任还是分的清的。
回到办公室他拿起了电话：“爸，事情是这样的...”
李主任岳父的声音传来：“怀德你的想法是对的，傻柱不能留在轧钢厂了，这个人太擅于伪装了，保不齐已经有了对付你的后手。”
“我准备把他调到机修厂，之前大领导已经帮他运作好了，没想到今年出了意外，我回头跟几个老伙计发发力，把他调那边去。”
“职位呢，据我所知他不爱财不爱权也不爱色，就喜欢研究乱七八糟的东西。”
“财权色总有一样男人喜欢的，怀德你要么被他骗了，要么他隐藏的太深，又或者他心气太高，我估计第三种居多。”李主任岳父分析着。
“因为大领导原定今年让他去机修厂当厂长，如果不爱权他会同意吗？”
对呀，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李主任拍了下打大腿，自己之前还合计过，傻柱从机修厂渡金回来自己早升到书记或者更高的职位了。
因此才判定他没威胁，现在一想他职位都是连跳的，厨师，食堂主任，机修厂厂长，再调回来说不定直接出任轧钢钢厂长。
原以为傻柱隐藏在第二层，没想到他在第三层，自己还傻乎乎的帮他这帮他那，李主任惊出一了身冷汗，还好岳父点醒了自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主任苦笑了下：“爸没想到傻柱这个厨子心计如此厉害。”
“看样你想明白了。”电话那头传来欣慰的声音：“你被他的绰号先入主为迷惑了，你又喜欢吃他做的菜，再加上他真心喜欢研究东西，所以你才会当局者迷。”
“万幸的是他对你没什么敌意，否则就算我跟负责人认识，你不死也得掉层皮，好了，话就说到这，你等我消息就行。”
挂掉电话李主任额头冷汗流了下来，轧钢厂好危险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同时他的好胜心起来了。
他自认为心思不比厂里任何人差，谁成想在一个厨子身上打了眼，李主任自嘲的笑了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刚才自己还用这个嘲笑袁主任，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轮到了自己。
看着墙上的画像，李主任扬起了嘴角，我倒要看看自己哪点不如傻柱，于是让人通知何雨柱晚上请他吃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主任晚上请我吃饭？接到通知的何雨柱一脸懵逼，姓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摩挲了一会儿下巴什么也没想出来，何雨柱干脆不想了。
“最后一道菜了您哪。”随着马华声音落下的还有关门声。
李主任端起酒杯朝门口努了努，这人靠不靠的住，何雨柱跟他碰了下杯：“李主任您有秘书吗？”
正经秘书都是领导心腹，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主任忽然有些羡慕何雨柱，自己虽然在轧钢厂一手遮天，但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你就那么信任他，他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厨子，说不准一点好处就被收买了。”李主任知道守在门口的马华听的到，故意挖坑。
挖坑是一方面，李主任心里也是这样看马华的，为了一点小利出卖最亲的人的事他见多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李主任我曾经认为您是这个厂里最聪明的人，没想到您居然跟许大茂一样喜欢用这种上不来台的小手段，看样我高看您了。”
傻柱什么意思，李主任皱起了眉，拿我和许大茂相提并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随时可以拿捏我，难道真像岳父说一样他已经给我挖好了坑。
何雨柱欢快的扬起嘴角，地位高和心思缜密的人容易想太多，特别是他们面对对手的时候无时不在揣摩对手的意思，何雨柱只用一招，实话实说。
“傻柱小心无大错，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李主任反驳着。
何雨柱点点头，“有道理。”
李主任一看有效果刚想继续扎刺，何雨柱话峰一转：“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信仰和忠诚所活，他们宁愿丢掉性命也不会做背叛的事。”
傻柱不好对付呀，比自己还会说冕堂皇的话，话说的越好听的人越要小心，今天这顿酒真是请对了，傻柱比自己想的层数高上不少。
李主任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顺着何雨柱的话，“是啊，我们的老前辈不就是如此。”
太虚伪了，这是何雨柱不喜欢往上爬的主要原因，活的太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知道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偏偏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他说起了真心话：“李主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然这样下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还想早点回家搂婆娘呢。”
年轻就是好呀，自己那时同样如此，只要闲下来就会想那点事，哎，李主任低下头看了看，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只能望而流泪。
想想都是泪，李主任重新抬起头，“傻柱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想过取代我。”
这么点破事直接找我问就是了，用得着请客吃饭吗，何雨柱耸耸肩：“没有，别说取代您，就连食堂主任我都没多少想法。”
“能当就当，不能当我也不在意，甚至我时候还不想当，领导毕竟要注意形象，不能愉快的骂人揍人。”
“那袁。”
“您是想说袁主任的事吧。”何雨柱抢过话，“我当领导的愿望不强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揉捏，想抢我的果实就要做好牙崩的准备。”
“我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我发现别人想要伤害我，我会主动出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我呢。”既然已经打开天窗了，李主任也不藏着掖着了，“以你的聪慧应该想的到如果没我点头老袁不会动手。”
何雨柱给两人满上：“我刚才说过了，我不在意当不当领导，我这个人又懒又怕麻烦。”
这点李主任相信，胖子的小报告，他自己来厨房的时候也多次见过何雨柱躺尸，用厨房人的话说，“何师傅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这种时候当领导事太多，就算您不把我撸下来，说不定哪天我烦了会主动要求回厨房，你们每天咋咋呼呼东奔西跑有什么意思，有那功夫我在厨房喝喝枸杞茶吹吹牛不好吗。”
“至于为什么不对您动手，一来咱们一直合作的比较愉快，二来咱们没有利益冲突，三来您喜欢吃我做的菜对我又比较宽容，轧钢厂您掌权我可以过的很舒服，所以我为什么要没事找事。”
李主任又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想再次确认：“傻柱这是你的真心话。”
话是真心话，但却不是全部，何雨柱指了指自己双眼：“真假与否您自己看，语言可以骗人，眼睛却不会。”
李主任直勾勾看了何雨柱一会儿，见他眼睛丝毫不闪烁，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李主任哈哈笑了起来，“傻柱我信你，来，干一杯。”
酒下肚，吃了一口菜，李主任感叹道：“唉，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让你走，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咱们一直合作的很愉快。”
李主任是真不想失去何雨柱，他的菜不知为自己拓展了多少人脉，他这一走，自己那些朋友估计不愿意来了，可他毕竟对自己有威胁。
何雨柱接过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换成我会做和您一样的选择，那么李主任您打算把我调哪去。”
李主任如实回答：“机修厂，我岳父已经在运作了，估计一周左右调令就会过来。”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你们真会玩，之前阻止我去，现在又上赶着让我去。”
“呵呵。”李主任干笑，假装没听懂何雨柱的讽刺，“对了柱子，刘岚能不能留下来。”
这老家伙还不死心？何雨柱赶忙摇头：“不行，留她一个女人在这我不放心，厂里有个主任特别喜欢欺负寡妇，我不在万一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直接报我名得了，李主任一头黑线：“傻柱这种没根没据的事你也信？”
你那点破事厂里谁不知道，这脸皮厚度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难怪能成为一把手，何雨柱啧啧的摇头看着李主任不说话。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李主任很想勇敢的挺起胸膛跟何雨柱对视，可心虚就是心虚，没两下他便败阵下来，拿出手绢不停的擦额头上的虚汗。
第四百三十七章 调令来了
李主任毕竟是李主任，脑筋转的还是很快的，既然虚头巴脑的没用，不如实话实说。
“傻柱女人和前途哪个重要我还是分的清的，你和刘岚一走厂里就没有能做招待的厨师了，这是我想让刘岚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李主任这话不假，原剧中就是，他的朋友嫌厂里菜难吃都不愿意来，因此他想让傻柱回来，食堂主任说刘岚会不高兴，李主任直接甩脸色，“不要管她，她要是不想干就她让走。”
信归信，不过何雨柱仍不打算让刘岚留下来，这货以前就打过刘岚的主意，后来听说她是自己徒弟才放弃，何雨柱不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想法。
多半是有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不就这点心思，不能让刘岚陷于危险之中，何雨柱直接拒绝，
“我懒散惯了，她留在这机修厂的菜谁烧，马华不行他厨艺还不到家。”
见何雨柱把口全部堵死，李主任便不在强求，转头聊起了别的话题两人一杯接一杯。
送走李主任马华忍不住开口询问：“师父咱们真要去机修厂？”
“你不都听到了吗，怎么，不想去？”
马华摇头：“师父您去哪我就去哪，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调您过去。”
“没听李主说吗，我对他有威胁。”何雨柱没有告诉马华真相的打算，知道的人越多意味着风险越大。
“哦。”何雨柱不说，马华也不多问，只是神情有些低落。
何雨柱给了他一脚：“傻小子别想太多，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没看过小人书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马华人是憨厚，但却不傻，袁主任前脚出事，李主任后脚就要把何雨柱调走，说明了什么，说明袁主任的事跟他有关。
想通了的马华嘿嘿一笑，“师父我知道了。”
何雨柱交代道：“到了那边抓紧把你的厨艺练起来，以后有大用。”
“嗯。”马华没问原因，做为跟何雨柱比较熟的人，他能感觉到何雨柱一直在谋划什么。
跑的和尚跑不了庙，王洋深知这个道理，第二天主动来承认错误，处罚和袁主任等人一样。
马祥就比较惨了，在袁主任的指引下，保卫科的人第二天就抓住他了，找到后一顿爆打，到了厂里又被袁主任打了一顿，之后养猪场其他人把他扭到厕所给他来了次洗礼。
最后扫厕所的活全教了给马祥，一直扫到开放，祸兮福所倚，开放后忍无可忍的马祥下海了，没想到在渔村混的还不错。
之后的一周何雨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甚至来也不来，李主任对此睁一只眼闭一眼。
时间很快来到了九月一号，何雨柱的调令到了，看着调令上面出任厂长四个字，何雨柱直骂坑爹，李主任够阴险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刘峰被关了起来，机修厂现在掌权的是崔大可，这货比许大茂狠多了，许大茂最多坑蒙拐骗，背后说坏话。
崔大可可是个为达目的可以堵命的货，丁秋楠那事，但凡那个女人刚烈点，崔大可小命可以说不保。
到那边找他谈谈，希望他可以识时务，他当他的革委会主任，自己搞自己的生产，顺便再庇护些人。
如果他过界，自己不会像南易那样君子，何雨柱一瞬间就做好了打算。
唤来刘光天：“你到南台公社去一趟，收集一个叫崔大可的人的黑料，到机修厂我有用。”
机修厂，接到通知的崔大哥压力山大，总厂什么意思，对自己工作不满，所以特意调个厂长来给自己压力？
何雨柱这个人他知道，做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上进份子，他只要有空就会听广播关心时事。
在他看来这个人不但聪明而且狠辣，全国第一例，几十万资产说捐就捐，崔大可自认为做不到他那个地步。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他有金身护体只要他没犯原则性错误自己根本动不了他，而他想动自己却简单多了。
从一个农村娃爬到机修厂一把手，其中的艰辛与苦难可想而知，难道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崔大可急的团团转，不行，我得主动出击，从哪里下手呢？
“南易，南易，你慢点。”听到南易的名字崔大可眼睛一亮，手一敲，对了，厨师，南易不就是厨师吗，说不定两人认识。
崔大可赶忙追了上去：“南易你过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南易没给他好脸色：“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看我正忙着吗？”
崔大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同时他非常了解南易的性格，陪笑着帮南易干活。
南易同样非常了解崔大可，见他这副德性知道他有求于自己，毫不客气的使唤起了他。
半个小时后活终于干完了，崔大可双手抵着膝盖气喘吁吁道：“现在有空听我说了吧。”
“崔大可你才来城里几年就虚成这样，有空到翻砂车间多干点活锻炼锻炼”南易是嘴硬心软的人，虽说在讽刺崔大可，但对于他的要求也没拒绝。
“趁着哥们心情好有屁快放。”
崔大可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对南易的讽刺视而不见，笑着说：“你认识一个叫何雨柱的厨师吗？”
“你问他干嘛，是不是又想使坏。”南易警惕的看着崔大可，何雨柱的妻子跟他一样是资本家的后代，所以由不得他不警惕。
崔大可谎话张口就来：“有位领导特别喜欢川菜，我听说何雨柱是川菜大师，因此想打听下他的情况。”
“呸，崔大可你够会钻营的。”南易对着崔大可鞋上就是一口，“也对，你不会钻营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实话告诉你何雨柱哥们不但认识，而且很熟，但想让我介绍他给你认识，姥姥。”
说着把崔大哥推开，“死了这条心吧。”
崔大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追了上去拦住南易：“不用你介绍，你只要告诉我他的性格爱好就行，我自己去找他。”
“崔大可你长的丑想的美，看在丁秋楠的面子上，我劝你不要去招惹何雨柱，他那个人脾气可没我这么好。”
第四百三十八章 的男人
你脾气好，崔大可无语的看着南易，但凡你收敛点脾气多给刘厂长和刘科长点面子都不会混成现在这样。
让崔大可更无语的是，何雨柱脾气也不好，好嘛，是不是你们有点手艺的厨师脾气都大。
“崔大可你死心吧。”南易推了崔大可一把，“何雨柱不是咱们厂领导一点吃吃喝喝就能被收买，如果不是年纪尚小，他绝对是我们厨师圈里的这个。”说着南易竖起大拇指。
“人家根本不缺吃喝，所以你最无往不利的手段在他那一点用都没有。”南易幸灾乐祸的笑了。
脾气不好，不缺吃喝，京城厨师圈年轻一代领头人，崔大可从南易的话中分析着。
“有没有用不是你南易说了算，你只要告诉我他的住址就行了。”崔大可继续套路南易。
南易直接拒绝：“想都别想，没经过他的同意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没想到你南易还有怕的时候。”崔大可用起了激将法。
“哼。”南易冷哼，“少来这一套，这种拙劣的激将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平常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在乎。”
南易对何雨柱很佩服，差不多的年龄，自己有师傅指点而他全靠摸索，结果他的厨艺远超自己。
南易是君子，不会嫉妒厨艺比他好的人，只会督促自己向其学习，更别提何雨柱还救了二毛。
崔大可在南易心中是个小人，所以南易更不可能告诉他何雨柱的住址。
看样何雨柱在南易心中地位很高，就是不知道两人交情怎么样，要是比较好的话那可太糟了，崔大可思索着。
南易见崔大可又开始琢磨了，不屑的切了一准备离开，刚走两步想到丁秋楠心又软了，停下脚步转头警告。
“崔大可，你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何雨柱也不是吃素的，你最好能跟他和平相处，不然我敢保证倒霉的一定是你。”
“他的事迹你这个积极份子肯定知道，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
“他媳妇出身和我一样，他院里有两人想搞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十二年，一个十八年，大西北。”
大西北？那不是要人命吗，何雨柱真够狠的，崔大可瞳孔放大，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南易见目的达到，拍了拍崔大可肩膀：“年轻人，好自为之。”
另一边，何雨柱在厨房拍了拍手掌：“大伙把手上的事情停一下，我有事宣布。”
等众人目光集口过来何雨柱“咳咳”两声，“本人明天即将出任机修厂厂长，有愿意跟我走的下班前告诉刘岚一声，过期不候。”
厨房里顿时炸了锅。
“怎么这么突然，何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小马率先咋咋呼呼了起来。
何雨柱点点头。
“恭喜您了何师傅，我早就看出您暂困浅滩。”杨师傅上前祝贺。
“借您吉言。”
厨房的人祝贺完，何雨柱手一摆：“大家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路上何雨柱从这间空取出两只鸡，一条草鱼，二十斤小龙虾，又到菜场买了五斤排骨。
“柱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弄这么多好吃的。”刚进四合院，守门人三大爷的声音传来。
“三大爷又摆弄花花草草呢，您说您摆弄这些有什么意思，不能吃不能喝，要说我不如拔了种几株向日葵。”何雨柱打趣道。
“粗鄙，你一个颠大勺的哪懂什么叫风雅。”三大爷话是这么说，人却笑呵呵的盯着何雨柱自行车上的东西。
“风雅。”何雨柱拍了拍后座上的排骨，“有这玩艺好吃吗。”
竖子不可与谋，三大爷很想胳膊一甩这么说，无奈喉咙不争气，不停的发出“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声。
“哈哈。”何雨柱大笑，随后耸肩：“看样风雅不能当饭吃。”说着车往前推，“不逗您了，晚上到我家喝两杯。”
“那感情好。”一听可以白吃白喝，三大爷黑着的脸瞬间变成了笑脸，随后挤眉弄眼，“柱子不会是晓娥又怀上了吧。”
“老不修。”何雨柱竖了下中指，“我要当厂长了，明天就上任。”何雨柱没有隐瞒的想法，住一个大院街坊们早晚都会知道。
“什么。”不仅三大爷，关注这边的人同样大吃一惊。
三大爷围着何雨柱边转边啧啧称奇，“一个厨子也能当厂长，柱子你知道厂长二字怎么写吗。”
“怎么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的酒要没了。”何雨柱笑吟吟的看着他。
三大爷一怔，叫你嘴贱，他眼珠一转指着麻袋转移话题：“柱子这里面是什么。”
“小龙虾。”
“这种东西能吃？”三大爷小声说，“这不是以前小日子国弄来吃腐肉的吗。”
谣言这时候就有了？何雨柱嘲讽道：“三大爷亏您还是老师，不知道国家正大力破除各种谣言吗，前段时间水猴子的报导您又不是没看过。”
“额。”三大爷尴尬的笑了下，“谁能想到水猴子是坏份子假扮的呢。”
水猴子的事直到后世仍争论不休，国家成立后，国内一些敌特反对份子不甘心失败仍在进行各种破坏。
造谣因风险小传播广伤害大难根除，所以成了他们最常用的手段，水猴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坏份子夜里隐藏在河边装神弄鬼吓唬路过的人，白天他们的人先借此传播有水猴子作怪，然后再把责任推到国家身上，借此蛊惑人民。
国家为此展开了一场哄哄烈烈的破谣言活动，抓获了几千坏份子后风波才得以平息。
“跟水猴子有关吗，我说的是您身为一个老师居然相信谣言，我有点为您的学生担忧了。”何雨柱鄙视道。
“呸。”三大爷没好气的呸了一口，“说什么屁话呢，我可是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的男人。”
“是是，您的自车行票不就是这么来的嘛。”在大爷得意的目光何雨柱一字一顿道：“优秀教师的男人。”的字咬的特别重。
“什么意思。”见三大爷一脸迷茫，何雨柱坏笑着“哼哼”两声，“优秀教师是谁？”
等何雨柱走老远三大爷才反应过来，跳脚指着中院大骂：“傻柱你又坏我名声。”接着嘿嘿笑了起来，“正好借此不带酒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恶人还需恶心人磨
回到家何雨柱放下东西抱着娄晓娥的左脸“啵”了一口，娄晓娥嫌弃的擦了擦，“傻柱你发什么神经。”
何雨柱对着她的右脸又“啵”了一口，叫你嫌弃我。
娄晓娥把六六放婴儿床上后张牙舞爪的打算给何雨柱一个深刻的教训，“皮又痒了是吧。”
何雨柱一把抱住她，对着额头再“啵”了一口，“你男人要到机修厂当厂长啦，明天就上任。”
“真的假的。”娄晓娥停止挣扎瞪大眼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刮了刮她的小翘鼻，“骗你不成，通知都下来了。”
娄晓娥笑了起来，“那得庆祝庆祝，傻柱晚上我陪你喝两杯。”
“改嗯吧，今晚我要和三大爷还有刘光天他们一起喝。”
“也行，别忘了把老太太叫上。”娄晓娥提醒道，“呸。”看着不怀好意笑着的何雨柱她翻了个白眼，“一天天没个正型。”
“你有正型，也不谁天天晚。”晚字刚开口，“嗯嗯”门口传来咳嗽声，随后三大爷的声音传来，“那个，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知道不是时候还不自觉躲远点，何雨柱一头黑线，娄晓娥以看六六为由躲到了屏风后面。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阎老西上门居然带酒了。”夫妻说悄悄话被打断的何雨柱有些不爽的损起了三大爷。
也就柱子你，换了别家看我空手不空手，三大爷笑呵呵的挑衅，“原本我是打算带两瓶的，但你刚才坏我名声，所以变成了一瓶，后悔了没。”
“呵呵。”何雨柱呲了呲牙，“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占不到便宜就觉得吃亏，三大爷奉劝您一句，贪小便宜吃大亏。”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爷说起了他的人生格言。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何雨柱接起下言。
三大爷自信的笑了，“柱子这点你放心，你三大爷我只算计小数点后面的。”
何雨柱下意识的往贾家瞥了下，如果没有自己穿来，恐怕他还他有一句，“秦淮茹算计的是小数点前面的。”
不吃大亏人不会大彻大悟，何雨柱找出大盆刷子剪刀递给三大爷，“既然来了就别闲着。”
把他带到水笼头前示范了起来，“先把龙虾刷一遍，刷完抽虾线，最后剪虾头。”
“全弄完？”何雨柱“嗯”了声。
三大爷苦起了脸，“这么多得弄到什么时候。”
“您先弄着，光天解放下班后会来帮忙的。”何雨柱憋着笑安慰他，使坏是吧，我也会。
这时候小龙虾螃蟹在人们眼里不是好东西，只有吃不起饭的人才会吃，更何况龙虾身上还带着吃谁腐肉的帽子。
“这种吃烂肉的东西能吃？”何雨柱走后贾张氏嘲讽道，“傻柱官做越大人越活越回去了。”
四合院消息传的很快，何雨柱在家跟娄晓娥说悄悄话的功夫他当厂长的消息就传遍了院里。
有羡慕的，有妒嫉的，有想打好关系的，有骂老天不长眼的，贾张氏嫉妒的心里扭曲，人都变了形，听完就在家骂骂咧咧。
可她不在敢在何雨柱面前造次，所以何雨柱一走她立马嘲讽三大爷。
三大爷不甘示弱，“贾张氏你有空多出去走走，多听听广播，不要总是人云亦云，国家早澄清了，小龙虾是小日子国喂养牛蛙引进的，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去街道告你造谣。”
“哼。”贾张氏手一甩往屋内走，进屋前回头诅咒，“吃吧吃吧，吃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刘光天下班后把刘光福叫来了，何雨柱不走他那边的路了，因此可以跟他接触了。
人多力量大，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小龙虾很快就弄好了。
小龙虾何雨柱做了两种，十三香和麻辣，不过他没用油炸，简单的用调料炒了后加水加啤酒。
红烧排骨，土豆炖鸡，酸菜鱼，红烧肉，再加上两种小龙六个热菜。
拌黄瓜，拌番茄，拌苦瓜，拌花生米四个热菜。
老太太笑呵呵的摆手，“孙子，我晓娥岚丫头跟孩子们在正屋吃，你们去雨水屋喝。”
“行。”以后有的是机会跟老太太和娄晓娥喝，何雨柱想了下便答应了。
分完菜每人端着一盘菜向雨水屋走去，贾张氏在她们家阴阳怪气，“孤儿寡母都不救济的傻柱居然当上了厂长，老天当真瞎了眼。”
“妈，人家哪里没帮助咱们了，孩子们平常在他们家吃喝还少吗？”秦准茹说了句公道话。
升米恩，斗米仇，何雨柱偶尔会帮助贾家，但却始终跟她们家保持一定距离，特别是秦淮茹，只要发现她有得寸进尺的念头立马给她打掉，因此秦淮茹对他既害怕又感激。
对于三小他只当成邻家孩子，碰到了给个糖，有时候到他家混口吃的也没在意，没了挂破鞋的事，棒梗心里没那么扭曲，只是个自尊心比较强的孩子。
另外何雨柱在院里恶名远扬，所以棒梗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还说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威风的人。
何雨柱能理解他的心情，没爸的孩子容易受欺负，内心更向往成为强者。
是不少，但傻柱不让带给我吃就是没良心，贾张氏恨恨咬着牙。
“唉。”秦淮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哪里不知道贾张氏在想什么，无非觉得自己没吃到心里不舒服。
很快秦淮茹心里又美滋滋了，何雨柱官越大，以后用人情求他的时候对棒梗越好。
“哼。”贾张氏冷哼，“秦淮茹你是不是看傻柱当厂长了春心开始荡漾了。”
秦淮茹只觉无比心累，自己怎么贪上这么个婆婆，不帮忙就算了还整天拖自己后腿，看了下正在吃饭的三小，槐花已经六岁了，不需要人照顾了，老太婆你也该出去工作了。
做好决定的她笑着解释：“妈，我刚才在想...”
“还是你聪明。”贾张氏难得夸了秦淮茹一句，“到时傻柱如果不让我孙子满意，我就，我就，我就躺他家门口不起来了。”
贾家氏原本想说我就闹的他们家宅不宁，想到何雨柱一家人都扇过自己耳光便改了口。
恶人还需恶心人磨，秦淮茹转头“扑哧”笑了。
卡文了。
卡文了，撸了快两个小时才写了500字，今天就这样吧。
第四百四十章 何厂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雨水屋，坐下后刘光福开始给何雨柱三大爷刘光天马华阎解放倒酒。
何雨柱端起酒杯：“都是熟人，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大家干杯。”
酒下肚何雨柱率先夹起一个小龙虾，他知道自己不吃其他人不一定敢吃。
先嗦了一口汤汁，脸上做出享受的表情，“就是这个味儿。”随后剥壳吃肉。
“柱子真有这么好吃吗。”三大爷首先开口，其他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谣言害死人，何雨柱没好气道，“爱吃不吃，你们不吃我全包了。”
五人有样学样的吃了起来，吃完纷纷称赞，“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吃。”
何雨柱一副看土鳖的表情，“这才哪到哪，小龙虾的做法多着呢，除了今天这两种还有蒜蓉的，爆炒的，香辣的，红烧的..”
五人听的直流口水，“哎。”何雨柱叹了口气，“其实小龙虾炒之前先用油炸下最好，可惜条件不允许。”
“能吃上这些就不错了，你还想用油炸。”三大爷瞪了他一眼，另外四人附和着。
马华开口道：“师父难怪您食堂主任被撸下来后一点都不着急，感情早准备好了后手。”
三大爷不动声色的瞥了刘光福一眼，他是给刘海中准备的后手吧。
“学着点。”何雨柱趁机告诫四人，“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人，所以多留一手准没错。”
“受教了。”四人点头。
三大爷笑着调侃，“柱子你呀，不当老师可惜了，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说教。”
四人笑盈盈的看着他，何雨柱喝了一杯，“我的错，我的错，今晚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工人。”
男人之间的话题女人永不过时，何雨柱悄悄瞥了阎解放一眼，就是你了，感受被催婚的恐惧吧，“解放你什么时候带媳妇回家？”
三大爷转头看向阎解放，“柱子说的对，解放你老大不小了，工作也稳定了，是时候娶媳妇了。”
刘光天挤眉弄眼，“解放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个漂亮的。”
马华嬉皮笑脸，“小师弟你确实该娶媳妇了，家里有个知冷知热嘘寒问暖洗衣做饭的人照顾是极好的。”
刘光福见别人都说了，自己怎么也得说两句，“大侄子。”
“闭嘴，叫哥。”前面四人是长辈，阎解放只有苦脸听喝的份，原本他想在刘光福面前摆摆架子，见他张口就占自己便宜，立马高声打断。
刘光福一点都不虚他，一本正解的解释，“你管柱子哥叫师傅，我管他叫哥，我不叫你侄子叫你啥？”
“哈哈哈。”其余四人大笑，阎解放脸又苦了，奈何刘光福说的有道理，他只得无奈的饮酒消愁
何雨柱坏笑着插嘴，“都是一个院儿的没必要分那么清，以后你俩各叫各的，解放你管光福叫叔，光福你管解放叫哥。”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刘光福得意的对阎解放使眼色，阎解放从他眼中看了戏谑，“大侄子。”
特么的，今晚不灌死你个狗R的我就不姓阎，于是阎解放变着法的跟刘光福碰杯，何雨柱四人则打起了赌。
最后阎放解略胜一筹，临趴下前来了句，“小样，这点酒量还敢让我叫你叔？”
好大的怨念，四人面面相觑，何雨柱嘴角抽了抽，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兄弟有一天突然变成了叔侄，谁是侄子谁尴尬。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自己的档案和调令向机修厂晃去，远远的看到梁拉娣，他按下车铃，“叮铃铃。”
梁拉娣转过头，看到何雨柱她笑着挥手，“什么风把您这位大忙人吹来了。”
何雨柱拍了拍绿色背包，“梁拉娣同志，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同事啦。”
“真的假的。”粱拉娣瞪大了眼，“你们那位好吃的大主任舍得放你。”
何雨柱耸耸肩，“谁知道了他抽了什么风，对了，南易呢。”
“一早就来给工人兄弟们做饭了。”粱拉娣鄙视的看着他，“您不会是主任当久了连食堂上班时间都忘了吧。”
“我当大厨那会儿都是日上三竿才上班，南易这大厨当的真失败，我回头得好好说他两句。”
梁拉娣翻了个白眼，“偷奸耍滑你还有理了是吧。”
“唉。”何雨柱摇了摇头，“梁拉娣你头发短见识也短，当大厨和你当师傅一样，最好的状态是甩膀子，为什么呢，因为下面的人会把工作做好。”
“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每天只要东转转西转转检查他们的工作，做的好的给予表扬，做错的给予纠正。”
“到底是当过领导的人，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梁拉娣指着何雨柱，过了一会她“哦”了一声，“想起来了，老母猪带凶罩，一套又一套。”
何雨柱正色道，“梁拉娣同志，请注意影响。”
到底是几个孩子的妈，梁拉娣“切”了一声，无比彪悍的回道，“你个自来水搁我这装什么纯净水，你教南易乱七八糟的动作时怎么不说注意影响。”
惹不起惹不起，何雨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骑上车准备开溜，梁拉娣赶忙跳上来，“带我一程。”
何雨柱不紧不慢的蹬着自行车，“这不好吧，南易知道不得劈了我。”
粱拉娣“咯咯”笑着，“放心好了，我们家南易没你那么小心眼。”
何雨柱一头黑线，“粱拉娣没你这样的，坐我的车还损我，信不信我把你颠下去。”
“不信。”说着梁拉娣抓住何雨柱的衬衫，“是你的衣服先破呢还是我人先掉下去呢。”
他奶奶的，何雨柱无比郁闷，小娘皮你好好感谢这个时代吧，搁后世不是我衣服破就是你屁股摔八瓣。
“哈哈。”见何雨柱不说话，梁拉娣大笑了起来。
到了机修厂门口何雨柱停在东张西望的崔大可跟前，崔大哥笑着走上前，“是何厂长吗？”
“什么，厂长。”何雨柱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梁拉娣的惊呼，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指着何雨柱，“崔大可你没说错吧，他，厂长？”
崔大可心里松了口气，梁拉娣不知道就代表南易不知道，这么说来南易跟何雨柱关系一般，是了，他俩是一个圈子的，所以认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白担心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崔大可笑脸不变，“如果他是轧钢厂何雨柱同志的话。”
梁拉娣啧啧称奇，“何雨柱你可以呀，一段时间不见摇身一变成了我跟南易的领导，以后你得罩着我俩点。”
何雨柱随口应了句，“好说好说，前提是你俩别犯错误，不然我批死你们。”
梁拉娣白了他一眼后指桑骂槐，“我跟南易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俩一直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不像某人就会投机倒把吹牛拍马。”
“呸。”说着她朝崔大可脚下来了一口，“小人得志莫猖狂，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梁拉娣你。”要是平常崔大可肯定跟她掰扯掰扯，但今天何雨柱在场，崔大可没摸清他的套路，忍着怒气干笑。
“何厂长您见笑了，梁拉娣在我们厂是出了名的泼辣。”
何雨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摆了摆手，“崔主任没事，她这不算什么，轧钢厂的那群姨才叫彪悍，一言不合就给你看瓜了。”
崔主任，我还没自我介绍吧，看样何雨柱来之前查看过机修厂的资料，这是个难缠的对手，崔大可内心又多了一警惕，他苦着脸半真半假的诉苦。
“何厂长您说的太对了，这些已婚妇女委实难缠，好声好气跟她们说话不听，语气重了说你欺负妇女，不是找妇联就是到你家门口大骂。”
“感同深受。”何雨柱叹了口气，“我那院里有个老虔婆无理骂分三分...”
“我们厂里也是，有几个大姨...”崔大可附和着，两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语言，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着往厂里走，只留下梁拉娣在那凌乱。
回过神，她急匆匆的往厨房跑去，到了厨房门口她喘着粗气，“南易，南易。”
在厨房忙活的南易听到梁拉娣急促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扔下手中的活计赶忙来到她身边，“家里出事了？”
“没有没有。”梁拉娣边摆手边说，“何雨柱，何雨柱调到咱们厂当厂长了。”
南易想起了昨天的事，“我说崔大可为什么向我打听他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怎么，崔大可找过你。”梁拉娣往厨房走去，“刘明敢，把你师傅的茶缸拿来，渴死我了。”
南易奇怪的看着她，“粱拉娣就算咱们就认识何雨柱你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
梁拉娣把茶缸摔在桌上，“屁，我是那样的人吗，刚才在厂门口我看他和崔大可聊的挺好，我担心他被崔大可蛊惑。”
他俩谁蛊惑谁还不一定呢，我还没听过说谁占过何雨柱的便宜，崔大可被他卖了说不定还帮他数钱。
当着厨房人的面南易这话没法说出口，既为了安慰梁拉娣自己又想去打听情况，南易摘下围裙挂在墙上，“我去厂长办公室看看。”
“等等我也去。”梁拉娣随后追了上去。
“何厂长，您在后在这里办公就行了。”崔大可笑着推开原厂长刘峰的办公室，“这里是我们厂最好的地方，当然，条件肯定没法和总厂相比，您将就着用。”
何雨柱打起了官腔，“崔主任您这么说我就要批评您两句了，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在哪里办公不都一样。”
骗小孩呢，我如果随便给你弄个地方你不记恨我才怪呢，想归想，表面工作得维持，崔大可陪着笑。
“何厂长批评的是，我以后一定加强思想工作。”接着崔大可竖起大拇指，“何厂长不愧是总厂来的，觉悟就是高。”
这货是在告诉我这是机械厂吗，何雨柱眯起了眼，“崔主任我的觉悟不如您，我十几年才混到分厂厂长，哪像您，三年就成了分厂一把手，我以后要多向像您学习才是。”
姓何的什么意思，我不配当一把手？晚上再探探，崔大哥打着哈哈，“何厂长说的哪里话，相互学习，到相学习。”
“崔主任您看？”何雨柱整理起了资料，意思不言而喻，送客。
崔大可秒懂，他笑着说，“何厂长您先忙，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可以来找我，我随叫随到，对了何厂长。”
崔大可搓了搓手，“晚上您有没有时间，我给您揭个风。”
别人客气何雨柱也客气，更何况他来机修厂是带着任务，能不和崔大可翻脸就不翻，他笑着回道，“麻烦崔主任了，人不用太多，咱们俩就可以了，现在还不富裕，能省一点是一点。”
“何厂长说的是，晚上八点我在厨房那边的包间等您。”说完崔大可便出去了。
崔大可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思索着，为什么只要自己一个人，何雨柱不怕得罪另外两位主任吗，还是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谁呀，走不长眼啊。”崔大可被人碰了一下差点摔倒，站稳后破口大骂。
南易的声音传来，“崔大可是你长眼吧，低个头路也不看，是不是又在琢磨如何害人。”
崔大可脸一黑，“南易你再诽谤我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
“不信。”南易伸出双手，“来呀，现在就把我抓走。”
跟着而来的梁拉娣推了崔大可一把，“崔大可你想干什么，别以为当了革委会主任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当心家里玻璃被砸。”
崔大可因为想着何雨柱的事无心跟两人争执，手一甩拂袖而去，“懒得理你们。”
“我们还懒得理你呢。”南易没说话，梁拉娣对着崔大可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南易我们走。”
等等，他们是去找何雨柱的吧，崔大可转过头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敲门后得到回应的两人进了办公室，何雨柱抬起头，“你们俩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这位老朋友了。”梁拉娣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你不会跟那个崔大可一样翻脸不认人吧。”
“怎么会。”何雨柱笑呵呵的回道，“崔大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咱们见两次面你损他两面。”
“没什么仇，就是单纯的看他不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何雨柱有些汗颜，女人真是不能得罪，稍有不甚能记一辈子，门外的偷听的崔大可咬了咬牙。
梁拉娣你等着，别让我抓到你把柄！
疼
身上疼的厉害，打完点滴休息了。
个人状况
这几天打点滴效果不理想，医生让我明天住院观察，如果只是打点滴，就每天两更，具体情况要看一周后的恢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