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起身往外走去。
见状，别说是莫亭辞夫妇被吓到了，便是平宁大长公主都站了起来。
“暗香，将灼华拦下！”
暗香连忙福身领命，随后便将莫灼华给拉住了。
瞧着莫灼华还在挣扎，平宁大长公主就冷声道：“莫溯，你可真是本事了！阿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不知道灼华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吗？”
说着话，她人已经快步走到了莫灼华的身边。
见莫灼华明明双眼通红，却还生生咬着牙关憋着泪水，她的心里就越发地不是滋味。
她连忙拿了帕子给莫灼华擦眼泪。
“祖母，我……我……”莫溯很是慌乱和羞愧，半晌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他……他没有拎不清，他只是觉得云华就那么被赶出正房有些可怜。
“你给本宫住嘴！若是这平宁候府容不下灼华，那本宫就将灼华接到大长公主府照料吧！”
平宁大长公主本就威仪十足，如今这么一发怒，更是骇人。
这不，莫溯吓得俊脸都白了白。
眼看莫溯如此，莫宋氏的心也颤了颤。
这孩子是真的将他祖母给惹恼了！
“莫溯，给你妹妹赔礼道歉！”莫亭辞适时地开口。
“这……”
“这什么这？”莫亭辞的神色也严厉了几分。
未免莫溯继续被几位长辈训斥，莫泽便扯了扯他的袖子，温声道：“你同阿源伤了妹妹的心，是该给妹妹赔个不是。”
说着话，他忙给莫溯使眼色。
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不能继续闹了！
瞧着莫灼华伤心成那样，莫溯本就有些悔恨，见莫泽如此说，便顺着台阶下了。
“灼华妹妹，是……是为兄不好，你别生气了。”
莫灼华并不答言，只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
见状，莫溯便咬了咬唇，硬着头皮继续道：“阿源也罢，我也罢，都不是不喜欢你，我们……我们只是怜惜云华此番挪出正房会被府中的人轻视议论。”
闻言，平宁大长公主的眉头就拧得更紧了。
“糊涂东西！你们怜惜云华，那谁来怜惜灼华呢？”
说着话，她便将莫灼华的小手给举了起来。
“你仔细瞧瞧，这手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该有的手吗？”
只瞧着那双纤长却布满老茧和冻疮疤的手，莫溯就惊得瞪圆了眼睛。
莫泽也是一愣。
他知道灼华流落在外过得不易，可他怎么也没料到灼华居然会吃了这么多苦头！
便是侯府最为低微的粗使丫头的手也不会如此粗糙啊！
“长公主，灼华小姐……灼华小姐身上还有好些伤疤呢！那李家村的一家子性口压根就不将灼华小姐当人看！”
一向沉稳的暗香在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都不由地红了眼眶。
“他们不仅让灼华小姐昼夜不分地干活，还动辄打骂！要不是奴婢去的早，那一家子怕是要将灼华小姐卖给隔壁村子的老寡妇！”
“放肆！永安侯府的嫡小姐岂容他们如此欺凌？”莫溯怒不可竭道。
“我以前只是李家捡来的野丫头，他们……他们能给我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莫灼华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