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和莫灼华都未接话。
见状，那内侍也就不再言语。
待到太医确认顾璟的伤势无误之后，那内侍才押着云枫离去。
“也不知道陛下这下会不会信你。”莫灼华蹙眉。
“他信或不信，都已经不再重要。”顾璟淡淡道。
莫灼华心知他并不愿意再提及昭德帝，也就聪明地闭上了嘴。
……
一个月后，云枫同那诬告顾璟的曹侍郎一道死在了天牢当中。
莫灼华和顾璟正准备命人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便来了。
顾璟眯着桃花眸，冷眼瞧着眼前的顾琰。
“你来做什么？”
他对他这位捉摸不透的皇弟素来忌惮十分。
顾琰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淡淡道：“还请皇兄将屋内的人都遣散，我有要事同你商议。”
见他神色冷凝，目光坚定，顾璟便朝着屋内的仆从和摆了摆手。
待到屋内只剩下他们兄弟和莫灼华的时候，顾琰才哽咽道：“父皇崩了。”
“砰——”
莫灼华手一滑，上好的汝窑茶盏就这么摔得四分五裂。
“你……你说什么？”
顾璟亦是一脸愕然地望着顾琰。
他父皇崩了？
他父皇前些时日的宫宴不还好好的吗？
“父皇的确是崩了，母后……母后此刻也是凶多吉少，顾瑜已经伙同御林军守卫将皇城给围了起来。”顾琰双拳紧握，满脸都是悲切。
莫灼华和顾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地震惊。
这……怎么会这么突然？
“你们应该知道明昭仪会蛊毒的事，毕竟……八皇子妃就差点折在蛊毒上了。”顾琰克制着内心纷杂的情绪，沉声说道。
莫灼华蹙眉，阿敏中蛊毒的事可很少有人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似是猜到了她的疑惑，顾琰主动说：“明昭仪宫中曾经有一个宫女死得极为诡异，我便着手去查了，这一查，便发现了她会蛊毒的事，再后面，我便设法往明昭仪的宫中安插了宫人。”
话至此，莫灼华和顾璟便了然了。
“所以，父皇是被明昭仪害了？”莫灼华问。
顾琰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明昭仪……明昭仪那蠢货只是被淑妃蛊惑，给父皇下了能让父皇迷失神智的蛊毒，父皇他是折在琳婕妤手中的。”
提到若琳，顾琰的眸中便浮现了几分怜悯。
“皇兄，琳婕妤是先皇后的侄女。”
“什么？”顾璟愕然。
若琳竟是他的表妹？
“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琳婕妤的左腰上有一朵紫色的辛夷花。”
紫色辛夷花，是先皇后家族女子才会有的标志。
“你什么时候查到的？”顾璟的神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触及他锐利的目光，顾琰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日，就在昨日，我尚未想好如何将琳婕妤的身世告知于你，就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
说罢，顾琰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在查到若琳身份的时候便知不妙。
果然……她对他父皇动了手。
莫灼华低声呢喃：“原来……原来这是她那日在宫中帮我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