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有许多村民早起开始了忙活——洗漱吃饭处理杂务,一切只为了能够尽早地到达武馆——因为今天是“斗武擂台”的“最终赛”进行的日子。
不出意外的话,村民们“期盼已久”的“斗武冠军”就要在之后的一场“大对决”中诞生了,大家对此都是“兴致勃勃”。
早上八点十分,武馆门口已经是一副“人满为患”的样子,而本次比赛最受期待的黑马——黑兔,却仍旧在睡梦当中。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黑兔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随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黑兔用手揉了揉额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外,大萌几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黑兔的瞬间,都是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今天是决赛啊,黑兔你怎么回事?”
“你这心也太大了,睡到现在才醒!”
伴随着两声“叽里呱啦”的叫喊,黑兔慢慢地让开身位,将众人请入屋子。
“你们先坐一会儿,稍等我一下。”
说完,黑兔便转身洗漱收拾去了。
几分钟后,收拾完毕的黑兔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了大萌一眼,随后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大萌迎着黑兔的目光,对视了片刻,随后嘴里轻轻地问了一句:“都准备好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黑兔闻言点了点头,给了大萌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大萌见状也微微点头,伸手指了一下旁边桌子上的袋子,嘴里说道:“给你带的早餐,你先吃几口吧。”
黑兔微微一笑,拿过早餐吃了起来。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黑兔便站起身来,一边擦嘴一边招呼众人出门。
黑兔这顿早餐吃的很快,一来是因为决赛在即,早点吃完早点到场;二来,也是因为耳朵不堪重负——二萌和阿无两个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叽叽喳喳”,说出来的话三句不离黑兔。
别误会,二萌和阿无不是在说黑兔的好话,而是分别对自己的“下注”耿耿于怀中,一心都只想劝说黑兔放弃争夺第一,只安安稳稳的拿个第二或者第三就好了,黑兔不堪其扰,只得草草地吃完早餐,带着大家离去。
今日的武馆格外的热闹,观战人数比前两天又多了不少——可能是由于冠军即将诞生的缘故,不止如此,武馆内外也做了全新的装扮,远远望去一片花团锦簇。
等到黑兔几人来到武馆,时间上刚刚好,而宋志几人则早已经在“备战区”里等待多时。
“哇,好漂亮啊!”
“有点隆重呢……”
“确实。”
黑兔几人也看到了武馆的“新装扮”,各自感叹了一句,而黑兔虽然没有说话,却依旧在心中暗道:
“难怪馆长昨天宣布将‘最终赛’推迟到今天,为的便是特意装扮这里吧……真的只是为了好看而已吗……”
黑兔不由得就望向了远处的“备战区”,目光穿过重重人群,落在了宋志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才缓缓地将视线收回,随后扭头对着大萌几人道了个别,然后独自朝“备战区”里走去。
“你来了,黑兔。”
宋志率先冲着黑兔打了个招呼,黑兔也点点头示意,而小江和大立则没有任何的表态,或望着他处或闭目养神,对于黑兔的到来不做出任何的反应。
黑兔对此倒也没有在意,而宋志见状只好冲着黑兔无奈的一笑,示意黑兔见谅。
在“备战区”里等待了十来分钟,“斗武擂台”的“最终赛”终于是要开始了,随着馆长的一声宣布,黑兔四人先后走入擂台。
“各位村民朋友们,大家久等了。感谢大家于百忙之中抽空来此见证‘斗武擂台’的冠军产生。下面由本人来介绍一下本场对决的规则。”
“本场对决以‘组队比拼’的模式进行,四名参赛者两两组队,以二对二的形式开始对决,失败的一队退场,而获胜的一队则留有十分钟休息时间,随后两人进行最终对决来角逐冠军。”
“对决规则与之前两个赛段一般无二,一方主动认输或者失去意识即为失败,切记不可伤人性命,点到为止……”
馆长洋洋洒洒的将规则与注意事项都又详细地说了一遍,随后稍微缓了一口气,朗声说道:
“下面我宣布,本届‘斗武擂台’的‘最终赛’正式开始,请四位依次上前抽签组队。”
说着,馆长看向场上的黑兔四人,示意从编号最小的小江开始抽签。
小江闻言上前,从馆长手中抽出一根竹签,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刻着一个“甲”字。
“13号王束江,抽到‘甲’字签,进入‘甲’队。下面请17号前来抽签。”
馆长看了小江手中的竹签一眼,如是说道。
大立听到馆长的宣布,大步走出,来到馆长身边,很随意的抽出一根竹签,翻转过来一看,也是一个“甲”字。
“17号张广立,抽到‘甲’字签,同样进入‘甲’队。分队结束,13号与17号一队,剩余两人自动组成一队。下面我宣布,对决开始。”
馆长一口气做出了宣布,随后便自顾自地退出了擂台区域。
“果然……”
黑兔轻轻地喃喃了一声,朝着馆长离去的身影看了一眼,目光在对方手中的剩余两根竹签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心中暗道:“这抽签也是提前定好的吧,如果我没猜错,剩余两根也都是‘甲’吧,果然还是按照宋志的计划分了组……”
缓缓地摇了摇头,黑兔收回目光,向后两步与宋志站在一起,望着另一边的“速”与“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
“张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宋大古人,怎么了,有事吗?”
“你来便是。”
“要说啥就说嘛,整的这么神秘……”
“张兄”嘴里埋怨了一句,但还是跟着“宋大古人”一起走出了武馆。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宋大古人”扭头冲着“张兄”说道:“张兄,吾对不住你啊!”
“这……怎么了?”
“张兄”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宋大古人”,疑惑地问道。
“唉,本不愿提起,奈何心中不安,昨夜辗转反侧,属实难捱,思来想去,念起张兄待我之真心,胸中不忍,故而今日特来负荆请罪。”
“啥事啊,你把俺说懵了都……”
“宋大古人”认真地看了“张兄”一眼,随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吾坦白,前日之言均为乱谈,非‘神算子’之推演。”
“啥前日之言……哦,那个‘黑马乱世’的说法嘛……你是说你骗了俺?”
“抱歉,对不住了,张兄。”
“不是……你为啥要骗俺?”
“说来惭愧,私心罢了。”
“……你的意思是……想挑起大立与黑马的矛盾,从而为宋志夺冠铺路?”
“惭愧惭愧。”
“呵,宋大古人,不是俺说你,你这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是谁说的‘规律不可破’,明明三小辈有‘轮流夺冠’的约定,你还在这瞎掺和什么?”
“吾妄言罢了。”
“什么意思?合着规律可不可破的也是你瞎说的?”
“惭愧惭愧。”
“你!唉,说你啥好啊,气死俺了!”
“惭愧惭……”
“你别在这给俺‘惭愧’了,能不能换一句话,听得俺头疼!”
“……对不住了……”
“你……算了,现在说啥也没用了……俺就不明白了,一个冠军而已,你争个啥劲?”
“……”
“宋大古人”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