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美女登门
赵乾正在家里啃着泡面看着视频，一边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着需要改进的点。
突然，右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赵乾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您好？”
王诗韵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诧异这个声音居然这么年轻。
“您好，请问是赵乾先生吗？”
“我是，您找我什么事？”
听声音感觉是个不大的女生，找自己什么事呢？难道是报备行程？还是做核酸？
可这是另一个世界了啊，不应该的。
赵乾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王诗韵却没想那么多。
“您好赵先生，我找您有事想谈一下，请问您方便给个地址吗？”
说完之后，她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赵乾确实犹豫了，怀疑是电信诈骗，可没有诈骗上来就要见面的吧？
那就给她自己家的地址，有什么事周围的邻居也能有个照应，不带怕的。
“好的，你记一下，和平大道与龙苑路交口，馨苑小区，6号楼……”
“好的，我一会过去。”
说完王诗韵便挂断电话站在路边招手打车。
另一边赵乾随手把电话放在一边便不再理会。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反映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有人问他要了地址。
连忙穿着拖鞋出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个身材高挑，大约172cm，脚上是一双板鞋，牛仔七分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细腿，上面一件纯白T恤，斜挎着的包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再往上，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孔被墨镜遮住了一小半。
赵乾一时间有些出神，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从刚进这个破旧小区就有些害怕的王诗韵此时看着破旧大门里这个穿着睡衣拖鞋，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心里更加忐忑了。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您好，请问是赵乾先生吗？”
听到声音，赵乾回过神来，他尴尬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干笑着一声。
“呵呵，见笑了，我就是赵乾，您找我什么事？我们认识吗？”
说完之后发现人家还在门外站着，又连忙说道：
“那个，先进来吧，屋里有点乱。”
王诗韵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听到赵乾的关门声还吓了一跳。
连忙回头看去，发现赵乾并没有其他动作才松了口气。
四处打量一下，王诗韵发现虽然这里很简陋，但也不像赵乾所说的乱，
反而是因为客厅里隔出一个房间，只有一个走廊有些狭窄，但整体很干净。
因为是合租房，没有客厅，赵乾只能把人带进自己卧室。
“您别介意，这两户是我邻居，上班去了，也没个客厅，只能去我房间将就一下了。”
赵乾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着。
她犹豫一下，从包里拿出一罐东西偷偷握在手里才跟在赵乾后面走了过去。
把凳子递给她让她坐下，赵乾没有关门，而是返身坐到了床上。
这个举动让王诗韵稍微放松了一下，不再浑身紧绷。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递给王诗韵一杯水之后，赵乾开口问道。
“您好，我叫王诗韵，请问您昨天是直播过一个节目吗？”
听到这话，赵乾眼睛一亮。
这是粉丝找上门了？不过这也找的太准了吧？
幸好昨天不是那种过分的内容，不然要是来个悲剧收尾，
万一今天上门的是那种极端粉丝想要刀了他，那他岂不是凉凉了？
于是他一边回答着：
“是的，你是昨天的观众吗？来找我什么事？”
同时心里一边对着系统骂道：
“系统，你给我个解释，这特么怎么还找上门了？”
谁知道系统直接理直气壮的怼了回来。
“宿主，系统在注册时地址填写的是创业基地，并不是您的真实地址，想要找到您只能通过打电话，
另外据我所知地址是您主动告知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赵乾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被电话那头好听的声音鬼迷了心窍，只能假装没看见，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直接跳过。
“那个，我这次过来其实有几件事，第一个就是想问一下赵先生昨天直播的视频什么时候才会上传？是在哪个网站？
另外就是我想写一篇关于郑和的论文，有些问题想要跟您请教一下。”
并不知道赵乾刚在系统那吃了个瘪的王诗韵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等等，你是说视频还没有传到网上？”
他看着王诗韵诧异的问道。
“额，是的”
赵乾不信，打开电脑搜索了一番，居然真的没有？！
“麻烦你先稍等一下。”
说完这句话，赵乾黑着个脸出了卧室来到厨房。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王诗韵只能在那抱着一瓶水尴尬的等着。
“系统，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网上没有视频？”
‘宿主，直播时系统搭建的网站，只有直播功能，同时视频的传播需要更广泛的途径，最优选择就是目前主流的影视网站，这些需要您自己去谈’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有问”
赵乾简直快被气炸了，这什么系统？简直是个冤家。
“你特么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另外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时效性？懂不懂怎么维持热度？”
“不懂”
行吧，赵乾彻底败了，完全没脾气。
那能怎么办，自己的系统，只能自己承受了。
“那你能告诉我昨天直播收益是多少吗？”
“没有收益，由于直播暂未开放打赏功能，同时没有赞助商，没有广告，因此没有收益。”
“我特么！”
赵乾想砸东西！
“系统，你特么告诉我什么叫特么的没有收益！没有收益我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这是宿主自身问题，请自行解决。”
赵乾感觉这系统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啥也不说了，哭吧。
一脸沮丧的他回到房间，看了一眼王诗韵，勉强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那个还请问你叫什么呢”
“我叫王诗韵，燕京人。”
“赵乾，本地人。”
赵乾伸出手，等到对方犹豫一下同样伸出手之后，轻轻握了下那柔弱无骨纤细洁白的柔荑便马上放开。
“那个视频暂时还未谈妥，所以可能短期内没办法上线了，至于你的论文，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提，我一定知无不言。”
第十七章：合作到来
听到赵乾没有拒绝，内心有诸多疑问的王诗韵直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看着上面记录的问题询问起来。
“之前直播的时候你说郑和下西洋最远到过非洲最南端，请问这个结论您是从哪里得出来的？”
“关于这个其实在郑和下西洋的航海路线图上就有标注，是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时候达成的，
另外在西方航海史上也有记载，郑和舰队第七次下西洋回来的几十年后，西方航海家经过非洲南端好望角的时候，
就找到过曾经给郑和舰队带路的向导，他们到古里国的航线也是从向导那里得到的。”
“那这个郑和航海图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呢？”
“在明朝的《武备志》上面就有，我是大学的时候在图书馆看到的。”
两个人一问一答，就好像同学之间讨论问题，又好像学生在像老师请教。
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作为一个大美女，
就这样跟一名第一次见面的男生在他卧室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到最后，解决掉许多疑问的王诗韵突然看着赵乾，眼睛里闪闪发光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句话其实憋在她心里很久了。
作为一个书香门第，又长时间受到历史文化的熏陶，并且爷爷和她都是专门研究历史的女学霸，
此时居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没眼前的这个男人懂得多，起码在郑和这一段历史上没他懂得多。
不由得让她对赵乾升起一丝好奇。
这句话一下将赵乾问住了。
想了一下他才故作镇定的编造了一个说法。
“这个啊，其实我小时候村子有个逃难来的私塾先生，这位老先生懂得很多，因为我们家对他比较好，所以从小就教了我很多东西。
后来他还把自己的藏书拿出来给我看，就这样我对历史产生了天然的好感。
大学以后，我正好在图书馆工读，也在里面读到了许多历史方面的典籍，所以知道的比较多。”
说谎的时候，其实最高的境界就是三分真七分假。
赵乾这段话里面有真有假，私塾先生是真的，藏书也是真的，但只有两三本。
跟他们家关系好也是真的，但教他也就是识字而已，到后来老先生已经不能说话了，第二年就去世了。
在大学图书馆打工也是真的，至于读书确实有，但历史典籍还真不多。
这些事他自己当然清楚，可别人不知道啊。
如果真按照他说的去调查他肯定不会发现问题，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会记得当初的细节呢？谁能证明小时候老先生没有教他？谁能证明他在大学图书馆没看历史典籍？
所以说这个谎话非常完美，基本找不到破绽。
对于他说的，王诗韵显然相信了，
眼中的欣赏不由得流露出来，认为眼前这个男生跟自己一样是那种热爱学习，喜欢历史文化的学霸，是一类人。
顿时好感剧增，但也仅是止步于朋友，并没其他想法。
就在这时，赵乾的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还是陌生号码。
“喂，您好”
“请问是赵乾先生吗？”
“是的，请问您是？”
“您好，我是青柠影视的内容部经理罗斌，我现在刚好来到青云市，
想要跟您谈一下关于《千古潮声》这个节目的版权问题，请问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正是罗斌，他今天早上上班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过来，
实在是时间紧任务重，眼前刚好有一个合适的节目，他不想放过。
便让人定了票，带了个同事赶了过来。
赵乾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只不过这次谈商业合作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草率的把人带到自己家里来了。
挂断电话，赵乾歉意地看了一眼王诗韵。
“不好意思”
“你有事要忙是吗？”
“是的，有个人来谈节目的播放版权，我可能需要出去一下。”
“真的吗？太好了，我可以一起去吗？”
说完她的脸上一红。
王诗韵实在是太高兴了，光想着马上就能再次看到这个节目，对于自己写论文肯定有不小的帮助，
所以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是在哪家网站播放，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或许还能促进合作的达成，
其他的没想太多。
结果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太着急了，有些越界。
赵乾倒是没有介意，想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个，你要不先出去一下？我换件衣服……”
看着眼前这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孩，赵乾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提醒道。
“啊，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刚才还在为赵乾答应而欣喜出神的王诗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跑了出去。
直到来到客厅关上门，心脏还在怦怦跳，感觉自己丢人丢大了，尴尬到不行。
好在很快赵乾就出来了，没来得及洗头，便戴了个帽子，身上穿了一身休闲装，而西服还在洗衣机里放着呢。
两个人一路无话来到楼下。
打车的功夫，旁边的人看着两人一身休闲打扮，觉得般配到不行，有些人甚至投来羡慕的目光。
刚才的尴尬还没有缓解，这下更尴尬了。
出租车来了之后，两个人顿时手忙脚乱的上车。
做好后又相互尴尬一笑。
就这样一路无话来到约好的地方。
这里是青云市的市中心，周围都是商业区，比较集中。
所以这里的人流量比较大，设施也比较完整。
赵乾选的地方是距离商业街不远处一个小公园旁边的茶馆。
来到这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赵乾也不知道哪个是罗斌，只能打电话。
随着电话拨通，很快茶馆最里面角落里就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到了里面，赵乾伸出手先跟年轻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着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伸出手。
“您好，我是赵乾。”
“赵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我是罗斌，咱们电话沟通过，这个是我的同事，小庄，庄毅”
赵乾又跟刚才招呼自己的年轻人握了握手。
“你好，赵乾”
“庄毅，你好赵先生。”
“旁边这个是我朋友，王诗韵。”
赵乾也介绍了一下王诗韵，但没有多说。
王诗韵也伸手跟对方轻轻握了握，算是互相认识一下。
双方坐好之后，又互相闲聊了一些。
第十八章：接踵而至
赵乾实在不太喜欢这种商业客套，忍不住想要直接谈合作的事。
对面的罗斌也是商场老手，很快看出了年轻人的不耐，也不再拉扯，便开口道：
“这次来找赵先生是因为昨晚我看了您的节目，觉得比较符合我们接下来的发展规划，
所以想问一下赵先生是否有意将这档节目放到我们平台来播放？”
“有考虑过，不知道罗先生能给出什么条件？”
见对方开门见山的谈到正事，赵乾终于松了口气。
他也不是什么小白，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作品直接扔给别人。
稍微懂一点的他没有妄下决定，而是想要试探一下。
罗斌没有正面回复，而是继续问道：
“不知道赵先生这个节目打算录制多少期？”
这个问题不只罗斌想知道，就连王诗韵也好奇的看着赵乾。
他沉吟一下，缓缓说道
“暂时定的是每周一期，具体有多少期需要看节目进程，但不会少于20期，
毕竟五千年历史太过漫长，可以做节目的人太多了，
我认为如果做得好的话，一直做下去起码两三年内是做不完的。”
听到这话，王诗韵和罗斌全都眼中一亮。
一个是知道自己喜欢的节目后面还有很多，算是见猎心喜。
另一个则是听出来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商业价值。
如果按照赵乾所说，这档节目一直做下去，即便保持现在的水准，那商业价值也不小了。
“按赵先生这么说的话，我们青柠想要500万购买这档节目的独家播放权，您看怎么样？”
罗斌的话刚说完，赵乾顿时有些失望，在他心里，这档节目可不止500万，甚至零头都不止。
光是一个直播系统就够了，这五百万也太小看他了。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拒绝，坐在旁边的王诗韵先忍不住了。
“不行！你们这个价钱是认真的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一档节目意味着什么？
这是华国历史上第一个大型的历史类节目，无论是对史料的考究还是服装道具乃至拍摄场景都是接近完美还原，
这样的一档节目你们居然只花五百万？到底是你看不清里面的价值还是在刻意压价？”
三个人都被王诗韵这一连串的话说蒙了，罗斌更是不由得苦笑起来。
“王小姐，商业谈判，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些都是可以谈的嘛，您先别激动。”
相对于罗斌的尴尬，赵乾倒是看的饶有趣味。
其实原本他是觉得可以谈，哪怕罗斌给的价格不高，但好歹是个大平台，有曝光度，实在不行前期可以先卖个几期，
等后面火了之后再重新谈就是了。
最主要的是他没钱了，迫切需要回血，不然就要饿死了。
但此刻看到王诗韵的表现，发现好像就连自己都低估了这个节目的吸引力，不然不会有铁粉眼巴巴照过来跟他探讨，
罗斌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找他买版权。
所以这时候他反倒是不着急了，等事情发酵一下，说不定后面还会有其他人来。
接下来的表演时间赵乾完全交给了王诗韵，两个人对视一眼，
王诗韵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顿时送给他一个白眼，无奈接下了这个差事。
就在旁边两人据理力争的时候，赵乾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打了个招呼便出去接电话去了。
罗斌和王诗韵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因为他们的谈判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谁都不想松口。
而罗斌以为王诗韵是赵乾专门带过来谈判的，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作为关键人物的赵乾在自己节目版权谈判的时候，优哉游哉的跑到外面打起了电话。
“喂，您好”
“您好，你是赵乾吗？”
听到这话，他眉头不由得一皱，感觉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
“我是赵乾，您是哪位？”
“我是东海卫视的购片部主任，我叫杨盛，你可以叫我威廉，听说你自己弄了个节目对吧？
你这样，节目我们卫视要了，听说你被电视台开除了，
至于什么原因我这边也不追究，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卫视的岗位，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神经病！
赵乾懒得跟这种傻逼计较，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电话又打了过来，赵乾一看还是刚才的号码，直接挂断拉黑。
对于这种人他一点都不惯着。
开口就想要自己的节目，还给个岗位就想把自己打发了？想屁吃呢？
怪不得这两年东海卫视一年不如一年，就这种人在位，能好起来才怪呢。
挂掉电话拉黑或许是一时气愤，但现在细想想，这人姓杨，又知道自己被开除了，开口还这么不客气。
这明显是知道自己底细啊，不然哪个脑残上来这么得罪人的？
再想想跟自己有矛盾的，一下子就清楚了，肯定是杨硕这孙子玩意儿搞事情呗。
事实也确实如此，之前杨硕就留了个心眼，给摄影棚的一个工作人员塞了点钱，让他帮忙盯着赵乾，
今天打听出来赵乾不是在那打工的，而是自己录了个节目。
于是想要让自己的叔叔给他下点绊子。
谁知道赵乾根本不吃这一套，杨盛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拉黑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也不一定非要放到视频网站，有没有可能直接跟电视台合作呢？
合作完之后再上网站岂不是能扩大影响力还能多赚一份钱？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赵乾还以为自己刚才操作失误，没有拉黑成功。
细看一下发现不是那个号码，而是来自鹏城的电话。
“您好，我是赵乾，请问有什么事吗？”
“赵先生您好，我是腾达影视的，听说您手里有一档节目不错，我们想跟您谈谈购买的问题，请问现在方便吗？”
“你们的报价大约是多少？”
“因为目前没有看到片源，但从看过的同事口中听说评价还不错，目前我们暂定的是每期25万，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我想先考虑考虑，稍后再联系，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价钱还可以谈，不过我们需要先看节目效果，您考虑好之后请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就可以。”
第十九章：换个思路
挂掉电话之后，赵乾回到茶馆内，
此时谈判已经结束。
等他坐下，王诗韵首先开口道：
“刚才我跟罗经理聊了一下，他们给出的最高报价是前三期试播，每期三十万，或者直接买断十二期，独家播放权五百万。
我决定考虑一下再给他回复，你觉得呢？”
赵乾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罗斌
“罗经理，我们先考虑一下吧，您看今天先这样？”
罗斌虽然还想争取一下，但看这样子估计一时间很难出结果，便索性暂时结束。
“行，希望赵先生考虑好之后随时联系我。”
送走罗斌跟庄毅，两人在路上慢慢走着。
“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我看你一点都不关心，就让我这个陌生人去谈？万一谈崩了呢？”
没想到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赵乾笑了笑。
“没事，我看你谈的挺好的，比我会说，换成我估计早就谈崩了，或者被别人忽悠着同意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他们出价有点低了，但现在好像也没别的选择，
从个人方面我建议你选三期试播，如果后面数据好了价钱能提升不少。
又或者你去找找其他的网站看看？”
他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急着回答。
片刻后，赵乾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
“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途径呢？我在想会不会有电视台可以播放？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好？
到时候先在电视台直播，让更多人看到，再卖给网站应该能多卖点？”
王诗韵皱着眉头想了想，犹豫一下还是说道：
“你这想法很好，但首先得有电视台要这个节目。像这种关于历史和传统文化的节目，目前也就首台在坚持做。”
一听是首台，赵乾顿时不说话了，哪怕他在自信，也不会想到凭借一个简陋的节目就能轻而易举的上首台。
“你下一期什么时候？是关于谁的？”
眼看着赵乾兴致不高，王诗韵贴心的换了个话题。
“下一期是下周六晚八点，跟昨天一样，至于嘉宾，还没想好呢。”
接下来两人闲聊了几句王诗韵便提出告辞。
送走她之后。
赵乾低着头朝着出租屋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接下来节目的发展，到底是直接卖给网站，先拿到钱还是说等一等更大的机遇？
按理说其实在首台播出才是最佳选择，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利益最大化都是无与伦比的。
但现实告诉他，他就是一个小人物，不要想太多。
回到家后，赵乾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问题。
“系统，你这功能太单一了，什么时候升级啊？你说整个直播间连弹幕都没有，观众都不能发言，
这对直播节目限制太大了，还有啊，咱们这个场景能不能定制啊？你这开头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还有这个跟观众连线的环节，这个不可控因素太多了，能不能取消或者灵活一点？”
结果他自言自语了半天，系统就回复了一句‘请自行摸索’便没有下文了。
赵乾也很无奈，只能苦练内功，希望通过自己来弥补某些方面的缺陷。
可现在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真的没钱了。
犹豫了好久，他拿出电话，点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乾哥，找我啥事？”
“秋生，你干嘛呢？”
“上班呗，能干嘛，你找兄弟啥事？”
“那个……就想你了，打个电话呗。”
“乾哥，这可不像你啊，有事你说就行，是不是缺钱了？咱小妹要上大学了吧？缺多少？”
听着电话对面发小的声音，赵乾一时间有些哽咽。
强忍着哭声，赵乾苦笑了一下说道：
“谢谢啦秋生，最近离职了，手头确实不宽裕，你看有没有闲钱先借给我点，最晚三个月就还你。”
“行，我先给你一万，不够你再说，有事别憋着，你还有兄弟我呢对吧？”
赵乾使劲点点头，可惜对方看不见。
“谢啦兄弟，一万太多了，给个两千块钱就够了，我当生活费用，你给这么多小心你媳妇骂你。”
“嗨，那有啥好骂的，我媳妇你又不是不认识，大家这么多年了，她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这么说小心下次她骂你。”
“哈哈，骂就骂吧，别影响你们感情就行。”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才挂断电话。
这个人是他的发小，任秋生，也是最好的兄弟，他媳妇也是赵乾的校友，比他们低一届，算是学妹。
自从毕业也是三年没见了，主要是不在一个城市，天南海北的，很少见面。
‘叮，付钱宝到账10000元’
很快，付钱宝就收到了任秋生的转账，一万块钱，最起码短时间内的生活问题可以忽略了。
只是李老板那边影棚跟设备的资金他在犹豫要不要现在给，别看昨天只是晚上用了两个多小时，
但影棚加设备一两千肯定是不够的。
而且下周又要录制，这样两次加起来他这一万块钱可扛不住。
这个也不着急，下次用的时候一起算也行，他目前最重要的是两件事，
一个是考虑好要不要在青柠平台上线，
另一个就是下期节目的改进方案。
燕京，
王诗韵这边辗转回到燕京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拿出电话拨通了堂姐王诗雨的号码。
“姐，有没有想我啊？”
“诗韵？你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时找你都找不到，说吧，找姐有什么事？”
“哪有啊，姐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以后不给你打电话了。”
“哎呦，小诗韵这是长脾气了？胆子不小哇。”
“嘿嘿，姐，我这次找你有正事，你在哪呢？”
“哼，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行吧，我最近在家呢，你直接过来就行。”
挂断电话，王诗韵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个堂姐可是她的天生克星，如果说她的性格算是比较温婉，那这个堂姐算是妥妥的女强人一个啊。
燕京大学金融管理毕业，从小就极有主见，连父母都管不了太多。
毕业五年硬生生做到了一家巨头娱乐公司的总经理职位。
好在行事和品行上都没问题，找了个老公也是体制内的，家里人对此都很满意，仍然宠爱有加。
之所以一回来就找她，是因为王诗韵记得这个堂姐跟首台那边的一个主任比较熟，好像是她老公那边的关系，便想尝试一下。
第二十章：京城之行
从机场直接打车来到王诗雨家，两个人见面自然是一通寒暄，结果就是王诗韵被表姐按在沙发上一通埋怨，
大腿都被掐青了。
她只能眼泪汪汪的坐在沙发上，等堂姐的脾气发完了，才敢说正事。
王诗雨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对面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妹，嘴角含笑的说道：
“说吧，这么长时间不见，让姐听听你的正事是什么。”
王诗韵尽管无奈，但罪都受了，不说岂不是亏了？
只能一点点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姐，这个节目真的很优秀，我感觉非常符合首台的风格，你能不能推荐一下？
如果上了首台，不仅能够增加首台的节目和影响力，还能普及历史知识，你觉得呢？”
说道最后，王诗韵直接起身来到对面趴在王诗雨的膝盖上，眼泪巴巴的看着她，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王诗雨低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那个主持人长得怎么样？”
“啊？长得还行吧？高高帅帅的，很有亲和力。”
说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哦？这么好啊？人品呢？家境怎么样？”
“什么啊，姐你问这些做什么？”
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王诗韵果断开启耍赖模式。
最后吵得王诗雨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这样吧，你让他明天带着第一期节目过来我看一下，如果行的话我帮你找人送进去试一试，行不行我可不保证。”
“谢谢姐，姐你真好，又美又心善，简直天下第一好！”
王诗雨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妹，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晚上，赵乾接到王诗韵的电话吃惊到不行，犹豫半晌还是答应明天跑一趟。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美女怎么联系上的首台，也不知道她到底图什么。
但机会就在眼前，他可没那么多书生意气，果断伸手抓住啊。
马上就定好了去燕京的高铁票。
第二天一大早去车站坐上大巴，辗转火车站，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燕京，又马不停蹄的按照地址来到一个高档小区里面。
到了门口按响门铃，里面帮他打开门，解锁电梯。
等他上来的时候，房门早就打开，王诗韵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她今天特意请假过来的，就是怕赵乾一个人不熟悉。
进门之后，一个看起来跟王诗韵差不多大，但气质更具锋芒，面容同样妖孽却更偏美艳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
“来了，先坐下吧，这里有水果，随便吃点，杯子里的水是刚倒得，一路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喉再说。”
赵乾连忙答应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装修很高档，简约中透着大气，家具也都是价格不菲，说明对方家境优越。
来之前已经听王诗韵介绍过这是她堂姐，只是没想到她家里看起来还是个大户人家。
上一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倒不至于小心翼翼什么的。
坦然的坐下喝了口水，他才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叫赵乾，前几天自己做了个节目，叫《千古潮声》，是一个专门讲述历史故事，介绍历史上一些具有特殊意义古人的节目。”
“嗯，我都听诗韵说了，先看一下你的作品吧。”
赵乾从包里取出电脑，找到视频文件，将屏幕对着王诗雨的方向点击播放。
王诗雨看着那个磨损严重的背包，又看了看明显过时陈旧的电脑，诧异的看了一眼王诗韵和赵乾，
眼神闪烁了两下，但并没有说什么。
赵乾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也没想着掩饰什么，他行事坦荡，并不强求。
一切凭实力，你看得上就要，看不上也无所谓。
这种心态在商业上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赵乾并不在意。
现在系统还是初级，又有前世记忆。
哪怕单纯是前世的记忆都够他在这里轻轻松松的活下去了，有了系统没理由会失败。
接下来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专心的看起了节目。
良久后，王诗雨看着屏幕沉思片刻。
“你这节目里的内容都是考据过的还是你自己猜测的？”
“都是考据过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有据可查”
赵乾回答的很坦然，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
里面许多资料都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只不过没有人关注而已。
“行，你先稍坐一下，吃点东西，估计这一路挺辛苦的，我去打个电话。”
一听这话，赵乾就知道有戏。
王诗雨来到卧室打电话。
赵乾跟王诗韵两个人在客厅却突然尴尬起来。
“那个，谢谢啊，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专门来帮我找关系。”
王诗韵脸上一红，却还是解释道：
“没事的，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节目，你可别想多了。
要是靠你下期节目能不能录还不知道呢，要是做不下去就太可惜了。”
赵乾倒是没什么尴尬的，他也没多想，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这可能就是铁粉吧。
自己第一次直播就能遇到这种，可以说是老天眷顾了。
没多久，王诗雨就从里面出来，看着赵乾说道：
“赵乾是吧？我都联系好了，你现在去首台西门楼下的咖啡厅，找一个叫林洋的人，他会跟你谈节目的事情。
诗韵，你就别去了，下午赶紧回去上课，小心让你爸知道了收拾你！”
王诗韵还想反驳，奈何被她姐瞪了一眼，只能硬生生憋下去。
赵乾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不明白。
虽说哭笑不得吧，倒没觉得被冒犯。
说实话他压根就没想过跟这个大美女有什么交集，现在被人家家人误会了，他也没办法。
“谢谢您，我现在就过去。”
收拾一下，告别了两个大美女，赵乾一刻不停的打车朝着首台大楼而去。
一路上感觉就连这里的风都带着一股芬芳。
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赵乾心中豪情万丈，仿佛这里就是自己起飞的沃土，
差点脱口而出‘我来过，我征服！’
可惜现实打断了他的白日梦。
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打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之后，看着眼前形状别致的大楼，这个所有娱乐行业仰望的地方。
赵乾狠狠地握了握拳，昂首阔步朝着里面走去。
第二十一章：无功而返
到了楼下，除去几个进出的大门，这里只有一家咖啡厅。
赵乾走进去之后，四处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人很多，许多桌子此时都已经坐满了。
他找到前台，客气的询问道：
“你好，请问有一个叫林洋的人吗？我跟他约好的。”
“有的，那边靠窗的那个就是。”
顺着服务员的手看去，靠着窗子有一个西装革履，外表不输明星，
身材挺拔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专心的喝着咖啡，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赵乾道了声谢，走过去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请问是林洋先生吗？”
男子抬头扫了他一眼，
“你就是赵乾？”
觉察到好像哪里不太对。
“是的，我是赵乾。”
“你跟王诗韵是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赵乾顿时了然。
难怪这样的表情，估计是打电话的时候王诗雨不知道说了什么。
原来是争风吃醋啊？那就说得通了，不过他倒是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毕竟实话实说他跟王诗韵确实没什么事，也就表现得很坦然。
换句话说，即便他跟王诗韵有点什么，眼前这个林洋这么问他一样懒得理会。
说白了就是你算老几？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对于他的说法，林洋明显不信。
“我不管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欺骗诗韵来帮你推荐，
但我告诉你，她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聪明的话就离她远点。”
说完也不理会赵乾难看的表情，略显不耐烦的问道：
“行了，坐吧，想喝什么随便点，东西给我吧。”
自古红颜多坎坷，果然不是说说的。
可谓是成也诗韵，败也诗韵。
对此他倒是看得很开，本身人家主动帮忙就已经很感激了，
赵乾没有点东西，而是取出电脑问道：
“那个，你不打算看一眼吗？”
谁知道对面这个男人更不耐烦了。
“有什么好看的？你把东西给我，然后我交上去，就这么简单，有问题吗？”
这下哪怕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了。。
“有，很有问题，我是来谈节目播出的，你连看都不看，难道不怕节目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林洋直接嗤笑一声。
“赵乾是吧？你不会以为你的节目真的能在首台播出吧？”
赵乾挑了挑眉，往椅子上一靠，反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下林洋真的忍不住了。
“年轻人，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行了，甭跟我废话，东西给我，然后你该干嘛干嘛去，明白吗？”
赵乾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有点想笑。
也怪自己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完全没想到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总有些傻逼非得出来当个绊脚石。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真真是应了这句古话。
眼见赵乾毫无所动，林洋却坐不住了。
“不是，你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找个人说个话就能把节目播了吧？你以为首台是你家吗？
你能来这里完全是人家给面子，然后你把东西给我，我回去交个差，这件事就了结了，明白吗？”
事已至此，赵乾也知道没其他办法了，只能把东西拷贝到U盘里面，递给了林洋。
“节目交上去什么时候能播。”
“什么时候播那是审核和领导说了算，我能决定吗？回去等通知吧。”
说完，林洋站起来就要走。
赵乾连忙拦住问道：
“那什么时候会有通知？”
林洋一把甩开，不耐烦地说道：
“我哪知道？回去等着吧！”
说完牛气哄哄的走了。
赵乾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知道这个小人会使绊子，却无可奈何，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有多少事是坏在小人手中？
刚才也不是他软弱，而是他明白，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如果不是为了生活，他早就一拳砸在那个臭屁的小人脸上了。
可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首台嘛，能怎么办？
只能安慰自己，东西拿走了，或许还有点希望吧。
另一边林洋回到楼上，将东西交给审核部门，叮嘱了两句就回去了。
购片部主任胡志国看到林洋坐在工位上，想到刚才王诗雨的电话，便开口问了一句：
“小林，刚才让你去见得那个人见了吗？”
林洋连忙抬起头一脸微笑的说道：
“胡主任，已经见过了，东西也都拿回来了。”
“嗯，速度挺快啊，小林你觉得那节目怎么样？”
林洋哪里看过，但不妨碍他瞎说啊。
“节目我看了，就是一个小成本节目，虽然没太大问题，但放在我们首台就有点掉价了，另外主持人能力也不过关，当个网络节目还行，
刚才递给审核部的时候，他们也觉得不行。”
说完还小心的看了一眼胡志国，观察着他的表情。
胡志国倒是不疑有他，一脸沉思的点点头，拿着保温杯回了自己办公室。
而赵乾这边，茫然的走在燕京的大街上，肚子一直咕咕乱叫。
走了快三公里了，才找到一个看起来便宜一点的小店。
进去点了一份猪肉白菜水饺，39块钱。
心疼的他差点直接走人。
吃完饭，给王诗韵打了个电话，没有细说，只是说节目需要审核，回去等通知。
王诗韵也没觉察到异常，给他鼓了鼓劲便挂断了。
赵乾定好回家的车票，一个人坐在车站里，
看着四周来来往往为生活奔波的众人，
看着四周广告牌上的西方面孔，
看着车站随处可见的英文标志。
突然发现刚才的郁气莫名消散了不少。
苦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的天真，还是笑现实的无奈。
不过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的，
现在的他还很弱小，别人瞧不起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强大起来，等你强大到一定程度，这些瞧不起你的人，就只有仰望的份。
毕竟他的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在这行业里赚点钱，然后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
他可是要来振兴传统文化，普及历史知识，来让自己伟大的文明遍地开花的人！
起步低又如何？草根又如何？看不起我又如何？
左手系统可通华夏五千年一眼观之，
右手握地球资源，影、视、歌曲，即便单靠记忆，回忆出来一些零零散散的也足以让他在娱乐圈优哉游哉。
第二十二章：峰回路转
既然如此，又何须在意启航时于河边水渠中跳出来的几条泥鳅沾染了衣襟？
又何必理会街角铁链圈养中，只能狺狺犬吠的丧家之狗？
笑过之后，赵乾拿出手机，找到罗斌的号码果断打了过去。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再开一条路，顶多是曲折一点，崎岖一点。
那又何妨？
“喂，罗经理，我是赵乾。”
“赵先生，找我是想通了吗？”
另一边接到电话的罗斌确实挺诧异的，原本以为这次合作泡汤了，如今看来难道还有转机？
赵乾也不废话，这次事情好像让他成长不少。
“罗经理，我有一种新的合作方式，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兴趣？”
“哦？什么合作方式？”
“我是这样想的，前三期，每期三十万没问题，但后续只能谈播放权，不能独家。
另外我会保留电视台播放的权利，并且可能会比网络直播早一天，您觉得可以谈吗？”
罗斌想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
“这样吧赵先生，您如果方便的话最好来京城咱们见面详谈一下，您看怎么样？”
“巧了，我刚好在燕京呢，您给我个地址，我去找您。”
结束通话，赵乾看了眼发车时间，果断退票朝着罗斌给的地址出发。
来到青柠影视大楼下面，跟前台说了一声，很快罗斌就下来接他来了。
两个人一路乘坐电梯来到18楼，这里是内容部的办公区。
跟着罗斌进到办公室里面，等他坐下，助理端过来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
罗斌坐在对面看着赵乾微笑着说道：
“赵先生，您可以说一下你的想法了。”
“是这样的罗经理，我是打算前三期三十万没问题，您应该也清楚这个价钱其实是偏低的，
我这里有直播时候的数据，光是完整看完直播的就有三十万人，凭借这个流量，三十万确实不多。
而且这一期节目受限于资金和时间，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粗糙的。
我能保证后面的节目一定比这一期质量会更好，节目也会更精彩。
所以三期以后，我可以给青柠影视这边优先播放权，同等价位或者稍微低一点只要不是差距太大，我首选青柠影视，
您觉得怎么样？”
听完他的条件，罗斌有些犹豫。
他犹豫的不是价格太高，相反他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不高，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想要买下整个节目的播放权，最好是独家。
但看赵乾的样子，这个想法估计是没戏了。
主要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按照赵乾所说，后面的节目质量更好，
一旦火了，那后续在想要购买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三十万，确实不多，我想说的是独家播放权我可以给到一千万，或者播放权五百万，你真的不考虑吗？”
赵乾摇了摇头，他现在想清楚了，节目其实不愁卖，只要打开知名度，后续凭借影响力价格肯定翻着跟头往上涨。
更何况这个节目他并不是短期来做，而是当做一个长期的节目去制作的。
所以像是独家或者买断一类的方式一定要坚决杜绝。
“罗经理，说实话，您应该很清楚这个节目的价值，这个价钱真的不高。”
罗斌哪里能不清楚，他是出不起钱啊。
不是青柠影视没钱，而是他的权限就到这里了，昨天回来他就向上面交了申请，可惜被打回来了。
理由就是节目不确定，资金太多，项目评价打了个C，基本属于不考虑的样子。
无奈之下，他只能眼看着这么好的节目，自己只能签三期，后面的估计要花大价钱了。
“好吧，那就先签三期的试用合同，后面合作的好再详谈。
另外，前三期我做主，给你加到四十万，希望等到后期你能优先考虑我们青柠影视。”
听到对方主动加价，赵乾确实意外无比。
看着罗斌脸上的苦笑，他顿时有些感动。
因为他明白这份合同一旦签下来，罗斌肯定面对不小的压力，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选择这么做，无非是结个善缘，让青柠影视在他这里留个好印象，
为以后的合作结个善缘。
赵乾确实被他感动到了，也看到了罗斌对于这个节目的看好。所以并没有拒绝。
“行，这份人情我记下了，节目我会好好做，三期过后，我尽量保证青柠影视一份播放权。”
倒不是他自大到这么信誓旦旦，而是他真的有这个信心与实力。
罗斌也同样对此深信不疑。
赵乾认为他是看好节目。
其实罗斌是更看好他这个人。
第一次直播，罗斌作为行业内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稚嫩。
但是从直播开始到直播结束，他更是看到了赵乾的进步。
再加上直播节目当中涉及到的历史知识，让罗斌对于他的个人才华也是欣赏无比。
对于他背后的团队欣赏无比。
是的，到现在为止，罗斌都以为赵乾背后是有一个团队的，不然光是那个特效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
看好的原因是罗斌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做事最怕的就是认真，
你一旦认真，把一件事坚持做下去，那就一定会成功。
就好像这个节目，从道具到场景，从服饰到演员，无一不在表达着专业与认真这两个东西。
这样的作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抢手的存在。
就好像一部电视剧，只要服化道水平够高，演员演技在线，只要剧情不拉垮，妥妥的高质量剧集，想不火都难。
这也是他看好赵乾的原因。
签好合同，两个人站起来握手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
赵乾便道别离开了。
罗斌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意外的有些感叹自己是不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仅如此，行事雷厉风行，言语进退有据不卑不亢，
想当年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像还在职场埋头苦干，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能够独当一面了。
而赵乾并不知道自己走的快了几步居然被别人误解成这样。
他其实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原因是就在签约之后，他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叮，恭喜宿主完成所有隐藏条件，试用期结束，系统将开放完整权限，具体情况请宿主自行探索。’
第二十三章：完整版系统
一路风驰电掣赶往车站，上了高铁赵乾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查看起来。
这一看直接让他惊喜的差点叫出声。
这次升级完全可以说是颠覆级的。
首先就是超时空连线的升级方面。
第一个改变就是嘉宾指定，意思是赵乾可以任意选择一名历史人物当做下一期嘉宾。
之前王诗韵问他下一期是谁的时候他就含糊过去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如今系统升级以后，他想要选谁都可以，这样一来自由度无疑高了许多，完全可以根据现实来不断调整连线人物。
第二点就是时间线自由指定，不仅是历史人物可以由赵乾选择，
在这个历史人物所在的年代，赵乾也可以任意指定一个时间节点。
就比如郑和，赵乾可以选择他小时候，也可以选择他临死之前。
第三点则是连线场景自定义。
之前他就吐槽过系统连线时候的开局动画或者说是过场动画太过简单，甚至有些老派，不够吸引人。
如今居然可以自己定义，一瞬间他的脑海当中就涌现出许多有意思的创意。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沉浸式时空连线，
这个意思是赵乾以后不需要再辛辛苦苦布置舞台了，
只要他在系统当中设定好历史节点，直播的时候，
他本人完全可以全身心沉浸到历史的场景当中，毫无违和感。
这样一来，无论是画面美感还是观众的代入感都将成倍增加。
总结一下就是系统升级以后，赵乾直播的时候，就仿佛化身天神，可以随意操控时空摆出自己喜欢的姿势，
这种指点江山，宛如上帝的能力，将是他接下来制作节目时最大的助力！
有了这个完整的系统，他仿佛将世界最强大的武器握在手里，
剩下的，只需要他不断前进，披荆斩棘！
一路上四个多小时他完全沉浸在研究系统功能上面，直到下车还一脸傻笑，旁边人看了都吓得绕着他走。
换成大巴之后，赵乾才稍微收敛一点，
闭上眼靠在座位上再次进入系统，这才注意到，除了之前看到的内容，在下面还有两条升级提醒。
他赶紧打开一看，发现是系统新增的功能。
第一个就是积分商城，仔细浏览一遍发现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技能，有主持人技能，有唱歌技能，有吉他弹奏等等。
不同的能力也分等级，最便宜的就是初级技能，其次是中级技能。
而初级技能起步都是50积分。
最高的甚至有一万多积分。
看了眼商城右上角，赵乾无语的发现自己只有可怜巴巴的100积分，这还是第一次直播奖励的。
行吧，聊胜于无，怎么说也能买到一些最便宜的能力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干看着强。
除了积分商城，还有另外一个新增的声望商城。
这个所谓的声望商城是根据赵乾的人气来形成声望值，然后凭借声望值进行兑换的地方。
看了眼声望商城的右上角，他欣喜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三十多万的声望值，
看样子这是自己第一次直播的时候积攒下来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当他看到商城里面的东西之后，呼吸都停顿了下来。
只见声望商城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无一不是前世地球上面的作品，
从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经史子集百家著作，到四大名著，歌曲影视，网络文学。
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地球文化宝库啊。
之前赵乾还觉得凭借自己的记忆复刻一点点地球文娱作品就能够在这混的风生水起。
有了这个宝库，别的他不敢说，单单文娱这一块，他敢拍着胸脯说现在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当然，这些东西可不是白拿的，看了眼这些作品后面的价格，赵乾感动得想哭。
起步价一万，不打折。
看了眼这个价格的东西，赵乾欲哭无泪。
因为这特么的是《两只老虎》！
歌是好歌，就是他特么的也不需要啊。
再一看四大名著，行了，他已经进入贤者模式，无欲无求了。
最便宜的《红楼梦》一百万，最贵的《西游记》五百万。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定价并不是根据文学价值来制定的。
系统也很鸡贼啊，很明显这个定价是根据市场热度来的。
这么一来，就完全杜绝了赵乾钻空子的机会。
怎么说呢？
如果是根据文学价值，那么有些作品和歌曲文学性很低，但是传唱度高啊，这样一来价格低，容易火，性价比就非常高了。
赵乾专门选这样的岂不是分分钟起飞？
奈何系统根本不给他机会，唯一的期望破灭了，
按着这些眼热的作品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一大串0，赵乾只能很无奈的接受自己打工人的宿命。
只有老老实实搬砖搞直播，把人气搞得高高的，把直播弄得火火的，把声望值攒的多多的，
票子也就有了，房子车子也会有的，小姐姐也不是梦。
越这么想，赵乾越觉得自己是被系统画的饼给迷惑了。
不对，是系统那里确实有饼，但跟他没关系，
他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个大饼，还是PUA属性的。
至于积分就更难搞了，每场直播只有100积分，这要兑换到那些高级能力，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过他从通知最下面发现了最后一条提示，
‘后期会根据宿主发展发布临时任务，任务奖励为不同额度积分，请宿主务必完成任务。’
原来还有任务系统啊？这样倒也好，起码多了个获得积分的途径，不至于天天看着积分商城望梅止渴。
不久汽车到站的声音唤醒了他
让他不至于迷失在系统的糖衣炮弹之中。
回到家里之后。
赵乾暂时放下对两个商城里面东西的垂涎，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节目人选以及直播的方式。
系统已经不是原来的系统了，
那么节目也要有一个巨大的改变，最起码在呈现的效果上，
赵乾要做到颠覆性的改变，要让别人第一眼看到就吸引住。
不仅是为了整个节目，更是为了他自己。
第二十四章：上线青柠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现实，什么叫人情冷暖。
从杨硕到杨盛，从青云市到首台，这些事情背后隐含的只有两个字，弱小！
当你弱小时，谁都能来欺负你，当你强大时，不相关的人都会上赶着跟你攀交情。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除了这些鬼祟小人，赵乾也很庆幸自己遇到了罗斌王诗韵这样真心帮助他的人，
罗斌或许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利益，但光是他能够前期大胆的投资，
这份情赵乾要记。
赵乾走后，罗斌这边也没有闲着。
一边安排合同入档，财务打款。
一边拿着赵乾给他的视频找到同事入库上线。
除此之外，罗斌还给赵乾的节目特意安排了个推荐，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位置，但总算有点曝光，比单独上传好太多了。
一切妥当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罗斌给赵乾打了个电话告知一声，前期工作算是准备妥当了。
赵乾挂断电话，看着自己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的节目改进创意，心中有些激动。
明天，也就是周二，第一期关于郑和的节目就将在青柠影视正式上线。
到底怎么样就看明天一天的结果了。
当然，这只是开始，毕竟第一期节目终归是有许多缺憾，真正的效果要在第二期才能真正的显示出来。
但这并不阻碍他为此激动地彻夜难眠。
最无语的是赵乾觉得自己一个人激动与期待太难熬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又特意给王诗韵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了节目第二天上线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也不知道图什么。
或许，其实他从内心深处还是对王诗韵这种大美女有些期待的，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
面对这样的人间绝色，有几个会完全没有想法呢？
身处谷底的时候，可能只是有想法但不会多强烈，因为本身的差距就是天地鸿沟一般。
可随着赵乾事业有了起色，眼看着人生起飞的开端就在眼前。
正常的男人或许都会心中有所改变吧？
情之一字，一切还是未知。
只是除了赵乾，今夜失眠的人又多了一个。
燕京大学宿舍里，
王诗韵正戴着眼镜低头在本子上画着一张复杂的关系图。
时不时还抬头在电脑上打字记录着什么。
旁边是一摞洁白的打印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文字与复印图案。
这些都是她爷爷帮她找到的资料，还有一部分是她从学校图书馆扫描出来的。
为了这些东西，她已经在宿舍坐了一天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郑和的生平以及七下西洋的社会背景以及深远影响。
但也因此多了许多疑问。
如果能够得到具体的史料记载就更好了。
突然，她想到赵乾那个节目里面有一部分内容曾经提及到这些。
随即便叹了口气。
可惜，暂时看不到了，也不知道首台那边审核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消息提示。
她打开一看，居然是赵乾发来的信息。
“《千古潮声》明天早上八点将在青柠影视上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多余的字。
像极了钢铁直男的回复。
可王诗韵还是心中一喜。
这么快就要上线了？那岂不是明天就能看到了？
她刚想回复，突然想到，为什么原本说好了先走电视台再上线网络，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而且中午刚找的首台，晚上就告诉自己变成线上首播了。
王诗韵有点单纯，但她不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具体是什么，赵乾并没有提及，那估计自己问也不一定问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回复道：
“真的吗？恭喜啊！我论文刚好卡住了，明天再看一遍！”
放下手机之后，王诗韵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向后靠在椅子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好像堂姐在让赵乾去首台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人，林洋？
是他吗？
这个人她认识，或者说是很熟。
林洋跟她从小就是邻居，家长也都是老朋友。
几年前林洋出国留学之后两人基本就没有联系了，
而且其实小时候也不算太熟，林洋总是欺负她，
但去年的时候，家里人曾经提过让她跟林洋熟悉熟悉，说不定能够成为一对，
被她严词拒绝后，家里也没再提这件事。
难道是因为这样？
“诗韵，马上该熄灯了，你还不去洗漱？”
舍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哦，我现在就去。”
看了眼时间，王诗韵匆忙跑了出去。
此时，奔波一天的赵乾正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王诗韵的回复，笑了笑满心欢喜，
关掉手机的他，此刻满脑子都在畅想着明天节目会取得怎样的成绩。
就这样，夜晚随着喧嚣渐逝，包裹着各种心思，一点点伴着朝阳揉碎在梦里。
周三一大早，八点刚到，赵乾打开青柠影视，刷新了两下就在综艺节目一栏看到了自己节目的身影。
由于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做封面啊什么的，
节目用的是时空连线时候的一帧截图。
标题介绍也是引用的他当初的文案。
主标题是《千古潮声》四个大字，下面的介绍则是：
‘史诗级大型历史节目《千古潮声》第一期：
漫漫长河，追寻至真之理，悠悠历史，重燃文明之火。
跨越时空，连线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远航者——郑和’
点进去之后直接就是完整版的节目内容，没有任何删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内容。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个两小时的节目干货，连个片头包装甚至主题曲都没有。
这可不行啊。
看着干巴巴的节目，赵乾有些皱眉。
不是说节目一定要有片头，但你没有的话跟别人一比就有些掉价，
像是毫无保障的三无产品，看起来就不够正规。
所以这一点要改。
记下这一点，赵乾开始继续往下看。
匆匆扫了一遍，他点击刷新，想要看看现在的点击量如何。
刷新完之后，右边显示已经有一百多个点击。
不过这也提醒了赵乾，他好像还没在直播网站那边做过广告。
第二十五章：有钱啦
这个成果说好算不上，说不好，其实也还行。
这也是托了罗斌的福，给了个侧面推荐，要不然丢进库里可能连个浪花都没有。
为了了解一下真实观众的评价，赵乾想要打开弹幕看一眼。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弹幕这个功能，倒是找到了评论区。
此时评论区有且只有一条匿名评论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哇！终于上线啦~这个节目真的很好看！自从看了直播，就一直等着什么时候再看一遍呢。”
看着这个评论的语气，赵乾很难不联想到这个王诗韵的评论，
毕竟老粉丝好像并没有谁这么快就知道视频上线。
找到直播网站，赵乾利用系统给的后台网址，在网站上发布了一份公告。
‘《千古潮声》第一期节目上线青宁影视拉！小伙伴们快去观看吧~’
其实在这个网站上发公告赵乾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其他资源去宣传了，这就是草根所要面对的局面，
如果有相应的地位和人脉，但凡认识几个稍微有点能力或者名气的人，他都不至于这样。
比如找个大V，或者在某些平台打打广告什么的，都比他这样好得多。
可惜他什么也没有。
好在经过第一次直播，此时网站已经有了十多万的关注度，这也是上次节目留存下来的。
基本上都是比较喜欢这个节目想要看到后续才关注的。
原本赵乾还想能不能利用系统再发一次全民弹窗，
可惜被系统拒绝了，之前两次算是新手福利，自从系统升级以后，全民弹窗就被取消掉了。
往后节目发展成什么样就全靠他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口老气长叹而出。
实在是太难了。
‘叮咚’
一声信息提示音打断了他的长吁短叹，
赵乾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银行到账通知。
120万，三期的钱全打过来了。
他眯着眼看着信息里面那一长串的零，忍不住眯着眼笑了起来。
有钱了，终于有钱了，特奶奶的，终于不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了。
看到这么多钱，赵乾有点想哭，
只有穷过的人才知道没钱是真特么的难啊，太难了。
租个场地还要求爷爷告奶奶，跟别人合作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合作泡汤了赚不到钱。
哪怕手里拿着屠龙剑，没钱也要难倒英雄汉啊。
唉。
不管怎么样，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最起码吃穿用度不用太过为难。
想了一下，他先是把秋生的那一万块钱打了过去。
接着又转了一万给父母账号上。
至于李托尼李老板，他想了一下还是下次去的时候一起给了，
人家给面子，怎么也不能钱打过去就完事了，起码带点东西去也算是人情往来了。
至于父母那边，先给一万花着吧，太多了他怕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砸门问他钱哪来的。
打完钱可不代表没事了，很快秋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乾哥，咋回事啊？钱怎么又打回来了？”
“秋生，刚想跟你说呢，前几天我不是离职了嘛，然后自己做了个节目，把所有积蓄都花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你，但是昨天我把节目卖出去了，今天钱一到账我就先还你了，怎么样，哥们儿厉害吧？”
“卧槽，真的假的？兄弟你可别骗我啊，我真不急着用钱，你没必要这样，咱要做守法公民啊，你可别想不开啊！”
“滚蛋，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想哪去了？”
“乾哥，你真的做节目了？卖了多少钱？”
“嘿嘿，前三期，一百二十万，怎么样？”
“卧槽！牛啊兄弟，什么节目啊？哪个缺心眼买的？”
“滚吧你，名字不跟你说了，怕你看了仰慕我，到时候你媳妇过来杀我怎么办？
你只要知道你乾哥有钱了就行了，以后要是混不下去记得给哥打电话，我保你荣华富贵！”
“行啊乾哥，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哈，说话都硬气了，什么时候请客吃饭？还吃烤鱼怎么样？”
说起烤鱼，赵乾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秋生家楼下吃的烤鱼，
那家味道确实不错。
想着这些，赵乾的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插科打诨聊了半天才算是挂断电话。
想了一下，他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良久后，电话才算接通。
“喂，谁啊？”
“妈，是我”
“哦，儿啊，怎么了？”
听着母亲的声音，赵乾一瞬间觉得有些委屈。
他们家一共一家五口，他父亲赵成业跟他母亲胡巧兰两口子辛辛苦苦拉扯了两儿一女长大成人。
大哥赵坤早已成家，妹妹赵妙还在上学，今年高考，考了683分，马上就要填报志愿。
赵乾这个名字其实跟大哥是有渊源的，起初大哥叫赵坤是随便取的，后来有了赵乾，
就请了村里的老秀才，也就是那个私塾先生给取名，
私塾先生说既然大哥叫赵坤，那老二就叫赵乾吧，取自乾坤颠倒，期望他们家摆脱穷苦命运。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竟是以这种方式。
这些年，他知道父母不容易，省吃俭用，没日没夜的劳作供应他们上学生活，
他大哥学习不好早早辍学打工，又很早就结婚生子，嫂子也不太省心，
虽说人不错，但难免有些势力，都是些小毛病。
但生活不就是鸡毛蒜皮的各种小事吗？
所以家里面也日常鸡飞狗跳，一个苹果几个锅碗瓢盆都是争吵的导火线。
归根结底还不是大哥结婚的时候，彩礼不够，房子盖得不好，两口子都有些怨言。
但赵乾父母也没办法啊，掏空家底盖房子办婚礼，还要供应两个小的上学，
哪里都需要钱。
所以矛盾就这么埋下了。
赵乾也不好过，知道家里困难，这些年他一样是省吃俭用，
高中的时候同学四千多的鞋子他也羡慕，
看着自己脚上十几块的胶鞋，有些自卑。
大学时候，同学谈恋爱，他也羡慕，但自己口袋里空空如也，还要每天打工。
毕业以后，有关系的混了个编制，试用期半年，月薪一千多块钱，看着不多，耐不住各种补贴，一个月怎么也七八千，
转正之后轻轻松松一万五。
第二十六章：准备第二期
哪怕是秋生这样的，也是拿出六万块钱去了培训机构，学了九个月，出来就进了大厂，每个月一两万。
他呢？进了个电视台，三年了还是个临时工，说开除就开除，工资三千多，活的不如狗。
如今有钱了，再度听到母亲的声音，
所有的怨言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委屈。
委屈吗？当然委屈！
别人的童年是游戏机动漫和玩具，
他的童年，除了农活就是到处捡破烂换点零花钱。
唯一的一个玩具，他记得还是父母省吃俭用买的，
他拿到这个玩具都舍不得玩，放到衣柜了，每天隔着玻璃看了又看，就这样看着三年，
直到玩具都放坏了，他都没舍得玩一下。
这一瞬间，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对面的赵母胡巧兰觉察到了不对，一直在叫他
“老二？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听着母亲焦急的声音，赵乾终于忍住哽咽，深吸几口气，强忍着赶紧回答道：
“唉，妈，我在呢，刚才信号不好。”
“哎呦，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哈哈，没事，信号不太好，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是没钱了吗？你打回来的钱我们还没动，你要是缺钱明天让你爸去银行给你打过去。
跟你说了你妹的事不用你管，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跟你爸还没老，还干得动，不用你操心。”
听着母亲的唠叨，赵乾原本的委屈也不见了，只是在那陪着笑脸，不停安慰着。
好不容易安抚住老太太，他才说道：
“妈，我刚给你打了一万块钱，你们先花着，不够我还有，妙妙的学费不用担心，算我的。”
妙妙就是赵乾的妹妹赵妙。
“儿啊，你没干什么坏事吧？哪来的钱啊？”
胡巧兰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赵乾赶紧解释，生怕说慢了给老人吓出个好歹。
“妈，你别急，先听我说，之前吧，我跟领导闹了点矛盾，气不过就辞职了……”
电话里，赵乾说了一下之前的遭遇，母子两人同仇敌忾对他的领导一顿口诛笔伐，
接着他又说了一下自己赚钱的事。
“这不是辞职了吗，领导那边势力挺大的，不好找工作，我就想着自己做个节目看看，现在好多人都在做。我就想着能不能赚点钱。
这不节目一做出来就有人上门来买，谈了几天我就给卖了，现在你儿子手里有钱了，您啊就少干点活，等着享福吧！”
“卖了多少钱啊？你要省着点花，我们还没老，不用你管，你记着啊儿子，再多的钱也不经花，可不能放松啊，还要继续努力……”
“放心吧妈，卖了一百多万……”
“多少？！你说卖了多少？”
很明显，赵乾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那边的声音高了不知多少度。
“妈，你小点声。”
“老二，你可别说胡话啊，真有一百多？”
“真的，这还是第一批，三期节目的钱，后面还有呢。”
“我的娘啊，什么节目这么赚钱？你节目是镶金边了还是怎么了？人家咋就花这么多钱买？不会有问题吧？”
“哎呀妈，真没事，现在都是这个行情，人家愿意花这么多钱说明我的节目值这个价，你只要知道我这钱来的干干净净就行了。”
尽管他如何解释，很明显赵母还没从一百多万的震撼当中缓过神来。
“这也太多了，这可是你的贵人啊，你节目可要好好做，千万不能对不起人家这么多钱啊，你说你要是做不好让人家赔钱了可不行，那得赔多少钱啊！”
面对胡巧兰的说法，赵乾也是哭笑不得。
这可能就是农村人的良善朴实吧，自己吃亏没事，但不能让自己的贵人恩人吃亏。
怎么说呢，赵乾也解释不清楚，或许慢慢地，等家里人习惯了就好了吧。
又安抚了半天母亲，才算是挂断了电话。
本来想给小妹打个电话的，但是经过赵母这一次，他也没有心思打了，
等她填完志愿，确定了学校再说吧。
到时候给她个惊喜，
想到乖巧的小妹，赵乾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八点多。
这一天他什么事也没干，全程都在青柠影视上面不断刷新着页面，
哪怕强迫自己做点别的事，但心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关注着播放数据。
实在是第一次节目，想不关注都难，心里总有心事，挥之不去，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十分煎熬。
随着一次次刷新，眼看着数据一点点起来，他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起码有了一个算是不错的开始。
看着右侧的点击数据来到了一百多万，播放量差不多有六十万左右。
这说明一共有一百多万人点进来看过，最终看了三分之一以上的人有六十万。
留存率差不多一半，
对于一个日活近一个亿的平台来说，一百多万的点击属实不多，
但50%的转化率并不低，
这说明一百多万点进来的基本都是目标用户，说白了都是对历史感兴趣的人。
所以能留下一半的人已经不少了，这说明节目内容方面并没有太拉胯，基本满足了历史爱好者的基础需求。
但是想要更好的成绩，无疑要在节目内容上继续下功夫。
如果是放在以前，赵乾说不定还有点为难，
自从系统升级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展拳脚了。
如今十二小时的数据已经出来了，二十四小时数据可能是现在的两倍，毕竟八点以后还有一段黄金时间。
但大致的数据差不多能够估算出来，
没有意外的话，第一期节目二十四小时的点击数应该在两百万到三百万，
总的观看人数差不多一百多万。
这已经很好了，
相对于全民直播弹窗却只留下三十多万人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不是说弹窗不好，
实在是这个世界的反诈思维比较好，大多数都觉得不靠谱。
相对来说青柠影视有一定的信誉度，观众的戒心比较小，剩下的不过时拼内容质量而已。
第二十七章：特殊设定
心事有了着落，赵乾也不再盯着数据一遍遍刷新了。
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去想一想下一期节目的问题。
首先在人选上他已经确定了，
一个在文学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个年轻人的偶像，也是学生党的克星。
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这是系统升级后的第一期节目，
也是上线网络后第一期真正用心制作的节目。
赵乾需要用这一期节目彻底打响《千古潮声》这档历史节目的名声，
同时也要用这期节目去打一些人的脸，来展现自己的实力，朝这个时代发出自己的第一声呐喊。
所以在制作上，一定不能马虎，而且要尽善尽美。
特别是对于新系统的使用上，赵乾打算彻底发挥想象力，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完全施展出来。
再度来到物流园摄影棚这边，
赵乾提着来时买好的一些礼品跟李托尼聊了一会，
除了感谢他的支持以外，赵乾还想要继续租用一下摄影棚，
不过不再是7号摄影棚了，
这次他要玩个大的。
这里一共有12个影棚加一个仓库。
其中1号摄影棚是这里面最大的，往常一些综艺节目都是在这里面录制，
主要是场地够大，舞台够大，设备也是最好的。
另外1号摄影棚里面也是唯一拥有观众席的摄影棚。
不过这并不是赵乾需要的，他选的是2号摄影棚。
这个棚是仅次于1号棚，并且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全绿幕摄影棚，专门为了特效拍摄搭建的，
当初还花费了不少的资金和精力。
可惜在青云市这个小地方，需要全景特效的这种大制作属实不是太多，因此这个棚也是经常空着。
刚好便宜了赵乾，
手里有钱的他一下子租下来好几天，从今天算起直到这周日都归他使用。
时间充足了，在制作节目上那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赵乾一边购买需要的东西，一边准备自己需要的服装道具。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这个电话号码，赵乾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随手接了起来。
“喂，哪位？”
“请问是赵乾先生吗？”
一听是个声音温和的女声，很有亲和力。
“是的，您是？”
“您好赵先生，我是腾达影视的，咱们之前通过电话。”
卧槽，赵乾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难怪看着号码眼熟，这还真通过电话啊。
一瞬间他脑海当中就响起之前这个腾达影视出价25万想买他节目的播放权，
可惜被他搪塞过去了。
之前一个是因为杨盛那个老匹夫搞他心态，让他脑子混乱了，
另一个也是觉得腾达给的价格不是太高，所以自动忽略了，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节目都上线一天了，对方打电话过来自己才想起来。
一瞬间他居然有些懊恼。
哎呀，这要是早点想起来，让他们跟罗斌竞争一下，那岂不是价格还能再往上涨一涨？
不过又想到罗斌给的价格，估计也够呛。
再说，自己现在最主要的其实并不是卖了多少钱，而是打响知名度。
而且跟青柠影视也不过只签了三期，后面还说不定呢。
于是他笑着回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咱们之前联系过的，不过可惜我这边已经跟青柠影视签约了，节目昨天就上线了。”
对方倒是没有表现得特别吃惊。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不知道您跟青柠影视的合作方式是什么呢？”
赵乾思索片刻便笑着说道：
“哈哈，合作方式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跟青柠影视签了三期节目的合同，价格不方便透露，
这样吧，如果您这边有兴趣可以关注一下《千古潮声》这档节目，
等三期以后，如果您觉得合适，咱们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呢，您说呢？”
“哈哈，赵先生很有商业头脑啊，也行，我会关注一下的，期待咱们将来能够有机会合作”
“当然，一定会有机会的。”
赵乾眯着眼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结束通话之后，他哼着小曲，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在影棚里巡视一圈，确定自己需要的东西没有遗漏之后，便锁上门暂时离开了。
需要的东西还有几天才能到，无论是快递还是制作都需要时间。
而他则是要去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为了这次节目准备的一个特别环节，
也算是一种新的尝试。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找一个人帮忙。
只不过，盯着手机通讯录看了半天，他仍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通讯录备注是‘妙妙’
赵乾连忙接通。
“妙妙？怎么想起给哥打电话了？”
“哼，你还说，你昨天是不是给咱妈打钱了？”
“对啊，咱妈跟你说了？”
“哥，你真的发财了？听咱妈说你挣了不少钱，是不是真的？”
“你这消息挺灵通啊，咱妈在家说这事了？不应该啊，她现在不怕嫂子知道了问她要钱？”
“哎呀，哥，你就编排咱妈和嫂子吧，她们天天鸡毛蒜皮的已经够乱了，你还看热闹不嫌事大！”
“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不过咱妈怎么跟你说这么多？”
“你说呢，咱妈还不是担心你干什么坏事，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就怕你走上歪路！
哥你跟我说实话，这钱真是你挣的吗？到底是多少啊？咱妈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清楚！”
“哈哈哈，当然是挣得了，你还不相信我啊？我可一直都是三好学生五好青年，你觉得你哥能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
“我倒是相信你，可咱妈不信啊，你要真不怕的话那我可就来找你了？不然咱妈不放心。”
“行啊，那你来呗。”
给了妹妹自己的地址，赵乾也没处可去，便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然后抽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点上了。
最近他在戒烟，就是有点难，现在已经坚持到每天从以前的一盒变成五根了。
之前抽了一根，现在抽完这根还有三根的量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妹妹倒是挺合适的，要不试试？
越想他越觉得这个想法可以。
反正也是临时一用，尝试一下又何妨？
时间还够，不行再说呗！
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十八章：神秘的二哥
很快赵妙就打车来到了他这里，一眼就看到了蹲路边马路牙子上抽烟的那家伙正是自己二哥。
车刚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朝着赵乾身上蹦去。
吓得赵乾赶紧站起来接住，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他一脸有苦难言的表情。
旁边还有个比他更着急的，那就是司机。
赵妙下车连车费都没付，气的司机在旁边一直催着。
赵乾赶紧让她下来，还没等她说话，顺手拉着赵妙又重新坐车上了。
“师傅，去小可录音棚”
司机楞了一下，倒也没多说，乐呵呵的开始导航起步走了。
“哥，咱们干嘛去？我这刚来！”
“去有点事，需要你帮个忙”
“啊？帮什么忙？地方远吗？咱妈让我今晚回家的，太远可不行。”
“不远，就在市区”
“哥！你太过分了，我本来就在市区，你还让我跑这么远过来？”
赵乾尴尬的摸摸鼻子，苦笑着说道：
“嘿嘿，我这不是打不到车吗，刚好你打车过来接我。”
一听这话，赵妙气的转过头去不想理他了。
就这样过了两分钟，赵乾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刚好看到她在偷瞄自己。
两个人一对视，立马快速回头避开视线。
赵乾一下子就懂了。
这是等着自己给台阶下呢。
清了清嗓子，赵乾张了张嘴，终于说道：
“咳咳，好啦妙妙，你不是快上大学了嘛？这样，哥给你买一台电脑，怎么样？”
“真哒？！二哥你真好！”
一听有新电脑，赵妙瞬间憋不住了，立马回头抱住赵乾的脖子，好话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
美的赵乾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不过很快出租车就到地方了。
这里是市中心和平路一家名叫小可音乐的录音棚。
下车付了车费，赵乾带着赵妙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坐在前台对着电脑打游戏。
看到他们推门进来，连忙站起来招呼着。
“您好，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吗？咱们这承接视频编辑、音频制作、车载CD、DVD刻录。”
小伙子很热情，估计是生意不太景气。
其实想想也是，青云市虽说是个市，但其实这里就是一个几十线小县城，
在这里开录音棚能有多少声音。
光听他的介绍就可以知道这业务拓展的有多广了。
赵乾回了他一个笑容。
“我需要录两首歌，之前在网上预约过您这边的录音棚。”
“您是赵先生是吧？快请进，先坐先坐。”
一听是之前预约的人，小伙子更加热情了，这可是个大客户啊。
两人坐下之后，小伙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您打算录什么歌曲？是原创还是翻唱？需要制作伴奏吗？”
“额，是原创，伴奏的话，不需要制作，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听不需要制作伴奏，小伙子顿时情绪有些失落，感觉又少赚了一笔。
好在很快他就调整过来。
“没问题，您先把谱子和伴奏给我看一下吧”
赵乾从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
小伙子站起来走到电脑前坐下，将谱子放在旁边，把U盘插到电脑上，
打开U盘后，四个音频文件出现在里面。
分别是四首歌的名字。
是的，赵乾准备唱歌，
其中有首歌就是他打算放到最新一期节目上的。
分别是片头曲、插曲跟片尾曲。
另外一首他还没有想好。只是觉得或许会需要，买了下来。
另一边，赵乾跟赵妙坐在沙发上，赵妙之前一直没有说话。
此刻她忍不住问道：
“二哥，你要唱歌吗？”
赵乾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是的，不过不是我，是我们！”
“啊？我也要唱？什么歌啊？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我写了几首歌，节目上要用，现在找不到人唱，刚好我觉得你合适，怎么样？帮哥个忙？”
赵妙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
“不行，我不唱！”
“为什么？”
赵乾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妹妹又哪里抽风。
赵妙撅了噘嘴，强忍着笑意说道：
“除非，你再给我换个手机。”
赵乾哭笑不得。
“就这？没问题，换十个都行，只要你唱好这首歌，等哥赚了更多钱，给你买车都行！”
这下连赵妙都给惊到了，她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平时抠抠索索的二哥居然这么大方？
“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挣了多少钱？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大哥！我发誓！”
赵乾笑着看着这个从小没体会过富裕生活，如今还是一身几十块钱地摊货的妹妹。
“才刚开始，赚了一百多万，后面还会更多。”
“啊！”
赵妙直接惊叫出声，把前台正听着曲子入迷的小伙都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两人。
赵乾连忙解释道：
“哈哈，没事，我妹妹大惊小怪的，还没问您怎么称呼？”
“没事没事，赵先生您叫我小可就行，曲子我看了，非常好，
前面三首不知道是什么曲风，但听起来韵味十足，非常像古代的乐曲，是用了一些传统乐器吗？
之前从没听过这类乐曲，但我感觉非常好，
很优秀很完整的编曲，
当然最好的还是第四首，这是首重金属摇滚吧？
可以说金属味十足，我感觉这是近些年最优秀的摇滚编曲了，就是不知道配上词怎么样。
这几首曲子都是您原创的吗？我在之前从未听过……”
小可说起来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赵乾不得已赶紧打断了他。
“您看，咱们现在可以开始录制了吗？”
“啊？可以的可以的，请问是您亲自录制吗？还是需要找歌手？”
赵乾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跟妹妹
“不用，我们两个就行。”
“我们俩就是歌手，比较着急，咱们现在开始吧？”
“好的，您跟我来”
赵乾拉起还在算一百万有多少的财迷妹妹，跟着小可来到了前台后面的一间录音棚。
录音棚里面一分两半，大的是个录音室，四周铺着隔音棉。
小的是录音师的工作间。
中间一堵墙隔开，墙上有一个小门，还有一个透明玻璃可以让两边的人看到对方，方便录音时候的交流。
第二十九章：初次尝试
进来的时候，赵妙小声的问道：
“二哥，你什么时候会唱歌了？”
赵乾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不再言语，只留下赵妙皱着眉头好奇的看着他，
赵妙总觉得这个二哥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与之前那个抠搜的闷葫芦相比，现在的二哥更开朗，更自信，更神秘。
最关键的是更大方了，也更让她喜欢。
其实，在来之前赵乾就专门兑换了初级歌唱和初级嗓音，每个50积分，就这样把仅有的100积分挥霍一空。
另外那四首歌也是通过声望兑换的，耗费了七万多的声望值，
这还不算，他另外兑换的一本书才是大头，
光是那本书就让他的所有声望彻底见底。
不过他觉得值得，因为他上一世在地球的时候，
从小就喜欢这本书，无论是到了哪里，哪怕工作之后，都会买一本，时常翻阅。
要不是这个世界压根没有，他也不至于去商城兑换了。
进来之后，小可看着赵乾问道：
“赵先生打算先录哪一首？”
“先录这个《长安李白》吧”
赵乾拿过那几张曲谱，顺手抽出一张。
每份曲谱他都打印了双份，所以剩下的还有厚厚的一摞。
从剩下的一摞曲谱中再次抽出两，他转头递给旁边正在四处打量的赵妙。
“妙妙，这两张是待会你要唱的，一首是跟我的合唱，一首是你的独唱，
不用唱的太好，但一定要连贯知道吗？
你先看一下，哥先进去了。”
等赵妙接过曲谱，赵乾摸了摸她的头，拿着自己的那张进了录音室。
小可笑着接过剩下的曲谱，坐到调音台上，看着赵乾关上门之后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而这时候赵妙还没反应过来，看着手上的曲谱，脑子里还在想着二哥的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被铺子上的歌曲吸引了注意力。
赵乾倒不怕她看不懂曲谱，
因为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是听小妹说过，高中时候，小妹也是追星一族，最大的爱好就是唱歌。
课余时间和周末，小妹借口为了省车费不回家，其实是跑去蹭艺术生的课。
甚至还一度被音乐老师碰到过，见她天分很好，特别是对音乐的敏感性远高于常人，
专门找她谈心，想要让她学习音乐，到时候考艺校。
赵妙当然很开心，只是看了那一万多的学费以及动辄上千，好点的几万十几万的音乐器材，
彻底打消了学习音乐参加艺考的想法。
但这并没有阻止她喜欢音乐，甚至就连音乐老师都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她蹭课的行为。
而这一坚持就是两年，从高二到现在，只要有时间，她就在音乐教室待着，捡别人不要的或者淘汰的乐器用，
去熟悉乐器的操作和手感，光是最便宜的葫芦丝她就收藏了七八个了，
基本都是放弃学音乐的人扔掉的。
这些赵妙从没有跟别人说过，还是赵乾去学校看她的时候，从同学口中听到过。
既然是听说，那闲言碎语不可能都是好听的，
其中嘲讽耻笑更如刮骨利刃，让赵乾一度回到家里痛哭。
如今，他也是抱着考验妹妹的能力，同时也是圆妹妹一个唱歌梦。
如果真的有天赋或者有兴趣，那又何妨送她一程呢？
录音室内，赵乾把曲谱放到架子上，戴上耳机，开了开嗓，随后对着窗外的小可比了个手势。
小可点点头，推送按键，
随后系统融合古筝笛声等参照原曲生成的伴奏在录音室内响起。
‘一袭白衫鎏金鞍
那年你仗剑去长安
水墨策马映青山
就映了盛唐一千年
信手捏来清风颜
弹剑飞渡了桃花源
你说得意须尽欢
待沾酒长歌绘人间
……’
接着一段说唱紧随而至。
‘五岁诵六甲
十岁观百家
十五岁能赋相如
……’
由于小可没有戴耳机，开的是外放，所以调音台旁边的两人都被歌曲吸引了过来。
赵妙还好，她只是初学音乐，对于目前的音乐市场了解的不太全面，知道最多的还是流行歌曲。
但小可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音乐学院毕业，对于音乐史以及相对的主流音乐那可是必修课。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这几首曲子很特别，运用的乐器并不是常见的西方主流乐器，比如钢琴小提琴一类的，
反倒是更像传统乐器，可惜他涉猎不多。
但等赵乾唱了两段之后，他突然发现这种曲风非常好听，甚至比许多所谓的流行乐更好听。
就好像有种血脉相融的感觉，很自然的产生一种亲切感。
再加上歌词，那种特有的画面感，娓娓道来宛如故事一样。
等到副歌部分，更是让他欣喜不已，要不是现在还是在工作当中，估计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这首歌分享出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单纯的听，而是偷偷拿出手机拍摄了起来。
当然，偷拍的不止是小可，另一边赵妙也在拿着手机偷偷地拍着录音室内的赵乾。
这可是二哥第一次唱歌，当然要录像记录啊，他又不是经常唱歌，万一没机会了怎么办。
一边拍一边还在那偷笑。
赵乾当然发现了外面两人的小动作，只不过他现在紧张到不行，暂时没有理会他们而已。
不过很快他就停了下来，不是录完了，而是他唱跑调了。
本身就不是专业歌手，哪怕是得到了系统能力的加持，他还是需要练习练习。
所以接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开始了。
而外面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两人此时早就被折磨的精疲力尽。
赵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偷偷练习去了，
只剩下小可在里面一遍一遍的纠正着赵乾出现的问题。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了，在原唱加上修音加上多次演唱拼凑组合的基础上，这首歌终于算是勉强合格了。
此时不光是赵乾累的满头大汗，外面的小可同样被折腾的不轻。
好在第一首歌算是完成了，
实在是赵乾本身就不是唱歌的料，而且他也志不在此。
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他能自己上才怪呢。
不过一想到下面还有半首歌，赵乾就愁的直咧嘴，
旁边准备录下一首的小可看着曲谱也有些皱眉，不知道是哪里有些为难。
第三十章：赵妙的歌声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缓解了一下嗓子的疲劳，赵乾出去把赵妙叫了回来。
“妙妙，歌曲练习的怎么样了？”
赵妙白了特一眼，傲娇的说道：
“差不多了，应该是比你强一点！”
赵乾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行吧，可以的话那咱们就开始吧。”
两个人进了录音室，
音乐响起，
赵妙率先开口：
‘生就诗骨
算来三百篇
浪掷秦淮长安
风流李杜王白
……’
赵妙的声音婉转清脆，将那种少年时期的活泼与欢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种无忧无虑的洒脱感让听的人不由得思绪飘飞到云端，
下一段轮到赵乾的时候，他刚一开口，瞬间就被小可喊停了。
实在是跟赵妙唱的相比，他的歌声不仅听起来特别紧不够放松，就连情绪上都不够激昂，而是显得特别低沉。
不像是少年的歌声，反而像是个中年老古董。
接下来又尝试了几遍，实在是不行。
最后没办法了，只能由赵妙一点一点的开始教他。
外面的小可也乐得轻松。
就是按照这种方式，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行才可以。
最后被赵妙一锤定音给赶了出来。
“二哥，你这不是唱不好，你纯粹就是太紧张了，放松下来行不行？”
“额，我不由自主的就紧张啊，放松不下来啊，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唱歌，
听你唱的这么好，我的压力有点大啊。”
“这样吧，你先出去，干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先录我的，到时候再单独录你的，等录完之后再合在一起。”
还可以这样？
赵乾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小可。
“可以这样的吗？”
小可苦笑着点点头，打了个OK的手势。
赵乾无奈的把耳机摘下来。
“早说啊，搞这么麻烦，我还以为必须一起录呢。”
等他出来之后，赵妙在里面好像回到了主场一样。
对着小可打了个手势，随着音乐声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身躯。
很快，音乐响起。
随着赵妙开口跪的声音，赵乾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狼狈，
只是坐在外面专心的听着歌曲，脸上一脸姨母笑，手放在腿上不自觉的打着拍子。
等到了赵乾唱的部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换了个嗓音继续唱着。
待轮到自己那部分的时候，赵妙的嗓音瞬间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
这一手不仅让赵乾看的目瞪狗呆，就连小可都被惊住了。
这可不是说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的，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哪怕是专业歌手也没几个能够转换的这么自如流畅。
特别是这首歌合唱部分切换的特别紧凑，更是让难度升级。
现在小可看着赵妙，态度立马端正起来。
在他看来，这个小女生一定是专业的歌手，哪怕不是也一定是某个大学里面的佼佼者。
可惜只有旁边的赵乾明白，里面的小女孩只不过是一个偷偷蹭课的小女孩罢了。
很快一曲终了。
赵妙走了出来。
“妙妙，唱的非常好，哥决定了，这首歌就这样了，我就不唱了。”
赵乾一边鼓掌一边很开心的打算放弃。
谁知道赵妙不乐意了。
“不行，二哥，你必须唱！我那部分是为了给你参照的，你不唱不行！”
“为什么啊？你不是唱的很好嘛？我再唱一遍有必要吗？”
赵乾不解的看着她。
谁知道赵妙一噘嘴，委屈的说道：
“二哥，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正式唱歌，还是跟你一起，你看一共三首歌，你一首，咱们合唱一首，然后我再单唱一首，。
所以这首歌你必须唱，这是咱们第一次合唱，我想纪念一下，好不好二哥？”
“行吧行吧”
拗不过小妹，特别是小妹的撒娇。
赵乾只能硬着头皮再度走了进去。
好在有了前面的经验，而且相比之前也放松了不少，这首歌很快就录完了。
最后就剩下一首赵妙的歌曲了。
彻底来了兴致的赵妙状态一如既往的稳定，
‘我与太白碰杯盏
一生不羁逍遥醉梦酣
不求文房施墨染
但求把酒言欢见江山
……’
录音室外，两人彻底沦为看客，专心的享受起音乐来。
‘什么风光十里万户侯
什么上乘千金玉狐裘
什么传世文采诗三百
什么天子与吾共渡舟
……’
看着里面唱到忘我的小妹，
赵乾仿佛看到了一颗新星的诞生。
如果说来的时候他只是为了完成妹妹的梦想，
在他心里觉得妹妹或许有些天赋，能够唱得不错。
但是此时，他早已经改变了这种想法。
这个小妹何止是不错啊，完全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一般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嗓音，这既是一名歌手的特征，也是一名歌手的限制。
赵妙本身的嗓音就非常有辨识度，清脆悦耳，穿透力很强，
但她同时又能够驾驭不同风格，无论是高音低音都能够游刃有余。
这简直就是一个宝藏女孩啊，
如果说不是老天爷赏饭吃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如果放着这么一块璞玉白白浪费掉，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赵乾心中大致有了一些想法。
一曲罢，外面两人半晌才回神。
歌曲唱的可以说非常好，远超赵乾的预料。
不过有些细节方面赵乾之前没有标注，也忘记交代了，所以需要调整一下。
“妙妙，这首歌的这两句词最好是用戏腔的方式唱出来。”
“戏腔？怎么唱？”
“小时候看戏的时候你记得吧？就像那样……”
说了半天，由于这个世界传承的东西太少，赵妙还是不太明白，赵乾只能硬着头皮唱了两句。
好在她的领悟力不错，很快就学的有模有样。
又尝试了两边，确认跟自己印象中差不多了，赵乾才满意的点点头。
歌曲录完了，赵乾拿到音频打算结账走人。
谁知道却被小可拦住了。
“赵先生，我看您还有一首歌没有录，您是不打算录了吗？”
赵乾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哦，那首歌啊，我还没想好，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所以可能短时间不录了。”
小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只能放开手，给赵乾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