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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老九     死刑白名单txt下载     死刑白名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偷渡的杀手

    ¥¢?????这内容写着?“欢迎红豺归来?上次登录ip:秦城监狱指挥中心?此次登录ip:漠州市公安局档案室。”

    我太知道秦城监狱了。这是过去改造高级战犯ォ现在关押贪腐高官的地方?而且有同事开玩笑时。还说这监狱更是国内奸雄的最终归宿。

    在第一次见到铁军时?他就说过刚从监狱办事回来。却没想到竟是这国内第一监狱?而且提示框还提到红豺两个字了。

    我猜红豺是铁军的代号?什么人才配有代号呢?凭我现有的阅历?没法往深了想。

    我更越发觉得?铁军和白老邪绝不仅仅是省厅专员这么简单?不然副局这么高傲的人?何时这么卖力的拍过别人马屁?

    大嘴和档案员的眼睛没我贼?这提示框也很快就自动退出了?他俩都没看清具体内容?就没像我这样。

    铁军更没觉得有啥?随后还指着档案系统?问档案员?“你瞅瞅?我的权限够不够用?”

    档案员傻兮兮的?推了推眼镜。盯着屏幕看了几眼后?诧异的张大嘴巴?念叨一句?“操啊?全亮了!”

    这话乍一听挺含糊。我却明白啥意思。档案系统里有很多模块?u盘插入后?这些模板全被激活了?换句话说?铁军的权限比副局还要大的多。

    铁军又催促档案员?赶紧查失踪人口。

    档案员迅速照做。而且下了指定条件后?电脑就自行搜索起来。

    我们一起吸根烟等了等。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

    一共有三十多条记录?我不知道铁军为啥对失踪人口感兴趣?所以就不知道怎么帮忙。

    铁军也没使唤我和大嘴?他坐到电脑前?让档案员帮着一条条翻着?他同时一条条看着。

    这次挺耗时。足足过了半个钟头?他才看完一遍。

    铁军没说话?蜷曲在椅子里?闭眼寻思一番后又说?“对了?那个谁啊?把这俩人的照片打印出来。”

    他又说了俩名字。

    档案员熟悉的操作一番?把两张彩印照片送到铁军手中。

    铁军也不再档案室多待了?招呼我俩一起回到小会议室。他还显得很谨慎?让我把门反锁了。

    之后我们坐在一起?铁军把这两张照片分别递给我和大嘴?让我俩好好看看?找共同点。

    我一时间头疼上了?因为这俩人明显不是双胞胎?光凭照片看?又有什么能共同的呢?

    大嘴这人很直?也是啥话都敢往外秃噜。他跟铁军汇报?说这俩都是女人!

    铁军笑了笑。我是特想抽他?心说他咋不继续说这俩人都两只眼睛一张鼻子一张嘴呢?

    铁军又等了有五分钟?看我和大嘴都憋得脸有点煞白了?他不想熬我俩了?把照片要了回去?又说?“两位兄弟?抛开刚才的话题?我先问你们?平时在吃的上?有什么喜好么?”

    大嘴想了想?说喜欢猪肉炖粉条和大米饭!

    我比大嘴要深思熟虑?接话说?“我喜欢偏辣不太咸的?但不喜欢甜口。”

    铁军点点头?说一听就知道我俩不是挑食的人?不然遇到特别挑食的主儿?除了钟情那几盘菜以外?宁可挨饿?也不吃别的菜。

    我承认自己还从没遇到过这么事儿的人呢?但想一想?也能感受出来这类人的古怪。

    铁军又把照片举起来?指着其中的两个女子说?“其实在**和性需求上面?也有极度挑食的人?我们把它称之为‘**倒错’。”

    我和大嘴都对这个词比较陌生。

    铁军索性多解释几句?说**倒错?也就是指在性兴奋ォ性对象的选择及两性行为方式等方面出现异乎常态的表现。比如窥**癖ォ恋物癖ォ恋童癖等等?甚至有些**倒错者?更会对其钟情对象的某个地方特别感兴趣。

    我和大嘴细细品味这番话。

    大嘴还看着照片?反问铁军?“铁哥?你的意思?这俩都是**倒错者?”

    铁军摇头指正?“按我的分析?她们都该是猎物才对?所以我才让你们找这俩人的共同点。”叉斤匠弟。

    我和大嘴被点拨这么一句?又各拿照片对比起来。只是我俩智商捉急?分析老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铁军摸着兜里?还把另一张纸拿出来?这是高丽的素描画。

    他把三个女子画像并排摆在一起?指着眼睛部位说?“你俩就没发现?她们的眼神很勾人么?也就是所谓的媚!”

    我特意盯了一会儿?果真有这么点味道。而且我也明白了?铁军想告诉我们?分尸案凶手很可能是**倒错的变态?甚至这两个失踪人口?很可能也早就是冤魂了。

    但就凭这素描画和照片?以及铁军的猜测?说服力还不够。

    我表情上有所流露。铁军没再往下说啥了?反倒让我跟档案员联系?让他再把这俩失踪女子的具体档案找到?看看有新发现没?

    我不耽误的去了电话。档案员很给力?一刻钟后?又拿着两份复印件过来了。

    我们仨一起凑过去看?按照她们家属的口供记录?我有了很明显的发现?这俩人失踪前都在同叫迷情酒吧的地方上过班。

    我突然有种不满?心说警局负责管失踪人口案的同事太不细心?不然早有这方面的觉悟?或许能早一刻抓到凶手?高丽分尸案也就不会发生了。

    但现在说这些没用。我因此也更信服铁军的猜测了。

    铁军点着档案上那酒吧的名字?说这才是我们真正要顺藤摸瓜的地方?而且他还把这任务交给我和大嘴。

    按他想的?既然漠州电视台都播了芬姐的事?也公开分尸案结案的消息了?凶手肯定以为他再一次逃出法网?还会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作案的。我和大嘴只要这几天夜里去迷情酒吧?运气好的话?很可能跟凶手撞个照面。

    我心说这是运气好么?凶手是个练家子?尤其用锤杀人?一杀一个准的?我和大嘴遇到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大嘴也考虑到这一层面?还提议说?“就我俩去酒吧?人手太少了?能不能增加点警力?”

    铁军摇头?说人多反倒打草惊蛇。而且不容我们再说啥?他就这么拿定注意了?还让我俩这一阵白天不用来警局报道了?就在家睡觉?晚上蹲守酒吧。

    这时他电话响了?铁军拿起来一看?嘿嘿笑了?说副局那小子等不住了?又找他呢。

    他也不跟我俩多待了?起身往外走?当然了?在出门前?他又回头嘱咐一句?“记住了?带枪?还有你。”他指了指大嘴?“一定机灵点。”

    大嘴冷不丁一愣?等铁军出去后?他又指着自己反问我?“怎么着圈儿?按铁哥的意思?我人笨呗?所以才让我机灵点?”

    我很认真的点点头…;…;

    我俩约好晚上八点准时在酒吧门口碰面?之后领了枪?各自回家了。

    我原本就是个挺能睡的人?回到家里?躺床上不出十分钟就沉沉睡去了。

    我一直赖到天黑?起身后挑了一件风衣穿着?因为风衣宽大?便于藏枪?另外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把自己收藏的一把弹簧刀放在袜子里了。

    我随便找饭馆秃噜碗面条?又溜溜达达来到酒吧门前。

    今晚风大?我被冻得够呛?也一直掐表算着?一直到八点半了?还没大嘴的影子。

    我正纳闷呢?心说大嘴一直是个守时的人?怎么这次迟到了?

    赶巧的是?这时妲己从远处岔路口出现了?还直向我这边走来。

    我有点懵了?见到妲己后?我还问她?“怎么你总来这酒吧么?”

    妲己摇头?说一个小时前她接到大嘴女友的电话?大嘴旧伤复发又头疼上了?还住进了医院。

    大嘴昏迷前把任务的事跟赵晓彤说了?还让赵晓彤找到她?让她临时顶几天。

    我很担心大嘴的伤势?尤其复发这俩字很吓人。我想过去看看?一时间却又脱不开身。

    另外让我不解的是?大嘴为啥不跟我或者铁军说?反倒让他女友给妲己打电话呢。

    妲己没我想的这么多?还说她都答应赵晓彤了?这就要往酒吧里钻。

    我心说这可不是答应不答应这么简单的事。让妲己研究个尸体啥的?问题不大?但动真格的跟真凶面对面接触?她毕竟是个女儿身。

    我想给铁军打电话?铁军电话却提示关机。我也没招了。

    妲己在旁还好一顿劝?我最后妥协了。

    我俩一起进了酒吧。别看还没到深夜?这酒吧的人气却已经很旺了?放眼一看?一半以上的桌子都坐了人。

    我和妲己也不是真来喝酒的?就找个僻静的角落?随便点了两瓶喝的。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留意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但让我头疼的是?我只知道凶手是个变态?这类人具体有啥特别?我却完全不懂。

    我这么挑来挑去也不是个办法?渐渐地?我还急躁起来。

    妲己也知道今晚具体任务是啥?她看我那“呆样”?忍不住笑了。

    我趁空瞧了一眼妲己?发现她笑的还有点怪。我挺纳闷?这时妲己还特意往我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圈儿?你看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第八章 做局

    这人是白胖子,他这笑,看似友善,但我一直觉得,这人不是啥好鸟。↗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我们仨没说啥呢,餐厅里那个水手扯嗓子喊了句。“你们仨,喂!看到二副了,怎么着?不会说声长官好么?”

    我没想到这白胖子竟然是二副,也就是独眼船长的左膀右臂。但跟之前的事联系到一起,我又突然明白了,心说怪不得他在船长面前敢说话呢。

    我们仨来白鲨号上办事,跟这一船水手尤其是他们长官打好关系,这是必然的。

    也不用铁军提醒,我们仨都跟胖二副笑了笑。

    胖二副明显是来找我们的,他又往前凑了几步,指着我们仨的肚子说,“吃饱了?我有事安排你们做。”

    我抬头看了看天,心说这都天黑了,有啥事不能白天解决?但我也真是不了解这种远洋渔船的作息和作业规律。

    胖二副看我这举动。估计已经想到我琢磨啥呢。他没多说什么,一招手。

    我们来到船中央的位置,这里有一排船杆。上面带着粗粗的绳索和船帆。

    胖二副随便拎起一根绳子,跟我们说,“刚才了望手看过,海上马上要起大风,这是好事,咱们船要借借力,你们仨就来操帆。”

    这一刻我心情复杂,一方面我想的是,那独眼船长也忒抠了,这一船的偷渡客,交的船票钱得有几百万,他就差这么点煤钱?另一方面,我们仨都是新手,冷不丁上来就操帆。我心里没底。:嘿言格

    铁军和大嘴都没说啥。铁军更是想想后一点头。胖二副这就跟我们讲解起来。

    我发现光是这一套船帆系统,里面说道就太多了。什么上帆、斜帆,四角帆和主帆的。还有什么风下适合横帆,什么风适合纵帆等等。

    我听得直迷糊。我还偷偷看了大嘴一眼,他更不如我,简直呆了。

    铁军倒是一直点头,偶尔还提问几句。胖二副对铁军很满意,至于对我俩,光凭他看我们的眼神,我就知道印象不咋地。

    最后胖二副冷笑一声,叹了句,“怪不得有人能当上一指残的四梁八柱,有人只能做马仔,从办事能力就看出来了,真不一样。”

    我被这话噎的不轻,心说这兔崽子也就是在白鲨号上嘚瑟,不然犯下啥案子,抓回警局了,老子绝对让他尝尝我和大嘴的“办事能力”。

    但我也没多说啥。等胖二副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又让我们来一次实际演练。

    现在还没有风,他就站在旁边,嘴上说什么风来了,这么模拟着。第一个上场的是铁军。

    铁军跟老手一样,很熟练的做了一系列动作。最后把胖二副看的,都忍不住赞了一句。他还特意凑过去,拍了拍铁军的肩膀。

    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尤其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接下来轮到我和大嘴了。我哥俩一商量,一起上,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俩一起配合,或许能把演练对付过去。

    刚才胖二副讲得时候,提过几次,不管怎么动绳子,都要让绳子缠到船杆上。我和大嘴听是听了,却都没觉得有啥。

    我俩刚准备时,就把绳子卸下来了。一起握到手里。胖二副眯了下眼睛,又扭头看着远处。

    他一定观察到什么了,突然冷笑一声。我心说这是啥意思?

    但没等胖二副再说啥呢,一阵狂风吹了过来。虽说杆子上的船帆没完全张开,但被风一带,也吃了很大的劲儿。

    整个船帆都有点要起来的意思了,另外一个眨眼间,我和大嘴手里的绳子嗖嗖的乱窜,还不受控制。

    绳子上传来的力道很大,我和大嘴压根拽不住它,被这么一带,我俩哇了一声,竟一起摔到地上。

    就说我,跟个拖布一样,被绳子带着,嗤嗤拖起甲板来。

    如果没人帮我俩,再被绳子带着走一会儿,我很可能秃噜到船外面去。这非常危险。

    铁军及时出手了,他没直接扑到我和大嘴身边救我俩,反倒摆弄起船帆。

    我没空看,也看不懂铁军摆弄的具体猫腻,反正有几个帆被一调节,风力被分摊了,我和大嘴都能吃力的反控制住绳子。

    我俩挣扎的爬起来,又把绳子老老实实的缠在船杆上。

    这时回想起来,我发现胖二副真不是个东西。胖二副却也有理了,跟我俩冷冷的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机灵点。”

    随后他把我们仨丢在这里,先行离去了。按他说的,今晚午夜,风可能才停,我们一直干到午夜,然后回去睡觉。

    我和大嘴刚开始不适应,但又被铁军教了一些,也都缓过来不少,这么忙活一个钟头,我发现我们仨随便谁单独操帆还是不太吃力的。

    我们仨就商量着,轮番上阵,一个人操帆时,剩下两个人就坐在旁边歇一歇。

    只是这里的风大,我们也有点呛风。我心里还惦记着抓泥鳅,而且这时候了,大部分的偷渡者都回到客舱了。

    我跟铁军建议,要不要我们抽一个人,偷偷跑回去找线索。

    大嘴赞同的应了一声,不过他应声时还打了一个嗝,随后又难受的揉着肚子,骂了句。

    铁军考虑的相对周全,跟我俩说,“不急于这一时,再等等。”

    我们继续这么苦逼的忙活着,没多久有个光头出现了,他也是个偷渡者,而且还直奔我们来的。

    我们仨都诧异的看着他,我还忍不住的偷偷看了他双脚。这一刻有种把他脚板提起来的冲动。

    等离近后,大嘴先问了句,“哥们,有事?”

    光头拿出一副既不好意思又有些生涩的架势,回答说,“我有点事想请教下,你能帮个忙么?”他最后一句是针对铁军问的。

    铁军稍一犹豫,又点点头。

    光头又拿出一副不方便说的架势,指着远处一个舱房,说能不能一起去那里。

    我冷不丁很敏感,心说这小子不会对铁军不利?但我又一想,铁军身手好,真要打起来,也不吃亏。

    铁军也对我和大嘴示意,让我俩安心操帆。他跟光头走了。

    这么一来,就剩我和大嘴了。我俩也没胡扯的心思,闷头干活。过了一刻钟,有个水手出现了,看方向应该是从甲板出入口那边过来的。

    他看到我和大嘴后,咦了一声,又问我俩,“另外那爷们呢?咋回事?偷懒了?”

    我解释一句,虽然不知道光头叫啥名,但我一说光头,水手对这人有印象。他听完还骂了句,说那小子原本就不咋着调,这次怎么还来打扰别人干活?

    我没接着往上说啥了,心说只要这水手知道事情始末就行了。

    我俩又跟他套了会交情,甚至蹭了他两根烟。

    没多久铁军回来了,我看铁军脸上挂着纳闷的表情,我问他咋了?

    他说那光头没啥大事,就问他一些当土匪的东西,又吹捧几句,说以后互相照顾啥的。

    我听完也纳闷了,心说这话啥时候说不行,非得半夜跑过来攀交情?

    铁军也不多想了,我们继续。不过不到半个钟头,白鲨号上突然响起警报声。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出啥岔子了。我们也不操帆了,很快的还有水手跑过来,指着我们仨喊着说,“去餐厅集合,有紧急事。”

    我们仨收了帆。等赶到餐厅时,这里已经聚集不少人了,有全部的偷渡者,还有一些船员,其中包括独眼船长。

    独眼船长正坐在一张饭桌上,他面前有一个碗,里面盛了一大坨白白的东西。我猜是什么动物的脑子,独眼船长倒也不嫌恶心,正用一把小匕首,一边切下一小块脑子,一边往嘴里送去。

    他大嚼特嚼着,偶尔有一股白汤从他嘴角出现。而其他人都干站着,看着独眼船长。

    独眼船长又默默吃了一会,有个水手从外面进来,他捧着一个包裹,等把包裹摊在独眼船长面前的饭桌上后,我看到了,这里面有一些杂物,有木梳、钱包、小刀具,甚至还有几包牛肉干和一个鼻烟壶。

    独眼船长把鼻烟壶拿起来,贪贪的闻了闻后,把鼻烟壶揣起来。之后瞪着一眼的凶光,看着我们说,“刚才有好几个客人反映,都说丢了东西了,而这些就是被找回的失物。大家想知道,从哪找到的么?”他说到这,特意盯着我们仨。

    我心说他这么看我们干什么?我们一直操帆,也不是我们偷得。

    这时其他人也用一种多多少少很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仨。

    独眼船长突然狞笑起来,猛地一拍桌子说,“我的船上竟然出现贼了,还他妈连我的宝贝都偷,胆子太大了些!你们仨,别闷不吭声,这些失物都在你们床铺草甸子里发现的,怎么解释?”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明白了。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看着这帮偷渡客,想知道是哪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如此针对我们。我想到娃娃脸了,就是拿锤子那个连环杀手。

    我正琢磨怎么套套他话呢。独眼船长又问一个水手,“刚才你跟我说,他们仨操帆的时候,有一个人不见了?”

    这水手肯定的一点头,但再没下文了。

    我心说这哥们多帮着解释一句能死么?我没法子,又指着铁军抢话说,“我大哥跟一个光头走的,那光头说找大哥有事要说。”

    我又指了指站在人群里的那个光头。

    谁知道光头听完一脸诧异,还立刻辩解说,“新来的,开你妈的玩笑,老子一直在锅炉房烧煤,这几个兄弟能作证。”

    他又指着周围几个人。这几人也立刻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事情变的棘手了。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九章 落海

    我和大嘴就两个人,而那光头的证人更多,别看他撒谎了,相比之下却更有说服力。↗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

    独眼船长用那只小眼睛,一会瞧瞧铁军,一会瞧瞧光头的。最后他来个怪笑,低头继续吃碗中的脑子。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光头嘴里不干净,又诬陷我们仨几句。按他的意思,我们仨一定是有分工的,两个人面上做样子,一个人偷偷做贼去了。

    大嘴忍无可忍,指着光头骂娘,又要凑过去打他。

    这时的光头,一点扭捏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态度上十分嚣张。被大嘴这么一骂,他还立刻竖起眼珠子还句嘴,身子更往人堆里又退了一步。

    他旁边几人挡在他面上,其中一人说。“怎么着?白鲨号上是讲理的,你们说不过就要斗殴么?”

    铁军冷冷观察这些人。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把大嘴拽住了。

    大嘴也知道。他真要打架。我们就彻底理亏了。他止住脚步,却依旧反唇相讥。

    他和光头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整个餐厅就成他俩的骂架战场了。

    独眼船长皱了皱眉,猛地一拍桌子。他力气不小,我先到砰的一声响,随后又咔的一声,估计桌子裂开了。

    独眼船长指着我们仨说,“既然你们偷了东西,就不得不惩罚。”他又转口问身后的手下,“怎么处置他们?”:嘿言格

    当即有水手说,“勒死,弃海!”

    我听到这,瞳孔猛地一缩。我很清楚这里面的严重性。

    我试着解释几句。光头趁机捣乱,反正我说句啥。他就针对着反驳句。独眼船长也拿出一副不爱听的架势,一摆手。

    有几个水手这就要往我们仨面前凑。这时胖二副开口了,他特异凑到独眼船长的身边。不过声调不低,让在场其他人都能听到。

    他跟船长说,“一指残跟咱们一样,都是道上的。咱们看在这面子上,还是给这仨人一个机会,而且他们还是初犯。”

    独眼船长掂量着,没急着回复啥。胖二副又对刚才提议勒死我们仨的水手使了使眼。

    这水手挺给胖二副面子,立刻改了建议,跟船长说,“要不就让他们洗衣服。”

    我听到这都愣了,心说洗衣服?这也叫惩罚?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大嘴跟我一样一脸不解,铁军却拿出一副忧虑的目光。

    独眼船长想了想后,点头同意了,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说,“那就洗两个小时。”

    他把鼻烟壶收好,又把碗中最后一块脑子用手抓起来,放到嘴里嘎巴、嘎巴嚼了。他不多待,带着手下离开了。

    但胖二副和两个水手留下来了。其他偷渡客在船长走后,也陆续离开。

    那个光头即将出门口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我们仨。大嘴对他竖起中指。光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想的是,等洗完衣服,我们哥仨回客舱了,再跟这兔崽子好好说道说道。

    最后胖二副和两个水手带我们仨离开餐厅。其实胖二副在后,两个水手在前,这也隐隐有围我们的意思。

    我们一起来到船尾。这里早就有两个水手等着了。他俩面前还放着一个大木桶。

    我盯着木桶,心说脏衣服都在这里么?看似不是很多。

    但我想岔了,我们来到船尾后,胖二副也让手下把木桶打开。水手还从这里面拿出三捆怪绳子来。

    这些绳子都很长,而且每一捆绳子,只有末端三米来长的区域是光滑的,剩下地方,绳中全镶嵌着小钉子。钉尖一致往下。

    这么一弄,让这绳子看着异常瘆的慌。

    四个水手分工,分别把三捆绳子往我们仨身上缠了过来。

    我看出不对劲,一边抗拒,一边问了句,“不是洗衣服么?咋又绑这个?”

    其中一个水手冷笑一声,又走到船尾栏杆处,这里挂着另一根绳子,也吃着劲,笔直的延伸到栏杆外。

    他指着这绳子说,“所有人的脏衣服,都挂在绳子上丢在海里,知道么?在白鲨号行驶过程中,这些脏衣服泡在海里被拖行着,洗完后比任何洗衣机洗的都干净。”

    我突然明白啥意思了,心说原来不是让我们洗衣服,而是我们仨就是衣服。

    我觉得玩大发了。我想抗拒和后悔,不过都晚了。

    那四个水手中,有两人重点针对我,一前一后的夹着我,看样子,随时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大嘴表情很冷,铁军拿出思前想后的样儿,最后对我和大嘴摇摇头。

    这也是对我和大嘴做了一个表态。我一顿之下,我身后的水手立刻用绳子往我身上绑。

    他没用带钉子的绳子处,而且拿捏着尺度,最后我胸口、腰间和大腿根都被光滑的绳子末端勒住了。

    我试着活动下身子,四肢倒没障碍,能自由活动,只是想弓弓身子之类的挺困难。

    随后铁军和大嘴也受到了这种对待。我们仨又被催促着都站到了栏杆上。

    我看着前方无尽的夜海,尤其看着脚下方少说十多米高的海面时,我心跳的厉害。

    有个水手喊了句,“等什么呢?还不快跳下去?”

    胖二副却插话说了句等等。他从原本装绳子的木桶里翻了翻,最后找到一个像棒球棍的棒子。

    他把棒子递给铁军,说道,“这东西很厉害,知道怎么用么?”

    铁军点点头,又把这棒子顺着后背的绳子,卡上去了。胖二副又从木桶里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东西。

    我不认得这是啥了。胖二副解释说,“这是防水信号弹,使劲掰会断尾两截,这时高举上天,就会射出烟花。”

    他的意思,我们被洗衣服后,等过了两个小时还没水手过来捞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发射信号弹,给他们提示一下。

    铁军也把信号弹接过去,而我此时想的是,我们仨都没带表,谁知道时间?

    铁军不多问,先表态的纵身往前一跳。

    我看着他嗖嗖往下落,尤其他带着的那段绳子,沿着栏杆嗤嗤的往下滑,那些绳子中的钢钉,跟栏杆快速摩擦,时不时还冒出火星子来。

    铁军扑通一声落到海里。紧随其后的是大嘴。

    大嘴跳出去的瞬间,忍不住嚎了一嗓子。不过他没遇到啥意外,最后落海时,让海面上一瞬间出现一个水花。

    这样又轮到我了,我倒不是吓得不敢跳,而是想稍微酝酿一下。

    没想到有个水手压根不给我机会,念叨句,“真墨迹。”他又对我后背狠狠推了一下。

    被他这么大的力道一带,我嗷了一声,一下飞出去了。

    我乱舞手脚,身子飞速下落。其实细算算,之前破案时,我有类似的经历,也算有点经验和心得了。

    我懂得及时屏住呼吸,这绝对帮了我大忙。也因为跳水高度太高,落水一瞬间,我下坠的力道非常大。

    如果能任由我往水里坠,这么慢慢卸去力道,这还好说,但我还被绳子绑着。

    刚落下去估计不到三米,这绳子就绷紧了,使劲拽了我一下。我就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冷不丁压抑的不行了。

    我哇的吐了一口气,不过并没将肺里的空气全吐光。

    我手刨脚蹬一会,很快落出水面。这倒不是说我游泳多厉害,而是被白鲨号动力带的,我硬是被拖出水面了。

    我胸口以下还沉在水里。我挺难受的,想扭动身子,换一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

    谁知道根本行不通,我一动,背后绳子上就传来一股力道,让我又回到原来的姿势上。

    我现在背对着白鲨号,只能盯着茫茫海面,而且一个运气不好,撞到一股海浪后,还有海水打在我鼻子上。

    海水能灌到我鼻子里,别看我使劲往外喷气,却还有一丝海水顺着鼻孔流进去,最后进入我嘴巴里。

    铁军和大嘴也都不好过,但铁军身手敏捷,而且很聪明的想到一个法子。

    他先游到大嘴身边,跟大嘴提醒几句,他俩又手挽手的拉着。这么一弄,他俩一起保持平衡,能让各自身子稳定一些。

    随后他俩又一点点蹭到我身边,我跟大嘴一左一右的拉着铁军的手。

    我们试着配合,渐渐地,我们都能微妙的保持住平衡。

    我们仨就等于被绳子拖着,也不用多费力气啥的。但海水很冷,我们在其中侵泡的久了,身子开始发麻。

    就说我,肚子还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个无形的大手,在五脏六腑间乱捏一样。

    我时不时蹬几下腿,这能缓解身子的僵硬和肚子的疼痛感,但大嘴就不行了,突然间他紧皱双眉,念叨句,“妈的,老子忍不住要拉。”

    等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一脸呆滞的表情,估计已经有行动了。

    在这茫茫大海中,我倒不在乎他随地大小便的,但我又有另个想法,心说他这么排泄一通,虫卵被排没排出去,这都不知道,以后再想找虫卵就很麻烦了。

    只是事已至此,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铁军看着大嘴,似乎想说啥,最终也没开口。而且铁军眼尖,也发现船尾出现一个人。

    他还提醒我们一起看。我想的简单,还对他俩说,“会不会是洗衣服结束了,有人要拽咱们上去?”

    铁军摇头,又强调,“这人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事。”

    他刚说完,船尾那人一通忙活,让船尾栏杆处突然出现一个圆咕隆咚的黑影,这黑影还迅速往海面落来……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章 海狼

    我看不清这黑影是什么,但这一刻,我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心说又有哪个偷渡者犯戒了?也被丢到海里洗衣服了?

    我现在泡在海水中,这滋味不好受,也让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蓝~~,我只好静静观察着。

    船尾那人丢黑影下海后。他就迅速离开了,而黑影落到海里后,还很快的浮起来。它也被绳子绑着,最后飘到我们周围,像我们一样在水面上晃悠着。

    我这次看明白了,这竟是一个大木桶。铁军对这木桶很敏感,跟我俩说,“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仨还是一个整体,手挽手的并没分来。我们一起往那边慢慢凑去。

    我离木桶最近,最先伸手摸到木桶。给我感觉,这木桶很平常不过,只是桶的边缘有一处很小的裂口,有一小股液体正顺着裂口往外溢。

    我对着裂口扣了扣,又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这液体有点红。我凑近了一闻,还挺腥的。

    我第一反应是血。我还把这情况跟铁军和大嘴说了。

    大嘴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而铁军一愣之下。骂了句糟了。

    他带着我俩一起围到木桶周围。我们趴在木桶上,冷不丁跟趴在救生圈上差不多。但这不是我们最终目的。

    铁军下命令,让我们快点行动,把木桶的绳子解开,让它随波飘走。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我和大嘴都问了句为什么?铁军脸很差的回答,“咱们决不能招惹海狼!”

    我对海狼这词很陌生,反过来说,我倒是听过沙漠狼、丛林狼等等。我和大嘴不耽误的动手,但我也多问一句,让铁军解释下啥是海狼。

    铁军提醒句,“鲨鱼!”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别看平时没机会接触这种海洋动物,但它的臭名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印在我脑海里。

    我更知道,鲨鱼是很嗜血的。这木桶里呼呼往外流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海狼。也就是鲨鱼引过来。

    我们仨离木桶这么近,保准成为鲨鱼的腹中餐。

    我们仨都急了,只是绑木桶的绳子很紧。而且左一条右一条的,这木桶被系的里三层外三层。

    我们解开一个,还有另一个。

    我们没放弃,这么弄了有一支烟的时间,铁军扭头一看,忍不住骂了句。

    我顺着他目光也瞧了一眼。说实话,我吓住了,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鱼鳍。它少说有一尺高,正迅速的往我们这边靠来。

    这是啥,不言而喻了。铁军喊了句,“快躲!”

    我们仨也不解绳子了,全下了木桶,各自拿出最快速度,往一旁游去。

    在我们刚躲开不久,鲨鱼就过来了,它很凶残,让其大脑袋突然浮出水面。它还张大嘴,对着木桶咬了过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鲨鱼紧紧咬着木桶,还不断扭着身子借力。

    我曾听别人说过,鲨鱼的牙跟匕首一样锋利,我原本不信,但这次看着这条鲨鱼没咬几下呢,木桶就碎成两瓣了。我彻底信了。

    而且伴随木桶一碎,它里面的血呼啦一下全出来了,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一块红区域,这是被血染的。

    那鲨鱼感觉到血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咬着半截木桶,继续乱扭身子一番。

    这么一来,它速度被影响,一下被白鲨号甩下一段距离,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说木桶也没了,血也都散了,它这下该离开了?

    但它并没这么好打发。它吐掉木桶,再次加速,奔着我们冲来,而且首要目标,竟然是我。

    我吓得脑袋里嗡了一声。如果这次面多一个歹徒,哪怕是悍匪,我也不会这么紧张。

    我肯定会用肘击和擒拿,跟匪徒过过招。问题是现在对手是个鲨鱼,我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么一耽误,鲨鱼又离近了一大截。我就觉得整个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想逃,却被背后操蛋的绳子限制着。铁军知道我现在处境不妙,他从后背上摸出“棒球棍”,一边往我这边迅速游,一边举着棒子。

    鲨鱼没把铁军放在眼里,但当铁军接近鲨鱼后,他下手了。

    他几乎扭着半个身子,借着这种势头,把力气全灌在那只胳膊上,他把棒子狠狠拍在那鲨鱼的鱼鳍前方。

    海面上炸出一股水花,那鲨鱼也疼得一下露面了。

    它改变策略,把精力完全放在铁军身上,张大嘴向铁军咬去。

    铁军收回棒子,这次改砸为刺,用棒子尖儿对准鲨鱼子狠狠戳过去。但现在天又黑,我们又处在海面上。他的准确度不高,一下戳偏了。鲨鱼借机扑到铁军眼前。

    我急了,大喊了一声,跟大嘴一起往铁军身边游。我真没看清楚铁军是怎么做到的,反倒他竟奇迹般的逃脱鲨鱼这一嘴,硬生生跟鲨鱼嘴擦肩而过。

    不过他这么一躲,一分神,让他把棒子丢了。

    鲨鱼想往后退,大有重新冲刺再扑一次的意思,但我和大嘴已经赶到鲨鱼两侧了。

    大嘴是真猛,贴到鲨鱼脑袋旁,伸手往上又捏又抓。只不过鲨鱼皮糙肉厚,外加体型那么大,大嘴的捏与抓,压根没效果,还跟挠痒痒差不多了。

    我盯着鲨鱼眼睛,急中生智的提醒句,“抠它眼珠子。”

    我和大嘴先后行动。我抠上的一瞬间,觉得这眼珠子有点硬,估计外面有什么防水的膜。我不管那么多,把能用的力气都用上,想一鼓作气把这眼珠子摘下来。

    大嘴效仿我。鲨鱼一下子疼得受不了,来回扭身子,还猛地往下沉。

    我和大嘴有心一路跟下去,但刚入水就被绳子拽住了,我俩被猛地拉了回去。等再浮出水面后,我大口喘着气,还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

    我观察四周,没见到鲨鱼再浮出来的迹象,我心里一乐,心说总算把这个恶魔弄走了。

    但我高兴太早了,铁军看着远处,提醒我们一句后,就果断的把那颗防水信号弹拿出来。

    他掰断后,高举着。嗤的一声响,天空出现一朵烟花。

    我没时间看这烟花漂不漂亮,眼睛死死盯着远处,因为有另一个鱼鳍出现了,这鱼鳍还比之前的高了一大截,很明显这只海狼个头更大。

    我们仨尽量往一起靠去,另外我们特想拽着绳子往白鲨号上爬,问题是,绳子上全是钉子,我们无处下手。

    如果没有外人帮忙,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算我们哥仨能把这只赶来的大家伙击退,最终也会葬身海底的。

    胖二副很有效率,估计看到烟花后,很快带着三个水手出现在船尾。他看到海面上这一幕后,果断的喊了一句。我听不清他喊得是什么,估计是让我们撑住之类的话。

    他还跟手下一起,找来一个绞架,用它绞着我们的绳子。这期间我们仨又凶险万分的跟新来这只鲨鱼开战了。

    我和大嘴倒没啥,铁军被迫之下,竟一手对准镶着钉子的绳子抓了一把。他这只手被刺的哗哗往下流血,不过这也让他临时上升一截,避过鲨鱼的一次袭击。

    等绞架彻底发威,把我们完全拽离水面后,我们都松了口气。

    铁军用另只手捂着伤手,我和大嘴都不敢乱动,老实的被吊着。

    没多久,我们都回到甲板上。胖二副和一个水手忙活着,给我们松绑,另一个水手用绞架把绑衣服的那根绳子往上吊。

    但这些衣服运气不好,被鲨鱼一口咬住。等最终吊上来一看,大部分衣服都没了,剩下还挂在绳子上的衣服,也都残缺不全了。

    这水手气的骂了一句。胖二副听而不闻,冷冷看着我们仨。

    我们这时完全被松绑了,正强撑着站起来,活动身子呢。胖二副问我们,“怎么回事?鲨鱼怎么来的?”

    铁军先接话了,把刚才经过说了一遍。

    我和大嘴一起附和着。而且我们也有证据,剩下那半截木桶还被绳子拽着,在海面飘着呢。

    胖二副让手下把那绳子也吊上来,这么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害我们。

    我们仨意见一致,而且胖二副也不笨,都想到光头了。

    胖二副让这俩水手留下来,收拾下现场之类的,他又带着我们仨,一起去了客舱。

    现在的客舱很昏暗,只点了几个小灯。那些偷渡者,有的在睡觉,有的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吸着烟聊着天。

    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很意外。其中有个偷渡者还念叨句,“两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长官,这三个新来的偷懒了么?”

    我们没理这个偷渡者。我还特意去门口,扒拉所有开关,把所有能点的灯都弄亮。

    这么一弄,那些睡觉的也被惊醒了,一时间骂咧声不断。

    我们都寻找那个光头,我发现他正躺在床铺上,还背对着我们。

    我心说这脑袋上不长毛的货儿行啊,胆子挺肥,还敢懒着不起来。

    我和大嘴使个眼,我俩想当先走过去,把他从上铺揪下来。但铁军原本拿出琢磨的样子,看我和大嘴刚走两步,他喂了一声把我们叫住。

    我和大嘴不解的看着铁军。铁军不理我俩,反倒跟胖二副说,“长官,你来!”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一章 谁是凶手

    铁军这句话,隐隐有种命令胖二副的意思。↗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胖二副皱眉看着铁军。

    但铁军不仅不回避胖二副的眼神,还再次强调一遍,让他去看看光头怎么样。

    我知道铁军不是乱办事的人,我细细品着,突然明白点什么。胖二副默默想了想。最后也笑了一下。

    他微微点头,向光头的床铺走去。

    我们仨站在原地观察着。胖二副个子不高,最后还踩着下铺,半悬空的站着。这样他能跟光头几乎脸对脸。

    我看光头一直没动静,以为胖二副会轻轻喊几声呢,谁知道他盯着光头,直接皱起眉头,还伸手对准光头的

    这不是好现象,我跟发现什么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过了几秒钟,胖二副脸沉下来,看着四周的偷渡者,对大家喊了句,“这小子死了!”

    整个客舱跟炸锅了一般。很多人不相信的反问句,“什么?”

    胖二副对大家的这种反应很不满意。他指着娃娃脸,让他上甲板。把船长找来。

    娃娃脸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慢吞吞的配合着。我们仨等不及,铁军让大嘴去找船长,随后我和铁军一起凑到胖二副身边。

    我俩个子相对高一些,一挺身子一翘脚,就能看到上铺的情景了。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我发现光头整个脸发红,尤其脸颊和勃颈处,都有点红肿的架势。另外他嘴角挂着丁点的白沫子,嘴唇也有青紫的意思。

    我第一反应,这是中毒了。

    铁军比我观察仔细,甚至也踩着下铺,提高自身高度,伸手对着光头身子摸了一番,还掰开眼睛看了看。

    铁军和胖二副一起踩着下铺。这让下铺这个偷渡客很不满,他乱念叨几句,但没人顾得上他。

    铁军检查后。念叨说,“这人死前精神恍惚,四肢肌张力增强,有些肌肉组织明显有强制性痉挛的迹象。”

    胖二副听到这儿,忍不住问了句,“你竟知道这么多?”

    我也觉得铁军表现的太专业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我接话解释句,那意思别看我们以前做土匪的,但我们文化程度很高。

    我为了也表现的很专业,也踩着下铺,对着光头身子摸了摸。给我感觉,他四肢硬中发软。

    下铺那偷渡客彻底不乐意了,喂喂两声。

    铁军也不想总这么半悬空的站着,就跟我说,“一起来,把光头拽下来。”

    不仅是我,胖二副也配合着。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起动手,很轻松的让光头平躺到地上。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光头在锅炉室负责烧煤,他会不会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我把这想法说出来。胖二副点头说很有可能,铁军却摇摇头,说乍一看确实很像,但想必没那么简单。

    他让我一起把光头衣服脱了,他专门负责检查光头上半身,我查下半身。

    我们检查的方向很笼统,就是看有啥异常的现象。我查的很仔细,但不得不说,这光头一定好久没洗澡了,身子脏的厉害,尤其下体,那股阵阵的尿骚味,把我熏得直晕乎。

    最后铁军有发现了,他抬着光头的左胳膊,扒开其腋毛,指着一个红点说,“都看看,这是针眼。”

    不仅我和胖二副,有些偷渡客也围了过来。偷渡客们还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而我观察这个针眼,这附近的软组织更是红肿的厉害,说明这一针的毒性很大。

    铁军综合了一下,得出结论,说光头死于病毒注射。

    病毒两字很敏感的刺激了大家的大脑,围着的偷渡客,大部分一脸膈应的往后退。

    铁军安慰我和胖二副,说这种病毒既然是注射的,外加从光头尸体的一系列体征看,这病毒应该只是血液传染,对其他人无碍。

    我相信铁军,也放下心思。

    胖二副不再多说什么。没多久,楼梯处传来响声,独眼船长带着几个水手出现了。

    独眼船长只知道光头死了,却并不知道是被人杀死的,他还跟带路的大嘴念叨呢,说真他娘的晦气,这光头什么体格,睡个觉还能睡过去。

    而当他听到光头真正死因后,跟大嘴一样,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大嘴绝对出于好奇,独眼船长就不一样了,他缓过神后,跟野兽一样吼了一嗓子,又跟客舱所有人说,“妈了个逼的,老子收了光头佬的钱,保证把他安全的送到地方,谁这么做的,让我失信于人!”

    独眼船长还越来越气,随意指着几个偷渡客,吼着问,“是不是你杀的人?”

    这些偷渡客都摇头,有人还解释说,“长官,光头半夜出去一趟,等回来时,他就摇摇晃晃的,我们还逗他说,是不是自己偷偷出去玩手活来了,还他妈玩多了,导致营养不良了。”

    我觉得当务之急,独眼船长不该乱猜,而是把这些偷渡客一一审问,看能不能发现啥蛛丝马迹。

    我不想直接跟独眼船长汇报这些,就把这想法告诉胖二副了。

    胖二副听完点点头,又凑到独眼船长身边,耳语几句。独眼船长连连点头,最后大手一挥,让水手这就把偷渡客全带走。

    当然了,我们仨没被审问,因为我们刚被洗衣服回来,一点嫌疑都没有。

    只是独眼船长也没让我们仨闲着,他又指着我们仨说,“去,给老子操帆去,外面风还没停呢。”

    我们仨浑身还湿漉漉的,外加体力都有点不支。

    胖二副考虑到这一层面,他对我们仨真挺不错的,又派人拿来三套干净的衣服,外加食物,给我们取暖和补充下体力。

    独眼船长带着手下和那些偷渡客,先行离开了。这么一弄,整个客舱就剩下我们仨了。

    大嘴问铁军,“会不会是娃娃脸杀的人?”我和铁军全摇头把他否了。

    铁军有个猜测,说很可能是这光头往海里丢了装血的木桶,也很可能有人为了封口,把光头杀了。

    不过这都是猜测,我们没法肯定什么。

    我们仨上了甲板后,一边操帆,一边偷偷去打听消息。

    但一晃过了一天多,光头死亡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些偷渡客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说心里话,我不在乎光头的死,问题是,这凶手不查出来,我总担心他还会行凶,甚至谁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呢。

    我心里总跟压个石头一样,另外这期间,我们仨偷偷调查泥鳅的事。

    我们看了一半以上偷渡客的大脚趾,都没找到结痂的地方。其实我也明白,还剩另一半的偷渡客没排查呢,但我就是有种没底的感觉,心说泥鳅不会不在这船上?或者我们刚上船看到那一具被扒皮弃海的尸体,万一是泥鳅可怎么办?

    这样又到了午饭时间,船上的报警铃声响了起来。我挺纳闷,心说吃个饭而已,无缘无故拉什么铃声?就算凶手被抓住了,也犯不上弄这么大排场?

    我们仨揣着糊涂,一起来到餐厅。

    不仅我们这些偷渡客,独眼船长带着手下也在餐厅里,而且今天伙食很不错,加了一份肉菜。

    独眼船长正站在装菜的大盆前,用勺子一下一下饶着肉呢。

    他看着赶来的大家,扯嗓子喊了句,“今天改善伙食,但这顿饭也不是无条件吃的,接下来有个事,大家一定给我做的好好的。”

    我早就料到了,这顿美餐绝不是随随便便能吃到的。我们都没人说话,静静听着独眼船长的下文。

    他继续用勺子一下一下盛着肉,一边说,“按时间来算,今天下午会有客人来拜访咱们,你们在这期间,好好做事,不要有任何不和谐的举动,不然下场就是这样。”

    他举着勺子。那意思谁要惹祸,他就把这人煮着炖了。

    我并没被独眼船长吓住,反倒想着,这白鲨号是在海上,这大海茫茫的,从哪来的客人?

    独眼船长并没多解释,他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又招呼手下,拿出餐盘,让大家开饭!

    冷不丁的这么多人都在餐厅吃,尤其包括这些船员,让位置有些吃紧。

    我们仨很机灵,提前在一个角落里占了一个四人桌。等大部分人都吃上时,胖二副才刚刚打完饭。

    他皱眉端着盘子,正寻找地方呢。我们仨这张桌子还有一个空位,我本来没想找胖二副过来。

    但铁军对胖二副摆了摆手。胖二副一笑,并没拒绝的凑过来了。

    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对胖二副的印象还算不错。而且吃饭过程中,我们总不能啥都不说,更不能把胖二副单撇开,就光我们仨聊。

    我就找了一个话题,问胖二副,“长官,今天下午来的到底是什么客人?”

    铁军听完悄悄捅了我一下子,这是给胖二副看呢,那意思让我别这么乱问,但其实铁军也很想知道答案,他盯着胖二副等着回答。

    胖二副不怪我多问,想了想回答说,“这里都是公海了,而且就这种地方才乱,频繁有海盗出没,今天下午,咱们要给客人交份子钱。”

    我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是拍电影呢,哪有这么多海盗?还是说,胖二副这话还有别的含义?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二章 海盗

    我等胖二副接着往下说,但他不再多说什么,我针对海盗的事,只能临时留个疑问,放到心里。↗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我们又题随便胡扯几句,之后铁军话题一转。问道,“长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懂,白鲨号最终会把我们放在哪里?而且那里够安全么?”

    胖二副反问我们,“这世上最便于藏匿的地方在哪?”

    大嘴先回答的,“当然是原始森林了,尤其那里荒无人烟,要是条件允许,躲上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成问题。”

    胖二副摇头把他否了,随后又说,“很多人都有这种错觉,其实最好的地方绝不是森林,因为想想看。整个地球有百分之七十全是水,而在这些水里。最乱的地带莫过于太平洋岛屿了。一个人如果随便躲在一个小岛上,凭现在的技术。就算拿卫星来搜,都很难有发现的。”

    我琢磨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另外我往深了一琢磨,也知道我们最终目的地去哪了。

    这顿饭虽然丰盛,但我们都吃的很快,尤其那些船员。在独眼船长吃完后,其他船员不管饱没饱,全都撂下筷子。

    船长跟个独裁者一样,带头领着手下走出餐厅。我们目送他们离开,这时大嘴咦了一声,发现胖二副坐过的地方,留了一块煤。輸入字幕網址·新章

    之所以用留这个字眼,因为如果是胖二副无意间掉出来的,这煤应该在地上。

    大嘴把煤拾起来。摆弄几下后问我俩,“胖二副什么意思?”

    我也琢磨不透,铁军却一声冷笑。点我俩一句,“这跟饭局上故意留下房卡是一个道理。”

    我一下懂了,尤其有些公关圈的妹子,为了求人办事,陪客人吃饭,客人却跟故意疏忽了一样,留下某个酒店的房卡,其实是想让这妹子来一次性贿赂。

    我们仨和胖二副都是老爷们,虽然不涉及这方面的东西,但胖二副绝对是找我们有事,这煤的隐身含义,我们见面地方就在锅炉室旁的储物间。

    我们心里有数了,吃完饭,先故意歇了一会儿,又找个机会,偷偷去了储物间。

    胖二副和两个水手原本在储物间里坐着打牌,看到我们仨后,胖二副拿出赞许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们也不打牌了,胖二副使个眼,那俩水手都守在门口。

    胖二副招呼我们随便坐。其实这里没有正规的桌椅,我们都坐在煤堆上。

    胖二副胆子挺大,摸出一包烟来,自行点了一根,又把整盒烟抛给我们仨。他还强调句,“放心抽,出岔子了,老子负责。”

    这气氛看似挺好,其实我却觉得异常压抑。

    我们吸了几口后,铁军盯着胖二副,先说,“长官,我们仨都是直肠子,有啥事情说。”

    胖二副指着铁军说,“这性格,我喜欢。”随后他拿出一脸担忧的架势,自言自语起来,“我跟船长出了很多次远海了,对那些海盗有过接触,其实他们都是洋货儿,而且哪是什么海盗?全他妈是军人假扮的,我不知道这帮军人什么来头,但他们用这种方式,扩充收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乍一听我觉得胖二副说的有些夸张,但细细一琢磨,这种事别说国外了,在中国历史上,类似事也早就有过,比如三国时期的董太师和曹操,不就专门拿出一个校尉营充当盗墓贼么?把各种帝陵和皇家宝藏全偷来扩充军饷。

    我们仨没急着接话,胖二副继续说,“这次我接到线报,这帮海盗会对咱们不利,而且这还是船长受益的,知道为什么么?”

    他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又说,“这次偷渡者一个个全是肥缺儿,在国外银行里,存款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甚至上亿。船长把这些人意外都弄死了,这些钱不就落在他和那些海盗的腰包了么?事后船长还能把责任都推卸到海盗身上。”

    我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独眼龙不是一般的黑,而且这么一看,我们仨也是偷渡客,接下来岂不也有性命之忧了?

    但这一刻,我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

    我搞不明白,胖二副为何对我们说这些,尤其这都是非常秘密的存在,他既然是独眼船长的左膀右臂,更应该严守这秘密。

    我悄悄看了铁军和大嘴一样。铁军沉着脸,明显想着事呢,大嘴反倒诧异之后还急了,连骂独眼船长不是东西。

    我纯属被铁军这表情影响的,突然间,我又一个顿悟,全明白了。

    我猜独眼船长和海盗根本没这么多说道,反倒胖二副有私心,他想借着这次见面,弄出什么意外来,让独眼船长被杀,把责任推到海盗身上,这么一来,他就成为白鲨号的主人了。

    当然了,我不敢断定自己猜的完全准确。

    铁军这时还接话了,说道,“长官,你是真把我们当兄弟,才不避讳的说了这么多。我代表我们哥仨谢谢你。”他抱拳作了个揖,随后问,“咱们不能这么等死,你有什么计划么?”

    胖二副没急着回复,反倒突然笑了,拿出冷冷的目光观察我们仨。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而守门那俩水手,全摸向后腰,各自拿出一把手枪来。

    这是很老式的左轮枪,估计射程不到五十米,但我们现在处在这里封闭的空间,用这枪打我们,也一定能让我们仨毙命。

    我们仨都很敏感,铁军更是回头看看后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胖二副啧啧几声说,“你说你们仨是一指残的手下,但我怎么觉得你们懂的很多土匪不该懂的东西呢?比如你。”他指着铁军,“你更像是个特警,因为身手好不说,更对尸体有很大的研究。”

    我暗暗叫糟,知道胖二副之所以起疑,还是跟上次光头死时,铁军摆弄尸体的事儿有关。

    我琢磨怎么再解释解释,谁知道铁军早就有对策了,跟胖二副回答,“我和我兄弟入局落草前,我们都在两栖蛙人的部队服过役,长官,你要不是孤陋寡闻的话,应该能看懂这个。”

    铁军站起身,把裤子脱了,只留个内裤。我们看到他大腿上纹了个海螺图案。

    胖二副原本听着铁军的话,表情没啥变化,当看着纹身时,他跟那两个守门水手交流下眼神,我偷偷察觉到,有个水手对胖二副一点头。

    胖二副特意给铁军了掌,连说不简单。这话言外之意,他彻底信我们了。

    铁军趁机也把裤子穿上。胖二副又说了后续计划,“下午海盗船过来时,会接独眼船长去对方船上坐一会儿,而我会给你们仨提供潜水装备,你们趁机潜伏到海盗船上。海盗船的船尾有大炮,只要我们仨能抢到大炮,伺机发射几枚炮弹,把独眼船长和海盗头都炸死的话,就算完成任务,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我听得脑袋嗡嗡的,心说这他娘的太危险了,合着我们仨充当敢死队的角了。

    但这一刻,我们仨根本没退路,那俩守门水手几乎背对着门,把精力完全放在我们仨身上。

    我猜一旦我们拒绝,胖二副和这俩人会一起动手,把我们仨弄死,事后他蛮可以找个借口,说我们仨什么什么的,把杀人真相遮盖过去。

    我心跳挺厉害,不过也没怯场。大嘴跟我差不多,铁军反倒很淡定的四下看看,又突然冷笑着说,“长官,你的意思,我们都懂,问题是,你让我们哥仨如此冒险,却一点表示都没有,谁会去?”

    胖二副也笑了。我突然想起一个词,笑里藏刀,我觉得用它来形容这矮胖子再恰当不过。

    胖二副跟我们透露,“这独眼瞎子在大陆上没家事,所有家当都在白鲨号上,你们知道他的宝贝有多少么?就我目前知道的,他的船长舱里面,有个**的密室,那密室墙壁全是后钢板镶的,里面放着一沓子1953年的三元纸币,这玩意就值得上千万,还有一小箱子民国三年签字版的冤大头,这也是天价的宝贝,更有一些能卖上高价的白纪潜龙化石,至于其他珍宝,更是数不胜数。只要你们这次做了这件事,我可以让你们拿着这个,去那密室里随便装,能装多少,就归你们多少。”

    他脚下放着一个麻袋,他说的时候,指了指麻袋。

    我估计我们仨真要用这麻袋装宝贝,少说能弄个几千万的东西。也不得不说,这诱惑确实很大。

    铁军没急着回复,说让我们哥仨想一想。

    胖二副看了看表,说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他还回避的带着两个手下先出去了。

    整个储物间就剩下我们仨。铁军对我和大嘴打手势,我们仨尽量凑到一起,还头顶头。这样压低声音说话,就算这储物间被安装了窃听器,也很难听到我们说了啥。

    铁军问我俩,“懂不懂胖二副心里的猫腻?”大嘴稍有犹豫,我先回答四个字,“内讧夺权。”

    铁军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跟我们说,“咱们刚上船时,见到有两个水手对偷渡客扒皮抛尸,还把尸体的手指头切下来,这一定是胖二副指示做的,所以综合种种来看,他的胃口不仅仅是白鲨号,还有那些偷渡者在国外的家当。”

    大嘴担心的插话问了句,“那咱们仨替他做完事,他会不会反过来也把咱们杀了?”

    铁军回答很肯定,说会。我整个心都沉着,总觉得我们陷入一场大漩涡之中。

    但铁军也不是没对策,跟我们说,“胖二副能做初一,咱们也能做十五,既然如此,咱们来个将计就计,他能内讧,咱们就再来个二次内讧,把白鲨号夺了,带着偷渡客,一起凯旋回国!”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三章 蛙人

    我不止一次的佩服铁军的智慧,而且越往深了琢磨,我越觉得他这次的计划非常完美。~蓝~~,

    现在场合不适合我们详细谈论,我们索性适可而止,铁军还对储物间外面喊了句。

    胖二副带着两个水手又出现了,而且一进来他就问。“考虑的怎么样?”

    铁军摇摇头,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同意跟他合作。在胖二副一皱眉期间,铁军继续说,“我们仨不懂古董或珍宝这类的东西,船长那些家当,到底值多少钱,我们也没一个准确概念,这样,我们仨就要两千万,如果你能给,我们就能拍胸脯保证,一会做事让你满意。”

    胖二副压根就没多想那两千万,听完就嘿嘿狞笑起来,连连说就这么定了。我们还约定好。等解决完船长和海盗,胖二副就想法子把钱凑。

    我们没签什么协议。但跟这种道上人打交道,我知道他们都注重一诺千金。口头承诺一样生效。

    我们两拨人又一起离开储物室。接下来不仅是船员,我们这些偷渡客也都被独眼船长安排了活儿。

    我猜独眼船长是想跟海盗们接触时,拿出一副尊敬对方的架势,所以白鲨号完全的停航了,我们都在打扫卫生。

    我们这些偷渡客全被安排了最累的活儿,比如我们仨,专门负责船尾的甲板。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们仨都拿着一个大号拖布,并排一起,推着拖布往前走,等走到头后,又一起掉头,就这么样的地毯式来回弄着。

    一晃少说过了两个小时,突然间,白鲨号的铃声响了。我们都猜出点啥来。停下手头工作。

    也有个水手很快出现了,跟我们说,“船头集合!”

    我们仨不耽误的赶过去。而且到船头一看,远处海面上出现一个黑点,它还一点点扩大着。

    我们这些偷渡客和大部分水手一时间都没事做了,有个旗手特意站在一个平台上,对着远处不断的舞旗。

    我眼力不够,不过相信,海盗船上一定有人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举一动,他们用鸣笛回应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能完全看清海盗船的样子了。我发现这船有点瘆的慌,因为船体上有两只眼睛的图案。

    这眼睛阴森森的,甚至看材质,我估计还有夜光的功能。这也打破了我一个印象。我记得老式海盗船上都拿骷髅头做标记。

    我们默默注视着海盗船。这船虽然没挂着帆,但马力十足,而且操舵手绝对有两把刷子。他让船接近后,又掉了一个头,最后跟白鲨号并排在一起。两船之间的最大空隙也不到五米。

    想想看,这都是大型远洋船,不是私家车。我打心里不得不赞了一句。

    现在的独眼船长,穿着一身独身设计的西服,扯嗓子对着海盗船上叽里咕噜喊了几句。

    而海盗船上的甲板上也出现了不少海盗,他们穿着统一的还有点另类的水手服,还都蒙面。独眼船长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他们都听明白了,当即有人叽里咕噜的回应着。

    我继续观察这帮海盗,他们身子板正,身子都很壮,还隐隐露出军人的气质来。就凭这,我更能肯定胖二副在这方面倒是没骗我们。

    船长跟对方对话一番后,海盗船的头领还出现了,他被几个手下围着,走来船栏杆处后,对着独眼船长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独眼船长在我们面前,一直拿出一副很傲很凶的样子,但对着海盗头领,他显得有点低微。

    他客气的笑了笑,又招呼身边一个手下拿“礼物”去。

    这手下其实是白鲨号的大副,还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我跟他接触的很少,但能品出来,他年轻时很厉害,身手一定很敏捷,不过禁不住岁月的摧残,现在已经是一只快掉牙的老狼了。

    他背着一个旅行包,囊囊的。我估计里面少说装着百八十万的。这时海盗船上有几个人把一个梯子横着搭在两船之间。

    独眼船长带着大副以及四名心腹水手,一起站在梯子上,一点点的走过去。

    我盯着独眼船长的背影,心说这次离开白鲨号,他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要怪也只能怪他看走眼了,找了个白眼狼一般的二副。

    海盗头子最终跟独眼船长一起奔着一个舱室走去,估计是聊天和叙旧了。

    白鲨号上的其他人,也没干等着,被二副指挥着,又都干起活来,而这期间,那帮海盗们,拿出一副看似无意的架势,一直监视着我们。

    我们哥仨回到船尾,但都没继续清理甲板了,随便找点小杂活儿干着。没多久有个水手喊我们仨。

    我们知道正事来了。我们随着水手一起下了甲板,最后来到底舱。这时底舱被另外一名水手守着,除了二副以外,这里并无外人。

    二副正吸着烟呢,其实他烟瘾不大,现在这么急着抽烟,表明他心里压力不小。

    他面前还放着一个大箱子,我们仨跟他也不客套啥了,全凑了过去。铁军先问了句,“家伙事都准备好了么?”

    二副一冷笑,把烟撇了,又随手把大箱子打开了。

    我看着里面,这里有三套潜水服,一捆类似于铁八爪的绳子,还有一把弩枪、三把匕首和一个防水对讲机。

    大嘴伸手把弩枪拿起来。他忍不住吐槽一句,“这就是我们的武器?”

    二副点点头。其实我也明白,弩枪是不如手枪啥的厉害,毕竟属于冷兵器的范畴,但它的优势在于,发射弩箭时毫无声息,便于我们的隐匿。

    我让大嘴把弩枪放下,我俩又跟铁军一起穿着潜水服。我和大嘴都头次穿这种东西,毕竟以前当警察时,也没机会接触这类东西。

    但我俩为了不表现出很无知的样子,一直留意着铁军。铁军怎么弄,我们就照学。

    等把潜水服穿好,把匕首分了后,大嘴又把绳子挂在肩膀上了,铁军拿着弩机和对讲机。

    胖二副拿出一个图纸,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反正是海盗船的结构图,他重点对着其船尾一个地方指了指,告诉我们,“这里有个暗堡,里面有大炮。”

    我们都点头应着,也知道这里是我们上海盗船的目标与目的地。

    二副又招呼水手,一起把底舱某处地板拽开了,这也是一个入海口。胖二副看着我们仨,尤其在我们跳水前,他很严肃的嘱咐句,“多加小心。”

    铁军做了个ok的手势。我们入海后,一瞬间我不太适应,不过有了潜水服,比我憋气在海里乱蹬乱刨的强多了。

    我们仨先往下潜了十多米,铁军又给我们打手势,那意思让我们互相分开一些。

    我懂这里面的学问,不然我们聚堆往海盗船那边游去,呼出的气泡岂不扎堆升上海面上了,真很容易露出破绽。

    我们互相间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铁军打头阵。

    我在潜游期间,突然想到了海螺屠夫。我原本就觉得,他这个特种蛙人很厉害,而现在我彻底当了一把蛙人,更觉得这是很不简单的职业。

    想想看,人原本是陆地上的动物,现在却游到水里来了,一会还要靠着我们几个,把海盗船弄垮。这都表明,我们仨是能改变“敌我”双方天平倾斜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没掐点算,估计得有十来分钟,我们游到海盗船周围了。这海盗船吃水很深,有一部分船体都在水下方。

    铁军突然对着一处船体很敏感,侧头看了半天。

    我发现他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我好奇之下也瞧了瞧,这上面写着一排字,只是这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我猜要么是介绍这船的型号的,要么有啥别的特殊意义,比如是这帮海盗所属部队的编号之类的。

    我也试图把这字母记在脑海中,问题是,这破几把玩意太难记了,还毫无规律。我只好拿出能记多少就记多少的态度。

    最后铁军又摆手了。我们离开这里,在挨着海盗船后方的某个地方,悄悄露出水面。

    我们抬头往上看,附近静悄悄的。铁军对这种情势很满意,他又让大嘴把绳子拿下来。

    他举着绳子,我和大嘴配合的游到他身边,一起拖着他,这让他能借上力气。

    他摇着绳子,最后把“铁八爪”抛了上去。他很有准头,铁八爪一下就卡到一个地方。

    铁军让我俩别拖着他,放他下来。他又试了试这绳索,示意没问题。

    我们的时间紧迫,也就没分批上。铁军先带头,拽着铁八爪往上,大嘴随后,我其次。

    我们仨都把蛙蹼脱了,随意丢到海里,现在光着脚往上爬。我发现这也有个好处,因为踩着海盗船的船体时,并没弄出太大声响。

    我们仨身体素质都不错,没多久就爬完一半的路程。我还压低声音跟铁军说,“趁热打铁,一作气都爬下来得了。”

    但铁军突然停了下来,他双脚紧紧缠着绳子,这能好好固定自己的身子。他又拿出倾听状。

    我和大嘴意识到不对劲,铁军还让我俩都警惕些。

    他又把弩枪拿到手里,对着上面举着。我们仨并没苦等多久呢,就在我们头顶正上方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脑袋,他还好奇的往下看呢。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四章 夺暗堡

    这人也蒙着面,是一名海盗。↗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他眼睛贼,一下就发现我们仨了。而且或许是从没想过,此时此刻船体上会出现三个蛙人。

    铁军一点没犹豫,瞄准后,嗤的一声将弩箭射了出去。

    这只弩箭。很准确的顺着蒙面海盗的右眼射入,刺穿他的大脑。

    蒙面海盗当场毙命,他无力地趴在栏杆上,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抖着。而且顺着那眼眶和嘴,一股血溢出来,唰唰往下流。

    这股血就在我们正上方,铁军急忙拽着绳子一扭身子,跟血来个擦肩而过。大嘴就不行了,一下子,血全浇在他脑袋上了。

    他半闭着眼睛,骂咧了一句。能看得出来,他也想扭身子,让自身躲过去。但他真要这么做了,我就会被血淋个正着。

    我跟大嘴喊。反正他已经挨淋了,索性就帮兄弟顶这一劫。大嘴够意思。最后硬是死扛着往上爬。

    铁军最先爬到栏杆上,把海盗死尸拽到甲板上。大嘴和我又先后上去。

    铁军没时间细细查看尸体。他四下看了看。海盗船的船尾也有几个舱室,他招呼我俩一起,把尸体随便抬到一个舱室里。

    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有个临时躲避的地方。铁军又把这尸体脸上的头套掀开了。我看着这人,金发碧眼的。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我试图辨别一下他的其它外貌特征,看能不能猜出这是哪国人?

    大嘴也试着说了几个国名,但铁军都没回复,另外他突然怪笑了一下,很明显是心里有数了。

    铁军又带着我俩,一边给尸体扒衣服,一边在其衣服兜里摸了摸。

    这海盗原本带着一把手枪,我认得,是ps口径手枪。说实话,这枪的弹容量是八发。有效射程很短。但优点是质量轻,便于携带。

    铁军把潜水服脱了,又把扒下来的衣服。迅速穿到自己身上,还把ps枪带好。我和大嘴除了脱潜水服,也没啥事可做。

    大嘴还用潜水服对着脑袋擦一擦,把脸上的血迹弄干净。

    铁军做了下一步的计划,我们仨这就往暗堡那里摸去,他穿着海盗服,先行一步,我和大嘴机灵点的在后面跟着。

    我们出了这间舱室后,我突然觉得,我和大嘴有做贼的感觉,反正拿出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这一路上,我们并没遇到其他外人,最后找到暗堡了。其实这暗堡就是把两间舱室改造的,合在一起拼出来的。

    我们仨悄悄贴着门玻璃往里看。整个暗堡里确实有一个大炮,有两名炮手正坐在大炮后面等待着。

    铁军对我俩做了个手势,我和大嘴都躲在门旁。铁军又急促的敲了敲门。

    铁军蒙着面,尤其个头也挺高大,乍一看真露不出什么破绽。那俩炮手回头看了看,其中一个炮手起身走了过来。

    铁军并没在门口等着,他一闪身也退到旁边来了,还把弩机拿着准备好。

    炮手开门后,我们仨突然行动。我和大嘴针对这个炮手一起扑了过去。我哥俩有过很多次配合,早就轻车熟路了。

    我俩一起把炮手拽倒,大嘴还一手捂住这人的嘴巴,用膝盖狠狠盯着他的胸口。我则伸手狠狠对着他的脖子切着。

    铁军趁空冲到暗堡里,用弩箭结束了另外那人的性命。

    等铁军出来后,看到我和大嘴已经把这名炮手弄晕了,我俩正要用绳子,把这人绑住呢。

    铁军一皱眉,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他更直接,蹲下来,伸手对着这炮手的脖子抓去,又使劲的拧了一下。

    我听到咔一声响,这说明炮手的颈椎断了。我很不理解的看着铁军,心说下手何必这么狠呢?

    铁军解释一句,这次行动危险太高,能不留活口就不留,有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

    我和大嘴应了一声,我们把这炮手尸体也拽到暗堡里。

    我和大嘴又急忙换上海盗的衣服,拿了这两人身上带的ps枪。我们仨聚在大炮旁边。我对大炮懂得不多,不过能看出来,这大炮款式挺老的,有点像二战期间的货。

    铁军倒是懂这炮的结构,他还摆弄一番,把炮膛打开了,我们看到这里已经放了一枚炮弹。而在这大炮旁边,还有一个弹药箱,我把它打开后,数了数,里面还有九发炮弹,绝对够用。

    铁军让我和大嘴盯着暗堡外的动静,他拿出对讲机,跟胖二副联系上了。

    铁军的意思,我们仨准备就绪了,就等独眼船长和海盗头子出现,我们就炮轰他们。

    胖二副显得略有激动,至少声调里是这么体现的,他让我们等一等,他马上安排手下演一出戏。

    铁军关了对讲机,还让我和大嘴把门锁上,我们又都聚在大炮旁,顺着暗堡留的炮口往外观察。

    这里的位置高,我们能看到海盗船甲板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另外也能看到白鲨号的一部分场景。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白鲨号上有打斗声。

    独眼船长在开饭前,曾特意强调,让偷渡客都老实一些,别给他丢脸,而现在偷渡客都老老实实的,反倒他的那帮水手却闹起来。

    有四个人打起了群架,原本还有其他水手过去劝架,但被拳脚波及到后,一怒之下也加入战局。

    海盗船上这些人,都看到这一幕了。他们中带枪的,立刻举起枪来,还叽里咕噜说着话,警告这些打架的水手。

    但他们并没冒失的乱开枪,毕竟还得看独眼船长的面子,也有人立刻去找独眼船长了。

    没多久,独眼船长和海盗头子都出现在甲板上。要我说,独眼船长气的都差点跳起来了,指着闹事水手,又喊着胖二副快来解决。

    但胖二副压根就不露面,这时铁军对讲机也响了,胖二副冷冷的催促说,“开炮!”

    铁军应了一声,关了对讲机。我们仨赶紧调整炮口角度。我和大嘴其实都是配合铁军。但最后炮口定位后,我和大嘴都有点疑问。

    大嘴更是盯着炮口角度念叨句,“铁哥,这明显有点偏?”

    铁军嘿嘿笑了,说偏才对呢。随后他又提醒我俩,“咱们就三个人,胖二副的心腹太多了,尤其这些水手身手都不错,这一次,咱们必要制造意外,让这些水手死掉一些,折损下胖二副的实力。”

    我和大嘴都明白了。我们不再耽误,铁军按下发射按钮,轰的一声响,一枚炮弹射出去了,这一刻我脚下还跟着抖了抖。

    这炮弹在距离独眼船长少说三米开外的地方爆炸了。别看这炮弹是老式的,威力一点都不小。

    独眼船长和海盗头子全被炸伤了,他俩这是运气好的,有好几名海盗,被爆炸气流一弄,当场毙命。

    铁军招呼我和大嘴上弹,我们又配合着开了两炮。

    独眼船长和海盗头子很机灵,外加这期间我们也没真想过要把他们打死,他们抱着脑袋,嗖嗖的逃到舱室里去了。

    其他海盗全反应过来了,知道是暗堡出问题了。他们有拿枪的,立刻对着这边开火。

    但暗堡本身就是个很强的掩体,他们这种火力,跟挠痒痒没啥区别。铁军调转炮口,就针对带枪的海盗开炮。

    我继续给铁军打下手,大嘴把ps枪拿过来,他凑到暗堡门口,防着有海盗冲过来。

    我没细数,等这一弹药箱的炮弹打完一多半后,海盗船上有动静了。某一个看似仓库的舱室,突然被打开了。有四个海盗推着一个重机枪冲了出来。

    这重机枪被放在一个架子上,架子底下有轮。他们迅速调整重机枪的角度,对准暗堡后,有一个海盗当了枪手,对着这边,砰砰砰的打起来。

    我本来仗着有暗堡掩护,并没想躲,但铁军提前意识到不对劲了,跟我说,“趴下。”

    我反应很快,没比铁军慢多少,我俩实打实的倒在地上。

    这重机枪的子弹太狠了,嗤嗤、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暗堡的炮口附近的掩体,竟然被子弹射穿了,漏出一个个的小洞。

    我看的心里砰砰乱跳,心说刚才自己绝对在鬼门关面前转悠了一圈。而大嘴别看躲在门口,但打进来的子弹也把他吓住了。

    他骂了句娘的,也趴到了地上。

    重机枪一直开着火。这时白鲨号上也有动静了。

    胖二副虽然还没出现,但有些水手拿出枪来,对着海盗船开火。这些拿枪的肯定都是胖二副的人。

    而且听枪声我就辨别出来了,是老式ak的,我心说这帮货行不行?真要想武力夺权的话,也事先弄点好的家伙事,比如反器材狙击枪啥的,咋还用这种老掉牙的货呢?

    很快的,胖二副又用对讲机联系铁军了。他语调还很尖,说明心里有点扛不住了。

    他问我们刚才怎么开炮的,就不能准点?

    铁军回答很直接,说这炮又旧又老的,我们还头次开炮,哪有那么好摆弄的。随后铁军又跟胖二副建议,“你组织人手往上冲,把重机枪火力吸引过去,我们仨趁空再射一炮,把海盗的重机枪打掉。”

    胖二副知道现在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他稍微想了一下,又喊了句,“妈的,拼了。”

    我听完心里突然特别想吐槽,心说这个胖二货马上要损兵折将了!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五章 生死局

    我想起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裁缝不是好厨子。↗搜“兰涩书把”,看醉新章節我一度理解不透这话的含义,但也打心里对它有一个诠释:用清醒的思想去支配糊涂的行为,穿别人的鞋子走自己的路。

    我发现胖二副就属于这种“厨子”。要让他指挥水手干点活,或者操操船啥的,绝对没问题。但要是让他指挥手下冲锋陷阵,他真不是这块料。

    也不知道胖二副到底下了什么命令,有四个拿着ak的水手,全冲到白鲨号的甲板上,对着海盗船重机枪处,一起猛射。

    四把ak组成了一道火网,刚开始确实很有效果,立刻把重机枪手打成马蜂窝,死者身上溅射出来的鲜血,当场还把重机枪染红了。但这四人竟没找掩体,继续猛射着。

    重机枪旁边原本候着另外三名海盗,他们见苗头不对,立刻趴着躲到重机枪架子的后面。他们不敢探头,却一起配合着把重机枪角度调整了。

    之后有一名海盗。先伸手摸到重机枪的扳机,让其开火盲射一番。等压制住ak的火力后。他又站在重机枪后面,对准这四名水手无情的射击。

    重机枪跟ak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这四名水手很快牺牲了。

    这时我和铁军蛮可以用大炮进行攻击了,甚至这也是反击的好时候,但铁军跟我一起,只是把大炮的角度微微调整,并没急着开火。 g

    我明白铁军的意思,我们要再逼胖二副出手,消耗下他的实力。

    很快的,又有两个水手和两个偷渡客,一起拿着冲锋枪出现了。他们跟敢死队一样,对着重机枪玩命的打着。

    但重机枪立刻反击,把他们击毙了。这四具尸体立刻躺到血泊中。

    铁军的对讲机还响了起来,胖二副几乎崩溃的声音传来,问我们到底能不能开炮了?他的“兵”

    铁军有表示了,应了一声又关闭对讲机。他果断的按下开炮按钮。

    一个炮弹呼啸而出,正好打在重机枪上。我看到那里冒出一股夹着火光的烟。剩余那三个充当机枪手的海盗,死的不能再惨。尤其他们身上的很多碎肉和血沫。全乱溅到四周。

    我们又把剩余炮弹打光,当然了,这次针对的是海盗船的甲板。最后我一看,这甲板恶心的不成样子。

    我们仨弃了暗堡,一同偷跑出去。

    我和大嘴没啥具体的后续计划,全听铁军的命令。

    我看铁军的意思,原本是要往船尾奔的,但中途我们遇到三个正赶往暗堡的海盗。他们带着步枪,还跟我们仨在一个拐角突然碰面。

    我们仨都蒙着面,他们冷不丁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也都没举枪,就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们仨根本不多说啥,还很默契的一起举着手枪,一人对准一个的扣动扳机。

    三声枪响过后,这三个海盗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铁军四下看看,又指着一个舱室,跟我们说,先别乱走了,赶紧躲一躲。

    我和大嘴应声。这舱室很破也很乱,是个杂物间。我们还特意钻到最里面,借着货物把身子遮挡住了。

    其实较真的说,我们当了一把逃兵。但有时候,逃兵往往吃香。我们仨毫无危险,聆听外面的一举一动。

    枪声又乱响了一会,之后传来打斗声,估计胖二副带着剩余水手攻过来了。这两拨人正进行殊死搏斗呢。

    我没有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在心里估算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外面静了不少。

    铁军当先念叨句,“结束了!”我很在乎结果,接话问,“谁能赢?”

    我们仨都没亲眼看到外面什么样,但铁军很肯定的说,“那胖子赢了。”我猜这就是经验,铁军一定察觉到什么我没察觉到的东西了。

    他又让我和大嘴赶紧换衣服,把海盗服脱下来,这么一来,我们又恢复成偷渡客的身份。

    我们仨小心的出了杂物间,走了没多久,还遇到一个胖二副的手下,他受了伤,浑身血迹斑斑的,但他很有精神头,正背个包裹,四下划拉有价值的东西呢。

    他看到我们仨时,也敏感的吓了一跳,还念叨说,“吓死我了。”

    我能感觉到,这次战斗对这名水手心里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我们没时间安慰他什么,铁军问长官在哪?

    这水手指了路线,还说胖二副在海盗船的会客舱。我们撇下他不管,又急匆匆赶过去了。

    在我们仨进会客舱的时候,这里正在杀人。我这么形容一点没错。

    海盗头子已经死了,一脸青紫,脖子上有勒痕。现在正有两名对手,对受重伤的独眼船长下手。

    独眼船长脸冲下的躺在地上,这俩人用膝盖顶着独眼船长的后背,一起发力勒着独眼船长。

    就凭这儿,我能肯定,这俩人是杀人老手,不然没经验的主儿,不会让受害者面冲下。

    胖二副站在一旁,对这一幕不闻不问的,别看他也是一身血迹斑斑的样儿,但正一脸贪婪的看着手上的一个纸条。

    我记得胖二副说过,独眼船长有个密室。我猜这密室一定装有很复杂的密码锁,胖二副刚才对独眼船长逼问了,把这密码要来,之后船长彻底没用了,就被处与死刑。

    我们仨的到来,也引起胖二副的注意。他急忙把那纸条收好,又抬头看着我们。

    我捕捉到,有那么一瞬间,胖二副的眼神中漏出杀意来。我心说铁军真没猜错,这兔崽子毒着呢,现在又想对我们下手了。

    但这杀意只是稍纵即逝,随后胖二副热情的凑过来,跟我们仨挨个拥抱一下。

    我能装样子,拥抱时轻轻哎呦一声,又示意胖二副,我们都受了点伤。

    胖二副竖起大拇指,又对我们说,“我答应的事,肯定记得,等回到白鲨号上就去办,现在咱们还有个棘手的活,这船不予久留,想啥办法给它弄沉了,另外走前咱们把这里洗劫一空。”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这他娘的,到底谁是海盗?

    铁军说弄沉海盗船的事,交给我们仨了。

    我们也不多待了,在走出会客舱的那一刻,独眼船长腿一蹬,这表明啥,不用说了。

    我们直奔海盗船的底舱,这时底舱还有几名白鲨号的水手,他们正搬运东西呢,我发现这里不仅存有食物、衣服和其他杂物,还有枪支弹药。这些枪支中还包括一只狙击枪。

    我们跟这几个水手打了声招呼,就分开行动。我们在底舱找来半箱**。这都是黑火药那种的。

    我和大嘴对这玩意懂得真不多,但铁军很熟练的摆弄着,最后我们在底舱的几个地方,铺好**。

    随后我和大嘴先来到甲板上。我们这些人并没多待,五分钟后,就借着梯子全部撤离了。

    铁军用对讲机跟胖二副沟通着,我看到铁军先冲回海盗船的甲板上,等又回到白鲨号上后,海盗船里传来很闷的爆炸声,它的船体也立刻变得倾斜。

    胖二副再次对铁军竖起大拇指,还强调说,“一指残的四梁八柱,果然都是奇才。”

    我和大嘴都有一个想法,在我俩回到白鲨号上以后,我俩就时刻留意胖二副的动向,怕他突然对我们下杀手。

    但铁军回来后,胖二副都没啥异常举动。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我们又操船离开,这期间我统计下,白鲨号少了一多半人,现在就剩下包括我们仨在内的十二名偷渡者,还有包括胖二副在内的十名船员。

    等到了晚间,我们还举行了一场很丰富的晚宴。这次大家不是捧着餐盘吃,每个餐桌上都放了十多盘菜,还有啤酒。

    胖二副成为白鲨号最高长官,在开饭前,跟我们说了下午的事。

    他告诉大家,海盗船出现内讧,没想到波及到我们,而且那次内讧跟独眼船长有关,我们这些人就是地道的水手,为了自保,不得不反抗。所以现在能活下来的,真都是侥幸。

    我一边听着一边打心里暗骂,心说他不说实话就算了,还把一切说的这么可怜,他不去当戏子真都可惜了。

    胖二副的手下当然立刻支持他了,还表示以后就听胖二副的。

    而这些偷渡客的脸都不太好看,尤其娃娃脸,他虽然极力收敛着,却总目光不善的盯着这些船员。我跟他离得近,把他这举动更加清楚的捕捉到了。

    胖二副当然也品出点啥来,他跟偷渡客们又说,“你们放心,白鲨号会继续把你们送到目的地。而且还会将船票降为半价,对你们做一次补偿。”

    大部分偷渡客的脸缓和不少,娃娃脸却轻轻哼了一声。

    之后我们不多说啥了,一起喝酒吃菜。我发现酒是个好东西,能调节气氛。

    等这些人三五杯酒下肚后,全把烦恼抛在一旁。我们仨都点到即止,尤其我们平时酒量都不小,现在适当喝点,也酔不到我们。

    饭后胖二副红着脸,给偷渡客分了工,毕竟现在船员太少,为了确保安全航行,就不得不让偷渡客充当人力。

    他把偷渡客分成两组,主要是操帆、烧煤还有其他一些小零活。

    另外我们仨待遇优厚,并没归为这两组里面。这样等散场后,我们仨出了餐厅,不过没急着回到客舱休息。

    我们仨随便转悠一会,又向船长舱走去,我猜胖二副这货,现在也在船长舱呢!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六章 内讧

    跟我所料不差,我们敲着船长舱的门,没多久胖二副把它打开了。↗搜“烂涩書把”,看醉新章節

    虽然胖二副故作镇定,却依旧掩盖不住他兴奋未退的表情。他招手让我们进去。

    我们仨也不客气,而且这是我头次来到船长舱,我拿出很好奇的样子。四下打量着。

    最引人注意的,是这舱室里放着的一个圆木桌子,这桌子上摆满了一个个小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放着不同的物品。

    我们仨凑过去,而这么离近了一看,这些物品包括三元一张的老式纸币,也就是俗称的大三元,还有民国三年签字版的袁大头,更有其他我不认识的各种东西,尤其有一个看着黑了唧的长方块,我猜可能是麝香之类的。

    胖二副很在乎这些宝贝,看着我们的表情,他脸沉得厉害,一边把这些盒子全合上。一边跟我们再次强调说,“三位兄弟。说好的两千万,一分钱不少的给你们。咱们都是汉子。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

    这话有言外之意,我也完全听出来了。一来胖二副告诉我们,别打这些宝贝的注意,他更愿意出两千万,因此我也能肯定,船长舱里发现的这些宝贝,比胖二副原来预估的价值还要高;二来,他跟我们说的一口唾沫一口钉,也是堵我们嘴呢,不然我们翻脸要宝贝,就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是汉子。 o>

    我当然对钱不钱的不感兴趣。我只是笑了笑,又话题一转问他,“两千万什么时候能到我们手里?”

    胖二副面露难。回复说,“在白鲨号上,当然没这么多现金。等回到内陆,他第一时间筹集,另外他现在可以给我们打一张欠条。”

    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想笑,心说打白条?亏他想的出来,这不跟去饭店赊账的那些贪官一样么?

    没等我说啥呢,铁军把话接过去,他一边把那一沓子三元纸币拿起来,往兜里揣,一边说,“这钱我先拿走了,啥时候两千万到账了,我再被大三元如数奉还。”

    胖二副眨巴眨巴眼,想说啥,最终没说出口。

    大嘴趁机也拿了几枚袁大头,说揣在兜里有空时拿出来摆弄摆弄。这下胖二副忍不住了,指着袁大头说,“兄弟,这东西很值钱,你这么一摆弄,尤其把签字地方弄没了,就白瞎了。”

    大嘴一翻白眼珠子,没理会这些,还跟胖二副强调,这袁大头可不是信物,纯属给他的,他玩坏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胖二副绷着脸,极不习惯的笑了笑。铁军又叫着胖二副,在这船长舱立字据。这期间铁军看似无意的多问了句,“咱们的船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胖二副专心写欠条呢,也没多想的回答说,“现在白鲨号的马力很足,估计也就一天多的时间,就能到太平洋群岛了。”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换个意思说,在这一天之内,胖二副很可能会把我们这些偷渡客解决了。

    最后胖二副写完,把欠条递给铁军,铁军看了一遍,没啥问题后,又把欠条转交给我。

    我们跟胖二副随便说几句,就当先离开船长舱。胖二副送我们出去后,索性还把门反锁了。

    我们仨没回客舱,因为那里人太多,我们需要个僻静的地方,聊点事。

    我们就往船帆那里走去,路上我们遇到一个匆匆而过的水手。铁军把他叫住了。

    这水手也认识我们,客气的打声招呼。铁军问他,“未来几天,海上的天气会怎么样?”

    水手拿出一副有困难的样子,跟我们回答说,“天气这东西,变脸太快,谁也预测不准,不过按目前夜空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阴天,或者也有可能遇到台风。”

    我心里一紧,因为在深海遇到台风,这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把白鲨号也弄沉了,接下来我们很可能是死路一条。

    铁军又跟水手问了几句,之后我们跟他告别。

    不仅是我,铁军整个脸都有点沉。我们来到船帆处,一起蹲在一个木桩子下。

    其实今晚的风就很大了,我们仨吸烟都有点吸不起来的架势,烟刚一点上,就一直快速烧着。

    但我们不在乎烟。铁军先说了他的想法。我们必须抢在胖二副的前面,把白鲨号控制住。

    我和大嘴都点头赞同,而我又突然联系到一件事。

    在下午跟海盗船武装冲突后,我们处理后续事宜时,我和大嘴也看了几名死去偷渡客的脚底,外加之前我们就对部分偷渡客的脚步做了排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发现结痂的脚板,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有泥鳅的任何消息。

    我又想着现在白鲨号上剩余的偷渡客,只有四个人没被我们检查了,如果他们脚板还没异常,很可能说,泥鳅早就死了,被水手抛尸弃海了等等。

    我现在也不去想能不能找到泥鳅了,因为更重要的是我们仨怎么不被害,还能安全回国。

    我把这些杂念放到一旁,又问铁军,“何时发起攻击为好?”

    铁军说赶早不赶晚,就今晚,另外为了提高胜算,我们仨可以先找机会,偷出枪械来。

    我明白这枪械指的是啥,白鲨号上原本就有火器,下午洗劫海盗船时,我们又拿了不少好家伙事,包括狙击枪。

    我也相信,我们仨是整个船上最懂得玩枪的人,一旦有枪在手,这些水手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和大嘴张罗着这就动身,但铁军摇摇头,说偷枪的事,他去办就行了,我和大嘴先回到客舱等信。

    我细细琢磨一番,觉得有时候不是人多就好,铁军身手敏捷,自己去的话,也更方便。

    我和大嘴跟他告别。我哥俩溜达的往客舱走,当一进门时,发现这里有五个偷渡客,他们都围在娃娃脸的床铺周围,似乎正商量着什么事。

    我和大嘴的进来,引起他们的侧目,而且他们也不多说啥了,这就散伙,各回各的床铺。

    我喝大嘴互相看了看,我俩都不知道这些人密谋啥呢。我俩没理会,回到角落里,一起爬到上铺。

    我俩挺累的,就都拿出一副要躺着睡觉的样子。其实我没真睡,偷偷留意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这五个偷渡客,稍微等了一会儿后,又有动作了。娃娃脸对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这人悄悄走到客舱的门口,把门关上了。他还拿出一副放风的样子,守在这里。

    其他三个偷渡客,在娃娃脸的带动下,全从床铺下来,往我和大嘴这边围了过来。

    我实在沉不住气了,尤其看这架势,分明是想收拾我和大嘴呢。

    我猛地坐起来,指着他们四个喝了句,“干什么?”

    大嘴其实也没睡,随后他不仅坐起来,还一个大跳,从铺上蹦了下去。

    娃娃脸盯着我们俩,先举手做出一个表示,那意思对我俩并无恶意。我趁空也下床了,跟大嘴并排站在一起。

    我问娃娃脸,“你们到底想什么呢?明说!”

    娃娃脸嘿嘿笑了。不过他这笑法,更让人觉得他内心很阴冷。他顿了顿,说了一个事。

    那个死去的光头,很会拍马屁,跟独眼船长的关系很好。所以他的死,很耐人寻味。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想起胖二副了。我隐隐猜测,会不会是胖二副搞的鬼,把光头杀了?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就是想拉拢我们仨,毕竟我们仨身手好,能为他的夺权出一份必不可少的贡献。

    但现在死无对证的,我又没法求证这件事。

    我当着娃娃脸的面,索性装傻充愣,还说声谢谢,那意思谢谢他的提醒。但这并不是娃娃脸最终要跟我们说的心里话。

    他又一转话题,指了指其他几个偷渡客,又跟我俩说,“兄弟,咱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都觉得,胖子二副不对劲,今天下午的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另外,他能这么对船长,难道就不能这么对我们么?”

    我没想到娃娃脸能这么聪明,打心里还暗赞这小子一句。

    娃娃脸让我俩考虑下,而且时间肯定不多了,我们要么就抱成团,把白鲨号夺了,确保能活着到目的地。

    我和大嘴没急着回复啥。

    而这些偷渡客里,还有一人对我和大嘴有偏见,他突然插话,哼了一声说,“谁知道这俩土匪是不是跟胖二副一伙的,不然胖二副为何对他们仨特别照顾呢,咱们别忽略这点,结果找了两个内鬼。”

    娃娃脸回头看了这偷渡客一眼,显得半信半疑的。

    我知道得想什么办法,让这些偷渡客信我们仨,不然我们不仅没多帮手,反倒又多树了敌人。

    我也有招,对他们喊了句等等。我又摸着兜里,把那张欠条拿了出来。

    我也不回避的给他们看了欠条。这上面落款是胖二副的名字,甚至还有手印。

    这帮偷渡客全被两千万的字眼震慑住了。娃娃脸看完第一个表示的,对我俩连连冷笑说,“不亏是做土匪的,到哪都要划拉一笔钱进账。”

    但这也间接说明,他们信我和大嘴了。

    我突然觉得,接下来的事好办了,只等一会铁军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下,这次有偷渡客做帮手,我们二次夺权,不会太费力!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七章 意外

    我把等铁军的事说了。↗搜“烂涩书把”,看醉新章節娃娃脸他们妥协了,还这都回到各自床铺上小小休息一会儿。

    我和大嘴没再费劲巴力的爬回上铺,而且这客舱里一多半的床铺都空着,我俩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没把铁军等来。反倒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拎着两个竹篮子的水手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对这水手有印象,他负责餐厅的。我们全看着他的同时,他也没个好脸的瞧着我们,念叨说,“长官要给你们加餐,妈的,你们这帮人倒成香饽饽了,害得老子半夜做饭伺候你们。”

    我一听就明白胖二副的意思了,说心里话,这饭也不是好饭,很可能是送行前最后一次加餐了。

    我故意压着性子,没流露出啥来。那些偷渡者各怀心思,但都同样装作很淡定。

    水手吼了一嗓子。说我们还等什么,自己过来拿。

    他把两个竹篮子并排放到地上。打开了。这里面垒着一个个贱价的塑料餐盒,里面盛着肉粥。

    我们一人拿走一盒。这水手本身没得吃。他也懒着看我们秃噜秃噜喝粥。他又喊着说,让我们别磨磨唧唧的,十分钟后他过来取。

    他一转身拎着竹篮子离开了。我晚上喝了不少酒,心说现在能喝点粥,倒也不错。潶言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我就坐在下铺,把盖子打开了,捧着饭盒小小抿了一口。

    我知道这水手的厨艺不咋样,但今晚的粥,被他做的味道更怪。我喝着忍不住直皱眉头。

    娃娃脸也喝了一口,但他反应比我还大。他对着饭盒,噗了一口,把嘴里的粥全吐回去。

    他又沉着脸,目露凶光的对我们说,“都别喝。这粥有问题。”

    有个偷渡客实惠的都已经喝完一半了,听到这话,他一愣。紧接着冲到马桶旁边,又是扣喉又是卡嗓子眼的,哇哇吐上了。

    我们稍微冷静下,我又问娃娃脸,“问题在哪?”

    娃娃脸哼了一声,举着粥盒回答,“老子也不是雏儿,这粥虽然本身做的味道很咸,但依旧掩盖不住波拉切洛的那种轻微的怪味。”

    我对波拉切洛这词很陌生,多问了一句。娃娃脸又说,“这是南美洲一种植物,从中可以提炼出一种号称世上最危险的致幻药的白粉末状毒品,它毒性比炭疽更强,还有个俗称叫魔鬼呼吸,一旦中招,很快会变成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偶,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娃娃脸这解释有没有夸大的成分,但有一点能肯定,胖二副下毒了。而且再过一会儿,那水手还会过来收餐盒。

    娃娃脸和那几个偷渡客的意思,一会就把水手杀掉,我们借此“造反”。但我和大嘴极力反对。

    我还提醒他们,我们没有枪。

    娃娃脸咬着腮帮子,显得很纠结。我还是那态度,让这些人稳住,等铁军回来。

    我们为了应付那水手,想到一个笨法子。我们把粥都倒在马桶里。这马桶其实就是个大号木桶,原本装着半下子的屎和尿。

    这些粥被倒进去后,娃娃脸还拿一个粗木棍子,对着里面搅和一通。

    我们又回到床位上,各自拿出昏昏欲睡的架势。

    那水手绝对是掐着时间呢,很快他又出现了,而且这次他没让我们起身把餐盒送过去,他拎着竹篮子,挨个床铺走着,一个个的收餐盒。

    我和大嘴,以及娃娃脸都还好说,装的摇摇欲睡,但当水手又来到一个偷渡客的床前时,他一边拾餐盒,一边观察这名偷渡客。

    水手一定发现到啥了,他突然骂咧了一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摸腰间,把手枪拿出来。

    他指着这名偷渡客,不犹豫也不客气的扣动了扳机。伴随两声枪响,这偷渡客稀里糊涂的死在床上,尤其脑门上的枪眼,还呼呼往外溢血呢。

    我们都被这水手的狠劲吓住了,但我们也不能视而不管。也不用谁提醒,我们其他人全一跃而起。

    其实这水手犯了个错误,他或许以为,只有刚刚被打死的偷渡客没中毒呢,没想到我们都没喝那怪粥。

    他举着枪,又四下乱射,另一名偷渡客挨了一发子弹,惨叫一声。

    我、大嘴和娃娃脸,原本冲的最快,娃娃脸还拿出他的独门武器,那个小锤子。

    别看这是一把冷兵器,但娃娃脸一见形势危急,猛地把小锤子投了出去。

    小锤子打着旋,最后很准的砸在水手脑门上。我隐隐还听到咔的一声响。这水手疼得没好声的叫唤一嗓子,也顾不上开枪了,整个身子一软,一下跪在地上。

    我和大嘴趁机冲到他身边,我正合计怎么下手呢,大嘴直接飞起一脚,把水手踹到。他又附身捡起锤子,对着水手脑袋狠狠敲了两下子。

    大嘴使用锤子是个外行,也都没打对地方,不然铁军说过,用锤子杀人,压根不出血。

    大嘴这两下子,伴随噗噗两声,水手脑袋成了一个血葫芦,而且他也死透了。

    这时娃娃脸也凑近了,还跟大嘴一伸手,要锤子。

    大嘴把锤子递给他,我趁空把水手握着的枪抢下来了。这一刻,我心里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出来,也因为握着枪,多多少少有种安全感。

    但水手刚才开枪的声音,一定惊动外面了。我们还没松两口气呢,又有一个壮水手冲了进来。

    这人更狠,拿了一把步枪。他还把步枪调整为连发状态。

    他就用步枪,对着床铺一顿扫射。我、大嘴和娃娃脸都很机灵的直接趴到地上,剩下的偷渡者全被射程马蜂窝。

    我被这接连发生的两件事一闹,突然明白了,心说合着胖二副用了连环计,先毒杀我们,一旦失败的话,他还留了个后手,让这人用步枪解决我们。

    我知道现在对方的火力很凶,我正面拿手枪跟他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有另个办法。

    我顺着地面往前看,借着空隙,我看到那水手的脚了。我举起手枪,瞄准后,砰砰的扣动扳机。

    第一发子弹没打中,但第二发,一下把这水手的脚打出一个血花来。他疼得整个脸都扭曲着,一失衡倒在了地上。

    我手下没停歇,继续开了两枪。这水手瞪个大眼睛,停住了呼吸。

    我怕还有人下来,虽然这一刻,我们都有点耳聋,但我还是扯嗓子喊,让大嘴快点抢步枪去。

    大嘴从地上爬起来,也因为跑得太着急了,途中把一只鞋甩飞了,但这并不耽误啥,最后他把步枪夺到手里,又咔咔的摆弄几下。

    整个客舱,活下来的只有我俩外加娃娃脸了。我和娃娃脸也冲到门口,跟大嘴汇合。

    我也明白,现在还想等铁军,不太现实了,或许甲板上听到枪声后,剩下那几个干活中的偷渡客,都跟胖二副他们火拼起来了。

    我们仨互相看看,娃娃脸一抹脑门上的汗,跟我俩说,“走!”

    我和大嘴应了一声,我俩一人拿着手枪,一人拿着步枪,当先开路。其实这一刻,我俩把后背全暴露在娃娃脸面前,这是很危险的事儿,但我俩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跟娃娃脸保持距离啥的。

    我硬着头皮,不予理会。而娃娃脸也没打我和大嘴的主意。

    眼瞅着到甲板出入口时,我们都停下脚步,我还让娃娃脸把衣服脱下来。

    娃娃脸知道我的用意,我们凑到出入口旁边,我品着外面,没啥动静。我让娃娃脸把衣服抛出去,借着这势头,大嘴举着步枪往外冲。

    我本来紧随其后,而且这一刻心里紧张的厉害,我怕大嘴遇到危险,但大嘴半蹲在甲板上以后,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心说这什么情况。我带着这个疑问,也冲了出去,当看到不远处并排站着胖二副和铁军时,我明白大嘴为啥愣了。

    我想不到他俩为何又这么友好了?等娃娃脸冲上来后,看着铁军,他突然骂咧了一句,说原来你是个叛徒!

    我觉得娃娃脸用词不恰当,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啥词来形容的好了。

    娃娃脸躲在我和大嘴身后,他的目光来回在我们几个身上游走,看得出来,他一时间拿不定注意怎么办了。

    我和大嘴也是。稍微隔了一秒钟,铁军开口了,说咱们这些人的事押后再说,现在有一劫,需要大家一起配合度过。

    胖二副接话,说白鲨号的雷达显示,远处有一个绿点,正飞快靠近咱们,应该是一艘“海盗船”。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心说我们不是把海盗船炸沉了么?难道它是一艘鬼船,又自行浮上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但我很快又全明白了,心说此海盗船非彼海盗船。

    大嘴想的是另一方面,还问铁军,“这船到底来干什么?”

    铁军拿出担忧的表情,没急着回答。胖二副念叨句,说很可能它知道咱们把它同伴弄沉了,这次是来寻仇的。

    不仅是我和大嘴,娃娃脸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也急了。

    他放下对胖二副和铁军的敌意,插话问,“咱们有实力跟它抗衡么?”

    胖二副一摇头说,“只能撒丫子逃,不然真被追上,所有人的下场就一个,死!”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八章 夜海逃亡

    细品胖二副这话,我一颗心越发沉得厉害。~蓝~~,这时海风还很大,铁军指着远处两个方向,让我们看。

    有一处黑咕隆咚,我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但铁军强调。追来的海盗船就在那里。

    另一个方向,整个天显得有些红,甚至一闪一闪的。我被这现象吓住了,大嘴更是念叨句,“这是什么,地震光么?”

    地震光是特大地震前才有的征兆,我心说可别被大嘴说中了,那样的话,我们在海上,岂不引发大规模海啸了?

    胖二副说倒没那么严重,但他又强调,“是飓风要来了,而且那里又红又有光的,很可能伴有海上龙卷风。”

    我听得眼晕腿软。心说龙卷风跟海啸比,也差不到哪去。

    现在这么一看。形势真的很严峻,说白了。我们要从两股“敌人”手里逃脱掉,一是海盗,二是自然灾难。

    我是一点底都没有。但铁军跟我们又强调一遍,“咱们内部的事,都好说,先矛头一致对外,把劫难克服过去。”

    我和大嘴懂这里面的道理,娃娃脸同样不笨。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共同利益面前,我们也立刻友好起来。

    胖二副又成为指挥者,毕竟他在航海驾船上是强项。他给我们四个分工,娃娃脸去操帆,我们仨赶紧去锅炉室,接替现在的水手。加大力度烧煤。 g

    我们应了一声,全部行动起来。我们仨知道锅炉室在哪,索性直接冲过去。

    现在的锅炉室里。除了两名偏瘦弱的水手外,还有几具偷渡客的尸体。我看到尸体时,光凭他们死前一脸疯疯呆呆的表情,就知道是中毒了。

    这场面越有尴尬,不过我们抛开这个话题,让两个水手先撤了,我们仨顶岗。

    铁军和大嘴一人举着一个铁锹,对准锅炉交叉的往里送煤,我趁空先把锅炉室的大门关了,又借着昏暗的煤油灯,把偷渡客尸体的鞋全脱了。

    这几人脚上没伤,这让我心里有个概念,之后我也加入铁军和大嘴的行列。

    我们没停歇的送了至少半个钟头的煤。突然间,锅炉室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

    我听得激灵一下,心说难道白鲨号中弹了?但细细一品,又觉得不像,毕竟要是船体中弹,我身在锅炉室,肯定有其他感觉。

    我们仨停下烧煤,一起跑出去。

    我四下看看后,一时间愣住了。跟之前相比,我们离飓风区域又近了,甚至白鲨号正全速奔着这片“灾难区”。而在船尾方向,我隐隐看到一个黑影。

    它应该是个庞然大物,离我们有几里地那么远,我分析刚才的砰声,一定是这黑影,也就是追来的海盗船发射的一枚炮弹,它没打中我们,反倒落到海面上炸开了。

    我一时间想的,就是快点回去烧煤,争取再添一股劲。但我也明白,这话就是在骗自己呢。

    我们这半小时已经够拼了,现在累的手都有点抖呢,锅炉也被烧的嗡嗡响了,又怎么能再添一股劲?

    铁军压根没回锅炉室的意思,他那脑袋里不知道又想啥呢,最后他拿定主意,跟我俩说,“我去取个东西,你们先去操作舱等我。”

    我直犯迷糊,不过这是命令,我和大嘴都得听。我俩又一路跑过去,途中遇到两个水手,我撒个谎,说二副找我们有事,让他俩快去锅炉室顶我们。

    等来到操作舱,我发现胖二副也在,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来回踱步走呢。

    他看到我俩后,先是一愣,又带着怒意,吼我俩说,“你们出来干什么?不知道现在白鲨号急需动力么?”

    我和大嘴没解释啥,而且也没法解释。

    胖二副拿出酸脸猴子的架势,又骂骂咧咧轰我们走。这时铁军带着狙击枪出现了。

    胖二副很敏感的看着铁军,问什么情况?

    铁军把狙击枪拿下来,又跟胖二副说了他的想法。现在单靠逃是指定不行的。要想办法阻碍海盗船前行。

    胖二副跟我和大嘴一样,听完一起看着铁军的狙击枪。

    这狙击枪应该归胖二副保管的,估计铁军之前耍了什么手段,把它偷出来的。

    铁军也不多解释啥了,一边带着我俩往一处窗前走去,一边问胖二副,“海盗船离咱们还有多远?”

    胖二副回答,说按雷达显示,不到一海里了,刚才海盗船在试炮,一旦两船之间的距离再近一些,下一发炮弹,绝对能打到白鲨号上。

    铁军冷冷的应了一声,这期间他把狙击枪架好了,枪口正对着窗外远处的海盗船。

    这里的窗户并不能打开,是完全封闭的,我和大嘴急忙找锤子、木棒之类的东西,硬是给狙击枪前面的玻璃砸出一个小洞来。

    铁军透过狙击镜,对着远处观察着,时不时的,他微微调整下狙击枪的角度。

    我对铁军的枪技很放心,而且我和大嘴都没用过狙击枪,甚至也没做过观瞄手,就没法帮铁军啥了。

    我俩默默站在旁边。胖二副跟我们差不多。

    铁军最后叹了口气,说距离还是太远。他又对胖二副说了个很大胆的想法,让他指挥水手,让白鲨号停船。

    胖二副的表情告诉我们,他不想这么冒险。但我和大嘴劝了几句,尤其大嘴,还拿出一副连忽悠带吓唬的架势。

    胖二副最终妥协了。没用上一分钟,白鲨号彻底停航了,就借着惯性在海面上漂泊着。

    我们这些人,全都聚在铁军周围,但依旧没人打扰他。

    铁军熬着等了一会儿,突然间,他喊了句有了,又果断的扣下扳机。我知道狙击枪的声很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响声能这么大。

    被砰的一声一刺激,我眼前小小黑了一下。至于胖二副,就更不用说了,外加他原本的心理压力就不小,他被枪声刺激的,双眼上翻,一下侧歪到地上。

    我和大嘴赶紧拽了他一把。

    胖二副这时强挺着也自行往上爬,嘴里还念叨句,“太狠了,这几把啥枪啊?”

    但没等他站直身子呢,铁军又扣动扳机,这次还是一下连续的开了三枪。

    我和大嘴耳朵疼得受不了,我俩也不管什么胖二副了,一起松手,让他痛快的再次倒在地上,我俩各自揉着耳朵。

    铁军这四枪,不仅折磨了我们,远处的海盗船也受到不小的创伤。至少在四枪过后,海盗船的速度降下来了。

    胖二副现在的状态,压根指挥不了水手了。铁军索性越过他下命令,让水手们赶紧快速,让白鲨号全速的逃跑。

    我趁空还问铁军,“刚才那四枪都杀了什么人?”

    铁军回答,“一个舵手,三名炮手,那海盗船已经跟掉了牙的老虎没啥区别了。”

    我和大嘴都赞铁军厉害。我原本想着,我们仨再回到锅炉室烧煤,但又一转念,这帮二货水手离不开我们,尤其离不开铁军。

    我们也就没走。

    随后胖二副身子缓过来不少,又费劲巴力的站起来。铁军跟他交流下意见。我和大嘴在一旁听着。

    我很不理解白鲨号为何对着飓风区域冲过去。但胖二副给我们解释了他之前的计划,说这飓风会越来越大,甚至行踪很不稳定。白鲨号现在这路线,乍一看跟寻死没什么区别,其实却是避过飓风的一个捷径。

    只要趁着飓风还没彻底形成前,我们贴边跟它来个擦肩而过,一旦路线正确,就能毫发无损。另外白鲨号这么走,也会让追兵心里打鼓,甚至半路舍弃我们。

    单从这方面来看,胖二副也蛮有头脑的。

    我们也没多聊,又一边观察着四周海面的形势,一边让白鲨号全力航行。

    我看着操作舱里的钟表,过了一刻钟,胖二副指挥舵手微微调整路线了。我和大嘴这辈子都没学习航海的想法,所以对胖二副的举动不感兴趣。铁军倒是凑过去,在一旁听着。

    白鲨号一点点的绕着一个大弯,原本胖二副这计划是可行的,但毫无征兆间,操作舱的雷达有反应了,提示在我们船的侧面方向,出现两个亮点。

    这俩亮点离我们并不远,我和大嘴最先发现这异常,我还对胖二副和铁军大吼着提醒。

    他俩赶过来后,胖二副又透过窗户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他一脸纳闷样儿,说那方向什么都没有,这亮点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纯属是瞎猜,想到一个可能,问他,“会不会是鲸鱼?”

    胖二副摇头,说这雷达捕捉不到鲸鱼的动态。我也彻底迷糊了,顺带着,我还想起一个别人说的一个故事。

    海上出现飓风或者海啸时,往往会有幽灵船的出现,这船就跟勾魂马车一样,收割遇难者的灵魂。

    我原本对这个故事是不信的,但现在遇到这种邪门事件了,我又难免瞎想。

    这期间铁军和大嘴都没说啥。没多久雷达上又有变化了,从远处两个亮点那里,又出现了两个新的亮点,新亮点还移动速度特别快,奔着我们来的。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但铁军一下全反应过来了,他喊了句,“咱们遇到潜艇了。对方正发射导弹攻击咱们呢。”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九章 渡劫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至于这么大仇么?而且这是哪国的部队,不惜血本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胖二副疯了一样对舵手下命令,试图躲过导弹。↗搜“兰涩書把”,看醉新章節但这俩导弹,位置上卡的很好,算准白鲨号的移动路线。还一个奔向白鲨号的船头,一个奔向白鲨号的船尾&hp;&hp;

    能感觉出来,白鲨号尽力了,甚至舵手在胖二副的指挥下,也绝对的超水平发挥了。但最终它只避开船尾的导弹,另一个导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船头。

    我听到轰的一声响,整个白鲨号都抖动了一下。我一时间站不稳,还一秃噜坐了个大屁蹲。

    我赶紧爬起来,盯着船前方看着。隔了这么一会儿,白鲨号的船身有点偏了。

    我整个心直沉谷底,甚至那俩潜艇要再来几颗导弹的话,后果简直难以想象。但按雷达显示,那俩亮点很快消失了,这代表着两个潜艇沉入海底了。

    我挺纳闷。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俩潜艇犯不上再浪费导弹了。因为还有飓风等着我们呢。白鲨号船头已经严重受损,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一脸死灰。胖二副更是崩溃的一把推开舵手,一边命令手下,全部守在岗位上,加大马力,一边他自己亲自掌舵。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我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不大,但面对死亡,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放弃。

    铁军偏向于胖二副的做法,就算抱着侥幸的态度,也要再试试。他招呼我俩一起出了操作舱,奔向操帆的地方。

    这里只有娃娃脸留守着,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尤其被大风力刮得。扬起的帆都被吹得鼓鼓的,打出一条弧线来。

    娃娃脸看到我们仨时,很想问点东西。但我们四个谁也没多说啥。我们仨也配合着快速进入操帆的状态。

    刚开始白鲨号还能继续做出逃避飓风的样子,试着往外撤离,但很快的,它整个船身又往飓风中心地带靠去。

    我对此很不理解,尤其我们四个操帆时根本没出啥岔子,更没错误的弄岔方向。

    娃娃脸骂了一句,说一定是飓风形成后,对周围海域造成一股吸力,我们正被吸力影响着。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很快的,白鲨号上冒出一股烟来,我扭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猜错的话,是锅炉室冒出的烟,换句话说,因为不断的高负荷,锅炉罢工了,而整个白鲨号也再没这方面的动力了。

    这又不是一个纯粹的帆船,我们连最后逃出去的希望都彻底没了。

    铁军先停下操帆,跟我们仨说,&qo;下甲板,找潜水设备。&rqo;

    这也是一个法子,只要我们能潜入水下避一避,估计过一两个钟头,这飓风或许就远去了。

    我们四个一起往下冲,铁军带路,但娃娃脸也相当积极,一步不离的伴随在铁军左右。

    只是没等到底舱呢,我就发现,下面全是海水了。估计跟白鲨号挨了导弹有关。

    我们没法跳去水中往下游,尤其这海水往上溢的速度很快,我们被迫又回到甲板上。这时甲板上已经有水手来回跑动了。

    我看那架势,他们也都慌神了,有要弃船的架势。

    我不知道再往下要干什么了,只好看向铁军。铁军想了想,跟我们说,&qo;咱们跳海,搏一把!&rqo;

    随后铁军还找来一股细绳子,示意我们系在腰间,这样我们四个算是一个整体,一人有难,其他人能立刻支援。

    这是同生同死的节奏。我和大嘴立刻应了,也着手忙活起来。我俩系绳子的同时,也让互相间留出一大截,这样能保留我们各自的活动空间。

    娃娃脸迟迟没动,最后一摇头。他摸了摸身后别着的锤子,确保武器还在,就又踩着栏杆,一个大跳当先扑了下去。

    我们仨没空理他,而且在系好绳子后,有个舱室被打开了,有俩水手正合力往外拽一个橡皮艇。

    这舱室我之前也去过,里面破不溜丢的,装的全是杂货和破烂,但谁也没想到,竟有这种宝贝的存在,另外我也没空问,这帮水手到底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这么快把橡皮艇充满气了。

    我们仨跑过去帮忙,等把橡皮艇彻底弄出来后,我们一起举着它,把它顺着栏杆丢了出去。

    最后它落到海上,一上一下的飘着。

    那俩水手当先往下跳。而我们仨没急,铁军还指挥我和大嘴,我们仨一同坐在栏杆上。

    铁军又观察一番,确保我们都准备好了,他喊了三二一,我们仨同一时间跳了出去。

    我本来还担心,我们仨会不会都因为绑着绳子遇到啥危险,但这一跳很顺利。最后我们相继入海。

    我紧扑棱,我相信铁军和大嘴也都这么做呢,我没遇到啥阻力,很快的浮了上去。

    我一边抹了抹脸上的海水,一边四下看着。

    那俩水手正往橡皮艇那里游去,铁军和大嘴也都刚刚从水里露头。我大喊着提醒他俩,那意思我们仨也尽快动身。

    但铁军侧头看我一眼后,脸都变了,喊了句,&qo;快躲。&rqo;

    我挺纳闷,心说躲什么?而且他明显又看了看我头上方。我就也抬头看了看。

    一条大鱼正从空中落了下来。估计是被飓风刮上去的,而且赶得很巧,还正好对着我砸过来的。

    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哇的一声惨叫,伴随这叫声,大鱼实打实砸到我脑袋了。

    这力度不小,我就跟挨了一棒子似的,我立刻双眼发黑,甚至也感受不到整个身子的知觉了。

    我一边往下沉,一边想着,老子竟然被一条鱼收拾了。

    我随后彻彻底底的晕了。

    我做了一个怪梦,自己正被一群妖怪架在火架子上烤着,他们一边盯着我看,一边磨着刀叉,准备吃我。

    我拼命挣扎,最后一哆嗦的醒了。

    我没留意自己在哪,这一刻就想迅速坐起来。但身体太虚了,还发着高烧,我刚坐了一半,就又无力的躺回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橡皮艇里。铁军原本背对着我坐着,正干什么活呢,这一刻他扭过头,看着我笑了笑。

    我发现大嘴就在不远处躺着,估计也是晕了,还没醒呢。

    我放下心,心说我们仨还活着就好。我费劲巴力的问了句,&qo;这是哪儿?&rqo;

    没想到都这时候了,铁军还有精力开玩笑,回答说,&qo;地球!&rqo;

    我没追问啥,看着橡皮艇外面,四周是茫茫无尽的大海。我不知道我们怎么逃离飓风的,因为现在整个海面上别说有飓风的影子了,整个天空都万里无云的。

    我还发现另外两个水手没了,我缓了会,又问铁军,&qo;那俩人去哪了?&rqo;

    铁军说,&qo;那俩水手不怀好意,想独霸橡皮艇,被我全打发了。&rqo;

    这代表着啥,不言而喻,但我觉得铁军没做错,毕竟危难关头,我们得保命。

    我突然特别渴,嘎巴嘎巴嘴。只是看着铁军的嘴唇也都裂着。我就没提口渴的话。

    我又躺了一会儿,我也头次觉得,太阳是那么毒,把我晒得浑身都难受。我被迫坐起来,蹭到铁军旁边。

    我看到,他面前堆着不少小物品,有空的罐头瓶,鱼线,匕首,一截粗铁丝,还有几个木棒。

    要在平时,这真就是破烂,但在现在这种困境下,我又隐隐觉得,它们全是宝贝。

    我问铁军,&qo;咱们接下来怎么办?&rqo;

    铁军一边忙活,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qo;熬着,等转机出来。&rqo;

    我又问他,&qo;咱们最后能活下来么?&rqo;铁军没回答,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回答了。

    我没想到连铁军这种无所不能的人都这么悲观了。

    我帮不上铁军什么忙,另外大嘴也在发着高烧,我手头没水没药的,也没法对他做什么。

    我把衣服脱下来,披在脑袋上,这样尽可量的给自己降温。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铁军弄完了,他用匕首一点点的加工粗铁丝,最后竟弄出一个小鱼钩来。

    他又把鱼钩和鱼线组合起来。我明白铁军的意思,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鱼饵。

    我也这么问了一句。铁军扭头看着大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从大嘴身上挖肉?

    我看铁军真把匕首拿出来了,还对着大嘴凑去。我急忙拽了铁军一把。

    铁军看我表情,全明白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我想歪了,有时候鱼饵未必用真的,只要看着像活的,鱼肯咬钩不就得了?

    我还没太懂,铁军从大嘴身上弄了几个布条,又把他头发割下来几根。

    我越发觉得铁军手巧,被他一顿摆弄,最后硬是做出一个假虫子来。他还把假虫子放到水里。

    被水流一刺激,假虫子扭着身子,看着活灵活现的。

    他让我默默看着,他甩着鱼线,把鱼钩抛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又迅速的拉鱼线,把鱼钩往回拽。但我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又是撇鱼线又是拽鱼钩的忙活了两回,结果一无所获。

    我看铁军还有不放弃的架势,就忍不住劝他,&qo;放弃,我们仨没吃到鱼的命。&rqo;

    铁军摇摇头,并没回复什么,很快的,他又把鱼钩抛了出去&hp;&hp;一下“死刑白名单”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章 海上求存

    我原本以为又要看铁军做一次无用功呢,谁知道很快的,鱼线抖了一下,铁军一喜,喊道,“有了。”

    他迅速拽回鱼钩。我发现钓到的鱼还不小呢,足足有一尺来长。

    我俩也不客气了,铁军用匕首给这鱼去鳞。并开膛破肚。我则把鱼肉一条条的抠出来。

    我们没有锅,更别说有条件煮水了。我俩全生吃起来。

    铁军跟我说,这种深海鱼的肉还很多汁,有利于补充我们继续的淡水。

    我并没太大感觉,但吃这种鱼,我并不噎得慌,我也试图让大嘴吃一点,谁知道鱼肉送到大嘴嘴边了,他连吞咽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得不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让他进食一点点。

    铁军继续钓鱼,我知道这活儿不轻巧,我又趁空接班。大约过了两个钟头,我们少说钓了十多条大鱼。

    我们都吃饱了。至少让我们身体和脸色都恢复不少。

    我和铁军都半躺在橡皮艇里,铁军趁空跟我胡扯几句。他问我,“知道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需要具备哪些条件么?”

    我想了想回答,一是有出色的身手和枪技,二是能抗住压力,做很多任务。

    铁军摇头,示意我没说全。我又补充了很多,但铁军一直摇头。

    最后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反问他。铁军指了指鱼骨头,说最考验特种兵的,是他们的生存能力。如果把一个所谓很出色的特种兵放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尤其是海上,他活都活不下来,又谈何厉害,谈何做任务呢?

    我点头赞同,甚至往深了想,国内很多自称生存专家的人,要我说把他们放在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中,他们未必能像铁军这样好好活下来。

    当然了,这只是随便一想。我和铁军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继续坐船苦熬。

    一晃到了傍晚,大嘴醒了。也亏得我和铁军及时发现了。大嘴睁眼后就迷迷糊糊的把头探出去。念叨着很渴,张嘴要喝海水。

    我很清楚喝海水的下场,他就算不死,也会被海水弄疯了。

    我们把大嘴强行按住。大嘴虽然挣脱不开,但一直嚷嚷着渴的受不了,我摸着他脑门。简直跟热炭一样烫手。

    我问铁军,“除了吃鱼,还有啥办法能找到水不?”

    铁军只回答一个字,“等。”随后他还把艇内木棒修理下,做出几个支架来。

    我不懂这支架有啥用,心说难道让我们晒衣服么?

    一晃到了后半夜,天上打雷了,还下了雨。说实话,这时候我身子都难受的不行了,尤其被盐拿着,有些地方都爆皮或者红肿了。吗豆农圾。

    这场雨可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和铁军一样,一边迅速的脱光衣服,一边把上衣都尽可量的铺在支架上。

    我还觉得光铺着不够劲,更不管走光不走光的,另外这大海上的,也没人偷拍我们。

    我站直了身子,举着支架来回晃悠着。大约没用上十分钟,这衣服就湿透了。

    我赶紧把它团到一起,又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半迷糊的同时,正张大嘴巴,贪婪的喝雨水呢。只是他这种喝法,太慢了。

    我跟他说,“哥们,再把嘴长大点。”随后我拧着衣服,把里面沁的雨水拧了出来。

    这水很脏,但能救命。大嘴喝完都睁开眼睛了,盯着我问,“还有没?再来!”

    我这时候嗓子眼也快冒烟了,我心说算了吧,下次该轮到自己了。

    就这样,我们几个轮番喝雨水,这场雨持续了一个多钟头,之后黑云飘走了。但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甚至空罐头瓶里也都储满了雨水。

    铁军的意思,这罐头瓶的水,都留给大嘴吧。

    我点点头,没意见。

    在第二天中午时间,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岛。其实把它称为小岛也很勉强。

    这就是个大型的珊瑚礁,上面没任何植被,占地十多亩的样子。铁军对这小岛很钟意,还想让我们一起奔到岛上。

    我跟铁军持相反态度,尤其我们现在有钓鱼的工具,外加这岛上并不能再给我们提供什么东西了。

    我就建议,要不我们再漂一漂,看能不能赶上运气,遇到另一个小岛。

    铁军有他的打算,而且不对我多说啥,只念叨句,“这小岛是固定的,咱们去上面等一等,就能活下来了。”

    我们虽然有橡皮艇,但并没有船桨之类的家伙事儿。铁军就跟我说,“一起下海,边游边把橡皮艇推过去。”

    这是很苦逼的差事,我虽然没有怨言的服从命令,但等靠岸时,我累得浑身都哆嗦,还差点翻白眼。

    我们把橡皮艇拽上去,让大嘴能实打实躺地上。这期间我留意到,这小岛还在落潮呢。

    铁军对落潮的现象挺有感触,跟我说,“如果咱俩动作够快,找来一批礁石横着铺一排的话,尤其两端再做出个凹的形状,等再次涨潮落潮后,这礁石肯定能困住一堆鱼。”

    我一合计,这工作量同样不小,我就建议铁军,再看看吧。

    我们仨在这小岛上睡了一晚,我睡得不咋好,一阵模糊一阵清醒的,而且我身子现在是烧的不咋厉害,但担心这么扛下去,身子迟早变糟。

    我原本也很不乐观,做出长期苦熬的准备,谁知道等天亮不久,就有客人出现了。

    这是一辆水陆两栖飞机,它最后落在海面上,向小岛滑翔而来。

    我冷不丁看到飞机时,心里犹豫着,心说这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海盗,我们跟他撞到后,岂不又被抓了?

    但铁军似乎很清楚这飞机的底细,他还不断挥舞双手,给飞机上人员一个信号。

    飞机最终停好后,从里面下来四名身穿军服的外国男子。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国人,反正从肤色看,有白人,也有黑不溜秋的。

    他们中有人带来了矿泉水,我独自咚咚咚的喝了一瓶。这一刻,我特想吐槽,心说这水也太好喝了。我还想起那句广告词了,这水有点甜。

    我和铁军一起架着大嘴,一起登机了。这四个军人也叽里咕噜的说着话,问题是,他们说的啥,我一点都听不懂,我也能感觉出来,这不像是英语。

    铁军倒能用他们的语言,生涩的跟他们沟通着。

    这飞机并不是从内陆飞来的,等再次起飞后,他们带着我们仨向远处一个军舰奔去。

    说实话,这一刻我脑子里全是问号,也就趁空问铁军,“这伙国外军人为什么帮咱们,而且是怎么找到咱们的?”

    铁军指了指他的脚踝。我隐隐懂了。我记得有些线人的脚踝里就被植入了跟踪器,我猜在我们偷偷上白鲨号之前,铁军也接受了这类的植入手术。

    我不想在飞机上多说什么,尤其怕泄露啥。

    但这四个军人倒挺健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总跟铁军聊着。铁军也挑了些有用的信息,跟我念叨念叨。

    按这四个外**人说的,在营救我们期间,军舰还发现了另一个橡皮艇。

    那橡皮艇上有两个人和一具尸体,尸体被开膛,又被吃过的迹象。军舰那边派出一艘快艇,已经把那两人都救回来了。

    我分析这俩人也一定是从白鲨号逃下来的,但我猜不到会是谁了。

    大约在半个钟头后,我们登上军舰了。光说我们仨浑身脏兮兮的样儿,就跟这里这些衣着整理的军人形成明显的差别。

    大嘴被军人带走了,去了军舰的医疗室。而我和铁军没急着换衣服和洗漱,都让军人带路,去看了看另外那两个生还者。

    他俩被分别关在两个舱室里,我也真没料到,一个是胖二副,一个是娃娃脸。

    娃娃脸一脸的坏笑,甚至在舱室里又蹦又跳,拿出疯疯癫癫的样儿。我估计当时救他的时候,或许就这样了。

    至于胖二副,他倒是没啥大碍,只是昏迷了,正躺在床上睡觉呢。

    他这一刻还被脱了衣服,连鞋子也没了。我们都看到,他脚板侧面有一处结痂了。

    我看着这痂,突然忍不住心中一顿狂喜。

    我本以为我们仨这次任务失败了呢,没想到竟有这么个意外的收获。

    我偷偷看了铁军一眼。铁军只是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而且他还跟这些军人沟通,让我俩住在胖二副的左邻右舍,跟他成为邻居了。

    我们又在海上待了两天,之后上到内陆,又被立刻安排飞机飞到国内。

    这是一辆专机,在一个傍晚时分,我们在黑省的机场降落了。

    下机时,我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这其中包括妲己。我冷不丁心情波动很大,想想看,这次我真是九死一生的回来了。

    大嘴状况不佳,被送到医院。而迎接娃娃脸和胖二副的,是一辆押犯人的警车。

    我本想陪一陪大嘴,但接站的人里面还包括副厅长,他也已经安排好了饭局,给我和铁军接风洗尘。

    我没法拒绝,又跟大家一同,来到那个算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酒店了。

    而且这种场合,喝酒再多难免。我也不想太多了,放开量跟他们整起来。但这一次正轮到铁军敬酒呢,谁知道他刚举杯站起来,竟又一个踉跄,整个人出溜到桌子下面了。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死刑 完

    ?v?ass=pa?-?????f??-?ar????a??=hap??r?????1066838我本以为铁军喝多了,之所以出溜下去,是因为没站稳。我还红着脸哈哈笑着,这就要把他扶起来。

    谁知道等再这么仔细一看,铁军一脸撒白,紧闭双眼。嘴唇还不断抖着,明显很痛苦着。

    我吓得也顾不上喝酒了,一边使劲推桌子,给铁军腾出更多的空间,一边招呼大家,快点叫救护车。

    我们这顿酒并没喝好,最后一伙人全去了医院。

    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也因为副厅的及时联系,我们找到最好的几名医生,一起给铁军检查。

    我们原本都守在门诊外面,但很快医生又带铁军去了手术室。我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心说这次作大了。

    副厅他们没一直等着,而我和妲己就在手术室外面,一直坐到了天亮。

    这期间有个医生匆忙出来过。跟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我主要问他,??q?;铁军到底得了什么病?r?q?;

    医生回答。是脏器出血,甚至心脏跳动也不规矩。

    我当时很不相信的反问句。??q?;这都是喝酒喝出来的?r?q?;

    医生摇头,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们上白鲨号后,被独眼船长喂过我们仨吃虫卵,会不会这虫卵还留在铁军体内,刚刚被酒这么一刺激,它发作了呢?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我没敢把这想法说给医生听,反倒跟妲己说了说。

    妲己很肯定的摇头,说这不可能。我观察她的表情,总觉得她知道铁军为啥会这样。

    我让她别藏着掖着了,跟我实说吧。妲己犹豫片刻,最后说看着我双眼通红的,先睡一觉,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我也实在太熬了。外加铁军的事,真让我有些抗不住了。

    我应下来。妲己还给我弄了一杯热水。但邪门的是,喝完水。我整个人困得俩眼皮打架,沾到床后,呼呼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起来时,铁军已经被转院了,送到帝都的一个军区医院了。我还问妲己,??q?;为啥不叫我跟过去?r?q?;

    妲己只是叹了口气,不接我话。她还一转话题,说要去个地方,让我陪着。

    我本身没啥病,也不用住院,就简单洗漱下,跟妲己走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郊区游乐园。其实整个市里有好几个游乐园,我们去的这个,是最偏的,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但这游乐园也迟迟没倒闭。

    我们买了两瓶饮料,我偏爱鲜橙多。妲己带我在游乐园里溜达一会,最后找个台阶坐了下来。

    也没等我问什么呢,妲己有感而发的念叨起来。她说,??q?;时间是把双刃剑,既可以让很多一时处理不好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简单化,但也能让一些勇士的体力下降,最后成为一个很衰弱的暮年之人。r?q?;

    这话我很赞同,还点点头。

    妲己又说了铁军和白老邪之前的经历。这俩人当警察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从基层做起,都因为太拼了,太专于破案,他们越发被重用,甚至最后成为国内能排的上号的破案专家。只是一晃到了现在,狼已老,爪子不再锋利。铁军和白老邪为了能继续有条件的抓凶,他们都选择了改造自己。

    我一下子想起白老邪的手指和胳膊了,他跟我说过,这里面移植了声波武器。我就问妲己,??q?;铁军身子里,又被移植了什么东西?r?q?;

    妲己苦笑了笑,说邪叔的改造是纯物理的,也就是所谓的植入技术,而铁军的改造,更多是药剂方面的,用各种药物和激素,刺激他的身体,让其继续透支,一度维持二十多岁的体质。

    我听完愣了半天,甚至一度不相信妲己说的是真的。

    我对这方面懂得很少,只想到了伟哥,这东西一旦男人吃了,就变成的生龙活虎的,但其实笨想想,也就是一种提前透支,不然这世上哪有干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儿。

    我相信自己能想明白的道理,铁军更能懂。我问妲己,??q?;他为啥那么傻呢?r?q?;

    妲己只回复两个字,??q?;执着。r?q?;我顺着往下想,或许就因为这次我们在海上太折腾了,尤其铁军为了救我和大嘴,在漂泊期间,更是苦熬着自己。这次喝酒,真就是赶上了,让所有这么隐患,全同一时间爆发了。

    我很悲观,问妲己,??q?;这次铁军还有得救么?r?q?;妲己让我相信科学,相信现在顶尖的医术,不过她也强调,就算能救活,铁军决不能再打药物了,甚至他很快就会老很多,估计看着跟七老八十的人差不多了。

    我心里有点小疼,而且既然今天都说开了,我也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很多疑问其实被妲己一解释,都显得无关紧要,而当我问到,之前处理那么多案子时,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这会不会跟邪叔有关时,妲己并没明确回答我什么。

    妲己盯着远处的过山车,似乎很钟情这个,她又趁空反问我,??q?;圈儿哥,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杀得人最多么?r?q?;

    我想了想回复,??q?;古代的刽子手,现代刑场上执行枪决的警察。r?q?;

    妲己嗯了一声,又问我,??q?;那能说明,刽子手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就有罪么?r?q?;

    我摇摇头,妲己呵呵笑了,说冤假错案,有些是故意被封禁起来的,面上公开的是另一个案子,有些是错有错着,其实呢,咱们断案如何,先不说,最终这一切,还有?sq?;阴曹地府rsq?;来把关呢。

    妲己伸出手,故意对着已经日落偏西的太阳,做出一个拖起它的假象,顿了顿后说,??q?;法网再大,也有边缘。有句话叫百密一疏,既然有鱼试图通过边缘逃脱出去,咱们就用边缘法则来对付它。r?q?;

    妲己还拿出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问我,??q?;知道神话中的九头虫么?r?q?;以引吗技。

    我怀疑她怎么提到这个了,我点点头,而且自己打小儿就看西游记,我就按照印象回答,??q?;不就是长着九个脑袋的妖怪么?后来被孙悟空一个电话,把二郎神叫来了。二郎神一顿暴揍,把这妖怪灭了。r?q?;

    我说到这,又特意加了一句,??q?;那是个没后台的**丝妖怪,非要行凶作恶,结果很悲剧。r?q?;

    没想到妲己摇摇头,完全把我否了。她跟我说,??q?;你看的是电视剧,真正的九头虫不是这样,知道么?这虫子大有来头,是神话中九凤神鸟的后代。九头神鸟在《山海经b???;大荒北经》中提到过,?sq?;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rsq?;。这种鸟也是古代楚国人崇拜的对象,甚至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非衣帛画里,也对九头神鸟有过记载。而就是这种神鸟,却偏偏生出了九头妖虫。r?q?;

    ??q?;此虫天生智慧无穷,法力无边,善喷腥风血雨,连孙悟空都斗不过他,最后请了二郎神,两人合力斗它,也只是弄断它一个头颅,它从此逃往北海,不知所踪。但圈儿哥,这妖怪也是西游记里唯一一个能从孙悟空手中逃走下落不明的妖怪。r?q?;

    我恩恩的应着,但还是不明白妲己为何提起这个话题。妲己突然笑了,望着天边说,??q?;我知道那死虫子在哪,现在的邪叔或许正跟他喝酒呢,另外以后退下的铁军,也一定回去找他。r?q?;

    我隐隐有点明白了,这九头虫指的还是个人。我追问妲己,妲己再也不多说啥了。

    随后妲己叫上我,非要一起玩过山车。我的鲜橙多还没喝完呢,索性就把它揣到兜里。

    我俩买了票,也不知道过山车是咋了,这次开的特别快。我本来就有恐高症,这下可好,一会高一会低的,我心脏压力甚大。

    但为了不再妲己面前表现太怂,我硬是咬牙死撑。可没想到,那鲜橙多不争气,瓶盖偷偷松了。

    这后果可想而知,尤其我俩从过山车上下来后,我低头一看,自己裤子都黄了h???p;h???p;但好在这游乐园里没人。

    我和妲己不再外面多逗留了,一起回了警局。

    接下来我再也没看到铁军,后来听妲己说,铁军康复后,拄着拐杖确实去了国外,见到了那个九头虫。

    我也偷偷打听过,有哪个摊上事的警察有这个外号,但我的方向错了,最后意外巧合的,有一个退休老刑警告诉我,九头虫是一个线人,已经死掉了。

    我试着查档案,包括一些被封存的资料,但对这线人记载的很少,只知道他确实跟铁军一起破过案子,甚至他的身世也挺神秘和复杂的。

    我就是好奇,并没考虑太多。

    大嘴康复后也回到警局,不过除了我和妲己以外,其他人都有排挤他的意思。这里面的猫腻,我后来知道了。

    省厅的心理学家对大嘴做过测试,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子有多重人格。这名词乍一听很恐怖,但我后来跟妲己一起,又找另一个专家问过。

    专家给我们的答复,多重人格,说简单了,就是一个人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其实人的大脑很奇怪,在中国医学中,这确实属于精神障碍的一种,属癔症,也叫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只是这并不能说明大嘴有多变态和恐怖,因为人的大脑是很奇怪的,尤其在一个人受到严重创伤,尤其性侵害或感情方面的,他身体里就会有另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往往是某个领域的天才,能用他的能力,来保护这个身体,让其稳稳渡过一个灾难。

    专家还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比利米利根这个人,一九七七年,在美国俄亥俄州犯下连续血案,被抓住后,警方竟发现,他有二十四个人格,每一个人格都是不同领域的天才。还有一个家庭妇女,她幼年受到家暴,分裂出十二个人格,有的人格是画家,有的人格是音乐家等等。

    我听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说这么一看,大嘴这兔崽子竟还是个天才的潜力股,而且我也因此联想到另一件事,邪叔一直跟大嘴很投缘,甚至邪叔还爱在夜里跟大嘴聊天,难道说,邪叔也有多重人格?

    当然了,这事我没法考证了,毕竟白老邪不再露面了。

    我和妲己跟专家又聊了一些,专家告诉我们,多重人格未必一直存在,一旦危险过去,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影响到这人格后,它会选择将自身再次封印,不再影响主人的身子。

    这也是在间接告诉我,大嘴没啥大问题了。

    但警局其他人压根不信,没用上半年,大嘴当警察当的过于压抑,提出离职了。

    我本来挺不舍得,谁知道这小子歪歪绕挺多,最后开了一个保安公司,生意火的一塌糊涂。尤其他那帮手下,一个个全邪气,真要遇到事了,不仅都积极往上冲,动手时的招数,也都有大嘴的真传,不是捏蛋、挠人,就是掰手指、抠眼睛的,反正这公司的名气也因此闯出去了。

    我后来调到扫黄大队去了,反正相比刑侦处,我此后工作的危险性少了很多,我跟妲己的恋情也是一点点升温。

    我俩不像一般情侣那样,或许是在一起时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两年后,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俩还请了很多亲戚朋友,婚礼虽然很简约,却很隆重。我本来还想请白老邪和铁军,却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俩。

    而就在婚礼当天,办完宴席后,我和妲己收到了一个礼物。这是国外来的包裹。

    打开后,这里面装着一个小金像,我被它外形震慑住了,是一个九头虫的,在最大的虫脑袋上还挂了一个卡片,有人用歪歪曲曲的字迹,写了几行话。

    我猜这是被人用左手写的。他祝福我和妲己,望我俩白头到老,这个金像也权当他的一个礼物了。

    另外在整个金像的身子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皮筋,这皮筋被特殊处理过,是8字型的,中间的地方黏合到一起了,两端看起来像戒指。

    我想到了白老邪了。我和妲己更是想到一块去了。

    我俩一起把皮筋拿下来,一同套在无名指上,这样我俩被皮筋连着,又捂住双手紧紧不再分开。

    妲己看着我,笑着说了句,??q?;圈儿哥,邪叔给我们下死刑令了。r?q?;

    我回答句,??q?;那咱俩就一起赶赴爱情的法场,也一起不分开的守住我们专属的爱情坟墓吧。r?q?;

    (全书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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