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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老九     死刑白名单txt下载     死刑白名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背后的诡眼

    我怀疑铁军是不是懵了,妲己一个做法医的,就算懂医疗知识,也肯定比不过医院的大夫。

    现场的医护人员也没急着动身,都看着铁军。

    我反问了铁军。铁军很难受,摆摆手,那意思按他说的快做,没错!

    有个护士先转身离开,估计是联系妲己去了,其他人随后也走了,不过医生还是考虑到我们的病情,给我们先输液了。

    我不知道输的是啥,没多久我和铁军却更严重的打摆子了。我猜这跟药品没太大关系,更多的还是我们身体的问题。

    我俩都捂着两双大被,不管时冷时热,就躲在被子里强挺着。

    过了半个多钟头,妲己赶来了。她进病房时,身子上还带来一股怪味。我估计她刚从解剖室出来。

    妲己被我俩的样子,尤其被我们脑门的黑吓住了。她一会走到铁军床前,一会凑到我这边,连连念叨怎么办的好?

    我听到这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铁军要妲己来到底干啥?很明显,她也束手无策。

    但铁军有他自己的注意,轻轻叫了妲己的名字,又打手势,那意思有话跟她说。

    这时的铁军,想起床都有点困难了。妲己不得不俯身下去,把耳朵凑到铁军嘴巴。

    我听不到他说了啥,但没少说。最后妲己一脸诧异的看着铁军。

    铁军微微点头,示意就这么做,又慢慢闭上眼睛。

    妲己随后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这时也虚弱的不行了,心里却想,她这么看我,难道铁军的话跟我有啥关系?

    妲己没多解释,转身出去了。而且她离开的时间还挺长。

    足足半个钟头后,她带着一名护士回来了。这护士表情有点僵,有种丢了魂的架势。

    妲己让护士给我输液,而且这次药袋很怪,里面是粉红色的液体。

    我很纳闷,为啥只给我输,却没铁军的份儿。我恩恩啊啊几声,妲己懂我的意思,告诉我,“这血很珍贵,只够一个人的量。”

    我一听是血,很敏感,也有些膈应,但我动不了,更别说有啥抗议的举动了。

    我眼睁睁看着粉红色的血慢慢留到我的身体中。

    也别说,这血果然有奇效,很快的,我就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气来回游走一样,我也不打摆子了,甚至困意浓浓。

    我小憩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后,我一脑门的臭汗,甚至起身活动一下,发现已经无大碍了。

    我又急忙瞧铁军,他还是老样子。妲己也坐在不远处。

    我就跟妲己说,“那血到底从哪弄的?别管多珍贵,咱们多花钱,一定想办法弄到。”

    妲己苦笑一声,叹气说,“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我不知道再说啥的好了,也跟着一叹气。

    没过一会儿,大嘴也赶过来了。他原本一直在高速路口的现场忙活着来了,这次还把夏利车开回来了。而且一看他就没少挨累,一身的泥与汗。

    我猜是妲己把他叫回来的,他一进来,看着铁军的样子,还急了。

    此时妲己却把心态放的很正,还招呼我们一起帮忙,把铁军送到隔壁的病房,也就是跟白老邪住一块了。

    我本来都忘了邪叔的事了,现在被一提醒,尤其去隔壁看到昏迷的白老邪时,我突然发现个共同点,铁军和白老邪的脑门都发黑,难道得了同一种病?

    但凭目前掌握的消息,我没法知道答案。我们仨都搬着凳子,坐在这俩人的旁边了。妲己给铁军好好盖了盖被之后,又翻着他的兜,拿出他的手机。

    我没用过铁军的手机,但妲己似乎很熟练,输入密码解开屏幕锁之后,又翻着通讯录,给某人发了一个短信。

    我想凑过去看,妲己不让,我就只好问一句,“给谁发呢?”

    妲己这次没瞒我,说怕铁军和白老邪有危险,她联系一个帮手,让他派人保护这间病房。

    大嘴若有所悟的点头,说原来你给大维发短信呢?早说嘛,弄这么神秘干啥?

    妲己不置可否,这让我觉得,她找的不像是大维。

    随后妲己让我和大嘴把之前的经历说一遍。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没漏掉啥。妲己听完表情越发的凝重。

    我为了缓和气氛,就对大嘴使眼色,我俩开启胡扯模式,一起随便聊起来。

    妲己还是不咋说话。这次正当我瞎咧咧呢,突然的,从窗外射来一个红点,正打在我眉心处。

    我本来还暗骂呢,心说啥玩意这是?但我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还惊得一身冷汗。

    我想起红外线瞄准镜了,甚至我们对面的楼房中很可能藏着一个枪手,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大嘴和妲己也都看到了。大嘴瞬间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又跟我念叨,“圈儿,挺住别乱动,咱们想招儿。”

    这红点并没出现多久,尤其大嘴话音刚落,它就消失了。

    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安全了,却又不敢放松。我还忍不住的大喘气。

    妲己却很淡定,这时铁军的手机还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妲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抿嘴笑了。

    我心说这虎娘们,你家老爷们差点被爆头,你还有闲心笑?

    妲己索性把手机揣起来,又抬头看我一眼,跟我和大嘴说,“别紧张,咱们找的帮手来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合着刚才的红激光是帮手弄出来的,也算间接告诉我们,他到位了?

    我知道,一般警局里是没有这种枪手存在的,妲己能找来这种人,除非是从军队借的。

    妲己也不在病房多待了,非要带着我和大嘴一起离开不说,还趁空嘱咐,“铁军和邪叔需要静养,而且你们一定嘴巴牢牢地,别把找帮手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我和大嘴点点头。

    我们一起回了警局,这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期间警方也把高速路口的现场处理完了,都收队了。

    我们在大维的办公室找到他,他此时正把脚搭在桌子上,半靠在椅子里,看一份资料呢。

    我们进来时,他又想调整姿势,板正的坐着。

    我觉得没必要,我们都不是外人,他这一天也挺累的,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我就对他说了一句。大维笑了笑,继续随意起来。

    我们仨一起跟他碰了碰案子。大维告诉我们,按三娅警方传来的最新消息,那伙渔船贩子都招了。

    他们并没走私,真就是仅仅非法捕捞来着,而铁军抓住的那个疯狂分子,目前正处在缓刑期,原本犯过**罪,他之所以逃,是因为这次摊上案子的话,他可就数罪并罚,判重刑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大维说完,我又追问,“这帮贩子难道真跟那帮走私犯没什么联系?”

    大嘴还插话说,“对了,我记得鱼贩头子还说三娅警局有熟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大维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这熟人也被供出来了,其实是三娅警局经济调查科的一个警员,叫洪宝,警方也认为这人的问题很大,但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有人发现洪宝躲在商场厕所马桶上死了,经法医检查,是吃药自杀,窒息死亡的。现在尸体也被送到当地殡仪馆了。”

    我和大嘴听完都愣了一下,我想的是,这哥们可以嘛,俩眼一闭,一了百了。

    大嘴更是骂了句,“他娘的!”

    而妲己呢,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忍住了。

    大维又把现在的窘境讲了讲,三娅那边的线索断了。我们这边虽然找到运私货的军车了,只是两个司机都死了,这军车后来一查,也都是假牌子,等于线索断了。目前能做的,一方面把还活着的野生动物,赶紧转移到野生动物救治中心进行救治养殖,另一方面就看能不能把走私船找出来了。

    我闷头想了想,也觉得大维说得对,能做的真只有这么多了。

    我不由暗暗祈祷,希望我们尽快挖到新线索吧。

    大维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是没啥事了,要不一起简单吃个饭吧,之后我们仨去酒店好好歇一歇?

    我和大嘴没意见,但妲己代表我们仨摇头说不用了。

    这种拒绝很不给人面子,大维冷不丁脸色不咋好看,我急忙笑着打圆场,说等以后破了案,我们再搓一顿好的吧。

    就这样,我们仨先离开了。

    但我们不跟大维吃饭,不代表我们不饿。妲己也真一切从简,在路边买了三份盒饭,拎回酒店后,我们匆匆吃了。

    妲己的意思,我和大嘴晚间别乱走,在酒店待着就好。

    我能感觉出来,妲己似乎还有啥事让我们做。我和大嘴就这么应了下来。妲己回她的房间了。

    一晃到了晚上十点,我俩无聊的看电视听粤语歌呢,有人敲门。

    我跑过去打开一看,当场心血沸腾了。

    来的是妲己,只是她换上一身紧身衣,身材美美的,尤其是我盯着她的胸,觉得自己小腹热乎乎起来。

    妲己往房间里指了指,说要进来坐一坐。

    我是真有点某虫上头的感觉了,心说做一做?做一做啥呢?

    我跟着妲己一起往屋里走,这时看着大嘴,觉得他就是个多余的。我还摆手跟他说,“兄弟,隔壁老王刚才找你有事,你去看看。”

    大嘴本来不明白的说声啥?但看我的眼色,他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这就要给我腾地方。

    我是打定主意今晚要占妲己的便宜了,没想到妲己把大嘴叫住了,说找我俩有事,他走了怎么行呢?

    我和大嘴各有想法的都看着妲己。

    妲己一屁股坐在床上,问了一个让我俩诧异的问题。

    她说,“如果非要你们自杀的话,你们会怎么做呢?”

第五章 阴谋

    我特想喊一嗓子,给大嘴提醒,但话到嘴边我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我想的是,自己真要提醒了,铲车司机也能听到,一旦他先使劲踹大腿,我岂不是帮倒忙了?

    我选择闷不吭声的凑过去,半路我还捡起一个石头。我绕到铲车司机后面,猛地跳了起来。

    借着这股势头,我双手举石头,对准铲车司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上去。

    我听到嘎嘣一声响,也不知道是石头坏了还是他脑袋被开瓢了,反正这么一下子后,铲车司机双眼上翻,也没精力跟大嘴互掐了。

    大嘴来劲了,对着铲车司机抽了一巴掌,伴随砰的一声,铲车司机侧歪到地上。

    我看大嘴不解恨,还要施虐,急忙把他拉住了。我的意思,咱们大老爷们,不对老弱病残晕下手。

    大嘴摸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紫的脖子,骂咧一句。

    我俩一起把铲车司机抬到红轿车司机的旁边,又用绳子把他捆好。大嘴问我和妲己,“接下来怎么办?联系警察过来抓人?”

    妲己笑了,反问说,“嘴哥,咱们不就是警察么?先就地审问他们!”

    我也是这意思,而且我还是那态度,这俩“司机”绝不是偶然针对我们。

    我特想知道,我们夜里偷偷来三娅,这么机密的事,他俩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我盯着他俩看了看,相比之下,红轿车司机伤的轻,也更容易跟我们交流。我就指着他,说可他先来。

    大嘴趁空去夏利车里一趟,这里有几瓶我们喝剩下的矿泉水。他把瓶子拿过来,这期间我把红轿车司机拽坐起来了。

    我扶着红轿车司机,大嘴拧开矿泉水,对他脸上哗哗浇着。

    红轿车司机被这么一刺激,很快醒了。他冷不丁有点迷茫,但大嘴喝了几句,让他彻底知道现在的形势了。

    大嘴也不客气,伸手拽着他头发,弄得他面冲上,又俯视的问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谁他娘的指示你来的?”

    红轿车司机还耍横了,呵呵笑了,吼着说,“没人指示,老子就看你们不爽,怎么滴?”

    他嘴里有血,甚至唾液也多,这么一吼,喷大嘴一脸。

    这把大嘴气的,使劲抹了抹脸后,握的拳头嘎巴嘎巴响。

    我看那意思,大嘴想削他。我觉得这还不够劲,就让大嘴等等。

    妲己一直在旁站着,喷火器就放在她脚下。我凑过去把喷火器拿起来了。我在警校培训时,也摆弄过这玩意儿,知道怎么用。

    我就一手拎瓶子,一手捏喷嘴,让大嘴躲开,又对着红轿车司机的头上方嗤的来一下子。

    一股火苗迅速出现了,别看它没烧到红轿车司机的脑袋,但很有声势,尤其还有几滴燃料落下来,溅到红轿车司机的身上了。

    红轿车司机当场就吓哆嗦了,呃呃几声。我看的出来,他有松口的迹象,这是好事。

    我又把喷嘴往前凑了凑,举在他眼前,跟他说,“兄弟,这三更半夜又在乡村树林里的,别逼老子,不然把你烤了,再丢到铲车里,到时就说你袭警,我们防卫过程中,你没及时逃出来,死在车里,你又能怎么样?”

    红轿车司机脸变得撒白,大嘴更绝,一把拽住他胳膊,这就往燃烧的铲车那边拖,一边还跟我说,“圈儿,你墨迹这么多有啥用?咱们逮住两个,先整死一个解解气,一会审问另一个去。”

    红轿车司机心里防线彻底崩了,喊着说,“慢慢,我交代。”

    大嘴一时间没理会,又把他拖出去老远,之后才重重把他摔到地上,用最高声调吼着,“快说!”

    红轿车司机有点无语伦次了,却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

    我头脑很清晰,一边听一边组织这里面的逻辑。其实他说的很多东西,对我们没用,都是事先怎么计划埋伏我们的,但最后那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他告诉我们,是赵亚楠指示他俩这么做的。

    我听完一瞬间,脑袋里嗡了一声。我心说怎么会是他呢?而且他本身就是三娅的海警队长,竟跟走私犯勾结?

    但又往深琢磨,我越发联系起不少事来。

    这次被埋伏,铲车就是躲在草垛子里的,这很像赵亚楠的风格,另外他在三娅的眼线肯定很多,我们这次秘密过来,也一定被他眼线发觉了,甚至通知他。

    我觉得这案子变得棘手,竟然牵扯到警方内的蛀虫了,尤其这蛀虫还是个小官儿呢。

    我趁空看了大嘴一眼,他脸色不咋好看,估计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期间红轿车司机很敏感的看着我们,等我们对他的处罚。

    妲己听完后表情很怪,这时她还先有动作,拿起喷火器,用瓶底对准红轿车司机的左太阳**狠狠砸了过去。

    妲己力气是不大,但太阳**是人体要**。等我想拦着妲己时,也已经晚了。

    红轿车司机闷哼一声,整个人呆呆的再次昏迷。我和大嘴一脸不解的看着妲己,那意思她为啥要把这人又打晕了?

    妲己挺气愤,把喷火器一撇,跟我俩说,“知道吗?这兔崽子撒谎了,赵亚楠绝对没问题。”

    我心说你咋这么肯定呢?大嘴更是问了句,“有啥依据?”

    妲己不跟我们解释太多,只是摆摆手,说以后会告诉我们原因。

    接下来她也不想审问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用的还是铁军的手机呢,我并不知道她给谁打的,不过接通后,都是她在说,告诉对方我们现在大致的地点,又让对方快点召集人手,过来擒贼。

    我听得挺迷糊,总觉得妲己联系的不像是警方,而且我也看不清当下的情势,不知道走私案到底跟警方的人有没有牵扯。

    妲己撂下电话后,招呼我俩先撤离,那意思不想让我们见到一会过来的援手。

    大嘴有些不同意。但我偏向于妲己,一来妲己肯定不会害我俩,二来她是谁?我女友啊!我得偏袒她!

    我和妲己态度一致,这么二比一,大嘴不得不妥协。

    当然了,夏利车根本开不了了,我们就用了那辆红轿车,这车的后备箱里还有千斤顶。

    我和大嘴用千斤顶,把拦路的树弄到一边去了,我们开着红轿车出发了。

    只是红轿车跟夏利没法比,我们一路开下去,平均没上过二百迈。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我们才赶回深川。

    我们仨都累的不行了,我吸烟强顶着,又建议说,“咱们熬一熬,回警局跟大维汇报一下吧?”

    妲己摇头不同意,又说,“圈儿哥,你和大嘴快回酒店休息吧,我不怎么困,就让我去找大维吧。”

    我当然不信她说的,心说我们仨一起熬了一宿,她不累才怪。

    但妲己动作很快,把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注射器。这里面还有一管子透明液体。

    她用注射器对准自己胳膊来了一下子,把透明液体全推到身体里了。

    我急了,问她,“咋玩毒呢?”

    妲己指正,说不是毒,而是兴奋剂。

    在我个人印象里,这俩虽然不等同,却也都不是啥好东西。

    我又想劝几句,妲己不听。我们先把红轿车开到酒店,妲己让我和大嘴下车了,她又驾车独自离开。

    我和大嘴没法子,只好一起回到房间。

    我和大嘴都脏死了,要洗一洗能很舒服。如果大嘴说几句鼓励的话,我俩真可能会咬牙洗个澡啥的。

    但这缺德玩意,来了一句,“咋洗不是洗啊?咱们干洗也行。”

    我俩最后都脱光了倒在床上,满屋子也一下充满了臭味…;…;

    我睡得很死,等再有意识时,天都黑了,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猜是妲己,急忙下床跑去开门。

    也真被我猜中了,妲己还买了盒饭,招呼我俩吃。

    大嘴是压根不用我们招呼,闻着饭香味就醒了,而且坐起来后,看着妲己,来了一句,“妹子!你看你,眼圈都黑了,憔悴了。”

    我当场就急了,瞪了大嘴一样。

    大嘴不明白我啥意思,不过也不往下说啥了。

    我没理会大嘴,反倒拿出一副更加关心的样子,凑到妲己身边,一边看着一边叹气说,“哎呀妲己,瞧瞧,眼圈黑了,你憔悴了。”

    其实我就是把大嘴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过我觉得,这话得我说出来才对嘛。

    妲己也不跟我插科打诨的,让我们快吃吧。

    我们仨各捧着盒饭吃起来,这期间我又问了妲己,“跟大维怎么说的?”

    妲己拿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儿,一带而过的回答,“都说完了,警方正审问那俩嫌疑人呢。”

    我觉得这话里有水分,但妲己接下来又说一句话,转移我注意力了不说,还让我和大嘴都诧异了。

    她告诉我们,“今天下午,大维出去办事,被人打了,现在还跟铁哥和邪叔成了邻居,住院了。”

    我想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刑侦队长,办的啥事啊?还让人揍了?我这么问了一嘴。

    但我误会妲己的意思了,她又详细说,不是办事的人打了大维,他在路上时遇到几个骑摩托的男子,把他堵到胡同里狂揍了一顿,现在脸都肿的不成样子了。

    这一刻,我没吃饭的心思了,我跟大嘴互相看了看,我觉得大维这事不是偶然,或许跟我们昨夜的遭遇有联系。

    不过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为啥只是把大维揍了?而不是要他的命呢!

快午夜了,睡不着说说话

    我希望铁军能多说几句他和芬姐之间啥关系的话。但铁军没这方面的意思不说,反倒再次追问我,对芬姐什么印象?

    我就把芬姐取得的一些成绩挑着说了说,还有她获得的一些称呼。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铁军反应却挺大的。他低个头,盯着酒杯哼笑几声。

    我心说难道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跟芬姐有什么梁子?

    这时电视里的预告片也完了,播了另一个连续剧,我们就不再讨论芬姐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酒也喝完了。

    我看了看时间,对妲己使眼色,那意思我走了。但妲己不理我这茬,问白老邪,“邪叔,你有啥要说的么?”

    自打喝酒以来,白老邪一直跟个闷头葫芦一样,偶尔抬头看我们时,也是绷着个脸。

    他这时想了想,开口说,“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觉得这话说的太笼统,那地方是哪儿?但妲己和铁军都听明白了,妲己还说,“反正没啥事,这就出发呗,而且圈儿,你也来吧。”

    我是真没法子,心说得了,送佛送到西,陪客陪到底吧。

    我们四个一起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

    妲己坐在副驾驶上,我们仨挤到后面了。妲己指挥出租司机,一会左拐一会往右的。

    我趁空留意着窗外,这么过了一刻钟吧,倒不能说自己多心,我突然发现,这路线不是奔向市郊殡仪馆的么?

    我有些膈应,也想不明白,这么晚了,我们去殡仪馆干嘛?

    司机没我反应快,所以吃了个憋亏,等知道是去哪时,想拒载已经晚了。

    最后车停到殡仪馆门前时,这里还飘着不小的白雾,他接钱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估计这时我要再开句玩笑,说我们到家了,他保准被吓个好歹的。

    妲己的工作让她总跟殡仪馆的人接触,早就混熟了,我们来到正门时,妲己还跟门卫打着招呼,又要来尸库的钥匙。

    我对尸库有个评价,这种地方比坟地还慎得慌。想想看,坟地里死的,大部分都是火化的老人,而这里保存的,有一部分是冤死的亡魂。

    当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尸库时,我就已经敏感上了,尤其还是大半夜的,我觉得浑身汗毛都半立着。

    本来妲己把灯全打开了,但白老邪不满意,让妲己把灯关一半,这么一弄,环境变得很昏暗。

    另外让我诧异的是,自打进了尸库,白老邪不再蔫头巴脑哭丧脸了,反倒显得很精神。

    他问妲己,“哪个是那人的尸体,找出来我看看。”

    妲己应了一声,走到操作台前,对着其中一个按钮按了下去。

    一个尸柜传来咔的一声响,而且它被一股力道带着,慢慢伸了出来。

    我隔远盯着看,发现这里只有半截尸体,换句话说,是高丽的尸体。

    白老邪对这尸体的兴趣很大,不仅当先走过去,盯着看了几眼后,还附身把脑袋探到柜子里。

    柜里还有很多冷气,白老邪也不嫌冻得慌,用鼻子嗅啊嗅的。

    我看的直愣,生怕这老头别一时兴起,对着高丽尸体咔的来一口。

    铁军虽然不像白老邪这么变态,却也凑过去,仔细查看尸体,最后还和白老邪一起,把尸体翻了个面。

    铁军对高丽后脖颈的白斑很感兴趣,甚至还用手摸一摸,时不时皱着眉头。

    我能感觉出来,这俩人绝不是头次接触尸体,尤其看铁军的举动,更像再做一种研究。

    我又冒出之前就有的那个疑问了,心说这俩人到底做什么的?难不成妲己他们整个家族都跟尸体打交道?是个“尸香世家”么?

    我猜不到答案,也没往前,就这么站着等他们。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铁军和白老邪退回来了,铁军没说啥,白老邪反倒上瘾了,背个手,贴着一排尸柜溜达起来。

    他足足转悠了两圈,最后指着几个尸柜,哑着嗓子说,“这、这,大侄女,把它们也都打开我瞧瞧。”

    妲己照做,不过白老邪又觉得不过瘾,扯嗓子又喊,“侄女啊,算了算了,把所有的都打开吧。”

    妲己也不怕啥,一顿按键之后,所有尸柜都慢慢伸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说实话很有压迫感,而且我更觉得,大半夜的,这算什么?我们四个要跟群尸约会么?

    白老邪是真不管别人感受,兴奋的直搓手,又逐个尸体的观察起来。

    这一刻,尸库里还毫无征兆的刮起一股小风。它正吹在我后脖颈上,弄得我激灵一下。

    我想不明白,今晚有雾归有雾,却没风,尤其我们还在尸库里,眼前这股冷冷的风从哪刮来的呢?

    我越想越觉得邪乎,也待不住了。

    我走到妲己旁边,悄声说几句,那意思差不多行了,咱们该回去了。

    妲己却像没听到我问话一样,还盯着尸库门口看着。

    我留意到她的目光了,心说看什么呢?我也顺带的看了看。

    刚开始没啥,但就当我眼睛一闭一睁后,发现尸库门口似乎站满了人,他们都白衣白裤,低着头,其中女子还有披头散发的。

    我怀疑自己遇到鬼了,等抹抹眼睛再看时,这些人都消失了。

    我彻底熬不住了,也觉得心里跟炸了锅一样。我不管妲己了,更不等铁军和白老邪了。

    我说句自己有事,就先行出了尸库,而且没停留的又出了殡仪馆。

    这大半夜的,殡仪馆门口没出租车,我快走着,偶尔小跑几步,都不知道走了几公里,才逮住一个路过的出租车。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时间算挺晚的了,但我还想趁空看看大嘴去。

    我让司机载我去医院。

    现在探病时间过了,我只能偷偷溜进去。当来到病房前,隔着门玻璃往里看时,我发现大嘴已经睡了,他女友赵晓彤躺在另一个床上,正玩手机呢。

    我看大嘴睡得挺香的,放下心,这就想默默离开,但赵晓彤发现我了。

    她急忙下床迎了出来。我跟她随便聊了几句,主要是问问大嘴。她告诉我,大嘴能吃能睡,这两天就出院了。

    之后她一转话题,跟我问妲己的事,还跟我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手机号、qq号啥的都不放过。

    我挺奇怪,心说她跟妲己只见过一次面,咋兴趣这么大呢?

    要一般人这么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我肯定不给,毕竟要保护朋友的**,但她是大嘴女友,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把号码都给她了。她挺客气,送我下楼。本来还非要送我走一段夜路。

    我心里可拉倒吧,我一个大老爷们,从哪方面看都不用她送,就严词拒绝了。

    这么一折腾,等回家时,已经后半夜了,我一想明天还要上班,就赶紧洗洗睡了。

    我这段时间挺累挺缺觉的,估计没人打扰,保准能一觉到天亮,但迷迷糊糊间,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刘文章的电话。

    接通后,我喂了一声。估计是我语气也沉沉的,一听就是没睡醒的节奏,刘文章来气了,说都啥时候了,还睡觉呢?

    我被这话噎住了,也立刻气的精神了不少。我特想反驳刘文章,心说他妈的你是猪么?现在这时候不睡觉还能干吗?

    但我压着性子,因为也猜出来了,刘文章肯定有啥重要事。

    我问他到底咋了?刘文章说了个地址,让我快快赶过去,还说芬姐死了!

    最后一句太有威力了,更是我万万没预料到的。

    我本来就离床边近,这一下我特想坐起来,但一失衡,反倒摔到床下面了。

    我疼的呲牙咧嘴,挣扎的站起来后,又问刘文章,“操死的?”

    其实我想问,操,死了?但一下说秃噜嘴了。

    刘文章没时间跟我胡搅蛮缠,又强调让我速来,就挂了电话。

    我没时间收拾了,胡乱穿好衣服,急匆匆的下楼。

    刘文章说的地址,是靠近郊区的地方,离芬姐家也有一段距离,等赶到时,这里已经停着两辆警车了。

    有一个马路杆子斜歪着,在它底下,还有一个快镶到杆子里的轿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警局的奥迪。

    我记得下午送完王哥后,芬姐又把车钥匙要过去了。

    我不想的太多,快跑过去。

    现场有几个同事,包括刘文章在内,正打开车门,研究着怎么把芬姐弄出来呢。

    我看到芬姐整个人都往前趴着,脑袋顶在方向盘上,甚至额头都变形了,另外让我不解的是,这奥迪不是有安全气囊了,咋关键时刻没弹出来呢。

    而且这些人里,属刘文章情绪最激动,时不时骂咧几句不说,眼眶都红了。

    最后我们用了千斤顶扩一扩空间,才勉强把芬姐拽了出来。

    一时间,我们看着芬姐变形的脸和身体,都没说话。我还趁空看了看四周,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这就是一场车祸。

    但刘文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突然上来一股狠劲儿,吼着说,“妈的,一定把凶手抓到,千刀万剐!”

    我们几个都看着刘文章,刘文章知道我们啥意思,他站起来,有些暴躁的指着奥迪车后面说,“没有刹车痕迹,这大半夜的,芬姐不在家睡觉,开这么快的车干什么?明显是追人或逃跑呢,也因此失误撞上路杆的!”

    我顺着往下想,觉得刘文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而且我还突然心头一紧,心说晚间电视台才提了要报道芬姐的事,难不成有人要让芬姐在最喜悦的时刻死掉么?

第六章 绑匪来电

    }zyyyyy我们聚在大维身边?默默等了小一分钟?我看他在本子上写了七个字?冰厂码头二号库。

    乍一听冰厂这词。肯定很多人陌生?我却知道啥意思。

    早些年的渔船就需要加冰。而这种码头?往往在冬季想办法引水冻冰?全是天然冰?等保存到其他季节?尤其是夏季?再对外出售。

    但这种情况现在都没有了?冰厂早就废弃了?虽说保留这称呼?但这种码头就是仓库了。

    大维还找来深川地图?摊开后在上面查找。

    按地图所示?深川主要有三个码头?却没有叫冰厂的?最后我们在越西区一个犄角旮旯?发现了它。我猜这码头也不会太大。

    我们这些人领了枪?除了铁军拿的是一把长嘴左轮外。其他人都是一般的警枪。

    我猜铁军这枪一定是特殊货?但不管咋特殊?显得很笨拙?我是看不上。

    之后我们出发了?一共坐满两辆私家车。为了不显眼。两辆车还是分开走的。布岁广扛。

    我ぱ大嘴ぱ铁军和大维都在头车?另外还有一个叫刘叶?阿叶?的?当了司机?大维坐在副驾驶上。

    等到了越西区?大维还从车里找到一个夜市望远镜?对着前方观察着。

    我明白?那帮走私犯机灵着呢。甚至很可能在冰厂码头的附近安排了眼线?一旦发现可疑车辆?他们保准提前跑路。

    我们车开的很慢?一路上没出啥岔子。在四点半左右?我们来到冰厂码头的外围。

    这码头还地处低势?我隔远望着。发现码头静悄悄?甚至黑乎乎一片?一个个大型集装箱就是所谓的库了?一排排有序排放着?却哪有装货卸货的迹象。

    我直犯嘀咕?心说难不成这帮贩子跑了?但这么瞎猜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后下车。

    大维在前面带路?我们找隐蔽的路线?一点点来到冰厂码头里?甚至期间还翻了一个铁栅栏?大嘴裤子也被划坏了一块。

    我有种很苦悲的念头?心说警察一般都充当明角儿?咋这次我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还这么小心翼翼呢。但这就是一时的怨言。码头里每个库上都有标记?我们很快找到了二号库。

    这库的大门没关死?微微露出一条缝?从里面溢出光来。我们互相看了看?这时我们都把枪拿到手里了。

    铁军和大维贴在门外面的墙上?铁军还对我和大嘴悄悄摆手?那意思让我俩拽门去。

    我当先往上凑?大嘴傻了吧唧非要跟着?我把他拦住了?不然门前就那么大的地方?拽门也不是啥力气活?我俩何必挤着呢。

    我拽门很有技巧?无论何时都尽量贴在门后面?至少这铁门能跟个盾牌一样?保护我一下。

    我也没磨蹭?心里默数几个数后?就猛地把门打开了。

    这里光线亮?冷不丁的刺激我双眼发花?不过我也很快看到仓库里的情景。

    不得不说?我吓住了。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在中心摆了一把椅子?这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牙狗。

    他被很粗的麻绳绑在椅子上?这时微微耷拉个脑袋?一脸酱紫色?瞪着一股极其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他死了?还死不瞑目。

    我来之前?乃至在开库门之前?都没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出现?冷不丁的有点接受不了。

    铁军他们这时也探头往里看?发现这一幕了。

    我们都不再遮遮掩掩的藏身了?一起聚在仓库门口。铁军和大维还很警惕的四下打量。

    大维先说?“妈的?牙狗穿帮了。咱们要小心?别被打埋伏了。”

    我心里毛毛的。其实一直觉得这帮走私犯没啥?不就是贪图黑钱的贩子么?但现在牙狗尸体摆在眼前?我心说他们都是亡命徒?啥事都干得出来。

    我们稍微等了一会?没发现啥怪动静。铁军那意思?留两个人守在外面?其他人进去看看。

    阿叶和大嘴留下了?剩下人先后走进去。

    妲己不在现场?没有法医对牙狗检查?但铁军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他蹲在牙狗旁边?先把牙狗的眼睛弄闭上了?又观察一番。

    铁军指着牙狗的脖颈?说脖子两侧有很明显的环形索沟?外加他嘴唇青紫?嘴角溢出大量粘液?很明显是活生生被勒死的?看尸温和尸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也就是这四个小时之内。

    但没等我们再往下说啥呢?外面有动静了?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惨叫声。

    我们仨反应都很快?立刻往外冲?不过门口也有动静了?大嘴和阿叶一身湿乎乎的?开门溜了进来。

    我看他俩上衣都有血点子。大嘴还好些?没受多重的伤?阿叶脑门被砸开一个大口子?呼呼往下溢血呢。

    大嘴大喘着气?跟我们说?“操他妈的?遇到敌袭了?有人撇玻璃瓶子。”

    我猜是走私犯的所作所为?但这一刻我也特想损大嘴和阿叶一句?他俩不有枪么?咋不开枪呢?

    等我们凑到他俩旁边时?我又理解了?因为他们身上飘来好浓的汽油味。

    铁军和大维表情很严肃?铁军还说?“冲出去时小心一些。”

    但就像跟他对着干一样?这话刚落?库门砰的一声关死了?还有咔咔声响?似乎有人把它从外面锁上了。

    我们都急了?我使劲对着库门猛踹?只是这都是铁家伙?我压根踹不开。

    这时整个仓库微微抖动一下?又出现嗡嗡声。

    我们几个都贴在墙壁上?警惕的打量着。

    一个角落里出现一股凉气?我感受到之后?心也跟着凉了半截。我心说这仓竟还带制冷功能?那岂不是说?我们要被活活冻死在里面了?

    我和大嘴想法一致?迅速寻找冷空气来源。最后看到?这角落里有个长宽都有半米的排风口。

    我俩要把排风口外的护栏拿下来?再想办法将冷空气弄停?但护栏很结实?甚至越接近它?我俩越冷。

    大嘴来脾气了?顺着护栏把枪口伸进去?对着里面砰的打了一枪。

    我听到传来两声响?第一次该是枪声?第二次是弹道反射造成的。

    我耳朵特别难受?甚至都耳鸣了。我看大嘴还要开枪?急忙拦住他了。我心说这笨比?这么打枪有啥用?反倒如此封闭空间内的枪声?更容易把我们震晕乎了。

    我又拿出手机看看?发现没信号。我想叫外援也来不及了?但我扭头看着铁军?心说他有卫星电话?不知道能不能行。

    铁军没像我这么想?他和大维还针对库门呢。

    大维显得有些急躁?举枪后又犹豫的放下?因为他明白?子弹打不穿这门。铁军却不一样了。

    我本来还嫌弃铁军的枪笨拙呢?这时它发威了。

    铁军让其他人都退后?他站在离库门两米开外的距离?把左轮举起来了。

    我怕耳朵被震?又急忙紧紧捂住。铁军瞄准几下后就开枪了。

    我发现枪声很小很怪?至少我这么捂着?只听到哧溜一声。另外库门上出现一个黑孔?竟真的打出个洞来。

    我对特殊枪械了解的少?虽然认不准这子弹具体叫啥?却也怀疑是不是什么穿甲弹?

    铁军又打了一枪?这发子弹更厉害?让库门自行外面开了一个小缝。铁军再一踹?它就完全开了。

    我们赶紧往外逃?原本也该把牙狗的尸体带着?毕竟他因公殉职?我们要给他办一场风光的葬礼。但现在没那精力。

    我们出去后?我看到库门旁边躺着一个黑瘦的男子?他左肩膀红了一大片。我猜库门就是他锁上的?他也一直守在库门前?铁军这两发子弹?让他受伤了。

    按说他挨的不是致命伤?现在这样子?更多的该是疼晕过去才对。

    我们没理他?铁军和大维的态度一致?我们先撤出去?至于这里到底有多少敌人?等跟另辆车的警员汇合后?我们在一起回来?把他们一网搂了。

    我们边走?大维还边拿电话联系。

    我趁空留意四周?这样一旦还有人跑出来撇汽油瓶子?我们能提前作出防备?甚至被迫之下下?还能把他射杀了。

    但我们都忽略这帮人的狡猾了?就当经过另一个仓库时?库门突然打开了?里面无数个大木桶滚了出来。

    阿叶和大维首当其中?被波浪一般的大涌撞倒了?甚至一下被压倒了下面。

    我们三个运气好?急忙左闪右避。

    我本来还想趁机把大维和阿叶拉起来呢?却没那精力和实力?最后我被逼的越躲越远?来到一个角落里。

    我看着满地的大桶?刚想缓口气?旁边角落停的一辆叉车突然启动了。

    有个人早早趴在驾驶座里?这时坐了起来。这也是个南方爷们?骂骂咧咧的话我都听不懂?而且他嗓音高?乍一听更像鸟叫。

    他启动叉车?全力往我身上撞来。

    我看着叉车的那两个叉子?心跳砰砰快。我心说真要被叉住了?自己会不会拦腰变成两截都说不准呢。

    我没法跟这个钢铁机器抗衡?想扭头逃?但眼前地上全是大桶?有些地方更是连落脚都困难。

    眼瞅着叉车越来越近?我心一横?对着一个仓库的墙壁跑过去。

    其实这是条死路?但我满脑子想的是另一个词?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七章 斗智斗勇

    £¤§§§§§我们继续探讨?不过深川周边的地市很多?它们包含的大大小小码头更是不计其数?要没有更详细的线索。我们根本没法往下继续。

    铁军又拿出一副独自思考的架势?对着地图皱起眉头。他还放出话来。让我俩随意。

    大嘴挺够意思?别看笨头笨脑的?却拿着死磕的架势?陪着铁军看地图。布岁广才。

    我不是偷懒的人?只是突然想到妲己了?这一上午都没见她?甚至挂念。

    我打声招呼?离开会议室?又奔向法医门诊了。

    别看深川警局跟漠州警局一样?都是警局?但深川警局气派多了?法医门诊也特别的有规模。

    我到了后?打听一番?才知道妲己在一号检查室里。

    这检查室的门半掩着。我没敲门?推门探头往里看。等发现只有妲己一个人时?我又走进去。

    妲己坐在一张桌子前?正看着显微镜呢。我心说她这是在搞什么?就凑过去看。

    这桌子上还放着那个佛牌。我一下全明白了。

    我是有啥说啥?指着佛牌?说这玩意儿有点邪乎。让妲己别碰它的好。

    妲己趁空把头抬起来?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佛牌怪异的?

    我一耸肩?把昨晚救她时遇到的怪事说了。妲己默默听着?最后把佛牌拿起来?递过来说。“圈儿?你这次别怕?再看看。”

    妲己手就在我眼前?我总不能不给她面儿?就强压下不适感?接过佛牌。

    在刚摸佛牌时。我心里特别紧?不过这次没啥异常?除了佛牌冰冷的材质?让我指尖有点凉。

    我举着佛牌?调整角度?把它看了一整圈。

    但妲己跟我想的不一样?她让我重点看佛牌缺口部分。

    这佛牌本来就少了一截?我主要看断面。这里既平整又有些毛毛愣愣的。我有个猜测?反问?“是被磨出来的么?”

    妲己点点头?跟我爆了一个猛料?说这是李阿婆做的?她把佛牌一点点磨成粉末?泡着药一起喝掉。

    我印象里?佛牌就是一种护身符?被戴在身上的。这还是头次听到有人这么奇葩?有吃佛牌的嗜好。

    我把李阿婆这种举动?归为神经病。也这么说了一嘴。

    妲己摇摇头?指着佛牌说?“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么?”

    这问题我早就想过?却一直没答案。妲己往下解释?说泰国素有“万象之国”的美称?大象是泰国的国宝?更是保护神。其实这也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更有一些很玄奥的说道。比如有些野史记载?泰国象真的就跟神灵挂钩?甚至百年难得一见的白象?体内更有神灵的存在。

    我彻底懵了?心说我俩讨论佛牌呢?咋又绕到大象上去了。

    但妲己又摸着佛牌的切口处。

    我有点懂了?问?“这是象骨做的?”

    妲己点头?还补充说?“按我分析?这还是用白象骨做出来的。”

    我俩谈话期间?妲己也时不时盯着桌上放的一个试管。这里面装着药剂。

    隔了这么一会儿?药剂有点变色了?妲己面露喜色?不跟我多说啥?让我自己坐会儿?她又摆弄药剂去了。

    我不想这么急着离开检查室?就找个角落?坐在椅子上?妲己背对着我。

    我原本无聊着?四下瞎打量?最后看到妲己的背影了。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的腰太细了?尤其她还板正的坐着?更把身段凸显出来。

    要是别的女人看到这个?或许会羡慕嫉妒恨?而我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的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我心里有个小人?不断对自己说?“孙全啊?咋这么丢人呢?没见过美女吧?”

    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小人反驳的说?“这是你女友?怕什么?上!”

    我被两种思想绕的?一时间脑袋特别难受?不过渐渐地?我忍不住了。

    我悄悄离开椅子?踮着脚往妲己身后走去。

    我发现自己也是个怂货?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这一刻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悄悄伸手?想突然之下摸一摸妲己的腰。没想到眼瞅要摸到时?妲己突然喊了句?“有了!”

    我也不知道有啥了?而且还被吓了一大跳。我竟腿一软?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等妲己扭头找我时?发现我一脸通红?正从地上爬起来呢。

    妲己笑嘻嘻的说?“让你自己坐会儿?不是让你独自趴一会儿。”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尴尬的笑几声?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妲己非得拽着我坐到显微镜前?让我往里看看。我也不是学医生或生物的?对显微镜不感兴趣?却拧不过妲己。

    等无奈的瞧一瞧后?我发现镜片下全是红粉?跟小米粒一般大小?还圆咕隆咚的。

    我心说这是啥?而且看显微镜周围的家伙事?这红粉还是从试管试剂里提取出来的。

    妲己让我猜一猜。我就无限大开脑洞?什么血离子?什么花粉之类的词?全冒出来了。

    也别说?最后真被我猜个沾边。妲己告诉我?这是五梨跤果实里的成分。刚才她还发现了马鞭草ク海桑的部分成分?而这些成分更是从佛牌上搜集下来的。

    我眨巴眨巴眼?不懂妲己到底想表述什么。

    妲己没卖关子?继续解释?“像五梨跤ク马鞭草或海桑这类的植物?平时见不到?却会集中生长在红树林里。咱们再想想?它们的成分还这么集中出现在佛牌上?只有一种可能?佛牌也在红树林里出现过。”

    这检查室的墙上除了贴着一张人体骨骼图?还有一个中国地图。我真不知道贴这两张图的人当时怎么想的?但却方便我俩了。

    妲己带我离近看地图?指着珠海说?“这里就有红树林?而且树林外围也靠海?这说明什么?”

    我一个顿悟?一时间特想对妲己竖起大拇指?心说刚才铁军还纠结走私犯卸货地点的事呢?现在有了这条线索?岂不是说?珠海红树林的问题很大吗?

    我满脑子想的又都是案子了?妲己也不多留我?说她还要继续做几个化验。

    我从检查室走出来?急匆匆的回到警局大楼。

    铁军和大嘴还在那个会议室?没离开?而且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大维。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大维跟铁军正讨论呢?围绕的就是走私犯卸货的问题。

    我心说赶得太巧了?也立刻把妲己新发现讲了出来。我们一行人又都看着地图?重点盯着珠海这片地方。

    大维的意思?既然如此?早点跟珠海警方联系?提前在红树林蹲点吧?

    铁军却皱着眉?想到另一个问题?说今天新一批“私货”才运过来?就算走私犯再想挣黑钱?也不可能天天能卸货?咱们现在急着蹲点?没啥用。

    我们都赞同铁军的观点。最后我们一商量?再做做调查?等一等。但牙狗已经死了?我们再想得到啥走私犯的动态?确实很难。

    大维这就离开会议室?估计是打听消息?收集情报去了。

    我发现个怪异?在大维离开后?铁军表情变得很古怪?似乎他心里还压着另一件事没跟我们说。

    我有意套套话?就问他想啥呢?

    铁军闷不吭声?竟板着脸也离开了?在出门一刹那?他撂下一句话?“让我和大嘴今天好好放松下?深川是个好地方?我俩有空多溜达溜达?逛逛景。”

    我和大嘴都听愣了?心说这也不像铁军以往的办事风格嘛。

    而且自打下午上班后?铁军就消失了?我打他手机?他也不接。

    我和大嘴冷不丁没啥事了?但也没出外瞎转悠。

    这样到了晚上?妲己去看白老邪了。邪叔还昏迷着?我和大嘴本想跟着一起?妲己却非说我俩大老爷们不懂照顾人?去了也没用?就让我俩回酒店了。

    我俩一直等到十点来钟?铁军那边还没消息。我和大嘴都饿了?也不想这么空腹睡觉。

    我俩一商量?就吃点烧烤吧?尤其酒店附近就有地摊。

    我俩除了带手机和钱以外?也没拿背包啥的。等到地方了?我发现这家地摊人气挺火?桌位几乎满了。

    我俩只好找个靠街边的桌子坐下来。点了东西?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我曾听朋友说过?深川这里的治安不如漠州?总有抢劫事件发生。我就跟大嘴随口提了这事。

    大嘴正撸串呢?尤其他嘴大?一口下去?一根串上的肉就全消失了。

    这时他嚼着满嘴肉?嘴边直往外溢油?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跟我说?“圈儿?咱俩可都是壮老爷们?怕个啥?真有哪个飞车党不开眼的话?最后谁抢谁还说不定呢。”

    我笑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而且飞车党也不傻?肯定对可弱女子下手。

    但我们错了?就当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有个小伙骑个摩托从远处出现了?我本以为他也是来吃烧烤的呢。谁知道离近后?他猛地开车往街边凑了凑?又敏捷的弓着身子?伸出胳膊?对准我俩桌上的手机抓去。

    就这么一眨眼间?我手机竟被抢了。

    我和大嘴冷不丁愣了一下?之后猛地站起身?对着渐渐远离的摩托追去。

第八章 尸“诈”

    x{{{{{我们仨跟赵亚楠又客气了几句?赵亚楠就开着吉普在前面带路?我们开夏利在后面跟着。

    大约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一个砖厂前。

    别看大半夜的。砖厂铁栅栏门里还站着两个壮汉?他们原本正吸着烟呢。烟头一闪一闪的。

    我估计赵亚楠一定跟他俩打招呼了?我们离近后?他们中的一人把手电打开?对着我们照了照。

    之后他俩一边警惕的四下看着?一边把栅栏门打开了。

    我们两辆车先后进去。我猜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砖厂?很可能是警方一个秘密办公点。

    按说我们把车停到砖厂里就行了?也很隐蔽?但这并不够。砖厂里还有两个草垛子。

    赵亚楠把吉普对准一个草垛子冲去。

    我冷不丁心头一紧?心说这哥们是不是傻?不想要吉普车了就直说?给我也不错嘛。

    但没等我说啥呢?铁军也这么做了。我眼睁睁看着夏利狠狠冲到草垛子上。

    大嘴这时还忍不住念叨句?“悠着点!”

    但撞上草垛子的一瞬间?这里竟出现一个被草掩盖的暗门?车体安然无损不说?我们更是来到草垛中。

    这里是中空的。被简易的撑了个铁架子?还有个黄灯泡子给我们照明。

    我不得不佩服?心说好一个秘密停车间。

    我们下车后?角落上还有一个地下通道?我们下去又走了一会儿。等爬上来一看?已经来到一个瓦房里。

    这里有四名警察正工作着?他们面前摆着一个个上面全是按钮的设备?偶尔设备里还会发出滴滴声。

    我有些孤陋寡闻了?凑过去问了句。

    有个警察摘下耳机?回答说?“这是信号捕捉器。”

    我不太理解。铁军接话。“离开深川时?我是不是问过单边带电台的事么?”布岁广技。

    我点点头?铁军又说?“警方现在有很先进的技术?能捕获到单边带的信号?虽说有的信号加密程度很高。一时间破解不了?但可以根据信号强度以及方向?来评估下发射方的位置。”

    我往下联系?这时铁军又转口跟赵亚楠说?“你晚上来短信?说捕获到一组可疑信号?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们玩命开车赶来的?你可别诓我们白来。”

    赵亚楠笑了?说不会的?他办事靠谱。之后指着这些复杂设备解释?“这里是总台?我们还在三娅湾び深海以及公海上设置了几个移动平台?一同捕获单边带信号?晚间通过塞选?有一组信号是发往内陆的?估算海域的话?那渔船应该是从泰国那边过来的。”

    我这下懂了?换句话说?铁军和赵亚楠想了这么个办法?试图捕获走私船的消息。但说回来?我也有搞不明白的地方。

    我问铁军?“按之前收集的情报?走私犯不应该去珠海红树林么?跑三娅干什么?难道他们换地方销售了?”

    我自认自己这分析不对?因为他们这种走私?想新开辟一个销售渠道?要投入的资金和精力都很大。

    铁军也摆手反驳我。赵亚楠不跟我见外?回答一句?“兄弟?红树林这种地方?三娅也有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

    铁军开这么久的车?累了?而我和大嘴坐这么快的车?也乏了。

    我们找地方休息了一会。期间大嘴提到了大维。他的意思?我们把大维撇开?独自来三娅破案?是不是不好?

    铁军说没啥不好的?还强调?“只有大维留守深川?珠海那边警方有动作?我们这次秘密来三娅才够隐蔽和安全。”

    大嘴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叹道?“这就是孙子兵法里的诡之道吧。”

    我真是懒着说大嘴啥了?他说起孙子兵法?能不能在孙子俩字上落重音?不然孙子び孙子叫着?不好。

    铁军让我们少说话?多休息?保存精力。因为既然捕获到可疑信号了?很可能今晚走私船会在码头卸货?我们很可能要打一场大仗。

    我和大嘴也真不客气?直接拼着椅子?小憩起来。

    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我和大嘴先后被手机吵醒了。我俩拿起来一看?都是大维打来的电话。

    我俩没自作主张的接电话?我把铁军喊过来了?问他怎么办?

    铁军说?大维刚刚也给他打电话和发短信了?问我们在哪?有事要谈。但铁军的意思?既然我们仨决定秘密行事?就一直秘密下去?大维那里?等回去了再解释也不急。

    我和大嘴都听铁军的?大嘴更是把手机打静音了?那意思就算天皇老子再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这样又过了一个钟头?信号台那边有消息了?说按分析显示?有船正开往三娅红树林?估计凌晨四点左右能达到。

    我们知道大鱼要上网了?我和大嘴也不休息了。赵亚楠带头?我们一起出了砖厂。

    这次要赶往红树林的?不仅仅是我们四人?赵亚楠又调来两辆面包车。看着车里十名真枪实弹び全部武装的海警?我知道?他们肯定早就待命了。

    我们四个也都拿了武器?穿了避弹衣。而且我和大嘴只用手枪就够了?铁军却拿了一把警用步枪?上面带着简易瞄准镜的?也有海警拿着霰弹枪。

    就凭这些家伙事?我突然有些紧张?心说看架势?今晚弄不好要非常玩命了?我们这些人很可能有人回不来。

    当然了?出警如同上战场?我要是还没等出发呢?就想太多败自己士气的话?那我也太逗比了。

    我不再乱琢磨?我们坐着面包车?一起赶赴红树林。

    但我们没直接来到海滩边上?在一个隐蔽的外围?我们下车了?这里还有一辆小卡?大家一起忙活着?尽量不发出声响的?从上面搬下来六个沙滩摩托。

    这种四轮摩托的优势在于?很适合穿梭林地和在沙滩上奔跑。

    我们还两人一组的分了摩托?我和大嘴一组。其实我俩都没骑过这种摩托?我悄悄问大嘴?“哥们?咱们两个二百五凑一块?能行吗?要不要跟其他海警调一下?”

    大嘴嘘我一声?回答说?“什么二百五?咱爷们的车技你又不是不知道?瞧好吧。”

    接下来有专门几人拿出夜市望远镜?对着海岸码头好一顿观察。

    我掐表算着?凌晨四点多?远处出现一条大渔船?它还全速的开到海岸旁。

    等停靠好?上面还下来七八个人?铺了卸货通道。我此刻浑身上下的弦儿绷的紧紧的?就等铁军和赵亚楠发令?我们就骑摩托往前冲。

    但赵亚楠咦了一声?跟我们念叨说?“不对啊?这帮走私犯疯了不成?这船也就二十来米长?顶多能近海作业?要是驾驶它去泰国?很危险!”

    我对船不了解?不知道他说的所谓的危险有多大。

    铁军也催促一句?“先甭管这么多?开始吧!”

    赵亚楠又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远处海域出现四辆汽艇?飞速往这边开?甚至还隐隐出现围捕的架势。

    我们这边也行动了?铁军和赵亚楠都当了司机?更跟较劲一样?把摩托开出去。

    其他摩托急忙跟着。大嘴这虎逼玩意儿?晚了半拍。我忍不住拍着他后背损他?那意思你个掉链子的玩意儿?不吹自己车技好么?

    但我错了?不该这么刺激大嘴。大嘴脸挂不住了?嗷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咋搞的?突然一发力?这摩托嗖一下提速?窜出去老远。

    也亏得我机灵?在身子猛地往后仰的同时?一把紧紧扣住大嘴脖子了。

    大嘴被憋的?直翻白眼?他还费劲巴力的说?“圈儿?撒开。”

    我不可能听他的?不然我不就掉下去了?我心说男人嘛?关键时刻就得对同伴狠点。我继续扣着他脖子?使劲往前蹭自己身子。

    这样摆弄几下后?我才找到平衡?又紧紧搂住大嘴的腰。

    大嘴呼哧气喘的?不过没精力跟我斗嘴了?急忙加速赶上大队伍。

    在摩托和汽艇出现没多久?这帮贩子就发现我们了?他们先整体一顿?又疯了一样?要四下逃逸。

    铁军发威了?这爷们也一定接受过培训。他开摩托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把步枪架在摩托车上?瞄准后?砰砰打了两枪。

    这两发子弹?准确的打在两个贩子的脚前?激起一股碎土屑。

    这俩贩子被吓住了?外加枪声一响?也把其他贩子震慑住了。他们都不敢跑了?站在原地?更有人贼兮兮的四下看着。

    赵亚楠那一组随后有行动?另一个海警拿起一个大喇叭?喊着?“警方查船?都别动!”

    我们陆续开到码头?都从摩托上下来。其他人都还好?我和大嘴有点晕乎?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晕摩托。

    我俩脚踏实地站好后?都有点晃晃悠悠的?我打心里还暗暗发誓?他娘的?老子再信大嘴的话?就是一头猪!

    我们一起举枪?把这些贩子围起来。没过多久?汽艇也赶到了?它们还调整船头位置?把灯射到这里来?一时间?这里照的跟白天差不多了。

    我们这群人中?铁军和赵亚楠站在最前面。

    铁军喊了句?“你们中谁是头头儿?站出来?我要问话!”

    本来贩子头儿没想露面?甚至一直低着脑袋?但其他好几个贩子?都扭头看他。

    这一瞬间?我看到贩子头气的脸都红了?但被手下出卖了?他能有啥办法?

    他缓了几秒钟?突然笑了?对铁军说?“警官?你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吧?我有话跟你说?能否私下聊聊呢?”

第九章 现场还原

    |{xxxxx我特想喊一嗓子?给大嘴提醒?但话到嘴边我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我想的是?自己真要提醒了。铲车司机也能听到?一旦他先使劲踹大腿。我岂不是帮倒忙了?

    我选择闷不吭声的凑过去?半路我还捡起一个石头。我绕到铲车司机后面?猛地跳了起来。

    借着这股势头?我双手举石头?对准铲车司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上去。

    我听到嘎嘣一声响?也不知道是石头坏了还是他脑袋被开瓢了?反正这么一下子后?铲车司机双眼上翻?也没精力跟大嘴互掐了。

    大嘴来劲了?对着铲车司机抽了一巴掌?伴随砰的一声?铲车司机侧歪到地上。

    我看大嘴不解恨?还要施虐?急忙把他拉住了。我的意思?咱们大老爷们。不对老弱病残晕下手。

    大嘴摸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紫的脖子?骂咧一句。布序池亡。

    我俩一起把铲车司机抬到红轿车司机的旁边?又用绳子把他捆好。大嘴问我和妲己?“接下来怎么办?联系警察过来抓人?”

    妲己笑了?反问说。“嘴哥?咱们不就是警察么?先就地审问他们!”

    我也是这意思?而且我还是那态度?这俩“司机”绝不是偶然针对我们。

    我特想知道?我们夜里偷偷来三娅?这么机密的事?他俩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我盯着他俩看了看。相比之下?红轿车司机伤的轻?也更容易跟我们交流。我就指着他?说可他先来。

    大嘴趁空去夏利车里一趟?这里有几瓶我们喝剩下的矿泉水。他把瓶子拿过来?这期间我把红轿车司机拽坐起来了。

    我扶着红轿车司机。大嘴拧开矿泉水?对他脸上哗哗浇着。

    红轿车司机被这么一刺激?很快醒了。他冷不丁有点迷茫?但大嘴喝了几句?让他彻底知道现在的形势了。

    大嘴也不客气?伸手拽着他头发?弄得他面冲上?又俯视的问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谁他娘的指示你来的?”

    红轿车司机还耍横了?呵呵笑了?吼着说?“没人指示?老子就看你们不爽?怎么滴?”

    他嘴里有血?甚至唾液也多?这么一吼?喷大嘴一脸。

    这把大嘴气的?使劲抹了抹脸后?握的拳头嘎巴嘎巴响。

    我看那意思?大嘴想削他。我觉得这还不够劲?就让大嘴等等。

    妲己一直在旁站着?喷火器就放在她脚下。我凑过去把喷火器拿起来了。我在警校培训时?也摆弄过这玩意儿?知道怎么用。

    我就一手拎瓶子?一手捏喷嘴?让大嘴躲开?又对着红轿车司机的头上方嗤的来一下子。

    一股火苗迅速出现了?别看它没烧到红轿车司机的脑袋?但很有声势?尤其还有几滴燃料落下来?溅到红轿车司机的身上了。

    红轿车司机当场就吓哆嗦了?呃呃几声。我看的出来?他有松口的迹象?这是好事。

    我又把喷嘴往前凑了凑?举在他眼前?跟他说?“兄弟?这三更半夜又在乡村树林里的?别逼老子?不然把你烤了?再丢到铲车里?到时就说你袭警?我们防卫过程中?你没及时逃出来?死在车里?你又能怎么样?”

    红轿车司机脸变得撒白?大嘴更绝?一把拽住他胳膊?这就往燃烧的铲车那边拖?一边还跟我说?“圈儿?你墨迹这么多有啥用?咱们逮住两个?先整死一个解解气?一会审问另一个去。”

    红轿车司机心里防线彻底崩了?喊着说?“慢慢?我交代。”

    大嘴一时间没理会?又把他拖出去老远?之后才重重把他摔到地上?用最高声调吼着?“快说!”

    红轿车司机有点无语伦次了?却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

    我头脑很清晰?一边听一边组织这里面的逻辑。其实他说的很多东西?对我们没用?都是事先怎么计划埋伏我们的?但最后那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他告诉我们?是赵亚楠指示他俩这么做的。

    我听完一瞬间?脑袋里嗡了一声。我心说怎么会是他呢?而且他本身就是三娅的海警队长?竟跟走私犯勾结?

    但又往深琢磨?我越发联系起不少事来。

    这次被埋伏?铲车就是躲在草垛子里的?这很像赵亚楠的风格?另外他在三娅的眼线肯定很多?我们这次秘密过来?也一定被他眼线发觉了?甚至通知他。

    我觉得这案子变得棘手?竟然牵扯到警方内的蛀虫了?尤其这蛀虫还是个小官儿呢。

    我趁空看了大嘴一眼?他脸色不咋好看?估计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期间红轿车司机很敏感的看着我们?等我们对他的处罚。

    妲己听完后表情很怪?这时她还先有动作?拿起喷火器?用瓶底对准红轿车司机的左太阳**狠狠砸了过去。

    妲己力气是不大?但太阳**是人体要**。等我想拦着妲己时?也已经晚了。

    红轿车司机闷哼一声?整个人呆呆的再次昏迷。我和大嘴一脸不解的看着妲己?那意思她为啥要把这人又打晕了?

    妲己挺气愤?把喷火器一撇?跟我俩说?“知道吗?这兔崽子撒谎了?赵亚楠绝对没问题。”

    我心说你咋这么肯定呢?大嘴更是问了句?“有啥依据?”

    妲己不跟我们解释太多?只是摆摆手?说以后会告诉我们原因。

    接下来她也不想审问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用的还是铁军的手机呢?我并不知道她给谁打的?不过接通后?都是她在说?告诉对方我们现在大致的地点?又让对方快点召集人手?过来擒贼。

    我听得挺迷糊?总觉得妲己联系的不像是警方?而且我也看不清当下的情势?不知道走私案到底跟警方的人有没有牵扯。

    妲己撂下电话后?招呼我俩先撤离?那意思不想让我们见到一会过来的援手。

    大嘴有些不同意。但我偏向于妲己?一来妲己肯定不会害我俩?二来她是谁?我女友啊!我得偏袒她!

    我和妲己态度一致?这么二比一?大嘴不得不妥协。

    当然了?夏利车根本开不了了?我们就用了那辆红轿车?这车的后备箱里还有千斤顶。

    我和大嘴用千斤顶?把拦路的树弄到一边去了?我们开着红轿车出发了。

    只是红轿车跟夏利没法比?我们一路开下去?平均没上过二百迈。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我们才赶回深川。

    我们仨都累的不行了?我吸烟强顶着?又建议说?“咱们熬一熬?回警局跟大维汇报一下吧?”

    妲己摇头不同意?又说?“圈儿哥?你和大嘴快回酒店休息吧?我不怎么困?就让我去找大维吧。”

    我当然不信她说的?心说我们仨一起熬了一宿?她不累才怪。

    但妲己动作很快?把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注射器。这里面还有一管子透明液体。

    她用注射器对准自己胳膊来了一下子?把透明液体全推到身体里了。

    我急了?问她?“咋玩毒呢?”

    妲己指正?说不是毒?而是兴奋剂。

    在我个人印象里?这俩虽然不等同?却也都不是啥好东西。

    我又想劝几句?妲己不听。我们先把红轿车开到酒店?妲己让我和大嘴下车了?她又驾车独自离开。

    我和大嘴没法子?只好一起回到房间。

    我和大嘴都脏死了?要洗一洗能很舒服。如果大嘴说几句鼓励的话?我俩真可能会咬牙洗个澡啥的。

    但这缺德玩意?来了一句?“咋洗不是洗啊?咱们干洗也行。”

    我俩最后都脱光了倒在床上?满屋子也一下充满了臭味…;…;

    我睡得很死?等再有意识时?天都黑了?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猜是妲己?急忙下床跑去开门。

    也真被我猜中了?妲己还买了盒饭?招呼我俩吃。

    大嘴是压根不用我们招呼?闻着饭香味就醒了?而且坐起来后?看着妲己?来了一句?“妹子!你看你?眼圈都黑了?憔悴了。”

    我当场就急了?瞪了大嘴一样。

    大嘴不明白我啥意思?不过也不往下说啥了。

    我没理会大嘴?反倒拿出一副更加关心的样子?凑到妲己身边?一边看着一边叹气说?“哎呀妲己?瞧瞧?眼圈黑了?你憔悴了。”

    其实我就是把大嘴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过我觉得?这话得我说出来才对嘛。

    妲己也不跟我插科打诨的?让我们快吃吧。

    我们仨各捧着盒饭吃起来?这期间我又问了妲己?“跟大维怎么说的?”

    妲己拿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儿?一带而过的回答?“都说完了?警方正审问那俩嫌疑人呢。”

    我觉得这话里有水分?但妲己接下来又说一句话?转移我注意力了不说?还让我和大嘴都诧异了。

    她告诉我们?“今天下午?大维出去办事?被人打了?现在还跟铁哥和邪叔成了邻居?住院了。”

    我想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刑侦队长?办的啥事啊?还让人揍了?我这么问了一嘴。

    但我误会妲己的意思了?她又详细说?不是办事的人打了大维?他在路上时遇到几个骑摩托的男子?把他堵到胡同里狂揍了一顿?现在脸都肿的不成样子了。

    这一刻?我没吃饭的心思了?我跟大嘴互相看了看?我觉得大维这事不是偶然?或许跟我们昨夜的遭遇有联系。

    不过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为啥只是把大维揍了?而不是要他的命呢!

第十章 神秘背后

    ???????妲己用的手劲并不大?不过掐的位置刁钻?我就觉得自己耳朵快要掉下来似的。

    我疼得躺不住了?哼哼呀呀的坐起来。

    妲己松开手。我想说点啥?一时间心里堵得慌。就压着没表示。

    这样稍许沉默后?妲己突然来了一句?“圈儿哥?你想不想做我的男人?”

    我听愣了?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而且我心说自己这么一个要脸的人?咋回答的好?但在潜意识作用下?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想!”

    大嘴是旁观者?他听我说完?啧啧几声?还揉起下巴来?连连强调?“酸?酸死我了。”

    我没理他。慢慢抬头看着妲己。妲己也凑过来?半蹲着身子?注视着我。

    她的眼神充满柔情?让我有些受不了?我想把目光挪开。谁知道妲己突然隔空给我来个飞吻?又说?“我喜欢很爷们的男人?圈儿哥?马上有个事需要你做?要是你能完成的很出彩?我苏漾这辈子跟你走了。”

    我心说这算是一种承诺么?又或者说是妲己提出的一个条件?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说话能哄女孩子开心。我索性就从实干入手了。布序池弟。

    我把手一伸?抢过妲己手里的资料。我知道?任务肯定跟这些资料有关。

    大嘴这时也凑了过来?他还想捣乱呢?插话说?“孙全。失恋中的男人?没啥精神头?还是别接这任务?好好调养下吧。”

    我立刻很严肃的拿话反驳他?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当然了?我们逗乐归逗乐?很快又调整情绪。我和大嘴看了看资料?又跟妲己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任务。

    按妲己的意思?铲车司机和红轿车司机全招了?我们要根据他俩的笔录?去香榭里小区找一个人?是发财树的左膀右臂?但这人具体住哪?我们并不清楚?不过他开了一辆甲壳虫?我们只要守着车?再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就能有进一步的线索了。

    妲己又给了我们一把车钥匙?说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这也是给我俩提供了便于跟踪和藏身的交通工具?另外也担心这次任务有危险?妲己还强调?在副驾驶的抽屉里?放着一把枪。

    我并不自大?而是凭经验来看?这就是一次跟踪而已?机灵点就行?没啥太多的危险可言。

    但我并没因此说啥?面上严肃的应下来。

    我和大嘴简单收拾一下?这就出发。就当我俩出门那一刻?妲己像想起什么一样?又塞给我一个东西。

    这跟黑色纽扣没啥区别?也就那么大。妲己却强调?这是跟踪器?如果能放到那人身上?就更好了。

    我把跟踪器揣起来?打定主意有机会就试试。

    我和大嘴下楼来到停车场?我俩都不知道哪辆车是我们的?我就摁了下车钥匙?有一个很大众化的黑轿车有反应了。

    我和大嘴一起上车。当然了?这车不是改装货。不像小夏利那样里面全是保时捷的货儿。

    但我俩并没挑剔啥。大嘴当司机?把车开走了。

    我们既然打定主意跟踪?肯定是越少下车越好?经过一个超市时?我俩就提前把吃的喝的都买好了。

    等来到香榭里?我发现这竟是个高档小区?保安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甚至就因为我们开的车破?不让我们进。

    我和大嘴也不是面瓜?尤其大嘴?一顿理论?唾沫横飞的。保安最后妥协了?没好气的把栏杆打开了。

    我俩开着黑轿车在小区里转了好几圈。按资料里记载?这甲壳虫车牌挺好?尾号是三个九。我们这么一排查?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这辆车了。

    大嘴又根据实际情况?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我们的黑轿车停下来。

    接下来我俩一替一换的?每人一个钟头?死盯着甲壳虫。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到了晚上?我俩在车上吃了一顿饭。其实很简单?就是面包和牛奶。

    估计大嘴是实在无聊了?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要来按钮跟踪器?非要把玩一会儿。

    我觉得这也不是啥大事?就给他了。之后他又跟我胡扯一番。但等我们吃完了?我找他要回跟踪器时?他竟找不到了。

    这把我俩急的?一起好一番寻找?包括车座底下都抠了一遍?最后依旧一无所获。我有个猜测?因为大嘴吃饭一直有些急?是那种狼吐虎咽的吃法。

    我就问他?是不是不小心把跟踪器丢到面包里了?又就着面包一起吃了?

    大嘴说我埋汰他?他怎么能是这么逗比的人呢?但事实摆在我们眼前?跟踪器就是没了。

    我那意思?算了?先不较真这个了?或许我们不急着找它?啥时候它自己反倒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呢。

    我也没给妲己打电话说这事?不然我怕妲己骂我?尤其她还指着我出彩呢?别刚开始就掉链子?容易降低印象分。

    我俩继续等?慢慢时间又到了晚上十点。

    这时大嘴睡着了?我望着远处的甲壳虫愣愣发呆。说实话?都这时间点了?我怀疑甲壳虫的主人今晚会不会不出门了?

    但突然地?甲壳虫车灯闪了一下。我也因此一激灵。

    我摇摇头?让自己醒醒神?又四下留意着。

    有一个穿貂儿的女子出现了?往甲壳虫这边走。我还真没发现她从哪个单元门里出来的。

    我又赶紧把大嘴扒拉醒了。大嘴永远有八戒的特点?这次依旧睡得哈喇子直流。

    等我俩都盯着这女子时?她又打开车门?钻到甲壳虫里。

    大嘴忍不住念叨一句?“操他奶奶的?你发现没?这妞身材真正!”

    我承认?甚至跟妲己不相上下了?只是妲己不怎么打扮?这女子却弄个跟个明星一般。

    我联系着资料的记载?又猜测的问大嘴?“这会不会是发财树的媳妇?”

    大嘴摇头?说更像二奶吧?不过我俩没在这问题上较真。甲壳虫起车了?往小区外奔。

    我俩压后几秒钟?也起车跟上了。

    我和大嘴想法一致?这女子很可能找发财树去了?一旦我们知道她目的地是哪儿?我就跟妲己通话?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妲己一定有所安排。

    而且不得不佩服的说?大嘴在跟踪人方面的手段很高?他总会让我们两辆车之间夹着别的车辆?让我们的黑轿车不显眼。

    这样两辆车一起来到深川郊西?这里有一个大转盘。

    我们的黑轿车跟着甲壳虫?一起在转盘上绕起来。这里车流量很大?大嘴不得不把车往前靠?跟甲壳虫贴近?防止跟丢了。

    我也紧紧盯着甲壳虫的右尾灯?一旦有转向的指示?我也好让大嘴提早做准备。

    但没想到?甲壳虫围转盘绕了一圈后?并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和大嘴一下傻眼了?跟着绕了一圈。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那女子一定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然她半夜有瘾啊?开车到这儿绕圈来?

    我正琢磨怎么办好呢?甲壳虫猛地停下来。大嘴也来了一个急刹车。

    这还没完?甲壳虫迅速的往后倒?这女子的车技也真不赖?最后差点撞到我们车时?甲壳虫才停下来。

    随后它车门打开?那女子下来了?直奔我们这边走来。

    她还瞧了瞧大嘴那边的车窗?大嘴把窗户摇下来?指了指甲壳虫?又皱着眉问这女子?“老妹?你啥意思?”

    这女子微微冷笑?提高声调反问我们?“这话该我问你俩才对?你们什么意思?跟踪我?”

    我和大嘴肯定不能承认了?我还故意呵笑一声?那意思?你是谁啊?我们跟踪你!

    女子没急着再说啥?反倒微微俯下身子。我相信不是幻觉?有一刻?她上衣的一颗纽扣亮了一下。

    等我再盯着那里看时?又没啥反应了。

    女子让我们识相点?再跟踪的话?她就报警了。而且我们两辆车这么停车?把后面车都堵上了?一直有别的司机按喇叭。

    我挺郁闷的?因为这一刻要是跟踪器在手的话?我绝对下车跟她假意争执几下?再把跟踪器偷偷放到她衣兜里。

    但现在只能空想。我和大嘴都盯着她回到甲壳虫上面。

    大嘴问我?“接下来咋办?”

    其实我也没啥好注意?这一刻?甲壳虫还突然加速了。

    这车比我们黑轿车性能好?外加她突然开走的?我和大嘴想追?却被别的私家车挡住了?等我们离开转盘时?甲壳虫早就没影了。

    大嘴气的拍了下方向盘?骂了句他奶奶的。

    我觉得这事不怪我俩?尤其对方明显早有防备了?就算这次没甩到我们?也会再找到机会的。

    而且我俩身份暴露了?也没必要再回香榭里蹲点了。

    我心里挺闷?硬着头皮给妲己打电话。但妲己没接。我跟大嘴一商量?先回酒店吧。剩下事从长计议。

    我俩回酒店时?我敲了妲己的房门?发现没人。我也不知道妲己去哪了?就给她留条短信?那意思看到速回。

    我和大嘴回到自己房间。大嘴先去厕所里洗澡。

    我无聊的坐在床上?看电视打发时间。

    而正当我吸烟时?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妲己呢?但来到门口后?我没急着开门?反倒通过猫眼往外看了看。

    等看清外面那位后?我竟出现一脑子的问号!??????

第十二章 神秘维修工

    ???????这次我躲不过去了?砰的一声响。这东西砸到枪身上了。

    我手掌也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劲儿?但作为一个警察?就算命悬一线了。枪也是不能丢的。

    我咬着牙?硬是全身而退的回到闸间里。

    我抽空看着枪。这可是纯粹的铁疙瘩?挨了一下后?上面竟然出现一个小凹坑。

    我想起锤子了?也就是凶手用的独门武器。

    我心说他娘的?老子中奖了?这真是真凶现身了。

    但凶手没再露面?外面也没出现脚步声?我怀疑他就躲在墙外?等着时机呢。

    我耍了个小聪明?故意呃的惨叫了一声。我想制造一个假象?让凶手以为我受伤不能用枪了?逼他进来。

    这时我反倒双手举枪?稳稳的等着。

    我也想起一句广告词了?步步高复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老子现在就等凶手露面。露哪里我射哪里。

    但这么僵持了十几秒钟?外面还是没动静。

    我有点待不住了?怀疑自己错了?凶手是不是跑了?

    我这么一犹豫?突然地。顺着窗户角出现个喷嘴?还对着我?嗤的一下喷出好大劲儿ゑ好浓的一股白雾。

    我整个脸全被白雾笼罩着?还不小心的吸了一口。

    这雾特别刺激人?还有股子甜味。我整个肺都麻酥酥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

    我意识到不好?想退出闸间。却没那体力了。我双腿一软?半跪半靠的依在马桶上。

    我还发现眼前的马桶变成两个了。我冷不丁都懵了?傻傻的想着?刚刚看过?明明是一个马桶?谁这么快又搬来一个?

    这时凶手露面了。探个脑袋往里看。

    他就是那个红格子男?等发现我用一双斗鸡眼也看他。他忍不住咧嘴笑了。

    这才隔了多久?他上半个脸上还带了个面具。

    他跳进来?伸手把我抱起来。我发现他力气并不是很大?至少我这一百四十多斤的身子?他举不起来。

    他就拖着我?一点点来到窗口?又先跳出去?把我再一点点的往外拉。

    我这身衣服?这一刻没法想象了?跟个拖布一样?刚拖了厕所?又来拖窗台了。

    而且凶手还脾气不小?趁空对我脸上连抽好几个嘴巴?压着嗓音骂咧一句?“麻痹的?抢我的玩具?你死定了。”

    我被外面冷风一吹?稍微清醒一些?听完也特想叫冤叫屈?心说老子认识你么?还抢你玩具?再说你多大了?玩具是啥?变形金刚么?

    但我不能动?想说也说不出来?只能憋着。

    如果没有外人帮忙?我肯定就怎么被凶手抓走了?很可能三五天之后?市郊会再出现我的半截尸身。

    我有些绝望了。突然间?厕所大门被推开了?还有一个人影冲到闸间。

    他身手敏捷的跟豹子一样?一扑一跳之下?就飞出窗户?而且在凶手措手不及下?又飞起一腿?侧踢到凶手的右胳膊上。

    凶手惨哼了一声?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捂着胳膊?盯着来者。我虽然平躺在地上?却也看到来者的长相了。

    他是铁军。我跟见到救星似的?想拼尽全力对铁军大喊?不过也因为这么一激动?我嗓子眼一紧?一股白沫子从鼻嘴里留了出来。

    我被白沫子堵着?呼吸变得困难。

    铁军在意的看了我一眼?凶手趁空一扭身?甩开大长腿?飞也似地逃了?而且他跑的很有个性?上半身一扭一扭?让人想起了非洲太鸵鸟。

    铁军有要追的意思?但一犹豫?最后一叹气?反倒蹲下身?把我拽起来。

    他又单膝跪地?让我整个人俯面的顶在膝盖上。这本是救溺水人员的法子?却也同样适用现在的我。

    我被铁军掰开嘴巴?哇哇吐出两口沫子。铁军又把我平放到地上?对我说?“你吸入的乙醚太多?记住?现在拼命深呼吸?不要停。”

    我知道吸完乙醚的后果?很可能会留下半身不遂的后遗症?我很听铁军的话?玩命的吸气。

    但我的努力有些白费?渐渐地?我不仅没法深呼吸?还有呼吸衰弱的征兆?胸口更是发闷。

    铁军着急了?双手放在我胸口上?有节奏的一压一压着。

    我知道他再帮我?我身子却不买账。这么下去?我很担心自己上不来气死掉。

    铁军突然停下来?我纳闷他为啥要停?难道对我放弃治疗了?我竭力的呃了一声?表示“抗议”。

    铁军稍微想想?又一皱眉?捏着我的嘴唇?还把他的嘴凑过来。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嘴唇往外嘟嘟着?有种菊花的感觉?很明显要做人工呼吸。

    我很膈应?甚至连生死都不顾了?我又呃ゑ呃ゑ呃的抗议起来。

    这时闸间处有动静?妲己先顺着窗户探出脑袋来看看?等发现我这边的情况后?她喊了句?让她来。

    她还从窗户处跳了出来。

    铁军急忙让地方?妲己比铁军更熟悉人工呼吸的流程和动作?别看她也微微嘟着嘴?但我看这分明就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我这次不呃ゑ呃了?反倒急不可耐的嗯ゑ嗯着。

    妲己亲到我嘴上?我又闻到了那股子体香味。妲己反复的“亲”我?对我吐气。

    我觉得这一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但这时间并没持续多久。铁军喊了句?可以了。

    妲己停下动作?还站了起来。

    我有很大的好转?身子能动弹一些了。铁军把我拽起来?说了句?“走吧?去医院。”

    我觉得自己还不算伤的太严重?抓凶要紧?去医院不急在一时。

    我这么说了一句?铁军却大有深意的摇摇头?又看着妲己问?“是他么?”

    妲己点点头。

    我怀疑这个他指的就是凶手?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铁军早就猜到凶手是谁了?

    而且铁军又强调?一会去医院要小心。这更让我觉得?凶手就是医院里的一员。

    其实他真要是个医务工作者?这也正常?懂针灸ゑ会用煮的办法破坏dna结构啥的。

    我又猜测会不会是那个替大嘴看病的值班医生呢?

    我不知道?也没多问。又过了五分钟?等我能站起走路后?我们一起拦辆出租车?出发了。

    来到医院后?我整个人特别敏感?甚至疑邻偷斧的?看谁都有嫌疑。

    铁军找个护士?问了几句?又带着我们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并一起进了大嘴的房间。

    我是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大嘴住院不说?还挂着吊瓶昏睡着。

    他女友并没陪护?这让我有些诧异。

    铁军让我和妲己都出去?他要单独跟大嘴待一会儿。

    我挺不理解?大嘴都昏睡了?他单独待着的意义何在?又为何不让我们一起呢?

    我一脑子的问号?跟妲己一起出去了?妲己还把病房门关上。

    妲己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说没大碍了?妲己又问了刚才的经过。

    我把凶险的一幕幕都说出来?尤其告诉妲己?那锤子果然厉害。我还想偷偷让妲己看那被砸出坑的枪呢。

    但这时候?铁军喊了一嗓子?“救人!”

    别看隔着房门?我耳朵还是嗡了一声。等我和妲己要往里冲时?铁军反倒冲出来了?他一脸焦急?拦着我说?“别进去了?快叫医生去?大嘴抽搐了。”

    我趁空往里看了一眼?大嘴身子跟过电一样?抖得频率快到吓人。

    我不考虑别的了?转身就跑?甚至都顾不上现在啥时间了。我这嗓音?把周围几个病房的病人也都弄醒了。

    值班医生闻讯赶来。本来他很不满?说我叫人就叫人?别那么大声。

    但我看着他的眼神不对?尤其急的带点阴森森的感觉。他被我弄怕了?不敢多言。布乐投号。

    他又带着几个护士?冲到了病房。

    我不放心?要跟进去。铁军却拦住我?那意思让我被添乱?一起等一等。

    我悄声把担心说给铁军听?更怀疑这医生会不会是凶手啥的。

    他正点根烟抽呢?听完一愣?又猛地咳嗽起来?嘴里那股烟?嗤嗤往外乱射。

    随后铁军哈哈笑了?说我真是天马行空?想的太有趣了。

    妲己拍拍我肩膀?也让我放下心?说这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没问题。

    我还是不理解。又过了几分钟?医生出来了?说大嘴没事。

    我心说他这不扯淡呢?哪个正常人没事乱抽搐的。我不客气的让他再好好检查一下?值班医生很确定的回答我?大嘴真没事!

    这么一来?在这个问题上?我又想不明白了。我觉得不是自己笨?而是这里面的古怪太多。

    铁军还拦住一个护士?拿出一副既想说又不想说的架势?指着病房里的大嘴?跟护士提醒?其实我们局里人都知道?他有遗传病?天生爱抽!但他女友不知道。我们几个毕竟是外人?要不你给他女友打电话?让她回来陪护吧?

    护士理解的点点头?又掏着手机离开了。

    我本来想不明白?心说铁军咋撒谎呢?谁天生爱抽了?但稍一琢磨?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是吧?难道凶手是大嘴女友?但性别不对啊。

    我想问铁军求证一下?铁军却猜出我心中所想?嘘了一声。

    他带我和妲己去电梯口了?但我们并没坐电梯?反倒站着等待?铁军还掐表看着时间?念叨一句?“好戏一会就开场了!”

第十三章 匪窝

    ???????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干瘪老头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赶了回来。

    我打量这个男子?就是个普通人?只是鼻孔特别大。让我想起还珠格格里面的尔康了。

    他一定听老头说啥了?知道我俩的身份。上来就客客气气的递名片?还问警官有什么事?

    我看名片?他是项目经理?叫陈康。我和大嘴当然没直接说分尸案?只告诉他?最近追一个案子?需要他和手下工人配合一下。

    大嘴还让陈康赶紧把工人资料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陈康面露难色?说这里全是临时工?哪有什么资料?

    我挺理解的?要在平时?我们也不会太深究?但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要不配合?我和大嘴怎么搞?

    大嘴这人。外号没叫错?嘴大不说?嗓门也高。他一下飙起高音?吼着说?“陈经理。懂劳动法不?雇工人就得签劳动合同或劳务合同!怎么着?连基本资料都没有?那就是连合同都没签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叫有关部门过来跟你谈谈?”

    大嘴说完就掏手机。陈康脸都变了?急忙好说歹说一番。

    他是真把我俩当爷了?带我们去了经理办公室?小烟小茶伺候着?还让我们等半个小时?他这就去弄资料。

    我和大嘴正好借机歇歇。就是这个茶的名字不太好听?是菊花茶。我俩口渴之余?喝的有点不自在。

    我也掐时间呢?陈康倒挺靠谱?半小时整?带着一沓子资料回来了。

    我随便翻看几页。上面字迹很新?应该是刚刚填写好的。

    陈康说?他们工地连做饭和工头都算上?一共五十二人?资料全在这里。

    我和大嘴一人一半?这么样的排查起来。

    我有个尺度?重点是男工?女工次之。而且这种工作也挺耗时?我俩又用了半个钟头?才捋完一遍。

    我和大嘴对其中两名工人挺敏感?一个叫哑巴李?一个叫张涛?哑巴李在三天前已经走了?张涛正要离职。

    我心说工程没完呢?他们好端端走什么?我跟陈康多问问这两个人的情况。陈康先说的哑巴李。他是河南洛阳人?母亲病重?拿着火车票来辞工的?要赶回老家。

    倒不是我对哑巴有偏见?老话说瞎子精哑巴毒?甚至是某些残疾れ智障人士?他们的心理往往跟一般人不一样?也很容易变得扭曲。

    我先把哑巴李的资料标记下?又看着陈涛的照片?这人长得白净归白净?目光很冷。

    我和大嘴想一块去了?让陈康把张涛叫过来。

    陈康立刻去办?我和大嘴也不坐着了?全站起来?默契的摸了摸后腰。

    我俩出警没带枪?却都带着电棍呢。这也是经验?一旦张涛是真凶?见苗头不对?借机逃跑或动手的话?我俩能迅速把他降服。

    陈康回来很快?后面跟着一个黑了吧唧れ浑身脏脏的矮男子。

    陈康说这就是张涛。我和大嘴都愣了?我还特意翻到张涛的资料对比下。布丰刚技。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两个人。大嘴还一摆手?把陈康叫到一旁耳语一番。

    我凑过去听一耳朵?陈康正跟大嘴解释呢?说这绝对是同一个人?只是照片被ps过罢了。

    我特想骂娘?心说早就听过亚洲四大“妖”术?泰国变性れ韩国整容れ日本化妆れ中国ps?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他一个来工地干活的?又不是相亲?p个屁啊?

    我和大嘴不考虑资料了?跟张涛询问一番?我也借机观察他。

    他说辞工的原因是身体扛不住了?还让我们看看他的胳膊和腿。

    他身子偏瘦弱?胳膊受伤了?有条腿有点瘸。就凭这?我把他嫌疑彻底排除了。

    往不好听了说?他这德行的?要是去杀女人?弄不好杀不成?反被女人狠削一顿!

    我和大嘴又随便说几句?就让张涛回去了。

    我俩也不在陈康办公室多待了?出去转了转。我发现工地有前后两个门?不仅门口?连不少墙角都安置了摄像头。

    陈康一直陪同在我们左右?我就问陈康?“工地咋装这么多摄像头呢?”

    他解释?说工地里面有些值钱的物料?怕工人偷?就想了这么个招儿。

    我觉得这项目经理被他当得?太抠逼了。但这也是好事?我和大嘴又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主机上有十六个画面?能把之前的录像同时调取出来。

    我估算下时间?妲己说女尸死了四天左右?我就让操作员把三到五天前的夜间录像全播出来。

    我和大嘴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一会看这儿一会看那的?而且为了省时间?录像是快进模式。

    陈康和操作员也都帮忙瞅一眼?等播到四天前凌晨两点时?工地后门有异常了?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叠好的背囊?偷偷走了出去。

    我让操作员回放一遍?也让陈康认认?这人是谁?

    陈康和操作员说法一致?这就是辞工的哑巴李。只是他手里拎的背囊是啥样的?我们都看不清。

    我让操作员想法子?把录像画面弄清晰点?但操作员摇头?说他不会弄。

    这把我气的?特想让他闪一边去?让我来。问题是我更是个门外汉。我和大嘴商量下?让操作员把这段录像拷贝到u盘里?我俩带着u盘立刻回警局?找技术组帮忙。

    我也特意嘱咐陈康?别把案子的事对外瞎传。陈康连连应着。

    这次往回赶?我和大嘴特别有劲头儿。想想也是?从目前掌握到的消息来看?哑巴李的嫌疑真太大了。

    我也给警局打个电话?让文员立刻联系河南洛阳那边?让他们出警配合?把哑巴李找到。而且别看这只是一来一回的?我和大嘴的警服却都大变样了?就光说上衣吧?上面一道道的全是白瘢?说白了?都是出汗干了后?被盐沁出来的。

    我俩没空换衣服?直接奔向技术组。

    大漠州警局的技术警真不白给?拿起u盘插到特殊设备上?劈劈啪啦一顿敲键盘?不仅把画面放大了?还让它清晰了好多。

    最后画面定格在哑巴李出后门的一瞬间?我们都仔细观察着。

    技术警还选了画面中的一个栏杆做对比物?下结论说?他拿的是一个土黄色麻袋?折了四下?要是全展开的话?长接近一米?宽一尺。

    我脑子里冒出个问号?分尸案中用来抛尸的是军用背囊?虽然颜色れ尺寸一致?却不是什么麻袋。

    我问技术警?“会不会我们看差了?这就是背囊呢?”

    其实我这么问的时候?心里都把自己否了。

    技术组这名兄弟笑了笑?没在说啥。他把图片打印出来?给我和大嘴了。他平时的工作也很忙?就没空继续跟我们研究分尸案了。

    我和大嘴不好意思久待。我俩拿着图片?又去了小会议室。

    这会议室也成为我们这个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区了。我俩进去时?妲己也在。

    她正懒洋洋的靠在一把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前?捧着一个资料夹?正用笔唰唰画着东西。

    我发现这小妮子太诱人了?穿着小裙和黑色打底裤?把她身材尤其大长腿完美的凸显出来。

    我和大嘴都直勾勾看的一愣?妲己抬头看了看我俩?又默默低头画起来?还扭了扭身子。

    我猜她正试图还原受害者的相貌呢。我和大嘴不打扰她?而且我真保证不了?再看她一会的话?会不会被她这身段弄得喷鼻血。

    我俩来到另一个角落?搬了两把椅子?背对着妲己讨论起来。

    我觉得就凭麻袋的事?哑巴李的嫌疑反倒小了很多?但大嘴不这么认为?还让我特意看看打印图片?说这麻袋貌似有点鼓?很可能里面还装着一个军用背囊。

    大嘴的意思?军用背囊用来装女尸上半身?麻袋很可能装了女尸下半身?只是警方不知道麻袋被抛弃到哪里了?还没找到罢了。

    这也是种可能性?我暂支持大嘴的看法。本来我俩都拿出一副干劲?想着趁热打铁?再回工地。

    因为别看哑巴李走了?他用过的床铺和工具啥的?都要翻一翻。我还想起女尸腰间的情况了?妲己说过?很可能是被细齿锯条锯断的?这种工具?在工地最常见不过了。

    但大嘴忍不住哈气连连的?眼珠子都红了。我昨晚就没咋睡觉?看大嘴这状态?估计他比我睡得还少。

    我和大嘴又想歇一会儿缓缓?就一起吸根烟?而且不管场合?还把鞋脱了。

    妲己一直没说话?没想到突然间?她嘻嘻笑了几声?这把我和大嘴都吓了一跳。

    等我俩扭头看时?她换了姿势?正板正的坐着?举着一张纸?拿出一副欣赏的模样。

    她趁空念叨一句?“美丽的女子?上天却为何如此不眷恋?让其喊冤九泉呢!”

    我和大嘴不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女尸相貌被还原了。

    我俩顾不上穿鞋?光俩大脚丫子?嗖嗖奔了过去。

    我俩一左一右的站在妲己身后?不得不承认?画中女子真的很漂亮?迷人的眼睛れ乌黑的长发。

    我问妲己?“这画跟受害者有几分相似?”

    但妲己没急着回答?反倒一下绷起脸?冷冷的盯着大嘴问?“你有什么想坦白的么?”

第十四章 生死之争

    ???????这是两份不同的笔录。我大体浏览一遍后发现?张晓辉和张老爷子的供词基本一致:张晓辉跟高丽处了对象?后来发现高丽在外面有人?张家父子找高丽理论。却反被高丽嘲讽?说张家都是**丝。配不上自己?后来张家父子气的跟高丽大吵一架?摔门而出?从此再也没见到高丽。

    我知道?刑事审问里有很多技巧?芬姐和两个民警也都是其中老手?外加张家父子是被分开问话的?能得出这么惊人相似的供词?貌似不像提前串供。

    我心说难不成我们抓错人了?我盯着芬姐。芬姐靠在椅子上?正揉着太阳**?估计也头疼这个难题呢。

    过了好一会儿?芬姐睁开眼睛?说怀疑这父子俩没说真话。她又下命令?让我立刻赶往张家?找行凶证据?另外她也给刘文章和妲己打电话。让俩人迅速赶去。

    我出了派出所。而且我这儿离张家近?很快就开着桑塔纳赶到了。

    现在张家附近很热闹?不少街坊邻居的院灯都亮了。有些院门还被偷偷打开一条缝。

    他们一定很好奇?不知道老张家到底咋了?半夜为啥有警车过来。但他们又不敢明着跑来问。

    我在老张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妲己和刘文章也先后到了。刘文章下车时还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

    我心说马上查案了?他咋还有闲心看新闻呢?而且看新闻能这么严肃?他也是绝了!布丰场扛。

    我喊了句刘哥?算给他提醒。刘文章回应一句?把手机揣起来?不过脸还是有些沉。

    那两个派出所民警也在?只是他们就是打下手的。主力是我们仨。

    我们先大体转悠一遍。老张家地方挺大?院中足足有四个大瓦房?而且厨房没接燃气ゴ液化气?还用农村那种的大锅呢。

    刘文章对这口锅很感兴趣?还把我和妲己都叫到厨房。

    他把锅盖掀开?指着锅内说。“用它来煮半截尸体?是不是够用?”

    我目测着。妲己更直接?带着卷尺?直接量了量说?“勉勉强强能把半截女尸放进去。”

    刘文章显得有些先入为主?再次强调说这是一个证据。

    我觉得不妥?笨寻思?张家父子要煮尸体?何必把它勉勉强强放进去呢?直接碎了?就跟杀猪炖肉一样?岂不更省事?

    妲己还弓着身子?借着电筒?对锅壁照了照说?“要想当证据?得先从这里找到死者的dna或者毛发才行。”

    这有些困难?而且隔好几天了?我猜老张家用这大锅肯定煮过饭和炒过菜。

    刘文章没再说啥。我们又分开找证据。

    我发现张家父子还有很多干木匠活儿的工具?估计除了卖烧烤以外?还做点杂货糊口。

    我从中翻到一把锯条。

    我把它拿给妲己?问这东西会不会是凶器之一?

    妲己平举着锯条?细细观察着。沉默了一分来钟?她回复说?“这锯条确实被用过?不过锯齿磨损程度不太厉害?反过来说?要想用它把人腰锯断的话?有些锯齿会被磨平的。”

    我把这个嫌疑排除了?但这期间?刘文章也凑过来听一耳朵。

    这样折腾半个小时?我独自来到一个偏房。

    打开有些发烂的木门后?我被扑鼻而来的一股霉味熏到了。这间房的灯泡还坏了。

    我不得不举着电筒往里照。

    这应该是一间杂货库?摆放很乱?放着烧烤用的物品。

    我试着进去转了转?不过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有些地方更被煤炭挡着?压根没法下脚。我估计没啥线索?等正要离开时?从一个角落里隐隐飘出一股子骚味。

    我嗅觉还是挺灵敏的?猛地停住身子不说?还再次嗅了嗅。

    我纳闷这骚味是哪来的?而且院里有**的厕所?张家父子犯不上在这里撒尿吧?

    我夹着手电筒?这样能腾出双手。我东挪一下ゴ西搬一下的?整理出一个过道?奔着骚味凑过去。

    最后来到一面墙前?我确定骚味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上下照了照?又跟屋外的墙面对比下。

    我发现这面墙其实更像一个垛子?有半米多厚。正巧在我旁边一个木箱上还有一根小铁棍?我拿起铁棍?对着墙体敲了敲。

    刚开始几下?我听到的都是实心的闷声?后来出现空空的回声。

    我觉得不正常?扯嗓子把妲己和刘文章他们全叫来了。

    刘文章是个“破坏狂”?不考虑别的?非要找锤子?把这里砸开。但妲己细心?制止刘文章。

    她蹲下身?对着墙面摸来摸去。

    按妲己的说法?张家父子既然懂木匠?肯定会一些做暗门的技巧。

    也真被她猜中了?最后她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凸出来一块的方砖掰了掰?咔的一声响?墙面上出现一个小门。

    我们合力把它打开。

    这里面有一人高ゴ半米宽的小空间?居中放着一个冰柜。我们仨都举起电筒?一边往前凑?一边对着冰柜里照去。

    只是冰柜上面的玻璃板上冻着一层厚冰?我们根本看不出啥来。

    刘文章骂骂咧咧一句?伸手把玻璃板推开了。简直难以相信?当看到里面冻着的东西时?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我和刘文章都迅速往后退了退。我们身后原本还站着那两个民警。

    我俩这么一退?差点把他们撞到。

    刘文章瞪个眼睛?估计再瞪狠一点的话?他眼珠子就掉下来了。刘文章问我们?“看到没?操他个妈的?太狠了!”

    两个民警听得一头雾水?有个民警还想往前凑一凑?瞧瞧到底咋回事。但我拦住他了。

    我回忆着刚看到的一幕?冰柜里放着一个个的婴儿?别看被冻的硬邦邦?但姿态各异?让人联想到他们死前那一刻是多么的痛苦。

    刘文章又念叨?说这可是大案?漠州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大案!这么一柜子的婴儿?张家父子到底杀了多少人?

    两个民警终于听明白咋回事了?表情都有点怪。

    妲己倒是突然笑了?还扭头看着我们。

    我心说这娘们是出门忘吃药?又犯病了吧?死这么多婴儿?她开心个什么?难道因为又有这么多标本供她研究了?

    没等我们说啥?妲己伸手摸向冰柜?从里面拎出一个“死孩子”来。

    我们四个本都拿出一副恶心样?但看清妲己拎的部位时?我一下愣住了。

    刘文章更逗?还问了句?“操啊?这婴儿的**咋这么粗大呢?”

    我为他的智商着急?也真想抽他一个嘴巴?提醒他?这哪是小鸡子?哪有小鸡子长在屁股后面的?分明是一条尾巴才对!

    我稍稍调整下情绪?又猜测的问?“难道是一冰柜的死猴子?”

    妲己摇头说?“全是剥了皮ゴ半大的小狐狸!”

    我们都有些犯懵?我想的是?既然不是死孩子?张家父子干嘛把死狐狸藏的这么隐蔽呢?而且骚味一定是死狐狸身上发出来的。

    妲己摸向兜里?拿出一个小工具夹。

    这里有小解剖刀。这刀也真是锋利?妲己用它割了一下?就把一片冻肉弄下来。

    她捏着冻肉?跟我们继续解释?“这些狐狸都是被吲哚类激素喂出来的?几个月不到就长大了?养殖户把它们皮扒了卖钱?又把肉用一元多一斤的低价处理给一些肉贩子。想想看?现在羊肉二十多元一斤?狐狸肉才多少钱?”

    妲己又把那小块冻肉放在鼻前闻一闻说?“狐狸肉先用羊尿泡一泡?再用羊油沁一沁?之后盖着烧烤料?食客根本就尝不出来!”

    这话言外之意?我们都听出来了。

    刘文章接话说来之前?他就在地摊吃烤羊肉串呢。他一定太能联想了?突然忍不住捂着嘴?冲了出去。

    妲己又把手里的死狐狸丢回冰柜里?我们这些人?在刘文章在外哇哇吐声的陪伴下?一起走出去。

    等把张家彻底搜查一遍后?除了那一冰柜死狐狸以外?我们并没其他发现。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刘文章给芬姐打了电话?我们一行人收工了。

    但我们仨没下班?一起回到警局?跟芬姐一起开个会儿。

    这次的搜查报告?是刘文章写的?他跟我意见完全不一样?把那些不是证据的证据都列举出来。

    芬姐听完后?跟刘文章的看法差不多?觉得张家父子的嫌疑越来越大?而且她把大锅和锯条都列为了旁证。

    芬姐的意思?眼瞅着到案发后第三天了?我们再加把劲?找到更直接的线索与证据?把案子彻底告破。

    刘文章还有点想法?不过没在会场上说出来?只是对芬姐使眼色。

    芬姐说了句散会?跟刘文章先后出去了。

    这一刻?我觉得刘文章做得不妥当?心里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我看着妲己?想跟她交流下?但妲己闷头整理着笔记?她也没多待?说手上还有一个尸检要做?恐怕不抓紧的话?到明天上午都弄不完。

    等她走了后?整个会议室彻底空荡荡的。

    我也不瞎合计了?不然凭现在掌握的信息?越让人琢磨?越让人心乱如麻。

    我简单收拾一下?出了警局直奔医院?我想知道大嘴醒没醒!

第十五章 奇谋逃亡

    °·′′′′′我不理解这句话?心说妲己具体指的是啥?风还是尸体?

    两个抬尸员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我们仨一同注视着她。

    妲己不再理我们?一边往抬尸担架旁边凑了凑。一边闭上了眼睛。

    看得出来?她有反应。脸上出现好几个微表情?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有些兴奋…;…;

    大约过了十秒钟?她再次睁眼?也不再提感觉的事儿了?招呼我们赶紧回警局。

    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这傻娘们一定是神神叨叨的毛病又犯了。

    妲己坚持跟尸体在一起?都躲在车厢里。我可没这瘾头儿?跟这俩哥们一同挤到驾驶室了。

    运尸车开的不快?一路还很颠簸?我不知道妲己在干什么?我们仨爷们却聊得不错?也借机攀攀交情?留个电话啥的。

    回到警局?妲己跟抬尸员都去了后院。法医门诊ゼ解剖室ゼ停尸间都在这里。我则直接回了值班室。

    现在大嘴走了。值班室就剩我一个人?显得很冷清。我看着满桌子剩下的啤酒和花生。

    我不想浪费?尤其自己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敢像富二代那样随便糟蹋钱。我独自吃喝起来。这期间也瞎琢磨一番?权当给自己解解闷了。

    最后我想到大嘴了。我看看时间?这都一个多钟头了。他应该见到女友了?但到底啥进展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他打个电话?响了十声。电话嘟的一声自动挂了。

    对我们这些刑警来说?有个硬性要求?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除特殊情况外?电话不能静音。

    我心说大嘴咋不接呢?我又拨了一个出去。这次足足响了七声。当我以为又要挂了时?大嘴接了?还喂一声。

    我冷不丁愣住了?因为大嘴语调很冷很淡定。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正经过?

    大嘴没再主动说啥?我俩也不能这么僵着。我问他。“在哪呢?”

    大嘴依旧冷冷的回答?“女友家里。”

    我又说?“找个方便的地方?我跟你说点事。”

    大嘴没理我这茬儿?告诉我?他跟女友聊天呢?有事明天再说吧。随后他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呆出神。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而且会不会跟女尸案有关呢?我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大嘴人没事就好。

    我不想太多?这都后半夜了?我把啤酒和花生米都消灭后?又接一盆水回来?准备洗洗睡觉。

    其实值班期间也不能睡觉?但芬姐在这方面管的不严?不然大晚上没啥鸟事又不让睡?谁能熬得住?

    我蹲在地上?扑哧扑哧的洗着。正当打满香皂的时候?值班室电话响了。

    我心里一紧?心说不会又有啥命案发生了吧?那今晚可够热闹的。

    我没时间洗皂泡?拿湿毛巾随便抹了一下?冲到电话旁。

    接通后?是妲己挺有女人味的声音。她说?“圈哥?快来解剖室。”就又把电话挂了。

    我挺奇怪?今晚一个个都咋了?先是大嘴?又是妲己?打个电话都不让对方说话呢。

    另外一想到妲己的解剖室?我直犯嘀咕。在警局里?它还有别的称呼——禁区。

    我承认?自己没正经八本去过解剖室?但有几个老同志观看妲己解剖后就放出话?不想找堵ゼ找不自在的?千万别去那里。甚至想想看?现在还他娘的是夜里。

    我很想回拨给妲己?告诉她?我要睡了。但与公与私来看?我不能这么撅她面子。

    我点根烟?一口接一口的吸上了。我找理由给自己壮胆?顺带着?我想起大嘴一句话了?啥叫老爷们?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

    我又想自己不就去接触下尸体?看看解剖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干他奶奶的。

    我把半截烟一丢?披着警服出去了。

    但刚到后院?我的气场就弱了一大截。这里黑咕隆咚?连个灯也没有?停着的一辆辆警车?看着哪像车?一个个跟带轮子的黑棺材没啥区别。

    我不自在的深吸两口气?又借着手机屏幕光?摸到解剖室门前。

    当摸到紧闭的大铁门时?那股瘆人的凉意更让我觉得?这像是鬼门关的大门。

    我推了推?发现关的挺死的。我承认?自己头次来这里?不知道怎么开门。

    我骂了句晦气?四下乱摸?看能不能找到门铃。但突然地?大铁门打开一个缝隙。

    我急忙顺着使劲?借缝钻了进去。

    这里只点了一个瓦数不够的黄灯泡子?跟我印象中解剖室被无影灯照着?有那种敞亮的感觉完全相反。妲己正站在解剖台旁边?眉头紧锁中。

    解剖台离门口少说五米远。我诧异的四下打量?心说原来不是妲己给我开的门?那门怎么开的?

    我有点胡思乱想了。妲己留意到我?催促让我快过去。

    我把杂念放一放?走近后?看到解剖台上的女尸大变样了。

    其实准确的说?这不叫尸体?而是一个个尸块了。我数了下?有八块。我想起大卸八块这个词了。

    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具女尸早晚要被家属认领?如果警方把一个个尸块交给他们手里?这成啥了?难道还要说?“不好意思?办案需要?一不小心就把它拆零碎了。”

    妲己似乎没我这么在乎?还指了指女尸的头?让我看看。

    女尸的脑袋连着脖子?是一个**的尸块?脸上还盖着一条毛巾。

    我猜妲己的新发现?就在女尸脸上。我暗中捏了捏都是汗的掌心?调整下心态?又伸手把毛巾扯下来。

    我早就知道?女尸脸有些狰狞?但当看清现在的情况后?我心跳加快?脑袋嗡了一声。

    妲己这小悍娘们?竟找来开睑器?把女尸两个眼皮都扒开了。

    女尸的两颗大眼珠子?圆咕隆咚的瞪着我?尤其脸皮都有点塌了?整体一看跟哭一样。

    我受刺激的哇了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但妲己不给我这机会?凑到我身后?用她的身子顶住我不说?还用力往前推。她胸前那俩大饽饽也都压在我后背上了。

    这么一来?我没躲成?而且要不是自己机灵?及时板住了?还很可能给女尸来个近距离脸对脸。

    我让妲己停下来?我缓了缓?又按照她的意思?重点看女尸的眼珠子?这期间我还极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

    隔了一会儿?妲己挑了一个眼珠子?用手指轻轻捏捏。

    这眼珠子烂的扛不住?一下裂个小口?一股股黏黏白汤从里面冒了出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侧过头去。

    妲己说?“圈哥?你知道么?人的眼球?既是个摄像头?又是个照相机。”

    这话太抽象?我理解不透。我依旧侧着头?让妲己详细说说。

    妲己继续捏着眼珠说?“眼球能让人看到这世界是什么样?所以它是摄像头?而在人死前?眼虹膜也能把那一刹那的情景定格住?所以它更是个照相机。”

    别看我不是法医专业出身?但来警局培训后?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我心说妲己这个说法从来没听过?而且也有种玄乎乎的感觉。

    我怀疑是不是她胡编乱造的。

    我没明着反驳她?只反问?“你从这个女尸的眼虹膜里发现了啥?”

    妲己嘘了一声?让我心静一静?也好好感受下就知道了。

    我上来一股好奇心?尤其妲己提过两次感受这个词了。我压着恶心的念头?再次盯着女尸眼珠看起来。

    刚开始?我没别的异样?还能听到解剖室黄灯泡里发出的吱吱声?但说不好啥时候开始的?我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完全被黑暗包裹住?仿佛掉到一个黑色空间里。布丸讨圾。

    我辨不出方向?更找不到出路。我急了?这时四周刮起小风?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却冰冷刺骨?直往我后脖领子里钻。

    我难受和无助的不行了?想狂叫一番?却始终发不出声来。

    有人碰了我几下?这让我彻底从“魔怔”中解脱出来。我扭头一看?是妲己?她还问我?“感受到了么?她很冤!”

    要不看在她是省厅特派员的身份?外加她是个娘们儿?我可能早就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我心说冤个几把毛?老子差点被吓死。

    我真不想在这里逗留了?跟她说?“姐?你是我亲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妲己喂了一声?想让我留下来。

    但我借着矫捷的步伐?嗖嗖几步就窜到门口?挤到大铁门外面。

    这外面还有几个台阶?我往下走时?矫捷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腿软。

    我不断对自己鼓劲儿?说孙全!是个爷们就撑住了。但我真撑不住?一个踉跄?我勉强没摔?最后坐到一截台阶上了。

    我脑门呼呼往外冒汗?也全是冷汗。

    我大喘着气?回头瞅了一眼。妲己没追出来。

    我能好好松快一下了?这时我又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冤!”

    我对此很不理解?心说这起分尸案还没告破?凶手没被抓到呢?女尸真有在天之灵的话?也犯不着这么早喊冤吧?

    难不成我听差了?妲己说的不是冤字?或者这个冤还有别的解释?

    我挺迷糊?等身子缓过来一些后?我又立刻往警局大楼走?心里还念叨一句?妲己ゼ妲己?怪不得叫这外号?殷商时期的妲己就是个异类?还研究出炮烙。而这个苏漾?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十六章 奇谋逃亡(二)

    ?à?????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妲己这话什么意思?我看着大嘴。其实大嘴也显得莫名其妙的。

    妲己又一低头?对着素描画摸起来。

    我不想让妲己话只说一半。但没等我开口再问啥呢?妲己又捂着鼻子说。“大嘴?你的脚丫子臭死了。这样熏一个女孩?好么?”

    我有点明白了?妲己话里的坦白?指的是大嘴的臭脚!

    大嘴脸挂不住了?尴尬的呵呵一笑?扭身跑回去穿鞋。

    我倒不像大嘴那样是个汗脚?却也紧跟过去。我俩穿的都是警局发的皮鞋?要系鞋带那种。

    我俩不想耽误?都塔拉着又走回来。

    妲己把素描画递给我俩?还说?“这画跟受害者有八成以上相似?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很有气质?很善于交际?这也可以成为调查的重点。”

    她又站起身。想把画送到芬姐那儿。

    我长个心眼?让妲己等我一会儿?我把素描画复印了一份。

    我和大嘴出了警局?随便找个餐馆对付一口?其实我俩酒瘾又上来了。但现在真是任务在身?我们忍住了。

    之后我们开车再赶往郊区的那个工地?别看天色已晚?工地反倒灯火通明的?正抢工期呢。

    看门老头没料到我俩这么快去而复返?拿出一副犯迷糊的表情。

    我和大嘴都没下车?我让老头快去找陈康。我俩在经理办公室等他。

    不得不说?陈康是个好项目经理?等他回办公室的时候?还穿着工作服?带着安全帽?一脑门的汗。这明显是刚从施工现场赶回来。

    我们也不跟陈康客套啥了。我直接把素描画拿出来?问他对这女子有印象没?是不是哑巴李的妻子?

    陈康眨巴眨巴眼。这人挺实在?不藏着掖着的回答?“哑巴李就一个干体力活的?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

    这话太有说服力了?但这么一来?我又怀疑哑巴李犯得是奸杀罪。

    我把辨认受害者的事暂放到一旁?又问陈康?“哑巴李睡过的床铺在哪?”

    陈康带我和大嘴来到工地宿舍。

    这里条件不怎么好?几十人窝在一间房里。别看现在工人都去干活了?床铺空着?进去的一瞬间?我还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

    我们来到哑巴李的床前?这床一直没人住。

    陈康趁空说?每个工人都有专属的小铁柜?我们要不要过去检查一下?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大嘴被陈康带着?负责去检查小铁柜了?我把精力全放在床铺上。

    这上面放着一个味道有些发馊的草垫子。我把它掀开?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看一遍。

    我发现有一个床腿上刻着一排正字。这挺让人捉摸不透的。

    一般正字都是用来记时间或数量的?顺带着我还想起监狱了?但哑巴李是在工地?相比之下?人身比较自由。

    他刻这些正字又有什么用呢?我和大嘴这次来?也带了数码相机。

    我把正字全拍下来了。之后看着床板。我发现整张床板的灰尘很大?但有一处长方形的区域?灰尘反倒有些少。

    我比量一下?想到记事本了。哑巴李一定把记事本放到床垫下了?这里记着个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只是现在本子没了?我没法知道其中的内容。

    我也把这里拍照了。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忙了这么一会儿?也有些累。我嫌脏?不想坐在床铺上?索性蹲着吸了根烟。

    我趁空把手机拿出来。现在这时间?警局都下班了?我考虑着要不要给同事打个电话?问到洛阳警方的联系方式?再跟他们催促下?早点把哑巴李找到。

    这时大嘴急匆匆的回来了?他也拿着手机。

    我想多了?急着问他?“是不是洛阳那边有啥消息了?”

    大嘴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的反问我?“这都什么跟什么?”随后他一把将我拽起来说?“芬姐来电话了?刘文章那小子真挺狠?借着素描画硬是把受害者的个人信息找到了?包括她家住哪。芬姐的意思?咱俩放下一切手头工作?赶往受害者家里看看。”

    我赶紧给芬姐回了个电话?我的意思很明显?我俩现在手头的工作也很重要?看能不能分头行事。

    但芬姐没等我说两句就不耐烦了?告诉我和大嘴长点心吧?看看人家小刘的工作效率。

    我听着很憋气?望着芬姐挂断的手机?一时间想吐槽骂点啥?却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另外我是个很有组织性纪律性的人?别看芬姐不理解?我也不能因此对着干。

    我和大嘴迅速整理一下?又跟陈康告别?开着桑塔纳离开工地。

    陈康送我们离开时?表情有点怪。别看他不清楚我俩到底查什么案子呢?但估计猜个**不离十。

    在路上?我又给刘文章打个电话?了解下受害人的信息。

    其实刘文章挺得瑟的?是没直接夸啥?语气中却露出自己很了不起的意思。他告诉我和大嘴?受害者叫高丽?外来人口?在漠州租房子住?房东只知道这女孩人品不错?不清楚她具体做啥工作?也没见过她的丈夫。

    当然了?我们也没在电话里聊太多。

    受害者家跟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完全是漠州南北俩极端?我和大嘴把车开的飞快?还是晚到了一步。

    等我们上楼时?受害者家门前都拉好警戒线了?妲己ニ刘文章已经在屋里开始着手调查了?芬姐没来。

    给我第一感觉?这个一室一厅很干净?别看受害者好几天没回家了?这里却依旧有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另外看物品的摆放?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就凭这儿?我们把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给否了。

    我们都带着一次性手套?各找地方翻起来。我们想得到更多受害者的信息。

    不过这只是个出租屋?是受害者临时居住的场所?我们没找到照片ニ笔记?更别说手机了。

    卧室里放着一个很老式的电脑?大嘴试着开机?却发现有开机密码?他试着输了几次?都提示错误。大嘴气的骂了句?“妈了逼的。”

    我们仨同样对密码束手无策。刘文章挺积极的?直接把主机拆下来。

    他想把主机拿到警局里?让技术组的人看看。

    我和大嘴都没抢这份功劳。这样又忙了半个钟头?我是对这个出租屋彻底失望了。

    刘文章还给芬姐打个电话?汇报下最新的进度。

    芬姐绝对把刘文章当成了香饽饽?给予很大的肯定。她又让我们收工?早点下班休息?明早六点半?准时再开讨论会。

    刘文章当先走了。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哼着歌出去的。

    大嘴有些奇怪?翻东西时挺积极?现在跟妲己一起盯着厕所里的一面镜子?表情变得很冷?还愣愣出神。

    我对妲己神神叨叨的劲儿早有抗体了?但很在乎大嘴咋了。

    我凑过去拽他一下?那意思芬姐都发话了?我们也早点闪人吧。

    大嘴扭头注视着我?好半天才回过神?他显得很低迷?竟默不吭声的脱掉手套?独自走了出去。

    我心说一直以来?我哥俩都是共同进退的?他这次咋不管我了呢?

    我想跟出去?却被妲己拉住了。

    我问妲己啥事?妲己指着镜子?硬是把我拖过去看。布丸讨弟。

    这镜子很普通?就是洗漱时用的。我也没看出啥来。妲己打量着整个出租屋?轻声念叨几句?我没听清内容是啥。她又翻着她的法医勘察箱?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里装着红色液体。我以为是啥药水呢?另外我猜测?会不会是妲己在这面镜子上有啥发现了?

    我来劲头了?默默等着。

    妲己把瓶盖拧开?又出乎我意料的?她张嘴含了一大口?对着镜子噗的喷了出去。

    我心说这娘们是不是有病?为啥非得亲自含?再怎么着也是药!就不能找个喷嘴对着镜子嗤嗤几下么?

    但妲己不解释?嘘了一声?又把厕所灯关了。

    这么一来?整个厕所昏暗不少。我看着镜面?尤其它被红色液体侵着?我很不自在?顺带着都起鸡皮疙瘩了。

    怪事还没完?红色液体本来顺着镜面慢慢往下流?但渐渐地?液体都一片一片的开始凝聚?弄出不少红水滴来。

    红水滴都黏在镜面上?就好像一个人脸上长出数不尽的红麻子一样。

    对这种现象?我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自己上学那会儿?物理学的不好?绞尽脑汁也没分析个所以然出来。

    我有点待不住了。妲己把我手握住?让我一定别分心?盯着镜面?马上就有结果了。

    我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狍子?忘了上次的教训?还真照做起来。

    没一会儿?我眼中的镜子消失了?整个人又陷入到黑暗之中。我又魔怔了。而且妲己没急着“弄醒”我。

    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上下冒出好一大股冷汗后?我才借着这劲儿挣脱出来了。

    我大喘着气?也不客气的质问妲己?“刚才到底咋了?”

第十七章 埋伏

    -a?????汽艇离沙滩太远?我这么望了望?也发现不了啥。

    我们往那里开?离近一段距离后。我看到这沙滩上湿了好大一片?甚至还有一个破碎的木箱子。

    我们把汽艇停靠。又一起跑过去。

    我先查看下湿沙。这不像是被海浪打出来的?我又捧起几把沙子?发现挺冷的?里面掺杂着没化开的小冰块。

    铁军正检查破木箱呢?这时喊我们过去。

    我发现这木箱里有不少鳞?很像鱼的?不过细细观察?又觉得不太一样?至少这鳞片很细很密。

    铁军识货?说这都是蛇鳞。就凭这两条线索?我们能肯定?走私船曾在这里停靠?而且私货刚被运走。

    我特想叹气?心说就差这么一会儿?不然我们能把他们逮个正着。

    铁军并没放弃。还立刻给我们分配任务。他让这两名海警联系同事?一起往深海里追?看能不能把走私船追到。

    另外既然走私船刚从泰国回来?这么远的路程?它一定得找修船码头检查并小维修一番。铁军又给赵亚楠打电话?让他跟三娅刑警队一起配合?在各个渔港和码头广布眼线?试图找到偷偷藏匿的走私船。

    而我们仨呢?要立刻启程?往高速赶?因为这时一定有车将私货运往深川了。

    我们都没耽误。我和大嘴更是跟着铁军?一起玩命的跑出海滩?来到最近的102国道上。

    这个时间点?国道上的车很少?我们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有一辆私家车经过。

    我们想让它停下来。但司机压根不理这茬?甚至看我们仨把路封上了?远远的一掉头?往回飞也似地跑了。布司狂号。

    我们仨自认晦气?铁军还之指着我俩穿的衣服?说本来就不合身?又脏兮兮的?咋看咋像劫匪。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也觉得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我俩在路边蹲下来?这样能不显眼一些。

    又过了十来分钟?有一个出租车出现了。铁军独自站在路口摆手?那意思要打车。

    但出租司机也很警惕?本来想往铁军这边停靠?或许是我俩突然站起来要跟铁军汇合?这举动把他吓住了。

    他又加速想跑。但我们可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

    大嘴还来气了?骂了句他娘的?猛地往出租车上扑去。他这股彪悍劲儿又把司机吓住了。

    司机猛地一刹车?大嘴借着惯性?趴到车前盖上不说?又往上秃噜几下?最后脑袋磕到挡风玻璃上了?让上面裂开一个大缝。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的大嘴兄啊?让你拦车?你咋拿出一副碰瓷的架势呢?

    但不管咋说?出租车真停了。我们仨赶紧上车?铁军还稍微解释几句?说我们是警察?要临时征车。

    司机有点懵?啊ァ啊的应着。我们仨看他这状态?根本没法再开车了。索性让他坐在后车座上?铁军当了司机。

    我们直接奔向那个“砖厂”。守门的还是那两个爷们?他俩都认得我们。

    我们把出租停到砖厂门口?铁军又让这俩爷们赶紧找出租司机?给人家一点补偿?我们仨趁空进到厂里。

    我和大嘴各找到一身警服换上了?之后我们仨带好枪?坐着夏利?再次出发了。

    我发现还是夏利给力?铁军开着它?速度嗖嗖的?没多久就来到高速路口。

    这时这里停着一辆警车?一定是赵亚楠找来的。还有一个大货车停到路边?有两个民警正对货车司机盘问呢。

    我和大嘴都误会了?以为走私车被逮住了呢。我俩更怕这司机是暴徒?都拿着枪从夏利车上冲下来?快速往那里跑。

    货车司机看到我们这举动?立马吓得不行了?说话都有些哆嗦?问我和大嘴?“两个警大哥?我不就超载了么?至于这么大阵势的收拾我么?”

    我察觉到不对劲了?大嘴更是爬到车上翻了翻?跟我念叨?“妈的?全是混凝土。”

    我知道我俩找错人了。这时铁军已经钻到高速收费亭里去了。

    我和大嘴也急忙跟进去。铁军正跟收费员沟通呢。收费员的意思?刚刚接到上头命令?对上高速的车辆进行排查?但并没发现啥可疑。

    铁军直皱眉。我想的是?三娅的高速路口有三个?这是离码头最近的?但不代表运私货的卡车会选择这条路。

    我跟铁军建议?“要不要换个高速路看看?”

    铁军稍微犹豫一下?却没急着走。他跟收费员说?“把经过车辆的记录调出来?我要看看。”

    收费员一顿操作?亭里电脑屏幕上出现一排数据。

    我看记录结果显示?最近两个小时内?有五十多辆车上了高速。

    铁军一条条的看着?我也想跟他一样?问题是我不知道看啥。

    最后铁军指着一条记录?说这车的可疑性很大。我和大嘴都仔细瞧了瞧。凭车牌判断?这还是一辆深川的军车。

    大嘴先有疑问?说这车应该最没有嫌疑才对嘛。

    铁军笑了?摇摇头又强调?“灯下黑!”

    我心头突然一紧?心说不会吧?难道这次走私案跟军方有牵扯?那样的话?这里的水就太混了。

    而且我又想到刚接触这案子时?大维说过的一句话?深川警方一直头疼?不知道这走私货怎么突然出现的?难道是有阴兵帮着运货么?

    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心说用军车运货?谁敢拦?甚至谁敢查?怪不得他们走私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应该跟军方说一说?不然警察找军队麻烦?这架有的打了。

    我含蓄的念叨一句?铁军明白我的想法?却根本不赞同。他喊了句出发?就带我和大嘴上路了。

    他又用了接近三百迈的车速?把夏利开的飞快。

    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我们发现那辆军车了。铁军给夏利车适当减速?慢慢的来到军车后面?尾随起来。

    其实我们真要开保时捷的话?就这么慢吞吞尾随一辆军车?很容易让人起疑心?但顶着夏利的车架子就不一样了。

    估计军车司机留意到以后?还会笑话我们呢?或许还会说这几把破夏利还敢开上高速?

    我们尾随的同时也没闲着?铁军给当地警方去电话?还说了我们当前的位置?甚至最近的服务区是哪?让警方迅速找别的车过来跟踪。

    警方很有效率?在经过下一个高速路口时?有一辆皮卡上来了。它不漏痕迹的跟在军车附近?还给铁军打电话?说有他们在?我们这辆夏利可以先行离开了。

    铁军又缓缓给夏利提速?超过军车。

    我们一路没停歇?甚至是最快时间的来到深川某个高速路口?这里离市郊最近?也该是那辆军车下高速的选择。

    我们还提前给大维打了电话。在我们来到高速路口时?大维和另外两个刑警?已经开着一辆私家车赶到了。

    我们两拨人汇合?铁军把昨晚我们仨的经历简要说了一遍。

    别看铁军说的挺无所谓的?大维却听得脸色都变了?想想也是?这其中凶险异常。

    之后我们各坐回车里?等那辆军车的出现。

    本来我们仨该坐到夏利中?铁军却非要跟大维在一起。最后他和大维坐在那辆私家车里?我们四个都挤到夏利中。

    我怀疑铁军要搞什么?有啥事非得这时候跟大维私聊呢?另外这俩刑警是南方人?普通话不太好?我和大嘴跟他们沟通费劲?最后我们都保持沉默了。

    一晃到了上午十点多?我们接到消息了?那辆军车要下高速了。

    我们本来都迷迷糊糊靠着座椅睡着呢?这时赶紧坐直了身子?甚至吸根烟提提神。

    没多久军车出现了?而且还有两辆私家车伴随在它周围?一起奔向高速路口。

    这俩私家车挺会拿捏尺度的?在排队等出站时?正好一前一后把军车夹住了。

    大维和铁军先下了车?我们四个紧随其后的也从夏利里钻出来了。

    我们都向军车走去?我留意到?军车里有两个司机?应该是串换着开的。

    这俩司机一胖一瘦?也都留意到我们几个了?刚开始他俩没反应?甚至坐在副驾驶的胖伺机还把车窗摇下来?拿出打招呼的意思对我们点个头。

    我根本不认识他?就瞥了瞥大维和那俩刑警?心说他们跟这胖司机很熟么?

    但大维他们仨沉着脸?大维还突然喊了句?“警察?你们下车接受检查。”

    这俩司机意识到不对劲了?但他们挺横?不下车不说?瘦司机还立刻一踩油门?把军车往前开出去。

    前方有私家轿车拦着?但它体积摆在那呢?哪是军车的对手?

    我听到咣的一声?私家车竟被撞的往旁边一偏?军车又借着空隙?擦着私家车的车身?撞坏高速路口的栏杆?要强行逃跑。

    我们都急了?撒丫子跑的追军车。铁军还举枪?对着军车的后车胎砰砰打了两枪。

    有两个车胎全爆了?军车立马倾斜着?就这状态?它想跑也跑不长了。

    瘦司机临时改变策略?驾驶着军车?往高速路口旁边的小树林冲去。

    这里本被栏杆护着?但都被军车撞坏了?最后军车又撞到几颗小树?停了下来。

    胖瘦司机一同从车里跳了下来。我发现这俩人手里都拿着手枪呢。

    我心里连连叫糟?看样子我们要跟这俩人血拼了。

第十八章 午夜凶灵

    {|我怀疑妲己怎么下的这个结论?就也往洪宝颅底看了看。

    说实话?我看不出个啥来?反倒恶心劲更浓了。我让妲己多解释解释。而且我也对大嘴摆手?那意思出结果了。让他过来听一听。

    大嘴本来还是不想凑过来?但架不住我念叨几句。

    我俩一左一右站在妲己身旁?大嘴还紧紧的捏住鼻子。

    妲己不理会大嘴的小动作?又指着洪宝颅底两侧的小突出点?跟我们说?“看到没?它俩是不是黑了?”

    我嗯了一声?大嘴连说都不说?只是点点头。

    妲己说这就对了?又告诉我们?“这突出点叫颞骨岩?是区分是不是机械性窒息的一个依据。机械性窒息?像被勒死与溺死的人?内耳气压是有变化的?也会导致与其有关的颞骨岩出血。反之要是疾病或者药物导致的窒息死亡?颞骨岩就没有变化。”

    我听明白了?“换句话说?原本的判定?洪宝是服药自杀的。但妲己的尸检。反倒告诉我们?他应该是被人弄窒息而死的。”

    我猜洪宝被人捂住了嘴巴?这样硬生生憋着?之后又被灌了药?造成自杀的假象。

    但我这猜测靠不靠谱?需要妲己进一步对洪宝的胸腹腔解剖?甚至作出切片化验。这可都是大工程。很可能一晚上搞不定的。

    妲己也不想再进一步解剖了?只是摸出手机?对着洪宝颅底啪啪拍了几张照片?算是留个结果了。

    之后她让我打下手?把洪宝的脑组织放回去?再把颅骨重新粘合ぷ头皮缝合。

    我发现妲己很厉害。被她仔细一处理?要不是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洪宝被开颅的异常。

    我们又把他推回尸柜里?把尸柜关好了。

    妲己的意思?先赶回深川?别的事等明天再商量?我和大嘴赞同?尤其细算算?在尸库里待太久了?我甚至还想起上次跟白老邪来尸库的情况?心里的惧意又出现了。

    我们一起往小门走?大嘴比较积极?走在最前面。

    但刚离近?我听到小门外有动静?还有人念叨着?“大半夜的尸库里咋有动静呢?进去耗子了?”

    我猜是殡仪馆工作人员?夜里经过尸库听到啥不该听到的声音了。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是现在开门迎出去?告诉他我们是警察啥的?似乎不太妥当?但要是不迎出去?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这么一琢磨一耽误?有钥匙戳到小门上了?有人要把小门打开。

    大嘴有动作了?他嗖的一下窜到小门旁?紧紧拧着门把手儿。门外这位咋拧钥匙都开不了门?更诧异了?还骂咧咧起来?说这破几把门咋还坏了呢?

    大嘴是打定主意死拽着不撒手。我发现妲己挺有主意。她也凑到大嘴身边?故意贴近门?嘤嘤的哭起来?还念叨说?“冤?我死的好冤啊!”

    别看我一直瞧着妲己?知道咋回事?但听到这声音和声调?头皮都发麻?更别说门外那位了。

    门外的骂咧声突然停止?隔了几秒钟?又出现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操他妈呀?鬼啊ぷ鬼啊?有鬼!”

    随后是一阵疯狂的跑动声。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心说一般重要事都强调三遍?门外这哥们遇到鬼了?咋也鬼啊鬼的强调三遍呢。

    但我才不管他被吓成啥德行了呢。我们又等一等?确定门外没动静后?大嘴把门打开?我们撒丫子撤。

    我还留意到?这小门的锁孔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估计是那哥们的。

    我们原路返回?翻了墙?先后钻到夏利车里。

    我们又轮番的当司机?全速往深川赶去。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吧?我正坐在副驾驶歇着呢?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大维的。我对妲己和大嘴念叨一句?说他这么晚了找我干啥?难道案子有啥进展了?

    我正准备接呢。妲己却喊了句?“慢着。”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妲己想了想?又说?“圈儿哥?这样吧?先别跟大维说咱们在哪了?谎称喝多了。”

    我真不知道妲己咋想的?不过“媳妇”发话了?咱得照做。

    手机又响了两声?这期间我酝酿下情绪?这才接了电话。

    我故意大舌头的先喂了一声。大维没听出来我的“醉意”?还立刻追问?“兄弟?你们在哪呢?有急事。”

    我也不管啥急事?乱乱的又结巴的说?“啊ぷ啊…;…;大维锅?哥?啊?我ぷ我们几个喝酒呢?啥ぷ啊ぷ啥事?”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ぷ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

    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既然在这儿耽误了?一会上高速?我们争取再快一点?把时间抢回来。

    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

    毫无征兆的?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

    我纳闷咋了?也踩了踩刹车?让夏利降速?慢慢滑到它身后。

    我还把车窗摇下来?喊了一嗓子。但回应我的?是我们后方路边的一棵树。

    原本路两旁都有老树?这时有棵树先是一侧歪?又轰然倒塌下来?横着拦到后面了。

    这还没完?我们两辆车的前方?又有树倒下?这么一弄?我们前后方的路全被堵死了。

    大嘴念叨句不好?说妈的咋这么邪门呢?不会是这附近有啥劫匪?被我们遇到了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红轿车的司机很淡定?这时把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来。

    他也不跟我们聚堆?默默的往左侧路边跑去?这里有棵老树下还堆着小山一般高的草垛子。

    他来到草垛子旁边?把尾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出来。

    我是真没想到?甚至也看愣了?有一辆铲车从草垛子里冲出来?停到红轿车司机旁边。

    这司机赶紧一开门?钻到铲车里了。

    这铲车跟一般的不太一样?至少驾驶室很宽?车身框架大?车玻璃看着也异常厚实。

    铲车司机跟红轿车司机一起盯着我们?还露出一丝狞笑来。

    也不用谁强调啥?我们仨都懂了。我心说千算万算的?没想到我们下高速就被贼盯住了。

    但我又觉得不像是巧合?或许这俩人的出现?跟走私案有什么联系吧?

    我没时间想太多?铲车提速?往夏利车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仨再不走?很可能就都死在夏利车里面了。我们仨同时行动?但我是司机?还得先把安全带解下来。

    这么一耽误?我是最慢钻出夏利的那位。布司吉才。

    这时候铲车就在几米开外的距离了?我想躲到一旁?有些来不及了。

    妲己和大嘴都急了?大嘴还喊一句?“圈儿!”

    我不仅没慌?还非常冷静。以前在冰厂码头时?我就遇到过叉车这么追我。

    当时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这念头又出现了。我心说反正逃不了?不如以进为退。

    我骂了句妈的?又抓紧时机?在铲车即将过来的一刹那?我猛地往上一跳。

    我是实打实的跳到大铲子里了?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铲车狠狠撞向夏利车。

    我们这辆用保时捷改装的夏利车?这下子是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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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883/ 第一时间欣赏死刑白名单最新章节! 作者:我是老九所写的《死刑白名单》为转载作品,死刑白名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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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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