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仙力与六道的阴谋？
“纯粹由自然能量构成的仙力，实际上比起仙术查克拉更弱吗？”秋雪问道。
这倒有些出乎秋雪的预料了。
之前他已经收集到了多方面的证据，说明存在一种“自然物质>仙术>普通忍术”的歧视链。
毕竟普通忍术虽然能模拟物理现象，但却不能持久。
比如说制造出土遁·土流壁，虽然从物理性质的层面与普通的土块岩块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终究是查克拉模拟而来，最终会消失。
如果用仙术制造土流壁，虽然它可以近乎永远地持续下去，但是遇到能够吸收忍术的轮回眼等能力，依旧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不过即使是轮回眼也不能自如地转换自然界中存在的物质。
难道说一枚手里剑扔过去，长门开启饿鬼道的能力就把那些金属全部吸成查克拉或是自然能量？
难道说忍者用拳头打过去，长门开启饿鬼道的能力直接把他皮肤肌肉骨骼全部吸收了？
显然是做不到的。
那话说回来，如果说用科技的手段制造出同等层次的“粒子光矛”，虽然说威力可能和“仙法·雷遁·粒子光矛”相同，但是在某种“境界”或是“位格”上却要超过仙法。
毕竟一个遇到轮回眼就可能被吸收，一个则是无法被吸收。
蛞蝓解释道：“仙力的潜能不比仙术查克拉弱小，而是由于它其中不包含精神的能量，我们更加难以精确地操控它，所以无法发挥出仙力的全部威能罢了。”
秋雪揣测道：“大概是类似于查克拉控制力之类的概念？达到相同的结果，使用仙力会不可避免地造成大量浪费，因此看上去不如仙术查克拉？”
这么一说的话，倒也符合秋雪的猜想。
仙力的潜能，或者说隐藏着的位格要超出仙术查克拉。只不过想要自如地利用仙力非常困难罢了。
“是的。”
“你们现在都是使用仙术查克拉，而不再使用仙力了吗？”
“是的，因为得到了查克拉的种子之后，进入到体内的自然能量就会自发地与原本留存的查克拉相结合。即使体内只存在着分离的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自然能量的进入也会诱导这个过程。即使想要再复现仙力的效果，也已经做不到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巨大，秋雪慢慢分析。
首先，为什么最初的三圣地首领可以利用纯粹的自然能量形成的仙力，而没有面临如石化或是暴走的结局呢？
秋雪合理地猜测，可能是因为它们最开始并没有得到所谓“查克拉的种子”。换句话说，就是从未凝聚过查克拉。
既然学会仙人模式就相当于进入某种境界，那么学会使用查克拉也可以说是相当于进入某种境界，只不过更为粗浅。
通过白眼，或是【解析之眼】的透视效果可以发现，忍者们即使是在非战斗的情况下，体内的经络系统依旧会有不少的查克拉流动。
当然，从来没有学习过查克拉凝练方式的那些小孩子体内，一般而言是没有，或者说是只有极少量的查克拉流动。
“也就是说，一旦凝练出了查克拉，那么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就拥有了彼此结合的趋势么……不，应该还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
“对了，幻术的作用原理是通过扰乱中术者体内的查克拉流动，从而制造出幻觉。按理说它应该对那些从未学习过查克拉使用方法的对象无效，但是绝大部分的幻术依旧能对普通人生效。”
“通过透视观察，普通人中幻术之后，会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查克拉波动……这应该是幻术强制引导了普通人体内的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相结合。”
“不，不对。这里有些问题，既然幻术能引导普通人体内的这两种能量结合，那岂不是说中过幻术的人就相当于领悟到了查克拉之境界？”
因为蛞蝓仙人之前说过了，一旦曾经凝聚过查克拉之后，只要自然能量进入到身体的内部，就会引导着它们结合成仙术查克拉。
类比一下就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一个幻术就能让人领悟仙人模式吗？
“难道说……”秋雪渐渐有了个想法。
在六道仙人的时代之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查克拉这种物质。
而六道仙人将查克拉的使用方法传授给大家后，人们渐渐领悟了查克拉。
这种东西，其实就像是血继限界那样，一旦自己领悟到了其中的境界，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自己的遗传信息，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一出生就拥有了“查克拉体质”。
经过了上千年的演变之后，忍界的人类大部分都拥有了这种“查克拉体质”。
而自然能量之所以会导致石化，不是它自带的特性。
如果说仙术查克拉是自然能量，身体能量，精神能量以相同的比例结合的话，那么石化或是暴走等结果是因为结合比例的失衡。
如果自然能量的比例超过了某种数值，就会可能导致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出现些问题。例如是身体的石化或是精神状态的暴走，抑或是兼而有之！
查克拉虽然能让人更方便地使用自然能量，但同时也带来了这种因自然能量而受害的弊端！
与此同时，也彻底阻断了纯粹使用仙力的道路。
因为只要尝过了仙术查克拉的滋味，身体或是精神就会“诚实”地与自然能量结合起来，再也不想站在一边看着了……
通过与精神能量的结合，虽然人们更容易操控这种力量了，但是力量的“位格”也无形中降低了。
“对了，轮回眼本身是六道仙人的眼睛。长门表现出来的吸收术的能力，六道仙人肯定能做得到……但这么说来的话，六道仙人究竟是为了传递忍术而创建忍宗，还是说为了拉低整个忍界的位格而创建忍宗呢？”
简直细思极恐。
六道仙人掌握着最高级的仙术，而且又能吸收一切类型的术。
或许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所谓的“仙力”，而将查克拉传播开来之后，所有的仙力便化作了仙术查克拉……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对他造成伤害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的仙人模式
“复现仙力的效果？难道说有什么曾经可以用仙力做到的事情，现在用仙术查克拉再也无法做到了吗？”秋雪抓住重点。
蛞蝓仙人回答：“是的，曾经在蛤蟆国有一件充满着仙力的宝物。由于上面包含了过多的仙力，因此具有了能使死者复活的特殊效果。”
死者复活……秋雪有点感兴趣。
蛞蝓仙人这么说，肯定不是像秽土转生那样使死者半死不活的术。恐怕利用仙力可以做到完美的复活……应该是类似于长门轮回天生之术的那种。
“你已经知道了学习湿骨林仙术的危险性，即便如此也还要继续吗？”蛞蝓仙人问。
秋雪点点头。
“我会利用仙术查克拉分泌出一些特殊的粘液，将它抹在皮肤上能让你感受到自然能量的存在，并且将自然能量纳入体内。你已经学会了龙地洞的仙术，对这个过程应该不会陌生。”
“嗯。”
蛞蝓仙人巨大的身体动了下，分裂出了一条两米长的子个体。
它很快在地面上找到一个大小合适的坑洞，整个身体软化钻了进去，最后化作一滩白色的粘液。
“那就是你说的粘液了吗？”
“是的，只要进去就可以开始学习仙术了。你开始学习仙术之后，我就不能干涉你了，如果遇到危险也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只能把你身周的粘液吸走。祝你好运，小秋雪。”
秋雪点头，迈步进入到那个由粘液构成的坑洞之中。
其实这玩意真是令人在本能上无法接受，毕竟这么黏糊糊滑溜溜的东西包裹着身体……
不过好在是忍者，秋雪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几秒钟后，他感受到身体周围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向着自己体内涌入。
接下来，他对这种能量的感知和认识飞快地变得清晰，直观，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它们的样子。
这就是蛞蝓类的自然能量。
接下来，上千个位于忍界各处的分身都感受到了这种自然能量。
由于有了学习龙地洞仙术的经验，他们很快以各种方式操控起自然能量。
短短两分钟，甚至涌入的自然能量都没有完全将查克拉结合，他就已经明白怎么掌握这股力量了。
接下来，秋雪将这类的自然能量纳入到体内，一点点与原本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结合，创建出一种性质与之前稍微有些不同的仙术查克拉。
秋雪思索片刻，意识到没有必要拘泥于这类的自然能量。
于是他牵引着所有能感受到的自然能量，将它们同时转化为仙术查克拉。由于是同时进行的转化，而查克拉的最基本单位又相当细微，因此构成了一种性质与二者都不一样的仙术查克拉。
龙地洞的仙术查克拉有些激进，而湿骨林的仙术查克拉则是有些温润。
这二者结合而成，显现了一种较为中性，平和的仙术查克拉。
完全进入到仙人模式之后，秋雪的外表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既没有仙人模式的纹路，也没有周围缠绕着的查克拉外衣，一切如常。
唯一的区别在于，秋雪给人的感觉更贴近自然，哪怕不主动收敛气息，人们也容易将他当作纯粹的自然事物而不加以警惕。
吸收了两种类型的自然能量之后，他与自然的连结更为紧密了。
秋雪念头一动，身上便刷地出现了一层青色凝视的查克拉外衣，在湿骨林迷雾笼罩的环境中映出光彩。
下一秒，随着他产生收回的念头，这层查克拉外衣顿时消失不见了。
“对于仙术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更强了。或者说是因为精神无法完全驾驭龙地洞那种激烈的自然能量，而能方便地控制住两种仙术结合之后的自然能量。”秋雪总结道。
不过这并不重要，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位格的提升，整个人的精神与意识仿佛都得到了进步，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之中。
他依旧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愿意，就能随时挣脱引力的束缚漂浮在天空之中。
不过尝试之后才发现，距离这种漂浮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或许最后一块拼图是妙木山的仙人模式。
“【灵知】给我的反馈中，我对于污染的抵抗能力再一次地提升了。这样一来，应该不会简单地像之前那样因为污染而生病虚弱乃至住院。”
不过，如预料的那般，这种新的仙人模式并没有给秋雪带来什么实力上的提升。
同为仙术，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顶多是加强了仙术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提升了些许操控的精度。
“这么快就已经掌握了仙术吗？”蛞蝓的语气中透露出惊讶。
秋雪笑道：“看来我对于湿骨林仙术的相性也是同样地好。”
“在我的印象中，能以这种速度掌握仙术的人，除了六道仙人之外就只有你了。看样子，或许你还有可能将妙木山的仙术也掌握，成为首个掌握了三种类型仙术的忍者。”
“多谢蛞蝓仙人的答疑解惑以及帮助，我就不多做停留了。”秋雪道。
蛞蝓仙人动了动触角道：“既然你已经学会了我的仙术，那么也就相当于是湿骨林的忍者了。或许今后会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要和我签订下通灵契约吗？”
“我很乐意，不过通灵契约不是在纲手那里吗？”秋雪虚与委蛇。
“那是湿骨林圣地的通灵契约，不过这里只有我一个，所以直接和我签订通灵契约也是一样的。”
……
和蛞蝓仙人签订完通灵契约后，秋雪回到木叶村中去。
总而言之，他从蛞蝓仙人这边得到了很多宝贵的情报与知识，这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家伙。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来问，蛞蝓仙人都会给出这么多回答的。
主要还是秋雪借助心理学的技巧，主动地提起了一些历史中的内容，正好引发了蛞蝓仙人的回忆。
另外他还表现得相当果决，蛞蝓仙人看得出来他一定要修习仙术。
这样一来，哪怕说了各种秘辛也无所谓。
如果仙术修习失败，那么这些秘辛就会永远地留在这里。
如果修习成功，那说明秋雪拥有罕见的天赋，甚至可能掌握六道仙人那种层次的仙术，自然有资格知道哪些秘辛。
第二百二十三章 剑的新用法
“呼。”秋雪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长门那边不轻举妄动的话，木叶这边是不会做什么的。因为他们想要争取到“发育”的时间，去找到十拳剑，去开发时空间忍术，去改进秽土转生之术。
但是长门自信满满，觉得胜券在握。
哪怕给木叶再多时间，也赢不了掌握六道之力的自己……他大概是这么想的，因此觉得没有立刻袭击木叶的必要性。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可以松懈一些了。
当然，也只是精神方面的松懈，各种事情还是异常繁琐。
无论是忍术的开发也好，查克拉科技的研究也好……这些东西是时刻进行着的。
这般想着，他远在一处秘密基地，正在研究和看管大筒木浦式的本体，突然感觉左眼传来一阵温热感，一种熟悉的字体浮现在视野中。
【KING_樱凛之间】
【话说秋雪还没有意识到剑可以模仿忍术回路吗，就是把剑粒子模仿为某个术的回路，然后注入查克拉就可以使用忍术，并不需要自己构建，而且在剑里雕刻的话，因为只是少数粒子改变，基本不影响硬度等，就算改变形态也只是拉长或缩短，并不会影响使用，刻画的越多，使用越省力。】
秋雪看完，神色微微一怔。
这点他还真是没想到。
倒不是多么出彩的地方，只是一种相当顺理成章的应用。只不过现在的他很大程度上已经不依赖于剑了，所以在这方面的考虑比较少。
算是一种视野盲区吧。
“第一次得到剑的时候，我就发现剑粒子的内部拥有着类似于经络的系统，可以构成一个另类的查克拉回路。又因为这种经络系统会随着剑外形的改变而呈现出混沌态的变化，所以无法在形变的过程中很好地使用术。”
“因为需要适应新的经络结构，所以用随意的形态释放术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准备。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只在剑的某些特定形态下面使用术，这样的速度能达到甚至超过本体释放的速度。”
不过……那时候的查克拉科技还不成熟，秋雪对于这里面最深层原理的了解还不深刻。
“我现在已经可以操控剑粒子化为纳米级别的气凝胶，因此相当于是可以在纳米的尺度上‘蚀刻’忍术回路。这样一来，在正常大小的剑粒子上，我甚至可以蚀刻出数万种截然不同的忍术！”
最关键的是……这种蚀刻忍术释放时不会受到分身能力的限制！
“即使我将所有的忍术全部都用来创建分身，只要我自己记忆住了它们的忍术回路，就能轻而易举地利用剑将其释放出来！”
毕竟本体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秋雪很多高等阶的能力都没有用来创建分身。
这样一来，既然能力本身可以被剑代替，那么就可以将这些能力赋予分身，从而增强个别分身的战斗能力了！
随后，这一页的文字淡淡褪去，新的文字覆盖了上来。
【AcademyCraft2021/5/1813:53】
【说起来，长门一直是以为自己先天有轮回眼，认为自己是神，有一种使命感，加上弥彦的遗愿，所以才会听带土那一套收集九尾的。
如果主角这边把长门的眼睛不是自己的，他只不过是个容器，是个正常普通的漩涡一族，那应该会动摇他的内心，而且只要把他只是容器这一点还有主角大蛇丸现在讨论的这些暴露给长门，那长门应该能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工具人。也会意识到计划可能有问题。】
秋雪礼貌性地点头：“是这样，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现在的长门，是把无限月读当作了自己的终极追求，而不是把收集尾兽当作追求。他的想法大概和带土是一致的，一个是为了弥彦，一个则是为了琳。”
“虽然长门掌握有能够将人完全复活的轮回天生之术，但也依旧没有选择将弥彦复活。从心理学的角度去推理，他应该是打算先完成无限月读的准备，这之后将弥彦复活，让他亲眼看见这个‘美好’的世界。”
“另外一方面，其实长门已经不算是一个工具人了。在我解除了带土心脏处的符咒之后，黑绝通过某种手段已经感受到了，它知道带土已经不能信任。”
“长门身上的柱间细胞移植技术自然不可能是带土拿出来的，只可能是黑绝提供的。而这个过程中，实际上作为辉夜造物而非宇智波斑意识的黑绝，应该有相当丰富的手段能在长门的身上留下新的后手。”
“在这个无限月读的计划之中，长门和带土的身份已经悄然发生了逆转。他虽然不知道宇智波斑的事情，但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少改变。得到柱间细胞的长门，自信已经不会弱于全盛时期的宇智波斑，自然不会畏惧所谓的阴谋。”
秋雪微微一笑：“当然，这也只是我从片面的视角中观察出的结果。或许和真相稍微有些不太一样，但想要依靠语言来打倒长门，这是一件近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因为有日期和时间出现，秋雪猜测这条已经是这一次的最后一则读者评论了。
不出他所料，这些文字很快消失不见，但也没有新的文字覆盖上来。
本体的秋雪继续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一小片大筒木身体组织上去，继续解析着这一族的身体结构。
在木叶村的秋雪分身，则是往一处与大蛇丸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似乎因为蛇类是冷血动物，所以不太适应阳光直射，大蛇丸躲在树荫下面，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秋雪不急不缓地走近，向着他微微点头示意。
大蛇丸用金黄的蛇瞳凝视秋雪两秒，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
他是很相信这种来自蛇类的野兽直觉的，觉得秋雪应该在这段时间内做了些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过没有多问，因为这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秋雪君，让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在九尾之乱前，我和带土有一个交易，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依旧打算将它完成。”
第二百二十四章 唯心主义之术
“交易？这可真是令人好奇，不知道带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值得秋雪君这般惦记。”大蛇丸的眼中透露出感兴趣的色彩。
“这个嘛，等会让你亲眼看一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如此，”大蛇丸笑了起来，“秋雪君是打算让我也参与进来吗？”
“与其说是参与，倒还不如说是顺路。交易的事情你只需要在一边旁观就好了，交易完之后的那个才是正事。”
“正事？难道说与九尾之乱的凶手交易，相比而言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
“真是期待啊……不过要和带土交易的话，地点应该不能选在木叶村中吧？要找个理由出村吗？”
“那就太麻烦了，我们可以简单快捷一些。”秋雪将手搭在大蛇丸的身上。
“虽然说没有怎么练习，但是我同样掌握了飞雷神之术。”
刷！
两人消失在原地。
下一次重新出现之时，就已经是远离木叶村数千公里外的一处未名集团分部的最顶层房间之中。
一般人不会靠近这里，因此自然是秋雪和带土交易的绝佳地点。
“没想到秋雪君竟然也会飞雷神之术，真是令人有些费解，难道你学习那么多忍术都不需要时间吗？”
秋雪闻言，笑道：“你忘了吗？我拥有一千个分身，可以同时学习上千种不同的忍术。你所看到的这些忍术也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啊这……”大蛇丸一愣，“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估计一下时间，带土也应该差不多要出现了。为了彰显我们同学之间的良好友谊，所以我打算跟他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玩笑？”
秋雪道：“大蛇丸你可以先藏起来，然后看看带土的反应如何。”
大蛇丸很快明白了秋雪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道：“秋雪君确定这是良好的友谊吗？”
秋雪笑而不语，示意大蛇丸快点藏起来。
毕竟是相当机密的交易，这样的行为几乎等于是叛村。所以带土不觉得秋雪还会带着其他人过来。
这正好可以利用，如果他发现了其他人的话，那么岂不是说秋雪不打算和他交易，反而是带着木叶的一大群人准备埋伏他？
这样的带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总而言之，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秋雪只是单纯地觉得有意思，所以就打算这么做了。
等了大概几分钟，带土并没有出现。
大蛇丸觉得有些奇怪，把蛇脑袋凑出来看了一眼。结果受到秋雪的眼神示意，又给缩回去了。
于是两人耐心地等了十来分钟，这才察觉到空气中泛起阵阵时空间的涟漪。
这阵涟漪极为快速地扩散出去，形成一个时空漩涡。
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带土的身形从那个时空漩涡内侧挤了出来，站立在了房间里的地面上。
他并没有带着面具，而是将狰狞的面容裸露在外。
“带土，你迟到了。”秋雪一针见血地指出。
带土沉默两秒，似乎不想废话般简短地回答道：“有事耽搁了。”
“喔，这次又是有哪只黑猫挡在了你的面前，所以迈不动路了吗？”秋雪略显揶揄道。
带土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在木叶村内做好事，帮助村民们的时候，经常拿这个借口来含糊队友。
但是时至今日，秋雪再提这件事的话，就显得有些讽刺了。
“当时你阻拦我的事情就暂且不论，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说明东西已经到手了吧？”带土直切要害道。
秋雪笑着取出一个小巧的储物卷轴，往带土那边抛去。
一边说着：“不仅仅是你要的东西到手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好看的东西，要不要也看一看？”
带土下意识地无视了秋雪一贯而来的“废话”，伸出手想要把卷轴接住。
但是这句话的字眼依旧在他潜意识的层面中起了作用。
原本有些松懈的感知，在无意识情况下变得敏锐了起来，他惊讶地发现房间内还隐藏着另一个气息。
哒。哒哒哒。
带土生怕拿起卷轴的瞬间被人攻击，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卷轴落在地上，发出哒的坠地声。随后则是往带土的身后翻滚着而去，上面的金属卡扣有节律地随着卷轴的滚动而敲击着地面。
突然有一下敲击，金属卡扣松脱开来，卷轴哗地在地上展开。
大蛇丸自带土的身后出现，略带好奇地拿起这个卷轴。
“多重影分身之术，飞雷神之术，互乘起爆符，秽土转生，黑暗行之术……没想到秋雪君和带土君的交易内容，竟然是封印之术里面的忍术呢。”他读着上面的条目，有些惊讶。
带土不敢把背后暴露给秋雪，他往侧面移动了几步，同时盯着两人看。
“大蛇丸吗……没想到二宫秋雪居然会把这件事也告诉你，甚至允许你的存在。”带土深深看了一眼大蛇丸。
单对单，在个体实力层面上说，大蛇丸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
但是大蛇丸掌握有秽土转生之术，召唤出来的千手柱间即使是他也觉得非常棘手。
他甚至考虑，要不要瞬间发动神威，出人预料地直接将大蛇丸解决，从而免除一大后患。却听见秋雪笑道：“把那份给带土吧，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些忍术的话，下来我再告诉你。”
大蛇丸闻言，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好奇，把卷轴递给了带土。
带土已经将两人的行动都看在眼里，不再惧怕未知的偷袭，因此没什么犹豫地将卷轴接了过去。
同时，他微微心惊。
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来，二宫秋雪在面对大蛇丸的时候，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哪怕是掌握有秽土转生之术的大蛇丸，也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指示！
带土一边思绪急转，一边从神威空间中取出另一份卷轴，丢给了秋雪。
秋雪一点都不担心他做什么手脚，径直地接过。
这是剩下的阴阳遁术。
至此，秋雪已经将斑所有对阴阳遁的领悟尽数掌握，甚至在开发层面上犹有胜之。
从无中创造万物，并且给他们赋予生命的术。
拥有这些资料作为基础，再用一些时间分析浦式的阴阳遁造物，秋雪就可以复现出相似的结果了。
阴阳遁的形态变化即为性质变化，性质变化的本质即是形态变化。也因此能从无中创建出随心所欲的形体，并且赋予它们随心所欲的性质。
这近乎与一切科学背道而驰，乃是唯心主义之术！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中幻术了，带土
“交易完成。”带土看了眼手中的卷轴，点点头，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秋雪伸手阻止，笑道：“这就急着走，难道怕我对你怎么样吗？”
“不，只是单纯地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罢了。”带土的内心警惕，但是话语中依旧气势十足。“其实没有必要担心，毕竟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出手的话，当时的那个术瞄准的方向可就不是你的心脏，而是你的头了。”
带土神色一僵。
是啊，之前秋雪已经帮他解除过心脏处的符咒了。
自然也知道，以他移植千手柱间细胞后的生命力，加上极为高超的医疗忍术，根本不会因为心脏洞穿而死。
那他为什么还是攻击心脏，而不是选择攻击看上去更为致命的头部呢？
难道说只是因为秋雪的准度不够高，所以打歪了吗？这连带土自己都不信。
“你的意思是，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吗？”带土脸色不那么好看道。
秋雪摇摇头，认真道：“我不想杀了你。”
两人互相对视着，沉默着。
房间内的气氛不知何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大蛇丸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有趣，露出了些兴奋的神色。
最终，带土迫于强烈的心理压力，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好吧，随你怎么说。真相究竟如何，又有谁能知道呢？你想要我留下来，又有什么事情吗？”
“你应该还记得在决定这次交易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些话吧？”
“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吗？”
秋雪笑道：“你现在想想，那真的是装神弄鬼吗？虽然你可能不愿意相信，但实际上黑绝已经背叛了你，选择了长门作为执行者。”
带土脸色一变：“你知道黑绝？”
“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
“虽然是我主动提出要帮你解决心脏处的符咒，但我实在没想到你就这么同意了。或许以你浅薄的智力，没能看出这里面，我的险恶用心。”秋雪真诚道。
“……”带土眉头紧皱，心中念头急转。
“作为斑留下来的后手，难道你觉得他无法感应到符咒的情况吗？实际上，在你心脏处符咒被破解的瞬间，它就已经放弃你了。”
“原来如此……所以它才会帮长门移植柱间细胞……”带土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是心情并没有多么美妙。
他现在才意识到，黑绝是个多么心思阴沉的家伙。
最开始的时候，他主动把无限月读的计划以及自己的真实面目透露给长门，想要以此拉长门入伙。
结果黑绝好像很不满，来了一句“你忘了斑大人的计划吗”。
于是带土就下意识地觉得，黑绝不想让长门这个“棋子”参与其中，根本没有想过这方面的可能性了。
现在看来，黑绝的城府可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深得多。
它果断地放弃了自己，将月之眼计划的执行者选为了掌握轮回眼之力的长门。甚至若不是二宫秋雪点破，带土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还会继续信任黑绝。
该说不愧是宇智波斑的意识化身吗？
秋雪说：“你看，其实晓组织也不是一个可以接纳你的地方。你在木叶潜伏的这段时间里，长门和黑绝已经做了相当多的准备。或许所有人都已经成为了真正长门的手下，只是在寻找一个彻底将你解决的机会罢了。”
“……”带土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当时不是说过吗？如果你选择背叛木叶村的话，你就一定会后悔。因为你失去了自己的容身之所，你再也回不到木叶村的过去，也无法像想象中那般和‘同伴’们共同为了无限月读而努力了。”
“这……或许我确实是回不去，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带土强行道。
秋雪笑道：“你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与其称你为宇智波带土，反而还不如称你为宇智波一族的游魂。总而言之，你什么也做不到了。”
“……我什么也做不到？”
“没错。你既无法站在木叶这边阻止月之眼计划，也无法站在晓组织那边推动月之眼计划。既然你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打算对你下手，防止你在后续的过程中破坏计划。”
“……”带土似乎是认同了这种说法，脸色变得黯淡下来。
“我已经给过你忠告了。如果你当时不选择背叛木叶村的话，你就是木叶村的一员。在九尾之乱前，你几乎没有做出什么背叛木叶的行为，哪怕把所有的真相都揭露出来，人们也不一定会否定你的存在。”
“你可以和同学玩乐，你可以帮助木叶村的居民。人们因为你种植的樱花而欣喜，同时也因为你的乐于助人而对宇智波一族改观。”
“宇智波一族本来拥有两双万花筒写轮眼，以及各种年轻的天才。只要富岳不做出什么蠢事，那么自然而然就可以压下当今火影的一脉。到时候，既是宇智波，又掌握有木遁的你或许就会成为五代目火影。”
“仔细思考一下，难道这不是你当初梦寐以求的事情吗？利用万花筒和柱间细胞，等到成年之后你就可以轻松释放完全体须佐能乎，复现当时宇智波斑的强大。这般强大的你，甚至能让其他四大忍者村都望而生畏，再也不敢挑起战争。”
“到时候亦是一种和平的选择，而且你并没有为此而失去什么。现在想想，这是你再也无法回去的过往，难道不值得你后悔吗？”
秋雪笔直地与带土对视，轻易地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动摇。
“你懂什么？！”带土突然歇斯底里道。
“哪怕获得了明面上的和平，这个世界依旧是地狱。人们彼此之间相互残杀，这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惨剧。想要创建出真正美好的世界，这不是在现实中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唯有利用无限月读的力量才可能实现！”
“你中幻术了，带土。”秋雪突然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通晓忍界之人
“什么意思？”
秋雪重复道：“我说你中了幻术。”
“我说你什么意思！”
秋雪叹气：“还不明白吗，带土？又或者只是你已经明白，只是发自内心地不敢相信？作为忍者，我们早就已经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了。”
“每一次战争都有无数的人死去，这其中有敌对方忍者的同伴，也有我们这边的同伴。你是知道这些而成为忍者的，也只有深刻认识到这点残酷的现实，才有资格成为忍者的。”
“你知道琳有可能死，你也知道卡卡西，你和水门都有可能死。但是为什么琳死了之后，你恨的不是杀死她的人，也不是雾隐的忍者，而是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一如既往地运行着，只是因为战争的死者从一个没什么实干的数字变成了你心爱的琳，所以你就恨上了它。”
“哪怕你事先知道死者不可避免，也觉得死的是其他人的同伴，伤心的是其他人，这就是对；而死的是你的同伴，伤心的是你自己，这就是错。因此世界需要毁灭，所有人都要进入到无限月读的美好世界？”
“你中幻术了。你被斑施加了影响思维的幻术，这种幻术只是会引导你产生这样的念头，从而让你成为他的棋子罢了。哪怕我和卡卡西当时救下琳又如何？或许斑只需要三言两语，借助这种幻术依旧能让你深感绝望。”
“……”带土一言不发。
“你这样的人就是斑最好的棋子。一旦你决定了什么，就不愿意去自我改变，不过是死脑筋罢了。你自以为你的做法是最好的，但其实是因为你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哪怕这种做法有什么问题，你也试图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这已经是沉没成本了。你为了计划抛弃了一切，而因为你已经抛弃了这些东西，你为了不浪费掉这些被抛弃的东西，而打算继续完成自己的计划。”
“实际上，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方法，你一点都没有明白。如果你痛心琳的死，那么就利用长门来复活她，让一切回到正轨去，而不是完成什么无限月读计划。”
“你不想复活琳，只不过是你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丑陋的面目和行径罢了。又或者只是你觉得琳哪怕复活，也不一定能回应你的情感。所以你只是为了自己的自私，为了绝对能达成的美好愿景，来完成这个月之眼的计划罢了。”
“你……”带土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发现所有反驳的话语都那么懦弱不堪。
“倒还不如就此承认，你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寄希望于做梦的废物吊车尾罢了！”
“你……”
“是因为我揭露了你的内心伤疤，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吗？不过除此之外，我还得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或许它会让你更加惊讶也说不定。”
“黑绝从来就不是什么斑意识的化身。所谓的无限月读计划，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出口后，带土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颤抖。
“所谓的无限月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世界，它只是一个复活的仪式。黑绝表面上伪装成斑的意识化身，实际上是那个被封印在月亮上的家伙留下的后手罢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不，我没有任何证据。你若是愿意相信，你就去相信。若是想要死守自己内心的底线，那就觉得我是胡言乱语吧。”
带土神色变幻：“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据，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秋雪指了指眼睛道：“这个世界在你的眼中与在我的眼中呈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面貌。我能洞悉我眼前的一切事物，亦能窥见这个宇宙最深层的真理，甚至是所有的过去与未来的情景。你可以称呼我为灵知师，又或者是……通晓忍界之人！”
“……这就是你能看穿我能力，看破隐藏的现实的特殊手段吗？”带土意识到了什么。
“你愿意这般理解也无伤大雅，但实际上它们是截然不同的。你相信与否都与我无关，要说的话也只是这么多而已。”
“等等……”带土想要叫住秋雪。
秋雪抓住大蛇丸的肩膀，飞雷神之术瞬间发动，已然穿越到了数千里之外。
“秋雪君，之前的那番话可真是让人惊讶啊。”大蛇丸说。
“如果想要唤醒装睡的人，那么声音就必须振聋发聩到他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才可以。带土只不过是一个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的小丑罢了，并不是多么值得一提的角色。说到底，和带土说的这番话不过是预定的节目，接下来我们要看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未知。”
“那还真是让人惊讶。秋雪君，到这里应该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秋雪笑道：“之前那番话中，被封印在月亮之上的人叫做大筒木辉夜。在神话故事中，她也被称作卯之女神。她生有两子，一人叫做大筒木羽村，是日向一族的始祖，另一人叫做大筒木羽衣，也就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千手与宇智波的始祖。”
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大蛇丸一时听得自己脑袋宕机。
“等等……让我缓一下。也就是说，千手与宇智波的始祖就是六道仙人，所以说斑的轮回眼是因为千手与宇智波力量结合的产物？即使是六道仙人，也只是那位卯之女神的后代。而你们说的黑绝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复活那位大筒木辉夜，六道仙人的母亲？”
“正是如此。”
大蛇丸缓了好一阵，略带敬畏地深吸一口气道：“我这下才终于相信，秋雪君你真的是通晓忍界之人了。这可真是惊人的事实……等等，难道说这个所谓的大筒木一族有问题？千手和宇智波，以及日向的细胞都与常人截然不同，更具有植物的特性而非是动物的特性……”
“正是如此。大筒木一族来自天外，并非是忍界的物种。不过这些情报还只是开胃菜，猜猜看我打算让你看的是什么。”
“这也是开胃菜……难不成秋雪君用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复现了轮回眼？”
秋雪笑道：“不，我捉到了活的纯种大筒木族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筒木的秘密
“活着的，纯种，大筒木族人？”大蛇丸惊得差点忘记呼吸。
“难道说它是和六道仙人，或者是月球上被封印的那个大筒木同样等级的存在？这也太过于惊人了……”大蛇丸难免有些怀疑。
秋雪摇摇头，解释道：“单纯从实力的强弱来考虑，我抓到的大筒木比起羽衣和辉夜要弱得多。只不过若要从血脉的纯净度去考虑的话，我抓到的大筒木和辉夜应当是平起平坐的纯血大筒木族人。”
大蛇丸这才稍微平复了下心情。
毕竟生抓与六道仙人同等级的人，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但如果换成虽然是血脉等级相同，但是实力等级不同，这就好理解得多了。毕竟哪怕是宇智波和千手，其中的弱者也依旧很弱小。
“不过六道仙人或许不是纯种的大筒木一族，因为据我所知，所有的纯血大筒木族人都拥有白眼。”秋雪道。
大蛇丸已经不太震惊，他意识到了什么：“而六道仙人只是千手和宇智波的先祖，并非是日向一族的先祖。作为日向一族先祖的是他的兄弟……所以他们两人各自得到了大筒木一族的部分特性。”
秋雪补充：“既然他们两人没有遗传到大筒木一族的所有特性，这只能说明其中有外来基因的干扰。如果说所有纯血的大筒木都拥有白眼的话，那么没有拥有白眼的六道仙人就一定不是纯血的大筒木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你抓到的那个大筒木一族，在血脉上甚至比六道仙人还要高等？”
“嗯，所以也更加具有研究价值。先说这么多，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大筒木。”
这是一处研究基地，看上去是位于地底的样子。
秋雪走在前面，大蛇丸跟在后方。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房间，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秋雪，屋内的床上放置着被密密麻麻咒文包裹着的大筒木浦式。
他浑身的色调都偏向了白色，与普通人截然不同。头上长有角，双眼处则是黑色的空洞。
自从那次将浦式擒获之后，秋雪的本体就一直在看管与研究。
他的本体转过身来，对大蛇丸微微点头，接着分身的话道：“这就是我口中的大筒木一族，名字叫做大筒木浦式。”
大蛇丸感觉有一大堆问题想要探究，反复思考之下，他提出了一个最好奇的问题：“秋雪君是在什么地方遇到它的？难道说是在忍界之外？”
既然大筒木一族不是忍界土生土长的物种了，那么在忍界大概率是遇不到的。
那个被封印在月球上的大筒木辉夜，大蛇丸虽然对她不怎么了解，但也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族人。
秋雪解释道：“这家伙掌握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因为不是未来我的对手，所以就回到现在试图将我杀死。只不过实力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就被我擒获了。”
大蛇丸吞了口唾沫：“大筒木一族，竟然能够玩弄时间，在不同的时空中跳跃吗……简直是匪夷所思。哪怕它远不如六道仙人那种级别，恐怕也不是我们一般忍者能战胜的吧……秋雪君面对这样的敌手也能胜利，恐怕早已强大到了超出我理解的地步吧？”
“这个嘛，分身的实力和本体的实力不可一概而论。”秋雪摊小手道。
“总而言之，大筒木的身上有许多值得探讨的秘密。要知道，细胞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千手一族也只是遗传了大筒木一部分的特性。正常的一个大筒木，按理来说拥有比起千手更强的生命力，它的细胞甚至比千手柱间的细胞还要强大，而且更有利用价值！”
大蛇丸领悟过来，随即眼神狂热地看着被封印的大筒木浦式。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利用大筒木细胞的方法，就能获得比移植柱间细胞更强的力量？”
没想到，秋雪却摇头道：“不是这样。千手虽然来源于大筒木，但是却更趋向于人的特性。大筒木细胞的结构与原理都和千手截然不同，如果说千手细胞还有动物的特征的话，大筒木细胞就已经全部是异星物种了。”
“宇宙中哪里有什么动物植物？这不过是我们在地球上对生物类型的划分罢了。如果应要分的话，大筒木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倒不如把它们叫做灵魂生物，或者查克拉生物之类的东西。”
大蛇丸一愣：“难道说大筒木与人类有如此多的不同吗？可为什么它们看起来也是长成人形呢？如果他真的是与人截然不同的物种的话，那长成再怎么奇怪的样子也不为过吧？”
秋雪闻言，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或许只有所谓的造物主才能解释为什么两个物种的外形差不多了。也许只是单纯祂对于人形的偏爱罢了。”
“造物主吗……”大蛇丸琢磨着这个词，陷入了思索。
“其实浦式表面上拥有和人几乎没有太大差别的身体结构。我们忍界人类拥有的一切器官，浦式都一样拥有。无论是心脏，肺部，还是血液循环系统，内分泌系统，神经系统……它们在大筒木一族的体内似乎也在运转，但是身份地位却截然不同。”
大蛇丸奇道：“截然不同是什么意思？”
“哪怕我一瞬间摧毁浦式体内的所有内脏器官，切断他的血液供应系统，甚至把他的头取下来都可以，只要他体内依旧有查克拉的存在，他就不会轻而易举地死去。”
“那岂不是说，浦式体内虽然有器官，但是器官的存在不是必要的？”大蛇丸惊了。
这也太违反生理常识了。
秋雪笑道：“不必要，但又不是完全不必要。我把这理解为一种不完全的进化，浦式虽然能摆脱对普通生理器官的依赖，但是却很难完全独立地存活下来。他的大脑即使暂时失去血液的供给也能运行，浑身的查克拉经络即使全部破坏也能使用能力，但是这是一个‘临时状态’，他必须在这之后恢复自己的身体组织才行。”
第二百二十八章 辉夜世界！
“临时状态……”大蛇丸若有所思。
秋雪补充道：“其实你可以把这理解成一种生命层次的进化。或许是最初的大筒木族人觉得‘血肉苦弱’，因此找到了某种方式来提升自己的生命层次，从依赖于身体组织器官的生命体，变成了依赖于查克拉的生命体。”
“所以说是查克拉生命吗……那秋雪君之前说的灵魂生命，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秋雪解释道：“问题就要回到大筒木辉夜身上来。既然有人能把她封印在月球上，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几乎已经完全战胜了她？”
大蛇丸点点头：“既然能够封印，那么按理来说想要杀掉也不是什么难题才对。不过我反而更加好奇，在那个时代究竟是谁能把大筒木辉夜封印的？”
“既没有千手也没有日向，那些忍界中常见的大族同样不存在。能够封印辉夜的人，应该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吧？”秋雪提醒道。
“难道说……就是六道仙人？！”
“没错，唯有继承了大筒木力量的六道仙人，才有封印辉夜的可能性。不过他既然能够将辉夜封印起来，那么按理来说想要破坏她的身体组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为什么要留下这种让辉夜复活的可能性呢？”
大蛇丸瞥了一眼床上的浦式，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只要秋雪想，那一苦无扎进浦式的脑壳里面，解决他不是轻轻松松？
辉夜被封印的话，按理说也是这种无法动弹的状态，按照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强大，想要破坏辉夜的身体也应该很轻松。
除非……辉夜的身体根本不是常理化的身体。
“秋雪君是说，哪怕六道仙人想要破坏辉夜的身体，也无法做到……即使能够封印也无法彻底杀死，这反而是给我一种秽土转生的感觉。”
大蛇丸相当灵敏，可以说是一点就通。
“没错，即使我们不知道辉夜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能推测出这个结果：她根本无法被杀死，因此只能被封印。她拥有类似于秽土转生的不死之躯，但是无论是强度还是精度都在那之上。准确地说，是她自己的身体拥有了类似甚至超过秽土转生的特性！”
“可以把这理解成更加完整的进化吗？”
秋雪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据我所知，实际上晓组织用来吞噬尾兽的外道魔像，那个就是辉夜身体的一部分。在月球上的封印中，甚至连辉夜的身体和意识都彼此分离开来，但即便如此它们也依旧保持着不死的特性。”
“辉夜几乎可以说是超越死亡的生命体，穷尽一切手段也无法杀死她。又或者换句话说，她实际上是绝对的存在，根本不具有死亡这一概念。她通过某种手段，已经达成了生命层次的彻底跃迁，意识可以独立于万物而存在，万物又都是她意识的化身。”
“正所谓，意识生命体！”
这番话实在是惊人，大蛇丸消化了好一会。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杀死吗？即使我们暂时没有方法，那么未来是否会找到全新的方法呢？”大蛇丸不甘心道。
“这个嘛，如果你能把她的意识彻底消灭，那么确实有可能将辉夜‘杀死’。实际上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辉夜是查克拉之祖。忍者世界中的一切查克拉都来源于辉夜，都是她这个整体的一部分。”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大蛇丸不解，“你说浦式可以凭借查克拉的形式短暂存活，那么一切的查克拉都属于辉夜，她又已经可以凭借查克拉永远存活的话……岂不是说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杀死她，除非彻底将查克拉这种事物消除？”
秋雪笑道：“你这不就已经自己证明了她的不死性吗？除非你能将整个忍者世界都摧毁，否则的话辉夜的存在就一定是无解的。与其说是忍界，忍者世界，其实反而还不如称之为是……”
“辉夜世界！”
大蛇丸绞尽脑汁，想要找出理由反驳：“可是查克拉本身是我们每个人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的结合。人的意识，灵魂，精神能量这三者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这点我是肯定的。但是无论如何，构成查克拉的都是我们的精神能量，顶多与我们的意识和灵魂挂钩才对，又怎么和辉夜扯上了关系呢？”
“这个嘛……说来也有点复杂，我之前也有搞错过。”
在湿骨林的时候，秋雪就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直到之后发现推理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也讲不通，这才用“鉴定”来直接向宇宙“问”答案。
“自古以来，我们一直以为六道仙人创立忍宗，传递查克拉。这其中传递的是查克拉的使用方法，而凝聚查克拉是每个人的与身俱来的能力，只是我们之前不知道罢了。”
“不过很可惜，真相并不是这样。”秋雪摇头。
大蛇丸愣道：“不是这样，那还能是怎么回事？”
“六道仙人传递的是‘使用查克拉的资格’，只要拥有这个资格后，即使不知道查克拉的提炼方式，我们也有可能在体内拥有少量的查克拉。”
“资格？这是像与生俱来天赋之类的东西吧？这也可以传递给人吗？”大蛇丸不解。
秋雪笑道：“你难道忘了血继限界吗？我们通过特殊的方式来修习血继限界，只要掌握了对应的使用技巧，那么它就会加入到我们的遗传因子中去，我们的后代就可能自发地觉醒这种能力了。”
“血继限界吗……”大蛇丸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还有岩隐村的血继淘汰尘遁。两天秤大野木是无的弟子，你应该知道他和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他学会了尘遁的使用方法。这样之后，尘遁也就能成为两天秤一族的血继淘汰了。”
“你难道不觉得，这诸多事物隐隐之中有所联系吗？秽土转生与辉夜的不死相似而有差距，血继限界则是与查克拉的传递又无比相似……这其中自然有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一个统一理论！”
大蛇丸清晰地认识到了这里面的紧密联系。
但是就不能说明白，这里面隐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狂道：“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正的神
秋雪不再卖关子，坦然道：“按理来说，我们的遗传因子应该完全由DNA来决定。但实际上所有人在研究的时候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只研究了普通生物的细胞和遗传过程，并没有研究忍者或是忍兽们的细胞和遗传过程。”
“我们错误地把所有动物和植物归为一类，觉得只要搞清楚了其中的一部分，就能明白事情的所有面貌。然而忍者已经受到了忍界之外的事物的‘污染’，不再与其他动物相似了。”
“学会血继限界忍术的过程不可能改变DNA，但是它切确地改变了遗传因子。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遗传因子并不完全由DNA构成。”
大蛇丸浑身一怔，感觉脑海中的诸多事物都已经连接在了一起，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如果没有得到查克拉的种子，那么我们的细胞应该和其他动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人类与其他哺乳动物在DNA上的区别，不过是自然本能进化的差异。”
“因此，你可以把这个查克拉种子当作一个外来的遗传因子。它是如此地强有力，以至于可以把后天的信息都添加到遗传因子中去，那些后天习得的本领都可以化作遗传的一部分……整个物种甚至在学习之中进化！”
“物种本身展开学习……这……”大蛇丸有些说不出话。
查克拉种子来源于大筒木。
如果说大筒木这个物种可以不断地学习，进化的话……那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种族！
秋雪看着被封印的浦式，眼神仿佛透过了现实，窥见了隐藏在其后的“真理”。
他悠悠然道：“一个物种繁衍到极致之后，或许会意识到——将我们的进化之道完全放任于自然是一件缓慢而且低效的做法。”
“为什么不在生物进化上一步到位，羽化而登仙呢？这种做法，我称之为‘设计进化’。发展到极致之后，一切想要的和不想要的都可以随意选择，摘除低端特性，网罗高等特性。”
“它们通过这种媒介，不断地收集各种特殊性质，在宇宙中肆意行走。不断地进化而且飞升，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或许这条道路的终点便是真正的神！”
秋雪的语气反常地轻飘飘。
但是这些音节宛若有千钧之重，轰在了大蛇丸的脑海中。
“成为……神？”大蛇丸喃喃道。
他如同魔怔一般喃喃自语着，眼神越来越亮，渐渐充斥着狂热。
“对了，只要能够掌控自己作为生物意义上的进化，那岂不就是相当于造物主一般的存在了吗？只要……只要一点点调整……就能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完美生物……哪怕是永生在它们面前也不算什么……”
“我以往追求的永生与真理，只要达到了这种神的境界……那岂不是触手可得？”
简直给大蛇丸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相比起大筒木这一物种的追求，他对永生和真理的追求就微不足道了。
不是说它们不重要，这些东西只是在这条路上的风景与点缀。与那无限进化，追求如神一般可能性的终点相比，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秋雪耐心地留给大蛇丸震惊的时间，等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人们的查克拉种子中包含着这些讯息。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甚至可能会稍微有点那么费解。”
“你可能对DNA决定遗传因子的原理还不太了解。实际上，DNA是由无数个基本单元‘碱基’，将遗传的信息编码而成的。”
“信息编码？”
因为木叶还没有掌握高级显微的技术，所以大蛇丸对DNA的内在结构不怎么清楚。
“比如说肤色这是一种遗传的特性。DNA会把我们人类感知中的黄色皮肤编码成最基本的碱基对序列，而我们的身体结构则能够将它解码出来，重新变成黄色皮肤的信息。”秋雪解释道。
“那里面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呢？”
“这是一种人类无法正常理解的过程，哪怕你绞尽脑汁也无法想清楚这里面的编码原理。因为DNA编码的对象根本不是肤色，而是决定肤色的各种最基础的化学成分。”
“人体就像是一个解码器，可以在生长的过程中自动把DNA编码中包含的信息‘解压缩’出来。这里面有着各种深层次的原理，是由人身体最基本的特性决定的。”
大蛇丸点点头，他的悟性很好，大致上已经明白了。
“回到查克拉种子来。人们体内的查克拉种子能决定遗传因子，那么必然也有这种信息的编码结构。虽然说话题扯得有点远，但是我们最开始说得是辉夜对吧？”
“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查克拉会和辉夜有联系。难道说这和查克拉种子有关系吗？”
秋雪笑道：“每个人的查克拉给人的感觉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查克拉种子内包含的‘信息编码’本身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只要父母中一方拥有血继限界，子女就可能觉醒血继限界那般，查克拉种子的编码也会受到父母的影响。”
“这就类似于染色体的遗传性质。如果你没有继承到包含血继限界的编码段，那么就说明你永远也无法觉醒血继限界，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但是所有的这些花样繁多的查克拉种子，都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
大蛇丸不解：“共同点？”
“它们都是查克拉的种子啊！”
“啊这……”大蛇丸愣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过来，“它们是查克拉种子，而辉夜是查克拉之祖……”
秋雪满意地点头道：“正是如此。辉夜是查克拉之祖，这些查克拉种子都源于她。我们所谓的血继限界之类的信息编码，都是这个查克拉种子内部的‘显性编码’。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查克拉种子本身。”
“它就像是一个外壳，可以加载各种属性编码的同时，又维持着查克拉本身的特性。如果说这个外壳中已经被刻上了辉夜的‘信息’呢？”
第二百三十章 信息与查克拉种子
大蛇丸明白过来：“所有人都必须通过某种方式来使用查克拉，可辉夜在其中留下了一个后门。查克拉这种事物本身就来源于她，我们对查克拉的一切使用都不过是在她预设的基础上加工罢了。”
秋雪笑道：“所以说辉夜是绝对不死的存在，因为信息本身已经深刻地烙印在了每个人的查克拉之种上。”
“甚至得益于这种后门，她可以方便而快捷地回收我们的查克拉，只要她能够从封印之中挣脱出来！”
大蛇丸恍然，有些震惊的同时又灵光一闪。
“那轮回眼能够吸收查克拉或者是忍术，是否也是因为这种后门的关系？既然秋雪君说六道仙人是辉夜的儿子，那么轮回眼也应该是遗传自她的吧？”
“这个稍微有点复杂，对于术的操控并非是大筒木辉夜的特权，其他的大筒木族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只不过可能没有那么轻松。”秋雪摇摇头。
“之前我只说了人体内的查克拉种子，但却没有说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种子。”
大蛇丸一怔：“是了，如果说辉夜也使用留下过后门的查克拉种子，那岂不是很奇怪？毕竟大筒木一族依旧有亲缘关系，说不定这个查克拉种子中也包含了更古老者的后门……”
“所以说，大筒木辉夜使用的可不是单纯查克拉的种子。”
“那是什么呢？……不过即使是秋雪君也应该没办法知道这点吧，毕竟辉夜封印在月球上。”大蛇丸说着，自己摇摇头。
秋雪笑道：“我可以说是知道，也可以说是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少许推理也是可以做的。”
“推理吗……”大蛇丸有了兴趣。
“我们现在的查克拉种子，虽然具有信息编码和制造查克拉的功能，但是却很不方便。除了学习血继限界之类的行为外，我们没有办法主动地添加某些信息，删去某些信息。”
“确实如此，不过放在DNA上也是这样吧？我们也无法知道哪些片段决定肤色，哪些片段决定瞳孔。”大蛇丸想起自己的蛇瞳道。
“是这样，但是作为设计进化的大筒木一族，他们又怎么会任由这种变数发生呢？大筒木一族的信息编码，应该是更加完善的事物，至少可以做到方便地添加好的信息。”
大蛇丸赞同道：“确实应该如此，但是它的形态和形状究竟如何，秋雪君应该也无从下手吧？毕竟单是查克拉种子就已经如此棘手了……”
他话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秋雪指了指被封印的浦式。
“对了，秋雪君已经活捉了大筒木的族人，或许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来探究他们记录编码的方式……不过其他的大筒木族人和辉夜会想同吗？”
秋雪笑而不语。
此时，外面的另一个秋雪分身推开门，步伐有些不稳定地走了进来。
“这是……”大蛇丸看见了一双蓝色的轮回眼。
装有轮回眼的分身似乎状态不是很好，脸色有些虚弱和苍白，双眼的边缘似乎有血丝在一点点渗出。
“我利用分身来测试了一下大筒木的轮回眼，然后发现了些不得了的结果。你应该对生物体细胞的全能性有过研究吧？”
大蛇丸点头：“如果拿走人体的皮肤细胞进行培养，最多只能培养出皮肤。但是如果是在胚胎时期的细胞，那么发育的可能性是扑朔迷离的。”
“常理而言，我们的细胞在发育的过程中，会一点点失去最初的全能性。哪怕所有细胞中的DNA都完全一致，皮肤细胞也只是皮肤细胞，再怎么培养眼睛也不会在上面生长出一个大脑。”
“不过DNA的表达，或者说‘解压缩’是受到生物体结构的影响的。而查克拉种子，或者是比这更高级的信息编码形式的表达，是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的。”
“如果你要从DNA中还原一个人生前的样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在生长的过程中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体重也不可能完全从DNA中得到预测。”
“但是假如我们的每一个‘过程’都如同学习血继限界那般，能改变我们自身的种子编码的话又如何呢？无论我们的状态怎么样，种子编码都和我们的状态一一对应。”
“确实如此，但是这应该是猜测吧？”大蛇丸不太肯定。
秋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这可不是猜测。总之你可以先把它当作假设。假如是这样，那么我们只要得到人体组织的一部分，根据其中的查克拉种子就能推测出他生前完整的面貌了吧？”
“是这样。”
秋雪笑道：“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大蛇丸一愣，随即思维飞速运转了起来。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为之一滞：“那是……”
秋雪打了个响指道：“没错，就是秽土转生。哪怕只需要少量的细胞，你依旧可以推测出死者生前的完整面貌，甚至让死者复活而且获得不死之力！”
“确实如此……其中的原理似乎有些奇怪，我也不太了解。但是这种术，应该是吸引死者生前的灵魂来复活的吧？”
秋雪好笑道：“忍界中的死者这么多，你怎么就知道要吸引怎么样的灵魂呢？要是秽土转生双胞胎，难道还是从双胞胎里面随便挑个？”
“你非得是拿着死者的身份证件那样的东西，才能让死者的灵魂自己跑过来，从而被你秽土转生……而这种证件，就是信息编码！”
“还记得我一开始说的那个吗？为什么秽土转生拥有不死的属性……说到这里，你应该可以察觉到，它的不死和辉夜的不死，在原理上有极为相似的地方？”
大蛇丸麻了。
世界观刷新的次数太多，都不知道怎么震惊了。
“只不过辉夜和普通忍者的信息编码，在组成形式上都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了。秽土转生无论怎么发展，都永远无法触及到辉夜的不死上，因为一开始就已经劣化了。”
“那话又说回来……原本就已经近似是查克拉生物的浦式，能否只依靠信息编码而存活呢？或者换句话说，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他的信息编码，浦式是否就是不死的个体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楔
“实际上，在我的分身装上轮回眼之后，属于大筒木浦式的编码就一直在入侵我的精神与肉体。这种编码的优先级似乎更高，甚至能将我的编码覆盖掉。”
“覆盖？是因为查克拉种子这种编码的载体，本身是更为劣势的存在吗？”大蛇丸揣测。
秋雪摇头：“这不是全部的理由。即使查克拉种子在位格上劣于大筒木的编码，也不至于完全覆盖。决定这个的，其实是编码本身具有的特性，以及大筒木的‘信息量’！”
“怎么理解？”
秋雪耐心道：“这个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我们慢慢从头说起好了。首先，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一个实验，如果给生者移植写轮眼并让他使用一段时间，杀死他后再复活，他被复活的状态下也同样拥有写轮眼。”
“我确实没有做过这种实验，不过结果居然是这样吗……虽说有些惊人，但又似乎在预料之内。”大蛇丸琢磨道。
“如果说信息编码彼此是独立的话，那么按理来说死者的灵魂应该不具备写轮眼的性质，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写轮眼。”
“但是你一旦给死者装上了写轮眼之后，他的信息编码和写轮眼的编码发生一定的作用，添加了一段‘我有写轮眼’的信息。”
大蛇丸觉得，这似乎能说得通，又有些奇怪。
“可即使给人装上写轮眼，改变他的信息编码……他的后代也不可能拥有觉醒写轮眼的天赋啊。这一点和其他的血继限界不是完全不同吗？”
秋雪不慌不忙道：“他得到的是‘我有写轮眼’的信息，又不是‘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信息。查克拉种子能影响遗传因子，但又没有说查克拉种子本身可以被遗传，这些信息中本身就有可遗传和不可遗传的信息。”
“之所以说这是物种的进化，那是因为他们可以把后天学到的东西主动地添加到遗传因子里面去。但信息编码的作用更甚，它包含了你这个人的‘一切’。”
“之前我说的物种的进化确实是正确的，因为那是大筒木一族本身的进化道路。不过在那之后，等到他们只依靠信息编码也能活下来，近乎成就不死之性后，就不再热衷于物种的进化，而是个体的进化了。”
大蛇丸重复：“个体的进化吗……”
“我掌握岚遁的使用方法就可以遗传给子嗣，而移植写轮眼却无法遗传给子嗣。这里面的特性实质上是由查克拉种子本身决定的，不过它最多只能影响遗传，而不能影响个体。”
“我掌握岚遁就是岚遁，拥有写轮眼就是拥有写轮眼。哪怕我从不知道我被移植了写轮眼，秽土转生也依旧拥有写轮眼。”
“这就是信息编码之间的相互作用，就像是一滴墨水掉入一杯水中去，来自外在的作用会迅速影响到编码的整体，给整杯水染上颜色。”
大蛇丸意识到了什么：“那装上轮回眼，也和装上写轮眼相似，会影响到自己的信息编码？”
“正是如此。不过一般的写轮眼中的信息没那么具有侵略性，只会提供善意的影响。而浦式的信息编码的结构本身就与我们不同，他会对我们的编码结构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哪怕都是信息编码，细胞组织的多少依旧起着作用。你移植半只写轮眼只能得到失明的结果，而移植整只写轮眼就能得到这种信息。同样的，少量千手柱间细胞对你的信息编码改写微不足道，大量的千手柱间细胞则会彻底改写你的信息编码。”
“不过同为人类，我们信息编码中包含的‘信息量’都是相似的。但是大筒木远甚于此，浦式不知道已经存活了多久，吸纳了多少有益的特性，‘信息量’和忍界生物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哪怕只是轮回眼这一双眼睛，它对我们信息造成的影响比移植百分之九十的千手柱间细胞还要大。我们所有的信息通过冲刷与稀释，最终宛若倒入大海中的墨水，什么都没能改变了。”
大蛇丸瞳孔一缩：“那最后会怎么样？”
“我们的信息近乎彻底地被替换成浦式的信息，从而‘大筒木化’！”
“那岂不是说，任何形式利用大筒木组织的方式都是徒劳的，甚至会毁灭我们自己？”
秋雪笑道：“这个我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大筒木和千手宇智波这些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你的分身？”大蛇丸有些担忧道。
“刚刚我说的只是理论上的结果。其实这根本没可能做到，非宇智波使用写轮眼会负荷重重，使用轮回眼更是如此……更别说使用来自大筒木的轮回眼了。”
“在你全身大筒木化之前，你的精神和肉体就已经面临双重崩溃了。因为这种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残暴，是近乎暴力地将构成你的信息拉扯开来，淹没在大筒木信息的海洋中去。”
大蛇丸困惑道：“这样不会对你的本体造成影响吗？”
“自然不会，这个的事情并不重要。”秋雪没有多提。
“我通过实验证明，如果有足够强大能承载住大筒木信息的载体，理论上说只要残留着浦式的任意细胞，都有可能让浦式这个个体重新复活。”
“但实际上，细胞本身是不重要的。如果你掌握了制造这种编码载体的方法，而且把浦式这个个体的一切信息全部记住，那么就有可能让浦式重新复活！”
“可如果记住人类的所有信息，不一样也可以做到这种效果吗？”大蛇丸抬杠道。
“确实如此，不过大筒木这个物种还更加特殊一点。我们现在考虑的是细胞中包含信息，但是大筒木可是脱离细胞存在的意识体生物。”
“既然这样，他们就可以让自己的信息也独立于细胞而存在……简而言之，那就是将自己的信息进行备份！”
“备份？”
“我们的信息是会随着自身状态而改变的。如果我们受伤失去了肢体，那么我们的信息也会诚实地将这点记录下来。大筒木的信息虽然结构上和我们有些不同，但在本质上也是相同的原理。”
“他们如果失去肢体，那么用细胞复活出来的也是失去肢体的个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将自己全盛期的状态进行备份，形成一个信息的备份文件。”
“备份文件？”大蛇丸听得都懵了。
秋雪解释道：“他们可以事先准备好这些备份文件的雏形，然后在特定的一些地方留下这些文件，从而让他们得到死而复生的可能性。”
“在大筒木一族之中，他们管这个叫做楔。”
第二百三十二章 脱离查克拉
“楔？”大蛇丸都不懂了。
之前的那些还可以说是精妙而且又大胆的推理，但是楔这个名字总不可能推理出来吧？
“它有些类似于咒印，但是却更加精妙，更加强大。就像我们用查克拉种子装载我们的信息，楔也是一种装载信息的方式。”
“这个‘外壳’更加巧妙，它能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将属于大筒木的信息释放出来，让人逐渐地大筒木化，不像大筒木的身体组织那样粗暴。”
“所以我们可以这么理解，楔就是大筒木的备份。组成他这个个体的所有信息都被压缩、编码，最终构成了这么一个可以加载于常人身上的楔。”
“可是……”
秋雪无情打断道：“但即便如此，大筒木的信息也太过于霸道和强大。哪怕用楔作为缓冲，也不是一般的生命体可以承受的。因此能够加载属于大筒木信息的人必须拥有相应的资格，这可以说是相当罕见的。”
“这我大概明白了……但是秋雪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大蛇丸完全不理解。
“这个嘛，”秋雪微微一笑，“有些东西仅仅凭借人力的推理是很难窥探全部面貌的，所以我采用了更加简单粗暴的方法。”
“简单粗暴？”
难道是对之前活捉的大筒木进行拷问？但是那样的对象真的可以通过拷问得到情报吗？
“直接问宇宙本身。”
“？？？”大蛇丸的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我来示范一下好了，你先在心里想一个一千以内的数字。”
“喔……想好了。”
“是九百七十三吗？”
“是……诶？秋雪君难道拥有读心的能力吗？”大蛇丸被狠狠吓了一跳。
秋雪摇头道：“虽然说读心也不是做不到，但是这会比较麻烦。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想知道什么的话，直接去问宇宙本身不就好了？”
大蛇丸差点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有点困难吧。或许你得和宇宙建立起良好的友谊？”秋雪打趣道。
“……”大蛇丸知道，秋雪不想多说。
他想了想，提问道：“大筒木将自己的信息在其他生命体上解压，从而覆盖掉其他生命体，使其彻底大筒木化……这我差不多可以理解了。但是我还不太明白，如果很多生命体都被大筒木化的话，岂不是会变得很尴尬吗？”
毕竟他们从“信息”的层面上都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相同了，简直一致地不能再一致。
“那就规定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大筒木存在就好了吧？他或许可以留下很多备份，但是只能在自己死亡之后彻底解压其中的一个，又或者是解压其中一个后其他的备份自动被销毁了……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多重人格的结果。”
秋雪道：“说了这么多，应该也差不多把大筒木究竟是怎么回事给讲明白了吧？”
大蛇丸点点头，又问道：“这些东西确实是闻所未闻的现实……不过坦诚地说，即使我们知道了这些，又能做些什么呢？”
“做些什么？”
“毕竟大筒木归于大筒木，人类归于人类。哪怕知道了他们利用楔来完成生命的备份，我们又不可能模仿大筒木做到类似的事情。”
秋雪笑道：“一般而言，你的说法确实没错。常人哪怕知道了这些惊人的事实，也什么都做不到，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大筒木。不过……事情稍微有点不一样。”
“因为有秋雪君在？”
“关键不是大筒木用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而是其背后隐隐透露出来的进化之路……那必然是充满着诱惑力，以及极具参考意义的。”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惊愕道：“难道秋雪君要模仿大筒木，用那样的方式从人类进化为神？”
“神究竟是否存在，这点我们暂且不论。不过想要变得更强大，我们就必须挣脱属于人类的桎梏，从根源上改写自己的存在，达成生命层次上的跃迁。”
“可真是激动人心的目标……只能说不愧是秋雪君，这样的话其他人哪怕连想都不敢想吧？”大蛇丸按捺激动道。
“大筒木并不是生来就这么强大的，而是从脆弱的个体开始进化。他们设计了自己的进化之道，将自己的主动意识加入到其中去。”
“留下那些好的特性，删去那些不利的特性……最后导致整个种族都向一种全新的生命层次飞升。”
“等到他们这个物种进化到接近永生的程度之后，他们意识到已经没必要这么做了。对于一个永恒的种族而言，甚至连最原始的繁衍本能都可以主动抛弃，只留下了对无止境进化的追求。”
“于是他们开始利用楔来让自己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永恒，因此可以实施个体自我的追求。不过即便如此，只要消灭了他们的所有备份，也能将他们的存在抹除。”
“辉夜的境界则比浦式更高一层，她直接将自己的存在融入到整个忍界中去，作为一个传道者，构建出了一个辉夜世界。她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不在，近乎不死不灭了。”
“哪怕之后忍界的种族也走向了类似于大筒木的进化之路，我们也事先被打下了辉夜的烙印，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辉夜的掌控，所有的结果都只是为辉夜做嫁衣。”
“达到这种程度的进化，个体就是无数的种族，乃至是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辉夜的一部分，她的进化就是这个世界的进化。”
“其实到了这里，她宏观概念上的个体已经微不足道了。被封印也好，不被封印也罢……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生灵的母亲，所有的存在都是她的一部分！”
大蛇丸忧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不存在超脱的可能性？毕竟我们能做到类似于大筒木的事，本身就仰赖着查克拉种子。如果没有查克拉种子，忍者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也无法使用忍术。”
“所以说，我们首先就需要摆脱查克拉种子，脱离自己对查克拉的依赖。”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世界的真理
“摆脱依赖？”大蛇丸不解。
“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我们再也无法使用查克拉了吗？”
“你说的没错。因为查克拉归根结底还是查克拉种子的衍生物，如果想要摆脱查克拉种子，就再也无法使用查克拉。”
秋雪笑道：“我们现在使用查克拉，实际上就相当于在使用辉夜赐予我们的力量。你既想要使用这股力量，又想要挣脱辉夜世界的束缚，哪有这么好的事？”
大蛇丸想想也是。
如果想要从这其中超脱出来，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总不能一边用着查克拉的力量，又一边单方面地与辉夜这个“查克拉之母”脱离关系吧？
这就好比木叶里面叛逆的三岁小孩，一边拿着父母给的零花钱买食物，一边还说要断绝亲子关系——不是搞笑的吗？
“可是，”大蛇丸有些纠结，“秋雪君你想要复刻大筒木的飞升之路确实没错，但作为忍者失去了查克拉这个便利的工具的话……真的还能做到这样的事吗？”
对于忍者而言，查克拉可以说是一种万能的工具。
实际上，除了秋雪那家在波之国的研究所以外，所有的研究所的项目都或多或少与查克拉有关系。
比如移植柱间细胞的时候，他们不会怎么细致地思考如何避免排异反应。
而是换个想法：我怎么调整我使用医疗忍术时的查克拉输出功率，性质变化的程度，才能正好抑制住柱间细胞，让彼此相互融合呢？
主要还是医疗忍术这玩意太好用了，是个医疗忍者都能试试，何必要考虑什么免疫蛋白等等复杂的东西呢？
秋雪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失去查克拉有点难以想象？”
大蛇丸坦率点点头。
“在古代，我们的先祖们钻木取火，用最原始的方式猎杀那些野兽们，从而求得生存的希望。但是在现代，只需要拿着银两到木叶村的街道上，你就可以买到各种精心处理过的肉类，你可以享用未名集团的美食，也可以在自己的煤气炉上烹饪。”
“让现在的忍者们回到古代那样的生活，其实不难想象。因为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忍者的基本素养之一，但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生活方式呢？”
大蛇丸悟了点：“如果一开始就这样……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去想过钻木取火或者火遁取火这种方式，觉得走在路上就能买到粮食，在家里拧开阀门就能烹饪食物，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我们享受了大筒木发达的技术带来的结果，但是却根本无法想象没有这些技术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或许这也是辉夜的目的之一。一个忍者如果过得太舒适，就会失去作为忍者的素质。而如果一个忍者从一开始就处于舒适的环境中，那么他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废人。”
“无论过去的路应该怎么走，哪怕不知道也无所谓，因为这之后还有希望知道。因为如果不放下现在拥有的这些东西的话，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大蛇丸笑了：“说的也是啊。这才是我们探求真理的人应该拥有的信念，秋雪君的这番话倒是把我点醒了。忍者就是查克拉的产物，脱离的结果实在是无法想象——但即使是如此也要前进，否则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秋雪轻轻点头，纠正道：“准确地说，忍者不是查克拉的产物，而是条文戒律的产物。”
大蛇丸微微一怔，随即呵呵笑道：“说的也是。”
秋雪拉出旁边的一个小抽屉，将里面的一本书取出来，丢给了大蛇丸。
大蛇丸手疾眼快，轻松接住。
往下看了眼。
是《术的解析》。
秋雪自顾自道：“我最近这段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所谓的各种忍术，其实就是一定量的查克拉，以一定的规律排布而形成的结果。”
“诶？”大蛇丸何曾听过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当场就懵逼了。
秋雪将右手摊平，光子在上方迅速地凝结成一个印刻着密密麻麻符文回路的金属片。
将查克拉注入进去之后，它的上方嘭地出现了一个小火球。
它漂浮着，很安静的样子。
呈现炽红的色彩，将秋雪手臂上的皮肤映的有点红。
“然而这只是忍术，”秋雪没有管大蛇丸，“其实在忍术上面，最为抽象，最为一般的事物叫做——术！”
“这里的术和我们平常的说法不太一样，指代的对象不同。如果说忍术是果，那么术就是因。忍术指的是果。”
“比如说这个火球是忍术，那么这些查克拉排布的形式就是术。”
“所有的忍术都是这个原理，不过距离这个最本质，最一般的结果所去甚远。”
“除此之外，那些封印术，结界术，以及各种类型的契约术式则要接近一些。它们更加贴近术的形式，更加懂得在术的内容上研究结果与内容，所以有时候显得更为强大一些。”
“但是术的一般性还不够强，因为它归根结底限制于查克拉，或者说是相似的能量。因为术这个概念本身就是六道仙人开创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术存在，或者说人们只是盲目地利用自己的力量罢了。”
“然后在术之上，还有一些更为一般的东西。如果说术还是被某种东西限制的话，那么它就几乎不会被任何东西限制。”
大蛇丸缓了好一阵，好奇道：“那是什么？”
“你想过……”秋雪故意顿了下，“以自己的意识来改变这个宇宙最根本的物理定律吗？”
“什么意思？！”
“我们这些寻求真理的人，自古以来都觉得真理是一成不变的。它就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去找到它……但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其实物理定律随着时间变化，这个世界的真理在各种层度之间飘忽不定吗？”
“世界的真理会变化？那……那岂不是说，今天确定的研究成果，到了明天就是一张废纸。哪怕是同样的实验，在不同的时间做两次，也能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第二百三十四章 黄泉比良坂
“那样的世界就是彻头彻尾的虚幻，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对吧？”秋雪笑道。
大蛇丸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这些真理的探求者来说，不就是一个最坏的消息吗？真理无时无刻不发生着变化，即使上一秒找到了，下一秒也不再是真理。”
“或许吧，”秋雪含糊其辞，“不过稍微有点奇妙。”
“这个世界给我们提供了无数的路径，甚至连颠覆这个世界本身的路径都存在。如果说我现在告诉你，世界上有那么些东西，完全违逆了一切你已知的物理学规律呢？”
大蛇丸摇头笑道：“我不信有那样的东西存在。”
秋雪右手上，那刻着火遁回路的铁片化作光粒消散。
他似乎是考虑了两三秒的样子。
那些光子重新被转化为物质，构成了一颗蓝色的……轮回眼！
大蛇丸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秋雪的分身。
他的眼眶之中那双蓝色轮回眼，依旧无比真实地存在着，甚至还眨了一下。
“你现在所看到的，以及我分身所使用的，都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代的版本了。至于最初始浦式的那双轮回眼，已经在一次小小的失误中彻底化为虚无了。”
“不过没关系，无论是我凭空创造的轮回眼，还是浦式原本的轮回眼，在每个细胞，每个原子，任何一个存在的微观结构上都完全相同……当然万事万物都在变化着，我所创造的只是读取时浦式轮回眼的状态。”
“不需要消耗任何能量，不需要任何载体。我只需要知道这双轮回眼中所蕴含着的‘信息’，就可以绝对且完全一致地将它重现出来……你觉得这算是物理学定律的一部分吗？”
大蛇丸大受打击，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
“世界上就是有着这么些东西，不受所有的物理学规律制约。不过即使是这样，它们本身还是受到属于它们的规律约束。”
“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利用更高阶的规律，来人为地创造这些物理定律，改变我们所知道的物理过程。而那更高阶的规律，我称之为理。”
秋雪笑道：“凭什么查克拉通过某种术，可以干涉现实？这看上去好像可以被物理学解释，因为我们都没有找到矛盾点，哪怕暂时解释不了也认为这只是短暂的未知。”
“不过其实真相是反过来的。因为有查克拉存在，所以物理学定律就已经被改变了。我们若是寻找这些被改变的物理学定律，那自然能解释查克拉。可按照一开始的物理学定律，查克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端，一个不受制约的怪胎！”
“查克拉可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被大筒木创造出来的。而创造查克拉的过程，则是对理的一种简单尝试。”
“他们所有的术，不过是对理这个存在简单且拙劣的模仿。查克拉确实可以拟态物理过程，风雷水火土，几乎兼具了世界上一切物理现象。而阴阳遁更为极端，独立出来甚至也能概括整个世界。”
“不过说到底，模仿还是模仿。哪怕模仿得无限相似，是术就是术，始终达不到理的程度。如果说用理可以随意重演地水火风，那么用术就只能暂时且粗略地模仿一下罢了。”
大蛇丸咽了口唾沫：“那按秋雪君这么说，只要我们能够利用理，就能复刻大筒木的飞跃之路？”
“没错。”
“术的形态我尚且还能理解，但是理究竟是什么呢？我们能用某种特殊的排布干涉理，还是说其他的什么？”大蛇丸懵逼道。
秋雪摇摇头，说出了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我不知道。”
“啥？”你不知道那还说个屁？
“科技不是一题一解的死板学识，而是令我们超凡脱俗的产物。在这条路上所有人都是新手，我们能做的只是放眼三年，五年乃至是十年数十年。但既然大筒木能够做到，我们人类就同样能做到。”秋雪平静道。
大蛇丸深吸了口气，他习惯了之前那番有问题都能得到解答的操作。
结果到了这一步，秋雪自己也不会了。
说白了，就是一切前置条件都已经知道了，但具体要怎么超越大筒木，人为地复现大筒木的飞升之路……只是有了个想法还没开始实验。
实际上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实验。
秋雪掌握了两种仙人模式之后，在位格上得到了相当大的提升，能够经受住一些复杂信息所带来的污染了，于是连忙探了一番那个信息世界。
但说到底，他位格提升到现在，也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些东西他自己也才刚刚知道，哪有什么时间去细究里面的条目，写本《理的解析》出来？
“如果我一开始就解决了所有问题，那么也没有让你加入的必要了。”
大蛇丸苦笑着摇摇头：“说的也是。”
“研究项目的事情慢慢来也无所谓，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做。因为比较重要，哪怕有分身存在，具体的项目我们也之后再进行。”
“什么事情？”大蛇丸好奇。
秋雪操控着分身切换轮回眼到红色勾玉形态，查克拉涌入其中化作瞳力。
无声无息间，一道漆黑的传送门出现在了房间中。
究极的时空间忍术，黄泉比良坂！
“这是？”
似乎连通了另外一个时空的样子，不过好像看不见对面的样子……好像是连通，又不怎么连通。
秋雪的分身几乎承受不住使用瞳术的负荷，浑身抖了下。
他瞬间吸纳周围的仙术能量，进入到了仙人模式中去，借助仙术查克拉来加强对红色勾玉轮回眼的压制，免得传送门因此而崩溃。
秋雪凭空创造一个分身，踏入了传送门的另外一端，随即立刻将装有轮回眼的分身解除，使其化作尘土。
“我定位到了妙木山的时空间坐标，正好借助这个方便的眼睛传送过去，就不必那么麻烦了。”秋雪随口解释了句。
大蛇丸点点头，呆呆地看着分身化作尘土的样子。
啪，秋雪伸手接住掉落下来的两颗眼球。
“这个……难道是尘土转生？”
第二百三十五章 猿飞日斩与计策
正当大蛇丸那边，因为发现了“神秘面具人”的部分真实面目而震惊的时候，这边秋雪获取妙木山仙术的过程也很轻松。
似乎大蛤蟆仙人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并且对两个蛤蟆仙人做了些吩咐。
不过略显异常的是，即使得到了妙木山的仙术，秋雪也没有达成之前预料中的“蜕变”。
他揣测，可能是因为三大圣地的仙术总和，其实距离完美级别也有所差距。
但也没有其他的仙术可供学习了，接下来这段时间秋雪便开始研究。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来到了木叶49年的1月14日。
这短短的三个月其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虽然九尾之乱没有造成木叶核心力量的损失，但依旧有许多精锐的中上忍在这个过程中阵亡。更不用说那些来不及疏散的平民伤亡，以及财物损失了。
简直是木叶建村以来头一回。
一方面，至少抚恤金啊，慰问工作啊，追悼仪式啊之类的要展开吧？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其中庞大的工作量以及复杂的事务安排，简直让水门头发直掉。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好好地抽出时间来陪鸣人和玖辛奈。
不过那些还是其次，哪怕水门一个人搞不定，有猿飞日斩他们在后面帮衬的话问题不会太大。
最关键的还是带土的问题。
一开始是有木叶居民察觉，那个总是做好事，乐于助人，木遁的使用者，写轮眼带土消失不见了。
消息小规模传开，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带土有任务在身，没有在意。但后来带土一直没有出现，人们难免把他和九尾之乱联系起来。
难道带土死于九尾之乱？
几个木叶村民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传说中的初代目火影大人，一手木遁出神入化，轻松就能制服九尾。那带土拥有初代目的力量，当时肯定出手了啊。
只不过带土太年轻，还没有达到初代目的层度，于是惨遭九尾杀害……一些经常被带土搀扶走路的老奶奶是这么想的。
一下子，他们就把带土当成是守护木叶的英雄之一了。
在追悼仪式开始前，至少也需要先建好慰灵碑。
如果死亡人数比较少的话，那或许可以划出一片区域当做墓林。像九尾之乱这种死伤惨重的，木叶甚至都没有那么空闲的地方，只好把名字草草地刻上去了事了。
等到追悼仪式，那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围在一个火之意志的雕塑前面，先听完火影念的悼词之后，再去找找自己亲人朋友的名字。
追悼仪式结束之后，村民们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带土的名字不在上面。
难道带土没有死？
那些过得比较好的木叶村民们，大多都认识些忍者，彼此之间关系也不错，就像红豆和甜品店的老板娘那样。
于是各种拖关系，问东问西，想要知道带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水门还在处理抚恤金之类的事情，听到这回事简直头大。
木叶高层这边也有自己的考虑，水门也觉得暂时不公布带土的事情为好。
之前木叶村吹嘘出来，初代目的木遁重新出现了，狠狠吓了其他忍村的高层一跳。结果你现在说，木遁带土叛变了，甚至九尾之乱就是他引发的……这好吗？
哪怕是政治嗅觉不太敏感的水门都能预料到，其他忍村的影必然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不定还得发来贺电。
另一方面，对外隐瞒带土的消息，也有助于木叶接下来的计划。
因为晓组织的威胁力实在是太大了，拥有轮回眼的长门的战斗力和寻常忍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甚至水门估计，现在的五影联手也难以在长门的手中讨到什么好处！
而晓组织中还有战斗力同样可怖的带土，甚至是其他隐藏的强者。
召开一次五影会谈，共同讨论一下如何应对晓组织，这其实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除了这些大局观上面的考虑，提出这个想法的鹿久还有为水门考虑的意思。
现在水门担任火影之位还不太久，虽然说在居民中的声望高，但实际上根基是很薄弱的，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要是公布出来，水门的弟子带土造成了九尾之乱，导致死伤一片。
不管再怎么说水门自身无辜，都会有一部分居民甚至无意识地降低对水门的支持力度，甚至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还会怨恨水门没有教好弟子。
既然村民们觉得带土可能没有死，那木叶高层就有想法了。
这方面的政治运作上，水门还得和三代好好学一学。
三代先是让一些忍者操控舆论，弄出一幅“为带土伸冤”的假象。好像民愤激昂的样子，怒斥村子上层，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整的好像是村子上层太过于黑暗，觊觎带土的写轮眼，让他无声无息“消失”了一样。
然后等情况酝酿了一会，再由村子的官方放出消息。
说带土其实没有出事，只不过在执行一个机密而且重要的任务。
然后把当时九尾之乱时候抓到的别村间谍拉出来示众，再让几个忍者假装成被蛊惑的木叶村民的样子。
告诉这些村民们，现在村子刚刚经历过九尾之乱，其他忍者村势力虎视眈眈，希望大家不要被其他忍村的势力蛊惑，热血上头而为村子的利益带来损失。
村民们立刻冷静下来，觉得真相反转了。
很快有人爆出各种料子来。
那些被蛊惑的“村民”就是第一个开口说带土写轮眼被夺的人。
村子里的言论变化太快，上一秒带土还是木叶英雄，下一秒怎么就变成惨遭村子的黑暗谋害了？
这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其他忍者村的意图吗？
那些村民于是纷纷惭愧万分，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
一些像是星野悟那样的人还站出来说，村子绝对是光明正大的，木叶不屑于像什么雾隐村那样玩弄这种阴谋诡计。
自己左手打右手，结果轻松达成目的。
这一套操作看得水门暗暗心惊，学到不少的同时也对三代稍微多了几分防备。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这三代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