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他口中的软肋。所以，今天才遭致这样的羞辱吗？
他不是将她金屋藏娇，而是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告诉所有人。白芨虽然是他的妖王妃，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那些侍宴的婢女并不二致。
好吧，这也是变相的对她的保护，她或许应该感到庆幸了。
晚上夜宿降霄殿，这一次，他像是怀着莫大仇恨似的，将她往死里折腾。
她修养了好几日，身体才逐渐康复。
这几日，墨九渊没有再来降霄宫折磨她，反倒招了几个妖姬服侍。
秘境中新开了一汪温泉，这日下午，墨九渊便带着几位新宠，前去沐浴。
或许是为了给她更大的羞辱，他自己胡闹还不够，还要把白芨叫过去在边上看着。
来到秘境，温泉蒸腾的热气让这正片地方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的好不美妙。当然，如果没有那迷雾中传来的嬉闹声，就太完美了。
“娘娘，”千辰从雾中走来，看见日渐憔悴的白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您受苦了！”
“无碍，”白芨摇了摇头。
“本君的爱妃来了吗？”迷雾的中央响起墨九渊的声音，白芨一进秘境，他就感知到了。“既然来了，就赶快下水，别让本君久等。”
他早就不满千辰和白芨每次见面时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态，仿佛一对生生被他拆散的鸳鸯。今次又见两人碰面，不仅醋意大发。
“千辰！”见白芨还没有及时出现，他又叫了一声。
“臣在！”千辰赶紧恭谨的应了声。
“你替本君去精义城走一趟，那新任的城主，本君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你就替本君呆在精义城，帮助新城主搞好精义城的建设。”
“君上？”千辰愕然，他当然听出墨九渊要赶他离开太渊宫的意思。
白芨也听出来了，千辰可是他最得力的人，是他的心腹，如今却要被赶出太渊宫去了……
“怎么？不愿意？”墨九渊语气不善。
“不，不是，”千辰默默低下头，双膝跪下去，臣遵命！
“那就即刻出发吧！”
“是！”千辰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千辰，”白芨忍不住叫住他，“保重！”
千辰回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眼看着千辰的背影的背影消失在白雾中，白芨心中一阵失落。若是真正的墨九渊，他怎么舍得自己的手下受这样的委屈？
“人都没影了，还在看？”墨九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贴在了一堵坚实的胸膛上。
“我和千辰并肩作战多年，历尽千辛万苦才将你复活。他是什么样的，君上不知吗？没想到你连他的醋都吃！”
“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又回去了？”他不满的挑眉，箍住她身子的手臂用力，差点儿让她喘不上气。
“这是对你略施惩戒，”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朵旁，“以后说话时注意，要多多顺从我才是，听到了吗？嗯？”
尽管很不愿意，但白芨还是沙哑着嗓音说了句：“听到了！”
墨九渊满意的笑了笑，拥着她走到温泉边，携着她跳入水里。
几只妖姬已经等在里面的，见墨九渊前来，立刻围上来，极尽全力的逢迎邀宠。
白芨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才看见身穿各色纱衣的美艳女妖。这些化形女妖，有兔妖、有狐妖、还有身材健壮的狼妖等等。
简直各类型都占齐全了。而她们，也都是各路妖王，上次进贡来的，姿色拔尖的女妖。
白芨浮在在温泉一隅，看了半天，又发现。这些女妖们不仅姿色拔尖，讨好的本事也个个一流。有些还专门学过媚术，挑豆的本事也是顶尖。
不过，她们面对的到底是神阶妖王，这些雕虫小技，自然迷惑不了墨九渊。
“看到了吗？”墨九渊左拥右抱，十分惬意的样子。“今日跟她们好好学学，看看她们是如何侍候我的。”
说完，还吧唧儭了旁边的姑娘一口。
白芨没有吱声，她讨厌放低身段，去讨好别人。哪怕那个人是墨九渊也不行，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见白芨别过脸去，墨九渊的怒火又上来了。放开左右两边的软玉，一步步朝白芨靠近。
“本君今日亲自教导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巨大的威压把白芨压得喘不过气，想想自己的目的，她咬咬牙，终是妥协下来。
“我还不习惯，请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好好向她们请教的。”
白芨的一番话，显然让墨九渊很满意，将威压撤下，才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这样就对了嘛，何必总惹我生气呢？今晚，本君还夜宿降霄殿，嗯？”
他吐气爱美，边说着，还边用手捋了捋粘在她脸上的碎发。
“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白芨给自己想了一个暂时逃离这里的借口。
“准备什么？”他心情很好的样子，随口一问。
“呃，”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也没想过要准备什么。毕竟，谁也没想到墨九渊会开口询问呐。
“到、到时候给君上一个惊喜！”白芨讨好人的口气，一贯没有讨好的样子，总是那样的生硬。
墨九渊倒是不疑有他，很快放开了她。“好，本君期待晚上的见面。”
白芨尽量压住内心的不适，弯了弯身子，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心里想的女子总是刻意躲避他，讨好他的女子们，他又没有那么喜欢。眼看着白芨消失在白雾中，便觉得这温泉取乐，也没有任何乐处可言。
将众人遣散，他又独自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这才走出去。
说是晚上才去降霄殿，太阳还稳稳挂在天上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心里满满当当装着一个人的感觉，他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却是完全接纳了。
只是，那女子实在太倔强，太难以驯服了，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努力回忆了一番以前墨九渊与她相处时的情景，发现那样和谐的场面虽然是他所期盼的，可让他如那时的墨九渊一样，他实在是做不到。
他反而喜欢自己如今的个性，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才最有威慑力。
况且，凭什么让他对一个人女人温柔，应该是女人见了他小意讨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