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光遇孤狼养成手册TXT下载光遇孤狼养成手册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全文阅读

作者:折雨焕颜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txt下载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七)我叫king。

    留行视角。

    “这次的任务可不能告诉三小姐。”接受任务时,钰特意吩咐的。

    钰说三小姐有一个致命缺点,而这条视频里正好隐藏着她的致命缺点。

    当我想去问清楚的时候,却得知钰已经休假,而负责替代钰的珏对此事貌似一无所知。于是我只有去旁侧敲击银了,当我得到银的回答时,我大概就知道了林樾的手段。比之轻奢的卑鄙,林樾学的相差无几。以前我只认为林樾是个绣花枕头,靠着关系才能位列成立人。

    看来,是我低估了她。也对,跟着轻奢的人,怎么会简单呢?

    只是,三小姐还是太天真了,她想将计就计却步步踏入圈套。

    “无论你们谁胜谁败,三小姐都能从中得利。”钰说。

    得利的真的是三小姐吗?

    得利的应该是清奢吧?

    看来阿钰还是没有放弃诱劝我,不过他用言念这个名字接近银又是为什么?

    “唐虞在三小姐身边待了十二个小时。”我只想找个借口让他的能够消停一会,却不料这一切都让钰知道了。

    林樾说的,所以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主角视角。

    把留行支走后,我隐约看见踏槐说了几句话。

    “有一种踏实。”

    “当你口中喊我名字。”

    ......

    “这是第一次。”

    “让我见识爱情。”

    “可以慷概又自私。”

    ......

    “你是我的关键词。”

    踏槐正在重复弹着一首曲子,在他身旁一位小黑席地而坐。穿着常驻斗篷,想必就是king了。king和踏槐身后摆在一条空荡的桌椅,他们应该是说了什么,好奇心作祟的我,总想去看看。

    可我刚上桌,琴声嘎然而这,踏槐也是一副怕事情败落的举动。他也连忙上桌不断发出问号将聊天记录刷新,匆匆的我只能看见几句话。

    “我叫king。”

    “你琴弹的不错。”

    “可以多弹几遍这首曲子吗?”

    就这几句话,也不至于让踏槐这么心虚吧?

    “你好。”在我疑惑之际,king上桌了。

    “你好。”奇怪,为什么我会有点心虚的感觉?

    “你的朋友琴弹得不错。”king给予了踏槐夸赞。

    有了king的夸赞,踏槐的价钱应该会蹭蹭上涨。

    “多谢夸奖。”踏槐听到king的名字后连话都说不出,那只有无知的我帮他回答了。

    “你也很聪明。”king突然又夸上我了,而我只是受宠若惊的说。“谬赞了。”

    “你想用我对付暮砧吗?”king突然问。

    “还是白帝聪明。”我应该夸赞他。

    “我叫king。”king似乎有意舍去白帝这个名字。

    那时我还不太明白,只有一个名字背负上太多的不堪和羞耻。才会有人选择去逃避,选择放弃,甚至还会用另一个身份去隐藏。到后来,他们会发现,那些不堪也好,羞耻也罢,都是曾经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根本隐藏不了,就连逃避也无济于事。

    “好吧。”还是继续夸赞他好了。“k哥才是真正的聪明。”

    k哥,我这声称呼真是上道。

    king也是愣住了,他好像笑了笑,然后怀旧的说。“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他又摇了摇头,正当我以为他会将我当成知己,然后把他曾经的往事全盘托出时。

    king沉默了,让我想起《关键词》里有关于沉默的歌词。

    “沉默在掩饰。”

    “快泛滥的激情。”

    king说:“一个连钱都不愿意为k某花半分的人,恕k某无法告知故事。”

    king又说:“等改天三小姐备好了美酒,k某再告知你故事吧。”

    故事配酒,美哉美哉。

    然后king就走了。

    踏槐松了一口气,就开始质问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给king弹琴?”

    我思考了一会:“弹个琴而已,你何必在意听众是谁呢?”

    踏槐:“可他是king诶?”

    我:“啊对对对,他以前还是白帝呢。”

    踏槐扶额:“你还真的是不知者无畏。”

    我疑惑:“他是神吗?”他又不是神,同样是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还嘲讽他:“难不成他还是什么吃人怪物?”

    我想我大概是记性不太好,前脚我听说king的丰功伟绩,后脚我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否则,那一句k哥我也不会叫出来。

    踏槐无言,匆匆道别就离开了。

    king视角。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k哥了。

    我以前叫白,他们就叫我白帝。后来我创建了陪玩团,他们管这个团叫king。

    我倒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神通广大,我只是一个可怜人。可我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我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就像在网游《江湖》里一样,我有最大的公会忘忧阁保护。忘忧阁阁主是游戏开发的策划人,她叫轻奢,我的关系是堂主林深的徒弟。我的师娘也是一堂之主,她丫,还是轻奢的好闺蜜。

    其实我玩游戏挺菜的,跟着师父师娘我也混的风生水起。

    两年前,《江湖》内测,其逼真江湖玩法吸引无数玩者。

    一年前,《江湖》停服,据说是为了公测做准备。

    没有了游戏打发时间,我很无聊,于是师娘替我寻了一个游戏。据说以温暖治愈人心,师父和师娘也玩这个游戏。然后我就每天去蹭他们的图,他们那个时候处于热恋期,对我也颇为照顾。师父和师娘以游戏相识,在游戏中相恋,甚至他们筹划了奔现。

    他们啊,大概就是令人向往的神仙爱情。

    师父和师娘奔现后,他们陷入了忙碌了,他们很少陪我玩《光·遇》。他们就算上线也在甜蜜打卡,我去找他们,就像一个捌佰瓦的大灯泡。后来我不去找他们了,但我又嫌无聊,于是我想建一个公会。

    像忘忧阁那样,那样大概就会有很多人陪我玩了。

    起初我想让师娘时鹿担任会长,但就师娘那陷入爱河的模样,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孤家寡人的我,建立起了忘忧。起初还只是三两结伴互相跑图,给予孤单者一些温暖。

    这样纯粹的念头渐渐被金钱的污秽所感染。

    而那样星星点点的温暖也变成了一种奢求。

    人分三六九等,却未料分清等级的会是碎银几两。

    “师娘,小白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若是师娘建立的忘忧便好了。

(八)查无此人。

    “好好爱自己。”

    “就有人会爱你。”

    “这乐观的说辞。”

    ......

    “聚散总有时。”

    “而苦笑也有时。”

    “我不怕潜台词。”

    ......

    我重复听着那首《关键词》,我总感觉它的字里行间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否则,king也不会在万千曲库中,独爱这一首。

    落叶的位置,难道在《光·遇》里还有何地能见落叶。

    据我所知,《光·遇》无落叶。

    谱楚一首诗,又会是怎样一首诗?

    白帝,暮砧......等等我知道了。白帝城高急暮砧,它的上一句是寒衣处处催刀尺。按Pretend的取名逻辑和故事发展,应该还有一个关键人叫寒衣。

    “你好,我想找一个叫寒衣的。”

    风:“查无此人。”

    “?”不按逻辑出牌啊。

    失算了。

    我:“打扰了。”

    风:“没关系。”

    “......”风还真的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

    没事,那还可以再深度挖掘歌词。

    “我不太确定。”

    “爱最好的方式。”

    “是动词或名词。”

    这几句好像也挖掘不出什么,换下几句。

    “很想告诉你。”

    “最赤裸的感情。”

    “却又忘记。”

    等等,这几句好像在隐忍着什么。难道king和暮砧不是两情相悦,只是其中有人一厢情愿?是king,还是暮砧?

    是暮砧,那天给king弹曲的人也是她。

    看来我想的没错,king就是暮砧的弱点。那么,king的弱点又是谁?

    king的弱点绝不是暮砧。

    “我想去找暮砧。”风不提供任何关于Pretend高管的传送,所以我又一次找上了欢殃。

    “我没有暮砧好友。”欢殃给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我去林樾。

    然后经过林樾之手,找到暮砧。

    而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人想见我,不准确来说他是来找留行的。他没有留行好友,我却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来找我。

    “晚上好,成立人冶。”

    “晚上好三小姐。”冶开门见山的说。“你能找到留行吗?”

    “应该可以。”只有留行在线且没有把我拉黑。

    冶话说了一半:“那就拜托你替我转达了。”

    还得我亲自去问:“什么?”

    冶说:“留行让我去找的那位于先生,我找到了,不过他刚玩这个游戏。”

    “还是和女朋友玩的。”

    “他们之间很亲密。”

    “如果留行想拆散他们的话,倒也轻而易举。”

    于先生?!

    是那位吗?

    我想问清楚,冶已经走了。

    天下同名者众多,此于先生也非彼于先生。而且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了,也该放下了。

    好好爱自己,就真的会有人爱我吗?

    这大概就是世间最乐观的说辞吧?

    你说,多少人沉沦于这最乐观的说辞?

    上帝视角。

    “你让我转告三小姐的话,我已经说了。”

    冶见过银之后,又来到了暮土漫漫黄沙处。漫天碧绿宛如毒障盖天,冶身披蝙蝠斗篷,悠悠走来,满身气质高贵,犹如夜中贵族。其身形修长,耳坠彰显其来历久远。

    “多谢了,成立人。”莞尔道谢的女子一身白衣,头戴鲜花,人面如桃花。

    “不必道谢。”冶停在暮砧三步之外。“如果负责人能说到做到,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上帝视角结束。

    走出巨兽荒原,映入眼帘的是一篇广阔沙漠,此处是古代战场的遗迹,名曰“远古战场”。远处的绿雾中依稀可见城市遗迹,城外黑水环绕、栅栏倾斜。曾经繁荣的城市如今静谧无人,远古战场留有不少古代兵器。

    先祖曾在此与黑暗力量战斗。

    在这里,我第二次遇到了那一位怪人,那一位莫名其妙为我算卦的人。他换了一身装扮,以至于当初再次相逢时,我没有认出来。他常年着彩虹斗篷,这一次他换上了蛛丝斗篷。

    断壁墟墙之上,一条茶桌摆放,犹如锦上添花。废墟之上,开着一朵鲜艳的花。

    “你是我贫瘠之地开出最美的花儿。

    你是废墟中唯一绚丽绽放花儿。

    你不必忧心。”

    “你无桂花之飘香十里,你无梅花之傲雪林立,你无荷花之不妖不染。”

    “你也不必因此,垂头丧气、唉叹连连。你所不及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不及你。”

    “不及你,长久之花期,不败之娇艳。”

    “总有人会爱你,只因你是你。”

    不过路过,想喝几口清茶,却未料听到了一个故事。

    “那你呢?”

    “你会喜欢我吗?”

    明明是两个人相对而立,可这对话听起来就像一人独白。无言却是答案,那人也知趣的不语,只是像醉酒一样,自言自语。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

    “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一直护你周全的我,站在你身边的人也一直是我。”

    “为什么在你心里,我竟连一亩三分地都不曾拥有。”

    正当我感慨痴情时,一位大帅哥落座了,蛛丝斗篷的巫师,一切毒障弥漫的原因。

    “哈喽,巫师大帅哥。”

    游戏的设定是冰冷的,有趣的人才能玩出些新花样。比如我,飞久了,看见茶桌会留下喝口茶再赶路。又比如这位巫师大帅哥,看见有人喝茶,会选择留下,偶尔说几句话解解独自赶路的烦躁。

    “你好。”巫师大帅哥冷漠道好。

    三口饮尽一杯茶,我欲告辞,可巫师大帅哥又开口了。

    “姑娘觉得那出戏如何?”

    他也是开戏人,也许他之前还有一位茶友,可能是那位茶友离开之后,他才找上的我。

    Pretend的第一成立人珏。

    “挺不错的。”敷衍敷衍,我就打算离开了。

    “本是两情相悦,奈何互相隐瞒,促使误会丛生。双方都觉得被辜负,其中一方苦守,另一方变了心思。”珏说着我听不太明白的话,不过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是be。

    “姑娘觉得这个结局,如何?”珏忽然问。

    我很诚实:“悲惨。”

    珏说:“你换一个男女主,说不定这是一段天赐良缘。”

    等等,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换一个视角看待问题,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king和暮砧,暮砧和king,已知暮砧一厢情愿,且king不喜欢却也不怎么待见暮砧。而暮砧会不会一直纠缠着king,又或者是king曾经喜欢过。

    像故事里面一样,king和暮砧会不会存在着什么误会。

(九)哪有。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远古战场,更不会像有趣的人那样,会休憩一会,喝口茶再走。全因我在此处等人,约我的是皎,而姗姗来迟的也是皎。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三小姐久等了。”姗姗来迟的皎,出言既是道歉。

    “哪有。”我微笑的说。“我也是刚来呢。”

    “我想改变主意了。”皎说。

    “?”她改变目标了?这么快就放弃厌了?

    皎说了一句直到现在,我仍感触极深的话:“我觉得,如果真的喜欢,改自己去努力争取。”

    皎又说:“更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害怕日后与三小姐为敌。”

    皎:“我怕,悔不当初。”

    有意思啊,皎把我当成假想敌了。不过她大可放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厌了。且我冒名顶替的罪名,足以让厌厌弃我了吧。

    “你完全多虑了。”我淡然开口,而她的防备自然不是我几句话就能轻轻松松的瓦解。能不能让她放下防备是她的决定,我总不可能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不说吧?

    其实我也可以选择不说,可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总觉得气氛因我冷漠怪尴尬的。

    “我想让三小姐提醒一个人,离阿厌远一点。”皎说,看来她也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

    她要塑造自己纯洁无害,懵懂无知的形象,可又想清除绊脚石该如何?

    最好的办法是借刀杀人,而我有幸成为了那柄刀。

    “咳。”我不解的笑了笑,问她。“我还以为你用的手段是絮絮叨叨的说一堆,至少会像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莲一样。”

    “没必要。”皎真诚的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还想和三小姐做朋友呢。”

    “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提防和费脑筋是必不可少的。怕只怕,我稍有松懈,就会被卷进皎的算计漩涡中不自知。

    说夸张一点,我怕她把我卖了,我还在帮她数钱。

    “厌身边,最近又出现了一个人。”皎说。

    彼时我还在猜想,这会不会又是皎的假想敌。

    “她还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跟在厌身边。”皎又说,当时我还在怀疑是不宿契。

    “明日午时,三小姐传我就好了。”皎还强调。“我会把厌支走,到时候,三小姐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皎走后,茶桌仍在,看来此茶桌是有心之人守株待兔放置的。观察者,真的是防不胜防。

    也好,等我去还皎人情的时候,注意周围环境和可疑的人就行了。

    上帝视角。

    “目标在远古战场停留了几个小时,听了两出戏,然后和茶友交流了观后感。”隐藏在银身边的观察者向林樾汇报行踪。“茶友走后,又来了一个小黑。”

    “说了什么?”林樾想问的详细一点。

    “事关目标私事,我们老大发话了,不能告诉你。”观察者驳回了她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林樾坦然饮茶,面色风轻云淡。

    “三小姐又见了king几面。”暮砧站在一边。

    雨里的隐藏图,满目的绿色养眼,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气味。连风都染上了雨雾的冷淡,林樾站在崖边,目视成群蜿蜒飞翔的白鸟。

    “若你对付她,几分胜算?”林樾忽然问。

    “零。”暮砧说。“我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弱点。”

    “你觉得。”林樾给予了她回答。“千人千面的三小姐,会有弱点吗?”

    “是人都会有弱点吧?”暮砧执着的说,而林樾只是不知所以的笑了笑。

    “遗忘方舟的茶不错。”林樾扯开了话题,闲聊了一些日常琐事。“有时间,你可以去尝尝。”

    上帝视角结束。

    “你好。”

    皎果然如昨日说的那般,把厌支走了,留下了我和小黑。我放了秋千,不断示意她上来,她才明白我的意思,坐上了秋千。先说话的人能掌握故事发展的主动权,就意味着,我可以用几个话题,在不知不觉间,将她拉入我布置的圈套。

    她会是任我操控的猎物吗?

    “你好。”单纯的小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你认识刚才那个圣岛季项链的正太吗?”一见钟情总归是少女最好的借口,也可以用来掩盖所有的阴谋。为了怕力度不够,我还特意强调了。“我很喜欢。”

    “跟绊爱在一起的那个绊爱斗篷正太?”她果然没有起疑,还颇有兴致的跟我介绍起了厌。“他叫闲息,是一个温柔的男孩,不过姐妹放心,他还单身。”

    她还很热情:“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姐妹我可以帮忙哦。”

    “真的吗?”我故作兴奋的说,但太过兴奋也不行,毕竟我的喜欢是带有目的的。“可是,万一他不喜欢怎么办?”

    少女的喜欢羞涩隐晦,太过直接反而容易引人猜忌。

    “要不然,我帮你旁侧敲击?”她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我故作娇羞的说:“这多不好意思。”

    喜欢是假的喜欢,所以我该如何让这样一个姑娘离开厌身边呢?

    “那我们要不要加一个好友。”是时候该主动出击了,而且现在提出加好友顺理成章。为了谨防被拒绝,我连忙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愔,以后就多亏你了。”

    我抢先一步掏出了蜡烛,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犹豫了一会,她也意识到了拒绝会失礼,所以她在犹豫之下还是接了。

    解锁到聊天,也许更有利于任务。

    “我叫枯荣。”她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特意解释了。“山林不向四季起誓,枯荣随缘。”

    枯荣解释的时候,我还想起了她官配的名字。应该叫遇合,或者尽欢。

    因为,海洋无需对岸承诺,遇合尽欢。说不定她还有个妹妹、弟弟的,叫明暗、潇洒。

    萤火不同四季争辉,明暗随心。

    和风不被万物所束,潇洒去留。

    “好咯,小枯荣。”为了推近关系,我亲切的称呼她。

    她也很亲切的说:“小愔愔。”

    那时候我随意取的一个名字,没想到还会牵扯出一段故事。

    愔愔的基本字义是形容安静和悦。沉默寡言。用字出处:嵇康《琴赋》中“愔愔琴德,不可测兮。”

    如此文艺的名字,配得上它的应是温婉女孩。

(十)愔愔?

    挺让我意外的,她竟然不是宿契。我原本想着她是宿契,所以我采用的方法是较温和,却不料她叫枯荣。一朝春秋,两处枯荣。

    “小愔愔我先去帮你探探口风咯。”然后,枯荣就离开了。

    上帝视角。

    枯荣离开后去找了厌,而在厌身边是小绊爱和蝙蝠斗篷耳坠虚荣。那眼神中的玩世不恭,倒真像极了一只潇洒的蝙蝠。

    “岁岁你也在哇,还有皎皎姐。”枯荣笑着说,听语气像极了故友久别重逢。

    “还有你闲息哥哥。”厌委屈的说。

    “看不见看不见。”枯荣往岁身后躲,小小的身形完全淹没在黝黑的蝙蝠斗篷里。

    “太让我伤心了。”厌随之大哭。

    岁看不下去了:“丢人。”

    厌:“?”

    枯荣笑的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皎也笑了起来。

    厌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白交你怎么也跟枯荣荣一样。”

    “噗嗤。”皎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心疼的抱了抱了他。是那个飞起来转圈圈的抱抱,厌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还向枯荣炫耀着。

    岁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马上用同样的方法抱起了枯荣。

    “阿荣回来了啊。”忽然一个聊天框弹了出来,一个红耳机蝙蝠斗篷的虚荣从天而降。

    岁的表情凝固了,放下枯荣的动作也缓慢,仿佛过了几个世界。

    岁强忍着情意说:“离哥。”

    上帝视角结束。

    “久违了,三小姐。”king语重心长的说。

    没错,随着日子分秒流逝,那点期限也越来越近。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所有人活着都是随性而活,正在逍遥。规矩束缚着世人,法律维持秩序,自由不止是笼中鸟的追求。我已经用尽了可以找到king的方法,何况king说了,他在等我点他。

    我又岂敢违奉了k哥所求。

    “是三查久违了k哥。”我回之。

    “一个小时为限。”king说。“k某有些好奇,三小姐对k某耐心如何?”

    “?”好家伙,他搁这挖坑呢。

    king神秘的笑着,无奈的我只能问他言下之意。“k哥何出此言?”

    “没什么。”

    “三小姐,那就有缘再见咯。”

    然后,king就消失了。

    骗子,大骗子,说什么我来找他,他就给我讲故事。

    你欺骗了我,还一笑而过。

    我去找了派单员,长篇大论的给他发了吐糟king的。

    派单员:“你好,请问你要举报king的是以下几点吗?”

    “1、king欺骗了你。”

    “2、king没有遵守规定,擅离职守。”

    “......”

    我:“啊对对对。”

    真的是难为他了,我写的长篇大论就像古时女子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又无逻辑。

    “不好意思。”派单员说。“king是我们团长付钱请来的挂名陪玩,他向来是不接单的。”

    “?”所以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咯?

    唉,这king估计没有人能压制了吧?

    “呜呜呜留行哇,你可要为我做主哇。”

    终于在我绞尽脑汁下,想到了一个人:留行。虽然说他没有什么实权,但他好歹曾经还是一位成立人。就算king不把他放在眼里,但Pretend的薄面他总得顾及吧。再不济,留行也有了算无遗策的美名,就让留行为他布局,让king知道我也有有后台的人。

    “?”见我如饿虎扑食,留行本能的撒丫子就跑。我都没有思考他为什么要跑,我只顾着追他。

    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

    “你跑什么?”终于在我追了他云野三条街,我放弃了。见我停下脚步,留行也在安全距离范围外,停下了。“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什么叫又?这难道不是我第一次向他哭诉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说。

    聪明的我马上反驳:“细节决定成败。”

    留行又用了一招叫转移话题。“说吧,什么事。”就当我认为找到了救命稻草时,留行补充了一句。“方正我什么事都搞不定,你说出来我只会嘲笑嘲笑你。”

    “?”我遭受了打击。

    “呜呜呜留大成立人我好歹也是你的搭档,他欺负我事少,可他打的是你的脸啊。”于是乎,我学起了瞎掰乱扯的功夫。不管有理没理,有无逻辑,方正都不问缘果的往留行身上扯就是了。

    我就不信,留行还能咽下这口气。

    然留行好像真的咽下了。

    等等,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冶不是还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吗?

    那我就说正事好咯。“冶让我告诉你,你让他调查的于先生他查到了。”

    “于先生是个萌新,是被他女朋友带入坑的。”

    “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不过,你如果想要破坏的话,也很简单的。”

    留行回复:“收到。”

    “所以你能为我做主了吗呜呜呜。”百转千回,我终于还是给绕回来了。

    “......”留行沉默了一会。“你不不让我插手吗?”

    被瞬间打脸的我,略为尴尬的说:“这属于特殊情况。”

    “行吧。”留行也很无奈。“什么事。”

    “king他欺骗了我。”我愤恨不平的说,留行思考了一会说。“他是不是骗你钱了?”

    “啊对对对。”知我者,留行也。

    “行吧。”留行又说。“等我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聊聊吧。”

    当时我很开心,全然不知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他敷衍我的借口。我还面戴感激的目送了他离开,我还庆幸他终于有了点用处。

    怪我当时天真了哇。

    还是去看看枯荣旁侧敲击的如何了吧。

    上帝视角。

    “对了,大闲息刚才有一个叫愔愔的花环说看上你了。”枯荣想起了银的嘱咐。

    “愔愔?”皎在口头上念着这个名字,实则在心中想到了另一个字。

    岁也是神秘一笑,离若有所思。

    厌回望过去,的确对愔这个字,毫无印象。

    枯荣并末发现异常,她还很不服气的说。“怎么又有人喜欢大闲息哇。”

    厌颇负自信的说:“本大帅哥魅力无限。”

    枯荣:“yue。”

    厌:“枯子你什么意思?”

    枯荣:“怎么可能可能看上你,该看上也是看上离离和岁岁才是。”

    岁和离受了夸赞,一脸淡然,宠辱不惊。

    “?”厌的好胜心被引起,他还站到岁和离的中间。

(十一)说不上喜欢吧。

    “审美不同,何必强迫自己。”离说了一句公道话,厌也觉得有台阶下了,立马附和。“就是就是,枯子你是什么庸俗人的审美?”

    “?”岁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被你们误伤的岁岁哈哈哈。”皎在这场闹剧中笑声尤为大。

    “皎皎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离用很绅士的方法结束了这场闹剧,便是想办法把皎拉走。

    “荣幸之至。”皎也十分配合,甚至不去问问是什么忙。

    反倒是枯荣凑上来,问了一句。“什么忙?”

    “秘密。”

    离是没有犹豫直接走的,皎还说了一句话才走。

    上帝视角结束。

    “久违了,三小姐。”

    “再会了,三小姐。”

    ……

    之后,我又去找了king几次,结果每次天价点他,换来的不过永远是那两句话。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今有三查三顾king而被骗的倾家荡产。

    后来,我悟了,king就是在玩我,把我当猴耍呢。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找暮砧吧,毕竟找他费钱。

    “你在king那被耍了?”

    和上次一样,我想去找暮砧只能经过林樾的手。而每次都要和她絮絮叨叨的说一大堆,我真的是不想说了。

    “你好,暮砧是吗?”我颇有礼貌的问她,暮砧点头。

    “我知道你的弱点。”咱是有把柄的人,说话就应该硬气一点,先给她来一个开门见山。

    “我也知道三小姐弱点呢。”暮砧不慌不忙的说。

    我有什么弱点我自己都不知道,指不定她是在诈我。不行,我要镇静,于是我说。“我可以帮你解释清楚你和king之间的误会,没准你们还能和好如初。”

    我自认为我说的十分有谈判力度,而暮砧只是轻声一笑。我都怀疑她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并不是所有误会都能解释清楚的。”暮砧说,这让我认为她和king之间的误会像是什么血海深仇。

    没事,只要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其他一切都好说。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恨铁不成钢的说。

    “不如三小姐试试。”暮砧掌握我的弱点是真实的,不然她也不会说。“如何跟于先生和好如初吧。”

    于先生。

    现在全世界都是于先生了。

    明明我已经放下了,为什么要全世界的去提起他的名字。

    上帝视角。

    “愔愔,谐音为银吧?”

    火试炼中一片漆黑,离身披的蝙蝠斗篷又恰好融入了黑夜,唯有头上的聊天框才能让皎知道他所在何处。

    “果然还是瞒不过离哥。”皎开口也承认了。

    “让银用尽方法欺骗厌,你手中应该掌握了不少银的罪证吧?”离的聊天框从另一个位置出现。

    “离哥明鉴,我可没有让三小姐用什么方法去欺骗阿厌。”皎很无辜的说。“我只是给银一个目的,我哪里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去达成这个目的呢?”

    “你怎么知道厌知道实情后,不会原谅银呢?”离用攻心之术反问皎,皎却一笑应之。“离哥没有当面拆穿皎儿,难道不是因为三小姐在阿厌心中没有什么区别吗?”

    上帝视角结束。

    “难为你了。”我都替暮砧感到累,她在千千万万的于先生中找到她想要的于先生实属不易了。

    我要是不承认这是我的弱点都对不起她,这些天的辛苦。

    “累也没办法。”暮砧无奈的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被成立人推荐,被尊称为三小姐的。”

    我笑了,说实话,我一直不明白我是怎么被推荐的。欢殃、留行、钰关注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珏也会注意我。

    珏那个人冷冰冰的,且他贵为Pretend的第一成立人,他的确也没有需要靠我帮他达成的。

    莫不是他不想在欢殃的监督下露出马脚?还是他已经把马脚露了出来,想要我为他隐瞒?

    我知道了:“暮砧你是不是羡慕我?”

    暮砧无言。

    我准确的说:“你肯定是羡慕我。”

    暮砧这次说话:“羡慕是羡慕,暮砧还希望三小姐可以一直这样风光下去。”

    那肯定是自然的,毕竟我还能和四位成立人扯上关系。

    钰视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钰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却是这一句话预测了银的未来。

    “木若不秀于林,一生勤勤恳恳,默默无闻终究还是会被砍伐。倒不如先风光风光,说不定在砍伐之际,身价会比同类树木高上几倍。”

    一位蝙蝠斗篷的平菇缓缓走来,在霞光城浮空的回廊间,一路走来,风吹悠悠。

    钰问:“你也看上了银?”

    冶摇头:“那倒未必。”

    冶的焦急辩解,就好像被正妻当面捉奸,他连忙解释。

    “所以你就打算策反她了?”钰微笑中带着一股冷气,冶不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钰视角结束。

    “风光无限好,可惜近黄昏。”暮砧离开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然后我回到遇境,思考下一步计划时,枯荣来了。

    “午好丫,小枯荣。”暗恋中的女孩总归是迫切的想知道关于那人的线索,因此我下一句该问她成果了。“怎么说?”

    “小愔愔呀,现在大闲息出了点意外。”枯荣说,她担忧的语气让我认为厌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我:“?”

    枯荣:“曾经一股辜负过他的人,现在回到他身边了。”

    那应该就是皎了。

    枯荣是刚去见了厌之后才认识的皎,她现在大概是一些内疚吧?

    “大闲息喜欢她吗?”我顺着她的称呼询问。

    “说不上喜欢吧。”枯荣也捉摸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陌生也绝不亲密。

    泛泛之交?

    “那小枯荣看,我还有机会吗?”我着急的问。

    “有是有,只不过可能会有点麻烦。”枯荣担忧的说。

    她也看出来皎单纯面孔下凶狠的心灵?

    “看来还是无缘。”我叹息。

    枯荣觉得胜算不大,所以她也没有保证什么,更不会主动帮忙了。

    皎的目的大概达成了,我也该抽身而退了,我朝她鞠了躬。

    然后回到遇境她也是躲不过被我拉黑的。

    幸识,小枯荣。

    再见,小枯荣。

    明天大概是任务的最后期限了吧?

    我自认为瞒的够好,至少现在留行不知道,他好像还没有起疑。

    然而一切,不过是我自认为。

(十二)三小姐耐心真好。

    “三小姐耐心真好。”

    king的白鸟俩撮白毛林立,一路走来白衣飞扬,白毛摇晃,甚有几分可爱。

    白鸟,安卓的神,的确挺帅的。且出身凛冬,冰清玉洁,这样的人跟霞谷第一公子平菇磕cp也名正言顺。

    看见白鸟,他自由自在的模样,就挺想拿链子把他拴住。不让他自由飞翔,甚至折断他双翼都可以。

    “没办法。”我无奈的说。“谁让暮砧喜欢你,而我的对手又是暮砧呢?”

    “那是k某的荣幸咯?”他得意的说。

    我真的很想把他撕碎,却还能装作微笑:“是在下的荣幸。”

    希望这家伙能知点分寸,不要像前几次一样不知好歹。

    “咬牙切齿的荣幸?”king也会读心术。

    我虽然心里很认同他的说法,但面上还是一副拒绝的模样:“怎么会?”

    “三小姐想听什么故事呢?”

    这次king的心情不错,他没有逃跑实属万幸,何况他还愿意说故事了。

    “说故事的人应该不用问听故事的人需要听什么故事。”我笑着说,就像下赌,不是问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king的故事,兴许还可以在打败暮砧的边缘垂死挣扎。

    “世间万难千劫,有所谓天谴,然天谴非雷火之力,却是短寿之苦。”

    “故事的主角是凛冬白家,白家先祖身负天谴,缘是为曾五族烽火,只为天下第一族的位置。白家先祖热爱和平,拥有不世之才,游走各族间劝说他们和平相处。无果,却也因此白家遭受了灭顶之灾,各族杀手云集,白家损失惨重。”

    “白家先祖只能携幸存子孙仓皇出逃,无意间发现了冰雪之地。”

    然冰雪之地的酷寒,没有任何生物。在如此苛刻的环境下,白家又是如何立家、绵延子嗣?

    “先祖以最珍贵的寿命为献,掌握了操控冰雪的能力。自白家人生来带有冰咒,此咒为一朵洁白雪花,此花寄生宿主,随宿主一同长大。它扎根于宿主五识,逐渐汲取宿主生气。宿主生气有限,等到生气耗尽,宿主就会浑身冰冻。”

    “白家居凛冬而不出,偏安一隅。”

    “五族纷争同为大陆之事,凛冬也属大陆。所以这场明争暗斗持续几百年的战争,白家躲不过的。”

    若是白家出世,这场纷争会不会到此为止?

    “白家天谴之事被巫灵族知晓,巫灵族谎称拥有破除冰咒之术,想以此为条件,要挟白家的风雪之力为他所用。”

    “白家绵延,自成一族,曰:祈雪。”

    “祈雪族长白辰自然是拒绝了,可没过多久一位携带冰咒的外族女子出现在了白宫前,随女子一块被送来的还有一份解药。”

    “白辰仁慈,用解药救醒了女子。”

    祈雪族为保族人安危,自愿吞下冰咒,几百年受冰咒所累,皆无怨无悔。

    巫灵族此番,怕是要失算了。

    “该女子爱慕白辰,为了留在他身边竟与巫灵为伍。”

    “祈雪族出世之时,白辰便与占星族大小姐思月有了婚约。”

    “白辰收了此女子为徒,却一直与她保持该有的距离,连微微笑都是那样的虚伪。”

    此女子,会不会为了离白辰更进一步,而杀了思月。

    就像皎为了清除障碍,让我去警告枯荣一样。

    “白辰自然俊美无双,玉树临风,可惜年少时入五族纷乱,惨遭算计。”

    “白辰已白绫遮目,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昔日有弟子被巫灵族收买,在月明之夜下手刺杀白辰。无果后被白辰逐出祈雪,约莫那个时候,女子大概就意料到了她日后的结果。”

    预料了结果,女子会不会狗急跳墙。或许弟子的背叛只是巫灵的一个警告,女子看到了后果,那么她的把柄就会被巫灵紧紧握住。

    “白辰对女子的心意,如何?”我打断了king的故事,问了一句相关的话。

    king却突然笑了:“三小姐最近是言情小说看多了?真以为天下人会为了爱情变得如此自私?”

    难道不会吗?

    king又说:“白辰不只是白辰,他还是祈雪族长,传承白家几百年仁爱。”

    所以这就注定了白辰做事以祈雪利益为尊,那该女子的情意就活该被辜负?

    “爱之深,责之切,女子身份败露后,白辰秉承师徒情意,只是将女子逐出了祈雪。”

    “且白辰密令,此女子不得踏入祈雪半步。”

    “白辰本意是保女子安危,奈何女子因爱生恨,遁入巫灵。以她对白辰的了解和她居于祈雪的经验,她若想联合巫灵一举攻下祈雪,那是轻而易举。”

    女子会帮助巫灵攻下祈雪,代价是不许伤害白辰半分?

    不过以白辰的性子,若是祈雪败了,他也会死战到底吧?

    “女子的确有过那个想法,她因此成了巫灵的高管。”

    “若是没有那夜思月前来找她,恐怕该女子要因此犯下重罪了。”

    “思月说,太阳炽热,若是离的近了,恐会被烈焰灼伤。”

    女子会这么快醒悟?

    “思月的劝说并没有改变什么,因为计划已成,万不会因此更改。”

    “巫灵进攻祈雪的那一日,红梅妖冶绽放,炽热的鲜血融化了寒冷的冰。”

    “白辰启用暴风飞雪防御,也只能保住祈雪神殿。而女子习祈雪巫灵两族法术,却也突破不了白辰布下的法阵,她只能站在殿外,淡然的问白辰心意如何。”

    白辰有婚约在身,必然是拒绝了,只是可惜了此女子,错付痴情。

    不,这样的痴情就像一把双刃刀一样,无论是女子还是白辰皆被此所害。

    “白辰自然拒绝,而因此得利是一向温婉的思月。”

    “思月飘然而至,借着援助祈雪的名义,毫不犹豫的杀了该女子。”

    “随后,思月只嫣然一笑,问白辰可还记得桃花树下他被辜负的情义。并且思月露出了一双冰雪雕琢的美目,正是白辰失去的那一双。拥有白辰的美目,思月安然无恙的走过了暴风飞雪,并用匕首捅入了白辰心膛。”

    温婉的人还有两幅面孔,思月大概能和皎成为闺蜜吧?

    “祈雪失守,白辰成为了最大的罪人。”

    “思月打着祭奠亡夫的幌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冰雪之力。”

(十三)她可是创立人。

    “三小姐觉得暮砧对应的是何人?”讲完故事后,king来检查我是否有认真听完了整个故事。

    故事中出现的只有那几个人吧,白辰、思月、女子、刺杀白辰的弟子以及策反女子的巫灵。目前来看,前两者可以排除了,暮砧从性别上来讲不可能是白辰,从性情上来讲也不可能是思月。那么暮砧会是偏激的女子,还是沦为弃子的弟子,又或者是善于挑拨离间之术的巫灵。

    暮砧应该不偏激,她纠缠king也不是不分昼夜。

    暮砧是成立人手下的负责人,权势之大,何必舍弃前程去刺杀成立人?如果真的是这样,暮砧要刺杀成立人,是林樾、留行、钰、珏、还是欢殃?又或者是身居高位的创立人?

    等等,创立人危矣。

    “暮砧要对创立人下手了。”思绪至此,我惊悚不已,立马给欢殃发送去了消息。

    king突然笑了:“三小姐还是太良善了。”

    “?”我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当时我还误认为他是暮砧同党。

    “她可是创立人。”king说。“她没有察觉难道她身边的五位成立人不会有所察觉?”

    也对,好像是我瞎操心了。

    创立人而已,应该早有准备了吧。

    我瞎操什么心呢?

    “三小姐。”king突然认真的盯着我,他的眼神像是猎豹盯中了绵羊。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k某有一个不情之请。”king慢慢逼近,周围的气息多了几分压抑。“作为交换条件,k某送你meet陪玩团,如何?”

    “?”把meet送给我,那我岂不是名声大震,还会获得源源不断的资金。

    想着想着,我便掉进了钱眼里。

    “你要做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一个小忙而已。”king说。

    上帝视角。

    “不愧是创立人,竟早有准备。”

    传说雪花飘零的圆梦村,曾是祈雪旧址。而无比辉煌的霞谷圣庙,自然就是祈雪神殿。神殿中有一条暗道,暗道中一片漆黑,几只巫灵的螃蟹肆意生长。据说,那是世代族长为解冰咒的努力。可惜暗道诡异,滋生几瓣黑暗植物挡住了出口。

    创立人步步踏入黑暗之地,身后尾随着暮砧。

    一枝桃花含苞待放,妖冶绽放于暗夜。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味,盖过了一股黑暗植物腐烂的味道。黑暗中摆放着茶桌,两杯似茶汤又似药膳,创立人优雅入坐,视死如归的举杯。

    药膳涩苦,她只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而黑暗中的尾随者,见此时机她走了出来,想要装作路人,一睹创立人真容。

    暮砧坐下去的一瞬间,大概就已经注定了故事中的结局。

    “糊涂。”

    暗处走来一位白衣书虫,她恨铁不成钢的说。

    与暮砧同坐的,是一位蛛丝斗篷巫师,浑身散发冷气的那一位成立人珏。

    白衣书虫正是林樾,随着她缓缓走出的还有三位:一位遥鲲斗篷总裁、一位海洋斗篷平菇、剩下一位披黄袍的郡主。

    Pretend五位成立人集聚,竟是为了审核一位内鬼。

    见五位成立人,暮砧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当时她想的大概是逃离此处。

    可是她逃不了的,于是,她又淡然的坐下了。

    “未卜先知么?”珏忽然开口了,听语气却非他所说,而是他代为转达。“在下一介凡人,万不敢担此神乎其神的说法。”

    “负责人谬赞了。”珏说。

    留行摇了摇头说:“神一样的创立人,看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欢殃却笑着说:“留行你的算无遗策恐怕今日要易主了。”

    钰分析了大概形势:“大概不会,从暮砧出现到林樾罢职,再到如今的林樾复职。”

    留行得出了结论:“也对,没有暮砧的促和,这一桩桩一件件倒也不会这样顺利。”

    创立人忽然问:“这些年买卖Pretend内部的情报,负责人收获不菲吧?”

    暮砧不答。

    创立人又问:“你已经是负责人了,在下不明白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自断前程呢?”

    创立人还给了她几个选项:“财势、爱情、还是那虚无缥缈的道义?”

    上帝视角结束。

    “你不必担心。”搁了一晚,大概是欢殃解决了背叛者事件后,她才给我发消息。

    “暮砧已经被逐出Pretend了,林樾和留行已经官复原职。你考核算得上是不战而胜了,你只需要等到大考和应付抽考就行了。”

    收到欢殃送来的好消息,我简直是运气好到爆棚。

    留行现在官复原职,我终于不用整日杞人忧天,惶惶度日,恐惧曾经这一位不可战胜的天神。

    “恭喜啦,官复原职了。”为了庆祝留行,我特意去找了他,只为道贺。

    当然,也为了寻求庇护。

    “嗯。”

    官复原职后,留行也变得冷漠起来,淡然回答一个字,堵住了我想要寻求庇护的心思。

    果然还是会读心术,一眼就看透我的心思了。

    “你好冷漠呜呜呜。”我愤恨不平。“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三查吗?”

    “……”留行不言。

    “我懂了。”我欲哭无泪。“现在某人官复原职了,已经是我高攀不起了。”

    “……”留行。

    “有时间你倒不如去把罚领了。”被我烦的实在不行的留行,丝毫没有耐心的把我支走。

    “那你倒是带我去找钰啊。”我很无奈。我连钰都找不到,我上哪去领罚。

    “找珏吧。”留行说。

    然后他就真的靠谱的带我去找了珏。

    珏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身披蛛丝斗篷的巫师。

    “你好。”我承受着冷漠的气氛向他问好,原本我只想着打破奇怪的氛围。

    谁知他竟然开口了:“三小姐你好。”

    我震惊,这貌似不太符合他的行事风格。珏又出言解释了:“我是创立人。”

    创立人是珏?

    “?”所以我是被创立人推荐的。

    “创立人有些话想跟你说,我作为转达。”

    创立人在场?我突然想去找她,但是被珏拦住了。

    “创立人的真容是Pretend最高的机密。”

    “?”这么神秘的吗?

    看看她是什么装扮而已,这也是机密?罢了,可能这是有钱人喜欢的神秘感吧。

    “抱歉。”我为失礼而道歉。

(十四)king自述。

    “你就是king?时鹿的徒弟?”

    “时鹿温婉,林深温和,他们为什么会教出你这一个一无是处的徒弟?”

    “同为御风一族,你和林深真是云泥之别。”

    成为忘忧阁两位堂主的徒弟,可能代价就是活在他们的光环之下。

    这些流言蜚语从我成为林深徒弟时,就经常出现在耳边。偏偏他们专挑师父不在的时候讲,不知是不是早有准备。

    林深是御风一族,为人潇洒不羁,桃花不断,却钟情一人。占星一族女子向来温婉,时鹿又是温婉之中的佼佼者。

    时鹿还是江湖美人榜第五。

    “你好歹也是御风一族,没有继承半点桃花,反而向祈雪那群寒冰一样冷漠。”

    林深为了我的终身大事简直是操碎了心,他还几次三番的为我引荐司雨美人。

    “这些是师父以前的相好吗?”我眨巴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林深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收起了一副花花肠子。“什么以前?为师的初恋就是阿鹿。”

    “?”我信了。

    江湖悬赏榜上第二的海王,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收心?

    “对了。”林深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让阿鹿算了算今日江湖风云录的爆率,凤羽的爆率还不错。”

    凤羽?

    那可是帝族女子晋升战力的必须品,掉率极低,这也导致许多帝女高价买断凤羽。

    一枚凤羽,价等千金。

    帝女晋阶也非凤羽这一种办法,只是凤羽更快捷,也更容易出神器。

    若是真的有了凤羽,忘忧阁实力大涨,到时问鼎天下,指日可待。

    “走吧去刷吧。”

    林深相我抛了一个组队申请,收到江湖风云录出凤羽的可不止我和林深。还有一大批人,风云录十分钟刷新一次,而如此多的人涌入,直接导致了一个副本变成了世界首领。

    百人乱战只为抢一根凤羽。

    “等会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你躲着点,我吸引火力,你到时候捡漏就行了。”

    林深说完就开技能冲进了人群,五花八门的技能铺满了整个屏幕。背景音乐和技能特效混杂一起,全都臣服在击败声之下。

    “林深完成十人斩。”

    “沈思弦完成十人斩。”

    “弄影完成十人斩。”

    “……”

    江湖高手集聚,只为一根凤羽,不少忘忧阁的高手也过来了。我在暗中观察,而首领无论怎么打都不掉血。

    此时系统弹出通知:“仙人骑彩凤,昨下阆风岑。凤羽出世,为最后勇者可获得。”

    所以,无论是敌是友,只有活到最后一个才能拥有凤羽。

    副本的机制也改了,在副本里死亡的玩家,不能再回到副本。也就是说,抢夺凤羽之争,每人一命。

    我倒不担心时深的处境,御风一族轻功了得,他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能在几大高手面前,混的个落荒而逃。

    “白泽完成十人斩。”

    “沈思弦终结清庸的八人斩。”

    “林经尘完成十人斩。”

    江湖上,极赋声誉的三大公子来了其二,不过还好,这三位公子都是忘忧阁门客。

    不过那位弄影挺难办的,他属巫灵一族,习得巫术,又是江湖战力第一。可惜他是须臾楼的人,而须臾楼,靠他一人硬称。

    之前一直听说阁主有意收他入阁。

    现在的百人大战,留下不过几人,一直躲在暗处看戏的我,自然毫发无损。

    时深被弄影终结了。

    三大公子和弄影对立,就算是第一的排名,弄影的血条已经掉了一半。而三位公子有无双公子的医术,血条并未出现大幅度波动。

    就当三位公子联手之时,弄影的身边悠然落下一位白衣天仙。天仙发动技能为弄影回血,四位公子不敢枉动。

    弄影血条逐渐恢复,四位公子已经蓄势待发了。

    流水公子沈思弦以冰霜阵,空中飘落无数雪花,看似浪漫,实则为虚影暗器,杀人无形。

    玉面公子林经尘以风为绳索,布下天罗地网。

    无双公子凤琉光自脚下蔓延一片药田,凡立药田者可获得源源不断的生命恢复。

    因此,弄影的高额输出并未对四位公子造成实际伤害。

    弄影以巫术化身为一阵花瓣,并且藏身于其中一瓣。花瓣细小,躲过无数攻击,并悄无声息的靠近。

    三位公子打散花瓣,却一直无法辩得那瓣才是弄影之真身。

    直到一声凤鸣,一只凤凰飘过,金光四泄,凤凰飞向花瓣,身上染上火焰。逼的弄影现身,凤凰因此幻化人形,起锦衣溢彩,周身光效耀眼。

    一看便是雍容华贵,金枝玉叶。

    “花榜一何必如此?”女子开口,威严中带着一丝轻讽。“须臾楼的清纯何以配凤羽?”

    “清奢阁主便配吗?”弄影反问一句。

    后来,弄影一难敌五,不过也全身而退。只是,错失了一根凤羽。

    “你是林深的徒弟?”退出副本之前,清奢注意到了我。

    此时副本其余人的退了出去,偌大一个断崖只剩下我和清奢。

    她可是没落帝族,而六族之中最难养的号便是帝族了。废精力还废钱,一为凤羽的爆率,二为培养实力。

    所以,她一看便是富家千金。

    “是的。”我恭敬的回答。

    清奢仔细的打量着我:“你的装备不错,就是着重培养点不对。”

    她提点了我:“御风还是保命要紧。”

    “好的。”我回复她后,前往装备界面重新培养。

    “林深一般教你什么?”她好像有点好奇,不一会她有说。“教你撩妹吗?”

    别说,还真的是。

    “林深桃花不断,你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不然林深以前的桃花找上门,你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清奢给予我的忠告,不久后得到了实践。

    刺杀我的是一位占星族,和我师娘一样的温婉。她以星辰之力,召唤无边大海,璀璨夺目,却又像美杜莎的眼睛一样。

    星辰不入眼,入眼即为毒。

    而我入星辰大海,见到了此生之劫,非清非生死。

    劫为不可得,意为得到的所有一切。像一场雾一样,雾起看不透,雾落无所有。

    “一直活在别人光芒之下挺好的,至少不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可你不就是来杀我的吗?

    不过,你能不能杀我是你的实力了。

(一)请进。

    创立人说的惩罚,是让欢殃传一个游戏给我。据说这是《江湖》中白辰的故事,她让我阻止思月的阴谋。

    她想让我去改变白辰的命运。

    那款游戏,就像文字游戏一样,偶尔还夹杂了似真似假的动漫。

    为游戏增加了真实感。

    故事开始,是在一处山庄,山庄中村民和谐相处,景色宜人。忽然一支箭矢凌空而来,打破了和谐。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箭矢,像雨一样,密密麻麻。山庄中血流成河,伏尸遍地。

    漫天飘起了雪花,有白衣踏风而来。白衣男子玉树临风,翩翩年少,白绫遮目,但见嘴角微微笑。

    飘零的雪花化作一道无形屏障,阻挡了箭矢前进。于是,万千箭矢,凌空于山庄上方。

    “白辰?”箭矢穿不过的屏障,被一月色衣袍的男子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

    他月色衣袍,如洁白天仙微染凡尘,又似那食了人间烟火的仙君。

    “祈雪偏安一隅,白辰族长这是打算参与五族纷争了?”男子轻问。

    白辰落地,在血泊中找到了一位箭矢穿过胸膛的女子。女子因失血过多,脸色有些惨白,那一张脸却是小家碧玉。

    “祈雪与万剑山庄是故交。”白辰抱起女子。

    白辰将女子带回了祈雪,虽用冰雪之力暂时止了血,可要想伤口凝结,还得是司雨的医术。

    祈雪中有司雨族人并不意外,人皆有生老病死,备个司雨,也是有备无患。

    前面这些都是无法跳过的强制剧情,现在我可以操控自己的角色了。已知我是万剑山庄的人,正处祈雪族中。我已经家破人亡了,若是我等会卖卖惨,救我回来的白辰会不会收留我?

    大抵是会的。

    不过这样不妥,改变白辰命运又岂非留在他身边这一条路。若是按king故事中女子的方向走,留在白辰身边可是要付出随时被他厌弃的条件。

    若是想要成功,那我选的路应该不同于女子,至少得先远离了白辰。

    “姑娘醒了吗?”忽有敲门声响起,一阵温和的女声传来。

    这大概就是祈雪中的司雨族人了,传闻还是司雨和帝族的混血儿。

    她叫纤悠,祈雪神医,与白辰的关系,谈得上青梅竹马。可惜有冰咒在身,他们只能以师兄妹相称。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想开口说想进,却也只是徒劳,反而是咳出了泛黑的鲜血。

    我中毒了?

    “请进。”我处理好血迹便开口让纤悠进来了。纤悠款款而来,手里托着木盘,而在木盘里,是一用玉碗,盛着不明物体。

    我只知其色为黑,当时我在屏幕前都问到了那股苦味。我挺抗拒的,但游戏中,我是没有任何五识。

    轻轻松松的一碗中药下肚,毕竟良药苦口吧?但我为什么会有一个中毒的效果诶?

    系统:是药三分毒。

    “?”我无语了。

    “很苦吗?”忽有男声传来,语气平平淡淡,却又暗藏无数温柔。

    想必,这位就是白辰了吧?

    一袭白衣,不染风月,不解风情,如雪如玉。是一位值得让女子芳心暗许的少年郎,他目被白绫所遮。不然,可以看得见想象中那一双无关风尘的双眸吧?

    系统:白辰向你递来蜜饯一颗。

    系统强制我主动接下,而且一口吞下,这才缓解了中毒的效果。

    “师兄。”腰段纤细,面容如花似玉,身极温和。纤悠这一声称呼让我确认了他的身份,白辰失目,再好的面容也好因此逊色。

    可他的温柔,恰到好处的弥补了失目的缺陷。这样看着白辰,的确让人有几分心动。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盈盈下身。可能是我在陌生情景下醒来没有惊慌,也没有问此为何处。我很镇静的向白辰道谢,纤悠有过几分惊讶。

    然后我在山庄修养了几天,纤悠每日来为我送药。没有白辰的蜜饯,这几日我的中毒效果导致我的身体愈来愈虚荣。

    好几次我想出去看看祈雪景观,却又一次一次的败给手脚无力。

    终于,半个月后,这种效果解除了,我刚想抓住时机出去玩耍时。纤悠和白辰来看我了,纤悠照旧问我身体如何。

    白辰来问我意见了:“万剑山庄与祈雪是故交,如今山庄被毁,姑娘可想留在祈雪?”

    留在你身边?

    不妥,不能步入女子后尘。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白辰的好意:“多谢公子好意。”

    我当然想下山,留在你身边就是等死好吗?至于如何改变结局,就让我找个时机把思月杀了吧。

    又三日,我踏上了下山的路。纤悠担心我的身体,又硬塞给我几颗药丸,说是有什么奇效。纤悠送我至山脚,临走前我一步三回头,始终不见半抹白影。

    好家伙,几天前让我留在祈雪,我不如他愿,他连送都不送。此去任重道远,我料想祈雪会出世,思月和白辰会立下婚约。

    那是万恶之源,祸乱之根,却也是解决问题之关键。于是,我想着还会再回到山庄,我特意跟纤悠约好了。

    等什么时候祈雪出世了,我带她四处玩耍。

    这才掌握了关键事件发生的时机。

    祈雪偏安一隅,我走了好几日才看见集市。在祈雪待的那些时日,让我觉得人来人往即是热闹了。此时,集市的出现,无疑是我眼中繁华的帝京。

    偏偏此时,我遇到了一个新的危机。

    我没有钱。

    罢了,热闹与我无关。

    好巧不巧,一条悬赏通知从空中飘落。我捡起来一看,那百两黄金的价值,让我眼睛都看直了。

    在古代,一两黄金便是价值不菲了,百两那就等于衣食无忧。我慢悠悠的看了悬赏的画像,是一位月色衣袍的。

    那不是灭了万剑山庄的男子吗?他一人能屠万剑山庄我还是不去找他送死了吧。

    系统:该悬赏已揭下。

    “?”这什么系统哇,非要让我去送死?

    系统:即将传送至悬赏身边,倒计时三。

    系统:二。

    没有一,我在数一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金凌城。还是酒席上,还是最繁华的醉仙居。

    “?”我在一个房间里,我推开门想跑。

    系统:花魁房已锁,目标请耐心等待。

    我:???!

    花魁?

(一)族长息怒。

    “占星一族为何出了你这样一个败坏礼节的少主。”

    暴怒的语气引起了几声咳嗽,年老的族长正襟危坐,堂下跪着一位妙龄女子。

    妙龄女子眼含泪花的模样,楚楚可怜,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她轻声抽泣,却怎么也不肯开口认错。

    老族长见她装扮模样,又是一口怒火上头。他随意的抓起面起案牍上的纸折,狠狠的扔在女子狡辩。

    “族长息怒。”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妇人扭着纤腰而来,开口的语气带着魅惑。“瑟瑟年纪尚小,不懂人间之事也实属正常。况且她遇到的少年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瑟瑟到了韶华,动心也在所难免。”

    “族长不如将瑟瑟交由妾身劝说一番。”妇人欢悦的朝老族长走去,盈盈下身并保证。“妾身不负族长所托。”

    “跟着你兰姨好好学学规矩。”

    老族长一怒,便将女子交给了妇人。而妇人所谓的劝说,是将女子,占星少主,关进暗无天日的柴房。每日教养婆婆极其严苛,但凡女子稍有差错,可就免不了一群毒打。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女子的锐气也被磨灭的一干二净。慢慢的,女子变得乖张,变得想一台听从指令形式的机器。

    “?”

    这瑟瑟,好歹也是个占星少主,活成这样?照顾她的妇人叫兰姨,莫非是妾?占星族长宠妾灭妻?

    “拿着这块玉佩,去找祈雪的白辰。”

    忽然有一天,一块玉佩凭空而降,瑟瑟摸了摸纹路,刻字一个弦。柴房外没有任何声音,夜风吹来,木门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瑟瑟蹑手蹑脚的走出柴房,只见一抹明月悬于半空。院中无人,瑟瑟抓紧时机,逃出院落。

    悬月之下,屋檐之上,一抹蓝衣林立。他看着落荒而逃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长姐这是打算去何处?”

    女子逃出院落后找不到路,月色斑斓,她走到了悬崖的尽头。她刚转身,便看见了一队将甲披身的人马。他们围在女子面前,带头那位骑白马的白衣女子带着温和笑意开口。

    女子一声冷笑,胜过夜风百倍。“人畜无害的思月小姐,这是打算杀人灭口?”

    “怎么会?”思月温婉一笑,随即语气冰冷:“思月对外只称长姐枉顾礼法,私自去寻外族男子。途中,跌落悬崖,丧命。”

    她行云流水般搭弓射箭,箭矢呼啸而来,一箭穿过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女子,跌落悬崖。

    视野陷入漆黑,不知多久以后,耳旁才想起熟悉又陌生的鸟啼之声。那样清脆,不适合阴间那般死气沉沉。

    她还活着,不,应该是我。占星少主锦瑟,背负一身骂名,险些丧命于思月箭下。

    不愧是思月,连长姐都能下手,更别提空有一纸婚约的白辰了。

    “姑娘醒了?”

    我睁眼回溯往事,太过认真以至于白悠进来,都不曾察觉。失礼的我只能报以微笑,并感谢救命之恩。问她是否彼岸之人时,引得美人莞尔一笑。

    “姑娘这里是祈雪,姑娘还活着。”她开口,用亲切的语气化解我初入陌生之地的惊慌。

    祈雪?给我那枚玉佩的人也是让我来祈雪。对了,玉佩!我记得临走之时,我将玉佩紧握于手中。我着急的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思索是否在摔落悬崖之时,弄丢了。

    “姑娘是有什么东西遗落了?”美人的读心之术,在我意料之外。

    “不知姑娘可否见过一枚玉佩?”既然她问了,我便开口说了。美人摇摇头,料想那是我重要之物,她还是开口安慰我了。“姑娘放心,若是有时间,白悠去帮姑娘找找。”

    找找?她不问我掉落何处,所以她是知道我在何处被捡回。

    “那便多谢白悠姐姐了。”我亲切的称呼她为姐姐,拉近了关系。

    白悠是祈雪医女,遗落于祈雪的司雨一族。

    “姑娘所寻,可是一块刻弦字的玉佩?”忽然春风入室,满屋艳阳高照,一抹白衣飘然而入。房里散发着冷冽的香味,用来遮目的白绫与三千青丝一起飞扬。

    “师兄。”白悠盈盈下身。

    这位,大概就是白辰了。

    “正是华年所寻。”我开口询问,称他为公子。“公子可曾见过?”

    “碎了。”他温和的说。

    “?!”难道那枚玉佩是作为我来祈雪的代价?我安全到达了祈雪,所以它就碎了?

    “若是华年旧物,白悠或许能雕刻一枚相似玉佩。”白悠提出建议。

    “不必了。”白悠是我救命恩人,我怎么好意思让她再帮我雕刻一枚相似的。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过了一会,白辰便告辞了。他临走前,还拉走了白悠。

    委屈了我这个占星少主,不能拥有象征身份的锦瑟为名,还得改头换面。连救命恩人白悠我都得瞒着,没办法,被思月的温婉欺骗了。连带着现在的我,对温柔都有几分恐惧。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叫华年,并无不妥。

    那枚玉佩,是谁给我的?又是谁助我逃脱,难道在占星出现了第三股势力?

    冰雪之地,常年寒冷,连带着祈雪族人皆面色冷漠。冰雕万物栩栩如生,尤其是一朵朵妖冶绽放的玫瑰。

    冰雪之地,只有梅花才能存活,那蔟蔟绽放的玫瑰,没有灵魂的清香。

    白冰如玉,而我这个外族人,只披一身锦衣立于冰天雪地亦无所寒。我这是冷的失去知觉了?还是我法术高强,冷暖不侵?

    我这么厉害吗?

    我找了一处空旷的冰原,蹲下身,透过晶莹剔透的冰面,我看见了一个被埋藏的文明。

    不会这下面是以前的白家吧?

    被好奇心勾引的人,往往都想去弄明白事情原委。我想着施法稍轻,只许打出一个原型洞口便好。我悄悄潜下,只需一探究竟,并不破坏毁灭。

    占星一族,以星辰之力。

    占星族以星借力,目前白云万里,飘雪不止。我还是回去等晚上吧,若是颠覆白天黑夜,怕会被察觉。不如回头再来,趁晚上夜深人静之时。

    锦瑟转身之时,身后忽立一白衣。他目送锦瑟离去,低首将目光投入冰面。

(二)少爷不必猜忌。

    飘雪止于夜晚,星星洒满了天际。

    冰面散发出点点荧光,我踏于其上,能听见通透的脚步声。晶莹冰面下的文明也散发诱人的光芒,似乎尘封的文明正在苏醒。宏伟的大殿发出美妙的声音,诉说着千年之前的故事。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我立于冰面,星辰之力如流水一般四面而来,汇于指尖。我轻轻蹲下,用手触碰冰面,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星辰泄于冰面,如炽热的爱情一般,慢慢渗透。直至在我面前出现一条由上而下的冰梯,我缓步走下,冰面有些许滑。辉煌的大殿一瞬之间黯淡了下来,如同星辰璀璨终败于日光耀眼。

    暗无天日的宫殿不欢迎任何来者,或许我不该突然造访。我走上冰面,想起了一句神乎其神的话:“时机未到。”

    莫非冰面下暗藏的不是曾经的辉煌,而是日后的璀璨。

    华年转身离开时,一抹白衣再次出现,他朝冰面望去。白绫飞扬,他早就不见万物了。

    我在祈雪待了一段时间,每日白悠都会定时来送药、把脉、询问我身体如何。

    倒是白辰,鲜少见他露面。

    他很忙吗?

    “师兄?”某一日我询问白悠,她淡然的告诉我:“祈雪最近来了位占星族人,是师兄的故交。”

    定然是思月了。

    能和白辰有这样的关系,又是占星族人,大概只有思月了。那位温婉可亲,弑杀长姐的思月,少主一死,她可取而代之。

    “占星族人?”这几日相处,我看出来白悠温善,当不好与思月为流。“实不相瞒,白悠姑娘,华年也是占星族人。”我比较委婉的向白悠表达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感。白悠表现的有些为难,族长的客人也不是她这个祈雪巫女能做主的。

    不过她答应了:“我可以帮你问问师兄。”

    祈雪神殿零星点缀着傲雪而立的白梅,白梅与白雪同色,冰雪中混入了寒梅的清香。

    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可二者同存才造就了这样一副白雪寒梅图。

    纤长的手指玩弄着如雪的白子,他似笑非笑的说。“占星华年想见你。”

    与他对弈是一袭蓝色长袍,那人一双冰眸,观察棋局良久,一声轻叹。白衣落子,胜负已定。

    “占星华年?”蓝袍思绪良久,始终无法在记忆中寻找关于华年的只言片语。

    “锦瑟少主。”白衣又提醒了一句。

    “……”蓝袍不语,随之白衣从衣袖中掏出那枚刻弦玉佩:“你把这枚玉佩给她,是想让祈雪出世,为她夺回占星?”

    白悠告诉我,来祈雪的那位占星故人感染了风寒,若我想与他见面,还需等些时日。

    思月何时如此娇弱?小小风寒便不见外人?

    她该不会是想被我当面拆穿真面目吧?所以她找借口躲着我。

    那我找个时间,俏咪咪的去看她好咯。

    又是一天夜里,我好久没有在夜间活动了,自此我的好奇心被天意阻挡。我便避开了所有能产生好奇心的可能,而今夜,那位占星故人。又引起了我的好奇,四面而来的星辰之力,让我拥有御风之能。飘飘欲仙,我安稳落于占星故人房顶,在残月之下。衣袂飞扬,我学着古装电视剧中那般揭开房顶一片琉璃瓦。我只想见占星故人真容,未料房间内白雾飘散,木板上铺散着白梅花瓣。我四处寻找故人,目光在房内巡视,却始终不见占星故人。

    我正欲放弃,忽然在不远处出现了一抹蓝衣。

    他散披的长发如黑色锦缎,点点水滴,顺锦缎而下。他披着一件单衣,许是夜风吹久的缘故,他面色有些病弱。以至于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我尴尬的开口。“晚上好。”

    他没有说话,一双冰眸盯着我。

    ?

    我当时还挺担心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会不会栽倒。

    “你是占星族人吗?”此处我还是在白悠面前旁侧敲击才得出的消息,应当不会假。

    奇怪,占星族人,来的不是思月。

    “嗯。”他淡然一应,声比夜风轻。

    “我也是占星族人,我叫华年,你呢?”我又问起了他的名字。

    “思弦。”他淡然开口。

    思弦?

    虽然占星主姓锦,而思可是仅次于锦的姓氏。只有少主才能用主姓,那么思就是占星少爷、小姐的姓。

    类似于思月。

    他是我弟弟?兰姨不是只有思月这一个女儿吗?

    他该不会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子吧?有兰姨在,她连我这个少主都不放在眼里,她能容下私生子?

    说不定,我的弟弟,也是被驱赶出来的。

    夜风寒凉,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思弦闭上眼,向后倒去。多亏我眼疾手快,以星辰之力化为玉盘于半空中接住了下落的思弦。

    他风寒更严重了。

    白悠连夜赶来为他医治,就连几天不见人影的白辰也赶来了。

    “这几日让他好好休息吧。”白悠去开方抓药,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白辰了。

    我当庆幸他目无明,不然他肯定能看见我此时的尴尬模样。

    “咳咳。”偏巧这时,思弦醒了。

    “好好休息。”白辰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剩下我和思弦面面俱到,四目对视都能将空气凝结。

    思姓即可证明身份,凡占星族人都知道的规矩。

    “弦少爷为何流落祈雪?”我猜想他是被驱逐出来的,突然间我又觉得祈雪不像冰雪之地了,挺像收留所。

    思弦看着我的目光有了几分迟疑,他大概在猜测我为何会知道他是被驱逐。

    “少爷不必猜忌。”我为自己虚拟了一个身份。“华年曾为少主侍女。”我又惋惜的说:“可惜少主不顾礼节与凡尘男子私奔,途中不幸坠崖。”

    思月散出去的传闻是这般。

    思弦也放心了,但他仍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算了,我也问不出什么,况且男女有别,我还是先告退吧。

    “等等。”思弦突然开口了。

    我转身,恭敬的问:“少爷有和吩咐?”

    “你以前服侍过阿姐。”他说。“日后就跟着我吧。”

    “阿姐待人宽厚,我也不会亏待你。”

    大概这就是少爷吧?纵使流亡他族,语气中仍有一股不容拒绝的王者气息。

(三)留在我身边。

    “留在我身边。”思弦娇弱的身躯里藏着一个疯批灵魂,他冰色双眸中映现璀璨夜空。只一眼,让我着迷,就连我这样的占星少主也被迷惑。坐在床头,他起身,附耳轻吐兰息。“我可以杀了思月,可以为阿姐报仇。”

    不知是否错觉,我总感觉他知道我的身份。

    我正欲出声,忽然飘进一阵夜风,轻而易举的搅乱了璀璨夜空。

    我连忙起身,这不合规矩。

    “少爷早些休息。”这个地方有些邪乎,尤其是思弦,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次日清晨,我向白悠辞行。

    “华年不多留几天?”白悠有些担忧的挽留我,可还是被我无情的拒绝了。

    改写白辰结局又不是只有留在白辰身边这一条办法,而且这种办法早有人选择。既然是前者失败之路,我又何必重蹈覆辙。更何况,祈雪现在还有头号危险人物。

    “华年之前为少主侍女,如今少主坠崖,华年只想浪迹天涯。”我随口扯了一个话题,以至于前后两者没有任何联系。

    说的上是牛头不对马嘴。

    “好吧。”白悠有些失落。“你若是想离开祈雪,还需向师兄辞行。”

    又能见到白辰咯。

    “白悠我先浪迹天涯,等有朝一日你有时间了,我带你游山玩水啊。”还有一个关键点不能忘,那便是祈雪出世。

    白悠作为医女,又是白辰师妹,如果她想离开祈雪,大概就是祈雪出世的时间了。

    “好。”白悠欣然答应。

    白辰很忙,我三日前跟白悠说要离开祈雪,如今过了三日我还没有见到白辰。

    我都想偷偷离开了。

    终于在第四天,我见到了白辰。

    “为何要离开?可是祈雪招待不周?”他温声询问。

    “不是不是。”我摇了摇头。

    他的确是个好族长,离走前,白辰送了我一片永不融化的冰雪作为纪念。

    我正打算离开,忽然一抹蓝衣出现了。思弦的风寒已经被压制,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华年要离开?”他询问。

    “少爷身体抱恙,不如留在祈雪。”不要跟着我就行了。

    “不用了。”思弦向白辰拱了拱手。“思弦叨扰多日,多谢族长款待,思弦告辞。”

    他行云流水,甚至不用向我一样预约。

    “嗯。”白辰淡然一应,并关心嘱咐。“二位路上注意安全。”

    我离开了祈雪,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他一直跟着我,我想他可能是想找一个无人处,悄无声息的把我刀了。

    我一路走走停停,还得时不时的回头,后面那个人防范着。

    “咳咳。”他似乎又遭受风寒了。

    没办法,谁让我人美心善呢。我又回头去关心关心他:“少爷可是风寒又犯了?”我还关切的提醒他:“不如少爷还是留在祈雪好好修养吧。”

    “无事。”思弦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病弱美人咯,于是我扶着他步履维艰,临近夜晚。看来今夜只能风餐露宿了,漆黑的森林,斑驳月色。无数黑影搭配风吹,有些阴凉凄惨,草木皆兵。

    “你在害怕?”思弦带着笑意开口,我逞强说才没有。忽然草丛出现动静,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害怕的往后一缩,却听见了思弦的轻声嘲笑。他以雪花为器,向草丛打去。

    等等,雪花?

    那不是白辰送我的纪念品?

    思弦抬手,草丛里飘出一只白兔,洁白的绒毛混淆着血色粘稠状。

    雪花也被血染红。

    我十分生气的拔出那枚带血雪花,我很想用这枚雪花杀了他。

    “会生火吗?”他突然开口问。

    “?”我堂堂占星少主,我会生火?

    没错,只能用星辰之力了。以星辰点火,烤了那只兔兔。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我愤恨的咬了一大口兔腿肉,思弦没有理我,他慢条斯理的享用着兔肉。

    看起来十分优雅,反观我狼吞虎咽。

    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像他的侍女,他的举止也的确很少爷。

    “我们趁星夜赶路,或许能在天亮前到达细柳镇。”思弦起身,拉着我附身将坠之流星。

    流星划破天际,落向南方,不偏不倚正好是细柳镇。我和思弦从天而降,正值晨曦。金光普照大地,零零碎碎的铺满了细柳镇的街道。

    公鸡啼声,叫醒了细柳,店铺也纷纷开门做起了生意。

    “找间客栈,我们先休息休息,晚上继续赶路。”思弦找了一处客栈了,要了两间房,付了钱。

    他回到房间里,关门就是一顿蒙头大睡。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困意袭来,倒头就睡。

    直到夕阳时分,我被饿醒了。我开门正见楼下大厅里思弦慢条斯理的享用一桌美食。

    我看见了吃的,那真的像看见了钱一样,两眼放光。连忙下楼去吃,也许是我的模样过于狼吞虎咽。导致思弦没了胃口,他放下食筷。

    “你知道流星划落的真正含义吗?”思弦突然开口问。

    “为世间万物提供愿望成真的条件?”遇见流星就许愿的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

    “……”思弦无言。

    “流星陨落,灾难将至。”思弦开口。

    “?”我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人人和善,幸福美满。

    不像是什么灾祸横行的前兆吧?

    “诶,你们听说了吗?”

    旁边饭桌的几位大汉分享着奇闻异事。

    “听说有人镇外那条石桥,看见了柳小姐的亡魂。”

    “不会吧?她不会还在等状元郎回来娶她吧?”

    “唉。”有一人叹息。“说来也是可惜,柳小姐也算一个美人,家世也好,长得楚楚动人。那状元郎不过是穷家小子,若不是柳小姐人美心善把他捡回家,他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接着也有人叹息:“状元郎金榜题名,陛下许尚书家嫡女为妻。柳小姐再好,也比不过名门淑女。”

    “柳小姐得到状元郎的退婚书那般伤心欲绝,遂投河自尽。死后亡魂立于桥边,还在等待她的状元郎。”

    “无情最是读书人。”几位大汉摇头叹息,喊来小二结账,匆匆离开了。

    “人死之后,魂魄不入轮回?”莫非小说里写的轮回转世都是唬人的幌子?

    “去看看就知道了。”思弦出声,他的语气平静,没有好奇。

(四)她不是。

    思弦看起来也不像什么良善之辈,他会为民除害?

    暗夜降临,石桥横架护城河,一抹青衣若隐若现。我和思弦伺机而动,但见青衣女子面容姣丽。

    “她真的是亡魂?”我疑惑,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她不是。”思弦开口否认。

    “她不是柳小姐。”思弦观察了一番开口。

    青衣女子立于桥下,且浑身散发萤绿色光辉,看起来挺像民间传闻的亡灵。

    不过,她会眨眼。

    “为何要冒充亡灵?”思弦飘然而至,无畏的立于女子身侧。那位女子却是嫣然一笑,八面玲珑的说:“阁下误会了,碧瑟不过在查一件陈年往事,查至柳小姐的故事,却发现处处漏洞。”

    “所以你就冒充柳小姐,制造恐慌?”这样的办法我还是第一次说。

    “嘘。”碧瑟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心虚之人,怕鬼。”

    “那你每次站一夜不累吗?”忽然间,我懂得了怜香惜玉。

    “姑娘。”思弦善意开口。“细柳可是御风属地,若是在此处闹鬼,御风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阁下提醒。”碧瑟开口道,但她丝毫没有离开的准备。

    思弦没有继续劝下去,而是拉着我回到了客栈,他的房间。我们翻窗而入,对坐于椅。

    “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我不解,怎么能大半夜留美女姐姐一个人在外。

    “她可是司雨族人。”思弦开口。

    我对司雨无甚了解,不过他能听名辩人,真是见多识广。

    “你能模仿阿姐的字迹吗?”思弦想给谁写信,我思索了一番,自信点头。

    结果写出来那玩意,我自己都不想承认。无奈之下,思弦写了一封笔走龙蛇的字迹。

    “你写信干啥?”我好奇。

    “向御风管事的举报此处有装神弄鬼的人。”思弦不懂得怜香惜玉,且比起怜香惜玉,他更想辣手摧花。

    “为什么要用少主的字迹?”你这样不就暴露了我没死的消息吗?你该不会是想被思月追杀吧?

    “阿姐与风尘是故交,若是阿姐写信,风尘会来。”思弦将信随风寄出。

    风尘?该不会是我的痴情男二吧?温柔如水,谦谦有礼的那一类型。想着想着,我不争气的口水就流了下来。

    “风尘可不是来帮我们的。”思弦皱眉,郑重其事的说。

    “?”不是来帮我们的,你写什么信?

    “风尘可是御风族中不可多得的深情之人。”思弦突然又赞叹起他,随之又换了惋惜的语气。“可惜,他的一片真心,被阿姐辜负了。”

    我这是什么眼神?我为什么还要辜负风尘那样的深情之人?我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占星一族不仅能通晓未来,还能追溯过往。”思弦又想起了正事,向我普及。

    “招魂术。”思弦轻念法咒,八方荧光汇聚,构成了一位楚楚可人的美人。

    “柳小姐。”思弦收手,尊重的称呼她。柳小姐微微点头,身披大红嫁衣,莫非她是穿嫁衣投的河?

    她想来世嫁于状元郎?

    思弦观察着亡灵,发现她脖颈之间有勒痕。且人美依旧,不似投河而亡。

    “小姐的故事存在很多疑点。”思弦观察了一番后问道,柳小姐点了点头。

    “?”她不会说话?

    “小姐当真对状元郎一往情深?”

    柳小姐摇摇头。

    “小姐曾经爱慕状元郎?”

    柳小姐点点头。

    “小姐可是被状元郎辜负?”

    柳小姐摇摇头。

    “小姐一身嫁衣要嫁状元郎?”

    柳小姐摇摇头。

    “小姐可是对其他人一往情深?”

    柳小姐点点头。

    “……”

    “柳小姐没有被状元郎辜负,也不是为爱投河……”思弦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我陷入了一场梦境。梦境中大雾四起,大雾慢慢散去,我出现在一间精致的闺房。我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花容月貌的自己,慢慢的变成一张楚楚可人的脸蛋。

    那人起身,我却留在了原处。我看见她脸上落下几行清泪,身旁的妇人不耐烦的道。

    “行了行了,有什么难过的。你要嫁的可是河神大人,你以后就是河神夫人,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

    “河神夫人?”这都是什么荒谬的说法。

    女子戴上红盖头,在妇人的搀扶下,步步踏上花轿。唢呐声起,吹着凄惨声乐,仿佛这是一场丧事。

    沿街还有人不停的洒落白纸,花嫁停在石桥边。抬轿的伙夫将花轿高高举起,投入河中。

    花轿沉塘,众人叩拜曰:“河神显灵,庇护细柳。”

    “?”这是将新娘沉塘?

    可恶!这种封建迷信,耽误了多少女子的命运。气愤的我颠倒黑夜,已星辰之力将花轿捞起。我掀开花轿帘幕,想接女子出来。结果轿内空空,忽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我坐在轿中,被投入河中,还有无形白绫缠上我的颈脖……

    华年熟睡,忽然整个人开始抽搐,像是陷入了无间噩梦。思弦伸手想轻抚缓解她的噩梦,谁聊刚伸出的手被华年紧紧拽住了。

    “阿姐,都是幻象。”他轻柔的说。

    思弦伸手,华年全身上下涌出一股黑气,慢慢的汇聚于思弦指尖。困意袭来,而他却能强睁双眸。

    再次醒来是黄昏,看来占星族人都是夜猫子作息。这次思弦没有坐于堂下,我招呼来小二报餐一顿后,让他去找思弦结账。

    “黑气恐怕是天谴了。”月色衣袍的男子认真分析。

    所谓天谴,便是妄想改变过往,拯救以死之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所谓便是替之受之,一命换一命。

    “锦瑟良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月色衣袍男子有些赞扬,随而他的语气冷了下来。“可惜了你空有抱负,如今要为美人折命。”

    “你知道柳小姐如何死的吗?”男子突然问道,思弦摇头说不知。

    “被至亲之人背叛。”男子说。

    思弦一愣,至亲之人,恐怕只有他的阿姐了。

    我醒来之后,四处找不到思弦,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回来。

    “我好像知道柳小姐的冤屈了。”我开口,还想让他夸我来着。谁料他轻轻松松的就说了出来:“被至亲之人背叛。”

    的确,他说的对。

(五)少主有何见解?

    你会观赏月亮的皎洁,却不会看太久太阳的光芒,你身后挂着的也一直是月亮,你我都看得到。

    “抬头看,天上就是光。”

    “回头看,身后就是我。”

    思绪蔓延过往,也许被至亲之人背叛,应当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自古就没有女子继承族长的说法。”

    “既然少主当年向圣上请旨所思所行无关占星,便没有任何必要接管占星。”

    “……”

    苍老的声音带着算计咄咄逼人,沉默的少女最终妥协。

    “族老有何见解?”

    苍老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算计:“少主若是信任老夫,老夫自然会替少主好好管制占星。”

    少女继续保持沉默,她自然明白不能将占星交由这位族老。可眼下之际,只有培养出一位族长了。

    少女娓娓而谈:“族老年事已高,应当放心颐养天年。占星族中事务繁多,实属不能劳烦族老。”

    族老咄咄逼人:“少主有何见解?”

    少女也退了一步:“锦瑟欲在旁系中挑选一位少年,继承占星。”

    族老想着可以培养傀儡,高兴的答应了。他们还约好了时间,于明日下午,将所有旁系少爷聚于一堂。

    族老有孙,名思鞍,却平平庸庸,难堪大任。可是为了夺权,他还是自私的想将占星一族推向毁灭。

    族老另有一孙,名思弦,本是娼妓之子,却才华横溢。他能留在占星,还是多亏了他的才华,至少思鞍想用他的才华弥补先天不足。

    最后被挑中的是族长,是思弦。

    “以后你就是占星族长了。”那时锦瑟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与他听。

    从前,思弦只住在狭小潮湿的柴房里,与鼠虫为伴。如今,他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占星神殿,出行都有仆从跟随。

    “长姐喜欢太子殿下?”成了占星族长后,思弦脱胎换骨,礼仪举止尽显族长风范。

    思弦曾经问过她。

    她只嫣然一笑,反问:“何出此言?”

    思弦神秘的微笑,话题一转问起了族中事务。

    长姐喜欢太子殿下,不止他知道吧?

    彼时帝族没落,空有帝权,皇帝清风尚懂权衡之术。太子为罪臣之后,尚无实权,独自居于清冷东宫。

    思弦曾听锦瑟提及过与清辰的初见:那年他们初见,杏花微雨,少女倾身行礼。一袭白纱,容颜稚嫩,眉眼未开,却已是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少年双眸被白绫遮去,原本少女可轻声离去。少年玉树临风,谦谦君子,一袭白衣,风月不染。

    “臣女锦瑟,见过太子殿下。”少女盈盈下身,原本她误入此处可悄无声息的离开。但她还是选择了惊醒屋内人,来者白衣飞扬,以礼还之。

    “你是占星少主锦瑟?”少年忽然叫住了她,少女轻声应道。

    也许那个时候,清辰便认出了她。

    “锦瑟少主能置占星一族荣耀于不顾吗?”

    当年太子母族白家没落,太子求情惨遭牵连,母妃薨逝。偌大的宫殿只留下了他一个人,何况母妃火中一舞。他的眼睛因此蒙上白绫,世人依靠双眼见识人情世故。

    眼不见万物,心方能静。

    而后锦瑟再去东宫时,便把思弦带去了。若不是男女有别,锦瑟都想亲自教习清辰。

    娼妓之子的身份不会随日而淡,只会想陈年美酒一般,日渐醇厚。

    终有一日,这会是刺向思弦最锋利的一支箭。

    恰巧通晓未来,追溯过去的占星一族,能透彻人心。

    “娼妓之子。”每每听到这个词,思弦心中涌上了一股恨意。

    仿佛深藏多年的伤口一朝被人扒出,鲜血淋漓的表面透彻着锥心刺骨的痛意。

    “思弦。”

    思弦握紧了手,也许那时他被痛意蒙蔽,一股杀心来的悄无声息。若按常理来讲,占星族长处置几个占星仆从,甚至是杀了都不碍事。

    没有人会说什么,他们那些人只会引以为戒。

    杀了他们,正好杀一儆百。

    他暗送灵力,正准备出手时,他又连忙收了手,行礼问安。“长姐。”

    锦瑟终究是占星名正言顺的少主,他这个族长只不过是侥幸而得。

    “只有族长之名,族中盛大的决定,族长还得亲自去问问锦瑟。”族老和思鞍五次三番游说,久而久之思弦动摇了。族老还保证:“只要铲除了锦瑟,你依旧是占星族长。”

    等到了真正到手之际,思弦准备了一杯毒酒。

    家宴之上,满座亲朋。众目睽睽之下,思弦进献了美酒一杯。锦瑟笑而接过,举杯一饮而尽。

    族老和思鞍屏气敛息的看着锦瑟,突然昏迷的却是思鞍。

    “你?!”见爱孙昏迷,族老气急败坏。

    四面八方埋伏众多杀手,黑影避月,族老暴露出了真正的贪婪。原来占星的风光不过表面,内里败絮已经腐烂。

    “族长谋杀锦瑟少主,其罪当诛。”

    杀手如风而来,空中只留下黑影飘荡。

    族老早已计划周全,他的爱孙在权利面前也不值一提。

    “权利面前不该出现亲情。”族老善意的提醒思弦。

    如今思鞍已死,能名正言顺继承占星,他还需要一个傀儡。而合适的傀儡,莫过于思弦。

    思弦重情,若是将锦瑟囚禁,思弦会成为那颗最听话的棋子。

    “思弦愿将权利交出,望族老放锦瑟一条生路。”关键时刻,思弦下跪。将族印交出,恰巧此刻锦瑟已立于高墙之上。

    月色渐露,满空星辰。

    一支淬毒箭矢阻止了锦瑟坠下,取而代之的白衣飘扬。

    思月弃弓,恭迎族老继承占星。

    淬毒箭矢导致了锦瑟失忆,思弦四处躲避占星追杀。

    彼时,帝族崩塌,百尺宫墙一朝化为灰烬。五族逐鹿中原,百姓苦不堪言。

    太子清辰失踪,帝族群龙无首。

    “我或许终会孤立无援,与所有人站在对立面,逆风而行。初心不改,永无悔。”初时,思弦曾问锦瑟,若无当年那道旨意。

    锦瑟仍是占星族长。

    所谓孤立无援的对立面,终归是利益的威胁方。

    锦瑟之名渐渐没落,思月之名如日中天。

    只是那样白璧无瑕的锦瑟少主,临危而出,如今身披罪名弑杀族弟。

    还有曾经的族长,如今的逃犯思弦。

(一)别开门。

    流水潺潺,蟋蟀鸣夜。

    屋内焚香,白烟仙气,神龙盘旋。雕花木桌前女子,纤细身段,姣丽容貌。

    素手执狼毫,落子于白纸。

    忽有敲门之声伴随夜风而至,女子起身奔赴于门前。开门之时,屋外人出声了。

    “别开门。”屋外人一袭白衣,温声出言。女子放在门上的素手收回,只怀着甜蜜的笑颜,背靠木门。言语中笑意不止,询问白衣为何而来。

    “我给你带了些糕点,放在门口了。”白衣轻声将食盒放在门口,又待了一会后便离开了。见屋外没有声响,女子将门打开,满心欢喜的提起食盒。

    木窗未合,夜风吹落白纸落于院中。

    夜风不识字,何故乱吹落。

    女子关上门,一抹紫影捡起白纸。识字后,轻声一笑,将白纸折好悄无声息的离开院落。

    但见黑字娟秀:君思我兮然疑做。

    “殿下留步。”

    白衣翻墙而出,但见墙下立着一袭紫衣。

    紫衣傲世而立,临风而飘,长发倾泻而下,紫衣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占星慕家家主,慕长泽。

    白衣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如画。帝国太子,轻辰。

    “殿下与家姐婚期将至,按律不得相见。”慕长泽供手送别轻辰。

    白衣不语,只身离开。

    又几日,女子想溜出幕府,常常会在将出院落之时,被慕长泽逮回。

    “阿泽......”女子欲言又止,撒娇并不适合她这种大家闺秀。

    “阿姐好好待嫁吧。”慕长泽拂袖而去。

    又到夜中,寒光闪闪化为箭矢,落于女子闺中地板。女子将箭捡起,拆下箭尾纸条。未了,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燃尽之后,女子换上夜行衣着急出门。

    夜风萧瑟,月色斑斓。空无一人的街道拐角处,传来风吹之鬼哭狼嚎。女子停在一间木房前,敲门三声而入。

    房内,红衣饮茶,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水波荡漾。

    “长歌小姐。”红衣淡然出言。

    长歌不言其他:“长歌想退出须臾楼。”

    茶杯落桌,红衣轻声一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长歌坚决:“长歌知道。”

    红衣不语,淡然为长歌斟茶一杯。修长的手将茶杯推到长歌面前,言其饮下此杯,从此便与须臾楼再无关系。长歌饮茶,举杯而尽。玉手放下茶杯,朝红衣拜礼而去。

    转去身影,决绝凄惨。未行几步,长歌坠下,香消玉殒。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眼眸,沉浸于自我营造的世界里,修长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

    一曲天籁,为美人送行。

    “魂兮归来。”

    长歌一曲,画面支离破碎。虚无的空间中,故事所提及的长歌睁眼。

    画面破碎的前一刻,一行字弹了出来。

    红衣: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须臾楼。

    系统:慕长歌,占星慕家嫡系孤女,死于街道,距离成亲不足三日。

    慕长歌还挺惨的,等等我不是要改变白辰的命运吗?慕长歌又是谁?且这好像跟白辰无关,莫非king故事里的女子是慕长歌?

    系统:白辰原名轻辰。

    白辰来头不少,还是一位太子。

    系统:贵方即将进入故事,请贵方遵循性情,切勿ooc。

    白光乍现,我来到画面中,成为幼年慕长歌。

    幕府白布高悬,笼罩着一股沉郁的气氛。我打量周围环境,已然置身灵堂之中,脚下蒲团,头戴丧巾。身后围着一群人,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担忧,嘲笑,虚伪,怜悯......

    古来世家没落,大多如此场景。

    “这孩子还这么小就失去双亲,以后在幕府可怎么办?”

    “幕府自称百年清流,不过三年便只留下了一个女娃娃。”

    “小歌别哭,快到叔叔这里来。”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

    我虔诚跪拜,只求殡中人保佑,同时闭目养神,摒弃五识。

    日落西山,来者离去,空荡荡的灵堂跪的我膝盖失去了知觉。见无人我请求鬼神勿怪,将跪姿换成了坐姿,又无仪态的揉脚。

    系统:ooc警告。

    于是系统强制将我换回了跪姿,我正感概孝女难当时。一位少年走了进来,他步履很轻,唯一让我注意到他,还得多亏了他举着散发迷人香味的糕点。少年身穿紫衣,头顶弹出慕测二字。

    慕测?不认识,不过他这身紫衣,倒挺眼熟。

    慕长泽?

    系统:Bingo.

    系统:那是他以后的名字,现在他就叫慕测。而且慕测对贵方警惕值70%哦,当然他还怀有其他心思哦,贵方请当心。

    慕测将糕点平放,少年微笑:“长姐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吃点垫垫吧。”

    哇,救命我好想捏捏他的脸蛋,好想揍他。

    系统:ooc警告,请贵方收回不该有的心思。

    失落的我只能吃糕点了,我刚拿出一块便有人狂奔而来,言小姐勿食。紧接着一队华服装扮的妇人来势汹汹,她们带了不少男丁,看样子像是来踢馆的一般。吓得我一时没有拿稳糕点,掉在了地上。

    男丁中,一位男子提着药箱前来,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枚银针,试毒于糕点。刹那之后,糕点泛黑,众人惊慌。

    警惕值过高,难道还会想方设法的谋害我?

    系统:那倒不会。

    我起身,消除警惕值最后的办法难道不是为他证明清白?

    “慕测无辜。”我出声主持大局,同时目光打量慕测,若是太过偏袒难以服众。“将慕测暂且关押,待到真相水落石出之际,再行发落。”

    另外,我还特意叮嘱:“只是关押,不可用刑。”

    我非常满意我的做法,堂中人无异议,就这样慕测被两个大汉压走了。

    待我去看慕测警惕值时,那数字是蹭蹭上涨。

    系统:慕测警惕值90%.

    ?

    难不成他真的想谋害我?

    久跪引起大脑供血不足,加之一天水米未进,娇弱的慕长歌晕倒了。

    系统:由于贵方今日多次触发ooc,作为惩罚将随机提高一位故事中人的注意。

    系统:???注意度+3。

    注意度?对我有益还是有害?

    系统:轻者有益,重者有害。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轻重的区别呢?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9083/ 第一时间欣赏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 作者:折雨焕颜所写的《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为转载作品,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光遇孤狼养成手册介绍:
《光·遇》2021火爆全网的一款社交为主,冒险为辅的游戏,此游戏一出,各大社交平台受到冲击,用户大量流失,涌入《光·遇》。
“温暖的灵魂终将相遇。”
都说《光·遇》是一款治愈游戏,是一件艺术品,可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它不仅治愈,还致郁。
一步一遇,一步一愈,一步一郁。
这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也是这本书的主旨。
“亲爱的旅人您好,恭喜您打开这本书,我们将为您召唤您思念的人,您思念的人很快就会回到您身边了”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光遇孤狼养成手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光遇孤狼养成手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