妜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是是是,叶大掌柜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我笨的跟狗熊一样,当然用不着我瞎操心!”
允殇望着她戏谑中又故作自伤的笑容,忽然轻挑的单手托腮,眼波流转一个眼风抛过去:“哎我说,我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又这么能干,你可别不是看上我了?”
妜央回头睇了他一眼,又抬头望望天,一边喊一边向山下跑去:“风流倜傥的叶大掌柜,我可不敢觊觎!不然你那数都数不清的红颜知己,还不得吃了我。”
允殇眼神微黯,飞快的又转为一脸嬉笑,身形潇洒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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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梁玘烁斜靠在软塌上听着来人汇报今天监视妜央二人的情形,起初他还只是眸光深邃沉默不语,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双眼眸已经变得深不可测,让人再也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梁玘烁的左手不自觉的握紧,心口那个小小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一道三棱形的疤痕,小小的红色的疤痕,却像是烙印在心上再也无法抹去,小腹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个伤口位于脐下三寸,在她面前,他就像个透明人早已没有了隐私,她那样坦然的告诉他她的生辰和小字,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的不顾道德,无视名节!
梁玘烁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皱眉不语,心口翻涌着一缕莫名的烦躁,拇指不自觉的在食指指端轻轻摩挲。
这边梁玘烁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那边妜央却走进了梁玘煜的院内,时近子时才一起向正房走去。今天是施术的第四天,每日子夜时分,妜央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梁玘烁身边,因为这时候阴气最重,缚魂锁和凝魄丹还没有完全跟他的神魂融合,最容易神魂不稳,她必须在危急关头稳住他的神魂,过了七天便再无危险。
梁玘烁原本躺在榻上假寐,听见声响,抬眼望去,只见妜央和玘煜肩并着肩谈笑着走了进来。
这两日梁玘烁的伤一日好似一日,今日已经能够下地走两步,胃口也很不错,他原本底子就好,又得了她的凝魄丹身体恢复的很快。
想起允殇今天告诉她,他在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安排的那些事,心头还是充满感激的,对梁玘烁时不时黏在她脸上的目光便也装作浑不在意,她上前认真检查了他的伤势,轻声笑道:“七爷,依您现在的恢复情况,三日后便可再次开腔拆除鱼鳞线,之后再有个把月便可恢复如初了。”
梁玘烁淡淡的‘嗯’了一声,缄口不语,看她现在温和而有礼的笑容,心下就是一阵冷笑:这女人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进退有礼,他却还记得她那天是何等的放肆无礼。
七哥默然不语,梁玘煜忙接话道:“七哥能恢复这样快,多亏了贤弟,等七哥好些之后一定要好好设宴款待贤弟,还有那日答应了贤弟的,御赐梨花白,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