妜央一时兴起执起剑柄呼呼舞了两下,那剑尖便随着弧形扁铁上下晃荡起来。妜央早忘了先前的沮丧,兴冲冲的裹起断剑献宝似的就往洗翠宫去,允殇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刚才一时兴奋,待急忙忙赶到洗翠宫门口,妜央却久久徘徊着不肯进去了,想起昨天的潇洒离开,却忘了今天还要再见面,现在这般巴巴的前来献宝,一向脸皮甚厚的妜央子一时竟有些拉不下脸。
正犹豫着,便看见正殿的大门徐徐打开,一脸笑容的梁玘煜从殿内走出来。
望着门前踌躇不前的妜央,疑惑道:“咦,妜央弟和允殇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
妜央一愣,飞快的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便换成了一脸尬笑,掩饰似的转身把布包往允殇手里一塞:“进去,这就进去。”再转过身来已经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朝殿内走去。
允殇只觉得今天的妜央古里古怪,别别扭扭。
待行至榻前,妜央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梁玘烁微眯着双眼,根本无视她。
梁玘煜望望垂眸不语的七哥,又望望平静如水的妜央,直觉这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看气氛实在尴尬,便岔话道:“听说妜央弟昨天傍晚来找过我,可是有什么事?”
妜央眼皮微掀望他一眼,依然面无表情:“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今天要拆线,让你早些过来,你在这里刚好,现在就让菖蒲带工具过来。”
梁玘烁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原来她昨天为了避免和他独处还去找了十一,她跟所有人都相处融洽,她能与允殇推心置腹,对十一弟谈笑风生,就连跟迦南也言笑晏晏,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
梁玘煜安排下去,十分不舍的道:“妜央明日一定要走吗?就不能多留两天?”
妜央垂着头,声音闷闷的:“不了,我还有要紧的事。”
梁玘煜不无惋惜:“既然一定要明日启程回鄀城,今晚在水轩设宴为贤弟送行,上好的梨花白,我们一醉方休,妜央可不许推辞!”
妜原本想拒绝的,听了梁玘煜的话也就打住了,何况她还有事要做,也就欣然应允:“如此多谢,不过这梨花白呢确是好酒,色清如水晶,香醇如幽梨,只是入口甜,落口绵,酒性太软,却不是我之所爱;不若太白醉醇香典雅,入口甘润挺爽,回味尾净悠长,空杯留香,玘煜你可知这太白醉妙在哪里?”
不待梁玘煜吭声就自顾自的道:“这太白醉妙就妙在这一个爽字,入口润,一线喉……”妜央说起酒来如数家珍,不由微眯了双眼想入非非,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
允殇轻笑:“别丢人了行不,看你那一副馋虫样,像没喝过酒一样!”
“哎,妜央弟性情豪爽,这便是他的坦荡之处,只是没想到贤弟年纪轻轻,却喜欢这般烈酒。好!就换太白醉,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哈哈哈……”说着豪爽的一拍妜央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