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日子虽比不上寒冬腊月,但也好不好那去。不知不觉武松以行了几日的脚程,天色既已见晚。正巧不远处有一村庄偶有灯火,似有人居住。
啪,啪,啪。
谁啊,这都几时了谁在叫门?屋内一老者问道。
老伯,我是过路的官家。见天黑了,赶不得路不得已才叨扰老伯。武松道。
哦,原来是官家借宿阿!官人稍等老朽这就来开门。老者道。
时分门开老者点一油灯,见得武松模样险些吓得跌倒在地。武松见状急忙扶住老人道:老伯,当心。
老者道:你,你真是官家?声音有些颤抖。
瞧老伯说的,我这身穿官服还假的了?
老者提着油灯由上到下看得自己心想,这官家可不得了。竞生得如此相貌,莫不是鬼神下凡?
对不住了,这位官人。只怪老朽老眼昏花,错怪了官人。老者道。
不打紧,不知老伯这里今夜可否叨扰一夜。明日我好赶路,这银钱照给还望老伯行个方便!武松拱手道。
好说,好说,官人先坐,说着老者沏了一杯茶道:官人先喝口茶,老朽这就让浑家做些酒食官人稍等片刻。
老伯胡乱张罗一些便可,有劳老伯了。武松道。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把闺女哭回来吗?家里来了位官人,要借宿快去准备些酒食招呼官人。老者道。
呜呜呜呜呜……可怜我那女儿,苦命啊……呜呜……老妇人哭道。
别哭了,别哭了,休要让外边官人听到。老头急忙劝道。
老妇强忍泪水颤颤巍巍去了厨房。
老伯方才听到屋内有妇人啼哭所谓何事?武松问道。
没什么,人上了年纪而已,官人不必上心。老者道。
不多时酒菜端了上来。
武松见这老妇人不免得同情道:老婆婆若有何难处,不妨告与武松,
老太闻言眼泪似泉涌一般跪倒在地道:官人求你救救我家女儿。
老者见状慌忙扶起老妇人道:你看看你这是干啥哩!人家官人明日还要赶路就别给官人添麻烦了。老者道。
老伯这说的是哪里话,武松搀扶老妇人做好问道:不知发生何事竟惹得二位老者如此伤心?
官人有所不知,这村子东面有一蜈蚣岭,领上有一道馆。过去到还好都是些普通道士,可自从前些时日来了个诨名唤做飞天蜈蚣的道人。
使得好手段,强行占了山头。可没几日便把这临近村落糟蹋够呛哩,前儿个抢走了我家女儿说是要做压寨夫人。老者亦是泪水纵横道。
哼!武松怒拍桌子道:好个賊道人,
只气得武松双目泛红,好不吓人。
二位老人家稍等些时辰,武松去去就来。
不等二位老者言话,武松手持戒刀便夺门而出。
顶着月光武松一路行至蜈蚣岭脚下,却也碰到几个懒散道士正在打趣。
武松上前道:不知几位道童可知附近有座道观?
道童头也不回道,再往东走大约几里路便道了。
此话说完道童便察觉不对忙抬头看向来人,只见得此人生得相貌堂堂,双目内射寒星,如太岁爷一般。
忙问道:喂,这大半夜的,你找这道堂作甚?
武松不做答话只顾着快步往东面走去!
他娘的,那里来的鸟人,莫不是哑巴?道爷问你话为甚不作答?道童慌忙跑上前去追问道。
只待武松转身便拔出手中戒刀,霎时这凶恶的道童便不在言语动弹不得,只抽搐几下便断气了。
只吓得身后两名道童慌了手脚,正遇逃跑却赶不上武松三两步手起刀落便结果了二人。
转身奔向东面飞步而去,
只前行了不久,便听得有欢声淫语?
武松心道,这荒山野岭那得声音?只见得不远处几座荒坟,离坟不远处便是一排茅草屋确实个道庵。
借着月光却也看得清窗内正有一道人,搂着名妇人正在调情。只气得武松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石头快步而去。
只十余步武松便将手中石头扔砸大门,只听得咣当一声。屋内却是还有道童大喊道:这他娘的敲门不会小点声阿惊了老子好梦。
说着道童便伸头出去还不等见得来人。
只武松一刀那道童便人头落地,武松步伐未曾慢下,只一脚踢开大门。
大怒道:賊道人,拿命来。
王道长从内堂出来见以殒命道童怒道:那里来的鸟人竟敢坏了爷爷的性质?
武松此时那里还有得时间对话,怒火中烧便砍向这王道人。
王道人只见此人不曾半句言语挥刀便砍心道,此人必是仇家寻门转身便逃回屋内取得双刀与武松厮杀一起。
二人从屋内杀到屋外,此时月光异常明亮只照得大地清楚。武松与王道人刀来刀去,你来我往斗了十多个回合分不得高下。
王道人道:兄弟果真好手段,不如跟我入伙共享富贵如何?
武松应道:入伙容易,待爷爷削平了你。
不知好歹的贼人,看刀!言罢王道人挥刀斩去。
二人接着又斗了数个回合,武松见这王道人有些大意。便卖了个破绽给他,谁知这王道人误以为这武松轻视了自己便不在顾忌。
只得武松凌空一刀便结果了这王道人性命。
武松见这王道人已死,便进了道堂寻那妇人!
这屋内妇人那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浑身哆嗦目光慌乱道:官人休要杀我,我只是被那贼道强行绑来,并非我愿。
武松道:这道堂内还有多少绑来妇女,放在何处速带我去。
妇人慌忙起身道:官人随我来,这道堂有一地窖除了我还有二十几名妇女。
昏暗道堂内,桌椅翻到,到处都是乱放的空酒坛和些吃剩的肉食骨头。
武松见此情景恨得如若再来晚些,还不知有多少村民受害。
待那妇女打开地窖告诉大家被解救之时,还有很多妇女蜷缩一角不敢相信。
虽这地窖门打开,里面传出的恶心和屎尿腥味简直令人作呕。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些女人是怎样生存下来的。
经过那妇人一再劝说下,被囚困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来。虽然时间是夜晚,但对这些人来说无疑是光明。
武松问道:哪位是岭下张老伯的女儿。
只一女子衣衫不整出声道:小女便是。
你们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回家。武松道。谁知才出了道堂还有二三十不,便见前方一束束火把照的这深夜如白昼一样。
武松心想,莫不是这贼道还有同党。武松道:你们先行躲进庵堂,待我看清前方来人在做打算。
待来人走进武松看得真切些便道:来人若是贼道同党,便与武松决一死战!
那听得对面回道:我等乃是二龙山上聚义好汉,近日听闻这蜈蚣岭有一恶道特来剿灭。不知哪里的好汉,报上名来。
武松见来人并不是贼道同党但也未曾放下戒心道:江湖游侠,专管不平之事。
等着一行人靠近,武松才看得真切领头之人。身着皂角直袖僧袍,腰内深藏三尺戒刀。混铁月牙禅杖抗在肩头,鹭鸶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嘴下长得胡乱半尺胡乱胡须好似杀人铁线一般,一脸横肉身躯魁梧非常怎么看也不像个和尚?
洒家鲁达这是我几位兄弟,青面兽,杨志,操刀鬼,曹正。
武松惊道:莫非是渭州城内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
洒家正是,怎的官人识得洒家?鲁智深道。
武松眼拙不识好汉,武松拱手道。
武松?莫不是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武松武二郎?杨志问道。
小弟正是,武松答道。
哈哈哈,洒家早就听闻这阳谷武二郎,没想到今日却是遇见了。鲁智深道。
呵呵!哥哥说笑了,小弟今日路过岭下村庄听得这贼道作恶多端,强抢妇女这才来这道观宰杀了贼道。
不知各位哥哥来此作甚?武松道。
咱们也是听得这贼道平日作恶,这不俺家大哥领着我等前来除此恶贼不想却遇见了哥哥。曹正道。
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青夫妇的店子离此地约有二三十里脚程。不如咱们到哪里去歇息,顺便看看那夫妇二人。杨志道。
大哥,二哥说的有道理,不如边喝边聊。曹正说道。
不是小弟推辞,只是这道观里还有许多被关押的妇女。武松正想将他们送回去!武松道。
不碍事的,曹正你去找几个喽啰把她们挨家挨户送回去。说罢鲁智深便拉着武松奔张青夫妇那去了,一路上几人可谓是相见恨晚聊的甚欢。
深夜十字坡孙二娘酒家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搅醒。
谁啊!这大半夜的搅了老娘的好梦!孙二娘道。
嫂子快开门我是曹正阿!山上的大哥们来看你们了!曹正叫门道。
呦!曹正兄弟和各位头领这半夜的作甚么?孙二娘道。
这不是路过吗!顺便来看看你们二人。曹正道。
各位哥哥快里边请!张青,快出来大哥们来了!孙二娘叫道。
武松及总为头领坐罢!这孙二娘便去张罗酒食,张青这才从内堂出来道:不知什么风把诸位哥哥吹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让小弟早些安排。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倒是这时间叨扰了兄弟的美梦洒家倒有些说不过去哩。鲁智深道。
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张青道。
孙二娘这时端上来酒食道:不知各位哥哥们这是去何处?
近日听得那蜈蚣岭有一恶道,这才领着我等前去探个究竟。谁知到了哪里,那个贼道早已被武松兄弟斩杀。杨志道。
洒家这兄弟可不简单啊!在哪景阳冈上几拳便打死了作恶大虫。
哦!孙二娘,张青听得此话这才注意到武松心想这武松样貌真乃天人一般便道:久闻打虎英雄大名,不巧今日遇见。
那蜈蚣岭贼道我们夫妇二人也有所耳闻,只听得这贼道耍得好手段这才抢占了山头平日里净是做些强抢民女的勾当。
今日武督头剐了此贼,真是大快人心哩。张青道。
对了兄弟,洒家刚才便想问你。兄弟平日不是在哪阳谷县里当差,怎么跑到蜈蚣岭哩?鲁智深问道。
这你还不明白吗大哥?武督头一定是在哪阳谷县便听闻此事,所以才大老远过来杀了这贼道人。曹正道。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不得不佩服曹正这分析能力。
其实小弟不瞒众位哥哥,小弟这次上山是特来寻张青夫妇二人。武松道。
众人差异?
不知武松兄弟特来寻我二人何事?张青道。
呵呵!一定是你家卖人肉包子的事,露馅了官府特差官人拿你门夫妇。曹正笑道。
兄弟休要胡闹先听二郎把话说完。杨志道。
我家兄长这些年在阳谷县做了些营生也颇有家资,近日又与那恶霸西门庆合作。兄长担忧此人日后……,兄长平日里常与武松念叨诸位好汉。所以这才重托小弟特来寻二位好汉下山帮忙!武松道。
这武大郎我倒是有些耳闻,此人经商起家。倒是没有什么坏名声!杨志道。
我家兄长求贤若渴……不等武松把话说完。
杨志便截了过去道:兄弟都是自家人。
随即看向鲁智深道:哥哥如今咱二龙山成立不久,不如就让张青夫妇二人前去武家。我等兄弟结实了这武大郎,对咱二龙山没什么坏处。
鲁智深眼睛一转,端起眼前酒干了一碗道:武松兄弟的大哥也是咱们兄弟的大哥,不知张青,二娘意思?
张青,孙二娘起身道:全听大哥吩咐。
小弟先谢过诸位哥哥,说罢几人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一番酒肉过后,天色见亮。
几人虽一夜没睡但却精神无比,似那多年不见老友重逢。说不尽道不完的话。
武府内武天坐在院子当中闭想着自己,从来到大宋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的林林种种。目前宋朝贪官佞臣林立,辽国虎视眈眈。
投身国家无疑是四路一条。可是如果继续经商如遇国难,恐怕又是……看来选择偏安经商也行不通。
只剩下啸聚山林易某另算,不过武天心里明白。即使末年的宋朝也还有几十万兵力,不到万不得已……想到这武天不免叹道。
大哥是不是惦记二当家了?李顺道。
不知不觉我那兄弟也去了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武天道。
那孙二娘,张青究竟是什么人竞劳的大哥如此挂神?李顺道。
兄弟有所不知,那二人手段非常。咱们眼下能打的人实在太少,不足以与其他势力抗衡。长此以往我们迟早会被取代,眼光长远些没什么坏处。武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