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虞侯收了武天的金子,回到了东京。自然会在高球面前极力推荐,而高球这等贪官除了贪恋权势对金钱亦是渴望。
看来你此行阳谷县收获不小啊!高球道。
那里!那里!这还不是沾了太尉的声明。李虞侯道。
你一个区区虞侯竞会给你百两黄金,这武植真是费劲苦心啊!高球道。
小人这些对太尉来讲不过冰山一角而已,武天说他日见了太尉定有厚礼。李虞侯道。
高球笑道:既然此人有这样的孝心!就让他来东京一趟,我对此人也有兴趣。
李虞侯心领神会道:小的这就命人去书信与那武植。
高球挥了挥衣袖道:你先回去吧!近来朝廷公务繁重,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办理。说完高球便逗起鸟来。
李虞侯迟迟不肯离开似乎有话没有说完。高球见状道:怎么你还有事?
回太尉,那西门庆有一至交现被关押在了大牢。太尉是不是……李虞侯道。
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能有什么至交。这西门庆似乎太不懂事了,难道这大牢是他家开的不成?高球道。
李虞侯闻言交出西门庆使得银子道:这是哪西门庆拖小人带给太尉的一点心意。
高球撇了撇银子道:算了,放了吧!不过这西门庆也没什么必要再留下了。
李虞侯道:太尉有所不知,武植此人久仰太尉威名。又恐那西门庆败坏了太尉名声,所以……。
高球道:等武植进了京,再说这些。
太尉说的是,那小人先去大牢放人了。李虞侯道。
东京牢城。
传太尉口谕,将犯人花子虚即日释放不得拖延。李虞侯道。
李爷,这花子虚怕是不好放吧!那花家人上下可是使了不少银子。牢头道。
使了银子又能怎地?太尉说放就放,让他花家有什么事去找太尉理论。李虞侯大声道。
牢头无奈只得将花子虚释放。
李虞侯见得花子虚此人道:行了,行了。放出来就赶紧走吧,一股酸臭味。
大人不知是谁托了关系才放得我出来。花子虚问道。
要走你就走,不想走你就在大牢住着费特么什么话!李虞侯不耐烦道。
走,走,小人这就走,多谢大人。说完花子虚离开牢房自行回阳谷县。
近一个月后花府门外站着一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之人。不管路人什么样的眼神,谁与他说什么一律不做声只是呆呆傻傻站在那里。
直到花府门开走出一丫鬟道:老爷?老爷回来了!丫鬟扶着花子虚大叫道。
李瓶儿再次见到花子虚,已经是一月多了。没想到此时的花子虚竟然多了几缕白发,面容多了几分憔悴。
花子虚只呆呆傻傻的回道:嗯。便进了内堂打算歇息。
谁知花子虚才刚刚进去就跑了出来道:咱家东西呢?钱呢?
李瓶儿故作委屈道:奴家知你被捕入狱,心急如焚可又不知如何去捞你。所以才托了相公的结拜大哥西门庆使些银子上下打点,这才放你出来。
花子虚上去就是一记耳光道:放屁!捞我也特么用不了老子全部家当?花子虚怒道。
李瓶儿此时已经没有了对花子虚的恻隐之心。眼神恶毒道:反正钱都给了西门庆,你要是有能耐你去找他要啊!拿老娘撒什么气,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西门大哥人。恐怕你现在还关在牢里,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怎么办?
花子虚那想过平日里娇羞的李瓶儿对自己竞会这般恶狠?软弱道:我没想过要怪你,只是使得银钱有些太多了。要不明日你去问问西门庆是不是剩了些银钱,如果剩了就还给咱们一点。
李瓶儿撇了撇眼看着面前这个窝囊的男人道:就算是剩了又怎地?人西门大门为了捞你上下使了银钱托了关系,就算是剩了就当是大官人的辛苦钱了要来作甚。
花子虚道:就算是给他辛苦钱,也总能剩点咱们也好过日子啊。
过什么日子,这大宅子也都变卖了。李瓶儿道。
你说什么?房子都卖了?那我们以后住哪里?花子虚道。
你一个男人都不知晓,我一个女子如何晓得。李瓶儿道。
这,这,这花子虚欲言又止只觉得胸中一闷,一口鲜血涌出倒地不起。
李瓶儿看得慌忙急急的搀扶起花子虚到床边道:相公,相公。
花子虚哪还有得气力,只得道:我没什么大碍歇息一夜便也没什么了。
李瓶儿心想毕竟是夫妻一场,怎能忍心离去道:相公,奴家与你早些安歇。
武府。
大哥李虞侯从东京差人送来消息了。李顺道。
怎么说的?武天道。
那李虞侯以和高太尉谈过,让咱们有时间去趟东京城。李顺道。
你去让石秀准备准备,在带十个家丁随我去东京。武天道。
知道了大哥。李顺正要离去道。
慢着,你过几天去一趟快活林,鄆哥那边已经半个月没了消息你去看一看。武天道。
知道了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吗?李顺道。
没有了,你下去吧。武天道。
报!家丁一路小跑道。
什么事?武天道。
门外有一老汉说是咱们梨园的有事情想求见老爷。家丁道。
只见那老汉东瞅瞅西看看一路酿锵来到武天面前道:禀老爷,老汉姓张,是鄆哥命老汉看管梨园的。
武天喝了口茶看向老汉道:挑紧要的说。
鄆哥走之前说是要扩展梨园,老汉便也领着一帮闲汉每日开垦。直到这两日,那地里竞挖出了铜。老汉神色慌张的道。
武天倒是来了兴趣心想,有点意思,铜在古代可是相当之前了。很多钱币也是需要铜来铸造,只是官府管的紧。
武天道:这个消息都什么人知道?
只有老汉和几个信得过的伙计知道此事不敢声张,这才禀明老爷。
嗯,做得好,你先回去命人把那块地方封住。近日我要出门,等我回来在做打算。武天说完便命人取来了十两银锭子交于老汉。
老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老汉怎敢要得您的银钱。老汉急忙退却。
不打紧既然给你,你就收着以后好好给我办事,到时候可就不是这点钱了。武天道。
谢谢老爷赏赐,老汉这就回去把地封起来。老汉离去道。
武天见老汉离去,一个人打闷着来到庭院依旧想着那个梦。昨日已经走到六十九位好汉的墓地,尽头到底会是什么呢?武天想着。
不多时,石秀便腰挎七彩雁翎刀背着行囊走来道:大哥什么事这么急?
东京那边给了消息,我不想误了时间这才慌忙启程。武天道。
门外马车已经备好,用不用跟嫂嫂说一声?石秀问道。
跟她说什么?如果该发生的事情是迟早的,那她也闲不住。武天道。
石秀疑惑的挠了挠头不好细问什么便随着武天出了门。
一行人十个家丁一个马夫,石秀在前面起码开路准备出城。
西门庆药材店内
我看那花子虚也没有多少时日了,还来抓什么药浪费银子。西门庆搂着李瓶儿笑嘻嘻道。
要不大官人就给他一些银子吧!毕竟奴家与花子虚夫妻一场。李瓶儿双目含泪道。
怎么娘子后悔了不成。西门庆道。
奴家自跟大官人起便不曾后悔过,只是见那花子虚病榻实在是于心不忍。李瓶儿道。
娘子果然心善,既然如此就在他的药里加些砒霜如何?西门庆问道。
如此也能免去花子虚的痛苦,只能这么做了。李瓶儿道。
西门庆的手在李瓶儿腰间游走道:只要花子虚一死,我马上接你过府。省的我日日思念娘子,西门庆话没说完便以亲吻起来。
李瓶儿娇喘道:大,官,人,还是先抓药吧?
抓什么药,都要死了不差这一会。西门庆猴急的宽解衣衫道。
李瓶儿闻言也顾不得许多也配合起了西门庆。
花府。
花兄你好好养病,改日小弟再来看望你。孙天化道。
花子虚苦笑道:没想到昔日的会中十友,如今只有你来看我。
孙天化也无奈道:花五哥,别想太多。他日养好身体,咱们再聚。
我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现今家财已被西门庆骗走。我那娇气瓶儿也转了性子,我花子虚一生吃喝嫖赌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花子虚叹道。
花五哥先休息,小弟改日再来拜访。孙天化拱手离去。
入夜,花府。
娘子如何去了那么多时辰?花子虚虚弱道。
哦!没什么只是多抓了几味药耽误了时间。李瓶儿道。
明日你还是去问问西门庆看看能不能要来一些银钱,咱俩离开阳谷县从新开始。花子虚道。
相公还是不要胡乱想了,先把药喝了吧。李瓶儿双手端过药来道。
娘子,为夫以前的确对不住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悔改善待你。花子虚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李瓶儿拿回药碗甩开了花子虚的手道:那下辈子,相公可要好好的对待奴家了。
花子虚闻言胸口憋闷道:娘子,我喝了药。不知为何上不来气息,是不是这药力有些过猛?
李瓶儿转身端起一盏茶静静地看着花子虚道:或许是吧,下次奴家减轻些药量便是。
花子虚胸口越是憋闷急的抓挠被褥,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只得叫痛道:娘子,为夫好辛苦,你快扶我起身。
相公,好生歇息。大夫说喝了药,不好起身走动。李瓶儿带着笑意道。
不多时,花子虚便没了气息。塌上花子虚面目狰狞,双手成爪状。眼底渗血,口张得极大。
李瓶儿见花子虚没了气息道:白痴!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要怪就怪你活着妨碍了老娘快活。
这时有丫鬟推门进来,眼见花子虚狰狞面容大叫道:老爷,老爷死了。
李瓶儿见丫鬟大叫自己怎能不表示一下随即大哭起来道:我的夫阿!你这一走让奴家可怎么办……
西门府内
什么花子虚死了?西门庆道。
是的老爷花府刚传来消息。管家道。
西门庆放下手中玩物道:随我前去看看。
花子虚虽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但也颇有家资。在这阳谷县也算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死本应没落的花府进出的人不免多了起来。不过多是走个过场,唯有结拜几人忙前忙后张罗后事。
弟妹节哀,花五弟已故弟妹切莫伤怀。应伯爵道。
有劳二哥费心,如今我家夫君亡故,以后我一个小女子如何是好阿!
呵呵!弟妹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兄弟几人的事。就算我们兄弟能力有限,西门大官人不会不管你的。应伯爵道。
西门庆在旁听到连声道:是啊!应二哥所言极,是我等兄弟情同手足娘子放心吧。
除了被关押的云理守,其余兄弟几人心知肚明这花子虚是如何死的。只是不好声张,也得罪不起那西门庆。
白宴过后众人离去,那西门庆与李瓶儿在花子虚的灵堂前亲热起来。
武天一行人赶路至傍晚,石秀道:大哥天色渐暗,前面怕是不好赶路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
马车内无人回话,石秀下马挑起布帘见武天早已睡去。石秀对众人道:都歇了吧!大哥睡着了,明日在行赶路。
众人整理行囊吃过饭食开始歇息。
深夜几人轮流站岗,忽听得林子里有想动。
站岗家丁打算上前查看,胸口一紧发现已有一只箭射入胸膛。家丁打算唤醒众人,却叫不得声来没了气息倒地不起。
众匪见岗哨已死,四方匪徒穿出打算控制住武天一行人。
那得石秀机警,一个鲤鱼打挺手执单刀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在此撒野?
众人闻听石秀大叫,立马起身拿出武器才发现已被包围。
马车内武天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风险。
为首一人道:爷爷唤做花斑豹.丁旭。识相的留下钱财,我不伤尔等性命。
好啊!你要是留下钱财,爷爷到会考虑留你一名。石秀道。
呸!好个不要脸的汉子,一会爷爷便剐了你下酒。说完丁旭挺刀向前与石秀四杀起来。
石秀随行的家丁皆是一手训练出来比较优秀的,怎能是一般毛贼所能比拟。
只不多时家丁便将那十来个山贼绞杀,丁旭眼见自己手下一个一个倒下。怎能不心慌心想着,这次怕是遇到了对手。
石秀见贼人眼光涣散,一个转身使出看家本事披麻斩断了贼人手臂紧接着鬼退步的一个踢脚正中贼人面门。
丁旭瞬时被踢出七八尺的距离,捂着断臂酿锵起身双目通红看向石秀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石秀看了看死了的毛贼对众人道:你们搜一搜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钱财,有的话就拿出来大家分了。
丁旭见石秀不理自己面色更加狰狞道:老子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石秀转头看向丁旭,借着月光石秀的眼神异常冰冷。一步一步走向丁旭,但不曾言语半声。
丁旭心神慌得一比,想跑但腿脚却不听使唤,想拼死一搏可连手带刀已被砍断。眼见石秀步步逼近,丁旭心想怎么死都是死拼了。
啊!丁旭大叫跑到石秀面前跪在地上道:大哥我也是混口饭吃,今日你也断我一臂。不如算了,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缺朋友。石秀冷声道。
求大哥念在我上有高堂,下有年幼小儿。放我一条生路,我丁某定当每日烧香保佑壮士。丁旭道!
石秀扣了扣耳朵道:我没什么善念!
丁旭见状面前恶汉软硬不吃随即从袖里囤出一把匕首道:那你就去死吧!
石秀单手握刀转动由下向上一辉,丁旭紧握匕首的手臂也被砍飞出去。石秀正中丁旭怀内一脚,又将踢飞。
石秀调侃道:没办法,既然你学不乖我只好杀了你。
丁旭双臂尽断已经没有了生存念想,眼见石秀挥刀看向自己。丁旭最后一秒见到的是自己迸出的鲜血,眼睛也定格在哪一秒。
石秀转身问道:快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
家丁撩开布帘对石秀道:大哥睡得正香。
石秀乎感头疼道:这也好起码有点什么事,死也死的安详不像我们。
石秀命众人埋了匪徒尸体正打算入睡听到树上有人叫道:真以为杀了这么多人,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