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重返球场
日子虽平淡却很有乐趣，上班，写作，和同事一起打游戏。这些天，刘波老师和李然混熟了。刘波知道李然大学也喜欢踢球，周六下午就约他一起去踢足球。
有几次大赛，世界杯和欧冠的决赛，李然都是和刘波一起看的，在酒吧一次，一大群人吵吵闹闹，搞不清是看球还是看球。还有几次在宾馆开了房间，几个人买了小龙虾和啤酒，先打麻将，半夜喝啤酒看球。
好多快乐的时光，李然竟然还能再来一次！
刘波跑的比较快，是速度型球员，这种球员伤的也快。大概是2015年，他半月板断了，就彻底告别野球转成纯球迷了。李然是个技术型中场，中场发动机，运动生涯（老年养生足球）一直持续到穿越前。
02年的古城运动中心，只能用寒碜来形容。沙土地，上面长点杂草，球门没网。中国足球没落是必然的，02年混迹在野球场这批人，22年还在踢。中间这20年，就从古城看，年轻人踢球的很少，手机和电脑对他们吸引力更大。
“等我有钱了，我要给根宝教练投资！为中国足球出一份力”李然心中暗想。
踢球需要装备，在莲花公园边上的体育用品专卖店花12块买了一双回力足球鞋，这装备就算齐了。年轻时装备差，体力好。年纪大了之后，一个个都是，护膝，护踝，护目镜，装备贼专业，赛前热身半小时，上场踢20分钟就歇菜！
球场有一批人正在踢球，不是正式比赛，周末都是人够了就随机分组，一般分三队，半个小时输的下场，或者被连贯三球直接下场。
组织者一般都是老邱，邱哥！古城足坛的精神领袖，退伍军人，将近40岁了。每个踢野球的新人，他都会留个联系方式，球市最低迷的时候，比赛都是他发起的。20年后，他还混迹在野球场，绝对是野球坛常青树，传奇人物！每个踢野球的，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会尊称他一声“邱哥“。
老魏，李宾，章华，这几个“前几天”还和李然一起踢老年养生足球。刘波和他们认识，两人就随便加了一组。
现在20岁的身体条件，加上40岁的意识，李然的水平也算野球场强人了。踢到散场，大家都认识了，李然也算正式成为古城野球坛一号人物，技校新来的李老师，球踢的不错。
回到宿舍，正要先去冲个澡。刘晴又来问问题了。
技校的学生大多来自本地，市区的学生不住校，走读。家在其他县区的或距离市区比较远的孩子才会住校，但他们周末都会回家。
李然现在一身臭汗，不好意思和女生说话。只好让刘晴先回寝室，过一会再来找他。李然冲完澡换好衣服，刘晴已经在乒乓球桌哪里等他了。
李然问她“周末怎么没回家？”
刘晴告诉李然：“周末要在金拱门打小时工，家里还有个弟弟在读初中，经济压力比较大。”
她问的问题不是汇编语言，是数学题，原来上次和李然聊过之后，她已经准备参加高职的选拔考试了。
那个考试很容易，按刘晴的水平是一定能考上的。
“刘晴应该没有继续读高职啊？”李然感觉有点不妙，其实李然还是偷偷关注过刘晴的。
“怎么办？我好像改变了刘晴的生活轨迹！再劝她读书无用，去找工作吧！这不是自己打脸吗”李然纠结了。
或许，从李然重生那一刻，轨迹已经开始偏移了，李然的改变对周围人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
9. 仿冒品也火了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即使回到昨天，也没法完全重复昨天的行为，任何一点改变都会产生连锁反应。现在李然只希望这些影响扩散的慢一点，生活的主要节奏能保持不变。
今天是9月9号星期一，21号中秋节，中午李然抽空买了点古城特产给家里寄过去。02年的快递还很不发达，阿狸的淘淘还没普及，网购不流行。
01年的时候，有人在魔都搞过一个网络生存实验，把人关在一个有网络的房间里，看看他能生存多久。答案是一天！没有电子支付，没有外卖小哥，没有网络卖家，没有饿了啊……
寄东西只能是大邮政，没得选，晚到，丢包，损坏，你都得受着！
给爸妈打电话匆匆汇报了一下生活情况，把寄包裹的事和爸妈说了一下，长途话费很快，李然还是开开心心的听完妈妈的一顿唠叨。
李然很担心“12天不知道东西能不能寄到”。
日子在工作，码字中不断重复，很快到了20号。学校给每个老师发了一盒月饼，学生在食堂每人得到一个月饼。刘晴要回家过节，下午放学前跑来祝李然节日快乐，李然不爱吃月饼，就把自己这盒送给她。她看起来很开心……
李然有点后悔，顺手而为，他没多想，可是看刘晴的样子她好像想多了。
中秋是个大节日，有3天假期，车程在3个小时以内的老师都回家了，周小龙认识了新女朋友和女友共度节日去了。剩下的几个相约去附近的古镇游玩，一群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李然果断拒绝了邀请。
冷冷清清的中秋节，正适合加快速度搞创作。经过近一个月的创作，盘蛇已经写了20万字，地图已经从小城，到郡，对手也是越来越强大，但是有老爷爷的加持张明越战越勇一路奇遇不断，就是平推！
玄幻的风格，热血的剧情，符合了爽文的所有特征。抄盘手老王，大有一书封神的架势，推荐过万，收藏也超过了30000，在当时的市场里已经是大火了。不断有打赏和催更。
中秋节，李然决定爆发一下回馈读者。
李然现在的计划是，双线并行。把过去的生活当作主线，上课，带竞赛，搞论文，进修，踢球，和同事打牌玩游戏；私下里把睡懒觉，看片，出去游玩的时间用来搞创作，投资……两线之间没有交集。
即使李然明年在古城买了房子，他也还是要住学校宿舍，反正普通教师也不用财产申报！
等李然觉得不需要隐瞒了，李然才会和大家摊牌：“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疏远，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所有的好事都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现在趁着清静抓紧创作吧。
“盘蛇”李然只记得大概的剧情，人家原版有300多万字，他现在20万字剧情就要串了，不小心把斗帝写出来了。
码字并不简单，虽然知道大概情节，但是各种人物性格，场景，打斗的描写还是很费脑细胞的。
到校门外买了包烟，一边喝咖啡，一边抽烟，一边规划剧情，码字。
“写完这本，赚到第一桶金，我就不这么拼了
到时候，我投资那些原著者，这才是正路啊！，抄盘手老王，加油！”李然给自己打气。
10. 买一手茅台放着
对竞赛学校也很舍得投入，专门弄了一个实验室，买了网络设备，竞赛环境搭建好，还配了两台电脑给几个学生训练用。
布线和网络设备只能在实验室里练习，网络制图有电脑就可以。两个女生家里没电脑，也只能在实验室里练习。CAD难度不大，入门很容易，画的好可不容易。李然给两个女生设计了很多布线场景让她们有空就练习。
制图的问题只能靠演示。李艳家在市里，不住宿舍，有问题的时候她都是周末来找李然。刘晴周末要去打工，她有问题都是课后来问，无论是谁过来李然都是把宿舍门开着给她演示，李然一如既往的谨慎。
国庆七天假期，李然和刘波踢了两场球，陪着张娜去组装电脑，和周小龙一起去爬山，顺路去山顶的璧山寺参观，从前这种长假李然都会来一次远距离的徒步旅行，现在要码字只能放弃了。
日子忙碌而又充实，第一个月的工资发了1200，实习期工资打八折以后是一千五。期末会有课时费和年终奖，李然记得第一年到手工资是三万。
国庆期间，李然继续爆更。盘蛇的点击和收藏，超过预期。李然的文笔和真正的大神没法比，胜在题材新颖，读者还是很给面子的。
现在李然银行卡里的存款已经有超过5000块了。虽然没人会查他的卡，但是为防万一，李然决定把写作赚的钱转到一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
李然要把多出来的几千块钱，藏到股市里！
藏在股市里的钱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
国庆上来，李然就计划去天河证券开户，银行卡，身份证都准备好了。
周末李然有空的时候证券公司休息，李然上班证券公司营业，李然午休证券公司也午休。
没办法，李然只好佯装感冒，坐班的时候和老左请假，老左还是很好说话的，也没细问就要帮他介绍熟悉的医生（老左的夫人在医院上班），李然连忙推辞，小感冒买点感冒药就好。
李然和张娜借了自行车，特意准备了帽子，在证券公司附近绕了几圈，确定没有熟人才闪身进了天河证券，由于准备的充分，半个小时填好几张单子，开户成功。
现在是2002年十月十号，星期四。
李然正式开启了投资生涯，4000块全买了贵州茅台。
每股价格27，呃，只能买100股，还有1300块，买不了茅台就没动。
现在手头的几千块，什么都干不了，古城房价突破1000了，最小的房子也得三万以上。李然只知道大概走向，对买房的具体细节不清楚，而且这两年房价也不是爆发期，新楼盘也少。
在股市开个户，也没指望靠这些赚钱，李然现在把放在股市的钱当成固定存款，不被人发现，不会找不到就可以了。
从天河证券的大门出来，李然四下打量了一翻，确定没有熟人，骑上车绕了几圈回学校。回到办公室，还了自行车，老左还在上课，也省得他继续撒谎了。去实验室看了一下，他辅导的4个学生都不在，老白自己在里边作准备工作。“老白后来能得国赛一等奖，确实是用汗水换来的，这次是我占他便宜了。”李然想。
喝了几杯水，熬到下班，去食堂在教师窗口打饭。吃完饭回宿舍，又有人喊“CS，CS了”，这一个学期CS的热度都没退，国庆刚刚爆更过，盘蛇的情节还在铺垫，李然现在每天两更完全没压力。
安心打游戏，生活真幸福！
11. 教学检查
这天晚上，李然打完游戏，正准备收拾一下开始码字。
高洪亮过来找他聊天，高洪亮是数学老师分在公共教研室，白天他们碰不到。
高洪亮还没有电脑，晚上经常去网吧，等他回来李然都关门装模作样的休息了，所以他们俩宿舍挨着联系却不多，也就是早上洗漱或者在食堂吃饭才会聊两句。
高洪亮今天来是告诉李然一个小道消息，学校要搞期中教学检查，他说的神神秘秘，好像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李然知道期中检查就是一个过场，当然因为两人还在实习期不是正式教师，要求会稍微严格一点。
教学检查对于李然，那都不是事。期中教学检查，主要检查的是教学常规，就是授课计划（因为以老带新，所以是费老师写的），教案（也和费老师用一样的），教学常规（有没有迟到，早退，有没有点名等），领导听课打分。
领导听课，事先会通知。有些老师会把课程先给学生讲一遍，领导来听课再演一遍。
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对新老师实行推门听课，不事先通知的突击检查。
为啥只对新老师呢？领导听费老师的课，因为没有事先通知被赶出去了！有些老教师资格老，脾气大领导也没辙。
李然教的两个班，学生还不错，起码他觉得是这样的。李然经常在汇编语言里夹带一些私货，学生还是很喜欢听的，因为这些鸡汤都是从没尝过的新口味。
李然和高洪亮聊了一会，交换了一些教学心得体会，高洪亮就告辞了，毕竟大家都已为李然有早睡的习惯。
紧张是不可能紧张的，20多年的教学生涯，李然被听课无数次，基本已经免疫了。
关好门，拉上窗帘，继续码字，要对读者负责，好多打赏催更啊，亚历山大。
虽然不紧张，李然隔天上班的时候还是特意去和两个班的同学交代了一下，最近有人要来听课，让他们不要迟到旷课，注意纪律。
六班有个刺头叫石楠的，还大大咧咧的和李然保证“老李，放心啊，我们嗷嗷配合你！”引来几个男生一阵附和。
我们国家是个人情社会，讲究中庸之道，简单点说，就是互相给面子。
记忆里在李然还是菜鸟教师的时候，很多老教师在听课后会留一会，在教室门口悄悄的指出他的缺点，还会很客气的说“这就是一点参考意见”。
最后落到纸面上，都是不错的评价！李然后来听新老师课也是这样干的，这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能指出缺点，说明人家有水平，给你好评，那是人情世故！
一个有丰富教学经验的老师，教学常规检查都没问题，学生又愿意配合，应付一次听课，轻而易举！
今天没课，李然离开教室直接去了综合布线实验室。学生在上课，李然和老白碰个头，研究前两年的竞赛样题。
10月16号，星期三，早上第一节，李然在给自动化0105上课，按照授课计划，他今天应该讲分支结构。李然一丝不差的完美贴合计划进度。
8点钟上课铃声刚响，一个女老师推门进来。
“领导听课”，李然被第一个选中。
听课的女老师姓刘，大概50岁左右，具体年龄不好说，李然对她没什么印象，毕竟学校里老师比较多，而她估计也快退休了，接触的机会不多。
李然自认为发挥的很好，学生也很配合，他把生涩的汇编语言讲的生动形象，加入了很多现实中的现象进行对比。好些学生真的懂了，懂没懂老师看学生的眼睛就知道。
一堂课下来，刘老师也没提什么意见，向李然微笑点头就离开了。
听课老师走了，李然特意和学生们道谢，结果学生又起哄让他请吃饭，李然答应下次食堂碰到请他们喝饮料，又引得他们一阵兴奋的嗷嗷乱叫。
晚上回到宿舍，新老师们全都过来了。
“听说你是第一个幸运儿啊？”张娜的嗓门最大。
李然给大家宽心，“没关系的，听课老师很好说话，什么意见都没提！老李我表现完美，怎么也能得个良啊”。
其实李然内心认为自己的评价必定是优秀，他很低调。
周四，周五，大家都被听课了。
10月21号，星期一。学校把教学检查的反馈意见发下来了。老白是良好，张鸣是优秀，张娜是良好，胡兵、高勇也是良好，李然和高洪亮，周小龙，张婀娜，陈美丽是中等。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只有中等”李然不敢相信，这和预想的出入也太大了。
李然仔细看了一下反馈意见，刘老师在听课反馈上写：“课堂上讲了太多和课程无关的内容！课程内容不够深入！上课时手扶讲台，姿态不庄重……”
李然问了一下老左，这刘老师过去是教语文的，现在是专门的教学督导。“别的意见也就算了，她一个语文老师，说我汇编语言内容讲的不够深入！她脑子怎么长的！她懂程序设计吗？技校学生学汇编语言已经够难了，还要讲的深入，本科生都不懂的好吧！”李然在心里一顿吐槽。
那天幸好有所保留，没敢说自己一定是优秀评价，否则这脸就丢大了。其实新老师的评价只要是及格就可以，期中期末教学检查都是及格，基本就可以转正了。
被打脸，有点小尴尬。
从前的李然可能会窝火一段时间，现在，窝火？不存在的，在心里吐槽一下，就云淡风轻了。
大家都很给面子，教学评价的事没人提。
人性这个东西，不好把握，穿越你也搞不定。人家可能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你，听你说话的口音就讨厌，或者你长得像她刚离婚的老公，你能怎么办？
意见反馈出来之后，老师要写改进方案，要求3000字以上。感谢刘老师给李然提的意见多！李然根据她的每条意见胡扯一下，字数就凑够了。
周一下午没课，李然就在办公室写整改意见。沈斌，王小天，刘晴，李艳四个人过来找他。
赵日天、莫期斌身材高大，用老白的话叫，“一看就是建筑工人的胚子”，他们两个跟老白练打孔，布线……所有比赛中的体力活都是他俩的。
沈斌，和王小天练设备配置，李然已经把技术手册给他们了，还准备了练习题，他们可以自己练习不需要李然一直在边上看着，他们俩是被两个女生撺掇来的，李艳刚刚来找李然，在办公室门口看李然脸色不好就没进来。
四个人站一起，李然扫了一眼，两个男生比自己稍矮一点，应该不到1米7。李艳比刘晴高，大概有1米6。两个男生都是体恤加大裤头，运动鞋；两个女生都是体恤加牛仔裤，李艳还是短发，刘晴扎了个高马尾。
“你们先过去，我写点东西，好了马上就来”李然把改进方案写完，这事就算完事。
12. 盘蛇上架
仔细算算，李然穿越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心理确实是有点变化。回到熟悉的生活环境，未来又充满希望，李然渐渐的彻底融入了现在的生活。
到了实验室，李然检查了沈斌，王小天的练习进度，提醒他们多用快捷键节省时间。解答了李艳和刘晴的问题，给她们两个演示了一遍，然后就在边上看着他们练习。
下班，吃饭，玩游戏。关好门窗，开始文学创作。
QQ弹出来，编辑通知李然，盘蛇要上架了，开始进入VIP章节。
不容易啊，八月底开始搞文学创作，将近两个月50万字，平均每天一万字的更新，幸好有中秋和十一假期白天可以补觉，不然身体要干垮了。
上架了，写感言，感谢自己的努力，感谢读者的捧场，感谢编辑给机会……。
李然现在发布的章节字数超过了30万，电脑里还有20万的存稿；
“写完感言就睡觉”李然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必须休息了，身体是一方面，盘蛇的情节也有问题，思路没有熬夜也没用。十几年前的书，李然只记得大概，现在的盘蛇结合了斗破天地，吞噬宇宙；李然一个人把三个大神的路给堵死了。
“我有罪啊，我对不起土豆，对不起天蚕”李然在心里向他们道歉。
李然估计“盘蛇”能写到200万字。
“如果写完这本书，能赚个20万就够了。之后“抄盘手老王”就要去转战房地产和股市了……
‘抄盘手老王’将成为网文届的一个传奇，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一本盘蛇，开创一个时代！”李然觉得这个剧情不错。
第一天早睡，想想周末去哪玩，还没开始想，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好像是李嘉诚说过，第一个100万最难赚，有了第一个后边就容易了。
匆匆又是一周，到了周五下午，还没下班李然就计划去南州逛逛，晚上就住在南州，去逛逛秦淮河，夫子庙，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说来惭愧，李然一直觉得苏省的省会是苏州，“周五晚上逛南州，周六下午再去苏州看看园林，周日上午就回来”李然规划好了出游方案。
这次穿越回来之前，每次寒暑假李然都会回老家，平时周末逛周边城市，五一、十一会找一些冷门景区一个人去徒步旅行，其实李然也算是个旅行达人。
计划的很完美，但总有突发事件，食堂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宿舍收拾一下直奔汽车站，这时周小龙过来叫李然，让李然陪他去见网友。
又来了“陪周小龙见网友”是李然一个主要工作。
李然陪老周见过N多网友，穿越回来才两个月，这就已经是第二次了。
李然不懂老周怎么这么容易就能把女生约出来，刚刚十一期间他才新交往的女朋友，这就又换了。
老周堪比思聪啊，但是人那是条件好，他凭什么？有钱人的世界李然不懂，海王的世界李然也不懂。
“去吧，一个干饭人怎么能拒绝白吃呢。”因为准备晚上去秦淮河喝鸭血粉丝汤，李然在食堂就对付了一口垫垫肚子。
老周和网友约在金拱门，太贵他请不起。他买了自行车，李然和张娜借了自行车一起去赴约。
李然比较爱吃甜食，红豆派一般要两个，甜筒也要两个，再来个巨无霸，一杯可乐基本就可以了。
两个女生比他们先到，老周的网友张杰（女的）是个护士，卫校毕业，在古城妇幼保健院上班，已经工作了两年了。
因为张杰和老周断断续续相处了1年半，经常出现在宿舍区，所以她的情况李然大概也都知道，张杰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可是她看人眼光不行，最后还是分了。
张杰带来的闺蜜叫吕萍，她的卫校同学，现在是房产销售员，人很漂亮，身材也好，她就是第一个坐过李然床的异性。
13. 自作多情
四个人，一个人在干饭，一个人在吹牛，两个人在听他吹牛。
老周一顿胡吹，重点大学的学生还是有点东西的，张杰完全被他忽悠了，吕萍也听的津津有味，李然却毫不在意，牢记干饭人的本分。
李然专注干饭，结果老周这家伙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了，老周说李然父母都是领导，李然是富二代……。
“嗯，他是把思聪和我搞混了。”李然懒得接茬，反正和他没关系。
正在干饭的李然凭借敏锐的第六感，感到有人在看他，他抬头看看，旁边三人正在亲切交流，没人关注他。
李然四下打量了一圈，是收银的小姑娘，好巧，刘晴在这里打小时工。她和李然说过的，周六，周日下午3个小时，平常周二，周五的6到8点，每小时12块。
李然和她微笑点头，她装作没看见。
吃过饭，老周邀请她们两个到宿舍坐坐，两个姑娘欣然同意。她们两个也是自行车，金拱门到学校离得不远，骑车五分钟回到宿舍。
干饭任务完成，她们去老周的房间闲聊，李然回了自己的房间，开着门加入CS大军。
没玩一会儿，吕萍就来到李然的门口，李然没像从前那么生硬，暂停了游戏，请她进来坐，李然还把唯一的椅子让给她了。
吕萍开玩笑说“是张杰把我赶出来的”。
李然知道那不是玩笑。两人从南北方的气候差异，聊到现在的工作状况……
李然心里暗笑，“过去的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从前还纳闷，自己到底是哪里能吸引美女的注意呢？原来吕萍是把自己当成目标客户了”
吕萍一直在围绕李然对古城的印象，有没有长期留在古城的打算……，介绍她自己的时候说她原来在银行工作了一年，因为揽储不利被开了，作房产销售半年多了，业绩也不好等等。
刚刚老周吹嘘李然的家庭条件，吕萍这是把李然当成潜在客户了。真是敬业的姑娘，以后肯定是金牌销售啊，有前途。
有银行工作的经历，现在从事房地产行业，这姑娘李然必须认识，很多投资方面的事，李然这个穿越者只知道大概不了解细节，以后有问题终于有人可以请教了。
吕萍把李然当成目标客户，李然把吕萍当成潜在的合作伙伴，他们聊的很投机。
到了8点，张杰来叫吕萍，访客这时候就该离开了，舍管夫妻在盯着呢。
李然和老周把她们各自送回了家，吕萍不是本地人，在市区租的房子。送完吕萍回到宿舍，已经过了8点半，学生宿舍已经熄灯了，从宿管给留的小门进到天井，李然看见张娜站在3楼阳台上看他，她说话不敢太大声，李然还是听见她说“我以为你私奔去了，怕你把我的自行车给顺走”，李然想给她比个中指，考虑到她是女生就算了。
李然走到自己房门口，感觉还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学生宿舍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没看见人。
进屋，关好门窗，继续码字。
周五晚的秦淮河没逛成，李然改成了周六的苏州园林一日游。
李然在苏州住了一晚，彻底的放松身心，苏州的宾馆标准间价格大概100多，李然过去来这都是住20多的青年旅舍，现在有钱了，在这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可以大方一下。
周一没课，继续去搞竞赛辅导。今天老白在上课，几个学生看着李然，笑的很诡秘，李然不想搭理他们，让他们好好练习，这个学期末市里还有选拔赛，去省里比赛的名额是要争取的。
终于，李艳憋不住跑来问李然，“老李，你有女朋友了？你得请客啊！”。“别胡扯，那是周老师的女朋友，我就是去当电灯泡的。赶紧干正事，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李然叫住了刘晴，“晚上八点回宿舍，要注意安全啊”。
“没事的，还有个会计班的女生和我在一起打工，我们都是一起骑车回来的。”刘晴说道。
“嗯，那就好。”作为她的老师，又带她参加竞赛看见问题总得提醒一下，李然转身走开。
14. 市内选拔
古城是个地级市，下辖5县三区，共有中等职业学校6所，每个县一所加上市区一所，中职通常称为技工学校，培养技术工人的学校。
每所技工学校的培养方向不同，像中台县的艺术设计学校就是偏向绘画、设计、唱歌、跳舞一类的。
有网络组建课程，又想竞争省赛资格的学校共有四所。
为了公平起见，市教委的培训中心会在11月末举办一次选拔赛，获胜者代表古城参加省里的比赛。
省赛会有30个左右的队伍参赛，一般前两名是一等奖，获得参加国赛的资格，3-10名是二等奖，11-20是三等奖。
老左给李然和白佳明分析形势，过去参赛的都是大风技工学校，滨湖和湘水都是陪太子读书。大风技工学校已经连续参加过3届比赛，上届得了三等奖。
设备方面，大风技工学校有一个专门的综合布线实验室条件和古城技工学校一样，其他两个学校设备不全，重在参与。
老左也给两个年轻人减压，毕竟是第一次，失败也没关系，现在一年级的预备队已经选好了，二年级确定参赛的6个人可以请长假，这一个月不用上课就准备比赛，期末会和各科老师说好成绩都是优秀。
没说的，提高练习强度吧。
毕竟市里直属的学校，不参加就算了，如果参加还输大家面子上肯定不好看。李然和老白，计划这几天把基础练习全做完，然后两个人参考省赛，国赛的样题弄10套模拟赛题出来，然后让学生每天练一套，一场比赛时间是3个小时，上午模拟比赛，下午总结经验。
这种比赛如果能在省赛里获二等奖，是可以免试直接上高职的，如果毕业直接找工作也会很有优势，一些私人企业对动手能力强的技校学生比只会理论的大学生更看重。
白佳明和学生们干劲都很足，李然却很无奈。
李然现在只想在学校里当一条咸鱼，他暗叹倒霉又无可奈何。前一段时间李然白天坐班的时候虽然不能码字，但是可以构思情节，现在是不行了，没课的时候就得在实验室监督学生练习。
这一个月，李然借口白天辅导太累CS都不玩了，每天回到寝室，收拾一下就关门码字。
少了白天的构思时间，果然效率大大下降了。
白佳明是能当校长，带领学生得全国大赛一等奖的原生牛人！
李然是挂比！真题虽然现在不公布，但是十几年后在网上是能搜到的，李然上课的时候曾经用十几年前的真题给学生练习过（工程制图基本没变，综合布线更没变，设备配置只是加入图像界面更简单了）。
李然后来甚至还当过竞赛评委，非常了解评分尺度和标准。
赵日天，莫旗斌被老白操练的欲仙欲死，每天不停的打洞，爬高踩低，蜕变成了真正的建筑工人，一身的肌肉堪比健身教练。
王小天、沈斌练的基本都是真题，老师每天还用标准答案给他们纠正，李艳和刘晴每天就是不停的画图，熟能生巧，她们这项没有捷径。
终于到了11月底，为了显示公平公正，培训中心请赞助商提供了设备，在中立场地进行了比赛。古城技工学校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
大风的辅导老师不服气，到古城的比赛现场看了一眼后转身就走，无话可说。
这种比赛不仅比施工，文档的分类存放，现场物品的整理，施工期间的除尘降噪，甚至比赛服装，学生的打扮都是打分的参考项。
两边的现场就是王牌家装团队和街上拉来的小时工的区别。
15. 放松一下
学校对比赛非常重视，李然和白佳明从比赛场地出来，发现老左和汪院长，邱副院长陪着沈校长在外边。
沈校长他们很有风度的把来参赛的其他三个学校的领导、老师和学生们送上大巴车，转身就开始和赞助商开始了商业互吹！
赞助商这边的是李虎经理，他把古城技工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夸的天花乱坠，让一边的白佳明和李然尴尬不已，站在那里用脚趾头抠出了三室一厅。
然后李总又开始吹嘘互联网的发展和综合布线的就业前景……
沈校长也很配合他，表示如果这次能在省赛出成绩，学校就大力扶持综合布线课程的开展，准备投入百八十万的建一个大大方方的实验室。
李然心中暗叹“那不就妥了吗，这里有挂牛老师组合，再加上赞助商的暗箱--不对不对，应该叫推波助澜，领导真是深不可测啊，几句话起码就是省赛二等奖到手了”。
李经理邀请大家在公司吃工作餐，李然和白佳明连忙拒绝，李经理也不勉强带着几位领导去了餐厅。
李然经历的多，白佳明是情商高，他们两个带学生坐大巴先回了学校。
选拔赛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明年五月份的省赛，训练强度可以先降下来了，学生们有课就回去上课，没课再继续。
盘蛇的更新也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了，李然松了口气。
李然觉得省赛能有个二等奖交代过去正合适，如果真是一等奖，后边还有国赛，会完全打乱自己的节奏，这种变化影响太大，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办公室，迎来了费老师，李自信和张娜等人的一顿吹捧；下班回到宿舍，张明，高洪亮，胡兵，尤其是周小龙又是一顿吹捧！
如果李然没有40岁的心态，说不定真的就要飘了。
李然觉得自己过去虽然没像现在这么被领导重视，也是公认的好老师。影响范围毕竟还局限在学校内部，不算出圈，这热度几天也就过去了。
平静的生活还在继续，上课，码字，出游。周小龙和张杰关系还维持着，这段算久的了，吕萍偶尔也会跟着张杰过来找李然闲聊。李然和吕萍也相约一起出去喝茶聊天。
吕萍给李然透露，现在古城的房价基本还维持在1200，但是她的同事们都预计到明年5.1，古城房价肯定能会突破2500。
“房价当然要涨，”李然这么确定是因为他是穿越者。
吕萍能感觉到，就是所谓的“秋风未动蝉先觉”，她毕竟在行业里边。
吕萍不是古城人，家在浙省乡下，当时因为有亲戚在医疗系统工作才读了卫校，可是毕业后护士没当上，又不甘心回农村，就飘到了古城。张杰比较黏人，吕萍性格很独立，但是吕萍在这里只有张杰一个熟人所以两个人走的很近。
李然知道张杰和周小龙分手之后就会离开古城，那么眼前这个姑娘就会和自己现在的生活圈没有任何交集。以后很多的投资计划都必须有人出面，李然怕影响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一直在为这件事发愁。
李然不禁又认真看了吕萍两眼。
“以吕萍的外貌条件，如果她不想努力，完全不用活的这么辛苦！而且她的银行，地产行业的从业经历更是合适的人选。”李然心想。
每年元旦，学校都会很重视，各个班级都会搞元旦晚会，学校老师也会搞聚餐抽奖，各种文艺表演。
李然有点害怕元旦晚会，他没有文艺细胞每次被赶上台他都很尴尬。如果能唱能跳，他还写什么小说啊，直接来一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出道啊！
现在他也没放弃抄袭毛不日的想法“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李然印象中，从他大学开始，学校里开始了过圣诞节的风潮。
12月24号这天，学生们会把教室喷的到处都是雪花和圣诞老人。商家当然更积极，步行街的气氛都是他们搞起来的，彩灯，圣诞树……
李然对这个洋节不感兴趣，拒绝了周小龙，吕萍，张娜他们的几波邀请留在宿舍码字。
圣诞节是学生自发的行为，可以拒绝，但元旦的联欢会是没法拒绝的。
12月31号，这天是星期一不放假，明天1月1号星期二放假。上午继续上半天课，下午就是各个班级组织的联欢活动。
学生整蛊老师的机会不多，元旦起哄让老师演节目，毕业聚餐给老师灌酒！李然唯二的喝断片经历都是毕业聚餐被学生灌酒。
各班有班主任坐镇，任课老师不来，那就是非常不给面子，除非你早几天就开始装病。
老教师露个面到现场吃点水果坐一会儿，说几句祝福语就可以脱身了，年轻教师就只能被迫为学生表演节目。
这是师生角色的一次互换，学生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然知道，白佳明会唱粤语歌；张勤会弹吉他；张明多才多艺每次展示的都不一样；李自信很自信，唱的差但是自我感觉良好；张娜和自己一样没有才艺，但是她脸皮厚，她表演过一口吃5个桔子，如果有烤乳猪，她肯定表演三口一头猪了！
李然是北方人，曾经学生们起哄让他唱“二人转”；那几年乡村爱情还没开播，但是本山大叔的影响力已经传到了苏北。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再也不想经历这尴尬的场景了，李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反正现在互联网还不发达，现场也不会有人录视频发抖音，他要堵一下毛不日的路了。
16. 元旦联欢会
李然心中默念：“对不起了，兄弟，江湖救急。等哥发达了，无论你在娱乐圈碰到什么难题，哥都给你扫平”。
为啥一定是毛不日？
因为李然不会用乐器伴奏，只能清唱，歌的难度不能太大，而且能记得全，唱的完的歌李然会的真不多，最重要的是万一传出去能兜得住。
“小毛现在才上小学，真是对不起了。”李然暗想
李然这个学期就教了两个班，他和张娜一起先去了自动化0105。到了班级，张勤已经表演完了，张勤教过这个班两个学期，随便弹唱了一下就好评如潮。张娜反正无所谓，“我什么都不会，让我表演才艺，我就给大家表演吃橘子”。
李然先坐下看学生表演，石楠竟然会功夫，表演的是一套洪拳，有点东西啊，还有个平时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小姑娘加沈林，一首“红豆”唱的真好。
很快，学生就把矛头对准李然了，让他表演“二人转”。如果会唱，李然真想给他们唱一段“大神调”镇镇他们，可惜那个太难。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李然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实力了。
“好吧，那我随便唱一首，我就清唱了，大家凑合听吧”；
李然走到讲台上，酝酿了一下情绪。
开口唱道：“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学生们和在座的几位老师都哄笑起来。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唱了几句之后，教室里已经鸦雀无声了。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李然看见，很多女生，眼睛里已经冒出星星了。
没敢把歌唱全，李然匆匆的结尾，即使这样，李然发现连张娜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李然唱歌的气氛已经把隔壁的学生吸引了。不出意外，李然到了0106又唱了一遍。
秀这种事，也像是跳崖，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住了。
晚上的教师联欢会，本来已经设计好了表演顺序，李然去干饭抽奖就完事。现在李然的清唱已经加到节目单了。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穿越了，该秀就秀吧。”李然也想开了。
“就唱这一首，以后也就这一首。”李然暗暗决定。
李然忘了，人的底线，都是不断被突破的！
元旦聚餐的最终大奖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学校还是很大方的。
大奖最终被公共教研室的吴峰老师抽到，吴老师当场干了一大杯白酒才顺利拿到奖品。
新老师这边，周小龙，陈美丽抽到了三等奖，床上四件套；张娜抽到了二等奖，数码相机。其他人和李然一样，空手而归。
白佳明很能喝，他还代表新老师和徐志强拎了两瓶白酒四处去敬酒。
李然的清唱获得了大家的好评，歌是好歌，他唱的有点拉跨！不过因为是原创，大家的溢美之词不断涌来。
元旦之后，一切照旧？
并非如此，很多事情都变了，随便秀是有后遗症的。
现在上课学生听课更认真了，尤其是女同学。
但是她们明显不是冲着汇编语言来的，她们更关心的是李然的感情经历，想知道他受过什么伤害才能写出这么伤感的歌词。
还有几个爱心泛滥的女生觉得自己可以抚平李然的情感创伤……原来就不对劲的那个就更不对劲了，她觉得保护李然是她的责任，其他人都是瞎起哄。
原来没什么交集的几个女老师，现在也开始和李然没话找话的闲聊。
李然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安抚这些女性，现在去食堂吃饭都不得清静了。
原来有老师去KTV唱歌是不叫李然的，因为第一次邀请，李然就以五音不全为由拒绝了。现在这个理由明显不好使了。但是李然唱歌是真的不好听，这个坑，是自己给自己挖的也得靠自己去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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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校园十佳歌手”比赛。
这样的比赛估计每个学校都有，比赛是公共教研室的章敏老师负责，章敏老师是音乐老师，元旦聚餐时她表演过钢琴独奏。本来这种事和李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现在章敏老师却来找他了。
章敏老师有一种独特的艺术气质，美丽大方，又不高冷，和她相处，如沐春风就是最好的注解。
李然有点紧张，他曾经暗暗喜欢过章敏老师，可惜他来到学校的时候章敏老师已经结婚了。
章敏在综合布线实训室门口，喊他：“李老师，李老师”，看见李然回头，章敏招了招手。
李然跑到门口。
“李老师，我是公共教研室的章敏”章敏自我介绍。
李然：“我知道，章老师我看过你弹钢琴，找我有事吗？”
“李老师，我负责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想请你当评委，可以吗？”
“章老师，我不懂音乐啊，我五音不全”
“李老师，你太谦虚了，哈哈”
“你要不来，我们这些人哪好意思当评委啊。”
“李老师，你一定要来啊”章敏盯着李然说，眼神满含期待。
李然只好说：“那我只打分，不评价行不行？”
“行，你能来就行”
“这个周六，20进10，周日前10排名，就在报告厅。”
“我提前到宿舍来叫你”章敏满意离开。
李然一回头，14只眼睛在盯着他！
白佳明比学生还八卦：“那个女老师是谁啊？找你干嘛的？”
“章敏老师啊，元旦弹钢琴那个，你不认识啊？”李然解释。
“我那天喝高了，没注意。找你干嘛的？”白佳明继续追问。
“十佳歌手比赛，让我去当评委。”李然看着7个无聊的人，无奈解释道。
“啊，我们班的沈林和王婷都进20强了，老李你给照顾一下啊”刘晴，李艳过来凑热闹。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这六个学生没人再叫他李老师了，全是一口一个老李。
整天和他们在一起，李然有时候会有一种自己化身李云龙的错觉
17. 思路打开了
李然刚刚穿越那会儿，能想到的只有炒股，炒房。
普通人大概都是这样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然的想法渐渐多了起来。
20年的差距体现在方方面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记忆中那么多的影视作品，文娱节目，爆火艺人，还有元旦那天突然想到的短视频平台……
自己去拍电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李然觉得自己可以弄个投资公司，别人投资有风险，自己可是稳赚不赔。
张勤2007年的时候自己在外面开了一家软件公司，李然和他闲聊的时候听他提起过，开公司很简单，需要两样东西。
一是固定的办公地点，场地可以是租的；二是要验资，公司账上要有50万，存一星期就可以。后来隐约听说，开公司的门槛越来越低。
但是现在，开公司的门槛估计比2007年还要高。还是缺钱啊！
盘蛇有点陷入瓶颈了，自己毕竟不是大神，情节陷入了不断升级的循环，越来越像升级文。
订阅，打赏开始下降，情节需要调整一下了，必须再加新元素进去，又有大神要被堵路了，盘蛇更新，可以放缓一点。
元旦的演出，给李然提供了新的思路，搞一篇华娱文，李然要双开了！
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科技背景差不多，文娱极度匮乏。诗词歌赋，音乐，娱乐都是萌芽阶段，大佬可以随意发挥。
2002年的华娱文还没有出现过，作为华娱文创派祖师，李然觉得自己有很大发挥空间，给周围的人降智，给主角加光环，爽点是绝对够了。
说干就干，当晚李然就开了新书:“娱乐天王”。
李然特意在盘蛇里推荐了自己的新书。
结果评论区直接翻车：
“更新速度越来越慢，还敢双开！”；
“你是不是要太监啊？”；
“再也不看你任何一本书了，滚吧”；
“抄盘手老王，你个死太监”……
抄盘手老王开新书了，骂声一片。连编辑都站短过来了解情况。
“娱乐天王”是一本轻爽文，压力不大。“盘蛇”情节进展困难的时候，李然就切到“娱乐天王”完全是放开了写。
作为穿越人士的最大优势就是预知，李然知道这本“娱乐天王”必定大火，文章的深度不如“盘蛇”但是爽度绝对是读者前所未有的体验！
对骂声和质疑，李然没有回应。看结果吧，真香定律了解一下！
连续两天，低调的上课，辅导竞赛，闷头写作。
周六下午，章敏老师过来找李然，比赛是下午2点开始，她午饭后就来了，因为要录像，她要帮李然化妆。
李然很紧张，他只有结婚那天曾经有婚庆公司的化妆师给化过妆，化妆师是男的！
被一个美女按在椅子上化妆，这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体验！
平常刘晴，李艳到他宿舍，他都要开着门，不想留下什么谣言。
现在一个漂亮美女，近距离给李然化妆。能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李然心跳的很快。
这时李然的心思突然飘散了，一首歌出现在他脑海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这歌现在应该还没有啊！
赶紧想想歌词，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好了”，章敏打量了李然一下。
李然强装镇定，跟着章敏走出房间。去学校的汇演大厅和章敏一起当评委。
18. 悠闲假期
“校园十佳歌手”的赞助商是联通公司，所以场面还是挺大的，评审7人，公共教研室的匮主任，四位音乐老师，赞助商的一位代表，和凑数的李然。
舞台，音响都很专业，两位主持人李然没见过估计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也是盛装出场，颇有一点“古城好声音”海选的意思。
这种专业的场合，坐在评委席上真是“如坐针毡”了。
还好，章敏老师没有为难李然，真的不用点评，只要跟着打分就好。
不得不说，2002年还是有很多人才被埋没了。区区一个700多人的学校，竟然有几个人唱的非常好，李然甚至觉得他们不输一些“中国好嗓子”的学员。
轮到沈林上场了，李然明白为啥一定要自己来当评委。
沈林唱的是“像我这样的人”；章敏还专门给谱了曲子，弄了伴奏。
李然记得这个小姑娘，学习一般，嗓子是真好，上次唱的“红豆”给李然留下了深刻印象。
比起李然的演唱，沈林唱的就好多了。嗯，两个人完全不应该放在一起比较。
沈林唱完，赞助商的代表，低声去问旁边的老师，“什么歌，是原创吗？从来没听过啊”
“李老师，你点评一下吧”章敏还是把话题抛给了李然。
“嗯，你的嗓音条件非常好，很棒！但是这首歌其实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更注重情感的表达，需要一些人生的体会，你还是太年轻，欠缺一些人生经历。不过，总体来说，非常好”。
听见沈林开始唱，李然就想好了这套说辞，不管唱的怎么样，都是你还太年轻。
但是分数，李然给的很高。
经过一轮打分，最后决出了十强选手。
赞助商准备了饭局，请几位评委老师、参与组织的同学和两位主持人一起去吃饭。
刚刚这位负责宣传的沈经理已经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李然创作的，又是一顿商业互吹。
李然对此已经免疫了，低调，干饭！
两天的评审终于熬过去了，最后沈林获得冠军。
李然又回到，上课，辅导，干饭，拼命码字的日常生活。
“娱乐天王”这本书，为了增强带入感，李然把主角项沛的身份设定为一个音乐老师，学校就用古城技工学校做模版；
这样环境场景的描写李然就可以少动点脑子。
现代人项沛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身份是音乐老师，这世界娱乐节目匮乏。项沛各种神曲信手拈来……
因为环境描写都是现成的，李然就是随便改改名字。
剧情开始就是配角对主角能力的各种质疑，然后被不断打脸。
“娱乐天王”和“盘蛇”同步进行，因为心情放松，盘蛇的剧情居然也流畅了。
过去大喊：“抄盘手老王，你是太监吗？”；“再也不看你书”……
这些读者都悄悄的订阅了“娱乐天王”。
啊，真香！
毕竟大家还是更喜欢这种不断打脸的桥段。
很多老歌也重新翻起热度；很多读者看到书里出现的歌曲都忍不住翻出来听听。
不断有老歌翻红，播放平台也发现客户增长曲线陡然上升！
订阅，收藏，竟然远超盘蛇！这本书毕竟出现的时代不一样，真的爆火了。
李然感觉这本会火，但没想到还能出圈。他现在闷头写作中，评论也没时间看，他也没料到风向转的这么快。
写歌，还要写些综艺，不能太单调，就是要爽……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要放寒假了！
期末，对于学生来说就是期末考试；对老师来说就是：应付各种教学检查，出考卷，批考卷，登记成绩……
北方寒假长，暑假短；南方是寒假短，暑假长。
李然想去龙江大学看看老婆，毕竟没见到她实在不能安心，可是这时候北方的大学早就放假了。
老婆家住在南化县下边的一个小村，因为岳父母都不在了老婆从来没有回去过，具体地址自己也不知道，李然只能按下心中的思念。
寒假回家，买车票是个大事，那些年火车票很难买，买不到卧铺就要坐29个小时。
没有12306的年代，买不到车票就得加价买黄牛票，过去李然也知道，但是舍不得花钱。
放假了！家里没电脑，李然也不想再带着台式机回家，悄悄去买了台笔记本电脑。
李然告别了同事，朋友，带着礼物返回平仓老家。
有卧铺，长途旅行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李然很喜欢这个感觉，他甚至不喜欢坐飞机，如果可以选他都是坐火车。
坐上长途火车，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没有工作的繁杂，也不用考虑家庭的负担，不睡觉就看看窗外的风景，彻底的放松。
晚上10点多，火车终于到家了，30多岁的姐姐，姐夫在站台上等他。
一起打车回到家，70多岁的爸爸，妈妈现在才50多岁，真年轻。
已经工作的小外甥还在上初中，嗯，小外甥在家里睡觉，没见到。
一瞬间的时空错乱，让李然百感交集。他很怕爸爸突然问一句“我大孙女呢？”
父母准备了一桌好菜，还没吃，一直在等他。
姐姐，姐夫先回去了，假期还长。
李然知道父母手里应该有20多万的存款，回来之前，李然曾经有过很多的投资方案，
就是这个假期，李然的同学在首都买了房，四环附近7000多一平。听他说五环附近的新盘有5000多的，李然回来之前，计划说服父母把存款拿出来去五环附近买个小户型。
回来之后，李然放弃了计划。
父母生活的很幸福，银行有存款，他们心里安稳。
房产投资需要一个周期，父母不会像自己这样确信房价会涨，他们会担心，会有顾虑。让父母继续幸福、安稳的生活挺好。
“赚钱的事我自己来就好。”李然心想
父亲还没退休，每天要上班；妈妈每天去逛街，买菜做饭，都是挑自己喜欢吃的菜来做。
周末，姐姐，姐夫会带着外甥过来，凑够人数就开始打麻将。幸福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这只是表面现象。
李然每天都要睡到9，10点钟才起床，为这，他天天都被妈妈唠叨。
李然也没有办法，坐车回家，断更了两天，虽然有和读者请假，但是完全不管用。催更的信息不断，压力好大。
每天爸妈睡觉之后，他都要关门码字到深夜。
令他意外的是，小外甥竟然是“娱乐天王”的读者。
李然给了他一个巴掌“你个中学生还有时间看这些！”
“我们同学好多都看的”小伙子争辩道。
晚上，李然特意在“娱乐天王”里加了一段内容“项沛批评学生不好好学习还讲了一堆道理”。
这些内容很不讨喜。但是李然毕竟是一个老师，喜欢教育别人是他的职业病，很难改。
同学聚会；带着礼物走亲戚；每天喝酒，打麻将。
没有工作的压力，生活有希望，全家身体健康，如果不用熬夜偷偷码字就完美了。
只有今年会这么轻松。
现在妈妈还不急，还在嘱咐他：“你是老师，要注意身份和女学生要保持距离，不能让人说闲话……”
等明年再回来，妈妈就会问：“咋还没对象呢？条件不能要求太高”
假期很短，过完春节没几天就要回去上班了。
“要让这幸福时光一直持续下去，要让大家生活的更好”，李然暗暗对自己说。
19. 华娱文开创者
寒假转眼就过完了，满含不舍，李然告别父母，坐上了返校的火车。
和古城不同，平仓20年变化不大。现在的古城和平仓差不多，20年后的古城天翻地覆，平仓还是老样子。
作为一个北方人，李然总是在外面赞美自己的家乡。经济发展上不去，李然认为是地理，气候因素的影响。
回到学校，大家差不多都回来了，把宿舍收拾一下，大家决定一起去大吃一顿，互相接风洗尘。
经过半年的辛苦，两本书都取得了超预期的成绩，李然现在卡里存了28万。可以启动投资计划了。
股市方面，李然的记忆没问题，指数毫无起色，27买的贵州茅台，现在23了。如果不能预知未来，李然是绝对不会再投资股市的，散户太难了。
晚上继续开工，又要补更了。创作中，接到吕萍的电话，吕萍约李然明天见面。
李然和吕萍约在一个叫“竹乡”的连锁餐厅，环境很不错，连锁门店在古城也有很多家。
两人边吃边聊，吕萍的中介公司3天前就开门了，房地产还是不景气。不只吕萍，其他同事的业绩也都不好。
张杰和老周还在热恋中，吕萍不想打扰，想想古城能一起聊聊的只有李然了就约他出来散散心。
闲谈中，吕萍提到公司正在代理的精装修楼盘。“新国际”李然有印象，地理位置很好，学区也好，是未来的中心地段，当下却是属于郊区。
房子不好卖，精装修均价才不到2000，多数都是小户型，最大才90多平。
“那我买一套吧，帮你冲个业绩。”李然说。
吕萍用手指在李然胳膊上戳了一下，“你也来逗我，我都烦死了。”
“我是真的要买，给我弄一套90平的，三室一厅那个”李然说。
“你真买啊？你不是说要等几年吗？”吕萍很惊讶。
“你不是一直说房价要涨吗，越等不是越贵啊”李然笑着说。
“真买啊？，啊，太好了，那贷款手续就都交给我了”吕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全款，老周不是和你说我是富二代了吗，你还不信啊？
但是你得帮我保密，手续你都帮我弄好，签字交钱需要我出面的你提前和我说一声。”
“和谁都别说！”李然又嘱咐了一遍。
“那折扣，和中介费我都帮你弄最低的”吕萍终于拿出面对客户的态度了。
相比于房子的升值空间，这点费用李然并不在乎。
买房子也不是急需的，对吕萍的考验才是真正目的。
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以李然40年的眼光看，吕萍是有底线，有能力的姑娘。能不能保守秘密才是李然最看重的。
张杰和周小龙都是大嘴巴，只要有点风声肯定会找自己求证。
买房子并不是大事，自己既可以不接茬，也可以用给父母买房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不过那样一来吕萍就不可靠了，自己还得想其他办法。
见李然来真的，吕萍也顾不上矜持了，几下吃完就要带李然去看房。2003年预售还不是主流，“新国际”就是现房。
说是精装修，其实只是完成了墙面，地板，水电煤气入户，家具，家电全没有。
李然选了一个2楼的东边套，爽快的刷卡交钱，后续的事就交给吕萍了。
这些20年后200万以上的房子，现在全算下来竟然不到20万。
人生第一套房，到手！
呃，房子到手还得等几个星期。
和吕萍分开后，李然回到学校，继续自己辛勤的创作。
周一开学，老左通知李然，这个学期他和白佳明都不用上课了，专心准备省赛。如果指导老师觉得有必要，也可以随时让学生们停课，学校给公假，成绩算优秀。
少了一项教学任务，李然挺开心。毕竟如果上课，还要在下班后备课，竞赛辅导把精力集中在白天，下班后就可以安心写作。
学校是真舍得投入：如果省赛获得三等奖，老师和学生每人2000的奖励，二等奖是4000，一等奖8000；所有的比赛都是这个标准。
国赛获奖，奖金更高，三等奖10000，二等15000，一等20000。李然实习期一年的收入才30000，不过国赛的奖励学校还没有人得过。
对学生来说，除了物质奖励，省赛获二等奖以上，还可以直接升入高职或者一些大专的相同专业，这是省教育厅出台的政策。
日子还是这么规律，辅导竞赛，干饭，写作。
现在CS的热度已经过去了，有人开始上网追剧，也有人有了男女朋友，晚上要出去约会。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经常堵别人路的李然也有翻车的时候。“娱乐天王”的火爆引来了很多跟风作品。
为了追求爽快感，李然给配角降智，给主角加光环，这无形中拉低了华娱文的门槛。
读者在评论区给李然推了一本“娱乐霸主”，作者是“草帽张三”。
李然去看了一下，模仿痕迹太强了，“娱乐霸主”的主角叫郁彩林和项沛一样也是音乐老师。项沛写粤语歌，郁彩林也写粤语歌，项沛秀唐诗，郁彩林就秀宋词；项沛创作了“梁祝”，郁彩林就创作“二泉映月”……
李然自己翻了一下，最近一个月华娱文大火，同类型新开了十几本，很多自己留的后手都被写过了。
“盘蛇”一本好书愣是被李然搞成了升级文；李然也不好意思自认是开山鼻祖了，岛国的“九龙珠”才是升级流的开创者。
“‘娱乐天王’绝对是华娱文的开山之作，跟风盘只会推高华娱文的热度，想堵我的路，你们还差的远呢。
项沛要进军综艺了，看你们怎么跟”李然一点也不急。
“娱乐天王”综艺部分上场，项沛策划“蒙面天王”引发收视狂潮……
李然很有信心，如果这些人都能做综艺策划也用不着跟风自己了，他们总不能也策划“蒙面歌手”吧？
一顿爽快的输出，李然等着看追随者怎么跟。
“盘蛇”还在继续更新。
已经写了120万字的盘蛇，李然准备写到150万字完结。这个时期150万字算网文长篇了，自己把坑都填完，也没人能骂“抄盘手老王”是太监。
李然低估了跟风盘，跟风盘低估了读者。
真的有跟风作者完全照搬“蒙面天王”，策划了“蒙头艺人”这样的综艺！
“呸，写不出来就不要写，让我把娱乐天王看两遍？”
“赶紧太监吧，写的什么玩意……”
……
李然抽空去他的评论区逛了一下，很解压。
也有几个作者私信了“抄盘手老王”求指导。
开山祖师，自然要有祖师的气度，李然大大方方的分享经验，毕竟他又不会再写下一本华娱文了。
“蒙面天王”出圈了，竟然有综艺策划通过私信来联系李然了。
对方自称是某电视台的综艺策划，要加“抄盘手老王”的联系方式。
李然见过太多的诈骗短信，怎么会相信这种套路，直接回复了“呵呵”
20. 不是骗子
沈天长对着屏幕上的“呵呵”，长叹了一口气。自己太着急，这是被当成骗子了。
这是南州的一间高档公寓，沈天长看看时间，已经半夜12点，明天早上的晨会就要敲定节目，时间来不及了。
李然打完“呵呵”没再理他，幼稚的小把戏。
“叮”，“娱乐天王”收到100000起飞币打赏！
“现在骗子都这么舍得投入的吗？”这是2003年啊。
对方又私信自己了，想要联系方式。
钱可通神，马上把QQ发过去。
收到好友申请，“策划老沈”。这么土的名字年纪应该40以上了。
李然果断通过，“看看这个兄弟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未来，李然有个习惯，每天中午都要看“今日说法”。
李然自认为对各种骗术都有了解，这个新花样真没看过，就想看看他怎么继续下去，前后40年的经历，李然知道所有的骗术最终目的都是要骗钱，只要对方提到投资或者银行卡，立马拉黑。
QQ号大学申请了十几个，这个里边的信息全是假的。
嗯？“沈天长，南州电视台企划部副部长！”
“王先生，我想代表台里和您谈一下购买蒙面天王节目创意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沈天长怕再被误会直入主题。
沈天长毕业于一所艺术学院的导演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南州电视台当编导，专业对口又是铁饭碗，当年是人人羡慕。
一晃十几年，自己从跑腿打杂的小弟，熬到了企划部副部长，别人只看到结果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一个月前，企划部林部长晋升为副台长主管娱乐节目，作为资历最老的副部长，他认为自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部长。
任职命令迟迟未到，连部门同事都感觉到风向不对，虽然表面上还在维持对他的尊重，背后却议论纷纷。
沈天长多方打听方才了解到，有台领导对现状不满，希望提拔年轻人进行一些变革，幸亏自己在台里多年积攒下的人脉还有林副台长的力挺，台里才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负责策划一个新的娱乐节目，用能力说话。
沈天长深知，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台里提拔一个年轻部长上位，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自己才42岁，但是将近20年的体制内生活早已磨灭了自己的闯劲，自己已经没有能力重头再来了，想想当初羡慕自己的同学，有几个已经成了第五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为了策划新节目，这几个星期沈天长不知薅掉了多少头发，看了无数策划方案竟没一个满意的。
今天晚上回到家，发现上初二的孩子竟然在看小说。
沈天长暴躁的把孩子从电脑前赶去学习，关机前下意识的随便看了几眼，头皮一阵发麻，竟不觉看完了整段情节。
“蒙面天王”；作为一个资深的节目企划，沈天长确信国内国外都没有这个节目，而且这不是简单的创意，主角项沛设计了所有细节，小说中还描写了演出场景，自己稍微修改一下简直就是完美的策划方案啊。
这是一个完整的节目方案，仔细看看，近百万的收藏，说明看过这本书的可能还不止百万人。这就是收视基础，如果电视节目和书中情节联动一下，绝对是爆炸效果。
“必须马上和作者联系，获得授权，签约。”
沈天长虽然明知道作者可能并没有注册版权，但数百万的读者看着呢，如果抄袭创意，恐怕自己就不是当不了部长那么简单了。
看见对方迟迟不回复，“王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尊重您的版权，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沈天长继续说。
“那现在我要干什么？把银行卡号告诉你吗”李然不屑的打下这段话。
“现在您只需要保证不把版权卖给其他电视台，合同我明天就发给您，您觉得合适就到我们电视台签约，有什么要求还可以再谈”沈天长说道。
“噢，好。那我等你的合同”越来越像真的了，还去电视台签约，看我怎么戳穿你的谎言。
100000起飞币，我只能陪你聊这么多了，李然QQ下线。
李然等着看“策划老沈”到底要怎么收网，QQ下线就去睡了，平淡日子还要继续。
沈副部长可没这么轻松。虽然没有书面授权，但凭借这些聊天记录，起码可以证明自己和原创之间存在口头约定了。
小说情节和真实的策划方案还是有很大差距，沈副部长直接开了新文档，对“蒙面天王”进行修改。
天亮之前一份完整的“蒙面天王”节目策划新鲜出炉，甚至前三期嘉宾名单沈部长都拟好了。
混迹娱乐圈十几年攒下的人脉也是领导愿意给他机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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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白天继续认真辅导学生练习，学生们卖力，白老师拼命，自己也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每天面对刘晴幽怨的眼神，李然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拼一下省赛，只要能有个二等奖，到时候就建议刘晴不要在本市读高职，去一个更好学校。
等到了新环境，有了新朋友，开阔了眼界，小姑娘自然就会有新的目标了。
李然不用上课，每天就围着综合布线实验室转，却不知道自己给其他老师惹了大麻烦！
寒假期间，“娱乐天王”爆火，很多古城技工学校的学生也在追更。
学生们越看越觉得奇怪，这环境描写看着这么熟悉呢，这不就是自己的学校吗！
开学后学生们碰头一聊竟然都是这样想的，学生们猜测“抄盘手老王”就是按照自己学校写的，甚至“抄盘手老王”可能就是自己的老师、同学。
几个音乐老师被怀疑指数最高，毕竟主角项沛的身份就是音乐老师……
李然是新老师，上学期只教过两个班，认识他的学生不多，这学期又没课所以没有被波及到。
一天工作结束，李然回到宿舍，没急着开始创作，先打开了QQ。
“策划老沈”竟然真的发过来一份合同！
李然仔细看看，对方的落款真的是南州电视台，给自己的费用竟然写的是50万买断节目策划。
自己辛辛苦苦码字，每天熬夜不停的写，写了大半年才攒下不到30万，这么一个节目的创意就50万！
早上的会议，沈副部长拿出了自己精心整理过的策划方案。
看到这份名为“蒙面天王”的策划方案，想到网络照进现实这样的卖点，专业人士都知道“沈部长”，这次稳了！参会的领导都大加赞赏，林副台长更是给予了大力支持。
林副台长不希望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新人接手策划部。
1000万的预算，不算多也不算少，几十万的版权费，领导更懒得去提。
策划部里也有“娱乐天王”的读者，有人因为最近加班压力大，没有追更；
有人看到了，却没有意识到里面的价值；
还有人发现了“蒙面天王”的潜力，但是不愿意推荐给沈副部长……
几个排位比较靠后的副部长，表面上对沈部长开心祝贺，心理却还存着幻想，方案虽好观众可未必买账。
“王先生，您觉得条件怎么样”，到了这一步沈天长知道自己必须拿下“抄盘手老王”。
合同条款非常正规，关键是签约地点在南州电视台策划部！
还真不是骗子？
李然不敢相信，50万！钱这么好赚吗？
“沈部长您好，我姓李”李然报出了真名！
21. 混进娱乐圈！
骗子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李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决定冒险一试。李然和沈部长约定，周六下午两点，南州电视台门口碰面。
谁是“抄盘手老王”已经成了学校最热的话题。平时忙于竞赛、打工没时间上网看小说的刘晴，立刻就想到了李然！
李然会写歌，李然什么都懂……根本不需要理由，陷入恋情的女生就是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练习的间隙，刘晴悄悄的来和李然求证。
听见刘晴问自己是不是“抄盘手老王”，李然连忙否认。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李然知道自己闯祸了。
人不能太放松，太放松就会飘，李然当初为了方便，直接套用了身边的环境，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
直接改前面的设定肯定不行，欲盖弥彰。
李然在新章节里加入了一些其他城市的元素，希望能把水搅混。
李然没有主角光环，现实中的读者也没被降智，这种把戏可以骗一些人，骗不了所有人。
住在李然对面二楼宿舍的张帆看了新章节，不屑一笑：“欲盖弥彰”。
和他一样还有很多聪明人已经确信“抄盘手老王”就在这间学校里！
打个补丁，聊胜于无，慢慢的没有证据，猜测也就不了了之了，见过各种热门事件最后都不了了之的李然很确定。
周六上午，李然带上证件，银行卡，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了南州之旅。
一路转车，又抽空在南州吃了午饭，李然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来到南州电视台大门口。
南州电视台门口的保安很严格，外部人员要严格登记并且打电话确认才能进入，电视台工作人员都带着工牌，出入都要刷卡。
比约定时间早五分钟，一个中年人和小伙子从大门走出来，看保安的意思两个都是熟面孔。
李然走过去看了一眼工牌，“沈部长，您好，我是李然”。
“啊，李先生您好，我是沈天长，这是小张”，李然和小伙子也握了握手。“那我们先进去吧”小张在前面领路。
签约过程很顺利，李然小心翼翼，沈部长也做了充分准备。
都是老江湖，不给别人添麻烦，对双方都好。
签约结束，就等着电视台往银行卡打钱了。沈部长盛情邀请李然一起吃晚饭，再谈谈合作细节，李然没有拒绝，约定了时间地点就先离开了电视台。
“蒙面天王”的成败关系到沈部长的前途，这些天他把“娱乐天王”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作者不一般。一些随口而出的观点竟然能启发他这样的资深策划。
和“抄盘手老王”好好结交，认真当面听听他对节目的建议，早在沈天长计划之内。
投资娱乐圈早在李然的计划之内，可是这个圈子对自己而言太陌生。
准备来南州之前李然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沈天长行为异常，那就是骗子，自己根本不会露面直接拉黑；如果真是电视台的策划，一定找机会好好结交一下。
“交朋友就是为了利用朋友！
有些朋友能陪你吃饭喝酒吹牛，有些朋友能听你倾诉帮你减压，有些朋友能在路上帮扶你，有的朋友能和你生死相托……
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很难结交！那种我很赏识你，第一次见你就想一路扶持你的桥段只能是幻想”李然对交朋友有深刻的认识。
李然和沈天长互相需要。
到了约定的餐厅，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交谈之下了解了沈天长的背景，李然对沈天长的人脉垂涎欲滴。
李然抛出了猛药，他不仅把“蒙面天王”的一些细节和沈天长详细解释，还把小说中即将出现的综艺“华夏好嗓子”的创意透露了一些。
沈天长仔细读过“娱乐天王”，小说里的项沛让他觉得不真实，现实中不可能有这么牛逼的人，但是眼前这个李然竟然比项沛还牛逼。
“一定要和这个人搞好关系”两个人都暗下决心。
约定“蒙面天王”录制时到现场当观众后，李然和沈天长告别。
23. 轻装上阵
回到宾馆，还是一夜无眠，昨天是忐忑，今天是激动。
第二天早上，李然在校门口徘徊了一会，忍着没进去，
坐大巴去机场，飞回南州。昨天一路打车是赶时间，也顾不上花销了。现在彻底放松下来，又开始精打细算，虽然有钱了，几十年的习惯不会马上变。
所有的顾虑都解除了，李然前所未有的轻松。到了南州，随便逛逛吃了点东西，在宾馆开了房间倒头就睡。
没有任何顾虑，未来充满希望。
周日早上，随便在街边买的早点味道都是满满的幸福。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李然设置了自动发布，回去也不会被读者骂。悠闲的逛街，然后坐车返回古城。
还是原来的学校，现在看上去充满朝气。
和每个遇到的熟人热情的打招呼，李然要把好心情传递给每一个人。
现在是周日下午，明天又是新的一周，继续努力奋斗吧。
老周总是会来扫兴：“哎，傻子，你被人灌迷魂药了？
你今天怎么一路傻笑呢，我在后边叫你几声，你都没听见。
这几天你干嘛去了？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
李然就一个字“滚”；
承受最多的总是关系最好的那个，对兄弟说话时不需要好声好气的。客客气气的那都是普通朋友。
开门，进房间，电话突然响起，是沈天长打来的。蒙面天王下周开始录制，邀请李然去现场，周五，周六两晚。时间没问题，李然当然同意。
所有的疑虑全都消除了，李然要开始轻装上阵，大展拳脚。
“抄盘手老王”文风突变，“娱乐天王”的主角项沛像解封了一般从对感情木讷的音乐老师变成了娱乐圈的海王。
“抄盘手老王发春了吗？”读者A
“盘蛇太监之后，老王文风突变啊！太监还能有这样的效果吗？”读者B
“太监也配有春天吗”读者C
……
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有些盘蛇的读者没看过“娱乐天王”，到“娱乐天王”评论区只是来发泄对“抄盘手老王”的不满。没想到随便看看竟然就入坑了。
别看评论区阴阳怪气，订阅却蹭蹭的上涨！
“娱乐天王”项沛暑期旅行结束后已经决定辞职去创业了。项沛准备开娱乐公司自己培养歌手，自己拍电影，自己搞综艺；而且不断有各类美女青睐项沛……
小说情节进展的很顺利，爽点也十足，最近一直高居订阅前列。
李然很满意，这还是他故意控制的结果，因为跟风作品有所收敛，李然也不急于抛出一些日后才会出现的经典综艺、歌曲、影视作品……。
“蒙面天王”给李然提了醒，这些后来的经典作品价值很大轻易抛出来得不偿失；而且风险也很大，有些东西自己记不清具体的发行年代，万一写出来别人正在创作中的作品，就会带来无法预测的危险。
李然写到项沛开娱乐公司突然想到，自己卡上也有几十万了，投资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计算起来了呢？
“周末去南州，可以向沈部长打听一下，他是圈内人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李然准备向沈天长咨询一下，也是给沈天长透露自己的想法，看他有什么反应。
“蒙面天王”李然会好好给提提意见。别看沈天长是资深策划，小学生拿着标准答案也能批大学考卷不是。
虽然我不会，但我知道你对不对！
周一上班，李然向老左销假后，就重新投入到竞赛辅导的工作中。心情大好的李然在休息的时候和两个女生聊起了综艺节目，他也想和男生们聊，但是男生对综艺不感兴趣，他们喜欢的是：NBA--ILOVETHISGAME，甲A联赛，拳击……
男人凭啥就不能爱看综艺呢？综艺里的美女嘉宾，歌舞表演李然就很爱看，和两个女生一聊，李然才恍然大悟。
刘晴说最好看的是“正大综艺”，李艳说最好看的是“非常周末”；刘晴说“正大综艺”里有各国的风土人情，李艳就说“非常周末”里有港台明星；
白佳明插了一句“我喜欢快乐大营”，换来两个女生的白眼。
对这个时期的综艺李然不太了解。李然甚至不怎么看电视，除了足球比赛。大学期间就在学校食堂看过世界杯，工作后一直没买电视，直到结婚后才开始陪老婆看综艺那已经是2008年了，那时候最火的节目是“越策越开心”。
虽然李然写“娱乐天王”但是“蒙面天王”之前的综艺节目可都是按“康熙来了”的套路写的。
答应沈天长去现场，人家肯定是要问自己的意见的。虽然知道未来的播出效果，李然觉得还是适应一下时代比较好。
李然抽空给吕萍打了个电话。吕萍接起来有点紧张：“李哥，找我有什么事啊？”自从李然在她这买了房子之后，吕萍就把称呼改了。
“哎，吕萍，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李然问。
“嗯，有几个客户来看过了，还没定”。
“噢，那边的电视能看吗？”李然又问。
“看电视？”吕萍有点惊讶，“能看啊，客厅里有线电视都弄好了。”
“噢，那好，那就没事了。”李然挂了电话，才一个星期李然估计不会这么容易租出去，他就是想找个地方看看综艺节目。
下班后在食堂吃过晚饭，还是和张娜借了自行车直奔“新国际”。听说有房东买完房子就忘了，十几年后才想起来，过去李然不敢相信。现在房子到手自己就去过一次，这种有钱人的生活自己也体会到了。
开门，进屋，吕萍也在。吕萍看起来有点尴尬，李然马上就明白了。
李然对房租的要价太低，吕萍自己也在租房子；吕萍会当二房东是李然想到的结果，就是没想到这么快，才一个星期她就搬进来了。
吕萍有点尴尬也有点紧张，这房子虽然是90多平方但是做成了三室一厅，两间卧室，一个书房，还有厨卫和客厅，自己和李然一起定的家电，家具，李然选的都是大品牌。
李然把租房子事交给吕萍后，吕萍思想斗争了两天还是抵抗不了诱惑。她退了原来的旧房子后当天就搬进来了。本想找机会和李然说一下，毕竟李然迟早会知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李然会怎么看我，他要是提过分的要求我该怎么办”吕萍内心斗争的很激烈。
“我当时就想，反正你也租房子不如搬过来住，怕你多想才没说。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我就是想看看电视，宿舍那边没有就跑过来了。
你忙你的，别管我了。”李然看出吕萍的窘迫，开口缓和气氛。他不想让吕萍为难，毕竟吕萍是他很看重的人。
吕萍没有走开，沏了茶水，陪李然一起看。
李然不停的换台，有综艺节目就多看一会，没有立马按走。吕萍紧张，李然也紧张，虽然经常刷视频看美女，但是现实中和美女共处一室看电视李然也是第一次啊。
大概到了9点钟，综艺还没完，李然已经大概了解了。现在的综艺都好正经，没有美女嘉宾秀身材，也没有长腿女团跳热舞。
明星们唱唱歌，跳跳舞，聊聊天。没人说骚话，也没有撕逼，一团和气就完事。
幸好没有什么出格的内容，不然看电视的男女会更尴尬。李然告别吕萍，骑上自行车匆匆赶回宿舍。
送走了李然，吕萍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