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 社会复杂
听见王芸的话，马小璐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王芸，你脑子没病吧？我跟你哥好的时候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忍让着你，现在你哥干出了这种肮脏事，你还有脸问我要钱？”
说完这句话，马小璐就要挂掉电话，只不过，王芸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动作停止，满脸僵硬。
“呦，现在牛气了，马小璐我可告诉你，我哥的手机在我的手上，没有想到啊，你俩玩的这么嗨皮，还拍照留念了？”
马小璐好像想到了什么，脑子瞬间有了一种眩晕感。
这……王龙当时只不过说是拍着玩的，自己还眼看着他把照片和视频给删除了，现在怎么会……
“今天晚上八点芭比酒吧门口，给我送过来，否则就别怪我把你的这些诱惑照片发送到网上了。”
“还有，不要试图报警，我有备份，你一旦报了警，呵呵。”
“啪”的一声王芸挂掉了电话，剩下马小璐呆呆的拿着手机，脑子里一团乱麻。
“小璐……”
因为卧室里很安静，而且苏琳琳和马小璐距离很近，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通话内容。
头一次碰见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咱们按照她的要求把钱给她，让她把照片删除掉……”
还没等苏琳琳说完，就被马小璐给打断，只见马小璐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惊慌：“对于王芸这种人，不能答应她，得寸进尺是她的拿手好戏。”
“那怎么办呢？”
苏琳琳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毕竟马小璐是她仅有的好闺蜜，万一王芸真的把她的照片上传到网上，她都不敢想象会对马小璐造成多大的伤害。
坐回椅子上，看着屏幕中正在唱歌的郑凡，马小璐缓缓说道：“没事，先等郑凡直播完了再说吧，这件事我需要他的帮助。”
……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对了，问一下有没有在尚海的朋友们啊。”
郑凡刚想和观众们道别下播，忽然想起来的一件事情，在直播间问到。
“我在尚海，你参加节目的时候我还去现场了呢。”
“尚海那种大城市岂是我等的居身之地啊，奋斗大半辈子都买不起那里的一间厕所。”
“我在尚海，怎么了凡哥？”
看着这些弹幕，郑凡开口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问我均哥为啥给我打电话吗，我刚刚没说，是因为毕竟要给人家一点尊重，但是我刚刚发短信询问了他一下，能不能和别人说，他说的没问题。”
“是这样的啊，我跟大家说一下，均哥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在尚海体育场有一场跨年演唱会，他邀请我去唱首歌，大家如果有身在尚海的朋友们可以去捧捧场哈。”
“而我从明天开始，连续十天，每天都会在直播间内抽一次奖，奖品就是这个月底的演唱会门票一张。”
随着郑凡的话语落下，直播间内的弹幕纷纷飘了起来。
“哎呦，搞了半天是邀请你去当嘉宾啊，我们还以为啥事呢！”
“这个好，我还没看过演唱会呢，说不定这次就可以中奖呢。”
“凡哥厉害啊，郑均都邀请你去当嘉宾了，这种待遇可不是其他主播能有的，牛批。”
“就是啊，别的主播现在都翻唱凡哥的歌曲，差距一目了然。”
看着有些观众开始发送一些拿自己和其余主播相比的弹幕，郑凡马上说道：“小玲玲和小璐给我把这些带节奏的封停掉，都告诉你们了，在直播间里不要胡乱带节奏，就是不听。”
此时的郑凡面上已经有些生气了。
“在咱们直播间的公告上也写的很明白啊，不要和别的主播比较，否则的话一律当成带节奏的封停。”
这件事情郑凡很早就写在了直播间公告内，就是害怕一些人拿他和这个比和那个比，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节奏。
“最后再和大家说一下哈，均哥的演唱会门票现在已经可以购买了，在那个大卖票网站上，数量不多，有喜欢听摇滚的，而且有时间的可以去现场感受一下哈。”
郑凡给郑均打了一个广告，然后和观众们道了一个别，点击了关闭直播。
刚刚点击关闭直播，郑凡就听到有人敲门，不用想，一定是宣轩。
因为像是苏琳琳以及吕玲都是直接推门闯进来。
“我把电话录音一会传给你。”
宣轩进来的第一句话就让郑凡有些懵。
“什么电话录音？”
宣轩笑道：“就是和郑均的通话录音。”
原来，郑凡刚想要下播，却又突然和观众提起了郑均演唱会的事情，原因就是宣轩给他发过来的微信。
挂掉了郑均的电话之后，郑凡想要给郑均在直播间里宣传一下，但是因为没有询问过郑均，不知道自己擅自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会不会惹得人烦。
于是干脆就让宣轩联系了一下郑均。
郑凡眼中带着疑惑，询问道：“你录音干啥的，万一再让别人知道那多不好。”
宣轩解释道：“有两点原因，第一，你把郑均的号给了我，让我和他联系演唱会的事情，这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我不是代表我自己，而是代表了你，所以我跟他谈的这些事情你一定要再听一遍。”
“第二，不光是我，包括你，和这些圈子里的人只要是通电话，一定要记得录音，咱们不是为了害别人，只是预防别人害我们。”
“毕竟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不一定哪个电话就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以防万一！！”
看着宣轩一脸郑重的模样，郑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正在直播，不方便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把郑均的号码给了宣轩，让他问一下能不能把演唱会的事情透露出去。
没想到宣轩竟然扯出了这么一大堆道理。
看着郑凡不以为意的样子，宣轩有点急了，说道：“凡哥，你别不放在心上，在娱乐圈中打电话录音可是常识，不知道有多少明星毁在了这上边！”
眼看着宣轩即将急眼，郑凡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郑凡！”
刚想到宣轩谈一谈月底去尚海的事情，苏琳琳和马小璐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
抬头一看，郑凡发现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站起来问到。
“我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
马小璐上前一步，看着郑凡说到。
“有人用我的果照威胁我。”
一百六十六章 是朋友吗？
“什么？？”
郑凡此时的面部表情有些精彩。
“我……我先回避一下。”
一旁的宣轩和郑凡的表情差不多，下意识的就要溜出去。
在他的印象里，马小璐和郑凡绝对有一腿，否则的话谁有这么好心会让自己女朋友的闺蜜住到家里来。
更何况宣轩第一次和郑凡见面时，在飞机上，郑凡目不转盯的盯着人家空姐的神态还历历在目。
郑凡这人吧，不论是歌手身份还是老板身份，都做的很好，就是太色，色中色！
这是宣轩对于郑凡的评价。
“不用，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你们笑话！”
马小璐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郑凡一眼，也没有管宣轩还在这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包括和王龙恋爱时拍下的照片，以及现在王芸拿着这些照片来威胁自己。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王芸这个人我知道，给了她第一次钱她就会要第二次，绝对不可能把照片删除。”
“原来都是王龙给她钱花，现在王龙进了局子，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要挟我，从我这里要钱。”
马小璐的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很坚定，她已经做好了郑凡不帮她的准备，若是郑凡不帮她，就算拼着让别人知道，她也会去报警，绝对不能妥协。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
还没等郑凡说完，马小璐就打断了他：“顾灿！他一定有办法。”
郑凡神情一愣，顾灿？
“恶人唯有恶人磨，我跟王龙好的时候，听说过顾灿，他的叔叔，也就是顾小虎的爸爸，之所以能当上村长一多半都是他的功劳。”
“他这个人有能量，而且像王芸这种小太妹，不怕警察，就怕这种所谓的社会大哥。”
马小璐说完之后，定定的看着郑凡，因为以前的那些坏印象，她不知道郑凡会不会帮她。
但是她只能试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报警。
“行，我这就给顾灿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郑凡答应的很痛快。
“呦，干嘛啊这是，我一看，这是鸿门宴，有去无回的局啊。”
茶楼内，顾灿一进包间，就看见郑凡笑嘻嘻的看着他。
“大哥，你别笑了，你笑起来挺猥琐的。”
听着顾灿的话，郑凡抬起手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顾灿算是郑凡的第一个财主，不仅买下了他的歌曲dj改编权，还花了几十万在他的直播间内打了音乐网站的广告。
特别是经过苏琳琳和马小璐在餐厅遇见小流氓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增进了很多。
“来，我老婆和小璐你都认识，我给介绍一下这位，宣轩，我的经纪人兼助理，这位是顾灿，蟠龙音乐网的主理人。”
郑凡起身给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你好，顾哥，叫我小轩就行，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你好，轩哥，叫我小顾就行，郑凡有你相助，无疑于猛虎插翅，卧龙出山。”
这两人的谈话都把郑凡和苏琳琳看懵了。
这……这就是文化人的世界吗？
“得了你俩，快点坐下吧。”
眼看着两人眼中即将冒出亮光，犹如找到了知己一般，郑凡无奈说到。
“说吧，郑大歌手，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盛情邀请我来喝茶，不说目的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
顾灿坐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郑凡说到。
“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郑凡端起茶壶，给顾灿到了一杯茶，轻声说到。
顾灿听到郑凡的话后，看着郑凡的表情不像是说笑，也把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下去。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开口说道：“说说看。”
郑凡朝着宣轩使了个眼色，然后和顾灿笑了一下。
顾灿刚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宣轩开口：“顾哥，听说你在社会上……挺有人脉的。”
顾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是何等人精，看见郑凡不说话而是让宣轩开口，就知道这事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宣轩还在“社会”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摸了摸下巴，顾灿微微点头，说道：“还行，朋友抬举。”
听见这话的宣轩心下一定，既然顾灿说出了这句话，就代表他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目前并没有表示拒绝。
于是开口把马小璐的事情和顾灿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一遍。
“就是这么个情况，顾哥，你看，我这个姐姐不想给钱，也不想报警，毕竟是女人，要脸面，这不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听完宣轩的话，顾灿并没有表态。
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一时间，包间内的气氛有些异常的安静。
马小璐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手心里满是汗水。
当王芸挂掉电话之后，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顾灿，因为她知道顾灿是个什么样的人，尽管现在事业有成，但是说到底刚开始的发家并不光彩。
她住在王龙家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听王芸说起过顾灿，对于这种小太妹来说，顾灿简直就是她的偶像。
而且顾灿和郑凡相熟，所以马小璐才会对苏琳琳说要麻烦郑凡。
过了一会，顾灿突然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郑凡，咱俩是朋友吗？”
坐在顾灿对面的郑凡一愣神，虽然不知道顾灿这句话有没有什么别的含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要不然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来找你。”
听见这话的顾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视线移动到了马小璐身上，开口说道：“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马小璐听见此话，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悦，连忙掏出手机，把王芸的手机号给了顾灿。
记好号码之后，顾灿站起身来，看了郑凡一眼，缓缓说道：“我的朋友不多，但是我从来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语速不快，但是带着一丝冷意。
听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苏琳琳和马小璐两个女人有些发懵。
抬头看看顾灿再看看郑凡，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来这么一出。
宣轩好像是听明白了一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了几下，但是这个时候他插不上话。
郑凡的脸色不变，说出了让苏琳琳和马小璐更加听不懂的话。
“以后的路很长，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其余的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话音落下，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然后伸出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一百六十七章 你驾照呢？
顾灿走了之后，包间里只剩下了郑凡四人。
苏琳琳开口问道：“你跟顾灿刚才打什么哑迷呢？”
郑凡坐下来，和宣轩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些无奈。
“说了你也不懂，走吧，找个地吃饭去。”
冬天的黑夜来的格外早，下午五点出头已经天色发黑。
特别清岛又属于沿海城市，气温比起内陆城市要低了不少，此时的街上行人已经穿上了过冬的衣服。
郑凡四人随便找了一家餐厅，让宣轩和马小璐先点着菜，郑凡带着苏琳琳去了旁边的药店。
苏琳琳可能是感冒了，一直流鼻涕。
郑凡准备去给她拿点感冒药。
餐厅里，宣轩和马小璐正在点菜，马小璐显得心事重重，在菜单上胡乱的找了两个菜打上了勾，就把菜单递给了宣轩。
结果菜单，宣轩安慰道：“没事的，我听你们说这个顾灿不是挺有能力的嘛，而且经过刚才的接触，看起来还是比较妥当的。”
马小璐点点头，看起来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那些照片一旦暴露出去，自己就算是真的完蛋了，若是被熟人知道了，那种眼光足够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更不用说她的父母若是知道了，那种场景她想都不敢想。
宣轩点好菜以后，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他和马小璐两个人。
“你是故意的对吧？”
“啊？”
听着宣轩的话，马小璐脸上带着迷茫，看着宣轩，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故意的？”
宣轩看着马小璐，脸上露出了一丝轻笑：“你去找郑凡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要出去回避一下，但是你把我留住了，是故意的吧？”
听见宣轩说的这么明白了，马小璐也不在装傻，而是反问道：“你也是给郑凡打工的，你就不想看看当员工有难得时候他是什么态度吗？”
“不，我不想，我们不一样，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当我的经纪人，以后这种事别把我掺和进去行吗？”
宣轩不在和马小璐兜圈子，直接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马小璐轻轻的摇了摇头，拨弄着桌子上的汤匙，说道：“我们一样的，咱们是一路人。”
听见这话，宣轩被她气笑了：“呵呵。”
“啥事啊这么开心，让我俩也开心一下。”
郑凡带着苏琳琳走进了包间，摘下了帽子和墨镜。
“没事，这不是小璐有心事嘛，我寻思逗逗她，结果她没笑，我自己笑了。”
宣轩给郑凡和苏琳琳倒上了一杯水，笑着说到。
“没事的小璐，顾灿既然答应了，就说明没有什么问题，放心吧。”
坐在马小璐身旁的苏琳琳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到。
马小璐点了点头，看着郑凡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摸着下巴，郑凡说道：“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改变不了，就不要想他了，该解决解决，该想办法想办法。”
“您好，你的菜来了……你…你不是……”
郑凡的话音刚落下，服务员就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一个大餐盘。
只是猛然看见了正对门口的郑凡，这个年纪不大，脸上还有一些雀斑的女服务员脸上冒出了惊喜的神情。
“你好。”
郑凡笑着站起身来对服务员说到，同时，宣轩和马小璐也站起身来，帮忙把菜从托盘上端了下来。
“我……我……”
服务员明显的激动过头了，说话都有点不利索，用手捂着嘴，有些手足无措。
“别紧张别紧张，来个合照？”
郑凡笑着走过去，轻声的说到。
“嗯嗯！”
服务员的脸上因为激动已经出现了红晕。
宣轩给两人拍完照片后，郑凡指着包间外说道：“替我保密哈！”
服务员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雀跃。
等到她出去以后，郑凡几人重新落座，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自觉的笑了几声。
“凡哥，有点明星那味道了啊。”
宣轩揶揄到。
“说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现实中看见“粉丝”这一存在，简直和网上没有什么区别啊。”
听着马小璐的话，苏琳琳笑道：“你不是还要去演戏嘛，你想想，要是你真的成了明星，就要和郑凡一样，出门戴着帽子口罩，多难受啊。”
“还难受呢，我估计现在郑凡心里应该挺爽的吧，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
马小璐看着郑凡笑到。
“爽什么啊，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之后就不是怎么爽了。”
听见这话，苏琳琳轻咳了两声，剜了郑凡一眼：“什么路况啊你就开车，你驾照呢？给我拿出来！”
郑凡一愣，想了好一会来转过弯来，说道：“你等着就行啊苏琳琳，你看我治不治你！”
“哈哈哈！”
包间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哥，郑凡这是拿你当什么了？小弟吗？”
夜色降临，芭比酒吧外已经停了不少豪车，这些豪车的品牌不同，相同的就是副驾驶或者后座上坐着一个或者多个的漂亮妹妹。
这些有钱人或者表面的有钱人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
在芭比酒吧对面的一辆桑塔纳里，顾小虎有些愤愤不平的对着顾灿说到。
听顾灿说了来找王芸的原因后，顾小虎简直要气炸了。
自己的表哥多久都不掺和这种破事了，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他郑凡真把自己表哥当成小混混了？
听着自己表弟的话，顾灿没有回应，而是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芭比酒吧的门口。
“哥，给我来一根！”
看见顾灿没有搭腔，顾小虎也不以为意，而是伸手就想从顾灿的烟盒里拿烟。
顾灿看见了顾小虎的动作，也没有制止，任由他从自己烟盒中掏出了一根香烟。
“啪！”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但是顾小虎却没有点燃香烟，他呆呆的看着顾灿手中的打火机，有些不知所措。
“哥，你……你这是……”
自己的表哥，那个从小保护着自己，在自己的心中犹如一堵永远不会倒塌的高墙一般的表哥，竟然给自己点烟？
“还抽不抽了？”
看着顾小虎愣在那里，顾灿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声。
这才对嘛！
顾小虎伸头过去，点燃了香烟，末了还有手指轻轻的点了顾灿的手背两下。
“槽，你这臭小子，好东西不学一点，乱七八糟的是一样也没有落下。”
把打火机丢回原处，顾灿轻轻问了顾小虎一句：“小虎，你今年二十一了吧。”
一百六十八章 顾灿的名声
“嗯，过完年就二十二了。”
虽然不知道顾灿为什么忽然提起自己的年龄，但是顾小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睡觉时床头都要放一根钢管，而你爸，也就是我的叔叔，和我爸，你的大爷，他们两个床头都立着两把搂兔子草的镰刀。”
说到这里，顾灿苦笑了一下：“我家和你家距离很近，当时我在外面惹了祸，人家大晚上找到村子里，我大叫一声，你爸我爸还有我，三个人，拿着家伙就杀出去。”
“我知道，我听我爸说过，那时候可牛批了，方圆几个村没有敢惹你们的，唉，我就是晚生了几年，要不然我也可以的。”
副驾驶上的顾小虎听见表哥难得的说起往事，一脸的激动。
顾灿摇了摇头，吐出了一口烟雾：“当时我也年轻，二十啷当岁，天不怕地不怕，心中只想着狠一点，再狠一点，就没有人敢惹我，就会挣到很多钱。”
听见这话，顾小虎更是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哥，你看我这胳膊上的下山饿虎，狠不狠？也就是你不让我混社会了，不然的话我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啪啪！”
还没有等顾小虎脸上的得意之色褪去，就被顾灿两巴掌拍在了头上。
“你闯你爹了个哨子，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社会不一样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啊？”
顾灿突然的发火，吓得顾小虎一哆嗦，嗫嗫嚅嚅的不敢吱声。
不过顾灿可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转过身来，盯着顾小虎，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混社会很威风？我背上的刀伤你看不到？你爹和你大爷身上的伤你看不到？”
“还混社会，你想怎么混？混到吃花生米最牛批，你去吧！”
看着顾灿支棱着通红的眼珠子，顾小虎知道表哥真的生气了，小声说道：“我不是不混了，现在跟着你搞音乐吗？”
“不仅不准混，以后把这个想法也给我从脑子里去掉，听懂没有？”
看着顾小虎犹如小鸡啄米式的点头，顾灿才长出了一口气，再次点燃了香烟。
“我算是侥幸，当年严打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地，逃过了一劫，否则的话你想见我还得再等个几年。”
“我在外面经历了一些……事情，带回来了一笔钱，用这些钱成立了蟠龙音乐网，你可能以为我过得很滋润，名下有公司，社会上有熟人，到哪里都是风生水起。”
“但是，你不是我，你只看到了我的风光，却不知道我的难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古龙这句话真的是说到了心坎子去了。”
丢掉烟头，顾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眼睛突然一凝，紧紧的盯着芭比酒吧的门口，说道：“看看，是不是那个穿着粉色齐屁小短裤的那个。”
正听得入神的顾小虎抬头望去，酒吧门口果然有一朵粉红色的小骚花，不是王芸又是谁？
身边还跟着两个二流子，穿着紧身裤和红色的旺仔服，不时的从鼻孔里冒出烟来，看起来要多牛批有多牛批。
“是！”
听着顾小虎的确认，顾灿把手伸到了车窗外面，然后摆了两下手。
在桑塔纳的车后，有一辆中型的依维柯面包，在夜色中安静的等待着。
看见顾灿的手势之后，从车里走下来了俩个平头青年，其中一个来到了桑塔纳车前。
“穿粉色短裤那个女的，还有旁边那两个小孩。”
顾灿轻轻的说了一声，青年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朝着同伴摆摆头，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两个青年走过去说了没有几句话，指了指顾灿所在的位置。
王芸竟然径直的走了过来，剩下的两个精神小伙倒是没有王芸这么洒脱，不停的和两个青年弯腰，还对着王芸的背影摆手，看样子应该是说和王芸不是很熟。
不过两个平头青年再次的指了一下顾灿的位置，然后说了一句什么话。
精神小伙脸上带着哭意，磨磨唧唧的走了过来。
“啪”的一声，王芸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哟，真的是顾灿哥？你比传说中帅多了，找我有啥事？”
上了车的王芸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说话的空还拉了拉自己的小吊带。
是往下拉。
“别拉了，我哥见过的美女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这旺仔小馒头拿出来丢人？”
被无视的顾小虎无情的嘲讽到。
“哎呦，小虎也在啊？”
看见顾小虎，王芸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安心的叹气声。
“你认识我？”
顾灿笑着问到。
“嗯嗯。”
王芸使劲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在我好姐们的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他说他的哥哥和你是好兄弟。”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哪个好兄弟有一个当小太妹的妹妹，顾灿还是点点头。
看了一眼窗外，那两个穿着旺仔服的精神小伙已经被带到了不远处的路边上，呆呆的站在路沿石上，两个平头青年给他们散烟也不敢接，不时的转头看向黑色桑塔纳。
“嗯……王芸是吧？”
“嗯嗯，顾灿哥，有什么……”
不能王芸说完，顾灿已经变了脸色，声音冷的可怕：“你应该谢谢小虎的，要不是他说你是他的朋友，你现在应该已经被脱光了衣服，而照片，也已经被传到了网上。”
被打断说话的王芸听到了顾灿的话，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芸终于想起来，顾灿之所以被她们这些小太妹小混混奉为偶像，凭的可不是长得帅和有钱。
想到传说中顾灿对待对伙的手段，王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再也没有了刚上车时的那种放松神态。
“我……呜～我没有得罪过你啊顾灿哥，呜呜～～”
巨大的心理压力竟然直接让王芸哭出了声。
“我有个朋友，叫马小璐，听说你拿着她的照片要挟她？”
顾灿的声音不大，却犹如重鼓，敲打在王芸的心里。
马小璐？
王芸终于想明白了顾灿为什么会对她说脱光衣服拍照片这句话。
“你想让我报警处理这件事情，还是我用自己的手段处理？”
尽管顾灿没有回头看王芸，但是在她的眼中，顾灿的后脑勺上就像长着一个魔鬼，正在张着血盆大嘴盯着自己。
“顾……顾灿哥，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我这就删掉……”
一边抽噎着，王芸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摆弄着，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被魔鬼吞噬。
一百六十九章 冰之月
看着下车的王芸和两个精神小伙结伴离去，顾灿问顾小虎：“你觉得她会对那两个精神小伙说什么？”
顾小虎寻思了一会，说道：“应该是诉苦吧，说你差点就把她脱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
顾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猜她会说跟我很熟，我叫她上来只不过是和她聊聊天。”
“然后她就可以借着你的名声吹牛批？”
听着顾小虎的发问，顾灿没有否认，拿出手机找到了郑凡的号码，发送了搞定。
“走吧，上车，找个地方吃点夜宵。”
探出头来和两个平头青年招了招手，顾灿发动了汽车，率先离去。
“对了哥，你说了一大堆，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帮郑凡做事呢？”
刚刚顾灿和顾小虎说了一堆陈年往事，但是对于为什么帮郑凡做事，顾小虎还是不明白。
顾灿转头看向顾小虎，那关爱智障的眼神让顾小虎挠了挠脑袋。
“你有没有仔细听我讲话？”
听见这话，顾小虎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为什么帮助郑凡的原因，就在你说的那些话里，需要我自己悟是吗？”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顾灿说道：“我只是想跟你吹吹牛批，什么时候跟你说帮助郑凡的原因了？”
顾小虎“……”
……
“可以放宽心了吧。”
郑凡把手机递给了马小璐，屏幕上正是顾灿发送过来的信息。
看见“搞定”这两个字，马小璐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
“谢谢。”
捂着额头，马小璐真心实意的向着郑凡道了一声谢。
“快去吃点饭吧，琳琳给你做好了，今晚上在外面也没怎么吃饭。”
郑凡站起身来，轻声的说了一句。
“和小璐说了吗？”
正在换睡衣的苏琳琳看见郑凡走进卧室，开口询问到。
“嗯，让她自己静静吧。”
看着苏琳琳有要出去的举动，郑凡伸手拉住了她。
把苏琳琳抱在怀里，郑凡问道：“月中去尚海录广告，一起去吗？”
把头枕在郑凡的胸膛上，苏琳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不去了，我和小玲说好了，那几天回趟老家，看看舅舅和舅妈。”
听见这话，郑凡说道：“对了，还没有做通舅舅和舅妈的工作吗？”
苏琳琳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没用，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舅舅和舅妈就是不愿意搬过来。”
揉了揉脸，郑凡叹了一口气：“老人都恋家，让他们一下子搬到这里来，他们肯定不会来的，这样，你这次和小玲回去，就不用给他们钱了，我跟他们打电话时，听他们那意思，那几十万根本没花，全存了定期。”
说到这里，郑凡也非常无奈。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钱挣来就是为了花的，如果挣钱不能提升生活质量，那么挣钱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舅舅和舅妈的思想太传统了，他们穷怕了，尽管生活越来越好，但是他们还是会把钱存到银行中，以备不时之需。
“让吕玲开着宣轩那辆车回去，反正我和宣轩到时候要坐飞机去尚海，那辆车的空间大，多给他们买些衣服什么的。”
听着郑凡的话，苏琳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上次回去的时候我看见舅舅家的超市里很多家电都特别老了，特别是空调，基本上都不管用了，我准备这次回去给他们把家电都换一换。”
郑凡点点头，轻轻的抚摸着苏琳琳的秀发，说道：“我最近都很忙，月中要去拍广告，月底要去参加郑均的演唱会，这期间还有怪鱼的年度盛典，盛典之后还要去怪鱼公司参加年会，估计要一直忙到过年，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家里有我在。”
听着苏琳琳的话，郑凡低头轻轻的亲了她一下。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刚开始追求苏琳琳的时候说了一些肉麻的话，郑凡甚至都没有和苏琳琳说过一句我爱你。
两人交流的时候，更多的是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这种，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还没有结婚的两人就像是提前步入了感情向亲情的转变期。
没有了激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平淡如水。
“琳琳。”
“嗯？”
趴在郑凡怀中的苏琳琳差点睡着，听见郑凡喊她，带着困意从鼻孔中发出了回应。
“我觉得咱们就像是已经结婚几十年的两口子，总感觉不应该这样啊，你看看那些蛮手视频里的那些小两口，出去旅游啊，或者干什么的，多浪漫啊。”
听着郑凡的话，苏琳琳向他的怀里拱了拱，喃喃的说道：“谁让你是大歌手呢。”
沉默了一会儿，郑凡问道：“认识这么久也没有带你正儿八经的旅游过，今年春节咱们出去玩玩？”
回应他的，是苏琳琳轻微的鼾声。
微叹了一口气，郑凡轻手轻脚的把苏琳琳放到了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了毯子。
走出卧室，马小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诺大的客厅中充斥着一种安静感。
冷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十二月，冰之月，如果天气预报准确的话，明天会迎来今年的清岛头场雪。
不知不觉间，一年的末尾即将走完。
走到酒柜前，郑凡伸手拿出了一瓶啤酒，坐在高脚凳上一口一口的喝着。
钱越挣越多，名气越来越大，但是郑凡的心中却有一种空虚感，不知从何而起，不知为何而来。
如果被别人知道此时郑凡的想法，一定会嘲笑他矫情。
有美貌的未婚妻，直播职业已经接近天花板，歌手事业更是不用多说，他的歌曲已经传播在大街小巷中，还有数量众多的歌迷，都这样了，你丫的还觉得空虚，不是矫情是什么。
“哥，有心事？”
郑凡回头望去，吕玲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正站在他的身后。
“和嫂子吵架了？”
吕玲从酒柜中拿了一瓶啤酒，然后坐到了郑凡的旁边。
“没呢，我俩好好的，吵什么架呢。”
郑凡摇摇头，抬起酒瓶和吕玲轻轻的碰了一下。
喝了一口酒，吕玲看着郑凡笑道：“那怎么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这么晚了，不搂着美娇娘，自己出来喝酒？干嘛啊，走颓废风啊？”
没有理会吕玲的荤段子，郑凡开口问道：“小玲，如果你和你嫂子一样，天天闷在家里，会烦吗？”
一百七十章“飘洋”工作室
吕玲并没有回答郑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要是让你天天在家里你烦吗？”
还不等郑凡搭话，吕玲继续说道：“哥，我们都知道你很累，也很努力的去经营我们这个家，所以我们有些话不是不想对你说，而是说出来怕打扰到你。”
看着郑凡的脸色没有生气，吕玲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嫂子……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嫂子了，不说别的，光每天做饭，打扫卫生，还要顾及到我们每个人的口味，说实话，这活我干不来。”
郑凡开口说道：“我没有说你嫂子不好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和你嫂子现在的生活很没有情调，千律一篇，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调剂一下。”
听见这话，吕玲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想错了。
“嫂子喜欢逛街，她还跟我说过喜欢游乐园，但是门票太贵，以前的时候没有钱不舍得去，现在有钱了却没有时间。”
“唔……让我想想，她还喜欢吃鸭货，嗯……好像没有别的了。”
听着吕玲的话，郑凡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时间不早了，喝完回去睡觉吧。”
郑凡举起酒瓶，和吕玲隔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
“小兔，建模怎么样了？”
已经接近半夜，但是在海南的某处写字楼上还亮着灯光。
小楠端着几杯咖啡，递给了小兔一杯后，把剩余的分给了正在熬夜加班的同事们。
她们现在正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奋斗着。
两个人听从了郑凡的建议，回到家后各自和父母掏心窝子的谈了一下。
两家都是不缺钱的主，看见自个的闺女实心实意的想要创业，两家的家长一合计，干脆每家拿出了几百万，让两人去追逐梦想，反正还年轻，大不了失败之后回家继承家业。
所以小兔和小楠心里也是很有压力的，万一搞游戏这条路失败了，她们一个要回家继承海南的几家大型宾馆，另一个要回家继承十几台挖掘机。
“谢谢。”
道了一声谢，小兔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说道：“建模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咱们第一个游戏谈不上复杂，就是功夫活。”
“小兔姐，你说咱们这个游戏能火吗？我感觉有点太无聊了。”
在小兔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抬起头来说到，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也是大学生。
小兔和小楠租了写字楼里的两间办公室，然后找了四个计算机程序专业的学妹和学姐，一共六人，成立了这家名为“飘洋”的游戏工作室。
“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就一炮而红了呢。”
小兔倒是很乐观，笑着给对面的女孩打气。
小楠也笑着说道：“这个游戏我跟小兔可以说蓄谋已久了，虽然简单，但是很适用现在人们的碎片化时间，而且老少皆宜，很适合打发无聊的时间。”
“对了黄姐，你那边的微信互联和球球互联怎么样了？”
小楠抬起头询问另一位同事。
这是一款游戏的必备因素，它可以让玩家们使用微信和球球登录游戏，十分的方便。
黄姐戴着眼镜，虽然被小楠称作姐姐，但是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岁。
黄姐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们要咱们的成品截图，然后还要考核，看来要等到游戏成品之后才能进行互联。”
小楠点了点头，揉了一下眉头，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还得继续联系云服务器的商家，大家努把力，辛苦一下，争取在十二月底完工，到时候红浪漫走起，我请客！！”
一旁的小兔捂眼，红浪漫已经在小楠的脑海中深深扎根了。
凌晨十二点整。
工作室的成员们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办公室里只有小楠在整理卫生。
“小楠。”
“嗯？”
正在拖地的小楠回头看去，只见小兔笑嘻嘻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包烧烤和一提啤酒。
“喝点？”
“呦，哪里搞的啊？”
小楠的脸上充满了惊喜，自从成立了工作室后，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
“点的外卖，刚刚送到。”
“那还等什么啊，整起啊！”
闻着烧烤诱人的香味，小楠把拖把放到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出来了一张桌子。
“呼～爽，这大腰子够味哈。”
小楠一手拿着一串腰子，一手握着啤酒，脸上尽是满足感。
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啤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楠笑道：“天天吃盒饭，我感觉都快成了盒饭人了。”
在她对面的小兔虽然没有小楠那么夸张，但是看那眯眯眼的表情，明显也是享受至极。
“唉，说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做游戏会这么累，咱们这还是一个小游戏，我现在都不敢想以后真的要做大型网络游戏的时候该有多累。”
小楠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许挫败感。
一旁的小兔见了，揶揄道：“怎么？坚持不住了？想要回家继承你的大宾馆了？”
听见这话，小楠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那句诗怎么写来的……不破楼兰终不还，哈哈。”
“最起码要做出一个样子来啊，给咱们的家人看看，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说完这句话，小楠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尽管是半夜，但是海南的夜生活也不过是刚刚开始，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下望去，道路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和寂静的办公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小楠的神情，小兔笑道：“怎么了？怀念你以前的时候了？灯红酒绿，红浪漫一姐？”
听着小兔的调笑，小楠淡淡的说道：“那不都是过去式了嘛，人总会长大的不是嘛。”
小兔点点头，认可了小楠的话。
毕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好像都适应了从学校到社会的转变。
其中经历了多少困难，多少心酸，外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将会是她们这一辈永远的回忆，和宝贵的财富。
长大这个话题让两个人都有些出神，出身于富贵家庭的两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然是难能可贵了。
一时间办公室内只有酒瓶碰撞的脆响声。
“对了小楠，咱们好久没有和凡哥联系过了吧，也没有去他的直播间看过了。”
小兔的声音有些莫名的伤感：“你说，我们对于凡哥，或者是凡哥对于我们，会不会也像咱们那些大学同学一样，到了最后，形同陌路。”
一百七十一章 线索
“呵呵，这些事谁说的准呢。”
小楠轻笑一声，弯腰又拿起了一瓶啤酒。
“生活就像一列火车，有人闯进来，但是很快就下去了，有的人会陪你走一段，但是终归还是避免不了分别，想要找到一个能够一起坐到终点站的朋友，或者是配偶，太难。”
小楠的话说完，小兔眼中忍不住露出了星星，说道：“我记得你大学跟我一样的系，不是学的哲学系啊，快说，是不是又偷偷的补课了？”
“嗯，我确实补课了。”
小楠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可别说我没有喊你，每次去红浪漫我第一个喊的可都是你。”
小兔：“去你的吧！”
……
“嘶，这天越来越冷了。”
王芳和林知微在公司楼下，一人捧着一个烤地瓜，充当早餐。
林知微两只手来回滚动着地瓜，企图让它凉的快一点。
“听说清岛下雪了？”
听着王芳的询问，林知微白了她一眼，说道：“有话直说，有屁直放！别拐弯抹角的。”
王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最近没跟郑凡联系啊？”
“距离产生美，知道不？”
看着林知微的表情，王芳笑着摇了摇头：“下一句是小别胜新婚？”
“去你的吧，有啥事就说，憋着不难受啊？”
和王芳相识这么多年，在加上林知微的察颜观色的本事异于常人，听见王芳的第一句话就知道标准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啥事，就是……嘶，这个烤地瓜好甜啊。”
咬了一口烤地瓜，王芳张开嘴哈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就是上一次我那个表弟，他不是买了郑凡明月天涯那首歌嘛，准备最近开游戏先行发布会，想邀请郑凡现场演唱一下。”
听着王芳的话，林知微笑道：“你又不是没有他的手机号，你自己联系他呗。”
“嗨，别提了，上一次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公司会给他一个交代，结果一直没联系他，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哈哈。”
王芳从包里拿出纸巾抹了抹嘴，顺便递给了林知微几张。
结果纸巾，林知微的烤红薯也已经吃完了，两人结伴向公司内走去。
听着王芳的话，林知微不禁问道：“对了，那个八卦小刘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开会也没有听老陈他们提起来啊。”
因为最近恰逢怪鱼的年度盛典，身为平台数据组的组长，林知微可以说是忙的团团转，恨不得劈开用，所以也没有刻意的大厅八卦小刘这件事情。
听着林知微的问题，王芳瘪了瘪嘴，说道：“没有进展呗，要是有重大发现的话，按照老罗的脾气，早就在例会上显摆了。”
两人走进公司大门口，总算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
一边向电梯走去，王芳一边说道：“那个八卦小刘原本就是个平台上的小主播，我们调取了他原来的直播录像，平均每天的在线人数也就四五百个人。”
“老罗找了个吃恰子，在八卦小刘被警察带走的空隙，去他家里翻了一下，搜出来了五万的现金，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可以初步确定他就是一个受雇于人的“打工仔”，老罗一看，这老将出马哪能空手而归啊。”
“然后找了几个小流氓，具体过程不知道，反正是把他一顿收拾，那小子把几岁打飞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走进电梯，摁了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王芳继续说道：“据他所说，咱们刚把年度盛典的广告投放到平台上的时候，就有人联系他。说是有一笔买卖。”
“买卖的内容就是在年度盛典期间，阴一把郑凡，报酬就是五万块钱，这八卦小刘也是傻批，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咱们及时的把他直播间的影像传输切断，最起码也得进去蹲个十年八载的。”
“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两人走进办公室，王芳示意林知微随便做，她去冲一下喝的。
“随便，那没有别的线索吗？比如联系他那个人的怪鱼账号，还有给钱的方式，在哪里见的面什么的。”
林知微皱着眉头问到，尽管心里早就猜测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会感觉到不甘心。
听着林知微的话，王芳摇了摇头，端过来两杯咖啡，坐到了她的旁边：“老罗那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他整天笑嘻嘻，一团和气的样子，曾经也是吃完被告吃原告而且不吐骨头的狠人。”
说到这里，王芳揉了揉眉头，也感觉有些棘手：“联系八卦小刘的那个人怪鱼账号是通过虚拟手机号码注册的，而且那事发生了之后，账号直接就注销了。”
“至于给钱，八卦小刘说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雇主，他只不过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钱放在了某某地方。”
“那个地方老罗也去看了，陈年小区，人流复杂，一个监控都没有。”
总算把这件事情和林知微说完，王芳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温暖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她惬意的呻吟了一声。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空去发布会，一首歌二十万，不算少了。”
看见林知微还愣在沙发上，王芳催促到。
“不是，你先等等。”
林知微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盯着王芳说道：“你刚刚说，老罗找了一个吃恰子，去那个八卦小刘的居住地找出了五万块的现金对吗？”
王芳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林知微为何如此激动，说道：“对啊，但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八卦小刘自始至终就没有见过那个给他送钱的人，他是把钱放到了一个很老的小区……”
不等王芳说完，林知微就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那五万块钱是新是旧吗？是连号吗？”
听见林知微连珠炮似的发问，王芳略显呆萌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而且看她那迷茫的眼神，她已经完全跟不上林知微的节奏了。
这件事和那五万块钱有什么关系？
不等王芳询问出心中的疑惑，林知微已经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老罗的电话。
“喂，老罗。”
“我听王芳说你找了一个吃恰子去那个八卦小刘的家里拿了五万块钱的现金对吧？”
老罗：“嗯，怎么了？”
电话中传过来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件事陈多杰交给了他，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一点进展。
一百七十二章 终
“那笔钱现在在你的手上吗？”
林知微的语速有些急，这关系着她的想法是否能够成立。
“在呢，我现在还在这个八卦小刘所在的县城里，正准备今天下午带着这些钱回公司，这些钱太新了，不敢存银行。”
听着老罗的话，林知微的眼中一亮，问道：“新的？那五万块钱是新的？”
得到老罗肯定的回复后，林知微继续问道：“老罗，你现在看一眼，是不是连号？”
正在宾馆的老罗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林知微一大早就给他电话询问钱的事，但是他还是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打开了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五叠钱。
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老罗拿起钱来，翻了翻，然后说道：“是连号！”
电话另一头的林知微听见这话，声音明显兴奋起来：“老罗，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小县城对吧？”
老罗点点头，说道：“是的，这地方开车的话估计半个小时就能跑一圈。”
“老罗，你这样，不管你找关系也好，还是怎么着也罢，马上去问问县城里的银行，谁在上个月的月底去银行里取过五万块钱，时间线在十一月二十七号到十一月三十号之间！”
听着林知微的话，老罗好像也想起了一些被他遗漏的事情，不自觉的感叹道：“这事真要是成了，等我回上海必须安排阿杜私房菜，那行，我先挂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掉电话，林知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靠在了沙发上。
一旁的王芳犹如看怪物一般看向林知微，弱弱的问道：“那个……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和老罗在说啥？那五万块钱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王芳疑惑的眼神，林知微笑道：“先去给我换一杯咖啡，这杯凉了。”
“得嘞。”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王芳屁颠屁颠的去给林知微换了一杯咖啡。
“来，林总，您的咖啡，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着王芳的表情，林知微嘿嘿一笑，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和王芳解释道：“那你可要听好了，以后说不准老王出轨你也能用得上。”
“胡说什么呢你，借给他一个蛋子他也不行，赶紧的，快说，”
轻轻的拍了林知微一下，王芳笑骂到。
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林知微开口说道：“咱们是十一月二十七号在全平台投放的年度盛典广告对吧？”
王芳点点头，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一是因为这件事刚发生没多久，二是因为年度盛典是怪鱼近期最大的一项活动，印象特别深。
“根据那个八卦小刘所说，在咱们公司刚刚投放出年度盛典的广告没有多久，就有人找到了他，至于给钱的时间，则是十一月份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一月三十日。”
“刚刚老罗也说了，这五万块钱都是连号，而且非常崭新，说明这一定是从银行取出来的。”
听到这里，王芳点点头，但还是带着疑问询问道：“就算是这钱是从银行里去的，那么你为什么能肯定就是八卦小刘所在县城的银行呢？”
林知微轻声解释道：“咱们现在手机支付这么方便，谁还会随身带那么多现金呢？所以我猜测八卦小刘的这个接头人，一定是到了那个县城之后，才去银行取的钱！”
“所以，我才会让老罗去挨个的询问银行，到底这笔钱是在哪个银行中取出来的。”
听到这里，王芳豁然开朗。
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说了一句：“牛批！”
“我说知微，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不当私家侦探真是可惜了。”
听着王芳的话，林知微冷笑一声，用阴沉的声音说道：“我看了五百多集柯南，精通三百多种杀人方法，知晓四十多种让狗失去知觉的办法，还知道……”
王芳：“？？？”
……
“喂喂喂，你们这是欺负人吧。三个打我一个？”
郑凡一边躲着不时袭击过来的雪球，一边瞅准机会想要还击，但是对面的敌人很狡猾，一击之后，马上就找掩体躲避。
自己还不能太过接近，否则三位女士就会用雪球好好的招待他。
这是十二月清岛的第三场雪。
自从前些日子下了第一场雪之后，间隔两三天就要下一次，如今已经是第三场了。
今天郑凡结束直播的时间比较早，天色还没有黑，干脆和家里的三位女士出门打起了雪仗。
“砰”的一声，一颗雪球径直的打在了郑凡的脑袋上。
“哈哈……”
吕玲得意的笑声没有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闹出事来了。
被雪球击中的郑凡并没有像原来一样怪叫或者趁机回击。
吕玲眼看着郑凡像是一个木头人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脑中瞬间出现了眩晕感。
“哥！！”
惨叫一声，吕玲丢下了手中剩余的雪球，步伐涣散的朝着郑凡倒地的地方跑了过去。
不远处的苏琳琳和马小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蹲在一堵墙的后面，准备伏击郑凡，此时听见了吕玲的叫声，这才冒出头来。
一看郑凡倒在雪中，吕玲一边哭着一边向郑凡跑去，苏琳琳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开一样，要不是马小璐扶着，她差点也一头栽倒在雪地中。
“郑凡！郑凡？小玲，这是怎么回事？”
苏琳琳和马小璐一边向郑凡的方向跑去，一边喊到。
而此时的吕玲哪有心思回应她们，满都脑子都是惊惧和自责。
刚刚，她的那个雪球好像打到了哥哥的太阳穴上，难道说……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吕玲在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同时拼了命的向着郑凡跑去。
“噗嗤。”
因为太焦急，吕玲甚至根本没有看脚底，一小块隐藏在雪中的石头正好被她踩在了脚下，快要接近郑凡的吕玲脚一崴，摔倒在了雪地中。
“哥，哥！！”
没有管脚上传过来的疼痛，吕玲强忍着泪水，手脚并用的向着郑凡爬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苏琳琳和马小璐此时眼中也满是惊恐，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郑凡不知怎么倒在了地上，而吕玲的模样更是让她们心跳加快。
“哥，哥，你快醒醒啊，你别吓唬我，我求求你了……”
爬到了郑凡旁边的吕玲不停的用手拍打着郑凡的脸庞，眼泪顺着脸庞流到了下巴上。
看见郑凡没有反应，吕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犹如刚刚刮完大白的墙壁一样。
吕玲颤抖着伸出了手，放到了郑凡的鼻孔下方。
一百七十三章 猪脑子
“啊！！”
吕玲浑身抽搐，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想要撤回手臂，却别郑凡紧紧的握住。
只见郑凡睁开眼睛，把早就准备好的雪球塞进了吕玲的领口中，然后迅速的站起身子来，笑道：“刺激不刺激？嘻嘻嘻。”
“郑凡！！！”
吕玲的双眼通红，如果此刻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在郑凡的身上砍上几刀。
她刚刚吓坏了，以为雪球砸到了郑凡的太阳穴，谁知道郑凡跟她玩这一手？
只见吕玲站起身来，手中还握着绊倒她的那块石头，面部狰狞的喊道：“郑凡，你别跑！我要弄死你！”
跟在吕玲后面的苏琳琳和马小璐一脸懵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
“来，老人都说吃哪儿补哪儿，你多吃点猪脑子，好好补补你那脑子！”
餐桌上，马小璐盛了满满一勺的猪脑子放进了郑凡的碗里。
此时的郑凡模样有些惨，被吕玲追上了以后，挨了一顿暴打。
当苏琳琳和马小璐听见吕玲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郑凡又得到了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对于郑凡调戏众人的行为，三位女士给予了强烈的谴责和行动上的愤怒。
苏琳琳是知道郑凡不吃猪脑子的，但是今天说什么也得让郑凡把它吃下去，要不然不长记性。
看着碗中满满的一团白花花的猪脑子，还没等吃郑凡就有一种恶心感。
咽了咽唾沫，郑凡捂着被吕玲打肿的眼眶子，小声对苏琳琳说道：“我错了，不吃猪脑子行不行？”
还没等苏琳琳说话，吕玲已经恶狠狠的说道：“不行，必须得吃！！”
听见这话，郑凡叹气道：“小玲你别说话了，你看看给我打的，我这样明天怎么直播啊？你也知道明天可就是年度盛典的第二轮了！”
“不管，谁让你骗我的！”
轻哼了一声，尽管嘴上不饶人，但是吕玲的语气已经渐渐放缓了，看着郑凡乌青的眼眶子，吕玲就忍不住想笑。
“好了好了，不闹了，把脑子给我吧，你赶紧吃点饭，一会到卧室里我给你擦一点红花油。”
最后还是苏琳琳出面，给郑凡解了围。
“哼，嫂子，你就好好惯他吧，人家电影上都演了，犯错就要挨骂，挨打就要立正……”
看着郑凡不善的眼神和乌青的眼眶，吕玲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把脸蒙进了饭碗里。
“猪！”
郑凡把猪脑子递给了苏琳琳，然后表达了对于吕玲吃相的不满。
“你这个吃相，怎么找婆婆家？”
“要你管？”
听着郑凡的话，吕玲把脸露出来说了一句，然后又蒙进了饭碗里。
“长兄为父你不懂吗？我这是为你操心，都二十多了还没有对象，再这样下去可就成了老姑娘了，你……”
看见郑凡絮絮叨叨，苏琳琳忍不住说道：“好了，人家小玲才多大啊，你就操这么多心。”
听见苏琳琳的话，郑凡嘿嘿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明天就是第二轮了，你们说到时候竞争会很激烈吗？”
喝了一口水，马小璐问到。
今天是十二月十日，也是怪鱼年度盛典第一轮的最后一天。
从明天开始，就要进入到第二轮比赛。
截止到今天晚上的十二点，第一轮比赛就会正式结束。
整个怪鱼的四个赛区，每个赛区有一百二十人，共计四百八十人进入到第二轮比赛。
听着马小璐的话，郑凡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第二轮的比赛规则还没有出来，应该是今天晚上的八点整才会有规则，到时候去看一下。”
看了一眼时间，郑凡发现已经快要到时间了，匆匆的扒拉了两口饭。
“我去直播室了，你们先吃。”
看着郑凡的背影，苏琳琳喊道：“你等等，我给你擦点红花油啊。”
“一会再说吧。”
听着郑凡的话，苏琳琳无奈的说道：“真的是，这么急干嘛啊，比赛规则又没有长腿，还能自己跑了？”
马小璐在一旁轻笑道：“你们没发现郑凡的脸色不太自然吗？估计是被我们说的不好意思了。”
这话马小璐全是说对了，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句我一句，只听的郑凡的脑子嗡嗡的，干脆找个借口，走为上策。
来到直播室，郑凡打开电脑，登录上了怪鱼平台。
果然，郑凡登录上平台之后，在页面右侧出现了第二轮比赛的规则。
“大浪淘沙！”
“哎呦，第二轮这个名字还挺厉害的。”
郑凡自言自语了一句，移动鼠标点击了第二轮的比赛规则。
粗略的看了一遍，郑凡差不多明白了具体的规则。
第二轮比赛的时间也是持续十天，从十二月十一号开始，十二月二十号结束。
赛制也比较有意思，在第一轮中的四大分区已经消失不见，也就是说四百八十名晋级的主播会同时参与第二轮。
从十二月十一号开始，这四百八十名主播将会统一计算星光值，每天排名最后三十名的主播将会被淘汰。
第二轮比赛结束之后，会淘汰掉整整三百名主播，只有一百八十名主播才能进入到第三轮。
每天的十二点整截止排名。
摸了摸下巴，郑凡发现第二轮和第一轮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了“铁定晋级”这个说法。
第一轮的比赛是争夺小时霸主，只要夺得了小时霸主就会必定晋级。
但是第二轮比赛却不一样，在规则上完全没有必定晋级这一说。
也就是说，主播们除非把差距拉的很大，否则的话，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晋级。
“狗一样的怪鱼，这是逼着主播割韭菜啊！”
郑凡轻声骂了一句。
不过，当他看到下面的一条公告时，才知道自己骂早了。
从明天凌晨开始，怪鱼的礼物系统和红包系统小小的更新了一下。
先是礼物系统，原本怪鱼的礼物系统是只能一个一个送礼物，不管是一块钱的高级鱼竿还是最贵的二千块钱的超级火箭。
李俊就曾经在直播间说过，送礼物送的手指头都酸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而现在，怪鱼把送礼物系统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变，一块钱的高级鱼竿可以一次性赠送三千九百九十九个。
也就是说有人赠送给主播一组高级鱼竿的话，只需要轻轻一点，就相当于两发超级火箭。
到了盛典最激烈的时候，这样一组高级鱼竿就会代替超级火箭，毕竟点一下就多出来了将近两千的星光值，堪称守家必备。
一百七十四章 喝多了
而红包系统也有了一些略微的调整。
原来的时候主播给观众发送的红包不管是免费还是付费，都有一个极限。
这个极限就是一万块钱的额度，而现在经过改版之后，这个额度变高了，从一万块增长为两万。
看到这里，郑凡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一股无名的火焰。
怪鱼这是完全的不要脸了。
第一条关于礼物的更新是为了收割观众们，毕竟不少人月薪五千块，也会给主播刷上四千八百块，只为了听到主播那一声“谢谢大哥。”
而第二条关于红包的更新，则是赤裸裸的和主播们表明了立场。
大体意思就是：你们花钱就完事了！
要知道，在红包额度封顶一万块钱的情况下，旭旭猴猴都能每年发送红包在七八百万上下，这一下额度提升到两万，明摆着就是告诉主播们：“想要展示你有多宠粉丝吗？那就来送两万的红包吧！！”
想到之后发红包即将从一万提升到两万，郑凡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难受的表情。
谁会嫌钱多呢？
怪鱼对于红包的更新，完全就是针对郑凡这种大手大脚的主播们。
深呼吸了两下，郑凡按耐住心中的烦躁，移动鼠标继续往下看去。
在这两条更新内容的下方，就是第二轮比赛的奖励。
这一次的奖励可比第一轮的丰厚多了。
首先是高级鱼粮红包，从一千直接增长到了一万，虽然不能折现，只能在直播间发放给自己的观众，但是怪鱼也算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
如果按照比例换算的话，一百八十人乘以一万，那就是足足一百八十万。
除了高级鱼粮的红包，凡是在第二轮成功晋级的主播都会获得一个“怪鱼代表”的称号。
郑凡移动鼠标到这个称号上面，屏幕上出现了关于称号的说明。
仔细的阅读了一下，郑凡就点击了叉号。
这个称号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安慰奖。
除了能够在直播间标题的旁边显示出来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今天晚上都没有吃饭，一会我给你开个小灶？”
正当郑凡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苏琳琳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郑凡回头望去，苏琳琳正在轻轻的关闭直播室的房门，手中还拿着一瓶红花油。
看见郑凡的视线望向自己，苏琳琳扬了扬手中的红花油，笑着说道：“社区送温暖！”
“你吃饱了？”
郑凡往旁边让了让位置。
“嗯，过来给你擦一下眼睛，要不然瘀青不容易消。”
苏琳琳把红花油滴到了手掌心，用指头肚抹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到了郑凡的眼眶旁边，开始轻轻的揉了起来。
“嘶，疼疼疼……轻点轻点，吕玲这死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随着苏琳琳把红花油抹到了眼眶旁边，郑凡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犹如针刺一般的感觉从眼眶周围传了过来。
“你还有脸说呢？多大个人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没看见当时小玲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嘛！”
苏琳琳白了郑凡一眼，站在了吕玲的一方。
“是是是，是我不对，对了，你过来看看第二轮的规则。”
听着苏琳琳的话，郑凡也知道这事确实做的有点不地道，干脆转移了话题。
“你看看，这个怪鱼真的是想钱想疯了，什么样的招式也用出来了……”
苏琳琳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郑凡旁边，看着郑凡认真的在给她讲解第二轮的规则。
“红包现在能发两万了？”
刚刚讲完红包的更新，苏琳琳就露出了一副心疼的模样。
要知道，以前的时候郑凡所有的抽奖只要是现金抽奖，那必然是一万块的顶峰。
每次郑凡在直播间里发红包的时候，苏琳琳就感觉有一把刀再割她的肉，那可是一万块钱啊，不是一千块也不是一百块。
其实也不怪苏琳琳心疼，就算是郑凡每次发红包的时候心都跟着打颤。
他让吕玲和马小璐给他做了一个统计，平均每个月的礼物收益在五十万左右，去掉百分之五十再去掉税款，郑凡到手的收益也就是不到二十五万。
而郑凡平均一个月光弹幕抽奖就要送出去十万多。
这可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了。
……
“知微？现在方便说话吗？”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刚刚洗完澡的林知微皱起了眉头。
老罗的语气有些低沉，而且他询问自己方便不方便说话，而不是直接了当的告诉她结果，以她对老罗的了解，恐怕关于银行的事情毫无进展。
“你说，我没有什么事……”
“询问银行这件事情行不通。”
没有等林知微说完话，老罗已经把结果告诉了她。
“我找了一个……某个局的副局长，想让他帮忙去和各大银行的行长说一下，但是这个领导钱都没有收，就给拒绝了……”
林知微：“他不敢？”
老罗：“对，他甚至没有询问我到底会给他多少钱，就起身离开了酒局。”
披着浴巾的林知微坐到床上，轻轻的揉了揉眉心。
“没有办法了？”
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个难得的线索就此中断，只是手机另一边传来老罗的话音，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没有办法了，这些人好像转了性一样，原来……”
不等老罗说完，林知微突然怒喝道：“老罗，打住！！”
正在宾馆里和林知微通话的老罗神情一愣，然后想明白了为何林知微会对她大声吼叫。
“这条路……走不通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罗轻声的说到。
手机那头的林知微轻轻的说了一句：“回来再说”，就挂掉了电话。
宾馆里只有老罗自己一个人，和林知微结束通话之后，诺大的房间明显的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脑海中把林知微的话从头到尾的过了一遍，老罗突然站起身来，把房间的灯光给关闭。
然后，这个头顶已经有地中海风格的老男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开始在宾馆房间内一点一点的寻找不对劲的地方。
老罗的手很稳，尽管有可能被别人监听或者监控，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慌乱。
就这样，他一点点，一寸寸的用手机手电筒照射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老罗扑倒在床上。
没有针孔摄像机，也没有微型监控器。
把头蒙在雪白的枕头里，老罗竟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这次的对手，好像很难缠！！
一百七十五章 话题
“哈喽，大家好，咪西咪西了没有啊？”
下午三点钟，郑凡准时开播。
“凡哥终于来了，冲一冲啊，你的名次不怎么保险啊。”
“凡哥，看看排行榜。”
“第二轮开始了，你知道不？”
刚开播，就飘起了不少弹幕，基本上都是关于年度盛典第二轮。
看着这些弹幕，郑凡说道：“我昨天就看了，大家先等等哈，我看一下排行榜。”
移动鼠标，郑凡找到了屏幕右侧的第二轮排行榜，打开之后，旭旭猴猴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
“哦呦，猴哥牛批啊，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就七十多万星光值了？”
看见旭旭猴猴名字后面的星光值，郑凡忍不住说到。
风飞沙：“没有办法，大马猴子的体量太大了，他只不过是发了一个两万的红包，就窜到了第一名。”
“这还是旭旭猴猴跟他的观众说不要刷多了，留着弹药到关键时候，要不然得话他的星光值现在能破百万了。”
看着这些弹幕，郑凡点点头，说道：“猴哥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挺支持我，一会咱们也去给他刷一点。”
在排行榜的上方，有一个当前排名，这就是郑凡目前的排名。
星光值四万多，排名一百六十一名？
看到自己的数据，郑凡有些惊讶道：“我怎么有四万多的星光值啊？”
要知道，郑凡直播间内的观众可以说基本上都没有刷付费礼物的习惯，不会像其他游戏主播那样，观众会时不时的给主播刷点礼物。
只有郑凡抽奖的时候，这些观众才会赠送付费礼物。
所以郑凡才会每个月送出去十多万的红包。
风飞沙：“今天凌晨第二轮一开始星河酒业就来了好几组高级鱼竿，然后其他的都是观众们送的。”
看见风飞沙的弹幕，郑凡点了点头。
“我看一下在线人数啊，二十多万，不知道有多少挂机的啊，在线的朋友们给我扣个一好吗？”
郑凡看了一眼在线人数，然后对着摄像头说到。
话音刚落，满屏的一就飘了出来，郑凡直播间的热度也开始不停的增长。
“哦呦，看来人还不少呢，你们说我现在开付费抽奖还是等一会啊。”
多和观众互动，这个宣轩给他的建议。
这样可以增进观众们的粘性。
“开吧，趁着人少说不定我就中奖了呢？”
“开开开，第一轮的时候我看见你晋级了，就没有给你刷礼物，就等着现在呢。”
“付费的？你可真是行，现在就开始割韭菜了。”
弹幕上说啥的也有，至于阴阳怪气的弹幕郑凡直接选择了无视。
“那行，咱们先来一波付费抽奖哈，正好抽奖系统更新了，那咱们也试试。”
郑凡移动鼠标，找到了抽奖选项。
“这样啊，先来一个两万块钱的付费抽奖，还是老样子，二十个中奖名额，只需要赠送一个一块钱的高级鱼竿就可以参与抽奖。”
设置好了抽奖选项后，郑凡点击了开启抽奖。
抽奖开启的瞬间，直播间内就开始不停的闪烁着高级鱼竿的特效，只不过只有一秒钟，然后就会消失。
同时，在抽奖页面上，赠送礼物的人数和收到的高级鱼竿数量在飞快的增长。
几十秒的时间，赠送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万，而收到的高级鱼竿更是达到了七万多根。
“我去，你们这是咋了？这么疯狂的吗？”
这种增长进度让郑凡有些傻眼。
他很清楚自己直播间内的观众，平时能白嫖就白嫖，充钱送礼物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次抽奖观众们却显得异常的热情和投入。
“二万块钱分成二十份，到手也有一千块钱，花个十块八块的碰碰运气，哈哈。”
“原来就想着抬你一手的，现在还有抽奖，记得说谢谢大哥。”
“兄弟们，冲冲冲，把凡哥往上抬一抬！！”
“拒绝白嫖，从我做起，凡哥，我给你送了一个高级鱼竿，一定要让我中奖啊！！”
“一个高级鱼竿就想中奖？你在想屁吃？”
虽然这些观众们赠送的礼物不多，但是氛围比较好，郑凡看见这些弹幕还是很开心的。
同时，郑凡的星光值也发生了变化，排行榜上的排名也在飞速的上升。
莫萝莉赠送给主播高级鱼竿X3999，芜湖，主播起飞了！
忽然，一条系统公告在郑凡的直播间上方飘过，同时，在直播间内出现了一组高级鱼竿的特效。
只见无数的鱼竿同时抛出，鱼线带着金色的特效，看起来非常的炫酷，这种特效足足持续了五秒钟。
“哎呦，感谢萝莉姐的一组高级鱼竿，谢谢萝莉姐。”
看清楚赠送人的姓名之后，郑凡感谢到。
同时郑凡直播间内的观众们也纷纷打出了“萝莉姐大气”“萝莉姐牛批”的弹幕。
前些日子莫萝莉在直播间内和郑凡邀歌，还让郑凡有些反感，还是经过宣轩的解释才知道，在音乐圈中邀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找你的人越多，就代表你收到的认可越多。
莫萝莉：“我来抬凡哥一手，哈哈！”
看着莫萝莉的弹幕，郑凡笑道：“别打趣我了萝莉姐。”
莫萝莉：“我这可不是打趣你，在微波上有一个话题，就是抬凡哥一手。”
微波？话题？
郑凡因为没有玩过微波，不是特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莫萝莉：“你有时间去看看就知道了，先下了，记得我的歌呦！！”
郑凡：“好的好的，再次谢谢萝莉姐的一组高级鱼竿。”
“你们有人知道刚刚萝莉姐说的话题是什么意思吗？”
郑凡瞅了一眼抽奖详情，然后询问到直播间内的观众们。
抽奖已经快要到时间了，参与人数达到了六万人，收到的高级鱼竿已经有了十六多万根。
“不知道啊，我都不玩微波。”
风飞沙：“我先去给探探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猪猪女孩：“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从微波过来的。”
小熊熊：“微波来的加一！”
桃心：“加一！”
看见这个叫做猪猪女孩的弹幕，郑凡的眼睛一亮，说道：“这个猪猪，给我解释一下呗。”
猪猪女孩：“……我后悔起这个名字了，这么多人，好羞耻啊啊啊啊～”
猪猪女孩：“主播不玩微波吗？话题都不知道？”
郑凡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东西我没玩过，不清楚嘿。”
猪猪女孩：“嗨呀，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你上微波自己看看去吧，我先去改个名字。”
一百七十六章 你很缺钱吗？
看着猪猪女孩的弹幕，郑凡有点傻眼。
你好歹跟我说一下啊喂，就这样走了？
“叮叮～”
电脑下方的微信图标开始闪烁。
郑凡移动鼠标，点开了微信。
是宣轩发过来的信息，上面有一个链接。
“这就是那个微波话题，你可以去看一下。”
“抽奖结果已经出来了啊，恭喜这二十位幸运观众，呦，搬运工和风飞沙也中奖了？”
看见宣轩的信息，郑凡并没有立刻点击链接，而是宣读了一下抽奖的结果。
郑凡的搬运工：“哈哈哈哈，第一次中奖，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风飞沙：“我只送了二十个高级鱼竿，头一次中这么大的奖，哈哈。”
“狗托滚出去。”
“有黑幕，一定有黑幕！！”
没有中奖的观众用弹幕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郑凡：“恭喜恭喜啊，这二十位观众抓紧把自己的收款方式发送给小玲玲。”
“对了，刚刚宣轩给我发送过来了一个链接，就是萝莉姐说的那个微波话题，咱们去看一下哈。”
移动着鼠标，郑凡点开了链接。
一个微波的网站页面跳了出来。
“抬凡哥一手！”
第一眼看见的，正是这五个大字。
在这五个字下面，则是一个叫做vvv的昵称发表的一篇文章。
“微波上的集美们，你们有没有听过漂洋过海来看你？有没有听过学猫叫？有没有听过烟笼长安……”
第一段话中，这个博主把郑凡所有的歌曲都写了出来。
郑凡继续往下看去：“你可能听过这些歌，但是并不知道这些歌的原唱是谁，今天，我就给你们隆重的种草，推荐一位神仙级别的原创音乐人—郑凡！”
“呦，这个人对我还非常了解呢。”
看了一会，郑凡笑着说到。
这名博主整理了郑凡一路走来的历程，其中还有很多张配图。
到了文章的最后，这名博主写到：“郑凡的歌在qq音乐都可以免费下载，可以说现在这个社会，这么有良心的原创音乐人不多见了，如果大家喜欢听郑凡的歌，而且现在有经济条件的话，可以去怪鱼平台抬他一手！”
整篇文章看完，郑凡说道：“这个博主是谁啊这是？我可太谢谢你了。”
看完了这篇文章的内容，郑凡点击了关闭页面。
“我看一下星光值排名哈，现在到多少名了？”
点开排行榜，郑凡的名字显示在第四十位，星光值则是二十一万多。
“哎呦，这个竞争还挺激烈的啊，我二十一万的星光值才排到第四十名。”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看着排行榜，郑凡忽然说道：“怪鱼这个第二轮的规则就很迷啊，他不说有稳定的晋级名额，而是末尾三十名淘汰，这样一来，排名靠后一点的岂不是要一直盯到十二点？”
风飞沙：“对，凡哥你可以看看排名靠后的那些主播，他们的差距都不大。”
看见风飞沙的弹幕，郑凡滑动鼠标，找到了排行榜的最后一百名。
“这最后一名是二千多的星光值，倒数第六十名是九千多，差距不大啊！”
郑凡看着排名，和直播间内的观众说到。
不一会，屏幕上就飘起了弹幕。
“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倒数前十名中除了那些不想上的主播，肯定是有一部分主播即想上，又不想多花钱，他们会等到靠近十二点的时候，计算着星光值往上冲！”
“嗯嗯，但是倒数后三十一名到倒数六十名或者七十名的主播肯定会守住。”
“其实这样还挺刺激的，有点看头啊。”
看着观众们的弹幕，郑凡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我先给大家唱首歌吧，然后一会咱们再来一波抽奖。”
听着这话，有不少人在直播间内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付费的还是免费的啊？”
“我觉得主播最近有点飘了，动不动就来付费抽奖。”
“你们说凡哥付费抽奖的是不是有病？人家发了多少免费的红包你们心里没有点批数？”
“你们这些人别带节奏了好吗？凡哥就算是开付费抽奖，每次也是红包最大额度，并且礼物都是最便宜的高级鱼竿。”
对于这种弹幕，郑凡根本不会理会，很快这些带节奏的账号就会被吕玲和马小璐封停掉。
……
莫萝莉给郑凡刷了一组高级鱼竿之后，又去了旭旭猴猴，扫把猪还有一些平时交好的主播直播间内分别刷了一组高级鱼竿。
毕竟到了莫萝莉现在的这个体量，三万两万的钱能够用来拉拢关系，就算是表面关系，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
“姐，外卖来了。”
助理走进了莫萝莉的直播室，手中还提着一袋子外卖。
莫萝莉从里面拿出了一杯热橙汁，和助理说道：“剩下的吃的你吃了吧，我要开播了，你先上线吧，我去卧室拿几个发夹。”
助理点点头，坐到了莫萝莉的对面，打开了电脑。
他不仅是莫萝莉的助手，同时也是直播间的管理员。
把外卖袋里的食物拿了出来，助理刚想开始吃，就被一段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
是莫萝莉的手机。
助手起身走到了莫萝莉的电脑桌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张哥？”
给莫萝莉打电话的人是她直播间内的第一土豪。
自从莫萝莉在怪鱼开播以后，这个张哥已经给莫萝莉刷了八百多万的礼物，是名副其实的神豪。
助手听莫萝莉提起过，这个张哥是某个上市公司的实权人物，莫萝莉能走到今天，张哥在她身后出了不少的力。
在网上有不少传言，说莫萝莉被直播间榜一给包养了，不过这些传言很快就会销声匿迹。
“谁的电话啊？”
莫萝莉的声音传来，她也听见了手机铃声。
“是张哥。”
“来，给我吧。”
接过手机，莫萝莉又到了门外，顺手把直播室的门给关掉。
助理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地方，开始吃饭。
“喂，张哥。”
莫萝莉的声音和平时在直播间的声音不太一样。
尽管还是那种让人听起来就酥酥麻麻的声音，但是比起直播的时候，现在无疑多了几分真诚。
“你很缺钱吗？莫楠？”
张哥的态度让莫萝莉有些皱眉，平时的时候他都会叫自己小楠，而这次不仅叫自己的全名，而且隔着电话莫萝莉也能听出来张哥的怒气。
“怎么了张哥？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莫萝莉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柔声问到。
“发生什么事了？你自己看吧！！”
张哥冷哼一声，挂掉了电话。
“叮叮……”
微信提示音传来，莫萝莉打开了微信。
张哥给她发送了一条新闻链接。
刚刚看完新闻标题的莫萝莉，忽然脸色就变得苍白，身体晃了晃，竟然差点摔倒。
可见这条新闻的冲击力有多大。
一百七十七章 你有没有？
“某公司会计私挪公款五百万，给女主播打赏礼物，其中打赏莫姓主播高达三百万……”
看着这个标题，莫萝莉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因为她的双腿实在是没有力气支撑着她站立。
那个说自己有公司的土豪……只是个会计？而且这笔钱还是挪用了公司的公款？
莫萝莉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条新闻的来源可不是某些花边新闻网站，而是一家正儿八经的官方新闻报道。
眼中冒出了无数的星星，莫萝莉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现在有些缺氧。
颤抖的手拿起手机，还没等拨通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王姐……”
打过来电话的是王芳。
怪鱼的这些顶级主播都会有王芳的联系方式，方便在某些时候可以联系到对方。
就像现在。
和莫萝莉颤抖的声音不一样，王芳的声音很稳。
“看到那篇报道了吗？”
听着王芳的询问，莫萝莉声音沙哑的回答道：“看见了。”
“这个报道是官方新闻，我们对此无能为力，现在可以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小，但是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咽了咽唾沫，莫萝莉试图滋润一下仿佛着火的喉咙。
“听着，那个会计给你一共送了多少钱的礼物，你要做好还回去的准备，是全部！公司不会给你分担，明白吗？”
莫萝莉点点头，轻声的答应。
三百万对她来说来承受范围内，但是她害怕的远远不是钱的问题。
“还有……”
王芳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跟那个会计，有没有……”
……
“来，再给大家来一波红包吧，这一次是免费的弹幕红包，不过咱们就不来两万的了，来个一万的吧。”
一首歌曲唱完，郑凡一边移动鼠标一边说到。
付费抽奖两万，免费抽奖一万，这是宣轩给他的建议。
最起码让赠送礼物的观众有一种被重视感，对此郑凡深以为然。
说白了一个主播的体量大小，还是要看直播间内的土豪数量，而郑凡在这一方面，堪称是弟中弟。
他曾经和宣轩讨论过这个问题。
最后两人得出的结果则是多方面的因素。
首先郑凡的直播内容少，光唱歌不会引起土豪的兴趣，人家打开qq音乐就能听，为何还要到直播间来呢。
这个问题郑凡也考虑过，特别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和关注人数的比例非常不好看。
他有一百五十多万的关注度，但是平时的直播中只有六十万到七十万人这个数量之间。
对此郑凡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他已经把歌曲免费的上传到qq音乐上，选择的短时间内名声值的增长，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再一个，郑凡不是女主播，一些大家都懂的直播效果他也做不出来。
再加上郑凡本身的原因，准备拿到年度盛典的前三名之后就渐渐的退出直播圈，这多方面的原因加起来，造就了郑凡如今的局面。
土豪少，在线人数少。
开启抽奖之后，郑凡看了一眼宣轩给他发过来的名单，上面是最近一段时间需要给回送礼物的主播名单。
“好了，抽奖已经开了，大家只需要发送弹幕就可以参与抽奖了，趁着这段时间，我去给人家回一下礼物。”
郑凡一边和观众们说话，一边点开了怪鱼的首页。
只需要在搜索框里输入主播的名字，就可以快速的进入到直播间。
“咱们先去给猪老师回个礼吧，人家都是晚上默默的给刷礼物，弄的怪不好意思的，哈哈。”
郑凡一边说着，一边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扫把猪这三个字。
点击回车之后，扫把猪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中。
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玩一款叫做吃鸡的游戏。
“哎呦，猪老师不是玩撸啊撸的吗？这种打手枪的游戏他也会玩吗？”
看见扫把猪的直播页面，郑凡忍不住说到。
扫把猪这个人很有意思，玩梗能力特别的强，而且为人随和，不争不抢的就走到了怪鱼的顶级主播之一。
此时扫把猪正藏在一所小房子里，手中拿着一把手枪，老样子是准备阴人。
“我告诉你们啊，我这把枪可是不一般，这是见过血的手枪，来一个我打一个，嘿嘿嘿。”
扫把猪脸上挂着有些猥琐的笑容，嘿嘿笑到。
不得不说扫把猪的感染能力很强，就连郑凡看了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咱们先看一会啊，这个游戏我只听说过，没玩过，要是好玩的话我也下载一个玩玩。”
郑凡看了一眼宣轩给他发过来的信息，笑着说到。
既然来一回，不蹭点流量回去那怎么能行呢？
因为现在扫把猪正在打游戏，看不到直播间的内容，所以就算是郑凡现在给他刷礼物他也不知道。
听见郑凡的话，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倒是来了兴趣，纷纷发送起了弹幕。
“凡哥你平时玩游戏吗？”
“凡哥你要是玩吃鸡的话一定来找我，不是吹，我的水平吊打主播。”
“快下快下，到时候和我们一起玩。”
看着观众们的弹幕，郑凡笑道：“以前的时候也玩游戏，玩过撸啊撸和毒奶粉，但是水平不怎么样，现在不玩了。”
刚说完话，郑凡就看见扫把猪的游戏页面上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扫把猪兴奋的喊道：“看好了看好啊，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把手枪吃鸡！！”
“我点，我射，我打……卧槽，这个人……这个人有点东西啊，会身法的啊这个人，他残血了，看我的雷啊。”
扫把猪脸上露出奸笑，拿出了一个手雷。
“砰！！”
“您已经死亡！”
看见游戏页面上出现的几个字，扫把猪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服，我不服啊，他就比我快了一秒，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懊恼的锤了两下桌子，扫把猪退出了游戏界面。
看见扫把猪退出游戏，郑凡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耽误时间了，给猪老师送点礼物，咱们还要去猴哥那边去看看。”
根据宣轩发过来的数据表上，扫把猪给自己送了五发超级火箭，也就是一万块钱的礼物。
郑凡想了一会，找到了高级鱼竿的选项，连续点击了两下。
伴随着郑凡账户上高级鱼粮的减少，在扫把猪的直播屏幕上出现了特效。
无数的鱼竿在他的直播间内抛开，闪着金色的鱼线非常有排面。
一百七十九章 针对的是……
旭旭猴猴现在还没有开播，郑凡给他刷了两组高级鱼竿便退出了他的直播间。
把礼物回完之后，郑凡和直播间内的观众们说道：“朋友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明天咱们再见。”
和观众们道了一个别，郑凡点击了关闭直播。
“叮叮～”
刚下直播，宣轩就发过来了信息。
“五分钟之后到，先保持沉默。”
看见这条信息，郑凡深吸了一口气，打消了询问王芳的打算。
而是找到了宣轩发给他的链接，打了开来。
这是一篇官方性质的新闻。
点进去之后，郑凡皱着眉头，一句一句的开始观看。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某个公司的会计私自挪用了五百万的公款，并且把其中的三百万全部在怪鱼平台充值成了高级鱼粮。
全部赠送给了莫姓女主播。
而且据这个会计交代，私下中还给这名莫姓女主播买了五十多万的包包以及名牌化妆品，还同这位莫姓女主播有一些超越底线的行为。
虽然没有点出莫萝莉的全名，但是这已经和指名道姓差不多了。
在劫难逃！！
这是郑凡的第一反应。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严重。
因为在报道中说明，这些钱都是这名会计自愿打赏的，不存在欺骗或者是诱导行为。
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就是那一句超越底线的行为。
要知道，莫萝莉的名声可是一直很好的，不像其他的女主播那样时常有绯闻。
或者说，她的绯闻刚有苗头就被掐灭，没有引起大范围的传播。
“哥，有大事发生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吕玲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你看这些弹幕！”
还没有等郑凡说话，吕玲举着手机凑到了他的眼前。
“隐藏的够深的莫萝莉。”
“呦，我还以为多冰清玉洁呢，没有想到啊，也是一个给钱就能上的货。”
“三百万一下，这位会计兄弟哄抬批价啊，说回来，这种垃圾女主播应该被永久封停吧，败怪社会风气。”
“你们真的是够了，这么喜欢看人家热闹？”
“怎么着？做错了事情还不人家说了？你家莫萝莉是皇上？”
……
这是莫萝莉的直播间，此时莫萝莉并没有开启直播，页面还是黑屏，不过那密密麻麻的弹幕表示出了这一刻的不平静。
大多数都是在冷嘲热讽，其中不乏有封杀莫萝莉的这种言论。
当然，也有莫萝莉的粉丝在替她说话，不过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大海，转眼间就被淹没。
“莫萝莉的那个新闻你看了吗哥？”
郑凡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下播之后我在整理这次直播的收益，账号还没退，挂在直播间里，忽然就发现有一些人说到莫萝莉的直播间里去看热闹。”
吕玲缓缓的解释到。
“而且不是我们的直播间有人传播这个新闻，只要是有一些名气的主播房间里，都有这条消息。”
听见吕玲的话，郑凡又登录上了怪鱼平台，首先登录了自己的直播间内。
果然，有很多的观众正在用弹幕讨论这件事情。
之后郑凡输入了莫萝莉的名字，进入了她的直播间。
在线人数足足有三百多万，而且密密麻麻的弹幕正飘在直播间内。
“这件事闹得应该不会小。”
看着几乎要重叠的弹幕，郑凡喃喃的说到。
“不是应该不会小，而是一定会闹得很大。”
宣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郑凡抬头一看，宣轩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件事有点不对劲，你没有什么累死的把柄在外面吧？”
宣轩的眉头紧皱，好吕玲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望着郑凡问到。
这句话把郑凡都给问愣住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把柄啊。”
看着宣轩的神情，郑凡问道：“不用这么严肃吧，这事儿跟咱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啊。”
摇了摇头，宣轩掏出手机，一边找着什么，一边说道：“这一波啊，就看怪鱼怎么操作了，我给你找找其他的几个新闻你看看。”
过了一会，宣轩把手机递给了郑凡。
郑凡接过来看了一会，说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啊，这不还是关于那个会计的报道嘛？”
“你仔细看看这几篇文章的发布人。”
听见这话，郑凡再次看去，只是这一看，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都是官媒？”
宣轩点了点头，叹道：“是的，如果说光一个莫萝莉的会计门事情，对咱们的影响当然不大，但是，这可都是咱们华夏的官媒啊。”
“这代表着什么？你要知道，一个小小的莫萝莉，这些官媒怎么可能一起发声？”
揉了揉脸，宣轩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代表着国家出手了，莫萝莉这件事就是一个由头，国家整治直播圈乱像的由头！”
“前些时候在网上不也是有一些消息，说某些女主播竟然和小学生聊天，诱导他们刷礼物，还有一些主播和直播间内的榜一不明不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一次事件的引子，不是针对莫萝莉或者是怪鱼，而是整个直播圈。”
“你们怎么看？”
怪鱼的会议室中，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陈多杰的脸色很不好看，所以说出的话自然也就不怎么好听。
“我现在不想追究原因，或者是谁的责任，我就想问问你们，这种大面积的，明显是有预谋的节奏，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事先知道？”
陈多杰用手指狠狠的敲着面前的会议桌，发出的脆响声完全能够表达出他强忍的愤怒。
老罗摸了摸脑袋，悄悄的环视一圈，看见同事们此刻都保持沉默，作为从一开始就跟着陈多杰打天下的元老之一，老罗轻声说道：“陈总，这件事情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不等老罗说完，陈多杰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这个还用你来教我？啊？我让你查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你是干嘛的老罗？”
看见老罗被骂，众人齐齐的眼观鼻鼻观嘴，无人插话。
至于被骂的老罗，嘴角抽了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圈诸多同事，心里暗道：没什么每次被骂的都是我，宝宝心里委屈啊。
发泄完了的陈多杰长出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开口看向王芳说道：“王芳，你现在就安排人把咱们修路的进度还有一些照片放出去，找可靠的公关。”
一百八十章 儿子和老爹
“好的。”
王芳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走出了会议室。
“林知微。”
“陈总你说。”被点到名的林知微微微额首。
“去控制直播间内的节奏，和各大顶级流量主播通气，你们部门现在需要加班了，人手不够就去别的部门借人，务必在平台内把这股节奏控制住。”
“年度盛典是我们的底线，千万不能搞砸！！”
陈多杰的语速平缓，条理清晰，完全不像是刚刚还发怒到骂人的状态。
而怪鱼的各位高管也习以为常了，老毛病了。
林知微点点头，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老罗！”
“在。”
“你们部门现在也动起来，凡是在网上看见恶意损害怪鱼名誉的言论，把证据掌握好，律师函给我发起来！”
“财务，给你们三十分钟，把现在怪鱼的可用资金列出明细送到我的办公室里。”
“行政，去联系我们的兄弟公司，还有合作伙伴，该控评的控评，把热度撤下来。”
“还有……”
伴随着陈多杰的吩咐，会议室里的怪鱼高管一个个的接到了命令，走了出去。
最终，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来陈多杰一个人。
躺在椅子上，陈多杰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这一波，危险和机遇并存，有关部门肯定不会只理会自己一家，而其余的平台哪里有底子干净的。
此时的陈多杰脸上没有太多的惊恐和不安。
早前自己不惜代价的想要做慈善，处理违规主播，甚至一些擦边的行为都禁止了，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嘛？
想到这里，陈多杰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掏出手机，陈多杰播了一个只有数字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老同学啊，这次可要麻烦你了……”
……
某处江边。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面对着眼前翻涌的江水，调试着自己的鱼竿。
在旁边还有一张四方的桌子，上面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小铜锅，金黄色的金属锅体，底下是烧的正旺的无烟碳，上面则是滚烫的火锅底料。
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美貌女人正夹着羊肉向里面放去。
“绿亭啊，听说空姐干了没几天又不想干了？”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年轻女人，中年男人询问到，口气里满是宠溺。
若是郑凡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个叫做绿亭的年轻女人。
正是郑凡从清岛坐飞机到尚海时碰到的空姐，那一身制服和丝袜的搭配简直让他拔不出眼睛来。
不过在安绿亭偷偷的给他塞了一张带有联系方式的纸条后，郑凡却选择把纸条揉搓成团，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尽管是素颜，但是依旧遮挡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安绿亭一边用筷子轻轻的拨弄着火锅里的羊肉片，一边轻笑道：“叔叔，别提了，我这个人啊，有时候就跟神经病似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但是就三分钟热度。”
“哎呦，某人终于知道正视自己的缺点了？不容易啊。”
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绿亭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只见她抬起头来对中年男人说道：“叔叔你看呐，这败坏咱们家族名声的安大少来了，你啥时候把他给逐出家族啊，你放心，你的家产我勉为其难的继承就好了。”
“喂喂，安绿亭，我说你能不能行了？聊不了几句就想截胡我的家产是什么毛病？”
被安绿亭称作安大少的年轻人长相俊秀，尽管穿着过冬衣服，依旧可以依稀的看出来健美的身材比例。
中年男人笑了笑，没有理会两人的拌嘴。
“唔～爸，事情已经开始发酵了，刚刚的消息，几大官媒都已经发声了，看样子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整治直播圈了。”
安大少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羊肉，没有理会安绿亭眼中露出的愤怒目光，沾了沾油碟，美滋滋的放在口中。
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味在味蕾中绽放，安大少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后，对着中年男人说到。
“安乔！！我都没尝尝是啥味，你一筷子全给我夹去了，我戳死你！”
安绿亭伸出一根筷子，不停的戳着安乔。
“别，别弄，我跟我爸说正事呢，别戳了……”
伸手抵抗住安绿亭的筷子攻击，安乔向他爹的身边挪了挪，不就是吃你口肉嘛，至于这样嘛！
中年男人听了安乔的话，微微点头，眼睛直视着在江水中不时浮动的鱼漂，轻轻说道：“这是大趋势，避免不了的，把咱们的人撤回来吧，这一次够陈多杰喝一壶的了。”
听见陈多杰的名字，安乔的眼中露出了一起愤恨，说道：“爸，这一次真是可惜了，如果能把郑凡和爱丽的黑料也抖落出来，陈多杰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见自己儿子的话，男人摇摇头，说道：“郑凡先这样吧，不用管他了，怪鱼给他改了合同，现在两者偏向于合作，搞他的作用不大了。”
“至于爱丽，有人找过我了，说是先不让动她，咱们又不敢得罪他，呵呵，某些人的恶趣味啊。”
听见自家老爹的话，安乔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猛地想起了老爹刚刚的话。
眼睛一亮，看着老爹问道：“爸，你怎么知道郑凡改了合同的？难道说……”
看见老爹脸上略有一丝得色，安乔举起了大拇指，说道：“厉害了我的爹，这刚回来几个月，卧底都安排上了？”
男人看着鱼漂突然下沉进水里，猛地一抬鱼竿，“嗖”的一下，鱼竿发出了破空声。
只见鱼线紧紧的绷住，拉扯着鱼竿来回晃动。
男人顾不得回答自己儿子的话，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来，两只手把鱼竿抬起，放到身体一侧，以防突然脱钩或者断线之后伤到自己。
“好家伙，这鱼最少得有个十多斤！”
安乔看见老爹的鱼竿成了一个大幅度的弧线，而且老爹的脸上开始泛红，这是正在用力的表现。
“这么大的劲，鲤鱼还是青鱼？哎呦，我说爸，您老别溜了，我看着急得慌！”
正在和鱼较劲的老爹这一次倒是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笑道：“有的时候，尽管想要的结果就在眼前，但是有的人却急不可耐，导致到手的鸭子飞了。”
听见这话，安乔说道：“别扯了爸，你这杆子我给买的，花了五千多呢，六七斤的鱼都能直接飞！”
“你不用溜，直接给拉过来就完事儿了，我用抄网给抄出来。”
“打个赌？”
老爹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眯眯的说到。